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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xyz (无花果), 信区: Emprise
标 题: 扬小邪19
发信站: 听涛站 (Thu Nov 25 08:51:27 1999), 转信
王振感激地拱手:“公公会永远记得你的恩情!”
小邪瞥向他,奸臣竟也有泪?小邪知道时已成熟,认真道:“杀戒都开了,现在只有多
积阴德,尤其是这两个月内,你可千万要忍忍,否则我也没法子了!”
王振不假思索,马上回答:“自该如此,只是──效果──”
小邪道:“求不得就自己装!”他道,“如若方法无效,只好以手术方式来换取,一样
可以达到目的不过你还是要多积阴德对了!”他突然喜悦:“你可以大赦啊赦免不该杀、不
该囚的人,不也是积阴德呵呵──”他笑得甚开心,“公公您不必担心啦极大权在你手上,
多赦免几个,不就得了?”
王振霎时也恍然而笑:“我怎么没想到此?凉鞋还是你有办法!”
小邪又道:“不过这个‘阴德’就是偷偷摸摸的道德,你可不能做得太明显,这样容易
引起误会,别人误会没关系,要是上天误会公公太做作,反而不好”
小邪不愿他突然来个大赦而引来其他无谓的阻碍。
王振频频点头:
“这个公公自会小心里绝不会出差错!”
小邪安慰道:“公公也别太患得患失,三个月练不成,大不了从头再来,终有一天你积
够了阴德,自会成功的!”
王振认真道:“我会在很短时间内完成此事!”
他已想过要如何进行此事,甚至于以手术完成,当然,他更不会忘记小邪要他在短期间
内要戒杀生,积阴德之事。
小邪含笑:“这样我就放心了也不虚我此次回宫的目的!”
王振笑道:“你就留在宫中如何?我──”
小邪截口道:“公公好意奴才心领了您该知道王统领一定会找我算帐,我不敢待在宫
中,省得被他陷害了!”
“他敢?”王振怒目道:“我废了他!”
“公公不必如此!”小邪道:“这样又坏了你们之间的亲情,王统领为子报仇也没错。
在未找到凶手之前,我还是避开好反正我就住在太原,公公可以随时通知我,不就得了?”
王振想想,也觉得如此为最好结果,遂道:“也好,你要多保重,一有事情,就告知公
公,公公替你出头!”
“多谢公公抬爱!”小邪施了个大礼,心头讪笑不已,暗道:“自己都快变成烧酒鸡了
还想替我出头?”
“不过──”小邪道:“公公,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何事?但说无妨!”王振十分欣喜,终于能替小邪办一件事了。
小邪道:“其实也没什么事!”他道:“是因为萧王爷,他也住在太原所以──”
“他欺负你了?”
“不是!”小邪暧昧一笑,道:“他是我的财源,公公可不能断了我的路,将来有收入
时,我会送个大红包给你!”
“哈哈──好很好!”王振大笑道:“有你一句话,何事不能成?你放心的去吧公公一
定不让你失望!”
“多谢公公恩赐奴才这就告辞了!”
“公公送你出去!”
两人如同父子般亲密,已然走出秘室,往西宫门行去。
有王振带路,小邪已顺利出宫,他相信王振必定会放人,如此一来,也不虚此行了。
每想至王振浸在药桶而做火鸡想生蛋,他就无法自制的笑个不停。
脱下太监服装,难得轻松,想找家酒铺灌他几杯。走在街头东张西望,酒铺没找着,却
被一名年轻叫化给拦住。
叫化道:“杨少侠,敝帮分舵主有请!”
小邪道:“他找我有事?”突然又笑道:“该不会是喝酒吧?”
叫化含笑道:“丐帮所至,酒肉不分家,必定不会让杨少侠失望才是!”
小邪道:“也好我还想找他问问那小女孩怎么了?走吧!”
叫化拱手,已领着小邪绕过热闹街道,走入窄而黑之小巷。来到一处,外问早已斑剥失
修的古宅。
跨入门口,一片荒芜,杂草四处生长,若非中间小道铺着方形石块,只少许绿草矮矮渗
出石缝以外,整座宅院非得长草如林不可。
小邪刚入门,对头腐旧厅前已出现一位五旬清瘪,一双眼睛特别深陷眉头,炯炯有神,
胸前背负七只小麻袋的老人。他正向小邪拱手而笑:“杨少侠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
罪!”
小邪轻笑道:“哪里乞弓头也那么认真?找我有事?还是喝酒?”
邓双鱼笑道:“若杨少侠有兴趣,老夫陪你喝上两杯又有何妨?”
“好啊!”小邪轻笑回答。
邓双鱼含笑转向方才那名青衣乞丐:“田石去弄酒菜愈快愈好!”
田石拱手马上离去。
小邪笑道:“现在才去准备?丐帮缺酒了?”
邓双鱼拱手道:“不缺,只是怕杨少侠喝不起兴而见笑了小酒小菜早已准备妥善,咱们
喝着来,如何?”
小邪豪放一笑:“这才像话!”
两人步入大厅,四处倒椅坠窗,灰尘盈寸,蛛丝四布,至少数年无人居住过。
而厅中地面却弄得干干净净,摆有几盘卤味,两坛醇酒。两人坐下,已不客
饮起。
畅饮中,邓双鱼笑道:“杨少侠两次进京,都未能招待,若传回丐帮总坛,老小子可就
罪无可遁了!”
小邪啃着鸡腿,一副馋样:“现在不是请着了吗?呵呵我不知道现在自己那么吃得开!”
邓双鱼道:“杨少侠是丐帮大恩人,若以‘吃得开’三字来形容,丐帮可要羞煞了!”
“不不不!”小邪急摇起左手,“我所说的‘吃得开’是指鸡腿!”右手送上鸡腿,猛
扯,刷然一大块肉片已被他撕开,咀嚼有声,笑道:“吃鸡腿很容易就‘撕得开’嘛!”
邓双鱼恍然,笑道:“既是如此,杨少侠就尽量吃,田石马上还会送来!”
“吃惊我吃惊有得吃,不吃的是呆头鹅!”
小邪那副吃劲,叫人不敢恭维,嘴唇,双手全沾满了油渍,他仍不减凶相。邓双鱼并未
侧目,因为丐帮多的是这里人,全然露出纯真本性,实是难得赤子之心,吃相难看些,又有
啥关系?
小邪边吃边问:“你今天找我,纯吃酒?”
“不错!”邓双鱼道:“略尽地主之谊对了!”他似想到什么,道:“你昨日送来的姑
娘,是城东一位杂货店东的女儿,天一亮,她就自已回去了。”
“也好省得麻烦!”小邪想想,问:“巧帮近来好吗?”
邓双鱼苦笑:“实不相瞒,近半年,丐帮财务已入困境,不怎么好过!”
“会有这里事?!”小邪不信,“丐帮弟子遍天下,各行各业都有人跑,怎么如此不
济?”
邓双鱼叹道:“杨少侠有所不知,丐帮遇上了劲敌,每况愈下。”
小邪不服道:“谁敢惹巧帮?我剁了他!”
邓双鱼苦笑:“他们并没惹本帮,而是垄断了生意路线,所以丐帮才会束手无策。”
“这倒是新招──”小邪道,“他们是谁?飞龙堡?”
邓双鱼苦笑:“正是飞龙堡,自从神武门灭了以后,飞龙堡势力就不断扩大,如今大江
南北,以至于全国各主要生意地盘,都被飞龙堡所占,更可怕的是他们人马还在不断增加,
简直要多过丐帮,时下恐怕已没有任何帮派可以独立和飞龙堡对峙了!”
小邪右手作切劈状,叫道:“照剁不误奶奶的极大家都是一起混的,他凭什么要断了人
家财路,这分明是逼人上吊嘛!”
邓双鱼苦笑道:“者生存,这是一个甚为现实的问题!”
小邪瞄眼问道:“你们就这么屈服了?”
“不是屈服,而是应对无门。”邓双鱼叹道,“这半年,少帮主实在绞尽脑汁,仍无其
他合应对之策!”
“就因为飞龙堡是正派?所以你们光吃哑巴瘪?”
“唉不如此又能如何?”邓双鱼道:“若是和他们动上手,正派人士谁也不会谅解弓
帮!”
“这不对嘛!”小邪甚为不服,“哪有这里事?正派归正派,正派就该考虑到他人的处
境岂有把人逼得走头无路之理?身在江湖中,又不是老百姓?有钱大家赚,他们凭什么不留
一点后路?太可恶了岂有此理妈的混蛋”
愈说愈激动,一手鸡肉已不停被他啃光。
江湖帮派众多,各有其经营管道,若被谋夺,无置他们于绝地,像飞龙堡如此不断扩大
而占各派谋生之道,似已过分了些。
“不行不能让他们乱搞!”小邪甩掉手中鸡骨头,嗔叫:“人多了就会作怪以前韦亦玄
也想用这招,以正派扩大,立足江湖之后再乱搞,好让你们想藉口对抗都不成再这样下去,
所有的帮派都快被他们控制了!”
邓双鱼叹道:“谁又想到飞龙堡会如此有计划地并迸并吞小帮派?时下除了九大门派和
丐帮、慕容世家和四川唐门以外,似乎都已归顺飞龙堡,这也是他们能在短期间席卷武林的
原因。”
小邪叫道:“大蕃薯(寒竹)这小子光会闷憋,也不通知我一声?干啦!”
风发叫着:“他坐大,我不管;丐帮帮可是我的好朋友,怎能让他们欺负?断了后路?
呵呵,我就扯他们后腿!”
他已想了不知有多少方法来址飞龙堡后腿,乐得咯咯直笑。
邓双鱼双日也露出喜悦,谁愿意见着自家帮派陷入困境?都希望小邪能弄个好方法来。
说话之际,田石已捧着数坛酒及佳肴奔而入:“舵主,酒菜弄来了!”
邓双鱼接过酒菜,摊于地面,笑道:“杨少侠现在可以喝个过隐了!”
小邪哈哈一笑,抓起酒罐,伸指戳破封皮,仰头而灌,咕噜吞了数口,哈声而笑:“好
酒只是什么女儿红的吧?”
邓双鱼含笑道:“大概,我还没喝呢!”
小邪又是一笑,朝田石道:“一起来只有酒不喝是傻瓜!”
在邓双鱼示意下,田石也凑前饮两杯,随即在邓双鱼耳际说了几句。
小邪察觉:“有事?”
邓双鱼淡然一笑:“有一些。”他道:“田石说飞龙堡的人早上被人撂倒三个。”
小邪皱眉:“现在还有人敢找飞龙堡麻烦?”
邓双鱼道:“偶尔也会有此事情发生,并不是什么大事。”
田石道:“禀舵主,此事可能较为严重。”
小邪和邓双鱼瞧向他,以目光代替询问。
田石马上回答:“听他们说那三人好像是死在‘朱砂掌’!”
“朱砂掌?!”小邪和邓双鱼为之愕楞不已。
不久前,小邪被困飞龙堡,发现假韦亦玄死于朱砂掌。原来是江振武以玉观音骗取西域
拉萨和尚之朱砂掌,结果双方反目成仇,后来拉萨和尚全部死于小邪手中,朱砂掌也为之消
迹。而小邪到瓦刺国境时柏拉萨和尚狙杀,也许是他出手太快,也没见着对方使用朱砂掌,
如今中原又再度出现朱砂掌,莫非意味着,拉萨和尚也卷土重来?而他们第一个找的对象就
是和他有仇的飞龙堡?
“走我们去看看!”
小邪顾不得再饮酒,已起身,准备看个究竟。
田石也不敢怠慢,领着两人已奔出巷道。
城外东山区,一片茂密竹林,冷森森,鸦雀无声。绿叶从中几许红点翻动,飞龙堡红旗
坛旗帜远远的插在林区,告诉他人,不许擅自入内。
几名红色劲装年轻汉子不停来回巡逻林区,个个面目森严,如临大敌。
小邪他们走近。守卫很快拦路:“对不起,飞龙堡弟咒在此出事,还请阁下绕道。”
邓双鱼拱手道:“老朽丐帮北京分舵主,专程为此事而来,还请通报贵坛主。”
守卫瞄了三人一眼,较为托大道:“等等!”交代另两名守卫,他已掠向林中。
还好他走得快,而且去通报,否则小邪的巴掌就飞过去了。对于掴飞龙堡手下巴掌,小
邪似乎有特别之偏好,因为自他出江湖第一次掴得大呼过瘾的巴掌,就是在飞龙堡。
掴不着,搓搓手掌乾过瘾也好。转向邓双鱼乾笑道:“看样子,他们还满正派的?”
邓双鱼苦笑:“难就难在此处,虽然油水路道被他们控制不少,但还不致于反目相向的
地步。”
小邪轻轻一笑,想再接口,也已被方才离去通报而返回的守卫打断。
远远地,守卫已招手:“坛主有请!”
距离稍远,就已挥手,气势上丐帮就差了一节,而小邪并没感觉这是失礼之处,仍向邓
双鱼道:“走吧管他架子大,我们只是来看掌伤!”
他只是感到坛主不来迎接,架子大了些。但在他眼里,谁都差不多,早已不把任何有架
子之人看作身份的不同。更无须在意谁摆架子了。
邓双鱼亦有同感,不是大场面,若不直接损及丐帮面子,何必斤斤计较,当下也随小邪
掠往杯中。
红旗坛主孙鲁一袭红衣,左胸绣活的五爪青龙腾腾欲飞,文士型的外貌仍有一股冷森眼
神,过高的一对细眉,似乎将他脸蛋拉长不少。负起双手,等待着小邪他们之来临。
小邪先掠至,不看孙鲁,倒先看起地上三名胸口敞开,印有一只朱红掌印的尸体。
孙鲁并未见过小邪,也未露出半丝表情,目光已转向邓双鱼。
邓双鱼走前拱手道:“孙坛主,久仰了!”
孙鲁微微拱手还礼,道:“邓舵主老远来,想了解事情?”
邓双鱼含笑点头:“朱砂掌乃为西域密宗武学,小老头也想一开眼界不知孙坛主可否赏
脸?”
孙鲁眼神瞄向小邪:“他不是在看了?”
小邪瞄向他,叫道:“说话就说话,装什么派头?还憋成冷冰冰?看个尸有什么了不
起?”
霎时有两名劲装汉子喝道:“大胆!”左右开弓,就想惩治小邪。
啪啪两响,小邪终于如愿给了他们两个耳光,冷笑道:“别人怕你飞龙堡,我可不含糊
耍什么威风?”
孙鲁目露凶光:“小子你口出狂言,本座不教训你,恐怕无法向飞龙堡交代
看你年幼无知,本座就让你三掌以免将来武林中人说我以大欺小。”
小邪瞄向他:“你当真要让我三掌?”
“本座言出如山。”
“要是我还没打完,你就出手呢?”
孙鲁冷笑:“三掌未击完,本座绝不出手里”
“好我就暂且相信你!”小邪呵呵直笑,不再理他,像小孩吵架般,说不理就不理,已
蹲下身,检视死者伤势。
孙鲁突见如此,怔了怔,立时冷道:“你为何不出手?”
小邪回答得很绝:“我没那个闲工夫!”
“你──”孙鲁怒意横生,举掌想劈。
“好好好不打你还真不行──”小邪受尽委屈,立身而起:“你为什么要逼我?难道你
欠人揍吗?”
孙鲁哪想得到自己有意让三掌,结果却变成自己在逼他:冷森道:“不错我就是欠
揍!”势成骑虎,他只好硬撑。
小邪直摇头:“年头变了,什么人都有?唉也罢!”伸出左手,轻轻拍向孙鲁胸口,啪
啪两声,无奈道:“打完了,你高兴了吧?”
他若重重打,倒也说得过去,如此轻拍?无在藐视人家,孙鲁不禁厉道,“小子你找死
尸”一掌旋风似地就劈向小邪胸口。
邓双鱼见状大,急叫:“杨少侠快躲!”也出手想拦下孙鲁掌力。
小邪却谈笑风生:“打啊!”胸口往前推,“一个大男人竟欺负小孩?你算什么正派人
物?”
孙鲁右手停在空中,厉道:“本座已让你三掌,你却故意放弃,是你活该”
“三掌?什么三掌?”小邪叫道,“我才打了两掌,你就想还手?”
孙鲁老脸一红,硬是撤回掌力,挺出胸部,厉道,“快出手里”
小邪爱理不理道:“你是谁?想命令我?哼我就有不信邪的脾气,你要我打,我就偏不
打你又能怎么样?”抬高下巴,比孙鲁更神秘多多。
孙鲁厉道:“你不打,就等于放弃,本座饶不了你!”出掌又想劈。
小邪悠哉道:“哼什么言出如山?你的山全是画在皮球上,是吹出来的,三掌?笑死人
了!”
孙鲁这才发现,一开始就中了小邪诡计,如若出了手。就等于言而无信,若不出手,一
口怨朴实在难咽下喉。平常自以为精明过人,现在却变得脑袋一片混乱,找不出一样应对之
查。
小邪幸灾乐祸道:“你还是守信用的好,这样才能保有你的‘山’,要是你一出手,山
就垮了,一辈子你也盖不起来,至于找我算帐嘛──呵呵只有时候我心血来潮,说不定会叫
你来让我揍几拳,到时你就逮到机会而置我于死地了,你以为如何呢?”
孙鲁脸色连变数变,如今想找人算帐,还得看他是否心血来潮而不小心揍自己几拳,才
能再从“逮到机会”?然而为了字诺言,他只好吃这哑巴亏。
他咬牙冷森道:“迟早你会遭到恶果来人将尸体抬回分坛!”
命令方一下,头也不回的掠向左边林区,眨眼已消失。
红旗坛弟子也扛起三具尸体,全部撤出竹林。
小邪咯咯直笑,这一仗,他大获全。
邓双鱼嘘了口气,道:“杨少侠,老朽真为你捏了一把冷汗。”
小邪得意道:“那是他自找的没事摆什么架子,我老人家一看就不顺眼,还好只打他两
掌,要是第三掌?非得叫他飞到西天不可!”
邓双鱼道:“如此一来,杨少侠行动可能就会受到阻碍了!”
“迟早的事嘛!”小邪道:“我们不是说好要扯他们后腿?先扯一下,又有何关系?”
邓双色苦笑,随即问道:“杨少侠看到伤势了?”他道,“朱砂掌也着实利害,中人无
救。”
“那不是朱砂掌!”小邪得意道。
“它不是?!”邓双鱼和田石皆诧洒脱口而出。
小邪得意点头:“不错我在飞龙堡蛇坑中看过假韦亦玄身上的朱砂掌,所以我知道它是
假的!”他解释:“真的朱砂掌印,完全血红色,但这个掌印除了血红之外,还搀有紫凝血
斑,倒如中了其他掌印之后再加工制造而成。”
邓双鱼自知小邪精明过人,也相信他所言,他问:“若此掌不是朱砂掌,那又会是谁杀
了他们呢?那人又为何要如此做呢?”
小邪道:“是谁下毒手,我也不知道,至于他为何要如此做,我倒认为他有意嫁祸拉萨
和尚。”
邓双鱼又问:“他们有意嫁祸,其目的又何在?”
小邪轻笑道:“那只有问他自己了不过这样也好我正愁找不到替罪羔羊,这黑锅献出拉
萨和尚背吧!”
邓双鱼不懂:“杨少侠所指的黑锅──”
小邪得意笑道:“我们不是要扯飞龙堡后退?依样画葫芦,全背在拉萨和尚身上,也好
让飞龙堡不敢太嚣张!”
邓双鱼只有乾笑。他虽懂小邪所言何意,却不如他会用何方法?他道:“丐帮一定配合
杨少侠的行动。”
小邪稍微点头,沉思半晌,道:“我看还是走一趟江南,问问大蕃薯(寒竹)然后再做
打算,另一方面也可以查探一下‘南海神仙’的下落!”
邓双鱼问:“杨少侠见着了南海神仙?”
小邪得意道:“否则宣威府怎会被我一把火烧光了?是在王峰那小子身上发现,我得探
个清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对了!”他又道:“最近几天你替我注意太原萧王爷和什么新郎
新娘的(兵部侍郎)于谦,是否已被释放?我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要救他们!”
“老朽自会小心里”邓双鱼道:“杨少侠不多呆几天?”
“不了!”小邪笑道:“我准备家出走──”突然细声向邓双鱼耳际道:“你要替我保
密喔!”
邓双色见他童真又起,含笑道:“一定老夫一定守口如瓶!”
两人相视大笑,随即走出竹林。小邪已告别,往江南方向行去。邓双鱼也领着田石返回
京城。
小邪本是想查察“南海神仙”之事,但想及家出走,必定会让小丁他们惶失措,兴致就
此大起,决心尝试一番,看看效果如何?
当小邪离开京城两天,已传出于谦被释,迁为大理寺少卿。而萧时宣也已平安回归太原。
七天后。
杭州西湖月下,一片水晶湖面闪烁,垂柳圆荷随风轻荡,永远如此静安详。
画舫穿梭其中,如秋空中之萤火虫,眨闪而亮丽,悠游自得。
琴音锵然轻荡,一股哀直透心扉,悠远缠绵,久久不去。
白色画舫透出轻纱柔淡灯光,那琴音正随着灯光传透而出,隐隐泛出朦胧纱中人影,好
一副神仙伴侣图。
突然水花溅起,小邪已钻出水面,喃喃而笑:“大概这艘,不会错了!”
他抛上一包东西于甲板,立时惊动一位正在煮茶的老翁。
“咦──”老翁起身走前,想拾起东西。
蓦地,小邪猛然窜出水面,扮鬼脸想吓老翁,“啊”然大叫。
老翁禁不起吓,一个瞪眼,昏了过去,跌于板上。整条画舫为之晃动,琴音也已中断。
“哇──这么无路用?翘了?”
小邪甚为失望地爬上船面。一身结实肌肉泛出隐隐淡光。水晶般水珠不停从头发滚落。
“噢噢这次不会成为落汤鸡啦!”
他拾起小包袱,扯开外面一层油布,已然拿出青色便衣。开始穿着。
突地背后传来一声女人叫。“啊”地已双手掩面。呆立于该处。
“小青你怎么了?”
秀阁内已传出男士惊惶声,紧接着急促脚步声响起。
小邪仍从容自在穿上衣衫,咯咯直笑:“女人有这些反应是正常的。”
小青闻言,愕地松去双手,双眸直往小邪背部盯去:“你是──你是──是杨小邪─
─”话声方落,她已泪水盈眶,嘴角已抽搐起来。
小邪猛然转身:“嘿嘿只是我──”笑容往下一拉,瞪向前方,甚为扫兴模样。
原来从小阁奔出之男士,早已挡在小青前面,正举指而骂:“那来的野──”他再也骂
不下去,一张口可吞下一颗鹅卵,两眼瞪得快掉出来。
小邪嗔目叫道:“妈的又是你洛可?嘿嘿──”
洛可哪想到两三年未见面,一碰面就是杨小邪这位小煞星?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小邪懒得跟他说话,道:“你走吧照旧奶奶的你家仆人会吃人,你也差不多!”他指的
是太原城的太湘轩负责人朱元。
洛可犹豫地望着小青,似在乞她说情。
“还不快走!”小邪大喝。
洛可蹦跳而起,忙奔向船边,纵身入湖,再次游水回岸。
倪小青仍一袭轻白罗裙,愣茫茫地注视日思月念的小邪,心灵一片空白,不敢相信这是
真实的。
“嗨小青我来啦!”小邪含笑的向她招手。
“你──你真是小邪──”倪小青泪已滚落腮边,楚楚人,突然往前奔,“小邪──”
伏在小邪肩头已恸哭失声。
一等就是三年,那──切,那里难熬,在这一刹那,全都随泪水涌了出来。
小邪也不懂安慰,默默立在那理,心头在想:“若哭了会高兴,那你就哭吧
不过,千万别把我的衣服弄湿,刚花钱买的,得来不易──”
然而已经太慢,在肩头已湿渍一片,害他疼了心,直叫这里见面方式不好。
还好,小青似较其她女人有自制力,情绪过后,已泛起笑容,娇羞地退开小邪胸脯。
小邪道:“哭够了是不是?”
小青嫩脸腮已红透耳根,羞涩道:“哭够了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小邪笑道:“哭了就没事,多哭几下也无妨呵呵──女人跟男人的差别就在这里!”
小青窘笑:“小邪你好坏一来就吓着康伯了还走洛可,还──”
“让你哭对不对?”小邪道:“好啦坏事都作了,康伯也睡着,你也哭够了,喝两杯
吧!”他得意道:“我现在是自由之身啦!”
倪小青嫣然一笑:“谁又能锁着你?你永远都那么自由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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