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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第廿六回 负苍天,遗珠之憾
发信站: 听涛站 (Sat Dec 23 04:53:32 2000), 转信


       第廿六回 负苍天,遗珠之憾
  清澈的星斗时闪时暗,辉映着每个人生的忽起忽落,夜晚的凉风扬起满天落叶
,无视大
地的吸引力,自由的放纵淘气。  夜晚的凉风亦惊醒了释宇星,躺在地上的他,
第一个感觉是自受了“食心印”后,全身
的隐痛郁闷已不药而愈,感觉变的敏锐许多,周遭的大气能量像是以数十倍的增强
。  另一种全新的体悟升起,那是只有到达一定境界自然就有的理解力,是强求
不来的,释
宇星可以站在更接近“天道”的立足点上,从而更明了天地阴阳五行自然运转、自
强不息的
法则。  就像从一楼看十楼的人的动作,根本只能看到模糊的一点,若能踏上二
楼的层级,或许
能稍微看到高高在上的人的大概轮廓。  虽然释宇星此时的提升,比对起万象之
广仍是微不足道,但总有一天,他将能享受到俯
视“神”的角度。  想到体内的宿伤或许已经痊愈,脑中所记得的数千种武学,
反射性的挑出最有趣的“殛
天魔咒”,那是他在落崖前随手翻阅记下的。  依其内功心法来运气,竟有一股
小小的温和热气,类似道家炼精化气的过程,自右手食
指的“冲少穴”上窜过“泉极穴”,入于心系,渐渐蓄积成逆时针运转的气团,下
沉到脐下
的“气海”。  再转成阴寒凉爽的气圈,从气海炼气化神呈放射状扩散,以面的
型式不循经络至身体各
处末梢,洗涤过往凡胎的晦气,畅快过后一切归于虚无,竟没有循环成一个周天。
  释宇星只是刚动念,便达到左念残花了十五年时间和巧合机缘下,才臻至的炼
神还虚境
界,这种天资只能以不可思议形容。  这绝不是“普通人”做得到的。  虽然
在质的方面释宇星已有所成,但在量的方面,却只有不到一刻钟的修为,于实战上

还是没有多大帮助。  以前的他一直受制于经脉的伤势而无法练气聚劲,如今释
宇星才真正开始踏上习武的道
路上,跟武林也越密不可分了。  但释宇星对这意外的礼物却没丝毫喜悦,因为
他最讨厌“意外”。  是怎么恢复的?是谁让他恢复的?又是为了什么要这样做
?  完全一无所知,这是他的理智逻辑所无法接受的,失落的记忆断层一天未想
起,即便是
普通人,也会如心中多了根难咽之刺梗在心头。  更何况是极其自负和自我的释
宇星。  想到此,释宇星甩甩头,暂时把这个烦恼锁到意识深处,回神一看才赫
然发现,自己竟
是在“清风门”,君梦瑶的房门口。  释宇星不是应该在“极乐销魂窝”吗? 
 难道昨夜、还是前夜,他已不能确定时间,全都只是一场漫天大梦。
  萧条的落寞夕阳,足以使任何雄心壮志折腰,却衬托起这迎风传来的爽朗笑声
,更加的
难能可贵。  楚仲玄和伤势尽复的沙杉桠一点也不没有亡命者的落魄,像是无目
的随处旅游的浪子,
坐看往客笑谈天。  两人来到“风临渡”,前往“飞鲸水寨”的必经之途,若能
重新得回这坐拥最多“火轮
快船”的水寨支持,在人心不稳的短暂领导权转移,一个契机也可使其他水寨跟着
响应。  这是沙杉桠对自己平时人望的自信与把握。  一艘渡船缓缓靠近,就
在靠岸时,一个雄伟的身形随之从简陋的船篷跨步上岸,时机掌
握的非常巧妙,延续了渡船前进的延伸,令人感到印象深刻,直入心中。  相貌
斯文但眉宇间隐露出天生的傲气,亲切与任何人都熟识的笑容,混合成奇异的魅力

,此人豪不迟疑的来到楚仲玄和沙杉桠面前,拱手道:“在下傅苍天,家师乃‘四
神’之一
的‘虎计秀才’。”  一句话便清楚交代了自己的身分,也证实了两人心中原先
的猜想,在背后支持翁渊廷的
果然是北方的皇帝。  但不以迅雷手段对付他们,还以这么客气的态度来登场,
可见其中必有转折之处,楚仲
玄因是晚辈又尊重沙杉桠的身分,便默不作声,由沙杉桠来主导谈判的空间和套取
更多的线
索。  沙杉桠向楚仲玄望一眼,不客气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来这里?” 
 傅苍天平静的答道:“威鲸流的十三水寨扣除只是转运性质的偏远据点,只有五
个是以
‘南天河’为重心发展的独立要寨,在下想以沙大当家的个性,必会从此关键下手
以期一举
制敌,防止伤害扩大波及无辜。”  顿了顿道:“其中又以‘飞鲸水寨’最接近
‘杏林学府’,所以在下就来碰碰运气。”  楚仲玄吃了一惊,傅苍天是怎么发
现他们和杏林学府的关系?  沙杉桠想不到来者如此配合,语气放松再问道:“
傅公子专程来找我们,恐怕不只是打
打招呼,先礼后兵吧?”  傅苍天眼神现出敬意,道:“吾皇的想法是实现分久
必合的历史道标,具体计划即使是
‘四神’之尊也不清楚,家师也只是想先行掌握南武林的交通,再等待皇帝进一步
指示。”  略微沉声道:“现在水上的‘威鲸流’,陆上的‘白马牧场’,都已
和我们结盟了。”  想不到“南武联”的八大神兽,已有两只被驯服了。  傅
苍天以诚挚的语气道:“我这次来就是想和沙大当家进一步讨论,双方合作的可能

,希望别让南北之间的成见加深。”  沙杉桠露出带着悲伤的杀气道:“无风不
起浪,即使不是我亲眼所见,但皇帝的残酷手
段却听的太多了,想要我相信皇帝是不可能的,只是‘威鲸号’上弟兄的牺牲,我
们之间已
无转圜余地。”  傅苍天致歉道:“对贵部属的伤亡,在下深感遗憾。”  接
着解释道:“上次的对决是因翁渊廷的独断独行,才会有那么大的冲突产生,对我

而言,并不想在目标未明前多竖立敌人,合作夥伴与其选择居心叵测的翁渊廷,还
不如沙大
当家更值得信任,在私人立场上,位列‘十新秀’的楚兄更是小弟欲结识的朋友。
”  楚仲玄对傅苍天的称赞略为点头致意。  傅苍天再道:“南方众人总以为
皇帝必是代表侵略的一方,但天下本就是由有能力者掌
控之,即使众人反对,武林中的事最终仍需有人出头来引导,为什么你们能接受南
武联的安
排,却不能接受皇帝?”  他说的句句属实,可是身负血海深仇的沙杉桠却怎样
也不能接受。  沙杉桠冷哼道:“南武联是由多数人决定,皇帝的称号却是上个
世代独裁的象徵,由此
不言可知皇帝的野心。”  傅苍天摇头道:“耀眼的光芒总会刺伤忌妒的眼,家
师的不择手段,即使不肖如我,也
略有领会,沙大当家的成见太深了,如今和解已无可能,我会尽一切力量清除皇帝
的阻碍,
还请两位多加小心。”
  刚打开门的的君梦瑶立刻被背靠柱子坐地上睡觉的释宇星吓了一跳。  君梦
瑶用柔软的手轻轻拍着释宇星的肩膀,担心道:“释公子,你怎么会在此就寝,昨

夜的温度变化很大,在外过夜是很容易染上风寒的。”  释宇星伸了个懒腰,揉
揉像是暗自垂泪过后的红眼睛施,展苦肉计道:“没办法,房间
都被抢走了,我只好露宿姑娘门外,反正我从小吃苦吃惯了,生个不会死的病又有
谁会在意
。”  君梦瑶听了可过意不去,抱歉道:“都是我擅自跑来打扰,才害得你要让
出自己的房间
。”  释宇星移近一点,低声道:“才没那回事,人数我本来算的刚刚好,谁知
有个不识相的
铁大个,硬插进来妨碍我们培养感情。”  君梦瑶冰雪聪明,怎会看不出释宇星
对自己有好感,可是她早已经心有所属,却又怕明
白拒绝会伤害到释宇星“脆弱”的心。  释宇星装做自然不在乎的道:“真想能
在柔软的床铺好好睡个回笼觉,梦瑶你的房间借
我一下吧。”  这个卑鄙无赖刚说完就当别人同意了,竟闪过君梦瑶,名正言顺
的朝她的香闺闯进去。  君梦瑶急忙阻止,一个姑娘刚睡过的床怎能让丈夫以外
的男子接触,但现在她要阻止释
宇星却是另有原因。  确实是没长眼的“通明慧剑”从房中刺了出来,差点在释
宇星的脖子上开了个透风又清
凉的洞。  君妙婵像个孩子般蹦了出来,气呼呼的叉腰戢指道:“你这大色狼,
想进姊姊房间做什
么?”  释宇星为闪过这毫不留情的一剑,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又痛又要骂道:
“小ㄚ头,你疯
啦,要是我躲的慢一点,不就让你开心得逞,让梦瑶伤心守寡,这是梦瑶的房间,
你没事跑
来做什么?”  听了释宇星不要脸的话,连君梦瑶这么好脾气的人,也忍不住想
用“锁天情丝”吊死他
。  君妙婵像是理所当然的质问道:“你昨天到哪去鬼混了!”  释宇星在昨
晚与君妙婵的斗嘴时,故意说自己要去找君梦瑶,而刻意忽视君妙婵,其实
是想独自一人去夜探狮咬会。  本来还以为以君妙婵的倔强个性和怕挂不住面子
,绝对会赌气不会跟来,想不到君妙婵
却反常的来找君梦瑶,戳破了他昨晚并没来这的谎言。  释宇星苦笑道:“我只
是先陪门主去赏月嘛。”  幸好昨晚的半路同犯宋硕励可当替死鬼,只要是男人
,大概没人会承认自己去嫖妓的。  君梦瑶居中调停道:“妙婵,释公子昨晚睡
不好,还是先让他休息吧。”  君妙婵转头对君梦瑶道:“姊姊,我有事要和这
大坏蛋单独谈谈,你先去别的地方玩吧
,你在这会妨碍我审问他。”  君梦瑶无奈的逃离火药味极浓的现场。  君妙
婵绕着释宇星打转道:“你不要忘了你以前可亲过我,现在却死缠我姊姊,这是什

么意思,占了便宜就想不认帐。”  释宇星想道:“她倒是先发制人,也不提自
己水性杨花,先移情别恋,”摊手说道:“
你已经有了铁大个,我不另谋发展要怎么办?”  君妙婵嗔道:“你是不是男人
啊,遇到喜欢的姑娘,即使早已名花有主,也应该尽一切
努力抢过来呀。”  释宇星瞪着她道:“你是在鼓励我把你抢过来吗,早知你是
喜欢我的。”  君妙婵大方承认道:“我是喜欢你呀,”接着低头道:“可是才
认识不到几天,你就‘
死’了五年,难道要我那么年轻就守活寡啊。”  释宇星叹气道:“要是梦瑶就
会等下去。”  君梦瑶的外表看似优柔,其实却是个死心眼的人,只要心中认定
,便不会再有所动摇,
可以为追求遥不可及的幻想而奉献一生。  君妙婵现出不曾看过的严肃表情,冷
冷道:“不要拿我跟姊姊比。”  释宇星微讶,难道这对双胞胎也有心结存在?

  一个血流满面的人扑倒在北野战霄身上,求救道:“救命呀。”  北野战霄
一眼就看出此人的伤,外表虽然看起来严重,其实并无大碍,下手的人意在恐
吓,轻重却极有分寸。  “小二,还不快拿几盘小菜过来,教训还没受够吗?”
  从“王记酒楼”中传来悦耳却毫不温柔的女子声,北野战霄暗讶,难道这人的
伤是由一
个女人造成的。  想喝酒的北野战霄不知该不该进去,抓起眼前的被害者,问道
:“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
了,你怎么会被打成这样?”  被害者以少了颗牙的漏气声颤抖道:“我们……
只是在谈‘落第遗珠’的一些事迹,谁
知她本人也在现场。”  北野战霄闻言松手,那人又摊倒在地上。  “落第遗
珠!?她怎么会在这出现,难道君家小姐也在附近。”  他放开脚步走了进去,
酒楼中除了一张桌子保有完好状态,其余的都成了废木头,横倒
地上的人个个鼻青脸肿,呻吟不断。  占据那唯一的桌子的正是“落第遗珠”孙
渺渺,盈盈一握的小蛮腰缠着醒目的黄系带,
淡紫色的武道服剪裁合度,相貌甜美的像可滴出蜜来,此时却怒气勃勃的像天下间
的人,都
跟她有仇似的。  南武林中不仅有傲人的“十新秀”,更有动人的“十仙子”。
  孙渺渺没有师承,没有后台,是武林中少有完全靠自己努力的特例。  她的
美貌本可入选十仙子,坏就坏在老天的恶作剧,君梦瑶和君妙婵竟是一对双胞胎,

硬是把她挤到第十一名。  为求出人头地的孙渺渺,从此便像个吊靴鬼,到处跟
着君氏双姝伺机想“取代”其中之
一的地位。  北野战霄看着眼前散落一地的酒菜,眼前发脾气的少女却也在打量
他。  孙渺渺以怀疑的眼光道:“你是谁,没看到这里被我包下来了吗?”  
北野战霄耸肩道:“是用拳头把人打的满头包吧。”  孙渺渺娇斥一声道:“找
死!”  坐在原地,放在桌上的银色“无限棍”伸长直击北野战霄,这次的攻击
却非跟刚刚教训
出言不逊之人时只出一成力,而是提升至八成力。  看到北野战霄的站姿,虽是
轻松闲适,却自成一锐利的气势,像是无时无刻都处于随时
要出手的状态,孙渺渺就知来者不是普通人。  靠自己的人是绝不会大意轻敌的
。  北野战霄也一样。  所以当他看到直线的无限棍,竟然在旋转中带着上下
左右的轻微摆动,便在心里暗叫不
妙,以致他不得不施展全力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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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死亡
是一场悲剧;

一百万个人的死亡
只是一个统计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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