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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ixloveone (游虾), 信区: emprise
标 题: 饮马流花河章 2
发信站: 听涛站 (Wed Apr 5 11:40:47 2000), 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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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eaglelion(我已经不太晕了),信区:Emprise标题:饮马流花河2发信站:BBS水
木清华站(TueJul613:06:471999)萧逸:饮马流花河二灰衣人循声踏进了几步,却没
有追赶的意思,他明亮的一双眼睛,只是在厚厚的像铺了棉花的雪地上搜索着,竟然
连浅浅的一行足迹也没有,所谓的“踏
雪无痕”轻功,算是在对方这个驼背长人身上得到了证实。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个“摇光殿”已是费人思忖,平空里又插进了一个神秘的驼背人来。
在灰衣人的印象里,后来的这个驼背长人,才端的是个可怕人物,只是自己显
示了实力,多少给了他几分颜色,谅他不敢轻视,他的来意不明,非友非敌,只有静
观其变,别无良策。
自然,他是不会被对方三言两语就吓唬走的。困难来临时,他所想到的只是去
突破,去化解,却从来没有想过去逃避、退缩。
这个人既能在黑夜踏雪,来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可见他住处不会很远,即使
他有一流的轻功,来去如风,却也不宜过远奔驰。灰衣人打定了决心,要在这个人的
身上下些功夫,务必要把他的来龙去脉给摸清楚了,然后再相机应付。
“解冻啦……”
一把掀开了蓝布棉门帘子,小伙计曹七往里就闯,没留神脚下半尺来高的门槛
儿,差一点摔了个大马趴。
瞧瞧他那副神儿,红着脸、咧着嘴,嘻得跟什么似的,来不及站好了,便自扯
开了喉咙,大声嚷了起来:“解冻啦!解冻啦!化冰啦!”
这一声嚷嚷可不要紧,唏哩哗啦,座头儿上的客人,全都站起来了。
正在抽着旱烟的孙二掌柜的也为之一愣,挤巴着一对红眼:“不可能吧!流花
河解冻啦?”
“可不,那还假得了?您还不信?”
曹七嘻着一张大嘴,两条腿直打颤,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简直没地方搁,乐
得想就地拿大鼎。
这可是一件大事。岂止是凉州城一个地方?整个河西四郡,都当得上是个天大
的消息。
想想也是,冰封了长久的流花河水,一旦化冰了,解冻了,那还得了!
孙二掌柜的偏偏不信这个邪,“不能够,这才多早晚?往年可不是这个时候啊
……”有信的,有不信的,一时七嘴八舌地都嚷嚷了起来。
这当口儿,门外传进来一阵子当当的锣声,有人用着沙哑的嗓子大声地叱喝起
来:“化冰罗!解冻啦……快瞧瞧去吧……化啦!化啦!流花河解了冻罗!”
一听就知道是钱大户家张二拐子的声音,这老小子是地方上的“包打听”,在
河监上多领了一份粮,打更、报喜啥都来。一听是他的嗓子,那还错得了?
一时间,整个“流花酒坊”都闹喧开了,喝酒的放下酒盅,吃饭的放下了筷子
,大家伙一阵子起哄,一古脑儿地往外就窜。
“这这……”孙二掌柜的可傻了眼了:“各位……各位的酒钱、饭钱哪!喂…
…”谁还顾得了这码子事?一起哄,全跑光了。孙二掌柜的气急败坏地直跺脚。
曹七偏不识趣地也跟着往外跑,似鸷澹删屠洗蟮母豢模骸澳阏飧鋈恕
妥旎啵砟悖旄疑量 ?
说着,那张清水脸儿一下子可就凉了下来,较诸先前的面若春花,真个不可同
日而语。”
偏偏这个赵举人,老大不小的了,还没能讨上一门媳妇儿,目惊奇艳,色授魂销。
看不出对方小姐的喜憎好恶,犹自死吃赖脸地缠个不休,说什么也不要她走,硬缠着
春大小姐给他写字,竟自忘了对方这个大美人儿,也正是鼎鼎大名的“春小太岁”,
一个招翻了,可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春小姐寒着脸往后退了一步,小丫环冰儿一扬手上的马鞭子,老实不客气地可
就往对方脸上抽下去。
赵举人吓得“唉哟”了一声,慌不迭一个快闪,差一点没抽着,这才知道厉害
,连吓带气,脸都白了。
四下里人群一看大小姐打人了,轰然大笑,更自舍不得离开。
大伙正自起哄热闹的当儿,忽地全数俱都静了下来,敢情是听见了什么……那
是一阵子婉转的笛音,间以击鼓之声,由远而近。
一听见这个声音,大家心里俱都有数,知道是谁来了。
“君探花……”有人叫着:“君探花来了!”
随着众人触目之处,果然看见一行人载歌载舞,来到了近前。走在最前头,一
手横笛,一手揭衣,翩翩起舞的,正是此间迩来最称热门话题、脍炙人口的那个“君
探花”。
像是个孩子头,身后率领着众家儿郎,有人持鼓,有人横笛,配着一定的舞步
,春阳照射里,交织出一片和熙温暖,那是一种无言的“爱”……其感受非任何言语
所能形容。
春大小姐原本薄愁的脸,忽然开朗了,身边的冰儿更是喜得跳了起来。
“小姐,小姐……快看,那就是君探花……那个走在最头里的人就是他……”
“君探花……”“君探花来了……”多少人只听传闻,从来也没有见过,乍然听见唱
歌的“探花郎”来了,着了魔似地一拥而上,纷纷争睹着来人的风采。
春大小姐身不由己也跟了过去。“君探花”这个人,她早就听说过了,可还是
头一回看见,正因为这个人有许多离奇传说,才引逗了她的好奇,自不容轻易错过。
在她的印象里,“君探花”这个人一定是疯疯癫癫,一脸的邋遢相,事实上眼前所
看见的这个人,却不是这么回事。那一头黑黑的散发,高颀的个头,俊朗的脸……这
一切融化在状似疯癫的舞步里,也似乎只有春大小姐这等别具慧心,具有高深内涵的
人,才能有所体会,也就自然有了不同
的评价。
一霎间,她的眼睛里绽出了异样的光彩。
“小姐,这个人真滑稽……”冰儿笑得嘴都合不拢来:“人家都说他是个疯子
呢。”
春大小姐微微地摇了一下头,大大不以为然。自一开始,她的那双眼睛,就没
有放过他,就连紧紧偎依在他左右的两个散发童子也没有放过。
二童一人击鼓,一人吹笛,踏出的步子,配合着翩翩舞姿,煞是好看。
有人叫着:“那不是山神庙里住的‘小琉璃’么?这小子也来啦!”
身后众家儿郎,既是本地人家,自不无相识之人,妙在这群顽童,一经归入姓
君的行列,俱都聪明伶俐,能歌善舞,望之天真烂漫。
阳春白雪,景致原己入画,再自叠入眼前歌舞行列,恍然令人有置身梦境之感
。
一行人载歌载舞,转瞬间已至眼前。歌声燎亮,清晰入耳,唱的是:“处世若
大梦,胡为劳其生。
所以终日醉,颓然卧前楹。
觉来盼庭前,一鸟花间鸣。
借问此何日,春风语流莺。
感之欲叹息,对酒还自倾。
浩歌待明月,曲尽已忘情。”
踏着一定节拍,调寄清平。原来这一首歌词取句于李白的“醉起花间言志”,
原为唐代乐章,向为乐府宫筵所歌,应有一定的格调,平仄押韵极严。此刻出自君探
花与众儿之口,却是前所未闻的新声,众儿潇洒,一径歌来,闻者只觉得悦耳好听,
却是道不出那曲牌调名来。
听着、望着,春大小姐像是着了迷。
冰儿笑眯眯道:“这调子可真是好听,就是不知道名字。”
春大小姐轻轻一叹,正待解说,却听得身边一人大声道:“这是李白的花间言
志,倒是久不听人唱起了,只可惜这个君探花,不学无术,一派胡唱,糟蹋了前人的
大好绝句,可惜呀可惜……”说话人原来就是那个赵举人,边说边自摇头叹息,大有
不齿眼前所歌形状。
冰儿偏过头,狠狠瞪他一眼道:“又是你,不说话也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再
怎么人家还是个‘探花’呢,准像你一个举人到老也爬不上去了,要不你也唱唱看,
怕是连狗也不听!”
被她一番抢白,赵举人顿觉奇耻大辱,“荒唐!荒唐!你这个丫头……”赵举
人气急败坏地道:“你当他真是一鼎三甲的‘探花’?那只是人家胡乱叫叫,岂能当
真的?
真真气死
我了!”
“假的?”冰儿偏不服气:“你也假一个看看,怎么人家不叫你探花呢?”
“这……气死我了!”赵举人自忖跟她说不清,一拂袖子,掉身而去。
春大小姐不自觉地微微笑了。
在她的观念里,那个被称为君探花的灰衣人,绝非如赵举人所说的“不学无术
”,虽然他这个“探花”只是人们对他的一句戏称,可是他本人的学识,或许较诸真
的探花犹有过之,极可能是个怀才不芋相径庭。
这番神态,尽管是属于她本人的微妙感触,却也瞒不过身边的冰儿。
“怎么回事儿,小姐?”冰儿望着这位惯常顶好胜的小姐,直翻着白眼儿,心
里大为不解。
“君子不夺人所好……我忽然觉得……唉……算了……”说着,她不自禁地又
翻起了眼睛来,向着那边瞟了一眼,模样儿越是讪讪……“嘿嘿!”二掌柜的干笑了
两声,回头瞟了那边座头一眼:“要不我再过去试试,也许他听见是大小姐要买,就
许卖了。”
“算了,你下去吧!”
孙二掌柜的不觉为之一怔。他原指望由其中得些好处,看来是泡了汤啦!窘笑
了笑,只得退开一旁。
冰儿奇怪地道:“怎么,不要了?”
“先搁下再说吧!”
冰儿看得心里直纳闷儿,还直把一双眼睛好奇地盯着对方不放。经她这么一看
,春若水越发地不自在了,蓦地烧了盘儿,眉毛一竖,却是怒不起来:“干什么?我
脸上有花,有什么好看的?”
冰儿多少也有些明白了,一时心里急跳不已,这可是她们姑娘家的一件大事,
她可是糊涂不起来。一时间,心花怒放,可就由不住笑了,忍不住由位子上站了起来
,死死地向着姓君的“钉”了一眼,却觉得手腕子上一紧。已被春若水紧紧抓祝“死
丫头,你……给我坐下。”
冰儿可是真听话,噗通一下子坐下来,由于力道过猛,整个凳子都倒了下来。
所幸春大小姐身手了得,一伸腿可就止住了冰儿倒下的势子。冰儿总算没有当众出
丑,只是她们这个座位,原本就众目所瞩,除了君先生、小琉璃二人之外,几乎所有
的眼睛,都盯着她们,是以这番动态,却也没有逃过大家的眼睛,平白地给各人带来
了一番乐趣,有人甚至于忍不住笑出了
声音。
春若水越加地脸上挂不住,狠狠地瞪了冰儿一眼,不再答理她。
不吭声地吃了一顿闷饭,偏偏那位孙二掌柜的一心示好,在旁边穷聒絮不休,
兀自不死心,好歹也要把君先生那块红色免皮弄到手不可,却不知道春若水这边却己
改了主意,二掌柜的像是在唱独台戏,说了半天等于“嘴上抹石灰”――白说,看看
不是个滋味,只好停了下来。
对方君先生同着那个小琉璃,早就吃完饭走了,依着冰儿的意思,原想跟着离
开,春若水却耐着性子,硬是耗着不走,孙二掌柜的这么一??拢?蛔呤遣恍辛恕?离开
了流花酒坊,天色可不早了。
昨夜的雪,被白天的太阳一晒,不少地方都化了,原本美丽的雪原,这时看上
去千疮百孔,满目疮痍,到处都是水渍渍的泥泞。
风势贴着雪面吹过来,化雪时的那股子冷劲儿一股脑儿地都袭在了人身上,连
人带马,都吃不住,两匹马唏聿聿长啸着,俱都人立而起,差一点把背上佳人给折腾
下来。
春若水一声不吭地紧夹着马腹,独个儿策马前行,在当前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
。
冰儿自后面赶上来,冻得腮帮子都红了。“我的老奶奶,简直像没穿衣裳,怎
么这么冷呀?”话还没说完,一连气地又打了两个冷颤,吓得她顿时闭住了嘴,不再
吭声。
春若水却不像她这个样,身上有功夫,自然要好得多。她那双眼睛,自一出来
就似留意着地面,像是在观察着什么,却又沉默不言。
冰儿哆嗦着,直往嘴里抽着冷气,“小姐……你这是在瞧什么……呢?”
“奇怪!”春若水缓慢地道:“脚印到了这里就没有了,难道他们会飞?”
“谁……会飞?”冰儿冷得两片牙骨直打颤,换来的却是春若水的一双白眼儿
。她随即明白了,敢情大小姐那个小心眼儿里,犹自还没有把那个姓君的给搁下,仍
在琢磨着这码子事情。接着她可又糊涂了。满地都是脚印子,其间更不乏牲口的蹄迹
,谁又能分得清谁是谁的?
“你真笨透了!遇见事一点也不留心,赶明儿个被人家卖了都不知道。”顿了
一下,她才接下去道:“那个君先生穿的是一双‘二马拉牵’,小琉璃是‘趴地虎’
,呶,一看就知道了!”说着她用手里的小马鞭,往地上指了一下。冰儿看了一眼,
仍是一头雾水。
“二马拉牵”和“趴地虎”都是爷儿们穿的鞋名,冰儿当然知道,她家老爷穿
的就属于前者,制作起来煞是费事,光一双鞋底儿,纳起来就得三天,穿在脚上,既
体面又轻巧。倒是没有想到,小姐的心还是真细,居然连人家脚底下穿的什么鞋,都
看清楚了。
“要是他们骑马呢?”
“不会。”春若水摇摇头:“他们走的时候,我特地留意听了。没有马蹄子的
声音。”
一面说,她带过了辔缰,绕了半个弯儿,再往上瞧,是一片山坡,上面残雪未
融,粉妆玉琢,一望无际,甚足壮观。
春若水细细地观察之下,终于被她发现了些什么,右手轻轻在鞍上按了一按,
一片落叶般地轻巧,已自马鞍上飘身下来,落在了雪地上。
冰儿只得跟下来。她的功夫,较诸春若水可是差远了,雪地上立刻留下了几个
大脚印子。
“看见没有?”春若水用手里的双?小马鞭指着地面道:“这就是他们留下来的
。”
冰儿这才发现,地上有两个浅浅的三角形印子。哪里像是人迹,该是一只小鹿
的蹄印子,倒还有几分相似,只是鹿的蹄印,却比这个深多了,而且是四条腿,断断
不会只留下两个印子,真就费人思忖。
春若水没有理她,只管前后的在附近打量不已,忽然纵身而出,在丈许以外落
下来,在那里又为她发现了一点印迹,除此之外,便再无所见。
冰儿跟过去,冷得直吸气:“怎么……啦?”
春若水看着她,脸上显示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这个君无忌好俊的一身轻功,
真吓人!”
冰儿怔了怔说:“怎……么……”
“你看!”春若水指了一下地上那个小小印痕道:“这就是他留下惟一的一些
脚印,若非是背着小琉璃,连这一点点印迹也不会有,这种轻功,还是我生平第一次
见过,真叫人难以相信。”
“不会吧,”冰儿迷惘地道:“这哪里像是人的脚印子。”
“你知道什么!”春若水说着,遂即抬起了自己一只右脚,试着用脚尖部位,
向着原来那点印痕上落去,脚尖轻轻一点,随着她双手振处,“呼”的一声拔空而起
,已自纵出丈许以外,落身于雪原之上。紧接着她随即施展出轻功“踏雪无痕”身法
,在此附近踏行一周。
冰儿目睹之下,由于极度的好奇,一时连冷也忘了,几乎看直了眼,原来她虽
是若水身边的贴身丫头,对于小姐的一身功夫并不尽知,若水练功夫,也从不许任何
人打搅窥伺,像是眼前这般施展,真是前所未见,乍见奇功,真有眼花缭乱之势。
春若水如此施展,旨在探测对方功力深浅,当非自己逞能,一阵快速施展践踏
之后,陡地收住了身势。像是春风一掬,眼前人影猝闪,裙带飘动间,发出了噗噜噜
一阵子疾风之声,宛如大鸟临空,冰儿“啊呀”一声,再看春若水已站在眼前。
“好本事……小姐……真吓死我了!”
冰儿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我的好小姐,赶明儿个你教我这个好不好?
”
春若水甩开了她的手,只是注意着雪面上方才自己践踏之处,不觉有些气馁。
原来她虽然自负轻功造诣极佳,却并不能真的做到“踏雪无痕”地步,试看当前雪
地上,若有似无地落下了点点足迹,就像是小松鼠践踏过那般模样,较诸先时被认为
是君先生留下来的那点浅浅印痕,真是不可同日而语,双方轻功造诣的深浅,即使不
擅轻功的局外人,也能一目了然。更何
况对方若是背上还背着一个人的话,其轻功相差之悬殊,更是不足以道里计矣。
看着,想着,春若水一时神色黯然。
一面是顶要强,在此流花河岸,论及武艺,还不知哪一个能高过自己?然而现
在却被忽然间介入的一个外人粉碎了她的自负,带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与威胁,
这种微妙的感触,也只有自负者本人才能有所领略,局外人万难洞悉。
这一霎,她的心情无疑是极为错综复杂,既欣赏对方的文采风流、慷慨激昂,
又嫉妒他的轻功高过自己。
“哼!君无忌,你先别神气,到底谁本事强,总要比过才算数儿,你等着我的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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