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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uper (I HATE G), 信区: emprise
标  题: 盗贼物语(卷五)第一回 一个别脚的名号
发信站: 听涛站 (Sun Mar 18 05:10:58 2001), 转信


       第一回 一个别脚的名号
  日正当中,阳光无比的热力照耀在楠江旁的黄土道上,熏腾得路上行人个个叫苦连天。

无论是走路的、赶车的、行军的、或是骑马的,个个汗流浃背,油光满面。路上行人南来北

往,形形色色的,其中有几个年轻人组成的队伍最是引人注目。

  “这天气怎么这样热?都已经是秋天了,而且还是秋末了,却热的跟夏天一样,这…真

是见鬼了!”说话的是个黑皮肤的武士,声音还特别大,惹得路上行人以注目礼特别招呼,

倒还不以为意。同时边说话边擦拭脸上的汗水,身上的衣着装备剥得只剩贴身的皮革而已。


  “这个…,我看甲虫你就少抱怨了吧。衣服穿的最多的信天翁就没说甚么话了,反倒你

盔甲早早就挂在马背上了,这样还在批评天气如何,这立场是不是怪了点?”接口说话的是

个脸上戴了面具的年轻人,走在队伍的最前头。

  “嘿嘿,我这可是在反应事实状况而已,免得别人不晓得我们现在辛苦的状况。想想,

我甲虫在王国里头讨生活几年下来,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热的夏天哩!不过小兔子你天气

这样热,却还戴着面具,难道不嫌热吗?”武士也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表示礼尚往来。

  “呃,好说、好说,哈哈。”被对方一句击中罩门,戴着面具的年轻人干笑了两声,作

响不得。

  “咦,马尔肯先生,怎不发一语地看着道旁,莫不是有甚异状?”说话的是刚刚被指为

衣服穿着最多的青衣男子,用斗笠搧着凉,这时正关心询问队伍中央的骑士。

  “噢,没甚么,不过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这一路走来,难道你们不觉得路上行军的军

人太多了一点吗?”刻意压低说话的声音。骑士眼睛仍旧是注视着两旁的行人,同时回覆青

衣男子的问题。

  “太多?不会吧。战争的时候,路上军队来往频繁不是很正常吗?这里已经是边境了,

如果还见不到军队移防,那才要觉得奇怪呢!”面具男子在一旁听了两人的对话,从中加了

自己的看法。

  “不,白兔,你错了。”回答的是前一名说话的青衣男子,顿了一回,继续说道:“马

尔肯先生之意为此地本为出云公国之地,且战事爆发后,出云屡占优势,于情于理,不应在

此见到赤阳之军队。按此观来,局势消长之间,极不合理。”

  “岂只是不合理,简直是怪异!”骑士特别的加重了语气,来表示他心中的震撼。身上

的盔甲闪闪发亮,盔甲表面的许多撞伤痕迹,表示身经百战的历练。连得胸甲上的纹章,也

褪色不见,但仔细观察的话,仍然可以发现原本纹章所代表的公国意义。

  时间是王国历一百六十三年,九月底的一个下午,艳阳天,万里无云。沿着楠江的官道

上,黄砂漫天,原本青绿的江岸,给来往的行人给踏了个寸草不生。这一群男子正是在官道

上行走的队伍之一,一行五个人,装扮各异。

  骑马走在最后头的个穿着长袍、背戴斗笠的青衣男子。青衣男子腰间挂着长剑,模样甚

是潇洒;位在队伍中间的就是那名骑士,英俊的表情看来有些忧虑。骑士专用的长剑,就挂

在马背侧边上;紧跟在骑士一旁的是个穿红袍的法师,宽大的头套将脸给盖住了,看不见实

际的长相。从刚刚的对话开始,便没有说过一句话,看来是相当低调的一个人;走在队伍最

前头便是武士和另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武士的黑色盔甲早早给收到马背上去,只剩下贴身

的皮革以及仍旧挂在背后的斧头。大斧是双边有刃的那种战斧,边缘磨得发亮,看来相当有

攻击力;而另一个面具男子则是穿得破烂,活像个流浪汉一般。身上唯一还称得上精致的工

艺品,就只有右手上的半截手套,手套表面闪闪发亮,且雕工精细,很难可以与他身上的穿

着产生关联性的想法。

  就在骑士说话的时候,一旁便又走过几组巡逻的士兵,以及逃难模样的百姓。百姓三三

两两的,携家带眷,从战争的前线往后头移动,目标显然与这队伍背道而驰。道上占大多数

的,仍旧是军人。旗帜鲜明、刀光耀眼,脸上充满愉快的表情。一看便很难与“苦战”的字

眼产生联想。而依据旗帜上的图腾,可以清楚的辨明是属于赤阳那方面的联军。

  “我之所以会说怪异,自然是有原因的。如果你们仔细一点观察,就可以发现他们移动

的方向,与我们前进的方向一样,而且个个精神焕发,这跟我出发时候的状况相比,显然有

很大的差别。如果不是对方主帅对于鼓舞军心有特别的技巧,那就是战情逆转,有了我所料

想不到的大转变。”骑士语气沉缓,说出他所心底疑惑的重点。

  “战情逆转?那就是吃大败战啰!这就不合理了。我们从醇香湖那边离开的时候,可没

有收到甚么消息。而且我们才刚刚破除赤阳与悬五联合的可能性,降低了联军的兵力基础,

照说只有战情胶着的份,怎会战情逆转?”

  “这不可说‘不合理’。毕竟战场瞬息万变,消息来去之间,本就难以测度。我等身处

远方,本就不可得窥全貌。再者,非身为局中者,又怎能得知其中因由?”

  “嗯,信天翁说得很有道理。但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更该担心了。到底是甚么原因,

怎会短短几天之间,就有了这么大的变化。而且消息又没有传的太远,说来该是这两天的事

情吧!?不过我想,前面不远处就有一个关卡,到了那里,说不定就有消息可以打探呢!”

骑士皱着眉头,语气颇多猜测。众人一时之间静了下来。

  “哈哈,你们说得都很有道理,这样说来的确不太合道理。而且,关卡就快要到了。”

出声替这场谈论做了个结论,武士放慢马匹的速度,移到骑士旁边,说道:“不过,说到关

卡。马尔肯先生,我想你到时候最好做个小小的修饰。前面那里耳目众多,戒备深严,到时

候给人认出这出云骑士的识别标记,恐怕不太好呢!”

  武士所谓的识别标记,是指骑士胸甲上的淡红色蔷薇纹章。虽然已经褪色,但是仔细看

的话,还是可以辨别出来。

  随着武士的话头往前方望去,果然赤阳的军旗便飘扬在官道尽头,一处木砦的上头。随

着木砦两端延伸出去的围墙,围墙是以断木、石块堆叠而成的,看来坚固难破,阻挡了意图

通过的可能性。木砦后头,旗帜林立,看来驻守了不少军队。木砦拦道而立,似乎是通过此

地的唯一方式,别无他法。

  见到这般状况,走在队伍最前头的面具仁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哎呀呀,才

逍遥几天而已,这差事还真是不好赚呐!”

  走在官道上这几位仁兄,就是几天前在醇香湖畔、巴赛隆镇大闹一场,最后还水淹巴斯

特岛,收伏湖怪,因而名闻遐迩的“天蝎佣兵团”一行人。身穿红色衣袍的便是“强的不像

话的红袍巫师”——圣经;绿色长袍及背着斗笠的男子,就是“说话怪理怪气的绿衣侠客”

——信天翁;背着长柄战斧的武士,就是“力大无穷的黑武士”——甲虫;至于另一位衣着

破烂、活像个流浪汉的男子,便是传闻中“缺乏存在感的盗贼”——白兔本人了。

  白兔甚至身兼多项身分,如王国中悬赏最高的通缉犯,赤阳公国中的剧盗兼悬五公国的

掠夺者“铜板”,出云公国里引领近卫骑兵队覆灭的阴谋者“羽毛”,以及空空门仅存的门

徒“邵重”本人。作为一个故事的主角,他的角色也委实多了点。

  而在这小小的队伍中,还有另一位并不属于佣兵团的成员。就是穿着一身银色盔甲的骑

士,同时也是天蝎们目前及之前的雇主,同时也是出云骑士团的次席侍卫骑士——勒沃·马

尔肯。

  勒沃原本在上一趟“醇香湖”的任务完成之后,便要与天蝎们分道扬镳,尽可能的划清

界线,最好是完全撇清关系,免得公国的“离间赤阳与悬五两公国”的计划失败。否则一不

小心便弄巧成拙,届时可就难看了。只是后来在计划执行中,发觉一件预料之外的插曲,使

得勒沃不得不改变计划。

  事情是发生在突击井出公国主的那天晚上。在甲虫与信天翁分别翦除湖畔的偷袭者之后

,信天翁从其中一名武艺特别高强的敌人身上搜出一封密函。依据敌人的身手,以及身上的

装备,勒沃有完全的理由相信这家伙是来自出云公国的高层圈子中。尤其是那只装饰很特别

的口琴,勒沃几乎可以肯定此人的身分。在那密函中,用字其实也不多,只有这么一句话。


  “跟紧井出公国主,必有收获。”

  就是这一句话,让勒沃心中产生相当大的动摇。

  以文意来分析。对方可说很熟悉他的行踪,甚至可推测是连“目的”都很清楚。因为用

语相当的肯定,毫无怀疑的意思。若由这一点猜测,主使人是个出云的自家人;再者,对方

的用词也很奇怪。称呼井出为公国主,而不连名带姓的称呼,或是一般人常用的“井出那兔

崽子”云云。可说是很尊敬的叫法。由此看来,必然是有相当程度修养的人。若依照这两点

猜想,范围可就缩小至令人生气的距离了。

  “只是,这个人这样做的动机到底是为了甚么?因为李放那小子的唆使,或是纯粹出自

私人意图的行为?是因为妒忌所产生的行动,或是受人指使的结果?不懂啊,不懂。”当心

中的猜测走到疑虑的尽头之后,接下来便是考虑到自身安全的行为了。就在巴赛隆镇的慌乱

后几天,勒沃便向信天翁等人提出保护的要求,代价是勒沃本身财产的一半,听来不怎么满

意的数字。

  “呃,这个…毕竟只是短短的一小段路,只有到出云前线的军营而已,想来不怎么远,

应该算是很轻松的工作吧!只是马尔肯先生,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酬劳的部分?”想当然尔

,这是邵重的标准回答方式。而在经过很短的表决之后,除了瘫在酒壶中的武士因醉倒丧失

思考能力而被排除在表决名单之外,其余的成员均无异议通过,接下这一份工作。

  所以这位队伍当中的骑士,目前是以佣兵团的雇主身分随行。

  “哼哼,还知道这差事不好赚,谁要你们当初随随便便就接下来,现在可知道难过了吧

!”奚落一番刚刚叹气的盗贼,甲虫转头向勒沃重复他的提议,说道:“如何?虽然这里的

部队看来较为松散,但还是大意不得呀!”

  “做个修饰?嗯,甲虫说的话也有道理,我想,最多就是弄个披风,把这纹章给盖掉就

是了。”勒沃点点头,没有反对。

  “不,不只是这样。纹章还只是小事,重点在于你的身份。通常要通过这种要道上的关

卡,总会盘问过路人的身份,例如名字、职业、居住地之类等等。我们几个还好,说说甲虫

、圣经之类,反正这佣兵团的存在也不是一天两天,向来也不偏向哪个公国势力,想来也不

会遭到刁难。但是你马尔肯大人可就难说了。毕竟出云骑士团当中的侍卫骑士,可不是泛泛

之辈啊!”甲虫一口气说了一串,就怕勒沃不合作,届时可就麻烦。

  “你的意思莫非是说…化名?”一时间虽然听懂了甲虫的意思,勒沃还是有些不确定。

毕竟骑士的信条之一,便是光明正大,不做偷鸡摸鱼的事情。要让这种事情在他的脑海中拐

个弯再绕出来,是要一番功夫的。

  勒沃顿了一回,迟疑的说道:“出云骑士团里头,出名的骑士多的像是麦田里的麦粒一

样,不胜细数,哪能记得住我这小小的侍卫骑士。再说,这里离落花湖前线那还有一段路,

戒备应该没有这么严密…”勒沃正想再说下去,见到甲虫的表情愈来愈不善。又转头见到邵

重等人也是一副不支持的模样,遂放弃了抵抗,说道:“好吧!现在是非常时期,从权一下

也是应该的。但是,我可不要个稀奇古怪的名字,让我好好想想。”

  甲虫听了之后,笑了一下,说道:“既然骑士大人不反对,那就好办。但是,既然是佣

兵用的化名,那就不能太正经了,最好有点幽默的意思才好。”

  邵重在一旁听了,咕哝道:“等等,幽默?哪里幽默了,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勒沃适时的提出与邵重相同的疑惑,奇道:“幽默?怎么说?”

  “简单的说,你可以与颜色联想在一起。”甲虫笑着解释着:“比如说,我是黑甲虫,

法师是红圣经,侠客就是绿衣信天翁。一黑、一红、一绿,每个都是显眼的颜色,多容易辨

别。至于那一位小花兔子。身为盗贼,无须负责队伍中的攻击武力,所以也不用识别的颜色

记号。”没有理会邵重的不满表情,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甚么小花兔子#$&@!!”邵重咕哝两声,不过鉴于菜鸟的身分,着实抱怨不得。


  向邵重投以同情的眼神,勒沃知机的道:“嗯,黑、红、绿,的确是很显眼的颜色。那

么这样分别,我就应该是银骑士了。唔,不如就叫做‘银狐’吧!银狐马尔肯,也是很响亮

的名号呢!”

  勒沃灵机一动想出这样的名号,心底颇觉得沾沾自喜。至于他人是否也是觉得适合,那

就不在勒沃的考虑范围之内了。不过适合与否,很快的,在片刻之后,便获得印证。

  一行人在略作整理之后,很快地来到关卡前。

  “原来你们就是大名鼎鼎的‘天蝎佣兵团’啊?真是不简单啊!连我们这里都听过你们

的名号,相当了不得哩!”看来有些年纪的卫兵长,一边翻着黑名单的名册,一边打量眼前

的众人,企图做好他的份内工作。

  “哈哈,还好啦。不过就是做过几件事情罢了,算不上有名。真要说的话,就是大家还

算赏脸而已。”甲虫正善尽身为佣兵团团长的职责,极力的做好公关工作。

  “咦,几个月前我所知道的‘天蝎佣兵团’应该只有三个人而已,怎么现在多了两个?

这是怎么回事?如果以巴赛隆那里的事情算上去,也应该只有四个人而已。这部分你们给我

解释清楚。”

  听到在巴赛隆的事迹竟然很快的传到这里来,众人不由得感叹传播力量的发达。佣兵团

里的三个元老还好,毕竟是习以为常。倒是邵重顿时觉得脸上热哄哄的,有点腼腆的感觉。


  “哈哈,这简单。你知道嘛,我们佣兵团就只有武士跟侠客两个擅于近身攻击的佣兵,

所以在巴赛隆那里遇到敌人偷袭,可大大的吃了一顿苦头。说起这段可辛苦了…”

  说到这里,甲虫就加油添醋的向门口的几个卫兵好好地说了一回故事。当然其中激烈的

部分,连信天翁与白兔两个身为当事人都觉得目瞪口呆。一回说罢,自然是赢得热烈的掌声

,连佣兵团自己人都不例外。

  甲虫顿了一下,作结论道:“所以啰,经过这一回战斗,我就深深的知道‘好的防御武

力,更胜于攻击武力’的道理,这道理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沿路上招兵买马,好不容易才招

到一个骑士,来作为生力军。因为才刚刚招到,自然没有人知道。”

  “噢,原来是新进的同伴,难怪难怪。嗯,所以我常说嘛,防御总是比攻击重要,就是

有些长官不相信,真是的。好了,那你叫甚么名字,报上来,我好做个纪录。”

  “银狐。便叫我做‘银狐’好了。”稍微拉扯一下身上的披风,勒沃很快的报上名号。


  “甚么?银…银狐?是指狐狸吗?怎么会有骑士用‘狐狸’作为代号,这……真是稀奇

啊,哈哈。”干笑了两声,鉴于对方是武力强大的佣兵们,卫兵长也不好意思有太多语言上

的表示。

  听到卫兵长的说法之后,勒沃才想到这名字不妥的地方。没考虑身为骑士的身分表记,

也没想到银狼、银狮等较为“威风、正面”的名号,而是以“狐狸”这样狡猾多智的名字。

或许是受到心灵深处的本质影响的缘故吧!总之,“银狐”这个名字,从这一日起,正式与

勒沃·马尔肯的人生,画上连结线。

  “好了,都查询完了,你们可以进去了。”经过一番折腾之后,总算完成手续。要离去

的时候,卫兵长似乎是临去秋波,对戴着面具的邵重问了问题,“你……就是‘白兔’没错

吧?”

  “是啊,有甚么问题吗?”

  “听说你总是带着面具,从一出现就是这样了,所以我想应该没有问题的。”

  “哦?”

  “我们王国法师安东尼法师前几天有传来指示,说到之前在落花湖那里作乱的盗贼‘铜

板’这回到巴赛隆那里捣乱。还趁隙杀了井出公国主,惹得对方那里与我们联军有些不愉快

。听说那时候那家伙脸上也是带着个动物面具,模样与你很像呢!”

  “呃,是这样吗?我想随便一个人,只要穿上黑衣服,再戴个动物面具都可以跟我很像

吧!对吧,甲虫老大?”邵重打了个哈哈,顺便拖个人下水。

  甲虫闻言,干笑两声,说道:“哈哈,当然。说来我们佣兵团现在也是小有名气,说不

定那笨蛋就是看准这一点,冒用白兔的名号,溜到巴赛隆那里,顺便混水摸鱼一番。只不过

刚好被安东尼法师瞧见,破了他的阴谋吧!”

  “嗯,这也是很有可能。”卫兵长点头,不置可否。

  “当然,这件事‘银狐’也知道,不信你可以问他。”甲虫见状,顺势也拖个人下水。


  勒沃心中暗骂两声,也干笑道:“是啊,去醇香湖边随便抓两个人问,都知道这件事。

嗯,卫兵长,如果没有事情,我们是不是可以先走了,我们还得赶路呢!”见卫兵长没有其

他问题,勒沃便急急忙忙地,扯着四个人,一溜烟的走了。

  王国历一百六十三年,九月底。正确的时间是九月二十二日的下午,在经过一连串的折

腾,与几个月的逃亡之后,邵重又走回战区里头。离当初急忙逃离的地方,不过两三天的路

程而已。只不过在绕了大半个王国与换了几个身分之后,这回身边带了几个强力的帮手,以

及多了一身的自信和技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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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死亡
是一场悲剧;

一百万个人的死亡
只是一个统计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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