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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星战英雄18
发信站: 听涛站 (Sat Jun 19 15:57:26 1999), 转信

星战英雄 
第18章 蛮荒涉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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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信直滑到云雾之上,才止住势子,将自己的背面贴附在光滑的崖壁,闭着气,向下缓
缓的滑去。果然滑下不到两公尺,正前方就忽然传来一股吸力,陈信察觉自己的身体忽然一
动,连忙加劲稳住,心想难怪非依着崖壁不可,像这样的吸力,又是一片白濛濛的,若是来
自四面八方,当然会被引的迷失方向。
    陈信乖乖的向着下方不断地滑,不敢稍微离开身后的岩石,身前的吸力又会作怪,忽然
吸一下,忽然吸力又停了,吸力还有时大、有时小,陈信有时一个运力过当,让自己深深陷
进崖壁石缝间,想要挣脱出来,对面的吸力又出现了,只好赶快再稳住身形,贴紧崖壁,再
慢慢一吋吋的往下爬。
    陈信一路向下,发现凤凰星上的岩层似有古怪,中段部分有些崖壁,居然并不十分的坚
硬,还好这并不影响陈信下降,到越下层,吸力虽然没有更大,但是变的来自四面八方,还
好陈信只要靠在山崖上,就不会迷失方向,只不过被陈信压挤破碎的岩石,倒是不断的向四
面飞去。
    陈信憋着呼吸,憋了足有三十几分钟,渐渐的吸力来源越来越少,也大多是由斜上方而
来,陈信心中估计大概只剩几公尺了,高兴的依然往下探去,眼看眼前哝雾越来越稀,应付
着吸力也比较有心得了,于是也逐渐加快了速度。
    突然间,陈信忽然觉得脚底似有一股劲风迅速扑来,谁知道又是什么怪物?陈信连忙一
缩腿,身形上移,在移动间,陈信一个不稳,差点被吸离崖壁。陈信心中叫苦,自己附在崖
上,不敢移动,居然在雾中还有能移动的生物,还正想打他的脑筋,这下麻烦大了。
    陈信还没想到有多少后果,下方又有劲风袭到,这次向着陈信的大腿袭来,陈信无法可
施,只好向上再移半尺,心里大为紧张,这傢伙越咬越高,还好自己內劲环绕周身,不然只
怕被咬掉了什么都还不知道。
    不过奇怪的是,下方这时也不再有任何异状,陈信又等了一会儿,心想停止呼吸的自
己,也不能久憋下去,又慢慢的往下探去,不到半公尺,小腿又感应到敌人来袭,陈信只好
再爬回半公尺,这下伤脑筋了,陈信一时之间,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陈信默思了一会儿,心想最奇怪的地方,就是为什么下面那只什么东西,居然不一路咬
上来,那东西到底能不能在雾中活动?
    这时陈信心中灵光一现,难道再下半公尺就脱离雾气了?他体內气息已经逐渐混濁,不
能再拖,立刻贴着崖壁转了起来,变成头朝下,脚在上。
    一转之下,果然雾气较稀,陈信心想自己的猜测大概没错,又向下移了半公尺,果然脑
袋首先钻出了雾气,可是还来不及高兴,眼前一张满布利齿的大嘴,正向自己脑袋咬来,这
还客气?陈信一掌挥出,将前方不知是什么东西,吱吱歪歪的一掌打翻了,直望数十公尺深
的崖下掉去。
    陈信看离崖底还有大约五十公尺,这当然难不倒自己,转首一望,四面一只只类似壁虎
的东西,正缓缓的沿着山崖爬来,大小不等,五十公分到一公尺长的都有,刚刚打下山崖
的,大概就是这种东西,这时陈信的身体还有一半没离开雾中,不敢就此跃下,背贴着山
壁,陈信双掌四面一挥,罡风过去,几只体型较小的被震落了山崖,但是几只一公尺长的,
却是贴附壁面不为所动。
    陈信一惊,正要加催掌力,却看眼前这几只大壁虎,正缓缓的转身,离开了陈信,大概
是觉得陈信不容易吃,不惹为妙。
    陈信松了一口气,全身爬出雾中,深深的呼吸了几口,看来这里的氧气含量似乎较少,
外面已经在下雪了,这个谷中却依然冒出暖气。
    这时雾兽草吸力尽去,陈信一个翻身,飘到半空中,一眼望去,上方是厚厚的、看不透
的哝雾,下方是一片原始森林,一株株相距五十公尺的风突树直直的穿插入云雾中,各种奇
怪的兽吼正声声的传来。
    陈信暗骂自己,怎么忘了问火龙是怎样的叫声,而方彭将军居然也忘了说,还好自己知
道火龙长的样子,看来只有慢慢的寻去了,陈信不再思索,向着前方飞去。
    还没飞出两公里,陈信发现眼前居然飞出了七、八只的巨鸟,不就是铜骨鸟吗?可是为
什么比起陈信遇过的铜骨鸟足足大上两倍?陈信想起铜鸟不死不休的个性,连忙加速下落,
没想到下方也飞来数只巨型铜骨鸟,陈信凝定空中,四面一望,自己居然被三十余只团团围
住,除了上方的云雾之外,已经別无去路可逃。
    陈信想起当时刀疤脸林福春说过,只要缠战半个小时,铜骨鸟就会放手,不过这些鸟似
乎又有些不同,不知道是不是一样的个性?
    当然,这些巨鸟不管陈信在转什么念头,嘎的一声,交错的向着陈信扑来,陈信在空中
迅速闪躲,将掌力中的柔劲含而不发,将比较不好闪避的铜骨鸟,一只只的震开,一面向下
方落去。
    越往下落,铜骨鸟的威协也越来越小,多由上方而来,可是就快落到地面上时,陈信百
忙中向下一看,下面聚集了十来只两公尺长的猛兽,露着白森森的獠牙,正等待着陈信。
    这些不知道会不会比铜骨鸟还难缠?现在也没时间试,陈信只好再度腾上空中,与铜骨
鸟纠缠。
    转眼过了半个小时,铜骨鸟似乎不知道时间到了,依然猛攻不休,陈信心想虽然自己在
战斗中也能补充內息,可是这样没完没了的下去也不是办法,既然自己不开杀戒,这些鸟也
依然赖着不走,陈信心中一急,我乾脆宰光你们,咻的一声,陈信已经将绿柳刀拔在手中。
    眼看前方正好飞来一只,陈信劲贯刀锋,当头一刀劈了下去,青龙一闪之下,只听锵的
一声,这只大鸟惨嘎一声,向下落去。
    陈信大吃一惊,自己足足用了五成劲,居然没能劈开它的脑袋?眼看那只鸟,脑袋裂了
一个缝,红色的血液正缓缓的冒出来,盘旋了两下,落入了在下面等待的兽群中,下方的兽
群霎时翻翻滚滚的直向巨鸟扑了过去。
    陈信这时无暇细看,空中其他的巨鸟依然不断冲来,既然动了手,那就不再客气,陈信
将劲力加到八成,刀芒伸出足有两公尺,可是刀劲划下,依然无法将巨鸟斩断,不过切入较
深,眼看又有两只是不能活了。
    这时空中的巨鸟,长鸣一声,居然分成两批,一批约有十只,往下方的兽群冲去,余下
二十余只,依然与陈信纠缠不休,陈信发了狠劲,十成功力运出,终于能顺利的将巨鸟一刀
两断,于是陈信刀掌齐施,转眼又宰去了七八只,这时偷空向下一看,兽群居然与巨鸟正战
的难分难解,陈信对这些野兽也不禁提高了警觉。
    忽然间,围攻陈信的十来只巨鸟突然一散,凄厉的一声长鸣,陈信以前有过一次经验,
心想这八成是最后的攻击,没想到这些鸟围着陈信飞行,居然不再攻击,只是不断的一声声
长鸣不已,陈信正在莫名其妙的时候,突然发现四方居然也传出长鸣声,从数公里到数十公
里外的四面八方,同时飞起了一群群的巨鸟,总数不下两百来只。
    它们居然会叫救兵?陈信刚刚以十成功力宰去七、八只,已经觉得內息补充似有不足,
两、三百只这还得了?陈信当机立断,向下一落,这时地上的野兽群似乎也知道大祸临头,
开始狂吼着四散逃逸。
    巨鸟当然不愿对方溜走,马上向下狂扑,陈信趁着鸟兽间的一阵大乱,绿柳刀一收,提
起最高速度,三转两转的,闪入高有数公尺的乱草中。不过谁知道草丛之中会不会有什么怪
物,陈信当即运起內息护住全身,一面等着体內內息的补充。
    这时两百多只的巨鸟,同时攻击十来只野兽,野兽虽然如同巨鸟般的铜筋铁骨,但是互
相攻击毕竟仍有损伤,眼看没多人的工作,十来只兽群被清理的乾乾净净,连一只也没能脱
逃。
    空中前来支援的巨鸟这时已经逐渐的散去,原先的巨鸟,现在只剩下二十余只,在四周
再度的巡行了许久,数小时后才不情不愿的逐渐飞去。
    陈信躲在草堆中一动不动,其实不到半小时,陈信的內息就已补满,但是眼看这些巨鸟
如此团结,陈信当然不敢出来,心想只怕这些鸟,与当初所遇到的铜骨鸟该有些亲戚关系,
而且更加厉害,一打不过敌人,居然一叫就是几百只一起来,不过不知道会不会记住陈信的
长相,以后再遇到,马上叫出数百只,那从此他在这个谷中,什么事都不必再做了。
    陈信眼看巨鸟散去,天色居然也渐渐的暗了下来,一看时间,明明才二十点,应该至少
还要三个小时才会天黑,虽然现在是冬季,也没这么快。想着望向天空,看着满满的云雾笼
罩着谷地,这才知道,因为云雾和山崖的关系,本来大约十五小时的白天,变成大概只有九
个小时,其他的时间恐怕是漆黑一片,最多只有微弱的光芒,这样的话,自己也无法移动,
但是现在的陈信,连练功都不太需要,无奈之下,只好坐在草堆中发呆,准备熬到天明。
    其实陈信没有猜错,这里的日照不足,所以植物的光合作用不足,加上上方又为雾兽草
排出的云雾状气体所封,所以空气中氧气的含量根本还不到一半,加上地热的关系,雾灵谷
中彷彿数百万年前的环境,也因此还留存了许多的上古生物。而凤凰星上的铜骨鸟,确实是
刚刚遇到的巨鸟所演化而来,因为环境的变化,使得体积逐渐的缩小,也变的较为脆弱。
    许多类似的生物,在氧气成分的改变下,新陈代谢较快,因此壽命也因此减短,体型也
受到了限制,不过当然也有些适合现在环境的生物,逐渐的在这个环境中进化,成为凤凰星
上现在的主要生物族群。
    陈信独坐在草丛中发呆,心想自己刚刚以全力挥出数十招,居然就使得自己的內息略有
不足的感觉,虽然自己补充內息的速度极快,不过要是遇到需要全力交战的对手,岂不是必
败无疑?这似乎是一种不合理的现象,难道有一得必有一失?陈信不相信无祖传下来的功夫
这么逊,心想,不是自己悟错了,就是还有不足的地方?
    陈信眼睛虽然睁着,但是心中却在想着功夫,自己现在的內息,似乎已经将经脉扩充到
不能再扩充了,不过可以肯定自己现在绝对还没练到顶点,比如说三位领导也不见得比自己
差,而大领导虽然没见过面,但是可以肯定,应该比自己的功夫还要高强,何況凤凰星上至
少还有六个与大领导差不多的高手?
    陈信想到风领导的功夫。在上次的对峙下,陈信察觉似乎对方內劲并不弱于自己,但是
经脉似乎还没有自己的通畅,那又是怎么一回事?这样说来,自己的经脉该可以容纳更多的
內息,为什么现在会有饱满的感觉?
    当时会成为这种境界,虽然不是因为无祖前冊,但是现在的状态明明就是“大海纳
川”,所以这应该是正确的方式,那么说来……陈信心中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时又想不清
楚,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身边似乎传来微小的、窸窸逤逤的声音,陈信嚇了一跳,藉着天空
中勉强透下的微弱光芒望去,发觉四面居然有数十个大约手臂大小,软软的暗黑色圆圆扁扁
的柱状物,正向着陈信慢慢的蠕动而来,经过了地方还留下了能够反光的黏液,陈信顿觉恶
心,连忙向上一跃,离开了草丛。
    不过这时已有一只爬到陈信的裤脚,陈信一跃,居然把那东西一起带了起来,那东西马
上黏住陈信,陈信又不敢用手去抓,运刚劲于腿,用力一挥,那东西被弹开。可是弹开之
际,居然将陈信套在军服外,偽装用的白色裤管撕裂了下来,着地之后,还立刻卷成一团,
紧紧的包里住那块布片,不片刻又伸张了开来,竟是怡然无损,而且那片布也不见踪影,看
来是被这东西吞噬了。
    陈信要是再慢片刻,虽然未必会受伤,但是恐怕在合金军服之外的白色衣裤,难逃碎裂
的命运。
    陈信眼见下方的那群怪东西,缓缓的集中到陈信刚刚坐过的地方,居然又是紧紧的缠着
那小片压平的草堆。
    陈信这才看出,这些无以名之的柱状物,居然在身体的下方,能流出腐蚀性的液体,将
猎物腐蚀后再行吞噬。草堆大概没什么好吃,它们腐蚀后并未吸收,但是看来刚刚那块白布
就挺美味的,陈信皱着眉,眼看着这些东西慢慢转身,慢慢的散去,只在地上留下了一摊晶
亮的液体。
    这时陈信再也不敢落下,望着眼前足有数公尺宽的风突树,乾脆拔出绿柳刀,挖了一个
可容身的小穴,面向外的盘坐在內,再也不敢留在地面,也不敢分心思索自己內息的问题。
想了想,现在倒是个与司令部联络的好机会,打开了耳中的收发机,陈信开始呼叫:
    “青面狼呼叫狼窝……青面狼呼叫狼窝……”
    “这是大肥狼,青面狼你怎么了?这么久没消息?”大肥狼就是总司令身旁的三位近身
侍从军官之一,一级军官胖子方幕思。
    “之前难有机会传讯,现在已经混入爆雷羊群。”陈信心里暗骂,硬要说敌人是羊群,
不知道其实是一堆猛虎。
    “这里是狼王。”总司令亲自来接了。
    “狼王,敌方实力强劲,不适合对敌。”陈信不希望两边再打起来。
    “青面狼,证明你已进入中枢,你不用为此担心,继续报告。”总司令好像知道敌方很
强。
    “狼王,原来的联邦分驻政府副首长毕其多,现在在南半球,南北半球似乎正要发生战
事。”如果方彭将军讲的是真的,陈信希望联邦去找南半球的麻烦。
    “你作的很好,青面狼,现在安全吗?”
    “现在被羊群试验忠诚度,身在雾灵谷。”这样会不会有人来帮自己?陈信摇摇头,不
可能的。
    果然盧总司令说:“多加小心,狼窝无法支援。”
    “狼王,第五小组安全吗?”陈信在担心薛乾尚等人的安危。
    “全组安然到达基地,青面狼,那一次你作的很漂亮,我会照顾他们的。”总司令以为
那次是陈信设计的,不过这样一来,陈信也安心了。
    “谢谢狼王,完毕。”
    “完毕。”
    陈信心中一阵舒畅,只要这次再成功的将父亲救出,自己的心中将再无牵挂,就算回不
了地球,似乎也不是那么遗憾了。
    凤凰三十八年第五十七周周四
    五天来,陈信现在再也不敢在空中飞行,沿路慢慢的找寻,又不知从何找起,还好的
是,在地面上倒是没有生物速度比他更快,所以陈信还能安然的在谷中行走,虽然也遇过几
次的凶险,但是也总能安全的度过,不过身上的衣服倒是破的差不多了,陈信乾脆丟掉外
衣,反正里面还有联邦军的制服。
    但是在这方圆近百公里的地方,尽是高过数公尺的各种植物,若是不能飞行,慢慢寻
去,陈信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所以陈信决定,今天要是再没有收穫,明天就要冒险向上
飞,那些巨鸟拼得一只是一只,到这个地步,陈信也不想考虑太多了。
    这时陈信走到了一个还算空旷的地方,不禁伸了伸懒腰,心想,在这里总可以一阵子不
用提心吊胆了吧?陈信将脑袋四处扭动了一下,突然间,陈信的脑袋差点扭不回来,连忙转
身望去,在陈信的左方,居然有一间木制的房舍。
    在这里,陈信看到再奇怪的动物,也不会觉得惊讶,但是这是一间房子!而且与爆雷基
地外的房舍形状极为相似,这表示这里一定有人居住,不过这种地方还能住人?陈信摇摇头
向着房舍走去。
    到了房外,陈信轻轻一推房门,自然是锁上的,陈信敲了两下门,里头也没有回音,大
概是出去了,陈信看着有点破旧的房舍,心想居住在这里的人,应该住了有一定的岁月,要
是能找到这个人,问问他火龙在哪里,对方想必知道,陈信想到这里心中极为高兴,于是在
门前坐下,等待着屋子的主人回来。
    这一等,陈信等到十八点多,再一个多小时就天黑了,陈信心中发急,心想这屋子的主
人也该回来了,难道这里早就没有人住?还是这屋子的主人有好几个地方可住?陈信几次忍
不住想破门而入,看个究竟,不过心想要是屋子主人回来,恐怕不好意思,才一次次的强忍
了下来。
    到了十九点,陈信乾脆躺了下来,心想自己在这等上一晚,明天还没有消息,就只好破
门而入了。就在这时候,房舍的右边,忽然没声没息的转出了一个人影,陈信察觉到了气劲
的流动,一跃而起,高兴的看着对方。
    这个人大约六十余岁,头发过腰,满脸胡须,全身精赤,只在腰间围着一块兽皮,手里
拿着根木棍,这时被陈信发现自己的声息,似乎觉得颇为讶异。
    陈信看着对方全身气劲不断的流动,心里知道对方心中充满防备,而且功夫似乎并不弱
于狂雷基地的三位领导,陈信心中奇怪,在此遇到人类,对方应该高兴才是,为何一副如临
大敌的模样?
    当然自从上次的事件后,陈信已经习惯于将內息隐藏于体表之內,虽然仍是念动功随,
但体外已经看不出来,对方该不会像上次的风领导一样,产生误会才对。
    陈信尽量和善的问:“请问这是您居住的地方吗?”
    对方点点头,并未说话,仍然敌意的瞧向陈信,陈信见对方不作搭理,搔了搔头又问:
“您是一个人住吗?”
    对方仍然不说话,与陈信对视了片刻才迟疑的说:“你……来干……什么?”似乎久未
说话,有点不太顺。
    陈信当然高兴,对方问到主题了,连忙说:“我来找火龙的,您知不知……”对方突然
打断陈信的话说:
    “我不管……你要找什么,我讨厌……联邦,反正你也……出不去了,自己另外去找个
地方等死。”后面几句越来越顺,似乎逐渐恢复语言能力。
    陈信正要解释,自己不算是多纯种的联邦军,对方忽然问:“火龙是什么东西?”
    陈信连忙解释:“是一种很大像蜥蜴状般直立的怪物,大概五公尺,脑袋好像一只大鳄
魚,刀枪不入,还会喷毒……”陈信尽力说的活灵活现,对方要是不知道,自己可不知道该
如何寻找了。
    那知道对方越听,脸色越是奇怪,似乎回忆起久远的伤痛,猛然大喝一声:
    “原来那叫火龙!三十五年前果然是你们搞的鬼,现在还想故计重施,拿命来。”一棍
直往陈信劈去,陈信嚇了一跳,这招与大哥裂地棍法的绝招有点像,也是让人避无可避,但
是劲力笼罩之下,似乎威力大上数倍。
    猝不及防之下,陈信无法躲避,眼看这一击威力万鈞,陈信双掌送出八成內劲,往劈下
的木棍迎去,两力交击,轰的一声大响,陈信双臂剧痛欲折,双腿也足足被打下了半公尺
深,而对方木棍居然怡然无损,陈信大惊失色,功成以来,自己使出八成內劲从未落在下
风,现在居然打不伤对方的木棍?
    对方见陈信居然接的下这一棍,也是十分意外,趁陈信尚未抽腿,又是同样的一棍,满
蓄劲力,直直劈下。
    陈信本来应该来的及抽出绿柳刀,但是忽然好胜心起,劲力一催,十成力道送出,想要
与对方拼上一拼,又是轰然一声,陈信又向下陷了半公尺,直到腿根,但是对方也向后退了
数步,竟是不分上下。
    对方一楞,似乎是不敢相信,陈信趁机一跃而起,青龙一现,抽出了绿柳刀。
    这时,对方手中的木棍忽然吋吋碎裂,向下散落,这毕竟是一枝木棍,虽然对方劲力护
住木棍,但是在与陈信功夫不相上下之时,木棍在两力一挤之下,终于碎落尘埃。
    陈信眼见如此,当下刷的一声,又将绿柳刀收了起来,对方一见更怒,大吼:“黄某不
承你的情!”双掌一挥,交错攻来,瞬间幻起漫天掌影,扑天盖地的宜往陈信攻来。
    陈信见对方似乎无理取闹,心中也是不快,见对方劲力漫天,但隐隐向着自己胸腹而
来,看准对方将击未击的瞬间,身形一闪,向着对方因为攻击而产生的破绽袭去。那知自己
一闪,对方相应变招,陈信居然是攻不到对方的缝隙,当下两人翻翻滚滚的攻防了数百招,
不分上下。
    当然陈信现在若是将绿柳刀抽出,想来当能获胜,但是自己并不是来此打架的,对方到
底是为什么如此火大?陈信一面对敌,一面想着对方说过的话──
    三十五年前的事对方知道,也就是说他是之后才进来的,不过之后不是没人敢来吗?他
又姓黄,难道说……陈信忽然想出了对方的身份,一个分心,被对方的掌影笼罩住,这时陈
信只能拼命的全力闪躲,哪里说的出话来。
    无奈之下,陈信与对方相击了数掌,但这时陈信的內息又开始隐隐的不足起来,心中一
惊。自己数日前未能想通的问题,今天就尝到苦果,还来不及后悔,当下接招欲来越是吃
力,对方也察觉了陈信劲力渐弱,自然毫不放松,穷追猛打,陈信就算想抽绿柳刀,这时也
腾不出手来。
    数招过去,陈信越来越难支撑,心想这次要是真的伤了对方,也无可奈何了,当下双掌
一圈,刚柔分流,阴阳两劲由左右双掌奔腾而出;对方懵然不知,双掌聚力迎了过来,与阴
阳两劲一接,当场一掌击空,不受控制的旋转起来。
    陈信眼见阴阳二劲已经包里住对方,自知威力强大,只怕对方非死即伤,心中欲收回劲
力,但是因为适才自己全力攻击,这时也只来的及收回三成力道,只听轰的一声爆响,对方
被炸的须发寸断,连腰间的那块兽皮也破烂不堪,只来的及在空中喷出一口鲜血,重重摔向
地面,人事不知。
    陈信知道对方当时正全力攻击,护身气劲较弱,掌劲击空后劲力欲求回收,已然不及,
还好这掌威力虽大,但是爆劲范围遍及对方全身,所以对方是全身受创,要是集中要害,只
怕马上骨碎肉烂、无药可救。
    寻思间连忙将对方抱起,这时天色已黑,陈信仔细一想,也不愿打破大门,轻轻的向上
一跃,踢开二楼窗戶,攜着这人飞身而入。
    二楼有张大床,陈信将对方放在床上,将出发前方彭将军准备的药品让对方服下,掌力
一催,将药性缓缓的催动,心想还好方彭将军知道自己不善治伤,逼自己带了一些伤药,跟
着慢慢将对方移位的內脏,缓缓的扶正。
    过不多时,对方缓缓的醒来,一眼望见陈信,声音微弱的说:“我不……用你救,你
们……联邦这些……咦……你怎么……会有这种药?”看来要不是不能动弹,他又会往陈信
扑去。
    陈信先不答他的问话,眼睛看着他说:“你是不是大领导的公子?三十五年前封住谷道
的黄吉?”
    对方大惊失色,挣扎的说:“你……怎么知道?你是……谁?”
    果然是黄吉,陈信说:“我叫陈信,我是方彭将军带来的,这些事都是他告诉我的。”
    黄吉似乎在回忆:“方……彭?”
    “当初回去报讯的那个人。”陈信连忙接着讲。
    黄吉似乎信了八成,缓缓的说:“小彭?……他当了……将军了?那你为……什
么……”眼光看着陈信身上的联邦军服。
    陈信松了一口气说:“你先好好养伤,我会慢慢的解释给你听。”
    原来这位果然是黄祥大领导的独生爱儿黄吉,当时的九人成功的封住山谷,不知道为什
么只剩他一人,狐独的留在雾灵谷中独居了三十五年。火龙的名字,是在之后才命名的,难
怪黄吉并不知道;而当年那件事,在当时众人也曾怀疑过,这是不是联邦军玩弄的花样,所
以黄吉见到陈信,不但穿着联邦军服,而且居然开口就问火龙,难怪马上怒从心起,一心只
想宰掉陈信。
    到了深夜,黄吉伤势终于慢慢的稳定,与陈信对答之下,才终于知道陈信来此的来龙去
脉,而陈信当然开始詢问黄吉,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不离开雾灵谷?
    黄吉摇头苦笑,回答:“陈信,你一定以为雾灵谷其实也没多大凶险,以前没有回去的
人一定是深入沿中遇到不测,要是一进来之后,马上就沿原路爬山崖出去,应该就没事了,
对不对?”
    陈信点点头说:“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当年也是这样想,不过我们全然想错了。”黄吉摇摇头说:“当年,我心想只要不
进入谷中深处,就该没有凶险,没想到……凶险居然就在山崖上。”
    陈信静静的听,黄吉于是缓缓的说着:“当年,我们十人一到崩裂的谷口,眼看原来是
上方的山崖因地震崩裂,落了下来,将陡峭的山崖变成缓坡,不过还好的是,雾兽草吐出了
雾气,仍然弥漫了谷的上方,不过变的薄了一点,也只有那种庞然巨物,才能不惧雾兽草的
吸引,一步步的爬上山崖,所以……当时我让小彭回去报告,与其他八人一起溜下山崖。”
    黄吉似乎陷入了遙远的回忆,慢慢的说:“当时,我们由谷底将山石清去,上面的山石
依然不断的滑落,而且又有一些野兽过来侵扰,危险万分……不过我们还是顺利的将山石清
除,使得那怪物再也爬不上去。
    但是,当我们想爬回山崖的时候,却发现山崖中段居然隐藏着一种奇怪的生物……”
    山崖中段?陈信想起当时自己爬下时是有奇怪的感觉,那里竟然有生物?忙问:“是不
是爬过时会觉得不像岩石,似乎比较软?”
    黄吉点点头说:“那是爬下来的时候,似乎……似乎那怪物身上有个缝隙,若是向下
爬,就不会打开,若是要爬上去,那怪物就会张开裂口,待人不知不觉的爬入后,马上分泌
一种强酸的液体,然后将人缓缓的吸入……”
    黄吉这时满脸痛苦的说:“我们为了安全,彼此身上联系了绳子,向上爬去。我是最后
一个,但在雾中爬没多久,我就感到同伴们传来一声声的惨叫,身上的绳子正向上绷紧,一
点也不像我原先料想,不慎被雾兽草吸飞的情況。我正不知道为什么的时候,绳子越拉越
紧,本来我只爬到下段,被拉的直往上方而去。”
    “然后呢?”陈信忍不住问。
    “忽然间拉力消失,我直到近距离,才看出原来是我前面的两人,各陷入两个不同的洞
穴中……两人间的绳子正崩的紧紧的,所以我才没被继续拉过去,我还看到他们正不断的挣
扎,我用力的拉,直到绳子拉断也拉不出来,不久……两人间的绳子终于被腐蚀断了,他
们……”黄吉再也说不出话来。
    陈信一面替黄吉难过,一面担心,这样自己该如何出去?
    黄吉过了片刻,才继续说:“其实,我也想过只要将风突树全部砍倒,我就一定能出
去,但是谷中生物一往外流窜,只怕要生灵涂炭,最后我终于死心,在这里居住下来,没想
到你居然也跑了进来。”
    陈信一面佩服黄吉的心胸,一面想,要是黄吉能出去,也不会一直待在这里,不禁頹然
坐地,心中不断的思索着,难道自己就这样留在这里了吗?
    黄吉自然能体会陈信的心情,躺在床上也不作声,陈信苦思半晌,忽然心中一动,大喜
说:“黄吉,如果沿着风突树爬出去呢?”
    黄吉却又摇了摇头,说:“树上遍布雾兽草,爬树比起爬山崖还危险……”陈信心中又
冷了下来,黄吉忽然想到什么继续说:“这些年来,我只想到一个方法……但是,还是办不
到。”
    陈信连忙追问:“什么意思?”
    “要是能清开大约五公尺宽的雾气,以我的速度,大概可以不被雾兽草的吸力所迷失,
循着正确的方向脱困……”黄吉说。
    陈信眼睛一亮,大声说:“好办法!”
    “没用的。”黄吉又泼陈信一头冷水:“我现在也不过一掌能击出七、八公尺远的距
离,第二掌要再击出,时间上又来不及,这片云雾至少也有五十公尺深,要是想送这么远,
不是不可能,但是清开的雾气却又不够宽了。”
    黄吉又叹了一口气说:“也许再练个二、三十年,我们两人合力就有希望了。”转头望
向陈信说:“你该还没有五十吧?三十年后也不过七、八十,我却已经快一百了。”
    不是这个问题啊!陈信也懒的解释自己年龄,再练二、三十年?陈信又想到另一个方
法,连忙说:“要是我们两个一面向上,一面轮流发劲呢?”
    黄吉似是从没想过这个可能,眼前一亮说:“也许可以……我想一下……”过了一会
儿,眼神又黯淡下来,摇摇头说:“不是没有可能,但是谁也不知道正上方是不是有阻碍,
风突树刚好在八、九十公尺高的地方,四面生长着许多枝椏,若是在半空中需要转折,绝对
没有机会的。”
    陈信不再做声,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样才行?
    黄吉忽然问:“陈信,你的功夫是怎么一回事,一开始似乎与我不相上下,后来劲力似
乎颇有不济,最后却一掌把我打成这样?”
    陈信燃起一线希望,连忙说:“那功夫……”这才想起来没取名,尴尬的说:“那是一
种阴阳两劲互相融合,在空间中引爆的功夫,要不然,其实我的功夫实在不如你。”
    黄吉听后想了想,明白了其中的奧妙,点头说:
    “没想到你居然同时具有阴阳两气的功夫,这样的话,你可以试试送出五十公尺,一爆
之下,说不定能挤开五公尺宽。”想了想又摇头说:“不过就算威力大过一倍,只怕也只能
穿出二十公尺远……加上我的,大概还是不行。”
    陈信说:“无论如何,明天我们先试试看。”黄吉躺在床上,也是兴奋的点头。
    两人各自休息,等待明天的到来。
    凤凰三十八年第五十七周周五
    第二天,黄吉已经勉强能移动,陈信扶着他走出屋外,两人互相期待地对看一眼,陈信
向上飘身,直飞到五十公尺高的云雾的底下,双掌一凝,全力向上一送,四阴六阳,两股掌
力破空而上,陈信心中知道,爆劲大概有两倍的威力,于是两掌推出时只先排开两公尺宽。
    陈信一面催劲,心中也越来越失望,眼看只能送出二十公尺,这时两股气劲已经急旋了
起来,轰然一声爆响,爆开近五公尺宽的一条甬道,陈信叹了一口气,往下飘去,落在黄吉
的身边,不再说话,将黄吉扶了进去。
    两人相对默然片刻,黄吉毕竟住了许久,比较习惯,过了一会儿已经恢复了过来,对陈
信说:“这样的话,也许能比较早出去……”
    陈信这时也没答话,忽然想到吉吉和乐乐不是有增幅功能吗?心中连忙呼唤吉吉乐乐。
    过了一会儿,陈信心中才传来声音:“爸……你找我们?”陈信一时之间,分不出是吉
吉还是乐乐,陈信正想发问,这个声音说:“爸……你再等一天……我……我们再向你说清
楚。”
    陈信心中有气,再度呼唤,居然不再有回音?陈信心中觉得奇怪,自己之前呼唤他们,
从来不会有这样的结果,现在到底是怎么了?不由得又有点替他们担心。
    黄吉看着陈信忽惊忽怒,神色变换,自然不知道陈信心中在想什么,只好劝慰的说:
“陈信,现在我们只有加紧练功,总有一功能出去的。”
    陈信一听,点点头思索着自己的功夫,想起自己功夫上的毛病,黯然一叹,黄吉还不知
道陈信的功夫现在一直停顿,找不出增强的方法,而陈信也正一直想着“气凝液滴”是怎么
回事,却怎么样也想不通。
    黄吉大概是太久没跟人说话,仍然有一句没一句慢慢的念着:“其实要不是雾兽草喷出
了气体太麻烦,看不出所以然来……下雨又沖不掉……大概原来根本就不是液体,也不知道
是怎么化成雾气的……”
    陈信突然一惊,打断黄吉的话:“你说什么?”
    黄吉一楞:“什么?”陈信连忙说:“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次。”
    黄吉虽然不知道陈信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照说了一次,陈信心中电转,本来“气凝液
滴”自己一直认为跟水有关系,难道根本不是?那气和液到底有什么关系?固体融化变成液
体,液体汽化变成气体,除了温度、压力外,表现于外的就是体积了,陈信猛的跳起,大喊
一声:“我终于想通了。”接着陈信不管黄吉一脸讶异的看着自己,马上盘膝一坐,入定去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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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星战英雄19
发信站: 听涛站 (Sat Jun 19 15:57:50 1999), 转信

星战英雄 
第19章 妙计屠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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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陈信想起自己的內劲虽然充满经脉,但是却似乎较他人为弱,虽然也能吐出不小的
气劲,但数十掌过去,往往无以为继,原因似乎就在自己的气劲太为松散,若是能能将之凝
结,岂不是体积马上变小,能力不减,但是却仍能够增强內息的含量?
    于是马上将体內气劲,逐步凝练,但是陈信发现,只有丹田內才有办法将气劲逐渐压
缩,没关系,在这荒谷中,有的是时间,陈信缓缓的将丹田中的气劲凝结,再纳入原来在主
脉的气劲凝练,直到凝结到一个程度,才将已经有些不似气体,反而像液体的內息送出,再
换入百脉中的气劲,继续凝练。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信全身气脉运行,不再像之前的一股暖气随处移动,反而像是一些
到处流动的液体,体积还不到原来的三分之一,陈信连忙继续专心运劲,将空虛的丹田缓缓
的补满。不过现在的內息较之前远为凝实,补满的速度自然较慢,但陈信也不心急,慢慢的
将內息在全身流转。
    过了良久,陈信发现,虽然丹田內和主要经脉內逐渐的补满,但是身外百脉始终只能凝
结一半左右的体积,其他部分还是以原来的“气状內息”形式存在,再怎么样运转也是如
此。陈信心中一笑,自己也太不知足了,若是百脉外的劲力也凝结起来,自己岂不是忽然多
了三倍的力道?心神逐渐移开,任內息自然运转,眼睛睁开站起来。
    这时黄吉却已不在眼前,陈信向外一看,天色已黑,这次运功还蛮久的,陈信终于了
解,自己以后练功的目的并不是再扩大经脉,而是努力将体內的內息凝练,体积越是缩小,
能够蕴藏的內息就将越为丰厚。
    其实陈信不知道,大多数人并不像自己,在一次误打误撞之下,打开了全身经脉,还加
上莉丝雅在一旁补入阴力,使阴阳纠结,龙虎交泰,也因此才不至气洩而亡。普通的人大多
一面增加內息,一面运用己有的內息拓宽的经脉,而在经脉不断的压缩下,越是修练,內息
越是凝结,自然而然就不会遇到只拍出几掌,就觉得內息不足的窘状。
    所以虽然陈信与黄吉对掌之下,两人似乎平分秋色,但这是意味着陈信经脉较黄吉通
畅,可是內息实在还不如黄吉深厚,所以才会不耐久战;而直到现在,陈信身体內的內息,
才真正的比黄吉还高。
    这时心中的声音突然出现:“爸,你练完功夫了?”
    陈信还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因为以前本来吉吉都是叫“老爸”,乐乐都是叫“爸爸”,
而且声音的来源也分左右两边,现在不但浑然不分,而且也分不出来自何处,陈信眉头一
皱,心想这是干嘛?玩弄我?
    “才不是!爸,你坐下,我慢慢告诉你。”陈信依言坐下,只听这不知道是吉吉还是乐
乐说出了一番话来。
    原来当时方彭将军告诉陈信凤凰星上各家势力分布状況,而且地球上还有许多的强手,
使陈信心中泛起一股难以敌对的感觉,吉吉和乐乐自然接到了这个讯息,也跟着思索解决的
方法。
    终于吉吉和乐乐,藉着彼此的相交接处,开始尝试互相溝通,没想到对方居然与自己有
一样的想法,于是开始了一连串的商议。他们认为现在的状态,虽然能帮陈信的忙,但是最
多不过是变一把很利的刀,或是自己随意行动,配合陈信攻击而攻击,这样功效不大。
    于是吉吉和乐乐第一步,是将各自的两块躯体、心思,尝试着融合在一起,所以陈信数
日前呼唤他们时,只剩一个声音。
    陈信越听越惊,听到这里连忙问:“什么数日前?”
    声音回答:“爸,你不知道自己练了三天吗?”
    陈信一阵愕然,作声不得,过了一会儿才继续问:“你们融成一体又有什么用?”
    “我们融成一体只是过程,爸,我们的目的是要与你融合。”
    “什么?”陈信嚇一跳。
    “当我们与爸融合后,我们就像是爸身上的一部份,爸想要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这不是与之前一样吗?”陈信越来越担心,这两个小傢伙別要做什么傻事。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这个吉吉和乐乐的綜合体说:“以前是通过我们,再控制我
们的变化,可是之后爸就可以不用通过我们,直接控制这片约四十公斤的躯体。”
    “那你们呢?”陈信心中更是担心,怎么用躯体形容自己?
    “那我们的意识就消失了,爸。”
    “吉吉乐乐!你们胡说什么,不可以。”陈信大骂了起来,自己从没有把它们当作武器。
    “爸……我们本来就是为了当武器而制造的……”声音缓缓的说:“而且增幅能力会更
强,直到五倍,不过在爸刚接手的时候,控制上会有点不习惯,就像身体多了一部分,要开
始学习怎么使用。”
    陈信心中难过:“吉吉乐乐,变回来吧。”
    “来不及了,爸,我们早知道你不愿的。”声音过了一下又说:“爸,虽然我们有增幅
作用,不过要在有接触的状況,才能发挥大约五倍左右的能力,要是外发的掌力只能增加大
约两倍。”
    陈信虽然难过,还是听的莫名其妙?你们还能外发掌力?
    声音回答:“爸,包在手上就好了啊。”陈信也懒得去想怎么包,那声音继续说:
“爸,这些都是你要练习的,我们也该走了。”
    去哪去?陈信忽然觉得身上一痒,吉吉乐乐似乎正由覆盖处的皮肤毛孔,做着转换的动
作,同时陈信的神经忽然受到一阵刺激,心中又惊又急,待要运功抗拒,又怕伤了他们,而
且它们似乎是顺着內劲而入。
    这时黄吉闻声上楼,陈信眼看着他似乎正要招呼自己,但这时自己的中枢神经忽然一
麻,向后一倒,晕了过去。
    凤凰三十八年第五十八周周一
    陈信终于醒来,眼前是黄吉关心的脸孔,黄吉看见陈信醒来,连忙说:“陈信,你昏了
两天了,还好吗?”
    陈信全身无病无痛,一个翻身就跳了起来,也不理会黄吉,第一件事就是在心中寻找吉
吉乐乐,然而陈信不断的呼唤,吉吉乐乐也依然毫无消息。
    黄吉看陈信面色凝重的喃喃自语,忍不住说:“陈信,你还好吧?怎么了?”
    陈信蹲下身来,将头埋入双手中,低声的说:“对不起……请……让我静一下……”
    黄吉浑然不解,但是看到陈信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也不再作声,下楼去了。
    陈信心中苦思,吉吉和乐乐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怪自己功力一直无法再进步,可是现在
自己不是又悟通了一句吗?难道是……难道是他们认为,这世上还有更难以想像的人物?陈
信摇摇头心想,吉吉乐乐啊,你们不知道我根本不想用你们当武器吗?
    陈信又思索了一会儿,自己一直都不愿意用到他们,真的是怕他们受到伤害,但想到他
们临去前说:“我们本来就是为了当武器而制造的……”难道他们希望我善用它们,所以才
将意识去掉?
    陈信心里不断的转着,吉吉和乐乐这段日子所说过的话,从刚会说话开始,后来才智逐
渐显露,直到最后的逐渐成熟。陈信心想,也许这本来就是他们会走的路。
    这时,陈信才将心思放在吉吉乐乐的躯体上,心神延伸过去,果然往双手冒了出来;不
过胸口部分却不再分开。陈信这才想起,他们已经融合在一起了,于是将一大部分往右手伸
出,只留下部分与手掌相连。
    陈信感觉他们似乎与自己接触的部分,比起以前更为紧密,彷彿就是手的一部分,陈信
想,也许这样自己与他们,算是真正的心意相通吧。陈信一直不愿相信他们真的失去意识
了,心想,也许有一天,我不再需要它们帮助我的时候,他们又会再恢复,再和自己聊天,
叫我爸……陈信想起自己的父亲,现在也没有时间再感伤了,自己要不断加强能力,总有一
天能和吉吉乐乐再度会面。
    陈信抬起头,向下走去。
    黄吉正在楼下徘徊,陈信先是打坐了三天,然后一个人在楼上不知嚷嚷什么,自己上去
一看,居然马上昏了,用內息测测他是不是运功受伤,又不像,醒来又一副难过的样子,难
道……难道陈信的功夫出了差错?正胡思乱想之间,陈信却又昂首阔步的走下来,黄吉一眼
望去,发现陈信精气神完全饱足,似乎与前些天比起来又是另一个样子,心想,这似乎不像
功夫出了毛病,反倒是功夫似乎进步许多。
    这时陈信向黄吉点点头说:“我们再试试看。”
    “试什么?”黄吉问。
    “打天空,现在你不是已经好了吗?我们再试试。”陈信回答。
    黄吉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是看陈信执意要去,也无所谓的就随着出门。
    两人走到屋外,飘上五十公尺高处,望着顶端的雾气,陈信说:“黄吉,你先出掌。”
黄吉也无所谓,总不会过了几天就忽然能出去了,当下全力一掌发出,陈信在黄吉劲力将消
之际,跟着两掌推出,当即刮起一阵狂飙,随着黄吉的掌力追去,
    陈信现在內息丰厚达以往三倍,虽然不能发出三倍的劲力,想来两倍应该没问题。其实
他心里己有相当的把握,这次他用的是阴阳两劲各佔一半,本来不会自行旋转的,但是不多
久,追到黄吉向上的掌力,阴阳劲力受到影响立即开始旋动了起来,追着黄吉的掌力往上破
至四十公尺高,轰然一爆,足足爆开六公尺宽的一条通道。
    黄吉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回头望向陈信,却已经落到了地面,黄吉连忙追去,大
叫:“怎么可能?陈信,我们再练练一定可以出去了。”
    陈信回头笑笑说:“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黄吉奇怪的问,还有什么事比出去重要。
    “火龙肝。”陈信回答:“现在应该告诉我火龙在哪里了吧。”
    “我们一起回去,难道他们还会不信你?”黄吉觉得莫名其妙。
    “不成。”陈信说:“我想过这个问题了,虽然足以取信,但是毕竟他们与我的约定是
取得火龙肝,若是临时赖账,或者忽然不愿意让我父亲回去,那可麻烦了。说不定还要再来
一次。”
    “不可能的,火龙我们打不贏。”黄吉连连摇头。
    “应该没有关系。”陈信说:“你告诉我火龙在哪,当年已经找到火龙的弱点了。”
    “陈信你不了解,火龙不是人力所能对付的。”黄吉叹着说:“我一直没告诉你,我在
这谷中住下来之后,才发现到当年爬出雾灵谷的火龙,只是小只的火龙,成年的火龙身高足
有十几公尺,你怎么知道还有没有弱点?”
    陈信也愣住了,本来心想自己功力又高一倍,又知道火龙的弱点,想来应该不难对付的
了,没想到居然谷中的火龙又大上两倍?陈信想起上次比铜骨鸟大上两倍的巨鸟,比起铜骨
鸟不知难应付多少倍,那火龙又当如何?
    黄吉在一旁苦着脸说:“別想了,就算看我在这呆上三十几年的份上,咱们回去吧。”
    陈信想了想,心意已决,对黄吉说:“不行!这样吧,我先送你回去,我自己去对付。”
    黄吉一听,楞了一会儿,才说:“那你怎么回去?”心想陈信是不是疯了?
    “我自有办法。”陈信心想吉吉乐乐既然说,利用增幅作用,外发掌力该有两倍,想来
自己应该可以出的去。
    黄吉呆视了陈信半晌,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说:“好!”
    陈信欣然一笑,点头说:“那就麻烦你告诉我路径,我马上就送你回去。”
    黄吉瞪了陈信一眼,嚷着说:“去你的,我陪你去宰火龙,大不了不要回去了。”一转
身,向着屋內走去。
    这次反而轮陈信楞在那里,看着走进屋內的黄吉,久久说不出话来。
    凤凰三十八年第五十八周周二
    昨天夜里,陈信不管如何苦劝黄吉,黄吉总是不做理会,两人争执到最后,黄吉撂下一
句话:“要不然就一起回去,要不然就一起去宰怪物,不用再说了。”陈信也只好作罢。
    第二天,陈信随着黄吉七转八绕的奔行,沿路倒是都没有任何怪东西,陈信心想,果然
三十五年不是白住的,奔行了两个小时,黄吉终于停了下来。
    向前望去,前方是一片方圆将近一公里的空地,中间除了风突树和短短的野草外,只有
一个高高隆起的土丘,丘中一个向地下延伸的地洞,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到,心下不禁奇
怪。这个原始的山谷中,居然有这样一个空地?想来火龙就在土丘內了吧?但是又看不出端
倪。
    这时黄吉对陈信说:“火龙平时都在土堆中休息,数目不多,只有三四只,不过在火龙
的肆虐下,除了风突树外,这里难有其他的生物。”又说:“火龙通常都是下午才会出来,
所以我们要在这里等几个小时。”
    陈信问:“要是我过去,能不能引他们出来?”
    黄吉一怔,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陈信想了想,拔出绿柳刀说:“现在过去,说不定只出来一只,你在这儿看着,我去试
试看。”黄吉还来不及拦阻,陈信已经一溜烟的飘往前方,黄吉急的一跺脚,只好拿着新作
的木棍,守在一边。
    陈信飘到土丘,探首往黑洞中望去,似乎隐隐有粗重的鼻息声,陈信心想,不会是都在
睡觉吧?正想着该不该下去瞧瞧的时候,里面似乎传来骚动,过了一会儿,又是全无声息,
陈信心中一阵憟然,正全神灌注,眼前忽然出现一张裂开来足有五、六公尺的大口,随着森
森的利齿,扑鼻的腥气,猛的向陈信扑来。
    陈信连忙向后一闪,真是千鈞一发,巨口喀的声合攏了起来,陈信站在三公尺外,瞪视
着怪物,心想这巨兽速度怎么如此之快,正全神戒备,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巨口又慢慢的收
了回去。
    陈信拿他没奈何,乾脆推出数掌,向洞內打去,霎时之间洞中轰轰乱响,土块四散掉
落。黄吉大吃一惊,心想陈信怎么这么胆大包天,现在也来不及拦阻,在一旁又好气又好笑
的乾着急。
    果然有用,陈信打的正愉快,心里正想要不要乾脆打塌了土堆,以后再来检死魚,忽然
劲风猛然袭来,正是一只火龙向着陈信扑了过来。
    虽然陈信适才的掌力只不过大约六成,但是火龙竟然恍若无物的直扑过来,陈信心中一
惊连忙飞退,哪只火龙一扑不中,惊天动地的厉啸一声,一跃向着陈信扑来,陈信这才看清
楚这只火龙居然足有十公尺高,这一下居高临下,左右两只亮晃晃的利爪,口中两排白森森
的利牙,笼罩了陈信周围十公尺,居然是无路可逃。
    陈信右掌拿着绿柳刀,左掌全力一击,双足撑地,空中一个转身,全力向后飞逃。火龙
被陈信一掌击中,扑下的势子缓了缓,陈信也趁着这个缝隙,一溜而出,但是才刚脱出危
机,眼前一花,火龙居然张开大嘴在前面等着自己,怎么可能这么快?陈信再也止不住自己
的冲势,眼看就要冲入这只火龙的大嘴內。
    陈信这时眼看就要变成火龙的午餐,勉强单足点地,稍微更改为向上斜沖,但是仍然逃
不出火龙的上面一排巨齿,陈信这时双手紧握绿柳刀刀把,全力向着火龙的上唇劈去,扑的
一声,陈信一个借力,向上翻过了火龙的头顶,飘在二十公尺上方,喘息的看着火龙。
    惊魂方定,陈信一望之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不是火龙快,原来在火龙扑往陈信的时
候,早有两只同样大小的火龙绕到两边,等着陈信闪进自己的嘴中,而那只被陈信劈了一刀
的火龙,只不过在将近三公尺宽的上唇裂开了一道约四十公分长、数公分深的伤口,鲜血缓
缓的漫开,显的更为狰狞恐怖。
    三只火龙望着陈信,鼻息咻咻有声,陈信这时才知道,以火龙的功势,自己决不敢落在
地上,那这样要如何攻击弱点?
    这时那只受伤的火龙猛的一跃,向着陈信咬来,陈信眼见火龙的劲道,大概能跃高六、
七公尺,于是向上又飘了一点,准备再给他一刀。
    这时旁边的树林传来黄吉的长呼:“小心火毒!”
    陈信心中一惊,连忙又向上飘了十来公尺,果然火龙一见似乎扑不中,大嘴也不合起,
咻的冲出了一大片黄红色的沙砾,向着陈信直射而去。
    还好陈信现在己有腾挪的余地,向旁一闪,直冲出到五十公尺高处,停留于云雾之下,
这时眼看其中一只火龙,正循着声音,向着黄吉而去,黄吉一看不妙,连忙向上一拔,沖到
了陈信的身旁。
    三只火龙怒视两人,连连厉啸,过了一会儿,也知道对两人无可奈何,终于转向洞內慢
慢的行去。
    其实以陈信来说,要是在空中飞行,绝对会比火龙迅速非常多,但是那也是直线逐渐加
速而来,在近距离的闪躲转折,毕竟全部都是陈信自己研发的身法,能较火龙快上一些,已
经是难能可贵了。
    陈信与黄吉两人对望了一眼,心中正是万般无奈,没想到以陈信的功夫,居然只能砍下
数公分深的伤口,本来要是只有一只火龙就罢了,也许陈信拾夺的下来,但偏偏又有三只,
互为攻防,陈信就算是三头六臂,恐怕也不是敌手。
    这时,黄吉眼见远远的一方,似乎有数只巨鸟飞起,连忙一拉陈信,两人向着林中地面
落下,陈信也不再说话,随着黄吉又是七转八绕的绕回原地,两人站在屋前,黄吉眼睛直勾
勾的望着陈信。
    陈信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对黄吉说:“我还有办法,等我两天。”逕自入屋去了。
    黄吉再也想不出来陈信还会有什么办法,摇头叹了口长气,跟着进屋去了。

    凤凰三十八年第五十六周周五

    这几天,陈信不断的练习,将吉吉乐乐的身躯演练得随心所欲;不过还是只能顺利的变
成刀或棍,要随着心意折转攻击,还没有办法。陈信本想藉着长距离的转折攻击,试试火龙
的弱点,但是眼看这不是在三五天內所能熟练的,只好罢了,先练熟由保护着胸腹,快速的
变成一把较绿柳刀还要长上两倍的刀,再变回来,反正吉吉和乐乐合在一起了,自然能做一
把长度足足有三公尺的长刀。
    这时陈信在空地将长刀挥舞了起来,虽未运劲力,倒也颇觉过癮,反正自己只是在练快
速的出入而已,没想到找食物的黄吉突然翻开了草丛,回到屋前,远远看见陈信手拿一把银
光闪闪的长刀,不禁目瞪口呆,张大了嘴问:“你这是哪来的?”
    陈信一见,暗骂自己糊涂,不过一转念,心想反正是要给黄吉知道的,于是胡謅说:
“这叫极乐刀。”
    “极乐刀?”黄吉还是迷迷糊糊。
    “嗯!一见极乐,荣登极乐。今日你居然见到了此刀,只怕你命不久长……”陈信索性
胡謅下去。
    黄吉再糊涂,也知道陈信在开玩笑,仍然说:“什么一见极乐,荣登极乐。这到底是哪
来的?”还搔了搔被陈信打的只剩两三公分头发的脑袋。
    陈信一笑,长刀一挥舞之间,竟是迅速无比的一收,钻进了胸腹之间,黄吉大吃一惊,
瞪大眼睛上下望去,怎么自己眼睛一花,刀就不见了?
    陈信也不再开玩笑,对黄吉说:“黄吉兄,这极乐刀是我的秘密,希望我们出去之后,
您能替小弟守住这个秘密。”
    黄吉听了之后,点点头说:“既然是秘密,那就算了……刚刚不是我眼花?你真的有把
将近三公尺的极乐刀?”
    陈信点点头,当下岔过话题,告诉黄吉自己对付火龙的计划,当下也让黄吉听的大叹匪
夷所思,心想陈信不知道是哪里钻出来的,简直比火龙还要怪物,似乎身上的秘密越来越
多,而告诉自己的计划,又是胆大包天,也不知道到底是否可行。
    直到今天早上,黄吉还在怀疑陈信的计划,陈信却不再多做考虑,两人向着陈信进来的
地方奔了过去,一面奔,黄吉还一面问:“陈信,你真的要去惹那些大怪鸟?”
    陈信点点头说:“对,当时我与这边的鸟结下了仇怨,若是他们还记得,想来该会找我
俩的麻烦,要是不记得,大不了再宰他几只。”
    “然后我们就向火龙那里逃?”黄吉不放心,要与陈信将计划复习一遍。
    “对,然后斩下几只不死不活的让火龙杀,一定会惹来一大堆的巨鸟,围攻火龙,不过
一到火龙的窝,我们谁有空,记得下去打一打火龙窝,赶他们出来。”陈信得意的接着说。
    黄吉点点头说:“再来就是把火龙的窝打塌,让他们没办法躲回去,然后我们就该好好
的躲起来看戏,等着最后再出来收拾。”
    陈信一笑说:“没错,最好到时候两败俱伤,不过算来火龙应该会输,当火龙四散逃
逸,我们就选一只跟着,最是稳当,而且火龙要是只有一只,好像比一大群怪鸟还好对付,
记住等鸟群散去后再来寻宝。”
    两人越说越是容易,似乎成功就在眼前,这时陈信已是识途老马,加上黄吉对雾灵谷的
烂熟于心,没用几个小时,两人就到了当时陈信遇到巨鸟的地方。
    陈信顿住说:“对了,黄吉,这把绿柳刀先放你那。”将绿柳刀一解,遞到了黄吉的手
中。
    黄吉一愕,说:“那你怎么办?”
    陈信神秘的一笑说:“別忘了我有极乐刀!”黄吉眉头一皱,还真有?摇摇头接了下
来,別在自己的腰上。
    陈信跟着说:“要不是这把刀是別人心爱之物,送你也没有关系。”
    两人不再多说,向上一腾凝在半空,往四方望去,谷林一片寂然,四周似乎没有巨鸟的
影子。
    陈信这下可囂张了,在空中大声的胡乱叫嚷,把几天躲躲藏藏的闷气发洩出来,黄吉在
一旁不禁摇头,陈信这可不正像一个疯子吗?对陈信的计划,也越来越没有信心。
    过不多时,终于引起了巨鸟的注意,眼看二十来只巨鸟又是向着两人而来,陈信也不知
道对方是不是还记得他,不过还是先跑为妙,与黄吉打个招呼,两人向着火龙窝的方向飞去,
    巨鸟自然阻住两人的去路,四面攻了过来,不过两人功夫高强,左躲右闪的将巨鸟击
开。不过这时两人当然不敢先劈个几只,免得还没飞到火龙窝,就被几百只围了起来,只好
边打边闪的,一路向着认准的方向飞去。
    陈信其实不知道,本来巨鸟对于仇敌确实会有深刻的记忆,但是陈信的外衣本来是一片
纯白,煞是显眼,这时陈信将外衣脱去,巨鸟群自然一时认不出来。
    所以两人没想到居然飞不出几公里,巨鸟居然一声嘎然长鸣,掉头不追,两人一看,才
知道对方现在认不得陈信,没奈何,只好再向巨鸟追过去,陈信还一路放声大叫:“来啊!
你来啊!”
    巨鸟群闻声,似乎异常惊奇,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猎物,不再客气,也掉头向陈信迎
去,两人一面闪躲,一面交换意见。
    黄吉对陈信说:“陈信,看来恐怕要宰几只了。”
    陈信高声回答:“先宰个一、两只就好,免得立刻就惹来一大群。”
    巨鸟攻势越显凌厉,似乎对猎物在自己攻击之下,居然还能交谈表示不满,这时恰好各
有一只对着两人飞来,黄吉拔出绿柳刀,青龙一现,当场砍下了一只,歪歪斜斜的落了下
去,陈信同时阴阳掌力一出,将一只巨鸟转上几转,爆的皮开肉裂,直直的摔落地面。
    两人心中都十分高兴,陈信是高兴自己功夫大进,与这些巨鸟对敌不再这么痛苦,黄吉
是一直没有顺心的武器,在谷中三十五年来,被巨鸟欺负久了,这时能一吐怨气怎么会不高
兴?开心的两人心想,现在再离去,巨鸟应该会穷追不舍了,于是准备突围而出。
    没想到巨鸟忽然凄厉的一声长鸣,不一会儿,四面飞起数百只巨鸟,向着两人而来。
    两人一见大惊,陈信这下估计错误,黄吉来不及责难陈信,两人连忙向着火龙窝飞去,
只是满天巨鸟飞舞,数百只与二十来只毕竟大不相同,过了一会儿,黄吉一个闪躲不及,左
肩被一只由后飞来的巨鸟刷的撕去一块皮肉,心中发狠,青龙再现,又斩下了一只。
    陈信忙叫:“黄吉,撑着点,杀太多就不灵了。”
    你的计策灵过吗?黄吉心中暗骂,不过倒是尽量不杀了,原来巨鸟虽不认识陈信,确认
得绿柳刀劈出的青龙,所以一见青龙闪现,新仇旧恨涌上心头,马上呼朋引伴,团团围住着
这两个胆敢与自己一群作对的傢伙,还特別照顾黄吉。
    两人与数百只巨鸟,在天空成为一个黑压压的战团,慢慢的往火龙窝移去,这时不要说
黄吉周身是伤,陈信也挨了不少下,而且巨鸟似乎越来越多,不知道在哪里的亲戚好像也来
了,两人足足挨过了三个小时,才终于移到火龙窝。
    这时陈信偷空向下一望,见到火龙已经出来,竟然不只三只,还有一只五公尺高的,大
概就是黄吉说的小火龙,四只火龙正在互相扭打,似乎在玩耍。
    黄吉这时已经逐渐撑不下去,一见终于熬到了火龙窝,当下不再留情,一只只巨鸟被黄
吉砍的歪歪斜斜的下落;但是两人万万没有想到,火龙居然对巨鸟没有兴趣?一只只巨鸟掉
在脚边,竟然完全不理会,只是偶而看看上方,似乎觉得颇为有趣。
    黄吉这时心中大骂陈信害人,不过也没力气骂出口了,正不知自己还能撑多久的时候,
陈信的声音忽然传来:“黄吉,再撑一下下。”还要我撑?撑不下去了!转头望去,陈信居
然正一头向着火龙的窝中冲去。
    原来陈信一见情況如此,也是心中发急,眼见黄吉是越来越无以为继,于是不再多作考
虑,双手遮住头部,全身气劲用来护身,以最高的速度,向火龙的巢穴冲去。
    陈信完全不作攻击,气劲护体,怪鸟一时也伤不了陈信,转眼被陈信撞飞数只,让陈信
冲出战团。
    眼看陈信要逃,怪鸟群连忙分出一半,几百只紧追着陈信身后,随着陈信向着火龙窝飞
去,四只火龙一看大惊,连忙冲回保卫疆土,这时陈信已经冲入洞中,除了数只巨鸟来的及
追随跟入,其他的数百只巨鸟与四只火龙,终于大战了起来。
    火龙果然厉害,四只合力,嘴撕爪击,转眼间已经干掉数十只巨鸟,巨鸟立刻鸣声大
作,除了少数还在攻击黄吉,其他的巨鸟一拥而下,对着火龙扑去。
    这时火龙窝传来一声爆响,正是陈信以十成的劲道,催发阴阳掌力,当场将火龙窝轰爆
的倒坍下来。黄吉一看大惊,本来自己现在已经快要不保,陈信居然又埋在土里?无可奈
何,随即向下飞去。
    四只火龙一看自己的窝居然被毀了?又看不出来是谁干的好事,厉声嘶啸,搏杀的更是
激烈。
    黄吉冲到一半,忽然又见土堆中竟冲出一人,这不是陈信是谁?只不过灰头土脸,一时
不太易认。黄吉本来已近油尽灯枯,眼看陈信一埋一出,心中恰是一惊一喜,劲力一洩,再
也提不起劲,绿柳刀一松,向下直摔而去。
    陈信当时一掌全力击出,也没想到威力如此之大,居然能将十来公尺的土丘击塌,在土
丘尚未全部倒塌之际,当机立断直直向上飞去,其他转回洞口飞逃的巨鸟,只怕已经一只只
被埋在土下。由于陈信向上冲,遇到的是下落不久,蕴含力道还不大的土块,所以虽然还是
逃不过被土埋住的命运,不过重新运劲再作腾起,总算冲出土中。
    陈信眼见黄吉正悠悠向下坠落,两三只巨鸟正准备捡便宜,连忙向上一冲,举掌将巨鸟
震开,一把将黄吉抱住,眼看大功告成,带着黄吉连忙逃之夭夭,向着空地边的草堆中间,
直钻了进去。
    这时陈信与黄吉才算喘了一口气,黄吉顾不得自己心中早已准备好了一大篇要骂陈信的
话,盘膝一坐,开始补充气息,陈信倒是不用坐下,自己身上古怪的內息,自然会迅速补
齐,看着眼前的好戏正在上演,陈信笑嘻嘻的准备等待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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