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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uper (I HATE G), 信区: emprise
标 题: 第八回 泥偶的讯息
发信站: 听涛站 (Sun Mar 18 05:14:11 2001), 转信
第八回 泥偶的讯息
当邵重与甲虫等人赶到议事厅的时候,勒沃与牧师等人已经在那里好一回了。勒沃一见
到邵重,便说道:“你们终于来了。我们还在对这东西伤脑筋哩!”
“伤脑筋?此言怎说?”
“你看看这东西不小,又有点重量。既不是信件,也不是文件。实在无法猜测对方的用
意啊。”信天翁显然与勒沃的关系亲近很多,当下便主动上前帮忙检查一番。
那样所谓的“东西”,是一个以麻布包装的四方形包裹,外头以麻绳层层打包起来。在
经过邵重同意之后,信天翁将其拆了开来。在拆开之前,还由牧师做了“魔法探测”,确定
没有陷阱设置,以免对方搞鬼。
一见到包裹内的物品,众人不约而同的惊呼一声。甲虫说道:“搞甚么?竟然只是一块
黏土?莫名其妙!”说着便要把土块给丢到外面。
旁边的牧师却阻挡了甲虫的动作,牧师说道:“‘讯息土板’!这…这是魔法师用的‘
讯息土板’。”
“讯息土板?那是甚么东西?”邵重听了牧师的话,不甚了解,赶忙提出自己的疑惑。
牧师解释道:“‘讯息土板’是一种给法师用的传递工具,经由大地精灵来传递重要消
息。如果不是高阶的法师,根本无法阅读,也无法制作讯息。所以,这东西应该是要给圣经
处理才对。”牧师说着,便把东西转给了圣经。
邵重自语道:“原来如此…,这们肯定这里有高级法师,看来尼可拉斯已经知道我们在
这里的事情了。换句话说,那个偷袭的家伙已经成功回到赤阳军营了啊。”
这时圣经已经把“讯息土板”平放在桌上,同时催动身上的大地神符,一阵耀眼的黄色
光芒随即罩住眼前的土板。在光芒之中,一个全身赤裸的泥土小人从土板里“浮”了出来。
小人以土为身体,连双手也一应俱全,但却只有上半截,下半截仍是与土板黏着。
小人挺起上半身,像是怕生一般,向左右探头探脑的看了一回,才发现到眼前便站了位
高级的法师。接着便慌慌张张的向圣经拱手作揖,一副颇有礼貌的模样。
见到小人可爱的模样,勒沃“哦!”的一声,赞道:“嗯,真是可爱的东西。这是所谓
的‘大地精灵’吗?”
旁边的牧师向勒沃点点头,并没有作答,继续专心的看着圣经的动作。
其实招唤大地精灵的法术,邵重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早在执行“呢喃者之谷”任务时,
就已经见识过。只是那次是以沙为招唤的媒介,使用的法术是“大地之眼”。
只是那一次的过程,显然与这一回大不相同。在泥土人偶出现之后,黄光并未消除,反
而更加剧烈。而就在剧烈的光芒包围之中,泥偶开始了外型的变化,脸上的线条转为曲折、
光滑的肌肤增加了皱纹、细长的眼形则成为老朽的三角眼,连原本没有鼻子的脸部,也突出
了只鹰勾状的长鼻。整个脸部的外型与邵重所熟悉的相貌一样,除了毛发之外。那个原本长
满白发的头光溜溜的,连下巴也是干净无须。
但除了脸部之外,上半身其他的形状却变化的颇为细致。干枯的双手,线条俐落的服装
,样样都是勾勒的一丝不漏;就连服装胸前的标示也是一清二楚。简单且奇形的符号,在一
块圆形图案内,于中央标示一个类似“巾”的符号,巾上面还多了一横,而在圆形最外围还
有两圈圆环。
“怎…怎么…怎么回事?”看了眼前的景象,邵重身形剧震,几乎不敢置信眼前的事实
。邵重口中喃喃自语,“这…这也太神奇了一点。”
这时候的“泥偶”已经变化接近完全,相貌、衣着、模样,在在都与邵重印象中的“故
人”相仿,让人一眼就可辨认出所代表的意思。
旁边的勒沃咋舌道:“真是神乎其技。这就是尼可拉斯·梭罗,王国的首席法师。我曾
经在公国的宴会上看过他,那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只是,嘿,头发应该比现在这样要多一
点。”
“原来这法术就是‘讯息土板’,虽然听说了很多次,但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果然厉
害。”牧师左渊生听了勒沃的说话后,接口道:“不过,毕竟这只是传递讯息的工具,没有
办法模仿的一模一样。对了,大家注意听吧。看来接下来才是重头戏了。”
“大地之眼”是招唤出当地的大地精灵,要求对方展示出当地的状况。状况可以包含地
形以及居住上面的生物资讯,以此往往被当成地形图或是迷宫图使用。至于“讯息土板”就
大不相同了;某些高级的法师在法力到达某种程度后,可以拘禁或是豢养精灵,藉以达到自
己的目的。比如说提升法术等级、成为使用法术的媒介(比如说导引水晶便是以此原理开发
的)、或是为施术者传递讯息-就如同现在一样。
“泥偶”发出了声音,嘴巴一开一合,跟随着语言动作。泥偶说道:“哈哈哈,初次见
面,各位敌对的朋友们。我是尼可拉斯·梭罗,王国的法师,在这里向大家问好了。相信当
中应该有人认得我,尤其是那位盗贼先生。”
在说出泥像确实的身分后,众人都不由得稍微震撼了一下,尽管在刚才已有不少人事先
猜到了答案。尤其是在对方确实的将矛头指向邵重时,邵重还紧张的左右张望,满心不安。
“泥偶”双手负在身后,续道:“对了,先跟各位告知一件事。请各位不要太紧张,也
无须担心。这土板中没有隐藏任何机关,也没有立即的危险,请各位放心。”说完,嘴角逸
出一丝微笑,显得莫测高深。
旁边有人嘟哝道:“奇怪,这法师是可以看到我们吗?不然怎知道我们很紧张?”甲虫
转头一看,原来是邵重在发牢骚。甲虫说道:“哪里可以。这只是预先存好的讯息,并不能
相互看到。”
“原来如此…”邵重点点头,表示了解。
“嘿,安静点,别吵到法师施法。”一旁的牧师立即制止了两人的低语。圣经见状,拱
了拱手,没有说话。
“泥偶”续道:“这位老友,现在该称呼白兔吧!从惠东郡一路跑,绕了大半个王国之
后,总算在这里出现。不过也不急,我们就快见面了。哈哈哈,顺便告知这里其他的人,相
信这营寨的骑士也在场吧。继续抵抗是没有用的,今天是九月二十九日。再过几天,你们将
会亲眼印证历史的一刻。变化的轨迹已经出现,或许你们并没有察觉。但不管如何,凌驾过
去与未来的王者,即将君临大陆的南方,请擦亮双眼等待吧!哈哈哈哈,届时,再来与白兔
好好‘叙旧’。哈哈哈…!”
在大笑声中,“泥偶”旁的黄光再度亮起,包裹着“泥偶”慢慢缩小,再度回到原本“
大地精灵”的模样。
旁边的牧师见状,说道:“看来那个法师的讯息就是这样而已。真是奇怪,似乎跟…白
兔有仇,不知道会不会影像我们的战事?”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勒沃说,像是在徵询勒沃的意
见。
勒沃皱眉道:“应该不会,尼可拉斯法师的声誉向来很好,不会应为私事而影响公务。
不过,这也证明白兔的能力的确优秀,能够使王国第一法师记恨的人,应该不多。更别提被
第一法师追杀,而还活生生的了。只是,我对于他当中所说的‘凌驾过去与未来的王者,即
将君临大陆的南方…’这句话实在有些奇怪。难道他们即将发动决定性的战事?或许有我们
不了解的事情发生。”
甲虫说道:“或许吧。我想任何一个人听了,也是有许多的猜测。不过,我倒是比较好
奇一点,为甚么那个法师要特地送这讯息过来?难道有甚么意图?而且,他现在有在敌军的
营地里吗?”
“营地?应该没有。如果有,就不会收到这个‘讯息土板’了。直接攻过来,不是干脆
?”牧师直接回答了甲虫的疑惑。
“至于意图?该说是牵制行动吧。”勒沃回道:“依照这讯息来说,一者是恫吓我们的
士气,逼迫投降。二来是威吓,挑衅我们在这里与他们决战。说到底是不希望我们转去援助
其他友军,跟之前的伎俩差不多。但是又为何要牵制我们的行动?”
“或是对费雪团长之决战已近,不该有太多变数。且公国援军亦是一件隐忧,故需尽早
牵制我们,省得碍事。”信天翁叹道:“有道是‘不使雷霆手段,难显慈悲心肠’,看来时
间已是刻不容缓,马尔肯骑士,计划可得提前,省得夜长梦多。”
早在圣经法术结束时,信天翁便又一头钻进地图中,思考对策。此时说来,自然是眉头
深锁,忧心忡忡。
骑士望向信天翁,眼神中目光犹疑不定,思考再三。最后,终于坚定的说道:“既然如
此,那就依照信天翁的建议吧。渊生,传令下去,明天一早,部队集结。依计划布置,逆袭
提前展开。无论是伤兵或是残兵,只要能够活动,便必须参与这项行动!!”
不过,忧心忡忡的人,还有另一位称呼为“白兔”的男子。也就是本名为邵重的盗贼。
邵重自“泥偶”开始说话时,就双眼盯紧“泥偶”,不发一语。而内心则是不断的回想,从
旅程开始时的惊险状况,与后来的冒险经历。数次的九死一生,与奇特遭遇。
最后,邵重得了一个结论,简单明了。邵重心道:“啧,算起以前到现在,没有一个可
以比过尼可拉斯。即使是怪物也比不上。我这个小毛贼当然就更不用说了。啧,这下子事情
…事情可大条了!!”
当晚,众人各自回房安寝,却各有心思,一夜难眠。
次日凌晨,出云的部队依照勒沃的指示,集合在大门后,等待更进一步的命令。第一波
的部队清一色以骑兵组成,人数出奇的少。勒沃与信天翁、圣经等人则高踞在围墙上,计算
着时间。甲虫与安迪、邵重则骑着马,待在部队的前头,低声交谈着。
时间是九月三十日凌晨,气温仍旧是反常的低,可说是历年来仅见。天际转入宝石般的
黝黑,深遂且迷人。即便是星星们,也失去往常的光彩一般。
甲虫说道:“这真是见鬼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摸摸这盔甲,几乎可以把皮肤冻一层
下来。”
“啧,老兄,你甚么时候听说秋天的气温会比夏天热?这分明是你怕冷嘛!偏偏理由又
说一堆。”邵重翻个白眼,随即转头对安迪说道:“牧师应该已经到了吧?太阳也快要出来
了。希望不会延误了勒沃的计划。”
“应该不会,牧师对这里的道路已经很熟了,而且他也很擅长神圣魔法,应该没问题。
若要说延误的话,我反而较担心这些布置,要是被敌人识破,那就完蛋了。”安迪回答了邵
重的问题,又开口说道:“对了,尼可拉斯法师似乎与白兔大师有些过节,一副深仇大恨的
样子。听说法师对于近身攻击都很不擅长,到时候大师大可用这一点对付他。”
“没用的,就怕白兔还没来得及攻击,就被尼可拉斯烤成肉串。那家伙不但使用火系法
术是一等一的厉害,连施术的速度也是高人一等。毕竟白兔不是我,战斗能力还差的很。”
邵重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甲虫抢白了一顿。
安迪不解道:“嗯,听说法师是很厉害没错。可是大师与法师的过节是很久前的事吧?
而现在白兔大师可厉害的很,提升很多,或许与法师的差距没有那样大了。”
“哈哈,自家人知自家事。如果说原本与那老家伙的差距有十万公里,那么,我现在可
能只有进步几公分吧…真是令人泄气。”邵重苦笑两声,一脸无奈。
“欸欸,你也不用这样说吧,没那样夸张。”旁边的甲虫咕哝了几声,又叫道:“啊,
时间到了。”
听闻甲虫的叫声,邵重才发现已经东方肚白,破晓的时刻已然来临。就在此时,勒沃下
达了攻击的命令。
勒沃“刷”地一声,抽出配剑,指向前方的敌军,大声说道:“弟兄们,战斗的时刻已
经来临!即使环境如何困苦,我们依然拥有身为出云军队的名声,胜利女神依旧是伴随在我
们左右。便为了不负出云军人之名,再让我们演出一场漂亮的战斗。弟兄们,让我们欢呼,
就为了力量与荣耀!”
“力量、与荣耀!!”底下同时传出整齐的吼声,震耳欲聋。邵重顿时觉得一阵耳鸣,
皱眉道:“啧,有翼蛇的叫声还没有这样难听。”便在同时,营寨的大门缓缓放下。甲虫策
马当先,身后的大刀来到身前,狂喝道:“以生存与乐趣为名!!我来了!”一人一骑,卷
着滚滚砂尘,带领身后着名的出云骑兵与出云战士,向着对方的营地杀去。
就在高涨的士气与激昂的声响中,从背后的无回堡传出一阵尖锐的声音,夹杂在出云战
士的吼叫声里。自然的,声音低不可闻,更遑论对方的耳目了。
就在出云骑兵以脱缰野马之姿冲出营寨之时,邵重则是载着勒沃派遣给他的战士,悄悄
地掩入房舍的阴影中,进行另一种隐密的布置。
马蹄声奔鸣如雷,激起砂尘如滚滚狂浪,往着对方营地席卷而去。受到强大声浪的袭击
,赤阳的营地立刻骚动起来。感觉上,声音似是从四面八方传来,为首的攻击箭头,更是像
劈菜破瓜般,稳稳的切入赤阳营地一角。首当其冲观测塔更应声而倒。
“夜…夜袭啊!敌军夜…”一名职更的卫兵还未来得及说完话,一柄亮晃晃的大刀已经
横过他额际,留下殷红一片。
“你…残忍无道、暴虐非常。你不是出云的骑士,你是…”一个赤阳的战士正要破口大
骂,却连骂声也无法确实的完成。
“哈哈,称赞的好。我是天蝎的甲虫,人称‘力大无穷、暴虐非常的天才黑甲虫’就是
我。记住了,总有一天,你会觉得被我杀死,是一种难得的荣幸。”刀起头落,又是一场令
人倍感刺激的战斗开始。
赤阳军原本沉浸在安眠中。由于习惯了没有防备的夜晚,加上原本强弱差距悬殊,根本
没有遭遇攻击的准备。因此,受到这样攻击,立刻陷入慌乱的场面。哭爹喊娘,煞时间,似
乎失去反应的能力。
然而,在赤阳军的防御系统失去作用的时候,传讯系统并没有瘫痪。营地边缘的火把如
骨牌般的接连点燃,往阵地的后方接去。
这里的火把传讯就如同“烽火台”的作用一般,有警戒、传递讯息等作用。随着火把大
小、高低、位置的不同,而有着不同的代表意思。想当然尔,在赤阳营地受到攻击的时候,
这个消息也以飞快的速度传到后方的阵地去。
勒沃与信天翁等人伫立营寨上头,自然有听到甲虫出发时的叫声。勒沃笑道:“生存与
乐趣?甚么生存,甚么乐趣?这小子怎么改了我们出云出征的台词?真是乱来。”
信天翁回道:“以战斗为乐,敌亡我存,此为甲虫之生存哲学,此中自有一番道理!”
勒沃笑道:“以战斗为乐?糟糕,可别顾着战斗,忘了计划,那可就糟糕。嗯,看看赤
阳的部队,似乎是安逸太久了。遇上甲虫的袭击,竟然有‘感觉莫名其妙’的反应,防御的
阵势直到现在才摆出来。要是真的就这样顺势击溃这个营地,那我会很为难的。”
信天翁听了勒沃的抱怨,嘴角微微扬起,没有说话。
便在此时,无回堡方向又传来一次尖啸声,声音显然接近许多。信天翁说道:“正好,
时间已至。卫兵,打出旗号,要骑兵转回营寨。”
此时由甲虫率领的骑兵已切过赤阳营地两次,正要进行第三次的突穿。见到营寨所打出
的旗号,陪同甲虫担任骑兵指挥的安迪叫道:“甲虫大人,信号已经出来了。”
“信号?甚么信号?”刚开始还不解的停下座骑,回头见到营寨的方向,甲虫先劈翻一
个企图偷袭的士兵,说道:“还不急着回去,我们吸引到的苍蝇还不够多。”
“不够多?甲虫大人,现在敌人愈来愈多,我们快要被敌人包围了。”
“不够、不够,再多一点。多一点就好。”转身又砍下两个类似领军的脚色,甲虫开始
觉得战斗有些乏味,还想再更深入时。突然,前头一阵发喊,从转角处杀出一群骑兵,不说
声势,光是人数就比甲虫他们多上许多。
“老天,甲虫大人,敌人的主力过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安迪倒吐一口凉气,赶
紧向甲虫报讯。
甲虫见状,说道:“嘿,终于稳住阵脚了?这联军指挥的技术真差劲!好了,弟兄们,
任务达成。走啰!”甲虫转身一扯马缰,便由安迪领着队伍撤走。至于甲虫,当然就是担任
断后的工作,延迟敌人的追击。
就这样,出云骑兵循着原路返回,撤出赤阳的营地。背后则跟随了一条长蛇般的追兵,
蜿蜒在后,一直追到营寨前。途中还由甲虫装模作样地阻挡几回,才“兵败如山倒”的被对
方攻入营寨内。
“报…报告,敌人已经完全退入山寨,要继续追击吗?”赤阳的前锋骑兵在确认过对方
的动向之后,匆匆忙忙的回头向上级请示。
“追击?当然,非把那些兔崽子抓来烧烤,才可以发泄我心中的怒气。不要管之前的命
令了,全力攻击,即使是被责怪也由我负责。”说话的骑士满脸怒气,说话时咬牙切齿,状
极愤怒。
“是,马上进行攻击。”收到长官的命令后,骑兵又匆忙的赶回前头去。只是过了没有
多久,又转回骑士面前。
“又怎样了?攻击的命令还不够清楚吗?”骑士见到有人不执行他的命令,几乎暴跳如
雷,怒不可遏。
“不…,只是…,那个山寨的大门竟然自动的打开了,好像在欢迎我们一样。”
“欢迎?”骑士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这样的现象的确很是反常。依照骑士多年的军
旅经验,这样的现象的确不合理。骑士说道:“难道他们是活腻了,自动投降?你现在就带
我去看看。”骑士立即加快座骑的速度,往前赶去。
“报!报告!”这时又一个战士模样的探子从前面冲来,态度看来比另一个还要紧急。
战士说道:“报告,敌人又有动作了,从营寨里面投出这个东西。”
“投出东西?甚么东西,给我看看。”骑士闻言停下脚步,对着战士说道:“难道是投
降书,哈哈,这样我会很为难的。”
“这我也不晓得,这是从对方营寨丢出来的,属下也不敢擅自打开。总之,还是请您看
看,这样比较清楚。”战士加快了脚步,双手便要递上一卷白布。
“等等。”一旁的骑兵突然叫道:“你是哪个单位的战士,怎么说话的方式不太一样?
好胆!!”话还未说完,战士原本捧着白布的双手,突然向外分开,从白布内抽出一根长条
状的物体,往前戳去。待骑士警觉到对方意图的时候,已未能闪开战士的攻击,双手捧着喉
间,身体软倒在地。
战士缓缓收回攻击用的物体,插回背后。那物体呈长杆状,通体黝黑,骑兵睁目一瞧,
原来是一柄木棍。至于倒地的骑士,胸部仍微微的起伏,显然是没有大碍,只是昏迷而已。
事变突然,骑兵眼见事故在眼前发生,怒道:“你…莫非是出云的狗贼?竟敢潜入这里
行刺…,卫兵,都给我围上来!”
一旁的卫兵都怒气冲冲,围了上来,便要将这位行刺者当场格杀。战士没有多理会身旁
的威胁,自怀中取出一支黄澄澄的号角,对着嘴,咿咿呜呜的吹奏起来。响亮的声音,回荡
在整个平野上。
那名目击的骑兵脸色大变,惊道:“撤退信号!?你…竟然…”话说到一半再也说不下
去。原来部队一般因为人数过多,范围广大,所以都使用号角、大鼓作为部队调度的工具。
而号角依所吹奏音符不同,可分为进攻、集合、前进、撤退等等不同意义的曲调。而现在战
士所吹奏的曲调,便是其中一种;随着撤退信号的发送,赤阳的部队早不退自乱,原本前进
攻打的阵形已开始呈现溃散。而就在此同时…
“救命啊!怪物、有怪物,有一大群怪物啊!!”凄厉的叫喊声,从部队的前缘传来。
原本就已经呈现乱象的赤阳部队,经这一“落井下石”,再度往“分崩离析”的败象走去。
此时天色依旧灰暗,虽然明知道白日已经越升在天际。但不知何时涌出的乌云遮蔽了天
空,使得无法明亮起来。在缺乏阳光的照耀下,气温依旧寒冷。就在无人查觉的情况下,风
里飘下了王国有史以来第一道瑞雪。雪花轻若棉絮,随着风势,洒在每一处地方。
--
一个人的死亡
是一场悲剧;
一百万个人的死亡
只是一个统计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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