CE91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deserta (sand), 信区: CE91       
标  题: ALPHABET----F
发信站: BBS 听涛站 (Wed Jun 25 21:20:22 2003), 转信

一把刀
我是它的影子
一把刀
是这个世界的影子

                   -------------张文兵


在我破旧的相册里，有几张合影。那些照片会让你瞠目结舌，那是元旦前后
的照片，那个身着衬衣，带着墨镜的是欧；那个女里女气，一脸让人鸡皮疙瘩
掉一地的表情的，那是Z;肩上扛个应急灯，在另一张照片里拿被子当围巾，还
一脸清纯的，是H；那个一手一个暖壶，左拍砖状，另一张照片里单手按住大
可乐瓶，脸上作出极酷的痛苦表情的，便是F.

F是典型的黑帮混出来的，有诗为证：

              本是广西一头狼，
              尝为罗城迷途氓，
              桃花林里忽悟道，
              无花无刀亦无狂。

新水315留给我很多人的初印象，F的印象是他自己的那些话：我的梦想是吃遍
天下美食...为朋友两肋插刀...当时就觉得，我靠，so有型！F后来经常在深夜
讲述他们当年的流氓事迹，比如他的一个哥们当着自己的女朋友的面，为了表
大忠心，拿点燃的烟头杵自己的胳膊；还有F的一个女同学，在众目睽睽，光天
化日之下，问他们班的一个男同学：你喜欢我吗？该男生鼓足了勇气，当着大家
的面，说：喜欢。然后那女生：可是我不喜欢你！不知道该男生当时的表情和
心情，也不知道那时的F,是否有类似的举动。是不是和他所谓的老大一样的蛊惑。


据说F的那个民族，全国只有他们那里有。他们有自己的语言，但是没有自己的文
字，这一点我一直很羡慕，无师就自通了一门准外语。每每他在宿舍写信：
布，妮...我就敬仰的看着他，用目光表达自己的羡慕。罗城的特产，牛肉条是
别有一番滋味的。每次F回来都带好多，满足412以及附近gangs的兽欲，但是F
却不吃牛肉，现在想不起来原因了。F每次出去措饭，必点的菜是酸菜鱼，每次都
说媒哟他们哪里做的好吃云云。F回来还带有可爱的芒果，那时我第一次吃芒果，
以前还只是在一种叫芒果烟的盒子上见过。


F也是标本式的球迷，刚刚开学的那些日子，就整天和H出去踢球，那时心里就想：
一群人追那么一个球，有啥意思。呵呵。F的技术后来得知不错，那时他们讨论
足球的时候，欧可是一句也插补上嘴。


一年的冬天，雪来了。F激动的带着相机，出去跑了一大圈。后来把照的照片给我
们看，照片上的F，好激动，幸福的表情；还有一张，似乎是在荒岛附近，用脚在
雪地上踩出了大大的一个心状图案，旁边是他喜欢的女孩子的名字，很幸福的样子，
只是物是人非，不知道他们现在何如了。


似乎是二年级的时候，我们一起到新东方报了GRE的班，记得那是一个不热的中午，
我们自行车从南门回来，走在那不知道走了多少遍的南北主干道，路上是斑驳的
树影。我说从今天起开始要奋斗了，要舍去很多事情。他说废话，当然要努力了。
然而最终我们没有一起上那个班，F却一直执著追寻自己的方向。


我跟F的话很少，即使在412的时候，我们也很少有正面直接的交谈。现在更少了，
但是我能感觉到那颗火热的心。兄弟之间，一些话是用不着说的。


我的右手压在钝厚的刀背上
更像一个钢铁黑暗的梦境
它有时推动钢铁缓缓前进：暴力、坚决和否定
有时把一个念头压住
更加靠近事物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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