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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phoenix (仙乐飘飘), 信区: emprise
标  题: 28.10雪楼风云
发信站: 听涛站 (2002年01月22日13:42:04 星期二), 站内信件

幻剑书盟·龙人·乱世猎人(第二十八卷)
第十章 雪楼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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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灯影摇,对明月,话凄凉,闹沸寒意东风不至。一壶烈酒,慨叹世间情仇,刀横心头
,却染游子泪。
元宵节,喜气沸扬,但人世之间总有阴暗的一面,不可避免。
其实,在最热闹的地方,才能够找到最孤寂的人,才能享受到最落寞的心情。
最热闹的地方,当然是赌坊、青楼和酒楼。
青楼之中,在节日里醉生梦死的只有那些心中极度空虚之人,他们需要一种放纵,一种
毫无顾忌的放纵。
赌坊之中的人,却是想借一种异样的刺激来解脱自己心头的空虚,甚至忘记自己的存在
、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才能不想尘世间之事,不想任何让人心烦的事。当然,赌
坊、青楼中也并不全是这类人。
酒楼内孤寂的人,是想寻找一种异样的孤独,他们在品酒,但知情的人却知道他们是在
品尝孤独,品尝寂寞。
临城,氐河之畔,南太行以东,与柏乡和内丘成犄角之势。
战争的烽火很快就可以烧到这里,葛荣的大军攻下了高邑、宁晋,城犄角包围柏乡,战
局之紧,犹如箭在弦上。
临城并不稳定,就像是街头所悬的花灯。风吹过,影摇曳,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倾覆

北方的这个时候,风依然根寒,尖杀如刀、割肉生痛,夜不能眠的人很多,更有很多是
自柏乡逃出的难民。毕竟,战争并不是一件好事。
战争的确不是一件好事,它犹如水火一般无情。
几百年来,没有宁日的百姓,厌战的情绪是不可否认的。自三国至两晋,至十六国,再
至南北朝,数百年间烽火不息,从来都没有让百姓真正过上一段安定的日子,这本身就
是一种残酷。
风雨飘摇的临城,给人的只是一种衰败没落的印象。
几条街巷,都是那么凄凉,虽然花灯挂了很多,可是街头角落里偎缩的难民却使这种氛
围破坏无遗。节日的情调也消失了很多,自街上穿过之人多半是土豪地主的公子哥,抑
或是鲜卑族的外戚,趾高气昂,呼喝扬鞭,不可一世。与那些偎缩于寒风中发抖的难民
却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酒楼依然不会很空荡,任何时候,人都不能不吃饭,有人认为,世间如果没有酒的话,
男人也就不怎么像男人了。酒便像是女人的胭脂水粉,女人少不了胭脂水粉,男人少不
了酒。有人把酒排在色之前,酒的重要有时候更甚于色、因此,只要你卖酒,不管好坏
都会有人喝。
飞雪楼,在西街交叉之地,是东西与南北两街的中心,位置大概可算是临城最好的。
飞雪楼的位置是临城最好的,而飞雪楼的名气也是临城最大的,因此,飞雪楼的生意自
然更是火爆。
其实,在临城并没有几座像样的酒楼。也许,是喝酒的人并不在意喝酒的地万吧,只要
有酒,在哪里喝都是一样,除非是想品尝孤独的人。
飞雪楼中,有这样的人。
东北角,一个黑暗的角落,光线似乎很暗淡,但却并不影响任何人喝酒。
喝酒并不需要眼睛,只要用嘴巴和手配合就行。
那张桌子并不大,靠着一个以纸糊着的窗子,一个人坐着品酒的确还算清静。
这人的脸面有些模糊,或许是因为光线略显暗淡的原因吧。
喝酒的人身旁放着一顶竹笠,静静地端着碗,半天才喝上一大口,然后闭上眼睛细细地
品尝着。这人所用的菜极为简单,一大盘熟牛肉,一大盘水花生,便如此而已。
“兄台,可借点光吗?”一个极为热情的声音让闭上眼睛品酒之人睁开了双眼。
“这里的光线并不是很好,借也借不去,坐吧。”那品酒者道。
“一个人喝酒不闷吗?” 那人淡笑着问道,随手放在桌子上的,是一柄描金玉扇。那人
这才拉开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
“是因为闷,才会一个人喝酒。”喝酒之人依然喝酒,答话也是爱理不理的。
“这种喝法,酒是苦的!”那手执描金玉扇的人并不介怀,淡然道。
“酒从来都没有酸的,至少,比毒药要好。” 喝酒之人继续大口大口地喝、只是比刚才
喝的急了一
些。
“的确,酒从来都没有酸的,也比毒药更好喝。”手执描金玉扇之人低低应和道。
“错,花雕和女儿红就有酸味,而苗疆的五毒大补酒至少比这烧刀子要好喝!”一旁的
一人突然接口大声道。
“哦,你喝过那些酒吗?”
“世间怎会有酸的酒呢?”
“五毒大补酒又是什么玩意……”
酒楼之中顿时热闹起来了。
东北角落里的两人同时张目向那说话的老者望了一眼。
“费兄,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请你不要插手。”那闷头喝酒之人道。
手执描金玉扇的人轻轻叹了口气,问道:“他是你的朋友?”
“不错,但这不关他的事。”那喝酒之人冷冷地道。
老者见闷头喝酒之人如此说,也就不再做声,只是继续喝自己的酒。
“我带了咱们大草原上特有的马奶酒,你可要尝一口。”手执描金玉扇之人说完自怀中
掏出一个黑黑的酒囊,淡然道。
“我已经没有了与人共饮的习惯。” 闷头喝酒之人不冷不热地道。
“你还在恨我?”那手执酒囊的人淡然问道。
“如果我还在恨你,就不会让你坐在这里,这不是我蔡宗的为人。”闷头喝酒的人道。

“那你为什么却摆出一副拒我于千里之外的样子?”那人有些意外地道。
“理由很多,但我却不想说,那似乎全没必要!”闷头喝酒的人正是慈魔蔡宗,而另外
一人赫然就是莫测高深的叶虚。
蔡宗自斟自饮,并不理会叶虚。
叶虚再次叹了口气,深深望了蔡宗一眼,说道: “下月惊蛰,我要与中原第一年轻高手
蔡风决战于泰山玉皇顶。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蔡宗喝了口酒,冷然问道。
“因为我仍当你是朋友。”叶虚认真地道。
“你不会真正地拥有任何朋友,我太了解你了,你的朋友从来都是拿来出卖的。因此,
我不想有你这
个朋友。蔡宗毫不客气地道。
叶虚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是竟出奇地没有生气,只是望着蔡宗。
“你真的是这么看我的?” 叶虚拔开酒囊的皮塞,灌了一大口马奶酒问道。
蔡宗并没有回答,他觉得那完全没有意义,也没有必要,他只是不停地喝酒。
叶虚讨了个没趣,却没有发作,这与他平日那种目空一切的高傲完全两样,对着蔡宗他
竟能够有如此好的忍耐力,如果知道叶虚性格的人,定会感到大为不解,却没有人明白
叶虚和蔡宗之间究竟是怎样一种关系。
“华轮在下个月可能会前来中土!”叶虚转换话题道。
“他迟早总会来的,我们之间的一战根本就不可能避免,迟来不如早到。”蔡宗淡然道

“可是你不觉得人单势孤吗?”叶虚反问道。
“我本来就是只身一人闯天涯!玛娜沙死了,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蔡
宗的神情似乎默淡了一些,只是继续喝着酒。
“吐蕃和士谷浑准备联军……”叶虚说着,目光斜斜瞟了蔡宗一眼,似是在等待他的反
应。
“那华轮也请你来对付我了?”蔡家反问道。
“我叶虚再怎么不知好歹,也不会向自己的兄弟出手,何况,我还欠你一条人命。”叶
虚涩然一笑道。
“难道今日你能找到我,不是黄尊者他们告诉你的吗?”蔡宗反问道。
“不错,是他们告诉我的,否则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你会在飞雪楼中喝酒。”
“人总是会改变的,有些事情也没有必要跟自己过不去。”蔡宗淡然道。
“这就是你为什么要离开大草原步入中土的原因吗?”叶虚喝了一口马奶酒,冷声问道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今日也不想思考太多,只想静静地一个人喝酒,不愿任何人来
打扰我。如果你坐在这里喝酒我不反对,如若扰我喝酒,那我只好再去找个清静的地万
了。”蔡宗毫不客气地道。
“就算我不打扰你,他们也不会让你安安静静喝酒的。”叶虚道。
“那为什么前来的人是你而不是他们?”蔡宗冷冷地笑了笑道。
叶虚似乎已经没有办法了,不得不改变话题道:“难道你想在中原做一辈子的浪子吗?
要知道大草原才是你的生长之地!”
“生我者父母,养我者大地,没有必要非要强调生于哪里。如果你想杀我,就请动手,
我知道不是你的对手;如果你还念着当初一丝情谊,就不要插手我与华轮、蓝日之间的
事。”蔡宗十分坚决地道。
叶虚一呆,淡然道:“你根本不是蓝日的对手,即使华轮也有能力杀死你,如果你愿意
与他们调解,我可以帮你出力。
“不劳费心,我的事自己会解决,你走吧!”蔡宗冷冷地道。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叶虚吸了口气道。
蔡宗没有回答,只是轻咬着花生,低着头,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过叶虚一眼。
“赤尊者是不是你擒去的?” 叶虚问道。
“不是,我只会杀他,而不会擒他!”蔡宗声音极为冰冷地道。
叶虚似乎对蔡宗的话极为相信,他不再说什么,只是望了望蔡宗,盖好酒囊纳入怀中,
淡然道:“他们会上楼来找你的,你小心一点,希望你能活着去玉皇项看我与蔡风的决
斗!”
蔡宗依然没有抬头,也根本就不想回答叶虚的话,一个劲地自斟自饮。
叶虚转身大步向酒楼外走去,所过之处,众人都不禁心中怦然狂跳,似乎感受到了那种
张狂的邪意。
“这小于好邪门!”望着叶虚行出酒楼之外,费天禁不住嘀咕道。
蔡宗再嚼了两块牛肉,淡淡吸了口气,道:“他叫叶虚,吐谷浑大王子!”
“哦,他跟你一样来自西域?”费天将他桌上的东西移了过来,语带惊疑地问道。
“嗯。”蔡宗不想说得太多。
“这小子的武功似乎深不可测,看来在你我之上,这种朋友你怎么不交?”费天大为不
解地问道。
“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任何原因,太多的原因只会让一个人活得更累。”蔡宗漠然地解
释道。
费天呆了一呆,望了蔡宗一眼,问道:“那几个大头和尚要是来了该怎么办?是不是要
与他们大杀一场?奶奶的,老子这次定让他们好看!”
“如果包家庄的人也在其中,那就不好对付了,今晚是元宵节,我不想惹太多的事情…
…”
“今生是怨,来生是债,轮回之中,何来节日可谈?慈魔,你何用躲避?” 一声洪钟般
的宣响自门口传来。
蔡宗微微抬起头,目光如刀,划破虚空,针落在来人的面门之上。
正是喇嘛教的五大尊者之一的黄尊者与一群苦行者,更夹有包家庄的弟子。
“蔡宗,你杀了本庄的十九名弟子,更杀死碎天和矛无影,今日就让我苦心禅来会会你
的刀吧!”一个光头汉子道。
“你们包家庄的秃头倒是很多啊。”蔡宗淡然道。
喝酒的众宾客本来心中有些胆寒,此刻却忍不住笑了。
“各位大爷,各位大爷,有话好好说,千万别闹事,今天是元宵节,有事好商量。” 掌
柜眼见形势不对,忙上前相劝。
“嗯……滚开!” 苦心禅身后的是包家庄众弟 子,其中一人极为不耐烦地将掌柜推至
一边。
掌柜一阵跌撞,那些酒客一阵惊呼,忙把掌柜扶 起。
掌柜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仍不死心地求道:“各位大爷,请你们行行好,这里是做
生意的地方,如果你们闹事叫我如何做生意呀,何况这些客爷们今天都是图个吉利……

“啪!”一个响亮清脆的巴掌将掌柜的话打得咽了回去。
“妈的,我们来就不吉利吗?”那汉子怒叱道。
“哦,包家庄的人有这么霸道吗?以前我只看过流氓地痞使用这种手段,今日一见包家
庄的人出手,竟找到了当年做地痞时的无赖感觉。哈哈哈……有趣有趣!” 一个淡漠更
带讥讽之意的声音在酒楼之中响了起来。
“是呀,包家庄果然名不虚传,今日一见,真是眼界大开,耳目一新呀!”一人笑着应
和道。
苦心禅扭头向声音传出的地方望去,眸子中射出两缕冷电。
说话的是两个衣衫极为朴素,看上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汉子,此刻正在悠闲地吃着菜

苦心禅的目光,那两人当然感应到了,他们却没有回避,反而向苦心禅笑了笑,笑得那
般轻松而自在。
“你们两个想找死吗?”那名出手打掌柜的汉子怒叱着就要向对方两人逼去。
“花蒙,别节外生枝。”苦心禅叱道。
苦心禅在江湖中的名头并不响,但听说过他轶事的人一定会知道他的厉害之处。十年前
无敌庄一役中,他就是包向天大儿子的右先锋,一直杀进三重大门,无敌庄死于他手中
的高手极多。
苦心禅本为东北一带横行的大盗,后投入佛门,因犯了色戒而被逐出佛门,也便再次操
起旧业,声名盖过关东响马,后为包向天收服,成为其得力干将。苦心禅这些年已经很
少在江湖中露面和出手,不过,他的眼力却绝对不坏,当他第一眼注意那两人之时。就
知道对方绝不好惹,这才喝止那叫花蒙的汉子。
花蒙似乎极为不服气,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却看到那两人眼中尽是嘲弄和不屑之色,忍
不住气恼得又要发作。
掌柜捂着肿起的脸,神色比死了爹娘还难看。
有些酒客见形势不对,忙起身离席,害怕待会儿打斗起来,殃及池鱼可就不划算了。今
天乃元宵佳节,谁也不想惹麻烦,虽然战争极为紧迫,战火更是烧在眉睫,可是能够来
酒楼之中喝酒的人,也不是一穷二白之辈,谁不想留得命在?
当然,也有例外,例外的人并不在少数,酒楼之中几乎有大半客人兴意极浓,看热闹自
然也不是一件让人讨厌的事情。
“慈魔,只要你交出我四师弟,或许我们可以对你从轻发落,我劝你还是放下屠刀,及
早回头吧。”黄尊者道。
“叶虚没有告诉你我说的话吗?”蔡宗冷冷地反问道。
“告诉我们什么?”黄尊者一愕,问道.
“告诉你们,你们应该死了!” 费天杀意狂涨地道,他可不是什么仁义之辈,本身就邪
异得紧,自是极为不耐跟这些人哆嗦。
苦心禅知道眼前这个老头子就是以石子挡住包向天指气的人,也是那天在包家庄外救走
蔡宗的人,是以对他绝对没有半点轻视之心,也不敢心生轻视,费天能与赤尊者斗个两
败俱伤,其武功甚至还在赤尊者之上。而他见识过赤尊者的武功,知道眼下老头的难缠
并不下于慈魔蔡宗。
黄尊者脸色一变,他身后的几个苦行者手执戒刀,缓缓向察宗和费天逼至。
一时之间,酒楼之中气氛达到了剑拔弩张的紧张之局,杀气也越来越浓。
酒楼之中的所有人都变得紧张起来,掌柜的更是欲哭无泪,不再理会眼前之局,只是唤
来一名小二,吩咐道:“快去叫大爷来!”
“凤珍己经去了!”那店小二应道。
掌柜的缓缓舒了口气,嘀咕道:“凤珍这丫头还算聪明……”掌柜犹未说完便听“哗”
地一声暴响。
惊喝怒吼之声中夹杂着木片炸雷般的四射,掌柜的扭头一看,却发现费天的两只如铁般
坚硬的手爪钳住两名苦行者的咽喉……
几乎便在同时,只见两道黑影如奔雷般分别撞向苦心禅和黄尊者,破空的闷响给人一种
惊心动魄的震撼。
“轰轰!”依然是两声暴响,却是两张椅子被击得粉碎。
黄尊者刚刚击开坐椅,一道凌厉无比的寒劲已如涛般汹涌而至。
“轰!”黄尊者左手一翻,硬挡住蔡宗这随之而出的一记猛击。
蔡宗的眸子中没有半点情绪,手腕一振之时,钝木刀自黄尊者腕上擦过,斜挑而起,动
作利落至极,最简单的动作,以最快的速度击出,却有着不可想象的威力……
这边的费天吼声如厉鬼凶魔,双手一轮,那两名苦行者就成了两件最好的武器,已有三
柄戒刀斩在两名苦行者的尸体之上。
费天的动作之快,出手之狠的确出乎众人意料之外,若是被他捏住了咽喉,就是万分之
一的活命机会也没有了。
尸体再若两块巨石,直甩而出,巨大的冲击力,几乎将包家庄众弟子和苦行者们撞得溃
不成军。
苦心禅的拳头自人缝中挤出,似是拖起了一溜火光,然后便已出现在费天的身前。
费天目光中闪过一点幽光,却是苦心禅那光秃秃的脑袋在泛着油光……
黄尊者大惊,不是因为蔡宗的刀,而是因为蔡宗的脚,无声无息,但却霸烈无比的一脚

在刀之下,在碎木之后,在阴暗的角落,避无可避的一脚,硬生生踢在黄尊者的小腹之
上,疯狂的劲气犹如狂泄的激流。
但蔡宗也跟着脸色变了,变得有些难看。
黄尊者的小腹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面团,在蔡宗的脚踢入之后变形收缩,却将蔡宗的脚紧
紧裹住。
“瑜伽功!”蔡宗此刻才想到无著宗的瑜林功,那是一种神奇得让人有些难以想象的奇
学,几乎完全可以超出人体的限制,可以将身体的某一部分任意转变。
蓝日法王身聚龙树宗、无著宗和密宗三宗的精华于一身,学尽喇嘛教所有神功,才终成
西域第一人,而黄尊者是蓝日法王身边五大尊者之一,名列第二,自然极有可能学得无
著宗的瑜伽神功。
《乱世猎人》卷二十八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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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漂泊在东湖的心

                                                                  
※ 来源:·听涛站 tingtao.dhs.org·[FROM: 匿名天使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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