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ris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cooldog (踏雪寻梅),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双凤旗(47)
发信站: 听涛站 (Sun Jan 14 17:23:04 2001), 转信


    这四招剑法,直把个杨三迫得连连向后退了五步。杨三一面挥剑接架,一面说道:
“你冒充张四而来,自然是张四已死,纵然不死,也受了重伤,如今赵大也已死去,邓
二带伤而逃,只有我杨三,知晓全盘内情,你如不幸把我杀死,再无人告诉你个中的情
形了,你也永远无法解救那些被剧毒所伤之人。”
    容哥儿只觉他言之有理,不禁手中剑势一缓,道:“你准备放下屠刀?”
    杨三架开容哥儿剑势,道:“在下能否改过向善,那看阁下能否说服我了。”
    容哥儿冷笑一声,道:“大是大非,一目了然,在下并无说服之能。”
    杨三缓缓坐下,道:“咱们坐下慢慢的谈吧。”
    容哥儿道:“时间已经不多,在下希望阁下不是故意拖延时间。”
    杨三道:“这个阁下放心,这地方并非是由我杨三布成。”
    容哥儿道:“阁下杀死了赵大,可是想使午时前那少林、武当降服之会,易期举行
吗?”
    杨三摇头笑道:“刚好相反,在下杀死赵天霄,才能使今午之会,如期举行。”
    容哥儿道:“为什么?”
    杨三道:“阁下的武功,在我们四公子中,也许当得高手二字,但如真和当今武林
中高手相搏,只怕仍非其敌。”
    容哥儿道:“那要看什么样的高手?”
    杨三道:“像少林长老、护法主持之类的人物如何?”
    容哥儿沉吟了一阵,道:“此刻,在下并未和他们动手。”
    杨三淡淡一笑,接道:“此刻此情,不知阁下作何打算?”
    容哥儿缓缓说道:“杨兄如若有意合作,在下自然借重,如是想借机拖延时间,耍
什么花招,那就不要怪在下剑下无情了。”
    杨三摇摇头道:“别说阁下未必真能取得在下之命,就算你能杀了我,也无法对付
那将来临的大变……该知我等每一个步骤,都经过严密的计划,阁下如是不解内情;妄
图依一己之才,非把事情弄砸不可。”
    容哥儿心中一动,暗道:“这话是大有道理,不能掉以轻心。”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阁下知晓那步骤计划了?”
    杨三道:“赵太原想把我遣走,使我远离此地,不知他们计划之密;可惜的是他们
白费了一番心血,在下宁败在万上门的手中,也一直不离此地……”
    容哥儿道:“他和邓二秘密磋商,你又如何知晓?”
    杨三道:“在下易容扮作赵大近身的侍卫之一,经常探得机密。”
    容哥儿道:“赵天霄的近身侍卫,都是他心腹之人,为何别人能够假扮?”
    杨三道:“这就是药物之害,他们那位父皇,想借药毒之力,统治武林,已见其害,
一个人被深入体内的药毒控制,体能、才能都逐渐消减、退化……”
    容哥儿道:“阁下呢?”
    杨三长叹一声,道:“在下么?也已觉出其害了。”
    容哥儿冷笑一声道:“希望阁下的智力没有退化……”
    杨三道:“此话用意何在?”
    容哥儿道:“有一件事,阁下估计错了。”
    杨三道:“什么事?”
    容哥儿道:“就是那张四还活在世上,阁下如若觉得你死了之后,世间无人再知你
们的隐秘,那是大错特错的事了。”
    杨三摇摇头道:“就算那张四还活在世上,他也所知有限。”
    容哥儿道:“你们四公子身份平等,阁下知晓的事,他也应该知道才是。”
    杨三道:“话虽不错,但我们四人之间,才慧用心,却是大不相同。”
    容哥儿道:“有何不同之处?”
    杨三道:“第一件使阁下惊奇的是,在我们四人之中,只有赵大和在下逃过了毁容
一关,这自然不是容易的事了……”
    容哥儿接道:“阁下可否把面具脱下,让在下见识见识阁下的真面目相见。”
    杨三摇手道:“不用急,如若咱们能够谈成,在下自然以真面目相见。”
    容哥儿道:“我知道你是田文秀,是不是?”
    杨三哈哈一笑,道:“我未脱下面具之前,阁下就一直无法肯定我的身份……”语
声一顿,接道:“此时此刻,咱们似是不必为此辩论,我先说明,在我们四人之中,邓
二、张四,都是碌碌之辈,困于药物,借其面容,沉涧于酒色之中,只有在下和赵大互
用心机,有所图谋,所以,他想除我。”
    容哥儿道:“阁下一样也想除他?”
    杨三道:“不错。”
    容哥儿道:“如若在下料断的不错,阁下一样想除去你们那位父皇。”
    杨云沉吟了一阵,道:“那是自保,一旦我们替他完成统霸江湖之后,我们即将毒
发而死。”
    容哥儿道:“好啦!大局已明,阁下可以说出你的条件和用心了。”
    杨三道:“在下想先听听阁下的意思。”
    容哥儿道:“你要听什么?”
    杨三道:“在下想知晓阁下的用心何在?”
    容哥儿道:“阁下之意是……”
    杨三哈哈一笑,道:“咱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阁下的真正用心何在,希望能够坦
然说出。”
    容哥儿道:“杨兄之意,是误认在下也有所图了?”
    杨三道:“阁下出生入死,难道当真毫无作用吗?”
    容哥儿道:“杨兄误会了,在下只是觉得很多武林同道,无缘无故地卷入了这场杀
劫之中,太过残忍,因此,在下只是想救那些无辜之人。”
    杨三沉吟良久,默不作声。
    容哥儿冷笑一声,道:“怎么样?阁下还是不相信吗?”
    杨三道:“唉!我很奇怪。”
    容哥儿道:“奇怪什么?”
    杨三道:“我只是想到阁下这胸襟太过博大,如若不是伪装,实是则人难信。”
    容哥儿道:“阁下如何才能相信呢?”
    杨三道:“无法证明。”
    容哥儿道:“在下倒有一个可以证明的方法,但不知杨兄是否愿意?”
    杨三道:“你说吧。”
    容哥儿道:“我知道杨兄想以重位相许,使在下助杨兄完成统治江湖的心愿。”
    杨三道:“不错,如是阁下愿意答允,在下愿和阁下共主大局。”
    容哥儿道:“但杨兄看错了。”语声一顿,接道:“杨兄如若肯以解毒药物相赠,
挽救了这次武林大劫,区区愿以解救天下大危的大功,奉赠杨兄。”
    杨三双目眨动了一阵,道:“这话当真吗?”
    容哥儿道:“如若在下说的有一句谎言,天诛地灭。”
    杨三道:“唉!这么说来,阁下果是救世之心了。”
    容哥儿道:“不错,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趁大劫未成,阁下还可以将功赎罪。”
    杨三轻轻叹息一声,道:“解毒之药,在下倒有……”
    容哥儿道:“那好极了。”
    杨三道:“不过,那些解药,都是饮鸩止渴的药物,虽可解一时之危,但是身中之
毒,却是愈来愈深。”
    容哥儿道:“难道没有真正的解毒之药吗?”
    杨三道:“也许有,但在下却不知何处能够取得。”
    容哥儿道:“你们那一位父皇呢?”
    杨三哈哈一笑,道:“也许在他那里。”
    容哥儿望见东方已泛起鱼肚白色,心中暗道:“如今虽然找到了启开江湖大劫之钥,
但时间太过迫促了,不知道是否能够赶上?”心中念转,突然一扬手中长剑,道:“杨
兄,你们和少林、武当掌门人的约会是什么时间?”
    杨三道:“中午之时。”
    容哥儿道:“好!咱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成分出生死。”
    杨三一怔,道:“又要动手?”
    容哥儿道:“除非杨兄能够放下屠刀,和在下同心合力拦阻即将造成的大劫。”
    杨三道:“听来,阁下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容哥儿突然取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道:“如若杨兄真有合作的诚意,咱们就应该共
以真正的面目相见。”
    杨三目光转动,打量了容哥儿两眼。
    容哥儿道:“如果杨兄没有合作的诚意,在下只有先杀杨兄,以除大患。”
    杨三道:“容兄似是很有把握,能够杀了在下,是吗?”
    容哥儿道:“就适才杨兄动手的情形而论,在下自信剑上造诣,要超过杨兄。”
    杨三道:“你又怎知我后无援手?”
    容哥儿道:“如果在下死在杨兄的手中,那也只怪天意如此,这场武林大劫,无法
逃避……”
    杨三突然叹息一声道:“我们用尽了心机,费时数年,借重了无数武林高人的才慧,
竟然在心愿将要实现之时,却为容兄破坏。”
    容哥儿道:“你们这等手法,不但是一网打尽了当代武林精英,而且药毒所及,使
武学就此衰弱,这是何等重大之事。大是大非之间,希望杨兄能够有所抉择。”
    杨三道:“但不知咱们两人之力,能否一举扭转乾坤?”
    容哥儿道:“咱们尽其全力就是,是成是败,那也不用顾及了。”
    杨三缓缓取下人皮面具,道:“容兄猜的不错,区区正是田文秀。”
    容哥儿长长吁一口气,道:“那位邓二呢?可是赵天霄的结义兄弟,章宝元?”
    田文秀摇摇头,道:“不是,章宝元和石一山,都不知此事。”
    容哥儿轻轻叹息一声,道:“田兄和在下初会之时,已经身为四公子之一了?”
    田文秀缓缓说道:“不错,那时,兄弟已经为父皇效命三年之久。”
    语音一顿,接通:“不瞒容兄,兄弟只怕难以再活过三日。”
    容哥儿奇道:“为什么?”
    田文秀道:“因为我背叛了父皇。”
    容哥儿奇道:“你们是他最亲近之人,难道还会在你们身上,暗下奇毒不成?”
    田文秀道:“他不但在我们身上下毒,而且是最为凶残之毒,毒性一旦发作,立刻
死亡。”
    容哥儿道:“这些事,你们都已经知晓了吗?”
    田文秀道:“在下早已知晓,赵大恐怕他已心中明白,邓二、张四,是否心中明白,
在下就不知道了。”
    容哥儿道:“田兄之毒,何时发作?”
    田文秀略一沉吟,道:“大概在明日之后,我们就可能完成他霸统江湖的心愿。”
    容哥儿轻轻咳了一声,道:“田兄既知本身中毒,不知何以还要替他效命呢?”
    田文秀苦笑一下,道:“如若我能够早知其事,自然不会再为他效命;如是他待我
情意真实,容兄也无法轻易地说服我了。”语声一顿,道:“这些事,咱们留待日后再
说如何?容兄有何善策,可以早些说出了。”
    容哥儿摇摇头,道:“不瞒田兄说,兄弟实无良策。”
    田文秀点点头,道:“这个,兄弟早已想到了。”
    容哥儿轻轻叹息一声,道:“田兄可有什么高见吗?”
    田文秀道:“如是容兄胸无良策,那只好听兄弟的意见了!”
    容哥儿道:“田兄有什么高见?”
    田文秀望了赵大一眼,道:“如若咱们再有一个人,能够假扮成赵大,那就好些
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如是万一无人,那就请容兄扮成赵大。”
    容哥儿道:“他们四公子,咱们只有两个人,如何能应付呢?”
    田文秀道:“如若咱们只有两个人,容兄就要扮作赵大,在我们四人之中,虽是各
有专司,但赵大和兄弟管事较多,在众多属下之前,也较有声望。”
    容哥儿道:“在下明白了,不过邓二逃离此地,传出消息,只怕要影响大局。
    田文秀道:“他逃不了,这茅舍十丈之外,我已埋伏下了人手,就算不能生擒于他,
亦可置他死地。”随手又戴上了面具。
    容哥儿换过了赵大面具,道:“看来,田兄似是已经早有准备了?”
    田文秀道:“不错,在下准备在这次会商后,离开此地时,招呼埋伏,一举生擒制
服赵大、邓二,却不料那赵天霄棋高一着,竟然想把我搏杀于茅舍之中。唉!这一着在
下倒未想到,如非容兄假扮张四而来,只怕兄弟早已经伤在赵天霄的手中了!”
    容哥儿道:“你们兄弟之间,彼此猜忌用诈之外,还要施毒控制,全无情义可言。”
    田文秀苦笑一笑,接道:“个中详情奇幻诡异,一言难尽,待过了这一段危险时刻,
兄弟再详细他说给你听,此刻,咱们已然面临最后的一战,不但关系着武林大局,而且
也是我父皇子弟之间,各逞心机的决斗……”
    望了赵天霄一眼,接道:“早些在下为容兄说动,那就不该很快杀他了。”
    田文秀一面说话,一面举步向室外行去。容哥儿紧随他身旁,道:“为什么?”
    田文秀道:“咱们要问他的计划,然后再杀他不迟。”
    容哥儿心中感慨万千,暗道:“他们两家,本是世交,但权欲所在,使得彼此间不
择手段暗斗。”心中念转,口中说道:“有一件事,在下想不明白。”
    田文秀道:“什么事?”
    容哥儿道:“你们那位父皇,究竟是何许人物?”田文秀沉吟不语。
    容哥儿不闻田文秀答话,当下接道:“田兄既有弃暗投明之心,阻拦住这一次江湖
之劫,应该不再顾忌说明他的身份了。”
    田文秀道:“他很神秘,对自己保护得更无微不至,也不肯信任何一个人,我们每
次和他相见时,都暂时失去武功,任他宰割,无能反抗,不过……”
    容哥儿道:“不过什么?”
    田文秀道:“百密总是难免一疏,在兄弟小心观察之下,发觉了那自称父皇之人,
似是一个女人。”
    容哥儿吃了一惊,道:“既是女人,又怎能自称父皇呢?”
    田文秀缓缓说道:“这就是叫人难测高深之处了,当下武林之中,谁也想不到他是
女人,对吗?”谈话之间,已到了湖畔。
    这时,东方已白,晨雾笼罩着浩瀚的烟波。田文秀停下脚步,仰脸一声长啸。
    啸声未落,暗影中,突然有数条人影,疾如流星一般,奔了过来。
    容哥儿已戴上赵大的面具,紧傍田文秀身侧而立。
    原来,他心中对那田文秀仍然有着怀疑,暗作准备,如是田文秀招来属下之后,突
然变脸,自己也好出手对付他,擒贼擒王,一举制服田文秀。
    晨雾中,几条人影,奔到了两人的身前。
    容哥儿转眼看去,只见八个黑衣大汉,分由不同的方位行近。
    距两人还有五尺左右时,八个大汉一齐停了下来,欠身对两人一礼。
    田文秀低声说道:“二公子呢?”
    正北一个大汉望了容哥儿一眼,道:“二公子不肯束手就缚,已死于乱刀之下。”
    田文秀点点头,道:“好,你们撤回舟上候命。”八个大汉齐齐应声退回。
    容哥儿望着八人远去的背影,道:“这些人都是田兄的心腹吗?”
    田文秀摇摇头道:“谈不上,只不过,我控制着他们的生死,他们在听命和死亡之
中,选择了一种。”
    容哥儿道:“选择了听你之命?”
    田文秀举手连击三掌,道:“如是容兄有此遭遇,不知要作何选择。”
    容哥儿道:“这个么……”
    田文秀哈哈一笑,接道:“很难说,是吗?”
    容哥儿正待答话,突闻木橹破水之声,一艘快舟驰近湖畔。
    田文秀道:“咱们船上谈吧。”
    容哥儿道:“田兄意欲何往?”
    田文秀道:“我已答应助你消饵这次江湖大劫,首要之务,是拦阻少林、武当两派
掌门人,不要他们降服。”谈话间,人已跳上快舟,容哥儿紧随田文秀飞登快舟。
    这快舟并不很大,但却构造得十分别致,整个快舟,除了后梢一处摇橹的地位,全
为船舱所占。田文秀推开舱门行入舱中挥手道:“开船。”然后对容哥儿招招手,道:
“请入舱中坐吧。”
    容哥儿紧随田文秀行入舱中,由田文秀回首掩上舱门。
    快舟陡然起行,隐闻破浪之声。舱中一片黑暗,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容哥儿暗中提气戒备,手握剑把,生恐那田文秀暗施算计。
    但闻田文秀低声说道:“容兄,请见识见识兄弟这豪华生活。
    话声中晃燃了一只火折子,燃起了四支白纱作罩的红烛,舱中登时一片通明。
    辉煌的烛光下,呈现了一幅活色生香的奇景。原来,这船舱中,铺着厚厚的白毯,
八个半裸玉体的少女,分卧舱中。
    容哥儿叹息一声,道:“药毒、女色,使英雄壮志消沉。”
    田文秀微微一笑,道:“英雄难过美人关,我们利用各种形势、景物,造成那些武
林高手的奇遇,他们自觉艳福不浅,其实,却是大祸临头,在一宵风流中,已然被下了
奇毒,那些人既吝惜盛名得来不易,又贪恋那美色之可爱,愈陷愈深,只有听命我们一
途了。”
    容哥儿道:“武林中不乏才慧绝世的高人,难道也无法逃过你们的美人关吗?”
    田文秀道:“自然是有,但他们却难防自己人的暗算,假如说徒弟暗算师父,大约
是很难防备吧。”
    容哥儿似是突然发觉了一件奇事,不禁喧了一声,道:“这些半裸美女,是死的还
是活的?”
    田文秀微微一笑,道:“容兄摸摸看吧“
    容哥儿摇摇头,道:“不用了,就兄弟察看而言,她们都是活的。”
    田文秀道:“不错,一个也未死。”
    容哥儿道:“为什么她们一个个静卧不动,有如死去一般。”
    田文秀道:“因为我点了她们的穴道。”身子移动,右手连挥,连续拍出八掌。
    八个半裸美女,突然站起身子。
    只见八人缓缓站起身子之后,望了容哥儿和田文秀一眼,立时分别行动。
    两个半裸美女,先搬来两张木椅,给两人坐下,紧接着有两人捧着美酒而至。
    田文秀取过酒杯,道:“容兄,干一杯如何?”
    容哥儿生恐酒中有毒,不敢饮用,摇摇头,道:“此时此情,兄弟哪里还有饮酒之
心。”
    田文秀也不勉强,自行一饮而尽,笑道:“兄弟这生活如何?”
    容哥儿道:“穷极酒色之乐;消尽英雄壮志。”摇摇头,叹一口气。
    田文秀神色肃然他说道:“容兄,小弟有一事相求,希望容兄能够答允。”
    容哥儿道:“田兄但请吩咐,小弟无不依从。”
    田文秀道:“小弟陷身此中,家父并不知情,唯一知晓之人,就是那赵天霄了,如
今赵天霄已经死去……”
    容哥儿道:“在下知道了,田兄之意,是不让兄弟说出此讯。”
    田文秀道:“是的,如是兄弟不幸战死,还望容兄能替兄弟遮掩。”
    容哥儿道:“遮掩什么?”
    田文秀道:“不要让他们取下我的面罩……”
    容哥儿道:“好!如是我死在你后,一定照办。”
    田文秀道:“早些收起我的尸体,最好能把我斩得面目全非,使人无法辨认。”
    容哥儿道:“我会掩埋起田兄尸体……”
    田文秀哈哈一笑,道:“不论容兄如何处理兄弟的尸体都好,兄弟只求不要别人认
出就成。”
    容哥儿道:“看样子,田兄已准备以身相殉了。”
    田文秀道:“兄弟是死定了,纵然不战死,也将毒发而亡。”
    谈话之间,快舟突然停了下来。
    田文秀霍然站起身子,互击了两掌,道:“你们都过来。”
    八个半裸美女,闻声而来,围集于田文秀的身侧。
    田文秀神色严肃,道:“我这次下船,就不再来了。”
    八个美女怔了怔,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田文秀道:“我想你们也该死了。”
    容哥儿奇道:“你要杀死她们?”
    田文秀点点头,道:“是的,留着她们,兄弟这身份之密恐怕保不住了。”
    突然举手挥出,一个半裸美女应声倒下。
    容哥儿看他一掌击中那半裸美女的死穴,哼也未哼一声,就倒在地上,心中大是不
忍,蹲下身去,手一探那女子鼻息,早已气绝而逝。
    就这一瞬工夫,那田文秀已然连毙六人,奇怪的是,那些半裸美女,对死并不畏惧,
瞪着一对大眼睛望着田文秀,却是不肯逃避。
    容哥儿沉声说道:“田兄,够了,留下两条命吧。”
    但田文秀双掌齐出,余下的两个半裸美女,也应手而倒。
    容哥儿摇摇头,道:“田兄,你不觉太过残忍吗?”
    田文秀道:“在容兄眼中,自然有些残忍了,不过……”
    容哥儿冷笑一声,道:“不过,在你田兄中,这却算不得一回事,是吗?”
    田文秀道:“这些人,都已经服过一种药物,放她们离开,她们也无法活过七日,
那时她们无药服用,内腑毒发,所受的痛苦,就非人能忍了。”
    容哥儿道:“你没有解毒药物吗?”
    田文秀道:“根除她们身受毒的药物,除我们父皇之外,天下恐再无第二人知了。”
语声顿乍一顿,道:“连我们四个人,都一般地受奇毒所困,何况他人?”
    容哥儿略一沉吟,道:“那是说,你们四公子,也随时可能毒发而死?”
    田文秀道:“如若我推想不错,武林大局统一之后,那父皇要选一批新人、为他效
劳,我们四公子,以及那些为他效命之人,都将毒发而死。”
    容哥儿吃了一惊,道:“那岂不要死上千名以上之人了?”
    田文秀道:“不错啊!”
    容哥儿摇摇头,道:“唉!果然是千古以来,武林中从未有过的大劫,一举间,使
天下武林同道,死亡逾半。”
    田文秀长吁一口气,道:“你算的太少了,各大门派中身受毒伤的人,再加上我们
四公子手下统率的武林人物,如是一齐死去,天下的武林同道,能够余下三成,已算不
错了。”
    容哥儿道:“在下想不通,他一举杀死这么多武林人物,就算登上了武林盟主之位,
那还有何味道?”
    田文秀道:“兄弟也觉得奇怪……”语声一顿,道:“根本的解决之法,是逼出我
们那位父皇,迫他交出解药,再不济,也要把他杀死或生擒,以除祸根……
 
--

我祈盼:
一段无暇的回忆;
一颗温馨的心;
一份洁白的恋情
                  ————因我只来这世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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