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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ooldog (踏雪寻梅), 信区: emprise
标  题: 东方第一剑(34)
发信站: 听涛站 (Sun Jan 14 05:39:21 2001), 转信

                             第三十四章 一招胜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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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君冷然道:“你们拦截老身,可曾想到过后果吗?”
    钟子奇道:“咱们负责监视太君,不知道什么后果。”
    “很好。”
    太君气愤已极,沉笑道:
    “老身也不管你们什么五剑六剑,触怒老身的人,都得死!”
    手中鸠头杖一昂,陡然如风雷迸发,朝五人扫过来。
    这一杖太君含怒出手,一击之势,内力迸发,有若浪涛汹涌,朝五人狂卷而出,力

道之猛,武林中无人可与匹敌。
    终南五剑自然不敢轻樱其锋,他们精擅合搏,心意相通,没待杖势扫到,同时往后

疾退,你杖头发出来的如山内劲,能涌到一丈方圆,他们就退到一丈以外。
    但在一丈以外依然各自占了五行方位,依然远远的把你包围在中间,依然随时可以

欺近,展开攻势。
    太君一杖扫过,眼看他们站得远远的,抱剑凝立,阵势丝毫未乱,心头更怒,口中

暴喝一声:“老身看你们能躲得过我几杖?”
    右手一振,鸠头杖左右飞舞,迅若奔雷,瞬息之间,连发了五杖,这五杖几乎比别

人的一招还快,但却向每人分别攻出了一枚。
    一个人武功如何,出手一招,就可以看得出来,终南五剑自可看出这位太君武功之

高,自己五人联手,也绝非她的对手。
    只有缠住她,不能和她正面抢攻,于是不约而同的身形一晃,朝她攻来杖势的相反

方向闪了出去。
    太君岂肯因你们躲闪,就此罢休?鸠杖连翻,人也随着欺上,纵击横扫,追逐着五

人紧迫攻来,但见她白发飞扬,人影飞闪,杖影滚滚劲风呼呼,一丈方圆几乎全被她重

重叠叠的杖影所笼罩。
    终南五剑对联手合搏之术,积数十年苦练勤演,其中只要有一人动了,其余四人就

跟着移动。
    譬如太君飞身朝钟子奇欺攻过去,钟子奇迅速后退,其余四人就跟着上去。
    太君舍了钟子奇,转身朝左首杜逸夫欺去,杜逸夫往后疾退,其余四人就跟着向左

首移动。
    总之,不论你太君攻向何人,此人一退,其余的人就会随着眼进,他们每个人永远

和你保持一丈距离,也永远保持着五方阵势。
    这就是说,任何人的退走,五方阵势也随着移动,丝毫不受某一个人被逼退的影响

只是他们不和你硬打硬砸,任你攻向那一个方向,五方阵势都可以保持着原状。
    太君连番出手,劳而无功,更是怒不可遏,口中大喝一声,抖手一杖朝钟子奇直劈

过去。钟子奇急忙往后跃退。
    太君身形闪电后转,左手扬处。一记“玄天掌”,却向身后的伍扶风凌空拍去。
    伍扶风正待跟着移动,不防太君一掌向他拍来,“玄天掌”一团无形内劲,不带丝

毫风声,等到发觉,再待向旁跃出,已是慢了半步,无形掌力已经涌到身前。
    伍扶风虽是五剑中的老五,但也是六旬出头的人,少说也下过四五十年苦功,此时

迫不得已,只好运集全身功力,挽起一朵面盆大的剑花,朝前推出。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伍扶风剑上功力纵然深厚,但太君这一记“玄天掌”看去无形

无声,但只要和它接触上了,威力就显得非同小可。
    此时剑花和掌力乍然一接,只听“当”的一声大响,伍抉风一柄百练精钢的松纹剑

立被震断,一个人就像被人推了一把,登登的连退了四五步,还是站不住椿,一下跌坐

下去。
    太君早已被激怒了真火,口中冷笑一声,霍地一步就跨到伍扶风的面前,冷然道:

“触怒我的人都得死,你就是第一个吧!”
    右手抬起,古铜鸠头杖正待朝他心窝点去。
    这下看得钟子奇等四人大吃一惊,人影倏然一合,两左两右;右四柄长剑交叉架起

一下架开太君的鸠头杖。
    太君侧目而视,冷笑道:“你们倒是挺有义气,老身那就成全你们了。”
    鸠头杖运起全力往下压下,话声甫落,左手一掌朝五剑老二杜逸夫拍去。
    杜逸夫右手长剑正在合力架住鸠杖,但人家挥掌朝他拍来,他岂能不接,左手一立

朝前迎去。
    钟子奇、膝元章、岑延年三人同样举剑架住鸠杖,看到太君向老二发掌,三人同仇

敌汽,决心和她一拼,不约而同大喝一声,各自挥手发掌,朝太君身上劈去。
    “蓬”“砰”“砰”砰”,接连发出四声震响!
    第一声“蓬”,是杜逸夫和太君一掌击实,杜逸夫一个人呼的一声,凌空往后倒飞

出去。
    后面的三声轻“砰”,则是钟子奇、滕元章、岑延年三人的左掌,分别击在太君身

上。
    他们怎知太君练成“玄天真气”,护住全身,凭终南五剑的掌力,如何伤得了她?

三人但觉击去的手掌遇上极大震力,震得反弹而起!
    太君一掌震飞杜逸夫,左手一挥,又是一掌朝岑延年劈去。
    岑延年明知自己不是她的对手,但也不得不接,“蓬!”又是一道人影应手飞出。

    架住太君鸠头杖的本来有四个人,现在接连被她“玄夭掌”震飞出去两个,只有钟

子奇。膝元章两支长剑交叉架住她鸠杖了。
    太君左手发掌,右手鸠杖下压之势丝毫不减,两支长剑就显得支持不住,鸠杖一寸

寸下落,两人拼起全力,往上架起,执剑的右手都已在发颤了。
    此时太君如果再连发两掌,钟子奇,滕元章都已没有还击抗拒之力。
    就在这干钧一发之际,突听有人洪声道:“二位道兄只管退下。”
    “当!”话声未已,一声惊天动地的金铁交呜,随着响起!
    钟子奇、滕元章但觉剑上压力一松,已经有人替他们架住了太君的鸠杖!
    不,这一声金铁狂鸣,两支钢杖交接,太君被震得后退了一步,这人正是在替闻家

珍运气疗伤的太湖龙王敖如山。
    钟子奇、滕元章汗流侠背,迅疾退下,此时被太君“玄天掌”震伤的杜逸夫、岑延

年、伍扶风三人也已由退下阵来的林仲达、王元美、高伯勋三人扶着退下,由林仲达喂

他们服下祖半仙的“治伤救死丹”。(楚玉祥分了一半给林仲达)
    这时战场上人影飞闪,互相接应,人手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动。
    闻家珍一跃而起,仗剑朝正在和英无双动手的勾漏夫人欺去,口中叫道:“英姐姐

这妖女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让我来。”
    彗星剑一道银虹,直取勾漏夫人。
    英无双连使“十三剑”和“九阴神功”,还是只能和勾漏夫人打成平手,她在内功

上究不如勾漏夫人深厚,此时早已打得脸泛桃红,发鬓额头隐见汗水,闻言只得收剑后

跃。
    一转身看到师娘、师父双战两个麻衣老叟,还稍稍落了下风,这就叫道:
    “师父,师娘,徒儿来了。”
    仗剑直欺上去。
    武当五个老道飞奔上去接替了白圭子。白圭子转身支援宁乾初。
    六合三杰董友纶、全遵义、吴燕娘三人眼看掌门人被逼落下风,同时仗剑而上,支

援苦撑的徐子常。
    楚玉祥上去替下阮伯年,独斗一个麻衣老叟。
    阮伯年和卢寿同转而支援高连升。钟子奇、滕元章退下之后,立即上去支援裴三省

    赵雷等八卫也飞身而上,去支援丁盛、裴允文、和武林四公子,对付玉阙宫六个护

法。
    这一来,本来各大门派已经落尽下风之势,总算稳住了。
    裴畹兰、梁慧君退下来和林仲达等三人会合在一起,守护负伤的终南三剑,瘟疫道

人也跟着走来。
    裴畹兰道:“西阳道长,你怎么不出手呢?”
    瘟疫道人双手一摊,苦笑道:“贫道方才早就出手了,这六个护法之中,其中大概

有岭南温家的人,暗中解去了贫道的瘟疫散。”
    再说敖如山一杖震退太君,凛然道:“老嫂子,今日之局,你如果不善为处理,一

味逞胜护短,双方只怕要落个两败俱伤,玉阙宫数十年英名,也会毁于一旦。兄弟希望

老嫂子仔细想想,这样划得来吗?”
    大君满脸杀气,盛气的道:“敖如山,废话少说,你要出手,老身岂是怕事的人:

今天就是落个两败俱伤,老身也要把你们这些找上玉阙宫来的人。一律处死,你有多少

道行,只管使来,看看鹿死谁手?”
    敖如山白眉微拢,问道:“山君呢?老嫂子最好把山君请出来……”
    太君道:“山君不问尘事,玉阙宫的事,自有老身作主,你再不动手,老身不想和

你磨菇,接招!”
    呼的一杖,迎面直劈过来。
    敖如山身形一侧,避开杖势,仰天大笑:“如此说来,玉阙宫设立江南分令,扰乱

武林的这些事,都是你老嫂子一手包庇所造成的了。”
    太君沉声道:
    “你知道就好。”
    呼的又是一杖直捣过来。
    敖如山沉哼道:“很好,既然这些事都由你承揽过去,老夫就只好连你一起拿下
了。”
    手中龙头杖起处,迎着大君鸠杖挥出。
    这一杖含怒出手,存心要掂掂太君斤两,龙头杖上含蕴了十成力道,但听一声震慑

心神的金铁狂鸣,双杖击实,太君和敖如山各自后退了一步。
    太君自发飞扬,冷然道:
    “敖如山,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喝声出口,手中鸠头杖风雷迸发,像排山倒海般攻来。
    敖如山在第一杖上,已经运集十成力道,依然只能和太君平分秋色,各自后退一步

    心头不期暗暗一惊,忖道:“自己满以为她在内力上应该不如自己,但这一杖可以

看出她内力居然不在自己之下!”
    心念转动,龙头杖招式一变,也源源出手。
    这两人两支钢杖展开攻势,当真是龙争虎斗,风云不变,一二丈方圆,形成如山杖

势,劲风呼啸,数丈之内,无人可以站得住。
    楚玉祥接替阮伯年,和矮胖麻衣老叟动上了手。
    矮胖老叟一支紫藤杖连接了楚王祥三招剑势,忽然杖势一收,眯着两条眼缝,喝道

“年轻人,住手。”
    楚玉祥手持寒螭剑,傲然道:
    “老丈有何见教?”
    矮胖老叟目注他手中软剑,徐徐说道:“年轻人,你是厉神君的门下?”
    楚玉祥道:“是又怎样?”
    矮胖老叟又道:“老夫和厉神君也有过数面之缘。”
    楚玉祥道:“老丈之意,可是老丈因认识我师父,不想和在下动手了?”
    矮胖老叟道:“你不是老夫对手,老夫不想伤你。”
    楚玉祥大笑道:“老丈既然和我师父相识,在下也不愿伤了老丈,依在下相劝,老

丈最好退出这场是非。”
    矮胖老叟怫然道:“年轻人,凭你手中的寒螭剑,能伤得了老夫吗?”
    楚玉祥道:“那可说不定,不信,老丈请试在下一掌。”
    话声出口,左手一挥,朝前拍去。
    这回他运起“纯阳玄功”,一道炽热的掌风直撞过去。
    矮胖老叟看出他掌力不同寻常,只得也举掌拍出,两股掌力发出蓬然一声轻震,矮

胖老叟站立不动,楚玉祥却似被人推了一把,上身往后微仰,脚下不觉后退了一步。
    矮胖老叟眯着的双目,迸射出两缕金声般的目光,脸露诧异的道:“你还练成了全

真教的‘纯阳玄功’,一个人能练成两种迥异的内功,老失倒还是第一次遇上,不过年

轻人,在你还没有把这两种神功融会贯通之前,要想胜过老夫,那还差了一点。”
    楚玉祥道:“依老丈之意呢?”
    矮胖老叟道:“老夫劝你立时退出玉阙宫去。”
    楚玉祥凛然道:“我父母十八年前落在魔宫。至今生死未卜,我义父母又死在妖女

之手,楚玉祥和玉阙宫有不共戴天之仇,老丈若是要阻拦在下复仇,在下只好先和老丈

一拼。”
    矮胖老叟看了他一眼,才道:“老夫既然不想伤你,但你实在非老夫的敌手……”

    楚玉祥横剑道:“老丈再试在下一剑如何?”
    矮胖老叟微微摇头道:“试不试都是一样,年轻人,你不过二十来岁,已身兼两家

之长,再假以时日,不难登峰造极,毁在玉阙宫,岂不可惜?”
    楚玉祥道:“老丈且等试过在下一剑,再说不迟。”
    矮胖老叟望着他,点点头道:
    “好,老夫就试你一招。”
    言下之意,似乎有些不信。
    楚玉祥抱剑当胸,双目凝注,说道:
    “在下要发剑了!”
    矮胖老叟一手拄着紫藤杖,颔首道:
    “你只管试来就是了。”
    楚玉祥寒螭剑随手举起,朝前劈出。这一剑漫无招式,只是随手发剑而已;但剑势

甫发,一道森寒剑光跟着暴长。
    宛如一匹天青色薄绞,向天空飞卷,矮若神龙,朝矮胖老叟当头攫来,剑光未到,

森森剑气几乎已笼罩住矮胖老叟全身。
    矮胖老叟自然识得厉害,他做梦也没想到,一个弱冠少年会有如此精纯的剑术,这

明明是剑气功夫了!
    这一刹那,他右手赶紧挥起紫藤杖,一面忙不迭的一吸真气,双足离地数寸,向后

疾退。
    等他退出一丈开外,站定下来,楚玉祥早已收住剑势。
    矮胖老叟只觉手上轻了许多,低头看去,自己一根紫藤杖已被剑大无声无息的齐中

截断,只剩下半截,一时脸色灰败,长叹一声,苦涩的道:“年轻人,你胜了。”
    一个七八十年来从未落败过的人,忽然落败在一个弱冠少年手下,这份心情当真难

受的很。
    他眯着一条缝的目光朝其余八个老叟瞥了一眼,沉声道:“你们给我住手。”
    这时裴三省有钟子奇。滕元章两人的支援,等于三个人联手对付一个麻衣老发。
    高连升有阮伯年、卢寿同的加入,是六合四杰联手对付一个
    宁乾初加入白圭子,是两打一。五个武当老道替下白圭子,展开“太极剑阵”,是

五打一。
    厉山双凶加上一个英无双,是三个打两个。只有三手真人李静虚依然是一对一。
    裴三省等人,虽然已有帮手加入,但仍然没有占到上风,三手真人一对一,也只是

稍落下风而已。
    倒是接替下白圭子的五个武当老道,展开“太极剑阵”。却把一个麻衣老叟围困在

中间。左冲右突,无法突破五人联手的剑阵。
    这是各门派接战八个麻衣老叟中,唯一出现占了上风的一处。
    要知白圭子带来的这五个老道,乃是武当派中的五位护法,他们还是昔年上代掌门

人紫阳真人(白圭子的师尊)的座前护法弟于,(应该还是白圭子的师兄)精擅“太极

剑阵”。
    白圭子代表武当派前来,怕实力不足,所以请了五位老护法随行,他们不计名份,

江湖上也没有人认识他们,白圭子也没和大家说明,为的是隐藏实力,不愿人知武当派

出动了五位老护法。
    这也说明了一点,这九个麻衣老叟武功实在高过众人甚多,方才裴三省等人一对一

和他们动手的时候,他们只是不愿伤人而已,如今人手虽然增加了其实武功还不如人家

    和九个麻衣老叟动手,真正获胜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楚玉祥,以一招“东方第一

剑”截断了矮胖老叟的紫藤杖。
    另外就是武当五个老护法,把一个麻衣老叟困在“太极剑阵”之中,如此而已!
    矮胖老叟这声“住日”喝出之后,其余八个麻衣老要果然及时停下手来。和裴三省

钟子奇、滕元章三人动手的瘦高老叟问道:“大师兄有什么事?”
    楚玉祥心中暗道:“原来这矮胖老人是他们的大师兄。”
    矮胖老叟举起手中半截断杖,黯然道:“你们都看到了,先师遗训,你们应该记得

大家随愚兄回六诏去吧。”
    八个麻衣老叟见到他手中断杖,莫不凛然失色,瘦高老臾问道,“大师兄,紫金杖

怎么会……”
    矮胖老叟没待他说完,就摆手道:“二师弟,九杖已断其一,这是师尊遗训,不用

多说,咱们走吧!”
    八个老望一齐躬身道:
    “大师兄说得是。”
    话声一落,九人同时双足一顿,化作九道黄影,腾空而起。
    钟子奇口中低“啊”一声,凛然道:“他们会是六诏九怪!”
    就在此时,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九位老哥怎么走了?”
    这声音似在空中说话,令人不可捉摸。
    但听远处传来矮胖老叟的声音说道:“山君原谅,这是先师遗训,老朽兄弟不得不

遵命回山去,情非得已,还望山君见谅。”
    说到最后一句,至少已在一二里之外了。
    “嘿,嘿……”这声冷笑,听到众人耳中,恍似有物,众人方自一怔,循声看去,

阶上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个身躯伟岸的红脸白髯老人,面有怒容,沉喝一声:“大家住

手。”
    他喝声不响,却震得所有的人耳朵都嗡然自鸣!
    现在场中动手的只剩下敖如山和太君。闻家珍和勾漏夫人两对,另外则是丁盛、裴

允文、武林四公子、八卫等入联手和六个宫中护法犹在激战之中,六个宫中护法显然已

落了下风。
    大家及时住手,勾漏夫人翩然朝阶前掠去,躬身道:“女儿叩见爹爹。”
    她就是不叫出来,大家也早可猜想得到在阶上现身的红脸老人,就是名震天下的勾

漏山君了。
    敖如山大笑一声,拱拱手道:
    “山君终于出来了。”
    山君看到敖如山,点点头,沉声道:“这些人原来是敖兄带头率领来的,嘿,嘿,

敖兄居然寻衅寻到勾漏山来了。”
    “哈哈!”
    敖如山打了个哈哈,才道:“山君怎不间问兄弟的来意?今天找上勾漏山来的诸位

道兄,是不是兄弟带的头?”
    山君沉哼一声道:
    “那是什么人带头来的?”
    阮伯年应道,“我。”
    山君目射精芒,朝阮伯年投去。沉声道:
    “尔是问人?”
    阮伯年道:“阮伯年,鹰爪门掌门人。”
    山君道:“你和玉阙宫有梁子?”
    阮伯年道:“也可以这样说。”
    山君道:“此话怎说?”
    阮伯年道:“阮某只有一个女儿,嫁与东海门掌门人闻天声,他夫妻二人死于宫主

一手创设的江南分令手中,阮某找上玉阙宫是替女婿女儿报仇来的。”
    说到这里,伸手一指闻家珍,又道:“她是我外孙女闻家珍,要报的是父母血仇。

接着又一指楚玉祥道:“此子叫做楚玉祥,他是我女婿、女儿的义子,替义父母报仇,

也是天经地义之事,但他还另有一件大事,非找玉阙宫不可……”
    山君看了楚玉祥一眼,问道:“此子又有何事,非找玉阙宫不可。”
    阮泊年道:“他生身父母十八年前被玉阙宫掳来,如今生死未卜,向玉阙宫打寻父

母来的。”
    山君一怔道:
    “玉阙宫岂会掳他父母?”
    楚玉祥抗声道:“我父母先前被囚禁在对峙峡东西两处石窟之中,难道还是假的
吗?”
    太君一手拄杖,满面杀气,厉声道:“你还问他们做什么,今日之事,还能让他们

活着下山吗?”
    山君大笑道:“老夫为人,一向思怨分明,他们闹到王阙宫来,理屈在彼,老夫岂

能不问问清楚,就滥杀无辜?”
    裴三省道,“山君这句恩怨分明,倒是公允之言,只是闹上玉阙宫来,就理屈在咱

们,就不公允了。”
    山君洪声道:“阮伯年和姓楚的年轻人,以及姓闻的女娃儿,就算他们是寻仇来的

倒也情有可原,你们呢?也和玉阙宫有怨吗?”
    裴三省大笑一声道:“今天找上玉阙宫来的,计有武当、八卦、茅山,六合、鹰爪

淮阳,徽帮等门派,其中茅山观主葛元虚死于毒药暗器。兄弟乔为江南武林盟主,和这

些门派的掌门人,都被江南分令迷失神志,意图控制各大门派,连敖湖主都身受其害,

事实俱在,山君怎不间问勾漏夫人?”
    山君听得脸上微露怔容,问道:
    “勾漏夫人又是何人?”
    敖如山道:“勾漏夫人又是江南分令的幕后主使入,也就是山君的令媛,玉阙宫宫

主。”
    山君回过头去,朝勾漏夫人问道:“他们说的,果然如此吗?”
    显然他不知道江南分令之事。
    太君接口道:“老身要秦大娘去江南采购应用之物,他们就认定玉阙宫要去江南扩

展势力了,容不得秦大娘,还把她废了武功,逐出江南,如今居然找上勾漏山来,江湖

上没有一定的是非曲直,大家既已动上了手,还有什么好说的?”
    阮伯年道:“好,就算江湖上没有一定的是非曲直,但我女婿女儿被害,楚玉祥的

生身父母遭玉阙宫困禁了一十八年,玉阙宫总不能抵赖了?”
    太君道:“杀害闻天声夫妇的凶手是什么人?”
    阮伯年道:“黑煞十二星,”
    太君道:“是玉阙宫的人吗?”
    阮伯年道:“是江南分令手下,难道不是玉阙宫的手下吗?”
    太君道:“玉阙宫手下并没有江南分令这个名称。”
    楚玉祥听得怒声道:“你可以把一切罪恶推得一干二净,但在下父母被你们掳来,

囚禁了一十八年,难道也抵赖得了吗?”
    山君目光一注,道:“小友令尊令堂是什么人?怎么会被玉阙宫掳来的呢?”
    楚玉祥道:“山君真的不知道?”
    山君弗然道:
    “老夫知道,何用问你?”
    楚玉祥看他说的不像有假,这就说道:“在下也是最近才知道,家父楚紫翰,原是

青牛宫祖半仙的门下。(他父亲是祖半仙门下,他就不能称师父了。)家母是厉神君小

师妹的女儿,家父行走江湖,遇上宫主,意欲委身相事。家父因已有家室婉拒,不料触

怒宫主,竟将家父、家母掳来,胁迫家父,被囚禁在对峙峡东西两处石室,还用铁链穿

了家父的琵琶骨。那时家母已身怀六甲,生下一个孩子,宫主就命一名侍女把小孩拿去

山下丢了,那侍女同情家母,就问家母可以把孩子托何人抚养?家母想来想去,只有师

伯厉神君可以托付,就写了一封血书,由那侍女抱着悄悄下山去找厉神君,这小孩就是

在下。”
    山君看了太君一眼问道:“确有此事吗?老夫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太君道:“那时你已闭关静修,女儿之事,何用你烦心?老身看那姓楚的人品武功

确也不错,何况他和小魔女并无媒的之言。祖半仙也不愿意他徒弟娶一个魔教门下的魔

女为妻,老身也劝过他,怎奈他被小魔女迷住了,竟然一口拒绝……”
    楚玉祥怒声道:“你胡说,我父母结合,还是醉果老撮合的……”
    山君听他提出醉果老,不觉微微动容,问道:“后来呢?”
    他这话是转脸向太君问的,楚玉祥当然不好开口。
    太君愤然道:“那小子既然不识抬举,就把他们放了。”
    山君目光回到楚玉祥身上,说道:“小友,你听到了,令尊令堂已经释放下山,你

应该到别处去找了。”
--

我祈盼:
一段无暇的回忆;
一颗温馨的心;
一份洁白的恋情
                  ————因我只来这世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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