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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xyz (无花果), 信区: Emprise
标  题: 血剑兰心23
发信站: 听涛站 (Tue Nov 23 17:31:20 1999), 转信

绛衣夫人浑身一震,但神智仍迷。小姑娘右指急点,左右子宫穴一沉一浮。左掌按
上她脊心灵台穴上,向上一吸。丘玉琴的功力不弱,但也出了不少香汗。
    绛衣夫人突然痉挛一下,张口长吁一口气。
    丘玉琴心中一喜,知道并未误事,急步出了密室,回到文俊身边。
    她凝神一志操琴,目不旁视。她默默地盘坐在她身旁,用那根本不能掩饰的蝉纱掩
住胸腹,摆正了古筝,玉指一下,万虑俱消,灵台空明。
    琴筝一台,神奇的天籁悠然兴起。
    低徊抖颤,令人心酸凄切的乐音,逐渐人至深的“甘海轮回”。对面的十六双男女
突然苏醒以手蒙面。
    一曲既罢,乐章一转。微玄仍是主题,抖动着的玄音,将人的意念逐步上引,感到
虚无缥缈飘飘然如羽化登仙。但在缥缈中,挨有一丝淡淡吐愁,和凄迷无依傍惶空虚之
感。这是“太虚幻境”,飘零游子最好堵上耳朵。
    乐章又转。以琴音为主,筝声伴着主题,但那按,柔,大小扫,大小佛,抹等等和
声,组成了狂风暴雨万马奔腾的雄奇节奏。而七玄的骤急滚拂,却如殷殷巨雷怨,澎湃,
以无比的声威君临宇宙,这是“九霄雷霆”。
    和玄之外,主玄的节奏愈转愈急变化之烈,足以令人以动魄,气血似时升时沉,肌
颅欲裂呢。
    十六对裸体男女,发出痛苦的尖号,起又再仆,在凄厉的呼号声中,终于晕厥不起。
    “叮冬”一声,弦声倏止,万籁无声,寂静如死。
    文俊目现异彩,神精肃穆而又从容。
    丘玉琴庄容危坐,把鬓角已现轻汗,胸前起伏,晶莹腻滑的一双玉乳也现汗迹,把
蝉纱粘住了。
    片刻,弦音又起,假装和风轻吻着平静的海面,像第一朵攻瑰缓缓绽开花瓣迎接朝
阳,如一颗种子悄悄地将幼芽伸出泥土之上,轻柔而生机勃勃的乐音,令人灵台一清、
心智大开。明快欢愉的节奏,唤醒了沉睡中的痛苦灵吮,茁长出体内重生的幼苗。
    在十六双跪伏在地,举手向天的男女中,出现了绛衣夫人披着蝉纱的身影,她仰首
向这面凝视,脸上弥漫着平和安静恬宁的笑容。
    一曲“沛乎浩然日月忘机”将终了,丘玉琴抬头绛衣夫人出现在对面台中,正想出
声叫唤。
    “别做声!”文俊用传音入密的绝学对她说:“她初独生机,不宜惊动。我们再合
奏‘钧天之乐’。”
    乐共九奏,乃上古仙乐中绝传圣乐之一,也名‘钩天广乐,。庄严、肃穆、平和、
博大、而失活泼,明快,柔和、飘逸的旋律。
    乐声徐止,那绕梁的袅袅余音,仍充溢在整个空间,在耳际久久不绝。
    对面绛衣夫人和十六双男女,仰首向天闭目凝立。
    丘玉琴合上双眸幽幽他说道:“梅大侠,小女子叹为观止矣!家祖绰号玉萧仙客,
数十年来,音之学被誉为举世无匹,妾自小爱好音律,迄今自诩为天下第二人,今与梅
大侠相较,竟有云泥之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此语诚不虚也。”
    文俊整衣而起,微笑答道:“姑娘家学渊源,造诣极深,何必太谦?倒令在下汗颜。”
    他松掉琴弦,双手奉上轻声说道:“这玉琴乃是无价之宝,如落邪魔之手,武林危
失!姑娘须善为珍藏,兔贻后患。”
    丘玉琴不去接琴,肃容道:“生平知音,惟君一人,妾以万千至诚,将此瑶琴相赠,
君如不弃,乞为笑纳。”
    “在下天崖浪迹,日处危险重重之中,自顾不暇;更无余力护此神物,丘姑娘盛情,
在下心领。”
    丘玉琴黯接回瑶琴,幽幽一叹道:“妾家住东海神山,君如不忘知音,他日有暇,
盼能移玉一游;妾当依海相望。瑶琴妾暂代保存,但望有日物归明主。”她接住瑶琴,
再深注文俊一眼缓缓转身而去。
    文俊举目送她踏出室门,说道:“丘姑娘珍重!”
    丘玉琴浑身一震,在门口站住了。片刻,她转身来,眼角隐现泪光,颤声道:“你
不说再见么?”
    “人有旦夕祸福,在下不敢逆料日后,姑娘谅我。”
    “你不愧称人间奇男子,我为你祝福。”
    “谢谢你,丘姑娘。”
    她凝视他半晌,突然走近他身前,吹弹着破的粉颈泛起朝霞,垂下粉颈颤声道:
“一别之后相见不知期,你……你能亲我一亲么?”
    文俊迟疑良久。那年头,亲如兄妹亦不可授受,何况陌生男女?但他不是木石人,
不忍伤这位少女的芳心,何况与她裸身相处为时甚久,避嫌已是多余之事了。
    他举步上前,丘玉琴缓缓闭上美眸。他在她粉颈上亲了一亲,低声道:“祝福你”。
    姑娘缓缓转身,突然急步走入那有春宫壁画的甬道。
    文俊走向绣榻,取回天残剑,正欲展开绝世轻功越过深窟,找绎衣夫人释放迷魂姹
女和三音妙尼。
    摹地身后传来丘姑娘一声尖叫,并有一个苍老的嗓音说道:“哈哈!你不是那班女
乐的师傅么?怎么了“你春心动啦!也除去身上的劳什子了。晤!椒乳紧凑,乳珠丹红,
还是个黄花闺女。这些日子里,你用衣裳掩住天生丽质,老夫倒走了眼啦!嘻!”
    “畜生!你敢毛手毛脚……”
    “贱东西,你敢骂老……”
    文俊大吃一惊,疾如闪电向南道扑去。
    壁画甬道没有人踪,推开那银色门扉,就是有白玉美人的甬道。
    勇道尽头,当门站着一个身材高大,面色惨白,一头白发却下颔光光的青衣老人,
腰带下悬着一把长剑,正出手如风向丘姑娘抓去。
    丘玉琴抱住瑶琴,身上的蝉纱已被撕掉一幅,轻灵地左闪右避,要摆脱那双攫人的
巨灵之掌,但甬道窄小,两侧又有和真人一般大小的玉美人,躲闪不间甚是不易。白脸
老人的功力又高,出手捷如闪电,危机一变。
    文俊大吼一声,腾身猛扑,他去势如电,声未到人已先到了,一手将姑娘挽到身后,
一掌拍出。
    白脸老人怔了一怔,勃然大怒,他还只道文俊是洞中之人,或是丘玉琴的面首,了
不起顶多是武林第三流脚色。他面泛冷笑,轻描淡写地一掌封出。
    两人用的都是阴柔内劲,文俊出手相救,功道已用了七成,老怪物还未用上三成劲,
苦头可大了!
    “噗!”一声闷响,白脸老怪直飞而退,“平”一声,把门扉撞者四分五裂,几乎
一交跌倒在地!
    “玉琴!快退!”文俊已知这怪物功力极高,这一掌并未把他震伤,且话掌相交之
际,对方掌心那澈骨寒气凌伤已极。他百忙中无暇思索,脱口直呼姑娘的芳名。
    姑娘精神一震,将琴放在远处,娇唤道:“俊哥小心,他就是阴山天魔,我们联手
攻他。”
    “你护住琴,我要斗他一斗。”响起一声龙吟,天残剑倏然出鞘,光华炽盛。
    阴山天魔步步迫近,满头白发无风自摇,他励声怒吼:“天残剑!原来是你这小子!
丢下剑投降,我收你做衣钵弟子,不然你死活都难。”
    “你在做梦。亮剑!”
    银光一闪,阴山天魔撒出三尺银剑,银虹吞吐耀目生花,好一把切玉断金的宝剑!
    文俊知道老魔功力深厚,这一仗关乎生死,不能大意,决定先以龙韬十二剑应敌,
消耗对方真力,再以儒林狂生所授“大周天剑法”一举毙敌。
    两人同时叱喝一声,光华和银芒漫天飞舞,人影乍合修分,各进一招。
    剑气狂鸣,刺耳动心,劲风寒冷澈骨,两旁两尊玉美人,在光华银芒闪烁中,化为
百十的碎片。
    阴山天魔狂吼一声,奋起猛扑,他气吞河狱,每一剑都贯以十成真力,每一招都是
诡异莫测的歹毒进手招式。
    文俊从容挥剑,震出朵朵光华,身前结成一道绵密的剑幕,每功一招,必将阴山天
魔迫退两步。但阴山天魔的动势凌厉已极,他不得不徐徐后撤,地方太窄,鼠斗于月,
力大者胜,龙韬十二剑的妙用,仅能发捷六成。
    斗了一个更次,两人客上皆现汗迹,各出千招以上,端的是武林罕见的一场好斗。
    阴山天魔仍在步步进迫,文俊已退了七丈之远,已有七对玉美人粉身碎骨,也有四
盏玻璃灯完蛋了。
    文俊身后的丘姑娘,浑身冷汗,粉面失色。她已将玉琴放在南道未端,想助文俊退
敌可是甬道窄小,她想加入已是不可能之事,只有在后面干着急。
    第八对下美人又成粉碎,阴山天魔的狞笑十分刺耳。
    阴山天魔狂妄他说道:“小子,你只有这。匀儿道行。嘿嘿!如此而已。你认命啦!
快些丢剑投降。”
    刷刷刷紧功三剑,到了第九对玉美人之前了。
    文俊凝神运剑封出,突然冷冰他说道:“你也不过如此而已。哼!你高兴得太早了。”
    光华突然转援,文俊右足踏前半步,天残剑歪歪斜斜自下向下一挑,“嗤”一声直
向点出。“大周剑法”终于出现了。
    阴山天魔吃惊非小,怪事!明明自己连功两剑取对方。上盘,怎么却会硬往左右崩
开呢?对方剑影射到,明明封出三剑,怎么又感到剑影却全是虚影,无法封住,又非封
不可呢?他只有惟一的保命办法:退!
    文俊每攻一剑,阴山天魔非退一一步不可,也必定连封三至五剑方能稳住。
    又是半个更次过去,外面该是五更正啦!
    阴山天魔终于迫得以全力以内家真气御剑了,也迫得缓下剑势想拼内力了。双方地
位已由第九对玉美人退回第二对碎屑之地啦!
    文俊满头大汗,呼吸不正常,内力也损耗至至。他内力修为比阴山天魔相差一成,
剑法又不能发挥精微之变化,对方以深厚的内力由剑身发出,迫他较量,所以虽步步得
手,但真力损耗更甚。
    阴山天魔也到了山穷水尽之境,化解阻挡文俊的一招,他必定付出巨大的代价,方
能幸免血贱青锋之危。他脸色更为惨白,仿佛从坟墓里刚爬出来的僵尸,豆大汗珠滴如
檐下水串,脖子两旁青筋狂野地跳动、扭曲,步履虚浮,喘息声愈来愈粗要了。
    两人剑势更为沉滞了,每一招真力锐减,银芒不再吞吐,天残剑的光华也渐渐弱。
    龙争虎斗将届尾声。
    退到门边了,阴山天魔突一咬牙,吸入一口长气,拼命一鱼剑点出。
    文俊仍是右足在前,剑起右方,一振一圈,“刷”一声顺势滑落,等阴山天魔手忙
脚乱挥剑斜掠,他的剑突然一吞一吐,贯入阴山天魔右肩骨,再向外一撇。
    阴山天魔狂叫一声,咬牙切齿一剑砍来。这家伙疯了!剑如用砂,岂不完蛋?
    他确是急了,肩骨开了一个洞,加上那一撇,几乎将他的臂筋割断,他岂能不惊不
怒?
    文俊也一咬牙,急退两步,对方剑一掠而过,他突然急进三步,光华一闪而出。
    阴山魔“嗯”了一声,肩下开了一个小洞,几乎透背而过。他跄踉退后五步,一手
掩住创口,抖颤着说道:“青山远在,绿水长流,除非老夫死了,我会……重……来。”
他喷出一口鲜血,转身摇摇幌幌地走了。
    文俊以剑支地,屹立不动,直待阴山天魔身形消失,方心神一懈,天残剑手堕地,
往后便倒。他只听到身后丘姑娘一声尖叫,口中一甜,立时跌入一个滑腻的躯体里,眼
前一黑,便失去知觉。
    丘玉琴在文俊身后不远,文俊一倒,她惊叫一声,将他一把抱在怀中,在脊心拍了
一掌,盘膝坐下将他侧拥入怀里。她身上除了一条透明的蝉纱以外,别无它物,而且蝉
纱已被香汗湿透,可以挤出水来,根本不能派上用场。她顾不得避嫌,张樱口吮干文俊
口腔内淤血,默运神功,解开他胸前绊纽,以纤掌发出内力,替他一阵按揉,往血归脉,
导气凝聚丹田。
    纤掌按抵气海穴,六俊已经悠悠苏醒,但他浑身脱力,动弹不得,纤掌运抵血门商
曲穴,文俊觉气血向上一涌,浑身一震,一双虎掌突然一张一合。
    姑娘羞得粉面驼酪,浑身发软,文俊的手正在她胯下,他这一动,岂不令人羞煞?
    文俊也自一惊,俊面泛上些许血色,闭着眼轻声说道:“谢谢你,丘姑娘,放平我
的身躯,我自己调息。”
    “不成,地上阴凉,你将留下终身大患。”
    “你也够累的,也同样会受凉哪!我不要紧,调息一会儿便可行走了。”
    姑娘没理他,伸掌安在他背心灵台穴上,注入真气替他导引,并幽幽他说道:“你
又叫我丘姑娘了,我不能叫你俊哥么?”
    “玉琴,别说话,我的真气已抵玄关了。”
    银色门扉轻轻推开,绎衣夫人率领迷魂姹女和三音妙尼,还有大群少女,她们都穿
戴整齐,鱼贯而出。
    看了甬道中的惨象,众女齐声惊叫,一拥而上。
    “啊,是俊弟!”迷魂姹女向前一扑。
    “不能惊动他们!”玉面观音一把将她拉住说。她审视文俊半晌又道:“无妨,脱
力而已。南宫夫人,能弄一杯参汤来么?他遇上强敌了,能使他脱力的武林人并不多见
呢!”
    文俊已将真气运转一周天,真力已恢复八成,他伸虎腕将丘玉琴扶起说道:“谢谢
你,玉琴假使没有你在,那老魔是不会仓皇退走的,鹿死谁手难以逆料,我最多只能支
持片刻。”
    “违心之论!不和你说。”姑娘笑嗅他一眼:“我先走换衣,你们都到客室去吧!”
她向众女略一招呼,自行走了。
    文俊拾回天残剑,与众女厮见了。
    “南宫姐姐告诉我说,你为了三位师姑找来了。”吴芳芳挽住他的手臂,喜孜孜他
说:“我不相信,想不到竟然真是你。”
    “芳姐,你怎么跟了南宫夫人?你不是返回归德府了么?”
    “一言难尽。半年前突然听江湖传言,你被宇宙神龙所……我兼程南下打听消息,
在武胜关遇上南宫姐姐,此后便一无所知了。假使南宫姐姐刚才不告诉我,我还莫名奇
妙哩!”
    绛衣夫人赦然道:“一切都是我不好,且到客室再谈罢!”
    这一座石室布置得富丽堂皇,金慢绣筛,锦墩香几一应俱全。绛衣夫人肃客人座,
侍女奉上香茗。丘玉琴一袭白娟官装,出室与众人重新见过。
    绛衣夫人首先向众人道歉,然后正容说道:“梅兄弟宅心仁厚,南宫瑶总算重新做
人,此恩此德,没齿难忘。武兆会即从此烟消云散,我该到东海向祖姨她老人家请罪了。
各地分会冗务尚多,亟待处理,未知芳琴两妹,能以三月时间伴成一行,至各地解散分
会么?”
    迷魂姹女用目光向文俊询问,文俊只好说道:“在下须踏遍天涯寻找闻人老贼,芳
姐能与夫人同行成此功德,确是急务。我姐弟一别年余,相逢不易;可否暂借夫人洞府,
小聚三天?”
    绛衣夫人笑答道:“梅兄弟怎说借住二字?不太见外么?”随之面色一正,说道:
“恐怕这三天中,将有一场凶险的厮杀。昨夜梅兄弟力挫昆仑武当和吴天堡的六名高手,
武林震动,今晨武当门人与江湖败类大批出动,在左近大肆搜索,恐怕他们已发现我们
的秘窑踪迹了。”
    “哼!”文俊冷哼一声说:“他们要后悔此举的。”
    绛衣夫人说道:“目下已是辰牌时分,眼线该回来了。”
    “叮叮”两声钟呜发自壁角,丘玉琴应声站起,到壁角深垂着的绣慢后,伸手入慢。
    石室对面石壁突然缓缓移开,外面暗影中,现出两名村妇打扮的老妇人。
    绛衣夫人略一颌首,两村妇进入室中,向夫人为礼,退在下首,文俊眼尖,已看出
她们是经过化装了的。
    “消息如何?”绛衣夫人问。
    “武当天机三老亲率门人莅临,已搜至乱葬岗之东。俗家弟子湘江大侠谭瑞与耿盟
主随后赶到。阎王谷黑白无常亦与吴天堡千手如来及病道人松风一起,共有近二十名高
手,亦已由此面搜到将抵但楼。”
    绛衣夫人冷然他说道:“双凶一霸的爪牙全来了。”
    丘王琴淡淡一笑道:“武当也大举出动啦!”
    文俊杰然站起,冷峻他说道:“我要教他们灰头土脸。看天残剑一振昔日雄风。”
    “梅兄弟,少安毋燥。”绎衣夫人笑着要他坐下:“这些人也是冲我而来,按理也
算我一份,可是他们人多,天机三老是武当硕果仅存的五名替宿之三,插翅虎耿天雄号
称无敌。这些人以一对一,实不在我眼下。王琴妹也毫无所惧。可是他们一拥而上,却
是可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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