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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星战英雄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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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战英雄
第二十六章 地底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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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斯威、苏维定、蔣师庞三人,马上围住了留下的三人,贝斯威大队长同时叫:“陈信
小队长,留下她。”
陈信闻声,一方面不动不行,另一方面是陈信也实在恨透这些人,一个加劲由侧面拦住
严碧雪。
严碧雪眼角望见陈信身法大吃一惊,尖声叫:“天禽身法!联邦哪有这玩意?”身法加
速,飘逸不定的左闪右闪,但就是不能一面避过陈信的刀锋,一面逃脱,不禁火上心头,大
声怒骂:“不跑就不跑,老娘今天拿你墊背。”转了个方向,剑招一引,同著陈信点点的刺
来。
这时陈信反而觉得难以攻击,对方招招都是点点刺击,虽然变化不多,但却异常迅速,
陈信刚闪过一招要攻,对方的下一招却又来了,他这才发觉,对方的身法实在比自己还要迅
捷。
不过这不是因为天禽身法不行,实在是对方的身法不弱于自己,而且飘忽不定更为熟
练。难道这就是三大身法之一的雪舞身法?
陈信猜的没错,在身法上,连黄祥大领导也未必能勝过这位严碧雪,何況是陈信?刚刚
蔣师庞中队长与严碧雪对战的时候,也是以劲力补身法之不足,而这时陈信在逼不得已的时
候,为了不让对方逃走,也只好用掌力拦截。
严碧雪见状更是骂声不绝,不过对陈信来说,正是找到一个练习身法的绝佳对象,数百
招过去,陈信越来越熟练,两人的战团简直是一团闪影,外人根本看不清楚,这时贝斯威等
人以三打三,终于将童古定等三人收拾了,在陈信四周围了过来。
陈信的內劲,经过这些天的修练,毕竟较严碧雪为高,虽然之前为了拦下对方,耗掉了
不少內息,至少还是没让严碧雪闯出去,而当陈信越来越活用天禽身法后,终于因为內息较
高,使严碧雪越来越难躲闪,这时严碧雪也自然没空再骂了。
贝斯威大队长见状,知道对方终究逃不了,不再注意战局,与两位中队长走到一旁,同
钟明月问话。
场中的陈信与严碧雪又战百招,两人的劲力一直并未相触,都以快捷的身法较量,陈信
越形熟练后,出招时所带的劲力也越提昇,速度也越来越快,而严碧雪也因此越来越难闪过
陈信的劲力。
又过了一会儿,俩人刀剑终于逐渐的交击了起来,从第一次的相击之后,叮叮咚咚的撞
击声就一连串的响了起来,算都算不清楚到底多少下。陈信知道,当两人身法都极高明、以
快打快的时候,由毫不撞击转为撞击声不绝,这是意味著严碧雪逐渐闪不过自己的攻势,所
以只好藉助武器格挡。
但是陈信的內息这时已经较严碧雪为高,是以每一次的刀剑相击,严碧雪的內腑不断的
受创,感觉到体內的內息有逐渐不足的感觉。都使严碧雪一面勉力的闪避,一面心想,特殊
部队怎么会钻出一个学会黄祥天禽身法的人物?而攻击的招式又是天马行空、无迹可寻,似
乎比黄祥还要高明?
陈信与严碧雪继续对战,眼见老妇严碧雪越来越难以支撐,看著对方白发飘扬,心里忽
然有些许不忍,不想就这样将对方击败,于是将劲力降低少许,不过在特殊部队的围困之
下,陈信一时也想不出该如何是好。
但是严碧雪这时却是有苦自己知,因为內腑连接受震,內息已经逐渐衰竭,虽然对方实
在不像特殊部队,居然似乎有心网开一面,降低了两成的功力,不过对方却似乎经验不够,
不知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现在想逃也没有办法了。再撐过十数招,严碧雪终于在闪过陈信
扫过右侧的一刀之后,內息一竭,再也无法支撐,身形一缓,被陈信左掌挥出的劲力击中。
陈信这一掌忽然能击中,也十分意外,但是掌足足有八成劲,只见严碧雪立时向后一
飞,落到数十公尺外,眼看再无生理,而陈信与对方攻防千数招,心中对严碧雪也不禁佩
服,这时见对方倒地不起,命在旦夕,心中忽有一丝歉意,默默的向严碧雪飘了过去。
老妇严碧雪本来还在喃喃的骂,这时注意到陈信眼中流露出的歉意,想起对方刚刚已经
留手,忽然住了嘴,对陈信轻轻招了招手。
陈信心下提防,慢慢走过去,严碧雪低声说:“我可不是身法输给你……”
陈信默然,自己又不能点头,只好眨眨眼。
严碧雪一见确定陈信神智未失,嘴角忽现微笑,手探入自己怀中说:“这个拜托你……
不能由我而绝……”
陈信一看,却是一本书,见对方将死,不忍拒绝,见四下无人注意,将书收入怀中,严
碧雪再无牵挂,一笑气散,溘然而逝。
陈信回过身来,望向贝斯威大队长,大队长似乎与钟明月取得什么共识,不但替他止
血,还替他里伤,让他躺在一边,陈信看的莫名其妙,但是自己装作冷酷,又不能发问,只
好闷不作声。
这时贝斯威大队长忽然出声说:“集合!计数。”
队伍忽然移动了起来,陈信依著规矩,站在两位中队长的下首,列进了部队。
贝斯威大队长一点之下,这场战役又損失了将近八、九十人,连队长級在內,现尚存四
百一十七人,贝斯威大队长又说:“看著俘虜,就地休息,队长跟我来。”
陈信与两位中队长,随著贝斯威大队长往前走了数十步。
贝斯威大队长说:“一小时后,部队将由钟明月引导,进攻地底城,既然敌方都已经中
毒,应该没问题。所以苏中队长,你连受伤的队员算在內,先带一百名队员先回基地,联络
中型卓卡降落,据钟明月说,往返约需四个小时,清除叛军后,预估我们回到基地大概是十
二小时之后,也就是大概二十二点的时候,我们该已经回到基地,要是二十三点我还没回
去,代表任务失败,苏中队长,你就搭卓卡离开,报告弃守凤凰星。”
陈信一听,这还得了,早知道就宰了这个贪生怕死的钟明月!但只单是贝斯威大队长自
己就对付不了,现在又不能发作,看来只好等一下在地道中一个个暗算了。这时慈悲不得,
能杀掉一个是一个,自己也只能替凤凰星上的朋友做这件事了。
于是四人回到部队休息处,苏中队长先带了一百人离开,余下的部队休息一小时后,让
一位队员背著钟明月,在前方指引著方向,全队二百余人,同时飞起,同著东方而去。
陈信一面飞,一面计划著等一下自己该如何下手,想来想去想不出一个好方法。没多
久,领先的队员已经向地面落了下来,钟明月一指引,贝斯威队长单掌一挥,只听地面轰的
一声,炸开了一个大洞,底下正是黑沉沉的地道。
陈信望下去,虽然仍有萤光闪动,但在恆星的光芒下,地道仍然似乎完全无光,贝斯威
大队长一领众人,与背著钟明月的队员,同时跳落地道之中。
地道中曲曲折折,还需上下飞腾,与陈信之前所走过的又有不同,贝斯威大队长让队员
沿路作下记号,这样出来时就不致迷途。不过陈信知道,这地道最后也会同样匯到三个主要
的出入口,却不知这一条路是到哪个出入口,眼看众人转折许久,进入地道中也该有一小时
了。
陈信沿路飞腾,心中想著决不能让这些凶手闯入地底城,既然黄祥大领导等人都已遇
害,自己不出手也不行了。于是心里决定了计划,在这一小时中慢慢的减速,故意落在队伍
的后方,这个部队虽然泯不畏死,但是最大的缺点,就是对同队的人绝无防范,不过也是陈
信僥倖摆脱控制,不然特殊部队实在无所畏惧。
陈信就这样慢慢落到最后,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来关心一下,阶級较高的贝斯威大队长与
蔣师庞中队长,两人都在队伍前方,其他的队员更不会问问陈信往后落干嘛。
陈信成功的返到后方,眼看前方的特殊部队二百余人,没有一个回头看的,于是陈信目
光一凝,无声的抽出了绿柳刀。
这时虽然地道越来越寬,但是前方并未发令,队形也一直没有改”依然是两个两个的排
列著,于是他悄然掩上最后两位队员,右手绿柳刀向前一绕,迅速的将右边那位队员的脖子
划开,只大约留下指寬,免的脑袋滚到地上发出声音。
眼看这位队员的脑袋,果然马上向后一翻,挂在背后,血咕嚕嚕的由颈子冒了出来,身
形同时向下一坠,而陈信左掌这时同时一伸,直接按上左边那位的脑袋,十成阴劲一发,在
陈信全力施为且猝不及防之下,对方就算有气劲护身,大脑也马上变成一团漿糊。
于是最后的两位队员,同时无声无息,一声不出的死去,陈信双臂一接,将两具尸体缓
缓放到地下,加速追上下面两组,依法施行。
照说,陈信两手都用掌力,该是更为方便,但是陈信一方面想節省劲力,一方面想万一
被发现时,应付围攻用刀还是比较划算。只是被切断头的尸体,血液大量的流出,而陈信还
必须将尸体抱著放下,所以也难免全身是血。
过了许久,陈信也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虽然看不到数个转折前的贝斯威等人,但是
眼前的工作,仍然必须继续下去。这时他又杀了两人,眼看前方约两人已经一个转折,又绕
过了一个弯道,于是不再迟疑飞身追过去,一转过岩壁,却发现前方已是尽头,正隐隐透出
光芒,一百多人正在整队,而大队长正冷冷的瞪著自己。
原来贝斯威大队长刚刚眼看到达,命令整队,回头望著队伍,眼光瞄向钟明月,正想下
令杀了钟明月的时候,忽然发现队伍似乎中断了,这种事从没发生过,贝斯威才觉得奇怪
时,一身血的陈信已经转了出来。
贝斯威大队长心中还是没想到陈信会反叛,低声说:“陈信,后面的队伍呢?”一面转
头对蔣师庞中队长说:“去看看。”
陈信这时欲避不及,但是对方似乎还没怀疑自己,乾脆向前迎上说:“大队长……后面
出事了……”一面慢投向贝斯威大队长飘去。
钟明月在一旁,不知道自己才刚逃过一劫,看著全身是血的陈信大叫:“大队长,后面
的人一定都被他杀了。”
陈信充耳不闻,依然面色阴沉的前飘,但这时贝斯威大队长终于怀疑了,厉声说:“陈
信,停住回话!”
而这时向后方探去的蔣中队长,已经出现在转角,大声说:“人全死了!”
陈信眼看不能再瞞,绿柳刀望空一划,全力向贝斯威撲去,贝斯威一震之下,迅速抽出
腰间软刀,往陈信劈来的刀挡了上去,这时其他的队员还来不及反应,两人的刀已经接触,
噹的一声,沿著地道远远传了出去,陈信功力毕竟不及贝斯威,被震的向后一翻,气血翻
腾。这还是贝斯威猝不及防,要不然陈信吃的苦头会更大。
贝斯威大队长猛的一喝:“拿下陈信!”
剩下的一百多人同时抽刀往陈信湧了过去,陈信这时不再客气,天禽身法全力展开,绿
柳刀寻瑕搗隙的连伤多人,但是只要还能再战的队员,依然不怕死的撲上来。
陈信虽然功力深厚,但是对方至少也是接近方彭将军那种級数的功力,有些还不输黄吉
等人,所以身上仍然受了一些伤,这时贝斯威眼看拿不下陈信,又大喝一声:“散开!围
住!蔣中队长,我们上。”自己抽刀撲了过来。
陈信眼见压力忽小,但是贝斯威的功夫早已见识过了,自己绝非对手,何況还加上个不
弱于自己的蔣师庞?
陈信这时不再藏私,右手绿柳刀挥舞,左手忽然探出,同著先飞到的蔣师庞一伸,“极
乐”化成刀形窜出手心,陈信全力一催劲,刀芒一闪向外延伸,直往十公尺外的蔣师庞胸口
插去。
蔣师庞见状一惊,连忙后翻,哪里躲的过去,胸口霎时裂出一道血痕,差点开膛破肚。
贝斯威这时已经接到,陈信知道绿柳刀对付不了贝斯威,将极乐挥回,迎上贝斯威,两
刀相击,一震之下,轰然大响,洞壁岩石簌簌而落。贝斯威退后两步,不可置信的瞪著陈
信,陈信心中微定,知道毕竟增幅功能还是有用,但是周围还有近百名的敌人,今天不知道
能不能活著离开这条地道。
贝斯威见陈信居然功力比自己还高,也不再迟疑,返到圈旁叫:“掌力合攻。”
陈信一楞之下,眼见所有的队员在自己十公尺外,天上地下的将自己团团围住,正好像
是一个半球,将陈信罩在里面:除了地下之外,陈信的四面八方加头顶,已没有一丝空隙,
连胸部受伤的蔣师庞也忍痛排在其中。
陈信心知对方的掌力,马上就会一起湧到,不再迟疑,立刻往其中一个方向冲去。这时
整个半球,一面发掌,一面随著陈信的移动而移动,想让陈信一个人也打不到,却又会被四
面八方击来的掌力所伤。
还好陈信的速度不是对方所能比擬,极乐刀刀芒延伸七公尺,当场将一边气劲划开,将
七、八个人砍的断手伤足。陈信正想冲出,可是上方的掌力虽然闪掉,后方的掌力已到,即
使已经离开劲力集中处,还是难以承受,当场被轰的翻了个身,全身巨震之下,陈信心里明
白,自己內腑已经受创了。
陈信强忍创痛,还是马上翻起,但是对方也已经将阵势的缝隙补起,连连发掌轰来,陈
信知道,要是非要中掌,还不如先宰掉贝斯威,于是不顾对方击来的掌力,往贝斯威方向迅
速的冲去。
贝斯威知道陈信冲著自己来,将刀一扔,两掌一推,居然推出阴阳旋劲,陈信知道自己
不能盲目冲过去,这一招的威力自己十分清楚,只是从没想到会攻到自己身上,于是不再考
虑后方的敌人,将双腿一沉,稳稳定住自己,眼中望著阴阳两劲的夾缝,全力将极乐刀往中
间穿了过去。
果然,阴阳两劲虽受影响,开始旋动,但是因为陈信的刀芒长达七公尺,一时还无法将
陈信旋动,而这时陈信的极乐刀芒,却已经到了贝斯威眼前。
贝斯威一惊之下,连忙向后一闪,但是胸前也被划开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但这时身后的劲力也已经襲到,陈信理也不理,专心应付身前的旋转掌劲,后面掌劲爆
雷般劈来,陈信內腑欲裂,喉头一热,鲜血由嘴旁流出,而且这时前方的掌劲已旋至极限,
轰然一声爆了开来,陈信又受一击,还好这种爆击主要是对四面爆开,陈信距离较远,加上
又是正面,受力并不甚大。
不过附近的敌人,反而受到波及的不少,将阵势炸开了一个大洞。陈信一看,不能再让
对方怖成阵势,当下强忍住身体的创痛,冲出阵势,挥起左右两把利刃,先拿那些功夫较低
的开刀。
这时陈信身形在已经混乱的敌军中闪动,刀刀出手绝情,极乐刀的三倍增幅能力,除了
贝斯威之外,还有谁能抗拒,没多久,陈信又将三、四十人分成七、八十块。
贝斯威心中从来没有保全部队的想法,只是一直追著糠信的身影,但是贝斯威的功力虽
较陈信为高,但身法哪有陈信迅捷,加上现在洞內处处尘烟飞舞,贝斯威发出的掌力,反而
误伤了不少的特殊部队队员。
洞內本就阴暗,近百人掌力轰击下,更是泥沙飞扬,尘雾弥漫。
而陈信在泥沙飞扬中却更是如魚得水,反正己方只有自己一人,只要是人影就全部是敌
人,更不客气的见人就砍,贝斯威愤怒欲狂,追著陈信的极乐刀芒,掌力乱发,使得许多勉
强闪过陈信刀下的人,却躲不过贝斯威的掌力。
过了一阵子,烟雾更重,贝斯威终于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不断盲目发掌,內息越来越
虛,于是停下了掌力。
而陈信一时间也找不到敌人,加上感觉四周的掌力风声逐渐消失,也终于靠著岩壁停了
下来,开始运行內思療伤,于是地道中忽然之间静默了下来。
片刻后烟尘渐渐飘落,人物又隐约可见,陈信望见贝斯威的同时,贝斯威也见到了陈信。
两人四面一望,四面尸块、碎肉、断手殘肢散落一地,特殊部队除了贝斯威之外,没有
一个还能站著的,连钟明月、蔣师庞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贝斯威心中没有恐惧,没有担心,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杀掉陈信,当下两掌一挥,阴
阳两劲交缠著而出,飞身向陈信接去。
陈信的伤势其实已经极为沉重,还好刚刚有机会略作療伤,将移位的內腑各各归位,并
迅速的补充內息,这时眼见贝斯威冲了过来,既然不用再防禦后方,陈信将绿柳刀一扔,两
手握住极乐刀把,全身劲力向前直送,再也不作保留。
对方既然用阴阳旋劲,本来陈信只想到自己也出阴阳旋劲方可能挡的住,但是不用极乐
刀,又不是对方敌手,何況自己恐怕也没体力再闪个几掌。
于是陈信心中一橫,将阴阳两劲佈于刀的两面,人刀合一向著对方旋劲的中心冲去。
陈信的刀劲,与贝斯威的掌劲,眨眼间就相遇了,这时刀上的阴阳两劲忽然向外泛出,
似乎是受到了对方旋劲的吸引,反而由內增加了对方的旋劲,向外一旋,但中间却被破出了
使约半公尺的圆洞。恰巧陈信对于劲力流动特別有感应,眼见如此,陈信一咬牙,立刻运人
带刀,往劲力缝隙钻去。
说时迟那时快,陈信钻入后仍然只能随著旋劲转动,不过因为陈信寻到了中心点,身体
虽旋,但是仍然直直向著贝斯威直捅过去。
没想到两股劲力一加,使得劲力爆发更快,轰然一声,大小碎石四处乱飞,烟尘再度扬
起,陈信恰好在旋劲的中心,被轰的四肢衣衫碎裂,片片飞舞,虽然胸腹间护身劲力较强,
陈信尚能勉强保全部分衣衫,不过还是內腑剧震,全身劲力一散,极乐失去劲力,自动向胸
腹间收了回去,陈信也不由自主的摔落在尘沙与血泊混合成的泥漿中,难以动弹。眼看贝斯
威还站在前方瞪视著自己,陈信只好闭上眼睛,任其宰割。
倒下之际,陈信伤势极重,加上刚刚陈信受到强烈的震盪,全身气息一时大乱,完全动
弹不得,但是最奇怪的是贝斯威居然不言不动,也不来害了拣信。
过了一会儿,糠信体內內息依然不断的运行,慢慢的恢復大半,不过全身自然还是疼痒
难当。
陈信终于勉强抬起头,望向贝斯威,只见贝斯威依然站著,双目圆睁,胸口却有一道穿
过心口的刀伤,血已经流乾,看来是极乐刀的刀芒终于在陈信中招前,穿过了贝斯威心脏。
贝斯威虽然已死,居然还能站著不倒,反倒嚇了陈信一跳。
陈信摇摇头,心想不知道地底城现在变成怎么样了,自己虽然內息补充大半,不过一运
內劲,只怕各处伤口又要迸裂,这些刀伤不先包住还是不行。
陈信略略的胡乱扯了数块布包紮一下,巍顫顫的起身拖著脚步取回绿柳刀,一动之下,
全身各处关節似乎将要断裂。陈信将內劲微灌入绿柳刀,绿柳刀一豎,支撐著陈信身体,慢
慢拖著脚步向前走去。
陈信心中一面在想,当时方彭将军告诉自己,沿路会有各种关卡和哨站,防禦著外敌侵
入,今天随著特殊部队进入,居然完全没有人拦截,地底城只怕已毀,但是自己不看看却又
不甘心,眼看光源就在眼前,陈信一步一顿蹣跚的向前走去。
又过了一个转角,陈信望见前方就是洞口,不过奇怪的是,这里的地道十分寬大,洞口
却变得十分小,而且洞口四周有点不像岩壁,但是在强烈的光源下,洞口四周的阴暗处反而
看不清楚。
陈信也没心情研究,不再细思,勉强提起內劲一飘,往洞口穿出。
谁知他身体刚穿出洞口,光芒一亮,眼前还看不清楚时,忽然一支钢棍,带著强烈的劲
风,狂飆似的向他攻来,其中蘊含的劲力,似乎比贝斯威的掌力远大上数倍。
这时已无处闪躲,想施出极乐刀又已不及,陈信心中想著,世上还有人具有这种功力?
自己这次死定了,就算僥倖接下一招,也接不下第二招。不过心中虽这样想,手上还是不肯
认命,青龙一闪,绿柳刀向前全力一挥,期望能挡上一挡,总不能连敌人的面都没看清楚,
就要死在对方的棍下。
两劲一接,绿柳刀再也承受不住,吋吋碎裂飘落,陈信也被传来的劲力震的全身伤口迸
裂,內腑移位,不过陈信终于看清,对方是个威猛的老头……后面似乎还有一些人,不知道
哪里传来远远的叫声,陈信再也支持不了,目光一散,神智一失,向下直摔了下去。
过了不知多久,陈信慢慢的甦醒,眼睛还没睁开,脑海中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居然没
死,也不知道到底是落到谁的手里。等他缓缓的睁开双眼,眼前赫然出现十来张脸,团团围
住了他,一见陈信醒来,不知由谁开始,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陈信眼中的焦距还没对准,
这股声浪,吵的陈信眼睛一闭眉头皱了起来,欢呼声似乎慢慢的越传越远,身边的欢呼声已
经安静下来,外面似乎正在欢声不绝。
陈信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百中忽然听到熟悉的叫声:“兄弟,兄弟。”
这是大哥孟火明的声音,陈信连忙睁开眼睛,还没看清哪张脸是孟火明,嘴中微弱的
说:“大哥……大领导他们……中毒……”
孟火明红著眼框大声的说:“兄弟,你看看这是谁?”
陈信眼中焦距慢慢调准,站在眼前不正是大领导黄祥?旁边的是风书雄领导、李如铁领
导、还有黄吉,其他的人,陈信就不认得了,陈信心中疑惑,这些人不像中毐的样子,勉强
说:“你们……没……中毒?”
黄祥大领导柔声说:“好孩子,先別操心这些事了,你先休息,我们会慢慢告诉你的。”
陈信忽然想起撤守的事,连忙说:“现在……几点?”众人一楞,孟火明说:
“十七点。”
陈信松了一口气说:“还……来的及,二十……三点前……部队会通知……
地球撤守,要拦住他们……”
众人面面柏覷,似乎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陈信一急,连忙说:“要快……
不然……”
黄吉一看陈信这般急法,连忙说:“陈信,你昏了两天了。”
陈信一听,心里一急,又昏了过去。
凤凰三十八年第七十周周一经过了数日,每天都有人来为陈信治療,大哥孟火明、黄
吉、方彭将军、风领导等人轮流来顾著陈信,陈信有话想问,每一个人的回答都是一样,说
医师指示,他现在情绪不可波动,所以不适合说话、听话,有话慢点再说。陈信拗不过他
们,只好认命等下去。
不过这样子,果然恢復的速度较快,陈信受创的內腑终于调养的差不多了,之后復原的
速度就会更快了,现在陈信要是起身,也能勉强走路,可是大家就是不准他起身下床。
终于,今天这位白发苍苍的老医师,以內劲测试完陈信的状況后,一面将陈信扶起斜坐
在床头,一面宣佈说:“可以请大家来了。”
这时在一旁守著的刚好是黄吉,听到叫了一声:“陈信可以说话了!”连忙咻的一声往
外冲出去。
我早就可以说话了,陈信心中暗骂,还不是你们不跟我说话?一边对老医师说:“医
师,这些天谢谢你。”
“別客气。”老医师说:“你帮我们的更多。”陈信莫名其妙,自己什么时候帮过这位
老先生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老医师接著说:“虽然你的內息十分强劲,不过毕竟身体还没復原,等一下还是多听少
说。”
“没关系的。”陈信说:“我觉得好多了。”
医师摇摇头,向后退了两步,找到张椅子坐了下来,摆明不跟陈信说话,竦信也拿他没
办法,乖乖的住嘴。
过了片刻,四人走了进来,陈信有两位不认识,可是似乎都有十分高深的功夫,尤其当
时把自己打昏的威猛老者,也是其中之一。陈信不禁多看了那人两眼,那人似乎已注意到
了,对陈信苦笑的摇摇头,一声不响的坐了下来。
黄吉这时在门外探了探头,还是没敢进来,看来还不是每个人都能进来。
陈信认识的是黄祥大领导和风书雄领导,陈信见连风领导都没座位,只有黄祥大领导、
老医师、那个威猛老者和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妇人四人有座位,全想难道这三位的身分地位,
与黄祥大领导相当?难道他们就是北半球其他势力的领导人物?
可是北半球不是只有三大势力吗?陈信种种问题难以索解,心想这种阵仗,八成是由风
领导发言,于是将目光望定风领导,等他开口。
果然是风领导先说:“陈信,先跟你介紹一下,这位是叶宇开先生,之前神雷基地附近
的领导人,他已经许久未亲自替人治伤了,这次特別为你診療。”再指著威猛老者和慈祥老
妇说。.“这两位是原来在猛雷附近的蓝任先生和蓝夫人。”
陈信这才了解,难怪只有猛雷的势力能独自对抗惊电、银电两个势力,原来是有两大高
手,那个威猛老者的功力更是高深莫测。陈信还记得当时心中的印象,点头说:“这些日子
多亏叶先生了,而蓝先生的功夫果然高强。”
威猛老者蓝任老脸一红说:“陈小兄弟,你別丑我了。”
这话怎么说?陈信觉得奇怪,风书雄在一旁说:“还是我慢慢说给你听。”
陈信点点头不再做声。
“陈信,你还记得火龙肝吗?”陈信点点头,怎么忘的掉?
风领导继续说:“其实当时不只黄祥先生中毒,连叶先生、蓝先生夫妻俩都同时中了火
毒。而当时你虽拿回火龙肝,但这件事我并未声张,因为我心知不但每个组织都有內奸,而
且火毒还是由我们这里流出去的。我想起在三十五年前,负责处理火龙尸体的,只有几个人
有嫌疑。”
陈信心中奇怪,风领导怎么叫黄祥大领导为黄祥先生,但是仍然点点头说:
“钟明月。”
“没错。”风书雄说:“但当时不敢确定,于是你拿回大数倍的火龙肝的事情,我并没
说,只告诉他们火龙肝为了救这四位已经用完了。果然,这次钟明月又用火毒将我们全部壽
倒,而且还的得意的说要去找特殊部队投降。”
黄祥大领导接口说:“当时我与小风私下决定将计就计,因为以特殊部队的个性,绝不
会放过他们。”
“大领导,那你们没中毒?”陈信问。
大领导摇摇头说:“其实还是有,不过我们也还留著火龙肝制成的解药。对了,陈信,
以后不要叫我大领导了,现在的凤凰星只有这个地方还能算的上城市,我们四个首领,客气
一点就称呼个先生就是了,不过下面的体制还是不变。”
陈信这才了解,风书雄领导为什么说黄祥先生了。
“当时我们想,既然南半球与我们始终不合,现在立刻打起来也没意义,还不如让他们
与联邦碰碰,我们再另想办法。”风书雄领导继续说:“所以当他们一走,我们马上解毒,
并派出探子,观看详情。”
“这就是我们的错了。”威猛老者蓝任接口说:“我们派去的人刚好不认识陈信老弟,
回来一报告,特殊部队功夫较六十年前进步多了,居然只耗掉一百多人就杀光南半球的精
銳,还有四个高手能跟四位领导人单打独斗,其中还有两人勝过他们,现在想来其中一个就
是老弟你了,而那时探子眼看还有二百多人,要由钟明月带路攻向地底城,连忙连滚带爬的
跑回来报讯。”
“我们也没想到,你居然能成功的混入特殊部队。”风书雄说:“南半球的精銳,与我
们其实所差不远,也就是说我们危险了。因为我们猜特殊部队的大队长应该走第一个,所以
趁那一小时的时间,我们将他们进入的地道,封成小口,然后将大家串成一串,借方导力,
将劲力传到了蓝任先生的身上,期望能一举击杀对方的大队长,不过还是十分危险。”
陈信这才了解,难怪会有这么大的劲力,点了点头。
风书雄摇摇头说:“岂知我们左等右等,估计的时间已过,对方仍然不见蹤影,两地道
中,正传来隐隐的声响。”
陈信心想,那时我们打的正热闹,不禁摇摇头。
“我们以为对方想封住道路,虽然不可理解,但是却也万万没有想到是你在里面。”风
书雄继续说:“这时有一些人已经不能持续的串联劲力,向下落了下去,只留下八九个人,
继绩等著洞口出来的人。”
一直没说话的叶宇开老医师,这时点头说:“也还好因此才没铸成大错。”
风领导点点头说:“终于声音停了下来,众人打起了精神,刀出了鞘、拉紧了弓,等著
敌人出现。”
黄祥接著说:“我们在空中串联劲力的,更是提起了精神,却没想到洞中居然钻了你出
来。”
风领导说:“我们那时当然没有想到,洞中会跑出一个浑身血污、衣衫凌乱、还到处乱
绑著布条的人。但是既然出现了,蓝任先生当然匯集劲力,一棍劈了下去。”
蓝夫人微皱著眉头,看著蓝任说:“他就是太急躁了,实在是对不起人。”
蓝任尴尬的说:“不好意思……”
黄祥替他解围说:“那时我们也没人看的出是你,直到你为了挡住那一刀,刀上的青龙
忽然显现,原来在地底城的一些部队,见过你的武器,当场惊叫了起来,我们也才看出是
你。”
蓝任抓了抓如刺般的头发,苦著脸说:“却把你的刀也毀了。”
陈信连忙说:“没关系。”蓝任还是苦著脸。
“后来我们进地穴中查看,才知道二百多名特殊部队不知怎么被你一个人灭了,另外有
些还有一口气的,我们当然不客气的顺便宰了,你真的算得上是地底城的救星。”风领导
说:“所以当你终于清醒的时候,大家忍不住欢呼,消息信出室外,全城欢声大作,一起为
你高兴,过几天,等你好了后,我们再细细间你是怎么办到的,实在是太惊人了。”
陈信看著众人投来感激的目光,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想到当时自己醒来的事,忙
问:“后来呢?”
众人这时相望了片刻,风书雄才摇了摇头说:“两天后你醒来,我们才知道联邦打算拋
弃凤凰星,我们趕过去狂雷基地看,当然已经来不及,所以……恐怕我们是回不了地球
了。”室中一时寂然。
陈信对自己可能回不去地球,心里也有准备,倒没有多难过。这时黄祥忽然想到一件
事,说:“对了,陈信,这本书是你怀中放著的,这不是严碧雪的吗?”
一面将书交给了陈信。
陈信也是见到书才想起这事,将草原上的事也说了一遍,虽然众人早听探子报告过,但
是陈信说的当然更是清楚,众人听到与自己对峙了四十年的南半球对手,竟然是这样的死
去,都不经为之唏噓不已。
黄祥感慨的说:“严碧雪其实为恶也不多,不过善恶不太分明,总是做错事又不承认,
越做越错,弄得迅雷基地的海域上,处处都是民怨,她一定没想到自己会死在一个年轻人手
上。”
这时老医师叶宇开,在一旁乾咳了一声说:“该让病人休息了。”
众人连忙告退,让陈信静静的修养,叶宇开临走时对陈信说:“你的身体,现在不适合
移动,但是內息运作都无妨了,可以细思一下內息运行、或发劲的方法,这些对身体痊癒无
害。”说完才转身离开。
众人一走,一时之间,房中又回復了寂静,陈信想起地球上的亲友,也不经有些惆悵,
赵可馨和许丽芙等人,更是从此不能相见,当时为了感情的事如此纠葛,是不是十分好笑?
陈信心想,自己虽然与许丽芙约定为兄妹,但是反而在无所顾忌之下,两人的距离更是
亲密,除了没有肌肤之亲外,心灵上似乎比与赵可馨还能交流。陈信以往不敢细想的念头忽
然冒了出来:自己是不是真的深爱赵可馨,还是只是在情在理上,自己不得不与她在一起?
而许丽芙却真有一种令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也许对自己没什么帮助,但是当心中受了创
痛,她会静静的听自己倾吐,以溫柔替自己療伤,当心中充满欣喜,她会全心的与自己分
享,陪著自己高兴,陈信忽然十分怀念起她。
过了片刻,陈信心想,再想也是无用,才将心神放到了其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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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战英雄
第二十七章 皇袍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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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信将严碧雪给自己的书打开,一翻之下,第一頁上写著“雪舞心法”。
当严碧雪说不能由她而绝的时候,陈信心中已经有点预感,现在一看,果然是雪舞心
法,陈信回想起严碧雪转折、飘移的身法,如雪花般点点而出的剑招,不禁有点感慨。
陈信慢慢的读了下去,书一开始,就开宗明义的说,这种功夫,主要以特殊的方式,走
身体的穴脈,若本为女子玄阴之体,对阴劲的增长极为迅速,固只适合女子修练,男子硬是
要练,阴劲进展较缓,阳劲消磨殆尽,反而不适合,而且最好由小练起。
陈信看到这里,不禁啼笑皆非,严碧雪死前交给自己,不是开自己的玩笑吗?不过心想
看看也是无妨,当下一頁頁的翻了下去。
花了半天,陈信终于读完,这部功夫,果然完全与自己自小所学全然不同,但又确实能
将身体的潛能发挥,不愧称为一门绝学。陈信发现,自己虽然不能修习,但是一些身法的运
劲技巧,攻击的方式,倒是颇有借镜參考之处,不过现在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也无法演练。
陈信多翻了几遍,将对自己有用的重点记了起来,心中方忽然悟到,自己虽然不能修
练,但是严碧云的用意,可能是要自己找人传授,那也只好以后再说。
陈信闲闲无聊,想起当时从草原上的战斗,到地道中的搏命,有时是看別人交手,当然
更多的时候是自己在对敌,別人的招式陈信虽然不懂得奧妙,但是让劲方法,陈信却是非当
有兴趣。当时那位虯髯老者童古定,劲力一出,确实是较为凝固,不知道是么练的,似乎是
将自己体內的內息,以极为特殊的方式发出,是以一次能攻出较多的內息,只是損耗的也比
较快。不过如果遇到功力比自己还深厚的人,也许因此还有獲勝的机会。
陈信又想起贝斯威。自己要不是靠极乐的帮助,绝对是没有勝算的,如果能悟通这个訣
竅,也许以后遇到这种人,还能一拼。不过转念一想,现在留在地底城,还会与谁争斗,练
来干嘛?只是他现在功夫越高,对武技的钻研逐渐由需要转变为兴趣,实在忍不住思索了起
来。
陈信细想自己体內的劲流,主脈中的气劲,现在是如汁液般的流动,但是外部的经脈循
环,仍然是气液各半,掌劲冲出体外时,离主脈越远,越由液状化成气息,相对的凝聚的强
度也较弱,虽然因此能持续较久,但是遇到功高一筹的对手就没用了。
那位童古定虽然身法较慢,但是似乎就能够将较为凝结的內息随拳送出,虽然也不是十
分凝固,但是威力也大了许多,使敌人几乎是非退不可,同时也使他来的及回过劲来。这刚
好是黄祥的对手,难怪两人会这样相对时数十年,互相奈何不了对方。
既然如此,若是能够将完全凝结的內息,由掌或拳送出,那等于是有办法将自己身体中
積蓄的內息,一次打出大半,比起现在的全力出掌,威力至少大了数十百倍,这样有谁能抗?
陈信一阵兴奋,想自己虽然不能将主脈外的劲力凝结,但如果把丹田中凝结稳固的內息
送到手掌,应该就可以。
于是陈信动念,将凝结如汁液的內劲,缓缓的往右手掌心送,但是右手臂的经脈毕竟不
习惯,一根根的经脈几乎要漲裂,陈信足足送了数分钟才送到掌心,当大半的內劲集合在右
掌时,陈信觉得掌中气劲几欲冲出,心知这一掌放出去,自己內息大失还不打紧,只怕要毀
去好几间屋子,于是慢慢地将气劲收回。
陈信心中叹气,这方式威力虽大,但是一掌击出,自己內息留下不到二成,根本来不及
补充,马上任人宰割,何況敌人也不会呆呆站在那里,等自己运个几分钟的內息,看来这种
方式威力虽大,只怕打斗没用,挖路倒是蛮有用的。
这似乎有点匪夷所思,所以陈信摇摇头,将这个荒谬的念头拋开。
念头又转回来,若是只凝聚一部分的內息,威力大一些,速度也只慢一些,就像童古定
一样,只怕也没有大用,何況这样的力道虽强,不过对方要是手持武器,往往能以较少的內
劲,将较强的气劲击散,自己当时被百人围住,就是这样扫开对方掌力的,虽然还是挨了好
投下,不过因此可以知道,不是只靠內息就好的。
那为什么武器可以劈散呢?除了坚硬之外,就是锋利的一端,可以将对方的劲力割开,
当然也因此容易伤敌,所以如果凝聚极细內息,但是蘊含能量又极大的话,对方岂不是无法
可挡?陈信想了想,当下将一股凝实的內息,又由主脈中抽出,往右手食指上送去,凝聚的
速度果然较快,陈信往窗外望去,数百公尺外就是岩壁,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当下指著窗
外,向岩壁上送出指劲。
一股指劲向前猛冲,十公尺內只有气息还连接著,十来公尺后连气劲也甩掉了,直直向
岩壁冲去,陈信发觉这样凝聚的內息似乎不易散开,比起原来的內息好用多了,速度也是极
快,转眼间击中了数百公尺外的岩壁,陈信隐隐似乎听到撲的一声,虽然看不出来有没有效
果,不过劲力能够到达哪里,已经十分满意了,而且他也知道,十公尺內自己还来的及收回
劲力,十公尺外只有随它去了。
陈信回过神来,觉得刚刚的经脈似乎有点奇怪的感觉,又运了几次,觉得经脈似乎有些
改变,似乎越是运行,越能接受凝实內息流过,陈信也不贪心,心想自己现在应该可以同时
照顾四条经脈,于是将凝聚的內息,缓缓的送到左右手的食中两指上,不断的往来流通,反
正自己还要几天才能復原,也不再想別的事,专心的将內劲送往这四条经脈流动。
凤凰三十八年第七十周周四三天中,陈信没做別的事,专心的使自己的四条经脈,习惯
大量的凝实的內息通过,终于慢慢的意到劲随,內息由主脈分出,经双肩流至两指,随时可
以激射而出。內息的量多量少当然可以自己控制,但是要是全力一指,大概也会耗去不少內
劲,对敌时最好不要不断使用,不然连著几十指就耗尽功力了。陈信将四条经脈练好后,就
不再送劲,却发现这两条经脈似乎变成主要经脈一样,內息也会往这里流动,一再各找了一
条路通回主要经脈,成为一个循环,不再像以前是气液共存。从此,里面流动的都是凝结的
內息。
陈信又惊又喜,难道这就是将全身经脈改造的方法?不过全身经脈数百条,要全改好要
到什么时候?
以后有空再说吧!陈信缓起身,在室中走了几步,自己觉得身体恢復的差不多了,叶宇
开老医师果然厉害,自己只剩一口气也被他救活了,不过他们还把自己关在这里做什么?这
些天连大哥也没过来,叶老医师说是为了让自己不要分心说话,看来还有些道理。
陈信虽然这些天足不出戶,但猜想自己该是住在原来的将军府,这时陈信听到屋外传来
隐隐的暄闹声,似乎整个地底城又为了什么事动员了起来,而且渐渐地往这里集中,陈信心
中奇怪,依著原来的性子,马上就要飞出窗外,看个究竟,不过现在陈信十分尊重叶老医师
说过的话,还不敢轻易的移动。
正在坐立不安的时候,房门忽然打开,黄吉冲了进来,黄吉一向大惊小怪,陈信也没多
惊讶,只厅黄吉嚷嚷:“陈信,叶老头说你可以出来了。”
“真的?”陈信心中一喜。
“走……”黄吉拉著陈信穿廊过室的到了一间房,陈信一阵子没有运劲轻身了,这时微
一施行,只觉转折如意,自己的功夫似乎又提昇了一层,乾脆毫不施力,随著黄吉拉著自己
的势子,折转飘身。
陈信同时也奇怪,黄吉不是一向飞上天空,再冲下来吗,今天怎么特別安分,还没来的
及问,黄吉已经拉著陈信到一间房中,陈信一看,这是将军府的大厅,厅中生了四个人──
当然是黄祥、叶宇开、蓝任夫妇。四人身后都站著七八个人,陈信认得黄祥后站的是李如
铁、风书雄、方彭等人,还加上个刚刚加入的黄吉,而另三人身后的人,陈信都不认得,想
来该是原来各势力的精銳吧。
陈信不再迟疑,向著四人一施礼说:“这些日子麻烦各位照顾了。”
四人同时立了起来,蓝任连声说:“不敢当、不敢当。”
黄祥接著说:“陈信,你就別客气了,今天这里还要替你加一个位子,大家拜来拜去就
拜不完了。”
陈信嚇了一跳,这是什么意思?
黄祥接著说:“先別管这些,全城的人都很担心你,叶宇开先生宣佈你今天会痊癒,众
人都挤到府前了,我们先与他们打个招呼。”
怎么打招呼?陈信心想,难道要自己大吼一声,说自己已经康復?正迟疑未定的时候,
黄祥等四人已经慢慢地向上方飘去,陈信这才会意,随著四人向上飘。
地底城的屋子建的也不甚高,四人飘上二十公尺就停住了,陈信随著上飘,往外一看,
屋外黑压压的都是人头。地底城的人似乎比以前多了几倍,这些人看见陈信飘了起来,一些
认识的人已经开始喊了起来:“陈信!陈信!”
不久后,全城的人都一起同声的喊著:“陈信!陈信!”
陈信在天空缓缓的转身,看著一张张兴奋的脸,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每个人脸上充满
著高兴的笑容,耳中听到的是众人对自己的呼唤,陈信心中感动,心想虽然自己不能回去地
球,但是能够救得全城数十万人的性命,也是值得的。陈信的心中,这时与这些人紧紧的结
合在一起,就算是自己牺牲,只要能保住这些人,又有什么关系?
过了片刻,群众仍然呼唤不停,黄祥这时向四周挥了挥手,众人还是又喊了数声,才慢
投的静了下来。
黄祥将声音以內息送出,缓缓的说:“各位地底城的居民,这次凤凰星遭逢大劫,原本
数百万的人口,现在恐怕不到五十万人。”顿了一顿继续说:“而躲在地厎城中的三十多万
人,可以说是被陈信救的!”
群众一听,又呼叫了起来。
“所以,当凤凰星恢復和平的现在。”黄祥的声音逐渐压过了人群声,众人又逐渐安静
下来,“我们五人,将一起为凤凰星的未来而努力。”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陈信心裏作难,自己怎么也包括在內了?与这四位纵橫一方数十年
的领导人比肩,陈信实在有点慚愧。
“大家以后各自努力的工作、修练武技,总有用的著的一天。”黄祥最后说:“现在可
以散去了。”
下面的人群又欢呼一声,才慢慢四面散入城市的大街小巷中。
五人落下,走入室中,陈信这才发现居然已经变成五个位子。黄祥等人坐了下来,眼看
中间还有个空位,陈信虽然不会自我膨胀,但是眼看这个位子似乎就是替自己准备的,站在
门口,当场傻在那里。
风领导走过来说:“陈信,坐下吧。”
“风领导,这样不行。”陈信摇头说:“我怎么说也不够格。”
“陈信,论功夫、论功劳,你不够格就没人能坐了。”黄祥摇摇头说。
“陈信老弟,你不肯坐也不行,我们等你一起议事,等了好几天了。”蓝任晃了过来,
拉著陈信到椅子边,将陈信按了下去,陈信不便运功抗拒,只好跼促不安的坐下。
风领导说:“报告各位,以先生尊称,终非长久之计,我们现在既然已经联合一起,属
下希望将各阶层作个定名。”
黄祥一听,转头对四人说:“诸位以为如何?”
陈信自然没有意见,心里只是想,最好不要算自己进去。
蓝任说:“这也是办法,风领导的意见不彷听听。”
风颇导见叶宇开也点了点头,当即说:“主要领袖的部分,我们原来的编制是大领导、
领导、将军三級:以同級相较之下,蓝任先生的地方,则是统领、大将、锋将三級。叶先生
的地方则是宗主、护法,领军三級。”风领导望了众人一眼继续说:“我的建议是,重新分
为宗主、大将、将军三級,将军负赏部队的训练,大将中选出数位,对团体的各项事务,分
別负责,而五位称之为宗主,整个团体的大方向,由五位决议,对下属决定的大小事项,也
拥有更动的权利。”
风书雄说完后,沉静的等著众人决定。
五人沉默了一下子,陈信当然是不敢发表意见,黄祥这时才慢慢说:“各位意见如何?”
蓝任笑了笑说:“这部分,我没有意见。”
“我有意见!”蓝夫人忽然说话,把大家嚇了一跳,才听她继续说:“我还是希望大家
叫我蓝夫人。”回头看著蓝任说:“我喜欢作蓝夫人。”两人都百多岁了,似乎还是充满哝
情蜜意。
一直没说话的弃宇开说:“蓝兄伉儷情深令人羨慕,名称的更动我也没意见,不过我想
了解分配的细節。”
黄祥点点头说:“既然这样,将军可以先退下去,由……这个……大将和宗主先来讨论
吧。”黄祥一时还不大习惯改变的称呼。
方彭等人退了下去,堂下还站著李如铁、风书雄、黄吉等共十人,叶宇开这时说:“风
书雄大将想来应该有腹案了,不如先说来听听。”
风书雄连忙说:“弃宗主,属下只是提出想法,关于细節部分,我想与林范大将、黄日
凡大将一起商讨,再向五位宗主呈报。”
除了陈信外的四人都点了点头,看来林范与黄日凡两人,分別是原来另两股势力的智囊。
这时一位面色白净的中年人走出来说:“属下以为,既然留在凤凰星上,我们当做长久
之计,五位宗主同尊,固然立意甚佳,但是遇事时,恐有不能明快定论之失。”
这事看来敏感,室中众人一时静了下来。
叶宇开说:“林范大将,你说这话固然不错,但你认为应该如何?”
原来白净的中年人就是林范大将,陈信眼看室中众人,最少也是六十余岁的中年人,自
己杵在当中实在难过,可是又不能说自己想溜,只有耗著。
这时林范想了想说:“稟弃宗主,我想我们可以先行决定长久大计,然后依此方向决定
哪位最为适宜作领导人。”
“林范大将所说虽言之成理,但是现在我们不再是某个单一势力,而是一个国家。”一
个面容削瘦的男子走出,语出惊人的说:“国家除了发展之外,曾遇到的种种间题各有不
同,该不是某一个大方向所能包含的。”
林范回头微笑说:“黄日凡大将,那您的意思是贊成五位宗主共尊了?”
原来这位就是黄日凡,陈信事不关己的想,怎么越来越热闹了?
“不。”削瘦的黄日凡说:“我的意思是领导人必须有领御人才的能力,不然若是发生
您所说的方向之外的事,恐怕问题又出现了。”
林范一笑说:“也许该问问风书雄大将的意思。”目光望向了风书雄。
风书雄见状,微微点头说:“两位说的都没错,但是相对的也都各有问题,说到大方
向,现在凤凰皇上別无敌对势力,我们没有假想敌,回地球的希望又已成泡影,若说要休养
生息,增加人口,我想无论是谁领导,这个小小的城中,现在有三大势力的所有领导人物,
我不信管这座城会出问题。”望了望众人,又继续说:“所以,我才共尊五位宗主。我想,
要等到需要分出数个城市,管理产生困难,需要一位领导人的时候,可能是七、八十年后的
事了。恕我说一句,到那时,在座只怕还能、还愿意管事的,只有陈宗主一人了。”
陈信直到众人的目光投到自己身上,才发现风书雄是在说自己,摇摇头说:
“我现在就不想管了。”众人听到倒是为之失笑,室中的气氛稍微轻松了一点,陈信才
大著胆子说:“我们真的没希望回地球了吗?”
众人又沉默了下来,一会儿后,林范慢慢的说:“陈宗主说的没错,属下所说的大方向
正与这有关。”
黄祥听到,正色说:“林范大将,我愿闻其详。”
“这六十年来,凤凰星上的人们,多将大多数的精力耗在互相攻击、防卫上。材范说:
“如果我们倾尽全力,研究航行天际的办法,期以十数年,未必不能回到地球。”
黄日凡说:“林范大将,你的意思是说,这才是你的主要方向。”
林范点点头说:“坚持这样做必定会有牺牲、有失败,还要耗费许多的人力物力,因为
我们要不断的试验,所以若是领导者不能坚持下去,将会白忙一场。
风书雄接口说:“所以要是五位宗主意见不同,将会导致功败垂成?”
“我正是这个意思!”林范说:“所以找认为,该以对此已经进行了两年研究的蓝宗主
来主事。”众人闻言一阵默然,这可不是容易解决的事情,发言一个不当,只怕当场就会分
裂。
“如果各有所司呢?”过了片刻,黄日凡忽然忍不住说:“个人专门负责的事务,以其
为主要决策者,如此一来当有争议的时候也较好解决,未必一定要蓝宗主为全部的领导人。”
坐在椅上的蓝任闻言,脸色微微一变,黄日凡立即转身对蓝任说:“蓝宗主,属下并无
不敬之乱,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蓝夫人在一旁摇摇头说:“没关系,你们讨论就是了,不过黄日凡大将,我还听不大出
你的主意呢?”
“稟告蓝夫人。”削瘦的黄日凡躬身说:“属下认为,可以选出一位领导人,但是必须
具备折衷、协调的能力,使得五位宗主和睦,共同为凤凰星的未来努力。”
林范说:“那黄日凡大将的意思是……?”
黄日凡说:“叶宗主向来寡言,对事不会随便发表意见,但是言必有中,平时不说话任
人大展身手,但干涉之时又必定让人心服口服,在下认为,这当是领导人的要件。”
这时陈信慢慢猜出来,黄日凡想必原来是叶宇开的人,而林范必定属于蓝任组织,心想
他们到底是真心还是有私心?可是又都说的这么有道理,风书雄又为什么没帮黄祥说话?
蓝任这时点点头说:“原来你认为叶兄比较适合领导……”
“蓝兄言重了。“叶宇开说:严格说来,你我只不过是客人,论到全民推戴,应该是黄
兄最为合适。”
黄祥仍未说话,风书雄接口说:“稟告各位宗主,五位宗主各有優点,论见事细致,自
然是叶宇开宗主为優,论胆大心细,蓝任宗主伉儷自然佔先,论与民和睦,黄祥宗主自然当
仁不让,要是说到武艺精熟,只怕陈信宗主才是魁首。”
风书雄一顿说:“说实在话,属下提出五位共尊之时,就是考量到这些问题,若是硬要
举出一位领导人,只怕反而增加我们內部的矛盾。”
黄祥这时才说:“我只希望不要坏了我们的交情,这事毕竟敏感,提与不提都让人伤
神,今天既然大家都说了话,我乾脆表示清楚,免的日后大家心里有了疙瘩。”黄祥看看众
人说:“除了陈信,我们四人都曾是一方之雄,相信谁也不愿屈居人下,不然早在三十年
前,我们就融合了,小风也是体会我的意思,才提出这个建议,既然现在大家都有意见,我
倒还有个办法。”
蓝任一拍大腿说:“还是老黄痛快,你说!”
“我的意思是,既然大家都想回地球,虽然我从来没研究过这方面的事……
不然这样吧,连陈信在內,我们五人谁能找出回地球的方法,就以谁为尊!”黄祥说。
蓝任望向夫人,蓝夫人缓缓的点了点头,蓝任回头大笑一声说:“好,我夫妻赌了!”
想来他们已经研究了两年,自然是大有勝算。
叶宇开本身一向精研元素控制,心想自己也有勝算,这时叹口气,缓缓的点头说:“这
不失为一个解决的办法,我也贊成。”
陈信发现这时大家的目光集向自己,无辜的说:“看我干嘛?不关我事。”
黄祥摇摇头说:“陈信,也要你同意才能算数。”
陈信两手一摊,笑著说:“我无所谓的,大家说好就好。”
“那么在还没发现方法之前,我们还是五人共尊,直到那一天到来为止。”
这时黄祥微撚自己的白色胡鬚,慨然说:“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说,现在反正回去还
不知道是几年后,想来说也无妨。”
“老黄,什么事?”蓝任问。
“当时就算我们抢到了卓卡,不只要穿过白鸟星系和太阳星系卓卡群的拦截,就算通过
了,到了地球之前,只怕联邦会以地球出现危险为名义,要求圣殿武士出手。”黄祥说。
“真的假的?”蓝任忙问,陈信注意到,这时连叶宇开都变了脸色。
黄祥点点头说:“据我所知,圣殿要求将圣岛置于联邦管轄范围之外,答应联邦的其中
一件事情,就是当地球出现外来的问题的时候,圣殿武士会帮助联邦。”
“圣殿武士?”陈信说:“我听方彭将军说过,很可怕吗?”却没有人回答陈信,室中
陷入了沉寂中。
过了一阵子蓝任才说:“陈信小兄弟,那不是可怕能形容的,传说他们除了武士,还
有……”
蓝夫人皱眉插嘴说:“別提了,我想百岁以下的人,大概只知道可怕而已,说出来徒乱
人心,真回的去再说吧。”
叶宇开点点头说:“我同意,不提也罢。”转开话题问:“不知道联邦的基地中,还留
有什么资料?”
风书雄眼见室中气氛不佳,想了想说:“资料倒是没有,不过好笑的是,联邦居然还留
下一些人,忘了带走。”见众人疑惑的眼光,风书雄继续说:“在狂雷基地的本棟中,居然
有十来个官兵被关在房中,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走的时候居然被遗忘了,我们的部队看他
们可怜,又没什么大害,将他们带回了地底城。”
陈信这时一听,也觉得好笑,居然还有人像自己一样倒楣,摇摇头说:“不知道是谁?
运气这么差。”
风书雄笑笑说:“我也不清楚,领头约两位军官好像姓曹和姓林。”
陈信一惊,莫非是曹似同、林美雅两位组长?出事的前一天还看到他们在主棟,越想越
对,连忙说:“风领导,他们应该是我的朋友。”
风书雄一楞,笑著说:“那我等一下带你去看看。”
陈信想到那些被留下来的联邦官兵,要真是第五小组,那可真是患难兄弟了,大家一起
留在凤凰呈上,倒也有伴,想起赵可馨和许丽芙,陈信本来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们了,还有薛
乾尚、王仕学、古为年、那雷可夫……那雷可夫,噫?陈信忽然大叫一声:“那雷可夫?”
室中的众人嚇了一跳,同时望向陈信,陈信跳起来嚷:“你们说当时抢到的卓卡是怎么
坏的?”
黄祥疑惑的说:“智能中心毀損啊?陈信,只有圣岛和联邦最高中心能做出那种东
西……”
“那雷可夫知道方法!”陈信兴奋的打断了黄祥的话说:“他告诉我,他研究出制造智
能元素的作法,我们回的去地球了。”
众人全都睁大了眼,蓝任大吼一声:“此话当真?”
陈信连连点头说:“要真是我朋友的话……”
黄祥立刻转头看著风书雄,跟著说:“小风,你知道他们在哪吗?”
风书雄连忙说:“知道!”
弃宇开也忍不住了,目光一亮说:“快带我们去。”
陈信心神激盪,更是已经跃出了门外。
风言雄往外一冲,十四个人随著他的身后,同时向府外射去。
没片刻,众人趕到城西的一处民宅,门口还有一队卫士在把守,卫士忽然发现眼前一
花,怎么一下子出现了这么多人,仔细一瞧,天啊,所有的大人物全来了,连忙敬礼。众人
也没时间理会卫兵,同著门內直冲进去,蓝任夫妇与叶宇开一冲之下,发现黄祥已经闪到自
己前方,心里同时一惊,暗道天禽身法果然厉害,怎知黄祥前倏忽又出现一人,却是陈信破
开了门,撞了进去,四人同时又是一惊,尤其以黄祥为最,心想真是青出于蓝,更勝于蓝,
四人身形不由得缓了下来,慢慢飘进屋中。
陈信一进房中,首先看到的就是许丽芙,立刻冲了过去将她紧紧抱起,飘离地面,在空
中转了起来。
许丽芙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见门口碰的一警大响,头还没转过来,自己已经被人抱
的飞了起来,真是惊的心胆欲裂,当场嚇的一声尖叫。
陈信连忙在耳旁说:“丽芙,別怕,是大哥陈信。”一面飘下地来。
许丽芙一惊,转过头来一望,不是陈信是谁?反身将陈信紧紧的抱住,呜咽的说:“大
哥……大哥……”
陈信四面一望,这时里面的都冲了出来,外面的也都冲了进来,才忽然发现赵可馨站在
屋角,正面色铁青的看著自己,连忙放开许丽芙。
许丽芙还在哭哭啼啼,蓝任抓抓头发说:“原来陈小兄弟这里有小情人,难怪跑的这么
快,不过还是先介紹那个……那壘……?”
“那雷可夫。”叶宇开接口说。
陈信这才想起正事,转头望向那雷可夫,只见那雷可夫躲在李丽精身后,正在探头探
脑,忽然听见自己的名字,头又缩了回去,陈信心中欣喜,哈哈一笑说:“那雷可夫,你还
躲?”一面迅速的飘过去,一把将那雷可夫提到中间。
那雷可夫只觉得眼一花,陈信不知道跑那去了,自己却忽然被提到中间,陈信却又出现
在眼前,连忙说:“陈信,你不是疯了吗?”
“我什么时候疯了?”陈信一楞:“你胡说什么?”
“曹组长说的!”那雷可夫委屈的说。
“我是说你神智可能失去了。”曹似同看著闯人的众人,戒备的说:“陈信,这是怎么
了?”
“曹组长,对不起,对了,林副组长,你们大家都好吗?我是太高兴了!”
陈信猛打招呼。
“陈信,是不是等一下再……”黄祥忍不住说。
“对了,对了。”陈信歉意的看看众人说:“那雷可夫,你上次不是说你做得出智能元
素吗?”
那雷可夫看陈信没头没尾的问上一句,只好回答:“是没错,不过我的功力不足……”
“没关系,你先向这些朋友说一次你的方法。”陈信打断了那雷可夫的话。
那雷可夫听了,当场将自己研究出来的方法,缓缓的说了一遍,屋中除了那雷可夫的声
音,再没有別的声音。
那雷可夫说完了后,看著沉默的众人,也不敢再说话。陈信期待的看著黄祥等人,心想
他们一定可以听出可行性有多高。
过了一阵子,叶宇开摇摇头,陈信嚇了一跳,只听他说:“看来是这样没错了。”向外
一飘,逕自去了,黄日凡等人连忙跟出去。
连对元素控制最精熟的弃宗主都这样说,哪里还有问题,蓝任叹了一声说:
“人算不如天算,陈宗主,我们回府等你。”
一时间,出去了七、八个人,只有黄祥等人还留在这里。
陈信疑惑的望著黄祥说:“黄……宗主,他们不高兴吗?”
黄祥笑著摇摇头说:“陈宗主,你还不知道吗?他们是又高又悲啊。”
陈信见黄祥怎的忽然叫自己宗主,疑惑地看著风书雄。
风书雄苦笑说:“陈宗主,你忘了刚刚大家说,谁先发现回地球的方法……”
陈信终于想通,大叫一声:“什么?”跟著苦著脸说:“我没有这个意思。”
黄祥笑了笑说:“这样吧,陈宗主,我们先回去等你,你跟他们聊聊后,再回府来。”
也迈步出了屋外。
黄吉闷了半天,这时在一旁偷偷对陈信说:“陈……宗主,恭喜了。”跟著飘出去了。
陈信眼看著离去的人,再回头看看身旁熟悉的面孔,心中方真的是又喜又悲,跌坐在椅
子上,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时众人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间陈信,王仕学首先发难:“陈信,刚刚听到全城在叫
你的名字,那是怎么回事。”
“陈信,你怎么变宗主了?”这是李丽精问的。
“陈信,你真的没疯?”那雷可夫还不甘愿,他看陈信现在大有疯意。
“陈信,你怎么也在这里,”曹似同组长问的。
“好──!”陈信悲惨的叫了一声,才止住大家的问题,叹了一口气接著说:“我从头
慢慢说给你们听……”
陈信于是由离开众人,随孟火明进入地底城开始讲起,众人当中只有许丽芙听过前半
部,陈信一面讲,一面偷看赵可馨,只见她一开始垂著双目,面无表情,似乎也有在听,不
过慢慢的似乎比较没气了,眼睛深深的望著陈信,请到后面,许丽芙也没听过,瞪大双眼紧
张的听著。
陈信这次当然不是在讲故事,主要是在说明凤凰星上居民的委屈,以及自己与他们的关
系,说的速度虽然比起上一次说的还要快,但是也足足说了三个小时,才终于说完,当下叹
了一口气说:“结果,现在莫名其妙的变成领导人,我等一下还要去好好的推辞。”
众人听完一时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自己在凤凰星上无所事事了数十天,陈信却发生了这
么多事,不但成为凤凰皇上众人的领袖,还把特殊部队杀光了。不过听来凤凰星上的居民确
实可怜,居然被殘杀了数百万人,联邦还将凤凰星弃守,把自己丟在这里,众人听到这里,
不自禁的能够体谅陈信的做法,对联邦的领导,也产生了怀疑。
曹似同毕竟当军人的时间较长,忍不住说:“陈信,你说的是真的……”自己也住了
口,他心里其实已经相信了。
赵可馨听到这里,眼中带泪的望向陈信说:“陈信……我……都不知道。”
随即撲向陈信,陈信看她似乎没再生气了,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秀发说:“我没怪
你……”
眼角望见一旁许丽芙又垂下了头,心里一惊,将赵可馨扶起说:“別哭了,没事了。”
这时那雷可夫訥訥的说:“陈信,你真的杀了几百人?”
陈信黯然的点头,对大家说:“我瞞了你们这么久,实在对不起大家。你们再休息一
下,我已经让他们等了许久,先去去再来。”说完起身不再多说,飘然离去。
陈信回到将军府,飘回了原来的大厅,厅中的众人一看陈信出现,一起肃立躬身说:
“陈大宗主。”
什么乱七八糟?加个大就比较大吗?陈信不再迟疑,连门都没进,站在门外就说:“算
我拜托你们,饶了我吧,我除了功夫好一点点,其他什么都不懂,你们这样子叫我怎么办?”
众人面面相覷,听了也不禁想笑,黄祥忍住笑说:“陈大宗主,你先进来再说。”
陈信摇摇头说:“不成,你们不说清楚我是不进去了。”
风书雄这时微笑说:“陈大宗主,不然您觉得该怎么办,才能让四位宗主的诺言实现?”
风书雄这下高明,将一个大难题丟回陈信身上,陈信傻在那里,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只好耍赖说:“我不管,你们个个讲话都头头是道,一定能想出个办法。”这下倒是反将一
军,风书雄、林范、楊日凡三个智囊,脸上不禁微微一红。
蓝任看陈信这样,摇头说:“既然陈大宗主不肯进来,我们出去吧。”向外迈了出去,
众人跟著一起向外走。
陈信一看不妙,同天空飘起说:“你们別出来,不然大家来捉迷藏。”陈信毕竟才十九
岁,皮起来大家还真的拿他没办法。
众人一见,不禁莞尔,互相一打眼色,又退回了厅中,黄祥望著空中的陈信说:“陈大
宗主,你先下来再说。”
陈信说:“下来可以,我们先约法三章 。”众人一愕,陈信继续说:“第一、別再叫
我陈大宗主,第二、我不管事,第三、……嗯,这个……”陈信一时想不出第三。
风书雄一看,当机立断说:“好,就是这样,陈宗主,你可以进来了吧?”
还不是换汤不换弃?陈信暗骂风书雄奸詐,但是说出的话又不好改口,飘身进了大厅,
众人一见,松了一口气。风书雄继续说:“糠宗主,坐下该没关系吧?”
陈信心想,刚刚也坐了,反正自己说了不管事,看你们想怎样,一屁股坐了下来,黄祥
等四人这才坐下,其他人侍立一旁。
陈信摇头叹息说:“唉,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弄得你们也麻烦,我也麻烦。”
黄祥想了想说:“不然这样吧,我们还是叫你陈宗主,不过五位宗主中,以你为尊,遇
事你爱管则管,不爱管的话我们四人再商议,不过重要的决策,还是要你通过才算数。”
陈信眉头一皱,正想说话,叶宇开面无表情接著说:“这是我们勉强还算遵守承诺的极
限了。”
蓝任也跟著点点头,陈信见状,只好说:“随你们吧。”又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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