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ris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camel (永远的骆驼), 信区: emprise
标  题: 高中校园点将录4
发信站: 听涛站 (Wed Feb 21 11:51:43 2001), 转信

四　“6点半，车轮吧见”这是子威给我的留言。　像平常一样，在这个时间并没人很
多人到车轮吧喝酒。
　我向酒保Jackie扬手打了一个招呼，他告诉我子威已经到了。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走
到洒吧的一个阴暗的角落，子威确已坐在了那儿。
　“来，坐下”子威对我稍稍点了一下头。　“今天有什么事？”我坐下时问道“怎么
会到这里来。”
　“没事就不能来吗？”他玩弄着手中的玻璃杯“我们已经有两个月没来这里了。”　
我笑了笑，转身叫Jackie给我们来一扎生啤。记得在放假时，我俩至少一个星期来这
里一次，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只是贪图这里的啤酒很便宜，而且对我们这些熟客还有九
折优惠。在这里喝酒，使我们觉得自己已变得很“大人”了。
　说实话，这里的装修和环境都很不错，如果不是因为新开张而且附近有几间同类型的
酒吧抢生意的原故，我们怎能喝到这么便宜的啤酒。
　“今天只有我们两个吗？”我问道。子威头也不抬“你还想要多少人来陪你，再说，
你请得起他们吗？”　我不禁奇怪，平时这家伙都很喜欢热闹的，今天怎么反倒变得冷
清了。
　我们的啤酒来了，我给他倒了一杯，问道“今天有什么特别吗？”　他这才抬起头，
长长的眼睫毛向上扬了扬，说道“是我的生日。”
　我怪叫了一声“Jackie，我要先走了。”说着便装着要站起来。　Jackie好奇问道“
你刚来，这么快就走了？”
　我苦笑道“不走不行啊，今天是子威生日，他一定要叫我付这酒钱，我得先离开以免
被他当王八一样往水里按。”　子威怒道“你这臭家伙，真没义气。”
　Jackie笑道“好吧，今天就当我请客，你们那一扎生啤就算是我请的。”　我哈哈大
笑“那么再给我们来一个生日蛋糕。”
　Jackie急忙道“喂，那你们可得自己付蛋糕钱啊。”　我看了子威一眼“OK，反正今
天是我的好兄弟生日，说什么也得破财一次了。”
　子威讽刺道“那你的意思是破 频 灾吧。”　我和Jackie相顾大笑，其意自在不言中
。　这次我们喝得格外开心，蛋糕和那一扎啤酒很快就被扫光了。我们又再叫了另一扎
，
自然，这一次就得我出钱了。　我大口大口地灌着酒，我的心情不好，那更驱使我喝更
加多的酒。
　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喜欢喝酒，的确，我觉得口中的酒很苦，如果不是有冰块降温，
真是难以入口。然而我似乎就是沉迷于那股入口苦涩的滋味，虽然每喝下一口都使我眉

头紧皱，但我却一口一口不停地喝着。那种感觉就像对一个聋子倾诉心中苦闷，明知他
根本不知道你在讲什么，但当你诉说完，心中却似乎舒畅了不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为什么喝这么多酒”带着三分醉意的子威说“你就算喝醉了
也一样要付钱。”　我哭笑不得，一仰头把杯中的酒喝尽。
　子威移了移子，坐近我的身边，低声道“哎，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不妥。”　
“你也看出了？”
　子威轻蔑地看了我一眼“我早留意到了，每次你偷偷跟思蕊说完话后就总是这么一副
让人讨厌的样子，快说，到底是为什么？”
　我不想回答，只顾给自己再倒了一杯酒，却没有说什么。　子威轻轻叹了一口气“你
觉得憋在心里有用吗？”
　由于酒精的作用，我的脸已变得通红，眼前也似一遍蒙胧。或者讲出来会好受一点吧
，此刻我突然有了要找人倾诉的渴望。　“你有梦中情人吗？”我不答反问。
　“哈哈哈哈”子威狂笑了几声，引起旁座的侧目。他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废话，你这
大臭虫的话也真好笑。有，我有。你想知道她是怎么一个样子吗？我告诉你，她有一头

长发，美得像那些电影明星一样的容貌，有魔鬼般的身材。而且……”他露出一个邪恶
的笑容“还是很笨很没脑子，她要一辈子靠我，要我养她，照顾她，安慰她。”
　他一口气说完，又把杯中的酒尽数倒进口里“那么你呢？”　我趴在圆台上，眼前越
觉迷茫“我也不知道，但当我见到她时，就一定会有一种很好的感觉……”
　子威恶狠狠地打断道“别跟我说什么感觉，那是那些小婊子们的口头禅。她们想和你
在一起时跟你说她对你很有feel，想把你一脚踢开时就说我们之间已经没了感觉。什么

感觉？我呸！那是她们见一个爱一个的借口。”　我也并不在意，只顾自己说着“梦中
情人？不管她是多么完美，多么动人，都必须有一个先决条件。”　子威冷冷道“说吧
。”
　“那就是你永远也不可能得到她。既是梦中情人，就是能在梦中相会，即使你在现实
中遇到她，也决不会成为你的女朋友。”
　子威接口道“而一旦她成了你的女朋友，那就不再是你的梦中情人了。”他喘着气“
那就是说你已失去了你的梦中情人，因为接下来你会发现她的种种缺点，慢慢对她变得
不满。”
　我无言以对，只顾想着自己的心事。　子威像突然醒悟到什么，惊叫道“不要告诉我
你……你和思蕊……”　他用力在我的肩上打了一拳“不是真的吧，快告诉我我猜的不
对。”
　我给他的肩膀上也还一掌“你他妈的猜对了。”　子威整个人都沉静了下来，他一字
一句地道“你这个白痴，难道这么多年来你也不敢跟她说吗？”
　我凝视着杯中金黄色的啤酒“你也知道，她对我无所不谈，她这么信任我，我……我
怎么可以……我怎说得出口？”
　“所以她要追男孩子你就帮她，她要你演戏你就演戏，我真不明白你怎么可以忍受得
了？”　我呆呆地看着杯中的酒在灯光下变幻着色彩“我也不明白，我也想不通。”
　子威的嘴动了动，仿佛要说些什么，但最后他还是没有说。我们两人都有沉默了。　
酒吧内的人逐渐多了起来，但在我的眼中，他们的身体都带着一个复影。
　很快，所有的酒都被我们喝光了，我们已有了八分醉意。　“你知道吗？”子威带着
复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刚才我想劝你去跟她讲清楚，但我知道这没有用，你不会听的
。”
　我的心中一阵难过，但我却没能再说一个字。　虽说离比赛的日子还有三十天，我们
却不敢有些许怠慢。不仅在体育馆内让学员们加
紧练习，还叮嘱他们回家也有多抽时间进行体能训练。　在馆内，老董在那五十多个学
员前带领他们练习那几种基本脚法。
　分别是进攻最常用的旋踢，侧踢，斧踢，截击和防守必需的后踢和前踢，我们精益求
精，每一下都要求他们做得尽善尽美。
　训练的次序和内容都是经过我和老董精心研究过的。不像某些跆拳道教练，我们不会
把高强度体能训练放在最前面。在训练开始时我们只是先做些必要的热身，然后便反复

练习那几种跆拳道的主要脚法，其后是技术训练，而到了最后才是体能训练。　我们从
不会把体能训练作为上课的重点，很简单，人家要练习跑步，掌上压，蛙跳不
会在家里或其它别的地方做吗？怎么非要到你这个跆拳道班来。当然，让学生做很多这
些运动对教练们来说真是十分轻松，他们只需站在那儿叫几下口号，根本不用劳心劳力

去反复指导你的技艺。我记得以前有一个朋友曾告诉我他们的教练每次都只是让他们不
停地跑步或长时间站马步，学到的技术就少之又少。这番话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

对自己说，如果有一天能做教练的话，一定不会像那个人一般教学。　不把体能训练置
于技术训练之前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如果学员们在体能训练中消耗了
大部分的体力，在接下来的技术训练中必定因为疲惫而不能集中精神去领悟各种技巧的
精要。试想如果一个已累得跑不动，只想坐下休息的人去学那高难度的腾空转身后踢，

不要说把动作做好，就连他能否跳起来也成问题。　今天该是练习对打了。我们在完成
了一系列的技术训练后，学员们全被集中在体育馆中央，盘膝坐在地上。
　实战对打练习在跆拳道中至关重要，不仅能使练习者发挥平日的训练成果，还能令他
们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以便领悟进步的要诀。如果没经历过实战练习的武术练习者，就如

同只在陆地上练习游泳的人一样，根本不能在需要的时候发挥自己所学到的东西。　“
小雅，你上。”我轻描淡写地说。
　小雅点了一下头，从地上站了起来。一个黄带女学员马上过来为她穿上护甲。　老董
微笑着看了小雅一眼，对身边的骆驼道“你上。”　骆驼惊道“有没有搞错？我对她？
”
　老董没有更多废话，只是用严峻的眼光盯着骆驼。　骆驼不平地小声咕哝着“什么嘛
，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他口上虽是不服，但亦
不得不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身后的一个白带立刻为他穿起护甲。　我自然明白老董的意
思。在男子组方面我们对冠军的宝座是十拿九稳，但女子组方面
却没有这么大的把握。我们都知道，这一班女孩子很情绪化，如果她们一路顺利打下来
，她们就能保持高昂的士气；反之，如果一开始就被压着打，那么她们就会过分紧张而

变得难以发挥。所以，作为她们的主将，小雅肩负着胜负的关键。小雅在比赛中第一个
上场，因此她能否获胜，实质等于女子组能否问鼎冠军。
　我和老董亦深知小雅的实战经验不足，但无奈跆拳道班中没有别的女孩子能作她的对
手，于是这次只能把骆驼派上去了。
　只见他们俩人已走到场中，各自摆开警戒姿势，已然作好了准备。　老董没有对骆驼
说让他全力施为，那当然是暗示让他做小雅的攻击对手，装成捱打的样子，以增强小雅
的自信。
　“开始。”老董见他们已准备好，便随即说道。　他们低吼了一声，同时后退半步，
双足在地上轻轻弹跳着，亦不时变换调整着步法。
　坐在一旁的学员都对这场练习极感兴趣，男女对抗，自然是特别之极。　“呀。”小
雅一声娇叱，一式标准的前脚旋踢向着骆驼的下肋。
　我和老董对望一眼，都不禁轻轻摇头。小雅这一脚虽是中规中举，但在我们眼中却如
同练习时的空踢一般。她不知随机应变，打击落点仍如练习时一样，明明看到骆驼的左

手已防在那儿，却还一个劲儿向那处去踢，实是不智。　果然，骆驼左手轻轻向向一挡
便把她的进攻化解了。小雅见一脚无功，马上拧腰转身
，右腿弯曲收贴身边，随着身形后转半圈，右腿猛地弹出，后旋踢便如钢鞭一般直扫骆
驼头部。　我和老董却又再次摇头。小雅这一脚花巧有之而实用不足，动作虽美却力度
疲弱。这
一式后旋踢难度甚高，她并末拿握好。只看她转腰与出脚的时间毫不配合，便知她这一
次又要无功而回了。
　骆驼略一矮身，右手握拳往上一拦，便以上端防御破坏了她的后旋踢。骆驼守得稳妥
，却仍飞身后退一步，以拉远双方距离使得小雅不能再连续进攻。其实他刚才只需进步

随便一脚，就能把已失了防守，露出大破绽的小雅踢一个 炜心唷 　小雅回头看到骆驼
已远离有效攻击范围，便连忙稳住阵脚，重新摆回警戒式。骆驼也
不忙反击，还以逸代劳地摆出防守阵势等着小雅过去。　我看见小雅那在头盔保防下的
脸已渗出汗水，双眼更闪出紧张的神色。我忍不住提醒道“放松一点，不要随便浪费体
力。”
　小雅并没回头看我，但深吸了一口气，双双脚轻轻在原地小幅度地弹跳着，保持着必
需的弹性和节奏，僵硬的身体这才略为松弛。
　骆驼乖巧得很，他并不进攻却故意把比赛节奏拖慢，以缓和小雅的紧张。　小雅知道
今日的练习是专为她自设的，于是也不客气，只需一缓过气，便马上以几式
纯熟的连环进攻脚法向骆驼袭去。　她毕竟是女子组的主将，这几式脚法已练习了无数
次，所以一使出来便快速刁钻，一时竟也把骆驼迫得连连后退。
　骆驼大喝一声，一招至刚至强的侧踢已然揭开了他反攻的序幕。　小雅知他劲头猛，
亦不敢与他硬碰，只得斜踏一步躲开他的侧踢。
　骆驼明白他今天的任务是做小雅的对手而不是把她打倒，所以在力量上控制得很好，
招式使得快而不猛，用的只是速度而非力量。
　小雅避开他的侧踢后马上向前进步，右脚上抬，身微左转，随着她转腰发劲，一招威
力甚大的斧踢便在瞬间击向骆驼。
　故名思意，斧踢便如利斧一般，进攻时由上而下劈向敌人的头部。　可惜小雅力量不
够，发挥不了斧踢应有的强劲压迫力，更谈不上如雷霆万钧般的速度。
　骆驼侧身闪开她的攻击，右脚横扫向她的胸前护甲踢去。　小雅急忙侧转同时右手向
外拦截，以跆拳道中段防守的手法保护自己。
　他俩在场上你来我往，在旁人眼中打得很激烈，然而我和老董都明白，由于小雅的经
验太少动作极之呆滞，如果真正较量，恐怕挡不住骆驼十招。
　他们已打了近五分钟，两人都开始露出疲态。但小雅心高气傲，一副不要命的对着骆
驼死缠烂打，丝毫不肯认输。骆驼却不敢和她真打，只得借着灵活的身形避开她的近乎

无赖的进攻。　小雅打得越是急躁，骆驼便防守得越是轻松。他对小雅的进攻游刃有余
，但小雅却每每踢空，连人家的衣服也沾不了。
　老董站在场边早已连连摇头，现在见小雅打得越来越不成章法，耐不住大喝了一声“
停手！”　骆驼已等了这句话好久，一听之下马上抽身后退，离开比赛的范围。
　小雅也默默低头站在一旁，显得极是失望。　我知道老董心中已经大怒，连忙向他打
眼色，叫他不是太过责骂小雅。如果他这样做的话，会使已经沮丧得很的小雅更是大失
信心。
　可是老董还来不及开口，馆内的女学员们已经齐齐鼓掌大声叫好，更用她们特有的女
高音叫喊着说小雅把骆驼打得惨败，破灭了“女不胜男”的神话。
　另一边的男生却不服气，回话说明眼人都知道骆驼是在让小雅，不然的话不出三招就
可以K。O（即把对手打倒在地并使其在十下记数内不能站起）她了。
　于是这场骂战就这样展开。女生们说刚才分明看到骆驼被小雅打得抱头乱窜，就差没
喊娘了。男生们却讽刺道小雅踢出的腿法连蚊子也打不死，骆驼根本不屑与她交手。
　体育馆内的温度骤升，两帮人马互不相让几乎便要私斗。我和老董好说歹说才把他们
劝住，让他们各自离开对方视线范围练习去了。
　“看来从今以后再也不能搞这样的男女对抗。”老董低声说“不然的话我们这两个教
练再也不能这里混了。”　我领着男生们留在原地。骆驼想退回队列中，我却喊住了他
。
　“你上去跟他打一场”我对身后一个蓝带说。　他显得极兴奋，让同伴替他穿上护甲
后便跳上场，和骆驼对打了起来。
　骆驼却心中叫苦，他刚才虽然没被小雅打中过，却因为左右闪避消耗了不少体力，而
现在这个蓝带虽低他一级，但功力比起小雅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他仍得奋力抵抗

。只不过这一次他可以放开手脚还击，尽力施为。　骆驼不愧是班内最好的学员，与那
个蓝带激战了五分钟，以3比0获胜。
　“下一个。”我用毫不在乎的口吻说“什么？”骆驼惨叫了一声“我已经没有力气了
，不能再打啦。”　我却不去理会他，任由另一个蓝带上场同他比拼。
　骆驼也只好继续留在场上同那个蓝带周旋。　这正是我的目的。若要让他冲破体能极
限，谈何容易。只有不断向极限挑战，不断地
接受强度训练，才能真正突破。而且让骆驼接受这种车轮战的训练方式，也有利于他日
后在比赛需要连续作战时能正确调整自己的身体，更好发挥各种技术。
　骆驼此时已仅剩下一半的体力，所以采用拖延的战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苦苦撑过
了五分钟。
　我略带微笑看着骆驼，他的确令我很满意，他的这条红带果然是靠他真正的实力夺回
来的。　他已经整整打足了十五分钟，体力消耗极大。在赛场上或要急攻骤退，上跳下
窜，左
闪右避；前冲后防，旁敲侧击，稳守突袭；而且还要承受很大的心理压力，在脑子内则
需不停思考计算对方下一步可能做的动作，然后在瞬间果断地作出稳妥的防守或出其不

意的快攻。　虽只是十五分钟，却如同跑上了四十分钟的长跑。不过在长跑时，你可以
控制保持一
定的速度，但在跆拳道比赛中却不得不时刻改变速度，这对比赛选手的体力消耗极大。
　有时候我们在电视上看到那些武打明星们跟十多个坏人打，而且一打就是一个多小时

。但在现实中，不要说是一小时，就连三十分钟他们也支持不了。正是因为这样，李小
龙才会对传统武术斥之以鼻，反而提倡他那务求能一招制敌，用最短时候就能制服敌人

的截拳道。　“好，很好”我笑着对一个黄带说“你上吧。”　“不……不行了”骆驼
粗声喘着气“我……不行了”我对那名黄带喝道“快去，如果
你能打赢他，我就把他腰上的红带奖给你！”　腰带是跆拳道训练者荣誉的象征，为了
这条红带，骆驼吃了不少苦，现在又怎可拱手
让人？看着骆驼拼起最后的气力与那名黄带交手，我亦知道今日这个训练已然令到骆驼
功力提升不少。他已掌握了如何在疲劳时仍能保持一定的战斗力的要诀。
　让比赛的日子快些临近吧，我们要为付出的汗水讨回合理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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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能忘记
我的勇气曾失落在这里
如今我找回自己
却又失去最深爱的你
在风中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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