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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xyz (无花果), 信区: Emprise
标  题: 血剑兰心(17)
发信站: 听涛站 (Tue Nov 23 17:26:43 1999), 转信

声落,“叮”一声响,一节断矣把老道的长剑震断一尺,老道惊得到抽一口凉气,
文俊又说道:“你这种有肝胆好仅的头颅,恨海狂龙不要。”他将火把扔了,厉声道:
“叫那狗东西出来我瞧瞧。”
    天风还未答话,镇北人声突起,奔来一群挺枪带刀的壮年大汉,如飞涌至,左右街
店大门俱启,也涌出不少提刀张弓的大汉来。
    “退回去!”天风突然大吼,丢掉断剑,道:“你们做得不嫌大过分了么?用身家
性命逞一时之勇,你们真愚蠢之至。”
    他这一声大吼,中气十足,宛如炸雷怒震,把众人慑住了。
    “我就是主事人。”一个中年大汉挺身而出,虎目怒张兄说,“听说阁下屡次杀害
我崆峒门人,挫辱我派二老,定有超人能耐,故尔相试,你不要迁怒镇民,冲我算帐可
也。”
    说完,挺剑而出,在文俊下首立下门护。
    文俊冷冰冰他说道:“哼!你试得好!小爷也试试你有多少斤两,你上!”
    “爹爹请退!”
    人丛中响起银铃也似的嗓音,奔出一个身穿两截青衫垮,眉目如画的少女,青铜剑
隐于时后拦在中年大汉前。又说:“让女儿教训这狂徒。”
    “悠儿小心了。”大汉说:“为父替你惊阵。”他退在一旁,横剑戒备。
    女郎徐徐献剑,鬼声:“请少侠亮剑/轻轻挥出一招“雾气千里”这是崆峒追风剑
的起式,防守的十分严紧,剑发出一声轻啸,显然他的内力已有几分火候。
    “小爷以一双肉掌会一会贵派追风剑法,请!”
    文俊踏前三步,大模大样地欺近。
    “不”女郎垂下剑厥着嘴说:“我用暗器相辅剑势之不足,不能占你的便宜,要是
不亮剑你干脆走路没人拦你。”
    文俊脸上的冰雪慢慢溶解,对这天真无邪的女顿生好感,便向站立一旁的天碧老道
说道:“道长,借剑一用,我不伤她。”
    天碧老道撤出长剑,跨步上前双手奉上,正容道:“天碧谨谢少侠慈。”
    “天碧师兄,你怎么啦?”女郎跺跺脚娇唤:“小妹要会他的天残剑嘛!”
    天碧说:“师妹不可无礼,小心了。”弟过剑缓缓退下。
    文俊接过剑,向姑娘微笑道:“天残剑要对贵派太字辈门人,别说是你,就是贵派
玄字辈的人,在下也不屑使用,你请啦!”
    姑娘粉面一崩,就是一招“雾气千重。”
    突然,剑光一闪,文俊那轻飘飘的长剑在右一分,化出无数朵银花,四面一涌,突
又向中飞射。
    姑娘的长剑被荡得向上升,”挣”一声被震退三步。她惊诧地脱口叫道:“排云荡
雾!你你……你会本派的追风剑法?”
    你管不着,恨海狂龙就用追风剑法制你,休问来源。”随声又一剑点出。
    姑娘娇叱一声,剑出狂风掠地,由下卷进。
    文俊一面运剑,一面信口朗喝:“小心了!这是“飞暴流泉”你非出“回风拂柳”
不可,喝!好一招“飞星逐电,瞧我的“风狂雨暴”。晤!“风起大漠”下一招你定出
“罡风飞絮。”这一招倒是不错,剑奔上辅以五朵银莲花。吸!花瓣会开合,可是伤不
了人,我全收下了。‘长风万里”!着!”
    在这一边串急喝声中,两人换了六招,剑芒吞吐之际,看似生死一发之间,其实每
一招都是相生相克的绝招,不容思虑,非如此思招化招不可,看似危险万伏,其实丝扣
变化顺乎自然,有惊无险!
    直至姑娘在“罡风如絮”一招上,打出五朵银莲花。剑路方骤然突变,文俊也就不
再和她“练”剑。
    四周众人全惊得呆了,惊叫出声。
    文俊含笑而立,目光柔和,长剑搭在姑娘右肩上,左手掌摊开,掌心有五内拇指大,
盛开银莲花。
    姑娘跪下右腿,长剑斜搁在右膝旁,星目紧闭,那撩人缔思的星红小嘴撅得老高,
鬓角微泛汗水,诱人犯罪的肃胸起伏不定。“当”一声长剑脱手坠落,他右肩微塌,象
是成受不起肩上长剑下压的力道。
    她星目微启,但一触及文俊那慑人的目光,便又急忙闭上,那怕和那令人心跳的目
光接触,接着幽幽一叹道:“杀了我,你不可损毁白龙镇一草一木,你答应么?”
    文俊缓缓收剑,将五朵银莲花放在她膝前,微笑道:“冲姑娘你,一切免究。崆峒
派门下都象你,定会为武林大放异彩,姑娘可是妙手飞花郭春萍郭姑娘?”
    姑娘讶然张目,警奇地问道。
    “你……你怎知我叫郭春萍?”
    “在下由五朵银莲花中猜出,时才由玉面专诸汤家兄妹口中,知道姑娘名号。”
    他走近天碧老道,将剑柄向前一递,说声“谢谢。”
    姑娘一听玉面专诸,粉面泛霞,低下头首去拾那五朵银莲花,向她爹爹身畔走去。
    明人不做暗事。文俊对呆立一旁的天风老道说:“文俊主西来赴约,自然按期拜谒
贵派山门,这三天中,如果贵派另出花样,哼,请记住,在下耐性有限,可别怪梅某心
狠手辣,绝不会如此善了。”
    一匹骏马狂奔而至,人丛纷纷让开,马上纵下一个英俊的年轻人,正是玉面专诸汤
怀。他一看地上姑娘遗下的长剑,虎目凝视姑娘,目光中充溢着关注的神色。
    “你晚来一步。”文俊转声对他说:“幸而未伤郭姑娘,汤兄可是找在下较量么?
怎么追来了?令妹可曾同崆峒来?”
    玉面专诸忙说道:“兄弟别误会,要说较量,甘拜下风,败军之将,不足言勇,特
来促驾至舍下小驻。”
    “小弟心领盛情,即至眠州相候崆峒下前来相约。如果汤兄有兴,三日后南崆峒广
成下院见。告辞。”拱手一礼举步便走。
    妙手飞花的爹爹收剑入鞘,山山然上前一躬到底地说:“郭某无状,有赎大侠虎驾,
承蒙不究铭感五衷。既然约期尚有三天,郭某诚邀大侠屈位寒舍小驻,幸勿见拒。”
    “大叔盛意,梅某心领,三日后崆峒见。”举步欲走。
    “喂!”春萍姑娘不客气地叫:“你是怕白龙镇的人暗算你,所以不敢逗留么?”
    她用邀将法了,粉脸上红潮未退。
    文俊淡淡一笑道:“恨海狂龙怕过谁来?对姑娘及令尊,梅某倒相信得过,可是贵
派的南崆峒二老,却不敢领教,要是他们用师门令谕迫你们不择手段,试问诸位可敢邀
令?老实说,你们计算梅某,定然出诸老所授意,要不是诸位尚不失侠义之风,或者事
前在下未与汤兄兄妹于道中相遇,龙白镇早该步吴天堡后尘,化成一片火海了。”
    声落人闪,由众人头上越过,眨眼即失去踪迹。
    “吴天堡毁了?”天风老道惊叫:“这是令人难信之事啊!”
    “半点不假!”左面瓦上突然传出沉重的语音。
    “吴师叔来了!”姑娘说。
    瓦面上,站着一个年约半百,红光满面的精壮黑衣人,他是崆峒高手中之伎伎,名
叫夜游神吴佑。他接着说:,‘汉中府来了急报,那是九天前的事。这人走在本派遗传
急使之前,令人吃惊,你们小心了!”说完,飞纵而去。
    转眼三天,约期已届,日影慢慢移至中天,正午将得。
    南崆峒山麓,有一座美丽美乐的宾馆,宾馆后有一座巨大的石牌坊,中间刻有四个
大字:“源源流长。”牌坊后,便是碗蜒而上的登山石道。
    南广成下院百十座宫观,在半山依山势而筑,飞檐画角,在草木丛笼中隐现,问或
传出三两下玉板声,令人心中肃然,这座三清门下苦修之地,却隐下尘世中的无穷孽海。
    迎宾馆前石阶下,分立着十六名身穿青法服,浑身披挂齐全的老道,他们双目注视
着远处缓步而来的一点蓝影,脸上颊肉略现抽搐。
    蓝影渐近,方看清是一个神清气朗,调偿出众的少年人。一身蓝缎子劲装,肋下一
个蓝色大革囊,驾带上斜插短小的天残破剑,脚下是蓝统快靴,全身一身蓝,蓝的叫人
心中发毛,白玉也似的俊面上,泛起淡漠的微笑,一头乌黑闪亮的黑发挽在黑发挽在顶
端,且一只白玉发箍馆住;前喘颤着一条小小玉龙作为饰物,把小伙子亲得英华超绝。
    文俊越过天阶下升起鸯鸯青烟的巨大古鼎,走向肃立相迎的老道行列,玉板清响三
声,迎宾馆中卢迎宾仙乐,馆门中迎出四名身穿法衣的中年道侣,中间拥着一位年届古
稀,身穿大红道服的老道,在仙东声中降阶而下,向文俊迎来。
    双方相距丈外站住了,五老道同时稽首,文俊躬身为礼朗声道:“梅文俊应召参拜
仙闭,来得鲁莽,诸位道长海涵。”
    “施主侠驾光临,草字生辉,敝派荣幸之至的敝掌门及门下诸道兄,恩格于门夫,
未能亲迎施主恕罪,贫道迎宾馆接引道人玄松,代掌门恭迎侠驾。”五人再次稽首。
    “好说好说,不敢当道长大礼。”他回了一礼。
    四老道左右一分,迎宾馆中乐声一转,音转同亢,充满杀伐之音,玄松说声“请”
让在一旁。
    文俊也略为欠身抬手说道:“道长请!”傍着老道左右举步。
    一行六人经过十六名道人身前,十六名道人一同稽首,文俊神色从容,昂然直上台
阶进入迎宾馆。
    片刻,六人经过石牌坊,登上台阶,向山上走去,转过筒处山湾,逐步向上盘升,
迎面是一处突出山脊,飞崖流泉,苍松并立,环境清雅山尘,道左山唐突出处,有一朗
层凉亭式的阁楼古色古香,气象宏伟,玄松肃容说:
    “贫道告退,由这儿登山,皆须得独自登临,比乃是敝院规,贫道恕难远送。”说
完,稽首再三,率四道人径直下山去了。
    文俊淡淡一笑,目送五老道去远,方举目打量阁楼,楼阔五丈,上下两层皆有走廊,
外面围以朱红栏杆,上层飞檐下,有块朱漆大匾,上面三个尺大金字:灵飞阁。
    “是了!这是第一站登山歇脚之处,武林朋友须在这儿登阁,向西遥礼广成下院,
方可平安登山,我乃是寻雾生来而来,谁理你们的臭规矩?”
    他知道半山广承下院前,定然有人间这儿遥望,身形突起凌空升起,直上五丈,距
匾前五尺突然一掌虚空向匾上击出。
    一股无声无嗅雄浑暗劲彼然吐出“砰”然一声,朱漆大匾突然裂成无数碎片,四散
纷飞文俊落下地来,展开“御气蹑空”绝世轻功,沿奇险无比的石壁正道如飞而去。
    他身形之快,骇人听闻“只见一缕淡蓝影一闪即逝,所经之地,身后但闻轰隆轰隆
雷声响音,沙石飞滚,刃。是各地埋伏已经发动了。百尺幢飞雷木石,警心崖正道下落,
一心桥吊索突断望乡台驾马射如蝗,凌虚石刀突然出现……这一切都挡不住这位武林奇
材,因为他轻功太过迅疾,消息发动,他已经越过了险地象是为了送行而已。
    文俊心中虽惊,但越来越觉愤火中烧,心说:“这些牛鼻子无可救药,对付一个人,
用得着这许许多多歹毒玩意么,未免欺人太甚。”
    前面是一道断崖,三十丈外就是南广成下院的巨大汉天之檀,也是凌辰道侣集会举
行叫开天门晨典所在。
    天坛后约百丈,就是广成下院宏伟的院门,门后花本扶疏:参天古柏向内延至数十
丈后正殿。
    天坛四周,近百道俗男女分北东西三面而立,正北是一群身穿红法服的年老道人,
他们神情肃木在坛台古鼎下分二列排开,怪的是最左侧有八名中年女冠,庄容肃立。文
俊心中暗暗称奇,崆峒虽收俗家女弟子,却不收女道士,今天竟然发现女冠,岂不奇怪?
    西面是一群俗家男女老少,妙手飞花父女自然在内,玉面专诸兄妹不在其中,他们
不是崆峒门人已无疑问。上百人的目光,一向文俊射来,猛听一个声如洪钟的老道朗声
说道:“梅施主好俊的绝世轻功!可要放舟接引施主么?”
    断崖宾有三十余丈,只有一条粗如拇指的铁炼,扣在两喘两只巨大钢环上,不住轻
轻晃动。
    断崖左侧,有小径转折而下,足有五六十丈之深,下面是奔腾澎湃,飞珠溅玉的河
溪,对岸有一只羊皮伐,上面坐着两个木无表情的老道,停伐之处,有一条小径直上对
岸天模下广场。
    文俊淡淡一笑,主中思量:“以自己的轻功造诣,踏炼而去乃是极易之事,就怕这
些牛鼻子捣鬼,弄断了铁炼岂不糟透?三十余丈距离,想凌空飞越乃是不可能之事,要
坐羊皮伐渡过,岂不笑话么?”
    略一思量,便下了决心,手中暗扣了一把白旗子,准备借物飞越和袭击暗算之人,
同时一脚踏在铁炼上,暗暗试试铁炼负载的能量,敞开大笑道:“崆峒迎客之道,未免
有失公允,恨海狂龙独自应约,贵派沿途发动袭击,欲先行消耗区区真力,民心叵测,
令人难忍,小小危崖飞炼岂难得倒恨海狂龙?哈哈!”
    长笑声中,响起一声震人心魄令人气血翻涌的长啸,蓝影闪电似沿铁炼向前一测,
眨眼便越过十余丈。
    “得”一声脆响,对沉钢环中分,铁炼突然向下飞坠,文俊早有准备,在铁炼下崖
的瞬间,右足借力一点,身玫虚空急射,手中一粒白旗子向前疾射。过了一半距离,就
使不用白旗子借力他也可以飞渡了。但为防万一,他仍射出一粒白旗子。
    飞越六七丈,白旗子就在足下,他并用足去点。吸入一口气,右手一拂,身形如流
矢划空而过,飘然落在崖,倒没有人暗算。
    所有百余名崆峒弟子,全警得呆了,手心直冒冷汗,心中冬冬狂跳。
    “果然是御气摄空绝传神功!一个寿登百龄的老道惊呼。
    “今天如果掌门和两位师伯不能如期赶到,崆峒危矣!”另一个老道倒抽一口气低
声说。
    “日色正午,恨海狂龙到。”文俊沉声说道:“贵派门人苦苦相迫,卑鄙下流的南
崆峒二老出来纳命!恨海狂龙这次不要耳朵,要割下你的头颅,你们要的是天残剑,也
要恨海狂龙的命,今日剑到人倒,请先上纳命?”
    蓝影一闪,屹立天坛正中,响起一声清越龙吟,天残剑倏然出鞘,锈迹斑斑的细小
剑影,在突然下垂半尺的瞬间,锈迹突敦,发出夺目光华。
    崆峒二老玄尘越众而出,向中间几名老道稽首为礼,中间老道神色惨然,低声嘱咐
道:“支持三十招,注意游对,小心了。”
    文俊耳目何等锐利?十丈内飞落叶尚可分辨,何尚说话?他冷笑着道:“你看你怎
么对个游对法?”
    崆峒二老缓缓至文俊身后,撤下长剑,左右一分,玄极不慌不忙,慢腾腾他说道:
“阁下果是信人,如约光临敝院,一剑一耳之债,永记心头。贫道师兄弟自不量力,与
阁下一决,阁下可否将江西屠杀贫道师侄逍谣鬼的前因后果说来?”
    “你要拖延时辰么?小爷不使你失望就有。逍遥鬼与武当败类觊觎少爷怀中雷音洞
府秘图,逞凶让夺,不死何待?”
    “可有人证么?”
    “呸!你这老贼贼老昏了,要起人证来啦!你何不向阎王爷要去,在汉中怎不要人
证?围殴小爷时你为何不要?哼!约小爷来此磨牙,你是做梦!”天残剑点头出一朵剑
花冷冰冰的剑气飞射。
    玄极知道无法再拖,向弟师玄鹿一打手式,抱元守一立不动,光华一到,两人仗剑
绕文俊向右游走,一前一后逐圈拓近。
    “两仪分光阵式!哼!玄门剑阵那些可笑玩意,我看少来为妙。”文俊语音冷酷,
俊面上泛起杀机。
    二老见文俊屹立法劝,心神凝聚,无隙可乘,由于曾吃过大亏,心中反而自虚,额
上冒冷汗,突然暴喝一声、幻出千朵寒英,挟翁翁剑气锐哨,一前一后自右飞扑而上。
    文俊早已存心葬敌,兰影一闪,光华疾射,不管身后的玄尘,忽迎前面的玄极,他
的身比两老道快得大多,他们的助手合攻便失去作用,紧迫一人,另一人根本就根不上,
他们该并肩出手,不能用两仪分光剑阵的,功力相差大远么。
    乍合乍分,疾如电闪,谁也救应不及,响起一声闷哼,玄极仓郎垂剑后退。接着光
华向后反射,迎着飞洒而来的剑芒,一契而入。又是一声闷哼,兰影和光华一剑。
    玄极退了五步,“仓郎”一声长剑落地,“哇”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往后便倒,胸
腹间留下了两朵梅花剑痕,共中了十剑,同时,玄尘也倒下了,他额面有一朵梅花,只
中了五剑,倒下的时间,先后仅分秒不差。
    文俊一招“梅花三弄”分袭两人,得心应手不过是瞬间之事,可把众人吓了个心胆
俱裂。
    南崆峒二老主持崆峒广成下院,可算是崆峒派条出高手中的佼佼者,一招之下双双
毙命,端的骇人听闻,实乃令人难以置信,难怪他们魂飞胆落。
    等另两名老道扑出救应时,南崆峒二老已经断了气,他们只能含泪将尸首抱走,别
无他是。
    一个须眉皆白的老道拔剑而出,沧然垂泪说道:“无量寻佛!小施主未免太狠了!
大狠了!”
    文俊冷冰冰地低喝道:“道长可没见过他们汉中府时的嘴脸,偏责在下太狠,有失
公充,通名上来。”
    “施主动手罢!不必了。”
    声落人闪,动如奔电,剑出风雷俱发,剑气锐啸刺耳,这老道比二老高明多多,一
招“飞星逐电”端的威力倍增,迅捷绝命。
    文俊屹立如峙渊亭,从容挥剑,将攻来的招一一化解,直待老道将迫风剑法三十六
式变完他细揣恨海狂人以前所授追风剑法,发觉变招之间,有几的变化大是不同,似乎
老道的招式比自已所学的要精深得多。
    他不想再追老道重新出招,冷哼一声,一招“七星联珠”突然贯入重重剑影,但手
腕略偏,并未连续点出。
    老道“哎”一声绝望呼号,长剑堕地,双手无力地下垂,双肩隐现血迹,踉跄向后
退了一丈还近,闭目咬牙退去。
    青影疾闪,出来了八名之多,风动处,隐嗅淡淡幽香。文俊心中冷笑,心说道:
“风流妇冠乃是鱼玄极之流。”
    原来鱼玄之极是唐时长安美女,字幼微,才华绝世,美鲜出尘,后来被官拜补阀的
风流官儿李意纳为小妾,她是一个有强烈占有性而性情急燥的女人,而且才华又高,做
李意的小老婆,自然不大自在。终于他得不到李意的全部爱,情愿出家做了女道士。出
了家,她又不甘寂寞,阶兑艳事天下闻,后来答杀了女童缘,被京光府尹处了死刑。
    出来是那八名道士,她虽说已是徐娘半老,但一个个出落得眉清目秀,成熟的女人
的风音确是撩人,宽大的道袍,掩不住他们炯娜的饱满身材,人未到香风先至,怪不得
文俊骂她们是鱼玄极之流。
    八个女冠在文俊身前形成半弧形排开,中间那位唇角一颗小同,眉目如酥的女道士
慢声说:“贫道等乃是青城上清宫上清八冠,偶经南崆峒朝拜广成天尊,不得不架这段
梁,梅大侠肯让贫道等一开眼界么?”
    “张道陵得道青城天师洞,与上清宫同列青城第一峰。近在飓尺,诸位不拜师朝广
成,哼令人费解,要结梁。梅某接下了。”说完,缓缓举剑。
    女道士说道:“且慢!贫道与梅大侠无仇无怨,用不着动剑,你敢用拳脚闯我青城
上清八阵么?”
    文俊不耐烦他说道:“废话!谁和你们拖时辰?恨海狂龙人间大丈夫,岂肯与你们
八个女流较量粉脚粉拳?拔剑!不然快让开。”他嘴在说,说到粉拳粉脚,不由俊面。
通红。
    八个女人看他脸红耳赤,全都掩口吃吃地笑。
    “贫道知道大侠害怕。”女道士又说了,说到:“大侠”两字鲜音略略高起“好教
贫道失望。”
    “呸!收回你的话,谁害怕了”文俊果然上钩。
    “梅大侠肯赐教么?好,贫道收回害怕一词。”
    文俊陡然一惊,后悔不迭,知道不少,正在犹豫,她又说话了,不是向他,乃是向
其余七个人说:“上清八阵,伏虎擒龙,师妹们,上!”八个女道士身形倏动,布成两
环内环四人,外环也是四人,四面八方都形成三角,角与角相联,变化多端,看似平平
无奇,但其实神奇莫测,将文俊围在中间了,他不动手还成。
    文俊以奇快的手法收剑入鞘。他一听“伏虎擒龙”四字,不由火起,就凭这几个小
女人,敢大言擒“龙”?笑话!
    他环顾四周八女道一眼,突然清肃一声,向正北拍出两掌,每一掌他用了三成真力,
他要用拳招将她们击溃。
    岂知他大错特错!正北那女道士封出一招“如封似闭”她左因外围的两个女道士踏
迸三步,两只纤掌突然搭在正北女道的守肩上,三人之力,而导之一。
    同一瞬间,后面正南和两侧三个女道士,同时以掌遵力,只正南之人攻出一招”惊
涛裂岸”猛攻文俊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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