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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介绍]Classic Documentary经典纪录 Vol15-16
发信站: BBS 听涛站 (Sat May 29 16:31:38 2004), 转信

05.26.04.Classic.Documentary.Vol15-16.2002.DVDRip.XviD-YYddr
IMDB得分: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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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纪录》是一部20世纪纪录电影的史诗,它以16集的篇幅展示了16位电影大师的经典作
品与人生历程,既有纪录电影大师的经典作品,如伊文思、维尔托夫、弗拉哈迪、格里尔逊
、里芬斯塔尔、梅索斯兄弟等,也含纳了故事片大师为纪录电影创造的杰作,如阿仑·雷乃
、布努埃尔、卡
普拉、安东尼奥尼、爱森斯坦、罗姆等故事片大师的纪录电影,同时这也是一部20世纪纪录
电影美学的集会,许多纪录电影的“第一”都囊括其中。由于传播的原因,收在《经典纪录
》的纪录电影大师和作品多数都是第一次展示在中国观众面前,一部带有历史揭秘特征、故
事性强的世界经
典纪录电影画卷。

《经典纪录》之十五-尤裏斯·伊文思與世界

一位被上帝永久放逐的“飛翔的荷蘭人”,被自己的祖國宣佈為叛徒,被美國聯邦?#123;查
局列上黑名單的紀錄電影大師——尤裏斯·伊文思。從13歲就開始拍攝電影,有“先鋒電影
詩人”之美譽。直到90歲完成令人震驚的封鏡之作《風的故事》。世界哪燃燒,他就把攝影
機投到哪去,並
始終把鏡頭對準普通的人。20世紀的世界風雲變幻幾乎都在他的攝影機鏡頭裏定格,化為影
像史詩。

尤裏斯·伊文思Joris Ivens(1898—1989),荷蘭

1898/11/18 伊文思出生於荷蘭的尼梅格城。其父在該城一家照相器材商店,後擴大為專門
出售製造照相器材的公司:“卡比”(CAPI)公司。

1911 13歲的伊文思在家人的協助下拍攝了一部長200米的影片《茅屋》,只是他的第一部電
影習作。

1917 中學畢業,入鹿特丹市“高等經濟學院”時值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儘管荷蘭當時是
中立國,但是伊文思仍然被徵入伍。

1920 復員後繼續在“高等經濟學院”,他一面上學一面經營父親的照相器材商店阿姆斯特
丹分店。其間,他還參加學生運動,擔任過荷蘭“學生聯合會”主席。

1922-1924 在“高等經濟學院”畢業後,伊文思入德國夏綠丹大學攻讀照相化學與照相技術
,開始接觸當時在德國出現的各種政治與文藝思潮。

1924-1925 在“高等經濟學院”畢業後,伊文思入德國德累斯頓市的“伊卡”和“歐?#123
;曼”工廠實習與工人階級接觸後,他明確表示自己“站在工人一邊”,不久轉入“蔡斯”
工廠實習。

1926 回到荷蘭,擔任“卡比”公司技術部主任。由於經常同荷蘭知識界接觸,他開始對電
影感興趣,並看到了被荷蘭當局禁映的蘇聯影片《母親》,很受啟發。不久,他在荷蘭創立
第一家電影俱樂部“電影聯盟俱樂部”,並從此廣泛接觸電影技術。

1927 在荷蘭的一家小酒吧拍攝了短紀錄片《齊迪奇紀事》表現醉漢的神態。

1928 第一次赴巴黎,試圖探討攝影機的表現可能性,並在那裏拍攝了一部4分鐘的短片《對
運動的研究》。不久,他又回到荷蘭,在一位工程師的建議下,經過長期觀察與周密準備後
,用3個月時間完成長10分鐘的紀錄片《橋》,獲得普遍好評。

1929-1930
拍攝《礁石》,以紀錄片形式錶現了一個失業漁民的生活。同期,他用3個月在阿姆斯特丹
市完成了充滿詩意的短紀錄片《雨》,是“城市電影”中最富詩意的一部作品。《橋》和《
雨》以其深邃的詩意和清新的風格被公認為歐洲先鋒電影的代表作,是這個時期實驗電影中
最具持久生命力
的紀錄片。

此後,應荷蘭建築總工會之請,攝製了大型紀錄片《我們在建設》,並根據此片的素材編成
了一批短紀錄片:《打校機》、《新建築》、《青年的一天》等。為荷蘭共產黨機關報編輯
宣傳片《毀與建》。同時,伊文思開始拍攝反映荷蘭填海造田的紀錄片,由於此片開始後不
久伊文思忙於訪
問蘇聯和籌備拍攝其他影片,女剪接師海倫·範唐根據伊文思拍攝的部分有關填海造田的素
材編輯成了兩部影片,一部是介紹填海技術的教學片,另一部是扼要介紹填海工程的進展情
況的影片,取名《蘇德海》。

1931 應蘇聯著名導演普多夫金的邀請赴蘇聯訪問了3個月,他在那裏做了幾十次演講,並放
映了自己的影片,也觀看了杜甫仁科等蘇聯電影工作者的作品。

回荷蘭後,應“菲利浦電器公司”之請,拍攝了宣傳片《工業交響曲》(又名《菲利浦收音
機》)。他不顧廠方嚴格的限制,在影片中揭示了高度機械化勞動對工人的身體和精神造成
的損害。

同年,應“國際化學處理木材協會”之請,在波蘭、荷蘭、比利時、德國、法國拍成介紹用
木餾油涂木材的加工處理工藝的紀錄片《木餾油》。

1932
再次應邀赴蘇聯,並應有關部門之請,在鋼鐵工業中心馬格尼托哥爾斯克拍攝大型紀錄片《
英雄之歌》(又名《共青團》、《青年人的話》),頌揚共青團在蘇聯社會主義建設中發揮
的重要作用。伊文思的幾次蘇聯之行使他的創作興趣發生了轉變,拍出了堪稱那個時期最優
秀的戰鬥電影的
紀錄片。

完成《英雄之歌》之後,返回荷蘭,由於對兩年前拍攝的反映圍海造田的影片不滿,繼續跟
蹤拍攝工程進展。

1933
比利時西南部博裏?#123;奇煤礦工人舉行大罷工,伊文思應比利時進步紀錄電影工作者亨利
·斯篤克之請,不顧當局迫害,利用布魯塞爾的一個電影俱樂部——“銀幕俱樂部”提供的
資金秘密的拍攝了紀錄片《博裏?#123;奇》,表現了煤礦工人的悲慘境遇與互助團結精神。
影片完成後,有
關當局禁止在比利時和荷蘭上映,可是它以在許多電影俱樂部巡迴放映了。伊文思在1934年
訪問蘇聯時,曾經專門為蘇聯重新剪輯這部影片,加進了表現烏克蘭煤礦工人的生活和勞動
以及莫斯科建造地下鐵道等鏡頭,使這部有聲的俄文版的《博裏?#123;奇》有了新的內容。
伊文思本人及評
論界都認為《博裏?#123;奇》是伊文思創作生涯的一個重要轉捩點。

1934
完成表現圍海造田的紀錄片的拍攝工作,伊文思在編輯是將它做成了有聲片,並在結尾出加
進了表現經濟危機的新聞片鏡頭,使影片有了新的思想內容。為了區別於1930年由範唐根編
輯的《蘇德海》,影片最後改名為《新的土地》。由於影片最後一部分表現了經濟危機,荷
蘭、法國和其他
許多國家都以“作者過於殘酷地表現了現實”等藉口而禁映了這一部分。

1935-1936 與當時流亡蘇聯的德國進步戲劇家馮·範根海姆臺作撰寫關於季米特洛夫的電影
劇本《戰士》,後因故停筆。同期,應邀赴美國講學,併為美國洛克非勒基金會攝製了一部
教育短片。

1937
西班牙內戰爆發,伊文思明確表示支援共和派,並與海明威等一些美國知識界人士創立“今
日曆史電影公司”(後改名為《當代歷史電影公司》),奔赴西班牙拍攝《西班牙的土地》
,這是伊文思的第一部表現人民反對法西斯主義的大型紀錄片。伊文思當時使用了三台攝影
機拍攝,海明威
為影片寫作並朗讀了解說詞。《西班牙的土地》在當時對世界產生了重要影響,是伊文思的
重要作品之一。

1938
日本帝國主義入侵中國,伊文思表示堅決支援中國人民的抗戰,在“當代歷史電影公司”的
贊助和華僑的資助下,經過周密準備,與《西班牙的土地》的攝影師費諾和卡巴,經香港到
達漢口,拍攝記述中國人民抗日戰爭的紀錄片《四萬萬人民》。在華期間,宋慶齡女士向伊
文思介紹了中國
人民的生活和抗日意志。伊文思不顧蔣介石政府的百般刁難,親赴前線,拍攝了收復臺兒莊
的鏡頭。在漢口,伊文思第一次與周恩來會見,並拍攝了八路軍召開重要軍事會議的鏡頭。
由於蔣介石的阻撓以及其他原因,他未能按原意赴延安拍攝。在西安停留期間,他拍攝了西
安人民抗日遊行
等鏡頭。為表示對中國人民的敬意,伊文思通過周恩來、葉劍英等人的安排,將自用的那架
“埃姆”攝影機及數千膠片地贈交給中國革命的電影工作者(該攝影機現存於中國歷史博物
館)。伊文思在拍攝了廣東人民的抗戰決心後,離開中國。

1939 《四萬萬人民》在美國及法國上映,起到了一定的宣傳作用。

1940 應美國農業部之邀,赴美拍攝宣傳農業電氣化的影片《電力和土地》。同年,應“斯羅
昂基金會”之請,在紐約大學資助下,籌備拍攝紀錄片《新的疆界》,表現美國南部學校生
活,後因資助人破產及美國準備參戰等原因,未能完成影片的拍攝。

1941 應美國南洛杉磯大學之請,在該校文藝科學系任教。同年,赴加拿大拍攝新聞片《警
報!》,報道為運送戰爭物資而定期航行於加拿大與英國之間的船隊的活動情況。

1943
第二次世界大戰全面爆發,應美國紀錄電影工作者卡普拉之邀,為美國國防部特種任務局攝
製大型紀錄片《我們為何而戰》中的第一集《認識你的敵人:日本》。由於伊文思對待日本
天皇的態度與美國國防部的觀點向左,伊文思拒絕最後完成該片。同期,為美國拍攝的紀錄
性故事片《一個
美國大兵的故事》擔任技術顧問。
1944-1945
與法國進步電影工作者合作,著手攝製反法西斯紀錄性故事片《海之女》,由於女主角嘉寶
在政府壓力下拒演,使影片的拍攝工作半途而廢。同期,荷屬東印度公司政府任命伊文思為
即將獨立的印度尼西亞的電影專員。伊文思在澳大利亞邀集一批紀錄片導演,用了6個月時間
,準備拍攝表
現印度尼西亞人民進行民族解放鬥爭的紀錄片和一系列教育用短片。不久,印度尼西亞宣佈
獨立。荷蘭政府對年青的共和國實施封鎖政策,不準伊文思等進入印度尼西亞領土。伊文思
指責政府的行動違背民主傳統,與他本人信念不符,憤而辭去“電影專員”職務。

1946 在澳大利亞逗留期間,在雪梨的碼頭工人協助下,秘密拍攝《印度尼西亞在呼喚》,
記述澳大利亞碼頭工人拒絕為荷蘭船隻卸裝運往印度尼西亞的武器等情況。荷蘭當局不僅禁
映這部影片,而且藉口護照問題,對伊文思採取了進入國境的“懲罰性措施”。

1947 應邀赴捷克斯洛伐克訪問,拍攝表現波蘭、保加利亞、捷克斯洛伐克、南斯拉伕等社
會主義國家建設成就的大型紀錄片《最初的年代》。後因政治原因,南斯拉伕部分未編入影
片。

1950-1951 伊文思應邀赴波蘭,在羅茲電影學院講學,拍攝反映華沙“世界和平會議”的紀
錄片《和平一定在全世界勝利》。同期,與蘇聯電影工作者合作拍攝紀錄片《世界青年聯歡
節》,這是伊文思的第一部彩色片。

1952 應東德和波蘭當局之請,攝製表現業餘自行車比賽的《華沙—柏林—布拉格和平賽車
》。

1953-1954
應蘇聯作為發起國的“世界工會聯合會”之請,在32個國家的電影工作者協助下,以密西西
比河、長江,恒河、伏爾加河、尼羅河、亞馬遜河等六條河流為線索,拍攝了記述沿河人民
生活境況的《激流之歌》。影片運用了細膩的編輯手段,以地球上的六大河流為線索,通過
表現反抗壓迫的
鬥爭,將全世界的勞動者聯繫在了一起。它既具有史詩般的恢弘氣勢,又充滿了典型的伊文
思的抒情細節,更為引人注目的是它明確地預言了第三世界的大團圓。此片被譯配成28種語
言發行,為全世界的數以億計的觀眾所觀看。

1955 獲“世界和平獎”。《激流之歌》在中國上映,受到觀眾的熱烈歡迎。

1956 應“世界民主婦聯”之請,拍攝分別表現巴西、中國、法國、義大利、蘇聯婦女生活
的紀錄片《五支歌》,中國部分的編劇為李思傑,攝影試為吳國英。

同年,以民主德國“德發電影製片廠”藝術顧問的身份,參加該廠紀錄片《我的兒子》與故
事片《傳奇英雄》(與法國合拍)的拍攝工作。年底,應邀抵達中國訪問。

1957 繼續在中國訪問,受到了劉少奇委員長的接見。郭沫若、沈雁冰分別會見了他。被聘
為“中央新聞電影照製片廠”的顧問,向中國電影工作者授課。離開中國前,他在記者招待
會上宣佈,將在中國拍攝紀錄片。

同年,伊文思回法國巴黎,根據法國電影史學家喬治·薩杜爾提供的創意,拍攝紀錄片《塞
?#123;河畔》。此片並不是關於塞?#123;河的風光片,也不是關於河流兩岸的名勝古跡的紀
錄片,而是“一首頌揚城市風光的造型詩”。正如影片的原文片名所表現的那樣,他表現的
是巴黎和塞?#12
3;河的相會,這裡有著強烈的對比:老年與愛情,豪富與赤貧,懶散與勤勞,幸福與絕望的
孤獨……影片“表現了伊文思對社會主義人道主義的堅定信念,處處洋溢著巴黎溫暖和煦的
陽光”。《塞?#123;河》榮獲當年的法國戛?#123;國際電影節紀錄片“金棕櫚”獎和美國舊
金山電影節的“
”金門獎。

1958
再訪問中國受到國家領導人周恩來總理、陳毅副總理的接見。他在中國的一些地區訪問,原
擬以“電影通訊”形式,拍攝一系列短片,定名為《中國來信》,後將在內蒙、南京、無錫
等地拍攝的表現我國北方、南方農村的社會主義建設和人民的勞動熱情與昂揚的精神面貌三
部短片合編成一
部影片,原名《雪》,後根據夏衍的建議定名為《早春》。1959回到歐洲,應“義大利國際
氫化碳公司”總裁馬泰依之請,為義大利電視臺拍攝電視紀錄片《義大利不是窮國》,表現
了義大利發現石油資源後,使原來貧困的波河、威尼斯、拉威?#123;地區以及西西裏島人民
的生活發生了變
化與提高。由於政治原因,義大利電視臺拒絕有關西西裏島的部分,要求已經離開義大利的
伊文思進行大量修改。伊文思拒絕修改,並要求電視臺在正式播放時將他的名字刪去,但是
馬泰依設法在播放時加上了“義大利電視臺取材自伊文思的影片”等字樣,而且將伊文思的
原版拷貝保存了
下來。

1960
伊文思首次赴非洲大陸,為獨立不久的馬利共和國政府拍攝表現非洲人民覺醒的紀錄片《明
天在南圭拉》。影片受到非洲觀眾的歡迎,但在歐洲卻沒有獲得應有的好評,一方面是由於
影片沒有找到良好的發行渠道,另一方面是由於歐洲評論界“還不理解,這種影片樣式對於
發展歐洲電影事
業的重要性”。

1961
伊文思來華,受到周恩來總理的接見。同年,應古巴“電影藝術與工業學院”之請,赴古巴
講學,與古巴電影工作者合作拍攝紀錄片《旅行日記》(又名《古巴紀行》)和《武裝的人
民》,表現了豬灣事件之前古巴人民投身祖國建設的生活,以及時刻警惕美帝國主義入侵的
軍隊生活場面。


1962
應智利的聖地亞哥大學實驗電影研究所之請,拍攝抒情紀錄片《在瓦爾帕萊索》,表現了智
利海濱城市瓦爾帕萊索的風光和人民的生活。同年,應荷蘭電影資料館及荷蘭電影科學院之
請,回荷蘭主持“伊文思回顧展”,在阿姆斯特丹機場受到群眾的熱烈歡迎。在記者招待會
上,伊文思重申
了他作為進步紀錄電影工作者的一貫立場。

1965 經長期準備後,在法國南部拍攝以風為主題的紀錄片《西北風》,由於製作人的限制
,影片未能按他的原意表現出應有的氣勢。同年,越南戰爭不斷陞級,伊文思赴越南拍攝紀
錄片《天空和土地》。赴越南途中,他在北京受到周恩來總理的接見。

1966
被迫僑居國外20餘年的伊文思被准予回到祖國荷蘭,他決定拍攝一部反映港口城市鹿特丹的
影片《鹿特丹—歐洲之港》。伊文思在影片中沒有象一般紀錄片那樣表現鹿特丹港的繁忙景
象而是以荷蘭民間傳說“飛翔的荷蘭人”為主線,表現了一個具有叛逆性格的荷蘭的形象。
另外,他在祖國
逗留期間荷蘭文化大臣擬向伊文思頒發榮譽獎金,伊文思本人拒絕接受。

1967 與一批法國電影工作者合作拍攝紀錄片《遠離越南的地方》。同年,與法國電影工作羅
麗丹合作完成反映越南“非軍事區”居民生活的紀錄片《十七度緯線》。

1968 與羅麗丹一起赴寮國,在當時的寮國解放區拍攝紀錄片《人民和槍》,影片由四個片
段組成:“人民軍隊武裝人民”,“槍桿子裏出政權”、“人民是萬能的”、“沒有武器,
人民就沒有力量”。

1969 在越南拍攝紀錄片《會見胡志明主席》,受到胡志明主席的接見。同年,伊文思自傳
《攝影機和我》出版。

1971 與羅麗丹一起訪問中國,受到周恩來總理的接見,他提出要在中國拍攝大型紀錄片,
得到周恩來的大力支援。

1972-1975
偕法國電影工作者羅麗丹在中國拍攝大型系列紀錄片《愚公移山》。攝製組的足跡遍及大慶
、上海、南京、青島、新疆等地,廣泛接觸了我國的工人、農民、漁民、教授、學生、解放
軍戰士、售貨員、演員、手工藝藝人。《愚公移山》由12部各自獨立的影片組成:《大慶油
田》、《上海第
三醫藥商店》、《上海汽輪機廠》、《一個婦女,一個家庭》、《漁村》、《一座軍營》、
《對一座城市的印象》、《球的故事》、《秦教授贰ⅰ侗本┚﹦F排練》、《北京雜技團
的訓練》、《手工藝藝人》。伊文思以直接的形式錶現了各階層在那段歷史時期的生活、勞
動、學習、等情
況。在拍攝過程中,伊文思堅持深入現場,以熟悉生活和拍攝對象。整部影片共放映12小時
,其中最長的是《上海汽輪機廠》(131分鐘),最短的是《球的故事》(11分鐘)。在此
期間,伊文思和羅麗丹還在訪問新疆之際拍攝了兩部短片:《新疆的少數民族哈薩克族》、
《新疆和維吾爾
族》。

1976 《愚公移山》先是在法國巴黎塞?#123;河左岸的國家藝術影院上映,放映週期很長,
引起廣大觀眾的熱烈歡迎和評論家的好評。

1977 《愚公移山》在中國舉行首映式,伊文思在一年中先後兩次應邀來到中國,受到國家領
導人華國鋒主席、葉劍英委員長、李先念副總理的接見。

1978 伊文思再次應邀訪問中國,受到鄧小平副總理、鄧穎超同志的接見。同年,英國“倫
敦皇家藝術學院”授予他榮譽博士稱號。

1979 伊文思應邀來中國,為慶祝他的81歲生日,中國人民對外文化協會和中華人民共和國
文化部分別舉行招待會或慶祝會,國家領導人鄧小平副總理出席了招待會。

1980 為表彰伊文思對中國人民的友誼,紀念他從事電影工作50週年,中國電影資料館舉辦
了“伊文思創作回顧展”。

1984-1988
伊文思與羅麗丹多次來中國,拍攝他醞釀已久的紀錄片《風的故事》。年近90的伊文思繼續
進行藝術探索,影片拍攝的幾乎是被認為無法拍攝的事物。這是伊文思對自己幾十年藝術生
涯總結式的歸述,融合了他早期的抒情性的電影語言,“直接電影”的手法,以及超現實主
義的表達方法。
影片的表現手法細膩,內容雖然抽象而又晦澀,但是富有想像力和啟發性,受到人們的熱烈
稱讚。此片是他的最後一部作品,於1989年初在巴黎舉行了首映式。

1989年底 伊文思在巴黎去世。

代表作品:
《雨》The Rain,1928
《橋》The Bridge,1929
《英雄之歌》Song of Heros,1932
《塞?#123;河》The Seine Meets Paris,1957
《西班牙土地》The Spanish Earth,1936
《印度尼西亞在呼喚》Indonesia is Calling,1946
《四萬萬人民》The 400 Million,1938
《早春》Before Spring,1958
《愚公移山》How YUKONG Moved The Mountains,1976
《風的故事》A Tale of the Wind,1988

《经典纪录》之十六-尤裏斯·伊文思在中國

伊文思這位叛逆的荷蘭人對中國有著言之不盡的鍾情與厚愛。抗日戰爭,大躍進,文化大革
命,改革開放,中國半個多世紀的風雲,伊文思都用他的攝影機為中國留下歷史的記憶之鏡
,而把中國和伊文思緊緊連接在一起的人物是周恩來。

伊文思與羅麗丹的中國緣
(原載《書城》2003年第1期,作者:單萬里)

“文革”時期,由外國人來華拍攝並產生廣泛國際影響的兩部紀錄片,一是安東尼奧尼的《
中國》,二是伊文思和羅麗丹的《愚公移山》。後者歷時5年完成的長達12小時的12集系列
片記錄了當時中國社會的方方面面,僅從每集的片名即可略見一斑:《大慶油田》(84分鐘
),《上海第三
醫藥商店》(75分鐘),《上海電機廠》(131分鐘),《一位婦女,一個家庭》(110分鐘
),《漁村》(104分鐘),《一座軍營》(56分鐘),《球的故事》(19分鐘),《秦教
授》(12分鐘),《京劇排練》(30分鐘),《北京雜技團練功》(18分鐘),《手工藝藝
人》(15分鐘)
,《對上海的印象》(60分鐘)。即便這些影片在我國上映之初也沒有多少人看過,更不用
說今天的年輕人了。令人稍感欣慰的是,中央電視臺近期播出的6集電視系列紀錄片《伊文
思眼中的中國》(邵振堂導演),將使新老國人有機會看到《愚公移山》(以及伊文思和羅
麗丹在中國拍攝
的所有影片)的某些片斷。關於《愚公移山》及其兩位導演的話題,本文也只能擷取其中的
某些片斷。

悠悠故鄉情
在世界電影史上,尤裏斯·伊文思(1898—1989)這個名字意味著什麼呢?可以用這樣幾句
話進行簡單概括。首先,他是一位紀錄電影先驅,與美國的羅伯特·弗拉哈迪、英國的約翰
·格裏爾遜和蘇聯的吉加·維爾托夫被並稱為四大紀錄電影之父,與其他三位先驅不同的是
,伊文思的創作
生涯最長,在長達60餘年的創作生涯中拍攝了60餘部影片。其次,他是一位國際主義戰士和
詩人,這位“飛翔的荷蘭人”一生中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其他國家度過的,而且主要是在遭
受法西斯侵略的國家,以攝影機為武器聲援它們的民族解放運動,而在這些國家獲得獨立之
後,又熱情謳歌
它們的建設成就。第三,他是一位電影教育家,為五大洲的數十個國家培養了大批電影工作
者,而且他與弟子的關係超越師生之誼而昇華到朋友之情。最後,他是中國人民的老朋友,
從1938年拍攝《四萬萬人民》到1988年完成《風的故事》,他與中國的交往長達半世紀之久
,親切地把中國
稱為自己的“第二故鄉”。
伊文思1960年代中期以後的作品都是與瑪斯琳·羅麗丹合作完成的,此後他的每一次中國之
行都與羅麗丹形影相隨。羅麗丹曾經在開創現代紀錄電影先河的法國導演讓·魯什拍攝《夏
日紀事》(1960)時擔當過重要角色,親自拍攝過反映阿爾及利亞民族解放鬥爭的紀錄片《
阿爾及利亞零年
》(1962),正是在製作此片的過程中她與伊文思相遇,並且從此成為伊文思的合作夥伴和
生活伴侶,她與伊文思的結合也為傳統紀錄電影融入了現代風格。1971年6月,伊文思和羅
麗丹應中國政府之邀來到北京,帶著幾部關於法國68年5月事件的影片。周恩來一見到伊文
思就問:“你怎麼
沒帶攝影機來啊?應該在這兒拍幾部影片。”伊文思頓時感到不知所措,雖然他與周恩來已
有幾十年的交情,但沒想到周恩來會向他提出一個如此直截了當的提議。周恩來補充說:“
反正你還要回來的,你和瑪斯琳利用這段時間參觀參觀中國,把你們帶的片子留下,我們來
看看。”
那時,封閉已久的中國正在向世界發出某些開放的信號。當伊文思和羅麗丹在中國參觀的時
候,前美國國務卿基辛格博士正在秘密進行美中之間的穿梭外交。伊文思和羅麗丹一直在中
國呆到9月份,他們一邊參觀一邊思考在中國拍片的事情。儘管他們還不清楚到底想拍一部
什麼樣的影片,
但是伊文思認為:“不管怎麼說,中國顯然需要一部影片,我甚至感到這部影片是必不可少
的。那時,中國在國外的聲譽降至最低點。文化大革命造成的持續不斷的混亂,除了使人困
惑不解之外,還給穩重和有責任感的中國形象抹了黑,西方新聞界更是亂上添亂。”向來對
社會主義充滿信
心的伊文思感到“中華人民共和國需要重整旗鼓”,也深切領會了周恩來的建議,於是準備
拍攝一部有關中國的影片以“正視聽”。
將影片拍成什麼樣子呢?對伊文思和羅麗丹來說這是一個嶄新的探索。當時,他們沒有明確
目標。當然,他們首先想到的是文化大革命,但在地域遼闊、歷史悠久的國度裏發生的這場
轟轟烈烈的大革命千姿百態,許多問題他們都很不了解。伊文思憂慮的是如何確保影片的獨
立性,他的想法
與周恩來不謀而合,周恩來想要的是一部關於中國的影片,只須以中國做主題。正是出於保
證獨立性的考慮,當伊文思提出與中國合拍這部影片時,遭到周恩來的拒絕。伊文思與羅麗
丹回到法國後開始了一系列準備工作,除了尋找經費、籌劃製片等活動之外,還在法國多次
舉辦有關中國的
報告會,收集到了來自各方面的聽眾提出的200多個問題,並對這些問題進行了認真的歸?#1
23;整理,他們逐步了解到了“人們對中國的疑問所在,以及他們對政治、哲學、社會、文
化及至古老的黃禍論等諸方面的知識與無知,定見與偏見”。

茫茫心頭怨
1972年3月,伊文思和羅麗丹再度來到北京,準備開始影片的攝製工作。雖然擁有共和國總
理的官方批示和中央新聞紀錄電影製片廠的有效協助,拍攝過程仍舊困難重重。困難主要來
自兩個方面,一是創作觀念的差異,二是有關領導的干預。創作觀念的問題似乎不難解決,
經過一段時間的
磨合,中方創作人員的工作得到了伊文思和羅麗丹的高度讚賞,而來自有關領導的生硬干預
卻讓伊文思和羅麗丹大傷腦筋。這裡所說的有關領導,既包括以江青為首的“四人幫”,也
包括攝製組所到之處的地方負責人。江青在伊文思和羅麗丹1971年訪華期間曾經三次接見他
們,多次陪同他
們觀看樣板戲,向他們傾訴自己的經歷,並且暗示他們為她拍攝一部名為《紅都女皇》的影
片。伊文思和羅麗丹無聲地拒絕了為她樹碑立傳的請求,結果是他們在拍攝《愚公移山》過
程中遇到了來自以江青為首的“四人幫”及其爪牙的百般阻撓,而且江青在對安東尼奧尼的
影片《中國》發
動批判運動期間,甚至要求伊文思和羅麗丹明確表態,兩位世界級的電影導演對此一拖了之

伊文思在一本回憶錄中記述了拍攝《愚公移山》時的心頭之怨(本文中的引語,除特別標明
外均出自羅伯特·戴斯唐克與伊文思著《尤裏斯·伊文思:一種目光的記憶》,法國BFB出
版社1982年版,其中與中國有關的部分已由胡瀕先生譯成中文)。比如,攝製組首先被帶到
大寨村,在當時
的中國人眼裏大寨是完美的典型,但在伊文思眼裏:“這裡的一切太井然有序,太完美無缺
,太呆板生硬,讓人感到很不舒服。”這樣的地方恰恰是伊文思試圖極力避免拍攝的。然而
,作為早在1938年就來中國拍片、對中國有著相當了解的伊文思還是在那裏作了短暫逗留,
拍了一些素材之
後隨即轉道北京。可是,在清華大學的拍片經歷同樣使他不滿,比如當伊文思問大學生們上
大學之前做什麼工作時,所有人都回答自己是工人,“這怎麼可能?”伊文思感到失望。當
他問這些學生對知識分子從事農業生產的態度時,所有人都稱頌體力勞動,對插秧、養豬之
類的農活齊聲稱
道,伊文思明白:“這都是文化大革命式的生搬硬套的口號,它同我們想拍的東西風馬牛不
相及。”
在新疆的經歷更是讓伊文思和羅麗丹啼笑皆非。地方負責人總是把攝製組置於既成事實之中
,告訴他們哪兒能拍,哪兒不能拍,哪些場面絕對要拍。伊文思很清楚,這些都是為攝製組
安排的陳規俗套,同他所期望表現的中國南轅北轍。在喀什的經歷簡直是登峰造極,伊文思
將之稱作“喀什
的噩夢”。那裏的一切都被安排得井井有條,以至於曾經在好萊塢工作過的伊文思都不相信
華?#123;或者環球公司能為他提供如此出色的排演場面:“早晨七點,十字路口與整條街上
都擁入了成百名的男女,他們服裝鮮艷,笑容可掬,小學生們穿戴一新,第二天如此,第三
天仍舊如此……
在一個商店裏的排演可謂達到了頂點,安居樂業的居民們圍著琳瑯滿目的櫃檯來回走動,自
由自在地挑選商品。”攝製組所到之處,至少有五六部官方汽車開道,而且地方領導人還為
攝製組選定拍攝角度。這些素材沒有編入《愚公移山》,而在大寨和清華大學拍攝的素材被
扔進了垃圾堆。

對於拍攝過程中遇到的這類困難,伊文思早就有思想準備。周恩來對他說過:“用不著遮遮
掩掩,中國是個窮國,是第三世界的國家,地域遼闊也改變不了這一事實。我們不能打腫臉
充胖子,那是自欺欺人,到頭來倒楣的還是自己。”他又補充道:“用不著去拍一部粉飾太
平的影片,中國
是什麼樣兒,你就按什麼樣兒拍。”周恩來是針對伊文思將要遇到的那些唸唸不忘美化現實
的地方領導人說這番話的,他還提醒伊文思和羅麗丹要當心美化現實這個頭號敵人:“只有
打好這一仗,你們才能拍出一部好影片來。”伊文思心裏非常明白,美化現實的事本來不足
為怪:“人,不
管他是原始人還是文明人,社會主義者還是資本主義者,黑人、白人或者黃種人,總是要在
客人來時把大門前打掃一番。美化現實也是1971年的中國的情況。”然而凡事總有限度,超
出限度就令人難以接受了。另一方面,將真實視為紀錄電影的生命的伊文思恐怕也不會有醜
化現實的想法:
“要我背著中國,拍攝一部反華、反社會主義、反我自己信仰的影片,我是不會幹的。”

依依愚公幫
伊文思和羅麗丹的拍片活動陷入僵局,他們甚至感到非常絕望。另一方面,深諳中國文化的
伊文思明白,此時只有真誠而耐心地等待事情出現轉機,就象中國的古老寓言《愚公移山》
中的愚公那樣。也許是他的真誠和耐心感動了上蒼,後來事情果然出現了轉機。從新疆回到
北京之後,攝製
組進行了人員?#123;整,伊文思和羅麗丹已經基本能夠按照自己的想法拍片了。此後,攝製
組在廣闊的中國大地安營紮寨,長期而深入地觀察不同地區與不同社團的生活。值得一提的
是,伊文思覺得要拍攝全面反映中國的影片還應該去西藏,並且多次提出去西藏拍片的請求
,考慮到伊文思
年事已高而且患有哮喘病,中央沒有批准恼埱螅廖乃挤浅2话驳貙λ姆g說:“陸
,去問問你們的中央,黨中央他是要一個活著的不革命的伊文思,還是要一個死了的革命的
伊文思?”(見紀錄片《伊文思眼中的中國》第5集陸頌和的回憶)向來將生死置於度外的
伊文思所說的這番
話應該是肺腑之言。
1974年中期,伊文思和羅麗丹一回到法國就開始剪輯120小時的素材。1975年初,他們帶著
剪輯完成的7集影片來到北京,一是想為其他幾集補拍一些鏡頭,二是打算將完成的影片放給
與他們一起工作過的朋友和拍攝對象觀看,這些影片在北京組織了幾場放映,可是他們拍攝
過的人沒有看到
。在北京的放映中有一場是帶有生死定奪性質的,那位芭蕾舞演員出身的文化部負責人對這
些影片提出了多達61條的修改意見。比如,不應該把頌揚毛澤東的樂曲《東方紅》與下雨的
畫面接在一起;要把公園裏推兒童車的小腳女人的鏡頭剪掉,或者用解說詞說明這是舊中國
遺留下來的;有
兩個提破箱子的人吵架,讓人覺得他們像是做小買賣的,建議剪掉;表現黃浦江的清晨的鏡
頭髮灰,會讓人聯想到污染……如果看完所有影片,修改意見恐怕要多達上百條。伊文思辯
護說:“如果影片中的解說詞有歷史陳述方面的錯誤,或是統計方面的錯誤,我們可以糾正
。”
伊文思在事後回憶這段經歷時寫道:“當我們為自己辯護時,朋友們,同事們前來為我們打
氣,他們要求我們不必理睬那些要求,建議我們帶著影片儘快離開。他們說:‘時局還在變
。’而當時我們對中國的內幕毫無所知。此次中國之行,經歷不愉快的三個星期逗留之後,
我們最終收拾行
裝動身回國。出發那天,四十多位朋友來到機場為我們送行。全體攝製組成員都來了。他們
在北京成了‘愚公幫’,我一生中從未見過如此動人的告別場面,怎能想到它竟發生在社會
主義的中國!四十多個送行的人一直走到不能再往前走一步的地方,他們聚集在舷梯下,用
雙臂緊緊地擁抱
我們,和我們告別,大多數人落下眼淚,我們也無法控制自己。大家都清楚,他們將再度面
臨大獄,我們再也不能相見了。這就是中國之行給我留下的最後一個印象:四十雙目光,四
十雙高舉的雙臂,一片搖動飛舞的手絹,機艙門就這麼關上了。我們帶回了《愚公移山》—
—這部當權者不
願看到的記錄中國的影片。”當然,這裡所說的“當權者”主要應該是指“四人幫”。無論
如何,《愚公移山》可謂生逢其時,如果是在1973年或1974年完成和放映的話,恐怕也要像
安東尼奧尼的《中國》那樣遭到全國人民的批判。幸運的是,這部影片直到1976年春天才開
始在國外上映,
那時的“四人幫”已經快要遭到全國人民的批判了,也就顧不上批判這部影片了。歷史有時
就是這樣富有戲劇性。

戀戀中國緣
自1976年3月初開始,《愚公移山》被編排成放映時間大致相當的若干影片組合,在巴黎塞?
#123;河左岸的四家藝術影院同時上映,此片僅在法國的映期就長達6個月。由於滿足了西方
人了解封閉已久的中國的渴望,義大利、西德、荷蘭、芬蘭、美國、加拿大、巴西以及許多
其他國家也爭相
購買拷貝和電視播映權,播映後受到觀眾的熱烈歡迎和評論家的廣泛好評。然而,天有不測
風雲。《愚公移山》在西方博得的喝彩是短暫的。隨著1976年10月中國政局發生巨變,這部
影片突然被撤出西方的電影院和電視臺。有人開始懷疑這部帶有烏托邦色彩的影片的真實性
,有人開始指責
它是一部中國製造的官方影片,善良的人認為伊文思和羅麗丹被中國人欺騙了,不友好的人
則認為他們幫助中國人欺騙西方。
這種情況使伊文思和羅麗丹處於非常尷尬的境地,甚至在長達十年的時間裏在歐洲找不到工
作。可是,伊文思生前絲毫沒有向他的中國朋友們提過這件事,直到1998年羅麗丹來北京參
加“紀念伊文思誕辰100週年研討會”時才有所披露:“當時我與伊文思向自己提出了這樣
的問題:在影片
發行的同時,要不要向觀眾講述我們在中國所經歷的事情?最終我們決定不說自己在中國所
遭受的待遇,因為如果說了,我們就好像和那些偏激地批評中國的人站在一起了。現在想來
,如果當時說出‘四人幫’當權時我們所受到的部分當權者的某種待遇,這樣也許對中國會
更好,可能我們
的一些中國朋友正需要國外有一些揭露‘四人幫’的聲音。如果在《愚公移山》發行的時候
,我們採取的是這樣的態度,我們就不會在十年之中得不到工作了,也不會有那麼多記者對
伊文思說那麼多難聽的話。”
縱然茫茫心頭怨,依舊戀戀中國緣。《愚公移山》之後,伊文思和羅麗丹在80年代中後期來
華拍攝了《風的故事》,講述了一位歐洲老藝術家將近一個世紀的生命歷程。這位老藝術家
不是別人,正是伊文思。影片的序幕部分,少年伊文思那句“媽媽,我要去中國!”的呼喊
,道出了這位藝
術家自幼嚮往中國的心聲。這部影片成了世界上最後一位紀錄電影之父的最後傑作。伊文思
的“中國緣”可以說是他堅定的共產主義信念的體現,是他在20世紀變幻莫測的政治風雲中
不斷抉擇的必然結果。伊文思一生中面臨無數次抉擇:“1917年前後他認識了蘇聯,在資本
主義和共產主義
之間選擇了共產主義;1938年他在燃遍抗日戰爭烽火的中國,在國民黨和共產黨之間選擇了
共產黨,並把它介紹給世界;1946年他在作為殖民一方的祖國荷蘭和作為被殖民一方的印度
尼西亞之間選擇了印度尼西亞,為民族獨立和解放事業奔走吶喊;60年代,他又在中蘇大論
戰中毅然站在中
國一邊……”(引自胡瀕《一所流動的“‘直接電影’學校”》,載《世界電影》1999年第
1期)伊文思抉擇的標準是,始終站在被壓迫的人民的一邊,始終堅信人類的美好理想一定
會實現。
11月18日,是伊文思104誕辰週年紀念日。筆者為在法國舉辦中國電影展事宜飛赴巴黎,伊
文思的墓前獻上一束鮮花,看望羅麗丹,雖然趕不上帶去登載此文的刊物,但至少可以告訴
她,中國的電影人仍在懷念伊文思,中國的電視臺仍在播放伊文思與她合作拍攝的《愚公移
山》。今天,中
國與世界的交流就像到鄰家串門一樣,然而誰又能忘記在封閉鎖國的艱難日子裏向世界介紹
中國的《愚公移山》呢?2003年法國將舉辦“中國文化年”,2004年中國將舉辦“法國文化
年”,屆時當有更多的人重新認識這部非凡影片的非凡意義。

代表作品:
《雨》The Rain,1928
《橋》The Bridge,1929
《英雄之歌》Song of Heros,1932
《塞?#123;河》The Seine Meets Paris,1957
《西班牙土地》The Spanish Earth,1936
《印度尼西亞在呼喚》Indonesia is Calling,1946
《四萬萬人民》The 400 Million,1938
《早春》Before Spring,1958
《愚公移山》How YUKONG Moved The Mountains,1976
《風的故事》A Tale of the Wind,1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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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愚公移山》呢?2003年法國將舉辦“中國文化年”,2004年中國將舉辦“法國文化
年”,屆時當有更多的人重新認識這部非凡影片的非凡意義。

代表作品:
《雨》The Rain,1928
《橋》The Bridge,1929
《英雄之歌》Song of Heros,1932
《塞?#123;河》The Seine Meets Paris,1957
《西班牙土地》The Spanish Earth,1936
《印度尼西亞在呼喚》Indonesia is Calling,1946
《四萬萬人民》The 400 Million,1938
《早春》Before Spring,1958
《愚公移山》How YUKONG Moved The Mountains,1976
《風的故事》A Tale of the Wind,1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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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爱情不再完美
         我宁愿选择无悔
        不管来生多么美丽
    我无法失去今生对你的记忆!



※ 修改:·neverbw 于 May 29 16:31:42 修改本文·[FROM:  219.224.147.86]
※ 来源:·BBS 听涛站 tingtao.net·[FROM: 219.224.147.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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