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ris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knife (小刀),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劫镖9
发信站: 听涛站 (2003年03月05日13:03:00 星期三), 站内信件
发信人: downspace (坠落虚空。曲谐),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劫镖9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Tue Mar 4 10:41:50 2003), 转信
nnd, hu chi hu chi
(九)
时间回到当天上午。
高明远在上房里歇息了一阵,洗了个澡,喝了壶不算地道的碧螺春。窗外树荫
的缝隙里,传来啾啾鸟鸣和鸟掠过天空的振翅的声音。他心里想:谁养鸽子呢?
总是有些心绪不宁的样子。他换了身青布长衫,站在大穿衣镜前看了看:人长
成了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了,再怎么换打扮也都是个粗鲁的武人(他摸了摸脸上
块凸的横肉,把嘴努力往中间收拢作准樱桃状,但还是显得一副过于严肃不易接近,
乃至是凶巴巴的表情),不会使人产生一丁点儿的有关“文质彬彬”之类的联想。
长衫的衣襟泄气似的散敞开来,露出胸膛上横七竖八的十数条伤疤,鲜红的、暗红
的、转黑的、发紫的,结着坚硬的痂,随着他微微的呼吸,象被赋予了生命般的,
丑陋地蠕动着。--平时,对着他的兄弟们,对着他的仇敌,甚至对着无数偷偷拿
眼睛笑着瞄他的大姑娘小媳妇和媚笑着往他嘴里喂酒的青楼女子,这些伤疤都是他
的光荣之源,就象披着十数条授自帝王领袖的奖章绶带一样,凭此享受别人崇拜的
目光。--但现在,他却只嫌恶地转过头去。手触摸到胸膛上一部分还算完好的肌
肤,安慰似的想:肌肉还是结实的,还算不得老吧。
还是恢复到武人的装扮。这青衫,无论布料、式样、颜色,都已经过时了,是
十几年前的东西,那时还年少吧,还没那么丑,没那么多伤,阿蘋也还在,右肘后
那处补丁,还是她的手工,一晃就十几年了。唉……
高明远将长衫叠好,放回原处。忽听刘七在院子里喊:“爷,我请了大夫来
啦。”高明远闻声出屋,见刘七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个老者,看年纪有七十开外
了,精神矍铄,手拄一根拐杖,神情气派,令人不敢小视。只听刘七说:“爷,这
是清水铺上最有名的大夫,号叫半仙,轻易不替人出诊。我是好说歹说,费了我多
少唾沫星子,才请了他来给小姐看病。”
刘七在高明远手下日久,为人禀性,高明远如何不晓得?知道他是在向自己邀
功请赏,当下一笑挥手,放了刘七的差。转身向王半仙施礼:“让先生见笑了。”
二人礼数已毕,高明远领路,将王半仙引到孟小姐的房间门外,朗声道:“不知小
姐安好?高明远请了大夫来为小姐诊视。”
过了半晌,帘栊一挑,一个丫鬟出来,福了一福,说:“小姐请您进去呢。”
王半仙只手拄杖,飘然而入。丫鬟见高明远不动,就说:“高爷,您也请吧,小姐
也请了您一道进来呢。”高明远略一茫然,摇摇头说:“算了,多有不便,我就在
院子里等好了。”丫鬟抿嘴一笑,说:“高爷不怕累着的话,就随您的意思了。”
说罢欠了欠身,退回房里,撤下帘栊。
高明远就在屋檐下站立。时近中午,四近无风。这几天来一直侵扰他的郁闷又
袭上心来。树上的知了一声比一声叫得低沉,象是要把他的心挤出血来一般。高明
远不自禁长剑出鞘,低叱一声:“着!”剑光回处,剑身上已粘了一只下来。他剑
势发动,不能自已,九九八十一式“忘情剑法”施展开来,院子里剑光大盛,如同
起了一阵疾风密雨一般。可怜这一树的知了,遭逢灭顶之灾,死伤无数,其中一只,
口吐鲜血,挣扎着说:“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叫的那
只,又不是我,是那只阿拉伯知了,它叫本……本……拉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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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情无以动天地,
谋略不能定乾坤,
不如:
雪山下,碧湖边,相依相伴,曲谐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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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茫茫的人海之中寻找我灵魂之伴侣,
得之,我幸;
不得,我命。
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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