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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风云之惊世少年11
发信站: 听涛站 (Sun Oct 4 17:39:14 1998), 转信
转自“风云阁”
惊世少年(十一)
泠玉看了看依旧愕然的杞柔,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接着道∶
“倘若他真的在此附近的话,那么,这个方法可能奏效!”
说话同时,泠玉蓦地挥舞手中刀向其中巨虎之头劈去!
“刷刷刷”之声不绝于耳,泠玉当场把那个巨虎头颅劈个稀烂,瞬间血肉模糊
!
风清鹰及风清和双眉一皱,倒未想过这厮会如此落刀。聂风则心知泠玉所料非
虚,他早以冰心诀听出鬼虎仍在附近。
泠玉正欲从地上拾起另一虎头,杞柔连忙上前拉着他,劝阻道∶
“玉,别这样!你这样做如何对得起鬼虎?”
泠玉用强甩开她的手,道∶
“柔,我今日所作全为村民安危,出师有名,别再噜嗦不完!”
杞柔还想拉扯泠玉,忽觉腰际被人一点,顿时浑身发麻,动弹不得,瘫倒地上
,原来是风清鹰怕她纠缠不休,遂出手制其麻穴。
风清鹰道∶
“杞柔姑娘,此刻务以大局为重,此番出手实是逼不得已。”
接着转脸对泠玉道∶
“泠兄弟,请快动手!”
泠玉也不迟疑,向风雪中吆喝∶
“大哥,我知你变在附近,我如今高呼三声,若你不想看着你其余虎友的头颅
被劈成肉酱的话,就乖乖的出来见见大家,否则,莫怪我━━刀下无情!”
一边喝一边已提起另一小虎之头,继而高呼∶
“一”周遭未有任何动静,风氏兄弟互望一眼,各人紧握剑柄。
“二”泠玉眼看四方,其实他自己的掌心也在冒着冷汗。
聂风却在琢磨,到底鬼虎会否为救虎头而现身?他忽然感到自己父亲杀掉鬼虎
的虎友,他很应该代其父为鬼虎他点补偿,可是风氏兄弟显非庸手,他若出手相助
,恐怕一被发现后势难全身而退。
就在此时,冷玉终于吐出第三个字∶
“三”跟着手起刀落,狠狠向小虎头颅砍去!
聂风暗嚷不妙,情急之下,也不再顾虑自身安危,抓起一因雪便猛掷向泠玉的
刀锋!
其时聂风的内力虽然尚浅,但适才见泠玉劈虎头的手法仅是一般猎户的皮毛功
夫,窝囊得很,和其义兄鬼虎的身法简直差以千里,这一掷定可将其刀势遏止!
“当”的一声,
不出聂风所料,泠玉手中刀顿被震脱!
可是同一时间,风清鹰与风清和已辨知方向,闪电拔剑向聂风所在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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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剑柄!
金色剑鞘!
就连剑锋也是金色!
他兄弟俩可有两颗金色的心?
顷刻之间,白茫茫的雪地仿佛被两根金箭划过,箭速快若奔雷!
聂风心知行藏败露,身形急退,正要回走,孰料人算不如天算,他纵有不错之
轻功底子,却并不惯于踏雪,一个踉跄滑倒地上,甫抬首已见风氏兄弟破空而至!
二人在扑眼风雪中依稀见有一团人影,风清和因始终未能瞧清人影是谁,本想收剑
,岂料雪地实在太滑,剑势在仓卒间根本无法可止!
风清鹰则心想出手之人非鬼虎莫属,不由分说,刺中再说,剑势益超狠烈!
两柄金剑分别朝聂风左右双臂刺去,剑速之快,显见二人是一等一的高手,聂
风根本未及站起,如何能避?
眼看他的两条臂膀必遭二剑废掉当场,蓦地,一声刺耳尖啸响起!
这声尖啸有如夜鬼啼哭,听得人好生心寒!
与此同时,一条人影突如流星般扑至,双手一抓,紧硬如铁的双爪立把聂风一
把抽后,风氏兄弟之双剑顿时刺进雪中。
那人更把双足向前一蹬,刚好踏着风氏兄弟之金色剑锋,接着借剑身柔韧之反
震力,双腿一弹,一个“鲤鱼翻身",抱着聂风落到丈外.
这一下连串动作,功夫干净利落,可见来者身法诡奇快绝!风氏兄弟定神一看
,只见来人奇丑无比,天下间除了一个“鬼”字以外,相信已没有别个字可以形容
他的丑陋,当下明白眼前是谁,齐声高呼:
“鬼虎?"
泠玉已在旁紧张大叫:
“不错!是他,他就是我义兄鬼虎!"
************
躺在地上的杞柔听知自己痴候十三年的男人终于出现,一颗心霎时怦怦乱跳不
停,他是否变得真如泠玉所说般丑陋?他是否消瘦了?他可还记得自己?林林种种
的问题一时之间在她的脑海不住盘旋,可是她浑身酸软乏力,众人又跃出其视野之
外,只得干睁着眼瞪着漆黑的夜空,空自为鬼虎焦急如焚!
鬼虎并没有理会风氏兄弟和泠玉,他放下聂风,在其小肩上轻拍一下,再向前
方一指,示意他逃走之路,跟着即掉头向地上其余两个小虎头窜去!
风氏兄弟怎会不明鬼虎此举是要夺回虎头?岂会让他如此轻易得手?当下刻不
容缓,兵分两路,向其左右包抄!
然而鬼虎轻功快如鬼魅,明显在二人之上,倏忽间掠至虎头之前,飞快把两个
虎头挟在胁下,正想再掠到泠玉那边抢回仍在其手中的虎头,谁料风氏兄弟的双剑
已然从后杀至!
二人所使的正是风月门独传子孙之“风月剑法";此套剑法本由”风花“和”雪
月“两套剑法融合而成。当年风月门始祖擅使双剑,右使风花,左舞雪月,曾在武
林享誉一时,直至风清鹰一代,为求把风月剑法推上巅峰,遂将其一拆为二,由风
清鹰习练风花,风清和则练雪月。二人早已各自把这两套剑法练得滚瓜烂熟,且合
使时亦配合无间,较之一个独使,威力高出一倍!
因此,二人此际二剑齐攻,来势异常急劲狠辣,鬼虎岂容怠慢,猛地回身把两
个虎头向前方半空一抛!
这一着大出风氏兄弟意料之外,心想鬼虎本欲救回虎头,如今却为何得而复弃
?心神稍分,鬼虎已一个箭步向二人剑锋冲上,此举无异送死,二人虽觉有异,但
剑势一发难收,也由得剑锋向鬼虎继续刺去.
不虞就在剑尖距鬼虎不及三寸时,鬼虎陡地足下一扭,身形立绕着风清和身边
急转至二人身后,双爪暴伸,顿时分搭二人双肩,风氏兄弟旋即怆惶急退,但风清
和身法稍慢,“啪”的一声膊上厚衣顿遭鬼虎撕破,肩胛上留下五道鲜红血痕!
此时鬼虎才飘然掠至前方把适才所抛的两个虎头接回,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所
使的急转步法诡异得令风氏兄弟咋舌!
风清和察看自己膊上之爪痕,想到鬼虎其实只须爪上吐劲,这条臂膀定当废掉
,但他显然对自己爪下留情,仅是略施小戒。试问这样的人,又怎会如此冷血,把
寻常村民的一家七口屠杀?
风清鹰所想的则和其弟截然不同!他料不到鬼虎果真人如其名。身法诡谲如鬼
,双爪猛如虎爪,今日若要擒他,非要出尽人力不可,当即向其弟呼道:
“二弟,我俩再上!"
风清和本在犹豫,在乍闻其兄战意高昂,心忖无论如何也是先擒下鬼虎再说,
于是和其兄又再运剑如盾向鬼虎盖去,霎时间两轮金色剑圈在雪地上飞舞,一时蔚
为奇观.
可是二人虽属高手,鬼虎亦非弱者,当下又把手上虎头抛来抛去,以诡异步法
在二人之间穿来插去,单凭一人之力,竟与风氏兄弟二人斗个旗鼓相当!
在旁的泠玉却因自知武艺低微,一直没有上前加入战圈,但见三人斗了十余招
,仍未分出胜负,心道以风氏兄弟之力,根本无法可以擒下鬼虎,推详之下心生一
计,迅即捡回给聂风震脱地上的单刀,并高举虎头喊道:
“大哥,你看这是什么?”说着挥刀作势欲劈虎头.
此计果然生效,鬼虎遥见此情此景,心下一急,霎时阵脚骤乱,风氏兄弟双剑
刺来,他为顾虑在泠玉手上的那个虎头,身形闪避略迟,两柄金剑顿时误中他胁下
两个虎头,强横剑劲当场把两虎头咂个稀烂!
鬼虎的丑脸骤然涌出一阵悲恸之色,丑脸更丑,但来不及定神,风氏兄弟双剑
又到,惟有勉力再战下去!
泠玉见狡计得逞,心头窃喜,遂又是把虎头高举,狡狯地笑道∶
“大哥,我这次是真的要把这个虎头毁掉,你快来见你朋友的最后一面啊!”
泠玉的笑容是多么的灿烂,多么的惬意!他太高兴了,因为鬼虎如今正被他玩弄于
股掌之间,他将要输给他吧!
果然,鬼虎在心神大乱之下,迭遇险招,腿上先后被划了两道剑痕!
泠玉正欲重施故伎,蓦地,一条身影闪电扑至,一腿踢在他的手腕上,泠玉虎
口一麻,手中虎头即时脱手,那条身影未待虎头堕地,已然抢前把其接着。
是聂风!他虽然仍负伤在身,却并未因眼前凶险而就此离去!他早已不是那种
躲在娘亲怀中啼哭撒娇的孩子!
泠玉惊见来人是适才鬼虎打救的那名长发小孩,不禁怒喝∶
“小子,你好斗胆,竟敢阻本少爷的好事?”
怒喝声中,利刀顺势便向聂风一劈,惟他身怀的仅是寻常猎户的粗浅功夫,又
怎可与聂风偷学自聂人王的身法相比?连劈两刀,尽皆落空!
这边厢,鬼虎于激战中瞥见聂风并未离去,且还出手相助,脸上立时流露感激
之色。
风清鹰亦见聂风抢回虎头,心中琢磨纵合兄弟之力也仅与鬼虎打个平手,如此
下去实非致胜之道,不若一不做,二不休,也学泠玉般攻心为上,倘若能把聂风手
上硕果仅存的最后一个虎头一并毁掉,那鬼虎必会方寸尽失,到时要擒他只怕手到
拿来!
一念及此,风清鹰身随念动,迅即后跃退出战圈,余下其弟风清和与鬼虎继续
周旋,自己则突然回剑向聂风那边刺去!
这一剑出人意表,风清鹰的目标众人皆见,乃是聂风手中的虎头。
引招势道之急就连风清和也没料到其兄会对一个虎头下此重手,真是大材小用
,这一剑是非要得手不可了。
谁知剑至半途,聂风身影骤移,轻轻避过来袭,风清鹰这一剑竟然刺空!
风清鹰勃然变色,想到自负必中的一剑赫然刺空,不禁恼羞成怒,心道∶
“啊,此子年纪小小已有这等身法,天资何其异禀?必须以快打快!”
风清鹰心念一转,手中金剑划个半弧,蓦地幻化无数剑花,宛如满天金色花雨
,向聂风迎面罩下。
风清和一面与鬼虎周旋,一面朝聂风那边斜瞥,但愈看愈是惊愕,此式乃是风
花剑法最快的一式━━“花雨惊风”,看来其兄是有意和这小孩一较快慢了。
聂风只觉万点剑花迎面袭来,好不眼花缭乱,纵然负伤亦强鼓真气,身形急展
,仅堪避过万点剑花,但这引起原来仅是扰乱前奏,在那袭来之剑花深处,忽然一
柄金剑如惊风般直向他手中的虎头捣去。
这一剑,才是真正的━━
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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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道惊风来势之急,就是有不错轻功底子的聂风亦再难闪避,风清鹰只一意
欲毁虎头打击鬼虎,本无要伤这手无寸铁的小孩之意。因此聂风只要任他捣毁虎头
,自身必定无恙。然而在此毫发之间,聂风念到鬼虎若失虎头定倍添神伤,心中不
忍,偏不信自己救不了这个虎头,于是不敢怠慢,小脚急动,身形向后飞快倒退,
满以为退出丈外待他剑势一老,便可借身避过!
谁料这一道惊风既是风花剑法最快一招,全因为其剑势可以愈使愈快,眨眼间
二人一追一退,已至丈外一块平滑如镜之冰地。聂风此时因身上之伤渐呈不支,但
“花雨惊风”在平滑地上更趋急快,突然已逼近咫尺!
风清鹰心中暗喜,没料到“花雨惊风”在此地上简直如虎添翼。眼看尚有尺许
便可刺中虎头,就在此时,由于地面过于平滑,他脚下一个踉跄,剑势一偏,竟误
向聂风的胸膛刺去。
风清鹰一惊,他堂堂门主如非必要,怎可伤此小孩?只是剑势太急,就连他自
己亦抽手不及,这一剑,势必刺穿聂风的胸膛!
就在生死存亡之间,霍地一条快绝的身影撞向聂风,把聂风撞出丈外,剑势直
刺在那人身上,当场血花四溅!
来救聂风的人正是鬼虎!只见风清鹰那柄金剑已深深戳进其胸膛内,看来痛楚
已极,他却不哼一声,好一条硬汉!
风清鹰不虞此剑会刺中鬼虎,心中一怔,鬼虎乘其一怔之间,虎爪暴然伸出抓
着他握剑之手,运劲一扭,当场把他的手扭断,风清鹰痛得呱的一声惨叫,鬼虎顺
势再添一掌,他的人和剑迅即如断鸢般倒飞至丈外雪地,翻滚呻吟,可知他并不如
鬼虎般可以忍受痛楚。
鬼虎亦不好过,血不断从其创口淌下,他的胸膛急速起伏,显见受伤之深,翻
滚中的风清鹰对站于另一边的风清和道∶
“二弟,要擒下他如今正是千载良机,快!”
但风清和居然没有丝毫反应,呆立原地!
就在风清和发呆刹那,一条人影忽从旁杀至,刀光一闪,向鬼虎背部偷袭!
鬼虎未及回复,这一刀顿时劈进他的背门,鬼虎转脸一看,偷袭他的人竟是泠
玉,双目霎时闪过一丝悲怆之色。
若论武功,泠玉根本毫无资格动手,但他却乘人之铖,而且还毫无悔意,恃势
道∶
“大哥,你下了黄泉别要怪我,只怕你所做的事天地不容!”
谁个天地不容?鬼虎没有出言辩驳,仅是凄然苦笑,泠玉正欲举刀再劈,此时
聂风已然抱着虎头再上,也不理会鬼虎还有能力反抗与否,情急之下催动全身功力
直贯右腿,狠狠往泠玉胸膛一蹬,立把他踢飞老远,当场昏厥!
聂风连忙察看鬼虎的伤势,只见他在严寒下大汗淋漓,背门的刀伤源源淌出紫
血,心知泠玉刀上淬有剧毒,他此行是誓取鬼虎的命而来,忙在鬼虎背门数个大穴
一点,阻毒性蔓延,接着对鬼虎道∶
“叔叔,你可还走得动?”
鬼虎并没回答,只是点了点头,跟着仰天大叫一声,宛如一头向天地控诉的厉
鬼,似在狂催全身真气,倏地虎爪搭着聂风,拉着他闪电消失于风雪之中。
风清和一直呆然站立,在地上的风清鹰问∶
“二弟,你在干什么?难道你忘了杀父之仇?”
风清和依旧缄默,口角却渗出一道血丝。原来他适才与鬼虎周旋时腹中早吃一
爪,虽然鬼虎爪下留情,没有取其性命,他此际亦受创难追!
偌大的雪地中,除了余下受创的风氏兄弟和昏去的泠玉外,还有软卧不远处的
杞柔。
泪,正从她那双明眸中涔涔而出,可是。。。
当年曾为她抹泪的人,又再次离她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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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哭
风雪缠绵。
缠绵得像是一个痴情女子的眼泪。。。
在茫茫风雪之中。
人和鬼,
可还知道自己该魂归何处?
鬼虎拉着手抱虎头的聂风跑了足有半个时辰之遥,终于跑至雪岭深处一山洞前
。这山洞位处一雪丘之后,隐蔽非常。鬼虎跑至洞前已呈不支,拉着聂风一起翻滚
进洞中。
洞内,是一片无底的幽黑,黑如游魂野鬼所处的漆黑幽冥。
鬼虎正是活在这冥中的一头不见天日的鬼。
聂风但觉浑身湿湿黏黏的,极不自在,用手抹了一点凑近鼻子一嗅,只嗅得一
阵浓烈的血腥味,看来是鬼虎的血流到他身上所致。
他连忙在鬼虎背上一摸,触手处是一条深长的刀痕。泠玉这一刀,劈的竟是如
此之深。。。
好深好狠的一刀!
鬼虎在黑暗中痛苦呻吟,聂风随即摸黑在地上捡拾一些枯枝,再从腰间取出火
摺子,他虽然明白生火或会招引敌人注意,然在这一年四季满天飞雪之地,要凭火
寻至绝非易事,于是火光一燃,洞中一亮。
聂风不由得惊骇当场!洞中遍地都是鬼虎的血,但最使聂风惊骇的是,这个山
洞赫然挂满,布满了蛇尸体,甚至鬼虎如今亦倒卧在一大堆蛇尸当中。
这些蛇尸看来存放了不少时日,因此地位处严寒,未有腐烂。
这里,竟然就是鬼虎栖身的家。
聂风定定看着眼前的情景,看着想着,两行泪不禁掉了下来。
自从家破后,聂风一直孓然一身,天涯流落。他想,自己可算是一个无家可归
的孩子了,今天方才发觉,有家可归又如何?
鬼虎,他是多么的孤立无援!他拥有一张如鬼魅般的容貌,被逼远离人群,活
在这荒芜的雪地中,他甚至连天涯流落的机会亦没有,他只能与虎为伍!
也许,只有老虎,才不懂得取笑他的丑陋。
天道何以如此不公?他那个不中用的义弟居然还领他的敌人前来擒他!他为何
不给这个义兄半丝喘息余地?
陡地,一直面如死灰的鬼虎半张眼睛,虚弱地指了指地上一条蛇尸的七寸之位
。
聂风不明所以,于是把其中一条蛇的七寸之处撕开只见当中有一颗类似肝胆之
物,顿时明白这是蛇胆,遂连忙挖下数个蛇胆,喂给鬼虎服下。
鬼虎服过蛇胆后,精神稍复,但适才在中毒下强运真气逃亡,中的毒已深入五
脏,此刻浑身酸软乏力,就连坐起来也感困难,逼于躺在蛇尸上运气调息,不一会
,忽地“哗啦”吐出一口毒血!毒血紫而冒烟,毒性非同小可!
“叔叔,你没什么吧?”
鬼虎摇头,又歇了半晌,颓然道∶
“你。。。名字。。。?”
聂风这还是首次听见他话声,只觉他说话似甚艰难,像鼓足全身力气才能吐出
一些若断若续。简单的字,浑不成句。声音且异常沙哑低沉,俨如老虎学说人话,
令人听来毛骨悚然,好生心寒。
聂风答道∶
“我叫聂风”鬼虎并没再说什么,却是静静的看着聂风,看着这孩子刚留下的
两道未干泪痕,似要为这两道泪痕寻出端倪,可惜看了良久,不单他的身子乏力,
就连双目也感乏力,不知不觉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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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股冲劲勇闯
抛开那现实没有顾虑
仿佛身边拥有一切
看似与别人筑起隔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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