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ris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xfsz (想法实在),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劫镖45
发信站: 听涛站 (2003年03月05日14:56:59 星期三), 站内信件

    “不在场证明？”一直在一旁看着周素仁、赖捕头比划谈论的张平叫起来，一副怪好笑
的样子，“你以为你真是个侦探吗？”
    张上进却说：“我觉得他说得对。”他表现出的样子，显得对周素仁很是钦佩。
    周素仁首先询问的，是最先发现猪尸的，也就是发出那声惨叫把大家全部惊醒的那名伙
计：“说一下你是怎么发现情况的。”赖捕头跟着吹胡子瞪眼的大喝了一声：“说！”
    那小伙计表现出很紧张的神色，很明显的，他在努力摆脱自己的嫌疑：“不干我事，真
的不干我事。我们下人都住在边上那个院子，您看，那个月亮门，就在杂货堆后面，您看见
了吗？您看见了吗？（周素仁只好安慰他，说当然。）晚上我起来撒尿，不是随地乱撒的，
我去茅房撒，真的，我一直都遵守‘十不’规范的。”
    周素仁点点头：“了解。”
    赖捕头却说：“胡说！茅房又不在这边，怎么跑到这边院子来了呢？分明有所隐瞒，――
啊！”他恍然大悟，“你就是凶手！”
    那小伙计连连摆手：“不是的，不是我。相信我啊，不是我，我连一只鸡都不敢杀，怎
么敢杀猪呢？”
    周素仁安抚性地拍拍他肩膀，说：“放轻松，放轻松。”
    赖捕头撇了撇嘴：“那可不一定，鸡和猪是两种动物，不敢杀鸡的未必就不敢杀猪。”
    老马暗忖：原来当初招聘他的时候，他给我看的少林寺刀法的六级证书是假的。
    那伙计总算喘了口气，继续说道：“但那个时候，我忽然有一种感觉――不，我是说，
我好象看到了什么，同时也听见了一些声音，（周素仁忙问：是什么声音？猪叫？）不，不，
如果是猪的声音的话我肯定听得出的。我说不出是什么，但我想不会是幻觉，嗯，现在我不
敢肯定了，是幻觉也说不准，――有一种东西，它引着我，那声音一直就在我前面。我的好
奇心就被勾起来了。真该死，要是不去看就好了。但我还是去看了。我到了这个院子。那声
音让我觉得，好象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于是我就趴到门缝上去看。那只猪，――”他说到
这儿，深深地吸了口气，“它就挂在那上面，象是对着我笑一样，那声音，噢，我想起来了，
那声音就象是它的笑声，起码我觉得是它的笑声。但是它吊在那上面，您知道吗，那样子恐
怖极了。我忍不住就叫了起来。就这样。不是我干的，我发誓。”
    周素仁在心里将他的话重新整理了一遍。赖捕头却老实不客气地说：“他妈的，你说了
不少，但实际上什么也没说！”
    “好了。让我们来问其余各位吧。先从马掌柜的开始好了。”
    老马一楞：“什么，从我开始？我可是有屠宰证的，如果是我杀的，我一早就说出来了，
又不犯法。”
    “不不不。”周素仁笑着解释，“您误会了。这不是怀疑不怀疑的问题，只是想请您讲清
楚，在半个时辰之前，您在什么地方，有可能我们可以从您提供的情况中得到线索，从而找
到真正的凶手，为您的猪报仇。”
    老马笑了：“如果你抱有这样的期望，那么我想你可要失望了。事实上我一直都在睡觉。”
    “睡觉？”
    “是的。一直都在睡觉。”老马在“一直”两个字上特地加了重音，直到听到我伙计的
叫声，这才火速赶到这里来。”
    周素仁一直在认真地听着，直到老马讲完，他才很有礼仪地插了一个问题：“今天天气
很热，是么？”
    老马愕然答道：“是啊，一会儿就浑身冒汗。”
    周素仁的嘴角牵起一丝得意的微笑：“据我所知，在在场的所有人当中，您到得非常早，
这么说吧，实际上您是第一个到场的。但您的住处却是所有人中，离这里最远的，您住在紧
靠客栈正门的第一进院子，要赶到这里，需要经过隔在中间的四五进院子；而且您说自己一
直在睡觉，我想这么热的天，您绝无可能还和衣而卧。但按照您的说法，您在听到小伙计的
叫声以后，迅速惊醒，穿戴整齐，然后赶在所有人之前，包括我们这位武功高强的高镖头在
内，而第一个来到这里，是么？――那么我要祝贺您，因为您创造了新的男子百米世界纪录。”
    老马脸色顿变，沉默不语。
    周素仁望着老马：“我希望您能再想一想，如果不在睡觉，那您在干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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