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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xyz (无花果),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天龙地虎27
发信站: 听涛站 (Sat Nov 27 00:53:45 1999), 转信

曹冰冷笑道:“哪个要你让一招半式,曹冰生死早已置之度外,老头儿,你亮家伙
吧!”
    瘦老人目射寒光道:“你虽有求死之心,但我却不便为你坏了规矩!”
    身子一转,哼道:“姓楚的,烦你一件事!”
    楚秋阳冷笑道:“无理之事,恕我不为!”
    瘦老人哼道:“对令友有利之事,莫非你也不为?”
    楚秋阳点点头道:“这个可以考虑!”
    瘦老人狞笑道:“你可擅‘二指灯’的内功?”
    楚秋阳点头道:“发自心,提自踵,虚按之间,聚真力于二指之间!”
    瘦老人嗤道:“看不出你还懂点东西!”
    楚秋阳冷笑道:“如何效劳?”
    瘦老人道:“拿我双枇杷大筋,错开左面骨环,退开一边,就没你的事了!”
    楚秋阳道:“你莫非要这样和我曹兄弟动手?”
    老人点头道:“正是!”
    曹冰蓦地转过身来道:“恩兄也请让我如法办理!”
    楚秋阳一呆道:“兄弟,你这是何苦,他自视尊高,你又何必如此?”
    曹冰笑道:“小弟生平,不愿受人轻视,他倚老卖老,我却非不领情!”
    老人一呆,心忖:“好个倔强的小子!”
    心中想着,那双三角眼,上下打量了曹冰几眼。
    曹冰频频冷笑,面罩秋霜。
    老人摸了摸头,嘻嘻一笑道:“有意思……想不到世上还有这种人,你大概是活得
不耐烦了!”
    曹冰看了他一眼道:“差不多!”
    老人皱了皱眉道:“也罢,老夫让你十招,十招之后,老夫仅出手三招,三招之内
如不能胜你,我就算落败了如何?”
    曹冰一翻眼睛道:“我让你二十招,二十招之后也只出手三招,如不取胜,甘愿落
败如何?”
    老人又是一愣,注目道:“你疯了不成?”
    曹冰从容一笑道:“人敬我一分,我必以两分报之!”
    瘦老人全身一震,举手如鹰爪,正要抓出,忽然长叹一声道:“我老人家生平对后
辈小子,从来就没有先动过手,更没有单打独斗过!”
    迟后一步,面色苍白地道:“你快快发招!”
    曹冰漠漠地道:“我方才已说过了,人敬我,我敬人,你先发招过来,不必客气!”
    老人又复一呆,面色如土。
    他一连退后了几步,奇怪地望着曹冰道:“你以为这样,我就可以放过了你?”
    曹冰哼道:“不是你放过我,而是我放过了你!”
    瘦老人身子一抖,霍地仰天狂笑道:“好,好!算你小子聪明,冲着这点聪明,老
夫就破格让你多活几天!”
    楚秋阳忍不住问道:“多活几天?什么意思?”
    瘦老人冷眼道:“十天后,老夫在寿县‘八公山’上候他,还有你!”
    用手一指楚秋阳,接道:“午时不到,休怪老夫手下无情,那时将你这花旗庄踏为
平地,老夫是言出必行!”
    说到此,右手一翻,只听“轰隆”一声,有如当空响了一个焦雷!
    尘烟起处,但见院内八角石亭竟然已变成了一堆碎石块。
    老人立身处,少说距离石亭,也在五丈开外,他竟然翻掌之间,隔空将之击碎,这
等功力,怎能不令人吃惊?
    楚秋阳呆了一呆,冷笑道:“前辈吩咐,怎敢不遵?只是阁下大名,我等尚不得知,
岂非荒唐!”
    老人已将去,闻言鼻中发出一声闷哼,冷笑道:“多少年前,江湖上曾有五个怪人,
那首歌诀,你可知道?”
    楚秋阳想了想,正要摇头,曹冰已脱口道:“铁翅燕南飞,花明水石秀!”
    老人哼了一声道:“不错!小子,你可知道这两句诗歌说的是谁?”
    曹冰冷笑一声道:“这个你考我不住,‘铁翅燕南飞’乃是指的‘铁翅雁’公孙羽,
和‘矮仙人’尚南飞!”
    瘦老人点点头,道:“不错!”
    曹冰又接下去道:“后一句‘花明水石秀’,乃是指的“病书生’花明和‘冻水’
石秀郎!”
    瘦老人仰天长叹了一声,眸子微合,像有无穷感慨,曹冰反问道:“此四人和你又
有什么关系?”
    老人哼了一声道:“所谓五大怪人,你只说了四个,还有一个,虽不在歌词之内,
可是武功却十分了得,你可知道又是谁?”
    曹冰想了想,却一时答不出来!
    瘦老人森森一笑道:“难得你也有不知道的……”
    冷冷一笑,接着道:“那剩下的一个,也就是龟山上的云海山房主人,云海老和尚……”
    楚秋阳不由心中一动,暗想这“云海老人不就是郭飞鸿的师父吗?”
    他心中想着,并未开口发问,奇怪的是老人拉拉杂杂地扯出了这些人物,却是与他
本身毫无关系!
    可是这个问题,瘦老人已在陆续加以说明。
    他那一双三角怪眼,向二人一望,似有无限怨恨,冷笑了一声道:“我告诉你,武
林中除此五人之外,还有几个高人,因为本身武功高绝,而又不露锋芒,是以并不为外
界所知!”
    曹冰点点头道:“请说几个听听!”
    老人不理他、喃喃接下去道:“可是这些人,在武林中知名敏感的人士说来,却可
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譬如说,黄树岭的‘雷火道人’、南无山的‘哑侠’、以及南‘王’北‘女’,
这几个人,哪一个也不是好惹的,他们武功虽然有的不如方才那五个怪人,可是却也在
伯仲之间,甚至于过之的!”
    曹冰及楚秋阳都听得呆住了。
    瘦老人叙述这段武林秘闻,有些情不自禁,但述其因而不能不述其果。
    他那瘦削的脸上,刻划出深沉的皱纹。
    “所谓南王,指的是‘虎皮王一叟’,北女指的是‘粉魔百里香’,这两个人的武
功,只怕就连那龟山的老和尚,也不是对手!”
    他嘿嘿一笑,一只手摸着下巴,森森接道:“小禅山一会之后,南王、北女都出尽
了风头,可是他二人正欲联袂下江南,向天下武林挑战时,在黄花荡,却为一个怪客,
以‘十八石人阵’困了达一月之久,这个故事,谅你们不曾听说过!”
    曹冰看楚秋阳一眼,二人如坠五里雾中,各自摇了摇头。
    老人一根细长的手指,指着自己前胸,冷笑了一声,扬眉道:“那个怪客正是我!”
    二人互看了一眼,楚秋阳冷冷一笑道:“阁下大名是……”
    转了这么一个大圈子之后,才又回到了原来的问题上,白衣瘦老人长长叹息了一声
道:“那时江湖上,提起我苏某人,谁不畏惧三分,只可惜,正当我盛名雀起,日正当
中的时候,却为铁舒眉那厮所陷,险些丧命在王一叟的虎皮黑心掌下!”
    说到这里,忽又怪笑了一声。
    由他那种说话的神态之中,可以看出来,这些话有八分可靠,因为谎话人人会说,
要能说得如此传神,叫人相信,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瘦老人说了半天,像是由睡梦中醒转过来。
    他微吁了一声,又接道:“这些话跟你们说也是白说,总之,十日之后,我在八公
山候你二人就是,你们也可以约集帮手,只是约的多,死的也多,那就太不划算了!”
    言罢,瘦手当空一招!
    罩在松树尖梢上的那一领披风,“呼”地在空中打了个旋转,冉冉而下,最后又落
在了他的手中。
    老人双臂一张,那披风已披好在瘦干的躯体之上。
    曹冰冷冷笑道:“说了半天,还是不知你的姓名,岂非是废话一篇!”
    瘦老人一声尖笑道:“苏半瓢!”
    “嗖!”飞身而起,如箭脱弦!
    二人只觉眼前一花,根本就没有看清老人是怎么走的,老人那瘦弱的躯体,早已窜
出了十丈,轻轻再复腾起,转眼不见。
    耳边刚听得一阵马嘶之声,旋即就有人跑来高声道:“不好,那老头儿驾着车跑了,
护院的张老师和马老师几个人上去拦阻,不知怎么都动不了啦,大相公,你老快去看看
吧!”
    楚秋阳一拉曹冰道:“快去看看!”
    匆匆来至前院,果见花径间,四人笔直地立着,状若木偶,四周围着不少人,七嘴
八舌,乱成了一片。
    楚秋阳同着曹冰,分开了众人,来至四人身边,见四个人眸子发直,如痴如醉,一
副失魂落魄样子。
    楚秋阳伸手在其中一人肩上一拍,曹冰见状急叫道:“大哥,不可!”
    话声出口,却似已慢了一步,但见那人为楚秋阳轻轻一拍之下,竟像一个面人一般
的,慢慢地瘫痪了下来。
    曹冰一步抢前道:“糟了!”
    这时,那人口中却发出“嗤嗤”有如打喷嚏的声音,须臾之间,已瘫软成一堆烂泥
一般。
    楚秋阳大吃一惊道:“这是怎么回事……兄弟,他怎么了?”
    曹冰急道:“快取盐水一壶来!快!快!”
    立时有人飞跑而去,可是那瘫倒在地之人,早已声尽力竭,七孔流血而亡。
    余下三人,这时身子也摇摇欲倒。
    四周众人见了莫不骇然,尤其是楚秋阳简直是呆住了。
    他呐呐道:“这是什么功夫……”
    说着,泫然落下泪来。
    原来那身死之人,姓左名昆明,武功虽然稀松平常,却是一个重义的汉子,楚秋阳
哪能不伤心?
    眼看着另外三人,身子慢慢萎缩下去,这时已有一人飞跑过来,手中提着一个大铜
壶,大声道:“曹爷,盐水来了!”
    曹冰接过了水壶,急急上前,在将倒的三人每人口中注入了一些。
    说也奇怪,那三人本已在性命交关的当儿.饮下了盐水之后,竟然平静了下来。
    每人身上,都像开了锅的蒸笼一般,腾腾地冒着热气,汗珠子一粒粒顺颊流下。
    曹冰见状,长吁了一声道:“这三个总算是保住命了,好厉害!”
    楚秋阳瞠目道:“这是什么功夫,兄弟你可知道?”
    曹冰未答,向众人道;“麻烦几位,速速把三位老兄抬回去用厚被盖好,不可见风!”
    众人领命把三人抬去,楚秋阳又命人小心把左昆明的尸身抬开,从优发葬,一眼见
在臂刀马思明立在一边,就问“你看见是怎么回事?”
    马思明苦笑道,“那老头儿,我看他大概是会法术,左昆明他们哥儿四个还没有扑
上去,仅为他袖风一扫,竟然都变成了这个样子,怪不怪?”
    楚秋阳回头又问曹冰道:“兄弟既知解救之法,当知这是什么功夫了!”
    曹冰眉头微皱,点点头道:“小弟所知并不详尽,只知这是武林中失传已久的‘红
拂袖’!”
    “什么叫红拂袖?”楚秋阳十分惊讶。
    曹冰冷笑一声道;“家师昔日曾说过,这是一种极为难练的功夫,因练时手法残酷,
甚为正道所不齿!”
    他顿了顿,接下去道:“据说练时,需食思春少女丁香肉若干,详细情形我却是不
知,一待功成后,力传衣袖,可于挥拂之间,使人神智丧失,身软如棉!”
    “最绝的是,凡一经受袭,盏茶工夫后,便咳嗽、喷嚏不止,直至七孔流血而亡!”
    楚秋阳咬牙切齿道:“好邪毒的功夫!”
    曹冰目注当空,道:“武林中确实怪人极多,就拿今日这个苏半瓢来说,我们以前
竟然不知,见闻也实在是太浅薄了!”
    楚秋阳冷笑道:“兄弟,你也不必多想了,十日之后,我们该如何去对付这个老儿,
才是大问题呢!”
    话声方落,一个小厮飞跑而来道:“禀相公,门外来了客人,要见相公本人!”
    楚秋阳一呆,冷笑道:“家逢事故,不见外客!”
    小厮领命而去,楚秋阳这时似乎一切的兴头都没有了,向着曹冰苦笑道:“兄弟,
过去我真是太糊涂了,把兄弟你这样天大的英雄屈就在客庄之内,以后要是兄弟你不嫌
我怠慢,我要与你好好交一交!”
    曹冰感激地道:“小弟蒙大哥不弃,如此恩待,已感惭愧,大哥再这么说,只有迫
使小弟离此他去了!”
    楚秋阳呆了呆道:“兄弟,你这一身本事如何练成的,人道我楚秋阳生平只交了郭
飞鸿一个真朋友,看来这话是错了!”
    曹冰低头道:“小弟如何比得上郭大侠,大哥莫要过奖,实在不敢当!”
    楚秋阳叹了一声道,“兄弟……”
    他诚挚地握住曹冰铁腕,遭:“郭飞鸿义薄云夭,武技超人,自是当世无双,但是
兄弟你豪气干云,一心为友,却也今世少有,楚某生平能交到这两位朋友,纵然一死,
也是值得的了!”
    曹冰呆了一呆,刚要张口,适时那小厮去而复还道:“大相公,那人非要见你老不
可!”
    楚秋阳骂道:“饭桶,你不会说我不在家吗!”
    小厮停步道:“我说过了,可是他不相信。”
    楚秋阳怒自一瞪似要发作,突然,他呆住了,呐呐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了!”
    只听得紫藤花廊下一人哈哈笑道:“人道凤阳府楚氏兄妹好客如命,今日一见,令
人齿冷!”
    说话之人,仍是一个身着皂色长衫,手持折扇的翩翩少年。
    这人生得浓眉大眼,鼻直口方,十分英俊,胸前黄巾,打了一个十字扣,背后背着
一口奇形兵刃,全身上下,带着些许风尘。
    楚秋阳不由长眉一挑,叱道:“休要信口雌黄,楚某岂是尔等随口可欺之人?”
    那人一声朗笑道:“敬人者人恒敬之,欺人者人恒欺之,老兄上来欺人,自然人家
也要欺你了!”
    楚秋阳冷冷一笑道:“朋友你高姓大名,来此何干?须知楚秋阳并非软弱之辈,哪
一个又欺侮你了?
    长身少年信步由花架下步出,从容笑道:“在下好心求见,老兄却谎言欺人,岂是
侠义本色?‘小孟尝’之称又将怎讲?”
    楚秋阳不由面上一红,长叹一声道:“兄台所言极是,小弟知罪了!”
    说着,深深一揖。
    那人忙闪身让开,好似不愿受对方大礼。
    只见他双手连摇,笑道:“老兄休要认真,在下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
    楚秋阳立定身子,苦笑道:“兄台有所不知,非是小弟不见贵客,实在……”
    言到此,叹了声道:“老兄如在凤阳尚有耽误,请十日之后再来,至时小弟当置酒
为老兄接风,当面赔罪,只是今日请暂时告退!”
    那人面色一变,显有不悦之色!
    他目光向一边一扫,恰见几个人抬着左昆明的尸身,尸身上盖着草席。
    他抢上一步,伸手揭开席子,看了一眼道:“啊!楚兄这里莫非发生了什么事故不
成?”
    楚秋阳这时烦乱之极,哪里还有心情与人多谈。
    当下闻言苦笑道:“兄台还是请吧,这里的事与兄台毫无关系!”
    长身少年微微一笑,负手退至一边。
    楚秋阳督促着把死者送走,回身见他仍然立在花架下不走,心中一动,目光一扫曹
冰。
    曹冰遂含笑上前几步,抱拳道:“尚未请教朋友你贵姓?主人既有碍难,朋友你还
是改日再来!”
    少年执扇扇了一下,一笑道:“也好!”
    “唰”一声,收起了扇子,嘻嘻一笑道:“楚秋阳既然没空,就叫他妹子出来一见
如何?”
    一旁的楚秋阳闻言大怒,曹冰更是神色一变,他冷冷一笑道:“朋友此话怎说?”
    那人一声朗笑道:“你耳朵有毛病不成?我是说他既然没有工夫,就叫他妹子出来
一见!”
    曹冰鼻中哼了一声道:“倒看不出你一表堂堂,却是如此一个无耻之辈!”
    上前一步,突然出手,向那人小臂上拿去!
    同时口中冷笑道:“朋友请这边走!”
    长身少年一笑道:“不要客气!”
    就见他右手一翻,二掌相对,“叭”一声,合在了一起,各自都止不住晃了一下。
    曹冰左手一推,笑道:“你太客气了!”
    那人也笑道:“不敢当!”
    四只手骤然握在一起,只听得地上花砖叭叭一阵乱响,各人足下都破了一块!
    二人同时松手,都呆了呆。
    曹冰冷冷一笑道:“朋友既有此身手,更不该来此胡闹!”
    那人面上十分惊异地打量了曹冰几眼,一声狂笑道:“怪不得人云花旗楚家高士如
云,今日一见,果然不虚,失敬,失敬!”
    曹冰面色一寒道:“朋友你贵姓?”
    那人一笑,并不答话!
    一旁的楚秋阳看到此,更是又惊又怒,上前一步道:“足下虽然身怀绝技,但看来
不过是轻浮之辈,我楚秋阳所要交的可不是这种朋友!”
    那人冷冷一笑道:“在下来此,也并非是要交你这个朋友,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
之事罢了!”
    楚秋阳皱了一下眉道:“受谁所托?”
    少年微微一笑,未即作答,只道:“在下方才求见令妹,未蒙答应,不知她可在家?”
    楚秋阳面有愠色道:“舍妹走马南阳,尚未转回,有事和我说也是一样!”
    浓眉少年点头一笑道:“也好!”
    言罢探手入袖,取出了一枚小小银镖,上前一步,双手递出道:“足下请看此镖可
是令妹之物?”
    楚秋阳伸手接过,面色一变,点头道:“不错,正是舍妹之物,莫非……”
    浓眉少年微微一笑道:“楚兄不必误会,只是在下武技差劲,为令妹银镖所中,侥
幸未死,是以今日专程来访,想当面与令妹较较暗器手法,找回点面子而已!”
    楚秋阳神色一变,继之一声朗笑,道;“这么说来,在下是错怪了尊驾了!”
    话声一顿,双手抱拳道;“如非朋友明说,在下竟误会老兄是登徒之流,失礼,失
礼!”
    曹冰也抱拳道;“方才失礼,朋友万请匆怪!”
    浓眉少年哈哈大笑道;“当日幸承楚姑娘手下留情,否则在下只怕已死在了这枚银
镖之下,感愧之余,故而今日前来,一来当面谢恩,二来顺便请教,既然姑娘不在,楚
兄肯代为赐教,也是一样,请!”
    楚秋阳呆了呆道:“兄台既然有心要讨教愚兄妹手下暗器,自不会令兄台失望,只
是阁下方才说受之所托,来此相见,又是如何?”
    浓眉少年一笑道;“此事侍领教了楚兄暗器之后,再说不迟!”
    楚秋阳一怔道,“为什么?”
    浓眉少年一笑道;“并无别意,在下如说出那位好朋友的大名,只怕楚兄你碍于那
位朋友金面,就不肯赐教!”
    楚秋阳心中一动,暗想此人着实奇怪,他既然如此说,想必暗器手法不弱,自己倒
要防他一防。
    他本身事情,已足感困扰,深怪妹妹楚青青在外惹事,看来今日不与对方较量一下
是办不到了。
    少年微笑道;“在下是诚心领教一下手法,绝无其它意思!”
    楚秋阳苦笑了笑道,“既然如此,兄台请随我来!”
    曹冰因摸不清来人身份,生恐楚秋阳吃亏,当时紧紧随在二人身后,向后院行去!
    花旗楚家,乃是数代世家,庭院极是广大。
    三人来到了后院,进入一处天棚之内,浓眉少年足方踏入,仰首笑道:“这里正是
练习暗器之处,不才就在此献丑一番吧!”
    楚秋阳这时已把一袭湖色外衣脱了下来,现出内面劲服,微笑道:“朋友,你要怎
么个较量法?”
    浓眉少年抬头一看,只见天棚高有七丈,整个面积,约有亩许方圆,其间架有无数
纵横的梁柱。
    他身形微旋,已把身上的白长衣脱了下来,现出里面的黑色疾装。
    这时曹楚二人才看清,他右胯之上,系有一个箭囊,其上露出一排白羽。
    楚秋阳哈哈一笑道:“看样子,兄台是存心来打架的了!”
    浓眉少年微窘道:“岂敢!”
    口中微叱道:“献丑!”
    身形微弯,“嗖”一声拔空而起,轻飘飘地落身在当空一根横梁之上。
    只见他左脚踏实,右足尖微微虚点,道:“楚兄请!”
    楚秋阳冷冷一笑,心中未免也有些生气!
    他身子一拧,用“乌龙穿塔”的绝技,也窜上了横梁,足尖一搭木柱,大车轮也似
地打了个转儿,身子却已到了另一根梁柱之上。
    那浓眉少年朗笑道:“好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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