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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xyz (无花果), 信区: Emprise
标  题: 下议院15
发信站: 听涛站 (Thu Nov 25 08:47:33 1999), 转信

小邪更是不服,又自猛叫,存心要阿三跌下马来。
    然而黑马甩不脱之际,已窜往溪流下方,群马追随狂奔而下。
    小邪憋起咽喉,拼老命狂叫,马匹全然嘶,乱成一团,甚至互相践踏。
    突然间阿三和马匹已消失草林中,随着黑马而去,是一排排五颜六色马群。
    小邪知道那里必定是隐密出口,也不在意阿三是否有危险。正得意自己将马匹吼得乱之
际,猝然发现靠瀑布左边停立一匹甚为特殊马匹,全身血红如火,肌肉雄健,尤其是四肢腿
肌更一块块,一条条暴凸精钢般坚硬而修长,沉猛劲道逼得让人呼吸困难就要窒息。
    小邪气愕的不是它过长的腿,结实的肌肉,而是它竟不怕自己吼声?
    他很不服,又吼:“啊──”太原城北门被其震垮,也就是此裂石声。
    然而红马,只是昂起雄骏马首,稍微用动豪荡马鬃,四蹄仍未移动。
    小邪不服,又叫了四五响,反应仍是一样。
    “妈的邪门帘”
    他第一次信邪地走向马匹,存心想看看它到底有何来头?这么嚣张?
    马匹见他来到,低低似在悲嘶,并没离去。小邪走向前,见它眼含泪水,已然心生不
忍,先前那股呕已一扫而空。
    摸着马首,轻声道:“小马儿,你有伤心事吗?说出来,我替你解决!”
    他的声音,似如慈母般祥和而充满感情。可见于其小小心灵世界,只有喜好、厌恶之
分,并无人兽之别。
    马儿似已通灵,低嘶不已,泪已滚落。
    小邪替它摸去泪水,安慰道:“别哭我帮你忙就是你──”他想不出马匹有何伤心事,
突然悴道,“你受伤了?”
    他忙替马儿检查身,马儿不停甩首点向左腿部位。小邪会意往左腿望去,霎时昨舌:
“奶奶的谁那么残忍──”
    左马腿靠近膝盖骨,插着一只已折断之利箭,只留一寸余在外面,腐肉已生蛆,足足有
巴掌大,难怪它不怕小邪叫声,原来它根本就走不动。
    照腐蚀程度,小邪猜它至少受伤一个月以上。
    “妈的这么可爱的马匹,也有人下,此毒手?──”他不平而叫,再摸马首,轻道,
“小马儿别难过,我替你治伤,不过你可要忍住喔很痛的!”
    马儿轻嘶,伸舌已轻舐小邪左手。
    “好我懂你的意思!”
    小邪想减少马匹痛苦,抽出金针,想插其穴道。突然他已苦笑,不知马匹穴道在何处?
只好作罢了。
    他马上抽出匕首,小心翼翼地刮去左腿腐肉。昨晚他才被刮,今早就替马刮,已开出那
里惺惺相惜之感。
    马匹禁不起痛楚,肌肉猛抽,已轻嘶不已。
    小邪刮去腐肉,双手紧捏箭柄,考虑要往前推,还是往后抽。因为箭有倒勾,往后抽可
能会增加伤势,但往前送,也会戳穿另一边皮肤。
    再三考虑过后,他决定往后抽,因为伤口已腐蚀过久,烂肉可能陷得十分深,虽往后
抽,伤势可能相差不大。一想定,猛将箭柄抽往后。
    悲嘶一声,马匹抖动更厉害。还好,利箭已被抽出,晶亮箭头已泛黑,隐隐透出腥臭味。
    小邪气鼻而闻,愕然道:“有毒?”马上往伤口望去,黑血泊泊而流,不禁骂道,“这
分明是要杀死马儿嘛!”
    接着而来,他想到既是毒箭,马匹为何没死?想想,他已找出一个理由这是动物本能,
马儿受伤,自己会去找药草吃。只是毒箭不拨,永远也没办法原。
    想通此理,小邪很快为它清洗伤口,直到红澄澄血液渗出,方始放心。
    “好了再敷下药草──”突然间,他想不出何处有药草可采,干脆用自己血液去凝结马
腿伤口。一想定,他又往手腕划去,鲜血往马腿悼,足足划了三刀,流出血液方够凝结其伤
口。
    “这下真的好啦!”小邪高兴地揽起马腿,替它前后活动一阵,随即站起,朝马首摸
去,笑道:“不病了吧?不过将来你能不能跑得快,我可没把握喽!”
    马儿长嘶,人立而起,感恩般又落泪,不停舔舐小邪右手。
    这一折腾,突又听马蹄奔驰声传出
    阿三已骑着那匹棕黑色骏马驰骋而退。远远地,已喜悦叫道:“小邪帮主,成啦──本
将军有马骑啦──”
    敢情他已征服这匹高大骏马。
    小邪拍拍红马,笑道:“我该走啦以后再见!”他已掠向阿三,准备离开此地,返回中
原。
    红马轻嘶,一拐拐地跟在小邪背后。
    阿三快骑而至,快抵达小邪身前,双腿一挟,马匹已人立而起,希聿聿一嘶,四平八稳
停了下来。
    他得意道:“如何快上马两人一样奔腾如飞!”
    小邪翻身上马,笑道:“你果然有撇现在该叫你‘四敝老蛋’了!”
    阿三得意笑道:“哪里哪里马上就会变五撇了!”
    “走吧我要利用你的快马回中原!”
    “小意思!”
    阿三策起缠在马颈之山藤,棕黑骏马霎时飞蹄高扬,箭也似地追向出口。
    红马见状,不顾左腿受伤,以三足而奔,那副高于其他马匹尺长的健腿,往前猛跨,一
步最少多出其他马匹两尺以上,霎时已追向出口。
    出口乃是一隐密山洞。驰出山洞,则为一片枯草荒原,若非冬季,此处是最佳牛羊游牧
区。
    棕黑马已掠出洞口百丈,红马方自追出洞口,毕竟它只能用三支腿,根本无法追上,何
况棕黑马又是群马之首。
    红马见小邪已快消失,不禁人立长嘶,悲切声音传出甚远。
    远处小邪似有耳闻,已退身招手,隐隐传来:“我走啦──”
    红马默默立于洞口,泪水又已流出,直到小邪身形完全消失,它才再轻嘶,似在对小邪
做最后告别。慢慢地点蹄,已返回深潭区。
    太原城依旧雌伏天地间,似如一座无法撼动山岳。
    小邪和阿三下骑回城,已是第三天以后的一个下午。
    他们并没再经过宣府城,而是从一处隐密山区越过大同城南而直抵太原城。
    “将军回府罗──”
    阿三策着已装好马镫之快马,直冲太原街道,那叫声,总会引起百姓侧目。
    快马飞奔,也已拐向城西通吃馆。
    淡白清丽衣衫的小丁已含笑立于门前,足足等了半个月,总算有了着落。
    阿四的摊子还在摆,近几天生意较淡,但仍断断续续有收入,他也立身鼓掌,欢迎帮主
大驾。
    不过他俩乍见掠下马匹的小邪和阿三,不禁全然仰头大笑。
    衣服是新的没错,但这两张脸,像被千百个人揍过的青紫,仍十分显眼地挂在两人脸上。
    阿四捧腹而笑:“小邪帮主,你又破了什么记录?弄得皮肤变了色?”
    阿三得意道:“没什么,这是你一生也没经历过的冒险行动我们脸上代表的是光荣。无
法磨灭的历史,就是这样创造的!”
    小邪频频点头,威风八面,道:“这项光荣足以印证一件事情。”
    小丁急问:“什么事情?”
    小邪认真道:“如果撞上石壁,是会痛的?”
    众人霎时暴笑。这是什么印证?要花如此大的代?
    小丁又担心又笑骂:“就是要撞,也不必撞得如此模样?亏你还能活过来?”
    小邪摸摸脸上紫青瘀血,得意道:“这也可以证明一件事?”他卖关子地瞄向小丁,暧
昧直笑。
    小丁白眼瞪他,真不知如何说他才好。
    阿四憋不住,问道:“你的卤蛋脸到底能证明什么?”
    小邪得意道:“撞不死的,就会变成我这个样子。”
    众人霎时又大笑。阿四猛拍手:“对对我终于了解撞不死是何模样了?”
    阿三得意道:“如果能从实际去验,你会觉得,死亡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小丁笑骂道:“天下除了你们这些神经病,谁会做这里事?快进来吧我替你们治疗!”
    笑声中,两人已随小丁步入大门。门徒乍见“大师父”变成大花脸,不禁皆窃笑不已。
小邪和阿三并无尴尬意,威风八面地向众门徒颔首,诚如他们所说
    这是光荣的。
    小邪甚至于想到,以后门徒要出师时,都得来这么两下子。
    小七见状,憋住笑意,但光着上身之雄浑肌肉已不停抖动。
    小邪瞄向他:“哪有这里师父?要笑就高高兴兴地笑,通吃馆里,没有练功不能笑,这
条规──”
    小七忍不住已咯咯笑起,转向门徒:“大师父有令,要笑就笑吧!”
    众门徒霎时暴笑不已。
    小邪含笑回礼。道:“以后要记着,千万别打肿脸充胖子里不然,效果就会像我一样!”
    众人唯唯应诺,笑声更甚。
    小邪见他们反应良好,再次含笑,已退往大厅。
    小七突然追上:“小邪帮主──”
    小邪止步,他知道通吃帮除了小丁,就是小七最为正常,他突然如此举动,必定有事,
马上道:“出事了?”
    “可能!”小七道,“小王爷来了好几趟,听说王爷入宫,到现在还没回来!”
    “哦──”小邪皱眉,突然转身大叫,“阿四──”
    门外阿四晴天霹雳,霎时蹦起,自然反应问题严重了,叫声“有”已然窜门而入,紧张
兮兮:“小邪帮主──什么事──”
    小邪道:“小王爷来过,你再去请他来,要快!”
    “得令!”
    阿四顿时安了心,本以为严重非凡的事,结果竟是此小事?简单得很,双手抱拳,人已
倒掠而起,凌空故意耍出三个筋斗,电也似地窜出墙头,再一高7b身,已消失无踪。
    小邪道:“不会有事,你继续教吧,说真的,我也满痛苦的!”
    小七轻轻一笑,道:“小邪帮主,我有一句话想问你,不知能不能说?”
    “什么话?”小邪好奇问。
    “你的脸──曾经完好如初,不受一点伤吗?”方说完,小七已哈哈笑起。
    “去你的!”小邪气他一脚,也禁不住咯咯笑起。
    从小七和他在一起开始,似乎从来没见过小邪全身完好无恙,不是脸上紫一块、青一
块,就是衣衫少一截、缺一块,而这些十有八九都是他自己遭惹的,那
    顽性,实属天下第一。
    小丁笑得哈了腰:“他呀──除了头发以外,无一是完整的!”
    阿三得意道:“我马上会追上小邪的记录!”
    “去你的!”小邪给他一个响头,笑骂道,“每天带一支铁锤在身边,你就能如愿以偿
了治伤去吧否则小丁又要发出女人最原始的魅力了!”
    两人视目而笑,随即同声叫出:“发嗲呀!”
    “小邪──”小丁嫩脸已红,直跺脚,果然在发嗲了。
    小邪见着反应良好,已咯咯直笑:“好好好我不说你不嗲不嗲只是跺跺脚,扭扭腰而
已!”
    “小邪气”小丁娇嗔,“死我了!”不再理会两人,已溜向后院。
    小邪和阿三视目大笑,也大摇大摆步向后院,准备接受治疗。
    小七则走出大厅,依然认真教授武学。
    小邪和阿三内伤并不重,而且又经过了三天调息,已然好得多,小丁只是不放心想再检
查一遍,觉得并不如想像中严重,随即利用金针逼出两人身上瘀血。
    虽然方才受到揶揄,想狠狠刺痛小邪以报,但她就是下不了手,反而更有那里甜蜜感觉
直涌心田,早已溶化那股娇嗔。多少日子以来,那天不都要接受此
    困窘的处境?要是有一天小邪不再如此奚落她,她反而不敢想像自己心灵会处于何状
态?是失望?失落?怅然?空虚?她不敢想,也不思想,因为她已默默接受划──恣M不容
许故意反抗的心灵而去破坏它。
    瘀血逼出,青紫已无什明显,小丁也松了一口气,走向左墙椅间茶几,倒起两杯茶,端
向中间圆桌,分别交予两边小邪和阿三,白眼道:“不要命的侠客,请治命吧?”她拿出两
颗红丹丸,送予两人。
    小邪拈起丹九如吃花生米丢往嘴中,咕噜一声,不必饮茶,已催吞入腹。得意而笑:
“其实──我敢如此不要命,都是有小丁这位大神医在,我还怕什么?”
    阿三接口道:“对呀无病不治嘛看吃药像吃糖!”他学小邪猛往嘴中丢,吞往腹中,哈
地一声,“简单容易嘛!”
    小丁瞪眼叫道:“终有一天,我会治不了你们的生意不做,老是玩这些要命的把戏,你
这个帮主是怎么当的?”
    “喂喂喂小丁哪里说话客气点!”小邪叫道,“我那有不做生意?武馆不是开了?镖货
不是送了?说话要凭良心的啊!”
    小丁想责备都找不到话来,轻叹道:“你每次办事,那一次让人放心过的?还不是让人
提心吊胆,彻夜不能成眠?”
    小邪和阿三相互对眼,咋舌不已。小邪道:“好了啦这里事,将来会逐渐趋于完善的所
有游戏都玩过后,你就没什么好担心啦!”
    他的安慰竟然是等尝试过所有游戏?而非现在就终止?小丁怅然心情,怎能得到一丝慰
藉?
    阿三道:“没什么好怕的小邪帮主是金刚猪,克不死尸我嘛──快要变成半条啦不久就
会追上小邪的!”
    小丁无法说动他俩,长叹道:“我以为开了武馆,做了生意,你们就不会胡来,结果─
─唉还是一样──”
    小邪不是滋味,猛灌热茶,叫道:“你就是这样酸再酸就把你开除省得我也跟你一起
酸!”
    小丁一肚子委曲,却也不敢再多说,要她离开小邪,那不就更让她难以放下心?
    阿三得意道:“对嘛整天担心这、担心那,干脆就不出门算了小丁我知道你关心我们,
但我们有大事要干,你还是看开点好!”
    “嗯──”小丁默然点头,道,“以后你们自个儿要小心些受了伤要快点回来,或设法
通知我!”
    “一定一定!”小邪已笑起来,“对嘛这才像话,本来受伤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你
如果再酸,我就──就──呃──”他已故作重伤翻躺于桌上装死,随即咯咯直笑,“我什
么毒都不怕,就怕你的‘酸毒’!”
    “哇好毒啊!”阿三也翻躺于桌,不停抽搐。
    小丁被两人一逗,已然轻笑出口,那股怅然已去了大半,娇嗔道:“最好毒死你少让我
操心里”
    说完她已咯咯笑起,回眸一甩,万风情地步出小厅,去做她该作的工作
    弄晚膳。
    阿三爬起,学小丁动作甩手膘眼:“最好毒死你们哼少让我操心里”
    随即往小邪看去,两人已哈哈大笑起来。
    还来不及让他俩笑够,一袭便衫的小王爷萧无痕已匆忙步入雅厅,急叫:“小邪帮主─
─”突见两人全是学着女人样,而且脸上又青紫一遍,愕然愣住,不知该如何是好,乾笑不
已。
    小邪见他已来到,不再耍戏,笑道:“小王爷,坐只有事快说!”
    “多谢小邪帮主!”萧无痕没坐下,走前急道,“我爹可能被王振囚禁了”
    “王振?”小邪斜坐圆桌,道,“他又如何囚禁你爹?”
    阿三拿张圆木凳交予他:“坐着说站着容易激动,说不清的!”
    萧无痕道声谢谢,已然接过椅子坐下,道:“事情可能是因兵部侍郎于谦所引起:“他
解释,“于侍郎素来和我爹交情不错,掌管兵部,一直不肯王振同流合污,此次又被王振乱
加罪名,逮捕入狱,我爹得知捎息,想入京保释,结果去了将近十天,一点消息也没有,可
能也遭到了王振陷害!”
    小邪问:“于大人犯的又是何罪?”
    萧无痕道:“听我爹提及,似乎是御史大夫于宏忤逆王振,被陷下狱,王振以于宏和于
谦同姓,则以同宗相互勾结为名而逮捕于侍郎。”
    “这算什么罪名嘛?”小邪听得自觉好笑,“奶奶的要是‘王八’犯了罪,我也能将
‘王振’给逮起来,同宗嘛!”
    阿三手比切菜状:“我是专门切王八的高手里他兄弟王振也照切不误确切切切确切得他
粉身碎骨!”
    萧无痕长叹道:“自从太皇太后去世,而大学士杨士奇、杨荣和杨溥三位朝廷重臣也相
继去世之后,王振就挟天子以揽大权,连太祖所立──谕令内臣不得干预政事之铁碑都柏他
拿掉,从此他更横行霸道,胡作非为了!”
    其他的没听清,对于那么多姓杨的当大官,小邪觉得十分得意,道:“那个杨什么──
死鸡(士奇)的──他们的官很大吧?”
    萧无痕道:“学士不但官高,学问更让人钦佩,辅政廉明,百官皆称‘三杨’,我爹时
常向我提及!”他见小邪如此得意样,也奉承两句,“再加上小邪帮主,就该称‘四杨’
了!”
    “呵呵──”小邪那里得意而又想装出谦虚样,实够惹人,“哪里我怎能和杨大官比?
只是同姓杨,觉得很有出息而已!”
    阿三也欣喜道:“不该为‘五杨’,我也叫杨阿三,呵呵──”
    “去你的!”小邪给他一个响头,“你什么时候跟我同姓了?我看你是吃草的‘羊’,
不是杨柳的‘杨’光会叫!”
    阿三乾笑道:“也罢反正都是‘羊’,音对了,我就感到很高兴!”
    小邪不再胡扯,沉思半晌,问:“于侍郎他一直和王振作对,那么他一定是好官?”
    萧无痕道:“若非是他,王振可能更无法无天了!”
    “嗯好官就该受到保护──”小邪频频点头,心中已有了盘算,他道,”小王爷你也别
太担心,你爹的将军可是老皇帝封的,王振至少不敢知此明目张胆就扣你爹罪名。”
    萧无痕急道:“小邪帮主你可能不了解官场,连皇室相争都不顾亲情,何况是前臣和新
臣?若新皇帝对前皇帝有芥蒂,恐怕就会连累到前臣了任况现在王振一手抓权,任何人都难
保不受其害!”
    小邪也知皇上祁镇对王振之几乎是父子的尊敬,想要杀掉王振都有所麻烦。
    他道:“你们为何不联合力量,除去王振?”
    萧无痕叹道:“谈任容易,朝廷至少有一半以上仰在他鼻息之下,最重要还是对皇上无
法交代,可能会因此而激怒皇上而遭杀身之祸。”
    阿三道:“连皇上一起除去不就得了!”
    他正得意自己想出此好方法,小邪却给了他一个响头:“你胡说什么?你想造反啦?”
    阿三霎时想通,杀了皇上不就等于造反?不禁尴尬直笑:“说着玩的别当真!”
    小邪镖问他,捉狎道:“谁要把你的话当真,迟早会死在你手中!”不再理他,转向萧
无痕,道,“好吧为你、为我,我都得再走一趟京城!”
    萧无痕霎时欣喜而激动,拱手直拜:“多谢小邪帮主除了你,我真想不出有谁能制得了
王振。”
    “哪里哪里呵呵──”被人奉承,小邪总免不了自得一番。不久,他问:“小王爷你可
知道王坚和王山磔有何干系?”
    他想此行也要找王山磔算账,以报夺镖之仇。
    萧无痕道:“听说是表叔侄吧?详细关系我并不清楚,不过王坚一向是以王山磔的威风
胡作非为。”
    小邪冷笑道:“他妈的什么玩二嘛胡作也罢,非为也罢,惹了我,我就叫他吃不完兜着
走!”
    阿三更切齿道:“来正的也没关系,竟敢用迷药?算什么英雄好汉?哪天我会抽他的
皮!”
    萧无痕愕然道:“王坚他们已向你们下手了?”
    小邪点头:“前几天我保了一趟暗镖,中途被他们劫走这笔账有得算了”
    “那暗镖──”
    小邪得意道,“凭他们哪能劫走,否则通吃馆再也别想混了!”
    萧无痕闻言已放心而笑,随即又问:“不知小邪帮主你何时要去京城?”
    “救人如救火,就明天吧!”
    阿三道:“我也去!”
    “不行!”小邪气眼而笑,“你好好呆在家里养伤,一千五百两银子够你花的了!”
    阿三无奈道:“连报仇的机会你都不给我?”
    小邪捉狎道:“算了吧人家一点迷药就放倒你,你能干什么?想再让人五花大绑啊?”
    阿三摸着双腕,乾笑不已:“如果能去,被绑也在所不惜!”
    “绑?我绑!”
    小邪霎时扑向前,扯下阿三腰带,迅雷不及掩耳地将阿三捆在地上,还背了一张八仙桌。
    “你现在如愿了吧?”不理阿三,转向萧无痕,“天也晚了,让小丁请你一顿咱们走!”
    两人已呵呵直笑,走出小厅。
    “小邪帮主──你不能走啊──你混蛋──”
    阿三拨起身子,然而双足、双手都柏反绑于桌脚,想出门还得带张大桌子,情况十分狼
狈,骂得更是狗血淋头。可惜再也没人理他,晚餐饿定了。
    小邪再往京城,已是第三天以后的黄昏。
    他没有马上入宫,而是等到黑夜以后,潜入了御膳房找小顺子,借了一套太监服饰穿在
身上,连夜摸往王振住所。他知道王振此时一定在炼药桶里,算算,也将近一个月了。
    走向花园假山附近那几名卫兵,小邪拱手笑道:“我要见王公公”
    卫丘冷道:“王公公不在此,你到别处找吧!”
    小邪心知他在说假话,冷道:“我有事找公公,你该通报他,否则出了问题,你要负全
责。”
    卫兵叱道:“不在就不在你再不走,我就拿你问罪!”
    王振的命令,他们掉了命也不敢违抗──不论何人,绝不能让他们知道此秘密石室,否
则一律处死。是以小邪威胁并未对其发生效用。
    小邪并不死心,冷笑道:“王公公就在此假山里面对不对?”
    “你──你怎会知道?”卫丘大失色,本来此项秘密王振曾经说过除了他们以外,无任
何人知道,如今小邪却能一言指出,当然让他们惊惶不已。
    小邪得意道:“这里小事,你以为可以瞒过所有的人?你再不通报,我可要喊了!”
    “你敢?”卫丘被逼急,手中长刀一挥,喝道:“拿下他──”
    霎时五把长刀已砍向小邪,不是拿人,而是在杀人。
    小邪怒火冲心,骂道:“妈的不知死活的家伙?”右手猛然往前掴去,全然不避不闪。
    啪地一声脆响,那名卫兵已被掴中嘴巴闷呃一声,倒撞假山,再往侧滚,已然掉落水池
中。
    小邪并未停手,左手反抄,轻而易举将四把长刀打住,运功反震,四人虎口暴痛,已然
松手,不自禁地往后退去。
    小邪丢下长刀,冷笑道:“不入流的家伙,也敢挡住本大爷去路?什么玩意儿?”
    卫兵惊惶,已想大叫,小邪见状,霎时电射而至,连刮四个耳光,四人已然倒撞左侧,
差点全部下水,变成落汤鸡。
    蓦地,已有声音从小邪背面丹阳宫后墙传来
    “打得好好功夫!”
    小邪转头,见是白衣长袍,手持玉剑,嘲讪一笑:“我以为是谁?原来是个疯子。”
    王峰眼神微缩,但仍笑容满面,随带两名锦衣卫,慢慢迎上来。
    他笑道:“好久不见,你更见光彩了!”
    “比起你,自是光彩得多!”小邪冷笑道,“怎么?今天还想尝尝泥巴沾身的滋味?”
    “不凉兄弟你误会了!”王峰一反常态的温和,笑道,“小弟突地来向你道歉已往的不
是!”他抱拳揖身,一副谦卑样。
    小邪见状,心头暗道:“哼作戏?这可是你自找的!”他也装出愕模样,“没想到堂堂
锦衣卫副统领,也会向人家道歉?”
    王峰拱手而笑:“人难免有错,还请凉弟兄谅!”
    小邪倒想看他有何目的,道:“好吧我就接受你的道歉,你可以回去了”
    王峰笑道:“如此道歉实在无法表达小弟心中万分之一歉意,小弟想请凉兄弟临府一
饮,不知凉兄弟是否肯赏脸?”
    小邪心中已闪过一百余他可能用的手段,当下也决定先对王峰下手,以报王山磔劫镖之
仇,他道:“也好我本想找王公公,结果他不在,现在有你作东,再好不过了!”
    王峰目露狡黠邪光,仍然笑道:“多谢凉兄弟赏脸,请随小弟来。”
    小邪指着方才被自己刮嘴巴之卫兵,道:“他们的事──”
    “是他们活该,胆敢挡驾凉兄弟去路本官不惩罚他们,已算他们走运了”王峰含笑,
“凉兄弟请!”
    他伸手做出肃客动作,小邪也不客气,大摇大摆地走在他前头。
    双方根本无可妥协的局面,小邪更不必买他的帐。随时准备翻脸,又何须将他放在眼里?
    王峰并没带他至统领府,而是带他出宫,拐过西域方向。一座高耸入天,派宏伟之王侯
府已出现眼帘。八名带刀锦衣卫相互交梭巡逻,两盏缸大灯笼分别挂于大红门左右凸出之巨
梁上。亮光映透数丈,照得门顶大黑匾金字闪闪如金龙腾掠,呼之欲出。“宣威府”三字镇
门而凛非凡。
    “好大的派──”小邪带有嘲讪意味地说。
    王峰只有得意道:“哪里比起其他相爷府,要寒酸多了。”
    轻笑间,他挥手示意侍卫打开大门,一排白而高灯笼真如火龙般直透往里边,灯下白石
特别晶莹,似如发了光的玉带。
    小邪随王峰走向石道,两旁厢院各自站排不少卫兵,红色绸衣服衬在青翠花园奇树,显
如坑在那里之红萝卜,不协调,但气氛却十分冷森,隐隐泛出血腥刀味。
    小邪艺高胆大,天下还没有让他怯步之地。依然含笑走着,倒要看王峰耍何花样。
    穿过宝塔般楼阁,再折往左院,霎时一阵香腻腻脂粉味传出,再浓些,就有些类似烟花
楼之特有气息。
    小邪皱眉:“怎么?开妓院哪?”
    “凉兄弟说笑了!”王峰笑道,“这是本府专门招待贵宾地方,难免有下女丫环,含些
脂粉,在所难免。”
    小邪有点明自王峰身上那股味道是从何处染来?学来?已然存心瞧个究竟,随他跨门而
入。
    圆形式豪华而宽广大宫殿绕在湖边四周,通过湖面自玉九曲挢,在湖心连缀一白亮透明
般水晶小阁亭,丛丛莲花绽放红蕊瓣,灯火千变万化,全罩了水样透亮饰物,颗颗如星,倒
映水中,仿佛是座以星星砌成的神奇梦幻仙宫。
    许许多多红罗绿裙莺莺燕燕穿梭悠游,那里含情放荡和烟花院也差不多了。
    小邪捉狎道:“这是高级的服侍女郎!和烟花女是不能相比了!”
    王峰不知他话中有话,含笑道:“比起隋炀帝,不知又差多少?”话中之意,似乎有此
──隋炀帝也只不过尔尔之感觉。
    小邪嘲讪道:“你如何招待我?”
    “凉兄弟请随小弟来!”王峰含笑领着小邪走向湖中玉亭。
    随即有不少貌美而具性感,穿着较为暴露的女郎迎过来。数人见小邪如此邪样,皆然一
愣,但仍含笑走向玉亭摆好之长形玉桌,陪侍小邪及王峰。
    酒菜早已送上来,全是山珍海味,十分可口。
    王峰笑道:“凉兄弟,请别客──”
    小邪不理他,转向左边女郎:“你有没有搞错?我是太监呐!”
    陪坐女子全然咯咯笑起。方才她们会愣住,除见着小邪一股邪气以外,最重要还是看他
身着太监服,年纪又不大,就想招女陪侍了?
    女子娇笑道:“只要是副统领的客人,小女子当然有责任服侍了,就是小公公也是一
样!”
    女郎又是一笑,王峰更形得意,此时他才感到出了一口怨。
    小邪也着实不客气:“好吧你们女人服侍,就是想勾引男人对不对?”
    女郎倚身小邪,尽淫荡娇笑:“不知公公有无兴趣?”
    “有当然有!”小邪伸手摸摸两边女郎奶子,笑得十分邪,“嗯只是真材实料!”
    女郎娇嗔欲就又推:“公公不老实不来了!”
    “不来了!”小邪邪笑,“多可惜呢?我脱我要脱!”
    女郎急叫:“公公您别那么急嘛──”
    几人娇柔躲闪,但怎能抵得上小邪身手,三两下就被剥个精光,看得王峰春心大动,也
想插入一手。
    “哇喔呵呵──公公你好色你行吗?”
    “当然行!”
    蓦然小邪一手抱着两名女郎往水中丢,立时又揽住其他三名,照样丢往湖中。
    突如其来变故,姑娘为之花容失色,叫声起,已然全落于水中。澈骨冷冰湖水,冻得她
们直打哆嗦。
    “公公你──”
    “我怎么了?我很好啊!”小邪呵呵直笑,走向栏边、一脚踩上栏杆,讪笑道:“公公
我就是有心理变态,光摸光抱没意思看裸女美人鱼发抖──这是我嗜好我有虐待狂,一天要
虐待女人七八回才够瘾不要急,我们慢慢来!”
    女郎哪知道小邪如此狠法?早已吓得面无人色,人眼光已瞧向王峰,希望他能解围。
    王峰也和她们一样,对小邪变化无常心态,猜不猜,方才还好好的,霎时献出此怪招,
真以为他有虐待狂,想尽情的招待他,都无从做起。而自己乃有目的请小邪来此,目的尚未
达成,说什么也不便翻脸,否则前功尽弃也。
    比照之下,侍女要卑贱得多,以前什么香惜玉,全是逢场作戏,何必认真。
    他轻笑道:“凉兄嗜好实在特殊,小弟今天开了眼界了!”
    小邪只是想摆脱她们“毛手毛脚”,并非存心虐待人家,见其冻得嘴唇发紫,也甚为不
忍。他笑道:“待会儿还有更够味的足让你眼睛胀裂!”
    “那小弟就拭目以待了!”
    小邪不理他,转向女郎,招手笑道:“游上来吧本公公还舍不得你们呢”
    几位女郎连连装笑道谢,赤裸裸地游回玉亭,仍不停打颤。
    小邪道:“冷吗?我以为你们衣服穿那么少,比较耐冷──”目中又露出邪光,“冷不
冷?”
    女郎见着他那里眼神,说有多怕,就有多怕想起他一天要虐待女人七八回,心头就发
毛,急忙装笑,强压制身躯以不让其发抖。“不冷艳不冷艳我们习惯了!”
    小邪皱眉道:“这么快就习惯?”
    “不不不!”女郎急忙温柔而笑,“好久以前就常下水了!”
    “该不会是夏天吧?”
    “不不不妾身是说许多年的冬天都如此!”
    小邪狡黠直笑:“好你们不怕冷,一定是怕热了,穿上衣服热死你们多穿一点,我就是
有虐待狂!”
    众女郎忙从命,穿起衣衫。小邪为了“虐待”她们,连挂在玉亭四方的白纱也扯下,要
她们裹在身上。还差两条,只好用柔软的狐皮代替,女郎此时虽然不再妖冶,如裹棕子般笨
掘,却也获得温暖,终于嘘了一口气,默然坐于小邪旁边,不敢再作怪。
    先前那里温柔乡之气息已减少大半,就连脂粉味也淡得多。
    小邪瞄向众女人,得意笑道:“我公公的专长就是在虐待女人,好好服待呵呵──我都
是以虐待行动来表示心中的高兴!”
    女郎那敢再尝试小邪的虐待,皆不敢表现太殷勤,省得小邪一高兴,那不就惨了?
    小邪本也要她们别太殷勤,否则可真消受不了。如今已清静多了,方自端起酒樽,笑
道,“来吧女人不行喝酒,我可从不输人!”
    “好好!”王峰霎时举酒畅笑,“凉兄果然豪迈,小弟敬你!”
    两人霎时畅饮起来。
    愈喝,当然愈开心,过了十巡,小邪已快发酒疯,反而先骚女郎,搂搂抱抱,真像那么
回事。
    王峰脸颊微红,然而眼神却如蛇般尖锐,见着小邪如此模样,已知时成熟了,也装疯卖
傻,道:“凉兄,你的武功实让小弟心服来我敬你!”
    小邪迷糊抓起酒杯,唏哩哔啦往嘴灌,一饮而尽,狂态毕露:“小意思更厉害的功夫,
你可没见过我可以一掌推倒八丈高城门,你信不信?”
    “信信!”王峰奉承道,“自从上次和你动过手以后,小弟就已完全佩服凉兄武功盖世
了!”
    小邪更形得意:“嘿嘿人家要练数十年,我只要一天就够了哈哈──”
    王峰又替他斟酒,连灌七杯后,又问:“听王公公说你的功力来自一种丹药?”
    小邪霎时明白王峰为何突然对自己那么谦卑,原来是想骗取那所谓服下以后会天下无敌
之丹药,心头暗自讥笑:“小子里这可是你自找的!”
    打个酒嗝,他嚣张道:“当然非常功力要用非常的方法,而且我也──”他突然眼暧昧
直笑,细声在王峰耳际道,“我也将这秘方告诉了王公公你不能告诉别人喔!”
    “不会的我最守信用!”王峰目露狡光,细声问,“可是──公公那秘方,似乎不大有
效──”
    敢情他服了小邪告诉王振用以洗炼身躯之秘方而不起作用,是以才会再找小邪骗取。
    小邪得意道:“哪有这么简单?要是如此,天下第一就没我的份了!”他细声道,“我
隐藏了几样秘方这才是最重要的药引,没有它,起不了多大效用的!”
    “那药方──”
    “不能说不能说!”小邪醉态可鞠,直摇头,“那是我的保命本钱,怎能可以乱说呢?
来不谈这些我们喝酒!”
    “好喝酒!”王峰又陪他喝了数杯,用尽了所有方法引诱他露口风。
    小邪终于禁不起“引诱”,两眼发胀,醉言醉语道:“好吧看在你如此顺眼又──知错
──认错──份上我告诉你──”
    他迷糊中念了十数味稀奇古怪之药名,听得王峰目露喜色,还暗中以手沾酒写在椅角上。
    小邪看在眼里,笑在心里,暗道:“这些药不让你泻个十天半日,也会让你变成疯狗般
乱吼乱叫这‘天下第一泻’非你莫属了!”
    自认记熟后,王峰已狡黠笑起:“凉鞋我等你这些药引可是煞费苦心啊”
    小邪醉言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也想成为天下第一对不对?”
    “不错!”王峰一改温驯态度,冷残道,“你说了,也就该醉死了你可听过宴无好宴这
何话!”
    小邪迷糊中似醒不少:“你是说──你不好心眼──”
    王峰冷笑:“对你这里绝子绝孙的人,本统领从来不屑一顾何况我们更仇深似海哩”
    小邪晃身道:“你──你不怕我──杀了你──”
    王峰不屑道:“你现在如此模样,又能干什么?来呀!你杀啊!”他伸长脖子,“劈中
这个位置就成了!”
    “好!我就等你这句话!”
    蓦然小邪不客气快捷如电地掴出右手。啪然一响,王峰莫名其妙已被掴了一记火辣辣耳
光,倒撞椅后,差点摔撞下水。
    “你──”王峰大矢色,直瞪小邪。
    “我?我很好啊我!”小邪醉态尽失,得意直笑,已往他行去,“我是专门治你嘴巴的
人看掌!”
    话声未落,人已再次冲上,相准准又是一个巴掌刮向王峰,掴得他东倒西歪。侍女亦惊
惶四处逃窜。
    王峰跌向左侧,突向侍女急叫:“快啊──”
    小邪得意而故作迷糊道:“快?这么快就被打上瘾了?好快就快!”
    身形如电又已飞欺王峰,更是戏谑地掴出右掌,其势果然快多了。
    侍女闻声,不一而同撒出手中酒壶之白酒。酒花已从四面八方罩向小邪,如雨淋身,避
无可避。
    小邪不惧任何普通毒药,不禁大笑:“小子里你在替我洗澡──”突然他觉得脑际昏
沉,大失色急叫,“是‘南海神仙’?”
    话方出喉,整个人已如木头摔往地面。趴地压坏两张短倚,早已昏死过去。
    南海神仙,无色无味,乃为天下第一迷魂药,昔日“美髯秀士”江振武曾以此药迷倒小
邪,不知王峰从何处得到此药?
    随着酒滴散落,女郎也为之昏迷,先后倒地。
    此时王峰已魂初定的爬起,忙以预藏于椅下之绳索将小邪肉粽般捆妥。方自嘘道:“此
药果然有效早知如此,早该用了何须再挨他两个巴掌?”
    原来他早已准备此酒,但太过于担心小邪精灵古怪,会被他识破而功亏一篑,是以迟迟
未敢让小邪服用,故而想灌醉他,再套出秘方后再下手。谁知小邪竟然千杯不醉,还赐了他
两巴掌,情急之下,他不得不用此药以救命。当酒滴撒向空中,马上随酒透向空中,而且又
由四面八方而来,小邪穴道口能呼吸,是以不经鼻子就已中了迷药,只好往地上摔了。
    王峰不敢怠慢,马上朝远处卫兵喝道:“来人快将他押入地牢,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
    一声整齐应声,四名卫兵已将小邪扛起,急速奔向地牢。
    小邪此次栽得不轻,任他如何绝顶聪明,却也想不到王峰会有自己唯一忌讳之迷药?本
认为足以控制一切,还大摇大摆地赴宴,结果是被人扛着走。
    王峰哈哈大笑:“看来天下非我莫属了!”霎时他又忙寻向方才暗中写下酒迹之布巾。
酒迹仍在,笑得更狂“哈哈天下第一神药轻而易举就已落入我手中谁说我不是无所不能?哈
哈──”
    笑声中,他喂服昏迷中女郎解药,已扬长直笑,走往那神秘圆弧形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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