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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qj (半期考试了), 信区: Emprise
标 题: 风云之魔渡众生8
发信站: 听涛站 (Fri Nov 6 23:42:28 1998), 转信
第八章死神之吻
曾有人说,缘是一场奇妙的游戏。
在这场游戏之中,各人都在出尽法宝,你追我逐,有缘的人纵
使不用怎样追,也会追上,然而倘若无缘,那尽管如何竭尽心力的
追,始终仍是无法相聚,只是擦身而过。
正如幽若,正如聂风。
他俩像是无论怎样努力,还是无法相聚于适当的时间。
也许这非关有缘无缘,而是因为命。
幽若,她可能早已注定了一生孤寂的命运。
早已注定了,地只配与聂风——擦身而过……
以聂风的轻功底子,若要在两炷香的时间之内,自天荫城赶回
风阁,并非是全无可能的事,事实上,他亦已办到了!
不消两炷香的时间,聂风已经口到天下会,更已回到风阁,可
是,凤阁的门却紧紧的关闭着。
聂风见状更是惴湍不安,难道幽若已经走了?不!幽若,你不
要走!我怎能如此狠心让你黯然离去?聂凤心中一面暗嚷,一面
已一股脑儿推门而进,他于是便看见……
“风…少爷?
原来幽若还没离去,更仍没喝那碗汤,她只是满脸憔悴地茫然
坐着,她乍见聂风折返,也是吓了一跳,似乎设想过聂凤会突然回
来。
太好了!
聂风私下暗自喝采,这因他的时间掌握得相当好,他终于能及
时回来,为自己负了幽若的一切,对她作出补偿。
然而,他实在太天真了,她犹不知道,自己已身陷于一个.....
最恶毒的局中之局之内!
正当他刚欲以自己最温柔的语调,张咀呼唤“幽若”的时候,他
翟地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他竟然叫不出来!
就连像哑子一般的“咿咿呀呀”声,他也无法发出!
他的嗓子赫然废了!
不但他的嗓门被废,当聂风正欲再踏前一步之时,他真不敢相
信,他本来怀着绝世轻功的双腿,此刻亦无法能动半步,甚至他的
手,他的身躯,亦统统不能再动弹!
天!在这一刹那间,他赫然变成了一个不能说话、不能动弹的
——
废人!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聂风私下震惊,亦很快便已明白,他是中
了一种可怕的奇毒!
这种奇毒不但无色无味,在中毒初期更无异样,只是中毒者若
行走了一段时间,便会在适当时候毒发,类似那些“七步断肠”的奇
门毒药,但令聂风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究竟在何时中毒,是谁下
的毒?
幽若犹不知道聂风已经身中奇毒,她只是瞧见聂凤站在原地,
震惊地狂睁双目看着自己,她当下更误会了聂凤的震惊,是因为在
他回来之时仍见她留在风阁而震惊,她脸上随即泛起一比无限歉
意的表情,她低下头的道:
“风……少爷,你刚才叫…我走,我知道,自己绝不应该…留在
这里,如今......你一定很…恼我,但,请…你原谅剑舞,我只是在这里
活了…一段日子,一时之间…不舍…得离开……这里吧了,风少
爷,请你息怒,我…现在立即便走,我…我立即走!”
聂风听罢,一颗心更如热锅上的蚂蚁。他虽然有口难言,心中
却在不停高叫:幽若,你误会了!我并不是因看见你仍在这里而震
怒!事实上我希望留住你还来不及!幽若!你绝不能就这要独自
离去!幽若……
可惜聂风心中给有千言万语,却是一句话也无法叫出来,他甚
至连咀唇也无法启动,眼睛也无法眨动!
他俨如一个废人,将要眼巴巴看着一个自己辜负了的可怜女
子黯然别去,他将要看着她了然一身,什么也得不到便回去她的地
狱!
然而此际的他,除了心焦如焚之外还能干些什么?
幽若既已决定遵照聂风的吩咐离开,亦知不能再久留下去,她
遂端起案上那碗早已冷却了的汤,眼泛泪光的瞧着聂风道:
“风少爷,这碗汤……本是我一心为你而弄的,既然....你不信
我,我惟有听你说,亲自喝了它,让人看看…内里到底有没有毒
吧?”
她真可怜!她犹不知道聂风早已知道一切,并本来回来
喝她所弄的汤,而且聂风还是豁尽了毕生轻功,在两炷香的时间赶
回天下,只为了喝她这一碗冷了的汤……
他多么希望她能知道他的心意,可惜她太薄命…··
苍天似早已注定她与他无缘,她,并不配知道!
完了!聂风一颗心直向下沉,他既然动叫不得,只得干睁着眼
看着她把这碗汤喝下去,但是,就在幽若正要把汤灌进喉咙里的刹
那,她忽然停了下来,还定定的看着聂风,异常关心的道:
“凤……少爷,你……”
“你中了毒?”
幽若此语一出,聂风当场一愕,心想,她…为何会知道他中了
毒?
却原来,聂风的一张脸已逐渐泛起一团黑气,且那些黑气还向
他颈下蔓延,这不是中毒的征象,还会是什么?
聂风虽然设法回答,但他显然已经中毒,幽若不由分说放下那
碗猪肺汤,奔上前察看他,而当她正奔近聂风的刹那,凤阁内的三
画报没灯霍地无风自动,摇曳不停!
没灯能够无风自动,据说只有一个可能,就是——
附近有气!
超级高手的无敌气势!
果然!幽若与聂凤突然井觉,整座风阁赫然已被一股无敌气
势所笼罩……
一股极度危险、极具杀伤力的无敌气势!
是的!她来了!且还挟着一阵妖异无比的笑声降临:
“不错!你猜的对!聂风确是中了毒,中了我的-----”
“死!神!之!吻!”
“语声未歇,一条人影不知何时,不知如何,已经站在聂风与幽
若跟前!
这条人影,是一个浑身裹着紧身黑衣的长发女子,这条人影,
有一双黑得发亮、黑得发恶的眼睛!她身上所散发的邪恶,她命
里所散发的黑暗,已足够让从未亲眼见过她的矗凤和幽若,一眼已
可知道——她是谁?
此际,向来处变不惊的聂风,心头也在卜卜乱跳,掌心冒汗,汗
滴如雨,因为,她听闻她的事迹与邪恶,已经听得大多了,即始终与
她缘诬一面,想不到在此刻,他终于遇上了她!
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她来了!
她,正是为复仇不惜把灵魂献给恶魔的——
黑瞳!
这个传说已死了五十多年、传说已成为人形化身的人间第一
魔女黑瞳……
她终于挟着她惊天动的邪恶来了!
而且,这还是她与聂凤——
第一次的正式碰头!
黑瞳乍现,幽若不由凝神戒备起来,尽管是早已经动叫不得的
聂风,亦刹时紧张起来,他反而不再希望幽若会留下来,他希
望她快些走,愈快愈好,因为他曾在天聆小村亲眼目睹那个“兽心
鬼”被黑瞳宰杀的恐怖死状,他深知幽若绝非黑瞳敌手!
或许,他自己亦未必会是黑瞳的对手!
可是此时的幽若,却是偏偏没有离去的意思,虽然她仍是满脸
愁容,惟她竟无俱地站在聂凤身前,似乎恐防已中毒的他,会遭到
黑瞳毒手!想不到她仍如此维护他!
“你,就是那个……黑瞳?”
幽若说着,额角已淌下了连串汗珠,因为她已可感到眼前这个
女死神,虽是悠闲地面向她和聂风而立,但其身心所散发的浓厚死
亡气息,简直把人逼得透不过气,她深信只要黑瞳一出手,即使十
个幽若联手,也绝对应付不了!
黑瞳对于幽若的问题,却是不答反笑:
“小娃娃!你明知我是谁,为何还他妈的明知故问?”
她确是具备唤幽若作小娃娃的资格,只因她已是五十多年前
的人……
弄的汤,但…如
今汤已经冷了,而你又动叫不得,汤已经…再喝不下去…”
她说罢斗地牢牢的看着聂风,就像要争取多看他一眼的机会,
无悔一笑道:
“风,无论你仍在怪我与否,你对我的心意,我幽若…无以为
报,唯有……”
“一死以谢!”
此言一出,幽若终于再不迟疑,爽快地把那颗死神之吻吞了下
去,接着身行有一展,便已闪至聂凤跟前,两片朱唇,已深深印在聂
风两唇之上!
是的!既然生不如死,不如为所爱了断,死亡才是有爱情故事
的最后高潮!
这个吻,是她今生今世的第一次,也是聂同一生的第一次,却
想不到,也许亦是她今生的最后一次!
“幽若……”聂风在心中呐喊着,他不能让幽若就这样为他而
死,她的一生已那样寂寞可怜,她长期被其父雄霸幽禁,一生从没
得到过半点人间温暖,她更不知道甚么是人间温暖,甚么是对是
错;人间温暖对她来说,只是飘渺而又遥不可及的名词,所以她才
会自私骄横。
然而,当她已明白人间温暖是何等可爱的时候,当她已明白自
由并不该以其他人的性命换取的时候,当她已决定痛改前非,不再
那么自私骄横的时候,老天爷为何不给她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为何偏要令她为他而死?
不不不不不!
聂风赫然发觉,他对这个勇敢为他而死的可怜女孩,不知为何
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他不想她死,也不舍得的她离开他,就像
当初他不拾得“梦”离开他一样……
难道…他…喜欢……她?
是的!他喜欢她,就在幽若吞下死神之吻的刹那,他心中对她
的关怀呐喊,已可肯定告诉他自己一他喜欢她! 他喜欢她!
他悔恨自己为何会在思念梦的同时,喜欢上另一个女孩!但
许多时候,当情要来的时候,谁都控制不了!谁都预防不了!而且
那也不代表,他不再爱从前的那个她!
他更痛恨自己为何到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方能够肯定自己他
爱她,只因为…如今已经大迟了!他已无法对她说-~他喜欢她!
无法给她半点温暖、幸福!一切都太迟了!
他已感到自己的身体与咀巴,虽然仍是无法妄动分毫,但体内
那股毒性,已如波涛一样,汹涌向幽若的唇上贯去,他还发觉,幽若
的脸已逐渐浮现一股黑气,黑气更逐渐下移,直向她丹田涌去……
完了!只要黑气一到丹田,她便会芳魂寸断,只是,就在黑气
还没到丹田之前,双重的死神之吻,已把单薄的幽若侵得气若游
丝,浑身乏力;她紧贴着聂风的唇片,已然无力地移开,她的身体,
更开始逐渐痪,她就这样紧贴着呆立着的聂风,身子不由自主地徐
徐滑落,可是……
纵然她已软到地上,却不想与聂凤分开,她犹竭尽死前的最
后一分力紧紧拥抱着聂凤的腿,紧紧拥抱着她今生曾经渴望拥有
的温暖,一个值得她不惜以命相救的男人,鲜血虽然不断从她咀内
涌出,她仍努力招首,深情的看着聂风,气若游丝的道:
“凤,谢谢…你…给…我…一生…最…快乐…的日子,真的,当
…发现…你为…我立…长生位…时,我是多么…开心,那...时候,
我…真的极…不希望…自己…是雄霸的女儿…幽若,我多么希
望欺骗…自己…真的是剑舞,永远…可在你…的身…边,为你每日
…弄汤,弄得不好…便明天再弄,可惜,我…与你相聚...的时日...
实在…太短,可惜…我…真的不…是…剑…舞……”
聂风一直的看着她,看着她口里如泉涌血,与及她倔强地不让
自己掉下来的泪,他很想告诉她,她…在他心中,一直都是剑舞,他
…最爱的剑舞!
然而,虽然他的毒已尽被吸去,他的身体与咀巴欲仍需一段短
时间才可恢复,他遂地记起黑瞳曾说幽若甚至无法等及聂风在毒
性除掉后所说的第一句话,那…幽若岂非即将便要死了?
不行!聂凤心中狂喊着,也慌忙鼓尽真气,企图努力呼叫出
来,他一定要在幽若死前对她说,他喜欢她!他一定要给她半点幸
福!
可惜,人生便是如此,总是充着无数遗憾,无论他对她的爱意
有多深,也只能困在心内体内,无法倾诉而出!无法令她含笑而
终!
而幽若,此时已经奄奄一息,她紧执聂风双腿的手亦已机不愿
意的逐渐松开,只因为她最后的一丝气力亦将要便尽,可是,她犹
苦一笑,吐出她最后的一句话:
“风,我知道……女孩子…不应说污言…秽语,但...我还是...
很想…再说一次污…言秽语,你,真是……他妈的……聂风......”
“我最……放心…不下……的………”
“聂…··风!”
风字乍出,幽若终于倒了下去,彻底的倒了下!
与此同时,聂风亦终于完全恢复过来,他终于可以说话了,他
不禁竭尽自己所有气力勇气狂叫狂喊——
“幽若!”
他叫得异常凄厉,异常逼切,无论谁都可以听出他语声所含的关
怀,爱摹,可惜,幽若并没有这样好的福气,可以听见聂风这两个
字,美丽的女子总是如斯可薄命,她已经什么也听不见了!
她早已去了!
就像一朵风中落花,怀着未圆未了的心事,黯然飘去……
雨下得愈来愈大了,仿佛,苍天也在为这个“回头无岸”的女子
而哀掉。
窗内,聂凤只是默默的、紧紧的抱着已经逐渐冰冷的幽若,颓
然坐在地上,只因为,他适才在恢复气力之后,已用尽一切方法把
她救活,但,幽若还是反魂乏术。
他如今惟一可于的,只是紧紧的拥抱着她,豁尽一生心力、拼
命拥抱她。
给她在生前最渴望能拥有的温暖。
她终于得到她最渴望的温暖,遗憾的是,却在死了之后。
但见他堂堂男子,一张脸已满是泪痕,而且神色相当颓丧,他
看来已经撤底的崩溃了,他淬地伸手到案上捧下那碗汤,那碗幽若
为弄给他而不惜熬了数晚的汤,那碗早已冷了、“死”了的汤,他把
汤端至她的跟前,说道:
“幽若,你...看见吗?这...是你为我所弄的汤,你...不是一直
...希望...我...喝下 ...它......”
聂风说着,一面流着眼泪,一面真的把那晚冷了的汤灌进肚
里,然后还赞道:
“唔,真...好喝,幽若,不,剑舞,其实...你弄的汤,无论...好
不…好喝,我都会…喝下去的呀’你那经常…挂在脸上满不在
乎的笑容,我一定…会永远记着的呀,剑舞,你…知道为什么...
吗?因为………”
“我喜欢你!”
是的!他喜欢她,可惜当她已无法再知道他喜欢她的时候,他
才说他喜欢她……
“剑舞,怎么…你…不答…我?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剑
舞,你答答我!你答答我……”
“我求你,你…答答…我吧,剑舞,我的…剑舞,幽若......”
任聂风,如何呼唤,任他叫至力竭声嘶,任他叫至涕泪纵横,泣
不成声,幽若,还是渺无反应,还是没有答他,她的心,已随着她冰
冷的尸身,沉下黄泉;答他的,只有窗外的凤冷雨……
如泣如诉的凤冷雨。
然而,窗外的除了满天的风冷雨知道聂风对幽若的一颗心外,
窗外远处的一株大树之上,也还有一个人,在倾听着聂风向幽若尸
泣诉的一颗心。
这个人赫然是-----黑瞳!
但见漫天的风雨已把她的黑色紧身衣打得全部湿透,她的
一头乌黑长发,也已沾湿,也如无数眼泪般洒到她的脸上。
魔女所流的。回否也是黑色的眼泪?
黑瞳不是早对幽若说,她没有兴趣知道她的结局吗?如今又
为何仍然在窗外远处窥视?可见她口不对心。
她其实也很想知道结局?很想知道这个从前与她一样,喜说
污言秽语的女孩,会有何选择?
遂地,就在黑瞳茫然看着窗内情景之时,一个声音在她身后
响起,叹息着道:
“你似乎在哭。”
黑瞳乍看这个声音,却没有太大的惊讶,或许她已认出了这个声
音,她只是道:
“是你?魔娘?想不到连你也来了?”
说着己徐徐回头。
魔娘?魔娘是谁?她亦是怀黑瞳一伙的?
只见黑瞳目光望之处,,正站着一个女人的身影,这条女人身
影,赫然便是聂风一直最尊敬及照顾的-----
蓉婆!
天!摸样慈祥的蓉婆,竟有着如此可怕的一个名号-----魔娘?
这个魔娘还道:
“你想不到我也会进天下?唉,我又何尝想到,我们自命最邪
恶变态的黑瞳,居然会为聂风与幽若而流泪?”
黑瞳反驳:
“我没有流泪!”
魔娘叹道:
“黑瞳,别忘了我已有多老,别忘了我对人生看得有多么透彻,此
际虽然下着大雨,但你适才的那颗泪珠,逃不出我的一双老眼,也
骗不了我……”
黑瞳还击:
“你也不见得比我好,你在替我把死神之吻下在聂风所吃的月
饼时,不是也曾流下老泪?”
魔娘一怔:
“你居然连这点也知道了?”
黑瞳冷笑:
“我虽然瞒不了你,但你也别奢望能瞒得了我。”
说着又朝魔娘一瞥:
“不过无论如何,人也很多谢你与我合作,把死神之吻下在月
饼之内。”
魔娘闻言叹道:
你不需谢我!为了主人的计划,这一切也是应该的。只可惜,
苦了聂风这个真诚的孩子,也苦了那个一往情深的幽若......”
她说着不禁朝窗内呆了的聂风与及死了的幽若一望,深深叹
息道:
“聂风,幽若,你俩都是很好的孩子,我蓉婆…不!我魔娘若然
不是主人的第一护法,一定会很希望有你们这样的一双了女……”
说着说着,她竟然流下泪来。
黑瞳、雪达魔与经王是她主人座下的三大人形化身,而假独孤
一方与兽心鬼是其座下两大使者;而这个魔娘,想不到竟是其座下
第一护法,她的武功,会否与黑瞳一般惊人?
“魔娘,别要伤心,难道你不记得,幽若,是绝对死不了的。我
的死神之吻。只会令她假死数天,数天过后,她又会回复气息,不
过,幽若仍会一直昏迷,若在一个月内得不到我的解药,她一样会
如期死去……”
魔娘点头:
“我记得,这亦是主人的计划之一,所以你才会故意令幽若假
死,故意刺激聂风往少林找你?”
黑瞳答:
“正是!而且不但聂风,相信步惊云也会来的,这,正切合了主
人“魔渡众生”的最后计划!”
最后计划?她的主人到底有何最后计划?她的主人,真的便
是那曾在她灭门之夜救她的黑雾,真的是魔?
魔,到底会对人间有何计划?
魔娘复道:
“可是为了这个计认倒真难为你了。只因主人对雪达魔的忠
心有所怀疑,所以才命你一直保守这个计划的秘密,即使今次前来
以幽若的假死,引聂凤与步惊云到少林,你也只好装作是自己的变
态和任性,才会对付他们,事实上……?
事实上,事实上黑瞳也许根本便不想对付风云,她只是为了她
的主人。
“别要再说下去。”黑瞳打断魔娘的话:
“我最讨厌有恩不报恩、有仇不报仇的人,主人当年有恩于我,
这点误会,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的!为了报恩,为了报仇,她已不计较世人,甚至一直在其
身畔的雪达魔如何看她,反正她已是一个万动劫不复的魔女!
魔娘黯然半响,看着这个在雨中仍是傲立的魔女,一双老目,
也不由泛起一丝惜,道:
“黑瞳,有一件事,我不知应不应说?”
黑瞳斜眼朝她一瞟,道:
“你尽管说。”
“经王,已经醒了。”
乍闻此语,黑瞳不由脸色一变!
“妈的!这疯狂的家伙居然在主人的计划实行之际,醒过来?”
魔娘答:
“是的。所以我很担心你,因为他一定会找你。”
对于魔娘的关心,黑喳虽然没有半点表示,但眸子中却暗暗闪
过一丝感激之色,但她很快便把它收藏起来,她道:
“我倒不为自己担心,纵使经王已练成更高层次的武功,我这
些年也不是没有进步的,我只担心他会找一个人的麻烦……”
“谁?”黑瞳定定看着魔娘,吐出一个很简单的名字:
“孔慈!”
“魔娘,你也该知道,那孔慈是我的什么人,经王那家伙亦早知
道她是什么人,若他真的要对付她的话,才是对我最致命的打击!”
什…么?孔慈?连孔慈也被牵涉在内?
完全无法想像,在天下会沦为婢仆、身世飘零的孔慈,居然与
了五十多年的黑瞳有关”
这…是否正是黑瞳能报梦给孔慈的原因?
这是否正是黑瞳知道孔慈喜欢聂风的原因?
天!孔慈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她自己可知道自己的真正
的身份是什么?
她,到底又是黑瞳的——
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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