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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劫镖4
发信站: 听涛站 (2003年03月05日13:01:05 星期三), 站内信件
发信人: downspace (坠落虚空。曲谐),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劫镖4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Tue Mar 4 10:31:46 2003), 转信
(四)
张平猜得不错:来人正是北京城“龙虎镖局”大镖头高明远!
这高明远名垂江湖也有十余年了,是公认的保镖这一行当里三大高手之一。
他走进屋来,神情倨傲,单手将大氅的搭扣解开,身后早有人上来将大氅接过。
高明远将大堂巡视一周,目光有如电扫,客栈内众人哪敢和他目光相接,但每
个人还是觉得芒刺在背,浑身不自在。他轻轻咳嗽一声,说:“就是这里了么?
”声音浑厚,透出一股逼人的威严。他身后左首趟子手刘七,躬身探头,陪着
笑说:“您老要不满意,咱们再换一家?”
掌柜的老马这时候凑上来了:“小店蒙降贵足,实在蓬荜生辉。说实话,
我们这个店,您老这样身份的,还真入不了眼。但话说回来,无论您打尖还是
住店,在这‘清水铺’上,我这‘大家发财’客栈可是头一份子。要不,您就
暂时将就?您要住店,伙计马上给您打扫上房。您要打尖,好酒好菜马上给您
上。就看您老意思如何?”老马是有名的笑面虎,虽然他心里对高明远也颇为
忌惮,但越是如此,他这张风干的橘子皮脸就越显得笑容可掬。
高明远“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刘七察言观色,知道高明远已经应承了,
就对老马教训道:“给我们腾一个院子出来,手脚要快,打扫要干净,犄角旮
旯要是有一点土末星儿,我扒了你们的皮……”高明远喝道:“刘七!”刘七
立马住嘴。“请小姐进来。”
刘七向传声筒一样,对外头吼了一嗓子:“张上进,伺候小姐进来。”外
头有人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走进来另一个趟子手打扮的人,但面相要文弱
许多,手里抱了两大卷红毡,蹲下来,从大门口铺起,将红毡展开铺在地上。
刘七对着他高高翘起的屁股踢了一脚:“你也不快点,笨……”高明远瞪了他
一眼:“刘七,上进是个新手,你凡事不帮着他,反倒奚落嘲笑于他,是何道
理?”刘七忙低眉顺眼,躬身道:“爷,我知错了。”蹲身帮张上进一起将红
毡铺好。张上进又起身将大门口帘子挑起,说:“恭请小姐。”
只见门外,由两个丫鬟扶着,走进来一个素衣女子,虽然身染征尘,面带
病容,但绝世风华,人所未见。她一出现在门口,不禁人人都瞧得呆了,都想
:我曾经见过她的,在梦里。这个本来人声鼎沸五味秽杂的客栈,恍惚间宛然
成了一座花圃,静谧,浮散起四季花香。她行走在红毡上,象两瓣莲花,在水
面上滑行,轻柔得象不欲惊醒人们纷纭的联想一样。她美目微一流盼,四座如
沐春风,人人都不禁有些意马心猿。--直到小姐走入后院,众人还在痴痴凝
望,回味那一片白色裙裾。
高明远又咳嗽一声:“刘七……”众人这才从梦境中惊醒,满堂都是隐含
着各种潜台词的“啧啧”声响,每个脑袋里都有不同的男人的想象,共同的一
点就是:以后跟老婆睡觉,可再也不能开着灯喽。只听高明远接着说:“刘七
啊,你叫他们把马匹车辆都赶到后边去,我的枣红骝,你给我留心着。--还
有,到镇子上,请最好的大夫来,给小姐看看病。”刘七涎着脸:“爷,交给
我的事,您就放心吧。”高明远跟着到后院去了。
这时候伙计过来牵马拉车。刘七换了副脸,对张上进说:“爷的话,你可
都听着了。还不跟着去马厩,把爷的枣红骝涮洗干净,喂得饱饱的,它要是掉
根毛,我扒了你的皮。”刘七对人皮情有独钟,每次骂人都是对准了别人的皮
下嘴。张上进不敢顶嘴,嘟囔着跟着伙计去了。
刘七问伙计:“你们镇上最好的大夫是哪一位?”伙计想了想说:“那就
得数王半仙了,医道高明,死人都救得活。”当下指点了路径。刘七走了两步
又折回来,把那伙计拉到一边,小声说:“对了,你们这客栈有什么特别的‘
客房服务’没有?我是说特别的那种。”“特别?客官是说象按摩啦什么的?
”“比按摩还特别的呢?比如说……”刘七比划了几个手势,连他自己也看不
懂什么意思,急道:“大家都是男人,心照不宣啦。”伙计乐了,四处看看,
小声说:“客官来得不巧,我们现在正在严打期间,所有的姑娘们,现在都在
局子里。”看刘七一脸晦气,伙计又说:“客官也不必着急。姑娘们都捉进局
子里,也就是为了求个‘严打’的阶段性成果,好有个体面的数字,门面工夫
而已。我们积极配合,上面呢,也得体谅我们做生意的难处不是?客官,我给
您透个准信,消息可是从局子里透出来的,这本年度第二十六次严打到今天上
午11时全部结束,本来姑娘们中午就可以回来,但好象她们还要参加一个严打
成果的庆功会,还得陪公安系统的同志们喝喝酒,娱娱乐什么的,这时间可就
没准了。不过她们一回来,我先给您安排,怎么样?”刘七一笑,将一块碎银
塞到伙计手里,哼着小曲,出门去了。
这时候,张平正在老马的院子里,两人商量事情。这院子里,大大小小挂
了几十来个鸽笼,这就是老马和自己的眼线传递消息的途径。老马站在院子正
中,负手看天,好一会才说:“张平,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下手的目标应该就
是那票子人,对不对?”这时的老马就象换了个人似的,张平看他的眼神中,
不由得多了几分敬畏之意。老马接着说:“如果是他们,我劝你最好收手。你
的能耐,加上杜得力,就算再加上你师父,捆在一起恐怕都经不起高明远的一
刀。”张平点头:“所以我师父才说要智取。”老马“嗯”了一声:“智取?
高明远固是有勇无谋,但就凭你们三个……”张平乖巧地应道:“所以还得请
马老哥帮忙么。”老马微微一笑,拍了拍张平的肩膀,说:“我不妨碍你们做
生意,但我要了那个女娃子……”正笑间,忽然想起一事,笑容一敛,心道:
但要劫她的是谁?出于什么心思?莫非背后还有什么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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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情无以动天地,
谋略不能定乾坤,
不如:
雪山下,碧湖边,相依相伴,曲谐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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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茫茫的人海之中寻找我灵魂之伴侣,
得之,我幸;
不得,我命。
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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