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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东方第一剑(17)
发信站: 听涛站 (Sun Jan 14 05:12:05 2001), 转信
第十七章 计擒奸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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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东海镖局复业都不知道。
楚玉祥笑道:“大师兄不用多问,到了自会知道,大师兄一定会感到无比的惊奇。
”
陆长荣笑了笑道:“小师弟还是跟小时候一样。”
楚玉祥道:“快随小弟来。”
他当先走近门口,手掌轻轻一拍。随即一手抓住了梁慧君的玉手,喝道:“你乖乖
的跟着在下走,只要你稍存逃走的念头,在下就会一下震断你的心脉,走!”
拉着梁慧君的手,纵身掠起。
陆长荣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跟着楚玉祥身后掠起。
梁慧君有楚玉祥拉着她的手,心里甜甜的她,连纵身飞起都不用出多大的力气。
不消一回,已经赶抵城墙,楚玉祥回身问道:“大师兄上得去吗?”
陆长荣笑道:“小师弟只管上去,这点城墙愚兄还上得去。”
楚玉祥喝了声:“起”,带着梁慧君飞登城墙,回头看去,大师兄也跟着上来,三
人飞身落地。一路急奔。
快近东海镖局,陆长荣道:“原来小师弟就住在镖局里,不知还有几个人住着?”
楚玉祥道:“大家都在里面。”
“大家?”陆长荣还待追问,楚玉祥笑道:“大师兄再闷一回,到了里面,就会知
道。”
三人依然越墙而入。刚刚飘落天井,就有八名趟子手手持三截棍涌了上来。
楚玉祥道:“是我回来了。”
一面朝陆长荣道:“大师兄,你还不知道镖局已经复业了呢?”
一面朝梁慧君喝道:“你也走在前面。”
大厅上灯火辉煌,阮伯年等人,都在厅上,听到楚玉祥回来了,丁盛、裴允文、裴
碗兰、林仲达等人,一起抢着迎出,但目光一注,只见楚玉祥前面,同时走进两个陆长
荣来,不觉齐齐一楞!
裴畹兰咦了一声道,“楚大哥,他们……”
楚玉祥笑吟吟的道:“我逮到了一个假冒大师兄的人,也把大师兄救出来了。”
陆长荣看到厅上这许多人,竟有一半不认识的,但阮伯年是师父的岳父,他自然认
识,急忙走了过去,扑的跪下,叩头道,“晚辈叩见老爷子……”
阮怕年坐在椅上,抬目朝楚玉祥问道:“玉祥,是你把他救出来的?”
楚玉祥笑道:“是他自己投到的……”伸手一指,点了陆长荣的穴道。
他这一举动,看得大家又是一楞,方才他还明明说把大师兄救出来了,如何又会出
手点了他大师兄的穴道呢?
阮伯年愕然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楚玉祥笑道:“大师兄还在他们手里,此人就是傍晚时候离开镖局,假冒大师兄的
贼人,他真正的身份,是江南分令副令主。”
林仲达问道:“师弟怎么会把他当作大师兄救出来的,既然把他救出来了,又怎么
会知道他是假扮的呢?”
楚玉祥一指梁慧君,说道:“二师兄,这位梁姑娘,就是在府上假扮令嫂之人,今
晚多蒙梁姑娘相助,才知其中情形,极为复杂,大师兄被囚禁在双环镖局,此人就是前
几天在镖局中假冒大师兄的人……”
丁盛道,“那也不对呀,今晚到镖局来的那个贼子,也是假冒你大师兄的人……”
梁慧君已从脸上揭下一张面具,接口道:“假扮陆长荣的有两个人,除了他(指穴
道受制坐在地上的陆长荣)之外,另一个是双环镖局的副总镖头严铁桥。”
阮伯年听得一怔,继而晤了一声道:“这就对了,大概严铁桥投靠江南分令,怕查
遂良知道,予以杀害,又巧使移祸江东之计,纵恿白圭子,宁乾初到咱们这里来寻仇,
哈哈,梁姑娘这一弃暗投明,来至东海镖局,对咱们帮助太大了。”
梁慧君躬身道:“阮老爷子夸奖,晚辈愧不敢当!”
裴允文道,“楚兄,东方兄弟被祁连铁驼掌力震伤,人一直昏迷不醒,你身边不是
有全真教的救伤丹吗?快进去瞧瞧。”
楚玉祥听得大吃一惊,急急问道:“东方已弟人呢?”
裴允文道:“在第二进左厢。”
楚玉祥道:“兄弟这就进去。”立即和裴允文一同往里行去。
丁盛怒声道:“这厮胆敢一再假扮陆总镖头回东海镖局里来,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
谁?”
霍地跨上一步,伸手撕开他胸前衣襟,从头上揭起一张人皮面具。
这是一张制作精细的面具,和方才梁慧君脸上戴的,可说精致了百十倍,梁慧君戴
了面具,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来,但这张薄如蝉翼,戴在脸上,喜怒表情都丝毫毕路,
和真的无异。
面具揭下了,那是一个三十出头的汉子,脸型瘦削白皙,咬牙切齿,目露怨毒之色
,
盯着梁慧君,几乎要喷出火来。
林仲达失声道:“会是大哥!”
阮伯年奇道:“仲达,你认识他?”
杜永在旁道:“他就是林家的大少爷。”
林家的大少爷,那就是林仲达的亲哥哥林孟达!
阮伯年喟然叹道:“真想不到会是他。”
楚玉祥随同裴允文匆匆来至后进。
左厢,本来躺卧着六名从石马庙地窖中救出来的鹰爪门弟子,今晚,前进来了强敌
,
这六名鹰爪门昏迷不醒的弟子,竟然是江南分令杀手所乔装,他们同时一跃而起,准备
里应外合,在东海镖局后进纵火。
所幸丁盛早有准备。他当然不会未卜先知,料到这六名鹰爪门弟子会变生时腋,而
是防范江南分令会派人向昏迷不醒的六人下手,因此要伤势早已痊愈的李云仍托言伤势
未愈,躲在右厢,另外还要孙风相陪,两廊也埋伏了十二名趟子手。
这六名杀手冲出左厢,就受到孙风、李云率领的十二名趟子手拦击。
孙风为了怕惊动外面,一出手就使上暗器,把六名杀手一举制住。
左厢就空了出来,如今英无双就躺在左厢的板铺上,双目紧闭,脸如白纸。
西门大娘急得直是跳脚,口中不住的大骂祁连铁驼,落到老娘手里,非把你千刀万
剐不可,一面又骂老不死去了这许多时光,还不死回来?
其实东门奇早就回来了,他听到西门大娘破口大骂,不敢下来,只是坐在屋脊上,
心想:要挨骂,也让楚玉祥先去挨一顿,自己先下去,就要自己挨了。
楚玉祥一脚跨进左厢,裴畹兰喜道:“楚大哥来了!”
西门大娘霍地转身过来,说道:“小子,你怎么这时候才来?老婆子把无双交给你
了,你一点也不关心她,现在好了,她只差一口气,你还有没有良心……”
楚玉祥被他骂得一头雾水,楞楞的道:“前辈,无双她……”
西门大娘看得更是有气,喝道:“楞小子,你还发什么楞,你有祖道士的伤药,不
拿出来喂她,还楞个屁?”
楚玉祥连声应是,慌忙从身边取出祖师父的治伤救死丹,一面问道:“无双她怎么
受的伤?”
西门大娘道:“好哇,你当真一点也不关心她,连她怎么受的伤都不知道……”
东门奇及时跨了进来,说道:“楚老弟刚回来,没人和他说,他怎么会知道无双负
伤的情形?救伤,至少要了解如何负的伤,你少吼两句行不行?”
西门大娘气道:“老不死,你倒帮着傻小子说起话来,你早点赶回来,无双就不会
被杀手千刀的铁驼震伤了。”
这时裴允文已把当时情形和楚玉祥说了。
东门奇大喝道:“老太婆,现在救人要紧,你别纠缠不清了。”一面朝楚玉祥道:
“我看无双一定是施展‘九阴神功’,因为她功力尚浅,被祁连铁驼的内力回震所
致……。”
西门大娘道:“这还用说?”
东门奇道:“你不说清楚,楚老弟如何会知道?”
楚玉祥没再多说,取出一颗救伤丹纳入英无双口中,他知道被人以内力震伤,只有
两种后果,一是内脏离位,一是本身真气被震散。
这两种后果,救法却只有一种,就是以本身真气替她疗伤。
这是刻不容缓的事,但他还有另一件事要办,就是赶去双环镖局救出大师兄。(在
招隐寺前面,梁慧君附着他耳朵说的,就是,一、要他制往她,逼她说出大师兄在哪里
?
二、去石马庙救出陆长荣,但他还是假扮的,要他把陆长荣救回镖局再制住他。三、再
去双环镖局,以副令主换回真的大师兄。)
现在,时间已经三更多了,英无双又伤得如此严重,他只有先替她运功疗伤了。
(因为英无双练的“九阴神功”,只有他练的“太素阴功”才能替她运功疗伤)
当下就要裴允文兄妹把英无双扶着坐起,盘好双膝,自己就在她对面坐下,伸出双
手,和英无双双掌相抵,默运阴功,缓缓从掌心度入,循着她经脉推进。
功行一周,英无双就霎着眼睛,醒过来了,说道:“大哥,你在给我度气?”
西门大娘喜道:“这傻小子,还真有他的,无双醒过来了,啊,你大哥正在替你运
功疗伤,你快别说话,要和他的真气会合运行才是。”
英无双道:“大哥,快不用运气啦,我真的好了,你输入的真气太冷了,我受不
住……”
原来她练成“九阴神功”,虽然功力尚浅,但除非震散她的真气,否则绝不会负伤
的,她只是被祁连铁驼强猛内力,把“九阴神功”逼了回来,闭过气去,但不会“九阴
神功”的人,是无法把闭住的气机导引归窍的。
这一点,东门奇、西门大娘因本身不曾练过“九阴神功”,是以也并不清楚。
楚玉祥听了英无双的话。果然双手一收,跨下床铺,说道:“那你自己坐着多运一
回功吧,我要走了。”
裴允文道:“楚兄还要去哪里?”
楚玉祥道:“双环镖局。”
裴允文道,“这时候已经三更多了,你还要去双环镖局?”
裴畹兰问道:“楚大哥,你去双环镖局做什么呢?”
楚玉祥就把梁慧君假扮大师兄,要自己去石马庙把假扮大师兄的江南分令副令主救
来,由自己点了他穴道,再去双环镖局和他们交换人质,大略说了一遍。
裴畹兰道:“楚大哥,我也去。”
楚玉祥道,“你在这里陪着无双妹子吧,到双环镖局去,只是找他们令主,告诉他
副令主在我们手里,希望双方把人换回,有我一个人去已经够了。”
说完,正待举步,英无双倏地睁开眼来,叫道:“大哥,你等一等。”
楚玉祥停步回过身去,说道:“你快运功吧!”
英无双道:“你知道江南分令的令主是谁么?”
楚玉祥道:“不知道。”
英无双道:“我陪大哥一起去,他就是和我们结盟兄弟的葛真吾。”
楚玉祥一怔道:“会是他。”
西门大娘道:“无双,你不许胡闹,快些运功。”
英无双道:“师父,我真的好了。”
西门大娘道:“好了,也不行,你给我坐着运功。”
楚玉祥道:“无双,你应该听师父的话,再运一回功,我找他去。”回身走出左厢
,
双脚一顿,一道人影腾空掠起。
西门大娘急急说道:“老不死,你还站着发楞,祁连铁驼只怕就在双环镖局,你还
不快跟下去,替他打个接应?”
没有一个夜行人会在三更以后出动的,但今晚可是例外,双环镖局的屋上,却来了
一个夜行人。
他正是身穿青衫,腰悬长剑的楚玉祥。
就在楚玉祥刚飘落西首屋脊的同时,瞥见东首屋脊间也正好有一条人影一闪而没,
隐入了暗处。
现在的楚玉祥功力深了,反应自然极快,一下伏下身子,藉着屋脊隐蔽住身形,凝
目看去。
这是第二进的正屋,一排五间楼字。那黑影就闪到左首第二个窗下停了下来,面对
着窗户,略为一停,就缓缓抽出长剑,只在两扇窗户中间一划,就轻脚轻手的打开了窗
户。
楚玉祥看得心中暗暗奇怪,双环镖局是江南数一数二的镖局。又有武当派的后台,
局中不乏高手,这人深更半夜是干什么来的呢?心念这一动,不觉悄悄掩了过去。
只听房中有人喝了声:“是什么人?”
楚玉祥一听声音,便知住在房中的人正是武当白圭子。
窗外那人低沉的道:“是在下,特地来见道长二位的。”
楚玉祥心中暗道:“原来房中住着两个人,只不知还有一个谁?”
白圭子道:“你是什么人,深夜来见贫道二人,有什么事?”
窗外那人左手轻按,人己翩然穿窗而入,落到屋中。
接着只听宁乾初的声音道:“原来是陆总镖头,夤夜而来,不知有何见教?”
“陆总镖头”这四个字钻进楚玉祥耳中,不觉怔得一怔,忖道:“据梁慧君说,假
扮大师兄的人,一共有两个,一个已被自己逮住,另一个则是双环镖局副总镖头严铁桥
,
大师兄就被囚禁在他们镖局之中。那么双环镖局应该是贼人的一处巢穴了。何以此时又
会有一个‘陆总镖头’出现呢?”
身形一晃,移到了窗户右首。侧着身子,往里看去。
这房中果然有两张铺,自圭子和宁乾初都已起来了,只是穿窗而入的那人面首朝里
,
看到的只是他的背形。
“道长、宁前辈。”
穿窗而入的那人拱拱手,说道:“在下夤夜造访。确是有一件事要和二位磋商……
”
他在说话之时已经打着火摺子,点起了灯烛。
宁乾初目光炯炯注视着穿窗而入的那人,徐徐说道:“你是陆长荣?”
那人低沉一笑道:“如假包换。”
这一幕直看得楚玉祥心头大惑不解,据自己所知,假冒大师兄的人,都是江南分令
的人,那么这人会是谁呢?
宁乾初沉声道:“查遂良也是你杀死的?”
陆长荣深沉一笑道:“他不肯和在下合作,在下岂能留他?”
宁乾初道:“你并不是真的陆长荣。”
陆长荣耸耸肩,轻松的笑了笑道:“你怎么知道在下不是真的?”
宁乾初道:“你深夜来找老夫二人又有何事?”
陆长荣忽然轻笑道:“宁前辈问得好,大概宁前辈早已想到在下是谁了,这是一件
很棘手的事,但江湖上人做事讲求干脆,也有一句话,叫做无毒不丈夫,所以只有夤夜
前来恳求二位了。”
他这话说得含含糊糊,有点文不对题。
白圭子道:“陆总镖头究有何事?”
宁乾初道:“他根本不是东海镖局的陆长荣。”
白圭子道:“那么他是什么人呢?”
宁乾初微晒道:“大概是道兄的令师侄吧!”
白圭子不觉一怔,说道:“他……”
陆长荣忽然伸手从脸上揭下一张人皮面具,说道:“师叔,宁前辈说得不错,弟子
严铁桥。”
白圭子脸色一沉,说道:“你说查遂良是你杀的,那为什么?”
严铁桥道:“弟子说过,查师兄不肯和弟子合作,弟子只好把他杀了。”
白圭子愤怒的道:“你要他合作什么?”
严铁桥道:“自然是合力对付敌人了。”
白圭子道:“你要他合力对付东海镖局?”
严铁桥笑了起来,说道:“师叔说得极是。”
白圭子怒声道:“你假扮陆长荣,杀死师兄,还敢对我撒谎……”
严铁桥道:“弟子现在不是都告诉师叔了吗?”
白圭子道:“你今晚就是跟我说这些话来的吗?”
严铁桥道:“那倒不是,师叔既然垂询,弟子不得不据实说出,弟子今晚前来,乃
是另有一件事恳求师叔和宁前辈来的。”
白圭子道:“你有什么事,且说出来听听?”
严铁桥抬眼看看两人,说道:“因为师叔是武当八子之一,宁前辈更是八卦门的名
宿,如果死于陆长荣之手,武当派和八卦门绝不肯就此罢休,所以弟子有一不情之请,
希望二位成全……”
说话之时,迅快的把面具覆到脸上,接着说道:“弟子戴上假面具,外人不知内情
,
就以为弟子真的是陆长荣了。”
这话听得隐身窗外的楚玉祥暗暗“哦”了一声,心想:“原来他想杀害白寺子和宁
乾初了。”
白圭子听得气往上冲,喝道:“孽障,你说什么?”
严铁桥拱着手道:“师叔歇怒,你老二位成全了弟子,这对弟子来说是一件大功,
二位纵然杀身成仁,但会一直活在弟子心头,弟子一世都不会忘记师叔和宁前辈大德的
,
人生自古谁无死,二位难道还不值得吗?”
宁乾初道:“严铁桥,你在老夫二人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严铁桥陪笑道:“这也是不得已的事,师叔和你老二位,功力胜过晚辈甚多,晚辈
假扮了陆长荣,如果不能杀死二位,这一计划岂非全砸了?所以只好在二位饭菜之中,
下了散功药物,晚辈可以一举得手。”
白圭子气得脸色煞白,怒喝一声道:“逆徒,我和你拼了!”挥手一掌拍了过去。
严铁桥笑道:“师叔功力已失,那就恕弟子放肆了。”
左手轻轻一格,白圭子立即应手倾跌出去,砰然一声,跌坐在地,怒声道:“孽障
,
你真是欺师灭祖的畜生……”
严铁桥诡笑道:“在下陆长荣,杀了你也挨不上欺师灭祖的罪名。”
宁乾初一手抓起一条木凳,尽力朝他当头掷来。
严铁桥伸手一探,就抓住了凳脚,回头笑道:“宁前辈如果功力未散,这一掷,在
下还真接不下来呢!”
右手抬处,呛的一声抽出剑来。
就在此时,楚玉祥已如一缕轻烟,穿窗而入,一下落到了严铁桥面前,冷然道:
“好个畜生,你乔装陆长荣,真敢杀害师叔,在下从没见过如此丧心病狂的人。”
严铁桥只觉微风一飒,眼前就多了一个人,他反应极快,根本没听楚玉祥说些什么
,
身形疾退半步,长剑剑尖一颤,使了一招“长蛇入洞”,闪电朝楚玉祥当胸刺到。
楚玉祥左手一抬,只伸出食中两指,一下子就把他刺出的剑尖夹住,微晒道:“你
要和楚某动手,可还远着哩!”
严铁桥长剑被对方手指夹住;用力往后一挣,那想挣得动分毫?身形疾侧,猛地吐
气开声,左手紧接着一掌朝楚玉祥胸口横拍过来。
楚玉祥不避不让,动也没动,但听“拍”的一声,击个正着!
这一下严铁桥至少用上了八成力道,他只道楚玉祥没有防到他有此一掌,心头还暗
暗自喜,等到掌力击实,但觉自己手掌宛如击在一块奇寒无比的坚冰之上,一股寒气由
掌心透入手腕,迅快由肘而肩,整条手臂立即冻得发僵,再也不听使唤。
楚玉祥右手随着点出,一下子就制住了他三处穴道,左手把他长剑往地上一掷,从
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倾出两粒辟毒丹,朝白圭子、宁乾初二人递去,抬目说道:“这是
在下师门解毒丹,可解二位身中散功之毒。”
白圭子打了个稽首道:“方才幸蒙楚少侠出手,否则贫道和宁老施主难免要遭逆徒
毒手,不知楚少侠如何知道逆徒假冒陆总镖头的?”
楚玉祥道:“在下是来找江南分令主来的。”
宁乾初从他手中接过药丸,自己吞服了一颗,把另一颗朝白圭子递去。
白圭子接过药丸,迅快纳入口中,一面说道:“方才逆徒自己招供,杀害师兄查遂
良,和贵局这场误会,总算是澄清了,贫道深感愧疚。”
楚玉祥道:“事情既已澄清了,道长就不用放在心上了。”
宁乾初道:“楚少侠方才说是找江南分令令主来的,难道严铁桥就是令主不成?”
楚玉祥道:“不是,今晚在下逮住了江南分令的一名副令主,据说在下大师兄就被
囚禁在双环镖局中,在下找他们令主,希望他能交出敝师兄来。”
宁乾初奇道:“令师兄不是在贵局吗?”
楚玉祥道:“在敝局的那人,就是假扮敝师兄的江南分令副令主。”
白圭子矍然道:“听楚少侠的口气,江南分令令主也在双环镖局里了?”
楚玉祥道:“正是如此,这恐怕要问问严铁桥,才会知道。”
白圭子怒声道:“这孽障勾结匪徒,欺师灭祖,已非敝派门徒,楚少侠要问什么,
只管问他,如果他不肯招供,也只管出手,不必顾虑。”
楚玉祥道:“多谢道长了。”随即右手一指,解了严铁桥的穴道。
白圭子嗔目喝道:“孽障,楚少侠要向你问话,你若不从实招来,我就毙了你。”
严铁桥横目看了楚玉神一眼,问道:“你要问什么?”
楚玉祥道:“在下要见你们令主。”
严铁桥目中闪过了一丝狡诡之色,说道:“令主未必肯见阁下。”
楚玉神微晒道:“由你带路;还怕见不到你们令主吗?”
严铁桥道:“在下可以带你去,但见不见得到令主,在下就不知道了。”
楚玉祥道:“你带到地头,见不见得到那是楚某的事,与你无关,不过在下还有一
件事先要问问清楚。”
严铁桥道:“什么事?”
楚玉神道:“敝师兄是不是被你们囚禁在这里?”
严铁桥道:“陆长荣是林副令主逮来的,在下并不清楚。”
白圭子问道:“你在江南分令担任什么职务?”
严铁桥道:“在下的职司就是双环镖局总镖头。”
楚玉祥道:“你倒很合作,好,现在可以领我去见你们令主了。”
白圭子道:“楚少侠,贫道和你同去。”
宁乾初道:“还有老朽。”
楚玉祥道:“二位功力尚未恢复,不如……”
白圭子道:“不碍事,贫道服下解药,此刻大概已恢复了七成功力。”
宁乾初道:“不错,老朽也差不多,大概再有盏茶工夫,应该可以完全恢复了。”
楚玉神看他们这么说了,自然不便多说,只得抬抬手道:“严朋友,走吧!”
严铁桥只得当先穿窗而出,楚玉祥紧随他身后掠出,自圭子、宁乾初一身功力已恢
复了大半,也相继掠出。
严铁桥领着三人飞身落地,一路往后进奔去。第三进后面,是一座花园,颇有亭台
花木之胜!
白圭子凝声问道:“江南分令的令主在哪里?”
严铁桥道:“他们住在隔壁。”
隔壁,也是一座占地颇广的花园,和双环镖局只有一墙之隔,可以看到邻家葱郁的
树木。
严铁桥一直走到东首一座假山上,说道:“我们从这里可以过去了。”
楚玉祥道:“旁的地方不可以过去吗?”
严铁桥狡猾的笑了笑道:“不信你去试试?”
楚玉祥道:“你快先过去。”
严铁桥这回丝毫没慢,足尖一点,人已跃登围墙,他没待楚玉祥跃起,急急往墙下
纵落。
但就在纵落之际,身旁微风一飒,楚王祥竟然也跟着纵落,白圭子和宁乾初也相继
跃落。
这时前面不远忽然传来一声断喝:“是什么人?”
严铁桥忙道:“在下双环镖局严铁桥,晋见令主来的。”
只听那人唰的一声,似是往林中跃去,不再盘问。
严铁桥道:“你们随我来。”
楚玉祥紧随他身后,走上一条白石铺成的小径,一路穿林而行,不大工夫,已经到
了一座楼宇前面。
四人还未走近,阶上已经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娇喝道:“来的是什么人?”
严铁桥脚下微现趔趄,连忙躬身道,“属下双环镖局严铁桥,同行的还有东海镖局
楚玉祥、武当派白圭道长,八卦门宁乾初,说有重大之事,求见令主来的。”
“那有这么噜嗦?”
那少女声音道:“好,你等着,我进去禀报一声。”
楚玉祥凝目看去,并不见说话的人,想是躲在暗处发问,故作神秘。
四人只得在楼宇前站着等候,这样足足过了一刻工夫,才见一名青衣少女提一盏六
角宫灯,款步走出,说道:“你们随我进去。”提灯前导。
依然由严铁桥走在前面,楚玉祥、白圭子、宁乾初等相继跨上石阶,进入大门。
那提灯少女走向走廊,似乎是穿过一重房屋,来至后进,越过一个小天井,然后又
朝前行走,脚下一停,躬身道:“双环镖局严铁桥来了。”
屋中传出一个老妇人的声音说道:“叫他进来。”
提灯少女应了声“是”,转身道:“严铁桥进去。”
楚玉神问道:“咱们呢?”
提灯少女冷冷的道:“没有唤你们,自然在这里听候传唤。”
楚玉祥哼了一声道:“你们令主好大的架子!”
伸手一拍严铁桥右肩,说道:“好,你先进去吧!”
一面以“传音入密”说道:“在下闭了你一处经脉,若是没有在下独门解法,会全
身血脉僵冻,阁下要想不成为终身残废,最好不要多说,只说在下来找你,是有重要之
事找你们令主来的,什么事情,你并不知道,我想你不用我多教你,这几句话,也应该
会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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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祈盼:
一段无暇的回忆;
一颗温馨的心;
一份洁白的恋情
————因我只来这世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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