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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魔界宝典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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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阿房宫殿
张心宝带领张翼龙及军师『神弓守战』墨攻叁人, 密离开长安城,往洛阳方
向快马加鞭奔驰。
喜事!喜事!刘小倩与金如蓉两人已经怀有身孕,东方芙蓉及赵飞燕姊妹皆留
在长安城陪伴伺候,这是张心宝的第一个血脉嫡传,当然张府上下都衷心祝福这个
小主人能够顺利出世。
洛阳城墙垣宽敞,为防止东北方外族入侵中原的重镇,建 仿长安城,亦有长
安城大小,但建 物不及长安半数,街道也如棋盘错落,但较之长安稀疏许多。
最近洛阳城西迁来了一家大户,每月初一十五日都施粮济贫,在洛阳城内经营
酒楼,吃饭的地方以『川菜』闻名。
听说那『江』员外满口浓浓川音,没有人听得懂,所以总管常伺身旁翻译。这
种『江』姓中原没有听过,大家猜测可能是外族姓氏吧!
江员外待人和气,笑日常开,只要是个有钱的员外,也不会有人在意他是否外
族。
张心宝、张翼龙及军师墨攻投宿在『闻香蜀川饭楼』,叁匹骏马交代店小二上
好饲料。
登上饭楼,选西侧靠大路边坐下,俯视街道来往人马。
「客官!小店川菜口味叫人闻香下马,价格公道,『夫妻肺片』、『肠旺』、
『水煮肉』等最能下饭,不知客官来点什麽菜,喝什麽酒?」
店小二热诚招呼,抹桌椅,倒茶水,如数家珍介绍家乡口味。
军师墨攻随意点了几道菜,微笑比个手势道:
「小二!江老板在不在饭楼内,我们是旧识,可否请他来一下。」
店小二愣了一下,慌忙提着茶壶下楼,脚步飞健,看得出是一个练家子。
片刻,一声哈哈豪爽大笑从楼下传来,只见一个体胖锦服中年人上楼,看到张
心宝、张翼龙及军师墨攻叁人,快步走来,态度恭谨。
「帮主……不!教主!长安城『天魔教』分坛一役,可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杀汉奸』已成为时下流行口号,那些平常阿谀拍马的走狗,即成过街老鼠,人人
喊打!真是大快人心。『新朝』王莽这个狗皇帝现在可如坐针毡!教主请到後院上
等雅房,这里说话不方便!」
中年江员外叙礼恭敬说道。
张心宝微笑道:「江坚掌事总管!这些百子来辛苦了!晚上住宿先安排好,我
们在此用餐後,到洛阳城四周转一下,再到宿处,要你报告一下最近的武林动态!」
江坚得令,迅速下楼去安排,并指示掌厨,炒几样香喷喷的四川名菜,吃得张
心宝等连呼辣得过瘾。
饭毕,叫店小二牵马,跨上马背,缓缓往街道市集而去。
张心宝与军师墨攻骈驾而行,张翼龙随後,单师墨攻说道:
「主公!根据情报,『天魔教』众已在洛阳城外分坛聚集,搜捕义军,沿路残
杀,已有不少散股义军遇害。」
张心宝锁眉不快说道:「应有官方插手,才会如此惨烈,吩咐我们的人马小心
,别 漏行踪,以防不测。现在往『天魔教』分坛探个究竟!」
军师墨攻及张翼龙听闻言,策马当先领路,出了洛阳城,驰上官道,快马加鞭
,奔向『天魔教』洛阳分坛。
沿途农忙景象,堪称祥和,约过半个时辰,翠峰叠起,景色一变,甚是宜人,
路过的商贾贩夫走卒稀少。
忽然前面一间山神庙传来喝喊人声,兵器相撞 杀声乍起,张心宝闻之,一马
当先冲出,想看个究竟,是那方人马在山神庙内拚斗。
至出神庙前十数丈远,张心宝弹出马背,几个起落,已伫立庙屋之上,俯视场
内,军师墨攻及张翼龙随後即到,分站两旁。
山神庙内,二十几名天魔教众由一名腰缠黄丝带的『魔君』及二名腰缠红丝带
的『坛主』率领,围着五名劲装武林人士,地上已躺着数十具 体,鲜血染红了地
面。
「哼!尔等快快投降,归顺我教,否则躺下的 体就是榜样!」黄丝带『魔君
』冷然说道。
「禀『危』值位魔君!这些人都是食古不化之辈,多说无益,不如宰了,好回
分坛摆庆功宴,小人替魔君准备了几个貌美少女等候着呢?」
洛阳分坛『轸』星宿主阴森森说道。
「呸!就是你们这些邪魔外道扰乱武林,残害同道!缩头藏尾的东西,今天宁
为玉碎,不为瓦全,死有重於泰山,轻於鸿毛,我辈义军前仆後继,没有怕死之徒
。」中年义士凛然说道。
「啐!苻正,老夫看你是条汉子,并领有一股义军,才跟你在此磨嘴皮子说好
话,别以为老夫有多大耐性!」黄丝带『危』值位魔君怒斥道。
张心宝听了他们的对话,决定出手相救,侧头嘱咐张翼龙几句,带着军师墨攻
纵身跃下庭院。
张心宝神色冷漠,二话不说,一掌拍向魔教『轸』星宿主。
军师『神弓守战』墨攻则从袖内放出一支『无影袖箭』,射向另一名红丝带星
宿主。
「轰」掌风旋起气流,刮得在场众人退後叁步。
「啊!爆!」
洛阳分坛『轸』星宿主弹出一丈,摔得粉身碎骨, 落一片血雨。
「噗!」
另一名腰缠红丝带坛主,喉头被墨攻的『无影袖箭』穿透,劲道带得他退後叁
步,为魔教弟子两边撑着,才止住脚步,但已气绝身亡。
在场众人骤见二条身影居高临下,如大鹏展翅俯冲,洛阳分坛「轸」星宿主爆
弹空中,粉身碎骨,血雨溅得天魔教众一脸。
惊魂未定,又见另一名坛主喉咙喷出一条血柱,瞬间了帐,如遇鬼魅,纷纷退
开一丈之远,只黄丝带『危』值位魔君愣立。
五名义士一阵惊愕,随即展颜,知道来了救星。
『危』值位魔君回神,惶恐颤声喝道:
「谁?是谁如此大胆,敢与『天魔教』作对……懂不懂江湖规矩,无声无息的
就出杀招……岂有此理!」
张心宝首次运用千年阴阳双修大法所凝聚的『鼎丹』,不知竟然如此霸道,心
头也是一悚,又惊见军师墨攻出招凌厉,不愧『神弓』名号。
张心宝缓缓走前叁步,冷然说道:
「与你们天魔教还要打招呼,谈江湖规矩?你们聚众围杀别人时,也讲江湖规
矩吗?简直笑话!以齐人之道还治齐人之身是对付魔教最好的办法!」
军师墨攻接道:「你们这些邪魔外道听着!我主公乃『仙道教』张教主,尔等
快弃械投降,免得 首异处!」
天魔教众听闻『仙道教』叁字,个个脸色惨然,面面相 ,刚才见张教主出手
神功,知道长安城事件流传不假,如老鼠见着猫,瞬间弃械窜出山神庙;各自保命
去了,气得黄丝带『魔君』哇哇大叫。
『危』值位魔君进退两难,硬着头皮冲向张心宝,提起九环大刀就砍,为军师
墨攻出手拦下。
两人纠缠拚斗,难分难解,五名义士见状提剑包围,防止魔君脱逃。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九枚铁飞环从魔君的刀背飞出,分叁路射向军师墨攻。
「破!」军师墨攻也不示弱,喝喊一声,左袖倏地飘出一缕透明丝线,尾端缠
绑『无形袖箭』,贯穿九枚飞环,右袖急射一支袖箭,奔向魔君。
「噗!」
魔君武功再高,哪避得了这电光石火一击,左肩己然中箭。
「呃!」闷哼一声,飘身就想逃离。
「飕!」
一道金色剑气击出,魔君脑袋冲飞空中一丈。
瞬间,从头门窜出一道妖光,显现肉眼不可见的八尺妖灵,铜眼、血盆大口,
就要往空中闯逃,乍见空中一只飞翼叁丈,龙头麒麟身的大飞龙,正虎视眈眈,冲
他而来。
「喀嚓!」一声,飞龙头首伸长一丈,一口吞噬妖灵。
五名义士为首苻正,率众伏跪拜谢说道:
「多谢教主救命之恩,苻正在此顶礼,以後如有召唤,必肝脑涂地以报,企望
张教主统领义军抗暴,苻正愿为前驱!」
「苻正!快快请起,不可行此大礼,我道中人,应该互相帮忙,难得有这般骨
气的义士头领,实在少见!」
张心宝衣袖轻拂,五名义士瞬间起立,惊服张教主神功如此厉害,如有此人统
帅义军,哪怕推翻『新莽』不成功,已默认张心宝为义师盟主。
张心宝介绍军师墨攻及张翼龙给苻正认识。英雄惜英雄,彼此相见甚欢,畅谈
约半个时辰,相约在嵩山义师大会上见面,互道珍重。
张心宝与军师墨攻及张翼龙,快马驰至洛阳天魔教分坛,早已风闻逃窜,人去
楼空,只好回到『闻香蜀川饭楼』,与江坚掌事总管一同晚餐。
张心宝微笑问道:「江坚!洛阳城内是否有『神艳帮』分坛,位於何处?主事
人是谁?」
江坚恭敬回道:
「禀教主!洛阳城东边的『倚春阁书楼』即是神艳帮分坛,坛主『井』星宿女
林春芳,在洛阳城艳名四播,外号『花香姬』,我去探了几次,花了不少银两。此
女不轻易见客,我亦只听她抚琴一曲,要不是教主传书,指出她是『皇魁阴后』手
下二十八星宿女之一,谁会知晓这般娇柔弱女子也是魔教人物。」
「很好!江坚!晚上你随我走一趟,天魔教的势力扩展如此快速,得利於『皇
魁阴后』手下的二十八星宿女,个个手段高明,专门替天魔教 集情报,并物色武
林才俊或邪道人士加入,她们的老巢淫窟在哪里却不得而知。」张心宝正色说道。
军师墨攻好奇问道:「主公!我与张翼龙是否陪你前往一探究竟!」
张心宝微笑道:「墨攻!这种脂粉阵仗非同小可,定力不够,没有特殊神功,
很容易着了『情锁魔种』之毒,我看你们就待在饭楼休息吧!」
饭毕,张心宝由江坚带路,上了马车往『倚春阁书楼』进发,沿洛阳城中热闹
街道驶去。
华灯初上,车水马龙,看在张心宝眼底,不过「名」与「利」两种人而已。
在马车上,张心宝对执事总管江坚面授机宜,如此这般……
『倚春阁书楼』共有十座叁层楼阁建 ,依十天干甲、乙、丙、丁、戊、己、
庚、辛、壬、癸十方位坐落。
方一入夜,各楼阁早已灯火通明如昼,院内小桥流水,假山花木错落,人造湖
面还可以泛舟,不少文士墨客携美遨游,有时还会落水捞月呢!
江坚与张心宝步下马车,老鸨一眼即认出,阿谀拍马向前称安。
这个洛阳城新来的富员外谁不巴结,当即躬身哈腰说道:
「哎哟!江员外,贵客光临,已有月馀不见了,上回宴请太守的叁位侄子,老
身没有丢您的颜面吧!这里门面排场可不下长安,此後太守的侄子迷上了甲楼的春
花,天天来捧场呢!咦!今天这位贵客又是谁?眼生得很,介绍一下,以後到我们
这里来,直接找我红姨就行,绝对包君满意!」
江坚世故练达,塞了一锭银子到红姨怀里,顺手在她那丰满乳房上捏了一把,
附耳说了几句。
老鸨故作躲闪不及,抱着丰胸娇嗔,暗暗捏定银两,眉开眼笑。
听了江坚几句话,倒是愣了一下,脸露惊讶,瞬即转为恭敬神态,忖道:
「听说汉初张良已做了神仙,这年轻人是神仙後代,可不能得罪……嗯!果然
俊挺,仙风道骨的,要不是老娘已经人老珠黄,倒贴这个神仙後人,品尝一下是什
麽神仙滋味,死也甘心!」
想着想着,红姨欢声说道:
「江员外!今晚老身就是拚了命,也要邀到本楼当红的『花香姬』林春芳,她
再红也没有尝过……不!陪过神仙後人呀!江员外、张公子请到甲楼上房品茗,老
身过去招呼一下就来!」
张心宝与江坚至楼上坐定品茗,两位伴读的少女一旁伺候。
从窗户望去,正对人工湖心,凉风拂面,精神为之一振。
茗茶入口香馥爽喉。片刻时间,老鸨红姨登楼报喜,後面缓缓跟着叁名倾城佳
丽。
「奴家林春芳叩见张宝公子,红姨说,公子为汉初张良之後,没想到神仙也有
後代,倒是初闻,公子仙风道骨,人中之龙,不知仙乡何处?」
瓜子脸,柳眉星眸,肌肤若雪,樱桃朱唇,齿如编贝,小蛮蛇腰,丰乳肥臀,
莲步轻移之间,罗衫叉开的雪白乳沟乍隐乍现,诱人心动,体香如野玫瑰绽放,散
发方圆一尺,令人闻之心猿意马,色授魂飞。
果真妖娆娇艳,『花香姬』名号不虚。
张心宝化名张宝,默运阳刚罡气於右手,学那登徒子,牵起『花香姬』林春芳
纤纤玉手,导入神功。乍见尤物林春芳浑身一颤,从脚底酥麻到喉咙,明眸闪出一
丝妖艳萤光,刹那即逝。
『花香姬』林春芳暗忖:「张宝浑身阳罡仙气,应该是张良之後无疑,今晚得
想办法留他,如此阳刚至宝不捷足先登,还待何时,刚才那阵酥麻……顶得我浑身
舒服……」
想到此,樱唇微启,眼角生春,嗲声道:
「公子!奴家先为您先弹奏一曲,命人取酒,做几样小菜陪公子畅饮,再玩罚
酒令,吟诗作对好吗?」
老鸨红姨高兴忙道:
「张公子艳福不浅!我们『花香姬』林春芳姑娘很少与人喝酒的,更别说猜玩
罚酒令,吟诗作对了,那表示要留宿张公子的……嘻嘻……我马上去准备。
江坚微笑暗道:「教主厉害,不知动了什麽手脚,『花香姬』林春芳竟然自动
留宿,我来了数次,花了大笔银两,连玉手都没摸过一下,这个天魔教『井』星宿
女林春芳眼光独到,绝非泛泛之辈。」
『花香姬』林春芳在琴台前坐定,纤纤玉指轻抚琴身,轻启樱唇,声如黄莺出
谷唱道:
「倚窗盼仙鹤,啼时惊妾梦。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 光满,披衣觉
露滋。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春风不相识,何事入
罗帏。」
琴艺不凡,歌声更优美,词寓深信,留宿张心宝的心意已经点明。
张心宝哪会不知,此情此景,却是如何酬唱?
搜索枯肠,找不出一首汉代诗赋酬答,伪称张良之後,岂非不攻自败。
瞬间灵光乍闪,我有唐诗的七言绝句可对呀!於是接唱道: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乾。晓
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深信恋诗,词藻优美,词意凄绝的风格,苦苦执着的心志,即使心境凋残如暮
春,也坚持到思念已死,身躯成灰,痴心处别有一番馀味,青楼神女的内心深处,
深渊不见底的情愫,如春蚕吐丝,被张心宝抽丝剥茧得赤裸。
「咚!」
琴弦断,情意长。
「彭!」
侍女手捧的檀香落地,哪个少女不怀春!
『花香姬』林春芳沉醉诗境,怔然不知所以,喃喃自语道: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乾:……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乾
……」
老鸨红姨世故的使个眼色,江坚及两个待女知趣离开,轻轻掩门离去。
『花香姬』林春芳回过神来,小鸟依人,俯低螓首,贴在张心宝的怀中片刻,
仰起头来,双眸妖艳萤光大炽,举抬张心宝的手,放入自己的衣衫内双峰之上,淫
心大发。
入宝山岂可空手而回,张心宝毫不客气的撩开『花香姬』林春芳的衣襟,双手
肆无忌惮地探索那雪白如脂双峰,丰唇吻在樱桃小口,舌尖捣扰如蛇,阳刚罡气随
着她的琼浆玉津滑入喉咙。
火热的阳刚罡气从咽喉导入腹中,自身会阴穴内隐藏的『情锁魔种』则窜入幽
门,迎向那股阳刚罡气,贪婪的吸吮,桃源私地已然湿濡濡的难受。
「嘤!张郎!抱我上床……我很难受……」林春芳梦呓连声。
张心宝抱着『花香姬』林春芳平放榻上,自己侧卧在旁,轻抚着她那柔软滑溜
的玉体。
『花香姬』林春芳见张心宝是风月老手,喜道:
「张郎!奴家看您才学俱佳,又不像江湖人士,何不谋个一官半职的,奴家可
以引进!」
张心宝故作惊讶道:
「春芳!先祖张良留有仙书叁卷,告诫後代子孙,不可为官。我实在不想做神
仙,那多无趣!但有一卷记载男女双修之术,甚合我意,所谓只羡鸳鸯不羡仙啊!」
『花香姬』林春芳淫荡媚笑,嗲声做作说道:
「张郎!那多羞人啊!神仙也会留下男女床笫之书,张郎今晚可要好好疼爱奴
家……」
张心宝轻快的尽褪『花香姬』林春芳罗衫,白如脂玉胸身映入眼 ,双峰耸峙
,乳晕圈上一颗小红莓鲜明艳丽,腹下芳草萋萋,谷地肥美,见右边谷壁上长了颗
豆大红痣,天生的『荡检逾闲格』。
张心宝也褪了衣衫,现出岸伟身材,但见子孙袋丰隆圆满,宝贝家伙壮硕粗长。
淫魔当前,张心宝乃默运神功『鼎丹』逼入玉杵龙头,如带玉丹珠,瞬时重逾
平时五倍。
『花香姬』林春芳看得愣傻了,十五岁破瓜至今五载,风流阵仗也不知见识凡
几,从未遇过如此特重家伙,又惊又喜,正是采阳补阴的无上至宝。
「张郎,您既然爱好此道,奴家用可以介绍您加入『擎天春宫』麾下,不仅可
以享受无边艳福,并且寿与天齐,做个快活神仙,但今晚得先过我这一关才行!」
林春芳淫言荡说道。
「春芳!今晚过关斩将绝对没有问题,但你说的『擎天春宫』是什麽组织,有
如此艳福可以享受?」张心宝顺水推舟问道。
「张郎!『擎天春宫』是天魔教『皇魁阴后』主持的,粉黛叁千,组织遍天下
,奴家看张郎天生异禀,才特予推荐,但中看不中用也是不行的!」
林春芳吃吃荡笑。
「春芳!我刚下山,人生地不熟的,只认识江员外一人,这个『擎天春宫』位
在哪里!」
张心宝边挑拨林春芳的桃源谷口边说道。
「张郎!现在不能告诉您,有本事过我这关再说……」
林春芳也把弄着张心宝的家伙说道。
张心宝不再多问,以免这魔女起疑,功运十指,轻拢、慢拈、抚挑,如抚琴般
触遍林春芳全身。
『花香姬』双手握着张心宝的玉杵龙头,一阵吸、舔、吹、含後,吞入整条玉
杵龙身,直鲠喉咙,尚且蠕勤不停,功夫堪称一流。
张心宝默运罡气,宝杵大胀,逼得林春芳喉咙不足以容纳,吐了出来。
张心宝随即拨开她的粉藕玉腿,要林春芳双手勾握自己粉腿,两脚朝天成「一
字形」。
乍现桃源谷内已如春雨方歇,湿濡濡的,谷顶有颗硕大蓓蕾,沾满雨露。
张心宝提举充满『鼎丹』成珠的玉龙金刚宝杵,故意轻敲那朵丰隆的绽放蓓蕾。
林春芳如遭雷击,每轻敲一下,即打颤抖动,粉臀随之仰迎,春潮泛澜,夹着
野玫瑰花香馥浓满室,『花香姬』果然不是凡品。
「春芳!这招『于飞凤凰』的凤点头如何?」
「嘤!嘤!好坚硬……重逾常人数倍……奴家……受不了……」
张心宝对这种货色怎会怜惜疼爱,宝杵瞬间戳入,如龙行大海,腾跃翻搅。
「喔!喔……」
林春芳乐得睁大明眸,那庞然大物顶得浑身酸麻,花心即将爆开似的,又爱又
惧。
片刻时间,由淫荡叫喊到呻吟娇喘,声音卡在喉咙里像要断气一般,如醉如痴
,那玉龙宝杵热烘烘,火辣辣,捣得花香姬心荡神驰。
「春芳!『擎天春宫』在哪里,可以告诉我了吧!」张心宝暂停动作问道。
「嘤!张郎……别停……别停……」
林春芳耐不住张心宝停止抽动的空虚感,猛然紧缠,粉藕玉腿勾在他的腰间。
「春芳!不告诉我地方,表示没有诚意,我不来了!」张心宝故意气道。
「张郎,不是的……我是乐得讲不出话来……我要骑在上面……好说话。」林
春芳翻身骑跨张心宝下身。
长发亮丽如飞瀑撒开,螓首昂仰朝天,纤纤玉手抵触张心宝前胸,如神马驰骋
天际无涯。
片刻,阵阵猛烈抽搐,脱 而去!
「在……咸阳……『阿房宫殿』……隔……两座山东边……啊!啊!我要死了
……」林春芳断续说完後瘫痪床面。
张心宝感觉到林春芳每逢高潮,即有股丝丝寒气闯进自己玉杵龙眼内,储留在
子孙袋中,这才知道那「情锁魔种」原来是如此闯入的。
一个时辰後--
「笃!笃!笃!」敲门声。
「谁啊!怎麽这个时候来敲门……坏人兴致……」林春芳拉来衣衫蔽体,起身
开门。
张心宝看见门缝中一个待女探头窃窃私语,林春芳频频点头,而後摇摆着小蛮
蛇腰,靠上来在张心宝额头上亲吻一下,甜蜜笑道:
「张郎!您天赋异禀,干劲十足,奴家的骨架都给您拆散了……洛阳城外天魔
教分坛出事了,奴家紧急奉命,要先行离去。张郎!现在是自己人了!叁个月内张
郎必需赶往『擎天春宫』报到,千万别误了,奴家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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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魔界宝典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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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义军会师
张心宝率军师墨攻与张翼龙叁人,离开洛阳往嵩山方向赶路。
中岳嵩山位在河南省面部山岭盆地的东缘,因地近古代政治中心洛阳,留存之
文物、建 极为壮丽丰富,如少林寺古刹、嵩岳庙的古塔、嵩阳书院等古迹,都是
东汉以後历朝修建的,新莽时代还是一片荒山,古树参天,什麽建 都没有。
洛阳城南面之龙门(伊阙)石窟,是往中岳嵩山必经之路,穷山恶水,绵延百
里,山精鬼魅时常出没,吞噬商队行人,一般百姓往南宁愿绕道左线宝丰,或右线
开封,利用水路。
龙门石窟为鲜卑人拓跋氏建立北魏,孝文帝时迁都洛阳後开凿的,历东魏、西
魏、北齐、北周到隋、唐,各代持续开凿,至石刻之精华,那是义军
苻正的後世子孙,前秦苻坚淝水之战後事。
义军会师中岳嵩山,必需跋险山,涉恶水。
传闻龙门附近常有山精鬼魅、魑、魍、魉出现,为免义军壮士为其所害,所以
张心宝、军师墨攻及张翼龙快马加鞭,想挡在义军前面,先探究竟。
日夜兼程,宿露以天为帐,以地为床,饿食猎物,渴饮溪水。这一日风尘仆仆
到达龙门山地界,已经傍晚,於是扎营夜宿。
夜深寂静,繁星满天,子时时分传来阵阵狼哮,满山遍野,来得吊诡,惊醒了
疲劳酣睡的张心宝叁人。
张翼龙鼻头耸勤,嗅闻後说道:「主人!有血腥味!顺风而来,应在东边,我
们去看看!」
张心宝已恢复神通力,眉心白痣颤抖示警。
为防 漏行踪,不点火把,乘着月光,隐约看见前方有众多人头钻动,但极有
秩序的列陈待敌。
马 、狼 遍野,兼有几具人 ,变故可能刚才发生。
「点火照明!」有人喝喊。
「噗!噗!噗!噗……」一时点燃了许多火把。
十丈外的张心宝、军师墨攻及张翼龙清晰看见约有五百劲装人马。怵目惊心的
是,不知从何处聚集来数千头野狼,团团围住那五百人马,而且越来越多。
但见光亮如昼的火把,纷纷乱蹦流窜,如潮水涌退叁丈之遥,若有人指挥一般。
张心宝顺手从旁边树上摘取两片绿叶,放在手上,口中念念有词後,拿给军师
墨攻,嘱咐贴在双眼,片刻拿开,灵眼即可见鬼神。
单师墨攻半信半疑,不敢违命,贴上双眼片刻後拿下,揉揉双眼,并无异状。
正待转头告诉张心宝,登时愣着了!
「我的妈呀!」墨攻脸色惨白,一屁股跌坐地上。
他乍见身旁的张翼龙是魔灵身高叁丈的庞然大物,龙头就有一丈之长,双翼展
开广达叁丈,麒麟身,腿比皇宫玉柱还粗,一丈长的龙头正调皮的贬了一下眼睛,
吐出叁尺血红龙舌,舔在他脸颊上,热呼呼的!
「我的妈呀……」
单师墨攻翻翻白眼,昏厥倒地。
军师墨攻昏倒叫声惊动了十丈外的数千头野狼,狼眼通视阴阳,骤见如此庞然
飞龙,惊骇哮啸,纷纷夹着尾巴迅如潮水窜逃,一时间走得一只不留。
张心宝运起神功,拍醒晕倒在地的军师墨攻。
「主人!这张……翼龙……真的是翼龙……到底怎麽回事?真有鬼神之说!我
信服了!」墨攻结巴惶恐说道。
「隆……隆……隆……隆……」
地面突然颤抖震动,龟裂开来。
「嘶……嘶……嘶……」
前方五百马匹掀蹄昂首乱跳。
一头巨大怪物缓缓从地面龟裂处爬升上来,高约一丈,手腿灵活,震得义军人
仰马翻,火把落地,喊喝不停,乱哄哄的,大叫怪物。
「山魅!」张心宝叫道,急忙纵身过去。
山魅巍巍矗立,环顾四周,惊见翼龙有叁丈之高,超出自己叁倍有馀,护着一
名仙风道骨的男子。
刚要怒责役使的狼群为何窜逃,见此飞龙,已经知道怎麽回事,呆傻当场,惊
慌失措!
五百义军兵马片刻已重整散乱队伍成列,可见领军者很有军事天才,但一见如
此庞然怪物,也呆立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张心宝喝道:「你这『山魅』为何无故现身,惊扰人间,还不快快缩身,免得
惊吓凡夫!」
『山魅』见张心宝全身神光熠熠,又有飞龙随身护法,知非泛泛之辈,乃乖乖
的听话,变身缩小。
「小山魅因得地灵成精,不知飞龙神兽在此,及这位仙人法语,不知如何称呼
?」
天地之大,无奇不有,五百名劲装兵马见张心宝一人如此神勇,竟能降服这庞
然怪物,使其乖乖听话,登时爆起欢呼声。
当然,凡夫肉眼看不见比山魅更庞大叁倍的飞龙张翼龙在旁护法。
大众听闻张心宝说道:
「我是华山『仙道教』张教主。你是异类山魅,不可在此游荡,应往山川大泽
处隐藏,更不可加害人命,否则饶你不得!」
山魅恭敬道:「张教主,小山魅情非得已,此百里地面荒凉,飞禽走兽绝迹,
因饿得发慌,才出此下策!」
张心宝道:「如你真心悔过,我可以介绍你往华山守护,并修 人形得道,这
里有我一道飞符,见了华山山神,可为凭证,纳你为护法。」
符贴山魅右胸,山魅欢天喜地的遁入地中消失。
义军五百兵马众中快速走出一人,中年无须,龙行虎步,有将相之态。跪拜在
张心宝面前,说道:
「多谢张教主救命之恩!在下司马成,领义军二万已上嵩山,回接殿後五百义
军到此遇难。久闻张教主大名,在长安城手刃「汉奸」楚王韩仁,已名动天下,真
是大快人心。司马成叁生有幸,今得拜见尊容,仙风道骨仍神人也。
长安城童谣:亡新朝,兴汉室。杀汉奸,万民庆。皇魁崩,教主显。天魔灭,
仙道兴。
已传遍天下,义师需要张教主的领导,才有希望。」
张心宝衣袖不飘,拂起司马成,微笑说道:
「司马壮士!不可行此大礼,相见即是有缘,请叫後面的弟兄起来吧!我们一
起上嵩山会师。」
司马成治军严谨,有将相风范,统率一股义军约二万人马,不可小 。
五百义军士气如虹,奉张心宝叁人为上宾,拥着主公司马成及张心宝等上了马
车,开道往嵩山方向而去。
马车内,张心宝对司马成说道:
「司马兄!此次会师,王莽绝对不会坐视,凶险万分。我们叁人打扮一下,混
在你的部队里,伺机而动,请交代将士们别宣扬出去!」
司马成开怀笑道:「男儿马革裹 ,拚死战场,抛头颅, 热血,建功立业,
光宗耀祖是为大事!今天没有王莽的无道,也就没有我们出头的日子!一则解救万
民於水深火热,二则创立不世功勋,可名流千古。张教主的吩咐,司马成一定照办
!」
张心宝讶然忖道:「此人雄心勃勃,有睥睨天下之势,世人真的脱离不开「名
」与「利」吗?」
嵩山上遍地扎营,义军数万之众,四处旗帜招展,东方是刺绣斗大金色『司马
』两字红旗,南方是『苻』字蓝旗,也是刺绣金字,西方是『刘全』红色黄旗镶金
边,北方是『刘快』,镶红边金字黄旗,迎风猎猎作响,气势磅礴。
嵩山顶峰平台宽敞,可容纳千人左右,此刻已挤满人潮,腾出方圆五丈空地,
东、西、南、北四方搭有帐棚,四派义军代表各据一方,盛况空前。
张心宝叁人即藏身在东面司马成的大帐棚内。
义师大会推出前朝这老五位太学士主持,称『五老儒会』个个长髯飘胸,是硕
果仅存的德劭。
「当!」锣声响过,现场瞬间鸦雀无声。
主持之一太学士李约宏声说道:
「这次义军会师,乃为推选一位『义师盟主』,领众抗拒『新莽』暴政,『匡
复汉室』。各路义军皆可推派武、德兼备者叁人,以武会友,比武决定,名单请送
『五老儒会』,确认後正式开始。」
千馀众听此老宣布後,均窃窃私语,各路羲军分别聚首推举人选。
司马成从座椅起身,来到五老面前,叙礼後说道:
「李太学士,在下司马成,有点疑惑请教!」
太学士李约道:「司马壮士!有何意见请说,别客气!」
司马成恭敬道:「兴举义师,当然是为『匡复汉室』,但铲除新莽之後,是否
也由刘氏来当皇帝呢?」
李约怔了一下,另一老者乃道:
「司马壮士!『匡复汉室』的汉室,本就是刘民天下。汉高祖刘邦灭秦创汉,
是推翻暴政,与当今民心思汉要推翻『新莽』是同一道理,事成之後皇帝当然非刘
姓莫属,无庸置疑!」
司马成冷笑道:
「前朝刘姓皇帝昏庸,才有『新莽』篡位改朝换代,民心之思汉则是怀念前朝
文、景两位皇帝的贤能,所谓『文景之治』,这表示民心企求的是社会安定,能出
个贤明的皇帝来治理江山,国泰民安。所以本人认为国号以『汉』为名,但皇帝则
不一定要刘姓担当。」
太学士李约愤然答道:「司马成!你这言论,如在前朝视同谋反,要抄家灭族
的,简直荒谬,不顾君臣父子纲伦,快快停止你的想法!」
众义军听司马成的说法,一时哗然,议论纷纷,这种破天荒的论调倒是提醒了
大家,汉室皇帝不一定非刘家继承不可,是很新鲜的想法,当场就有很多人表示附
议。
「当!」
司马成指劲弹响大铜锣,众人瞬间停止谈论,惊讶司马成的武功绝非泛泛。
司马成慷慨激昂说道:
「呸!迂腐!把书都读死了!在场的各位义士,抛头颅, 热血,被当朝逮捕
,哪个不是抄家灭族的!如果汉室刘姓皇帝再出一个昏君,不是和『新莽』一样吗?
再说汉初高祖刘邦本是平民百姓出身,与西楚霸王项羽相约,谁先攻进秦都咸
阳,谁就称王,汉高祖刘邦为何能先入主咸阳,就是以德服人,与咸阳百姓『约法
叁章』,安抚百姓,收揽民心。
西楚霸王项羽则以武屈人,屠城略地为能事,所以每遇顽抗,才慢了一步,一
到咸阳又放火烧了『阿房宫』,百姓见之心惊胆颤,最後被高祖刘邦逼得乌江自杀
,身为异处。
王莽以贤者姿态,外戚身分入宫辅政,狼子野心叁进叁出,蒙骗了满朝文武,
还歌颂他的功德如周公,最後篡汉自立皇帝,众所周知,你们五位太学士最清楚不
过,假如再来一个类似王莽之流,不是又需要抗暴了吗?所以本人认为,逐鹿中原
後,可以用『汉』国号,但皇帝大可不必专属刘姓!」
司马成这番言语,说得五位太学士面红耳赤,汗流浃背,当时『歌颂王莽』自
己都有分。
大众有爆声叫好者,有嚣骂者,纷乱不堪。
「好!司马兄!说得太好了!见识宏观,言词精辟。逐鹿中原各凭本事,『义
师盟主』是领导抗暴,但是亡了『新莽』以後,是否由『义师盟主』来当皇帝呢?
这事小弟不以为然,今天聚集会师的目的,是推选足智多谋的义师盟主,也可以仿
效汉高祖刘邦,来个『约法叁章』,灭了『新莽』之後,再各凭本事竞逐王位!」
南面义军统领苻正缓缓走出帐棚,鼓掌说道。
西边帐棚内,走出了一个手执摺扇的青年,年约叁十,头系太子冠,衣着华丽
,脸色阴沉,骄横跋扈的纨侉子弟刘全,冷声说道:
「司马成、苻正,汉室江山本来就是我刘家的天下,如此谬论,喧哗取众,实
在不该!我看这个『义师盟主』由我刘全担当实至名归,而盟主也就是将来的皇帝
!」
「呸!天下姓刘的也不是只有你一个而已!再说你不是皇族之後,八字还没有
一撇,就戴起了太子冠,真是沐猴而冠,做起当皇帝的春秋大梦,可耻!可笑呀!」
北边帐棚也步出一个头系儒巾,衣着 素,年约二十五岁的青年,脸如敷粉,
唇红齿白,轻蔑道。
刘全被同宗的刘快当众耻笑,恼羞成怒,咬牙切齿,愤恨的拍出一掌,大有叫
刘快当场毙命之势。
刘快也不甘示弱,运足功力,迎掌面上,脸色表情如见仇人,欲杀刘全而後快。
「轰!」掌风急旋,倏然相撞,谁也没讨着便宜。
刘全、刘快再度拍出掌风时,太学士李约瞬间纵身闯出,左右握着他们的手掌
,如捏在灵蛇七寸上,竟然无力使出掌风。
李约好快的身法!高绝的武功摄震当场。
「两位公子,莫动嗔怒!给『五老儒会』一个面子,先请四位统领回座。司马
成提出的问题,待我们研究後,再公诸各位!」太学士李约说道。
「李太学士!司马成还有一事禀告『五老儒会』诸公!」司马成惊讶李约的武
功高妙,手法特异,恭声说道。
「司马壮士!不需如此客气,『五老儒会』不像你说的那般迂腐,我会参考你
的意见!」太学士李约捋髯欲笑,一派耆老风范。
「司马成郑重推荐一个人担当『义师盟主』,此人没有当皇帝的野心,想必能
为各路英雄接受!」司马成正色肃目说道。
李约愕然问道:「司马壮士如此郑重其事,此人绝非泛泛之辈,不知道谁?」
司马成环顾左右,对着众义军抱拳,庄严大声说道:
「司马成为万民请命,推举『仙道教』张教主来担当『义师盟主』,可免各路
人马纷争,削弱力量!」
张心宝、军师墨攻及张翼能听司马成此言一出,皆愣了一下。
千馀义士忽闻司马成说出『仙道教』张教主之名,瞬间爆出了掌声,喝喊叫好。
山腰间等待『义师盟主』产生的数万义士兵马也为之骚动,不知发生何事。待
得知司马成推荐『仙道教』张教主为『义师盟主』,一时喧腾,欢呼之声响彻云霄。
「当!」大铜锣再度响起。
『五老儒会』五位太学士为司马成突如其来的建议,慌乱聚集讨论。
苻正面露喜色说道:「司马兄!英雄所见略同,小弟苻正尽全力支持,上回在
洛阳西郊山神庙内,为张教主救了一命,相约在此见面,不知张教主来了没有,苻
正想念得紧呢!」
司马成与苻正相视哈哈大笑,刘全及刘快两人则若有所失,黯然回座。
『五老儒会』商议完毕,太学士李约快步走到场中,大声宣布:
「经『五老儒会』商议,赞成司马成壮士的推荐,请『仙道教』张教主荣膺『
义师盟主』,但需受『五老儒会』节制,到『新莽』灭亡为止,但张教主如神龙见
首不见尾……」
话未说完,满山义士欢声雷动,呼喊万岁声掩盖了太学士李约的声音。
片刻後义军大众静了下来,大学士李约续道:
「张教主虽在长安城除了『汉奸一楚王韩仁,但武功究竟如何,『五老儒会』
认为尚需经测试才能决定,希望大家同意!」
在场大众听闻太学士李约的说词後,一时又哗然,有的赞同,有的破口大骂迂
腐顽固,有司马成及苻正两路义军人马的推荐,怎会有错?
司马成不满说道:「李太学士未免过於僵固!已经有了本人及苻正的联合推举
,难道还会有问题?本人愿以项上人头保证,张教主的武功绝顶,有如神话传说,
为我亲眼所见!」
李约拂髯微笑,不慌不忙说道:
「司马壮士及苻壮士的极力推荐是没错,但张教主行踪飘忽不定,出身来历成
谜。刚才司马壮士也说,如果再出现一个伪善的王莽,你们两位壮士的项上六阳魁
首,能弥补犯下的错误吗?所谓小心能驶万年船,相信各位会同意『五老儒会』的
决定吧!」
太学士李约言之在理,司马成、苻正及众义士一时默然,都洗耳静待下文。
司马成思想片刻,转身向着自己的帐棚大声喊道:
「张教主!就请您现身说明来历,交代出身了,我等支持您膺任「义师盟主一
!」
司马成话一喊出,万头钻动哗然,都想见识这位传说人物的庐山真面目,没想
到早已隐身在司马成的帐棚内。
「张教主!张教主!张教主……咦!怎麽不见了?」
司马成连叫叁声,未见回应,不禁神色黯然。
太学士李约见状说道:
「武林人士都知道司马壮士一言九鼎,断然不会开这麽大的玩笑!『五老儒会
』相信司马成的话,刚才『仙道教』张教主应该在场,不知道是何原因,遁去不愿
现身。
『五老儒会』制作了一支叁寸金剑令牌,我们五个太学士签名雕刻在上,以後
『武林义师盟主令剑』就是兵符,可以任意调动义军兵马,有抗命不从者,全体义
师应有责任将抗命者歼灭。
『五老儒会』将送此『金剑令牌』到华山『仙道教』,并了解张教主的武功及
出身,公告义师,以後『金剑令牌』的持有者就是『义师盟主』!这次义军会师就
此结束,以後有重大事件通知,可飞鸽传书。」
大众同意『五老儒会』的决定,各自拔营离去,不到二个时辰,参加嵩山会师
的义军兵马走得一空,嵩山恢复空寂灵秀。
夕阳西下,红霞映艳,太学士李约背向其他四名太学士,露出诡谲笑容,拂着
苍白飘逸的胡须,仰视着天空璀璨缤纷变幻无常的云端,默然伫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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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源:.听涛站 bbs.foundernet.edu.[FROM: bbs.foundernet.edu]
发信人: hiop (职业高手), 信区: Emprise
标 题: 魔界宝典21
发信站: 听涛站 (Mon Oct 4 10:00:43 1999), 转信
第一章 嵩山战役
司马成与苻正骈驾而行,两万兵马达迤绵延数里,行军苍松翠岭之中。
山道崎岖难行,到达嵩山脚下,已经太阳西沉,两万兵马就地扎营造饭。二十
人一帐棚,点燃火炬千支,照得遍地明亮通红。
主帅帐棚内,司马成与苻正两人坐定。桌上已摆满丰肴佳酿,司马成替苻正倒
满酒樽,捧起说道:
「苻兄!小弟久闻大名,相见恨晚,藉此薄酒先乾为敬!同为张教主施救,也
算有缘,以後还望多多关顾!」
苻正回礼正色道:「不敢当!司马兄太客气!今天真遗憾,未能拜见张教主,
但与您相识也算足慰平生,小弟倒是有些疑惑,想请教司马兄。」
司马成愕然:「苻兄!听您的口气好像很严重,所指何事请说明白,不需如此
客气,当自己人吧!」
苻正沉默片刻,说道:「一年前『五老儒会』派人向我要了百名年轻俊彦,说
是培训为死士,要渗透到全国各州,潜伏太守府为内应,但有点超越常理的是,那
些人一去就未再与家属联络。本来家属皆认为子弟被『五老儒会』看中是无上光荣
,但久无讯息,不免担心,最近频频向我打听这些子弟兵的动态,我已向『五老儒
会』反映,但所得结论是事属机密,无可奉告。今年又向我要求百名,使我困扰不
已!」
司马成讶异说道:「苻兄!一年前『五老儒会』也向我提出类似要求,说是培
训第二代剑手,我及家属皆认为训练使剑的高手,没有叁年五载不可能有成,所以
尚无家属质疑。不过听您这麽一提,我亦觉得疑惑。」
苻正一惊,再道:「司马兄!原来你也被徵召百名子弟兵,只是理由不同而已
,但结果都是音讯全无,这事需要查查才行!」
两人对饮一樽。
司马成微笑道:「苻兄!您雍州与匈奴为界,受外族骚扰严重吧!听说匈奴族
兵强马壮,善於骑射,尤其马背上的功夫了得,为历朝边陲之患,所谓『日暮沙漠
陲,战声烟尘里』,但是我见苻兄的兵马内有匈奴外族加入……」
苻正接道:「司马兄!您说的不错!这些匈奴兵马是先父偏房所出。先父视野
宏阔,对匈奴采取和亲政策,收了许多养女,下嫁匈奴及羌族酋长,笼络外族,大
家相安无事。司马兄!匈奴外族并非侵略者,而是有些奸商、贪官互相勾结,压榨
他们,逼使部分匈奴人犯我汉人,他们呈报朝延又夸大其辞,以拥兵自重,并虚报
兵员,贪得朝延官饷自肥。其实匈奴人是游牧民族,爽豪好客,直率坦诚,是有宗
族伦理,重视辈分的。苻家与匈奴族交好,我还是个长辈呢!」
司马成连连称奇,说道:「这麽说您的家族血统不是混乱了吗?怎辨得後代子
孙呢?和亲方式虽好,但岂不是乱了套,汉族血统流失?千万别被同化才好!」
苻正微笑道:「司马兄的建言很好,但也表示您不了解匈奴人。其实匈奴族被
汉族同化得很快,因为外族女子哪个不想嫁给『汉家郎』!如先父的妾侍中就有十
多个匈奴人,五个羌族人,这些旁出的子女,在我们苻家是不能继承汉族正统的。
先父有先见之明,早就建立家谱,规定苻家汉族正统以『正』、『统』、『传』、
『世』、『原』、『则』、『定』、『坚』排定,遗嘱又说,八代传至『苻坚』可
再命字号辈分传家。」
司马成哈哈大笑道:「是的!是的!时下风尚如此,先父也是嘱以八个字,『
成』、『世』、『功』、『勋』、『懿』、『炎』、『中』、『原』代代相传,排
列辈分。」
苻正接道:「好!司马家不愧是洛阳汉族世家,先人的雄心壮志,在传家辈分
之中就可窥见,『成世功勋』,『懿炎中原』,就有逐鹿江山之志!以後司马家有
人当了皇帝,可要善待我苻家!小弟再敬司马兄一杯,愿早日达成先人遗志。」
司马成与苻正两人开怀畅饮,纵谈天下大势,称帝雄心表露无疑。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乃千古不变定律,司马家在中原立足需背水一战,苻家
与匈奴连襟,还有个退路。
酒酣耳热,大约子时时分。
「咻!」飞箭射穿帐棚,钉在桌面。
「司马兄!小心!箭尾梆有布条,看看上面写些什麽?」苻正讶然急道。
司马成知道发此箭者是友非敌,迅速解下布条,就着烛光。
只见布条上写道:
「开封太守王坤领兵五万扎营於十里外,预定拂晓偷袭贵营,请即备战。设若
不敌,宜退守嵩山之顶。神弓守战墨攻亲笔」
「苻兄!是张教主的军师墨攻传书,应是不假,我们赶快研拟应敌之策。开封
太守王坤是名猛将,不可轻视,如果不敌,就如布条指示退守嵩山顶。」司马成肃
然说道。
於是吩咐偏将,传令戒备,但防骚动。摊开地图,与苻正商讨如何应敌,研究
半个时辰,主意拿定。
「苻兄!你我人马在嵩山东面,相信刘全与刘快的人马应在西、北,不知攻他
们的莽军是何方人马,要是洛阳太守陈平的话,可就不妙!」司马成指着地图说道。
苻正一脸惊讶,问道:
「司马兄!洛阳是在西南,很有可能遇上洛阳太守陈平!司马兄为何说不妙呢
?」
司马成轻叹:「苻兄!我司马家在洛阳算是世族,要不是陈平镇守洛阳,我们
早就反了。陈平是我姑丈,对我们家族有很大的影响力,其人精明能干,野心勃勃
,熟谙韬略,用兵如神。」
苻正愕然:「司马兄如此夸赞洛阳太守陈平,想必不差,刘全与刘快算是兵运
不佳,生死自在,各安天命吧!假如司马兄与您的太守姑丈对阵,如何自处呢?」
司马成蹙眉说道:「果真如此,则如苻兄所说,生死自在,各安天命了!我们
迎战的是开封太守王坤,或许我姑丈有意避开正面冲突吧!」
司马成与苻正各分兵五千,马匹套嘴,以免惊慌嘶叫,士兵口衔枚针,以防出
声,速往山腰砍取擂木设陷。
各馀兵马五千,则离营地叁丈挖沟埋伏,弓箭手列阵,以自己的帐棚为目标瞄
准,待敌军误闯空营时,听命放箭,痛击敌人。
一切准备就绪,等待黎明曙光,兵 士个个临危不乱,神色紧张但不惧柏。
破晓时分,东方刚亮,埋伏濠沟的兵士们即听到前方林鸟惊飞,集结天空盘旋。
瞬间山摇地动,万马奔腾,隆隆作响,敌方的第一波攻击原来是骑兵。
阳光乍现,大地苏醒,晴空万里。敌方骑兵声势浩大,後随步兵,急奔而来。
立时战鼓震天,杀声四起,兵马如潮水般涌来,冲向腾空帐棚,一名先锋将领
带头,先行达阵。
「射矛!」敌方将领吼道。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满天飞矛,遮压蔽日,如片片乌云。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帐棚被长矛射穿,
有如剌 。
「不好!上当了,快撤!是空营。」敌方将领慌张大声叱喝。
「放箭!」司马成喝令道。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顿时满天箭雨,方圆五丈无有空隙。
「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万马掀蹄,昂首嘶叫,纷纷中箭,乱成一团。
「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呀!啊!」
骑兵中箭落地哀嚎者数千众。
「冲!杀!」司马成再喊,一马当先冲出。
苻正亦领子弟兵马五千与司马成会合。万名士卒如潮涌出,杀声四起,喝喊连
天,与敌人拚战,杀得 横遍野,血流成河。
开封太守王坤不料对方早有防备,左肩中箭,血流涔涔。
第一阵即上当,骑兵损失数千,心惊胆颤之馀,保命要紧,无心恋战,策马而
回,想取步兵来战。
开封府兵马阵前失利,互相践踏,死伤无数。
乍见主帅窜向後方,军心溃散,没命的跟随太守王坤逃离。部队就如一条蠕动
的巨大蟒蛇,左冲右突,终於穿破司马成及苻正的兵马包围。
司马成及苻正领兵追敌五里,杀敌万人,方才鸣金收兵,退回壕沟休息,等待
王坤的第二波攻击。
清点己方兵马,折损五百而已,命令伤兵退往山腰,与後备人马会合。再命士
兵清除帐棚,搬马 及人 成一道人 墙,防备第二波攻击。
一个时辰後。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人潮如蚁,密密麻麻走出密林。
乍看之下皆是平民百姓,手持锄头,以木棍敲锄柄,叩声震天。更有老弱妇孺
,手携幼子,甚至有妇人手抱啼哭婴儿,互相搀扶,泪流满面,哭声四起,潮涌而
至。
司马成及苻正哪见过如此场面,登时呆傻愣怔。兵士则睁大眼睛,面面相 ,
不知如何是好。
数千老弱妇孺在前构成人墙,开封太守王坤的骑兵殿後,步兵渗入百姓群中控
制阵形,共数万之众,比上波攻击人数多出数倍,采用的正是人海战术。
司马成见民众百姓被挟持当前锋,血脉为之偾张,不敢放箭。兵士破口大骂无
耻,军心惶惶,不知所措,手汗浸湿刀柄,汗流浃背,见百姓妇孺婴儿,杀是不杀?
「退!退!退回山腰!」司马成噙着泪水声嘶厉喊。
与苻正率兵马弃守壕沟,退到山腰的第二道防线。
开封太守王坤见驱策的老弱妇孺走得非常缓慢,露出残暴本性,率领骑兵践过
老弱妇孺身上,狂笑不止,追杀过来。
一时间老弱妇孺被骑兵践踏死伤者无数,哀声遍野,惨绝人寰。
司马成及苻正殿後的部队将领,回头看见无辜百姓受此蹂躏,悲愤莫名。即率
五百步兵,五百骑兵,冲向开封太守王坤的万馀铁骑及数万步卒,肉抟 杀。抵挡
不到半个时辰,被王坤无情的包围杀戮,壮烈牺牲殆尽。
经此阻延,司马成及苻正的退兵已经安全抵达山腰的第二道防线,士兵们义愤
填膺,发誓必报此仇。
司马成及苻正重整部队,严守山腰,加强擂木待敌。
时已过午,士兵们虽已两餐没有进食,但个个忍饥挨饿,精神抖擞。
忽见敌军步兵爬上山腰,冲了上来,密密麻麻,如蚂蚁爬树,声势确实惊人。
「放!砍!」司马成举刀砍断绑着擂木的粗麻绳。
「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万木齐滚,瞬间山摇地动,轰隆巨响不绝。
「啊!哇!啊!哇!啊!哇!啊!哇!啊!哇!啊!哇!」
开封太守王坤的兵卒未料及此,逃无可逃,避无可避,为擂木冲撞,死伤枕藉
。部分找到岩石、树头掩蔽者虽得幸免,但已折损数千。
「走!上山顶!」司马成果断下令。
一万八千义军含泪弃守,迅急奔向嵩山顶峰,人人心中叹息,不到一天时间,
重回嵩山山顶,但是景况全然不同,竟如丧家之犬。
不到半个时辰,西北方向也奔来一股慌乱人马,形容更是狼狈。
乍见司马成及苻正的部队都在,顿然宽了心,如遇救星。
两名血溅满身,疲备不堪的将领飞奔过来,右膝着地跪礼。
「禀司马壮士、苻壮士,我等主公刘全已经战死於洛阳太守陈平之手,祈两位
壮士收留,重新编队,救救我等性命!」一位将领噙泪说道。
「禀司马壮士、苻壮士,我主公刘快也遭洛阳太守陈平包围,义士兄弟死伤过
半,只有退回山顶!」另一名将领激动说道。
骤闻刘全、刘快已经战死,司马成及苻正皆感愕然。司马成急问道:
「难道你们没有接到『神弓守战』墨攻的飞箭示警?竟然惨败至此!」
其中一名将领泣道:「我主公刘全是有接到飞箭示警,但置若罔闻,刚愎自用
。黎明时分,洛阳太守陈平率领二万骑兵,四万步兵踏平我军营地,我等将士用命
,边战边逃,按飞箭指示退回山顶,但主公刘全已战死在山下,损失惨重。」
司马成、苻正闻言後,迅速分配刘全及刘快的人马,重新编营加入己方部队,
命士兵们取出乾粮充饥。
夜色已经笼罩,但为免暴露,不敢举火照明。
司马成及苻正凭藉微弱月光,就地摊开地图,共数十位将领席地围坐,共商应
战策略。
忽然探子来报:「禀主公!『五老儒会』的李太学士求见!」
司马成及苻正怔了一下,急道:「快请李太学士!」
亲兵探子立时带领李约来到诸将面前,众人起身叙礼。李约道:
「司马壮士及苻壮士辛苦了!听闻刘全及刘快两位统领已经壮烈牺牲,实在可
叹!不知现在战况如何,两股残馀人马又如何处理?」
苻正大略说明了鏖战经过及现况之後,问道:
「李太学士!您为何还没下山呢?这样也好!正可请教高见。」
李约抚髯正色说道:
「我们『五老儒会』在嵩山顶有个密室,可供各位将领休息及研讨战略。至於
应战,实在不是『五老儒会』的专长,读书人不懂行车布阵。各位将领请到密室研
究军情,以免在此 漏军机,苻壮士及司马壮士等众将领请随老夫来!」
李太学士带着几十位将领,向西行不到一刻钟,来到一片绝壁前。启动机关,
乍现一条地道往下延伸,两旁有火烛照明。
司马成派遣四名亲信在外看守,一行人鱼贯而入。
密室宽敞,可容纳百人,囤积口粮甚丰,足供千人食用,又储酒叁十馀 。
李太学士招呼众将领围桌就坐,随即提起一 美酒,拍开封泥,抹了一下 口
,直曰:「好酒!」
一时酒香四溢,引得已叁餐未进食的诸将腹中咕噜直响,当即轮流灌了一口。
李约又拿出乾肉脯、口粮,叫四名将领分给众将,再开酒 劝酒,犒赏众将辛
劳。
司马成好奇问道:「李太学士!其他四位太学士怎麽没见到,是否遭变?」
李约微笑说道:「其馀四位太学士已先行下山,我留下整理密室,不意竟逢你
们返回。前此陆续储存一些乾粮,以备不时之需,想不到现在正可用到。等一下请
各位把这些口粮分配下去。老夫先敬诸位义士一杯!各位一边用餐,一边听老夫数
言!」
李约举杯,爽豪的一饮而尽。司马成、苻正及众将领实在饥饿口渴,也就不客
气,太快朵颐,舔嘴砸舌,无不称赞肉脯甘美。
「老夫虽不懂得行军布阵之道,但见义军今日如此狼狈败退,而敌军兵强马壮
,士气如虹,数达十万之众,又把嵩山层层绕圈包围。相较之下,我们就如一盘散
沙,没有高明的领导者。老夫倒有一策,不知大家能否接受?」
苻正不以为然,起身说道:
「李太学士!我与司马兄战那开封太守王坤,并没有输,只是对方残暴不仁,
驱使老弱妇孺形成人墙,列在阵前,派人掺杂其中控制,义士对手无寸铁的百姓实
在下不了手,才仓皇败回山顶。」
李约冷哼一声,说道:
「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为了区区千名老百姓做道人墙阻挡,就不射
一箭,败下阵来,如此领导者实是妇人之仁,以後怎能成大事?如果敌方一而再,
再而叁运用此项战术,难道你们就此屈服?在座诸位乾脆各自回家士、农、工、商
算了!」
诸将领闻言,顿时喧哗,义愤难填,纷纷表示李太学士言辞偏颇。
司马成起身,举手示意大众安静,说道:
「李太学士所言差矣!我们与义军是为拯救万民於水火,百姓哭声四起,恐慌
惧怕的表情,确实令人动容。有些百姓故意缓慢前进,我们心里明白,他们是心向
义军的,迫於形势无奈,只能故意拖延部队前进速度,结果还是被骑兵践踏而过!
假如我们义军与莽军一样,如何赢得民心呢?我倒要听听前朝硕存的『五老儒会』
有何妙计高见,能解目前困境?」
李约语气冷森,说道:
「这就是妇人之仁的明证,哪天不死千百人的?就算这嵩山下的百姓死於两军
交战之中,也是无奈,算是为国家牺牲好了。老夫的计策就是『诈降』!诸位意下
如何?」
数十位将领愕然片刻,再度哗然,怒斥谬论,如何『诈降』?一降生死即为敌
方控制,哪有板回的馀地,真是书生误国!
司马成愤愤不平,怒道:
「我们敬重前朝遗老『五老儒会』,出此下策的是李太学士个人意见,还是五
老太学士全体的意思?所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别以为敌人是白痴!『诈降
』?哪能骗得了他们?我坚决反对!」
「好!说得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大丈夫当如是。不能体谅万民百姓
,草菅人命的乖张谬论本身就有问题,如何能服众?不如乾脆就叫大家投降!还拐
弯抹角,美其名说是『诈降』,真是可耻!」
一名将领起身,缓缓走向李约,冷然讥笑道。
李约愤然离座,指着这位说话的将领,怒道:
「你这个无名小辈,这里哪有你说话的馀地!坦白告诉你们好了,『诈降』就
是投降的意思,暂时保留各位的狗命,再长期改造你们这种大逆不道,想造反的乱
臣贼子思想。我在酒里下了『消力丹』之毒,已然生效,你们都没了力气,还打什
麽仗?奉劝你们早早投降吧!还可以保住一条狗命!」
数十位将领闻言大惊,个个离座,顿觉浑身乏力,倒成一片,爬都爬不动,只
能叱喝怒骂『汉奸』无耻下流!
李约见状得意已极,哈哈大笑:
「这次我独揽了大功,其他四位老不死的在後面卧房内,跟各位一样,瘫痪不
能动呢!我早把各位的动态告知洛阳太守陈平,你们当然不是对手。待我李某封侯
拜相,你们没死的再来找我……哈!哈!哈哈哈……」
「『汉奸走狗』!没想到会死在自己人手上,我司马成好恨!恨不得将你碎
万段!就是死後也要化成厉鬼,索你性命!」
司马成怒发冲冠,咬牙切齿,怒目圆睁,眼角迸裂,渗出血丝!
「好!很好!司马兄要这个『李汉奸』碎 万段才能解心头之恨!就由我代劳
吧!」
刚才讲话那位『无名小卒』并没有倒下,笑嘻嘻说道。
李约惊愕不已,简直不能相信,指着这位将领急道:
「你!你倒底是谁?竟然没有中毒!『消力丹』从不失灵的……」
司马成和苻正亦是一愣,继而相视一笑,心有灵犀,同声喊道:
「是张教主!」
李约听闻是张教主,骤然变色,吓得魂飞叁千里,魄散巫山十二峰,连应战的
心思都不敢想。霎时脸色惨白,纵身就往密道口冲去。
只见张心宝宽袖一拂,李约的身影从半空中跌落。
「轰!」爆成一片血雨 落,粉身碎骨。
「当!」义师盟主的金剑令牌掉落地面。
瘫痪地面的数十位将领骇然惊见如此霸道武功,简直不可思议,楞了片刻,惊
醒叫好。
张心宝与军师墨攻足足花了两个时辰,运功逼出众人身上『消力丹』之毒。
时天已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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