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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uper (I HATE G), 信区: emprise
标  题: 第三回 山寨里的代理指挥官
发信站: 听涛站 (Sun Mar 18 05:11:53 2001), 转信



      第三回 山寨里的代理指挥官
  在官道上的一处小径内,有人倚着枯木,搭建了一个临时的营地,生起了一堆营火。营

火熊熊燃烧,荧荧闪动,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明亮。

  营地里有几个男人正在聊天说话,显然是在等待某位迟到的友人。同时营地里亦传来阵

阵的烤肉香,香味四溢,让闻者垂涎三尺。因为有这个高明的烤肉料理技术的存在,让这等

待的时间显得不至于那么无聊。

  今晚这一顿的掌厨者是一名法师,身穿红色法师袍,即使是烹调食物的时候,依然是以

头套盖住脸庞,显得莫测高深。想当然尔,这个人便是天蝎佣兵团里,那名“强得不像话”

的圣经。

  “嘿,圣经你这肉烤的真是好吃,咬起来香嫩多汁,而且滑润带劲。跟着你吃了这么久

,真是值得啊!”说话的是黑不溜兜的甲虫,边说话还边舔着手指,充分显出好吃的饕客行

为。

  “真是好吃,看来先前听说甲虫与圣经搭档的原因恐怕是真的了。吃了圣经这顿之后,

再想想甲虫的决定…嗯,为了圣经的厨艺而结伴冒险,这个理由果然有充分的正当性呢。”

接话的是勒沃,他的吃像与甲虫相比亦不遑多让。一根骨头可以啃上老半天,要说是留恋骨

头本身的美味,恐怕没人会相信。

  倒是信天翁的反应较为正常一些,在审慎的饱食一顿后,信天翁对圣经赞道:“这有翼

蛇肉质虽皮薄鲜美,易受快火影响,而使肉质过熟,大幅影响口感。故一般用文火处理,却

时间耗费甚多,需长时间谨慎处理。若偶一不慎,便成黑炭一片,前功尽弃了。且处理上若

有不慎,便不易带出其应有味感,使味同嚼蜡。由此观来,圣经当是于此下过不少苦心。”


  圣经听了信天翁的称赞之后,笑而不语,仅是向信天翁点点头,便又低头处理他的东西

去了。一旁的甲虫则是搭腔道:“这是自然,这点事对圣经来说,不过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

简单。在他们家乡里头啊,每个人对于野外炊事这档事,可都有种自然的天赋哩!”

  勒沃奇道:“咦,既然圣经有这一手好功夫,那怎么又会想要来当佣兵呢?甲虫你知道

吗?”勒沃这时已经用餐完毕,与甲虫相比,勒沃的食量显然少很多。用完餐的勒沃,自然

是开始了他的例行性工作,祈祷以及整理服装仪容。

  祈祷对于一个骑士而言,是相当重要的工作。祈祷可以增加骑士对于自身信仰的属性,

以及强化自身因信仰而产生的能力。比如说,骑士特有的“圣光术”,会因为骑士的信仰程

度不同,而产生不同程度的破坏力。至于整理服装仪容这份例行性工作,则是属于勒沃个人

的偏好,并不是骑士间通行的守则。

  “这个我就不晓得了,圣经一向不肯说这档事。”甲虫听了勒沃的疑问之后,摇摇头表

示不知道。

  勒沃续道:“那不如来聊聊这个吧,甲虫你当佣兵的目的又是甚么?”

  “嘿,还不是想要追求刺激的生活,以及更高强的武技。就光是这两点,就够了,不是

吗?哈哈。”甲虫说完之后,豪爽的笑了几声。

  一旁的信天翁接腔道:“嗯,刺激以及挑战,果然是甲虫的说法。”

  “哈,原来是这样,果然很符合佣兵的性质。那信天翁又是怎样呢?”

  信天翁笑道:“自然是增广见闻了。常闻‘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在下自卫王朝而来

,一路求名山,访名胜。发觉这样盲目游历,不但易失标的,且耗费钱财甚巨。而佣兵一职

可兼得两方之长。一来可各地出访,二来可谋生,岂不妙哉?”

  “原来是这样。”勒沃敲了一下手掌,改托着下巴说道:“果然各位都是有所求的人,

却不知道白兔的目的又是怎样?一个盗贼也跟着成为佣兵,真是令人好奇。一般不都是尽量

隐藏形迹吗?当佣兵不就刚好相反,可是会大大地出名,弄得天下人都知道呢。”

  听了勒沃的疑问,甲虫与信天翁对望了一眼,干笑道:“呃,这个嘛~~我们就不清楚

了。但…不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戴上面具,而且还用假名吗?”甲虫嘴上虽这样说,心里

却道:“还不就是为了躲你们出云骑士团,才投靠到我们这里来。这要是说给你听,还不是

把你吓死。”

  一旁的信天翁亦接着说:“毕竟人总有难言之隐。白兔若是不说,在下也不好发问。”


  “哈哈,这说的倒是。哈哈。”给甲虫抢白了一顿,勒沃笑得有些尴尬。就在这时候,

邵重回来了。

  “哇哇,真是很香的味道,大老远就闻得到。不用说,这不是圣经煮的,就是信天翁作

的,绝绝对对与甲虫没有关系。”邵重一踏进营地,就先开口把甲虫消遣了一顿,当作是把

他差遣到这“倒楣”任务的报偿。

  “嗯,真是有劳你了。不忙说事情,先吃饭要紧。”信天翁一见到邵重回来,笑着把食

物给递了过去。甲虫则是兀自挥舞着拳头,向邵重表示抗议。

  狼吞虎咽的吞下一串烤肉之后,邵重满意的砸了砸嘴巴,向圣经要了杯水,说道:“啧

啧,真是好吃的不得了。让我来猜猜这东西。一开始吃来有点像鸡肉,但咬起来又比较脆,

香味也比较不同…莫非是鼠肉?”

  甲虫笑着抢白道:“老兄,这地方哪来这么大的山老鼠?真是越混越回去,乱猜一通。



  勒沃也笑着说道:“这么大的山老鼠恐怕要到低语森林去找了。刚刚听信天翁他们说,

这是有翼蛇肉,不是很好抓的。对了,不知道你的收获怎样?”见到邵重已吃了一点东西,

勒沃赶紧把自己挂念的问题给提了出来。

  “呃,有翼蛇?还真是大哩,恐怕比一般的鸡鸭还大…真是不简单。”迅速地在心中掠

过对这“大蛇”的尊敬,邵重对勒沃说道:“算是有一些收获吧!不过用说的不清楚,还是

用看的吧!我从那里抄了一份简图回来,大家就参考看看。看来出云的状况相当不妙啊!”

邵重边说着,边把简图从怀底给抽了出来,摊在营火前的地上。

  众人随即凑在营火前,细细地研究了起来。

  看了半晌之后,甲虫皱着眉头说道:“老实说,这情况看来不是很乐观。虽然我并不了

解这种军事图,但是还是看得出来图面上,蓝点比红点要多的多,而且还是包围的局面。”

邵重所标示的简图符号,出云方是用红色,而赤阳则是蓝色。

  信天翁则是与圣经默立在一旁,看着地图苦思。至于邵重,当然就是跟着甲虫话尾滔滔

不绝。

  “欸,甲虫老大,看不懂就尽量不要讲话,这样会被笑的。老实说来,既然是赤阳的军

事图,当然蓝色的标示会比较多、比较详细嘛!而这种图,我想应该还是请骑士大人来解释

比较好。”这个说风凉话的当然就是邵重,别无他人。

  “凭良心讲,我很想说些与甲虫不同的看法,可惜没有办法。我想,我先为各位讲解一

下这些符号的意义好了。”说完,勒沃便开始在地图指点起来。照着指挥部、要塞、关卡、

要道及行营等,一一解说。说完之后,勒沃叹道:“现在只知道大约在几天前,出云公国军

吃了大败战,防线崩溃,现在已经退到象头鼻平原一带了。并且在这新的防线前缘,还有几

个据点被联军包围。这些据点有大有小,兵力多寡并不一定,但是可以确定的是-都很危险

。”随着话语的移转,勒沃的手指同时在地图上一一游走。

  “咦,按照这地图看来,在出云的防线后头,不是还有这三股大的援军吗?”甲虫托着

下巴,狐疑的问着:“看起来,只要再撑个一阵子,应该就没事了。”

  “欸,这不是这样看的。这符号表示,援军正在支援途中,确实的位置离这里还要好几

天哩!哪里没事了。”勒沃又叹了一口气。

  信天翁沉思了许久,靠近地图说道:“不管如何,远水难救近火,还是得依靠自身较为

安全。且依各个符号估算,这里、这里、以及这里,被围兵力最多,亦是最危难之地。易言

之,这几处地方,皆为重要之地,故联军欲除之而后快。想来若从这些地方着手,当最有收

获。”

  勒沃靠在信天翁旁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正想说话时,邵重出声抗议了。

  “等等,这有点奇怪。”邵重连忙制止了众人再说下去,邵重说道:“我们是不是可以

考虑把接下来的目标,设定在前线后面,也就是这里…”邵重在地图上指了一个红色标记的

位置,说道:“…这个位在火线后头的地方,这样看来不是比较安全吗?而且危险相对上也

好一些。至少也要不包含被包围的地方吧!这样不是太危险了一点?对不对,信天翁、甲虫

、圣经?”

  信天翁首先出声反对邵重的意见,说道:“有道是‘帮人帮到底,送佛送上天’,今天

我们既然答应要帮马尔肯先生一把,想来应该是没有道理中途撤手才是。”

  “没意见。”圣经依旧是双手一摊,简单的表示他的看法。

  邵重眼见情况似乎有些不妙,连忙求救地看向甲虫。一见到甲虫跃跃欲试的眼神,邵重

立刻知道“大势已去”。

  甲虫眉开眼笑的道:“既然都走到这里了,不送到主营里实在说不过去。而且…在千军

万马里头厮杀,似乎很有意思的样子。怎么可以轻易错过?这一点你应该是很了解我的,嘿

嘿。”

  邵重低声悲鸣道:“是啊,是啊。标准的暴力派份子,迷信拳头与刀剑的肌肉男。我真

是找错人了。”

  甲虫一时间没有听清楚邵重的声音,叫道:“等等,你说甚么?”

  “没…没甚么。反正你们同意就好,我没有太大的意见。”邵重挥挥手,一副“看破一

切,大澈大悟”的表情。

  勒沃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原本以为事情有了变化,同时深怕会没有人愿意帮助他完成

这样任务。勒沃刚刚连忙在心中打好数百字的“演讲稿”,准备慷慨激昂一番。却没想到事

情的转折有如“十里瀑布”的水道一般,曲折而且离奇,奇特而且好笑。

  勒沃见到事情似乎是告一段落了,讷讷地说道:“既然各位都不再反对,那么我们就继

续吧!”

  甲虫亦笑道:“啊,真是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们佣兵团对于团员管教无方,

这点请多多包含。”

  甲虫一边说,还一边鞠躬呵欠。直听的邵重七窍生烟,大皱眉头。心中愤怒之下,从圣

经那抓起一串烤肉串,狠狠地拿肉串出气,顺便祭拜五脏庙。

  “哈哈。”干笑了两声,勒沃知机的没有接腔。勒沃说道:“依照刚刚的讨论,我们不

如就直接挑个地方刺探。一来可以帮忙解围,二来可以探探费雪团长的消息,同时还可以顺

便了解到底发生甚么事情。”

  “若是如此,不若便从此地着手,还可收奇兵之效。”信天翁将手指到离营地不远的一

处山谷。邵重将眼光落到那个地点去,上头写着山谷的名称“落矶谷”,位在蓝河与霞水的

中间,位置似乎是相当险要。

  信天翁续道:“其实各地之包围阵势相差无几,随意一处地点,皆须面对数倍之敌军,

不可不谓之险境。然此地看来一则易守难攻,且相较于联军,兵力之差距不算很大,较易帮

忙。再者,无论成败如何,欲往次一地点,皆方便许多。不知马尔肯先生以为如何?”

  勒沃叹道:“信天翁说的有道理,那就这样定了吧。其实以我们主要是去刺探消息,并

不是行军打仗,危险性并没有这么高的。欸,不知道索尔将军他们的情况如何,真是叫人担

心阿。”勒沃担心的心情,溢于言表。接着,众人便又叙了一回话,邵重亦同时将军营里的

对话给说了一遍,彼此交流交流情报,这才各自歇息去了。

  当晚星空灿烂,万里无云,似乎是充分预告出次几日的天气,也将会是一般的灿烂,一

般的耀眼。至于是否会一样的炎热,这倒似乎不是一定的了。其实风云诡谲,殊难逆料,天

候的变化,又岂是一般人所能推敲。那一晚商议之后,佣兵团等人于次日便启程前往“落矶

谷”,企图去会见当地的指挥人员。这一走,便是两天。

  “落矶谷”严格来说,其实是一座荒谷,谷地内丛林遍布,满布毒蛇虫兽。可称得上是

一块“恶地”。谷地里遍布着各式各样的小地形,比如说台地、洼地及小池塘等等;谷地呈

西南南—东北北走向,是个狭长型的山谷,南通邵重等人前几日通过的“蓝白洪流”之地,

北接象头鼻平原,所以也有人称为“白象走廊”。由于地形不良的缘故,平常是没有人愿意

来到这里的。

  除了非常状况之下,比如说,这种战争的时候,光是在这小小的“走廊”里,便挤了数

千名的军士。而数千名军士当中,有大约七百名,是被困在一处小山丘上头。

  这山丘上头立了一座营寨,营寨里头还立着一座城堡,凭山而立,型势甚为险峻。若依

据营寨上的旗帜判断,是属于出云公国的军事要塞。营寨本身是以木头搭成,经过了多次修

补,显然遭受了不少战争洗礼。山寨外边有许多工事,无论是档马椿、拌马索、沟渠等等,

都参差不齐的一罗列在外头。有的已经完工,有的则是还在修复中,到处皆是血迹斑斑的模

样。不过现在这时候,似乎是战斗稍微停止了。四处皆是赶着修复工事的人,以及忙着救护

伤患的人员。这样的情景,与营寨上威武的旗帜相比,有着天差地别的距离。旗帜里除了有

出云固有的徽章,还有一只张着翅膀的雄鹰,姿态顾盼自雄,好不骄傲。

  山寨内的通道上,人来人往,看不到一个闲人。救护兵忙里忙外的,汗流浃背,忙碌异

常。通道是通往山寨内的议事厅,平日用来召开会议或是议决军机的场所,但由于战事过于

惨烈,这时已经临时成为救护伤患的地方。

  议事厅内人群来来往往,当中有一名穿着白色衣袍的男子,似乎是一位牧师,正在大声

的发号司令。

  “你、你赶快将这一个人送到后头的房间,这是中毒的症状,可以用药物来治疗。这时

候不可随意浪费魔法力。”

  “哪里还有祝福术的卷轴,这里有需要,这一个人快要不行了!”

  “有谁知道援军甚么时候才会来?真是天杀的状况,就算赤阳王开国的时代也没有这么

惨?”

  “可洛亚的种子到哪里去了?怎么到处都没有?”

  “完了,完了,又死一个,这下事情可糟糕了。”

  像这样的声音此起彼落,到处都是吵杂的声音。不是吼人,就是被吼。就在这些声音之

间,突然传来较为不同的叫声。

  “牧…牧师大人,大消息,有访客!!”从外头跑进来一个卫兵,跌跌撞撞的,身上布

满伤痕以及包扎的痕迹。即使是皮甲保护的地方,也因为血液反覆凝结的缘故,转成暗红色

,早看不出皮革原本的色泽了。

  “安迪,不要慌慌张张的,镇定点。我哪一天没有访客,你看看这里,每个都是访客、

贵客,而且带伤咧!”牧师不以为意的随口答着,连头也没有回。

  “牧师大人,不是这样的。这些是访客是从‘外地’来的,指名要见这里的指挥官。外

地来的喔!”被称为安迪的男子,刻意地强调“外地”这两个字。

  “外地?外地又如何?是来招降、避难还是安抚啊?这样的阵仗我早见过很多次了。如

过是找指挥官?那就请他到后面找吧,这里没有。”牧师的口气依然很不善。

  “不是的,牧师大人,是我们友…”

  安迪正想再把话说清楚些,外头的声音已经先传了进来,而且还是大嗓门的声音。

  “呼呼,这也未免太冷了一点,呼呼,好冷。这又是甚么鬼天气了,真是@#$*!”

说话的是个黑人,壮硕(?)的黑人。说话间,窝在自己的厚重铠甲里头,不住地抱怨着。

其实不但铠甲已经穿上,就连披风,也早就围在脖子上待命,可是却仍旧一个劲的喊冷。

  跟着传出一阵较为斯文的声音,同情着说道:“奇怪,在出云这里每次到了这季节,也

是差不多这温度,没有比较冷。你们天蝎佣兵团不是原本就在北方出没,应该早就习惯这温

度。甲虫你是怎么了,莫非是生病了?”

  “啧、啧,甲虫老大,这种天气而已就喊冷,这不是突显咱们佣兵团里第一武士的体格

瘦弱吗?这样可是会被其他佣兵团笑的。”这声音光是听,就觉得有些“别扭”,一见到同

伴的模样,非但同情地安慰,反是大肆地在他人的伤口上加盐巴。

  说话的紧接着向斯文者说道:“骑士老大你不用担心,甲虫这是老毛病了。听说他从小

在南方长大,所以较不怕热,却很怕冷。这点你可以向信天翁或圣经求证。欸,都到出云生

活好些年了,却老适应不了。啧!”说话的最后还加上个语助词,充分显示出此人的性格。


  这些人自然就是天蝎佣兵团,及他们的雇主一行人。光从说话的内容,不难猜出以上三

句话分别属于哪三位棘手人物。至于没有说话的那两位,向来是属于安静的一群。

  “白兔你!!”

  “啧、啧、啧,圣经你看,现在甲虫的修养变得可挺差的啊!”

  听话的人自然是受不了,一受激便吵闹起来。闹哄哄地闹进议事厅里头。里头的牧师一

见到进来“访客”,却像是见了老朋友一般,立刻从原地站了起来,模样有些激动。

  “勒沃,勒沃·马尔肯,竟会是你!”说话没头没脑的,让一旁的安迪有些摸不着头。


  “左渊生,好家伙,你这个牧师甚么时候成了个指挥官了?才一个月不见,没想到官升

得这么快啊?”骑士见到久违的朋友,惊讶的表情,倒是毫不掩饰表现在脸庞上头,“你原

本不是突击队次席牧师吗?怎么…?”

  鹰是“鹰之团”的图腾象徵,鹰之团则是索尔属下的军团,意指机动性超群。而突击队

指的是“鹰之团”直属第一机动部队,以速度及攻击力见称。向来有着索尔的鹰爪之称。

  “哎呀,这可是不太有趣的故事了。你要听的话,说给你听也是无妨,倒是这里现在有

这么多人需要救治,我想还是待回再说好了。还是你有甚么比较重要的事情要问,不如就直

接说吧!”被勒沃称为左渊生的人搔了搔头,显然有些犹豫。

  勒沃一见便知道老友的意思,毕竟现场人多口杂,加上这可能不是很好的消息,万一被

传出来,大有可能会打击军心。勒沃将声音压低道:“其实我们是想打听团长以及将军的事

情,我们出云的情报网好像被打散了,四处都问不到。”

  左渊生自然知道勒沃所指的将军是指索尔将军。出云公国中有两位名闻遐迩的将军,被

称为是费雪的左右手,亦是王国分裂前的“王国双墙(强)”,索尔与左思两人。一位统领

鹰之团,机动性与战术性超群。一位则是拥有虎之团,破坏力及攻击力王国内向无敌手。两

人不合也不是第一天的传闻,只是同时服膺于费雪·泰勒的麾下,所以也从未闹到表面上。

而勒沃是属于索尔那一方的派系,两人向来交好,自然他所问到的将军,也就绝不会是左思

了。

  左渊生连忙将勒沃等人拉到一旁较为少人的地方,沉声道:“这档事可要小心点,可别

随便让别人听到了。”左渊生欲言又止,看了看勒沃身边的人,迟疑道:“兄弟,这些人是

…?”

  “我们是天蝎佣兵团的佣兵,都是受马尔肯骑士雇用的佣兵。倘若牧师大人不愿意我们

旁听的话,那我们就先到旁边去好了。”甲虫见到牧师迟疑的模样,知道可能是较为不可告

人的事情,连忙拉着旁人,便要闪人。反正这附近有一座看来古色古香的城堡,相信邵重这

家伙一定很喜欢去探探险。

  “不…不用了,你们的名声我也有听过,都是很可靠的人。其实这事也不是甚么秘密,

团长早就失陷在乱军中,连将军也生死不明了。”左渊生这时的眉头皱成了一团,与老树盘

根的模样有得相比。

  “甚。甚么?”勒沃表情一阵扭曲,像是不可置信,“生死不明?”

  “当然这只是以这里所得到的情报为判断,不见得完全是正确的。比较可以确定的是将

军的确是失去联络。其实他应该还在这附近,只是我们进不去,无法确认他的生死。哎,要

不是这样,我又怎会落得这样?代理指挥官?”

  一旁的邵重等人听的面面相觑,有点无法明白这些是事情当中有甚么关联。即使是勒沃

也是一样。勒沃狐疑的问道:“这可不可以说得明白一些?老实说,我听的不太明白。”

  “这当然可以。简单的说,在逆袭之战后,主营被打成好几个部分。我们与鹰之团的弟

兄们分别负责断后,接着就分别向外突围。十七日那天,突击队本来是已经转进到象头鼻平

原西北,却又接到将军被困的消息,所以就分批进击到落矶谷来。”

  “十七日晚上,当我们抵达这里的时候,几乎成了一座空城。只剩下少部分的同伴还在

抵抗包围的联军。根据那些同伴的说法,将军与他的亲卫队失陷在城堡里面已有两三天了,

所以突击队队长便决定率领一部分人马进去救援。谁知道…”左渊生又叹了一口气,拿了一

杯水来,深深地饮了一口茶。

  “…谁知道就在队长进去第二天,联军的大军便开了过来,迅速的包围住山丘外头。就

在十九日黎明前,副队长战死,首席牧师伤重死亡,而队长等人也一直没有出来,就只剩下

我还能说话,所以就成了代理的指挥官。从那一天开始,我们就尽量采防御作为,不出门迎

战,一直撑到现在。”

  “今天已经是二十六日,九天过去了。你说,除了生死不明,还有其他方式可以形容将

军的状态吗?而若要说将军的失踪确实地点,说清楚点,就在你们眼前的这一座城堡,这一

座该死的黄灰色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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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死亡
是一场悲剧;

一百万个人的死亡
只是一个统计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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