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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东方第一剑(24)
发信站: 听涛站 (Sun Jan 14 05:24:42 2001), 转信

                     第二十四章 东方第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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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母不防他右手使剑的同时,左手会劈出一掌来,而且掌风奇寒,分明连厉神君的

“太素阴功”都已传给了他,一时之间不敢硬接,杖头点地,身形倏然向左飘出。
    仅仅一招接触,石母就接连两次飘身闪退,直看得终南五剑和三手真人、东门奇等

一千成名多年的高手莫不耸然动容!
    这对石母来说,真是数十年来,会过多少一流高手,所从未有过的事,数十年盛名

得来不易,一时不禁把她激得心头狂怒,就算得罪厉神君,那也是日后的事,今晚非把

这小子劈了再说!
    心念这一动,身形堪堪向左飘出,口中冷哼一声,凤头杖疾然挑起,没待楚玉祥发

招,左右连挥,立时幻起十七八条杖影,宛若十六八条黑龙张牙舞爪般飞起,一齐攻到

    她这一发动攻势,当真有风云陡变之势,漫天杖影,所带起的急杖风,直逼一丈开

外,光是这股风势,就逼得人站不住脚。
    但尽管一丈开外劲风还是呼啸如涛,楚玉祥站在她对面,一袭青衫却连衣角也没飘

动一下,那是他运起神功,护住了全身,从容发剑,一道接一道的白光,从他身前划起

清晰可数,左手配合剑势,也一掌接一掌的劈出。
    英无双站立之处,距离楚玉祥最近,她手中青霓剑早已返入鞘中,但一双清澈大眼

却盯着大哥,几乎一霎不霎,看出了神!
    她的剑法,就是跟大哥学的,自然看得比别人清楚,最使她感兴趣的还是大哥在使

剑的同时,左手还能发掌。
    她从小跟师娘(西门大娘)练的就是掌法,(厉山双凶不使兵刃)虽然和大哥使的

“三刀”不同,但她可以触类旁通,大哥可以把掌法和剑法同施,自己为什么不能呢,

    于是她看着大哥剑掌同施,她也思索着使一招剑法的同时,自己也可以使师父的一

记掌法,心中想着,忍不住右手以指代剑,比划着剑招,左手也跟着挥掌,一记又一记

的演练下去。
    石母和楚玉祥这一战,对英无双来说,真是获益非浅,从此英无双也学会了剑掌同

旋。武功威力大为增强,此是后话。
    只说石母钢杖挥舞,连攻了四十九招,依然未能占到一点胜算,心头愤怒已极。口

中厉声喝道:“住手!”
    楚玉祥听她喝出“住手”,立即收剑,望着石母说道。“咱们胜负未分……”
    石母脸色狞厉,沉哼道:“不错,咱们是没有分出胜负来,但很快就会分出来了。

    说到这里,回头朝阶上喝道:“拿剑来。”
    原来她使杖胜不了楚玉祥,也要使剑了!
    站在阶上的两名绿衣少女,一个手捧玉如意,一个手捧一柄形式奇古的短剑。
    这时那捧剑的绿衣少女口中答应一声,右手一按吞口,但听呛然剑鸣,抽出一柄长

仅一尺有奇,色呈墨绿的短剑,上身一躬,一道墨绿光华脱手朝石母身前激射过去,几

乎是直贯前胸,但剑到石母身前三尺光景,忽然凭空翻了个身,本来剑尖在前,这下倒

转过来,剑柄在前了。
    石母左手一探,就接住了剑柄。
    那绿衣少女虽然这一手只是使的巧劲,短剑射到石母身前才会倒转过来,但要做到

这一点,也需把劲力拿捏得极准才行!
    强将手下,毕竟没有弱兵,大家看得不禁暗暗点头。
    终南五剑为首老者钟子奇目光一注,脸色微变,矍然道:“绿沉剑!”
    三手真人奇道:“难道她会和昔年号称南疆一叟绿竹神翁有关?”
    绿沉剑正是昔年绿竹神翁藏在绿竹杖中的一柄短剑,绿竹神翁把此剑视为瑰宝,从

不示人,也从不轻使,据说此剑出必伤人!
    石母接过短剑,本来红润的脸色,此时业已满布杀气,变得惨白而狞厉,目中神光

如电,直注楚玉祥,狞笑道:“楚玉祥,方才老身力战终南五剑,并未使用此剑,你小

小年纪,倒教老身要动用五十年来从不轻易使展的剑杖同施,你纵然伤在老身剑下,也

足可自豪了!”
    她方才力战终南五剑,确实并未使用短剑,由此可见她剑杖同施,威力一定凶猛无

比!
    楚玉祥朗笑一声道:“方才咱们胜负未分,你纵然多上一支短剑,胜负之数,也未

可逆料。”
    石母沉哼道:“你试试就知道了。”
    楚玉祥道,“好,你只管使出来就是了。”
    这话就是丝毫没把石母放在眼里。
    石母怒极,口中沉笑一声道:“好!”好字出口,右手钢杖杖头一昂,划起斗大一

个杖花,直捣而出,杖势甫发,身形随即扑上,左手短剑闪电攻出。
    一个人只有两只手,你一手使杖,一手使剑,已是十分难得,但石母在这一瞬间,

却好像多出五六只手来,那是她左手短剑在这一刹那间攻出了七招之多,锋利森寒的剑

尖同时朝楚玉祥眉心,咽喉、锁心、幽囚、血阴阻、斩命等七处要害刺到。(斩命为双

穴)
    江湖上使剑的高手。也大有人在。一招之间如果要刺出七剑,至少也要刺出一剑,

收剑再刺,所谓倏收倏发,总是有先后之分,但石母刺出来的七剑,竟如有七支剑尖同

时攻出,没有一剑是虚招。
    楚玉祥在这电光石火之间,立时想到绿袍师父传自己的“十三剑”,属于快攻剑招

没有一招守势,自己若是和她抢攻,那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只有祖师父的“全真剑法”

讲究守中有攻,自己先立于不败之地,才能攻敌,这就决定使用“全真剑法”。
    另外,祖师父传自己“全真剑法”之时,左手配法剑势,忽指忽抓,属于擒拿手法

居多,但此时对付石母右杖左剑,擒拿手法并不过宜,只有施展绿袍师父的“三刀”三

记掌法,才能抵挡得住对方杖剑同施的凌厉攻势。
    这一段话,说来较慢,实则仅是楚玉祥心念一转的事,右手长剑当心一竖,使出
“全真剑法”的一式“玉笏朝天”,守住门户,左手迅若奔雷,连劈两掌。发掌之际,

迅疾后退了一步。他虽然被逼退了一步,但也把石母攻出的七招剑势逼住。
    仅此一招,看得石母冷电般的眼神定住了,杖影剑芒,同时消失,石母好像未曾出

手一般,瞪着楚玉祥冷冷的问道:“你方才使的一记剑招,是全真剑法?”
    看到楚玉祥忽然使出“全真剑法”来,使她心头不期而然又多出一层顾虑!
    剑法被人家认出来了,楚玉祥自然不好否认,点头道:“不错。”
    石母疑虑的问道:“你是青牛宫门下?”
    “全真剑法”不传外人,会“全真剑法”的人,自然是全真教门下了。
    只是她奇怪这小子手中使的是寒螭剑,明明是厉神君的传人,怎么又使出全真教的

剑法来了?
    楚玉祥大笑道:“在下方才已经说过,在下出道江湖,从不自炫师门来历,今晚行

动,是楚某个人之事,与师门无关,咱们各凭武功交手,你不用问我是什么人门下。”

    这话虽是实情,但口气未免极狂,石母数十年来,从没听到过有人敢在她面前这样

说话,一时怒火复炽,把刚才从心头暗自升起的一丝顾忌又悉数抛开,沉哼道:“好!

    杖先剑后。随着这声“好”字,倏然攻出。这回钢杖乍起,接连攻出三招,但左手

短剑在三招杖势中,却攻出了十招之多!
    谁都可以看出石母的龙头杖固然招式沉猛,气势极壮,但她的剑法更为快速凌厉,

一片绿芒,令人目不暇接。
    杖势沉猛,剑势快速,两种不同的劲道,不同的招法,居然同时在一个人的双手施

展出来,可见石母能够威震江湖数十年,各大门派都对她退避三舍,实在是名非幸致,

放眼武林,大概能和她动手的人,为数也已不多。
    终南五剑目睹石母剑杖同施,竟有如此威力,也不禁相顾失色!
    楚玉祥右手寒螭剑施展“全真剑法”,挥出一道又一道的白光,剑势来去如电,人

影进退如风,老远看去,只见他全身白光缭绕,人影反而有些模糊。
    左手随着剑势,劈出一记又一记的掌风,全真剑法,守多于攻,但厉神君的“三
刀”,三记掌式,可全是攻势,遇上石母左手绿沉剑的快速攻势,以攻还攻,居然毫无

逊色!
    瞬息之间,双方已打出数十招之多,浓然不分胜负,谁也没有占到上风。
    这对石母来说,当真是一生中最难堪的一刻了,凭她成名数十年,竟和一个乳臭未

干的弱冠少年打成平手!
    何况对方还有许多高手如东门奇、“三手真人、终南五剑等人,全在作壁上观,良

己若是胜不了这姓楚的小子,石母这两个字,从此就在武林中除名!”
    她越想越气,越打越怒,一头白发几乎根根直竖起来,咬牙切齿,把全身功力运到

了剑杖之上,杖势随着加重,记记如泰山压顶,剑势随着加快,剑剑如流星划空!
    楚玉祥右手使出“全真剑法”,自然也使出祖师父的“纯阳玄功”,左手使的是绿

袍师父的“三刀”,自然也运起了“太素阴功”。
    这了阴一阳两种神功。同时在一个人身上运起,施展出来,可以说是武林中旷古未

有之事。
    石母在和他动手之际,也已发觉楚玉祥护身剑光炙热如火,但劈出来的掌风却又其

寒如冰,她当然想不到楚玉祥小小年纪,居然会一身兼两家之长,练成两种性道完全相

反的绝世神功,任何人连做梦都无法想到的。
    石母曾经说过:“老身要动用数十年来从不轻易使展的剑杖同施,你纵然伤在老身

剑下,也足可自豪了。”
    这一段话,如果反过来说,她如果知道楚玉祥在和她动手之际,施展了武林中从未

有人同时施展过的两种绝世神功,纵然落败,也足可自豪了。
    何况现在石母并未落败,楚玉祥却被她全力施为,剑杖交击之下,渐渐露出缚手缚

脚之感!
    有两句话,原是对下棋的人说的,那是“棋高一着,缚手缚脚”。但这两句话,对

会武的人来说,也是十分恰当。
    石母数十年修为,在功力上,胜过楚玉祥何止“一着”?她这一全力施为,楚玉祥

顿觉身外压力大增,他纵然练成两种绝世神功,到底时日尚浅。
    本来右手长剑施展“全真剑法”,可以护住全身,此时四周压力增加,推出去的剑

势十分沉重,左手三记掌法,已经一使再使,连续劈出,但对方剑势加快,绿沉剑森寒

剑气,有时居然刺透掌风,直逼过来。
    楚玉祥自然知道这是自己功力和对方悬殊得大多,只好使出全身力气,支持下去,

虽然自己也不知道还能支持几招?但却非硬着头皮支持下去不可。
    这样打法,自然苦不堪言,尤其连“全真剑法”都已经渐渐有守不住之势,(不是

剑法守不住,是功力不如对方,剑法受到压力,施展不开)心头更是又惊又急!
    就在此时,他忽然想起祖师父最后传授自己的一招剑法来。
    不,那只有四句口诀,没有招式的一招剑法。
    此刻“全真剑法”和绿袍师父的“十三剑”已无法破解对方剑杖攻势之际,心中不

觉默默念起这四句口诀来。
    这四句口诀,他在青牛宫揣摩研究了足足有一个月之久,历代师祖对这一招剑法的

注释。也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莫衷一是,他也都背得滚瓜烂熟,心中时有所悟。也时

有所失,捉摸不定。
    平日有绿袍师父的“十三剑”应付强敌,已绰绰有余,如今他和石母这一战,发现

连剑势谨严的“全真剑法”,都已挡不住对方攻势,心中忽然领悟到剑法如有常法,
(一定的剑路)就容易受制于人。只有剑无常法,才能脱出巢臼,不受到剑法拘束,不

在常规之内,才能不受制于人,而使人无可封解!
    一念及此,顿觉心智明朗。豁然贯通,精神立时为之一振,口中不觉大喝一声,挥

手一剑直劈过去。
    他是在极度的困境中发生了豁然大悟,心头由被压迫而突然狂喜,感到精神大振,

才喝出口来的,这声大喝出口,只觉全身糨络,四肢百骸,也随着突然贯通!
    本来右手使剑,使出来的是“纯阳玄功”,左手使掌,使出来的是“太素阴功”,

此刻随着这声大喝,竟如水到渠成,两种神功忽然水乳交融,化合为一,随着剑势划出

    石母一张狞厉的脸上,已经流露出得意之色,她奋起全身功力,已把数十年来唯一

的劲敌楚玉祥的剑势压制了下去,不出十招,他就会招架不住,那时就是东门奇、三手

真人、终南五剑抢着出手,也已救不了他。
    因为楚玉祥已被她剑杖困住了,准出手也没用,除去这小子,东门奇、三手真人、

终南五剑,也将在她剑杖之下一一击败。
    就在此时,楚玉祥发出一声春雷般的大喝,连石母这样修为的人都被他震得两耳嗡

嗡直响,眼前突然大亮,一道白虹般的匹练迎面席卷过来,自己右杖左剑攻出去的杖势

剑招,竟然没有一招可以抵挡得住!
    “当!”战场中,继楚玉祥一声焦雷般的大喝之后,紧接着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金

铁狂鸣,杖影剑光之中,一个人影登登的连续后退了七八步。
    绿色剑芒。白色剑光,同时倏然尽敛!
    大家刚听到一声大喝,又听到一声金铁狂鸣,此时剑光乍没,有人被震得连连后退

最感到心头狂跳的是丁盛和林仲达、英无双、裴允文兄妹等人,在他们想来,这被震出

去的多半是楚玉祥无疑!
    等到大家定睛看去,楚玉祥手持寒光如电的寒螭剑,站在当场,似乎怔住了。
    原来这被震出去的竟然会是石母!
    她一支风头杖已被齐中削断,只剩了半支,左手那柄出必伤人的绿沉剑也跌落在她

身前五尺之外,披散一头白发,本来红润的脸上,此刻也平添了无数的皱纹,生似经此

一战,她突然苍老了二三十年。
    这时她瞪着眼睛,神情颓然的道,“楚玉祥,你……赢了……”
    楚玉祥直到此时,才口中啊了一声,连忙抱拳道:“承……让了。”
    石母有气无力的道:“老身答应过你,你胜了老身告诉你杀害你义父母的仇人是谁

其实老身并不知道杀害你义父母的仇人……”
    楚玉祥怒道:“你……”
    石母没待他说下去,微微摇手,说道:“老身不能妄指谁是杀害你义父母的人,但

老身可以告诉你,江南分令是勾漏夫人的手下,当日创设江南分令之初,曾来见过老身

老身这样答覆,你是不是满意?”
    楚玉祥问道,“勾漏夫人在什么地方?”
    石母道:“勾漏山,老身还是二十年前见过她一面,那时她并不叫勾漏夫人,至于

她的情形,老身所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了。”
    三手真人问道:“那么杀害贫道师兄的凶手呢?究竟是谁?”
    石母道:“你放开邵若飞,老身会要她交代的。”
    三手真人道:“好,贫道相信你。”回过身去,举手拍开邵若飞的穴道。
    石母喝道:“若飞,你告诉李静虚,是什么人杀了三茅宫观主?”
    邵若飞一怔,立即躬道:“回师尊,弟子也不清楚,不过那晚秦大娘的义女宫月香

到玄女宫来过,她因江南分令被东海镖局所破,本来想到玄女宫暂住,后来东海镖局的

楚玉祥赶来,把人救出,又在玄女宫放火,她就悄悄离去,弟子不知道三茅宫观主是不

是她杀的。”
    “一石三鸟!”石母气愤而感慨的道:“这是一石三鸟之计,她们创立江南分令之

初,还来征求为师意见,好像对为师极为尊重,其实从那时起,已在计算为师,她们在

江南失败了,临走还要拉上为师,可惜为师直到此时才想通……”
    东门奇道:“李道兄、楚小冗弟,这是一场误会,却闹得如此不可收拾,好在咱们

已经知道这幕后人物是谁了,咱们该走了。”
    石母眼中露出痛苦之色,望着楚玉祥,好像想说什么,几次都没有说出来,此时听

说他们要走,忍不任喝道:“楚玉祥,你慢点走。”
    楚玉祥抱拳道:“不知你有什么见教?”
    石母道:“年轻人,你能不能告诉老身?你方才明明败象已露,剑势受制,不出数

招,定会伤在老身剑杖之下,最后忽然反败为胜,那一招老身练剑数十年从未见过,不

知是什么剑法?如果你不愿意说。老身绝不勉强。”
    她这话,也正是东门奇、三手真人、终南五剑等人都想知道的事。
    楚玉祥道:“大丈夫事无不可对人言,在下那一招是‘东方第一剑’。”
    石母听得动容道:“是重阳真人晚年参悟的一招神剑,老身败在重阳真人的‘东方

第一剑’下,那也是值得的了。”
    一面抬目道:“钟子奇,昔年老身废了你们五人一条右臂,二十年后,你们右臂功

力恢复,今晚又烧了我石母宫,咱们二十年恩怨,应该已可了结,老身经方才和楚玉祥

这一战,已感万念俱灰,再无争胜之心,你们如果同意,咱们这场过节,就此揭过,如

果还要向老身寻仇,老身也不勉强你们。”
    东门奇朝三手真人笑道:“石母这话说得极是,依兄弟之见,咱们两个不如替他们

双方作个鲁仲连,冤仇宜解不宜结,这场过节就此揭过,正是最好之事,五位道兄点个

头,大家就没事了。”
    三手真人点头道:“五位道兄能和石母化干戈为玉帛,自是好事,贫道完全同意。

    钟子奇是终南派的掌门人,他看了方才石母和楚玉祥动手的情形,自己五人在自苦

练了二十年,虽然练成剑阵,但对方剑杖同施,依然不是人家对手,今晚火焚石母宫,

连伤了宫中二十几名侍女,等于已经报了仇,终南派在江湖上也已争回了颜面,能够就

此揭过,自然是最好的落场势了,何况又卖了东门奇和三手真人两人的面子,这就抱抱

拳道:“东门道兄、李道兄都这样说了,老朽兄弟自当遵命。”
    东门奇大笑道,“好,好,咱们来这里闹了一场,石母宫也烧了,总算也替双方解

决了一场纠纷,石母能够及时大澈大悟,更是难得,咱们就此告辞了。”
    东海镖局今天可热闹得很,第二进膳厅上,灯火辉煌,筵开八席,一来是庆祝大家

远征石母岭归来,二来也是给终南五剑接风。
    大家正在兴高采烈,喝酒欢笑之际。突听大天井中忽然响起一声鸡啼!
    这时候天色刚刚全黑,那来的鸡啼?
    何况镖局里没人养鸡,这鸡声是如何来的,
    这如果是普通人家宴客,此刻正当宾主酬酢之际,谁也不会去理鸡啼狗吠。
    但厅上宾主,可都是江湖人,江湖人唯一和普通老百姓不同之处,就是神经比较紧

张,也就是反应特别灵敏。
    大天井上这一声鸡啼,就有不少人停下杯来。
    事若反常,必非寻常,此刻不该是鸡啼的时候,听到鸡啼,岂非有反常情?
    丁盛回过头去,朝总管事杜永说道:“杜总管,你出去瞧瞧,天井上这声鸡啼,是

怎么一会事?”
    杜永答应一声,举步就往外行去。
    过没多久,从厅外走进来的并不是杜永,而是一名趟子手,他神色慌张。
    一脚跨进厅门,就抱着拳道:“总镖头,杜总管突然在大天井上昏倒了,两名弟兄

看到杜总管昏倒在地,急忙赶过去,但那两名弟兄刚奔到杜总管身边,也突然昏倒过去

事出离奇,请总镖头出去看看。”
    陆长荣听得一怔,说道:“会有这种事?”
    虎的站起,正待朝外走去。
    丁盛跟着站起叫道:“陆兄且慢。”
    陆长荣道:“丁兄有什么见教吗?”
    丁盛道:“方才那声鸡啼,兄弟就觉得来得突兀,才请杜总管出去看的,现在杜总

管突然在天井中昏倒,而且另外两名弟兄也在奔近杜总管身边,就一起昏倒地上,可见

其中必有缘故,咱们当然要出去看个究竟,但在情况未明之前,不宜走近。”
    他们说话之时,林仲达、楚玉祥、裴充文、英无双、裴畹兰、梁慧君等年轻人听得

好奇,不觉纷纷站了起来。
    阮伯年道:“丁老弟这话不错,你们出去瞧瞧可以,但不可走得太近。”
    丁盛和阮长荣走在前面,林仲达、楚玉祥等人一起跟了出去。
    大家都看到杜永和两名趟子手一齐昏倒在大天井的正中央。但因有阮老爷子的吩咐

谁也不敢莽撞撞的奔过去,只是走下石阶,也就停了下来。
    丁盛朝那趟子手问道:“你看到杜总管和两名弟兄走到什么地方,就昏倒的?”
    那趟子手道:“属下三人本来就站在阶上,杜总管走到天井中间,忽然身子摇了两

摇,就昏倒过去,两个弟兄急忙掠去,刚到杜总管身边,也一声不响倒下去了。”
    楚玉祥道:“丁大哥,会不会有人使毒,小弟不畏剧毒,想过去看看!”
    丁盛知道他练的“纯阳玄功”,不畏剧毒,这就点点头道:“也好,不过你要小心

一点。”
    楚玉祥运起“纯阳玄功”,缓缓走近,只见离杜永身前不远的地上,站立着一只锦

毛公鸡,作出引颈高鸣之状,但你再看上一眼,就可发现它一动不动,似是已非生物。

    那公鸡脚下却铺着一张名帖大的黑纸,看来极为诡异。
    楚玉祥俯下身去,探了探杜永的鼻息,幸亏只是昏迷过去,这就双手抱起杜永身子

回到阶前,交给一名趟子手,先抱回左首厢房中。然后朝丁盛道:“丁大哥,杜永昏倒

的地上,有一只公鸡,站在一张黑纸上,那公鸡一动不动,好像是死的,但却站立得很

稳,看去极为怪异,杜永昏迷不醒,很可能和那公鸡有关。”
    丁盛攒攒眉道:“有人在公鸡身上下了毒,怎么……”
    “有人在公鸡身上下毒?”东门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急急的问道:“什么地方发

现了公鸡?”
    楚玉祥道:“就在天井中央。”
    东门奇道:“公鸡下面是不是有一张黑纸?”
    楚玉祥奇道:“前辈怎么知道的?”
    东门奇变了脸色道:“果然是酉阳公……”
    说到这里,目光一注楚玉祥,说道:“糟了,你把杜永送到里面去了?”
    楚玉祥点点头,说道:“杜永昏迷不醒,晚辈要他们先把他送到左厢房去了,还有

两名弟兄,待晚辈也去把他们搬来……”
    “慢点!”东门奇摇手制止,说道:“凡是发现酉阳公的瘟疫使者,唯一的办法,

就是在它一丈之外,引火燃烧,然后举家撤走,如今你却把杜永搬了进来,这两名弟
兄……这样吧,你先把他们移到左首檐下去,然后……”
--

我祈盼:
一段无暇的回忆;
一颗温馨的心;
一份洁白的恋情
                  ————因我只来这世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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