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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星战英雄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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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战英雄
第十六章 天下大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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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信对这一掌也是颇为满意,六公尺深?差强人意,还比自己估计的浅了一点。
不过现在该干什么?大家怎么都不说话,这里又不是我主持的?陈信觉得场中的气氛有
点奇怪,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片刻后,身旁的方彭将军才慢慢的噓出一口长气,回过神来。四周数千人中也才慢慢的
传出赞叹声,不过似乎大家都不敢大声,因为这时众人不只是震惊,还觉得有点恐怖。
方彭将军不可置信的摇摇头轻声说:“陈信……我不是说別用全力吗?你知不知道,两
公尺之下都是岩石?”
岩石?陈信自己也张大了嘴,想回答没用全力,又不知该不该说,这才知道这种阴阳旋
劲的利害,以后再也不敢乱用了。
孟火明摸摸自己的身体,凑过来低声说:“兄弟,上次你一招把我甩开,就是这种功夫
吧?”孟火明看着旋转的土石,有点印象,不过上次旋转的是自己而已。
陈信点点头说:“是,不过那时我收了劲。”
孟火明摇摇头走回去,一面说:“还好你有收劲。”看来还没从惊讶中恢復。
不过还是方彭将军最快恢復平常的状态,心想现在让人上台比武只怕也提不起劲,当机
立断的说:“各位注意,我们十二位队长的比试,延到明天清晨九点举行。”对着游总管嘱
咐几句后,对陈信说了声:“陈信,你跟我来。“随即迅如飘风的,与陈信向着将军府而
去。
两人到了将军的办公室中,一路行来似乎没见到什么人,大概都被叫去空地了,陈信也
不是第一次来,也不拘束,与将军分別坐下。将军叹了一口气才说:
“陈信,你到底是怎么练的?千算万算也算不出你的功夫。”
陈信搔搔头说:“我朋友也这样说过。”想到将军该不懂自己说什么,随即解释:“我
是说之前小组中的参謀。”想了想又说:“其实我自己也算不清楚。”这倒是实话。
“明天你不用去空地了,今天这样一下,不要说年轻人了,我看连那十个大队长都不敢
在你面前出手了。”方彭将军说。
陈信没想到有这种后果,只好说:“明天我不去就是了。”
方彭将军点点头,想了片刻才说:“其实,我到现在真正的确定你没有嫌疑,因为一个
奸细不可能有那么好的功夫,而且也不会这么醒目,让每个人都察觉到你的特殊。”
陈信有点惭愧,功夫大概是当初联邦军走眼了,至于太醒目这档子事,自己也不想啊。
将军当然不知道陈信在想什么,继续说:“所以有些事,我打算告诉你,你可以在途中
好好想一想,然后在见了你父亲后,再做一个决定,当然,我希望你能一心一意的与我们共
进退。”
陈信点点头,于是方彭将军慢慢的说出了一番话来。
在凤凰星还没变成流放星之前,本来只有两个勉强可称为城市的地方,但是在六十年
前,联邦政府将许多的人,强制送到凤凰星。
因为联邦军队不让罪犯进入城內,于是各处的聚落也慢慢的多了起来,而这些聚落就陷
于一种无政府状态,任何事务都以武力解决的。为了自保,慢慢的一群群的人聚集起来,但
是时间长了后,问题丛生,干戈四起,凤凰星上再也没有安全的地方。
而这段时间中,地球上依然不断将罪犯送来,随机地由凤凰星的八大基地向外释放。这
里毕竟地广人稀,有大半的人不知所终,余下的人也只有依附于各势力之下,就这样经过了
将近二十余年的战役,才将整个凤凰星分成了七大势力。
来的人中,当然有些是真正的罪大恶极,也有些只是思想与联邦不合,这两类人自然不
可能安然相处,所以在七大势力中,又以三个为善的势力,对抗四个为恶的势力。为善的在
北半球,为恶的佔据了南半球,本来北半球的势力比南半球略弱,还好南半球四大势力互相
倾压,北半球的三大势力合作无间,才维持了一个不胜不败的局面。
联邦军在凤凰星上的军队,当然知道这里的情形,但是他们并不担心,毕竟联邦军掌握
了重型雷射武器,以及数十艘的大型、中型卓卡,所以虽然在凤凰星上的各势力,愈来愈庞
大,联邦依然并未过于操心,反而希望各势力最好同归于尽。
不过南北势力虽然格格不入,两方却有一个类似的想法。北方最大的期望就是回到地
球,改革联邦;南方期望的是回到地球的花花世界,重享欢乐,其间的共通点就在于--回
到地球。
于是在十年前,联邦分駐政府副首长毕其多,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决定叛乱,他掌握了
这个因素,让南北半球破天荒地合作了起来,各势力也慢慢的滲透入联邦军,终于在五个凤
凰周之前,凤凰星全面动员,攻佔下凤凰星所有的据点,立毕其多为名义上的首领。
但是没想到南半球居然早有预謀,在行动之后,埋伏的部队立即扑向北半球,打算先将
凤凰星上的敌对势力清除,再回攻地球。
北半球正在庆功之时,猝不及防,死伤惨重,但这时凤凰星上的宇航卓卡全遭破坏的消
息恰巧传出,所有人的希望一时之间完全粉碎,南半球的攻击也因此缓了下来,北半球这才
勉强稳住阵脚。
而这时联邦军的支援部队也来了,联邦军自然知道七大势力的事,连忙重点攻击这唯一
在七大势力界线的狂雷基地。
而北半球正在联合防守的时候,毕其多居然由南半球传来消息,要求北半球归降南半
球,北半球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当初是被毕其多所骗,自然不允。但是毕其多提出一计,希
望北半球将三大势力间的狂雷基地,假装让地球收回,不然联邦认为全无希望,也许就此弃
守凤凰星,这样所有的人都将永远无法回地球。
北半球的三个势力商量之下,觉得这个计策可行,于是照样进行,但是仍坚拒南半球的
人侵入北半球,尤其是毕其多,更是立即格杀;南半球一看不妙,若是抢到宇航卓卡,一定
是北半球先得,所以连忙商讨对策。
但是一方面联邦军不愿将牺牲扩大,不会再舍命攻击其他的基地,二来每个势力各佔住
一个基地,也不可能让出,讨论的结果是全力消灭北半球的三大势力,才能拥有回地球的机
会。于是北半球两面受敌,难以兼顾,乾脆将狂雷基地的外围撤防,只用少数的兵力守住关
卡,一方面是为了防御南半球的攻击,另一方面是让联邦军的空间增大,地球也将因此派出
更多的军队到凤凰星上,更不可能拋弃凤凰星。
足足说了两个小时,陈信这才了解,为什么距离狂雷基地不到四千公里的地底城,会是
属于远在六千公里外的爆雷基地所领导,而这个势力的首领,当然就是所谓的黄祥大领导。
陈信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好的战略地点,方彭将军居然要将大部分的部队带往后
方,原来是为了更远大的目标,看来联邦军所能掌握的资讯,实在是少的可怜,难怪连陈信
都会被派出来作间谍。
陈信听到这一串闻所未闻的事,怔忡良久,方彭将军自然知道陈信的感觉,也是默然不
语,过了许久之后,才平静的说:“这样你了解了吗?要是有问题你可以问。”
陈信想了一下说:“这么说来,联邦军所派出的军队,对你们来说,根本就不在意?”
“也许你无法接受,可是这是真的,事实上任何一个势力,都有能力在一天之內,将凤
凰星上的联邦军清除。”方彭将军看着难以接受的陈信继续说:因为现在来的,根本不是联
邦军的主力,就像我们,也不是爆雷基地附近势力的主力,这是一样的。
“那联邦军的主力,又是什么意思?”陈信还是怀疑。
方彭将军首次露出恐怖的神色,慢慢的说:
“那些人是怪物,功夫高的难以置信,你所见过的联邦军,只是对付普通的人民,而那
些怪物,却是专门用来对付犯了二九三条,禁用武技法条的,功夫几乎比你弱不了多少,但
是据说共有数百人之多,更可怕的是,他们练就了一种五人同施的阵法,专门对付功夫比他
们高的人。”方将军看了陈信一眼继续说:
“今天你那一掌,我想会让一半以上的人,想起那种怪物,要不是有情报确定,联邦还
没用到那些怪物,而且他们几乎总是五人同行,我几乎会认为你是属于那些部队中的人
物。”
陈信苦笑了一下,这样好像说自己也是怪物。
方将军好像知道陈信在想什么,继续说:“其实他们虽然武技可怕,但是凤凰星上还是
有些能与他们抗衡的,但是我叫他们怪物,是因为他们个个冷酷无情,六亲不认,这也是你
与他们最大的不同处。”
“方将军,您见过他们吗?”陈信忍不住问。
方彭将军慢慢的点头,低声回忆说:“我还记得那五个,他们都才五十出头,当时,我
根本一个都接不下去。我那时才三十岁,他们居然还五个一起对付我,戏弄着我,直到将我
四肢打断,才抓我回去。现在我在凤凰星苦练了四十多年,我还是没自信能不能接下一
组。”一顿又说:“不用多,只要来一组五个人,这座地底城就毀了。”
“难道没有人接的下他们五个人吗?”陈信也觉得可怕。
方彭将军忽然精神了点,点头说:
“当然也有一些人是被两组,甚至三组人合力才擒住的,不过那些人来到凤凰星后,大
部分都不知所终,銷声匿迹了。余下的一些人组成了各大势力,我们的大领导黄祥就是在五
十年前,被三组共十五个人所合力捉拿的。另外还有三位领导也是被两组十人所捉拿,他们
都有办法对付五个合力的怪物,而其他的势力也都一样,与我们拥有差不多的实力,所以我
才会说,任何一个势力,都有足够的能力,清除现在凤凰星上的联邦军。”
陈信傻傻的点头,武学当真深如翰海,自己本来也有些自满了,但是居然还有这样的人
存?还好几百个?这时陈信忽然想到自己在离开地球之前,最后一次到剑古山山脉的那一夜
所见到的事情,难道就是那些怪物在捉人?
“不过很奇怪的是,每个遇到那些怪物的人,不论是什么时候遇见的,年龄看来都是五
六十岁,不知道他们是不会老,还是活不过七十?”方彭将军似乎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低声又
说:“听大领导说地球上还有更厉害的。”
陈信快疯了,真的假的?方将军继续说;“大领导说圣岛上还有一群人,比那些怪物还
厉害,不过联邦管不到他们,所以我们不用担心。”
那些又是哪里钻出来的?陈信头脑有些混乱了,会不会还有方彭将军不知道,而且更厉
害的怪物?就算有好像也不稀奇了。
不久之后,当陈信离开时,方彭将军还一直嘱咐陈信千万不可洩漏出去,不然会影响士
气,当拍拍陈信的肩说:
“陈信,我是与你特別投缘,加上你又有极高的功夫,才告诉你这些,希望你以后还是
要好好的加油。”
陈信飞回孟火明的家中,心里对自己现在的间谍任务,愈来愈觉得没意义。但是难道自
己就这样不回地球了?还是抽个空联系一下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于是陈信转向飞到了空地,这是这几天,陈信察觉最安全的地方。不过想想也奇怪,离
开部队也好几天了,自己没有与司令部联络也就算了,为什么司令部也一直没有与自己联
络?陈信这几天一直逃避这个问题,从来没有好好的细思,现在自己要主动联络了,终于忍
不住想起这个问题,难道总司令部出了事?
不太可能吧,据方彭将军的说法,现在该不会对付到联邦军;还是自己是被遗忘了?陈
信摇摇头,试试就知道了。
落下了空地,这时空地已经空无一人,因为没人住,所以现在是一片漆黑。
藉着洞壁天然的萤光,陈信勉强的四面巡视一番,巡到了刚刚自己挖了一个大洞的地
方,但现在居然平平如也,看不出一点痕迹,在擂台附近观察了半天,对啊,就是这里没
错,洞为什么不见了?
陈信忽然想到,方彭将军说自己这一下,会影响大家的士气,也许是他叫人填的吧?对
了,临走之前,方将军不是向游总管嘱咐了几句吗?大概就是叫他做这档子事的样子,別想
太多了,陈信气劲运至中耳,将收发机打开,现在只要低声说话,声音就能藉着耳咽喉管传
至收发机,陈信低声的说:“青面狼呼叫狼窝……青面狼呼叫狼窝……”
咦?怎么没回音,盧总司令明明说随时都有人负责接听的,怪了,陈信又试了好几次,
依然是寂然无声,陈信废然的关上了收发机,心想这是怎么回事,眼光看着洞壁微微发亮的
萤光。不知道为什么数万年前的巨蚯蚓,会排出这种能发出萤光的分泌物,地球上的蚯蚓就
没听说过有这种本事。
陈信望着恍似繁星点点的洞顶萤光,才忽然明白,现在是在地底下,难怪电波传不出
去,当然也收不到了,陈信摇摇头苦笑一下,心想一时没注意到,让自己白白担心这么久,
转念想起,不知道薛乾尚、王仕学他们好吗,李丽精是不是依然追着那雷可夫打?许丽
芙……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会不会没法承受?陈信还比较放心赵可馨,相信就算听到消息,
她也会坚强的度过,不过如果自己有机会安全的回去,不知道她们会多高兴?离开他们九天
了,大家可还安好?
陈信又低下了头,看着好像从未发生过任何事的地面,心里对方彭将军的苦心也不禁感
动。要是如方彭将军所说,自己当然可以帮助黄祥大领导,去对抗那些为恶的势力,不
过……陈信心里又想,从地球上来到这里,这段时间一直听到各种不同的说法,到底那一种
才是真的?自己该不该相信方彭将军说的话?唉,还有两天就要往爆雷基地去了,见到父亲
再说吧。
凤凰三十八年第五十六周周日
这一天,陈信听方彭将军的话,乖乖的没有出门,心里想着: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这
样厉害的人,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达到那种境界?如果有可能的话,希望自己能向更不可思议
的高峰挑战。
其实陈信并不是一心想要求胜,也不是像心心一样,为了某个假想敌而不断努力,只是
在不断的突破自己的能力时,陈信会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而且当能力不断的提昇,身体更
是不断获得不同的愉悅感,更別提生活上的方便了。
所以陈信当初在飞往白鸟星的时候,一抓到连续十来天的空档,马上想试试自己是否能
突破,还好因为莉丝雅的帮助,误打误撞的将身体的敏感度提到最高,而产生了极大的可塑
性,换句话说,若是当时未能成功,陈信也不可能悟出这种独特的攻防方式。
陈信一个人坐在大厅,埋头苦思,想着无祖前冊的句子,忽然想到吉吉和乐乐,他们为
什么现在越来越不爱作声?
反正现在只有一个人,陈信心中开始呼唤:“吉吉、乐乐。”
“老爸,我们在想事情。”吉吉有了反应。
乐乐跟着说:“爸爸,我们想解决一个问题。”
“怎么了?”陈信大吃一惊,孩子长大了,有心事了?
“我们在想……”乐乐有点迟疑,吉吉连忙说:“乐乐,老爸不会答应的。”
造反了?陈信心中觉得非常奇怪。
吉吉接着说:“老爸,你希不希望我们两个能够成为最好的武器?”
当然啦!陈信想。
“我们正在往这方面努力。”乐乐补充。
“等一下,以前你们说话不是都要经过我吗,怎么竟然商量好了我才知道?”陈信越来
越讶异。
“这就是我们加强的能力,不过还没有完成。”吉吉、乐乐说。
居然还能异口同声?陈信懒的问了。
乐乐又说:“爸爸,我们会暫时关闭一下对你的自然感应,也就是说除非你叫我们,不
然发生的事我们都会不知道,也不会有意见。”
吉吉接着说:“老爸別担心,没事的。”
而后吉吉、乐乐再也没有出声。
陈信忽然有一种孩子长大了,不但开始有自己想法,还想脱离父母的悲哀。回头又想,
吉吉和乐乐一向乖巧,不可能会这样的,还是随他们去好了;不过,以后练功就没人在一旁
提点了。
陈信发了一会儿呆,这时也没心研究无祖前冊了,又很想去看比武的过程,但是已经答
应不去了,陈信想想火大,乾脆再来坐功八十一转,管他有用没用,闲闲没事让他绕着也算
杀时间。
陈信心中一片空灵,不去想转的快还是转的慢,也不特別在体內的特殊地方停留温养,
只是慢慢的感受。
这也是一种新奇的感觉,他发现原本分布在百脉的內息,在运作之间,又与主要脉息作
着缓缓的交换,似乎是在做一种內外交换的动作,內息在经过尾脊的时候,因为陈信并未催
动,缓缓的向百脉推开,散至全身各处,而原来散落在外的內息,同时由另一个方向缓缓的
向后颈集中,再归入主流。
一转一转慢慢的过去,陈信发现因为自己的气息鼓漲,所以在意念并未强加控制的时
候,居然不再像以前集中在某个区段,逐步移动,而是在全身像条大河一般,全身的气息在
经脉中不断的充盈着,也不断的流转着。
陈信这时好像一个好奇的旁观者,完全不试图作任何的控制,任气息发展。
又过了一会儿,陈信发现,自己主要穴脉的运行,居然如同那时流滯于百脉的气息,在
全身缓缓的绕动,这时陈信全身处处有气,而且流转不停。
他这才恍然大悟,这才叫流转堆积,自己之前只不过做了初步功夫。
可是这样又有什么好处呢?只不过全身一直保持着舒爽的感觉,不再像以前一样,每九
转才有一次舒暢的感受--
眼看着八十一转就要到了,陈信心想,既然一直顺其自然,当初自己是叫內息动,它才
动,现在既然完全自动自发,乾脆让他自行停止,何況转着转着,整个內息已经没有明显的
界线,哪里才是终点,陈信也不太清楚。
一转一转的过去,內息依然缓慢的流动,陈信开始担心,似乎已经超过了,无祖前冊上
明明写,三九六九、九九为极的吗?不可能的,一定是我算错了。
又过了好几转,陈信肯定一定早已超过,深怕会有什么后果,终于决定自行控制內在气
息的运转,心念一动,气息倒是如斯响应的停了下来,陈信暗自庆信,心念一松,內息居然
又缓缓的运转了起来。
这该怎么办?只要不小心忘了注意,內息只怕就会开始运转,那自己以后还要不要移动
啊?还是一直坐着?不知道这样怕不怕被打扰,陈信决定先把六识关闭起来好了。
以前练气之时,是连动都不能动的,不然轻则岔气伤身,重则走火入魔,都不是好玩
的,现在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动还是不动?
又过了许久,陈信让气息缓缓的流动着,陈信偶而要它停,它也停,要它快,它也像汹
涌波涛般的涌了起来,听话是听话,不过一不管它,它就又转个不休。现在恐怕也有一两百
转,大概已经是晚上了,大哥、大嫂也该回来了,自己这样坐下去,一定会使他们担心
的……
眼看没完没了,陈信下了决定,这样吧,我就动动看,看会怎么样。反正除了收不起来
外,说不定还是可以动,当时虽然內息收納了进来,但是一直有气息在百脉中循环,还不是
可以动,现在不过是全身都这样而已,想到这里,再不迟疑,陈信缓缓的站了起来。
好像没事?內息依然乖乖的流转,一点也不受陈信移动所影响,陈信缓缓活动了一下身
躯,仍然没事,终于大着胆子,将六识打开,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一看,我的妈啊,怎么一
屋子人?陈信嚇了一跳,內息忽地加快运转,陈信连忙将內息缓了下来,还好仍然听话。
这时陈信眼见厅內除了孟火明夫妇与心心,还有十个人左右,有些人脸孔有点熟,他们
正全部紧张的望着陈信,不过陈信现在没时间寒暄,慢慢的举起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
即起身非常缓慢的向后院飘去。
飘行的目的在于试试能不能用劲,还算顺利,陈信终于放心的试着挥出数掌,力道也没
有退步,就是內息一直流转,只有要用的时候才从四面八方涌去,不像以前都是由丹田涌
出。
既然没有坏处……那就该有好处了?陈信想不出来,不过也轻松了些,体会一下全身不
断充满舒暢感觉的日子也不错。也许,只不过是当时流转堆积并未完成而已,陈信仔细的再
体会了一下,现在正在走动的自己,內息是如何运转?
还是一样,在全身经脉不断的流动,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只有因为丹田的容量特
別大,所以流动的也特別慢,有点像是……陈信忽然醒起,这不就是“大海納川”吗?真是
害自己费了半天的功夫,自己嚇自己特別恐怖,既然没有问题,陈信心想厅內这么多人,该
是找自己有事,还是赶快去瞧瞧。
陈信进入厅內,屋中的人正在议论纷纷,见到陈信进来,连忙又止住了声音,看着陈
信,陈信自然知道原因,向下一鞠躬说:“让各位担心,我没事了,”
众人同时噓出一口长气,七嘴八舌的发问,陈信只好解释自己刚刚为了练一种新的功
夫,所以有点謹慎,没想到让大家担心。话题一转,陈信问这些年轻人是来做什么的,才知
道,这些是新选出来的小队长,明天就要选出大队长,几人一商量,希望陈信来作他们的大
队长。
陈信看着这些人,心想难怪有些眼熟,其中有七八个是被自己所打败过的,仔细看过
去,陈信突然问:“小队长不是十二位吗?怎么只有十一个人?”
众人面面相覷,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男子才吞吞吐吐的说出:“还有一个是方青
芬……”
陈信恍然大悟,自己与方青芬的事,看来闹的满城风雨,也难怪她不敢来,陈信摇摇头
说:“没关系,没来就算了,你们替我恭喜她。”一顿又说:“不过大队长还是由各位之中
选出,最为合适,谢谢你们的好意了。”
众人一听,连忙再做请托,但是无奈陈信仍然坚拒,最后十一人也只好怏怏的散去。
陈信与孟火明夫妇和心心又聊了一阵子,不久后,也各归房中休息。
通常陈信晚上都以坐功打发时间,但是现在不论行走坐臥,气息无时无刻不在流转,陈
信该什么?思索了半夜,陈信才想通,自己从此不用再练坐功,这次行功最大的好处,就是
以后在战斗中,恐怕也不用担心,会有內息不足的事发生了。
陈信心中欣喜,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自己虽然掌握了最好的修练方法,但是体內真气无
法增加的毛病,仍然未能改善,看来“大海納川”还不够,一定要掌握了“气凝液滴”才
行,既然无须修练,陈信乾脆睡觉,也记不得多久没睡了,反正睡觉的时候气息依然不断的
流动,这也算不得偷懒。
凤凰三十八年第五十六周周一
清晨,孟火明走入陈信的房间,陈信当然在孟火明进来之前,就因为感应到大哥的声音
而醒来,心里还舒暢的想,偶尔睡睡觉也不错,不过有点浪费时间。
当孟火明走进陈信的房间时,看到陈信睁着双眼躺在床上,不禁有点讶异的说:“兄
弟,你是在睡觉吗?”
陈信笑着点点头。孟火明皱眉跟着说:“兄弟,不是大哥说你,虽然你的功夫实在很不
错了,但是睡觉不是会退步吗?还是要多练功才是,学无止境的。”
因为人在睡眠时,气血不受控制,往往会逆流,将修练的內息,逐渐的减弱,所以一般
的修练,都是在开始逐步停止睡眠后,才会开始突飞猛进。也因此陈信当初在上课时偷睡
觉,被抓到一定被严加处罚,现在猛火明这样说,陈信心想说来话长,乾脆点点头认了。
孟火明见陈信似乎一副受教的模样,点点头安慰的说:“快出来,大小姐找你。”
陈信嚇一跳,难道她屁股发痒?居然还敢来找自己,还是看准自己不敢打下去?一面胡
思乱想,一面随着孟火明往大厅走去。
大厅中的方青芬,正站在一旁嘟着嘴,陈信一进来,正好看到她的侧面,曲线玲瓏窈窕
的身段,陈信也暗赞了一声,想起刚刚的念头,陈信的眼光,自然而然的看着方青芬浑圆挺
翹的臀部。
而本来满肚子气的方青芬,听到声息转过头来,发现陈信正盯着不该瞧的地方猛瞧,连
忙转过身来,想到陈信上次在大街上说的话,脸不禁又红了起来,本是来兴师问罪的,这时
却又羞又气的说不出话来。
陈信心里本来正想再教训教训这个方大小姐,忽然发现被对方发现自己看着不该看的地
方,连忙转开目光,有种做错事被人发现的感觉,一时之间两人谁也说不出话来。
孟火明这时也离开大厅,两人僵着总不是办法,陈信也算的上半个主人,只好说话。
“方大小姐……听说你也入选小队长了,恭喜你了……”陈信说的不是很顺。
方青芬一听,气涌心头,想起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冲着陈信就说:“你是不是要人家跟
你道歉才行?”
“什么?”陈信听得满头雾水。
“为什么你不肯当大队长?”方青芬瞪着陈信。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陈信摇摇头还没说话,方青芬已经抢着说:“他们……他们都怪我
昨晚没来……,所以你才生气不肯答应……”方青芬越说越委屈。
这可真是误会了,陈信连忙说:“不是这样的,实在是……”
“现在人家跟你道歉嘛。”方青芬打断陈信的话,慢慢的又说:“这些天,我想了很多
很多,很多事是我从来没想过的……”陈信静静的听着。“大家都让着我,我也越来越放
纵,现在想想,连我自己都讨厌自己,你一定是生我的气……所以昨天我才不敢来的。”说
着说着眼眶有点红了。
陈信看她这般难过,不忍的说:“我没生你的气,我也有点过分。”
“我知道你都是让着我的。”方青芬说:“前天晚上,我才知道自己找你麻烦,根本是
不自量力……”
陈信没想到挖了一个大洞,还有这种收穫,看眼前的女孩,她恐怕一辈子没跟人道过歉
吧?陈信柔声说:“你先坐下听我说。”方青芬看了陈信一眼,乖乖的坐下。
陈信继续说:“我没生你的气,更不是因为讨厌你才不愿意当大队长的。”看着睁着只
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方青芬,陈信只好说出自己是为了寻父而来,要是没有消息,还必须离开
等等的一连串原因。
方青芬楞楞的听着,这才知道自己全然想错了;不过听陈信说明清楚,原来跟自己一点
关系都没有,却又莫名其妙的有点不高兴,嘟着嘴不说话。
陈信自然不知道这位大小姐在转什么念头,看着方青芬先是有点了解,然后释然,最后
居然似乎又是偷偷的生气,实在是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最后方青芬没再说话,站起身来说:“那我走了。”
陈信虽然有点讶异,这样就打发了?但是自然不会留她,点点头说:“慢走。”
方青芬走出门口,猛然将门关上,砰的一声,轰的陈信莫名其妙,看来江山易改,本性
难移,陈信摇摇头,向着后院走去。
到了后院,陈信正想练功,五岁的心心蹦蹦跳跳的跑出来,大声叫:“陈信!陈信!”
向陈信一跃,陈信一把将她抱住,笑着说:“心心不用去上学啊?”
“大家看比武,放假两天。”心心回答。
陈信放下心心,笑着说:“那心心怎么不去看比武?”
“陈信比较厉害,心心要看陈信练功夫。”心心挥着小拳头说。
这时谢梦瑛也走出来,对陈信说:“心心昨天就不想去,吵着要回来,我们今天乾脆不
去了。”
“也对。”陈信点点头说:“明天就要出发了,大嫂也该收拾一下。”
谢梦瑛摇摇头,“我们不去。”看着张大嘴巴的陈信,谢梦瑛笑了笑说:“心心不适合
跟去,又不能留她一个人在这里,所以只有你大哥去。”
这时心心摇着谢梦瑛的手,不依的说:“梦瑛,心心也想去……”
谢梦瑛抱起心心说:“心心乖,长大练好功夫才可以出去,好不好。”
心心嘟着嘴不做声了,两人看着心心生气的模样,不禁好笑,谢梦瑛说:“陈信你陪陪
心心,我去帮你大哥收拾些行李。”转身向着屋內走去。
陈信听到行李两个字,想起当时留在狂雷基地的行李,虽然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自
己除了脖子上的薄环,身上几乎没有自地球带来的东西了,那些东西该是被丟了吧?还是被
总司令收起来了?
“陈信!你在想什么?”心心忽然摇着陈信的手叫。
陈信回过神来,看着心心说:“心心,我在想……”想想说这些心心也听不懂,于是接
着说:“我在想明天就看不到心心了。”
心心似乎很难过,扁着嘴说:“陈信,人家也想去。”
陈信自责又让心心想到这些,只好说:“以后心心长大练好功夫,再和我一起打敌人。
好不好?”
心心猛点头,“好!陈信你等我长大,再去帮你忙。”长大还可以等的?陈信不禁觉得
好笑,真是童言童语。
牵着心心的小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脑海中飘到自己小的时候,父亲也是这样
牵着自己,现在自己是不是能帮父亲的忙?陈信恨不得能快速的飞到爆雷基地,去问个一清
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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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千鈞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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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三十八年第五十六周周五]]
三天前出发的时候,陈信与地底城的一千两百多人,每个人身上都穿着雪白的外衣,将
全身紧紧的里住。目的一方面是为了御寒,另一方面是这样比较不易被人发现,众人在方彭
将军的率领之下,穿出了地底密如蛛网的地道,一路翻山越嶺,经过了数日,终于到达狂雷
基地。
整个路程中,前方有多少联邦军的基地,人数多少,方彭将军似乎是一清二楚,七转八
绕迅速的通过了所有的联邦军。
陈信这才相信,方彭将军所说的,要清除联邦现有部队,果然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本来在狂雷基地西方两百公里,才是黄祥大领导所率领势力的大本营,不过现在为了方
便,在这七、八个凤凰周之间,已经将大部分的东西,遷移到了狂雷基地,也在基地的四
周,建立了许多的房舍,虽然才短短的六十来天,但是因为人人身负武技,建筑的速度十分
快,当陈信等人到达时,整个狂雷基地的周遭数十公里的平台高地,已经被建设成一个粗具
规模的市镇了。
陈信这些天与孟火明一直在一起,完全抽不出空与司令部稍作联络,耳中倒是传来过司
令部的呼唤,陈信也只好回个确认的信号,不敢回话,大概司令部也明白危险,陈信传回讯
号后,也不再送来讯号,大概目的只是确定陈信安全而已。
到了这里,陈信仍然被安排与孟火明住在一起,部队一到达,自然有好些繁琐的事,陈
信虽然心中急着想知道父亲的消息,也不好意思立刻去打扰方彭将军。
孟火明虽然职位不低,这时也闲着没事,一时之间也不用带队去打仗,只好与陈信两个
人闷坐在分配的房舍里,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陈信转头看着孟火明也闲的挺难受的,放开自己的心事,对孟火明说:
“大哥,你有没有去过大本营?”
孟火明知道陈信正在烦恼父亲的事,本来一直不敢打扰陈信,但是自己出去,留陈信一
个人在这又不太对,可是待在这里发呆又十分难过,好不容易陈信忽然说了话,连忙说:
“有啊,不过那时还小,大约有四十年了,那时大本营是在西方五百里,黄祥大领导才
刚将四面的零星势力逐渐收服,大本营还没有现在这儿热闹呢。后来大本营遷到西方两百里
的地方,不久之后,我们就去了地底城,这里倒是没来过。”
“那我们要不要出去逛逛?”
孟火明正是求之不得,连忙点头说好。
两人四处逛了片刻,虽然人生地不熟,也逛不出什么趣味,但是陈信却已经別有感触的
说:“大哥,这里的人好像都很和乐的样子。”
“是吗?”孟火明没有特別的感觉。
“我在地球上,常常观察路上的人,一个个急急忙忙的,总是不知道赶着做什么,而这
里的人,大都会彼此打个招呼,就算不认识的人,也会彼此微笑。”
孟火明抓抓胡子:“地底城也是这样啊。”
“对,地底城也是这样,要不是我的母亲还在地球,我真的不想回去了。”陈信有点感
慨。
“地球有这么可怕吗?我们全部的人,都一直在期待回到地球的那一天。”
“也不是可怕……”陈信不知如何作答,这里的人都在期待地球,但万一真的有那一天
回到地球,会不会反而怀念这里的日子?
“兄弟,那里有一家饭馆,我们去坐坐。”孟火明终于发现了一个适合停留的地方。
两人身上已经都是雪片,虽然都不怕冷,但是等一下融化了还是麻烦,所以进入饭馆之
前,还是拍了拍身上的雪花,陈信一面进去一面说:“大哥,为什么除了基地之外,我所看
到的屋子都是木造的?”
孟火明一面推开门,一面正要回答,却被扑面的人声和热气,将他的话吞入了肚子里,
一间并不甚大的饭馆,里面居然坐了四、五十个人,两人一眼望去,屋內不甚明亮,空位似
乎所剩无几,正在为难的时候,入口右侧的角落忽然传来呼唤的声音:
“陈信小兄弟、火明。”两人嚇了一跳,谁在叫?转头看去,原来是王蒙保大队长,一
个人坐在角落,桌上放了个小杯子,还有个小瓶子,两人自然走过去坐在一处。
王蒙保笑着说:“你们也闲不住了?我还以为要一个人在这发呆呢?火明,你们要不要
来点酒?”
火明摇摇头说:“我不善于喝酒。”
陈信却诧异的问:“酒?什么叫做来点酒?”从来没听过的东西。
“对了,地球上没有酒,我差点忘了。”王蒙保一拍脑袋,笑嘻嘻的说:“没关系,试
试看。”
这时服务的人过来了,王蒙保对那人说:“替这位小兄弟来瓶一样的。”
孟火明一旁皱着眉说:“蒙保兄,不好吧。”
王蒙保笑的更高兴了,摇摇头说:“没关系,真的喝不习惯,我帮他喝就是了。”
孟火明拿他没輒,摇摇头对服务的人说:“我要一杯滚虫血。”转头又对陈信说:“兄
弟,我看你也喝滚虫血好了。”
滚虫血?这个名称更恐怖,陈信尴尬的说:“我看……还是试试那个叫什么的……”
王蒙保大声的说:“酒,就这样了。”
孟火明摇摇头只好作罢,陈信倒不知道孟火明在烦恼什么,看王蒙保猛盯着自己笑,心
里奇怪,这位大队长怎么这么爱笑?
这时王蒙保才说:“地球上造酒、喝酒的都被送来了,难怪小兄弟不知道。”
原来“洒”不是凤凰星的特产,陈信问:“地球原来就有这东西……酒?为什么会不准
釀制?”
王蒙保摇摇头说:“所以说联邦政府有毛病,在无元五八零年成立联邦之后,下了一堆
莫名其妙的法令,喝酒只不过会比较舒服而已,那些领导团脑袋坏掉了,连这个也禁。”
“王大队长,喝酒都没坏处吗?”陈信心里有点担心,这不会是一种毒品吧?
“没有。没有。”王蒙保拍着胸脯,大声说。
不一会儿,两人的飲料送来,陈信面前的与王蒙保一样,是一个小杯子和一个瓶子,孟
火明的滚虫血倒不是鲜红色的,反而是哝哝的白色,这不是每天早上喝的东西吗?陈信心
想,早知道就喝这个。
王蒙保替陈信倒了一杯酒,陈信看去,觉得像水一样,觉得比较放心,拿起来一闻,好
奇怪的味道,有点香,又有点刺鼻,真的能喝吗?
转头一望,王蒙保正举起一杯,示范性的一飲而尽,陈信拿到嘴边,嘴巴和舌头稍微泯
了泯,没什么味道。
孟火明在一旁说:“兄弟,喝慢点。”
陈信点点头,心想这一小杯,也喝不了多快,学着王蒙保一口灌了下去。
这下可不得了,由喉咙直辣了下去,还好陈信內息不错,没有当场嗆了出来,但是已经
说不出话了,不久,酒精顺着血液开始循环全身,陈信的脸马上红了起来,像他练到这种程
度,全身每一吋的变化都知道,开始觉得似乎全身的循环加快,但是神经的反应却开始变慢
了,虽然还能稳住,但是眼睛已经有点发直了。
孟火明一看不对,连忙说:“兄弟,要是不舒服就运內息逼出来。”
陈信心里慢慢的想,哦……还有这一招?好……我来试试看……
还没试的时候,王蒙保就在一旁说:“不能逼,不能逼,一逼出来就白喝了。”
陈信慢慢的说:“不逼就不逼,这个不好喝,不喝了。”咦?怎么自己心里想的话,就
说出来了?头脑昏昏晕晕的,陈信不想说话了。
王蒙保看了有趣,说:“陈信,要不要再来一杯?”
陈信摇摇头,一手撐着脑袋,心想我现在懒得说话,你最好別理我。
孟火明摇摇头说:“蒙保兄,何必这样子。”
王蒙保见孟火明有点生气,也不敢再劝酒,只好笑嘻嘻的说:“別担心,这种酒,来的
快,去的快,等一下就没事了。”
片刻后,陈信的洒意慢慢的散去,头脑才慢慢清楚,不过还有点漲漲的难过,还是加把
劲排开好了,陈信一运內息,转眼将体內的酒精完全排出,精神也好了些,陈信苦着脸说:
“这是什么东西?”
“酒啊!”王蒙保开心的回答。
陈信摇摇头说:“我不喝了。”
王蒙保将酒瓶拿了过去,自斟自飲,一面还说:“可惜啊,可惜。”
陈信看他一口接一口的喝,又没运內息,实在不知道他是如何办到的,对王蒙保不禁多
了三分敬意。
孟火明看着陈信说:“兄弟,你没事了吧?”
“没事了。”陈信有点惭愧。
“你刚不是问我,为什么都是木造房吗?”陈信点点头,孟火明接着说:“据说当时一
开始有人到凤凰星时,是为了取材方便,而且容易遷移,加上一开始没有建筑师,也盖不了
高楼。后来反正地广人稀,谁也不需要住在半空中,就一直用木头造房了,所以凤凰星上,
除了八大基地以外,大多是木造建筑。”
陈信算是有点了解,说:“其实这些天,我住的十分舒服,真的比地球好。”
“你总是说这里好,其实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孟火明说:“我从来没去过地球,但是
我父亲是在五十五年前由地球来的,在他过世前,一直嘱咐我,一定要回到地球去,就算我
回不去,也要让我的儿子回去。”
“我不懂。”陈信想不透。
“你们小伙子哪里懂?”有几分醉的王蒙保说:“这叫落叶归根哪!火明从小在这儿长
大,怪不得你,陈信你还太年轻,我也是这些年才想通这个道理的。”摇了摇半空的酒瓶,
他继续说:“再过个两百年,我们都死了,只怕没有人想回地球喽。”
陈信与孟火明相对无言,真是如此,这场仗岂不是打的有点冤枉?
直到回去休息,陈信还一直觉得心中闷闷的,觉得有太多的问题,自己怎么想也想不清
楚,看来像大哥这样的第二代,对于回地球这事已经有点迷惘,那像心心呢?
陈信想到那个可爱的小女孩,挺着胸膛说:“妈妈说那是大家的故乡,有一天我们一定
会回到故乡的。”当他二十、三十岁的时候,会不会还是这样想?当她二十、三十岁的时
候,还需不需要打仗?
[[凤凰三十八年第五十六周周六]]
方彭将军终于传来消息,陈信兴奋的连忙跟着来传讯的游总管,向着中间的爆雷基地而
去,到了基地,方彭将军正在基地前等他,陈信十分过意不去,连忙说:
“方彭将军,真是麻烦你了。”
“哪儿的话,像你这么优秀的年轻人,帮帮你的忙是应该的。”将军微笑的说:“我将
你的事报告了风书雄领导,他对你很有兴趣,马上帮你查,刚刚传话来说有了消息,要我带
着你一起去见他。”方彭将军让游总管先离开,领着陈信向着基地內走。
陈信见到爆雷基地,几乎与狂雷基地一个样,一样是中间有个空场,除了开口的一面
外,三面各有数层楼高的建筑物,而正面的那一棟最大,也最重要,雷射就在那一棟的后
面,现在两人就是向着这一棟而去。
不久两人到了一间小型的会客室,经过了通报,两人坐在会客室等待着风书雄领导。
过了一会儿,风领导还没来,陈信不免有点坐立不安,方彭将军一旁看着他,微笑的说:
“陈信,別急,几天都等了,不差在这一时。”
陈信点点头说:“风领导有没有说一些消息?”方将军摇了摇头,陈信心中不由得又有
点担心。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声音:“方将军,这位应该就是陈信小兄弟吧。”
两人同时站起,这时由门口走进一位约七十余岁的中年人,与方彭将军的味道有点相
像,也是斯斯文文的。
方彭将军恭敬的说:“风领导,这位就是陈信。”
这位风领导望向陈信,面色忽然一变,缓缓的说:“方将军,你先出去一下。”
怎么了?看着方彭将军不明所以的行了出去,陈信疑惑的望向风领导,忽然发现风领导
全身气劲开始流动,逐渐的弥漫了出来,一股气势泛出,霎时弥漫整个房间,向陈信涌去,
陈信一看不妙,为了自保,全身的气劲也开始向外涌出,抵住了对方的劲力。
两人气劲相抵,相持不下,对方气劲却逐渐加强,陈信只好相应加劲,当陈信加到六成
劲的时候,两人气劲越形扩张,桌椅开始向墙壁挤去,发出格吱碎裂声,对方这才停止加
劲,陈信当然也相应施行。
不过对方面色依然凝重,內劲仍然在全身不停的运行,似乎随时会扑过来一般,陈信心
想,对方似乎遊刃有余,绝对还有几成劲,不知道要是一攻过来,自己能不能招架,于是陈
信不敢掉以轻心,将阴阳两力布于双掌,若是內息不及对方,只有靠这招了。
这时有数位卫兵想要进来,但是室內被两人劲力充塞,根本进不来,有些人紧张的去报
讯,有些已经将方彭将军拿下,方彭将军惊骇之余,也不知反抗。
这时风领导才缓缓的说:“你想做什么?”你才想做什么?陈信愣住了,风领导继续
说:“你是谁派来的?想暗算的是谁?”
难道被看出来了?陈信一惊,但是仍然嘴硬的说:“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
“不然你为什么全身不断的运劲?你不是正要出手吗?”风领导问。陈信更觉莫名其
妙,明明是你先运劲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风领导也不再说话,两人的劲力依然相对峙着,过了一会儿,门口忽然传来声音:“风
二弟,怎么了?”而另一边的窗戶外也同时传来声音:“二哥,我在这了。”
陈信不敢转头望去,不过也查觉门口和窗口同时到了两股强劲的劲力,似乎不弱于眼前
的风领导,心想这下大难临头,难道另两位就是方彭将军提过的,李如铁和钟明月两位领导?
这时风领导似乎认为陈信已经无法逃脱,才缓缓的将外放的內息收回,不过內息仍然不
断的在全身绕行,陈信想起刚刚风领导说的话,难道说风领导也看得出来自己气劲的运行?
而自己现在恰好自己又是內息不断的运转,一定是自己不小心将气劲泛出体外,难怪人家会
误会。
陈信想通是怎么一回事,连忙将劲力一收,对着风领导说:“这是误会。”接着说:
“我刚练成一种功夫,不小心就会冒出来,不是故意的。”
虽然有点词不达意,风领导总算了解陈信的意思,但是还不太相信。
这时门外和窗外的两人也进来,其中一个雄壮的大汉,看了陈信一眼说:“风二弟,他
说的该是真的。敌方有这种能力的人,我们都该认识。”
另一个点点头说:“大哥说的有道理。”也是个中年人,不过特別矮小。
风领导摇摇头说:“他是地球来的。”
两人听见脸色一变,同时瞪向陈信,似乎也将出手。
矮小的中年人,忽然收了手,说:“不像,他还不到五十。”
雄壮大汉也收手:“他的功夫比他们高。”门旁的方彭将军连忙说:“他才十九。”
“真的假的?”雄壮大汉说:“他从娘胎带出来的功夫啊?”
风领导这才散去內劲,走过来说:“这个简单,陈信,你的薄环先拆下来给我。”
薄环陈信自小带上后就没拆过,不过眼看不拆的话,眼前这关就过不了,拆就拆,陈信
将薄环轻轻一拉,遞给走来的风领导,风领导将薄环拆开说:“联邦大概没想到,我们早就
弄清楚薄环怎么做的。”双手微一用劲,将薄环中的一小块晶片取了出来。
这时一旁早有卫兵送上一个小型的仪器,风领导将晶片置入其中,没一会儿晶片的各项
数据,出现在仪器的萤幕上,风领导一面念:
“编号AW125147896,父:AI125146398,母:TJ663597852,无元七一四年一月十四
号,出生于南岛的岛西市。无元七二零年启蒙教育入学……”
众人一面听,对陈信的敌意也渐渐的消去,这时风领导恰好念到:“无元七三三年五月
九日加入军籍,无元七三三年五月十二日解除防御功能。“众人不禁有点好笑,陈信也有点
不好意思,风领导下面的也不念了,将仪器关了起来,对陈信说:
“真没想到,你居然能在普通的教育体系之下,练出这一身好功夫。”一顿又说:“没
事別运功,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雄壮大汉接口说:“他可能是第一次遇到对內息有反应的人。”又对陈信说:“我是李
如铁,领导之一。”指着矮小的中年人说:“他是钟明月,也是领导。”
陈信点点头,心想果然不是只有自己看的出別人的內劲,不过这位李如铁领导说的话,
意思好像是说他们只是有感应而已,不是看得出来?
陈信不明白,一般的人习惯于招式的攻防,不会分心去注意內劲,而当数十年后练到如
这三位的程度时,虽能感应到气劲的流动,但细微之处已经无法分辨了。
众人尽释前嫌,当下换了一处会客室坐了下来,方彭将军差点受到无枉之灾,这时坐在
一旁摇头,没想到陈信居然能与风领导对峙,自己苦练的数十年岂不是白练了?本来这不关
另两位领导的事,不过见到忽然冒出一个少年英雄,两人也饶有兴致,跟着留下来。
这时方彭将军才重提旧事,对风领导说:“风领导,上次向您提有关一位陈天豪的
事……”
风领导这才想起,连忙说:“对、对,我查到了。”转头对陈信说:“这位陈天豪,现
年七十三,是联邦军中的四級将官,特征是……”还没说下去,李领导忽然说:“查这人干
嘛?”
风书雄领导回答:“大哥,这位陈信希望找他的父亲。”
李领导接着说:“何必这么麻烦,不是有编号吗?找什么特征。”对了,刚刚陈信的薄
环中有父亲的编号:AI125146398,只要编号一样就对了。
风领导在纪录中找,没多久找到开始念:“编号:AI125146398。”果然是陈信的父
亲。陈信终于得到消息,忽然有种虛脱的感觉,还是方彭将军替他问:“风领导,这位陈天
豪的状況怎样?”
“一切正常,闭住了內息流动,住在基地內。”风领导回答。
“闭住內息?”陈信紧张的问。
“用一种机器,让丹田內的气息无法流出,变成不会功夫的人。”方彭将军回答。
“这样基地才安全。”风领导接着说。
陈信这时才忽然想到,自己与这群人根本是敌对的两方,虽然现在自己投降,而也许是
因为大哥孟火明的关系,才没有被对方以浮虜对待,但是现在的自己,虽然知道了父亲的消
息,又能如何呢?
风领导似乎看出陈信的心事,缓缓的问:“陈信,现在你知道了你父亲的消息,你打算
怎么样?”一问问到陈信的心里,陈信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过了一会儿,陈信才说:“能让我们见个面吗?”
风领导摇摇头说:“现在的你,算是我们的朋友,但还不算是我们的人,你又知道太多
我们不愿意联邦知道的事,所以……很抱歉。”
言下之意,是不能让他们父子见面,陈信低下头来,不知道是不是该表示效忠,司令部
本来就叫自己加入他们,陈信之前不愿表态,主要的原因是担心自己父亲不在这里,现在是
不是应该……
风领导又说:“除非你愿意留下来,与我们共同为了这个国度奋斗。如果这样的话,除
了不该说的別说之外,你不但可以和你父亲见面,我们还可以送他回去。”
这么好?陈信双目一亮,正要接受的时候,风领导又说:“可是,我们却不知道能不能
信任你。”
陈信这些日子接触了人、事越来越多,知道风书雄必定还有下文。果然风领导说:“我
们需要你帮我们做一件事,如果完成,我们就相信你是我们的伙伴,而且还释放你的父亲。”
陈信冷静的说:“请说。”
风领导看看另外两位领导,慢慢的说:“取得火龙肝。”
剎那间,除了风领导与陈信两人,会客室中其他三人一起站了起来,看着风领导,眼中
同时露出惊诧的神色。
陈信自然不懂火龙肝是什么东西,但是看方将军、李领导、钟领导三人的神色,也知道
这个火龙肝必定非同小可。
过一会儿,方彭将军頹然的坐下说:“那是不可能的。”
李、钟两位领导对看了一眼,矮小的钟领导,点点头迟疑的说:“可能只有这个方法
了。”李领导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风领导严肃的说:“取火龙肝的机会非常渺小,但是也不能说没有,我们藉着这个方
式,一方面是我们需要,一方面也是想藉着天意,来替我们决定,可不可以信任于你这个问
题。”风领导看了一眼方彭将军又说:“不用急着答覆,你可以先问方彭将军,火龙肝的详
情他十分清楚,当然,如果你答应,除了人手之外,我们会给你最大的支援。”
风领导说完后,与李、钟两位领导一同离开了会客室,陈信看着烦恼的方彭将军,想了
想说:
“方将军,您是不是打算在这里告诉我?”
方彭将军彷彿大梦初醒,又看了陈信几眼,才说:“先去你住的地方,我再慢慢说给你
听。”两人起身离去。
方彭将军心事重重的慢慢走,陈信虽然心急,但也不好意思催他,还好陈信与孟火明住
的地方并不甚远,不一会儿也走到了。
走入屋中,孟火明正在屋中焦急的等待两人,见到两人进来,先说了声:“将军!”然
后连忙问陈信:“兄弟,怎么样?有没有消息?”看看两人的神色,又低声的说:“是不是
没消息?”
陈信勉强一笑,回答:“不,大哥,有消息。”
方彭将军摇摇头接着说:“还不如没消息。”孟火明满头雾水,皱眉看着两人。方彭将
军说:“火明,你知道火龙吗?”
孟火明神色一变,点点头说:“当年因此死了很多人,将军,您提这个干嘛?”
“陈信必须去取火龙肝。”方将军说。
“有没有搞错,现在哪里还有火龙?”孟火明疑惑的问。
将军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说:“雾灵谷。”
“雾灵谷?不可能的。”孟火明也是大惊失色。
喂喂喂,我还在耶!陈信忍不住说:“方将军,能不能麻烦您……我实在听不懂。”
方将军又叹了一口气,才说:“三十五年前,那时大家定居在西方五百公里处的一个山
谷之中,七大势力刚刚底定不久,这里才开始建设。而我们说的雾灵谷,就在聚落之南约一
百公里处,算是十分近。
雾灵谷,是在一个死火山口中,潮湿而封闭,据说是一个充满毒虫、怪物的地方,许多
现在气候无法生存的怪物,都还留存在那里,而所有深入谷中的人,没有一个能够回来的,
于是众人也都相戒远离此谷,还好也一直没有任何怪物由雾灵谷中跑出来。
直到有一天,突然在聚落外发现一种庞大的蜥蜴状直立生物,大约五公尺长,头部形似
地球上的鱷魚,直直向着聚落而来,众人为了保护家园,自然会全力试图阻止住那个怪物。”
方彭将军似乎沉浸在回忆里,停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那个怪物,力大无穷,刀枪不
入,还能喷出火毒,只有大领导和数位领导能够对他造成伤害,经过了数日夜艰苦的战斗,
才让那个怪物因体液流尽而亡,而那一战也使我们从五位领导变成三位。
当时死伤的人不计其数,更有数十人中了火毒命在旦夕,经过数十天的研究,才发现火
龙肝能够解这种火毒,但中毒的人中也只有十来个內息较强的还来得及解救,其他的人都已
经断气了;从此之后,我们就称呼那怪物为火龙。”
孟火明说:“将军,这些我也知道,但是您为什么知道雾灵谷中还有火龙呢?”
“这件事知道的人就少了。”将军摇摇头说:“当时为了知道火龙是由哪里来的,又怕
是联邦为了消灭我们,使用了这种毒计,于是大领导派了十个人,由大领导的公子黄吉领
队,沿着火龙的足迹,往回寻去;当时的十个人依着足迹,终于寻到了雾灵谷,还听到谷中
传来火龙的叫声,这十人才发现,原来因为山崩,崩出了一道出谷的路。
大领导的公子那时当机立断,派一人回去报讯,其他的人立刻封住道路,那人连忙回去
报告大领导,大领导立刻带了那人,与三位领导再度前去查看,路是已经封住了,但是其他
的九个人,却再也没能回来。
从此,大领导决定这件事不要再传出去,但又怕还有其他的怪物已经出来,只好将整个
大本营遷移到新的地方,也就是现在的西方两百公里处。”
孟火明疑惑的说:“难怪那时大领导的公子忽然不见了,这些事既然不能说,将军您怎
么……”
“我就是当年那个传讯的人。”方彭将军点点头说:“后来我与一些朋友,奉命遷移到
地底城,接納一些刚由地球来之后再由狂雷基地所释放的人,没想到一转眼就过了三十年。”
孟火明听完后大叫:“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先不要说雾灵谷的可怕,当年数百人围攻
才宰掉的火龙,现在我兄弟一人怎么可能办得到?”
“也不是这样说。”方彭将军一面思索一面说:“今天我才发现,陈信的功力居然能与
风领导相对峙。虽然当时是许多人围攻,但是过了三十五年,风领导的功夫一定进步了很
多,何況当年虽然伤亡了许多人,但是也找出了火龙的弱点。”
“将军,什么弱点?”陈信觉得有点希望了。
“火龙死了以后,全身还是坚硬难伤,但是当时又必须将火龙开膛破肚,以寻找解药,
于是当将火龙全身慢慢的试验后,发现只有火龙的下齶与颈子的交界处,居然轻轻一刀就能
划开。当年医官还是全身钻进去火龙身体內找药材的。”方将军一顿又说:“不过当打斗
时,火龙的头不太抬起,所以大家掌时也没攻击哪里,才伤亡了那么多人。”言下不甚唏噓。
“这样就好办些了。”孟火明想了想又说:“不过为什么要做这件事呢?”谈了半天两
人还没提到必须取火龙肝的原因。
方彭将军这才慢慢的,将今天众人的对话转述给孟火明知道,不听还好,一听孟火明大
怒的说:“什么叫做让天意来决定?风领导是不是老糊涂了?”
方彭将军微怒的说:“火明,这里不是地底城,你不要乱说话!你这个脾气再不改,要
是出事了,我怎么对的起你过世的父亲?”看来方彭将军与孟火明的父亲还颇有交情。
孟火明一听,低下了头不敢作声,方将军才继续说:“我想原因可能有三个。”方将军
看了看陈信,继续说:“第一个原因,因为这个事情十分危险,若是陈信敢去,那么就代表
陈信真的是陈天豪的儿子,而以陈天豪的资料来说,确实只有一个十九岁的儿子,那么陈信
就不可能是间谍。”
陈信点点头,说来也有道理,到现在为止,自己还没想过去或是不去的问题,一开始自
己就决定去了。
方彭将军接着又说:“第二个原因,陈信今天表现的功夫实在太高,不容易找其他的事
情,来试出你肯不肯做。”方将军皱了皱眉才说:“说到这里,陈信,当时火明报告你的功
夫时,与后来擂台前的你,差距就已经蛮大的,而我也据实告知了风领导,但是今天你的表
现又远远超过了我的估计,你的功夫到底是怎么回事?”
“将军,一方面是因为前些日子,我练功夫时偶有突破,另一方面是因为我向来不太习
惯完全不留后路,使尽全力杀敌……我根本就不想伤人。”陈信回答。
方将军点点头说:“努力练功当然很好,只不过你进步太多,我才觉得有点奇怪。”
“将军,你还没说第三个原因。”孟火明还记得将军尚未说完。
方彭将军迟疑了一下,才说:“除非……除非有人中了火毒,需要火龙肝。”一顿又
说:“不过这个可能性太小了,现在还有谁敢去雾灵谷?”
陈信接着说:“不论原因是什么,我都是去定了,就麻烦将军告诉我路线和该注意的事
吧。”
孟火明看着陈信说:“好兄弟,要是我父亲发生一样的事,我也一定会去,大哥没有看
错你。”一顿又说:“这样吧,大哥陪你去。”
“大哥,我去就行了。”陈信马上摇头拒绝。
“不成,除非你不把我当大哥。”孟火明用威协的。
“大哥,你要想想大嫂和心心。”
“我……”孟火明还要讲,方彭将军在一旁打断说:“风领导已经先说了,我们在人力
上不能协助。”
“这是我兄弟耶!”孟火明不服。
方彭将军神色一正说:“你难道敢违反军令?”
孟火明虽不做声了,但仍然怒气沖沖。
“说实在的,陈信的功夫这么高。”方彭将军继续说:“你去反而拖累他了。”
陈信跟着说:“大哥,你別担心了。”
孟火明这才抬起头来说:“兄弟,那你到时候一定要小心,要是你没回来,我一定会去
找你的。”
陈信心下感动,没想到在凤凰星上认识了这么个血性大哥,再也说不出话来,两人紧紧
握着手,心意相通,也不需要再多说什么。
[[凤凰三十八年第五十六周周七]]
陈信开始准备需要的东西,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食物和飲水。他的元素控制能力并不太
强,加上又不太清楚凤凰星上午么能吃,虽然孟火明猛帮他恶补,还是搞不太清楚。
比如那种叫做滚虫血的东西,根本一点也不像血。孟火明说那是因为这种生物体內没有
血小板,氧气用別种东西传输,所以是白色的……等等道理;但陈信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
岂不是找人麻烦吗?既然不像就不要叫血嘛!
于是陈信准备了十来天份的哝缩食物和飲水,决定早去早好,当天下午就要出发了。孟
火明与方彭将军,坚持要送陈信入谷,于是三人飞越了数百公里,在中午时分到达雾灵谷。
方将军带两人飞到雾灵谷之后,两人这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叫做雾灵谷,以及为什么进去
后就出不来了。
到达雾灵谷的时候,陈信与孟火明本要向下落,方彭将军忽然阻住两人,示意向上飞,
直到三千公尺高才停止,三人在三千公尺的空中向下望去,这是一个好大的火山盆地,但是
谷中却遍布着哝密的云雾,白濛濛的无法看透,在正午的阳光下,依然故我的在谷中翻腾。
三人凝定在空中,看着翻腾的云气,一种蕴含着凶险的美感油然而生,方彭将军缓缓的
说:“雾灵谷中其实并没有雾。”
这不是当面说谎?陈信和孟火明诧异的看着方彭将军,方彭将军看着两人,点点头说:
“那不是雾,那是一种肉食性的植物所放出的气体,这种植物一向附着于高大的风突树上,
而且奇怪的是,这种植物只能生长于树上的五十到一百公尺处。”
“将军,您说的是雾兽草。”孟火明知道。“但是雾兽草只能放出不到五公尺的雾气
啊。”
方彭点点头说:“雾兽草与风突树互相依存,风突树死亡,雾兽草也跟着死亡,这个星
球的风突树在现在的气候下,多不能存活千年以上,所以雾兽草也都是小型的。”
“那这里的雾兽草,怎么能办到这样?”陈信指了指下方的一片云雾,要不是就要下
去,他一定听的津津有味;但现在听归听,心情却大不相同。
“因为这里的气候,使这里的风突树与雾兽草,许多都在万年以上了,虽然风突树天生
的性质,每株相距至少五十公尺,但是树上的万年雾兽草所吐出的麻醉性雾气,不但将空间
整个覆盖住了,还有隔绝声音的功效,所以当时是在谷口有路的情況,才能听到火龙的叫
声。”方彭说。
“既然有所谓的麻醉性雾气,那进去的时候就不能呼吸了喽?”陈信皱着眉头说。
“没错,而且还不能直接穿进去,来自四面八方雾兽草的吸力,会将你吸的失去方向,
不知道哪里是天,哪里是地,终于力尽而被吞噬。”
“那怎么进去?”孟火明问。
“只有闭住呼吸,沿着山崖爬下,到了距离地面四十公尺处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难道没有办法除去这里的雾兽草吗?陈信在想有没有一劳永逸的方法。
“千万不可。”方彭将军连忙说:“这是天然的屏障,不然谷中的生物全向外闯,只怕
天下大乱。虽然因为气候的关系,部分怪物只要数年內就会死亡,还是不要冒这种险。”
“这个星球的其他的地方没有怪物了吗?”陈信开始有点怀念地球了。
“听说,本来还有一些非人力所能抗衡的怪物,不过都被当时的大型、中型卓卡,用雷
射消灭了,只有像这种不易注意的地方,还有留存一些。”方彭将军领着两人落到谷边的危
崖,摇摇头对陈信说:“陈信,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谷中的凶险还没有人知道,你一切
小心。”
陈信点点头,又对孟火明说:“大哥,就算我回不来,你也別来找我。”
孟火明大手一挥,面色凝重的说:“兄弟,你別多说了,大哥心里有数。”
陈信不再多言,向下一跃,贴着岩壁直往谷中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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