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ris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diablo (既叹行路难,又作逍遥游), 信区: emprise
标  题: 江山如此多娇1.7
发信站: 听涛站 (2001年12月05日11:07:27 星期三), 站内信件

发表于:2001-11-08 10:0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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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二天早晨,萧潇替玲珑姐妹易容成两个不起眼的姑娘,姐妹俩趁著江园人来人往一片
忙乱的当口,一前一後顺利的出了江园。
我原本也想一走了之,春水剑派的名声对我来说并不十分重要,只是昨天晚上在议事堂

到留给隐湖小筑的座位,我心里多了一份期待。在江湖里浪荡的时间也不短了,这还是
第一次有机会正面接触到隐湖出来的人。
日上三杆,柳元礼过来叫门。「王少侠,我家盟主寿筵的时辰快到了,请王少侠和两位
玉小姐入席。」
柳元礼的表情比昨天冷漠了许多,那双小眼里不再是那麽和蔼可亲,相反倒多了几分凌

。我并不在意,他虽然和悦来客栈的那个曾富贵一样都是个总管,但毕竟大江盟不是悦

,曾富贵对待客人就像对待自己的老子,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管出了什麽事,脸上

洋溢著憨憨的笑容;而他好歹也是名人录中排名三十九的高手,有点脾气不足为怪,何
况我还刚得罪了他的主子。
不过,他的表情马上变成了惊讶,看我一个人悠然的往议事堂方向走去,他忍不住问道

「两位玉小姐哪?」
「她们已经走了。」看柳元礼吃惊的张大了嘴,我又补了一句∶「敝派得到线报,说发

了花想容的行踪,敝师妹去查看一下线索是否属实。好在这次贺寿以小弟为主,少了她
俩也不碍事。」
柳元礼没再说什麽便匆匆去敲另一间屋子的房门,看来客人们似乎起来的都晚。我往议

堂走著,一路上碰到不少的江湖人,只是他们脸上的表情已经从昨天的好奇变成了鄙夷

「消息传的真快呀!」我心里暗叹。
议事堂外的院子摆了五六十多桌,寿筵还没开始,这些江湖朋友们已经开始吆五喝六了

议事堂里就清净了许多,座位的格局和昨天晚上的一样,只不过是把椅子换成了坐垫,
前面分别加了一张摆满了精美食物的矮几而已。
一进议事堂,我的目光便射向上首最尊贵的那张短几。短几後面空无一人让我心里有些

落。不过,寿筵还没开始,想那隐湖小筑位居十大门派之首,端端架子也情有可原。一

衣襟坐在自己的坐垫上,却见韩元济颇为诧异的望著我,又望了望我身後空著的两个座
位。
「玲珑已经走了。」我笑道。
韩元济到底是老江湖,眉头一皱,「贵派出什麽事儿了吗?」
一时间屋子里的人都望著我,似乎再等我的下文。我不知道这些人是关心玲珑姐妹还是

心春水剑派,当然像武当宫难这样的年轻俊杰出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心理可能

多的是关心玲珑姐妹,但干卿底事!难道非出事了才能离开这个寿筵吗?齐放是什麽东
西?别看都叫他「天王老子」,可他并不真的就是天王老子。
「是这样,」我脸上带著肃杀之气,「敝派得到线报,说有花想容的行踪。玲珑师妹前
去查看线报的真伪。」
宫难、唐门唐天行、排帮司空不群等大多数人都是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宋思之死乃是

水剑派的奇耻大辱,得到仇人的线索焉能不查。倒是韩元济眉头又深了一下才展开,而
少林寺的木蝉和尚也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在议事堂里招呼这帮重要客人的是大江盟的副盟主「小诸葛」公孙且,他是个八面玲珑

人,并没有因洛u灾v在名人录里高居第二十而有丝毫的傲慢,相反的,他可以说太谦恭
了,就连对我这个无名小卒也是一脸的和气,这反让我觉得後背有些凉气。
「王少侠,贵派的消息还真灵通呀,敝派在江南有弟子千人,都没有这个淫贼的消息。
」公孙且轻摇羽扇恭维道。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又都回到了我身上,我心里暗骂,脸上却笑道∶「公孙大侠,蛇有蛇
道,鼠有鼠道,在下家里有钱,养得起线人。」
不错,一个门派想在江湖上扬名立万,高强的武功和大把的金钱两者缺一不可。弟子的

诚并不可靠,黄澄澄的金子才更有吸引力,毕竟大家都要养家糊口。看看议事堂里的这
些江湖豪客,哪个不是衣冠楚楚的。
听玲珑姐妹说,十大门派除了春水剑派,就算是实力最
差的鹰爪门都开了三家镖局。春水剑派是个异类,它的弟子多是受尽欺压的穷苦女孩,
在门里她们的心灵得到了解放,因此才对门派极为忠诚。
好在评定十大门派的武林茶话会并
不是比那个门派钱多,春水剑派才得以留在其中。不过,早有人发出了不满,「我武功
是不如玉夫人,」说这话的是漕帮的帮主李展
,「可我漕帮上千弟兄,要说真打,累也把春水剑派的人累死了。」
线人是个赚大钱的职业,不过相比赚到手的银子,他们的名声就差了许多,在很多人眼
里,他们和婊子没什麽区别,因为他们信奉的都是同一条原则∶有奶就是娘。
赚大钱的行业都是高风险的行业,线人就经常莫名其妙的被人杀死。一些交游广、消息

通的线人便只为两三个固定的客户服务,当然消息的质量有保证,价钱也就高了许多。

江湖上大多数门派都是在需要的时候才向线人买情报,一把一利索也没什麽负担。真正

的起线人的都是大门派,因为线人的成本实在太高了,一个用大把银子建立起情报网的
线人很可能第二天就死在竞争对手的刀下,这让大多数门派望而却步。
我自然不明白买情报和养线人之间的区别,在我眼里,线人和替我种田的雇农一样,都
是替我创造财富的,所以也就不明白这些武林豪客的眼睛为什麽突然都变得很异样。
「哈哈,花想容这个淫贼这次还真找错了对象。」对面排帮的司空不群放声笑道∶「有
王少侠加盟,春水剑派看来要有所作为了!」
可能是常年在长江上活动的缘故,司空不群的声音异常洪亮。
「敝派没有野心,但也绝不会任人欺辱。」我并没有把司空不群放在心上,却因为他的

想起了师父和隐湖的斋主鹿灵犀。隐湖究竟会派谁来参加齐放的寿筵呢?是隐湖在外面

动最多的长老「织女剑」辛垂杨,还是近来震动江湖的後起之秀「谪仙」魏柔?这麽多
年了,隐湖该为师父付出代价了。
「花想容侮辱敝派,敝派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花想容失踪了很久,是不是进了十二连环坞?」
听了宫难的问话,他在我心目中的份量稍稍提高了一些,看来武当的这个新秀还不算太
白痴。「宫大侠所言极是。」我恭维了他一句,然後把从杨威嘴里得到的消息说了一遍。
议事堂里的人脸上都多了几分同情,宫难皱著眉,「王兄,要真是在十二连环坞的话,

情就麻烦的很。太湖方圆千里,水道纵横,十二连环坞究竟在什麽地方,没有人知道。

他停了一下,看大家都目不转睛的望著他,脸上便流露出一丝得色,「因为根据敝派的

息,十二连环坞根本不是地名,而是一艘船的名字,这艘船的主人就是太湖黑道的现任

裁人『屠夫』尹观和『苦头陀』高光祖,而这艘船停留的地方就是十二连环坞,所以想
去十二连环坞找人,就等於在太湖里找一个人一样,难得很呀。」
宫难在说道「苦头陀」高光祖的时候,特意看了木蝉一眼,木蝉脸上还是淡淡的微笑,
只是眼中流露出一丝苦涩。
也不知道这个高光祖和少林寺是什麽关系,我心头闪过一丝疑问。看别人都在聚精会神

听宫难说话,想来大家对十二连环坞都了解甚少。若真是像宫难所说的那样,我这差事
揽的还真不轻松。
「公孙大侠,十二连环坞就在贵盟的眼皮底下,想来必有冲突,况大侠会不会是他们杀
的?」心念一转间,我问道。
没等公孙且说话,宫难已然笑道∶「王兄很少在江湖上行走吧!」宫难看起来不比我大
多少,可已经是江湖有名的一流高手了,说话间便洋溢著一股优越感。
「十二连环坞虽然是个恶人窝,却也有自己的规矩。逃到十二连环坞的人,除非你离开

二连环坞,否则是不准踏出太湖半步的,而一旦离开,十二连环坞就不会再接收了。所

江湖上开始有十二连环坞的传言已经快三十年了,仲裁人都换了好几任,但从没听说过

和武林其他门派发生冲突。而且,」宫难停了一下,「那些恶人一旦进入十二连环坞,
也极少有出来的,大多老死在太湖了。江湖朋友知道他们也再作不了什麽恶了,除了有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的,很少有人会去十二连环坞去追凶。」
山清水秀的太湖竟成了恶人们养老的天堂,这真让我始料不及。看大家的表情都不太自

,想来在没有利益的驱动下,都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事情才演变
成这副模样。江湖公义?你讲我讲大家都讲,只不过都仅仅是讲讲而已。
「王兄有所不知┅┅」宫难可能也想到了让十二连环坞这个毒瘤生存了三十年并不是武
林白
道的光荣,便解释道∶「其实二十多年前,大侠萧雨寒便倾快活帮一帮之力,进入太湖

剿十二连环坞,那时快活帮的实力绝不比现在的武当、少林差,却落得帮毁人亡;我武

也两次与少林联手进剿,只抓了些小虾米,大鱼全部漏网,自己却折了不少人手,太湖
,实在是太大了。」
宫难一向骄傲的脸上此刻竟有些痛苦,看来那两次进剿让武当吃亏不小,至今心有馀悸

我也不想拿我的性命当儿戏,便准备修正目标,如果花想容真的一辈子呆在十二连环坞
,那就让他在那里善终吧。
「师恩深重,此仇不能不报。」我心里虽然动摇,却不能给大江盟留下话柄,缓缓的道

「他花想容也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总有爹有妈,有兄弟有姐妹的,在下就不信他真

能把这一切都割舍了。」既然不能进十二连环坞去抓他,那只有想办法把他逼出来了。
我不是江湖中人,所以也就不是什麽白道,白道江湖的规矩对我并没有什麽约束力,只
有大明律法才能约束我的行为。
众人都吃惊的看著我,就连韩元济也是满脸讶色,他们的心里都在盘算这个叫王动的小
子会把春水剑派带向何方?
一时间议事堂里静悄悄的,公孙且看气氛有些尴尬,便笑道∶「王少侠的想法也是另辟
蹊径┅┅」
我刚想说话,门口传来一阵环沛的叮当声,随著那悦耳的响声,我心里一阵鹿跳,是隐
湖的人到了吗?
不一会儿,门口出现了一个少女的影子,我的座位离门口很近,虽然背著光,那少女的
模样依旧清晰可辨。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那女孩一下子就让我想起了江南女子的妩媚,
萧潇、
玲珑姐妹,还有听月阁的苏瑾、碧涛台的王曲莫不如此。明媚的阳光照在她脸上,让笑
容更加灿烂。
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不是隐湖的人。师父说过,隐湖的武功清心寡欲,旁人很难

她们的表情中看出她们心中的波澜。而这少女满脸的相思情意,显然有违隐湖的武学宗
旨。
果然,女孩的眼珠转了半圈後一下子亮了起来,脸上洋溢著的欢乐让议事堂里都似乎感

上了快乐的气氛,她一提裙摆,一路小跑冲到了宫难的面前,兴奋的道∶「宫哥哥,你
真的来了!」
宫难连忙站了起来,英俊的脸上布满了红晕,欣喜中也颇有一丝傲色。
「齐师妹,奶回来了,练师叔可好?」
「嗯,师父和我一起回来了。」说话间,她拉著宫难一起坐了下来,问公孙且道∶「公
孙叔叔,我和宫哥哥坐一起,行吗?」
这少女说话的神态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满心的恳求都写在了脸上,让我都心生怜惜。
公孙且看那少女的表情也满是怜爱,笑道∶「公孙叔叔能不答应吗?」
韩元济把头凑了过来,低声道∶「大少,这个女孩是齐盟主的爱女齐萝┅┅」
听韩元济这麽一说,我又仔细打量了一番,果然和齐放依稀有点相像。心里正琢磨她的

亲该是怎样的一个美人,耳边又传来韩元济的声音,「她师父是恒山派的掌门练青霓,
也就是武当掌教清风道长的俗家亲妹妹。」
哦?我看了韩元济一眼,他那张马脸上露出一丝丝的担忧,是怕武当吗?他离别山庄和
武当并没有什麽利益冲突呀。难道是怕大江盟和武当的联姻?
「奇怪,齐萝都回来了,怎麽没看见齐小天?」韩元济自言自语道。
刚认识玲珑姐妹的时候,听的最多的,除了宫难、唐三藏,就是齐放的儿子齐小天。就

男人的目光总是追逐著美女一样,江湖上这三个英俊潇洒、武艺高强的年轻侠客自然也
是少女憧憬的对像。玲珑也不例外,当然,这是在遇到我之前。
齐小天是去年才出道的,因此没能赶上百晓生最新修订的一期江湖名人录。不过,他甫

江湖便一举击杀了在名人录中排名四十七的江南大盗张大泽,便立刻登上了武林新人榜

首席,风头之劲,一时无两,就连杭州最大的赌场如意坊都开出了三赔五的盘口,赌他
在年底新一期的名人录上能进入前二十名。
叫韩元济这麽一说,我也奇怪起来,父亲五十大寿,儿子怎麽能不到场呢?我眼睛向议
事堂外看去,那里忙忙碌碌的是大江盟的总管柳元礼。
「不用看了,」韩元济低声道∶「齐小天不在外边,这几天我都没看到他。原来还没在
意,方才看到了齐萝我才想起了他。好像最近也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他忙什麽去了,
难道大江盟有事非要他出面,连他爹的寿筵都必须放弃?」
我「嗯」了一声,齐小天忙什麽去了毕竟跟我没有什麽关系,想来也不会去忙著对付春
水剑派,我便不再言语,而且,齐萝美丽的眼睛这时已盯在了我身上。
「你怎麽坐在春水剑派的位子上了?李长老呢?玉妹妹呢?」齐萝的眼里满是惊讶,像
怪物似的看著我。
我发誓下次加入一个门派时一定要找个像少林寺这样的和尚窝,这样似乎才不会引起别
人的注意。
「李长老病了。」我信口雌黄,春水剑派的长老李清波这时应该在指导我那些未曾谋面
的师姐师妹吧,不过既然我在齐萝眼里的份量不如李清波,那还是给她一个不能来的理
由好,这样便不会伤了她的心。
「玲珑今天早上才走,因为得到了淫贼花想容的消息。」
齐萝「噗哧」一笑,议事堂里满堂生辉,「是呀,玉妹妹可是有名的淫贼杀手呀,我在
恒山都听到她姐俩的大名。」
我点头表示同意,不过我也是个淫贼,而玲珑很快就会成为我的女人。「而我,」我上
身欠了一欠,「春水剑派第十二代弟子,王动。」
齐萝满脸诧异,回头看宫难,宫难笑著点点头,「师妹,王兄确是春水剑派的弟子,他
师父就是『涤雨剑』宋思宋仙子,可惜宋仙子被花想容和杨威害死了。」
齐萝「啊」的一声捂住了小嘴,眼里霎那间充满了哀伤,那哀伤就连我在玲珑姐妹那儿

没看到。一时间大家都被她流露出来的悲伤所感染,想起惨死在竹子坝的况天,议事堂
里顿时弥漫著一种压抑的气氛。
是齐放的出场打破了议事堂里的寂静。他并没有对我恶颜相向,只是淡淡的瞥了我一眼

他的注意力都在宝贝女儿身上,看女儿坐在了宫难身旁,颇有深意的冲宫难一笑。
齐放落座,公孙且站在议事堂门口,一挥羽扇,高声唱道∶「时辰到。」
屋里屋外的人都站了起来,端起了酒杯,「祝齐盟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齐盟
主万岁!」、「齐盟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祝贺的喊声此起彼伏。
我心里却怅然若失,看来隐湖小筑不会有人来了。隐湖这麽神秘吗?连大江盟盟主的面
子都不够大?这茫茫江湖还有谁能让隐湖放在心上呢?
议事堂里杯盏交错,却是各怀心事。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齐放端著酒杯准备去院子
敬大家酒的当口,我把他拦住了,「齐盟主,晚辈要告辞了。」
齐放「哦」了一声,脸上闪过一丝异样後旋即道∶「也好,贤侄报仇之事要紧,若需老
夫协助,万望知会一声,你去吧。」
韩元济没想到我这麽快就要走,甚至等不及喜筵的结束,便疑惑的望著我,欲言又止。
我告诉他要去太湖走一趟,便离开了议事堂。
萧潇正趴在窗边焦急的等著我,看我快步走来,才长吁了一口气,「主子,齐放没难为
你吧?」
「他毕竟是一门之主,总该有些气度。」我轻轻拍拍萧潇白嫩的脸颊,「再说,他还有
更烦心的事儿呢,春水剑派顶大了不起不帮他,又不会拆他的台,他为难你主子也没什
麽意思,咱收拾东西走人。」
「东西早收拾好了。」
萧潇总是把事情想在前头,也难怪我宠她。
我把装著我和萧潇换洗衣服的紫藤箱子横在马鞍上,萧潇牵著马,问我∶「主子,是不
是没有隐湖的消息?」
只有萧潇知道我的心思,隐湖才是我唯一的目标。不过,她的声音里倒有一种喜悦,因

她并不希望我和隐湖的人会上面,师父的心死如灰让她心有馀悸,她害怕隐湖把我也变
成师父那个样子。
我没有说话,抬头看白云苍狗、变幻莫测。师父,你给弟子指个方向,隐湖,它到底在
哪儿?

--
分离的时候  才知相聚的可贵  一个人的日子  才能真正体味孤独。
如果孤独是杯  却会让人更加明白  有聚就有散  有悲就有欢
一个人的时候  不妨举起这杯酒  想一想以前的成败得失  给未来一个打算

相信再聚时  爱会更浓  天空会更美丽
体味孤独  体会人生的伤感  一种别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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