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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appletree (菲菲), 信区: Emprise
标  题: 风云之夜叉1
发信站: 听涛站 (Thu Oct  8 22:29:18 1998), 转信

             风云之夜叉(1) 
 
  卷一。四大天王 
 
  相传,佛教有四大守护神 
 
  四大天王! 
 
  ---东方持国天王,守着天之东! 
 
  ---南方增长天王,守着天之南! 
 
  ---西方广目天王,守着天之西! 
 
  ---北方多闻天王,守着天之北! 
 
  这四大天王,各坐镇天涯海角一方,守着叁十叁天,九山八海,祈求茫茫红尘 
,千秋万世风调雨顺。。。。 
 
  而这四大天王的容貌,据佛教经典所载,亦有不同描述。 
 
  ---东方持国天王,虽然身披战甲,惟却时常流露慈颜微笑,性恪慈爱悲为怀, 
可说是刚柔并济,相当完美。 
 
  ---南方增长天王,手持出鞘宝剑,横眉怒目,神态冰冷,令人望而生畏,百鬼 
见之皆惊,俨如死神再世。 
 
  ---西方广目天王,虽不完美,亦不慑人,惟貌若平庸的他,手执定风珠,生就 
净天慧眼,能审视风界众生,明察秋毫,洞悉一切,了然于心。 
 
  ---北方的多闻天王,却是四大天王之中最复杂难明的一个。 
 
  因为,他有两副不同面孔! 
 
  在神州数不清的佛寺之中,多闻天王的塑像大都手持宝幡,一身绿衣,彬彬有 
礼,活像一个白脸皮神将。 
 
  可是,在天竺的古籍当中,多闻天王的容貌却大相迳庭,他长相奇丑,有叁条 
腿。八颗利牙,形如狰狞夜叉;不!他不仅是夜叉!在天竺古籍之中,多闻天王亦 
同时是魔怪之弟。 
 
  夜叉之王! 
 
 
            ********************* 
 
  夜叉,这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外号!部分世人乍闻夜叉之名,大都不寒而栗,缘 
于在世人眼里,夜叉泛指为极凶的恶鬼! 
 
  只是,本属文质彬彬的多闻天王,何以又会是丑恶狰狞的夜叉之王? 
 
  是否暗喻,无论是人抑是神,心中都同时存在着“善”“恶”两面?要荣登万 
人景仰的天王,或沦为令人畏而远之的夜叉,都有只有一念之间? 
 
  如果,当今武林要选出四大天王的话。。。。 
 
  相信一般江湖人,定会选聂风为脸露微笑,刚柔并济的持国天王,步惊云为横 
眉冷目,百鬼皆惊的增长天王,秦霜为平庸却又独具慧眼,一切了然于心的广目天 
王。 
 
  但究其实,广目天王虽同是夜叉之王,在佛经的记载中,有不少夜叉却是很好 
的。 
 
  有的夜叉可能真的很恶,然而“恶”,并不一定相等于坏。 
 
  恶人也不一定是坏人。 
 
  夜叉千秋万世被世人鄙视。畏惧,全因部分的世人太肤浅,不明白夜叉的心。 
其实,纵被世人视为恶鬼,更被讥为永不见光的邪物,夜叉也有夜叉的尊严,以及 
自己的心声! 
 
  夜叉也愿有青天! 
 
  这是一段关于一个本可成为天王之人的故事。 
 
  也是一段关于夜叉的事迹。 
 
  只因为,他,曾经有大好机会差点成为天王,最后却为了一个苦衷,一段友情 
, 
 
  沦为最为人鄙视的夜叉! 
 
 
  他----  
 
  断浪。。。。 
 
 
          ***************************** 
 
  天荫城外,除了天邻小村,还有一条小得不能再小的穷家村子。唤作“夜叉村 
”。 
 
  好端端的一条村子,虽仅是穷乡僻壤,何解会以“夜叉”这两个令人闻之色变 
的字为名? 
 
  却原来,“夜叉村”之所以得名,缘以村内有一个池,名为--- 
 
  夜叉池! 
 
 
           **************************** 
 
  这个池,径阔约为十丈,就位于夜叉村北面的偏僻之地,据闻,曾有夜叉在池 
内出现,故当初居于此村的村民才会将之叫做夜叉池。 
 
  除了传言曾有夜叉,这池还有一个异常独特之外,便函是池内的水,赫然是。 
。。。 
 
  血红色的! 
 
  那是一种非常可怕的血红色,俨如夜叉将人的躯体撕吃后所溅的---血! 
 
  而关于这血红的池水,也有一个耸人听闻的传言! 
 
  传说,认叉池内的血红池水,实是从地狱里的“死水”!故浊不见底的夜叉池 
下,根本便是通往恶鬼地狱之路!夜叉池是受地狱诅咒之池! 
 
  若有人有冤难伸,有仇难报,只要投进夜叉池的血水之内,便会沉向地狱 
 
  ,成为永不超生的夜叉,再回来人间雪恨! 
 
  虽然这可能仅是一个穿凿附会的连篇鬼话!惟夜叉村的村民,却是对那池血红 
池水甚为忌惮。 
 
  曾经有一次,有一个村民不慎堕进夜叉池内,几经艰苦,村民们才险险把他拉 
上来,幸未让其沉进夜叉池下的地狱,可是,这个侥幸被救的村民,却于同一夜里 
,在家中全身溃烂而死,显然,他虽能逃过夜叉池的诅咒而未有沦为夜叉,最后亦 
难逃一死! 
 
  故此,村民对于这个夜叉池,更是敬而远之,绝口不担!也没有村民再敢步近 
这夜叉池百丈之内! 
 
  然而,在很久很久以前,却曾有一个忠肝义胆的男人,完全无视夜叉的诅咒, 
自甘投进血红的池水内! 
 
  那只因为,与他出生入死的好友,有一段无法伸诉之冤! 
 
  可惜这男人却没有能力为其友雪恨,唯有甘心受夜叉池诅咒!为了友情,他誓 
要成为世上最恐怖。最有力量的夜叉,他要回来阳间为友伸” 
 
  “既然不能拥有,那就。。。不如不见!” 
 
  势难料到,还只是十六岁的断浪,仿佛已能明白如此复杂的人心,他的武艺虽 
未能可比聂风,惟以其智慧,亦绝对不容小觑 
 
  。 
 
  聂风乍闻断浪此言,不由一怔,愣愣的道: 
 
  “不如。。。不见”孔慈但见聂风一片惘然,她终于异常痛惜的张口,道: 
 
  “但,幽若小姐。。。曾为救风少爷而牺牲,他俩。。。好歹也该再见一面, 
说清楚吧?” 
 
  “是的!孔慈你说得一点不错!也许这一个多月来,我一直避不见他,是我错 
了。” 
 
  “风大哥,也许我俩真的须再见一次。。。。” 
 
  “说个清楚,明白!” 
 
  *************************************** 
 
  是幽若?是幽若的声音? 
 
  聂风听后当场精神一振! 
 
  同一时间,湖心小筑的巨门终于徐徐敞开。 
 
  孔慈与断浪并没跟聂风一起进入湖心小筑。 
 
  而湖心小筑之内, 
 
  若似乎还是不想再见聂风,虽然已让聂风进内,惟是,她却一直背向聂风,并 
没让他看她的脸。 
 
  是因为她真的不想再见聂风? 
 
  还是因为,此际她的脸犹有不想聂风发现的未干泪痕?为一个在她梦中出现了 
无数次的他,而流了千遍万遍的泪痕? 
 
  对于幽若的反常冷淡,聂风并不以为意,他只是异常关切问:“剑舞!不!幽 
若,告诉我,为何醒过来后,你迄今都将自己关在湖心小筑?你不是一直很希望能 
出外闯闯的?” 
 
  幽若还是未有回首看他,仅是徐徐的答: 
 
  “我不出外,缘于,从今以后,已经不再需要了。” 
 
  “不再需要?”聂风一楞,问: 
 
  “幽若,你何以不再需要出外?” 
 
  “因为,我对这个世界,已。。。。再无所求!” 
 
  骤听幽若此言极为心灰意冷,聂风略一皱眉: 
 
  “再。。。无所求?幽若,这。。。完全不像从前我所认识的你!那时候你很 
有理想,甚至为了自由的理想,千方百计也要摆脱你爹的制肘。。。” 
 
  幽若似乎并想聂风说下去,她蓦然打断他的话: 
 
  “可惜,我。。。已不再是从前的我了。” 
 
  “不,你怎会不再是从前的你?幽若,我。。。永不会忘记,你曾为我所弄的 
汤,只要能令你开心,我聂风会尽力为你办到。” 
 
  “很好。”幽若苦苦一笑,遽地吐出一个惊人的答案: 
 
  “那,若我要你娶我,你 
 
  愿意吗?” 
 
  ************************************ 
 
  娶她?这个问题,简直听得聂风目定口呆,一张俊脸也扭曲了七分。他料不到 
,幽若竟会语出惊人,他极为慎重的想了一想,终于支吾的答: 
 
  “我。。。可以。。。考虑。。。” 
 
  “你可以考虑?”幽若笑意更苦,道: 
 
  “风,你可知道你若考虑应承娶我,会很对不起一个人?” 
 
  “谁?” 
 
  “一个你最深爱的人—— 
 
  梦姑娘!” 
 
  梦姑娘?聂风闻言当场咋舌,因为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与梦于无双城所曾 
造的一场春梦,他极度震惊的问幽若: 
 
  “幽。。。若,你。。。怎会知道。。。我与梦。。。的事?” 
 
  “很简单。”幽若一面答,终于一面回过头来,幽幽的凝视聂风那张正为重听 
“梦”这个名字而患得患失的脸,她道: 
 
  “还记得当日我为你吸出死神之吻的情景吗?那时候,你的死神之吻移往我的 
身上,我开始陷于错沉,而你,虽然死神之吻离体,但毒性仍令你有点神智混乱, 
不过在错沉之间,我犹听见你失常地呼唤着我的名字,我还可感到你曾紧紧的拥抱 
我,更曾听见你。。。喜欢我,风,你可知道,那时候我。。。多么开心?那时候 
我真的感到,若自己就这样死去,为救你而。。。死在你的怀里,我过了如此孤单 
寂寞的前半生,还是。。。相当值得!可是。。。” 
 
  “我万料不到,正失常呼唤我的你,在紊乱之间,竟也不期然叫出了一个。。 
。‘梦’的名字!” 
 
  “正因在迷糊间听见你叫出了另一个名字,我开始明白,原来,你心中另有。 
。。所属,而当适才我故意吐出梦姑娘的名字时,你面上所流露的迷惘。震惊与眷 
恋,更令我完全清楚明白,梦姑娘在你的心中,是。。。何等的重要!” 
 
  “风,你既然。。。如此深爱她,为何。。。仍要考虑。。。娶我?” 
 
  面对若如此一问,聂风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答,良久,他方才徐徐道: 
 
  “因为。。。我,喜欢。。。你。” 
 
  骤闻聂风直言喜欢自己,幽若早已憔悴不堪的秀脸益发苦涩难当,她凄然一笑 
: 
 
  “是的,你。。。喜欢我,就连你自己也终于承认了,但,喜欢与爱是。。。 
不同的。风,你实在太仁慈,心肠也太软了,当日即使是一个老妇舍身救你,你也 
会感激她,同情她,喜欢她的,我与任何一个老妇根本毫无分别!你喜欢我,但你 
爱梦,这件事已相当清楚!所以。。。” 
 
  “同情并不是爱!别要因同情我的孤单而说喜欢我,别要对我——侮辱!” 
 
  “风,我知道。。。你是一个专一的人,你一直都念念不忘那个梦姑娘,你适 
才说可以考虑。。。娶我,我明白。。。那只因为你太好心,你不忍伤我的自尊, 
但,请你别要好心做坏事!” 
 
  “情,是不能施舍的!” 
 
  是的!许多时候,一片好心,未必可为别人办得好事,好心做坏事的情况更是 
屡见不鲜!幽若此言非虚,聂风闻言,当下更是无话可说,他颔首,惘然: 
 
  “是。。。的!也许。。。我是真的做错了!我。。。一直都很。。。同情你 
的遭遇,也很。。。感激你。。。的牺牲,但。。。原来我在不知不觉之间,干了 
伤害你的坏事。。。” 
 
  “不。。。错!风,那。。。就请你放过我!让我这只笼中鸟,好好。。。在 
自己的笼中。。。独自歇息吧!” 
 
  乍闻幽若语气中似有逐客之意,聂风却还是未有即时离开,他只是定定的凝视 
幽若的脸,道: 
 
  “是。。。的!我确是不应再打扰你,不过,在我这次离去之前,幽若,我很 
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 
 
  “这件事便是,我适才说喜欢你的说话,是真的!而那种喜欢,并不同于一般 
我对曾帮我的人那种喜欢,我喜欢你,因为你就是你,你是我聂风一生难忘的。。 
。。” 
 
  “知已!” 
 
  说了!聂风终于坦然说出了他心中的话,他虽承认自己爱的是梦,但亦承认, 
幽若是他的一个好知已! 
 
  而虽不能成为自己最爱之人的心头爱,却能成为他一个难忘的知已,幽若已是 
相当心满意足,她情不自禁,珠泪连连,不得不背转脸,哽咽的道: 
 
  “风。。。大哥,幽若。。。很感激。。。你视我。。。,为知已,而幽若。 
。。也将一生视。。。风大哥为知已。。。” 
 
  “若你以后有空,或有什么困难,我。。。很欢迎你前来湖心小筑。。。找我 
倾诉。。。” 
 
  “但。。。,你如今。。。实在。。。太倦了,我真的。。。很想好好。。。 
休息,风大哥,请你。。。回去吧。。。” 
 
  是的!她真的很倦了!因为要应付一个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实在令人五内翻腾 
,身心疲倦! 
 
  聂风看着幽若背向他的纤纤背景,他明白,若自己此刻继续再勾留下去,只会 
令幽若更为难受,她,真的需要好好歇息。 
 
  他终于幽幽的,幽幽的离开。 
 
  而就在聂风离去的同时,一直盈在幽若眸子的两行珠泪,终于淌了下来。 
 
  其实,适才当聂风说可以考虑迎娶她的时候,幽若是由衷的高兴,她虽自知聂 
风并不爱她,她只是一个聂风喜欢及难忘的知已而已,但情这个字,是可以用时日 
慢慢培养的,只要聂风娶了她,谁敢保证日后他不会对她日久生情? 
 
  然而,幽若实太明白自己的爹。 
 
  雄霸! 
 
  雄霸绝不容许自己今生唯一的女儿嫁给任何人!若然聂风真的决定迎娶她,恐 
怕,二人还未成婚,聂风已。。。。 
 
  聂风的武功虽已在江湖排行不低,但。 
 
  雄霸已贵为江湖第一人,他绝对逃不出雄霸的掌心! 
 
  故而,为了聂风,幽若宁愿再自困于自己的牢笼湖心小筑之内,独拥百年孤寂 
。 
 
  拥抱一生一世的思念。。。 
 
  相信,湖心小筑,将会是埋葬她身心一个——— 
 
  最华丽,最空洞的坟墓! 
 
 
         ********************************* 
 
  发不再飘。 
 
  因为发很沉重,随着主人沉重的心而变得沉重。 
 
  断浪与孔慈满以为,聂风在会过幽若之后,心情或会好过一点,谁知,他看来 
比以前更沉默。 
 
  离开湖心小筑,叁人的船一直朝天下会彼方总坛的渡头进发,一路之上,聂风 
都站在船头,未有张口说过半句话,断浪见势头不对,也不欲骚扰他,只是,孔慈 
似乎想找话题打破这令人不安的无边死寂,终于战战兢兢的问聂风道: 
 
  “风。。。少爷,你已见过。。。幽若小姐,她。。。怎样了?” 
 
  聂风并没回望孔慈,目光只是一直向前方无涯的海,缓缓的答: 
 
  “她的情况,很不好。” 
 
  “哦?她。。。的情况。。。为何不好?” 
 
  聂风无限内咎的答: 
 
  “那全因为,一切都是。。。我不好。” 
 
  眼见聂风目光中自责之深,孔慈当下心知自己找错话题了,她连忙转换一个较 
令人高兴的话题,她问: 
 
  “风少爷,你。。。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聂风似乎已因适才的内咎之言,而再度陷于沉思当中,一时间竟没听见孔慈的 
话,浑无回应,反而,一旁的断浪骤闻孔慈此问,不由失笑道: 
 
  “算了,孔慈,我知你想提醒风。。。今天是什么日子,但,风心情这样不好 
,我们。。。也不应再庆祝什么!” 
 
  孔慈听断浪这样说,一双眸子瞪得老大,她相当讶异: 
 
  “可是。。。,断浪,今天你是。。。” 
 
  哦?今日其实是断浪什么日子?需要值得庆祝?孔慈虽相当讶异断浪的容让, 
惟断浪已阻止她再说下去: 
 
  “孔慈,其实今天。。。也没什么大不了!又有什么值得庆祝的呢?我们都不 
应在这个时候骚扰风,就让他好好自处吧!” 
 
  孔慈闻言,不禁一阵深深感动!她没料到,年仅十六岁的断浪竟会如此为聂风 
设想,如此懂得人情世故,他甚至比她更痛惜风!今日其实是断浪的。。。,他竟 
为了不想聂风受烦忧,而甘心被忽略。 
 
  然而,任孔慈如何感动,任断浪如何容让,船头的聂风,看来已完全陷于自己 
沉默的思绪之中,对周围的一切人和语,仍然无甚反应。 
 
  对一个对他极好极好的朋友,浑无所觉。 
--
 
                心中一股冲劲勇闯   抛开那现实没有顾虑
                仿佛身边拥有一切   看似与别人筑起隔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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