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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hiop (我想养宠物), 信区: Emprise
标 题: 风姿物语之月亮1
发信站: 听涛站 (Sun Jan 17 21:32:19 1999), 转信
风姿物语 前篇 月亮
黑鲁曼历五五九年四月七日 达耳甘王国东部
时至夏初,犹如湖水般的蓝天,只有几片微稀的白云,点缀其上,气温已
经回暖,却还没真正开始热起来,午後爽朗的凉风,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空气中,除了树林特有的松香,还夹杂着不知名的花卉香气,未残先落的
花瓣, 落在嫩绿的野草丛上,被太阳的热力烘培,发出阵阵薰香。
树林间,有着昆虫求偶的声音,鸟类吸引同伴的鸣啾,以及一阵小小的鼾
声。
一名娇俏可人的女孩,正在馥郁的薰草床上,聆听悦耳的鸟鸣,作着香甜
的好梦。一片凋零的花瓣,飘落於小巧精致的鼻梁上,被呼出的香气,吹得飘
上飘下。
「哈..哈..哈啾!」终於,女孩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稍微睁开了慵懒
的双眼,又再睡去。
「清纯可爱的小姑娘,她嫣红的双颊可比山林的红玫瑰,滑嫩的肌肤有如
珠穆朗玛的新雪,倦慵的睡姿,连森林中的精灵,都要飞来赞叹,过路的旅人
想请问你,斯登尔克要往哪里去?」
一把柔和好听的声音,悠扬动听地响起,驱走了睡梦女神的召唤,女孩睁
开眼睛,见到一个容貌秀气,举止优雅的旅人,手里牵着只瘦灰驴,笑吟吟地
站在不远处,对自己行了个脱帽礼。
「你好,大姊姊。」
旅人秀雅的瓜子脸蛋上,闪过了一丝错愕,随即转换成手足无措的窘迫。
「受到美女的夸奖,我很高兴,不过,我是男的呵!」
「大哥哥是吟游诗人吗?」
「是的!我是个游走四方,为各地带来欢乐的诗人。」被提到自己的职业
,旅人自豪地挺起胸膛,不过随即丧气地垂下肩膀,「只是,却是个连叁餐都
没着落的落魄诗人。」
看到旅人变化多端的逗趣表情,女孩轻声笑着,自口袋中取出了面包,递
给他。
「你还没吃饭吗?」
「我已经一天半没吃过东西了。」旅人接过面包,毫不客气的张口大嚼。
女孩看着眼前的男子,虽然狼吞虎咽,但举止仍是说不出的好看,显然受过良
好的教育,身上的斗篷虽然肮脏,背後的一把琴却保养的很好,似乎在为他的
身分做证明。
女孩很兴奋,吟游诗人是大陆上一种受人尊敬的职业,多由落魄的贵族,
与受过教育的平民所担任,他们走遍四方,吟唱着优美的史诗及动听的咏物歌
曲,出入於豪门贵室间,却也将知识传递给一般民众,有时候,还会以魔法帮
人治病。
有时候,某些公国的王室,为了训练自己的下一代,会命他们以诗人的身
分旅历各地,其中,也不乏日後叱吒风云,威震四海的不世英杰,这些人的存
在,为吟游诗人这个职业,蒙上了一层浪漫的轻纱。
在女孩的村子里,只有重大节庆,才会有诗人的来到,她还记得,去年丰
收祭的时候,村子里的妇女,是如何在悠扬的诗歌声中,翩然起舞。
灰驴在一旁低头吃草,似乎为了主人的寒酸而不满,不住地摇着头。
「呼!太感谢了,我已经好久没吃饱过了。这家伙还可以靠吃草来解决,
我却只能在一边啃竹子。」饱餐一顿,旅人满意地拍着肚子。
「吃饱了吗?还要不要?」
「已经够了。善良的小姑娘,为了感谢你的慷慨,我决定要说个故事来当
谢礼。」说着,熟练地弹起琴,在清亮的琴声中,旅人引吭高歌。
「在那遥远的雪山深处...」「喂!这个故事我听过了,是大贤者卡达
尔为睡梦公主解除魔咒的故事吧!」
「啊!听过了是吗?那西方沙漠里,青铜城市的十五人失踪记呢?」
「也听过了。」
「那..海外胡努岛的海盗王宝藏呢?」
「还是听过了。你怎麽只会说卡达尔的故事啊!」
「因为大贤者的故事最多嘛!」
连续换了四五个开头,女孩都笑着摇摇头,旅人不由得有些困惑的抓抓头
。
「啊!真是输给你了。我知道的故事都在用完了。」
「你还真是个二流的诗人哪!就只知道这些老故事。」
「所以才连叁餐都没着落啊。」
自己的专业能力遭到否定,旅人有些生气,侧着头想了想,喜道:「有个
谜语,你一定不知道。请问,怎麽把一只大象放进柜子?」随即补充道,「只
能用叁个动作喔!」
「硬塞。」
「不对。」
「用脚 。」
「还是不对。」
「用锯子锯。」
「你怎麽那麽残忍?」
答了几个答案,都不对,旅人笑道:「都不对,要我宣布答案吗?」
「先不要说出来,我一定会想出答案的,只是现在脑筋有点乱,答不出来
而已。对了,你不是问斯登尔克的路吗?往前直走,穿过这个树林,叁叉路口
左转就是了。」
「真的不要我说答案?」
「真的不要。」
看见女孩倔强的表情,旅人哑然失笑,笑道:「那麽,下次我们见面的时
候,你再把答案告诉我好了。」拉过满不情愿的驴子,旅人转身离去。
「我叫若苹.洛克斯里,诗人哥哥的名字呢?」
「游走於大陆四方之上,与自由的清风为伴,飞扬的音符,为人民带来欢
笑与祝福,有人问起他的名和姓,那是仅存於耳语间的传说,有个声音叫作奇
诺。」
奇诺是风之大陆上,着名的游玩之神,风趣而爱好嬉闹,所有的庆典都少
不了他的踪影,旅人用这个当名字,自然是不留真名的意思。
喧闹嬉笑了半天,忽然静下来,听着逐渐远去的蹄声,女孩不由得有些怅
然若失。
「若苹..若苹..」「我在这里。」
一个黝黑的男孩,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克新。找我干嘛啊?」
「丽雅小姐在找你。」
「我才出来一下下,姊姊就不放心吗?」
克新不说话,只是把手指向天空,只见天边泛着红霞,竟已是黄昏时分了
。
「啊!糟糕,竟然把时间给忘了。」若苹惊呼道。「我要回去了,克新,
你也一起走吧!」
「等一下。」
猝然间,一个精致的小荷包被塞进掌心,若苹还来不及有反应,克新已红
着脸,向反方向远远跑开,一面跑,一面回头作了个鬼脸。
「若苹.洛克斯里,我最讨厌你。」一个不小心,跌了一跤,随即马上爬
起,窜入树林中,不见踪影。
若苹呆在当场,「这是在干什麽呀!」
甩弄着小荷包,若苹轻哼着小调,漫步回家,小荷包上,金丝相绕,绣纹
古雅,是一件价值不菲的精品,决不是一般乡间所能购得,克新是村长的独子
,有机会进到城里,才有金钱与机会买到。
「等一下要把这个东西给姊姊看,让她高兴高兴。」若苹把玩着这难得的
奢侈品,喜孜孜地走着。
若苹的家里,就只有她与姊姊丽雅两个人,对於姊姊口中早逝的父母,若
苹根本就没有印象,只存着小时候不断搬家的记忆。平日丽雅以手工担负起生
计,外加教若苹读书识字,已是二十五芳龄的丽雅,拒绝了所有倾慕者的追求
,专心地与若苹相依为命。
「姊姊,你应该赶快找个姊夫啊!」
「姊姊那麽丑,哪里会有人要。」每当若苹问起,丽雅总是淡淡的笑着拒
绝,秀丽娴雅的脸庞上,若有一层抹不去的哀愁。
蹑手蹑脚地步进了院子,烟囱里炊烟升起,正想吓姊姊一跳,蓦地,
屋子里传来巨响。
「你莫要以为我受了伤,就不敢杀你,这里守备的芝麻绿豆般兵力,我还?
不放在眼里。」
「你杀了我,走漏风声,在追捕者的缉拿网下,你亦不过百日之命。」
若苹震惊当场,记忆中,不管是怎样的场合,姊姊总是很有教养地轻声细
语,而现在,虽仍是语气平静,但冷冷的语句中,却表现出一股针锋相对,死
不退让的语意,怎不教她惊骇於心。
另外一名男子的声音,则更加古怪,非常的低沈,语气间带着异样的冰冷
,使人不寒而栗。
「死小娘皮,嘴倒是很硬,看来是十年的放荡日子,让你把以前受的调教
全给忘了。」一声清脆声响,似是什麽器皿被砸破,跟着是布帛撕裂声。
「你..你想干什麽..啊..」若苹从窗口隙缝悄悄望眼进去,看见里
面情景,只吓得心胆俱裂。
房里,丽雅坐在椅上子,上身衣衫被撕开,一片陶瓷的碎片,插在她雪白的
左肩上,鲜血染红了肌肤。丽雅抿着嘴,两道蛾眉紧蹙,似是忍着极大的痛苦,
不敢发出声。
一个黑色背影,负手站立,打扮十分古怪,硕大的身体全部包裹在斗篷里
,黑色的披风无风自动。
「脾气倒是跟当年一样硬,哼,我问你,咱们的那个孩子呢?」
一提到孩子,丽雅登时脸色大变,却依然不作半语。
「哼!看你忍到几时?」将手一推,碎片更加刺入,剧痛更加叁分。
若苹再也忍耐不住,拿起一根当柴火的木棍,冲进房里就是一棒。
「不准打我姊姊。」语声未落,棒子好像落在什麽极有韧性的无形网上,
若苹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已被反震力倒撞而回,重重地摔落在墙上。
「萨达卡,不要伤她。」丽雅惊呼道。
若苹勉强站起身来,只看见黑衣人萨达卡已转过身来,两只血红的眼睛,
有若散发出阵阵邪力般,笼罩住自己。
「哦!这就是那个孩子吗?」萨达卡冷然道,语气虽冷,但明眼人却可感
受到,那经过刻意压制後的激动。
「来人啊!快来人啊!」若苹高声疾呼,她虽然惊慌,却也知道眼前的敌
人,不是自己所能对付,连忙呼救,引村人前来。果然,萨达卡双手颤动,显
是心中忍不住害怕。
一旁的丽雅却不这麽想,萨达卡的凶狠,不是小小的若苹所能明白的,此
刻他目中凶光大盛,双手颤动,显是已在凝聚法力,要将所有来人一举格杀。
忍住疼痛,丽雅咬牙道:「你要的东西,你已经看到了,你的条件,我都答应
,求求你先离开吧。」不得已,只得希望他权衡轻重,先行避开。
果见萨达卡犹疑了半晌,冷哼道:「记着你说的话。」也不见他怎样动身
移步,眼前一晃,黑影已消失不见。
窗外,一抹黑痕快速地消失在西方。
「发生什麽事了?」
「丽雅小姐,你们没事吧!」嘈杂声传来,是村人闻声来查看了。
丽雅披了件长衫,掩住露出的肌肤,步到窗口,忍痛轻道:「没事了,只
是走火烧了件衫子,劳烦各位乡亲了。」
众人既见无事,也就各自散去。
丽雅不顾自身伤处,先扶起若苹,焦急问道:「有没有受伤?还疼不疼啊。」
若苹咬着嘴唇,道:「我没事了,姊姊你的伤口..」丽雅惨笑着,摇了
摇头,掀开上衫,只见碎片深入约莫半寸,血仍从左肩上不住外流。
忍着痛,丽雅猛地拔出碎片,鲜血向外激射而出。「姊姊!」若苹急道。
丽雅用纱布覆盖住伤口,疲倦道:「不要担心,姊姊没事啦!」跟着低下
声音,道:「今天的事,无论如何,不可以向别人提起,什麽人都不可以,知
道吗?」
若苹点了点头,心里的疑惑,却更深了。
当天晚上若苹因为惊吓过度,卧病在家,发冷发热,连接着好几天,完全
下不了床。
於此之时,一向平静的村子,也发生了教人惊骇莫名的事,从若苹卧病的
隔起,每日清晨,鸡鸣之前,就有一名妙龄少女,毫无理由地失去踪影,任凭
村人怎麽搜索,都找不到她们的下落。
失踪的女子,都是十六、七岁,外貌姣好的无瑕处子,这令村人们有了某
种联想,而大为恐慌。
一、二、叁、四、五,连着五天,已经有五名纯洁美貌的少女,遭到毒手
,焦急的村民,组成了自卫队,在夜里四下搜寻,却仍是徒劳无功,当第六天
的鸡鸣声,高高响起,第六名少女也加入了失踪者的行列。
「魔鬼!这一定是魔鬼!」激动不已的村长,喃喃自语道。他们虽然把村
子里的每条出路,守得水泻不通,却连敌人的影子也没摸着,只好把想法倾向
於鬼神。
「那该怎麽办?这里又没有僧侣,也没有魔法师..」说到底,他们只是
普通的常人,对於人类能力以外的东西,自然有种最原始的敬畏感。
若苹也感到焦急,这不光是为了失踪者里面,有她的朋友,事实上,自那
一天起,原本足不出户的丽雅,开始在每天正午时分,携带着一堆食物与伤药
外出,直至傍晚。
面对若苹的询问,丽雅也只是苦笑不答。有时,若苹很肯定,在薄薄的土
墙之後,姊姊的啜泣,很小声,很小声地传过来。这让若苹加倍不安,她隐隐
约约感到,事情与那天的萨达卡有关。
但是,也不是每件事都那麽糟,在连串的恐惧里,有件事令若苹雀跃不已
,自她卧病的第二天起,每天清晨,都会有串编织精巧的花环,被安置在她靠
庭院的窗前,让若苹每天,总是沐浴在淡雅的花香里,不想起床。
这成了若苹每天最深的期待,对於这位不知名的关心者,她充满感激,一
直想找个机会谢谢他。
在第六天的清晨,一夜没睡的若苹,闭上眼睛,悄悄等待着送花人的踪迹
,在她的耐心快要到达临界点之前,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浓浓的花
香,溢满了整间屋子。
若苹小心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正要离去,黝黑的身子,敏
捷的步履,那是...「喂!克新。」
少年听到背後甜美的呼唤,知道自己东窗事发,微黑的皮肤泛起血色,大
叫一声,连忙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出门,落荒而逃。看到克新的反应,若苹亦
是呆在当场,作声不得。
一早便察觉两个孩子的童稚举动,默默在一旁观看的丽雅,啼笑皆非,莞
尔道:「这就是少年十五的烦恼啊!」
蓦地,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自小腹深处强烈传出,迅速地直冲脑门,丽雅
疼得几乎要跪倒在地,一手扶住门框,一手紧抓着小腹,额上豆大的汗珠涔涔
而下,面孔亦因疼痛而扭曲。
惊觉姊姊的异状,若苹心里蒙上了一层未知而强烈的阴影,彷佛有一只巨
大的黑手,把她紧紧攫住,久久不能释怀。
第七天的清晨,克新编好了花环,小心翼翼地走入丽雅家的庭院。不知道
为什麽,他打从心底喜欢上那个,充满山林毓秀之气的金发女孩。打从叁年前
,她们姊妹迁进这个村子,他立刻就被年尚童稚的若苹所吸引,那清溪般的泠
泠笑声,水晶似的绽蓝眼瞳,以及俏丽可人的外貌,深深地烙进了克新的心里
。
每当她跑进後山游玩时,克新常常紧蹑在後,那时候的若苹,天真无瑕的
神采,真的就像是森林里的精灵。走到窗边,刚要把花环放下,只看到若苹半
躺在床上,一双可爱的蓝眼睛,眨呀眨的瞧着他看,巧笑倩兮,却是早就等着
他了。克新的脸立刻红了起来,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早啊!克新进来坐嘛!」
一句话解除了他的疑惑,克新举步进屋,若苹的床边,放置了一张茶几,
上头已经准备好了粗糙却可口的小点心。
「请坐吧!这些点心是丽雅姊姊,为有着不知名烦恼的少年专门做的,你
一定要尝尝看喔!」若苹狡黠地轻笑着。
「啊!谢谢,很可口。」有点手足无措,克新红着脸道。
「说谢谢的人应该是我,谢谢你送了我那麽多天的花,对了,那天的荷包
,我还没谢过你呢!」
「你喜欢吗?」
「很喜欢。」若苹很高兴地点点头。「这是我第一次收到别人的礼物,丽
雅姊姊还在抱怨,说自己年轻时候,就没有遇到这麽可爱的小男生。」说着,
看着克新,吃吃的笑。
发现自己的用心已被看穿,而对方没有拒绝,克新反而冷静下来,开始与
若苹对谈,两人慢慢地有说有笑起来。最後,谈到了家庭。
「我好羡慕,那些有兄弟姊妹的人,都不会寂寞。」若苹想了想,随即补?
充,「不过,我也有个没人比的上的好姊姊。」
「你记不得爸妈的长相了吗?」
「根本想不起来,姊姊说,他们在我有记忆以前,就过世了。」若苹的眼
眶,开始红了起来,「每次看到别人有爸爸妈妈接他们回家,我就拼命地想着
爸爸妈妈的样子,可是,怎麽想都想不起来,想不起来啊!」
看到若苹的样子,克新心痛了,轻轻握住伊人柔夷,道:「从今以後,让
我陪着你好吗?」有点唐突,但他知道这是自己应有的表现。
受到了克新的表示,若苹很开心地点点头,道:「谢谢你。」蓦然间,突
然想起,年幼时候,姊姊总是带着自己,四处搬迁,没有一个地方能住长久,
好似在躲着什麽人牵徽笃嗬鞯木由屏嗽景材萝暗钠?
氛,克新惊醒过来,现在还是非常警戒之中,守备队今早又失去了一名女子的
踪影,现在急敲警钟,必是有事招集。
「我要走了。」克新起身,便要离去。
「啊!等一下。」若苹凑近新的小情人,轻轻的吻了他,「谢谢你,给了
我这麽一段美好的记忆。」
隔着衣衫,克新感觉到身旁温暖滑腻的动人肉体,轻柔的发丝,拂过颈项
,阵阵的处子幽香,刺激着鼻间,令他有股莫名的冲动。他今年十五岁,在村
子里,已经算是大人了,他知道这股冲动是什麽。
猛地转过身,将若苹紧紧抱住,通红着脸,颤声道:「若苹..我..我
..」看见怀中的小情人,仍是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一派天真的望着他,克
新欲念全消,却又舍不得放开。两人便这样紧紧相拥,感受着这刻的美好气氛
。
「克新少爷。」一个不速之客出现在门口,看样子,是来通知克新去参加
会议的吧。
克新与若苹窘得满脸通红,有点舍不得的放开彼此,整理有点皱乱的衣衫
。
「抓到了内奸,是凶嫌的助手。」通报的村人冷冷的说着,「若苹小姐也
可以一起去看看。」
不用特别敏感,若苹可以明显察觉到,对方语气中,强烈的轻视与不屑,
这让她非常不安,嗅到了一种危险的气味。
集会的地点,在村子南边的议事厅,样子很简陋,却是全村重大集会的地
方,要是依照一般的规矩,以若苹的身分与年龄,是不可以进入的,此次让她
前来,定有重大事故,这点,克新很清楚。
进了厅堂,有数人已在厅中等待,脸色凝重,是村里面几位年高位重的长
者,而地上,一个人神情萎靡,双手被缚地躺着。
「丽雅小姐。」
「姊姊!」看清了俘虏的面孔,若苹失声道。
急忙飞奔到姊姊身边,把她扶起,看到姊姊狼狈的样子,如苹急得掉下眼
泪,「怎麽会这个样子,姊姊,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丽雅小姐是内奸,这怎麽可能?是不是弄错了?」面对一众长者,克新
不敢造次,但亦勇敢地提出询问。
「不会有错,虽然,我们也很不愿意相信..」村长摇了摇半白的头发,
缓缓道:「杰德,你把你看到的东西,当着大家的面,再说一次。」
「是的。村长。」适才把克新与若苹带来的村人点头道。他开始述说他今
天早上看到的东西。
依照他的说法,他因为要多赚一点钱,所以,今天特别提早到後山捡柴,
当天快要亮的前一刻,他发现了一道黑影,以惊人的高速,向西方移动,速度
之快,几乎令他以为自己看到了山精鬼怪。
想起了村子里近来的怪事,他勉强压下了心底的恐惧,朝黑影消失的方向
,一路追踪过去,最後,停驻在一个山洞之前。他小心翼翼,不发出一点声音
,蹑近了山洞,探头一观。看清了里面的情景,只惊得差点失声叫出。
一声凄厉的惨叫,回响在整个洞内,黑衣男子猛地低头,咬住女孩雪白的颈部,
不是吻,而是野兽般的撕咬,女孩开始不断地哀嚎,鲜红的血,开始流下,那黑衣人
竟是在吸食少女的血液。
女孩双手不停地挥舞,就像一名将溺死之人,努力地想要抓住什麽,骇人
的异变发生了,女孩原本晶莹的肌肤,开始逐渐枯黄,成了一层乾瘪的皱皮,
这样的变化,在全身各处出现,最後,狂挥的双手无力地垂下,少女两眼暴瞪
,凄惨地死去。
看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他差点吓得昏过去,刚想趁着脚还能动的时候,
溜回去报讯,一个声音响起。
「你要造孽到什麽时候?」
声音依稀有些耳熟,定睛一看,赫然是平日,素为大家仰慕在心的丽雅。
只见丽雅神色冷然,一若冰雪,浑不似平日的温柔亲切,身上一袭黑袍,是用
来掩人耳目的夜行衣衫。
「利用这些无辜女孩来疗伤,你的伤势应该好了九成,两日後,当你功成
,就马上离开这个村子,不要再来骚扰我。」
「兄妹俩十二年不见,作哥哥的前来探访,怎能说是骚扰呢?」黑衣人乾
笑两声,将脚下女孩的尸身,踢个老远。
「再说,这些村姑野妇,又怎比得上我妹妹动人的肉体。」将丽雅黑袍的
钮扣解开,任衣衫缓缓滑至脚下,露出了一副粉雕玉琢的美妙胴体,黑袍之下
,竟是一丝不挂。
丽雅仰着头,眼眶中隐现泪光,忍着屈辱,一任自己的肉体,曝露在寒风
之中,
「啊..」没有任何前戏,黑衣人猛地进入,强烈的疼痛,让丽雅叫出声来。
「嘿..别故意装出一脸清高样子,你帮我行功,男女双修,对你自己也
有好处!」
「这种杀人得来的功力,我不想要。」
「嘿!看来这十二年中,并没有别的男人,享用你的身体,真是可惜!」黑衣人
喘息道。「对了,你身边的那个丫头,样子倒是不坏,不知道是不是跟她母亲一样。」
「啊..她是我捡来的弃婴,你别要乱来..啊..」拼命隐藏的事实,
终於被提及,丽雅心虚地接应着。
「哈!你全身上下,有几根毛我都知道,这种谎话,瞒的过我吗?」「妹妹,
咱们当年生的那个孩子,你藏到哪里去了?」
最深的秘密被揭发,丽雅只觉得全部的牺牲,都成了泡影,颓丧地趴倒在
地。旁观的村民,被这些兄妹乱伦的内幕,吓得傻了眼,此刻,他亦知是该
离去的时候了,要是等眼前的这对男女完事,发现了他的行迹,立刻就是死无
葬身之地的下场。
半奔半爬地回到了村子,纠合了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带妥家伙,将踏进
村子的丽雅先行捕获,送至议事厅查问,再准备突袭黑衣怪人。
「这就是整件事的经过,这对狗男女实在可恶,应该尽快把他们处刑,以
绝後患。」
村人恨恨道,他有一个堂妹,是第叁天的牺牲者。
「姊姊..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他们说的是谎话对不对?你说说话啊..
」若苹惊慌地掉着眼泪,受到这麽大的冲击,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化作碎片,
一片片地散落满地。
「若苹,我对不起你,你要原谅..」话到嘴边,看到若苹惊恐不已的眼
神,丽雅知道了答案,女儿不肯认她。
「自己是兄妹乱伦的孽种..」这麽肮脏的答案,确实是超出了,若苹所
能承受的范围,这点,丽雅很清楚,可是,她是自己的亲骨肉呵!自己多年来
,心底一直期望,有朝一日,她能唤自己做母亲啊!如今..如今..「这个
贱种也不是好人,刚才我去请克新少爷,就看到他们两人,在床上搂搂抱抱,
一定是这贱货,想勾引少爷..」听到这句话,旁边的人开始落井下石。
「是啊!母女俩都是祸水,小小年纪,就会引男人..」「兄妹乱伦的孽
种,还能有什麽好东西..」「恶魔..这一定是恶魔的种..」「这关恶魔
什麽事..」「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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