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ris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vicky (上帝在发笑), 信区: emprise
标 题: 温柔一刀(45)
发信站: 听涛站 (Sat Mar 11 21:18:18 2000), 转信
然而,在这场「两虎相争,意在关七」的计划里,金风细雨楼与六分半堂这
两大实力,
也彼此虎视眈眈,互为抗衡。
苏梦枕却遽增了王小石白愁飞这两名强助。
他趁这个行动,把金风细雨楼的实力,跟六分半堂互相抵制,而令白愁飞与
王小石、藉此要胁雷滚、杀掉雷恨。
他自己则和金风细雨楼的主力,先是固守天泉山,与雷损的势力各按兵不动,
直至关七现身争夺雷纯,他们再拔队掩扑三合楼,完成了突里与围剿行动。
现在就只剩下了善後与招揽。
杀戮只是不得已的手段,那是一种破坏。
结合新的力量是必要的,这才是建设。
口 口 口 口
眼下的情势,「迷天七圣」主要的部队,有四成过了「金风细雨 」那边,
四成过了「六分牛堂」这更,实则,颜鹤发与任鬼神等人,早已在招收徒众、暗
中巩固自己的实力,如果关七不是 昧无能,稍加留心,必然会发现「七圣盟」
早已人心思散、溃不成军。
现在只剩下两成不到的徒众,一成到了陈斩槐那边,愿为关七效死,一成仍
举棋不定,拚又不是、逃又不成,既不想叛,又不想死,不知如何走好。
苏梦枕忽对杨无邪道:「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一种人?」
杨无邪额上的黑痣似乎在发着亮:「公子一向不喜欢一脚踩两骀、墙头草、
两方讨好、朝秦暮楚的人。」
「对了,匚苏梦忱道,「忠就忠,奸就奸,好就好,坏就坏,没啥大不了的。
生就是生,死就是死,人活着,总要做决断,选错了,也不过是错了,拣对了,
只不过是对了,一刀子下去,砍的不是魔,那就是神,也没什麽不可以的。最不
快的便是前山怕虎、後山怕狼,张惶四顾、畏头缩尾,想面面俱圆,但又不敢
轻试,伸了脚趾缩脚 ,这算啥?不如杀了了事:」
杨无邪似乎连脸上的暗疮也发亮:「公子说的对;」
苏梦忱这几句话一说,又有不少人,往金风细雨楼那儿靠拢。
雷损乾咳了一声,道:「苏公子,久违了。」
苏梦忱忽道:「你感冒了?」
雷损一楞,道:「托公子洪福,老夫一向少病无虑。」
苏梦枕又问:「你有肺痨?」
这句话由苏梦忱口中问出来,无疑对雷损十分讽刺,几近侮辱。
雷损居然也没有生气,还居然回答:「没有。」
稣梦枕傲优地道:「那你说话前,为啥先要咳嗽一声」
雷损没料有此一问,一时竟答不出话来。
狄飞惊忽然答腔,他说话有气无力、垂头丧气,但在斜风细雨里依然清晰入
耳:「泻堂主先咳一声,是要你注意,他正在跟你说话。」
「他说话,我自然听得到,我又不是聋子,何必要咳这一声?」苏梦枕道:
「莫不是在我面前,他对自己没有信心?」
「那麽说,」狄飞惊淡淡地道:「苏公子昨午与我在三合楼上会面,一共咳
了十七声,那又表示了什麽?」
狄飞惊这一句话一出口,六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的子弟,莫不暗摸兵器、捏
一把汗
这种话一旦出口,只要苏梦枕一动手,这两帮人马,就得血 长街,决一存
亡
苏梦枕居然没有生气。
他还轻描淡写的回答了这句话:「因为我有病,所以不得不咳。」
他指着雷损又说:「他既然没有病,咳来做什麽?」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才说下去:「除非,他是向我挑衅,见我咳嗽,便故
意咳上几声,来讥刺我:」
这时,谁都可以看得出来,苏梦枕是故意向雷损找碴子。
一个堂堂领袖,同另一名一力领袖找晦气,自然有千万个理由,可是苏梦枕
居然挑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找麻烦,分明是吃定了雷损,并且全没把他 在眼
裹。
雷损仍是没有动气。
「我咳那一声,是向你示好,想与公子多接近接近,」雷损仍然沉得住气,
本来他的脸色就像这雨天一般灰沉,此际居然有了个笑容:「我全无恶意,还请
公子见谅。」
他这句一出口,「迷天七圣」剩下的几十个人,立即有十几人到了金风细雨
楼那儿去。
苏梦枕也顾全场,悠然道:「你讨好我也没有用,那件事,你还是得给我答
覆。」
雷损竟然陪笑道:「我知道,不过,你给了我三天限期,现在才过了一天。」
苏梦枕似没有听清楚:「什麽?」
雷损只好又说了一遍:「公子给了我三天的限期,两天後,我一定答覆。」
这时,不但犹豫不决的徒众大都过去金风细雨楼那儿,连本来站在六分半堂
阵线上的「迷天七圣」子弟,也有人悄悄地 到金风细雨 的阵地去了。
苏梦忱侧百想了想,一副不以为然的样于:「我给了你三天时间吗?」
雷损道:「是。」
苏梦忱这才似恍悟似的道:「啊?」然後却不耐烦的道:「三天丁时间太长
了,现在关七已完了,我要你明天就给我答覆:」
明天?雷损有点犹豫「这:.。;不太快了些吗?」
苏梦枕冷峻地道:「你嫌太快?」当却沉下了脸:「你要更快都可以。」
雷损即忙不迭的道:「不快,不快,明天正好,正好。」
这一番话对答下来,在场的人分半堂弟子几乎都抬不起头来;金风细雨楼的人
却斗志昂扬。
苏梦枕却还不放过:「你知道要答覆我什 ?狄先生有没有告诉你?」他语气
中,对狄飞惊似乎比对雷损更看重。
雷损只道:「有的。」
苏梦忱却还是说了出来:「我是要你投降;只要你投降,六分牛堂还可以归附
金风细雨楼,但不必灭亡;如果你们要斗下去,那麽我告诉你:那是自寻死路。」
这几句话一出,六分半堂的人都几乎按捺不住,恨不得雷总堂主、狄大堂主
一声令下,立即去拚个你死我亡。
但狄飞惊似乎没有听见什麽。
雷损也不动声色,脸不改容的道:「我知道。」
「很好。」苏梦枕这才似乎有点满意,「明天,正午,地点改在金风细雨楼。」
「什麽卜」这次雷损终於忍不住。
「哦?」苏梦枕斜眼着他道:「你不答应?」
雷损欲言又止。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这次是狄飞惊在说话,他大声的说「就算总堂主
答应,我也不答应:」
四仆胪@无耻鬼见愁
苏梦枕斜睨了狄飞惊一眼,他的脸色阴寒深沈,两眼如鬼火一般:阴、寒,
与深沉,谁也看不出他有没有动怒。
「哦?你不同意?」他淡淡地反问。
「如果去金风细雨褛谈判,那我们无疑是要入虎穴,身陷重围,那是自投罗
网的事,」狄飞惊道,「这种事我们从来不做:」
「是麽?」苏梦枕一笑道,「这次可能要破例了。」
「为什麽?」
「因为是我叫你去做。」苏梦枕道。
这次狄飞驾沈思了良久,才开口。
「还是不行,」狄飞惊沈重地道,「与其明天必败,不如今天一拚:」
苏梦枕缓缓的吸了一口气,左手四指在右手掌中屈伸着,这是王小石和白愁飞
平常用来消除紧张的方法,他现在不自觉的用上了。
「你不敢?」他盯着狄飞惊。
「要是在我们六分半堂的总堂会面,你敢不敢?」狄飞惊反问道。
「好,」苏梦枕一言出口,像一刀削竹,绝无转圜馀地,「我们就去六分半堂:」
此语一出,不管六分半堂的子弟,还是金风细雨楼的人,莫不大惊失色。
口 口 口 口
不入虎穴,焉得虚子?
可是要入虎穴的人,往往要付出代价。
身入腹地、敌暗我明,为智者所不取,更何况是面对六分半堂这样的敌手,
莫非苏梦枕疯了不成?!
苏梦枕说出这一句话来,师无愧行近一步,显然想说话,莫北神忽也不知从
那里,冒了出来,走向苏梦枕。
苏梦枕根本不俟他们开口,已说:「你们又敢是不敢?」
雷陨的眼神亮了,立即笑道:「苏公子肯光临敝堂,当必恭侯大驾,倒屣相
迎。」
狄飞惊却道:「不行。」
苏梦忱望望那副棺木,眼神出现一股很怪异的神色,冷冷道:「 想到狄大
堂主,志也胆小。
狄飞骜不怒不愠:「不是胆大胆小的问题,而是信用的问题。」
「信用?」
「苏公千说过要三天後才作答覆,以当今金风细雨楼楼主说的话,定必算数,
出尔反尔,就算能击败对方,也必为天下好汉所不耻:」狄飞骜道,「苏公子要
做大干、成大事,断断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失信於人,在这关节上先予人诟病。」
苏梦枕眼里已露出激赏之色,「你到底想怎样?」
「按照苏公子第一次的约定,仍在後天午时,」狄飞惊低着头说话,谁也看
不清楚他的睑色神情,「至於地热,苏公子勇者无惧,金风细雨楼的朋友胆包过
人,就改在六分半堂,要是六分半堂罩不住、接不下,此後,六分半堂也没颜面
冉在不动瀑布呆下去了。」
莫北神接口道:「狄大堂主,你这如意算盘,可真打得响,这样一来,六分
半堂岂不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了?」
狄飞 忽然看看自己膝上的掌心,悠闲地道:「那就要看金风细雨楼敢不敢
闯龙潭、捣黄龙了。」
师无愧怒道:「狄飞惊,你 」
苏梦枕忽道:「好,我答应了。」
众人又吓了一跳。
狄飞惊道:「君子一言,」
苏梦枕正待说话,白愁飞已截道:「定不算数。」
狄飞惊语气里充满了讥诮:「苏公子,现在金风细雨楼里,到底有几人可以
发号施令」
白愁飞道:「我是新任副楼主。我不同意。送羊入虎口的事,我不干,楼主
也不该做。要谈判,就该在三合楼,不然,如果大家都真够胆包,在禁宫里也无
不可一,」
「就算你是副楼主,」杨无邪插口道,「这事也只有公子能够定夺:」
「我是金风细雨楼的人,」白愁飞昂然道,「为了金风细雨楼的利益,我应
该据理力争」
「苏公于,」狄飞骜似很有耐心的道,「你们金风细雨楼的领袖们,要不要
私下商议遇,再给予我们一个肯定的答覆?」
「不必了。」苏梦枕断然道:「我答应你。」
狄飞骘眉毛一扬,再次的道:「君子一言?」
苏梦枕道:「快马一硬"」他补充一句:「除非是你们不讲信用在先。」
狄飞骜道:「好,两天後,咱们就恭候大笃,不见不散。」
白愁飞跌足道:「放关七逃生,已万万不该:放弃明天会战,不求速战速决。
已是大错特锗:拔队孤军深入六分半堂,更属全无必要:」
你不会明白的,」苏梦枕的神色已看得出来很有些不悦,「我要六分半堂的
人输得心服口服:」
白愁飞顽强地道:「兵家之争,只在胜,不在服,成王败寇,一个失败的
人也等於失去了人心,你没听过宋襄公等散兵渡河才出 的故事吗」
师无愧陡然叱道:「放肆:」
狄飞驾笑道:「着来,现在金风细雨楼想拿主意的人,确不止一个。」
杨无邪忽道:「对极了。看来六分半堂,都是狄大堂主在说话,雷总堂主倒
像是贻养天年、不问世事了。」
雷损微徵一笑:「狄大堂主一向能替我拿主意,大小事务,都由他操心。」
狄飞驾马上道:「全仗总堂主的信任与海涵。」
白愁飞不屑地道:「阿谀逢迎的话,谁不会说?要是明知道是错还不道破,
那不过是一
为虎作伥、狐 狗党之辈,成不了大事:」
狄飞 笑着道:「六分半堂一向广纳忠言,以自兄大才,何愁没个用处?」
「狄大堂主芯小觑我这位二哥了,」王小石忽然接道,「我们是苏大哥的好
兄弟,一日一金风,一朝细雨,便永不沾六分半的阳光。倒是对阁下的才干,一
向钦佩,不妨考虑到金风细雨楼来,大哥定必礼待。」
狄飞惊唯有一叹道,「好,那是你们间的风风雨雨,我管不得,但苏公子已
答允了我们,咱们後天在六分半堂见。」
白愁飞望定苏梦枕道,「大哥,你还不收回成命?」
苏梦枕道:「我说出去的话,就像我砍出去的刀,」
白愁飞大声道:「但是,如果错了,就应予尽快改正。」
苏梦枕冷然道:「我没有错,不必改正。」
白愁飞怒道:「你 」
王小石暗里扯了扯他的衣袖,压低声音道:「二哥,这些事,不如我们私下
跟大哥再说
白愁飞一甩手,忿然道:「那时候再说?早就大势已定,无法挽同了:」
「可是在这大庭广众,驳斥大哥,总是不当;」王小石坚持道,「大哥主掌
大局多年,所下的决定,定已深思熟虑,自有分数。」
白愁飞脸也气白了,这才有压低磬音哼着道:「这算啥利大家都不说,都不
敢说,对大家可是好事?
这峙,「七圣盟」的子弟听说金风细雨 要出兵面驱六分牛堂,有好些人又
偷偷的溜回六分牛堂那一边去了。
鲁三箭是率领包 三合楼前前後後、大街暗巷的人之一,现在向雷损请示道:
「总堂主,这干人该怎麽处理?」
雷损尚未答话,默不作声了一段时间的张炭忽漫声道:「这千人,一时倾这,
一时倒那,墙头草,风里浮萍,收容了也不见得能效死,他们只为保住性命,才
不会为你们效命,不如全赶散算了。」
那一干「迷天七圣」的子弟,忙七嘴八舌的表示效忠「六分半堂」或「金风
细雨楼」
白愁飞忽道:「杀了:」
这句话一出口,大家都静了下来。
「这些人今天叛「迷天七圣口,难保明天不叛「金风细雨楼」、不逆「六
分半堂」,这种人还留着干什麽?不如杀了,一了百了:」这是有两百多人,白
愁飞一句「杀」字说来,当真是轻描淡写,全不当一回事。
「杀?倒不必。既然留着祸患,」王小石听白愁飞这般说,给唬了一下,忙
不迭的说
「不如把他们放了,至多逐出开封府,再也不许在道上混,不就得了?」
白愁飞冷 低语道:「你倒良善,可惜江湖上你虞我诈、阋狠哄绝,没有人
跟你比仁慈」
王小石笑着说:「二哥不要生气,我没打算与谁比。」
雷损像有点拿不定主意,向狄飞惊问道:「你打算怎麽办刁,」
狄飞驾皱了皱眉,道:「我们就算不信任他们,也得信任「高山堂」任堂主
和「流水堂」邓堂主,假如他们不尽忠效命,再杀未迟。」
狄飞惊这样一说,「七圣盟」里投靠「六分半堂」的人都如蒙皇恩大赦,称
颂称祷,各慷慨陈词,以表忠心。狄飞惊冷笑道:「不怕你们表里不一,我自有
治你们的法子。」
这麽一来,金风细雨搂那儿也把来投的「迷天七圣」徒众尽数收录,由杨无
邪及师无愧主事,苏梦枕则和英北神跟雷埙和狄飞骜谈一些後天会面的纲节。这
时雾雨多已散去,天色转晴,场中反而有一 被雨水洗涤过的清爽。陈斩槐一干
誓死忠於「七圣盟」的「死士」,一时不知何所适从?
白愁飞脸冷冷的站在那儿,一副不想过问、十分傲岸的样子。
王小石知他不悦,拉拉他的手说:大哥自有他的道理,你着有请,留待回楼
再说便是
.「匹夫之勇,妇人之仁,意气用事,刚愎自用。」白愁飞傲岸的道,「这
样怎能君临天下,纵控大局:」
王小石听得倒急了,怕给别人听去,顿足道:「哎呀均C」
白愁飞冷诮地道:「没想到你也是胆小怕事的人:」
王小石也气了:「随便你怎麽说,我也是为了 」
忽听一个莺莺呖呖的声音,说出了一句令他啼笑皆非的话,这句话是拍着手
「唱」出来的
「第一无耻鬼见愁,」这句话居然还有下旬,「天下最蠢小石头。」
口 口 口 口
王小石一听,头都大了。
他知道唱的人是温柔。
他只好问:「小石头是谁?」
温柔笑着眯着眼揍着睑道:「是你啊。」
他只好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蠢?」
「其贸你还不算太蠢,」温柔良心发现似的叹道,「只不过比起本姑娘来,
实在多了几样东西。」
王小石奇道:「什麽东西?」
温柔笑嘻嘻的道:「一个春天,两条虫。」
王小石为之氟结,只好又 :「你唱的鬼见愁,难道是他?」他说到「他」
时,故意指向白愁飞。天下间有许多事情,多拉一人作伴,心理总会平衡一些,
尤其是被人说了「蠢」字之後
更何况是温柔温女侠柔小姐骂他「蟊」
温柔一见白愁飞,立即寒起脸孔。
「不是他,是谁:」她恨恨地道,「世间还有谁比他更无耻?!」
「有。」
说「有」的人是唐宝牛。
「谁?」
「就是他,」唐宝牛大声道:u饭桶」张炭先生。」
口 口 口 口
唐宝牛一向开口得罪人多、称呼人少,这次难得尊称张炭为「先生」,但在
他外号上却改了一个字。
一个重要的字眼。
一个严重的字。
张炭也走了过来,他脸上仍笑嘻嘻的,这一点倒是跟温柔天生一对,两人都
是嘻笑着脸,不过温柔一张俏脸,柔滑得像蛋黄一样,张炭一张脸却长满了豆豆,
黑肤红疮,对映分明,再说温柔那张英睑,是晴时多云偶阵雨,又似川中的闪脸
术,眨眼前还是笑,眨了眼後芑成了瞠,再眨一次眼,只怕便变成怒了,这 是
张炭所万万赶不上的;温柔的情绪,变得就像张炭的偷窈术一样不测。
王小石见张炭和唐宝牛这两人都十分好玩,便故意的问,「为什麽?」
「他偷了我的手绢:」唐宝牛仍深仇巨恨似的道,「君子不夺人所好,你说
他是不是最卑鄙无耻下流贱格……」
张炭的碗早已放在地上,满有意思的道:「哦,还有什麽?」
「当然还有,」唐宝牛一见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心头更加冒火,「恶毒阴险
冷血无情…
张炭笑道:「咦?冷血无情?岂不是把我喻为四大名捕了?」
「我呸:你配?]」唐宝牛越骂越大,「奸诈狡猾裘德败行……」
张炭问:「还有呢?」
唐宝牛气冲冲的道:「小气大意丑陋怪诞……」
张炭依然笑容满脸,歪着头问:「这同没有了罢?」
王小石听唐宝牛骂了那麽多,只怕张炭这辈子加起来都没有人骂过他那麽多
的「罪名」,难免恙怒,赶忙替唐宝牛答道:「没有了,没有了。」
唐宝牛搜尽枯肠,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些什麽骂人的话了,俗请无":拳头不
打笑险人,对方没无回嘴,骂粗话则未免有黜那个,只好藉机下台:「今天一时
想不出来,下次方恨少来,我叫他再骂过。」
张炭道:「你终於骂完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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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到心破碎,也不去怪水,只因为灌水太美
就算被封一次,封两次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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