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ris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polite (灰常傻), 信区: emprise
标  题: 4
发信站: 听涛站 (2001年05月31日14:48:54 星期四), 站内信件

第四节 武道


“恶来”典韦怒哼一声,双戟挥舞,杀气急剧收缩,以他为中心方圆五尺距离内的空气仿
佛被瞬间固化,形成一个黑色的戟球!

刹那间,一红一黑两个光球猛烈碰撞到一起。巨大的震荡从地面传来,战马为之受惊长嘶


我用力控制住马儿,一手挡住四散流窜的气流。烟尘散去,奉先公端坐在赤兔上,宛如一
座完美的雕塑,一动不动。我策马来到他的身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典韦的背影已经慢
慢消失在远处的树丛中。

“多谢主公救命之恩。”我低头惭愧道,“在下无能,几乎堕了我军军威。”

奉先公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我这才注意到,他的面色惨白!

奉先公缓了一口气,面色逐渐好转,慢慢地道:“接到你们的报告,我才了解曹军的动向
,率兵赶到高顺营时听文远说你率部冲阵没有回去,”他又长长吐出一口气,转头望着我
微微一笑,“我仗着赤兔马 快就先赶了来,看来时间正好!”

我低下头,心中有种奇特的温暖与感激:为了我一人,奉先公不惜单人赴险!自己不过是
一介小卒,竟然让奉先公如此错爱!想到这里,心中更加惭愧。

忽然想起一事,我抬头奇怪道:“主公,适才您与典韦最后对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在
下无能,没能看清。”

奉先公拨转马头,慢慢向濮阳方向行走,我策马亦步亦趋地跟随在他身侧。

“典韦全力以赴的最后一击,并不是他配合着杀气的双戟,而是飞戟。”奉先公一面抚摩
着赤兔火焰般的鬃毛,一面悠然道,“他以双戟为媒介,布下杀气的防御壁是为了牵制我
的方天画戟行动。同时用早 已隐藏在巨掌中的小飞戟进行投掷攻击。”

我吸了一口凉气,倘若他与我对阵时就用飞戟,只怕此刻我已经是人鬼殊途,再也无法如
此轻松地交谈。

奉先公轻描淡写地道:“典韦倒也了得,他的绝技就是以巨大力量随心所欲地操纵变化莫
侧的杀气。一时间八支飞戟突然在眼前冒出来,倒也让我吃了一惊。趁此机会他将杀气由
防御壁转化成前冲之势,妄
图就此击败我。这一招可能就是他压箱底的绝招了,可惜,此番他的对手是我吕布。”说
到这里,奉先公放声大笑起来。

我也笑起来,望着奉先公自信满满的面容,不由深受感染。但回想起自己与典韦交手的过
程,不由得心情又郁闷起来:身为一个武将,竟然遇到了一个无法击败的强敌!

奉先公叹息一口气,道:“击落飞戟之后,我与典韦正面交锋,这等硬拼全无花俏,顿时
我们两败俱伤,内脏都受了震荡。因此我虽然占了上风,但一时也无法继续扩大战果,被
他走了。”说到这里,他脸
上又浮现出轻蔑的笑容,“虽然我一时无法动手,但他受伤更重,回去只怕要躺上半年!
哈哈!”他忽然又转头看着我,“你的确不愧是我吕布看中的人才。除我吕布之外,只怕
放眼天下也没几人是典韦的
对手!与这等强敌交手,能做到你这等水平已经相当不易!”他锐利的目光仿佛看透了我
的心事,语重心长地道,“千万莫要妄自菲薄,你已经踏上了通向武道颠峰的必经之路!


“奉先公,”我抬起头,坚定地望着他,“请传授我您的绝世武功!”

奉先公看着我笑起来:“身为大将,最重要的不是武艺,而是韬略!有工夫你先向陈宫与
张辽好好学学吧!”

“拜托了!”我跳下马,抛下长戟屈膝跪下,“明达也知道韬略的重要!但,身为一个冲
锋陷阵的军人,有无法击败的强敌是最大的耻辱!请您无论如何答应在下!”我的铁盔已
经碰到了泥泞的地面,全身 由于心情的激动而颤抖起来。

奉先公温和的声音从上面传下来:“起来吧,回到城里之后,明天早上到内宅找我。”

“您答应了?!”我一跃而起,心中的喜悦难以用言语形容,“您答应了?!”

奉先公放声大笑:“小子,还不快上马?这成什么样子?”手中缰绳一紧,赤兔化做一道
红色的闪电,向濮阳方向急弛,瞬间已经消失不见。

我欢呼一声,拾起兵器跳上战马,一面快马加鞭地赶路,一面尽情地狂呼乱叫:整个原野
回响着我根本不能入耳的歌声。

阳光温柔地撒在雨过天晴的大地,远处浮现出一道亮丽的彩虹。


从床铺上爬起来之后,我又静坐了小半个时辰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前天的伤痛与疲劳一
扫而空。

走在街道上,步子越来越快,最后索性小跑起来!我实在是太兴奋了。

濮阳城南处就是气势宏伟的东郡郡府,是奉先公平日办公和起居的地方。由于参谋陈宫一
大早就到市郊去筹措麦收,整个府厅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我绕过大堂,进入了郡府后面的内宅,不禁越来越激动,一颗心象小鹿般跳个不停。

内宅是很大的四合院结构,正对着我的是一大片花园,花园左侧的一排厢房是两位主母:
严夫人和貂蝉夫人的居室;右侧的一排厢房就是奉先公的居室兼书房;花园后面正对着一
间宏伟巨大的堂厅,敞开的
大门上挂一块横匾,上书三个大字“演武堂”。我虽然不懂书法,但曼妙雄浑的笔锋宛如
一代武学高手刺出的长枪大戟,大开大阖,让人看的心旷神怡。

奉先公就站在演武堂的门口,一身白衣如雪,手中名震天下的方天画戟隐于身后。看到我
后微笑着招呼道:“明达,还不快进来!”

我应了一声,快步穿过花园,来到奉先公面前抬头问道:“主公,这匾额的字写的真好看
!不知是出自哪位名家的手笔?”

奉先公仰天大笑:“你小子,还未学武却先问文字?”见我面红耳赤,他也不忍继续取笑
,遂微微笑道,“这位名家你前天晚上却是照过面的,便是曹操曹孟德!”

我愕然,原来竟是此人!

奉先公转身步入大堂,漫不经意地道:“曹孟德原来官拜东郡太守,这栋房子从前也是他
的居处。在我的书房内尚有他遗留的大量藏书,我是个粗人又嗜武如命,所以也没有读过
。明达,看你对文学也有爱 好,不如往后这十日你便住在这里,专心练武读书好了。”

我大喜过望,跟随着奉先公步入演武大堂。


 我步入演武堂,仿佛到达了一个与外界隔绝的天地。

整个大厅有十丈宽,十丈长,两丈多高。粗糙的四壁排满各式各样的兵器,让我目不暇接
;地板是巨大的青石铺成,唯一的家具就是西墙角放着四、五个陈旧的蒲团。

随手将方天画戟交到我的手中之后,奉先公笔直来到东墙前,这边的兵器架上放置着诸般
短兵刃。他抓起兵器架上一对手戟,转身走到我面前,沉声道:“还不端起武器应战?”

我大吃一惊,嗫嚅道:“奉先公,您难道不想教导明达么?”

奉先公摇摇头,转个话题沉声问道:“明达,还记得你我初次相会的一刻么?”

黄色的天空、红色的大地……

血沼中的战神和无比强悍的气势……

顺着嘴角流下的鲜血……

这一切我又怎能忘怀?

奉先公看着我手中寒光闪烁的画戟,沉声道:“我吕布纵横天下,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这一杆方天画戟下从不留活口,你可曾想到,为何你能例外?”

我不知道,完全不知道。

奉先公突然放声大笑,震的大堂四壁都在颤抖:“因为你的不同!”笑声一顿,金属颤动
的嗓音再次出现,“我对阵无数,尚未发现有求生欲望象你这般旺盛之人!”他闭上眼睛
,整个面孔有一种棱角分明
的雕塑美,声音变的飘渺而古怪:“你可知道所谓‘技从心生’是什么?武技纵然相同,
但使用者的心境不同,效果也就会不同。我吕奉先对阵沙场之时心中惟有毁灭,因此吕某
人的武技所体现与追求的不 是求生,而是毁灭!所以吕某人为自己所创的这路戟法取名
为‘灭天’戟法。”

叹了口气,那双深刻而冰冷的深棕色眼睛重新张开。奉先公望着我微微地笑起来:“直到
那天我碰到你,一个战斗完全为了生存的人。不是为了毁灭,而是为了生存。你的生命力
是如此的顽强,令我不忍下 杀手夺取你的性命。”


那咬住戟锋的奋力一口……


奉先公点点头,道:“你并不适合修炼我的‘灭天’戟法,因为你缺乏一颗毁灭一切的心
。”

我吐出一口长气,心中的感觉是那么复杂,失望还有……轻松。奉先公说的没错,我对生
命只有热爱,而不是毁灭。

奉先公静静地看着我,道:“武道之路不仅仅是一条。你有自己的路,按照自己选择的方
向走下去,就可以看到属于自己的那一片蓝天。”

默然许久,我深深施了一礼之后,手持方天画戟亮开门户:“主公,请指教!”



奉先公的意思我已经明白:既然无比的求生欲望才是我的本心,是我武道的出路,所以只
有不断置自己于危险的境地,克服这些困难险阻,方能突破新的境界。

奉先公没有半点动手的意思,背负双手随意地问道:“明达,你与典韦交手时看清他的招
法么?”



我看清典韦的招法了么?

我还没有揣摩透奉先公话里的意思,典韦就已经站在我的面前!

不,不是典韦。

奉先公双手各持一柄手戟,右手戟高高举起、左手戟端了个前挡的架势,说不出的凝重威
武,杀气不断扩散,整个大堂气氛都变的肃杀起来。我眼里的奉先公仿佛逐渐消失,取而
代之的是那个手持双戟、可 惊可怖的对手。

我看清典韦的招法了么?

此刻的奉先公的招法与典韦一模一样,他究竟要从哪个角度开始进攻?

我看清典韦的招法了么?

狂喝一声,我已经挥舞着方天画戟冲了上去!管他什么招法,只要抢先击中敌人,还用在
乎他的招法么?

巨大的戟锋直线前进,半途中又化做无边的银色雨丝,铺天盖地卷向双戟。

双戟不动!

刹那间无数银色的雨丝重新合成一条银线:我猛然收回了攻势,额头汗水淋漓。我竟然不
敢攻下去!在刚才的一瞬,我忽然感觉到一阵空空荡荡,竟然对自己这一击完全失去了信
心!这究竟是为什么?

我突然明白了对这一击失去信心的原因:是奉先公的那句问话。我对典韦的招法竟然一点
也没看清!数次生死相搏,我对典韦却依然一点也不了解、不熟悉!

面对一个自己完全不熟悉的对手,我又怎么能够保持信心?

我更发现了一件令我震撼莫名的事情:我看清了自己么?

我 看 清 了 自 己 么?


我满头大汗,已经无法继续出手:我看清了自己的实力么?刚才那一击之所以会半途而废
,不就是对自己的实力失去信心的表现么?现在我所看清的自己,究竟是自己的真正实力
,还是一个自己脑海臆造出 来的拥有实力的自我虚影呢?


你看清典韦的招法了么?



我的汗滴一滴滴落下。我究竟看清了么?我目前所看清的是真正的看清,还是自以为的看
清?

“你发现自己的弱点了?”金属颤动的声音回响,奉先公依然站在我的面前。

我的意识逐渐从思想的泥潭中拔了出来,顾不上擦拭额头上的汗水,面对奉先公双膝跪倒
:“求主公指点迷津!”

奉先公点点头,缓缓道:“明达,你好好回想一下,与典韦交手的时候,你都看到了什么
?”



我到底看到了什么?

炽烈的眸子……

完美的动作……

惊人的杀气……

我闭上眼睛仔细回想,不由痛苦地呻吟起来:我确实看到了,但是我所看到的却只有这些
。当时我的全部精神不由自主地被典韦的眼神、杀气与完美的动作所吸引,对于隐藏在这
些表面现象下面的本质:比 如典韦攻击的目标、攻击的方式与招数的特性,我却根本没
有去留心。

联想到自己的身上,对于自己实力的看透不也是如此么?心被自己的力量所吸引,只知道
狂喊着攻过去、攻过去……以为单单这样子就可以取胜,根本就没有考虑其他,这样又怎
么能够完全正确地发挥实力 呢?

奉先公的声音继续在耳边回荡:“武道自古就有‘心技一体’的说法。所谓武道之心,就
是要不滞于一处,似看非看,才能做到综观全局。倘若心被什么局部的东西吸引,就无法
把握全局。只有做到了全局
尽在把握之中,才能做到随心所欲地运用自己的武技。这才是武道的最高境界:‘心技一
体’。”


“明达,你的力量与武技都可圈可点,但是你却缺少了心灵的修炼。”这就是奉先公离开
演武堂时给我下的结论。


深夜。

我躺在演武堂冰冷的地板上,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心中只有沮丧和败北的苦涩:这已经是
第四十六次我被奉先公一招击倒。

我进入演武堂修炼三天了。

三天以来,我不眠不休地锻炼。每天夜晚静坐练习守心直到鸡鸣,清晨起来努力锻练自己
的武技。但是在与奉先公的交手过程中,我却没有半点成绩。反而更加不敢放手攻击。

不安、烦恼、恐惧令我变的越来越软弱。

我究竟是在不断的进步,还是在不断地衰弱?

我究竟应该如何锻炼自己的心灵,才能达到心技一体的境界?

奉先公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响:你看清典韦的招法了么?

我站起来,长戟平举遥指前方。闭上眼睛,典韦的形象又出现在脑海里。

炽烈的眼神……

完美的动作……

还有最后抵挡我面门攻击那举重若轻化出的一个圆圈……

不行!完全不行!

我丢掉长戟,再次躺到在地上,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典韦的招法我仍然一点都回忆不清楚
!而最后那一击我更是无法破解!

难道我当真无法进步么?

全身的力量仿佛都被抽干了一样,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自信与勇气。挣扎着爬起来,我踉
踉跄跄地走出演武堂,再不回头。

走吧,我完全无法击败典韦的,不是么?三天来的辛苦与锻炼,结果是徒劳无功的笑话!
“心技一体”是我完全无法达到的。此时的我已经极度的灰心,忽然觉得世间的一切都是
那么的遥远。

走出夜色笼罩的演武堂,我全身一震,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从所未见的景色:温柔的月光
下,花园中的任何景物的色彩都是那么鲜活而有层次感,每一片树叶随风摆动的样子竟然
都在我的眼中清清楚楚地呈现。我闭上眼睛,耳朵感受着草丛中每一只昆虫的欢唱、风从
石缝中与树叶中钻过那
微声的差别,全身每个毛孔都感受着周遍气流的细微动作……这些平素忽视的细微变化此
刻竟然一一有感于心,呈现出一种超越常态的美感。

更加奇异的变化在后面,我感觉到花园中的一草一木与我仿佛形成了一条奇妙的沟通纽带
,我们之间再也不是彼此孤立的岛屿,而是互为依赖的一个生命体。我仿佛能感受到它们
生命的脉动。

内心受到震动的我慢慢坐倒在地,心神逐渐完全步入这神奇的天地之中。

耳边是清脆的鸟鸣,我的意识从深沉的睡眠中苏醒。睁开眼睛,清晨柔和的阳光撒在碧绿
的草地上,内心宁静而安详。

回想昨天晚上的奇异感受,我胸中忽然豁然开朗:我一直都没能将自己的内心做到“不滞
于一处”,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自己的“执念”,那就是“要战胜一切”。在昨夜离开演武
堂的时刻,我的内心由于极度的失意与灰心却正好消除了所有执念,达到了“不滞于一处
”的地步,故此能够在
花园中“似看非看,综观全局”,品味到一切细微的变化。那一时刻我终于成功做到了“
武道之心”的境界。

我长长吐出一口气,站起身来。回到演武堂里拾起长戟,然后回到花园的中心。

似看非看,综观全局。

刹那间,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手中长戟仿佛和自己的生命结为一体,血肉
相连。戟就是我,我就是戟,再也不能分割。

“锵”

长戟斜斜指出,转变成一条曼妙的弧线向前刺出四尺后停止。

纵横的戟风四散,前方花园角落几棵高大树木的树叶应戟坠落,好似下了一阵急雨。鸟群
骤然受惊,纷纷振翅高飞,花园一时静寂无声。

我情不自禁地审视着手中的长戟,整个心灵空明剔透,再无半点杂念。长啸一声,长戟化
做一道寒芒,戟风在花园中激荡不已,我的心中不由涌起了千军万马纵横沙场的痛快淋漓
之感。



心灵中警兆忽然一现,察觉身后有人靠近。我没有回头,长戟本能地反手刺出,一股锋利
无匹的气流直撞过去!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耳边传来的是一声女子的惊呼!

我心中大叫糟糕!猛然省起此处乃是奉先公的内宅,自然少不了女眷。这几日一直在演武
堂中练武,竟然把如此重要的状况忘却!情急之下,骤然由刺击转化成横震再变为回收之
势,戟风瞬间解体。我急忙转过身定睛一看,顿时脑子里轰地一声,变成一片空白,什么
“似看非看,综观全局
”,又或者什么“心不滞于一处”的武道心法全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也,只残留了一个念头
:天下竟然有这样美的人!

一位仪态万千、雍容高雅,身着素淡罗衣的女郎正站在我面前不远处,用我的言语表达不
了她国色天香美好风采的万分之一。戟风震散了她的头饰,乌黑亮丽的秀发宛如小瀑布般
倾泄而下,垂过美人不堪一握的盈盈细腰。我注意到她的两只纤纤素手正轻轻地按住前心
,高耸的胸口随着呼吸
急促地起伏,显然受惊不小;手上娇嫩的肌肤晶莹如玉,弹吹欲破,仿佛是玉石雕刻、霜
雪堆成。

此刻她虽然脸色惨白,显然没有从惊吓中回复,但一双美目中流光异彩,充满了顽强、大
胆与好奇,上下打量起我来。

沉醉于她的美丽,此刻的我呼吸都为之停顿,目瞪口呆再也说不出一个字。还是女子先开
了口:“阁下莫非就是真髓将军么?”

我猛然从恍惚中省起,赶忙鞠躬行礼道:“在下正是真明达,适才在下全心练武,险些伤
了小姐,明达实在过意不去。还望小姐恕罪!”

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响起,这女子轻轻笑道:“真将军无须多礼,平日里奉先时常在小女子
面前谈及将军,言下对将军很是欣赏。所以今日见到将军练武,小女子一时按耐不住好奇
,打扰了将军。莽撞冒失之处,还望将军原谅则个。”说罢深深道了一个万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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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源:·听涛站 tingtao.dhs.org·[FROM: 匿名天使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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