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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天魔1-1
发信站: 听涛站 (Sat Jul 22 12:38:05 2000), 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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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天魔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Sat Nov 28 19:47:00 1998) WWW-POST
天 魔
惊心见艳尸 幸得娇无恙
七月十三。
在某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日子,在其他人,那些在这个日
子出生,死亡,娶妻……的人,这当然是一个重要的日子。
但无论他们的遭遇怎样离奇刺激,都难以与凤栖梧的相
提并论。
那非独离奇刺激,而且惊心动魄,其间变化的恐怖,已不
是任何的言语能够完全描述。
夜渐深,东天那一轮明月也越来越光亮,浴在月光下的连
云庄就像是披上了一层白血,那本已刷得粉白的高墙看来也
更刺目。
墙高四丈,笔直如削,最好的轻功,也难以一跃而上,凤栖
梧却没有将这面高墙放在眼内。
中午之前他已经来到了这座山庄对面的山坡,观察了半
个时辰之后,他倒头便睡,一直到太阳下山。
然后他将剩余的干粮填饱肚子,再浸身溪中,让头脑在极
短的时间完全冷静下来。
他今年才得二十六岁,行走江湖已将近十年,处事早已学
会了冷静,可是一想到连云庄及安富安顺兄弟,仍然不由得怒
火中烧,恨不得立即冲进去,一刀砍下这兄弟二人的头颅。
刀仍在鞘内,距离出鞘的时期却很接近的了,风栖梧一些
也不紧张,一双手远离刀柄。
这也许因为那柄刀已追随他多年,已成了他身体的一部
份,他自信能够在需要的那一刹那迅速将刀拔出来,斩出去。
七月的夜风并不寒冷,“簌簌”吹开了他头上的枝叶,漏下
了一蓬月光。
月光与高邀的反光辉映下,他的面色就像冰封过也似,苍
白得可怕,那珉成一字的嘴唇亦仿佛毫无血色,
高墙外的树本都不怎样高大,而且离墙有一段距离,庄院
的主人显然已考虑到敌人会利用树木偷进去。
凤栖梧却没有动那些树木的念头,他有他更好的办法。
风吹过,枝叶尚未合拢,凤栖悟颀长的身子便已射出去。
他的一双手先落在三丈高的墙壁上一按同时,身形已
然倒翻了起来。
这一个倒翻只有一丈多高,但已经足够让他立足在墙头。
高墙内是后院,异常寂静,远处的灯光到这里已很淡薄。
两只獒犬在花木丛中徘徊,那刹那似有所觉,抬起头来,
惨绿的眼镜散发着令人心寒的光芒。
那两只獒犬都有人般大小,指爪锐利,留在这里无疑等于
留下了两个凶悍的武士。
它们嗅觉的敏锐更绝非一般武士比得上
凤栖梧是打听清楚之后才决定在今夜采取行动,那两只
獒犬的出现他一些也不奇怪。
在伏下的同时,他也已留意到没有人在附近。
一只獒犬咽喉发出呜咽声,已准备狂吠,凤栖梧的身子也
就在这时候落下来。
闪电也似的落下,一双手亦闪电也似的抓出,扣向那两只
獒犬的咽喉。
那两只獒犬同时人立而起,一切的反应都在凤栖梧意料
之内。
第一声犬吠尚未响起,凤栖梧已扣住了那两只獒犬的喉
咙,随即将两只獒犬的头憧在后面的墙壁上。
“窘窘”的两下异声,两只獒犬的头颅当场爆裂,在血还未
溅出之前凤栖梧已将手松开、
两只獒犬倒在花木暗影中,凤栖悟同时从暗影中窜出,藉
着花木的掩护迅速向前欺进.
一路走来,都没有遇上任何人,这个连云庄这么大,住的
人未免少了些。
穿过了一道月洞门在接近回廊之前,凤栖梧终于听到了
脚步声,他的身形立即闪进了一丛花本中。
一个老苍头随即从一侧转出, 双手捧着一个木盘子,上面
放着一壶酒,三碟小菜。
老苍头并没有发现凤栖梧,一直到凤栖梧突然从花木丛
中窜出来。
惊呼才到了咽喉,凤栖梧的左手已掩住了老苍头的嘴巴,
他的右手同时接住了那个从老苍头双手掉下来的木盘子。
酒壶一晃又平稳,只是撞在碟子上那刹那发出轻微的
“卡”一声,凤栖梧右手托着盘子,左手将老苍头推到一条柱子
上,道:“你一叫,我立即要你的命!”语声一落,将手松开。
老苍头没有叫,只是恶狠狠的道:“朋友要发财,找错地方
了!”
“我是来找人!”凤栖梧沉声喝问:“三天之前安富安顺抓
来了--个叫做婷婷的女孩子,囚在什么地方?”
老苍头吃惊的望着风栖梧,没有作声,方才的气焰经已荡
然无存,他已经明白眼前这个人并不是一般鼠窃狗偷,也明白
自己的处境很危险。
他看到了凤栖梧眼中的杀机。
“说!”凤栖梧接一声轻叱,一拳痛击在老苍头的小腹上,
在老苍头呼痛之前又已掩上了他的嘴巴。
到手再松开,老苍头腰身已虾米一样弓起来,不敢再呼
痛,惶恐的望着凤栖梧,以颤抖的声音答道:“在……内堂下
面的密室……”
凤栖梧接着问:“派了多少人看守?”
“这个……”老苍头的眼珠子在转动,小腹立时又挨了凤
栖悟一下重击,痛得眼泪都冒出来,。
凤栖悟这才问:“内堂现在有什么人?”
“两位庄主都在那里……”
“血手安庆?”
“老太爷?”老苍头一呆。
“在什么地方?”凤栖梧最关心的就是这个人。
老苍头面露伤感之色:“老太爷四年前已经病逝了。”
凤栖悟愕然:江湖上却是完全没有消息。
--安富安顺兄弟秘不发丧就是要让江湖上的朋友以
为安庆仍然在生,不敢轻视他们。
凤栖悟随即明白占过来,呼了一口气,手指那边灯火最亮的
地方,问:“那就是内堂?”
老苍头颓然点头,凤栖梧食、中二指一并,连点了老苍头
三处穴道。
“……”老苍头惶恐的张着嘴巴,烂泥一样倒下.
凤栖梧托着木盘,向内堂走去。
内堂灯火辉煌,光如白昼。
安富安顺兄弟对坐在灯光下,神色看来都有些惶惑。
两兄弟的相貌不怎样相似,体形亦迥异,安顺高而瘦,安
富却是一个大胖子,由头至脚每一部份几乎都是圆圆的,好像
就只有一双眼睛例外.
那双眼睛已经给面部的肌肉眯成两条缝,从这两条缝中
漏出来的神采却是异常地灵活狠毒。
安顺的一双眼睛更就是狼一样,说话也是有如狼壕:“你
已经查清楚?”
安富颔首,叹了一口气:“那个女娃子真的是凤栖梧的?据
说他已经赶往这儿来。”
安顺道:“带了多少人?”
安富摇头:“你一些也不知道?这个人一向都独来独往?”
安顺冷笑到:“一个人,起得了多大作用?”
“这个人一柄刀纵横大江南北,声名之盛,一时无两,怎也
有几下子. ”安富目光一闪:“而且,他还有一个很强的靠山。”
“是说鸟王凤生?”
安富无力的点头:“他们是兄弟,风栖梧若是给我们摆平
了,凤生肯定绝不会罢休,”
“我们可也不是省油灯。”
安富叹了一口气:“我只知道若不是老头子的余威,我们
现在已经很麻烦。”
安顺沉默了一会:“那你意思是怎么样?”
“我已经去信给三位长辈,若是在他们还未能赶到之前凤
栖梧已经到来这儿要人,我们只好将人送还。”
“只怕他仍然不肯罢休。”
“拳头不打笑面人,而且对我们的老头子,他不无顾忌。”
安富笑了笑:“何况我们对婷婷那个女娃子,到现在仍然很客
气。”
安顺亦笑笑,却笑得有些勉强,安富的目光也就在这刹那
凝结,稳盯着安顾:“二弟,你好象有很多心事。”
“没……没有。”安顺一耸肩。
安富沉吟道:“今天我外面打听消息,你一个留在庄里
……”
安顺终于道:“我喝了了一些酒,有些事都忘掉了。”
安富脱口道:“你将那个女娃子…”
安顺摸了模唇上胡子:“我们还是准备兵器迎接凤栖梧到
来的好。”
安富虽然已想到,仍不禁一声叹息,放软了身子,倒靠椅
背上,安顺没有说出来,但那已等如坦白在带醉之下,他对那
个女娃子曾经很不客气的了。
安顺接道:“凤生怎样厉害,只是传说而已,没有人看见
……”
“那是因为看见他怎样厉害的人,没有一个能够活下来。”
安富又是一声叹息。
“凤栖梧再强也只是一个人。”安顺的嘴巴仍然很硬:“而
且我们将那个女娃子抓进连云庄,好像也甚为秘密。”
“你喝的酒实在大多了。”安富摇摇头。
安顺握着拳,接道:“连云庄除了我们兄弟之外,还有三十
六柄快刀,凤栖梧不来倒还罢了,一来--”
他的话被门板碎裂的声响惊断,口头望去,只见那扇门四
分五裂,散落了一地,一个黑衣青年标枪也似当门而立。
安富脱口道:“凤栖梧——”
他并不认识凤栖梧,但眼前这个青年除了凤栖梧,还会是
谁?
凤栖梧的眼瞳仿佛有火焰在燃烧,他听到的并不多,但已
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
安顺飒地站起来,身形横移三丈,双手迅速地将墙上挂着
的一对铁爪取下来,在身前“霍霍”一一挥。
安富那片刻已经冷静,猛一声暴喝:“来人!”
人已经来了,四个值夜的大汉闻声赶到,听安富一喝,手
中利刃立即向凤栖梧当头斩下。
凤栖梧的刀刹那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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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帆远影碧空尽 *
* 唯见长江天际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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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抬手,一飘身,看似平平无奇,确是一掌挡尽天下诸般攻招,一退闪去世间任
何追袭,
守势之严密飘逸,直可说至矣尽矣,篾以加矣。……
岂知那老僧轻轻一掌拍落,波的一声响,正好击中慕容博脑门正中的“百会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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