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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guagua (傻人有傻福),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屠龙者 第一部 表里山河 七 情缘美满
发信站: BBS 听涛站 (Thu Apr 21 18:59:30 2005), 转信
华夏功夫,源远流长,可追溯到数千年之前。
迨至近古,太极拳从中崛起,逐渐的发展成为中华武术最著名的拳种之一。由于
太极拳兼具竞技、防身、健体、娱乐、表演、防病、疗疾和延年益寿等多种功用,因
此,深受群众的喜爱。“太极”一词源出《周易》:“易有太极,是生两仪”。“太
”就是大的意思,“极”就是开始或顶点的意思。宋朝周敦颐在太极图说中第一句话
就是“无极而太极”,并非说太极从无极产生,而是“太极本无极,”之意。太极拳
:是一种柔和、缓慢。轻灵的拳术。它棚、捋、挤、按、采、例、肘、靠、进、退、
顾、盼。定为基、本十三势。动作柔和缓慢,处处带有弧形运动绵绵不断,势势相连
。传统的太极拳有陈式、杨式。吴式、孙式和武式等较有影响的流派。各式太极拳又
有大架、小架、开合、刚柔相兼等各自不同特点。历经明、清两朝,民国的发展,如
今在共产革命党员手里发扬光大。
周洛跟着周宏宇在省委各厅、局,办公室、家里的跑来跑去,个个都是太极高手
。这个一招如封似闭,那个一式顺水推舟,搅得周洛晕头转向,最后全凭老爸作主,
权当旁听一回。越大的官越难见,这不奇怪;越大的官价码越高,这也是国际惯例,
可以理解。可是话总得说明白呀!省里的官就是有水平,按说周洛也在市委待了两年
,官场文化略有浸洇,可到了省里还是不够用了。说话转折七八个弯,明明是要钱的
话也说得份外委婉含蓄,句句扣紧三个代表的深刻意义。
天已经黑透了,几天的摸底踩探之后,终於开始了重头戏。银鑫集团前身是银鑫
制药厂,以制药为主,涉及金融、地产多个方面。目前集团总资产7.6个亿,固定资
产2亿7千万,自有资金2亿元。短短20年里,从一家资产不到500万的小型药厂发展到
如今资产近十亿的大型集团,一向是G省的一面大旗。集团老总匡维汉,和省里的头
头佬佬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省委书记顾豫生更是银鑫的直接监护者。可是银鑫集团
也不是没有问题,80年代初,匡维汉初掌银鑫,大力改组的时候还没有出售国有企业
的先例。匡维汉的银鑫,实际是一个大家都知道他是私企,习惯上也当成民营企业对
待,但从历史渊源来看却应该是不折不扣的国企,这么一个怪胎。长期以来,银鑫集
团的身份就是依靠双方的默契来维持。这不是匡维汉的错,特定历史条件造成了银鑫
的特殊身份。如果说匡维汉有错,那就是没有乘着国企改制的东风解决银鑫身份的尴
尬。可是他也有他的难处,这么多年的问题积累下来,要一一理清何止一个“难”字
。面对着这么一个效益不错的大集团,想分一杯羹的人自然不会少,对於银鑫身份的
质疑从来就没有中断过。内部外部斗争中的失败者到中央上访要求调查银鑫集团国有
资产流失也不是一次两次。可是由於历届省委的力保,匡维汉屹立不倒。要想从这么
一个集团里虎口夺食,必须得到有力人士的支持。被视为下任省委书记有力竞争者的
副省长李书梁进入了周宏宇的视线。49岁,在省级官员里可说是年富力强,经历也很
丰富,属於从基层干上来的干部,有政绩支持,同现任省委书记顾豫生既不特别亲密
也无对立。
周宏宇以往也和他打过交道,对他的映象不错,算是有担当,说话算话的官员。
这次周宏宇也将他列为了重点考察对象。副省长家的门槛还是很高的,对於具体分管
部门的各级领导也不能忽略,必要的时候他们给通个风,报个信就帮上大忙了。通过
旁敲侧击,联络感情,周宏宇对於省里的情况有了进一步的掌握,带着周洛,终於在
进入省城的第四天跨入李副省长家的大门。
结束了一天省委会议,头脑还在发胀的李书梁撮了把脸,冰冷的水让他清醒了一
点,恢复了坚毅、大气的副省长形像。“坐!”李书梁客气的招呼着,让保姆端上热
茶。李副省长家的客厅处处透着简朴,墙上挂着几副名人书画,一派书香门第的架势
。不过,光是这二层的小楼,普通老百姓想也别想。字画虽是送的人自己写的,可人
家也不会得谁送谁,没身份地位能行?
他的态度博得了周洛的好感,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哪!这几天见惯了各厅、局官员
高人一等的傲慢,对於李副省长的“平易近人”真有些不适应。
双方的对话了无新意,冠冕堂皇的开场白后都是些应该拿到办公室里去谈的正经
话,李副省长的回答无非是复述中央领导人,省委决议上的内容。这样的对话哪里需
要一位副省长出面?任何一个接受过培训的接待人员都不会比他说得差。周洛听得头
昏,几乎想打哈欠。可就在他想打哈欠的时候,周宏宇和李副省长已经在暗藏机锋的
对话中交换了意见,达成了初步的共识,对话即将进入下一个步骤。
“叮咚!叮咚!”门铃响起,保姆打开了门。
清脆的门铃声对百无聊赖的周洛无异于一剂强心针。副省长家保姆怎么会随便放
人进来,什么人会在这时候打扰?李副省长皱了皱眉头,向门厅望去,周洛也跟着转
头望去。
一个熟悉的身影,周洛的心剧烈跳动起来。
“爸,我回来了。”李卓俏丽的身影出现在客厅门口,看见周洛,脸上神色变幻
,惊讶、生气、又有些哀怨,“回来拿点东西。”两人对视片刻,李卓眼眶一红,转
身跑到楼上,任谁都看得出不对劲。“李卓是李副省长的女儿,我错怪了她……”周
洛又羞又愧,百感交集,一时间,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回响着这两句话。
“我女儿,不肯住家里,非要搬出去自己住,三天两头回家拿东西。”李副省长
就象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周宏宇也是久经风浪的老狐狸,面上不露半点异样。两人客
套几句,继续方才的话题。之后的谈话周洛一句也没听进去,心不在焉的一直斜眼注
意楼梯,直到结束李卓也没出现。
李副省长一直送出门口,周宏宇客气的应酬着,周洛心不在焉的跟在后面。临出
面,李副省长突然问道:“你认识李卓?”
“同学。”周洛一怔,本能的答道。
回到酒店,老爸出乎意料的没问他半个字,周洛又是感激又是惭愧。华夏的父母
对於子女的婚姻、爱情不是一般的关心,特别是其中还牵涉到一位李副省长。
第二天,老爸动身回歧江去了,将周洛留在了省城,临走时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周
洛的肩膀,目光中饱含鼓励和支持。省城和歧江市只有两百多公里的路程,开车一个
多小时就到了,交通十分方便。
青符药业在省城的分部只有一个经销部的规模,人员也只有三人,加上周洛刚好
凑一桌。当然,周洛现在绝对没有这个心情。分销部的生意还算不错,青符药业目前
实际将药品分为三个档次,最低档是清火片之类的药品,价格比同类药品稍低,由於
有了琰的强大技术支持,销售极为旺盛,与银鑫的争夺主要集中在这一档产品;中档
药品集中在养颜、乌发、护肤、壮阳、益气之类的功能上,种类繁多,定价与市场同
类产品基本持平,由於这一类药品的价格较高,消费者相对谨慎,青符公司在广告投
入上与知名品牌的差距,销路较少,这一档商品的销路与名气成正比,面对诸多国内
国际知名品牌,即使银鑫也只能处於弱势;最后就是聚灵丹,青符公司目前价位最高
的产品,由於产量稀少,供不应求,还没有在省城市场出现。
思前想后,就是三个字:“怎么办?”无法理清头绪的周洛一头查进分销部当鸵
鸟。分销部的经理们在总裁亲自监工下格外勤奋,电话联系客户,亲自上门推销,看
来这个月省城分部的营业额值得期待。顺便说一句,青符药业建立以来,总裁、法人
代表等等光辉无比的头衔都是周洛的,公司所有人也是周洛,周宏宇在法律上和青符
药业没有任何关系。可实际处理上还是周宏宇一言九鼎,谁叫他是总裁的老爸呢?周
洛对於经营管理也确实不在行。目前,只能算实习中,掌舵的还是周宏宇。周宏宇也
几度强制周洛接手,可在周洛捅出几个篓子后,加上聚灵丹的生产也离不开他。周宏
宇也只好由甩手不管改为教育监管,让周洛跟在身边,目睹每一个决策过程,向他言
传身教,同时不时派他执行一些具体的事务,积累经验。为了这个小儿子,周宏宇也
算费尽心机。效果?一时半会还看不出来。
“一转眼,离上次李卓到歧江好几个月了。”周洛一走神,心思又到了李卓身上
,“去看看她吗,可怎么说?该说什么?”周洛心乱如麻,心里不可遏制的浮起另外
的担心:“她……现在有男朋友了吗?”
仔细想来,周洛暗恋李卓已经多年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还记得迎新晚会上
第一次遇到那个来找老乡的女孩,也许从那时候起就被她深深吸引了。可是她太耀眼
,永远是众人瞩目的焦点,让平凡的周洛自惭形秽,不敢表白。甚至自欺欺人的埋葬
了这分感情,可对於李卓的一切,周洛内心其实很在意。上次才会在形势大好的情况
下,鬼使神差的说出那句话。几个月来诸事繁忙,先是得到山河表里乾坤图,练功、
修道,之后又是家里的事,开办公司,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感情上的犹豫让他压到了
心底。再见李卓,让周洛深埋的感情再度爆发出来,唯一的疑虑也消失了。她既然是
李副省长的女儿,自然不需要用到那些手段。想来那些流言是她刚到省报,大家还不
熟悉她背景时候出现的谣传吧。“唉!怎么就没想到!机关里什么样的传言没有?”
“嘟--嘟---嘟---”周洛一个人关起门来,压住忐忑的心情,拨通了李卓的号码
,还好她没换手机。
电话接通,是长久的沉默,周洛过於紧张,竟然忘了说话。
“什么事?”还是李卓先开口。
“我……我……咳咳……”周洛的嗓子一下象被堵住了,连咳了几声,说不出话
来。
“真没用!”琰讥讽道。
“别吵!”周洛怒喝道。
“什么?是你打给我的,现在有叫我别吵……”李卓愤怒的回敬他。
“不是,不是说你,我是叫旁边的人别吵。”周洛急忙解释。
“你有什么事?……我忙着呢。”李卓没好气的说。
“你有空吗?我想找你谈谈?”琰这么一打岔周洛反而没那么紧张了。
“有什么好谈的!现在才想到我!知道你周总事忙,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李卓
压低了声音,大概是顾忌别人听见。周洛却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转机。
“你在报社?”
“嗯!”李卓轻声应道。
“我去找你。”
“我还有事呢!”
“我现在就去,等着我!”周洛斩钉截铁的说。
“不许来!我真的有事,一会就出去了。”李卓先是拒绝,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我马上到!”周洛挂了电话,飞快的跑下楼,驾车前往省报大楼。现在的机关
报真是有钱,雄伟、高大的省报大楼下,周洛拎着一束鲜花暗自感叹。他已经电话通
知李卓他已经到了,等待的时间格外辛苦。周洛不停的转移视线平静自己的心情。对
面一位老兄看来也很辛苦,手里大大的一束红玫瑰,比周洛手上的大了三倍不止。“
同行啊!”周洛友善的冲他笑了笑。对面的青年冷淡的扫了周洛一眼,目光中明显的
流露出鄙夷。周洛一身随意的打扮,比起人家全身名牌,明显不是一个档次。钱,周
洛从小就不缺,对於品牌有特殊感情的老妈,给几个孩子准备的服饰从来都是名牌。
正因为如此,周洛拥有自主的穿衣权以后,虽然没表现出明显的排斥,但无可否认,
他的衣物有意无意的避开了名牌产品。对於他人的眼光也不在意,衣服嘛,还是自己
穿的。
“怎么还不下来啊!”周洛晃啊晃的,不耐烦的转圈,从大厅走到门口再转回来
。
听到电梯门响的声音,正走到门口的周洛急忙回过身来。走出电梯的正是李卓。
周洛急忙迎了过去,转身刚走了两步,周洛呆住了,那名青年抢先迎了上去,向李卓
献上了鲜花。看着李卓捧着红玫瑰,笑颜如花,周洛停下脚步,如受重击。空气一下
沉重起来,压得他站不住脚。这是她布置的吗?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巧,现在又不是下
班时间。“你有男朋友了,又何必这样告诉我?”周洛惨然微笑,走上前去将鲜花放
在李卓手上,“祝你幸福!”简简单单四个字仿佛抽掉了他全身的力气,周洛一刻也
无法再待下去,不敢看两人一眼,摔开李卓拉他的手冲了出去。
深秋的太阳暖洋洋的,周洛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从没发现阳光这么热,熙熙
攘攘的人流从身边经过,没有人有对这个失魂落魄的年轻小夥子多看上一眼。他也不
知道要去哪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和平的景象,看着这生气勃勃的男人和女人,彷佛
在看着另一个世界的人和物。
“幸福吗?幸福是什么?如果不能拥有,又何必让我有希望?”周洛仿佛在最接
近彼岸的时候被推回了深渊。他不怪李卓爱上别人,毕竟是他自己错过了太多机会,
太多太多……
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路边的饭馆里传出了炒菜的香味,司机拍着车门从人群中
驶过,自从市区禁鸣喇叭就只能这样了。可为什么没人问这样真的好吗?人们脚步匆
匆,这是一个悲哀的时代。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生活的气息是那么的鲜活,却
没有人停下脚步,审视身边的一切。
天慢慢昏暗,由黄昏到深夜,街上的人渐渐稀少。
“回去好吗?”琰软语劝说。
“琰”,周洛沉默良久,突然说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绝对没去过的地方
。
激烈的音乐,震耳欲聋,迷离的激光闪射,疯狂的人群疯子般的扭动、尖叫,重
重鬼影。周洛坐在偏僻的角落,一杯一杯的喝着闷酒。
“何必呢,何必呢?为什么这么对我。”周洛喃喃自语。
“能告诉我你们的事吗?”
琰的话语让周洛陷入沉思,从相逢、初遇,千头万绪,一点一滴的向琰倾述。最
后,周洛发现最适合形容这段感情的竟然是一句老话,一段经典台词由周洛口中流出
:“曾经有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我没珍惜,哈哈”,周洛大笑起来,“荒谬
啊!哈哈!”周洛狂叫着跳过矮几,冲入舞池,汇入疯狂的人群中,激烈的扭动。在
这么美好的日子里,竟然有人会悲伤,会难过,会伤心落泪,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
啊!
酒精的刺激、心情的激荡,周洛的身手今非昔比,在真气的辅助下作出连续的高
难度动作,不知不觉周洛的身边清空了一片场地。几个舞林高手轮番上阵,与周洛较
量,均不敌离去。周洛根本没有注意周围的变化,疯狂的舞着,发泄自己的心情。
对面又换了一个人,这回的对手丝毫不逊于周洛,两人屡屡作出超级动作,疯狂
的尖叫不时响起。
“嗨!”与他共舞的对手向他挤了挤眼,和周洛打招呼,虽然在嘈杂的迪厅中,
声音依然清晰的传到周洛的耳朵里。
“嗯?”周洛稍微清醒了一点,抬头注意对面的人。高大俊逸的外表,潇洒不群
的风度,一看就是年少多金的小白脸,正是周洛不爽的类型。还越看越熟悉,还有一
撮金毛。周洛认出他来了,不就是偷虎鞭的家伙吗!周洛狰狞一笑,向着和他打招呼
的笑脸一拳招呼过去。
对方也不是好惹的主,遭遇突袭之下,还是躲过了这一拳。现在的周洛,可是百
无禁忌,大喝一声,合身扑上,一连串拳打脚踢。俊逸青年虽莫明其妙,也不得不出
手招架,两人打作一团。整个场面瞬时大乱,附近不少人成了池鱼,无辜挨打。胆小
的惊叫逃窜,胆大的也加入战圈,想找回场子,他们哪里是两人的对手?这亏只能越
吃越大。迪厅的保安也冲了进来,手持棍棒要将两人制服。俊逸青年不愿与普通人为
难,闪了开去,棍棒多数落在周洛头上。对付普通闹场的人,他们也许管用,可是在
喝醉的周洛面前简直如同儿戏,被打得跌跌撞撞,撞倒了不少人,更增场面混乱。
俊逸青年眼见不好,真气如刀,连续弹出,全场顿时一片黑暗,鬼哭狼嚎,连震
耳欲聋的音乐声都被盖过。周洛却不受黑暗的影响,被俊逸青年发出的气刀吸引过来
,放弃那些保安,向他攻击。俊逸青年边战边退,趁着黑暗与混乱,将周洛引出后门
,发足狂奔。
周洛紧紧跟上,两人一追一逃,进了一处废弃的厂房。青年反身将周洛击退几步
,道:“够了,看在大家同属少林一脉,我才百般忍让,再这样我不客气了!”
“什么少林?”周洛似乎清醒了一点,似乎有一丝印象,摇摇脑袋,说:“昆仑
办事,你们少林的人少管!”
“昆仑!”青年脸色剧变,还来不及反应,周洛又扑了上来。拳打脚踢,由凌晨
一直打到天明。周洛心中糊涂,脑袋中闹哄哄的,也不管什么招式,想起就打,抓着
就用。俊逸青年更加摸不着头脑,周洛的招式乱七八糟,哪门哪派都有一点,却又哪
门哪派都不象。开始还有些生涩,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难对付,向不伤着他离开是
不可能的。可他要真是昆仑的人……
红日东升,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金色的晨曦扫开黎明的薄雾。周洛心中
忽然一片清明,以往不知如何运用的招式豁然贯通,停手哈哈大笑起来,冲着俊逸青
年摆摆手,道:“不打了!”
“你是昆仑的人?”俊逸青年保持警戒的神情。
“昆仑?”周洛不太明白,“我和昆仑有什么关系?好象有个家伙说我是少林的
人。哎!好象那个家伙就是你耶。”
“那你昨晚为什么说你是昆仑的人?还说昆仑办事,让我们少林的人少管!”
“啊!”周洛恍然大悟,“那不是我说的!以前我也见过一个说我是少林弟子的
人,那句话就是他对我说的。昨晚你问我少林什么的,我一时顺口就这么说了。”
青年一脸惊讶,夸张的叫道:“顺口?老大!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周洛饶有兴趣的盯着青年全身上下打量,让他不寒而栗,这位该不会有那种兴趣
吧?
“你是少林派的?”周洛问道。
“你好象什么也不知道啊?你的武功是从哪学的?”
“武功?”周洛摸了摸脑袋,知道问题出在哪了,两次出手都被当成少林弟子,
唯一的可能就是破山拳是出自少林的功夫,“你是指破山拳吧,是腾龙武馆的曾馆主
教我的。其实我不是少林弟子,曾馆主的武艺是家传的。”周洛顿了一顿又补充道:
“在歧江。”
“这样……”青年低头沉思。
“你是少林弟子?真的有昆仑派?”周洛兴趣不减,看见一个现代武林人士,简
直就是古董啊!稀世之宝!周洛的偶像,不能轻易放过!
“昆仑”,青年眉头一皱,苦笑道:“和你想的不大一样。如果你不想惹麻烦,
最好不要把昆仑的事挂在嘴边。”
“为什么?”
“现代的门派,和以前有了很大的……区别。不是你想的那样,至於昆仑……根
本不是一个门派,你还是离他们远点的好。好了”,青年挥手制止周洛的发问,“这
个问题说起来就话长了,你还是先处理你自己的问题吧!”
“我?有什么问题?”
“是,没问题,只不过有人昨天什么也没听清楚,就以为自己失恋了,还跑出来
喝酒、打架。没问题,怎么会有问题呢?”
“你说什么!”周洛惊喜若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扑上前去想拎住青年
的领子问个清楚。俊逸青年后退一步,伸手拨开周洛的爪子,“别急,女孩子不是这
么追的!李大小姐心高气傲,你撇下人家半年不加理睬,怎么可能不给你点难堪,你
也太心急了!戏都没看完就冲出去了,李大小姐找不到你,哭得嘻哩哗拉的,昨天找
了你一整晚……”
“噢!”他话还没说完,周洛已经跑了出去。“白辛苦一场,还以为有好处。”
青年摇了摇头。却又看见周洛跑了回来,双手还抱着一根10米长,1米粗,包着一层
黄纸的大木棒。“这是干什么?”青年心里不解。
周洛跑到他面前:“动物园的虎鞭是你偷的吗?”
青年警戒的点了点头:“不会也是你家的吧?”
“哈哈哈哈,当然不是”,周洛心情愉快,大笑起来,“我问你,你要虎鞭干什
么。”
青年脸色有些尴尬:“我……”周洛不等他说出来,拍着他的肩膀说:“明白,
明白!”
“不是……”
“明白,明白!大家都是男人吗!哈哈”
“真的不是……”
周洛不由他分辩,将肩上的树干往青年手上一放,“这个给你”,向青年挤了挤
眼睛,“好东西啊!比虎鞭强多了,清蒸、熬汤悉听尊便,包你重振雄风!哈哈”
“我不是……”青年话未出口,又被周洛打断。
“昆仑到底是什么?”
青年神色一凝,压低声音正色答道:“锦衣卫!”
清晨的太阳暖洋洋的,周洛兴奋的跑在大街上,从没发现阳光这么温暖,早起晨
练的人们从身边经过,街边的小摊散发出米粉油条的香味,没有人有对这个疯疯癫癫
的年轻小夥子多看上一眼。他心里充满欢乐,恨不得拥抱每一个人,看着这生气勃勃
的男人和女人,彷多么美丽的世界啊。
幸福的感觉浸满了周洛全身,这么简单的事,怎么就没想到哩?想平时二流言情
片也看得不少了,没想到轮到自己还是中招了呀!
一路跑回宾馆,李卓坐在大堂的沙发里,容色憔悴,眼睛微微红肿,显然是哭过
了。周洛心里泛起柔情蜜义,怜惜和歉疚的感情同时涌上心头,哪还顾得了其它,走
上前去拉着李卓的双手,要将李卓拥入怀中,“李卓”,心中一片安宁,千言万语,
全都消失不见。
李卓甩开周洛的双手,冷冷的道:“你是谁?拉我干么?”
周洛一怔,深情的道:“我……我真的爱你!爱你爱得发疯,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我……我……”
“疯子!”李卓眼圈一红,苍白的脸上划落两行泪水,道:“我不认识你!”径
自向外走去。周洛赶上去连连作揖,求道:“李卓,李卓,你听我说!”李卓哼了一
声,道:“我的名字,是你叫得的么?你是我甚么人?放手!我要叫保安了。”两人
在大堂拉拉扯扯,早已吸引了经理的注意。大堂经理走了过来,躬身问道:“小姐,
需要帮助吗?”
“没你们的事!”周洛怒喝道,双眼一瞪,直入心脾的目光让大堂经理心里“戈
崩”一下,几乎坐倒在地。太不像话了,什么也不知道就认定是男的不对!周洛火气
正盛,活该大堂经理倒酶。
“你横什么!很能打吗?”李卓瞪了周洛一眼,“有什么出去再说!”她不想保
安真的将周洛当流氓处理,快步走出大堂。周洛不敢回眼,跟了出去。
“说罢!”站在马路边上,李卓冷冷的道。
“我爱你!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作我的女朋友吧!”周洛盯着李卓的眼睛深挚的
说,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等待李卓的判决。
“说完了?我要走了!李卓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乍见周洛,她的心情也是激荡
已极。两人相识快七年了,从一开始只是因为是老乡而特别亲近,日子久了,也就习
惯了有他在身边默默关心照顾的感觉。大学毕业,他回到歧江,而自己分到省城。分
开了,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对他的感觉早已演变成一份深深的爱恋。三番五次找借口到
歧江去找他,可他依然是那副老样子,看不出有特别的表示。可是自己明明体会得到
,他也是爱自己的,可是却一直不说出口。让她主动示爱,李卓放不下这分面子。直
到上一次,才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他,原来是这么看自己的!李卓的心都碎了,夜
深人静,不知多少次伤心流泪。几次想要放弃,可偏偏放不下。真不知道看上他什么
,自己身边的追求者比他强的太多了,可自己就是忘不了他。可他倒好,几个月来对
自己不闻不问。昨天更是毫不理会自己的解释,扭头就走,枉费自己傻傻的找了他一
夜,还把父亲也惊动了。他呢?精神奕奕的回来了,一点也没有伤心过的样子。“再
也别想我相信你!”李卓暗下决心,听到周洛的表白,李卓的心里充满了甜蜜和幸福
,仅仅是一瞬间,可想到自己的委屈和一夜的焦急,李卓转身就走,泪水止不住的流
下眼眶。
周洛的脚步一声声紧跟在后,李卓走得快,他跟得快,走得慢,他也跟得慢。李
卓走了一阵,忽地回身,大声道:“你跟着我干么?”周洛道:“我再也不会放弃!
我永远要跟着你,一辈子也不离开你!”
李卓冷笑道:“哼……一辈子不离开我……等到听到什么谣传有七想八想不相信
我了……你究竟当我是什么人哪!”讲到伤心去,不禁气极而泣。周洛见她哭得伤心
,更是手足无措,欲待说几句辩白之言、慰藉之辞,却不知如何启齿。
“对不起,对不起”周洛张开双臂抱住李卓,口中不住道歉。
“说对不起就可以了吗?放开我!”李卓奋力挣扎。
“不!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周洛紧紧抱住李卓不松手,“我要和你永远在一
起!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一遍又一遍,李卓终於软化在他
的怀抱里,将头埋在他胸膛哭泣。
“看着我!”周洛扶起李卓,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娇颜,“我爱你!永远,永远…
…”低头吻上李卓冰凉的双唇。瞬间幸福的感觉贯穿了李卓全身,自己的委屈,长久
的等待,仿佛都不算什么了,她迷失在爱恋的感觉中。
良久,唇分。
“我也爱你。”李卓轻轻的说。
“好,”四周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虽然时间还早,路上的行人不多,还是吸引
了不少人围观。两人相视一眼,牵着手落荒而逃,身后留下一阵笑声。
甜蜜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两人肩并肩,手牵手,漫步在大街上,倾诉着不知
所云的甜言蜜语,太阳很快就升到了头顶。李卓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通手机,不好
意思的望了周洛一眼,压低声音通话。周洛听出是李副省长打来的,昨天李卓为了找
他连李副省长都惊动了,难怪李卓不好意思让他听见。
“我爸打来的,他让你去见他。”李卓打完电话说。
“啊?”以周洛的耳力听得清清楚楚,他是在装糊涂。
“我爸约你单独去见他。”李卓加重了“单独”两个字的发音。
周洛头痛了,提前知道这一信息对他没有帮助,心里还是发虚。
“发什么呆啊!我爸又不会吃了你!”李卓略带娇羞的横了周洛一眼,小声道:
“我爸很开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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