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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星战英雄20
发信站: 听涛站 (Sat Jun 19 15:58:14 1999), 转信

星战英雄 
第20章 父子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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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信眼看怪鸟越聚越多,火龙身上处处伤痕,眼看就要不敌,心中大喜,想来不久后自
己就可以顺利取得火龙肝。不过想起这些火龙、巨鸟,与世无争了这么久,自己一来就搞的
鸡飞狗跳,死伤无数,心中也是不忍。
    陈信心中正在叹息的时候,眼前的四只火龙,居然头一扬,同时喷出漫天的黄红色的沙
砾,转眼间近百只巨鸟被沙砾击中,似乎飞行时变的较为不便,想来火毒已经产生作用。
    这样一来怪鸟忽然落于下风,只见中毒的巨鸟,一只只摇头晃脑的飞开,没中毒的依然
狂扑猛攻,没多久,过半的巨鸟都已中了火毒,陈信开始担心,火龙要是贏了岂不糟糕?
    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没中毒的巨鸟忽然振翅飞开,四周为数百只中毒的巨鸟,像
是自杀一般,同时往火龙冲去,这时火龙的毒沙已将喷尽,虽然还勉强挥舞着爪牙,排开攻
击的巨鸟,但是实在已难支撑。
    这时较小只的火龙已经力尽,正慢慢的倒了下来,颈部要害再也没有防御,巨鸟嘎然一
声,居然认准要害直穿了进去。
    陈信心中不禁暗赞,没想到巨鸟也知道火龙的要害;却没想到巨鸟知道的其实更多,只
见钻进小火龙体內的巨鸟在火龙体內翻搅一阵,抬起头来,衔出了火龙的內脏,一群巨鸟立
刻分食了起来。
    陈信本来还漫不经心的看着,但在第二只火龙的內脏被衔出来的时候,陈信这才注意
到,那岂不就是火龙肝?这些傢伙还知道可以用这解毒?当第三只火龙的肝脏再被衔出分食
的时候,陈信再也呆不下去了,要是第四只火龙的內脏也被吃了,今天岂不是白玩了?
    当最后一只火龙,摇摇晃晃将要倒下去的时候,陈信终于一面叹气一面向前冲出,看来
老天注定,自己非得与数百只巨鸟,一拼死活才成。
    陈信扑到火龙的上方,这时不再客气,极乐刀瞬间滑出袖中,凝于掌心,催出了七成劲
力。这一场眼看是耐久战,只发出七成劲力,这样自己的內息应当来得及补充。
    极乐刀将內息足足提昇三倍,三公尺长的刀锋,居然隐隐泛出五公尺的晶芒,陈信现在
当然没空去想,为什么是三倍不是五倍,只见这时晶芒闪过,数只巨鸟首当其冲,一刀分成
两半。
    陈信没想到,自己的极乐刀竟然威力如此之大,这样何必叫巨鸟来搅和?眼看巨鸟一只
只的冲来,陈信一只只的宰杀,简直是一场大屠杀,陈信越杀越多,心里越发难过,眼看自
己就要被鸟尸团团围起,无奈之下,掌力挥开,将周围的鸟尸激飞,不禁向上大吼:“滚
吧!滚远一点!”
    巨鸟完全不为所动,视死如归的依然下冲,陈信在两小时之內足足宰杀了数百只巨鸟,
不断的吼叫巨鸟滚开,喊的连嗓子都沙哑了,而被陈信掌力激飞的鸟尸,也逐渐将庞大的火
龙身躯掩盖,渐渐的越堆越高;陈信毕竟也才十九岁,杀到最后,一面挥刀,一面不禁留下
泪来,心中充满着悲痛。
    最后天色渐黑,只剩下十来只巨鸟,仍在天空中徘徊,陈信仰首上空,忽地将极乐刀收
入胸怀,良久,巨鸟终于嘎然一声,四散飞去。
    这时黄吉终于回过气来,站起一看,整个空地中只有陈信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黄吉欣
喜若狂的跑出来,一面大喊:“陈信,好小子,你成功了!”
    跑到近前一看,陈信双手空空,脸上犹带泪痕,黄吉一顿,转往四面望去,只见四面一
片血肉模糊,遍地悽惨,心中亦有所感,回首与陈信四目相对,两人再也说不出话来。

    凤凰三十八年第五十六周周六

    陈信与黄吉终于顺利冲出雾灵谷。
    自陈信进入谷內到现在,已经是第十五天了,陈信当初所带的食水也只带了十天份,还
好遇到黄吉,虽然对陈信来说,数日不食不会有太大影响,不过难免会因此紧张。
    这时的黄吉,仍然浑身精赤,只围上一块兽皮,虽然天空正飘着雪,內息充盈的黄吉自
是不畏寒冷。
    陈信身后背了一个大包,足足有一公尺长,几乎是大半个陈信,那就是仅存的火龙肝,
陈信本来预备的袋子根本装不下,还是黄吉想了办法,找了块大的兽皮团团包了起来,这才
背了出来。
    飞出数百里,两人逐渐向爆雷基地接近,到了数十公里外,先到了一个哨站,两人向下
落了下去。
    这时哨站內已经出来了二十多人,要是经过的人不落下,警告的电讯马上就会发回去,
陈信低头一看领头的人,居然是老相识,就是孟火明的手下──禿头队长杨保,当时被陈信
削伤的头皮现在自然早就好了,而现在大雪飞舞之下,杨保一时也看不清陈信,眼看来人一
个穿着联邦军服,另一个野人发须凌乱,没穿衣服,只围着一件奇怪的短布,也不知道怎么
钻来这里的,警讯一发,向外散了出去。
    不过杨保心里也知道,对方绝不是好相与的脚色,自己带的这一队中,只不过三五个会
飞,眼看对方破空冲来,心中还在想,最好直直向后飞去,自己的警讯已经发出,职责已
了,也不敢向上拦去,没想到对方居然一个转折,向着自己直扑过来,杨保心中惊骇万分,
长剑一拔,准备拼得一个是一个。
    可是对方一到近前,居然煞住了势子,缓缓的飘来,那个联邦军还在叫:“杨保队长,
好久不见。”还对一旁的野人说:“这位是杨保队长。”
    杨保更是奇怪,自己虽然从不妄自菲薄,但是还不会认为联邦军应该认识自己。忽然眼
一花,对方已经落到了自己眼前,这一下竟是似慢实快,杨保嚇了一跳,往后跃出数公尺,
对方还在说:“杨保队长,你怎么了?”
    这时四面的队员,早已刀剑出鞘,只准备等杨保队长一声令下,往前扑去,杨保揉了揉
被雪花糊住的眼睛,这才认出陈信,将剑一收,扑过去大叫:“你小子回来了?”正是无法
置信的欣喜若狂。
    原来陈信去雾灵谷也不是什么秘密,不过大多数人知道的时候,不过叹一声:“死定
了。”也不会再操心;只有一些与陈信同时由地底城来的部队,才会替陈信担心。杨保自是
其中之一,当时他劝得陈信接受方彭将军的查验,陈信一答应,他就相信陈信必定没有问
题,后来知道陈信居然去了雾灵谷,自然是摇头叹息,没想到过了十来天,陈信居然活蹦乱
跳的出现在自己眼前,自然非常高兴。
    陈信也是十分欣喜,连忙问:“杨保队长,我大哥还好吧?”
    杨保似乎有点尴尬的说:“你去了雾灵谷的第十天,大队长接到命令,必须往前线设
防,已经去了五天了。”
    陈信虽然担心,不过心想大哥本是军人,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只是回来见不到大哥有些
可惜;心中虽然奇怪杨保为什么没有一起去,可是看杨保略为尴尬的神色,也不再多问,转
过话题,指着黄吉说:“杨保队长,你知道这位是谁吗?”
    杨保队长眼睛望上望下,对黄吉打量半天,也只能摇摇头。
    “大领导的公子──黄吉。”陈信笑笑的说。
    杨保一楞,真的假的?迟疑的说:“那……大公子不是失踪了三十几年……”眼见陈信
肯定的一点头,杨保不再怀疑,大声的说:“那这可是大喜事,我亲自送你们回去。”转头
一望四周的队员,还呆呆的拿着兵器站着,连忙大吼一声:“还不收起来!还不向城中发
讯,说黄吉大公子回来了。”
    转头望向两人,忍不住说:“陈信小爷,不是我说你,你这身衣服换了下来好不好?我
也该帮大公子弄件衣服。”
    陈信心想这身衣服倒是惹了不少事,换下也罢,点点头对杨保说:“杨保队长,麻烦传
讯时加一句,说我任务完成了。”
    陈信与黄吉两人进入了哨站,没多久,两人一身雪白,陈信依然背着兽皮包里的火龙
肝,随着杨保向狂雷基地飞去。
    陈信与黄吉虽然归心似箭,但是无奈杨保的速度较慢,两人只好耐下性子,随着杨保慢
慢飞回,过了十来分钟,爆雷基地外围的大本营已在眼前,三人远远的望去,城外已经站了
一群人,还不断有人弹跳飞跃向着人群汇聚,三人冲到人群前,眼见当前正是斯斯文文的风
书雄领导,黄吉猛的向前一冲,大喊:“书雄三哥,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风领导本来还有点不信,但当声音一入耳,哪里还有怀疑,迅速向前一迎,与黄吉紧紧
的拥抱在一起,两人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原来当时五位领导中,风书雄排行第三,黄吉认五位领导为兄,对风书雄一向称作书雄
三哥,而火龙一役,老二、老五不幸丧生,从此风书雄变成老二,这时忽然听见三十多年没
听见过的书雄三哥,眼泪哪里还忍的住,当场流了下来。
    这时城边,知道的、不知道的、加上看热闹的足有数百人,眼看一向沉静的风领导居然
流下泪来,不由全部安静了下来,足足过了片刻,两人这才分了开来,黄吉擦了擦泪水,才
有点哽咽的说:“三哥,我爸还有大哥、四哥呢?”
    风领导毕竟阅事较多,擦擦眼泪噓了口长气,已经凝定下来,回答黄吉:“前线吃紧,
李大哥、钟三……钟四弟两人都去支援了。”
    当年的四弟,毕竟也叫了三十多年三弟,风领导一时改不了口,对黄吉又说:“我们现
在就去见大领导。”转头看向呆立一旁的陈信:“听说你达成任务了?”
    陈信连忙点点头说:“风领导,那上次的那件事……”他生怕风领导反悔。
    风书雄领导却忽然一声长笑,打断陈信的话说:“那还有什么问题,你办成这两件大
事,就算是要我风书雄的脑袋也没有关系。”众人闻声更惊,心想风领导今天只怕是失常了。
    黄吉在旁一皱眉说:“三哥,干嘛说这么重的话。”他知道风书雄向来是言出必行的,
陈信更是搞不清楚状況,搔了搔头不敢作声。
    风领导面带微笑的摇摇头说:“我是高兴的有些失常了,大公子!我们去见大领导。”
转头又对陈信说:“陈信兄弟你也一起来。”拉着黄吉向上一拔,陈信连忙拔身追去,这三
人是何等功夫,一晃眼间,城门口留下了数百人,面面相覷,作声不得。
    三人风驰电掣的激开漫天雪花,直到基地门口,风领导才忽然一惊,自己刚刚一个忘
形,施出全力直往前冲,不要反而甩掉了两人,但回头一看,两人随在身后,竟是不即不
离,心下不由感慨,当年自己功夫较黄吉还高出一线,三十五年来虽然仍努力练功,但身为
领导诸事繁杂,竟是有些不如了……而那个小伙子,更是可怖可畏,实在不知道是怎么练
的,不过总算是又多了两个强助,实在值得高兴。
    事实上黄吉在雾灵谷中,一呆三十五年,为求脱困,除了生活必须之外,其他的时间几
乎都在练功,加上又无外务烦心,三十五年下来,实在比风领导还要强上一筹。
    至于陈信,自来凤凰星后,连过数关,功力大进,风领导确实已经不是敌手。
    风领导带着两人向着基地最后一棟、也是最重要的一棟大楼飘去,穿过了中堂,转入一
个小厅,沿路站满了守卫,戒备煞是森严。
    陈信本来以为大领导的停驻所必然高高在上,只不知道是哪一楼层,到了小厅,身旁守
卫见风领导到来,一按机鈕,没想到厅中的地面居然裂了开来,一道向下的地道,无声无息
的出现在三人的面前,不知道通到哪里。
    三人向下走去,没多久又向上行,陈信心里还在想,不知道是早就有的,还是后来挖
的,没多久走到出口,陈信的疑问霎时解开,原来这里就是基地后大型雷射武器的所在地,
里面四周布满了各式具有特殊功能的仪器,排排放置在半圆形建筑物的墙边,中间就是高有
数十公尺的大型雷射,亮晶晶的表面看得出来常有保养,风领导不带两人细看,与厅內三、
五人点点头打个招呼,立刻引着两人向着上方的一间房间而去。
    三人走到门前,风领导对两人歉然一笑说:“因为有些防御措施,所以我必须先进去,
要麻烦两位稍候一下。”
    两人点点头目送着风领导进入门中,室门马上就又关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门口终于再度打开,风领导出现在门內,手一引,对两人说:“请进。”
    门內竟然是一个长长的甬道,看来是直直通往后面的山壁內,三人越往前走,黄吉心中
越是激荡,忍不住加快了脚步,眼看走出了甬道,眼前是一间不大不小、明亮的房间,房中
有个发须已白,瘦骨嶙峋,满脸病容,却又隐泛红光的老人,正坐在一张雪白的床上,随信
与黄吉两人看着这个老人,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这时风领导已经站在一旁,老人张开双目,目中竟如面上,也是隐泛红光,衬的更是诡
秘。
    黄吉不禁向后退了一步,陈信心中不解,偷眼向风领导一望,却看风领导一脸崇敬的望
着床上的老人,老人微微的笑了笑,看着黄吉柔声的说:“大吉……是你吗?”
    黄吉不敢相信,难道这张床上的就是自己领导群伦的父亲?慢慢的上前两步,与老人相
视片刻,在老人的目中,隐隐散发出熟悉的关怀,黄吉心中一阵震荡,终于明白这正是自己
的父亲,往前一扑,紧紧的抱住老人,大声哭叫:“爸爸,我是大吉、我是大吉,你怎么变
成这样。”
    陈信在一旁睁大了眼,不敢相信统帅数十万军民的黄祥大领导,竟是这个风吹会倒的老
人?就算是,风领导叫自己前来干嘛?眼看黄吉如此模样,陈信也不禁鼻酸,心中同时想到
自己的父亲,现在天寒地冻,父亲內息又被封起,会不会受不了。
    这时床上的老人黄祥,轻轻拍着黄吉宽阔的背,轻轻的说:“大吉,爸爸没事,別担
心。”
    黄吉抬起头来,对着风领导喊:“书雄三哥,这是怎么回事?”
    风领导走过来说:“大公子,你放心,大领导马上就会好的。”黄吉和陈信两人,听闻
此言不由得一楞,风书雄微笑接着说:“大领导中的是火龙的火毒,已经熬了六、七十天
了……”
    两人恍然大悟,陈信自然不笨,连忙将背上的火龙肝取了下来,正要解开,没想到黄吉
傻了片刻,忽然向着陈信跪了下来,竟是鼕鼕鼕三个响头。
    陈信嚇了一跳,但两手抱着一大块火龙肝,临时也生不出第三只手扶住黄吉,竟是硬生
生的受了黄吉三个响头。
    陈信傻了一下,跳脚大骂:“黄吉,你在干什么?”这些天生死与共,两人说话本就无
须客气。
    黄吉大声的说:“多亏你没听我的,坚持要取火龙肝,我差点害死自己老爸……
我……”一时说不下去,眼看又要叩头,陈信连忙带着火龙肝闪开,一面大嚷:“你这个大
傻瓜,现在救人要紧,风领导!您也不拦着他……”
    谁知黄吉一听陈信说的有理,不待风领导过来,自己倒站了起来,反倒让急急闪在一旁
的陈信有点像呆子,陈信只好瞪了黄吉一眼,闷闷的走回来,床上的大领导一笑说:
    “果然英雄出少年,小风,这下你可被比下去了。”大领导身体虽病,眼光未失,陈信
一个腾挪,大领导一眼就看出陈信的功力似比风领导还强。
    风领导笑了笑,也不以为意,向着陈信说:“火龙肝还是我来弄吧,我还有点经验。”
    陈信正想找黄吉麻烦,点点头将火龙肝交给风领导,风领导看陈信整包交给自己,眉头
一皱,也不多说,就在地上打开了兽皮,忽然一声轻呼:“这……这是什么?”
    陈信和黄吉嚇了一跳,莫非有什么不对,连忙凑过去,看了看,陈信才说:“火龙肝
啊!”
    风领导再看了看,点点头说:“这是很像火龙肝……只是……怎么足足大了几倍?”
    两人这才释然,笑着对望一眼,黄吉才说:“因为这只火龙足足大上三倍……”
    风领导与大领导相顾骇然,黄吉还不放过,继续说:“这样大的就有三只,还有几百只
比铜骨鸟还大两倍的怪鸟,全被陈信宰了……”
    大领导与风书雄越听越惊,只见黄吉还要说,陈信连忙打断说:“这些有空再说吧,还
是先治好大领导再说。”
    黄吉想起陈信昨日的神色,知道陈信不愿多提此事,耸耸肩也不出声了。
    风领导将火龙肝割下指头大的一小块,浸入一杯早准备好的液体中,遞给大领导,大领
导举起杯子,将那小块火龙肝和杯中的液体,咕噜噜直吞入腹,过了一会儿,大领导眼中及
脸上的红光渐渐的散去,逐渐恢复正常的肤色。
    风领导笑着说:“这样就没事了,不过还要调养个几天。”
    陈信摇摇头说:“早知道切一块带回来就好,也不用背这半天了。”
    “这些还有其他的用途。至于大领导中火毒之事,我们一直并未向外公布,两位也请先
別对外提起。”两人才想到,大领导不会无端端中毒,风领导又说:“陈信,我先替你处理
早先答应你的事。”
    陈信知道黄吉父子相见,必定有些话要讲,何況风领导提起的正是自己父亲的事,连忙
点头,与风领导向外走出,这时黄吉一见陈信要走,连忙在身后嚷着:“陈信,我一会儿再
去找你。”
    陈信向黄吉点了点头,不再多说,转身步出了室外。
    两人走出了雷射控制中心,又走到一间会客室,陈信一望,这正是当时与风领导对峙之
下差点损坏的房间,现在倒是已经收拾整齐,两人分別落座,风领导对陈信说:
    “陈信,你的父亲,现在十分健康,我们随时可以让你与他见面,或是送他回去,不过
在这之前,我想先麻烦你一件事。”
    风领导看看没说话的陈信,继续说:“我希望你能劝你父亲陈天豪留下来,我们会当他
是一个优秀的战士,或是一个良好的平民,这些由你们自己决定,若是你们坚持要回联邦,
我们也不拦阻,只希望你不要告诉任何人一些不该说的事。
    当然,我相信你愿意留下来,只不过若是只有你的父亲回到联邦,难免又要重上战场,
到时大家相见,就比较难看了;何況战阵凶危,许多事是很难讲的……除非……”
    都留下来是不可能的,母亲还在地球,听到这里,陈信忍不住问:“除非怎样?”
    “除非你父亲失去作战能力,这样想来应当会被送回地球,甚至依规定退休。”风领导
看着皱起眉头的陈信,接着说:“你別误会,我曾提过,我们有一种机器,安装后丹田会无
法聚力。”
    陈信点点头。
    风领导又说:“这种机器很小,附在丹田上,想来联邦也还搞不清楚解除的方法,本来
是时间到了会自行脱落,但是为了避免被联邦研究,我们会设计一个时间较长,而且脱落时
会自行损坏的机器,如果你父亲不说出去,那更是十拿九稳了。”
    陈信这时了解,当父亲回到地球数个月后,那时內息自能复原,也不禁暗叹风领导用心
良苦,不过除了这方面的烦恼外,最伤脑筋的是如何向父亲解释,自己为什么留在这里,还
有怎么劝父亲,恢复后不要再去联邦军报到。
    陈信还在思索的时候,风领导微笑说:“现在要我请你父亲进来吗?”
    陈信嚇了一跳,连忙摇手说:“等……等一下,让我先想想。”
    陈信思索了一会儿,风领导也耐着性子在一旁相伴,片刻后,陈信点点头说:“好吧,
风领导,麻烦你了。”
    风领导点点头,走出了房门,陈信坐立不安,站了起来,在小小的会客室中走来走去,
足足等了有半个小时,陈信才听到室外传来一人的脚步声,那人走到室外,似乎有点迟疑,
不过也没迟疑多久,一推门走了进来。
    陈信望了过去,这不是父亲是谁,连忙叫了一声:“爸!”
    陈天豪见到陈信,先是一呆,听见陈信一叫,更是整张脸皱在一起,迟疑的问:“小
信?”
    陈信连忙点头,陈天豪不可置信的摇摇头,跌坐在椅子上。
    陈信一望,父亲果然內息全部停滞在丹田中,搔了搔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陈天豪倒
是先说话了:“小信,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不是凤凰星吗?”
    “爸,我是被联邦征召来的。”陈信回答。
    “胡扯,你根本还是小孩子。”陈天豪脸色一沉。
    “爸,我能力不错了,你也知道的。”陈信以前表现的其实真的不坏。
    陈天豪一怔,无话可说,想了想又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爸,我正要告诉你,我与这里的人交了朋友,他们也不是真的与联邦作对,所以我拜
托他们放了你。”陈信继续说:“妈还在地球,你是不是先回去照顾她……”
    陈天豪瞪了陈信一眼,又是一声长叹说:“我现在还能照顾谁?”
    “爸,几个月以后你就会恢复能力了。”陈信连忙解释:“不过我不希望你再来战场,
恢复以后,您別告诉军队。”
    陈天豪忽然大吼:“你倒是事事替他们想,你知不知道这些是叛军?你好好的书不念,
跑来当兵,当兵就罢了,居然还投降……”眼看要是还有內息,陈天豪只怕已经一掌轰了过
来。
    陈信一看,老爸果然不听劝,不过自己就在等这个机会,这时传音,別人只会以为两人
在斗气,所以陈信没说话,立刻将內劲凝成一线,把声音传入陈天豪的耳朵,原原本本的将
自己做间谍的事说出;不过当然没说自己做的不太尽心。
    陈天豪越听越惊,陈信忽然能够束音成线已经奇怪,居然还说出这些匪夷所思的事,直
到最后陈信才传音说:“您一到司令部,问盧总司令就知道了,不过这事事关机密,绝不可
告诉第二个人。”然后才恢复正常声音说:“爸,您就先回地球,之后还是先別管战事,也
別让我在这里担心。”
    陈天豪现在自然无法传音,不过倒是信了八成,想了想说:“好吧,我什么都不管了,
不过除非你能让我放心,不然我还会再来。”
    陈信心想,不然也无法取信,父亲要是再跑来凤凰星,那可大大麻烦,于是说:“好!
爸爸,我会让您明白的。”
    这时风领导走了进来,对陈信说:“陈信兄弟,实在对不起,我们在一旁听你们父子的
对话,要是你父亲坚持不听,我们也没办法从命,不过还好的是……陈兄毕竟了解了孩子的
苦衷。”接着又说:“既然天豪兄要陈信小兄弟一试身手,那么我们就移到前面的空地去
吧。”
    陈天豪大是惊讶,在这关了这么多天,这人是这群叛军中顶尖的人物,自己也是知道
的,但居然对陈信如此客气?这小子到底是耍了什么把戏?陈天豪再也想像不到,自己儿子
陈信现在的功夫到了什么程度。
    之后陈信小试牛刀,自然能让陈天豪无话可说,风领导当即派出五位队长,合力护送陈
天豪,嘱咐要毫无破绽的,送到正要回营的联邦军手中,而且沿路暗暗护送,別让其他的游
击部队又打他们的主意。陈信与父亲也无余暇话別,加上众人在旁也不能多说什么,只好眼
睁睁的让父亲由其中一位队长背着,向着狂雷基地的方向而去。
    陈信心中也知道,风领导已经仁尽义至,连自己适才几分钟的谈话也不敢放过,当然不
可能让自己与父亲两人先相处个两天之后,再送父亲回去。
    陈信看着父亲远去的身影,风领导走到一旁说:“陈信,谢谢你留下来,让我们一起想
办法,堂堂正正的回地球,那时相信你的父亲一定会欢迎你的。”风领导还认为,陈天豪十
分不能认同陈信的作法,所以在一旁劝慰。陈信一时之间,不禁有点心灰意懒,点点头对风
领导说:“我也该走了,我与大哥孟火明原来住的那间有人住吗?”
    风领导一笑说:“你不去见见方彭将军?”
    陈信这才想起,方彭将军对自己也是极好,连忙点头。
    风领导继续说:“你也不用去那间小屋了,我与方彭将军商议过了,你直接去他那儿住
就好了,反正过几天,大领导全好的时候,我们都要去前线的。”顿一顿又说:“我先找个
人带你去,想来等一下大公子还是会去找你的。”
    陈信不再说话,随着风领导派出的人,往方彭将军居住的地方行去。
    陈信与方彭将军见了面,两人都是不胜唏噓,方彭将军自然早已得知陈信回来的消息,
高兴的跑去基地找陈信,那时陈信与父亲正在谈话,风领导请方彭先回家等,方彭也只好乖
乖回去。
    现在两人终于见面,方彭将军连忙问起陈信父亲的事,陈信大略说明了一番,又聊起在
雾灵谷的一些奇事,过了没一会儿,外面忽然传来大呼小叫:“方彭、陈信是不是在这儿?”
    要知道方彭将军还是个方面大员,这里虽然不是地底城,但在这里的临时住宅也不会太
寒酸,那人一时也闯不过来,只听方彭将军的随员,已经与那人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那人
倒是边打边笑,似乎颇为开心。
    方彭正在奇怪,大本营中怎么可能有人胡闹,陈信已经知道是谁了,声音向外一传:
“黄吉!別玩了,这里。”
    没几秒钟,黄吉已经出现在室门,笑着说:“小彭,你现在架子真大,要见一见还真不
容易。”
    方彭将军眼见数十年不见的老长官,尴尬的说:“大公子,请恕下属不知之罪。”
    “算了、算了。”黄吉以前本就爱笑爱玩,憋了三十五年,却没有磨掉这种个性,反而
似乎有点变本加厉,刚刚在基地听到陈信在方彭家中,恰好两人都是自己想见的人,刚问清
楚路途就一溜烟冲过来了,引路人哪里追的上他,眼看就要一路打进方彭的住所,陈信一发
话,也不好意思玩下去了,当即循声找到两人。
    这时拿刀拿枪,涌到门外的众人,一听居然是大公子,当然只好摸摸鼻子退了下去。
    三人聊聊说说,方彭见大公子还是没有一点架子,也慢慢脱了上下之分,愉快的聊了起
来,直到深夜。不过两人当然都没提大领导中毒的事,黄吉眼看夜深,毕意心中还记挂着父
亲,终于离开。
    当黄吉走了之后,陈信忽然想到一事,连忙问方彭将军:“将军,我大哥怎么这么快就
去前线了?”
    方彭将军倒是有点失笑的说:“在你走后不到十天,你大哥心想你恐怕回不来了,惦记
着要去雾灵谷找你,众人软劝硬阻都没用,眼看着他似乎就要收拾好东西了,杨保队长才跟
我建议,乾脆先派他们大队去前线;但是军队的移动,领导们自有计划,我怎能更动,最后
与风领导一商量,只先派了你大哥,和数个小队去。”
    陈信这才知道,为什么杨保队长提到此事有点尴尬,方彭将军又说:“现在我已经发了
电讯给他,告诉他这事,也让他別再担心。”陈信这才了解,这才放心,当晚两人各自休息
不提。

    凤凰三十八年第六十周周日

    过了几天,陈信抽空与司令部通话,目的是查问父亲是否安全回去了,还好在第八天,
也就是昨天,陈天豪终于回到了基地,不过总司令倒是颇为怪罪,因为陈信身分属于绝对机
密,怎么可以就这样透露出去,陈信唯唯诺诺,反正父亲安全抵达,其他的事陈信并不在意。
    大领导休息了数日,身体较为健旺,想请陈信与他会面,黄吉知道了,也不管自己身为
大公子,往天空一冲,直接落到了陈信房外,却怎知陈信居然不在房內,黄吉在陈信房外大
叫大嚷:“陈信,你又溜到哪里去了?”
    而陈信这时只不过是在偏厅与方彭将军聊天,不过两人闻声也不奇怪,黄吉这些天,直
来直往、橫冲直撞,也不知闹了多少笑话,他功夫强,身分又高,也没人会管他,反正他不
过是性子急了一点,倒也不会不讲道理,人又没什么架子,所以大家还是蛮喜欢他的。
    陈信与方彭闻声,相对苦笑,陈信跃了出去,在黄吉第二句话还没嚷出来之前,已经飘
到黄吉的身前。
    黄吉一见大喜,连忙说:“我老爸找你。”随即拉着陈信向空冲去,方彭将军赶到,虽
然还来得及听到这一句话,但也只能见到两个飞腾而去的人影,只有望空一叹,回房修练去
了。
    到了基地,这时黄祥大领导已不再住那间房;黄吉领着陈信走到了一间上层的会客室,
黄祥大领导正在那里等着。
    陈信一见,连忙道歉:“对不起,让大领导久候了。”因为通常以上对下,都是在被通
传的人到达之后,长官才会出现,陈信万万没想到,大领导居然会在会客室中等自己。”
    黄祥大领导笑了笑说:“没关系,我知道让大吉去请一定很快的。”
    陈信这才好好的打量大领导,发觉大领导虽然仍然削瘦,白发白须,但是精神健旺,看
来已经恢复大半,这时大领导继续说:
    “上次蒙你帮忙,治好我的病,救回大吉,一直没有谢谢你。”说着这起身来,向陈信
一揖。
    陈信嚇了一跳,居然跟儿子一般脾气?这哪里承担的起,连忙上前扶住大领导的手臂,
两人劲力一碰,陈信没能将大领导扶起,大领导也没能拜下去,略为僵持,大领导逐渐加
劲,居然是越来越强,而陈信劲力加到七成的时候,心想若是僵持太久,只怕大家脸上难
看,双手缓缓向下一放,身体微微一侧,算是半受了这个礼,嘴中同时连声謙逊。
    他哪知大领导更是吃惊,通常在两人劲力相接之时,对方要不是双手震开,就是硬挡不
放,陈信居然能缓缓的放下,足证儿子大吉说他身兼阴阳奇功的事,果非虛语,而且居然还
能同时说话,这代表陈信其实劲力并未全施,虽然当时自己也并非全力以赴,但是这少年恐
怕已经少有敌手,不禁哈哈一笑说:
    “不愧是陈信,多谢你没让老夫出丑了。真没想到你还不满二十岁。”
    陈信连忙说:“大领导实在是太过譽了。”
    这时黄吉在一旁一瞪眼说:“陈信!你还没满二十?”陈信才想起一直没告诉黄吉,只
好点了点头。
    黄吉还要嚷嚷,黄祥大领导手一挥,黄吉就住了嘴,看来黄吉还是怕他老爸,大领导接
着呼唤:“小风。”
    风书雄领导应声走了进来,向大领导一躬身应说:“大领导。”
    “你觉得我们该怎么谢谢陈信。”大领导问。
    风书雄领导想了想说:“依陈信的功夫说来,足可担任领导,而大公子三十五年来也并
未闲着,我想今日当可补满五位领导之数。”
    陈信正要拒绝,黄吉已经叫开了:“书雄二哥,我才不干!要作,我当年就作了。”他
这些日子也慢慢改口叫二哥了,不过黄吉这样回答,倒令陈信吃了一惊。
    黄祥大领导却点了点头说:“大吉说的也对,他这个脾气,作先锋可以,我不贊成他当
领导,不然只怕天下大乱。”转头看着陈信说:“陈信你自己觉得呢?”
    陈信自己仗都没打过几场,连连摇手说:“不成、不成,我什么都不懂,作领导一定是
干不来的。”
    黄祥大领导笑着说:“你毕竟还年轻,也还不急,我也并不是想这样谢你。”陈信才松
了一口气,大领导接着又说:“不过我这个儿子,向来麻烦,功夫是还过的去,但是在团体
中总是没什么大用,顺便我想请你帮一个忙……”黄祥大领导顿了顿说:“……与我儿子一
起作我们组织中的特战士。”
    什么是特战士?陈信还没问出口,黄吉已经大声叫好了起来。
    看着陈信疑惑的神情,大领导解释说:“特战士就是在两方对战中,专门应付敌方功夫
较咭的武将,也就是对方的特战士。”
    陈信还是不甚了解,黄吉插口说:“就是兵对兵、将对将、猛子斗老虎、乌龟咬王八。”
    什么乱七八糟?陈信眉头快纠结在一起了,风领导这时适时的接口说:“当两军交战,
除了主帅控制战场之外,当然还有无数的兵将,但是各组织中当然也有数个特殊人物,若以
普通士兵与其对敌,只怕被宰杀数千百人也有可能,所以在大型战役中,总有几个特別的战
士是专门应付这种敌手的,这样的人,我们叫做特战士。”陈信有点明白了。
    风领导继续说:“所以当两方实力相差并不悬殊的时候,特战士的输贏,往往会直接掌
握两队的士气,成为影响战争的关键。”
    陈信疑惑的问:“那万一特战士输了呢?”
    “那只有主帅出来迎战,不过这时不但会承受敌方全部特战士的围攻,而且队伍无人指
挥,只能各自作战。”风领导说:“当自己的主帅也败亡时,敌方若还有此等级数的战士,
这场仗也不必打了。”
    大领导点点头说:“这是凤凰星上发展出来的一种战斗方式,因为这里地广人稀,虽说
全民皆兵,但相对的,这也就是说,兵即是民,如果两方的高手,先将对方的兵将全杀了,
谁打贏了这场仗也都没有意义了。”
    陈信这才懂得什么叫特战士,简单说来就是不会带兵的高级将领,会带兵的只怕就叫领
导了。
    不过这时大领导微微一笑说:“这是我拜托你帮的忙,但是我还没对你表示谢意。”
    陈信一楞,说了半天还没说到主题?大领导又打算怎么样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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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星战英雄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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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战英雄 
第21章 世事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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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祥大领导看著陈信,笑了笑说:“风领导、大吉你们先出去。”
    风领导自然立刻向外行出,黄古似乎还有一些不甘愿,看了看父亲又不敢作声,只好他
跟著向外行出。
    待两人离开,黄祥大领导看了陈信一会儿才说:“陈信,你跟我去密室。”
    陈信虽然疑惑,但是也没理由不去,两人到了之前大领导养病的地方,雪白的床倒足撤
去了,不过莫名其妙多了个没点著的火爐。
    大领导与陈信站在室內,对著陈信说:“陈信,从我这几天收到的纪录看来,你的功夫
该是自学而来的。”
    陈信嚇了一跳,人领导又说:“但是我还足不知道你是怎么自学的。”
    陈信正想说出自己是误打误撞,再加上參佰了几句无袖前冊上的话,才有这番际遇;但
话还没出口,人领导却又打断陈信的话说:“不过找他不想知道。”又是让陈信一楞。
    “顺便提醒你,在凤凰星上,功夫是自己最重要的秘密,绝不可轻易对人说出来源与细
節,要知道这里的人都足酷爱武学的,难保没有人找出你功夫的弱点,而在这这里不只是贏
与输的不同,恐怕还包括了生与死的区別。”大领导悠悠的说。
    陈信点点头,心想这个世界真是有些弱肉强食,人领导说的话没错,正低头沉默的时
候,人领导继续说:“可是据我的判断,你该是內劲强劲,不过出手和移位的方式却没有系
统。”
    “您说的不错。”陈信岂只没系统,根本都是胡打一番。
    “如果你不嫌我倚老卖老,我有些看法,也许对你有帮助。”陈信当然大点其头,人领
导继续说:“据我所知,在攻防的技巧上,你似乎已经自成一格,不过你身形的移动快速,
士耍是依靠强韌的內息,似乎并不了解所谓身法的运转。你懂我的意思吗?”
    陈信不懂,摇了摇头。
    大领导继续说:“当你与敌人对打之际,敌人越强,你出手的速度只好更快,而蘊含的
內劲也随之更多,但这种硬打硬碰的破招方式,击到对方身上的掌力大小,自己地无法控
制,能多不能少,临时想要收劲,大概也是来不及。”
    陈信这才了解,难怪在与自己交过手的人中,黄吉的功夫与当时自己差不多,反而是受
伤最重的,兴奋的间:“大领导,这样有办法解决吗?”
    大领导说:“这就是我要说的。速度和劲力其实根本是两件事,如果你了解全身每个部
位以內息控制速度的方法,你的速度自然能提昇,而且攻击时出掌的力道大小,当然也能因
此随心所欲。”
    还有这种事?将內息分成两种用途,移位用的和攻击用的?陈信心中奇怪,无祖前冊为
什么没提到这些事?
    大领导不知道陈信想到哪里去了,微笑的说:“不过这只是入门而已,在攻击时要达到
最快的速度,还是必须习惯几百个动作,不论是前进、后退、闪身、翻滚、跳跃、飘移与四
肢的挥动,每一种都有七、八个基本动作,尤其四肢挥动更多达数十个,富全部熟练后,自
然在对敌时,每个动作都足由这些熟练的基本动作组合而来……”
    陈信调调的说:“大领导的意思是,我要加强自己的能力,必须先将自己的基本动作找
出来,以控制速度的方法熟练,在对敌的时候就能使用。”
    大领导又是一笑,摇摇头说:“你说的本来没错,不过这样的话,就不算我对你表示感
谢了。”
    “其实我已经收穫很多了……”陈信叉百当时第一次听到无祖前冊的感觉,彷彿是一个
新的天地。
    大领导这时止住陈信的话,取出一本书说:“人类是会学习的生物,不一定任何事都要
自己解决,有关这些技巧,本来是我师父所博,冉加上我百多年来的一些心得,算是我们两
父子对你的谢意。”
    陈信十分惊讶,刚刚大领导才说功夫是最高机密,现在居然把自己的心得交给自己,连
忙说:“大领导……这本书……我不敢当。”
    大领导摇摇头,将书硬塞到陈信手中,看著愕然的陈信说:“这些技巧和动作要记熟,
大概要二十天的功大,这里食物飲水都会有人准备,你就在这里背熟,然后投入那个火爐中
焚化,再将灰击散,你才出来。想要熟练,那可不足几十大內的事,先背熟就奸,许快不许
慢。”
    眼看大领导准备齊全,陈信也知道严重性,连忙点头。
    “还有,这些技巧虽然帮助很大,但是对內劲高出自己甚多的人,还是没用,別人速度
也许没你快,但是只要一掌轰来,一样是无法抵挡,不过要找到內劲高过你的人也不容
易。”大领导一笑又说:“至于飞行速度,那与內劲还是有直接的关系,该是没有多大帮
助。”
    说完大领导正准备向外走去,忽然又转回头说:“大吉总是莽莽撞撞的,不过似乎还肯
听你的话,这些功夫,我虽然也有教大古一部分,但是他还没学全,也静不下心学,要
足……我有个什么万一,以后大吉还要多麻烦你。”
    陈信一惊,人领导怎会出此不祥之言,连忙说:“大领导二日重了,黄吉与我足生死之
交,我当然会帮他。”
    大领导安慰的笑笑,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陈信一个人待在房內,心中胡思乱想了许
久,才打开大领导送给自己的书,还好文字还算浅显,不像无袖前冊这样麻烦,加上叉百图
示,似乎不难理解。不过这样的东西要花二十日內背熟,反而比起无袖前冊离多了,文字又
足足十倍有多,于是陈信不再分心,开始尝试著记熟。
    凤凰三十八年第六十二周周三今天是陈信在这间房中的第二十日。
    其实三天前,陈信就已经背熟,不过难得有个可以好好修练的地方,陈信乾脆将书上所
载的一些基本功夫修练了起来,也就是如何将攻击与移动的內息分开,依著书上的訣竅,慢
慢的达成效果。
    不过陈倍忽然想到一点,这种技巧,似乎对实际能力的增强并没有帮助,倒是在对敌上
却是十分有用;而无租前冊中,除了一些发劲的技巧外,其他部分都像是在提昇人体的能
力,每想通一句,对內息的修练往往有帮助,不过对攻防的方式就较少提及了,想来当时无
祖一定內息举世无双,而且认为技巧是末節,才在书上都未提及。
    想著陈信缓缓把书投入火爐,若著不算薄的一本手抄本,轨这样被火舌吞噬,转眼成
灰,不禁心想,人领导对自己这么好,怎么样也要报答他。待纸张烧尽,迅再想想,既然许
快不许慢,自己冉不出去,也是会被叫出去,于是走到门旁,连的推出一掌,但是柑反劲力
只使用一点点,将灰震得粉碎,牛刀小试颇为顺利。
    打开了出门的樞紐,步进了甫道。
    走出第二道门,门外的守卫一见陈信出来连忙鞠躬说:“陈特战士,人领导留了一封信
给你,吩咐您出来就交给您。”随即由衣袋中,取出了封密密封口的信。
    陈信一楞,一面接过了信,一面说:“大领导离开了?”
    “大领导与风领导率领著军队,十天前就往交界线去了。”侍卫回答。
    “什么交界线N”陈信一面问,一面打开了信。
    “我们与童占定组织的南北交界处。”侍卫说。
    陈信打开信,一看之下才明白。原来在陆地上的情势来说,爆雷基地的黄祥组织,一向
与在魔电基地的童古定组织对峙了数十年,而在猛雷基地的蓝仟组织则制衡著另外在惊电、
银电两基地的组织,前一阵子的小接触,后来逐渐演变成大部队的战事,在交界处||赫童
平原的手领导担心敌方增援,连忙求援,眼看军情紧急,不能再等,黄梓大领导才率领风领
导、黄古以及其他部队先去前线会合,耍陈信出关后,尽速去支援,信中还留下了地形图。
    陈信一看之下,不再迟疑,拿了一些已经替自己准备好的东西,连忙向著南方的交界
处,赫童平原飞去。一面飞,一面想著,轨足撲面而来的雪花有点性人,夕不能飞太高,现
在的天空满佈烏云,飞上去又看不清楚了。
    陈信心里估算著时间,心想这样不断的加速,大概两日后可达,说不定大领导等人,因
为部队的拖累也才刚到不久;正逐渐加速到大约是音速的一半的时候,中忽然传来声音:
    “狼窩呼叫青面狼……狼窩呼叫青面狼……”
    陈信知道是总司令部又在呼叫,眉头一皱,心想如果冉加速的话,只怕不易通,于是缓
下了速度,开机回答:“这里是青面狼。”对方高兴的大叫:“青面狠你等一下我去叫
总……我去叫狼王。”
    对方不知道是三位侍从官中的哪一个,呼叫到陈信,居然高兴的差点说出总司令来,虽
然临时改口,陈信还是听约有点奇怪。
    这时其中收发机又传出声音:“青面狼,我是狼王,你在哪里?快回来,我找了你十几
天了。”总司令的声音也十分兴奋。
    陈信一阵疑惑,回答:“我这二十天在山腹中,收不到讯号,急著回去做什么?”
    “不用我们管了,你立了大功,联邦命令传来,破格提昇你为一級军官!”总司令大声
的回答。
    陈信听约满头雾水,自己立了什么大功?自己还为了什么都没做而不太敢联络呢。
    总司令听不到陈信的回答,继续说:“你让你父亲带回的机器,提供联邦控制这些叛军
的灵感,所以我们现在只要固守就好了。”
    “什么机器?”陈信又惊又疑。
    “控制丹田內息的机器啊。”总司令回答。
    陈信终于落下,傻立在一个山头。父亲居然将那东西交了给联邦N都怪自已当时时间不
够,说不清楚,可是风领导不是说,联邦应该还不清楚这东西的吗?
    陈信忍住烦忧说:“那机器有什么帮助?”
    总司令高兴的回答说:“帮助可大了,联邦军以前的研究,只是如何用机器废去內息,
不过这样容易变成废人,不适合流放,配合上这机器、再加上你父亲亲身使用的感觉,联邦
研究出一种长期丹田抑制的仪器,以后只要将这种新研发帥机器,装在抓到的人身上,他们
从此就没法造反了。”
    “所以……”
    “所以我们再等个二十天,联邦会派另外的部队来接替我们的工作。”
    什么部队p陈信忽然想到,难道是方彭将军说的怪物部队吗?又不知道该怎么问,想了
想陈倍才说:“是那些五个、五个一组的军队吗?”
    “你也知道……?”总司令似乎有此苦心外,想了想才说:“大概是叛军告诉你的,你
猜的没错,不过这是联邦机密,回来后可不能告诉任何人。”
    又足机密,陈信满肚子火,想了想连忙假做关心的问:“可是叛军实力强劲,我们的部
队办的到吗?”
    总司令回答:“別担心,二十天之后,两艘中型卓卡会送大约一千名的特殊部队来,所
以你快点回来,我们这些普通部队将调回地球,难道你不想回去吗?”
    总司令还开了句玩笑,不过陈信当然不觉得奸笑,但是也只好回答:“当然想。”
    “好,青面狼,我们等你安全的回来。完毕1-”陈信轻轻的说:“完毕……”
    结束了通话,陈信跌坐在山顶,心中冲突不已,现在只要自己回去,再过二十天,安安
稳稳的飞回地球,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自已还为联邦士了大功,与父母同聚一堂,回到基地
还可以见到王仕学、那雷可大、薛乾尚等人,还有赵可馨与许丽英两个对自己有惰的女孩,
回到地球……还能见到林颖雅、韩智、许立山还有好多好多朋友。
    但是,陈信的心中又慢慢的浮起大哥孟火明、方彭将军、黄古、大嫂、心心等人的身
影,脑海中又想起,黄祥大领导,一个百多岁的老人,将一直视为机密的武学技巧交给自
己,只希望帮忙照顾他的儿子,难道自已就这样弃他们而去?
    陈信又想,不然我去告诉他们,说联邦军的怪物们就要来了,还一次就来一千个,让他
们趕快躲起来……可是他们要是问我怎么知道的,我怎么说?告诉他们我是奸细?
    陈信枯坐在山头,想不出自己该如何是好,以前,陈信遇到无法解决的事,往往先擱在
一边,但是这件事是绝对不能先擱在一边的,陈信心里慢慢的想,想起薛乾尚许久前教过自
己的天机术决断方法,终于找出两个结论。
    第一个结论:自己一定要回地球。
    第二个结论:凤凰星上的朋友不能受伤害。
    陈信心中有了两个结论,开始考虑,若是自己回去,虽然第一个结论必定能达成,但是
第二个结论肯定难以兼顾;若是不回去,能不能照顾得到朋友还不一定,但是回地球的机会
就几乎等于零了。所以这样说来,自己应该立刻回到总司令部,跟著大家回到地球,然后把
凤凰星上的事通通忘掉,这样就是最正确的选择了。
    陈信站了起来,猛一踝脚飞上天空,一面骂:“早知道天机术没用的。”终于还是向赫
童平原飞去。
    既然作了决定,心中暢快许多,但是如何向众人告警,心里却还没个影儿。
    一路飞行,越过白茫茫的山谷、草原,越往南边,天气越来越好,逐渐的没这么冷了,
遍地虽然也是一片枯黄的景象,但是不再需要冲过一片片的雪花。陈信眼看下方大地壮闊的
景色,忍不住仰天长啸,真气吐納之间,直是声震千里。
    凤凰三十八年第六十二周周六到了第四天,距离大领导写的聚合处不到千里了,脚下却
依然足綿延的山脈。
    陈信四日內毫不停留,只不过中间曾经不慎走错了方向,飞偏了七十多公里,不过反正
陈信的內息循环不绝,除了有些口乾舌燥之外,仍然十分精神。
    冉向前飞,山嶺逐渐变成缓丘,只见缓丘上远远的帐幕连天,眼看就要到了,陈信一提
劲力,更足迅捷无比往帥营冲去。
    将要到达之前,却发现有些冷冷清清,似乎有些地方正开始拆卸,而且也没什么人发现
自已来到营区,心中奇怪,一面迅速的落地,直到距地面不到百公尺,开始减速的时候,才
有人发现陈信的蹤影。
    快要落地的时候,一人在下面大叫:“是陈信特战士吗?”
    话声未尽,陈信已站在眼前,倒把那人嚇了一跳,陈信这才回话:“我是陈信。”
    这时另一个人由帥营中捧出一个盘子,上面有一杯白色的液体,恐怕就是滚蟲血了,原
先那人接著说:“风领导算准您今天会到,说您需要这杯飲料,另外大队已经开拔到前五十
公里的战区了。”
    陈信一听,风领导您的倒周到,难道他也算准了自已会飞偏几千公里h陈信不知道风领
导毕竟没这么会算,只不过还是低估了他。这时陈信又想到,大队说不定已经开战,大哥孟
火明也应该在那,不再多说,拿起那杯不知是什么东西的液体,灌入口中,又是向上一冲,
直往前方飞去。
    陈信向前飞,五十公里转眼即到,越过一个谷道,看去眼前一片黑压压的军队,人数不
下二十万人。前方是一片空野,六个人分成三个战团正在交锋,再过去又足黑压压一片,瞧
来是敌军。
    陈信这时只想将敌军快快打退,然后与大领导说明,至于怎么说……反正还有十来天,
再说了,陈信琳的一声,往前方书著黄梓两字的一片大旗下冲去。
    将到大旗的时候,两条人影迎上,轰的一掌打了过来。陈信嚇了一跳,这两位一壮一矮
居然是李如铁与钟明月两位领导,两人这时也看清足陈信,但是掌力已发,收也收不回来,
还好陈信这时全身腾挪的功夫已经大进,在半空申左右一晃一闪,居然由两位领导中间穿了
过去,稳稳的站在大领导之前,一个躬身说:“大领导,陈信来了。”
    大领导经轻燃了下自己的白髦,点头说:“陈信,看来你基本心法已经熟练二。”
    陈信恭敬的回答:“回大领导,体用部分我还需要加强。”
    这时李、钟两位领导落下地来,忙忙的看著两人对话,才走了过来,雄壮如山的李如铁
领导说:“陈特战士,风二弟说的果然没错,你确实是人领导下属中的第一人。”
    钟明月领导一笑按著说:“有了陈特战士,童古定今天可要吃斃了。”
    陈信今天连听三声陈特战士,不禁全身难过,只好苦笑说:“大家叫我什么都行,麻烦
別叫特战士好吧?”
    李如铁领导豪放一笑说:“好!那我就叫你陈兄弟。”转头对大领导说:“大领导,您
看是不是让陈兄弟上场表现一下?”
    大领导微微一笑说:“也好,不过等场中的三场结束了再说。”众人这才转头望向斗
场,只见其中一对足方彭将军对上一个掌乃的大胡子,另外两对却分別足风领导、黄吉对上
不同的人,其中风领导、方彭将军与对方都恰巧势均力敌,只有黄古那个战团申,黄古明显
的佔了上风。
    陈信笑笑说:“黄吉好像还蛮顺利的……”
    大领导悠悠的说:“其实太顺利了也不好,对方已经要开始移动了,陈信你趕的正巧,
今天恐怕打不成了。”
    陈信惑然不解,远远的望去,对方似乎下了指令,队形正逐渐变化中,似乎是中间的队
伍正逐渐前进。
    这时大领导一声令下,将队伍逐渐的收成一个碗状,而两方的中间部队,则拿出弓箭,
正将箭搭在弓上,弦逐渐的拉紧。陈倍第一次见到数十万人的会战,心里不由得又期待又紧
张。
    过了片刻,风领导的敌手,似乎不打算打下去了,向后跃回己方阵中。
    风领导也不做纠缠,也足飞身回到阵中,与陈信打了个招呼,转身向大领导说:“大领
导,童古定只怕要跑。”
    大领导微微点头说:“他要是不跑就是笨蛋了。”
    这时方彭将军也回来了,不过倒是没有走到大领导前,似乎在前方不远另有位置,而这
时场中只有黄吉越打越开心,对方似乎越来越难支撐,人领导眉头一皱,对李如铁领导说:
“如铁,帮我把大吉叫回来。”
    李领导应声而起,飞在半空中大声的说:“黄古特战士,今天饶了他们。”
    哪知黄古充耳不闻,大刀挥舞,越打越是起劲,这时对方似乎直想逃回阵中,但是被黄
吉左欄右挡,竟是逃不出去,大领导面色一变,猛然发话:“大吉,你给我滚回来。”
    黄吉闻声一愕,千慢了下来,对方连滚带爬亡命而奔,黄古看对方的狼狙像,不禁哈哈
大笑,哪知还没笑到两声,敌方呼啸一声,第一排近万只箭向著黄舌射了过来。
    黄古面色一变,连忙往回逃,但是敌力发箭的虽然只足普通的士兵,但在凤凰星上,人
人练武,劲力经强力金属弦储存后猛然放出,黄吉速度再快也是难以避开。
    黄吉一咬叮,转过身来,身形飘起放平,减少中箭的面積,一面后飘,一面将箭砍飞,
只足箭量实在太多,还是无法完全防禦住,而且脚前头后的方式,飞的也不甚快,靠近己方
阵营的双腿已经被数只箭擦伤,带走了一些皮肉。而对方的第二、第三排箭又射了过来,黄
古越来越难支撐,眼看就要丧生在乱箭之下,忽地眼前一闪,身前多了两个人影,四掌掌乃
一催,轰然一声恍似雷鳴,猛然将箭激飞,对方射手似乎嚇了一跳,箭也没再发了,两人一
九一右将黄古扯回了本队。
    原来当时陈信一看不妙,想到大领导对自已的嘱咐,一时热血上湧,往前就冲了出去,
身旁却同时随著一股劲风,心知冲出来的不只自己,但也没空去看到底是谁。而这时黄古已
经勉强挡开第二波箭了,陈信一冲挡在黄古前方,也来不及想要用什么功夫,两掌全力击
出,身旁那人也推出两掌,与陈信掌力一台,当场激飞了近万只箭,回头就把黄古拉回阵
內。这时陈信才知道原来一起冲出来的居然是白发白鬚的大领导。
    黄古定下心神,才知道原来是父亲与陈信两人,一著地,还没说话,人领导已一掌挥了
过去,将黄古打翻了一个跟斗,开口就骂:“你这个不听话的混帐,真是欠揍!”黄吉坐在
地上,看看陈信,低头做了个鬼脸,不敢说话。
    大领导不冉理会黄吉,举手发令,大队一面往前,箭矢一面发了出去,这时左右前方数
排大约数千名战士,左手举起了轻金属盾牌,右手举起了长刀,迅速的前奔,一面挡著对方
的箭矢,一面大声的呼啸。
    这时敌方军队,也一面不断的放出箭矢,一面缓缓的后退,倒是阵容严整,但是没多
久,还是腕"U,坦一方的战士,杀声震天的交战了起来。
    陈信吃了一惊,刚刚的阵势,明明是对方就要冲了过来,而已方准备以人数取勝,将对
方部分围起,分而食之,没想到对方还没进攻,黄梓大领导竟然下令进攻,而对方居然开始
后退,陈信不禁摇头,毕竟战阵非己所长,实在看不大懂。
    这时两方交战的仅前方接触的数万人,但敌方已经返到一个城寨中,外围留下断后的数
万人,也正缓缓的退入城中,只是仍有部队在城门与黄祥的部队交战。
    于是黄祥大领导再度发令,将部队退了回来,城上城下两军对峙,还留在城外的近万敌
军,自然快速的退回城中,同时紧闭城门。这时黄祥的部队才继续冉往前移,将己方受伤士
兵与捉到的敌俘分別安置。
    陈信一直随在大领导身边,眼看人领导指挥若定,一步步的控制战场的情势,终于将对
方逼入了城寨中,心里十分佩服,但是眼看四面敌我部队中死伤众多,不禁有些不忍。转头
一望,后方十数公里外,营帐已经开始豎立,看来大领导早有计划将部队移到此处,过了不
久,营帐豎立了起来,部分部队缓缓的退入营帐,留下约三分之一在外防卫,人领导才往帥
营走去。
    陈信等人进入营帐,人领导在当中生了下来,陈信眼见帐中,除了自己和大领导之外,
只有三位领导,黄吉倒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人领导目光一闪,大声说:
    “如铁!把那个混蛋抓进来!”
    全部的人都知道大领导说的是黄吉,李如铁领导脸色做难,一个迟疑,钟明月领导则在
一旁低声的说:“大领导,大公子可能正在里伤……”
    大领导眼光扫了过去,钟领导也不敢作声,人领导目光凝定在李领导的脸上,微怒的
说:“还不快去!”
    李领导不再迟疑,向外走去。
    陈信以前所见的大领导,只是个慈祥的老人,没想到发起威来如此嚇人,暗暗咋舌不已。
    过不多时,李领导扶著低著头的黄吉,两人穿人了帥营中,黄吉的双腿上这时包满了纱
布,似乎行动颇有不便,愁眉苦脸的对大领导说:“爸,对不起……”
    大领导理都不理,单掌向前破空一划,一股气劲向著黄吉而去,除了陈信之外,帐中众
人同时大吃一惊,同声说:“大领导不可……”
    陈信足看出大领导这股劲力,带著一股回劲,心知大领导将会收劲,所以不惊,只见大
领导劲力一触即收,黄吉右边大腿上的纱布忽然吋吋断绝,飘落了下来,陈信一见不禁失
笑,原来黄吉腿上只足皮肉之伤,他却包的密密麻麻想博得同情,没想到又被人领导揭破,
这下黄吉可要糟糕。
    这时黄古脸色更为尴尬,只好将左边腿上的纱布也撕了下来。
    大领导其貿心里也有些想笑,不过自己这时如果笑了出来,只怕全帐笑声大作,也没法
处罚这个笨儿子。
    可是因为大领导不笑,众人只好强忍著笑,不过一个个神色一时间都变的颇为古怪,其
中只有陈信是当真笑了出来,一笑之下觉得不对,连忙梧住了自己嘴巴。
    大领导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的说:“你知道今天又做错了什么N”黄吉低著头说:“我
不该没听如铁大哥的话回来。”
    “还有呢?”大领导说:“你知道造成什么后果?”
    黄吉摇了摇头。
    “你不听军令,不但使部队延迟出动,多損伤了数百人。还让对方发现陈信的竇力,从
此龜缩不出,我们若是强要攻下,又要多損失数万人,你知不知道?”大领导声音越来越大
声,到最后五个字,一字一顿,直是声如雷震一般。
    黄古这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多干系,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过了奸一会,才低下头来
说:“老爸,我认罚。”
    大领导似乎气消了点,说:“要不足你还有点用,我现在就宰了你。”一顿又说:“该
怎么罚,你自己说。”
    黄吉思索了一下,有点心虛的说:“五十军棍好了……”
    大领导手一挥,接口说:“一百军棍,来两个人!”转头又说:“小风1。”
    陈信心中在想,以黄吉的功力,五十、一百军棍,怎么会放在眼里,但是大领导又不是
在说笑,难道竟是让风领导出手吗?那现在由帐外进来的人足做什么?
    风书雄领导摇摇头,走了出来,拿出一个小东西,装在黄吉的小腹上,陈信一看才恍然
大悟,这就足抑制內息的东西了,这样以练武多年的卫士来打一百军棍,真的是够黄吉受的
了,心中忽然想到就是这种东西,引的联邦特殊部队大举来犯,心情不由得低落了下去。
    过不久,黄古屁股挨完了一百军棍,自然是痛的哀哀乱叫,风领导迅速的将黄古身上的
机器取回,黄古连忙运气止疼,才好过了些,不过依然是齣牙裂嘴,人领导一挥手,赏了黄
古一百军棍的那两位卫士连忙将黄古扶了下去。
    大领导这时脸色牙又恢復平时的模样,对四人摇摇头说:“大吉这浑小子,开了三十多
年出来还是一个德性,唉……”大领导止住了二日语。
    “大领导,大公子只是有点直肠直肚的,大家还是都很喜欢他的。”风领导在安慰大领
导。
    “是啊,人领导。”钟领导按著说:“大公子虽然不是十分懂军务,但是功夫却已经不
弱于李大哥了,今天打贏孙无畏,也应该记上一功的。”
    “其实我的目的也是在教训教训他。”大领导说:“找他知道陈信由空中一到,对方就
在疑惑了,如铁和明月一欄又没欄到,童古定更足知道该败了,早就要跑了。”转头对陈信
说:“陈信,你知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逃?”
    陈信摇摇头,人领导按著说:“其实之前我们特殊高手的总战力,一直比对方低了一
点,还好我们的人口较多,几万只箭射出去,勉强还能比个不上不下的,前些天加上大古,
已经不弱于对方,今天你一来,表现了两下,他们哪还敢不退?”
    风书雄领导在一旁说:“陈信真是天纵奇才,数日不见,功夫居然是又高了一层……”
    李如铁领导也说:“今天小兄弟只两闲,轨闪过了我和钟三弟的掌风,这种身法我怎么
有点眼熟?”
    钟明月领导跟著点头:“好像……好像大领导的身法……”
    大领导呵呵一笑说:“我为了谢谢他的帮忙,送了他一木书。”
    “天禽身法?”钟领导失声说:“大领导,您将天禽身法传给陈信兄弟了?”
    大领导含笑点了点头,陈信本来心中一直想著事情,听众人话题慢慢转到自己身上,才
知道自己学的川什么天禽身法,忍不住间:“钟领导,什么是天禽身法?”
    “你真的不知道?”钟领导摇头说:“现在地球上的年轻人,都不知道老前辈的事
了……”
    陈信只好求援的望著风领导,风领导才点点头说:
    “当年抚袖所传,固然足诸般武技之始,但是其中的攻防之道,却向少提到,想来无袖
功力高深,一掌击出无须招式,已是无人能敌,但是后来地球上战乱頻起,各家各派百家争
鳴,各种攻防招式,挪移身法才逐渐的被研发出来,其申挪移的身法以夭禽身法、轮环身
法、雪舞身法并称当世三大身法。”
    钟领导按著说:“不过其中只有天禽身法无须拳脚、掌法、內息的配合,不像轮环、雪
舞两种身法,由內劲的循环开始就需要特別的技巧。”
    “內劲的循环还有各种方式啊?”陈信真足闻所未闻。
    钟领导回答:“连这都不知道N我真不懂你功夫为什么这么高?”这不知道算褒还算
貶,看著有点尴尬的陈信,钟领导摇摇头说:“地球都变成只有一种心法流传了,难怪这二
十年来,也没有什么厉害的人物从地球送来……除了你这个小怪胎。”
    李领导说:“三弟,別欺负人家。”对陈信说:“当年无租传功时说过,每个人体质不
同,各有适合自己的修习方式,虽然最后殊途同归,但是起步却不一定一样,当年抚祖共有
八大弟子,无袖就足足传下了八种功法。”
    陈信听的一楞一愣的,李领导继续说:“随著时间的过去,分支就越来越多,直到联邦
决定废除民间修练武技,我们才被送过来。当然,也有一些认份的人,从此就不敢施用功夫
了,但是只怕地球上的武学会逐渐没落……”
    大领导在一旁慢慢的说:“你们別忘了圣岛。”
    众人忽然安静了下来,陈信知道大领导所指的,就是当初方彭将军所说圣岛上圣殿中的
传说,那些人到底多可怕?连这此主I琢杰听到都会不敢说话?
    过了一阵子,同领导才说:“现在……圣岛反正与我们无关,我比较担心的足那些特殊
部队。”
    陈信本来听的越来越有兴趣,没想到风领导忽然提到特殊部队,想起心事,心里一阵不
舒服。
    钟明月领导皱著眉说:“那些人以前就足倚多为勝,现在我们有数十万军民,难道还怕
他们?”
    风领导摇摇头说:“有两个原因,我不得不担心。”顿了顿说:“第一个原因,我们中
能与他们抗衡的只有将军級以上的,加上我们几个最多能对付六、七十位。第二个原因,特
殊部队与我们现在的敌手不同,现在凤凰星上的战事,士耍足领导者的对决,不会趁人不备
突下辣手除去我们的人民,但以特殊部队的冷酷无情来说,只要来百来个,我们的组织就会
被消灭了。”
    大领导忽然插口说:“小风说的对,现在的敌方只求除掉我们这些领导人,冉囊括我们
的军民,所以战场上大都还按照规矩来,而那些特殊部队,只怕会先将我们的部队先全部除
去,之后才对付我们。”
    转头对陈信说:“所以我们一直没有全力攻击联邦军,最多是騷扰而已,免得引来那些
部队。”慈祥的一笑又说:“陈信,今天还多亏了你,不然没那么容易救回大古……陈信,
你怎么了,有心事?”大领导注意到陈信似有不对。
    陈信听到大领导的声音,抬起头来,想说又说不出口,想到风领导说只要百来个就无法
抵抗,十八夭后,联邦军将派出近千名的特殊部队,这样又该如何是好?
    李领导豪笑一声说:“陈信大概足第一次上战场,有点紧张吧?没关系,明天看我们把
对方的城拿下来。”
    风领导按著说:“陈信今天飞来的速度,与我估计的时间一样,但是出手帮大公子的时
候,却又超出了我的估计,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陈信听到这里,灵机一动,故意低声说:“大领导,三位领导,其实我两天前就该到
了。”
    四人一听,同时静了下来,知道陈信必有后文,但怎么地想不到陈信居然说:
    “我去找联邦军了。”
    李如铁领导当场嚇一跳,大吼:“什么?我有没有听错?”
    钟明月领导也皱著眉说:“找联邦军干嘛?”
    而黄祥大领导与风书雄领导比较沉的住气,并未发言,不过眼中也足有讶异的光芒。
    陈信既然开了头,就继续说下去:“我去找一个联邦军的好友,想打探我父亲是否安全
的回去了。”
    大领导与风领导对望一眼,这才松了一口气。
    风领导说:“这也怪不得你,毕竟也该要求证一下,你父亲现在应该安全的回去了
吧?”陈倍点点头,风领导继续说:“但足你问的是谁?信不信的过?他知不知道你现在的
状況?”
    不愧是风领导,一间就问出了三个重点,陈信缓缓的回答:“足我的好朋友那雷可夫,
当时与我同一组的战友,他只知道我被带走了,见到我十分高兴,马上告诉我这个消息……
当然,地也有问我为什么不回去,我告诉他我身负特殊任务,故意混入这里,替联邦蒐集情
报。”
    风领导似乎满意了,没再追问。
    李如铁领导笑了笑说:“好小子,有事没足还嚇我们一跳。”没想到陈信按著说:“他
还告诉我一个消息……”陈信看了众人一眼,才慢慢的说:
    “近千名特殊部队将乘坐两艘中型车卡,于十八日后来到凤凰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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