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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东方第一剑(21)
发信站: 听涛站 (Sun Jan 14 05:19:39 2001), 转信
第二十一章 火焚玄女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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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跨上石阶,林仲达就低声道:“师弟,东门前辈、丁大哥、东方兄弟,武功都
是极高的人,但都落到了玄女宫的手中,只怕另有缘故,等会见到宫主的时候,务必小
心,当心她的诡计。”
楚玉祥一楞,点头道:“二师兄说得极是,我也这样想,以东门前辈的一身功力。
绝不会无缘无故轻易落入他们手中的。”
林仲达道:“所以我们要见机行事,如果我们再失败于此,那就没有人来救我们
了。”
楚玉祥道:“小弟省得。”
刚说到这里,忽然低声说道:“有人出来了!”
大殿后面果然已有灯光照射出来,接着只见一名长发披肩的黑衣女子一手提着一盏
六角纱灯,从殿后转出,目光一抬,问道:“哪一位是东海镖局的楚副总镖头?”
楚玉祥应声道:“在下就是。”
黑衣女子看了楚玉祥一眼,她以乎不相信这样一个英俊少年居然一掌就废去了左护
法的武功,但仅此一眼,已看得她心头起了一阵跳动,粉脸不禁一红,低下头,脆声道
:
“宫主请你入内相见。”
楚玉祥一抬头道,“姑娘带路,”
黑衣女子转过身,才道:“二位请随小女子来。”举步往殿上行去。
楚玉祥、林仲达跟着她转过大殿,跨出腰门,第三进的大天井上铺着芋芋绿草,中
间是一条石板路。
黑衣女子领着两人一直走到石阶前面,就躬身道:“启禀宫主,东海镖局楚副总镖
头来了。”
厅上传出一个苍老裔音说道:“请他进来。”
黑衣女子身形一侧,躬躬身道:“楚副总镖头二位请进。宫主就在厅上恭候。”
阶上一排五开间的大厅,灯火辉煌。者去极为深邃,楚玉祥、林仲达举步跨上石阶
,
走入大厅。
只见上首高背椅上端坐着一个面蒙黑纱,身穿玄色道装的老道姑。
椅后雁翅般伺立着十二名一式玄色衣裙。长发披肩的少女,一个个眉目如画,身材
苗条,年龄部在二十出头光景。
这一情形、不用说也可以看得出来,那高踞上首的老道姑,自然就是玄女宫的宫主
了。
两人刚一跨入大厅,那老道姑炯炯目光,透过蒙面黑纱,注视着楚玉祥冷冷的道:
“你就是东海镖局的副总镖头楚玉祥?”
楚玉祥傲然道:“你就是玄女宫的宫主?”
宫主勃然变色道:“好个狂妄小子,你敢在本宫主面前卖狂,那是活得不耐烦了?
”
楚玉祥朗笑一声道:“宫主问我是不是楚玉祥?我问你可是宫主?这句话狂在哪里
?
宫主不过是一个道观的宫主而已,在下就算在你面前卖狂,何至于死?宫主既非皇帝的
妹子,也不是皇帝的女儿,竟然说出在你面前卖狂,在下就活得不耐烦了。大概宫主所
凭仗的是你一身武功了?但在你没有胜过我以前,你这种狂妄口气,还是少说的好,说
出来会令人嗤之以鼻。”
宫主被他抢白得怒不可遏,神色大为狞厉,喝道:“你以为我胜不了你吗?”
楚玉祥傲然道:“能不能胜我,要动过手才知道,宫主说得不嫌太早了吗?”
宫主沉哼一声,说道:“取我剑、拂来。”
站在她身后的二名玄衣少女一个捧着一柄长剑,一个捧着一支铁拂,送到她面前。
宫主霍地站起,双手取过剑、拂,两名玄衣少女迅快的退开。
宫主一双炯炯如电的目光凝注着楚玉祥,冷然道:“你拔剑。”
楚玉祥傲然一笑道:“在下既然找上玄女宫,见了宫主,自然要向宫主领教,不过
在下有一句,要请宫主先行答覆。”
宫主道:“什么事?”
楚玉祥道:“咱们交上了手,总会有个胜负之分,不知分出胜负来了,该当如何?
”
宫主盛气的道:“你说呢?”
楚玉祥道:“在下胜了,就请宫主把今晚留在贵宫的人全数释放出来……”
宫主道:“落败的是你呢?”
楚玉祥道:“在下悉凭宫主处置。”
宫主点头道:“好,你可以拔剑了。”
楚玉祥道:“二师兄,你退后些。”
林仲达依言退到大厅门口。
楚玉祥呛的一声掣出长剑.说道:“宫主请赐招。”
宫主目光一注,说道:“你是全真教门下?”
楚玉祥道:“也可以说是。”
宫主嘿了一声,身形突然离地三寸,平飞过来,左手拂尘挥处,一蓬灰影涌洒而出
。
楚玉祥但觉身前身后都是她拂尘的影子,心中也暗暗惊凛,对方这一招竟然是向周
身百骸攻来,一招之中,包含了无数精妙招式,同时点上全身三十六处大穴,你闪得左
边,右边穴道就得被点,避得开身前,身后的穴道就会受制。
但怎知楚玉祥练成“太素阴功”和“纯阳玄功”,根本不俱被人点中穴道,因此只
是静立不动,没有闪避。但觉三十六处穴道上被她拂丝点得一点。
不,每一点均有一缕阴气从穴道中浸入体内,但也立即无事。因为他练的两种神功
中,一种是“太素阴功”,为旁门各种阴功之祖,任何旁门阴气侵入体内,自然被“太
素阴功”化去了。
宫主铁拂出手,面露狞笑,说道:“你废我门下十人武功,(被楚玉祥废去武功的
共有十二人,一个是左护法田婆子,一个是在林大祥绸庄潜伏的春花,这两人不是宫主
的门下,她门下弟子被废去武功的,共为十人)我杀了你也不为过。”唰的一剑,当胸
刺来。其实这原是雷光石火一瞬间事,她铁拂甫发,长剑也随着刺出。
楚玉祥手中长剑一竖,朝前格出。但听“当”的一声,金铁大震,他在这一剑上用
了十成功力,把宫主震得脚下浮动,后退了两步。
宫主眼看自己拂尘明明点中他的穴道,他怎么可能还能还手呢?尤其第一招上,她
就被震退,心头又奇又惊,一退即上,左手拂尘跟着拂出,右手长剑也剑尖一颤,直取
眉心。
楚玉祥这回不再怠慢,右手长剑一振,使出三十六式“全真剑法”,左手忽指忽抓
,
使的是擒拿手,专向对方铁拂抓去。
这一来,一个拂出铁拂,前后左右尽是她拂尘的影子,倏放倏收,如网如署,再加
她长剑也是声东击西,剑光到处乱窜,你如果被她铁拂网住,再经剑光一阵搅动,就会
非死即伤。
一个却以剑为主,“全真剑法”大开大阖,玄奥多变,奇而不失其正。左手忽指忽
抓,擒拿之中还以空手入白刃手法,不但扣拿关节,而且还专夺敌人兵刃。
两人这一各展所长,登时打得剑光、拂影,纵横交织,满厅飞舞。
宫主剑、拂同施。自以为是举世无人能挡的绝艺,如今却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
打成平手,心头不禁大怒,剑、拂一紧,同时也把“玄女真气”贯注在剑、拂之上使出
。
她怎知楚玉祥使出“全真剑法”来。自然而然就含蕴了“纯阳玄功”。他左手使出
擒拿手法,就在不知不觉中运集了“太素阴功”。
宫主自以为在剑上、拂上贯注了“玄女真气”,楚玉祥定然承受不了,那知真气才
一贯注到剑、拂之上,立时发觉不对!”
她感到的“不对”,竟然产生了两种不同的反应,一是剑上贯注上的真气,和对方
长剑一经接触,就如雪投汤,立时消失。一是拂上贯注的真气,竟然源源外泄,好似被
对方吸了付去。
她这一惊非同小可,万想不到对方轻轻年纪竟然有如此不可思议的功夫。
这一惊之下,手上难免一缓。楚玉祥左手一把抓住了她铁拂的尘尾,轻轻一夺,宫
主但觉手中一震,一柄铁拂竟被他夺了过去。
楚玉祥口中大笑一声,长剑“嗒”的一占,同时压住了宫主的长剑,双剑相交,宫
主但觉贯注在剑上的“玄女真气”也随着消失殆尽,赶紧抽剑后退。
大厅上灯光骤然熄灭,大厅中间一丈方圆的地面也迅速往下沉去。
这真是快得有如电闪一般,当时东门奇,三手真人等人是在和她说话之时,地面骤
然下沉,先前毫无准备,等到发现不对,已经迟了,所以才中了玄女宫的诡计。
楚玉祥在未见宫主之前,已有二师兄林仲达暗中嘱咐,提神注意,宫主往后跃退,
灯火乍熄,楚玉祥目能夜视,你往后疾退,他也一吸真气跟踪追扑而至。
大厅地面下落虽迅速,但在大厅地面上落之前他已抢到了宫主前面,长剑急如星火
,
指向她的咽喉。
大厅中间一丈方圆正在迅速下落,但在宫主坐的地方,还有七八尺是实地。宫主没
想到对方身法有如此快速,急忙举剑一架,当的一声,两剑相交,这回楚玉祥盛怒之下
,
已把“纯阳玄功”贯注到剑上。
宫主但觉对方剑上传来一股炽热的纯阳之气,透过自己长剑,迅速从掌心渗入手腕
,
整条手臂刹那之间劲力全失,(纯阳玄功正是一切旁门阴功的克星)急忙五指一松,长
剑“当”的一声跌落地上。
楚玉祥剑光一挑,喝道:“宫主还不认输吗?”
剑尖这一挑,竟然把宫主一头自发挑了起来!
原来她一头白发,只是戴在头上的一顶假发而已,假发被挑起了,就露出一头乌黑
油光的青丝,只是脸上还皱纹交织,是一张老妇人的脸孔,但只要看她这一头青丝,这
位宫主的年纪绝不会太大。
站在宫主身后的八名玄少女一见宫主长剑坠地,不待吩咐,一声娇叱,立时呛呛剑
鸣,寒光飞闪,八支雪亮的长剑正待刺出。
“你们住手。”
宫主狞厉的道:“好,今晚我认栽。”
她一挥手,大厅上灯光登时复明,陷下去的地面,也恢复了旧观。
站在大厅门口的林仲达只觉眼前一黑,耳中也只听到两句话,一句是师弟说的:
“宫主还不认输吗?”一句是宫主说的:“好,今晚我认栽。”接着灯光就亮了。
楚玉祥把铁拂往地上一掷,大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宫主可以把人放出来了
吧?”
宫主铁青着脸,冷峻的道:“你叫楚玉祥,姓楚的,你给。我记着,这笔帐,我迟
早会找你算的。”
楚玉祥大笑一声,返剑入匣,朗声道:“楚某若是害怕别人向我算帐,我就不敢找
你们江南分令了。”
宫主回头吩咐道:“你们把人领来。”
一名玄衣少女躬身领命,退了下去。
宫主接着一抬手道:“楚玉祥,你们到前殿去等着好了。”一面抬目道:“领他们
去前殿。”
她话声一落,方才领路玄衣少女持纱灯,立即应声走入。躬身道:“楚副总镖头二
位请随小女子来。”
楚玉祥一抱拳道:“在下告辞。”就和二师兄林仲达随着玄衣少女回身退出。
来至前殿,玄衣少女躬身一礼道:“二位请在此稍候,小女子告退了。”便自离去
。
林仲达欣然:“师弟,真想不到咱们此行,居然会有这般顺利。”
楚玉祥笑道:“这幸亏二师弟方才提醒小弟,要处处小心,慎防诡计,若非事先有
了准备,在那灯光骤灭之际,小弟及时抢到宫主面前,今晚就落人她预先布置的陷阱中
了。”
正说之间,只见一名玄衣少女提灯走在前面,说道:“诸位要见的人,就在殿上了
,
小女子失陪。”
灯光乍灭,人影也随着一闪而逝。
只听东门奇的声音喝道:“小妖女,你们又在使什么诡计了?”
楚玉祥听出是东门奇的声音,连忙迎了出去,叫道:“东门前辈,在下师兄弟在这
里。”
东门奇喜道:“是楚老弟,你们果然在这里,老妖妇怎么会把你们放出来的?”
丁盛道:“是楚师弟,哈哈,咱们总算找到你们了。”
英无双一下飞身掠出,叫道:“大哥,你没事吧?你们怎么出来的。”
楚玉祥道:“丁大哥,我们先看看人数,还有没有人失陷在这里?”
丁盛笑道:“一个也不少了。”
他身后紧随着裴允文兄妹、梁慧君、和赵霄等四人。
东门奇一指三手真人,说道:“楚老弟,快来见过这位三手真人李静虚李道长。”
一面又朝三手真人笑道:“李道兄;这位就是楚老弟楚玉祥,哦,这位是楚老弟的
二师兄林仲达林老弟。”
楚玉祥、林仲达一齐向三手真人抱拳为礼。
丁盛道:“呼们总算不虚此行,人都找到了,只是奇怪,这里的宫主怎么会把楚贤
弟二位释放出来的呢?”
林仲达道:“丁大哥,咱们被贼党运去金陵,是楚师弟中途清醒了,才脱困的,听
说丁兄几位被人改变指标,引到这里来了,才找上玄女宫来的。”
他把方才的经过简扼说了一遍。
东门奇怒笑道:“好哇,老夫正在奇怪,老妖婆怎么会改变主意,把咱们都放出来
了,原来是她败在楚老弟手下才放人的。”
一面回头道:“李道兄,咱们在江湖上闯荡了大半辈子,各凭真实武功,栽在她手
里,还有可说,这般预设陷阱,被她诱入埋伏,这口气如何能消,咱们去叫老妖婆出
来。”
三手真人道:“东门道兄说的是,我师弟无缘无故死在她毒针之下,贫道非找她算
帐不可。”
两人话声一落,转身往里就走。
英无双道:“师父找老妖婆算帐,咱们今晚把玄女宫破了。”
裴畹兰接口道:“对,这里是江南分令的巢穴,咱们自然要把它挑了。”
东门奇、三手真人走在前面,两位姑娘立即急步跟了上去。丁盛、楚玉祥、裴允文
、
林仲达等人只好也跟着进去。
一行人刚走到后进,三手真人就大声喝道:“老妖婆,你给我出来,咱们把帐算清
楚了。”
东门奇接口喝道:“老妖婆,你凭仗区区陷阱,算得什么,咱们各凭武功,分个高
低,你再缩头不出,老夫就烧了你这座鸟道观。”
第三进大厅上灯火全熄,任你们在外叫嚣,却是没人理会。
英无双道:“裴姐姐、李道长、师父话已说得很明白了,这老妖婆装聋作哑,咱们
就把这道观举火烧了。”
裴畹兰道:“对,咱们说烧就烧。”回头叫道:“喂,赵大哥、钱二哥、孙三哥、
李四哥,大家快来帮忙,不放它一把火,老妖婆不会出来的。”
林仲达道:“放火,只怕不大好吧?”
东门奇道:“烧,烧,你们只管烧,这鸟道观留在这里,对东海镖局总是威胁,何
况仇早就结了,她们杀了葛道兄,咱们烧它玄女宫,也好替葛道兄出口气,有什么事,
老夫一力承担。”
经他这一说,丁盛和裴允文也不好再开口阻拦了。英无双、裴畹兰指挥着赵雷等四
人,当真在四处放起火来,但玄女宫的人依然一个也不曾露面。
东门奇口中骂声不绝,却找不到出气的对象,眼看玄女宫四处起火,烈陷渐炽,不
觉呵呵笑道:“这老妖婆居然缩头不出,倒是便宜她了。”
三手真人恨恨的道:“贫道要是不把这妖妇劈作两段,替我师弟报仇,贫道誓不为
人。”
东门奇道:“她是江南分令的爪牙,李道兄要找她,只有和东海镖局合作,咱们迟
早总会把他们的根挖出来的。”
丁盛趁机道:“李道长,楚贤弟是在下师弟,在下代表东海镖局,欢迎你道长光
临。”
三手真人眼看玄女观已将毁于大火,但仍然不见宫主等人出来,显然另有地道走了
。
这就点点头道:“贫道回观稍下摒挡,自当去东海镖局拜候诸位。”
玄女宫这一阵工夫,早已列焰腾空,把整个山谷照得通红,一行人也就离开了七星
岩。就因东门奇一句话,火烧玄女宫,却替东海镖局引出了许多麻烦,此是后话。
由东门奇为首,一行人赶回东海镖局,天色已经大亮。
东海镖局中,从扑天鹰阮伯年阮老爷子到每一个趟子手,昨晚整整一晚,谁都没有
睡觉,澈夜守在大厅上等候消息,连西门大娘都坐在厅上,磕了一地的瓜子壳。
现在天色已经大亮,大家还是在厅上枯坐等候。西门大娘不知骂过几百遍“老不
死”,去了会一点消息也没有。
东门奇领头一脚跨进大厅,西门大娘劈头骂道:“老不死,你到这时候才回来,也
不带个消息回来,大家眼巴巴的干望了一夜,你该死不该死?”
东门奇翻着一双眼睛,怔得一怔,耸耸肩,尖笑道:“老太婆,你舒舒服服坐在大
厅上,喝茶、磕瓜子,老夫来回奔波,不要去说它、还被人家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窖
里,足足耗了一个多时辰,去的人全陷下去,还有谁给咱们捎消息来?”
阮伯年笑道:“东门老哥且请坐下来喝口茶再说。”
东门奇抱抱拳道:“别的事兄弟还能忍受,没茶喝,直把兄弟蹩得两眼都快冒出火
来了。”
西门大娘道:“叫你去打接应的,原来被人家捉了去,关在地窖里,还亏你说出口
来。”
东门奇双目一瞪,大着嗓门道:“谁说老夫被人家捉了去,关在地窖里?那是老妖
婆预先设好的陷阱,灯光一暗,整个大厅都沉下去,换了你,也一样掉下去,哈哈,老
夫虽然陷在她们地窖里,但那座鸟道观,却被咱们烧得一干二净了。”
西门大娘看到楚玉祥,英无双两人并肩走人,不觉笑吟吟的道:“楚小兄弟,你没
事吧,老不死口齿缠夹不清,来,还是你来说给老婆子听听。”
英无双道:“师傅,昨晚的事,一个人是说不清的,还是请丁大哥和林二哥每人说
一段经过。大家才能听得清楚。”
这时大家都已坐了下来,各自斟了一盅茶喝着。
丁盛先把赵雷四入隐身林大祥后门,跟踪春花,并在路上留下记号,一直说到自己
等入夜探三茅宫,如何一同找上七星岩,玄女宫预计陷阱,大厅下沉,大家被困在地底
地窖夕中……
接着说道:“现在请林副总镖头说了。”
林仲达站起身,他从自己两人误中贼入迷药,被装入木箱,运到金陵途中,就卸下
了车,另由贼党准备接运,恰好楚贤弟及时清醒,震碎木箱,把自己也从木箱中救出,
正待赶回镖局,忽然发现路旁有人留下记号,这记号楚贤弟一眼就认出是赵霄等四人留
的,于是就循着记号找到三茅宫,却没找到赵雷等人的影子,讯问之下,才知东门前辈
、
丁大哥等人已经赶去七星岩,自己两人这就赶上玄女宫去,楚师弟如何接连废去宫中十
二个人的武功,如何击败玄女宫宫主,逼她放出人来,后来三手真入和东门前辈进去找
玄女宫主算帐调一个人影也没看到,东方兄弟和蓝兄弟等人就四下放起火来,把玄女宫
烧了。
西门大娘道:“好哇。老不死。你是去打接应的,却掉到人家地窖里了,如果没有
楚小兄弟及时醒转,看到记号,把你救出来,咱们枯坐在这里,没有一点消息,别说救
人了,就是连你们去了那里都不知道呢,你说,你这接应打得好不好?”
东门奇道:“就是你去了,也非掉下去不可。”
西门大娘哼道:“那楚小兄弟怎么会没掉下去?你老不死一向粗心大意,大而化之
,
老婆子还会不清楚,这是给你一个教训,你打接应去的人,一定要仔细谨慎,半点粗心
不得,你还当自己是年轻小伙子,毛毛躁躁的脾气,一点也没改。”
东门奇道:“你改了什么,就是改成了鸡皮鹤发。”
“你说什么?”
西门大娘这回瞪着三角眼虎的站了起来,一手叉腰,尖着声音道:“老娘嫁给你的
时候,可是标标致致的黄花闺女,几时鸡皮鹤发的?你自己卞去照照镜子,弯腰驼背,
两个肩肿打个头,活像个老猴精,还嫌老娘鸡皮鹤发,你看不顺眼,只管去找个年轻的
,
老娘不稀罕。”
东门奇攒着眉道:“你……你说到哪里去了?”
阮伯年忙道:“好了,大家总算都回来了,大家也一个晚上不曾睡了,还是去休息
一会吧!”
陆长荣道:“老爷子请大家都去休息好了,这里由晚辈和杜永留着照料就够了。”
下午,阮老爷子、丁盛、裴允文、陆长荣、林仲达、楚玉祥、梁慧君、英无双、裴
畹兰等人,在总镖头休息室中,围坐着喝茶。
林仲达才把早晨因大厅上人多口杂,没有说出来的话,跟大家作了报告,那就是说
出他父亲遭贼人留作人质,协逼大哥投到一个神秘门派之下,昨晚是大哥林孟达把自己
两人从木箱中放出来的,因时机未到,他不好泄露了行藏,详细说了一遍。
丁盛道:“林老弟,你没问令兄,贼党巢穴究在哪里?”
林仲达道:“没有,昨晚时间极为匆促,又急着要去救人,是以一时没想到这一点
上去。”
丁盛道:“这个神秘门派看来势力不小,光是一个江南分令,已让咱们出动了这许
多人,如果他们用全力来对付咱们,仅凭咱们这点人手,只怕不易对付呢,因此,兄弟
觉得咱们与其等人找上门来,不如咱们找上门去。”
陆长荣道:“丁兄说的极是,只是咱们直到现在,连他们究竟是一个什么组织,还
一无所知,如何能找上门去呢?”
丁盛道:“目前虽然查不到,但只有稍假时日,总可以查出来的。”
阮伯年捋髯笑道:“丁老弟可是又下了什么棋子?”
丁盛只是微笑不答。
英无双道:“丁大哥最讨厌了,什么事都要卖关子。”
丁盛道:“这不是卖关子,而是十分机密的事,万一泄漏出去,岂不前功尽弃?”
裴畹兰道:“这里又没有外人,你说出来有什么要紧?”
丁盛摇头说道,“你们还记得昨晚火烧玄女宫的事吗?”
裴畹兰道:“昨晚的事,怎么会忘记了?”
丁盛道:“不错,是你们二位女将领的头,还有什么人参与其事?”
英无双道:“还有赵老大他们四人,你问这干么?”
丁盛道:“孙风在后院放火的时候,看到飞起十几只夜鸟,但孙风一眼就认出那是
十几只灰鸽……”
裴畹兰道:“孙老三一定都把它们打下来了。”
孙风精擅暗器,十几只灰鸽,自然没有一只逃得出去。
丁盛笑道:“你猜得一点不错,孙风当时只是一时手痒,那知等到检起一只看了一
眼,才知道这些灰鸽,原来竟是玄女宫的信鸽,他有此发现,急忙四处寻找,其中有两
只虽然受了伤,总算没死……”
裴畹兰急急问道:“丁大哥,那两只信鸽呢?”
丁盛道:“他藏在怀里,带回来了,现在正在悉心替两只伤鸽治疗之中,只要养好
伤,有信鸽带路,就可以找到他们巢穴了。”
陆长荣道:“幸亏孙老三心思慎密,才能有此收获。”
丁盛笑道:“他们跟随湖主多年,江湖经验自然极为老到,不然,湖主也不会要他
们来跟随楚师弟了。”
英无双道:“不知这两只信鸽,要多少时间才能养好伤。”
丁盛道:“大概有三四天也差不多了。”
英无双道:“丁大哥,咱们人手如何分配,你大概也有个腹案了?”
丁盛道:“人手不用大多,但你是少不了的。”
裴畹兰道:“我呢?”
丁盛道:“你要去,自然也可以算一份。”
裴畹兰问道:“还有什么人呢?”
丁盛道:“咱们仍是原班人马,由东门前辈押阵,已经够应付了。”
西门大娘道:“不行,这回老不死守在这里,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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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祈盼:
一段无暇的回忆;
一颗温馨的心;
一份洁白的恋情
————因我只来这世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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