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ris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xfsz (想法实在),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劫镖48
发信站: 听涛站 (2003年03月05日14:58:00 星期三), 站内信件

    接下来问的是刘七。
    周素仁趁这个机会，将刘七与张上进、张平这三个人好好地打量了一番。
    他自从下午与高明远、孟思思等结识以来，只偶然地听高明远提到过刘七和张上进几次，
当真见面，却已到了半夜了。
    周素仁第一眼就不喜欢刘七这个人。据说他跟随高明远已经很久了，说不定高明远就只
是看在这个份上才会带刘七出来，给他这口饭吃。这个人身材臃肿、气质十分粗俗，半夜里
爬起来，衣衫都懒洋洋地在身上乱披着，腰刀则歪斜地拖在屁股后头，更彰显了其摆设的意
味。凸起的肚子和倦怠的眼神，都暗示着这是一个放纵欲望的人。
    同样，周素仁问了刘七同一个问题。
    “还能做什么？喝酒了，喝完了就他妈睡觉。”高明远皱了皱眉，给他一个眼色，但刘
七并未在意，“他妈的‘清水铺’是一个什么鬼地方，连个婊子都找不到！”
    “会是这个人么？”周素仁暗地自问，“会的，当然会的。看起来他是一个不常用脑子
的人，只按照别人的吩咐办事。喝了点酒的话，脾气就会很糟糕，而胆子也会大得惊人。这
样的人可以去做任何事，何况只是叫他杀一只猪。――‘叫他？’，难道我在暗示是高明远
叫他动的手？”
    他又看了看张上进。“一个年轻人。”他想，“人生得瘦弱，但不能以貌取人。人心永远
是最难以捉摸的东西。但他不稳定，不仅仅因为处于青春的转折期，应该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使他渴望象一团火一样地燃烧起来。”他从张上进脸上的酒意，联想到了燃烧。“如果杀猪的
凶手是他，是一件很令人意外的事，但偏偏又很符合他的性格。还有，――他恋爱了。”
    张上进身旁站的是张平，他有一个很唬人的外号：世界第一刀。
    “是一个粗人，手上练过功夫。狡猾，不喜欢受管束。杀猪对他来说，根本不成什么问
题，而且，杀猪的手法倒有些符合他的个性，装神弄鬼，弄得神秘兮兮。还有，――他也恋
爱了。”
    这两个人的回答是一样的：一直在喝酒，都没有离开过。
    “所以，――”他想，“人都已经问完了，现在这个案子已经清楚了，关键是动机，找
不到动机，这个案子永远是一个谜。任何人都有可能，每个人都无法提出准确的不在场证明。
每个人都只说在睡觉，或者喝酒，但每个人，起码是大部分人，都或多或少地隐瞒了一些
事。――那么动机，究竟会是什么呢？为什么非杀这只猪不可呢？而且，可能是更重要的，
为什么要采用这样与众不同的杀法呢？从窗外将绳套套住猪脖子，然后吊在梁上。为什么要
用这么显眼的杀法？中间又有着什么样的含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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