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ris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qj (不死鸟--浴火重生),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大唐51-7
发信站: 听涛站 (Fri Jan 21 20:27:56 2000), 站内信件

轮舰逞威 
原来寇仲与畅公卿奔逃竟日後,终支持不住,在地势险要处稍作休息。岂知没 
半个敌人追来,寇仲心知不妙,猜到李子通趁此良机,要从水道抢在他前头攻打梁 
都,与畅公卿和麻常商议後,留下千里梦,孤身带无名上路,逢山过山,逢岭过岭 
的沿运河赶回来,无名不时飞上天空为他观察前路,终碰上徐子陵等人。 
双方见面,知晓彼此的情况,当然非常欢喜,到弄清楚敌人快要来袭後,寇仲 
忙遣人往迎杨公卿,通知他不用急於赶回来,须以军队的安全为首要之务。冉作一 
番调兵遣将後,寇仲筋疲力竭的挽着徐子陵到水峡下游一处石头坐下,通:「兄弟 
!我真的很感激你,否则我今仗会败得很惨,不但梁都难保,我的少师军亦要冰消 
瓦解。他娘的,桂锡良和幸容这两个小子真不是人,我这麽信任他们,却把我出卖 
。」 
徐子陵道:「你极有可能错怪他们,从儿时建立起来的交情是最真诚的,他们 
绝不是这种无耻之徒。」 
按着把自己的竹析说出来。 
寇仲整个人轻松起来,笑道:「幸好有你在我身旁辟疑解困,两个小子若真出 
卖我,对我的伤害会恨大。今晚的战事就由你老哥负责指挥,我现在累得只想躺下 
来睡一觉。哼!最好香玉山那小子和李子通一起坐船来,既可证实不足锡良和小容 
出卖我们,更可让我们顺手把他宰掉。」 
徐子陵道:「今仗我们胜算甚高,因李子通并不晓得有畅公卿这支军队正在汪 
-旭附近,还以为你空城而出,所以只会顾着全速北来,疏於防范。仲有甚麽打算 
?」 
寇仲微笑道:「那要看我们能对李子通的水师船队做成多大打击,飞轮船的速 
度和灵活性远胜李子通任何一艘水师船,又是顺流而下,攻其不备,说不定回令他 
百多艘船全军覆没。那时我们可乘势南下,先截断锺离所有水路交通,孤立锺离, 
那时怎到锺离的守将不投降。锺离既矢,高邮将是我囊中之物,李子通除躲在江都 
城内发抖,还可以做甚麽呢?」 
徐子陵仰望天上明月,道:「全军的指挥权可交给虚行之,我和你登上其中一 
艘飞轮船,你的射日弓加上我的佑木弓,肯定敌人吃不消。」 
寇仲讶道:「行之?他并没有指挥军事行动的经验?」 
徐子陵指指脑袋道:「可是他比任何人都更有脑筋,只要让有经验者如白文原 
在旁配合,我保证他有诸葛武侯重生般的本领。除宣永外,他是你少帅军中最出色 
的人材。让他打一场胜券在握的仗,对他的威望和信心均有无法估计的好处。而你 
更须一个像他般才智不在你我之下的人,在你出征时为你主持大局。」 
见他仍有犹豫之色,提醒道:「别忘记我们足亲上战场,若地出漏子,我们仍 
可临时补救。对吗?」 
寇仲终於同意,道:「你的提议总不曾错到那里。时间无多,烦陵少把有关人 
等召来,落实行之指挥的权责。」 
二十八艘长五丈、阔两丈的飞轮船,在水峡上游隐蔽处蓄势以待,船上的帆均 
清拆下来,弃而不用,纯以脚力踏轮催丹,最妙是在船尾的大圆轮由六十多片活板 
装在固定的木轮上,与舵相连,所以只要调校活板打水的角度和方向,飞轮船坷如 
游鱼般在水面如飞滑翔。 
船首的弩箭机是飞轮船最凌厉的重武器,每座机可连续发射十二支特制重弩箭 
,还达八百步,土点燃的火油布,成为水战中威胁最大的火箭。 
飞轮船两侧各有防箭的钢板,从两旁斜伸土来到中间接合,形如人字形的屋顶 
,开有琛孔,作透气和射箭之用,操舟的战士和舵手部躲在其中。 
船头另装上尖利的钢锥,还原是一般战船的装设,但因飞轮船的机动性,其撞 
击生出的破坏力当然非一般笨重的战船能及。 
寇仲、徐子陵和卜天志立在其申一艘被临时命名为「少帅号」的飞轮船船首处 
,由徐子陵负责操控弩箭机,寇仲手提射日弓,至於火箭则由四个身手特别灵活的 
少帅军负起供应之责。操舟的是经验丰富的陈老谋,卜天志负责指挥全局的进退, 
他会以旗号传达寇仲的命令。 
运河弥漫一片山雨欲来前的紧张气氛,无名在水峡高空盘旋,忽然俯冲而下, 
旋飞一匝,往寇仲俯冲过来,寇仲举起右手,任无名抓个结实。 
寇仲笑道:「乖宝贝,是否敌人来哩?」 
无名双目如炬的凝视水峡方向,振展双翼,神态威武至极。 
寇仲哈哈笑道:「回到天空玩儿吧!」 
无名像懂人言的拍翼高飞,转眼变成明月下的一个小黑点。 
除子陵大讶道:「它不是只懂听突厥话吗@mailto:@.」 
寇仲耸肩道:「鬼也不知它怎麽弄懂的,可能是它整天听我跟人说汉托咱,日 
子有功,终被汉化,哈!」 
卜天志苦笑道:「我现在紧张得手心冒汗,你们竟仍有心情谈笑,回否传我这 
种谈笑用兵的本领?」 
寇仲欣然道:「多打两场仗,志叔当可像我们般不把战争当作甚麽一回事,这 
是个习惯与否的问题。姨!行之竟要我们後撤两里!究竟是甚麽一回事?」 
徐子陵微笑道:「现在指挥的是行之而非你寇仲,军令如山,违令者斩,快照 
办!」 
众人往崖上瞧去,明月 照下,高崖上的传讯兵正向他们打出後撤两里的旗号 
。 
寇仲向卜天志点头,轮到卜天志打旗示意,二十八艘船飞轮急转,水声「霍霍 
」作响下,轨那麽逆流往北退开去,省回掉头的工夫。 
两艘敌舰,从水峡一先一後驶出来。 
众人瞧得恍然而悟,两舰相距达二十丈,若其他敬舰均以此距离入峡,那任何 
一刻水峡内的敬舰将不超过四艘,纵使以投石机把峡内敌船全部摧毁,亦不过四艘 
之数,对敌人水师损害极微。如依原定计划,敌舰入峡立施突袭,敌方庞大的船队 
可在峡外登陆反击,以敌人的兵力,他们定要吃不完绣着走。虚行之是当机立断, 
临时改变战略,待敌舰半数过峡,才以投石猛袭,把敌人水师切成首尾不能相顾的 
两截,再以飞轮船作主力,顺流杀去,以最新颖的船种,新颖的战术,速战速决的 
攻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卜天志点头道:「虚先生果然在军事谋略上有独到之处,不负少帅所托。」 
一艘接一艘的敬船从水峡陆续驶出,形成浩浩荡荡的队伍,布满眼前的河段, 
延绵不绝,令人望而生畏。 
迫四十艘敌舰驶出水峡,帆桅重重,甲板上人影幢幢,显因逐渐接近梁都,处 
於严密戒备的状态下。 
高崖上战鼓声起,投石机响个不绝。 
寇伸大喝道:「兄弟们!杀啊!」 
在钢板舱内约叁十名战士六十条腿儿同时踩动,飞轮急转,在陈老谋掌舵下, 
少帅船先从河弯拐出,迎向驶至一一一卡丈近处敌方第一艘战舰。 
火把燃起,点燃火箭。 
寇仲吐气扬声,拉开两方水师战幔的第一支火箭从射日弓激射而去,在运河上 
空画出一道诡艳的人红轨,命中敌舰满张的风帆上,烈仿熊熊而起。 
除子陵随即发动弩箭机,十二支火箭一支接一支劲射而去,破入船体,刺穿船 
舱,叉成射中对方桅帆, 竺虚发。 
敌人箭手此时惊觉还击,但在卜天志指挥下,前面的飞轮船灵活的闪往靠岸处 
,轮到後方的飞轮船招呼早受创不轻的敬舰。 
当少帅号绕过敌方的第一艘船,该船已陷进烈骰和狂冒而起的浓烟内,敌人纷 
纷跳进运河逃命。 
敌舰立时阵脚大乱,黑烟弥漫运河,视野不清下根本弄不清楚发生甚麽事。此 
时少帅号上的弩箭机重新装满弩箭,从近岸虚的外档处绕回来,拦腰往排在前头第 
叁般的敬舰冲杀过去。第二艘则由其他友船服侍,一击成功下,众飞轮船的少帅军 
人人士气大振,战意如虹,信心十足。 
目标敌舰上的敌人注意力全集中向前方,加上这少帅号飞轮船没有半点灯火, 
行动迅捷,到他们惊觉少帅号的接近,已错很难返。 
火箭连珠射去,风帆和甲板同时起火。 
「轰」! 
按着是船体断裂的寸怕摩擦声,木屑横飞,少帅号锋利坚硬的钢船首硬生生凭 
冲力在敌舰右眩船身破开一个大洞,又迅速後退。 
寇仲挥弓击飞射来的叁支劲箭,大喝道:「一半船随我来,其他留在这里打个 
痛快。」 
卜夭志连忙下令。 
少帅号领着十叁艘飞轮船,顺流开向水峡,沿途遇上敌舰,骤攻即离,不敢停 
留,要在敌人於水峡另一边的船舰登岸前,同他们展开致命性的攻击。 
黑烟漫空,敌人水师阵脚大乱,部份掉头逃走,更有部份在慌乱下撞往岸旁石 
礁,声势浩大的船队,只馀任由宰割的份儿。 
少师号领着十叁艘飞轮船,进入水峡。 
峡内六艘敌舰不是正着火焚烧,就是船破倾沉,运河上满mu咽住两岸逃生的敌 
人,喊叫震夭。 
寇伸大喝道:「江都是否我们的,就看此战!」 
船上战士齐声应晤,士气昂扬激烈。 
少帅号一马当先冲出峡口,寇仲环目一扫,已知胜券在握,由焦宏进和洛其飞 
指挥约两支少帅军,竹从两岸以火箭向敌人被断成两截的後截水师狂攻猛打,着火 
焚烧的敌舰达十多艘之众,其他敌舰在不明岸上虚实下纷纷掉头逃走,运河终及不 
上长江、黄河那种大河道,互相碰撞有之,搁滩触石有之,乱成一团,浓黑的烟遮 
天蔽月,敌我难竹。 
寇仲一声令下,弩箭以铺河盖天之势,往敌舰射去。 
梁都水峡之战,少帅军人获全胜,毁敌舰八十馀艘,能逃返锺离的敬舰不到二 
一卡。 
少帅军方面阵亡者十五人,伤者不到半百,叁艘飞轮船毁破沉没,却杀敌近二 
千,俘敌兵将五千馀人,短期内李子通不但休想北侵,能否保着江都亦成问题。 
众人没有处理降兵的经验,对着俘获的五千多敌人,大感头痛。 
寇仲叹道:「我现在才明白为何古时白起长平之战後会把四十万降兵坑杀,因 
为那是最乾净俐落,否则要把他们逐一斩苗恐怕没有人受得了,以後休想安眠,如 
今怎办才好?剩是 饱他们已非容易。」 
徐子陵道:「既不能杀人,只好把他们释放,不过流窜的败军会对沿途的平民 
造成很大的灾害,,我们须从详计议。」 
此时虚行之和五名少帅军押着一名敌将朝他们走来,两人定睛一看,赫然是李 
子通座下首席大将左孝友。 
寇仲哈哈笑道:「原来是左大将军!」 
左孝友双手被反缚身後,仍是一面不屈袖色,冷哼道:「士河杀不回辱,要杀 
要刚任随尊意,却不可侮辱我。」 
虚行之微笑道:「行之把敌俘份隔盘问,才查得有左将军人驾在其中。」 
寇仲暗赞虚行之细心,向左孝友竖起拇指赞道:「好汉子!立即给我解绑!」 
众兵依《F为左孝友松缚。 
寇仲向徐子陵打个眼色,挽着左孝友移往一旁说话,道:「现在我们说的话只 
有天知地知和我们两个知 」 
左孝友冷然截断他道:「若寇仲你以为我是贪生怕死的人,就大错特错。」 
寇仲心平气和的道:「大将军不但不是贪生怕死的人,且是铁铮铮的硬汉子, 
坦白说,少时我还非常仰慕你,现在更不是劝你投降,而是和你有商有量说几句话 
,只要大家开心见诚,我河以立即放大将军走,还任由大将军把手下带回锺离去。 
」 
左孝友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 
寇仲拍胸道:「我说过的话从没有不算数的,大将军该知此一事实。」 
左孝友沉吟片晌,露出一丝苦涩的表情,叹道:「少帅是否用计陷害我。」 
寇仲微笑道:「大将军是怕李子通误以为大将军向我投诚?」 
左孝友道:「换作少帅是李子通,被俘的将其全体无恙归来,你会怎麽想?」 
寇仲为难道:「那由大将军来教我该怎麽办?」 
左孝友凝望他片晌,似在猜度他的诚意,没有说话。 
寇仲道:「坦白说,经此一役,李子通只有坐以待毙的份儿,海南岛现已落人 
宋阀之手,比起宋缺,李子通、沈法兴、辅公袖之辈只是跳梁小丑。大将军无意降 
我,非是因李子通,而是看好李世民,对吗?不过李世民们末是真命天子,那人或 
叫李建成,当李世民打下江山,将是鸟尽弓藏之日。没有李世民的唐室,能是突厥 
人的对手吗?我寇仲非是好斗,只是不愿大好河山被突厥铁骑摧残蹂弥而已!」 
左孝友苦笑道:「谁说我不愿降你。可是此来的将士大多是追随我左孝友多年 
的兄弟,我们的家小全在锺离,故不能不为他们设想。唉!李子通根本难成大器, 
少师该比找吏清楚。」 
寇伸大喜道:「若大将军果有此意,那就一切好办,信任我吧!我定能想出两全 
其美之法,既可攻下锺离,更可保着大将军和手下兄弟的家人。」 
左孝友道:「到今时今日,天下恐怕再没有敢小觑少帅的人,轨以今战而论, 
少师用兵之奇,李世民亦有所不及。」 
寇仲七川惭愧,今仗胜得极险极侥幸,成败只一线之隔,全赖徐子陵力挽狂澜 
,把劣无可劣的形势彻底扭转过来。 
乾咳一声谦虚的道..「《「趟只mH有点运道。」 
左孝友想不到他年纪轻轻,竟能「胜而不骄」,非常难得,欣然道..「刚才少 
帅似乎有事垂询,不知是何事?」 
寇仲点头道:「我想问今趟你们来攻梁都,是否有香玉山那小子在背後献计。 
」 
左孝友愕然道:「少帅怎麽连这麽秘密的事亦能一语中的?」 
寇仲放下心头重担,因终田证实没被好朋友出卖,探手褛苦在孝友肩头,朝另 
一边与虚行之说话的徐子陵走去,道:「兵贵袖速,左大将军很本没有被我们俘虏 
,只是逃得狼狠点,踏破几双鞋子才成功领五千手下逃回锺离去,对吗?」 
左孝友听得心领袖会,点头应是。 
寇仲笑道:「李子通已给我杀寒了胆,只要我大军压境,肯定他会逃回江都去 
,一切问题不是迎刃而解吗?由今天开始,大家就是兄弟,有福同享,有祸同当, 
我寇仲说过的话,从来没有不算数的。」 
两人对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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