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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星战英雄14
发信站: 听涛站 (Sat Jun 19 15:55:51 1999), 转信
星战英雄
第十四章 牢狱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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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口忽然传来开门声,陈信转头一望,门口正蹦蹦跳跳跑进一个金发小女孩,大约
是五、六岁年纪,笑嘻嘻地叫着:“梦瑛、梦瑛。”
小女孩忽然看到陈信坐在那儿,一样笑嘻嘻地说:“梦瑛呢?你是谁?”
陈信看到小女孩红扑扑的面颊,微笑地说:“梦瑛在廚房,我叫陈信,你叫什么名字?”
“陈信,我是心心,你在做什么?”
“我在休息啊。”
“你很累了吗?为什么要休息?为什么我没有见过你?”
“晤……我刚刚来到这里,所以你没有见过我。”小女孩心心的问题真不少,陈信差点
答不出来。
“噢……你从哪里来的?”心心想了想,接着问。
“地球。你知道吗?”
小女孩双目一碀,张大了嘴巴:“我们都是从地球来的呀,我不是问这个。妈妈说那是
大家的故乡,有一天我们一定会回到故乡的。”
陈信忽然说不出话来,为什么不能让他们回去?人口不是一直有在管制吗?心中一阵难
过。
小女孩不知道陈信在想什么,看陈信发呆,觉得无趣,对陈信说:“我要去廚房找梦瑛
喽。”
“等一下,心心,你的爸爸妈妈呢?”陈信心想,这不会是孟大哥、大嫂的女儿吧?虽
然口口声声梦瑛、梦瑛的,但是说不定这里的习俗就是这样子,不过满头金发却又不像。
心心嘴巴一扁,难过地说:“被地球来的坏人打死了,我要赶快长大,赶快报仇打回地
球去。”眼泪已经滴了下来,陈信吃了一惊,连小孩子的想法都是这样,怎么可能会有和平?
“心心別哭,心心別哭,心心好乖噢。”陈信实在不大会哄小孩,不过小女孩心心倒是
停住了眼泪,眼睛红红地说:
“心心不哭,小心要坚强练功夫。”抬头望向陈信:“陈信你会不会功夫?教我功夫,
好不好?”
陈信心中做难,不是不愿教她,而是自己的功夫都练得迷迷糊糊,怎么教?
小女孩见到陈信不说话,嘟起嘴说:“你不教心心,心心找梦瑛教。”原来她是按梦瑛
学功夫的。
陈信连忙说:“心心,不是我不教,是我的功夫比较奇怪,可能不适合你。”这也不是
撒谎。
心心释然地点点头说:“噢,我知道了,你跟火明一样。”火明?陈信一楞才想到是说
大哥孟火明,对了,大哥的裂地棍法刚场猛烈,当然不道合小女孩练。
这时陈信听到谢梦瑛的脚步声,转过头来,谢梦瑛正笑着说:“心心你可来了。”
心心一看谢梦瑛出来了,高兴得一跃扑到谢梦瑛身上,谢梦瑛双手一抱,只见心心搂着
谢梦瑛的脖子说:“梦瑛你出来了,今大要学什么?”
谢梦瑛对陈信歉然一笑,转头对心心说:“你先练一遍前几天学到的功夫,要是学得不
好,今夫就不能教新的。”
“心心有努力练,心心要学新的。”心心一脸认真地说,随后向后院一奔,一面叫:“
梦瑛快来。”
谢梦瑛扬声说:“心心,你先綀一下。”回头对陈信说:“这是火明部属的女儿,夫妻
在一次战役中去世,火明把他接回来住。”
陈信点点头说:“很可爱的小女孩。”
“一起去后院吧,我还要教她功夫。”谢梦瑛说。
陈信摇摇头,心想別人在教功夫,自己在一旁恐怕不便,回答:“大嫂。我在这等大哥
没关系。”
谢梦瑛似乎知道陈信在想什么,一笑说:“你不用担心。虽然我还不知道你和火明是怎
么结交的,但是火明肯让你叫他大哥,就是把你当成自己人,我与他认识二十年,还没看过
他让別人叫他大哥的。”
陈信心中一热,感动的说:“大嫂……”
“所以,我们把心心当女儿,你也该把他当姪……当妺妹一样。”想想陈信才十九岁,
谢梦瑛临时将姪女改口成妹妹,看陈信似乎终于了解,谢梦瑛接着说:“走吧,火明说你英
雄出少年,也要让大嫂见识一下。”陈信无从拒绝,跟着谢梦瑛走到了后院。
到了后院,心心正舞着剑,小小年纪没想到居然也是银光闪动,虽然內劲不是,但是招
式已颇为灵动:心心见到两人出来,停下了笑着说:“梦瑛、陈信你们好慢,我要开始了
噢。”长剑一比,大开大闔地挥动了起来。
陈信一看,大吃一惊,这竟然是王仕学的定邦剑法,这不是皇室的武学吗?没想到在凤
凰星的一个小女孩也会用,陈信讶然地望向谢梦瑛,谢梦瑛微笑地说:“你认得这剑法?”
陈信点点头:“皇室的定邦剑法。”
“嗯,你真的不简单,我听说地球上的年轻人,不是都没机会看到武技吗?”谢梦瑛有
点讶异。
“我刚好见过同队的队友施展,那是他家传的功夫。”陈信想到王仕学等人就一阵黯然。
谢梦瑛看陈信似乎有心事,转了个话题说:“你看心心的功夫如何?”
陈信眼光回到了心心身上,点点头说:“我很佩服了,我在她这么大时根本还不会招
式。”其实陈信在一个月前也还不会招式。
“你不是在开玩芙吧?”谢梦瑛不信,忽然心头一动,对心心扬声说:心,跟陈信哥可
练练剑。”
陈信大惊,心心大喜,陈信还在想自己有没有听错,心心已经扑了过来,叫着:“好!
陈信接剑。”一剑向着陈信挥出。
陈信一面闪,一面心想大哥果然所言不虛,这个大嫂还真有一点孩子气,一面看着心心
的剑法。
这时心心的定邦剑法已经施展了出来,陈信一面看着招式的破綻,一面躲避,心里又
想,看是一味地躲避,只怕连心心也会看自己不起,但是自己出手一定要小心一点,以免伤
到心心。
心中下了决定,陈信双手迅速地往心心的缝隙击去,但是劲力回收、含而不放,以避免
伤到心心,心心发现陈信的手,竟然不断地穿入自己的剑光,却总是挥砍不到,小小心灵中
发急,剑法越施越快,但是难得的是,虽然心心已经急得快要哭了出来,剑法居然仍然未乱。
谢梦瑛在一旁却是嚇了一跳。心心的天资极佳,剑招其实也已练得极熟,只是內劲不
足,要是普通的大人,在不施內劲的情況下,想破心心的招数也不容易。自己的老公火明,
练的就是以劲力取胜的功夫,要是不准施用內息,只怕还不是心心的敌手,这个陈信竟能空
手把定邦剑法的每一招破得体无完肤,难道他也曾经精研过定邦剑法?
想到这里,谢梦瑛扬声叫:“心心,停手。”场中的两人霎时分开,这时心心全身已经
被汗浸湿了,陈信走向谢梦瑛,摇摇头说:
“大嫂,你真会整人。”
谢梦瑛笑了笑:“陈信你真的不简单,火明没看错你。”转头看着心心说:
“心心你的表现也很好,身上都湿了,先去换件衣服,我再教你新的剑法。”
心心喘着气点点头,开心地笑着说:“陈信你好厉害,我一定会加油,直到你能教我为
止。”随即蹦蹦跳跳回屋去了,她还以为陈信不能教她,是因为自己的功夫还不够好。
陈信有苦难言,只好先将这事放在一边,回头望向谢梦瑛,谢梦瑛微笑着说:“心心缠
人的功夫一流的,你辛苦了。”
还不是你害的?陈信苦笑摇摇头,无话可说,这时一声长笑传来,两人抬头一看,孟火
明与另外两人正由大空落下,那两人中的一人正是刀疤脸林春褔,另一人头上里着白布,也
是老相识,陈信最后一招击出,削去了四个人的头皮,其中就有这一个。
陈信见到两人不免有些尴尬,正要道歉,孟火明大手一挥说:
“这些都是我的好朋友,他们正准备重新认识你,不用客气了。”
陈信只好罢了,与两人互相謙遜了几句,除了林春褔之外,另一人叫做楊保,虽然还不
到六十,却已经头发微禿,看来这是天生的。
孟火明一到,谢梦瑛又是紧紧依偎他,陈信虽然看得十分不习惯,但是另外两人倒似乎
习以为常,并没有因此而有特別的表情。陈信心想,难道说在这个城市、或是这个星球上的
夫妻都是这样?感情自然而然地流洩出来,没有多余的矜持或偽装。
五人聊不多时,金发的心心蹦蹦跳跳又跑了出来,看到孟火明等人来了,连忙大叫:
“火明回来了。”也是一跃,冲到孟火明的胸前,孟火明大手一撈,将心心由腰部一举,举
到眼前说:“心心变重了,这几天有没有好好用功啊?”
“心心很用功,心心练完了定邦剑法。”心心得意地说。
“哇,好厉害,火明就快打不过心心了。”
“火明,你不要急着走,好不好。”心心在撒娇了。
“好、好,为了心心,这次多呆两大。”孟火明似乎很疼爱心心,这时谢梦瑛在一旁替
孟火明解围说:“心心,火明刚回来让他先休息一下,我教你新的剑法,好不好。”
“好。”心心乖巧地回答,孟火明双手一放,心心轻轻巧巧地落地。
孟火明似乎有心事,转头对陈信说:“兄弟,我们进屋聊。”
四个男人进了屋子,在客厅坐下,孟火明脸色突转沉重,对陈信说:“兄弟,我们两个
肝胆相照,本来有些话是不用多说的,但是……唉……”陈信越听越疑惑,不由得脸色微
变,孟火明一见更为惭愧,一时之间竟说不下去。
这时孟火明身旁的林春褔连忙按着说:“大队长的意思是,毕竟现在是战时,所以城市
中的防御,也格外重要,所以我们的方彭将军还是希望你能够……”话声一顿,眼睛望向楊
保。
较为老成的楊保,摸了摸自己包里着的禿顶,按着说:“凡是外人……我的意思是外来
的人,进入本堿,都需要经过一番偵查的措施,本城领袖方彭将军,也希望你能成为本城的
人,不过还是需要了解一下你的各项状況。”
林春褔又说:“因为我们有联邦军各級官兵的资料,很容易能查验出你的背景,所以应
该很快就解决了。何況既然你不到二十岁,一定是刚刚被征召来的新兵,不可能有问
题……”
陈信忍不住打断了两人的话:“没关系,你们说要作怎样的偵查?”
楊保尴尬地一笑:“偵查其实已经在进行了,只是依规定,这期间你必须待在将军府中
的停留室內……”
陈信眉头一皱,心里不大痛快,按着说:“就是说要被关一阵子?”四人一时之间沉默
了下来。
楊保又搔了搔禿顶,勉强说:“也不能算是……”
半声不吭的孟火明,忽然大声的说:“兄弟,我相信你,只要你一句话,我拼着不要这
个职位,亲自送你出城!”
楊保和林春褔一起叫了声:“大队长。”
孟火明不理睬他们,起身对陈信说:“兄弟,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
楊保接着又说:“大队长,早知道你会这样,我们两个不是白来了吗?”林春褔也紧张
了起来,紧接着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陈信这时反倒冷静了下来,起身挥了挥手说:“大哥:“看着三人一眼,说:“我本来
也并不一定非留在这里,可是这样一走反而洗不清嫌疑。”望向楊保说:“我愿意去那个,
监牢还是叫什么的……
“停留室。”楊保连忙低声的说。
“对了,那个停留室,看看会怎么样。”陈信其实也不是不在乎,不过自己倒真的是刚
进军队,如果他们真有神通查出自己的来龙去脉,那么自己反而没事。
孟火明低声说:“兄弟,我本来不想你受委屈的。”
陈信摇了摇头。
楊保与林春褔松了一口气说:“陈信,还好你没听大队长的。”
孟火明一听口气不对,双目一瞪说:“你们两个是什么意思?”
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个平和的声音:“是我命令他们的。”
忽然由门外走进了十来个人,领先的一人,大约七十余岁,长的高高瘦瘦、斯斯文文,
像个学富五车的教授,话声中却带着一股使人服从的力道。
孟火明三人同时立定,恭声的说:“将军。”,陈信心里一凜,难道这就是本城的领袖
方彭将军?
那人向着陈信点头微笑说:“你好,我就是方彭。”
陈信慢慢地点了点头,也说:“我叫陈信,你好。”
“我知道,听火明说,你能力很强,本来我们实在十分欢迎,但是毕竟二十岁不到就能
如此,难免使人生疑,所以,必须委屈你几夫。”方彭将军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
陈信点点头说:“没关系,不过我想先请将军见谅,当查明后,我可能有几件事,要麻
烦将军帮忙的。”
“先说无妨。”方彭将军似乎也有点意外。
“现在说了也是自说,不急。”陈信笑了笑。
方彭将军点点头,向后一挥手,身后走出两人,到了陈信身旁说:“陈小兄弟,抱歉
了。”随后将陈信的绿柳刀取了下来,跟着又搜了搜陈信的身体,将腰间的紧急用品袋、腕
上的电波收发机,甚至赵可馨送陈信的护身符都取了下来,不过当初安妮号船长交给陈信的
几样小东西,都被吉吉和乐乐隐藏在背后,覆盖了起来,所以没被发现。
这时方彭将军向着孟火明摇摇头,慢慢地说:“火明,十名大队长中,我最看中你,你
刚刚说的话,不大应该。”
孟火明忍不住抬起头说:“报告将军,我信任我的兄弟。”
方彭将军一点火气也没有:“好,这样很好,可是你还是要服从我,对不对?”孟火明
低下了头,方彭将军继续清楚地说:
“你立的功也不少,这样就处罚你,也说不过去,不过我会记上这一笔,如果你兄弟清
白的话,就让你戴罪立功,如果不……那就不用说了,我这样子处置,你服不服气?”
孟火明无奈地点了点头。
方彭将军又说:“別怪你的部属,他们手上藏着传声器,绝对不敢提醒你的。”同时向
着两人一頷首,林春褔和楊保两人,低头由口袋中拿出了手指大的传声器,交给了方彭将军
身旁的人。
方彭将军不再说话,回头向门外一走,十来个人围着陈信,跟着走出了孟火明的房屋。
[[凤凰三十八年第五十五周周一]]
陈信在将军府的停留室,已经是三天了,其实这里也还算舒适,一间还算宽敞的房间,
卫浴设备齐全,除了不能走出房门之外,该有的供应也一直没缺,有特別要求的时候,门旁
还有叫人铃,实在是像饭店多于像监狱。不过吃的东西陈信还是看不懂,也不太敢问了。
另外还放了几本书,陈信刚进来的时候看了看,大多是描述地球的故事,对地球上的联
邦多般批评,彷彿一无是处,但是陈信看书上的许多事,似乎也并无佐证,心想这可能是一
种思想教育,也没什么兴趣看了。
所以在昨天,陈信在停留室中闲坐无聊,想想乾脆好好练练功夫。自己也许久没有好好
地再练它个八十一转了,这半个多月来,最多也只有时间练上二十七转,于是静静地生了下
来,将气息归元,缓缓地任真气流通。
现在不像当日前往白鸟星上时,每次功行完毕,莉丝雅总在一旁等着他醒来,所以他这
次一点不急,刻意的将內息缓缓地流动,体会并试验真气的状态。
气息运行了一阵子,本来还没什么特別的,不过是比平常更慢一些而已,缓缓通过二十
七转时,也別无异状。
陈信于是继续让气息缓缓流道,现在他的內息与在地球时全然不同了。以前陈信感觉到
的是热气的流动,但后来真气逐渐粗壮,便将他的经脉越形扩张;前几次陈信练坐功时,因
为时间紧迫,只能快速而过,但快是快了,也迅速地补充了自己消耗的內息,但是他却也察
觉到自己的內息一直停留在原来的阶段,一直没能再度增强。
本来对这个问题,陈信也没多费心,但是经过这几天的战斗之后,陈信了解到这个世界
与地球全然不同,在地球上,飞得再快,也不过是好玩而已,但在凤凰是士,功夫却是活命
的保证,还是必须逐渐加强才行。
而这次缓缓地运行,是因为陈信心想,可能是之前温养的功夫不够,于是这次刻意在各
主要人脉停留,期望能增加自己的能力,但是二十七转过去了,不断的温养,却使他感觉在
人脉中的气息,似有增长的感觉,但也有装不下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怪,似乎自己的经脉
已经满了,无法再作扩张。难道上次扩大的程度已经是极限了?
经过了许久,陈信废然地站了起来,全身劲力活泼泼的,但是却装不下,这可奇怪了,
难道白己的进境只能到此为止?
不可能的,陈信心想一定有別的方法,但是自己地想不出来,这里也没別人可问,无可
奈何,长叹一声倒在床上。
在床上的陈信,还是闲着发慌,突然一惊,心想这些日子,都没稍微复习一下无组前冊
中的句子,不小心忘了那可得不償失,连忙在心中快速地又默背了一次,片刻后才安下心
来,还好自己还没忘掉,可是大概也没用,前半部大概都是说明施劲方式和技巧,后半部也
没人搞的懂,陈信心里有时真不知道白己背这些作什么,默默地念着,念着,陈信又觉得头
大了。
这时陈信左胸的乐乐突然说:“爸爸,有一句可能有用。”
“哪一句?”陈信有点意外,心中间。
“老爸我知道:乐乐是说--气流百脉、流转堆积。”右边吉吉抢着说。
乐乐说:“我才不是说这句,我指的是--大海納州、气凝液滴。”
陈信心想,难得吉吉乐乐意见不一样。
“嗯……好像有点道理。”吉吉停了一下说。
“爸爸……吉吉说的好像也有用。”乐乐也按着说。
吉吉乐乐比自己还要聪明,陈信早已知道,这两句话都是无祖前冊中间后半的句子,也
是两段没人知道干什么的句子,不过吉吉乐乐还是笫一次,听陈信在心中默念无祖前冊。
两个小傢伙选出这句话,该有些道理,陈信开始埋头苦思。
气流百脉、流转堆积,大海納州、气凝液滴。这两段话陈信以前就一直觉得奇怪,前一
段的流转与堆积根本是两码子事,写在一起干什么?后面一段更是莫名其妙,难道要把真气
变成水吗?口渴时用来喝吗?
思索了好一阵子,陈信茫然不解,吉吉乐乐也在帮陈信伤脑筋,过了好一阵子,乐乐才
突然说:“爸爸,吉吉说的那一句可能比较容易试,那句比较前面。”
陈信于是也将精神集中到前两句,心想自己以前一面以为气流百脉、流转堆积,这两句
是攻击用的,因为平时修练內息的时候,根本不会将气息布于全身百脉,最多不过是在几条
主要的经脉中运行,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将內息道用到全身的经脉,比如说坚体术就必须全
身怖满气劲。
但是流转堆积明显是指內息的运转。流转也就罢了,攻击时向来不大可能还堆积內息,
自己一直以为那是种特殊的攻击方式,难道这居然是內息的运用?转念又想,就算真的在静
坐中把內息放于百脉也不是不行,等于是坐着运用坚体术而已,试试看吧。
陈信也不知道连过多少次坚体术了,所以这次也和以前一样,将內息集中在身体的表
面,也没什么特殊的。
忽然,吉吉叫道:“老爸,不是表面,是百脉!”
陈信才想到自己想错了,连于百脉果然和坚体术不同,于是缓缓将內息向外散至身体的
各处穴脉。
真气布满了全身穴脉时,陈信忽然有种通体舒暢的感觉,心想就算没用,这种感觉也不
错,以后还要试试。
过了一会儿,陈信心想只要由息一收,气息回归丹田,还不日士样,后面那旬……流转
堆积……流转堆积……难道是?陈信灵光一闪,吉吉和乐乐已经同时叫了出来:“对了,就
是这样。”
于是陈信开始将除了平时修练时,运行小过失的主要经脉确认,将其他的所有经脉內的
气息开始运转。流转……流转……陈信将布于百脉间的內息,开始在小周夫的范围外运转,
运转到一个程度,才缓缓将外部在百脉中道行的气息与小过失中的內息分开。这样是不是就
叫做堆积?
哪知这时內息竟然无须陈信控制,布满全身的真气,自行缓缓地巡行,与陈信的前后主
经脉如同井水不犯河水一般涇渭分明。陈信立刻收功跳了起来,谁知平时一收功就回收丹田
的气息,居然仍然大部分仍留在奇经百脉中循环不休,。而这时陈信丹田中的內息,只留下
了不到十之二、三,真是空空如也。
陈信心想,这样只要再运行个人十一转,丹田马上就补满了,可算是一大进步,兴沖沖
的再运行了八个小时,将气脉补足,才神清气爽的站起身来。
要不是附近一定有许多人监视,陈信一定忍不住叫了出来,现在身体所蕴藏的內息,比
起之前还强了快一倍,不过放在百脉间的那些內息,有用吗?
陈信摇摇头,不管有没有用,至少不用再运坚体术了,百脉贯劲,随时謢着周身,比起
坚体术还好用,而且似乎越是运劲,百脉间的流转就越快,似乎自成循环,而且还能在经过
腰间带脉时,产生温养的效果,将損耗的內息真正补齐。
陈信想到这里,正在得意,吉吉忽然说:“老爸,这没有解决问题。”
乐乐也说:“还是要靠另外两句。”
陈信这才收起高兴的心情,仔组一想,这八成是无祖传下来的真正坚体术。不过內息弱
于陈信的人根本无法修练,当全身气息分布于外,产生外循环的时候,以陈信现有的內息来
说,都去掉了十之七、八,普通人根本无法修练,只怕一试就会像陈信上次全身劲力流洩而
出,变成废人。
所以无祖在各弟子修练了数十年后,才传接这本前冊,也难怪没有交下后冊,若是功力
不到,修练反而有害。
陈信想想觉得自己该是还可以试着练练看,不过回想起来,吉吉乐乐说的没有错,现在
虽然身体內蕴藏的內息增加了,但是还是卡在这里,不想办法以后也不会有进展,那两可话
--大海納州、气凝液滴……到底是什么意思?
[[凤凰三十八年第五十五周周二]]
陈信想到了第二天仍然想不通,心想再想也不一定想得出来,不如活动一下筋
走到门旁按了按叫人铃,不一会儿,门打开了,站着一位彬彬有礼的年轻人,向着陈信
说:“陈信先生,不知道有什么需要?”长这么大,陈信还没被叫道先生,不禁有点不自在。
“我想练一下掌力,但是又怕伤了这间房子,不知道怎么样比较好?”陈信尽量地客气。
那人点点头,想了想说:“我明白了,陈信先生,您请先稍候一下。”那人关上门,似
子是离开了。怎地这个将军府中的人却如此有礼?对将军讲话也是斯斯文文的?大概是他教
出来、陈信脑中又泛出疑问,不论是大哥、大嫂,这地方的人似乎都不会这般守礼,的吧!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又开了,那位年轻人站在门前说:“陈信先生,谓跟我来。”随后
两人向着走道的另一端走去。
到了一扇门前,那人将门打开,等候陈信进入,然后说:“陈信先生,您练果的时候,
一样接一下铃,我们就会来送您可房。”的门已慢慢关了起来。
我们?看来这里果然不只他一个人。陈信笑笑点点头,转头打量这间房,后头
这是一间蛮大的房间,大约两百多平方公尺,看来平时就是在练功用的,场地上到处散
落着石块、木块,地上也满是碎屑,陈信先运起了御风术,在室內飘行。
陈信心想,八成有人在一旁观察,別显出了实力,所以只提起了约三成劲,身形飘动,
果然没什么进步,除了不需要再分部分內息抵御风压之外,也没能增快多少。!
陈信摇摇头,看来果然是特殊的坚体术了,问题虽然还没解决,不过总算也有收穫。
于是他落了下来,正在想其他该怎么练?他学过的招式都忘得差不多了,想比画比画也
没办法,就这样回去,对那位年轻人似乎也说不过去。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争执的声音,一个娇蛮的声音隐隐传了过来:我哪个不认识,为什
么不能进去?我偏要进去!”
门砰地打开,陈信回头,原来是一个穿着劲装,十七、八岁的女孩,虽然明眸皓齿,白
皙珠潤,但是这时她双手却上插在悬着剑的细腰上,柳眉倒豎的对着适才那位年轻人发怒。
而年弳人只有低着头,不敢说话,脸上还有着一个红红的掌印,看来这该是她的杰作,微一
皱眉,对这位小姐的第一印象不是挺好。
这位小姐转过了头,看见陈信也不禁楞了一下,对着陈信说:“你是谁?我还真的不认
识你。”
陈信心想这大概是方彭将军的女儿吧,怎么与父亲完全不同,一点礼貌也不懂,陈信又
皱了皱眉,才说:“我叫陈信。”
“你在我的练功房做什么?”原来这是他的练功房。
陈信反正也不想练了,摇摇头说:“没做什么,我该回去了。”同时向着门外走去。
女孩忽然闪身挡在门前,眼中带着轻视的光芒说:“既然来了就和我练练。”
陈信越来愈是不耐,沉下脸说:“没兴趣。”
女孩一怒,叫着:“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没兴趣。”陈信向来吃软不吃硬,又重说了一次。
女孩大怒举手一挥,一耳光甩了过来,看来她好像颇喜欢打人耳光,但是陈信轻轻一
让,这一掌自然打不到。
女孩更为生气,将腰旁的长剑拔出,剑光闪闪曲折地挥了过来,居然是谢日言擅长的破
魂剑法。陈信又嚇了一跳,这女孩施起破瑰剑法自然不如谢日言,当然更伤不到陈信,不过
这些功夫在地球上都算是极为难得一见,没想到凤凰星,陈信随便遇到人,就会一套绝传剑
法。
陈信左闪石避地过了一阵子,那女孩连边也碰不到,气得更是厉害,剑光更是迅捷,陈
信心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正想找个空档,向着门口闪去,却看到门口忽然出现一大群
人,领头的正是方彭将军。
方彭将军扬声说:“青芬,快住手!”虽然面色似乎有些情急,但是语气还是一样平静。
陈信听到方彭将军的呼唤,身形停了下来,没想到这个叫青芬的女孩,居然不理方彭将
军的呼唤,刷的一剑向陈信刺了过来。陈信心中忽然一动,想试试自己的坚体术,只轻轻一
闪,剑锋擦过了陈信的左臂,果然气劲一滑一洩,陈信怡然无伤,陈信心想这样总该停手了
吧?
没想到这个女孩竟然得寸进尺,更是连绵不绝地进攻,陈信已经知道她的功力,大概自
己只要二、三成劲力,就该可以将她击退,又过了数招,陈信不想再纠缠下去,一掌穿过了
女孩的剑法空隙,以约莫两成劲力击出。
没想到就在气劲往左臂上拥的时候,原本分布在左臂的內息,竟然也分出了两成劲,随
着陈信的手掌一拥而出,等于这一掌,忽然变成四成力,陈信急收掌劲,却已经来不及,余
劲冲出,女孩哪经受得住,当场震飞数公尺,被打昏了过去。
女孩还没落地的时候,陈信忽然发现,有人由自己身后快速向着自己冲来,这种速度陈
信从未见过,连忙一让,双掌一错,准备应敌,不过那人根本不理会陈信,在女孩还没落地
之前,双手澎湃的气劲一发,招引之间将她接了起来。
原来是方彭将军,陈信这才知道,方彭将军竟有一身深不可测的功夫,还在惊疑不定的
时候,听到身后忽然一阵锵铛乱响,原来是方彭将军身旁的一大群人,眼见陈信居然一掌击
伤了将军的爱女,刀剑齐出,指住陈信,只待将军一声令下,准备一拥而前,将陈信分尸洩
恨。
过了一会儿,方澎将军忽然说:“大海。”
“是。”原来就是刚刚那个挨了一巴掌的年轻人。
“送陈先生回去。”将军平静地说。
“是。”大海向着陈信说:“陈信先生,请。”
陈信只好在众人瞪视的目光中,随着年轻人大海离开,众人见将军并未下令,也不敢妄
动,只好眼睁睁见陈信穿过众人而去。
回到房中,陈信坐在床上,想着自己好没来由又得罪了方澎将军,那个叫大海的也是莫
名其妙,没事让自己去小姐的练功房做什么?看来这次真是玩完了,这个城恐怕是呆不下去
了。但是先不说这里高手如云,就算无人拦阻,恐怕自己也出不了那些如迷宮般的地道。
陈信想了片刻,也不再为此事伤脑筋,他一向有个不知是缺点还是优点的个性,无法解
决的事,就不钻牛角尖。
也许只有武学例外吧!于是陈信心思又转到无祖的前冊,还真是妙用无穷,没想到这样
一来,除了坚体术力面的无须动念外,虽然飞行速度没能增加多少,但是腿掌击出,功力忽
然变做两倍,算得上是极大的收穫了。
但是,大海納州,气凝液滴,这两句话真的能解决自己內息强度停滯不前的困境吗?陈
信觉得全身气劲饱满固然愉快,但是想到之后再难有寸进,难免皱眉,心想一定有办法的,
仍然不断地想着那两句话,大海納州、气凝液滴。
[[凤凰三十八年第五十五周周三]]
又过了一夫,毫无收获,陈信想让自己清醒一下,別总是想着同一个问题:是却也不敢
再叫大海来,提出想活动筋骨之类的事情。
上闲得发慌的他,忍不住神思又慢慢牵到无祖前冊上,才惊觉自己又开始想着那两句
话,正骂自己没用的时候,门忽然又缓缓打开,大海站在那说:“陈信先生,对不起,将军
想请您过去一下。”
陈信心想正好,自己正闲闲没事,当然別无异议地随着大海而去。
到了方彭将军的办公室,方彭将军士坐在一旁的办公桌后,向着陈信点点头.“请
坐。”陈信一屁股坐在办公室前的椅子上,向着方彭将军点点头说:
方彭将军说:“陈信,我们查过了,你说的确实是实话,这些天不得不委屈你,实在抱
歉。”
“方将军,其实一点都不委屈,我还要谢谢你,竟然这样善待一个有嫌疑的人呢。”陈
信听了十分愉快,笑着回答。
“你不见怪就好了。”
“对了,令嬡还好吧?我一时失手……”陈信忽然想到自己打伤人家女儿,也笑不大出
来了。
“只是闭过气而已,休息不到半夫就妤了,我还要谢谢你手下留情,她一向骄纵,我也
管不了她,这次给他一点教训也不错。”方彭将军打断陈信的话,忽然想到了什么事说:
“对了,我记得你说过有些事要我帮忙的……”
“是的。”陈信地想起来,按着说:“首先,我想麻烦将军,查查城中有没有一位叫做
陈大豪的联邦军人,或是曾经俘虜过这个人……他是我的父亲。”
方彭将军点点头说:“这事没有问题,为父尽孝是应当的。”
“其次,既然确定我不是奸细,我想对方将军说明,我不一定会久留城中。”
方彭将军眉头一皱,说:“还有呢?”
“最后,当我在这里的时候,我愿意为了这个城市的安全,尽一份心力,但是我绝不会
杀害由地球来的联邦军。”陈信说到这,等着方彭将军的回答。
方彭将军沉吟了一会儿,才平静地说:“陈信,其实你这两个要求都不算过分,但是我
不能做主。”
陈信觉得奇怪,难道将军上面还有人管?
“我是隸属于黄祥大领导领导之下,他现在留在爆雷基地。”将军说。陈信却越来越不
懂,以地缘关系来说,就算有人管,也该是原来佔住狂雷基地的人啊?
“方将军,我实在奇怪……”陈信想问又怕失礼。
方彭将军一笑说:“因为你还并不一定属于本城,所以找也没办法解释得大详细,请你
见谅。”陈信只好不作声,方彭将军又说:
“第一件事,我会替你办,后面两个要求,我也会给你回覆。”
陈信点点头:“谢谢将军。”
方彭将军微笑了一下说:“你的大哥上在门外等你,他知道去哪里领回你的东西,去
吧。”陈信一听,连忙再说一声:“麻烦将军了,我走了。”
走到门口,打开门,孟火明果然站在那里,手上捧着陈信的绿柳刀和其他的东西,两人
还没说话,方彭将军的话声又传来:“对了,陈信,也许我的宝贝女儿会去找你麻烦,给她
点教训,別客气。”跟着又加了句:“火明也听到了,这是我准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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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星战英雄15
发信站: 听涛站 (Sat Jun 19 15:56:15 1999), 转信
星战英雄
第十五章 地底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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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火明听见后连忙应是,待陈信将刀配上,挂好护身符,急急拉着陈信走出将军府,才
问:“兄弟,你怎么惹了那个小调皮蛋的?”
“谁?”陈信一暗无法会意。
“将军的女儿,青芬大小姐。”孟火明苦着脸说。陈信这才会意,将两人冲突的事大略
说了一下,孟火明叹了口气说:
“这下麻烦了,她从小在这长大,从来没人敢碰她,你居然把她打昏。”摇摇头又说:
“她从小就会搗蛋,功夫又还不错,长的又是娇滴滴的,全城的人又喜欢她又怕她,大家宠
她宠了十几年,现在是越来越难缠了,不是大哥说你,你真是惹错人了。”
“大哥,不关你的事,她来找我,让她找就是了。”陈信心里有点不高兴。
“兄弟,你说这话就是看不起大哥了。”孟火明板起了脸说:“那丫头虽然难缠,只不
过从来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又看在将军的份上,所以大家才让着她,你以为大哥怕事
吗?”
陈信知道自己话说重了,连忙道歉:“是我错了,大哥。”
孟火明一笑,摇摇头说:“自己兄弟,说开了就好了,没有谁对谁错的。”叹了口气又
说:“有时候这丫头,整起別人没完没了的,但是又没什么恶意,说要打她骂她,又是谁也
不忍心,大家都是看着她长大的,也宠她宠惯了。小一辈的,又没多少人是她对手……我们
还是赶快回家安全。”
孟火明正为了这事困扰的时候,前方忽然传来一句:“火明大队长,你怎么了啊?”
两人抬头一看,不禁傻眼,眼前上是方彭将军的女儿--方青芬。
只见他笑靨如花地说:“火明大队长,你刚刚在说什么呀?”她倒是看都不看陈信一
眼,陈信也在一旁闷不作声。
孟火明尴尬她笑了笑说:“大小姐,怎么想到来找我?”他也不知道该不该介绍陈信,
介绍嘛太假,不介绍又好像早已知道对方被打昏的事,正在两难。
陈信眼看这样,心想自己別让大哥为难,我避着你可以吧!便对孟火明说:“大哥,我
先回去了。”向上一冲往孟火明的家飞去。
孟火明连忙说:“大小姐,那是我的兄弟,不大拘小節,別见怪。”
方青芬的笑容顿时僵住,咬牙向下一跺脚,目光瞪视着陈信的去向。
孟火明正决定从另一个方向溜走,身后又传来声音:“火明大队长……”总不能装不知
道,只好回过头来,方青芬又笑了起来,看着孟火明说:“好久没见到梦瑛姊了,我能不能
去你家坐坐?”
孟火明知道,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一定不大好过,嘴中还是说:“欢迎,欢迎。”
陈信到了孟火明的家,一眼望去,谢梦瑛与五岁的心心正在后院中练剑,谢梦瑛看见陈
信回来,向后一飘,停了下来,心心练得正过癮见谢梦瑛忽然亭了下来,正觉奇怪的时候,
忽然看到陈信落了下来,高兴的大叫:“陈信回来了”
陈信一面招呼心心,一面对谢梦瑛点点头说:“大嫂。”
“回来就好了,你大哥呢,他不是去接你吗?”谢梦瑛微笑地问。
陈信有点尴尬:“我惹了点麻烦,大哥正在帮忙。”
“什么麻烦?”谢梦瑛觉得奇怪,正想问是怎么一回事,这时屋中传来孟火明的叫声:
“梦瑛!大小姐来找你了。”
谢梦瑛看着正在苦笑的陈信,心中有点了解是什么麻烦,摇摇头笑笑说:“你陪心心,
我先进去看看。”陈信求之不得,连忙点头答应。
这时心心正拉着陈信说:“陈信你这几天跑哪去了?”
“我有事,心心有没有乖?”陈信看到心心就觉得愉快。
心心猛点头说:“心心乖,陈信,小心又有进步,陈信的功夫能不能教我了?”
陈信看心心期待的眼神,实在不忍心拒绝,只好说:“心心,教你是可以,但是你现在
不一定能用。”
“心心知道,要先记起来,以后再用对不对?”心心急着回答,陈信心里摇头,怎么这
么聪明,长大还得了?
“好,小心,找告诉你,每个人用招式是不是都要用力或用劲?”
“对呀。”心心高兴的点头。
“你看不看得出来別人用力或用劲的状況?”心心皱着眉头,摇了摇小小的脑袋。
陈信说:“好,心心,你记住……”心心霎时睁大了眼睛。
“……我的功夫只有一句话,仔细看着对方用力或用劲的方向。”心心歪着小头,似乎
听到一件匪夷所思的事,说不出话来。
陈信心想,也许以后对她会有帮助,也许没有,不过要是给大哥大嫂知道了,恐怕自己
会挨骂,连忙又加上一句:“心心,不能告诉別人噢,不然就没有用了。”
心心连忙点点头,陈信正奇怪她怎么这么听话。
心心忽然说:“心心会记住,不告诉別人,以后一定有用。”
陈信不知道这些天,孟火明在家中聊起,把陈信的功夫捧到天上去了,在心心的小脑袋
中,已经认定陈信是个大英雄,大英雄说的话当然要听。
陈信走到一旁,看到心心站在那里,正喃喃地念:“每个人……都要用力或用
劲……看着对方用力……方向。”陈信摇摇头,看来心心真的打算背起来。
这时孟火明走了出来,对陈信说:“好了,她走了,人啊!”转头看看发呆的心心又
说:“心心怎么了?”
陈信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还好这时心心回过神来,看到孟火明来了,也露出甜甜的笑容
叫:“火明。”
孟火明摇了摇头叹气说:“唉,我们进去吧。”
转眼又到晚餐时间,陈信也不问吃的是什么,反正蛮好吃的,过一会儿,谢梦瑛忽然
说:“陈信。”陈信连忙抬头应了一声。
谢梦瑛继续说:“火明把你当兄弟,你也就是我的弟弟,做姊姊的有一句话要告诉你。”
陈信放下刀叉,说:“大嫂您说。”
谢梦瑛顿了顿才说:“青芬这个ㄚ头,这次对你的心结,躲避不是解决的办法。”
“大嫂……”陈信不知道该说什么。
“方彭将军既然说教训她,你想打她也行、想骂她也行,只要不打伤她,应该都没关
系,这样躲着她,她真的会跟你没完没了。”
陈信解释说:“大嫂,我是怕替你和大哥添麻烦。”
谢梦瑛嫣然地说:“是你大哥怕麻烦,我不会有麻烦,青芬从小就跟在我后面,你大哥
是被她整怕了……”看着孟火明,又是一笑。
孟火明尴尬地说:“我是怕了她了。兄弟,没人比你嫂子还瞭解大小姐,你嫂子这样
说,一定没错。”
陈信心想嫂子好像还有点来历,点头说:“既然大哥、大嫂都这样说,好吧,看看她还
想干嘛。”
谢梦瑛一笑说:“我也期待你能改改她的脾气,吃饭吧。”
[[凤凰三十八年第五十五周周四]]
清晨,心心上学去了,孟火明也必须出去办公,而谢梦瑛正在屋中忙着操持家务,陈信
一个人站在后院,望着头顶上发出光芒的原子反应爐。
据说反应爐虽然每天晚上都熄掉,但是温度仍然过高,为了要添加核能原料,必须每两
周休息两大,让他降温,然后再重新点燃。真是麻烦,陈信想,还是真正的恆星方便。
前两天,想着“大海納州、气凝液滴”这两句,想的头都快破了,还是想不出一个结
果,现在既然有够大的空间,练练功夫吧,陈信又作难了,练什么呢?对了,当时一招把大
哥孟火明转出去的功夫,现在再来试试。
陈信想到就做。老规矩不能大用劲,免得像以前一样,练完一招就必须藏起来。陈信想
到以前自己练功夫,常常不小心发出大大的声音,也不禁觉得好笑,摇摇头,双掌扬起,各
用半成功力,阴阳二劲向着掌外吐出。
可是两劲穿出,直到数公尺外,却依然觉得没有变化,劲力一收,眉头也皱了起来。
上次明明旋转了起来呀?又试了两次,还是徒劳无功,陈信乾脆坐在地上,想了片刻,
对了,上次是因为大哥孟火明上好一杖击来……
有了!陈信捡起一块大石,同着大空拋去,双掌再度扬起,半成劲力吐了出去,凝在半
空,等着石头落下。
只见石块一落到陈信的劲力范围,扰乱了两力的平衡,随即如同当时的孟火明一般,在
半空中急速地旋了起来,陈信想看着结果,劲力仍然不放不收,阴阳两劲旋至一个程度,忽
然无法再旋,两种劲力交缠在一起,阴阳融合,砰的一声轻响,将大石輾成了碎末,向下撒
了下来。
陈信将內息向外一张,加上外循环的能力,迅速放出一层气壁在体外数吋,落下的石
粉,顺着气壁缓缓滑落,这下不会满头灰了。
陈信摇摇头,当时对付大哥孟火明用的是六成劲,虽然只是现在二成劲的强度,恐怕大
哥还是禁受不起,算是彼此的幸运吧,多了一个好兄弟。
陈信又试了几次,发现原来只要在劲力行经的路线上,有任何物体或劲力阻栏,两股劲
力马上会旋转起来,劲力送得越远,在越长的时间后才会爆击,而劲力越大,旋转的速度也
越快,相对爆击的时间也会因此提早。
陈信又试着将已经开始旋转的气劲猛然凝于半空,劲力因着惯性的关系,仍然是一个轻
爆,不过越早凝结,阴阳旋爆的强度就减少了,与直接攻击的效果差不多。
陈信有点开心,这种方法以同样的劲力,却能够有更大的攻击力,而且要是劲力越大,
因为旋转的力道越大,增加的倍数更多。
不过还有没有缺点呢?陈信埋头苦思,他想要是没有缺点后,要把这招取个响亮的名
字,陈信分心想名字想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继续思索缺点。
对了,如果敌人大多,需要速战速决的话,一个个慢慢地旋太麻烦了,这招的缺点就在
于,当敌人中招到爆击,总是要旋个几圈,提早凝住气劲,又没有那个效果。
伤脑筋,陈信乾脆躺下了,要是……要是……要是一出手就不是相同强度的两力呢?陈
信一个翻身跳了起来,也不找目标了,四阴六场出掌一挥,果然一出手就开始旋转,威力不
减,也加快了爆击的速度。
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陈信忍不住哈哈大笑,厅中传来谢梦瑛的声音:“陈信,什么
事这么开心:“似乎一面向外走来。
陈信也没注意,笑着说:“大嫂对不起,我想道了一招功夫,有点得意忘形了。”
陈信转过头来,笑声忽然卡住,原来除了谢梦瑛之外,那个娇蛮的方青芬也正走了出
来,自己大专心了,连前厅多一个人也没注意到,陈信不禁暗暗自责。
方青芬一撇嘴说:“确实是有点得意忘形。”
陈信眉头一皱,但又想到昨晚大嫂说的话,忍住气说:“方小姐,那天打伤了你,对不
起。”
力青芬眼睛一翻,望着一旁冷冷地说:“总算没死,谢谢你手下留情了。”
这不叫调皮,这叫古怪了,陈信心中火起,只想转身就走,但是自己才答应过不会逃避
的。一转念,反正大嫂说自己打她、骂她都可以;打是不必了,要来比说话难听是吧?谁怕
谁?
陈信心上思一定,接口说:“没死就回家多休息,省得受了风寒又赖在別人身上。”
方青芬双目一瞪,似乎没想到陈信会这样说话,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陈信面无表
情,心中却在暗暗偷笑,且让你体会一下风凉话的滋味。
而大嫂谢梦瑛居然看着两人一笑说:
“我还有事,你们聊聊。”居然转身走进了屋里。
过了一会儿,方青芬才恢復平静的模样,冷冷地说:“我后来才知道爸爸根本没有这种
朋友,原来只不过是个嫌疑犯。”
这可难不倒陈信,接着说:“像我这样不懂礼貌的人,当然不配作方将军的朋友,恐怕
连部属、下人都还不配。”陈信还特別强调了一下礼貌两个字,方青芬自然知道,似乎自已
也不是多懂礼貌,这岂不是当面骂她不配作自己父亲的女儿?还连部属、下人都不配?
方青芬气得只想拔剑,宰了眼前这个臭男人,但是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算了?怎
么可能就这样算了?勉强憋出一句:“地球来的都不是好东西。”
打听得蛮清楚的嘛!陈信悠然地说:“这里有个五岁的小女孩告诉我,大家都是从地球
上来的,唉……没想到十七、八岁的人,反而不知道。”
方青芬本意是指联邦军,没想到一开口又错了,她自然知道小女孩心心住这里的事,没
想到这次自己连五岁小孩都不如了!想到这里再也装不出平静,瞪着陈信说:“好,算你厉
害。”转头就走。
陈信想不到自己嘴上功夫也是一流的,看来她暫时该不敢来了,大嫂建议的果然有效,
不过这样对待人,自己实在并不习惯。而且自己正拜托她的父亲帮忙,虽然方彭将军挑明地
说,让陈信教训自己的女儿,不过会叫人教训自己女儿的人也是少见,不知道那是真心还是
假意?陈信收起得意的心,走入厅內。
进入屋內,谢梦瑛正在厅中等着陈信,想来方大小姐走的时候,大嫂也该看到她的表情
了,陈信伸了伸舌头,对着谢孟瑛说:“大嫂,我会不会大过分了?”
“我没想到你的口才地这么好,青芬这次吃鱉了。”谢梦瑛笑笑说。
“大嫂说笑了。”陈信尴尬地苦笑。
“其实这次要靠你了。”谢梦瑛见陈信不懂,继续说:“青芬也实在大骄纵了,加上又
有一些年轻人跟他一鼻孔出气,功夫个个也都不错,像你大哥这个年纪的人,看在方将军的
份上,也不会与她们计较,而城中的年轻人,就算有火气比较大的,也打不过他们几个,所
以如果你能在各方面,稍微挫挫他们的銳气,也许以后需要出征的时候,他们活命的机会也
大一点。”
陈信有一点了解,点点头说:“大嫂的意思是……她还有一些朋友会找我的麻烦?”
谢梦瑛点点头说:“所以你出门要小心点。”
陈信说:“谢谢大嫂,我明白了。”没想到粗豪的大哥,居然娶到这么个细心的大嫂,
陈信又觉得有点好笑。
这时大门呀的一声打开了,孟火明的声音传了过来:“兄弟,你在哪?将军找你。”谢
梦瑛这次倒没有扑上去,大概上次是因为分离了一段时间,才表现的这么热情。
“大哥,我在这儿。”陈信回答。
“走,好像将军有你父亲的消息了。”孟火明大声的说,向着谢梦瑛打个招呼,拉着陈
信就走。
两人脚程都快,没多久到了将军府,孟火明依然在外面等,陈信兴奋地走进了方彭将军
的办公室,将军依然坐在桌后,平静地望着陈信,陈信连忙说:“方将军,你好。”
方彭将军点点头:“坐,有陈天豪的消息了。”看了一脸期待的陈信一眼,继续说:
“你父亲是联邦军的四級将官吗?”
陈信连忙点头。
“我们是抓到过一位四級将官陈天豪,不过那时在百多公里外的海渡关还没被联邦军拿
下,所以那时我们所擒捉的联邦军,都是送到爆雷基地那里,你父亲也是被送过去了,现在
的情形我就不大了解了。”
陈信沉默下来。方彭将军继续说:
“不过基本上我们都是很善待俘虜的,俘虜大多是自由被限制住,留在基地附近而已。
至于第二、第三件事,因为我们在冬季来临,草原变成毫无遮蔽的时候,部队必须回到黄祥
大领导那里,所以你到时和我们一起去,希望三件事能一起解决。”
陈信想不到有这么好的事,连连点头,忽然又有问题:“方彭将军也一起去吗?”
方彭将军点点头,陈信讶然说:“那这里怎么办?”
陈信是真的为这个城市担心,他到现在还没敢与总司令部联络,就是不知道该不该讲这
里的事。
“地底道路易守难攻,联邦早就知道地底城的存在了,但是三十年来,联邦连入口都还
没找到,更別提这密如蛛网的地道了,別担心。”
陈信这才松了一口气,两人忽然间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方彭将军才悠然的说:“我也三十几年没有离开地底城了……”忽然又回
过神来,对陈信说:
“你先在火明家住几天,等大草原飘雪的时候,我们就会出发。”陈信正要告辞,方将
军突然又说:“至于青芬……还是一样麻烦你教训教训她,动口不成,这丫头现在该会动手
了,你离开的时候小心点。”
陈信大为意外,刚刚才发生的事,将军是如何知道的?想来将军的看法,与大嫂似乎相
同,陈信只好点点头,告辞而去。
与孟火明在门外会合,陈信大约说明了一下将军所告知的事,孟火明也是十分为陈信高
兴,正要往回走的时候,陈信忽然想到将军最后说的话,想到当将军女儿来时,大哥又难做
人,于是对着孟火明说:“大哥,我自己逛逛吧,您先回去好了。”
孟火明没想这么多,点头说:“这样我就先回队上了,还有一些事没办完,跟你大嫂
说,我会晚点回去。”
原来他是想先送陈信回去,再继续处理事情,陈信心中感激,点点头,望着孟火明逐渐
向大街一端而去。
陈信向前迈步。偶而丝毫不施內劲,在地上走一走也是不错。不过他现在內息分布百
脉,不小心点还是一下腾了起来。
陈信心想,这该是自己內息的问题,稍微太满溢了,还是得想办法解决,不然挻麻烦的。
陈信心中想着心事,漫无目的的走到一条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陈信没想到自己的衣服有
点使人侧目,通常这种衣服都是由死去的联邦军身上剝下来的,不过也多少有点破損,像陈
信这样新的衣服,倒是少见。
这时陈信上逛着卖各种东西的心摊販,有手工艺品、小吃、遊戏……等等不同的生计,
只不过除了蚯蚓肉之外,陈信也不大认识各种生物,更何況是切开来的?他悠然的往前走
去,这种景象,在地球上还没见过,有点新鲜,陈信一样样慢慢望过去。
忽然间,大街中的一端声音突然消失了,气氛突然奇怪,这端的人也停止了说话,伸长
了脖子,往另一端望去,不知道是哪个眼尖的叫了声:“大小姐来了。”
顿时各个摊販都开始收拾起东西,往大街两侧退去,陈信不禁摇头,这个大小姐的名声
这么差啊?转头看看小販,脸上却又不是无奈难过的样子,反倒是笑嘻嘻的在收拾,还有人
轻声的说:“不知道今天是谁倒楣?”
这时六个女孩由大街的另一侧走来,方青芬板着脸一马当先,其他五个女孩倒是笑嘻嘻
地,陈信依然站在街旁。
这时一旁卖糕餅的小販,好意提醒陈信说:“年轻人,还不进来!”
这个小販,看来也有百岁了,正是刚刚退休的年纪,陈信微笑点点头,也不好说方青芬
八成就是来找自己的。
果然方青芬的声音已经传来:“陈信!”
陈信向小販苦笑一下,走到街心等着对方六人,方青芬眼睛直盯着他,一声不出,旁边
约五个女孩,看着陈信指指点点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陈信现在只决定,方青芬只要来一次,自己就要给她教训一次,让她再也不敢找自己麻
烦,不然这样没完没了地烦人,可是会受不了。
片刻,左首一个卷头发的女孩,才对着陈信说:“你就是陈信?”
陈信点点头,那女孩摇摇头继续说:“那別怪我们了,谁叫你得罪青芬。”长剑一拔,
指着陈信说:“准备了。”
其他四人与方青芬也同时将剑拔出,指着陈信。
陈信也不打算拔刀,向前走了两步:“上吧。”
这倒连其他的女孩也激怒了,有的说陈信太狂、有的骂找死、嘴上的功夫虽然各有千
秋,不过六把长剑倒是一起拥了上来,将陈信里在剑光中。
经过了数次的战斗,陈信闪躲的功夫越来越顺,而且以他的速度来说,这些女孩的攻击
速度实在是慢了点,陈信迟迟不出手,是因为自己还想不到该如何教训这些女孩。
要是像心心一样只有五岁的话,陈信一定毫不客气,一个个抓起来打屁股,不过这些都
是大姑娘了,打屁股不大像话吧?陈信眼睛不自觉的往六人的身上瞧去,个个都刚发育完
成,陈信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连忙转开了目光。
陈信心中又想,要是真的打他们的屁股,她们一定再也不敢来找由己麻烦,想到这里,
陈信忍不住偷笑,笑意显现在脸上。
六人一看更怒,更努力地挥剑,却总是撈不到陈信的衣角,她们哪里知道,陈信从还没
学会打人开姶,就在研究如何躲避,更何況现在百脉贯劲的陈信,对四周围的气劲流向,非
常敏感,她们剑招挥出,陈信连看都不用看,就能事先找出空隙,就算恰好没有空隙,轻轻
的一掌就能将剑击偏,自然是轻松愉快。
陈信偷空游目四顾,发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屋上屋下都站满了人,众人的脸上由嘻笑
逐渐转为疑惑,陈信有点想不通,这时忽然想到该怎么作了,又过了数招,眼看机会到了,
速度忽然加快,六人眼前一花,陈信已经退出圈外,手里还拿着六把长剑,锵的一声,六把
长剑一起折断,方青芬六人楞在那里,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这时西侧屋上忽然有人发话:“竟然欺负我们的姑娘,你是谁?”
陈信转头望去,是一个六十余岁的壮年人,他继续说:“我在地底城二十多年,从没见
过你,你怎么来的?”
这时围观的人少说也有一两千人,听见这话,全部摩拳擦掌的拿起桌椅凳脚,似乎准备
一拥而上。
陈信心想这下麻烦了,解释恐怕又连累了大哥,眼角又发现方青芬似乎正在微笑,看来
是她安排的,果然调皮。凤凰星上看来全民皆兵,这下要不伤人恐怕不容易了,右手上缓缓
放在绿柳刀把上,忽然另一边东侧的屋上有人发话:
“王蒙保大队长,等一下。”另一个人也是六十余岁的壮年,声音似乎不响,但也传得
老远,看来功夫也不简单。
原来前一个发话的还是个大队长,与孟火明同級的,这位王蒙保本来正要接下,看见这
人连忙止住,点头说:“游总管,你怎么也来了?”,方青芬也叫:“游叔叔。”
这位游总管向王大队长和方青芬点点头,对着众人发话说:
“这位陈信,是将军的朋友,与大小姐有些纷争,将军说,这是小儿女在闹着玩,凡二
十五岁以上成年人,不准插手。”
原来这里二十五岁就算成年了,地球还要三十呢,陈信心想,看来方彭将军一直有派人
在自己身边,还埋下了伏笔,不禁有点佩服。
另一边的王蒙保一听,连忙跃到陈信身边大声说:
“你就是陈信?火明新交的兄弟陈信?一瞬间宰掉二十的銅骨鸟的陈信?”每问一句,
陈信就点一个头,第三个头一点,听到四面一阵哗然,陈信才知道不对,也不好改口说其实
只有十七只。
这时众人正要散去,忽然南边大街传来问话:“游总管,请教一下这位陈信成年了吗?”
游总管笑笑说:“他只有十九岁。”又是一片赞佩声。陈信实在有点不好意思
王蒙保一拍陈信的肩膀说:“好样的!”转过头对着方青芬说:“大小姐,你怎么说找
到个奸细?你这可冤苦王叔叔了。”
方青芬一跺脚,转身就要走。陈信心想还是要警告一下,连忙说:“等一下。”方青芬
面色铁青的与五人转过身来,陈信继续说:
“多少人找我麻烦都没关系,我折断他的兵刃只是警告……”心中忽然想到刚刚的念
头,继续说:“……第二次我就要重重打他的屁股,说话算话,决不宽待。”
四面的人听得哈哈大笑,方青芬等六人的脸不由得红了起来,正要走的时候,陈信又
说:“还有,下次要找我就找个空地,別在大街耽误別人。”六人脸更红了,连忙一溜烟地
离开。
四面还在传来笑声,王蒙保走过来拉开嗓子说:“陈信,我老王从小看大小姐长大,十
七年来,还是第一次看她脸红,小兄弟硬是要得。”
这话一出,四面的一、两千人居然大有同感,连连点头,看来陈信砍掉二十只銅骨鸟,
还比不上让方青芬脸红的功劳。
陈信也慢慢感受出来这座城对方青芬的感情,是一种又爱,又拿她没办法的感情,难怪
一以为陈信欺负她,马上就要一拥而上。还好将军早有先见之明,说这是小儿女在玩,马上
解了陈信的围,不过将军恐怕也没想到,这样做反而让陈信变成英雄。
陈信摇摇头,正要向游总管道谢,游总管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转头望向王蒙保
说:“王大队长,我先回去了。”
王蒙保点点头笑着说:“我晚点再去找火明,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压低了声音又
说:“哪天你要打大小姐的屁股时,一定要通知我一声。”
陈信啼笑皆非,开始伤脑筋,如果方青芬真的还敢来,难道自己真的要打她屁股。
[[凤凰三十八年第五十五周周七]]
三天过去了,方青芬倒再也不敢来找陈信,不过陈信没想到的是,在大街上一战,使全
城的人都认识自己也就罢了,但这两天,竟然不断有年轻人三个五个在空地上向他挑战。
陈信话说在前面了,也不好拒绝,还不得不折断对方的武器;不过还好的是,对方大多
抱着讨教的想法,似乎输是应该的,也没有第二次来想屁股挨揍的。
但是两天下来竟然是络繹不绝,城边空地总围上一大堆人,准备看热闹,而大嫂回来还
说,兵器店的生意忽然变好了,老板让她回来谢谢陈信。据说部分的商家,还决定明夫要去
城边设摊云云。
到了今夫,大嫂终于在大门上贴上纸条,写明大要挑战的人请于二十点的时候,到城边
空地去,陈信会在那出现,逾时不候……等等字句。
上方的原子反应爐与地面的恆星相同,也是二十三点左右才熄灭,谢梦瑛认为陈信应该
两个小时就可以解决了,所以就这样决定了,陈信也无所谓,自己能稍微清闲一下也好。
可是到了十八点的时候,王蒙保忽然冲进来,对着陈信哇哇大叫说:“陈信你快来,空
地到了两三百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为了谁先和你过招,已经快要打了起来。”
“不成,说是二十点去,就是二十点去,早不得也晚不得。”谢梦瑛在旁一拦。
“那怎么办?城市秩序这个月由我负责,两三百人混战起来就完了。”王蒙保大队长急
得跳脚。
忽然又冲进来一个士兵对王蒙保说:“报告大队长--”
“怎么了,怎么了,打起来了吗?”王蒙保紧张地问。
“将军到现场了,大小姐也到了,场面平静下来了。不过将军告诉弟兄们,先去搬放在
将军府后方的木材,她与大小姐留在那。”士兵喘着气说。
“什么?将军也到了,搬木头?那边不就没人了?我得赶快过去,梦瑛丫头,陈小兄弟
等会儿见。”也不等回话,向外一冲,离开了屋子,士兵急急忙忙跟去了。
陈信心里也觉得奇怪,搬木材干嘛?代替武器吗?陈信疑惑地看着谢梦瑛,大嫂摇摇头
一笑说:“他急糊涂了。別理会,你二十点再过去,要不是要照顾着心心,我也会去。”
终于,在众人引颈期盼之下,陈信到了所谓的空地,也就是空着的田地,现在不知道几
千人围着,而中间似乎正叮叮鼕鼕地在施工。
陈信慢慢地飘下,下面众人发现陈信,居然热烈地鼓掌,比起看戏还热闹,陈信看方彭
将军坐在一旁,连忙走了过去,向方彭将军一施体说:
“将军,不好意思,没想到会这样……”
方彭将军微笑说:“其实也有几分是我设计的,没想到你也帮了大忙,等一下你先坐
着,我其实有一个计划,刚刚我也派人把全城人都召集来了。”
叫人干嘛?什么计划?陈信不管这么多了,自己也有个计划,摇摇头对着将军说:
“将军,我有个办法,想停止这样的挑战。”
“噢?你有个办法?你知不知道现在中间在做什么?”将军指着快完工的地
“好像是个平台?”陈信看不出所以然来。
“是个擂台。”
擂台?陈信心想将军是不是有问题,自己猛想办法停止,他却做了一个擂台?
方彭将军笑了笑不再说话,陈信也只好静默下来,心里还在想,方青芬不是也来了吗?
还好没看到,四面再望望,大嫂也带着心心来了,大概是被叫来的。
直到擂台完工,方彭将军站起身,轻灵地飘到擂台之上,对着众人说:“各位。”四周
的数千人慢慢安静了下来。
“今天,所有的人几乎都在这里,我要告诉大家一个消息,大草原的雪已经开始飘
了。”陈信知道,大草原的雪一飘,就代表自己将离开这个城市,心里也有一点不舍。
“大后天,该是我们出发的好日子,不过这次我除了要带大部分的部队去之外,我还要
带一批优秀的年轻人,加入黄祥大领导的队伍。”
场中的年轻人欢呼了起来,将军继续说:“但是这些年轻人不能太多,我只要带是优秀
约两百四十位。”
将军看了看场中充满期待的眼睛,平静地说:“其实我们一直都有纪录,城中较为优秀
的人有哪些,大家都知道,我已经选出了两百四十位,但是我今天要选出十二名小队长,帮
助我带领这些优秀的年轻人。如果要争取这些机会的,无论是谁,只要能与我们的十位大队
长交手五十招,就有资格,然后再互相较技,可到选出十二名为止。而十二名小队长中,也
必须选出正副队长。”
将军忽然扬起声音:“十位大队长出列!”
顿时,由四面八方马上腾起十条身影,落到台上,对着方彭将军一鞠躬,孟火明和王蒙
保也在內。
将军对着台下又说:“今天,是你们将十几年旳苦练,表现出来的时候了!游总管!”
游总管也飞身跃上擂台,似子并不弱于十位大队长。
“念名单。”将军说完飘回了座位,台上的游总管也开始将两百四十个人名念了出来。
方彭将军不管在台上滔滔不绝的游总管,转身对陈信说:“陈信,我本来是属意你,当
这一队的大队长的,不过,也许你心不在此,勉强也没意思。”叹了一口气又说:“不然你
只要打败十二名队长,谁还会再向你挑战?对了,你的方法又是什么?”
“将军,我本想定下一个标准,超过的再来找我。”陈信有点迟疑地说。
将军听得懂,说:“这样吧,等一下你露一手,顺便说说他们,让这些年轻人知道人外
有天,不过最好別用全力,不然可能反而使他们灰心。”一顿又说:“这些夫,青芬乖多
了,我果然没看错你。”
陈信还是佷不习惯,自己等于是欺负将军的女儿,虽然她有一点像是自找的,不过将军
向自己道谢还是很奇怪。
片刻后,两百四十人站在擂台前,原来方青芬也在其中,难怪没有在将军的身旁,另
外,还有许多这两天输在陈信手下的人。
游总管这时退在一旁,方彭将军一拉陈信又飞上了台上,扬声对着众人说:
“大家该都已经认识,这位虽然只有十九岁,功夫却十分高强的陈信,要不是为了一些
特殊的因素,这个队伍的大队长一职,我相信以他的希望最为哝厚。可是现在虽然还不适
合,但是他也愿意帮助我们练习,不过大家每天轮流与他练功夫,这样也太耗陈信的时间
了。”
众人这时也觉得好笑,似乎是有点过分,将军继续慢慢地说:“所以陈信决定订定一个
标准,超过这个标准的人就可以去找他练习。”转过头去看着陈信,意思是该你说话了。
陈信还没在这么多人前说过话,有点紧张地说:“各位,我想功夫以內劲为根本,我现
在施力向地上击一掌,能一样的……欢迎与我切磋。”
心想多说多错,说不如做,将军叫自己不要全力,现在劲力又提昇一倍,反正这里只是
泥上,那就用五成好了,这样与以前的全力该差不多,顺便还可以试试新参悟的发劲方式。
于是陈信一跃浮在半空,离地三公尺,双掌各用五成劲,掌分阴阳向着擂台与人群间的
空地击出。他将宽度抓在三公尺內,直直地向前送去,掌力一触地面,果然马上旋了起来,
陈信掌力再催,劲力拉长,一股旋劲破土向下,钻开了五公尺深,三公尺宽的大圆洞。
众人已经看得瞠目结舌,没想到这时才是阴场两劲转至极限,劲力相融,在一瞬间往四
方一爆,只听轰得震爆一声,漫天尘埃扬起,陈信已经翻身回到台上。
众人再往土穴望去,尘埃正慢慢落下,过了一会儿,众人才看清楚,这时土穴已经变成
六公尺深、六公尺宽的一个球型圆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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