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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ooldog (踏雪寻梅), 信区: emprise
标  题: 东方第一剑(25)
发信站: 听涛站 (Sun Jan 14 05:27:43 2001), 转信


    长发者道只作不知,也喝了一碗。瘟疫道人每喝一口,都赞道:“好酒。”
    转眼工夫,已经喝下了五碗。他觉得自己这样喝人家的好酒,不和长发老道攀谈几
句,岂不显得有悻人情?一面抬目问道:“你们师徒二人,叫什么名字?”
    这话听来毫不客气,但从瘟疫道人口中说出来,可说已经算是十分客气了。
    长发老道耸耸肩,馅笑道:“不瞒道长说,小道其实并非真是三清弟子,小道俗家
叫做尤老爹,替人作法的时候,就穿上一件道袍,无非是糊口罢了,我徒儿叫尤小叔,
也不是真的出家,平常替小道跑跑腿,做些零碎事儿,像沽酒,捉野狗等杂事。”
    一面又道:“徒儿,给道爷倒酒,古人说得好,酒逢知己千杯少,咱们真假道士难
得遇上,小道既然作东,就喝个痛快,哦,小道还没请教道爷贵姓?”
    道人只有道号,那有问他贵姓的?
    瘟疫道人大笑道:“本真人姓温。”
    长发老道肃然起敬,忙道:“哦。原来是温真人,小道久仰得很。”
    瘟疫道人道:“你听到过本真人吗?”
    长发老道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没有,小道听说过有一位瘟道人,据说他的瘟疫散,
放在酒里,就是劣酒也会变成天下第一佳酿,比四川唐门的碧玉丹还好,三十年前小道
喝过碧玉丹浸过的酒,那真是好酒,又香又醇,和这缸百年汾酒差不多,可惜小道没喝
过瘟疫散浸的酒,这是小道唯一憾事!”
    他提起碧玉丹浸的酒又香又醇,和这缸百年汾酒差不多,这话听到瘟疫道人耳中,
心头猛然一震,他一生嗜酒如命,什么酒没有喝过?但从没有像今晚喝的这缸“百年汾
酒”如此香醇的,他纵然没有喝过碧玉丹浸的酒,他是江湖人,江湖中黑道魔星,听是
听人说过,只有四川唐门的碧玉丹投入酒中,可以使天下至劣之酒,变为天下之至美之
酒。
    莫非这缸酒中下了碧玉丹不成:不然,“百年汾酒”那有这样香醇而不烈的?他一
双倒垂的三角眼精芒电射,喝道:“你这缸酒中放了什么?”
    长发者道一呆,接着馅笑道:“道长在说笑了,这是柳员外家害藏了百年的汾酒,
一点没假,酒香浓郁,醇而不烈,一点也不呛喉,道爷再喝一口试试,哦、哦、嘻嘻,
道爷是听了小道方才说的四川唐门的碧玉丹浸在酒里,就可以把劣酒变美酒,香醇而不
烈,起了疑心,碧玉丹,可是唐门宝贝,怎舍得给小道放在酒里?再说喝了碧玉丹浸的
酒,发作虽极缓慢,但只要运功一逼,不但整个人会发绿,连指甲、头发都会变成绿色,
不然怎么会叫做碧玉丹?你道爷好好的,哪有什么地方发绿了?”
    瘟疫道人看他模样,一点也看不出是会武功的人,这样一个邋遢道人,哪会是什么
唐门中人,但听他说话,却似乎对碧玉丹知之甚捻,心头大惑狐疑,尤其是自己在和他
们互掉酒碗之时,早已下了瘟疫散,这师徒二人怎会还没发作呢?一念及此,不觉暗自
运气检查。
    长发老道突然之间,口中鄙咦了一声,一手抱起酒缸,一手抓起半条熏狗腿,急急
忙忙的后退了三步,望着瘟疫道人好似遇上了鬼胜一般,睁大双目,失声道,“道爷……
你的脸色怎么会变得发绿了呢?”
    瘟疫道人听得一怔,急急举手看去。这一看他不禁脸色大变,他双手果然已经变得
碧绿,骇然道,“碧玉丹,你在酒中下了碧玉丹?”
    “没……有的……事……”长发老道也吓白了脸,说道:“那是柳员外……他也……
不会,这……缸酒……是小道……师徒……到了这里……才开启的……”
    瘟疫道人当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口中发出狼曝般一声大笑,双目绿光暴射,双手
缓缓提起,沉喝道:“你究是何人?”
    长发老道耸着肩往后连退了两步,说道,“小道不是告诉你叫尤老爹吗?你呢?你
到底是什么人?”
    瘟疫道人怒审道:“本真人就是瘟疫道人酉阳公,你总听人说过了?”
    长发老道忽然嘻嘻一笑道:“原来你也姓尤,(酉)这么说小道尤老爹,还是姓尤
(酉)的老爹,小徒叫尤小叔,也是姓尤的小叔了,你可比咱们小了一辈呢!”
    直到此时,瘟疫道人才知道这师徒二人果然是冲着自己来的了,心头不禁大怒,双
爪扬起,厉喝道:“本真人先毙了你。”
    “慢来、慢来!”长发老道连忙伸手朝他抓出的双爪摇了摇,才道:“中了唐门碧
玉丹,要解只有四川唐门才有,你逼急了,小道就一下纳入口中,嚼烂了吞入肚里,你
再要解药,就得赶上四川唐门去,那……嘻嘻,你明天中午以前赶得到四川?”
    瘟疫道人不由得一怔,他明天中午以前当然赶不到四川,但碧玉丹的奇毒,却会赶
在明天中午以前发作。
    但使他发怔的却并不是长发老道说的这句话,而是他扬起的双爪——“瘟疫爪”竟
然被长发老道摇了摇手,就把自己的内力逼住,再也发不出去。
    能把别人的内力逼住,不让你使出来,这人的功力,岂非已经到了不可思议之境?
瘟疫道人心头这份凛骇,当真非同小可!
    就在此时,长发老道忽然脚下微现踉跄,口中互了一声,脸色为之一变,哑声道:
“徒儿,我头好昏,不好,咱们着了这姓尤的小辈的道了,他……在酒中下了瘟疫
散……”一面以“传音入密”说道:“你快扶住我,说你没有什么感觉。”
    楚玉祥依言急忙伸手把他扶住,说道:“徒儿怎么会没有感觉?”
    长发老道说道:“你酒没为师喝得多……快让为师坐下来……”
    楚玉祥扶着他在地上坐下,一面问道:“师傅,你老人家不要紧吧?”
    瘟疫道人心中一喜,狼曝般笑道:“你说对了,本真人确实在酒中下了瘟疫散。”
    楚玉祥急怒于色,喝道:“你敢在师傅酒中暗做手脚!”
    “彼此彼此!”瘟疫道人大笑道:“你师父不是也在酒中下了碧玉丹吗?”
    长发老道道:“小道在酒里下碧玉丹是为了把劣酒变成美酒,咱们师徒喝了不会有
事的。小道又没勉强你喝。是你……自己闻酒下轿,找上来讨酒喝的,你怎么可以在酒
中暗下瘟疫散?”
    楚玉祥故意问道:“师傅,瘟疫散很厉害吗?”
    长发老道:“比起碧玉丹来,瘟疫散可差得远呢,它只会让人感到有些头昏,其实
也没什么,咱们和他耗下去就好,他……不出六个时辰,就会发作,一发作就没有救,
为师……支持六个时辰可没有问题,其实为师只要半个时辰,把它逼出体外,就没事
了。”
    楚玉祥道:“那你老人家就快运气吧,能够把它逼出体外,自然越快越好。”
    “也好。”长发老道道:“这姓尤的小辈如果想乘为师运气之时,突起发难,你应
该应付得了。”
    楚玉祥道:“徒儿应付得了,你老人家只管运气吧!”
    “不成。”长发老道道:“万一你也中了瘟疫散,在半个时辰之内发作起来,那怎
么办?这样,你去问问他,他身边可有解药?”
    楚玉祥抬头喂了他一声,说道:“我师傅问你身边可有瘟疫散的解药?”
    瘟疫道人道:“本真人的解药就在身边,你想怎的?”
    长发老道坐着的人打了一个呵欠,说道:“交换……咱们……交换……”
    瘟疫道人惧惮的就是长发老道,此时看他打着呵欠,说到交换,神情似是十分迫切,
心中暗道:“原来你发作得快,哼,任你武功通天,也逃不过本真人的瘟疫散。”一面
说道:“可以,你先把碧玉丹的解药交出来。”
    长发老道喘息道:“徒儿……你在为师怀里……把那个小布包……取出来……里面
还有一颗……解药,不……过要他……也把解药……取出来,大家一手交来……一手……
交去……”
    他坐着的人已经身躯发颤,大有支持不住之势。
    楚玉祥依言探手朝他怀中探去。
    长发老道以“传音入密”说道:“你把解药递过去的时候,他一定会给你一掌,你
要装作被他掌力震飞出去。”
    楚玉祥从长发老道怀中出取出一个小布包,抬目道:“你的解药呢?咱们说好了是
交换的,你的拿过来,我的交给你。”
    “好!”瘟疫道人右手从怀中一探,取出一个药瓶,朝楚玉祥递来,左手一摊,说
道:“拿来。”
    身形如风,一下就闪到楚玉祥面前,左手抓住小布包,右手闪电一掌,迎面拍到。
楚玉祥故作毫无防备,右手小布包被他劈面夺去,口中闷哼一声,一个人被震得飞了出
去。
    瘟疫道人得意的发出一声狼曝般大笑,迅快的跨上敞轿,喝了声:“走!”
    四个黑衣汉子立即举步朝前奔行而去,轿前四灰衣人和轿后四个黑衣人,居然和他
们一步不差,如飞而去。
    楚玉祥从地上一跃而起,急急问道:“道长,他抢去的真是解药吗?”
    长发者道笑道:“当然是真的解药了。”
    楚玉祥道:“但他没把解药留下……”
    长发老道忽然伸手一摊,笑道:“他瘟疫散的解药全在这里了。”
    他掌心托着一个黄玉小胡芦,正面镌有一行小字,正是“瘟疫散解药”五字。
    楚玉祥喜道:“他解药怎么会到道长手里的?”
    长发老道笑道:“他一心想夺取解药,又要把你一掌震飞,自然不会再有防人之心,
老道正好趁机就从他怀中取来,现在你赶快赶回去,每人服一粒就好,瘟道士中了碧玉
丹之毒,服下解药,没有半个时辰,不会到镖局去的,你快去吧!”
    楚玉祥伸手接过,问道:“道长呢?”
    长发老道挥挥手道:“老道还要在这里喝酒,这么一缸好酒,岂可不喝?你快去了,
再迟就来不及啦!”
    楚玉祥也知时间紧迫,这就点头道,“晚辈那就走了。”
    说完,转过身,就施展轻功,一路急掠,回到镖局,连换衣衫都来不及了,一吸真
气。越墙而入,刚从大天井泻落。
    突觉四周风声飒然,八条人影,如影随形,同时落到自己左右前后。
    只听东门奇的声音大笑道:“瘟道士,老夫等人已经恭候多时了!”
    楚玉祥急忙叫道:“前辈,是我。”
    “你……”西门大娘的声音从左边传来:“是楚小兄弟?”
    楚玉祥定睛看去,围着自己四周的人,那不是东门奇,西门大娘,三手真人和终南
五剑还有谁来?
    东门奇诧异的道:“小兄弟,你怎么扮成这副模样?”
    楚玉祥道:“此时晚辈也无暇多详尽,晚辈已把瘟疫散解药取来了,诸位快请到厅
上来。”
    大家跟着他匆匆进入大厅。阮伯年、丁盛、裴允文,陆长荣等人也一齐闻声走出。
    英无双咦了一声道,“大哥,你怎么穿了一件又宽又大的破道袍?”
    裴畹兰抿嘴笑道:“楚大哥还赤着脚呢!”
    楚玉祥看到了丁盛,立即把瘟疫散交到他手里,说道:“丁大哥,这是瘟疫散解药,
每人只要服一粒就好,快分给大家服下,瘟疫道人大概要半个时辰之后才会来,咱们服
下解药之后,还有时间加以布置。”
    丁盛接过黄玉胡芦,就揭开瓶塞,倾出药丸,从阮伯年分起,依次给大家吞服,然
后又倾出若干粒药丸,要陆长荣、林仲达去分别喂给镖局中人吞服。
    楚玉祥也在这时候急匆匆奔入后进柴房,换过衣衫,回出大厅。
    英无双急不容待的问道:“大哥,你方才去了哪里。害得人家到处找你都找不到,
你快说解药怎么弄来的呢?”
    楚玉祥没有回答她,却朝阮伯年问道:“老爷子,服下解药,觉得怎么了?”
    阮伯年欣髯笑道:“这是瘟疫道人的解药,自然很灵,服下之后,到现在差不多只
有一盏茶的工夫,就没事了,你是怎么弄来的?”
    楚玉祥就把有人要自己晚餐之后到柴房去,那是一个长发老道……
    三手真人问道:“是不是长发长须,看不清面貌的老道友?”
    楚玉祥点头道:“是的。”
    三手真人大笑道:“果然是茅四道长。”
    楚玉祥接着把今晚的经过情形,大概说了一遍。直听得英无双、裴畹兰、梁慧君三
位姑娘笑得喘不过气来。
    钟子奇问迎:“这位老道长是茅山派的高人吧?”
    三手真人道:“这个贫道也弄不清楚,他说茅山供奉三茅宫,他是四茅真君,所以
自称是茅四,贫道从小在茅山长大,从未听人说过,但这位前辈应该是敝派的前辈高人
无疑。”
    镖局的人服下解药,此刻已经全都痊愈了。
    丁盛是大家公认的总指挥,对付敌人,完全由他发号施令,调遣人手。
    现在,半个时辰快到了!
    东海镖局早已熄去了灯火,也听不到一点人声。
    这时候,二更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
    蓦地,半空中响起一声鸡啼!
    这时候并不是鸡啼的时候,鸡声乍起,大天井中,忽然括起一阵黄沙旋风,同时也
多出一簇人来!
    那是簇拥着一乘敞轿的壮汉,轿前左右站着四个灰衣汉子,轿后又是四个黑衣汉子,
中间另有四个黑衣汉子肩头抬着敞轿,并没有放下来。
    敞轿上端坐着一个身穿黄色道袍的老人,苍发披肩,连纂苍须,面如青懈,身材高
大,他身后撑起一柄黄布伞,轿椅左首挂一柄四尺阔剑。
    不用说,他就是瘟疫道人西阳公了,他服了碧玉丹解药,果然延迟半个时辰才来,
但来得却极为准时。
    瘟疫道人坐在敞轿之上,发出一阵咯咯怪笑,目光一动,尖声道:“徒儿,咱们已
经到了,就该放起信号,通知他们前来了。”
    站在前排的四个灰衣汉子中,有人答应一声,举手之间,但听嗤的一声,一道黄色
火花冲霄而起。
    过没多久,但听砰然一声,镖局两扇大门被人一掌撞开,从门外走进一行人来。
    为首一个头戴瓜皮帽,身穿青缎夹袍,年约六旬,中等身材的老者,此人生成一张
瘦狭脸,双颧间都是直条皱纹,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居然会是徽帮老大笑里藏刀卢寿同!
    他身后紧跟着四个身穿天蓝长袍的俊美少年,每人都佩一柄长剑,只是剑穗颜色不
同,第一个是黄穗,第二个是白穗,第三个和第四个是红穗,但同是红穗,第三个是火
红,第四个是紫红。
    这四人年纪虽然不大,但在江湖上名头可不小,就是人称“武林四公子”的便是。
    一般被称做“公子”的,总是世家子弟,能被称为“武林四公子”,当然是武林世
家出来的了。
    佩黄穗长剑的是黄山万少骏。黄山万家,祖上三代当过武林盟主,是江湖上首屈一
指的武林世家。
    佩白穗长剑的是徐州徐从云。徐州云龙山庄,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世家,他老
子连任过两届盟主,交游遍天下。
    佩火红剑穗的是衡山宾仲华,五狱剑派中的衡山派,别树一帜,他就是未来衡山派
的继承人。
    佩紫红剑穗的是剑门宋君天。剑门山不在各大门派之中,也不是算是门派,但江湖
上提起剑门山,可谁也不敢轻视,因剑门山独创一派的“万流归宗剑法”,据说天下无
人能敌,最厉害的是“剑门百剑”,他门中子弟个个练剑,号称“百剑”,就是有一百
个精干剑法的高手、
    接着进来的是九个人,那是背叛大湖龙主,从太湖逃出来的总管许常胜、副总管田
胡子、张慎、外三堂堂主李万里、陆上总巡迟来福,和巡山四猛。
    显然,当日太湖叛变,是由笑里藏刀卢寿同所策动,这批人逃出太湖,就投到了卢
寿同的手下。
    最后是由两个大脚婆子抬着的一顶黑色软轿,垂着轿帘,但轿后紧跟着两个女子则
是柳七娘和钱九妹。由此可以猜想得到轿中人应该是毒母谬寡妇了。
    不过谬寡妇在石母岭一战,已伤在楚玉祥手下,功力尽失,无怪她要坐着软轿来了。
    这一行人就是不把瘟疫道人算在内,也是一支劲旅了。今晚,他们居然相约而来,
大举出动,那是非把东海镖局一举荡平不可!
    笑里藏刀卢寿同走在最前面,他皱起了一脸笑容,好像新年里遇上熟人拜年一般,
老远就拱着双手,呵呵笑道,“道兄辛苦了,兄弟等人已经在附近恭候多时。”
    瘟疫道人虽然坐在敞轿之上,但对卢寿同可也不敢托大,连忙拱手还礼,呵呵笑道,
“卢道兄好说,贫道和诸位本来约好了二更在这里会合的,但贫道来时,在半路上遇见
了一位多年来未曾晤面的老友,他酷嗜杯中物,非要贫道下轿陪他喝上几杯叙叙旧不可,
贫道情面难却,以致迟来了半个时辰。”
    卢寿同连连点头道:“多年未见的老友,自然要叙叙旧不可,好在今晚之事,道兄
早有安排,早来迟来也都是一样的了。”
    “哈哈!”瘟疫道人仰天发出一声大笑,说道:“对付东海镖局区区几十个人,贫
道昨晚已要小徒把他们全放倒了,今晚贫道只是如数移交给卢道兄就可了事。”
    卢寿同连连拱手道:“这是全仗道兄神威,如果换了一个人,不知要费多少手脚
呢?”
    瘟疫道人得意的大笑道:“卢道兄好说,这是仙子交代的事,贫道敢不尽力?哈哈,
其实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是小徒们举手之劳的事。”
    “哈哈!”卢寿同也得意的大笑起来,说道:“妙极,道兄果然神通广大,今晚可
把仙子所要的人,都一网打尽了……”
    突听有人尖沙着声音说道:“你们一网打尽的不知是些什么人?”
    这话声从北首屋脊上传来。
    卢寿同目光一抬,沉喝道:“屋上是什么人?”
    那尖沙声音沉笑道:“卢寿同,你吆喝什么,我是你老子。”
    另一个老妇人破竹般声音说道:“还有老娘。”
    这两句话出口,北首屋脊上已经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秃顶枯黄脸老头,脸型瘦削,
生得獐头鼠目,颏下一把山羊胡子。一个是高头大马,面长如驴的花白头发老妇人。
    这两人只要是江湖上人,纵然没见过他们,也总听人说过他们的长相,那不是厉山
双凶东门奇,西门大娘还有谁来?
    卢寿同看到两人,神色不禁为之一变,但他仗着今晚自己带来的人中,高手不在少
数,对方充其量不过两人而已,心头不觉也随着放宽,拱拱手道:“原来是东门老哥贤
伉俪,久违,久违。”
    瘟疫道人望望东门奇两人,说道:“东门老哥贤伉俪从何处来?”
    东门奇耸耸肩道:“兄弟从何处来?愚夫妇一直就往在东海镖局。”
    西门大娘响起破竹般声音。喝道:“瘟道士,老娘正要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好极,你说说看,你用瘟疫散毒害东海镖局的人,是什么人支使的,是不是卢寿同这老
小子?”
    东海镖局的人服下瘟疫散解药后,由总指挥丁盛调派人手,准备生擒瘟道人,却没
想今晚对方竟会来了这许多人,这自然是大出丁盛意外之事。
    因此原先布置的人手,不得不重作调整,衡量对方武功,加强己方人手,才要东门
奇夫妇在正面屋脊上出现,藉以吸引对方注意,才能重新布置。
    瘟疫道人青懈脸上神色微变,冷冷的道:“西门大娘以为贫道是受入支使来的吗?”
    西门大娘哼道:“你受人指使。还情有可原,若是你自己来的,那就更该死了。”
    瘟疫道人道:“贫道有一事未解,不知西门大嫂可肯见告吗?”
    西门大娘冷冷的道:“什么事情。”瘟疫道入道:“二位既然住在东海镖局之中。
怎么会不受瘟疫散波及的呢?”
    这是他最关心的事,自然要问个明白。
    西门大娘呷呷尖笑道:“别人怕你瘟道士的瘟疫散,老不死和老娘可不在乎你瘟疫
散?”
    瘟疫道人听了她的“别人怕你,老不死和老娘不在乎”这句话,心头就遢实了,她
口中的“别人”,岂不正是东海镖局的人?由此类推,东海镖局的人,也只有东门奇和
西门大娘两人不受瘟疫散之害,只有东门奇两人,他就放心了,闻言呵呵一笑道:“二
位既然不受瘟疫散波及,那又何苦强出头呢?”
    西门大娘喝道:“强出头?好个瘟道士,你总听说过老娘一向抱定人不犯我,我不
犯人,这回是你瘟道士先向老娘下手的,你说,老娘要怎么办?”
    瘟疫道人因对方只有两人,胆气壮了,口气也硬了起来,说道:“要怎么办?”
    西门大娘道,“事情很简单,你瘟道士爬下轿来,在老娘脚下磕上八个响头,交出
瘟疫散解药,老娘还可以让你爬着滚出东海镖局大门去。”
    瘟疫道人仰首怒笑一声道:“西门大嫂应该弄清楚,二位强煞也只有两个人……”
    话声未落,突听左首一排厢房的屋脊上,传来一声朗笑,说道:“谁说只有东门老
哥两位?”
    东首屋脊上现出的是三手真人李静虚,肩背长剑,手持拂尘,看去道貌岸然!
    接着西首一排厢房的屋脊上出现了两个人,那是一对俊美的年轻人,正是楚玉祥和
女扮男装的英无双。
    南首门楼上也出现了五个人影,那是终南五剑。
    四面屋上出现的人,和对方相比,人数虽然不如对方之多,但这几个人,除了楚玉
祥二人除外,无一不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楚玉祥年事虽轻,如今在江湖名头之响,可
还要超越厉山双凶、三手真人等人。(他在石母岭击败石母,废去毒母武功,如今已是
轰传江湖,无人不知)
    卢寿同更看得心头打鼓,暗暗诧异,这些人怎么会全没放倒呢,心中想着,不觉转
脸朝瘟疫道人看去。
    瘟疫道人也睁大一双凶眼,看着四周屋脊上出现的人影,心中觉得溪跷,这些人应
该都已被瘟疫散放倒了的。一面咯咯笑道:“原来你们还预先布置了这点阵仗……”
    话声甫落,突听正面楼窗口忽然响起了一声金锣!
    锣声乍起,大家骤觉眼前大亮,大厅前面和左右两条长廊上各有十几名劲装健儿挑
起数十盏气死风灯,刹那之间,照耀如同白昼!
    和灯光同时现身的,大厅前石阶上。是扑天鹰阮伯年、阮传栋、总镖头陆长荣,副
总镖头林仲达和总管事杜水率领的十六名趟子手,在两旁雁翅排开。
    阮伯年发出龙吟般一声长笑,说道:“卢寿同,你在江南捣乱,已非一日,在裴家
堡暗下归心散。在太湖暗中策动叛变,但那是隐身幕后,施展阴谋,今晚你却原形毕露
了。”
    话声一落,又抬目朝瘟疫道人沉声喝道:“瘟疫道人,你以瘟疫散肆虐江湖,已非
一日,恶行擢发难数,昨晚居然到东海镖局寻衅,在食水之中暗下瘟疫散,今晚还敢找
上门来,那是你恶贯满盈之日子。”
    他话声甫落,四五十名趟子手齐声吆喝起来:“活捉瘟疫道人!”
    “活捉卢寿同!”
    他们全被瘟疫散放倒了,方才服了解药才清醒过来的,因此这份同仇敌汽之恼,当
真是众志成城,喝声壮烈,大有惊天动地之概!
    瘟疫道人听得勃然大怒,厉声道:“道爷就在这里,你们谁敢过来?”
    阮伯年喝道:“玉祥,你去把这西阳妖道给我拿下了。”
    站在西首屋脊上的楚玉祥,躬身道:“晚辈遵命。”
    话声一落,他和英无双人影同时点足掠起,朝坐在敞轿上的瘟疫道入飞扑而下。
    楚玉祥人临上空,才双掌扬起,掌先人后朝瘟疫道人当头击落。
    英无双另有任务;直等身形快要扑落之际,翩然斜飞,铮的一声,青霓剑出匣,一
道耀目青虹,矫若神龙,朝瘟疫道人身后撑着的黄布伞劈落,剑光绞动,立把瘟疫道人
视同宝贝的随身兵刃瘟疫伞绞得粉碎。
    瘟疫道人虽然端坐在敞轿之上,但对面有人迎头扑击而下,自然无暇兼顾身后的瘟
疫伞了,仰首敞笑一声道:“来得好!”双手陡然往上翻起,朝楚玉祥迎击上去。
--

我祈盼:
一段无暇的回忆;
一颗温馨的心;
一份洁白的恋情
                  ————因我只来这世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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