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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xyz (无花果), 信区: Emprise
标 题: 扬小邪50
发信站: 听涛站 (Fri Nov 26 15:35:17 1999), 转信
天灵教主则利用此机会已攻向欧阳不空。如此一来,欧阳不空可就更形负重而见拙了。
另一处,阿三和阿四则运用自如,围着他俩的十余名拉萨和尚和黑巾杀手,武功似乎亦
受制于两人。
那就奇怪了,欧阳不空受制于他们,阿三、阿四的大悲掌和孤星剑法也是传于他,为何
能制住那群人?
原来两人另有秘招。
只见阿三见着左方一名拉萨和尚攻至,瞄向其招式,自得一笑:“孤星剑法的十一式
‘流星追月’,我就用‘左左右’对付。”
声音未落,人如幽灵掠向左侧,像要撞及对方刀锋般根本不顾危险,但只在人刀将触未
触之际,他已急速转掠左斜方,如彩带飘飞,柔不见钢地溜过刀锋。
对方见状,立时扭身抖起长刀,流星追月般倒追而上,划出弧度就加江流般迂回曲折。
蓦然阿三潇洒叫声“右”,人已倒旋右方,正巧挤向刀势空隙之一细缝,大悲掌劲一
吐,啪然一响,和尚哇然哀叫,摔死狗般倒撞地面,口吐红血已奄奄一息。
潇洒地露了一手空手入白刃,阿三笑得更自得:“功夫是不能白教的啊!”
从容不迫地又应向其他几名渐露骇色的黑巾杀手以及拉萨和尚。
听他所言,以及拉萨和尚出招,不难猜出原因所在。
很明显,对方已学得了通吃馆所传授之武功,而用来对付阿三,其势看来要比原招式为
猛,但阿三、阿四早已想好破解方法只稍一念:“左左右”之类口诀,霎时手到擒来,轻松
得很。
他们虽知两人已有破解方法,但此功夫已深入他们脑中,虽一心想避免使用,然在无意
间仍会施展出来。此时亦是他们丧命一刻。
难怪欧阳不空会受制于人!他的功夫早就被小邪给“卖”了,又未学着破解方法,自是
捉襟见肘,穷于应付了。
突地他一声闷哼,背心已吃了天灵教主一掌,打得他往前栽,口角已挂出血丝。
小邪见状,心慌不已,急叫:“老头──”
右手一扬,数把飞刀已射向围住欧阳不空之黑衣人。人已往韦亦玄撞去。手中红索盘住
他剑身,一道寒光已射出。那所向无敌,例不虚发的第二把飞刀已直射韦亦玄眼珠、左眼!
那曾经救命无数,连武痴都难逃噩运的第二把飞刀,依附着魔鬼的诅咒。当那道寒光闪
出之际,好似世界已然凝结、生命则已结束,见着的、触着的、嗅着的就是那股淡淡的死,
无人能挽回,无人能避免。
就只在那寒光闪出之一刹那,魔鬼诅咒已灵验了。
韦亦玄他能躲得掉?
见他惶恐地往后闪去,亦知他内心之如许震惧。
然而在此一闪之际,他似乎没受到多大伤害,身形仍平稳的往后飘,并无马上掉落地面
之态?
小邪的第二把飞刀失败了?
“你……你的眼晴也上了绿柳丝!”
从韦亦玄中了飞刀以后,仍能惶惑的往后退,小邪就已知飞刀也射不穿那阻住眼晴之罩
纱。因为他的飞刀快得连让人感觉之机会都没有,更逞论产生恐惧了。
韦亦玄惊魂初定,左手摸摸眼眶位置,摘下了一片半片指甲呈三角形“△”而薄如蝉
翼,接近透明之似银又似水晶之薄片。
这就是他的第二把飞刀。如此细小、精巧、锋利、高雅而晶莹剔透,却是武林人人闻之
变色之杀人利器。
韦亦玄知道自己已躲过小邪这把飞刀,已耸声狂笑:“老夫再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了……”
小邪乍见自己飞刀失效,心头虽感意外,但仍趁他狂笑之际,猝然撞前出掌,啪然硬
响,如一颗千斤炮弹从万斤火药筒里轰出,把韦亦玄狠撞得像虾米般暴退数丈。
顾不得再理他,小邪已转射掠往欧阳不空,想救下他。然而此时虽有几名黑衣人被飞刀
射死,立时又有数名递补,已将欧阳不空困住。天灵教主见状已知他想反击,也是强弩之
末,起不了多大作用,立时抽手反攻小邪,以制止他救人。
小邪焦急万分,已拼上命,不闪不避,双掌揪起阵阵狂风连连,排山倒海的劈向教主,
口中却急叫:“阿三阿四快点过来──”
轰然巨响,双方掌势,气旋猛撞一处,各自己倒退,小邪退了三步余,方稳住身躯。教
主则较逊一筹,蹬蹬蹬蹬,连退数步,胸口喘息不已,露出一脸愕然神态。
阿三、阿四闻及小邪喊叫,心知有变,赶忙从屋角另一头追赶而至。
小邪并未停留,马上又攻向天灵教主,一出手就是杀招,只可惜匕首已断,以掌代刀,
威力弱了不少。
纵是威力较弱,但那狂涛骇浪泛涌而至,仍是逼得天灵教主通体生寒带刺,惧意已生,
倒掠欧阳不空,一手夺过黑巾杀手长刀已抵住他脖子,厉喝:“站住!再过来就杀了他!”
小邪硬将身形给逼住,恨得咬牙切齿,抽出飞刀横于胸,厉道:“你敢动他,就拿命来
赌!”
突地韦亦玄从左侧电闪掠至,挡于天灵教主与小邪之间,急叫:“快押他走!”
“你敢?”小邪厉吼,又已罩攻韦亦玄,拼出的招式,全是攻而不守,已豁了开来。
不仅是他,连阿三、阿四已全然猛攻而至。
韦亦玄本想以自己不畏飞刀,先挡小邪一阵,凭自己宝剑,若非像方才大意,自不会再
遭其暗算而吃了如许威力之一掌。没想到小邪豁了心,全来硬的,再加上阿三、阿四,他不
敢再冒此险,马上掠退,抓起欧阳不空,挡在身前,大喝:“不许乱动!”
小邪、阿三、阿四这下可就没辄了,连想硬拼的机会都没了。又已硬生生撤了招,苦无
方法救人。
欧阳不空苦笑:“给你添麻烦了!”
“到现在才说?来不及啦!”小邪关切问道,“伤得如何?”
“还可以……不碍事……”
小邪见他脸色虽苍白,也非全无血色,而且他医术比自己高明不知多少倍,该会照顾自
己才对,心情方自松缓不少。瞄向韦亦玄,轻轻笑起:“绿帽子,我看你也不必走!方才的
话,是我骗你的!除了我们四个人以外,已没有他人会来,你大可放心留在此!”
韦亦玄冷笑:“老夫要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的话不能听!”
“那我叫你走,你听不听?”小邪捉狎道。
韦亦玄登时闪了舌头,老羞成怒:“少逞口舌之利!多说一分,对你师父多一分危险!”
小邪轻笑:“他现在活着比死更痛苦,你杀了他,他反而高兴,不信你问问看!”
“不必问!我告诉他!”欧阳不空轻笑,“我正是如此,活着比死更痛苦。”
天灵教主冷笑不已:“堡主就杀了他又有何妨?合你我二人之力,难道还摆不了这小杂
种?”
韦亦玄道:“留着他,将来甚有用,尤其他医术更冠绝武林。”
天灵教主道,这个我明白,但若不杀了他,恐怕后患无穷。”
小邪轻笑道:“你们杀了他,我就得替师父报仇,永远没有再妥协的机会了。”
天灵教主厉叱:“本座与你势同水火,绝不妥协!”
“那可不一定!”小邪笑道,“我就不相信,我这漏斗神在瓦刺国干得比你差?只要我
那么一叫,或是投靠也先,你会比我有用?到时候我们就是同行了!”
“作梦!也先王子已下令杀你,你还想投靠他?下辈子吧?”
“我看是你在作怪!人说同行相忌,一点都不错!”
天灵教主冷笑:“下次你再犯在我手中,可不是缠在佛殿,我会把你钉在基穆山上!”
“没有下次了!”小邪道,“我很快就会回来收拾你!”
“只怕你没这个本事!”
小邪冷道:“有胆你就别逃!你就知道说错话的代价是什么?”
不再理他,转瞄韦亦玄道:“喂!你走不走?”
韦亦玄冷笑,并未回答。
“我知道你也受了伤,连话都说不出来,须要静养。”
“老夫好得很,你那掌稀松得很!”
“哦?”小邪道,“那你是不走罗?好吧!你不走,我走!”
朝欧阳不空挥挥手,笑道:“老头你多保重!我回去搬救兵,马上回来救你!”
欧阳不空轻笑:“早去早回,否则他们很快就会溜了。”
“放心,他们逃不了的!”
招招手,小邪和阿三、阿四当真掉头就走,走得一点牵挂也没有,眨眼已消逝墨黑林中。
韦亦玄对小邪此举,感到狐疑,已问,“你们当真四个人来了?”
欧阳不空点头:“刚才是,现在可就不知了。”
韦亦玄双日暴亮寒光直盯其苍白脸容。不久问,“你们是如何寻着此地?”
欧阳不空道:“老实说,全是杨小邪的主意,我并不知原因。”
“他一找就找着此地?”
“大概是吧!”
韦亦玄仰天沉思半晌,才转向天灵教主:“我看我们必须换地方了!”
天灵教主回首那栋粉碎而被火舌吞没的宅院,那还能住人?
“现在就走?”
韦亦玄颔首:“响声震天,想必已引人注意,早些走,较为妥当。”
“去何处?”
“走了再说!”
押着欧阳不空,他们已匆忙离去。所能带走属下也只二十余名。这一战将近损去他们三
分之二人手。
烈焰火苗仍奔窜,四处林木依然披光带红。
屋后较高处山坡钻出小邪、阿三、阿四身形。方才他们并没走远,仍想看看韦亦玄如何
处置欧阳不空。
“走了?”阿三问。
“嗯!”小邪点头。
阿四道:“老头也真是!要是他不先闯入古宅,一次狠狠的炸,保证炸它个精光。”
小邪苦笑:“又有什么用?他就是‘好好先生’嘛!也不会看人,逢人就‘好’,再多
的命也迟早会被他好来好去的送掉!”
阿三问:“追不追?”
“不追!”小邪一副托大模样,“给他一点教训,他竟敢藐视我漏斗神的直觉?实在愈
活愈回去了!也不知时代已变,有些人是专坑好好先生,而且一坑就是吃人不吐骨,为了他
将来前程着想,我只好忍痛开导他了。”
阿三道:“不追……那下次还找得着?”
“追着又能如何?”小邪道,“走吧!我累得很!”
三人已往京城方向掠去。
冷月已沉,惨黑天空沉湎湎压着晕红火堆,压得它再也迫窜不了而奄奄一息。
返回京城,已是第二天午时光景。三人懒洋洋地走回丐帮分舵那栋古庄院。
邓双鱼已随朱陵回洞庭君山,参加丐帮聚会,留下几名六代弟子,也派不上用场。
窝在古榕树下喝闷酒,小邪正对韦亦玄那身包粽子之衣衫苦无对策。
“他奶奶的刀枪不入?连我的第二把飞刀都无法射穿那顶绿帽子!真瘪!”
阿三有点可惜:“没想到你的飞刀还是遇到克星了!”
阿四不以为然:“别说那么扫兴!凭真本事,韦亦玄还是不够看,照你这么说,只要拿
个大脸盆包住身子,不就天下无敌了?哼!韦亦玄只是多了顶绿帽子,算得了什么?”
阿三霎时又转轻笑:“对喔!那老贼只不过罩上绿帽子,仍然没躲过小邪帮主的飞刀,
嘿嘿!还是例不虚发。”
小邪不是滋味:“例不虚发又有何用?他还活得蹦蹦跳跳,自由自在,杀都杀不死!”
阿三仍是轻笑,甚而有点得意:“我们观念不同,我只要‘例不虚发’即可,杀得死不
死……倒在其次。”
小邪瞪眼:“那你拿石头去砸吧!”
“若能例不虚发,有何不可?”阿三笑得甚是暧昧。
阿四奚落道:“你的例不虚发只适合打狗,而且用肉包子更佳!打不中,它还会撞过来
哩!”
阿三轻笑:“只要能实现愿望,有何不可?”
阿三讪笑一阵,方转向小邪:“你不是给了他一掌?看他急于撤走样子,想必伤得不
轻,下次多打几掌不就得了?”
小邪道:“那有这么容易?韦亦玄精得比什么都奸,他已知道我飞刀伤不了他,一定不
会再发慌而让我有机可乘。何况他那把烈火剑,硬是要命,想近他身子,谈何容易?”
阿四笑道:“不过我还是对你有信心,总会想出方法的!”
阿三猛力点头:“对!漏斗神无所不能!对付韦亦玄这小三八,光放屁也要把他给震
死!”
小邪拿起桌前酒坛,咕噜灌个大口,瞪眼道:“我有这份功力,他还逃得了?光会吹!
一点行情都没有?”
阿三乾乾直笑:
“这是给你打气嘛!现在你气饱了,一定会想出好方法的!”
小邪想及自己被迫得一无对策,心头就有气,狠狠的捶着桌面,叫道:“妈的!这老贼
敢胡乱戴绿帽子,我就给他乱来!用炮轰!轰得他碎骨烂皮!”
阿四霎时欣喜若狂:“好!好方法!这叫英雄所见略同!轰定了!”
阿三兴趣更浓:“要几尊?我去调!找小七要!”
小邪道:“一尊特大号的!顺便要小七开小差回娘家一趟,我还要他去追人!”
“得令!”
阿三立时趾高气扬地掠墙而出,去找小七。
小邪和阿四仍啜饮玉冰烧,坐着等。他们知道小七很快就会赶来。就算皇上正在召见,
他也一样照走不误!
果然不到两刻钟,烈马声已响起而终于门口。阿三领着更魁梧而高雅的小七,已赶向榕
树园。
小七虽晋封将军,现在也卸下战甲,穿回那袭淡素青衣。近半年了,他仍将此衣服保存
很好。只一穿上,他似乎又已感受到那种无羁无束而充满欢笑的通吃帮生活。
方至榕树园,小邪见及他如此模样,愕然道:“怎么?只逃一次,就被开除了?”
小七轻笑:“能被开除倒是好事,现在,我可被你害惨了,想不当都不行!”
“噢?”小邪感到一丝得意,“通吃帮总要有人官位显赫,那才像话嘛!”
“我看我是多余了!”小七拱手道,“谁不知大明朝有位‘发威大将军’,不但纵横武
林、翻江捣海,炮轰皇宫,计耍也先,还跑到瓦刺国去招摇撞骗,硬拆下基穆山而当上漏斗
神,弄得连皇上都想投靠我们通吃帮;你说我这个小小‘镇天大将军’在通吃帮算得了什
么?”
“呵呵……哪里!我不小心的啦!不小心的啦!呵……”小邪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笑
得眼睛快眯成葡萄乾粘在上面似的。
众人一阵自我陶醉的畅然大笑。
在通吃帮里,有谁还算正常?沾上小邪还能正常,那就非得有过人之定力不可。
笑过一阵,小邪方问:“最近有何消息?”
小七道:“也先已派人请和,不久即可送还太上皇祁镇。”
“那他回来了还是当皇帝?”
小七道:“可能不会,因为立新君是举国大事,而且祁钰也深得民心,他来当最恰当
了。”
“嗯!我正是这个意思。”小邪轻笑,“祁镇这小子混了一趟瓦刺国,不知长大了没
有?当个太上皇也算是实至名归了!”
小七道:“皇上很想见你。”
“见我干嘛?”小邪谐谑道,“又有那栋楼房要拆了!”
小七轻笑:“他说全部要拆,只要你回去就可以了!”
小邪已笑道:“这小子愈来愈行了!倒真会拍人家马屁?我看他凡心太重,皇帝这个位
置他坐得可能不怎么舒服。”
小七道:“就像我是被逼的!”
“呵呵……久了就会习惯了嘛!”
这些何尝不是小邪所造成的?见他如此志得意满的自我陶醉,实够惹人。
小七跟着轻笑,不久道:“听阿三说,你要去轰韦亦玄?”
小邪趾高气扬的点头:“不错!大炮带来了?”
阿三抢口道:“当然!足足有两人高,象腿粗,一炮轰垮一座城门,保证没问题,是最
大尊的红夷巨炮。”
小七笑道:“炮车还插了发威大将军的旗子,是我订做的。”
“好!好!本将军还没引炮出征过,现在总算实现愿望啦!”小邪挥挥手,俨然引领千
军万马姿态,“走!将军过河,杀──”
一声下令,小邪招来红云,直掠门口。门外除了小七坐骑乌龙马外,还有两匹健壮黄
马,分别拖着火炮及弹药。
四人一行浩浩汤汤已奔掠东城门,引起不少侧目之人。
东城门早已有安排列队士兵,大大欢送一番,四人风风光光出了征,倒也不失发威大将
军威风。
黄昏已近,一片霞光闪照广灵山峰,静谧之中隐含云雾之神秘。
山峰不算尖拔,却也险峻,半山崖上挂了一座小寺庙,自有一股出世脱俗气息。
小邪和小七已伏在寺庙左侧一处凸石缝隙中,正对此庙窥探着。
凭小七天生灵异追踪功夫,他们已找至此地。经过窥探一阵,小七皱皱眉头:“除了黑
衣人,那些和尚也在,若轰炮……”
小邪笑道:“放心!那些和尚全是瓦刺种,是拉萨和尚,他们脱掉面罩,就是和尚一
个,想必他们为了掩人耳目而穿上了袈裟。”
小七恍然一笑:“那照轰不误,欧阳老爷呢?”
小邪含有那么点儿嚣张而自信:“不会啦!韦亦玄一定把他看得紧紧的,以他身手,若
不直接命中,倒也奈何不了他。”
小七稍稍颔首,亦觉得甚有道理,不久又问:“若一炮不中,他们可能会逃窜?我们可
要留在此?”
“不必!”小邪得意道,“我们先找好目标,先轰小径,断绝他们后路,让他们只能往
上爬;而此峭壁虽没垂直峭陡,但也不易攀登,韦亦玄和天灵教主武功较高,想走可能没问
题,但那些喽罗……嘿嘿……我有虐待狂,一个一个来。”
小七若有所悟:“你是说让韦亦玄逃高山后,他会往恒山方向行去,我们则赶往倒天谷
埋伏,等候再轰他几炮?”
小邪笑的更邪:“不错,我有虐待狂!像追狗一样的追;你猜,到最后他们会如何?”
小七不懂也不想猜,因为他知道去猜小邪所计划之事,是自找麻烦。
小邪也不想让他猜太久,马上又道:“赶到最后,他们就会心烦,心烦了就会吵架,甚
至会狗咬狗,那时就是我们出手的时候了!”
小七闻言赞不绝口。两人再次窥寻一番,找好瞄准目标,已相皆潜回山下。
在隐密林中之阿三、阿四早已等得不耐烦,突见两人回来,已迎上去叫嚷嘟噜一阵。
小邪自得笑道:“不急不急!马上要开炮啦!”
四人返回火炮位置,小邪指示调整方位,然后指着寺庙,狡黠道:“先瞄准庙口左前方
那株古松,断他们后路,然后再轰寺庙右侧……”他一连说了七八个目标。又道,“先标定
目标,呆会儿可快速连续轰炮。”
一声“没问题”阿三、阿四很快瞄妥目标,准备开火。
小邪再叮咛:“别弄错,大约三百丈,不要搞成三十丈了!”
“不会!一定不会!”阿三得意道,“三十丈不必用炮,我用丢的就行!”
小邪轻轻一笑:“不会就好,要轰就轰吧!我们还得赶路。”
“得令!”
阿三、阿四霎时引燃火摺子,触向引信。轰然巨响,炮弹已飞出,先是爬高而后弧形坠
落。又是暴烈巨响,震得整座山峰猛颤。
只见寺庙左侧岩壁已碎石纷飞,烟雾迷漫,已然命中目标。
阿四威风八面笑着:“不错吧?自从轰了皇帝坐车以后,我从未失手过。”
见着寺庙人群涌出,他已急调方向,又轰出数炮,一座清幽寺庙已在炮声中化成灰烬。
小邪对着人群吼叫:“韦亦玄有胆别逃──下来啊!我就不相信你的绿帽子能罩得住我
的火炮!”
山崖不见回音,一味的往上爬。
阿四呵呵笑着:“瞄寺庙太容易了,这次要轰那名穿红衣服的左脚……脚底好了!”
他当真煞有其事的瞄了起来。
小邪见及几名黑衣人身手狡捷的直登山头,一个起落皆有丈余高,腰间还挟持一人,已
然猜出那人就是韦亦玄,急忙掴向阿四脑勺,笑骂道:“人都已走掉了,还轰什么脚底?快
轰!轰完还要赶路!”
阿四摸着脑袋,苦笑不已:“其实……我的炮会追踪的……”
说归说,他还是猛轰数炮,众人随即调头赶往倒天谷,准备再次攻击。
倒天谷位于恒山北麓和广灵山交界处,径道两壁陡直耸天。
小邪并没把炮车拉上崖顶,只将其置于出口,交于阿三、阿四负责,自己和小七则抱了
几颗炮弹,隐于崖顶。
只要轻往下一丢,保证炸得韦亦玄火辣辣焦薰薰。
方隐伏不到半刻钟,果然见及韦亦玄和天灵教主以及几名手下衣衫沾泥,神态惊惶而狼
狈的匆匆掠入谷中小径,渐往前行。
他们想都未想及小邪会比他们快捷,躲在此已设下埋伏。
见他们已走向谷中央,小邪才哈哈大笑,立身而起:“韦亦玄!我们又碰面了!”
众人乍见小邪又现,就似乎见着魔鬼利牙已咬向自己喉头血管,猛的冰寒直窜背脊,像
要冻结僵硬似的。
韦亦玄抓起欧阳不空,厉道:“你敢出手,我就杀了他!”
小邪轻轻笑道:“是你的命值钱?还是他的命值钱?我不炸!不炸!用丢的总可以了
吧?”
蓦然已连抛两颗炮弹,直落韦亦玄左右两侧,轰得他们四处仆窜。
小邪笑声更捉狎:“还是你的命重要嘛!”
已和小七像抛绣球般轻松潇洒的把炮弹一颗颗送往崖底。
炮声连天,韦亦玄一群人已躲躲闪闪疾往出口掠去,眨眼已消逝踪踪。
蓦然又有几声响炮声传出,想必阿三他俩也开了火。
小邪哧哧笑道:“差不多啦!不死的也得流落他乡,还来个反目相咬哩!”
小七笑道:“走,捉狗去!”
两人大摇大摆已走往山下。
这一折腾,夕阳早已西沉,寒风飕然已刮向黝黑旷野荒郊,飕起一片瑟缩寒意。
韦亦玄不敢再找已往的窝,任意乱闯一处乡间民宅。压低的茅屋几乎让他抬不直头颅,
阴阴暗暗,还透着一股馊水腐臭味。猪栏随时可闻及此味道,实叫人难以忍受。
任谁也想不及堂堂两位叱吒风云,曾经搞得武林风风雨雨的人,如今会窝在此处?
油灯置于沾满油渍而抹拭不净之方桌,昏暗灯光勾出众人惶惶与不安之脸容。
韦亦玄只剩两名手下,其中一名正是红旗坛主孙鲁。而天灵教主也只剩下四名,两位和
尚之外,一名中年较具文雅书生形者,是脱了面罩的灵异掌令,另一名则为曾任王山磔武师
的任豹。
八个人无一衣衫完整者,连韦亦玄之黑面罩都已磨破不少而露出淡青晶亮绿柳丝编成之
罩纱。
欧阳不空虽狼狈,但他却是此间最高兴的一位。眼见小邪把他们弄成如此模样,想不笑
上两声都不行。
诚如小邪所言,少了一条左眉的教主已怒目瞪向韦亦玄:“你为何专找些杨小邪找得到
的地方?弄得本教全军覆没?”
韦亦玄冷冷哼出鼻音:“我看是你带来的霉运!老夫损失比你更重!”
“分明是你找的地方不对!”
韦亦玄冷笑:“我在怀疑你手下有奸细,一路上作了记号,以让杨小邪循线追至。”
教主厉道:“韦亦玄你敢血口喷人?几年前你出尔反尔,几年后你还想毁去本教?你手
下才有奸细!他们根本就学会了通吃馆的武功,不是奸细是什么?”
韦亦玄冷笑:“难道你们天灵教徒就没吗?不但有,而且比我多一倍!要派人偷学功夫
也不选选人手,到头来却叛为奸细。”
教主厉道:“你再硬损本座,休怪我不客气了!”
韦亦玄由冷笑转为奸笑:“事已至此,老夫不得不承认已全部失败,你对我来说已无多
大用处;我还想杀了你,以防止泄露行踪!”
“凭你?哈哈……”教主一阵狂笑,“也配?”
“配不配,我的剑可以回答你!”
韦亦玄霎时抽出烈火剑,快捷无比刺向教主胸口。左手拨挑木桌,哗啦啦,桌碎灯倒,
煤油四窜已引燃木桌碎片,火势更熊。
“孙坛主,快带走欧阳不空,走得愈远愈好,我自会去找你!”
话声中,他已拦下对方五人,让出门口,以让孙鲁先走人。
孙鲁不敢怠慢,道声“是”已负起欧阳不空掠向门口,趁夜逃逸。
教主及灵异掌令、任豹、两名和尚分别从四个方向罩攻韦亦玄,气势犹胜他甚多。
韦亦玄嘿嘿冷笑,挥剑逼退五人,再抖剑锋,一柱擎天的冲向屋顶,暴裂茅草而出,其
势未竭,又带高四五丈,方自倒掠屋前一处荒芜篱笆围成之杂乱广场。
教主五人亦在先后脚之差窜出茅屋,已把屋顶全然撞毁,反落地面。哗啪啪暴响而起,
茅草沾上油火,霎时引燃巨火,烈焰再窜天空,几天前那幕火焚古宅情景再次出现。
韦亦玄见五人已掠至,不闪不避,冷笑不已:“不怕死的就过来吧!”
不等对方“过来”,他已腾身挥剑,罩冲天灵教主,泛起那道红影如散在波中汤漾的彩
虹,波波汤汤的卷了过去。
天灵教主似也十分忌讳烈火剑,不敢迎其正锋,倒掠而退,朱砂掌凌空推向韦亦玄左侧
胸,掌劲掠过,空气似已凝形,幻成透明般硬冰块,滑落绝峰在其重力加速度之下,无以伦
比的撞了过去。
韦亦玄身有绿柳丝编成之衣衫护体,根本不想闪避此掌。连小邪全力一击都伤他不重,
他尚有何担心?运起功力,不闪不避,准备硬接。烈火剑红芒更闪,切向教主斜右腰。
砰地,他已结实挨了一掌,虽无大碍,但其身形业已受阻,剑势走偏,只划下教主腰际
两寸伤口。
不做停留,长剑回身,浑红幻影又闪切两名和尚,只听叮叮两响,连叫声都没有,和尚
长刀已被斩断,剑势未竭,硬将两人头颅给砍了下来。
教主大骇,吼道:“用黑血神针!”
灵异掌令闻言已从腰间抖出黑晶晶、闪芒芒,江湖闻之丧胆而色变的黑血神针。晃起晶
莹亮光,罩刺韦亦玄右后侧肩头。
韦亦玄闻及“黑血神乍针”心头为之一凛,虽然自己软丝护体,但空隙总是还有,此针
细如牛毛,歹毒无比,万一被扎中,立时丧命,自己就曾为此物而与天灵教翻脸,自是不可
不防。
他不再倚恃有宝衣护身,马上倒掠左侧,避开神针,举剑于胸,笔直的对准黑血神针,
不敢贸然再攻。
教主见状已狂笑不已:“韦亦玄你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支在我手中吧?”
他已走前接下灵异掌令手中神针,神情狂傲抚晃着。
韦亦玄冷冷一笑:“前些日子曾听言你们在用,今晚一见,果然传言不虚,可惜它在你
手中,简直是糟蹋了!根本一无用处。”
教主嚣狂道:“有用无用,马上你就明白!有胆子你就别躲!”
韦亦玄冷哼一声:“老夫就在此,正等着你来试,不过我倒想知道你是如何再找到神
针?”
教主狂态更露:“你以为它被江振武拿来配药了?嘿嘿,我看你是在神仙岛住昏了头,
此针已是天下至宝至毒,还想配什么比此更毒之物?本座就是不相信,你知道我在何处找到
的?”
不等韦亦玄回答,跋扈黠笑:“告诉你也无妨!是在他尸体左手小臂里边找到的!”笑
得更狂,“他是用纯金将神针封住,再缝入肉里,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韦亦玄眼眸青光直缩,江振武此举是为了什么?他问:“既然神针在他手里,他快死
了,为何不用?”
教主狡残道:“你知道他这么做有何目的?”自己问,自己回答,“他只想用神针来杀
你!他也想谋夺你的宝座!”
“难道宝座比生命更重要?”
教主冷笑:“那是因为他不及你奸诈,他万万想不到你会丢下他和偌大的黑巾杀手不
管,所以封屏崖被攻破时,他仍以为你会出面救他!他仍舍不得动用神针!”
“各派攻破封屏崖,他不用还有话说,但他已被逼上崖顶,以刀威胁丐帮小公主时,他
不用,实是十分不合理。”
蓦然有声音传来:
“这事,我可以回答;那时的刀和神针一样都不管用了。”
韦亦玄诧然转头,骇然惊叫:“杨小邪?!”
通吃帮弟兄又已神不知鬼不觉,阴魂不散地摸至此处,四人一排,气势不凡。
小邪不给他们有任何反应机会,大喝一声“不错”,缠天七缩扣像极了大扫帚疾速扫向
众人,也想导演瓦刺佛殿那幕佛索扣人。
小七、阿三、阿四也同时劈掌扑向猎物。
事出突然而又迅急,天灵教三人为之大骇,皆想躲闪。然而此时韦亦玄却早有准备,驭
剑而起,宛若劈碎巨岩而暴开之钻闪石光,横剑砍向教主右手。哇的惨叫,右手小臂已落。
韦亦玄其势未竭,抄住手臂已裂闪劲风,冥冥中似有魔爪将他拖拉似的,快得像一道成形闪
电,不断劈闪红光射向茅屋左侧密麻之桂竹林。
小邪一手揪住红绳,眼见已将三人缠住,实不愿放手,不放又无法迫上韦亦玄,着急之
余已吼道:“快追!别让他跑了!跑了就追不着啦!”
如此多次都能追着,为何此次会追不着?
小七闻言,霎时腾身追掠而去。
阿三、阿四已揪住另一头红绳,猛然配合小邪已往回扯。
绳索一缩,三个人全被困成一堆。天灵教主右手已断,痛得他锥心厉嚎,被困及腰身都
未觉。
小邪满意的走前,呵呵笑道:“这叫天理昭彰,履报不爽,那天缠得我呱呱叫,今晚我
漏斗神特别来听你们叫声!叫啊!”
一手已掴向任豹的头颅,打得他头昏目眩之外还加锥脑疼痛,已唉唉叫了起来。
“嗯!很好!”小邪频频点头赞赏,转向灵异掌令,因未见及真面目,是以不识得他,
问,“喂!你是谁呀!”
灵异掌令瞪眼,并没回答。
啪的一响,小邪也给他一个响头,轻轻笑道:“看你像个书生,就让你多沉思沉思,呆
会儿我会出题考考你!”
不理他,小邪已转向天灵教主,笑得甚邪:“老兄,我们又见面了!最近可好?”
教主目,方想张口破骂,“呸”音未骂出,小邪巴掌已狠猛打了过去,啪然脆响,五道
红痕已印在他脸上。
小邪哧哧笑道:“你还想说什么?再说啊?”
教主咬牙切齿,终究没再开口骂人,怒道:“本座既然落在你手中,要杀要剐随你便!
休想侮辱我!”
“好!有志气!有性格!有胆量!佩服!佩服!”小邪捉狎直笑,“难怪你会当上教
主!咦,奇怪?天灵教不是个个都光头,你怎么……”
“这是不合规定的!”阿四霎时挥出剃刀刮向他头发。速度过快,技术又不好,连皮带
血刮起,那是常有的事。
阿三轻笑:“唉呀!剃刀钝了,刮不乾净,只好用拔的啦!”
他已出手猛扯未被刮起的头发。
两人一刮一扯,整得教主浑身猛抖,低微呻吟,眼泪都已滚出脸颊。
小邪又迷糊的瞄向其眉毛:“奇怪?怎么少了一条?还是白色的?”
“这是违规生长的!”阿三毫不客气,一手揪下他右边长眉。
殷红血液已渗流左脸,痛得教主哇然厉叫:“你杀了我,快杀了我──我……”泪流更
甚。
小邪狎笑:“你不是说:要条要剐随便我?怎么?才扯了一条眉毛,你就受不了啦?”
“杨小邪你是恶魔……快杀了我……”
他的吼声,震得异灵掌令和任豹毛骨耸然,似能切身感受此痛苦。两人也许见过更残酷
手段,但从未像此次感受如此强烈和畏惧。
小邪冷笑:“残忍是不是?你怎么不想想你以前也如此对待别人?”突然大喝,“说!
以前你是如何跟韦亦玄合作?”
教主似已抱必死决心,双目喷火焰瞪小邪,硬是不说。
“有种!”阿四剃刀一挥,已削向他右手断臂。
“啊!”的惨嚎,手臂又已像猪脚般被砍断,痛得他身躯猛起痉挛,整个人已昏死过去。
“哇!这么不管用?”小邪无奈地抿抿嘴角,“好吧!一个一个来!把他们分开来绑。”
随手点了三人穴道,然后绕开绳索,重新再缠。灵异掌令居中,左右各为教主及任豹。
绳索虽在缩,但只用缠而非扣死,随时都能解开,灵异掌令虽知可解脱,然而两头阿
三、阿四不停的扯,仍使他十分难挨,整个脸已憋红。
小邪本已瞄向他,在打他主意,但想及教主仍未开口认输,心头甚是不服,复又转向教
主,一掌将其拍醒,轻轻笑道:“你说是不说?”
教主身躯不克自制的抖着,目光惧意已露,嘴角抽动似说未说。
“不说就撕裂你的手!”阿三抓起他左手从中指、无名指缝就已撕扯。
“啊……我说!”教主已丧了魂,悲切骇惊急叫,整个人已近瘫痪。
几乎同时,灵异掌令亦不忍心教主受此痛苦而急叫:“放开他,我说!”
“噢?”小邪装出一副惊愕样,“怎么不说,全部不说,一说就想等着说?好好好!两
个一起说!”
阿三甚为可惜道:“奶奶的!你不是说好不讲的吗?怎么突然变卦了?实在不够意思!
害我表现机会都没有?”摸摸教主快裂向掌心之左手,无奈道:“看来只好等你不小心忘记
时,再说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将他推向灵异掌令,和阿四立于其后,准备在他们“不小心”忘掉之
后,再行出手逼供。
小邪道:“开始说吧!从跟韦亦玄打交道开始。”
灵异掌令轻轻一叹道:“这已是近十余年前的事,韦亦玄先诱本派以厚利,让本源食髓
知味,然后又提出交换武功一事,他将‘玉观音’武学和本派交换朱砂掌法,慢慢的他又说
可以共同征服中原武林,甚至大明江山,教主亦有雄心,就此答应。后来他学得朱砂掌之
后,却迟迟不把‘玉观音’武功秘笈交予本教,因此有了争执。”
小邪接口道:“所以你们派去的十名杀手就盗走‘玉观音’要他送往济南威武镖局,要
他送往太原萧王府护院武师魏泉生,再转交另一位黑巾杀手,可对?”
灵异掌令道:“没错,然而此事却被你弄砸了。”
小邪自得笑着,不久问:“当时你们收买魏泉生以‘天芙蓉’之毒暗中陷害萧王爷,就
是为了今日之大军进犯?”
灵异掌令颔首:“也先父亲脱欢曾败在萧时宜手下,是以对他十分忌讳,再三叮咛要先
除去他,将来进攻中原则可减去不少阻碍,所以才有收买魏泉生下毒手一事。”
小邪沉吟半晌,转问教主:“你们天灵教和三百年前的魔女教有何干系?否则怎会有魔
女教专有的‘天芙蓉’?”
教主微微抽动嘴角,声音甚为低沉:“魔女教本源于本国乌哈兰湖一带,虽然瓦解多
年,但仍留有不少遗物,老夫曾经寻访,找了一些药方,‘天芙蓉’就是其中之一,如此而
已,并无其它关系。”
小邪频频点头,事情总算有了解答,随后又问:“黑血神针的来历我已知晓,我只想知
道你为何会将如此珍贵的东西送给韦亦玄?否则他手下江振武怎会口口声声说你们夺走了他
的神针?”
“许是他如此说给江振武听,所以江振武才会认为本派夺走他的神针。”
“那为何又有一支落在江振武手中?”
教主道:“因为当时双方交情还算不错,而真的韦亦玄必须时常暗中往返于神仙岛,一
切事情都交予江振武指挥,他向韦亦玄说要拿一支去配药,韦亦玄则转向本派索取,基于交
情及利益关系,本派总不能不卖这个人情,六支去其一也还有五支,并无伤大雅,所以就给
予他神针而转交于江振武。后来江振武藉着配药损失为藉口而暗中将神针给藏起来,以后的
事,你方才都听到了。”
小邪甚为满意,神针之谜就此完全明白了。
阿三问道:“你们既然想造反,对付朝廷,这类我们屁事?为何老是用神针暗算我们?
还暗杀了各派不少高手?”
教主道:“暗算各大门派是韦亦玄主意,但后来则为本派自行主张,因为当时本派已渐
渐扩大,自从势力不在韦亦玄之下,有企图要征服中原武林,所以,就利用武痴打败各派高
手之际,再予杀害。至于你们……”他一连惧意,仍是说了,“因为你们杀了本派几名弟
子。所以本派也想出口气……”
“去你的!”阿三敲了他一个脑袋,“没大没小!要是你不动我们,也不会搞成今天这
种地步?”小邪道:“传言你们是杀手,拿钱办事,可有此事?”
教主微微颔首:“瓦刺国较为贫穷,须额外收入来养军队,所以也接此生意。”
阿四道:“可恶!专卖人头生意,今晚换卖你自己的,还过瘾吧?”剃刀冰凉转于他脖
颈间,咯咯笑起,“我准备把它买起来,你觉得如何?”
教主一阵畏缩哆嗦,没有回答。
阿四转足了才收手。小邪又想到了什么问:“似乎在十数年前,可是你们用黑血神针杀
了少林派前任掌门明空大师?”
教主道:“那时我刚和韦亦玄结交,是他向我借此神针,而我也想见见神针威力才借予
他,此事全是他一人所为。”
“真是!”小邪狠狠敲他一记脑袋,骂道,“要不是你们乱来,我也不会被老头捉去毒
打,直到今天还不能放下猪(屠)刀,连佛脚都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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