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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星战英雄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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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战英雄
第36章 外空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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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信兜了一会儿,凤凰星上又传来讯息,方彭的声音说:“稟宗主,黄宗主交代,赵小
姐等人出发前要再确认一次,到时地球若依然处于这种状态,还不如先不要回去,另外我也
请赵、许两位过来了。”
这时收发机中继续传来声音:“陈信。”
这声音虽然有点变,不过陈信知道叫自己陈信的该是赵可馨。
她接着说:“你还好吗?我和丽芺将李丽精与柯芙娜的功力提昇了,现在轮到谢日言和
那雷可夫闭关,反正我们也只需要帮他们两位,一切都还顺利。”
“大哥。”许丽芙也跟着说:“你要小心点,要不然乾脆回来凤凰星……我和可馨姐都
很想你。”
最后是方彭说:“期望宗主一切顺利。”
随即断了音讯,又是一片寂然。
无元七三四年六月二十五号
过了数日,陈信在一旁无所事事,也逐渐确定了敌人的数量。敌方中型的船舰共有七
艘,每一艘中型的宇宙船都有数十艘的各色小型飞艇,以数量来论,是远远不如联邦的战
力,但是远距离的雷射打不到对方,近距离又被对方的引力网所困,也难怪联邦会损失惨重。
不过这些敌方舰队分布在距地球二十万公里的地方,不知道能撑多久,如果里面是类似
人类的生物,想来中型的宇宙船中不会有飲食的循环装置,最多与陈信一样有氧、水的循环
器,另外带一些食物。但是对方的能量源不知由何而来,如果是需要补充的,应该是不会撑
太久的。
陈信在这些日子中,与黄祥对话,才知道这些傢伙不知由何而来,突然出现在三三
五.二五六.一○一的方向,相距地球不到十亿公里,由木星后面忽然冒了出来,在不到几
个小时的时间,就冲到距地球不到一亿公里,才开始减速,地球的联邦军连忙布防,一面与
对方联络,没想到对方完全不理会,才打了起来。
所以现在的推论,就是太阳系內恐怕还有一个空间跳跃窗,敌方就是由哪里来的,可能
距地球大约十亿多公里。现在地球一时无恙,但是以对方的科技来说,似乎比地球还要先
进,大家最担心的,就是对方万一派出更大型的宇宙船,船上又配备了远距离的武器,这样
的话,地球还真的只有任其宰割了。
陈信本来曾经自告奋勇去看看十亿公里外到底有什么奇怪,但是因为黄祥反对而作罢。
黄祥那时对陈信说,要是敌人逃离,陈信再试着追追看,因为那时地球上的卓卡,一定都来
不及升空追寻,不过要是现在就去的话,万一被敌方两头夹攻,无处可逃就麻烦了。
终于,通讯声急急的响起,黄祥叫着:“陈宗主、陈宗主。”
“我是陈信。”黄祥说。
陈信一听,连忙注意地球外的敌舰,果然有集结的现象,陈信连忙说:“知道了,我会
追过去。”
“陈宗主,你一定要十分小心,如果追纵不易,就乾脆回来,我们也会冲出大气层,在
外布防,这样的话,敌方就没这么容易封锁地球了。”黄祥说。陈信一面提高速度,一面
说:“这样挡得住吗?”
“要是敌人没有增加的话。”黄祥说:“我们十个人,加上五十几位圣殿武士,全部都
以小型卓卡出战,应该能防守的住,不过还是有些勉强,说不定到时还是要靠雷射保住地
球。”
黄祥一面说,陈信注意到敌方的七艘中型舰将所有的小型飞艇收入舰中,开始往同一个
方向加速。
陈信掉过方向,往他们的尾方追去,一面说:“所以我们还是要先找出破解引力网的方
法?”
“对。”黄祥说:“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解决问题,以地球上的战力,对方根本不是
敌手。”
陈信逐渐加速,一面问:“黄宗主,你不是说敌方可能是功夫高强的人类,地球上的人
对付的了吗?”
黄祥说:“这个问题,只有在对方侵入地表才会遇到,在外空中,敌方功力再高,依然
是以乘坐的工具在拼搏,以小型的来说,我们藉着智能中心,将自身的能量汇聚到卓卡,用
以控制速度,不过相冲撞时,智能中心依然没用,仍是以驭物术腾挪卓卡,对方似乎也是如
此,至于中型以上的,就是看彼此装配的武器了,现在我们的雷射恰好被对方的引力网所剋
制,自然是有输无贏。”
“那你们出来岂不危险?”陈信说。
“如果敌方的中型舰不够多的话,我们反而可以靠快速的加速能力,由侧面攻击对方的
中型舰,当然,首先必须能够先解决对方的小型飞艇。”黄祥说。
陈信终于了解,与对方中型船舰对决的时候,若是能够欺近中型船舰,对方因为质量
大,灵活度自然降低,自己的小型卓卡就会有机可趁,所以不论是敌方,还是己方,都会在
中型的卓卡或是船舰中,配上许多小型卓卡,想来也有护航的功用。
而当小型对上小型,就是操作技巧和攻击力的硬碰硬,与操作者的功力、驭物术的程度
有绝对的关系。至于中型以上的对决,就看配备武器的优劣了,当然,体积越是大型,灵活
度虽然越低,不过防御力越大,远程攻击火力地越强,其中灵活度虽然与操作者有关,但是
并不是决定胜负的最主要条件。
陈信将速度调成与对方同步,尾随着对方的航线,保持着相距五万公里,虽然在眼中只
是一个小点,不过卓卡上的电脑会将对方的行踪捉的一清二楚,自己倒是不用担心。
不久后,电脑忽然报告,对方最后一艘宇宙船忽然减慢了速度,陈信当机立断,也跟着
减慢速度,不然马上就会超过去,对方要是放出什么引力网之类的东西,岂不是正好被捉?
对方看陈信也减慢了速度,反而更加慢了下来,陈信心想,既然如此,自己也跟着停下
好了,终于一大一小两方相距约两万公里时,都静止了下来,两边对峙着。
对方眼见陈信不敢接近,想来也追不上陈信,乾脆派出两艘小型飞艇,往陈信的方向飞
来,直到数百公里內,陈信看清楚是两艘蓝色的飞艇,一上一下的往陈信衡来。
陈信心里也不敢大意,毕竟自己是第一次驾驶卓卡空战,眼看敌方飞艇逐渐飞近,速度
也逐渐的增快,陈信知道若是停留原地不动,会同时被两艘敌方飞艇撞到。
当初风书雄有告诉陈信,卓卡对仗的要訣,就是将前端设计来碰撞的坚硬突起尖端,往
敌方较不坚硬的地方撞入,由远方加速冲来的敌人,因为速度可能极高,破坏力相对的就大
了,闪开了第一击之后,其它就是靠两方的实力了。
陈信经过电脑计算,自然知道往哪里跑,对方才会撞不到自己,于是用起驭物术,将卓
卡往旁一挪,挪出了十来公尺。
对方一看,知道陈信不能轻易的解决,于是将速度降低到四倍音速,继续往陈信接来,
陈信见到对方按着规矩来,四倍音速也许是对方最方便操控的速度,于是往下兜了一个圈,
意图往对方下面那一艘飞艇的腹部撞过去。
上面那艘一看不对,向下切往陈信的路径,陈信要是不改变方向,就会被敌机由上方攻
击,下方那艘更是乾脆向上一折,再向下划了一个弧形,依照轨迹来看,似乎准备要与陈信
对面相撞,剎那间,两艘敌机上下作了一个交换。
陈信自然不怕对方与自己相对而撞,到时随便一闪就没事了,不过冲下来的这艘倒是比
较麻烦,要是不理会对方,只怕自己这艘卓卡就要开天窗,陈信再度灵巧的划个弧线,准备
先应付想要帮自己开天窗的那艘飞艇,修正的角度正是对方的侧腰。
陈信现在推动卓卡,用的主要是引力术,在角度修正过程中,必须兼顾着现在的速度,
加上计划偏移的角度,再考虑自己的功力有没有办法在相遇之前,将角度修正完毕。不过其
实双方都一定是这样做,当两方不断的变化弧度逐渐接近时,如何在最后一剎那,将碰撞的
角度,修正成对自己有利,除了技巧之外,主要就是驭物术加上引力术的功夫了。
陈信知道,要是一对一,自己大可停留在原地,等对方撞到,再来一次腾挪,马上一翻
两瞪眼,输贏分晓。不过现在是一次两艘攻过来,而且它们似乎不怕彼此间互相擦撞,既然
是同时往陈信袭来,陈信自然不能留在原地,这样的话,容易被其中一艘捡到便宜,所以陈
信认准了一艘,希望缩短与对方的距离,才不会被夹攻。
对方似乎明白陈信的想法,很有默契的不愿分开,同时一转飞艇,往旁绕了开去。
陈信见对方如此,马上由后猛追,两艘飞艇、一台卓卡,同时在外空中大兜圈子,兜了
数圈,陈信发现对方似乎是用动力源飞行,不是用引力术之类的功夫控制,果然是机械文明
的产物,直线加速不比陈信慢多少,但是绕圈子之时,对方等于必须将一部分的动力转向侧
面,产生向心力,才能画出弧形。而陈信只是不断的更动引力的方向,加上驭物术调整卓卡
驱体,所以兜圈子,陈信就慢慢的拉近了距离。
这时,对方也发现陈信逐渐追了上来,再兜圈子大慨会输,于是不再兜圈子,忽然向外
直射了出去,陈信觉得莫名其妙,难道对方打算逃命?想是这样想,陈信还是认准方向追了
过去。
没想到对方两艘飞艇,居然同时将所有动力往侧方一摧,角度微微一变,依着惯性仍向
前飞,不过艇身一个打转,居然将飞艇的前端转了过来,能量再向后一催,突然迅速的减速。
陈信一见吃了一惊,中计了,这时两方距离过近,自己来不及再转方向,还是必须一次
对付两艘,只好将全身劲力收回,任卓卡依惯性直冲过去,劲力集中,准备接触时的腾挪。
两方转眼就要接触,陈信心中紧张,眼看就要撞到,对方还没有动静,陈信见对方两艘
相距十来公尺,自己的卓卡也才两公尺高,要从中间穿过似乎很容易,不过对方一定不会让
自己这么好过,于是不再细想,随便选了一艘敌艇衡去。
这时敌方认准了陈信的方向,上方的忽然往陈信背后衡来,前方的也往下一沉,准备夹
攻陈信的下侧。这绝不是以动力控制作得出来的,明明就是驭物术,陈信忽然隐隐感知到对
方劲力的流向,这下好像与高手对战一样,陈信心中一动,将卓卡忽然一翻,垂直一立,下
沉十公尺。
对方没想到陈信在这么短的时间中还能腾挪,他们那知道陈信当初除了御风术之外,就
是驭物术最为高明,只是久已不弹此调,一开始有点生疏了。
这时对方一见陈信迅速一沉,知道糟糕,连忙想变化位置,但是哪里来的及,陈信这时
虽然直立,但却依然是高速向前衡,坚固的尖端倏地划过下方敌艇的下腹,马上撕裂了一个
大缝,陈信的卓卡也因为阻力而转了一圈,恰好藉着卓卡观察到对方的飞艇。
对方飞艇望空衡出没几公尺,忽然一亮,爆裂开来,化成碎片。
陈信与另一艘敌艇,同时被一股气流震的向旁一翻,不过两方都迅速稳住,陈信正想追
击,只见对方已经认准方向,逃之夭夭。
陈信只好跟着对方的方向追去,这时对方的中型宇宙船,似乎发现战況不利,又派出数
艘的小型飞船,往这边冲来,陈信也不管这么多,驭物术、引力术同时运用,不到三十公里
就追上对方逃窜的飞艇,对方眼见不妙,輚头对冲也没有胜算,急急的上下飘飞,想甩掉陈
信。
这时的陈信自然全神贯注,对方东飘西闪却使陈信越追越近,终于两方一个交错,又爆
起了一片光华,顺利毀掉敌方的飞艇。
陈信这才迅速地看着电脑,准备下一次的对抗,没想到电脑上出现的敌方飞艇,居然有
十艘,这下糟糕,陈信连忙掉头往地球飞回,这会儿轮到自己逃命。
对方追不多时忽然停了下来,陈信想起自己的任务,也跟着减速,这时黄祥的声音传
出:“陈宗主,还是回来吧。”看来他们在地球上也能掌握到这里发生的事。
陈信望望后方,这时居然只有一艘离群,继续往陈信飞来,这下还有什么好怕?陈信回
答说:“黄宗主,他们现在只有一艘过来,我先应付看看。”
“先看看对方是什么颜色。”黄祥提醒陈信。
陈信观察了一下,回答:“奇怪了……是橙色的。”
“橙色?”黄祥也楞住,接着说:“没遇到过,说不定十分厉害……。”
“没关系,我试试好了。”陈信回答:“对方快到了。”
黄祥听到这样,怕扰乱陈信心神,也不敢再说话。
这时敌方越飞越近,直直的往陈信的前端冲来,陈信现在逐渐抓到訣竅,反正直到最后
一剎那才变化,对方更难以闪避,如果对方用的是驭物术,两方相遇,比的就是驭物术的造
诣了。至于直线加速,对方要是真的以机械操作,极速就是固定的,不像卓卡是由操纵者的
引力术造诣而决定。
这时对方与陈信的前端直直相对,眼看就要碰撞,陈信心中一面在想,要是真的就这样
撞上去,两方只怕要同归于尽,不过还是强忍着,准备撑到最后一剎那再移动。
可是对方还是不闪不避,看来这是派来自杀的,陈信对这种事可没有兴趣,终于忍不住
向下一闪,准备下移四公尺,再向上一勾,就像刚刚一般,划破敌方艇腹,没想到陈信一动
之际,对方也向上一闪,陈信发现对方移动,连忙提早将卓卡前方上扬,对方这时也不迟
疑,马上下沉前端,准备划向陈信的背部。
这时两方正要交错而过,谁的动作快些,谁就能先划到对方,因为两方的前端一面攻
击,就等于中段一面在往另一个方向闪避。就在电光石火的一剎那,陈信心中绷紧了弦,要
是自己动作慢了一点,卓卡一崩解,只怕是死定了。
结果两方迅速的一错而过,谁也没伤到谁,马上顺势一个扭转,又是面面相对,对方冲
出五十公里外,一个煞车,悍不畏死的又往陈信衡来,陈信越遇压力,越是冷静,盯着对方
衡过来的飞艇前端,默默计算着距离。
到了那一瞬间,陈信再度下降,没想到这次对方居然也同时下降,眼看着还是要对撞,
陈信忽然变更方向,向上一腾,随即让到对方的上方,往飞艇上侧攻去。
这时两方还是一样错身而过,谁也伤不了谁,陈信倒是嚇了一身冷汗,要是自己不忽然
上移,两方就真要撞上了,虽然这次速度没有上一次快,还是颇为危险。
这时对方又调过了方向,再次的想往陈信冲来,陈信正要应战,却突然发现刚刚远在
两、三万公里外的敌方飞艇,现在一艘艘偷偷摸摸的散开,往自己的后方围来。
这下真的寡不敌众,原来这傢伙想缠住自己,然后让大家一起攻击,陈信心道幸好发现
的早,终于不再逞强,往后一翻,脱出敌人的包围,飞射回地球。
陈信藉着电脑观察,对方似乎终于放弃追击,陈信也不再追踪,往地球飞回,终于逐渐
接近了地球。
黄祥的声音传来:“陈宗主,我在N.O.-1000那里等你,再与你一起回地球。”
陈信回答:“好的,黄宗主。”
于是转过方向往黄祥指定的方向飞去,过不多久,陈信果然在N.O-1000发现一艘卓
卡;不过那是一般联邦的小型卓卡,并非原来在凤凰星制造的卓卡。
陈信正感愕然的时候,黄祥的声音又响起:“陈宗主,我看见你的卓卡了,我们相距五
公里,你应该也看的到我。”
陈信疑惑的说:“黄宗主,你是在一艘联邦的卓卡中吗?”
“噢,对了。”黄祥说:“我忘了告诉陈宗主,我们现在都是用联邦的卓卡,至于我们
的卓卡……还是见了面一起说吧,现在先跟着我,我们直接降落到南岛去,圣殿武士长与一
些人,正在那里等着你。”
陈信回答:“好的,我跟着您的卓卡。”
不久后,卓卡飞到了南岛上方。
陈信虽然生长在地球,但是从来没来过南岛,望着南岛隆起的山丘,顶端一个气势恢弘
的八边型宮殿式建筑物,想来应该就是圣殿了,来不及多看,两艘卓卡迅速在圣岛北端的航
空站降了下来。
黄祥先下了卓卡,往一旁站着的十来个人飘去,陈信可没这么方便,长途的行程之后,
总有一些必须收拾的东西,等收拾完毕,当卓卡的上方洞口打开,才飘飞了出来。这时在一
旁等待的众人,已经站在卓卡外,等待着陈信。
陈信不敢怠慢,迅速飘到众人之前。众人中,陈信只认得黄祥、黄吉两人,其他人有十
个穿着白色长袍,都在七、八十岁以上,为首的是个白发白须、脸庞幼嫩的白袍人,看不出
实际的岁数,不过另外还有一男一女,两人穿着铁灰色的官服,大慨都才六、七十岁,还算
是青壮年。
陈信望过去,心里忽然觉得那位女性似乎有点面熟。
那位脸庞幼嫩的人,上前一步,似乎有点疑惑的望望陈信,才释然的一拱手说:“陈宗
主,久闻大名,今日终得一见。”
“是、是,您好。”陈信连忙答话,不过拱手这种礼節,只有才天讯節目的古装剧中见
过,陈信做来全身不对劲,心中一面想,要是谢日言来可能正好合适。
“陈宗主,这位是圣殿的田执事。”黄祥帮陈信介绍,一面指着另一位白袍人说:“这
位是练兆诚武士长。”
陈信转头一望,这位练兆诚武士长,似乎七十余岁,正值壮年,全身跳跃着活力,对陈
信一点头说:“陈宗主,你好。”
陈信大为轻松,微微頷首为礼说:“练武士长。”
黄祥接着说:“除了田执事、练武士长之外,这八位穿着白袍的,都是圣殿的高阶武
士,每位都有非常深厚的功力。”
练兆诚笑着说:“黄宗主过謙了,陈宗主似乎成功的光质化了,果然不愧是凤凰星之
长。”
“光质化?”陈信忍不住发问。
练兆诚有点疑惑的说:“陈宗主不知道?”陈信老实的摇摇头。
黄祥在一旁解释说:“陈宗主的功夫,几乎完全是自己参悟而来。”
众人吃了一惊,黄祥接着说:“所以许多的名词和效果,陈宗主往往知其所以然而不知
其所以然,有些我们知道的,还能说说,这种情形我们也不清楚,自然没法解释。”
练兆诚与田执事一时陷入思索,不再接话,于是黄祥指着那两位穿官服的说:“陈宗
主,这两位是领导团刚接任的吴安议事长,和诺丽雅议事。”也就是领导团中的人物,议事
长更等于是联邦的首脑。
吴安议事长诚恳的一笑,向陈信伸出手来说:“陈宗主,你好,当年地球实在对不起凤
凰星,让我们一起将这些问题解决掉。”
陈信与对方一一握手,心中却正在疑惑,看来黄祥并没有告诉他们,自己其实是由地球
去的联邦军,不禁疑惑的望向黄祥。
黄祥看出陈信的疑惑,对吴安说:“吴议事长,陈宗主其实并不是因违反法条才被送去
凤凰星的,陈宗主是以联邦军的身分去的。”
诺丽雅议事惊呼一声:“真的?”
陈信又看了亮丽的诺丽雅一眼,越发肯定自己见过这个人,不过记不得在哪里见过了。
这时田执事一笑说:“以联邦传授的功夫自修,陈宗主能练到这种程度,实在是令人钦
服。”
吴安毕竟是现在地球上地位最高的人,一震之下立即恢复,笑着说:“想来陈宗主能成
为五位宗主之长,一定有一番很长的故事。”
黄吉忍不住插口说:“差不多才一年,也没多久。”
诺丽雅忽问:“陈宗主难道是在凤凰星事变之后才去凤凰星的?”见陈信点点头,似乎
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陈信对众人一笑说:“我是当初被征召的学生兵,没想到终于顺利的回地球来了。”
吴安讶异的接口说:“这么说来陈宗主还不满三十岁?我还以为陈宗主看来如此年轻,
是因为功夫高深所致……”
“这话也没错。”田执事接口:“如果真的未满五十就练到陈宗主现在这个功力,以后
也不容易老了。”
黄祥望向田执事,惊讶的说:“田执事,这么说来,无祖和八大弟子的故事是真的了。”
田执事笑了一笑,却不再说话。
这时练兆诚接口说:“不管如何,陈宗主远来疲累,还是先到圣殿休息,我们坐下来
聊。”随即腾起,向着岛的南端飞射,众人当即跟着练兆诚的身后,向山丘上的圣殿飘去。
陈信第一次来到这个传说中的圣岛圣殿,要是在一年前,他一定十分兴奋,不过这一年
来,经历的事情也多了,虽然只有二十,但是心态上却已经逐渐的成熟,望着前方在夕阳下
闪烁着各色光华的圣殿,陈信忽然涌起一种朝圣的心情。
望着七百年前,无祖与十四名弟子应时而起,十来年的时间四处征战,十四位弟子也只
余七位,直到无元七十八年圣岛突然出现无祖以此为基地,收了最后一位关门弟子,再加上
原来的七名弟子,八大弟子同心协力,终于以三年时间光复新世界。
从此无祖极少出手,八大弟子稟承无祖旨意,在世界各地征战,同时也留下了不少的传
说,尤其是无元一二四年时,无祖两子皆亡,从此曾受无祖亲传的人,就只有这八位了,连
无祖的第三子,也就是后来的无皇二世,据说也是由无祖的弟子所教育而成长的。
陈信一面缓缓的飞行,心中一面缓缓流过传说了数百年的无祖八大弟子的事迹。
不久之后,众人穿过外围的楼宇,落在圣殿中心的塔型建筑物外。
这个塔叫做承恩塔,据说是无祖为了纪念某人而命名的,其事当然已失传,众说纷紜也
没有定论,陈信一面想着各种似真似假的传说,一面随着众人,缓步的踱入承恩塔中。
众人往四楼飘去,黄祥向陈信解释,二楼以下,每周一次开放对外参观,所以特別放了
一些无祖及弟子们用过的东西,到了四楼,就是会议室了。
这时其他的高阶武士,都退了下去,只留下田执事、练兆诚、吴安、诺丽雅与陈信等三
人,七人团团围住一张圆桌,坐了下来。
吴安首先说:“陈宗主,据黄宗主说,您在追踪的过程中,曾遇到敌方的橙色飞艇?”
陈信点点头说:“是的,我与对方对战中,深切的感觉到劲力的流动,对方该是拥有內
息的生物。”
练兆诚点头说:“我也是这样想,那两艘黄色的用的明明是高明的驭物术,对方该是人
类。”
田执事沉吟说:“既然陈宗主也这么说,想必对方拥有內息能量是不假了,不过也未必
是人类……”
陈信想起蝠虎,点头说:“确实不是只有人类才有內息,有些生物天生就具有引力术。”
吴安讶异的说:“陈宗主,真有这种生物?”
“陈宗主是说他在凤凰星上收服的两只异兽。”黄祥出发前见过蝠虎,随即将蝠虎的异
状大略述说一遍。
众人对这种生物自然闻所未闻,诺丽雅皱着眉头说:“凤凰星上有这么奇怪的生物啊?
是不是十分厉害?”
陈信回答:“除了人类,我想不出来还有什么生物比他们厉害。”
吴安将话题重新提到对方飞艇,对陈信说:“陈宗主,您觉得对方的橙色飞艇好不好对
付?”
陈信说:“我只和蓝色、橙色对抗过,要是两者比起来,橙色明显比蓝色强出许多。”
黄祥说:“我们对付的颜色,由弱到强,分別是紫、蓝、绿、黄,现在陈宗主又遇到了
橙色……”
黄吉说:“它们也是好玩,好像彩虹的颜色。”
众人眼睛同时一亮,练兆诚首先点头说:“红橙黄绿蓝靛紫。”
黄祥接口说:“只少了红、靛两色。”
“该没错了。”田执事说:“靛色与蓝紫色不易区分,可能取消掉了,其他六色可能依
着顺序由强到弱,对方应该还有红色的飞艇还没有出现。”
“可惜没碰碰对方的红色、橙色飞艇。”练兆诚说:“陈宗主能与对方橙色飞艇交战,
功夫果然高强。”
田执事摇头说:“別说可惜,对方不会就这样消失的,我们该担心的是如何突破对方引
力网,只要我们的雷射有用,对方再强也没关系。”
吴安点点头说:“联邦中心现在为了这件事,全部取消休假钻研,不过似乎没什么好消
息……”
田执事接着说:“吴议事长,这件事先放开不论,躲起来的冯协能你准备怎么对付。”
陈信一听,冯协能不就是自己离开联邦之前的议事长,他为什么要逃?
吴安点头说:“这件事还请圣殿大力相助,据可靠情报,冯协能当初在北极冰帽之下,
建立了军事基地,现在一定是流窜到那里去了,以武力来说,他的手下还有一百多名的特殊
部队、二十来位合成人,以联邦军的军力……恐怕是没办法对付他。”
田执事说:“这件事,我们理当帮忙,没想到冯协能用特殊的方法,使的特殊部队变成
他的私人战力,要不是黄宗主告诉我们,我们还懵然不知。”
黄祥说:“那一百多人,其中大部分是屠杀数百万凤凰星人的凶手,希望我们也能出一
份力。”
练兆诚说:“黄宗主,谢谢你的好意,不过那一百多位特殊部队,除了四位大队长和一
位总队长比较棘手之外,其他的还好处理,真正麻烦的是那二十来位合成人。”言下之意,
合成人不是黄祥等人能对付的。
诺丽雅接着说:“现存的武装合成人一共有四十几位,既然有二十几人被冯协能吸收
了,我觉得该征召其他的二十位对抗他们。”
田执事说:“这也是个方法,不然我们五十几位各阶武士投入战场,也不是很有把握,
反而当外星敌方重返之时,地球已经失去抵御的战力,除非……”
练兆诚忽然沖口而出:“除非是长老群出手……”
田执事转头望了练兆诚一眼,皱皱眉头,练兆诚似是自觉说错话,连忙闭上了嘴。
吴安一见如此,似乎不是很愉快,摇头说:“这本来就是联邦的事,请圣殿帮忙本来于
理不合……”
“吴议事长言重了。”田执事笑笑说:“维护地球的和平,本来就是我们应尽的义务,
至于长老团,只是从圣殿退休的人组成的团体,一向清修不问世事,能不打扰还是不打扰的
好。”
吴安似乎较为释然,叹了一口气说:“只可旨那些人神智失常,不然以特殊部队的功夫
来说,应该还能对付一些外星的敌人。”
陈信想到自己得救的办法,连忙说:“可能有办法使他们恢复神智。”
众人意外的望向陈信,吴安更是大喜的问:“陈宗主,您说的是真的吗?”
“因为我也修练过他们洗脑的功夫,失去自己的意识好一阵子,最后才恢复了过来,应
该可以一试,不过……”陈信低头思索了一下说:“……如何叫他们照这个方法练,倒是一
个问题。”
除了黄祥和黄吉,其他的人自然不知道陈信修练过,练兆诚忍不住问:“陈宗主,你修
练过?”
“对。”陈信点点头说:“当时我被逼迫加入特殊部队,第一件事就是修练那种功夫。”
吴安点点头说:“是有资料证明,特殊部队一直将部队中较为优秀的军人,引入特殊部
队,以陈宗主的造诣,被逼入是难免的。”
“我发现他们的功夫主要是以经脉逆流为主,练出与己身相反的內息,不过他的內息各
自运行,虽然能提昇功力,却有使人丧失判断力的效果。”陈信说。
“而且资料上显示,壽命有减短的趨势。”诺丽雅接着说。
“据我的体验,这主要是阴劲冲入脑中的一个部位,若是以阴劲里住阳劲,再加以逆
流,应该就能离开那一条通路,不再影响大脑,神智也不会变化。”陈信说。
练兆诚说:“原来是这样!要是能策反这批人,不但会省了不少力,而且对防守地球也
该有些帮助。”
陈信接着说:“现在麻烦的的部分……就在如何使这些人依着这个方法做。”
吴安沉吟了一下说:“除非先捉住冯协能,再让他命令这些人,……这样我知道该如何
着手了,陈宗主,多谢你提供这个珍贵的方法。”
田执事忽然说:“想来陈宗主必定身负阴阳两气的绝学,才能避过这一劫。”
陈信虽讶异于对方一听就知道自己的功夫,但也別无心机的点了点头。
吴安接着说:“事不宜迟,我与诺丽雅先回去联邦大楼了。”转过头对诺丽雅说:“诺
丽雅,现在有七、八位武装合成人在南岛,既然你来自南岛,这事就交给你了。”
诺丽雅站起躬身说:“我马上去办。”
诺丽雅也来自南岛?陈信这才想起,他不就是原来经济部财稅署的诺丽雅副署长,难怪
这么眼熟,一年过去没想到变成议事了,咦……陈信突然沖口而出:“诺丽雅……你不是王
仕学的母亲吗?”
“你认得仕学?”诺丽雅吃惊的问。
“对啊。”陈信说:“王仕学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一起离开南岛的啊。”
“你……陈宗主也是由南岛选出来的?我想起来了,仕学说学校有一个御风术很厉害陈
信同学,那不就是你,仕学还好吗?”诺丽雅紧张的问。
“他很好,不过还在凤凰星,我看要是没事的话,应该可以叫他们先回来了。”陈信说。
“仕学果然还活着,果然还活着。”诺丽雅高兴的念着,眼泪似乎快滴下来了。
陈信连忙安慰说:“伯母,王仕学不久后就能回来的,他还交了一个女朋友呢。”
“还交女朋友?这小混球。”诺丽雅又爱又气的骂,忽然发现陈信叫自己伯母,连说:
“陈宗主,实在不敢当,你叫我诺丽雅就好了。”
“没关系的伯母,我和仕学是好朋友,您是他的母亲,叫您伯母也是应该的。”诺丽雅
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擦擦眼泪点点头。
田执事轻轻一笑说:“本来我们是安排陈宗主住在圣殿的,既然如此,想来陈宗主一定
想回南岛看看了。”
“是的。”陈信说:“不过我还想与在南极洲的父母见面。”
吴安接口说:“这样吧,陈宗主,等一下您将父母的资料给我,我派专人去南极洲接您
的父母,您与诺丽雅一起去南岛,顺便将还留在凤凰星上的人员名单告诉诺丽雅。”
诺丽雅点头接口说:“我会通知他们的家人,让他们不要再挂念了。”
陈信见吴安安排的如此周详,当然只有点头的份。黄祥加了一句:“吴议事长,能不能
也帮陈信换一个收发机,他现在用的是凤凰星上的,没有与地球上的卫星连线。”
“这件事我会办妥的。”诺丽雅接口说。
田执事接着说:“陈宗主,与亲友聚会完之后,若是有空观迎来圣殿小住,大家商量对
策也方便。”
陈信忽然想到一件事,有点迟疑的说:“那现在外空中需不需要有人布防?”
练兆诚武士长说:“这些事交给我们就是了,陈宗主放心。”
“好吧。”陈信对诺丽雅说:“伯母,等一下我先将资料告诉您,我晚几天再回南
岛。”眼看众人有些疑惑,陈信笑笑说:“我还有些事要请教黄宗主,另外我也该与蓝宗
主、叶宗主他们见个面。”
吴安似乎恍然大悟,点点头说:“果然不愧为凤凰星之长,这样也好,这两天敌方撤
退,我们领导团将会有一份报告出来,陈宗主只怕免不了要应付烦人的记者,不过记者不能
来圣殿,您在圣岛多呆两天也好,我会将您的父母接来圣岛。”
“什么记者?”陈信惑然的问。
吴安一笑说:“还没通过领导团的决议,我可不能先乱说,总不外是联邦对凤凰星上的
人一点点感谢,虽然一定不足以补償,也是我们的心意。”
陈信见吴安不说,也只好罢了,当下将战友以及父母的资料告诉吴安与诺丽雅,两人不
再多说,起身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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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星战英雄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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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战英雄
第37章 天人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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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执事将陈信安排在篤庞楼,这个名称是为了纪念无祖的第三位弟子赵篤庞。而陈信在
篤庞楼的居所,是与黄翔比邻而居,还是排在第一间,看来是众人为了尊敬陈信,特地江浙
金居所留了下来。
陈信安顿了下来后,田执事与练兆诚随即告辞而去,只有黄祥与黄吉仍在屋中。陈信与
两人聊起,才大略知道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原来黄祥等人一到大气层,外面的偽装消失,随即引起联邦的警觉,立即对准众人的卓
卡射击,众人的卓卡很快都被雷射击毀;幸好大家早之联邦有此一着,已经脱离了卓卡,往
预定集合的地方飞去。联邦派出许多军队追杀,自然不是众人的敌手,直到派出特殊部队
时,已经不知道大家躲到哪里去了。
那时地球上还是冯协能当议事长,众人藉着数十年前的朋友,知道冯协能的政敌是吴
安,一向对领导团的诸多不合理决定诸多批评。只不过在领导团的七百多位议事中,冯协能
一党佔了三百余位,吴安等人只佔将近两百位,还有一百多位是属于中间路线的。
于是众人趁着黑夜,找到吴安的居所,将事情始末通通说了出来,吴安知道特殊部队居
然屠杀凤凰星的居民,又是愤怒又是高兴,这正是将政敌冯协能扳倒的绝佳机会,于是准备
数日后召开记者会。没想到事迹不密,被冯协能偵知,于是特殊部队突然涌上吴安的住所,
众人不敌,只好带着吴安夫妻败退逃走,吴安居所的卫兵全部遭到灭口,还好吴安的子女没
有与父母一起居住,并未受到伤害。
这时冯协能恶人先告状,马上通知圣殿,说凤凰星上武功高强的叛军,演入吴安议事的
居所,将吴安全家杀害,要求圣殿武士相助,圣殿义不容辞,马上派出十五名中阶武士协同
追踪,使众人的处境更是危险。
又逃窜了数天,包围圈越来越密,正要无路可逃的时候,太空突然传出警讯,外星生物
来犯,没多久联邦军大败,眼看情势危急,圣殿武士只好先回圣岛备战,特殊部队也只好撤
退。
这时众人一看敌方包围圈忽然松懈,才辛苦的逃出生天。众人那时还不知道又外星生物
来犯,一阵商议,众人知道要是陈信到了说不定还有点机会,现在的状況来说,不能直接以
武力与圣殿武士对战,所以吴安建议到一处军事基地,因为那里的主管与吴安一向是好友。
终于到了基地,才知道联邦军正准备退回地球,各基地的雷射正准备当联邦军退入大起
曾后同时发射,也准备对抗对方追击来的船舰。果然雷射一封锁,对方赶在封锁前溜入大气
层的飞艇立刻往发出雷射的基地攻来,而恰好众人到达的基地,就是敌方打算破坏的第三个
基地。
众人见之前的基地一个个被破坏,联邦的军队毫无招架之力,特殊部队与圣堂武士又还
来不及赶到,这个基地再被破坏,只怕雷射的防御就会出现大漏洞了,黄祥等人只好自动请
纓,乘上联邦的小型卓卡应战。
黄祥等人自然比起一般的联邦军队强多了,一时间大出敌方意料,毀掉将近一半的敌方
飞艇,敌方才注意到敌人不同,与黄祥等人缠斗了起来。接着他们又伤了对方一半的飞艇,
可是叶宗主与四位大将的飞艇也被击落,而其中的四艘卓卡,就是被两台黄色飞艇击落的。
眼看重人就要招架不住,这时圣殿的练兆诚武士长,终于率领着八位高阶武士驾着卓卡
赶到,以众击寡,将对方完全击落。不过对方的能源似乎极为危险,机体受伤下落之后,随
即爆炸化成碎末,尸骨无存,所以地球上还是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人类。
圣殿武士任务结束,本该回去圣岛,不过练兆诚好奇联邦中有武功如此高的军人,想与
众人认识,于是也随着众人飞到基地,下来一敘话,才知道冯协能的所作所为,加上吴安也
作证支持,自然是再无疑惑,于是圣殿武士乾脆护着吴安回到联邦大楼,立即举办记者会。
记者会一举行,举世譁然,冯协能知道大势已去,连忙领着心腹逃离,领导团第二天就
马上举办不信任投票,顺利罢免了逃走的冯协能,并加以通缉,同时顺水推舟的将吴安选为
议事长,立即接手对付外星生物的事情。
地球与外敌僵持了数十天,陈信终于赶到,之后的是,陈信也大略知道了,黄祥还对陈
信说,因为怕北极圈附近的基地被冯协能滲透,才一直要求陈信由南极的方向飞入地球,免
的飞到一半忽然有雷射轰过来。
陈信听完,才全盘了解,黄吉哇哇的叫说:“陈信,好可惜你没到,不然我们说不定不
用圣殿的帮忙。”
黄祥发怒说:“大吉,没上没下的,叫陈宗主。”
黄吉嚇了一跳,连忙更正:“是、是,陈宗主。”
陈信连忙说:“没关系……黄吉说的没错,要是我一起来的话,说不定那四位就不会过
世了。”
“唉。”黄祥叹了一口气说:“他们也是求仁得仁了,总算不是以罪犯的身分死去。”
“吴安一当政,那些不合理的法条该会废除许多。”陈信说。
黄祥摇摇头说:“其实我们与吴安也只是因利害而结合,这次替他立了大功,加上地球
上确实武学衰败,禁用武学的法条该会废除,不过联邦人口的压力尚在,想回来的能不能回
来,还不知道。”
陈信没想到政治这么复杂,疑惑的说:“会这样吗?”
黄祥点点头接着说:“不过没想到陈宗主认得诺丽雅议事,据说他是吴安一派中的重要
人物,到时你回南岛,有机会的话就多与她聊聊,也许有些帮助。”
陈信只好说:“我会尽力试试。”
黄祥接着说:“那我们先离开了,陈宗主休息片刻,再过一个小时是晚餐的时间,那时
蓝宗主夫妇也该回来了,到时圣殿会派人来请,田执事、练武士长都会作陪。”
“好的。”陈信说:“对了,叶宗主的身体如何了?”
“他已经痊愈了,现在在外空中巡行,大概是名陈才会回来,那时会来见陈宗主。”黄
祥说。
黄吉在一旁接口说:“也宗主治病的功夫是一流的,何況是自己受伤,没几天就好
了。”陈信这才释然,黄祥与黄吉两人也才退了出去。
陈信独自一人盘坐在床上,心里开始回想起今天在外空中的交战,自己只要一出错,恐
怕就要以生命作代价,陈信摇摇头,根据推测,对方说不定还有更厉害的人没有派出来,而
自己的內息分入六个气海中,一直还没补满,不然今天说不定不会这么危险,但是陈信內息
补充现在全然自动自发,急也急不得,要完全补满大概要好几天。
其实陈信因为一次多辟六处,才会补充的如此缓慢,因为內息补充的原则,就是气海中
的內息含量越多,补充的速度就会越快,陈信一下子将六处气海中的內息,同时变成空虛的
状态,自然补充的慢。不过换个方向来说,陈信如果多分几次的话,只怕现在还没有辟出第
四个气海,可是內息却又比现在强些,所以孰优孰列也很难说。
还好当时陈信已经由空虛状态补到一半,不然空怕根本无法与对方的橙色飞艇对战。这
给了陈信一个教训,除非在十分安全的情況下,不然不要没头没脑的猛练功。
陈信想到这里又骂自己,美次想规想,但是遇到想通一个訣竅之后,总是一头栽下去,
非练通不肯罢手,自姐也算是练武成癖了。
过了一会儿,时间也快到了,门外响起敲门声,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呼唤:“陈宗主。”
想来是用餐的时间到了,门外是圣殿派来通知自己的人,陈信依然轻轻一挥手,将门以
內息拉开,抬头一望,门里门外同时轻呼一声,那女子不是別人,居然就是第一个触动陈信
心弦的女子--林颖雅。
陈信当然立刻傻在当场,自己不想立刻回南岛,也有几分原因是为了不知如何面对林颖
雅,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圣殿中遇见对方,当真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人生如此安
排,陈信还能说些什么?
虽然说陈信在在体表有隐隐宝光流转,上半身因为极乐的关系微微大了一号,但是林颖
雅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曾经让自己在一年前流泪的男子,忽然间在眼前出现,林颖雅的心
中一阵激荡,脸上不禁露出欢喜的模样。
陈信见林颖雅脸上露出笑容,感情之事暫且不论,毕竟能够见到她是十分值得高兴的
事,于是过了片刻,陈信缓缓说:“你……这一年,好吗?”
林颖雅点了点头,似乎忽然想到什么,目光望向陈信的脖子,正巧陈信也望向颖雅的颈
部,两人同时发现,对方的薄环都已经取掉,陈信这才想到似乎圣殿的人都没有戴薄环。
正想问林颖雅为什么会到这里来的时候,却发现颖雅的脸色忽然一沉,头也低了下去,
陈信要出口的话也不禁堵在喉间,一时说不出口,只訥訥的说:“我常常想念你们。”
林颖雅听见此言,目光一亮抬起头来望向陈信,陈信才发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最后还
是林颖雅嘴角微微牵动一下,似乎是笑又不太像笑的说:“陈宗主……”
“颖雅”陈信皱眉说:“你是怎么了,叫我阿信阿。”
林颖雅缓缓说:“半年前,凤凰星撤守,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林颖雅忽然响起
什么的说:“我还要去通知其他的贵宾。”转身离开了房门。
陈信见林颖雅似乎变得十分生疏,心里疑惑,尔中听见林雅颖一间间的通知,心中泛起
许多疑惑。
照薛尚乾来说,林颖雅应该是对自己有情,不过现在的神色却又不像,不过是不是这样
比较好呢?陈信想起远在凤凰星上的赵、许两女,心中暗暗警惕,当时赵可馨就曾严厉的告
誡,自己绝对不能再惹上第三个,当然自己不是一个偏好处处留情的人,也许林颖雅的冷
淡,还是件好事。
部就后,陈信见到了蓝任夫妇、风书雄与其他几位大将,与众人略为寒喧,不过心中还
牵挂着林颖雅的神情,难免有些不太专心,没再多说什么。与众人一起到了圣殿为他们准备
的小餐厅,田执事与武士长练兆诚早已在彼处相候,不过还多了一位陈信不认识的长者。
陈信疑惑的望向黄祥,黄祥会意开口说:“田执事,这位是……?”看来黄祥也不认识。
“这位是彭长老。”田执事轻描淡写的说:“彭长老知道陈宗主能快速的练成光质化的
技巧,想与陈宗主见见面。”
这位彭长老与田执事一样,都是白发童颜,看不出年龄。
这时彭长老的目光注定了陈信,同陈信点点头说:“陈宗主,你好。”
陈信当然回礼,听得彭长老又接着说:“不敢冒昧请教,陈宗主今年贵庚几阿?”
黄吉嘴快的答:“十九、十九。”
陈信连忙说:“今年初已满二十。”
“对了。”黄吉点头说:“陈宗主在我们闭关时过了生日,我倒是忘了。”
彭长老又望了陈信片刻,点点头说:“陈宗主少年出英雄,实在令人佩服,等一下用餐
后,在下想与陈宗主一谈。”
陈信连忙说:“理当奉陪。”
蓝任在一旁,见这位彭长老大刺刺的,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只顾与陈信说话,心中难免
有点不满,插口说:“却不敢请教彭长老打箅谈些什么?我等能否作陪?”
彭长老闲言似乎一怔,田执事连忙说:“彭长老,这位是蓝任宗主,六十年前在南极洲
夫妻俩十分有名。”
彭长老听到,有点敷衍的点点头说:“蓝宗主,恕老夫有眼不识泰山,老夫与陈宗主欲
商谈之事,算是陈宗主的私事……”意思是他人不便作陪。
蓝任心中不快,但是毕竟人在屋簷下,不再说话,心中暗骂这老儿以老卖老,与陈信还
不是初见,有什么私事可说?
蓝夫人见状微笑说:“陈宗主虽然是凤凰星之长,毕竟年岁尚轻,拙夫鲁莽,却是担心
陈宗主被人骗了,这种事当然不会在圣殿发生,实在是不好意思。”
这番话软中带硬,面指彭长老要拐骗陈信,却是更难作答。
没想到彭长老似乎听不懂,点点头说:“既然你们放心就好。”转头对田执事
“田执事,等一下就麻烦你了,我先去了。”田执事还没答话,彭长老巳经飘出室外。
彭长老飘出不打紧,几位宗主看到不由同时一凜,彭长老飘身而出的身法似缓实疾,似
轻实凝,屋中众人还没有一个做得到的,而黄吉等人功力较次,却是看不出妙处。
蓝任心直口快,忍不住说:“好身法。”
黄祥点点头说:“身法欲迅疾,往往求其轻,彭长老却能在迅速的移动时,却似仍有千
鈞的威势,实在令人叹服。”要知道为求迅捷,往往攻击的力道会降低,彭长老能到这种程
度,攻击时的能量想必骇人。
陈信观察他人功夫,是直接体会劲力流向,对彭长老的功夫却又有另一层体会,陈信发
现彭长老身上至少有三个劲力源头,而飘身的时候似乎只用了一个源头,另外两个源头只是
凝结着劲力,所以才会蕴含着这么大的威势,不过不同源头,也就是不同气海中的內息,同
时作不同的功用时,却能不互相影响?这又是怎么办到的?
众人见陈信沉默不语,蓝夫人忽然说:“陈宗主不知有何看法?”
陈信回过神来,见是蓝夫人在发问,点点头说:“彭长老至少有三处气海。”
由凤凰星上来的众人,对这种事闻所未问,听到陈信这样说,除了与陈信相熟的数人,
其他几位心里都是不信,蓝任更是忍不住说:“哪有此事?”
没想到田执事却是哈哈一笑说:“果然不愧是陈宗主,一眼望去无所遁形,彭长老确实
是在五年前练成第三个气海,想来陈宗主这方面也定有所获。”
陈信有点尴尬的说:“不敢、不敢,些微涉猎而已。”
练兆诚接口说:“陈定主就是人謙虛了,难怪別人会以为您容易骗。”这话一出,蓝宗
主夫妻脸上同时一变,要不是自知不敌练兆诚,只怕当场就要翻脸。
陈信见气氛不对,连忙对黄祥说:“对了,黄宗主,您看是不是能提早让我的朋友们回
来?”
黄祥明白陈信的想法,点头说:“应该可以试试,若是地球到时又受攻击,大不了让他
们去白鸟星暫避。”
风书雄也跟着接口说:“属下一会儿就去办。”
三人这一岔,气氛缓和了些,田执事笑着说:“大家干嘛站着聊,坐、坐,一面吃一面
聊。”
众人一落坐,几位服侍汤水的少女,将食物端了进来,林颖雅却正是其中之一,这下陈
信可是浑身不对劲,不知道食物是什么味道。
黄祥见众人都不说话,只好对陈信说:“陈宗主,您不问问田执事,光质化的事情?”
陈信听见黄祥这么说,这也是心中不解许久的事情,连忙说:“正要请教田执事”
田执事点点头说:“我所知也是不多,不过以內息来说,有许多的种类,比如说"、
寒、爆、撞、刺……等等,当然也有两三种不相剋的方式并存的,但是不论哪些种类,都有
两种表现方式。”
田执事望望倾听的众人,接着说:“一种就是如现在的众人一般,不会发出光华另一种
就是发出光华,內息正在往光华的方向发展的,我们称之为大质化。”
“有好处吗?”黄吉问。
“如果以同样的內劲来说。”田执事说:“在强度上,该是有光不如无光。”
陈信嚇了一跳,连忙说:“愿闻其详。”
田执事缓缓的说:“越强烈的光华放出,相对的耗掉比较多的能量,攻击的效果降低,
此其一,另外光华随拳掌而出,对手有迹可寻,容易寻迹而避。”
陈信有点黯然的说:“原来这是缺点。”
“这也未必。”田执事按着说:“光质化的发展,会使离体的內息,攻击速度越来越
快,对方也越难闪避,而且以同样的量来说,拥有光质化內息的人,速度也较快。”
黄祥点点头说:“也就是各有优劣就是了。”
“据我所知是这样……”田执事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不过光质化应该还有优点,只是
我不知道而已。”
看来田执事似乎有点难言之隐,陈信也不好追问,反倒是黄吉冲口而出:“圣殿没有人
光质化吗?”
田执事与练兆诚相视一眼,过了片刻,田执事才说:“近一百五十年来……”跟着叹了
一口气,摇摇头说:“以前还有部分人会忽然光质化,但是我们也一直没办法掌握光质化的
訣竅,百多年来,陈宗主还是我们见过的第一个光质化的人。”
蓝任也被引起了兴趣,跟着说:“既然各有优劣,为什么要找出光质化的訣竅呢?”
田执串顿了顿说:“这也是我们对武学的钻研而已……”
在座众人,对武学都有一偅狂热,听到田执事这样说,都似有同感的点点头。
陈信这时说:“不过我也是莫名其妙的就发光,对这个訣竅也不能掌握……”
田执事笑笑摇头说:“彭长老与陈宗主见面,并不是詢问这件事,陈宗主无须烦恼。”
陈信也没话好说,只好低头吃饭,在座众人都是练武有成的人,进食是都极小,每晚的
进食,其实有点聚会的意思,随着话题的结束,众人也吃的差不多了,于是陈信随着田执事
离开篤庞楼,往中心的承恩塔飘去。
田执串与陈信到了承恩塔约五慺,对陈信说:“陈宗主,六楼以上是禁区,我也不能上
去了,彭长老就在六楼等您。”
陈信有点意外,但是既来之则安之,于是点点头,往六楼飘了上去。
陈信飘到大楼,只见,楼却是一大片空荡荡的,与下面五层截然不同,居然完全没有隔
间,陈信望见中心坐了四人,其中一人正是彭长老,陈信不再怠慢,往四人飘过去。
彭长老当即起身,对陈信施礼说:“特別麻烦陈宗主来此,还请见谅。”
“长者相邀,陈信自然应该来的。”陈信还礼回答。
“这三位长老,分別姓张、董、连。”彭长老说。
陈信施礼说:“张长老、董长老、连长老,三位好。”
三人微微頷首,中间那位张长老微笑说:“陈宗主,我们三人久不下此塔,只好请你过
来,倒不是存心以老卖老。”
陈信忙说:“不敢,陈信恭聆教誨。”陈信对彭长老的功夫已经十分佩服,眼看他对三
人如此恭敬,陈信自然更是不敢失礼。
这时彭长老指着地面的一个蒲团,对陈信说:“陈宗主,请坐。”
陈信告了罪,盘膝坐下,等候对方说话,没想到眼前的三位长老居然眼睛一闭,不再说
话,彭长老也悄然的退走,留下陈信面对着三个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的老人,陈信不好发
问也不敢走,可是心中实在充满了疑问。
过了一会儿,中间的张长老终于睁开双眼,对陈信说:“陈宗主现在体內共分六个气
海?”
陈信嚇一跳,这件事全世界知道的只有自己一人,这位张长老如何知道?难道对方真有
神通?陈信连忙点点头说:“是的,数日前才练成。”
右边的董长老眼睛也睁开了,微微皱眉说:“年轻人,太急了。”
左边的连长老也睁开眼,却望定了陈信不说话。
陈信心中越发疑惑,对三人说:“诸位长老叫我陈信即可,却不知……”陈信一时还不
知该如何发问,张长老倒是接着说,“好,陈信,你当时是不是曾以特殊的方法扩张经脉,
然后在大破之后重生內息?”
董长老按着说:“再来却是藉着经脉內缩凝聚內息,而且还不只一次,中间还练了几天
的经脉逆行。”
连长老跟着说:“最后却在数十日內辟出六个气海,直到现在还没能补满內息。”
陈信除了连连点头之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这三位长老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张长老笑笑说:“陈信,圣殿六百多年的历史,你这些方法大都有人试过,不过成功的
很少,而每一种方法也都详尽纪录下来了,我们藉着內视之法,自然能了解你身上的状況,
你也算是奇才了。”
陈信惶恐的说:“我全是乱来的。”
“确实乱来。”董长老脸色一沉说:“每一种方法都有极大的危险,你无人护法、无人
指点,居然橫冲乱撞,尤其是一次辟出六个气海,可知已经大大伤了自己的壽元?”
张长老摇头说:“三弟,別嚇坏了孩子,当年无祖也是自己创出一条路的。”
董长老低下头说:“是,大哥。”但是脸色似乎还有怒气。
陈信其实心中已有准备,只是终于有人能告诉自己后果了,于是镇定的说:“我自知过
于急进,只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受伤。”
张长老缓缓的说:“其实这许多方法,有些是捷径,有些则不是……嗯,连二弟,还是
你来分析吧。”
连长老点点头说:“其实所谓的捷径,就是我们还没掌握到原因,或很少石人成功的;
首先,经脉扩张,大破之后藉阴劲重立,这是捷径,被你安全的通过,然后经脉重凝的方法
不是捷径,是修练的方法,但是你在不到一年间施行两次,却使得经脉受损。再来是又加上
了经脉逆流的方法,这是捷径,但是却有伤壽的可能,你似乎是练了数十日后才突然找到正
确的方法,也是还好逃过一劫。”
连长老望望陈信,继续说:“最后就是气海的问题了,除丹田外多辟气海其实不是捷
径,是一种身体改造,随着气海的小循环出现,身体部分器官也会逐渐的变化。但你一次辟
出六个气海,身体无法承受这样的巨变,你不但內息将会始终无法补满,而且內息逐渐流
失,內脏又被改造,无法在內息消失的情形下使用……唉,你恐怕过不了三年。”
陈信听到这种事,忽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三年?说短其实也不算短,
不过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呢,陈信不由自主的想起远在凤凰是上的赵可馨、许丽芙,她们知道
了一定会伤心的。
陈信还在胡思乱想,沉默不语的时候,张长老忽然说:“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
陈信十分意外的抬起头来,望着三位长老,张长老接着说:“你现在有两条路,第一条
路就是马上将现有的內息集回丹田,以此內息将被改变的经脉复原,这样的话內脏会渐渐恢
复原状,不过还是难免经脉受损、內息全失,虽然变成平凡人,不过好好的注意身体,也能
活上个八、九十岁。”
这条路陈信似乎不大能接受,于是问:“张长老,不知第二条路是什么?”
“捷径还要以捷径解决。”张长老说:“我们三人倾尽全力,助你越过通顶的关卡。”
通顶?陈信心中想起无袓前冊的最后四句,口中也同时念了出来:“周天苦循,不如通
顶;域外无碍,十尺化釐。”
董长老一点头说:“正是周天苦循,不如通顶。”
“这句话我一直不懂……”陈信说。
董长老眼睛一瞪说:“还好不懂,不然你岂不是又开始乱来?”
陈信又说错话,不敢再说,连长老接着说:“所谓周天苦循,不如通顶,就是內息在全
身运行,还不如将內息与天地问的自然能源结合,也就是所谓的天人合
张长老又说:“天人合一不代表功夫高,只是全身产生变化,换一种更好的方式凝聚內
息,全身无所谓气海,躯体转变为真气储存的地方,四肢经脉也将同时强化,其中的变
化……还是到时候你自己体会。”
张长老接着说:“但以你现在的內息来说,是根本没办法达到通顶的阶段的,不过如果
有我们三人謢住你的內脏,你将所有的內息用来通顶,当贯通之后,接受天地间的庞大能
量,自然能迅速的将你受损的內脏修复。”
董长老忽然大声说:“不过这个方法我们也只能帮你撑二十天,二十天內还不成功,我
们的內息一散,你就死定了。”
张长老祥和的说:“所以要选择哪一条路必须由你自己决定。”
陈信想了想说:“不知道对三位长老有没有什么妨碍?”
张长老缓缓摇摇头说:“这点你可以放心。”
陈信心中电转般的思考,如果选檡第一条路,自己成为废人,此后就算能活数十年也无
趣味,于是不再考虑的说:“还请三位帮忙。”
张长老笑了笑说:“我想你也会选这条路,那就开始吧。”
“这就开始?”陈信大吃一惊。
“还要选日子啊?”菫长老眼睛又是一瞪,看来他的脾气不小,陈信只好闷不作声。
于是张长老又交代了一些必须注意的事情,随后四人改变了坐姿,三人将陈信围在中
间,张长老双手抵住陈信的前胸,董、连两位长老,双手分別在陈信的后背与腰间,同时将
內息运了出去,护住陈信的五脏六腑。
陈信心中依着张长老教给自己的訣竅,将全身的內息结合,全力突出顶外。
本来陈信也不是没有将內息送出头顶外过,不过张长老说所谓的天人合一,一般来说就
是在內息十分充沛的时候,自然而然的送出顶外越来越远,终于有一天,水到渠成的与适合
自己频率的能量结合,从此这股能量涌入体內,源源不绝且用之不尽。
但是现在陈信等不到哪个时候,只好将全身的能量送出体外,身体交给他们顾着,能不
能找到还不一定,要是找不到也只好认命。
陈信没想到将全部的內息突出顶外如此麻烦,平时一些些透出来满容易的,现在全力透
出,反而天灵的地方不断传来阻力,陈信这才体会,果然自己的功力其实还没有达到通顶的
境界。不过现在也只有将全部的內息向上冲,以求打开一条通路,但是这样的话,身体完全
无內息謢着,当外力涌入的时候,陈信的內脏,受不了剧震,必定无法承受,所以必须三位
长老合力謢持。
陈信內息不断的向外散去,但是对如何找到频率相合的能量,却了无头绪。张长老他们
曾说,他们三位也还未能通顶,不过却听过通顶后的前辈说,那是一种无法敘述的感觉,因
为每位通顶的人,都是往顶端洩出的內息量逐渐增多时,才尝试着将謢体所需之外的內息送
出,也许三个月、也许五、六年,忽然有一天水到渠成的引入天地间的能量,可是到底是为
什么能引入却是人言人殊。
其实陈信听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有点皱眉,不过毕竟还是不愿意只再活三年,只好咬着牙
做下去。
这时陈信的脑袋发着光,光晕冉冉的扩大,不过扩大的速度十分的慢,因为陈信要将內
息送出十分不易,而且据三位长老的计算,陈信至少也要三大三夜,才能将內息全部送出,
到时勉强以意念支撑着內息的变化,说不定陈信自己先撑不了二十大。
无元七三四年七月十号
这些日子,陈信觉出三位长老的內息一直没有消退,依然能够全力护持着自己,这才知
道,原来他们所谓的謢持,居然是以这么大的能量包住陈信躯干內所有內脏,而且居然说能
撑二十天。想来三人原来的內息,比陈信还要高出数倍,而且天地间的內息被引入的时候,
冲击力也一定相当的大,不然三位长老无须如此。
过了十天后,承恩塔的大楼,全部都充满了陈信头部散出来的光芒,不过对于通顶,还
是一点消息也没有,陈信将內息送出体外,虽然并未攻击他人或是使用能量,但是单是光华
毕竟也会消枆能量,陈信只有靠体內产生的微少內息补充,虽然然不够,但是也只能尽人事
了。陈信忍不住心想,如果不是光质化,自己一定可以撑久一点。
第十五天,陈信的功力逐渐的消退,光华也逐渐的散失,当然最明白陈信內思状況的,
就是陈信自己。陈信虽然闭着眼睛,却知道自己內息的强度越来越弱,眼看不用多久就会气
散功消,三位长老的內息再一收回,陈信內腑失守,必定当场死亡,陈信心中忍不住想,难
道三位长老是骗了自己吗?自己与他们非亲非故的,为什么他们忽然要帮自己?
陈信想起过来之前,蓝任夫妻说的话,心中更是疑虑,眼看再撑下去,自己难免死亡,
陈信心中忽然想到,要是现在由己将內息收回,重新运气,岂不是可以再来一次?想到这
里,陈信缓缓的尝试将內息收回,打算略作调息后再开始,没想到內息一收之际,却感到被
三位长老的內息所阻,陈信功力本来就不如人,现在更为薄弱,加上对方三人合力,陈信这
下全无机会。
这时陈信终于肯定,这三位是存心要害自己的,说不定自己根本不会在三年內死亡,他
们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陈信又想,他们的功夫又比自己高,想要白己的性命,出手就
是了,用这种方法,不外是制造自己练功夫败的假象,难道白己的存在碍到了谁,他们必须
用合情理的方法,收拾掉自己?
陈信想到这里,一股恨意油然而生,只想与他们同归于尽,不过现在的自己是无能为力
了。又支持了数个小时,外部的能量逐渐的无法控制,陈信心中的恨意也消失了,陈信知道
自己再不能支持多久了,心里想到了父母,他们现在该在塔外等候吧?赵可馨和许丽芙也该
过了白鸟星,林颖雅……她为什么忽然对自己如此冷漠?反正这些事由己不久后都不必再操
心,陈信心中忽然决定,这样撑下去也没意思,乾脆散了內息,这样的话三位长老也该会放
心的收手,也不用撑到最后,死的这么窝囊。
陈信一决定,缓缓将以意念控制的內息向四面散开,心中同时浮起许多亲友的面容,想
着与他们相处的快乐,又想起三位长老的阴謀,加上与內息的联系将断未断,陈信心里头,
忽然格外的舒畅,又隐隐含着悲伤。
陈信的內息本来已经逐渐萎缩,但是陈信既然决定散掉,內息间的联系变的松散,扩充
的体积忽然间又大了起来,而且因为薄弱,自然而然的由八面的窗戶轻飘飘的探出去。
眼看陈信的內息就要消散无踪,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塔外的光线忽然半明半暗,一
股庞大的內息突然由陈信的头顶窜入身体,一面往全身散去。
陈信本来脑海中正在将各种影像交错,这一个剧震,将陈信完全震醒了过来。陈信发现
就在这瞬间,一股不知由何而来的能量,冲入自己体內,撞向自己五脏六腑,三位长老的內
息似乎同时一凝,扺挡住这一下冲击,于是这股內息迅速的充塞入陈信的脏腑空间。
终于三位长老的內息缓缓的降低,似乎逐渐承受不了陈信体內的无穷无尽增强內息,终
于缓缓退出陈信体內。
这时冲入陈信体內的內息获得大胜,却开姶耗磨陈信的內脏以及经脉,陈信心里一惊,
这样还得了?不过陈信现在也无力对抗,只好认了。
过了一会儿,陈信才发现这股能是并不是在伤损经脉,却在将自己的內脏及经脉做着古
怪的改变,改变的方式、方法,却是陈信全然不解,也弄不清楚的,只知道似乎一点改变,
都会耗去极多的能量,不过能量依然大量的涌进,似乎无虞匱乏。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內息逐渐的稳定,陈信才要松一口气的时候,这股內息却忽然又
由体腔內往体外泛出,贯入全身,在陈信身体內外出出入入的,最后居然还窜入极乐中。
在极乐中,陈信的神经只负责控制,却没有感觉,平时包在身上,陈信也只能尽量弄得
薄薄的,使自己能够感知到外界传入身体的各种讯息,所以极乐现在发生了什么事,陈信自
然完全不知道。
陈信这时觉得身体不断的震动,自己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控制,可是又十分的舒服,所以
他也并不会很想控制。又过了许久,这股能量终于慢慢的稳定,在陈信体內缓缓的凝聚起
来,陈信顺其自然,反正自己也搞不懂这些能量在做什么,还是不要插手为妙。
于是陈信任其自然的凝结,分別在陈信身体內原来的六个气海,汇聚了一股强大的能量。
虽然能量渐渐地凝结,但是也依然不断的由头顶涌入,直到这股能量,终于完全的在陈
信体內达成平衡,陈信才敢开始将心神运到身体各处,观察着自己身体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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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星战英雄38
发信站: 听涛站 (Sat Jun 19 16:05:35 1999), 转信
星战英雄
第38章 似有还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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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元七三四年七月十四号
陈信发现,除了原来气海的六处地力各有一团结实的光球在那里转个不休,最奇怪的是
內脏似乎都变小了,但是似乎功能并没有消失。
躯体內的经脉似乎消失了,若有若无的令人不大能察觉,因为內脏缩小,体腔中到处空
洞,却都被內息充塞了,而这些內息也活泼泼的到处流动着,有时流到这个气海,有时流到
別处。
四肢虽然在刚才地经过这股能量的洗礼,不过暫时看来,不论是经脉或是皮肉似乎都没
什么改变,依然是左右手各有两条经脉特別顺畅,当然四肢经脉中,也同时充满了这股外来
能量所凝聚成的內息。
陈信微微以自己之前操纵的方法,试运了一下这股新的內息,发觉除了极为顺畅之外,
与原来的并无不同,依然是操控由心,而且也是在六处气海中的能量特別凝结,也能将凝结
的內息送出,不过依然是那四条经脉特別迅速。
此外陈信还发现,在自己体內新结成的內息,居然还是阴阳两气纠结一起,使得自己以
前苦心想出的功夫依然能用,这下可是喜出望外,不禁高兴的大叫一声。
叫声一出口,陈信暗骂自己鲁莽,练功之时尤忌悲喜,陈信连忙稳下心情,再体会一下
自己的身体,确定没有什么异状后,才放心的睁开眼,站了起来,陈信转头一望,三位长老
站成一排,微笑的看着自己。
陈信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惭愧,猛的跪伏了下去说:“陈信感谢三位的再造大恩!”
三位长老同时一闪,往两旁飘开,张长老更是微笑说:“陈宗主,不敢当。”
陈信依然跪伏着说:“陈信不知长老们真心相助,心中还有疑念,真是该死。”陈信现
在对自己几天前的念头,实在觉得惭愧。
没想到张长老忽然说:“其实我们也并非真心相助。”陈信一听,倒是愣住了,只好抬
起头来,望着飘到左右的三人。
董长老眉头又是一皱,大声说:“站起来说话!”这时陈信不敢不从,只好站起身来,
等着长老们的解释。
“其实一定觉得奇怪,我们会什么忽然想帮你这个忙?”张长老接着说:“这次外星生
物来袭,地球的战力实在稍嫌薄弱,以圣殿武士出手,也难能必胜,进入长老团的人,又一
向不离圣殿,我们希望年轻人能靠自己的力量解决。”
“陈信一定全力以赴。”陈信连忙说。
连长老点头说:“而且百多年来,光质化的人很少了,就让你这么散功而亡,也大可
惜;加上这个方法,我们三人想出之后,却总是不敢尝试,现在你是非用不可,倒是解决了
我们的一个困扰。”
陈信有点意外,居然又是没人试过的方法,这岂不是在玩命?
“彭长老知道我们的心事,见到你內腑似乎练功受伤,与我们商议藉你来试试这种方
法,没想到一见面,我们才知道你非此法不能得救,当然是立刻施行。”董长老说。
“陈宗主,你一定奇怪我们为什么要立刻开始,而且不肯让你收功重来?”张长老说。
“是的。”陈信说:“我的心中是有疑惑。”
“你的內息不知道何时就会开始逐渐散去,越晚一夫,机会就越小,另外以你脏腑现在
的状況,这样的散出內息,每次收回也只有越来越少,所以当时你想回收內息,我们才想起
没事先告诉你,只好运功阻住你的內息回收。”张长老说。
陈信明白后,董长老忽然说:“现在倒是要问问你如何成功的,若是找出关键,捷径就
不算是捷径了。”
陈信知道长老团中的人,总是在钻研捷径的成功之道,但是自己一回忆,还是只能说:
“其实我也搞不清楚……”忽然想起一件事,陈信说:“对了三位长老,对于如何大破而后
立我们倒是好像找到了正确的方法,有几个同伴试用都成功了。”随即将赵可馨与自己研究
的方法说了出来。
三位长老听了之后,董长老顿了顿说:“这似乎对现在二十出头,学联邦烂功夫的人蛮
适用的?”
“二弟。”张长老责怪的望了董长老一眼,随即对陈信说:“董长老的意思是,这对一
些没有掌握到更好的方法的人比较适用,对圣岛的心法来说是用不大着了,以圣殿中人为幼
童三年一筑基,不到二十岁就能到达八十一转了,而且你这样虽得同参阴阳的好处,却失去
独修一气的优点,其实阳极也会生阴……,不过这对扩充经脉也算是极有帮助,我会抄录下
来的,重要的还是将你这些日子的感觉说田来,供我们参考。”
陈信于是迟迟疑疑、断断续续的将自己恍惚中的情绪,努力的描述,三位长老似乎专心
的记忆着,想从陈信的话中找出秘訣,但是当陈信说完时,三位长老对望一眼,似乎全无所
获。
又过了片刻,陈信见三人一直默然不语,只好说:“不知道除了对付外是生物之外,三
位长老还有没有事要陈信办的?”
张长老似乎有点神思不属,点点头说:“你……办完了这件事再说吧,陈宗主……你可
以先去了。”
陈信想到自己的父母一定在外面等,其实这时心已经跑到承恩塔外了,见张长老如此
说,自然不再废话,快步的向楼下飘去。
陈信飘过四楼,却发现彭长老正坐在那里,连忙停下脚步,一施礼说:“彭长老,这次
也要多谢你了。”
彭长老还礼说:“陈宗主果然大成,现在的光华如此的明亮,想来还需体会数天。”
陈信这才发觉,现在外面已经是黑夜,这层楼又没开灯,却到处都明晃晃的,低头望向
自己,却成为一个明亮的发光体,比起以前亮的范围要广的大多了。
陈信叹口气说:“体会有用吗?我已经亮了好久,却一直只有越来越亮,现在连不运功
都亮。”
彭长老微笑说:“陈宗主无须担心,此亮非彼亮。”
“还请长老指点。”陈信惑然的问。
“据典籍所载,刚刚通顶之后数日內,身体还没能恰好保持适亮的能量,所以会有外散
的情形发生,无光者,內息发出较近,但易伤人,须离功力不足者;光质化者,能量幻化为
光散出,并不伤人,两者均于数日后可免。”彭长老接着说:“其实能伤人的光,并不是人
眼所能看到的光。”
陈信又不懂了,迟疑的说:“看不到的还叫光吗?”
彭长老笑笑说:“据我猜测,陈宗主来地球之前,出手攻击时,必定带着光华
陈信摇摇头说:“长老说的没错,那是被內息所聚成的能量团所伤,不是被光所伤,光
华只是耗费能量而已。”陈信想起田执事说的话。
“所以能伤人的光,并不是人眼所能看到的光。”彭长老又说了一次。
陈信还是不懂,彭长老点点头说:“陈宗主多想想也许就懂了,刚刚我通知了渴望与你
见面的人,他们都在一楼等着宗主,让他们等大人还是不好。”
陈信被彭长老提醒,不再迟疑,打了个招呼,迅速的向下冲去。
这时一楼的大厅,田执事正陪着陈信父母,以及由凤凰是来的十人等候,连诺丽雅也
在,但气氛并不大好。
原来十余天前,圣殿突然传出消息,说陈信闭关于承恩塔,众人觉得陈信连招呼都不打
一声未免奇怪,而且众人来到地球,虽说因外是生物一事而敌愾同仇,不过现在外是威协似
乎已去,此时与圣殿是敌是友还不知道,陈信一入承恩塔,就此再无声息,难道是出了岔子?
加上众人提出探望,却被圣殿中人以禁地为由所阻,虽说众人中只有黄祥等人与陈信较
为交好,蓝任夫妻与叶宇开都是在誓言的约束下奉陈信为尊,不过毕竟物伤其类,要是陈信
真的出事,就代表圣殿对众人心存不轨,加上蓝任与田执事等人早有些面合心不合,所以差
点产生了冲突。
还好不到两日,陈信的父母,陈天豪夫妻到达,众人见陈信的父母都愿意等,自然没有
立场说话;加上数日后,六楼中不分日夜透出光华,也许陈信闭关是真有其事,加上三位智
囊都一致认为发作没有胜算,才使得三位宗主将心中的疑虑强忍了下来。
又过了近十日,诺丽雅抵达圣岛,要对众人说明联邦通过的决议,并且诗圣殿派出人手
结合武装合成人,扫荡躲在北极圈的冯协能。
因为众人在圣殿,并没有观赏夫讯新闻的机会,所以众人也不知道诺丽雅带来丁什么消
息,反而是诺丽雅见陈信不在,却坚持要等到陈信出关再说。
到了今夜,众人才由田执事通知陈信将出关,但却又久久不见陈信下来,蓝任终于忍不
住说:“田执事,你不是在耍我们吧?”
田执事微笑说:“蓝宗主,彭长老既然说陈宗主就要下来,想必很快就要下来了。”
檠宇开泠泠的说:“田执事,希望你不是用陈宗主的名义赚我们过来,要是真是这样,
有什么招数就用吧。”
田执事依然是以微笑作答:“叶宗主误会了,绝无此事,相信不久之后陈宗主下来,诸
位的疑虑自然就能解决。”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田定主总是不发脾气,蓝任与叶宇开两人也没法发作,他们不知
道,陈信与三位长老说完之后,现在正在四楼与彭长老交谈。
其实这时陈信的母亲也十分操心,正对陈天豪低声说:“天豪,小信不会出什么事吧?”
陈天豪虽然也十分担心,不过还是摇摇头说:“不会的,你別担心。”在这些大中,两
人不知已经如此对答几次了,不过这次在诸位高手之中,两人的对话倒是被听的一清二楚。
田执事听在耳里,既然不好做答,乾脆就不作答了,装做没听到,蓝任看见,忍不住语
带諷刺的说:“田执事,你的修养真是一流啊。”
“不敢当。”田执事依然不温不火。
蓝任再也受不了,正想发作,众人眼前却忽然一亮,只见光华一闪,陈信已经抱着父母
亲,大声的叫:“爸!妈!”
陈信既然出现,众人疑虑尽失,陈信母亲忍不住留下泪来,紧紧抱着陈信,不肯放手。
陈天豪毕竟是男子,激荡的心情平复较快,对着陈信说:“小信,先与这些关心你的长辈打
个招呼。”除了陈信外,众人中恐怕就属陈天豪夫妻与诺丽雅最为年轻,还有五位超过百岁
的在场,难怪陈天豪称这些人为长辈。
陈信听到长辈两字,倒是愣了一下,回过头才知道父亲说的是谁,于是放开父母,回头
对众人说:“让各位担心了。”
黄祥等人的高兴自然是不用说了,而叶宇开与蓝任夫妻等人却也十分高兴,因为这正证
明了圣殿并没有不利众人的意图,于是分別向陈信恭賀他功力又将大进。
陈信连忙说:“其实我会不说一声就闭关是有原因的……”于是将自己体內的问题大略
述说了一遍,不过将自己的修练方法更是不敢再提,免的又伤损了他人。
过了一会儿,陈信敘述完后,诺丽雅才走近说:“陈宗主。”
陈信回头发现是诺丽雅,连忙说:“伯母,我没注意到您也来了,王仕学他们应该出发
了。”
“黄宗主已经告诉我了。”诺丽雅说:“谢谢你们,不过今天我在这里,是代表联邦领
导团来做正式通知的。”
蓝任说:“对嘛,你终于要说了。”
“蓝宗主千万別见怪。”诺丽雅亮丽的笑了笑说:“领导团于无元七三四年五月三十
号,通过了数个法案及决议事项,我就依顺序念了:
第五五七法案:地球、凤凰星与白鸟星为二独立邦交国度,人民拥有彼此观光、探訪、
遷移及商业行为的权利。
第五五八法案:废除二八一、三九三、三一五等三条法案,修正二八七、二八八、二八
九、二九零、三一六、三二七、三二八、三三七等八条法案,研议二六五、三二二、三二三
条等三法案,另参阅附件。
二一零四号决议:研议与凤凰星结为姊妹星之事宜。
二一零五号决议:特頒陈信、黄祥、蓝任、叶宇开四人为荣譽议事,拥有于领导团发言
之权利。”
诺丽雅终于念完,陈信忍不住对一旁的黄祥说:“黄宗主,那些法条是干嘛的?”
这时黄吉已经跳了起来,呼啸一声,似乎十分高兴,黄祥也面露笑容的说:“二八一是
返乡的禁令,二九三是练武的禁令,有的我也不大清楚……”
诺丽雅笑笑说:“这是公文,里面写的比较清楚。”
陈信接过手来,打开来一看,密密麻麻的全是字,一时也看不完,诺丽雅按着说:“等
逃到北极的冯协能捉回来之后,还要麻烦诸位商议,是否愿意与地球建立邦交,以及约为姊
妹星。”
陈信望向众人,这时蓝任高兴的说:“这样我们就算成功了一大半了。”
叶宇开想了想说:“还要看看条约的內容。”
诺丽雅按着说:“当然是由两方同时来擬定,所以到时候还要麻烦诸位到联邦大楼去一
趟。”
陈信听到这里,忽然说:“诸位宗主。”众人闻声也静了下来,一起望着陈信,陈信
说:“既然大事底定,这个宗主的职务我也该卸任了,不过要是以后凤凰是有什么需要我的
地力,我一定帮忙。”
众人同时吃了一惊,风书雄连忙说:“陈宗主,为什么要这样说?”
陈信接着说:“我以后会不会去凤凰星,还是未知数,空当个宗主也没意思,还不如大
家轻松一点,由你们来决定这些国家大事。”
黄祥想了想说:“既然这样,我也打算留在地球,也应该卸下这个职务。”
蓝任与叶宇开对望一眼,叶宇开缓缓开口说:“不知蓝宗主夫妻打不打算回凤凰星?”
蓝任一时答不出话,蓝夫人接口说:“我们夫妻还要略作商议,不知叶宗主又是如何打
算?”
叶宇开迟疑了一下,才毅然的说:“我想……凤凰星上现在至少需要一位勺主,若是蓝
宗主夫妻不回去,我是不得不回去的。”
蓝任忽然说:“若是我夫妻俩也回去呢?”
叶宇开沉默了一会儿,正要回答时,诺丽雅忽然插口说:“诸位恕我多言。”
叶宇开转过头来说:“诺丽雅议事请说。”
“不论日后凤凰是以谁为长,现在这个约,还是诸位同时属名才合理,若是谈到日后的
事,不如留到回凤凰星再谈。”诺丽雅说。
陈信见两位宗主似乎意见并不完全相同,也担心節外生枝,于是点头说:“就是这样
吧,不过条约的事,还要麻烦各位多费心。”陈信既然这样说,加上他现在还是凤凰星之
长,几位宗主也只好不再理会这个话题。
不久后,诺丽雅告辞离去,临行交代陈信一定要回南岛找她,之后众人也渐渐散去。
陈信与父母敘话良久,陈天豪夫妻对自己才满二十的儿子,居然是凤凰星之尊的事情,
一直难以接受,刚刚见了陈信一言之下,使得这些老者俯首从命,还是觉得似真似幻,始终
不能理解,为什么陈信的功夫会变的如此之高,虽然他俩也不明白到底有多高。
无元七三四年七月十六号
陈信与父母欢聚两日后,陈信的父母还是必须回到南极洲,毕竟那里才是他们工作的地
方。陈信现在虽然似乎职位极大,但是一方面也从来没有领过薪资,另一方面陈天豪夫妻也
还没到退休的年龄,所以并不会认为自己可以放掉工作,既然已经呆了十余日,还是只好离
开圣马。
陈信依依不舍的送走了父母,回到自己房中,终于开始静下心来体会彭长老当时说的话。
对彭长老的话,陈信还是不大懂,先不谈能不能伤人的光,彭长老一开始说的是自己应
该能够很快就不会发光了,还说要好好体会一下,怎么体会,陈信从两天前出关,一直与父
母在一起,想都没想这件事,现在终于有了时问,一想却是毫无头绪。
陈信很快的静下心来,体会着现在全身的状态,体內的六个能量光球在原来的气海位
置,正不断的快速旋转。
其实从出关开始,光球就在不断的旋转,陈信也不理会,只是觉得似乎有变快的感觉,
现在专心注意着光球,反而感到光球似乎在心神集中下,旋转的速度比原来更快,而在高速
转动的过程中,除了凝结成球的部分,还有一些较稀疏、尚未凝结的能量,地分成六个区
域,在光球的外围绕着光球流动。
这些能量也就是平时出手攻击所用的能量。但要特別凝出如光球般有如实质的內劲,还
是以左右手那四条经脉较顺。
陈信体会着光球的旋转,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以前光焰外溢,是因为体內无法容纳过多
未凝结的能量,就像许多圣殿中人,陈信也发觉他们身上会有劲流流过,不过他们并不发光
而已。
而现在体內经过变化,似乎能够容纳的能量变大了许多,而光球不断的旋转,扰动着四
周的能量,一面将四面的能量吸引入光球,一面使得较靠外侧的能量,在旋转的过程中,不
由自主的向外甩出,跟着藉着身体的一些穴脉向外溢射,使陈信变成一个大灯泡。
陈信现在平静地体会着身体的状況,彷彿一个旁观者一般注视着。光球的旋转越来越是
激烈,陈信这才明白白,这种由宇宙引入的能量,彷彿无穷无尽,不过要是松散的堆在身体
中也是没用,现在这样才能储藏更多的能量。
而能量越是凝聚,似乎吸引力越大,但是旋转的速度增加,外用的力道也相应增加,陈
信明瞭,数天內,想必体內会达成一个稳定的状态,那时也就不会没事再发光了,充其量只
是隐隐有光华流转而已。
不过事实上,陈信也明白,到时候会有什么变化实在难讲,所以陈信一面沉浸在这种与
天地合一的感觉,一面想到,当时在地球外,心里认为自己体內似乎像个小宇宙,其实现在
才真的像个小宇宙,星团全部都以极快的速度运行,空间中彷彿空无一物,却又充塞着能
量。生命是如此多采多姿,每一个生命都隐藏了许多宇宙的奧秘,只不过地球现在的生态
圈,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了。
陈信忽然兴起一股往宇宙浪迹的念头,随即又想到自己的许多责任,只好将这种念头强
压下来。
到了晚上,门口又传来敲门声,一个陌生的少女声音说:“陈宗主,进餐时问到了。”
陈信开门见到不是林颖雅,有点失望又有点心安,眼见少女转身要走,陈信忽然说:
“嗯,这位……小姐。”
少女微笑的转过身来,轻声说:“陈宗主有什么吩咐?”
“吩咐不敢。”陈信可以微笑:“不知您认得林颖雅吗?”
少女有点意外的说:“认得呀,陈宗主有事找颖雅吗?”
陈信说到这里,却又有点后悔,不过还是按着说:“我是她以前的朋友,想与她敘敘。”
“啊。”少女轻呼一声:“原来陈宗主早就认识颖雅,对了,陈宗主也是来自南岛嘛。”
“咦,你怎么也知道?”陈信十分意外。
“天讯新闻上都有播出啊。”少女又是一笑,似乎觉得陈信有点傻头傻脑,接着说:
“陈宗主的个人资料,现在地球上大家都耳熟能详了,圣岛上现在布满记者,就等您一出
去,马上就会通通围上来喔,我们也有人被訪问过,对了,陈宗主,您有位朋友圆圆胖胖的
好可爱唷。”
陈信搔搔头,不蚎道那里有天讯可看,她说的圆圆胖胖的好友,岂不是韩智?心中忽然
怀念起他来”
这时少女又是惊呼一声说:“陈宗主,我要去通知其他的贵宾,等一下……我再来找你
好吗?嗯,顺便带颖雅来。”
陈信点点头,不置可否,少女雀跃的跳了一下,同旁奔开,身法也极为轻盈,陈信望着
像小鸟一般跃动的少女,心中不禁想,要不是遇到这么多事,自己现在的心态也许还是极为
稚嫩,不再是现在这样的心情。
过了片刻,众人一一出来,黄祥见到陈信,打个招呼说:“陈宗主。”
“黄宗主。”陈信说:“我不去吃饭了,麻烦您替我向田执事告个罪。”反正吃饭也不
过是应酬,黄祥对陈信这样说也不以为异,点点头与其他人去了,这时那位少女通知完毕之
后,见陈信依然站在那里,于是开心的又蹦过来,睁着疑问的眼睛说:“陈宗主,您不去吃
饭啊?”
陈信摇摇头说:“我不饿。”
那女孩有点为难的说:“可是……我要去餐厅帮忙……”
陈信心中莫名其妙,虽然有点疑惑,仍温和的说:“你有事就去忙,我在这没关系的。”
“噢。”女孩点点头,向外行到一半,又转回头说:“陈宗主。”
“嗯?”陈信望过去,那女孩正笑着说:“我叫江小惠,您以后叫我小惠就好了。”
“小惠,我知道了。”陈信点点头说。
“我走啰。”江小惠开心的离去了。
陈信摇摇头又坐回了房中,想着自己忍不住向小惠詢问林颖雅的消息,却没想到自己已
经如此出名,那这样会不会对林颖雅造成什么困扰?
到了晚上十点多,陈信听见屋外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
平时这个时间,根本不会有人过来,加上这两人的步伐虽然轻盈,不过陈信可以感受的
出来,这两人的功夫也才初入门,至多与当初离开地球的陈信差不多,陈信想起数小时前,
江小惠说过的话,难道是颖雅过来了?
两人到达门外,敲门声传来,江小惠的声音也同时传来:“陈宗主,您在吗?”
陈信飘到门前,轻轻打开了房门,眼前果然是江小惠与林颖雅两人,江小惠巧笑倩兮的
说:“陈宗主,我把颖雅带来了。”
林颖雅似乎有点心事,迟疑的说:“陈……信。”
陈信心里稍微放松了一点,要是每个老朋友都叫自己陈宗主,自己一定会疯掉,虽然林
颖雅不像以前一样叫自己,不过至少肯叫自己的名字了,陈信招待两人坐在房中的沙发上,
一面说:“颖雅,我还不知道怎么找你,多亏了小惠帮我。”
林颖雅微微笑了笑,说:“我想你一直很忙,加上自己也一直有些事,也不好没事来打
扰你。”
江小惠在一旁插嘴说:“陈宗主,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们?”陈信想了想:“是当初……颖雅,是乾尚还是大肚先发现的?”
“大肚。”颖雅说:“当时你们三人进来,大肚开始介绍店中的摆设。”
“对了,后来你还说,当时对大肚没什么印象。”陈信笑着说。
江小惠说:“颖雅,你家以前开什么店?”
“冰果店。”陈信说:“我们几个好友,以前最常到颖雅的冰果店去闲逛了,颖雅,我
在凤凰星时,最怀念的食物就是你亲手调制的毕尔多汁了。”
“那改天有空。”颖虽说:“我再帮你弄一些来喝。”
江小惠说:“颖雅,原来你家是冰果店,你怎么都没说过。”
“没什么重要,我就没提了。”林颖雅说。
“还没什么重要?”江小惠夸张的作着手势说:“连跟陈宗主认识,大家谈的这么多,
你在一旁提都不提,口风真紧。”
陈信这时说:“颖雅,一直没问你,为什么忽然搬到南岛了?”
林颖雅笑笑说:“因为我的父亲要我们搬来。”
“你的父亲?以前没听你提过。”陈信疑惑的想,林颖雅不是单亲家庭吗?
“颖雅的爸爸在圣殿中当武士。”江小惠说:“不过还有一个原因。”
“小惠,跟那没关系。”林颖雅似乎有些不高兴的止住江小惠。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能被人追才是光荣啊。”江小惠对陈信说:“颖雅被一位追求
者由南岛拐来。”
此言一出,陈信与颖雅的都脸色变了一变,颖雅有点急的说:“根本和这件事无关。”
一面望向陈信说:“那是……”却忽然又住了嘴。
陈信本来早已决定与林颖雅只敘友誼,不谈感情,没想到忽然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仍是
没来由的忽然一痛,看见林颖雅解释了一半,又住了口,陈信不禁忽然一股心灰意懒的感觉
涌上,但是一转念,又想也许这样也好,于是强笑了一下说:“那……要恭喜你了。”
江小惠浑然未觉的说:“练长风对颖雅可好了,又是武士长的儿子。”
陈信勉强笑笑说:“嗯,武士长我见过,人挻不错的。”
江小惠作了个鬼脸说:“练武士长有时候很凶的,不过他儿子练长风倒是挺和气的。”
“小惠,那位练长风现在在作什么?”陈信问。
“圣殿的武研中心受训啊,才三十岁就快昇到低阶武士了,大家都说他是圣马百年来的
武学奇才。”江小惠顿了顿说:“不过当然比不上陈宗主。”
“不能这样说,圣殿的功夫我向来佩服。”陈信说。
“天讯上说,陈宗主的功夫,只怕不弱于武士长或高阶武士,因为单是黄宗主他们就强
于中阶武士了,何況是称尊凤凰星的陈宗主。”小惠滔滔不绝的说,对陈信的事情,当真是
如数家珍。
陈信见到林颖雅一时不说话,转个话题说:“颖雅,乾尚也在凤凰星,七月底、八月初
就该回来了。”
“乾尚大哥?”林颖雅乍一听见这个消息,当真高兴了一下,连忙说:“他也没事?”
陈信点点头说:“离开白鸟星我们就遇到了,到了凤凰星更恰巧被编在同一组。”
“真的?”林颖雅说:“真高兴你们都没事。”这时林颖雅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忽然
止住话,脸色不大正常。
陈信也同时想到薛乾尚说过,林颖雅在自己离开的那晚,为了自己而哭泣,心里也是一
番五味杂陈,也住了口。
江小惠见到气氛怪异,心中错认为那位薛乾尚与林颖雅曾有一段惰,难怪刚刚陈宗主听
到林颖雅有对象的时候,脸色有点变化,忍不住说:“都过了一年了,他回来也不会在乎
了,你们何必担心。”
林颖雅与陈信两人一愣,林颖雅含羞带怒的问:“小惠,你又在胡说什么。”
“那个薛乾尚啊。”江小惠说:“论人才、论功夫,练长风一定强于他,就算他回到地
球,也一定会心服口服。”
“我跟乾尚大哥没有什么。”林颖雅急了。
“我知道、我知道。”江小惠大剌剌的说:“我不会洩漏出去的。”
“颖雅与薛乾尚真的没什么。”陈信心中不忍,替林颖雅解释:“小惠,你误会了。”
小惠听了点点头,不好再说,心想陈宗主果然处处为人着想,大家心知肚明就是了,没
想到这时林颖雅居然冲口而出:“陈信,你又怎么知道的?”
陈信一楞,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林颖雅又说了一次:“陈信,你为什么会有把握,认为
我跟乾尚大哥没什么?”
陈信总不能说,因为薛乾尚告诉了自己那一晚的事,只好支吾的说:“那时大家都玩在
一起,你们也没单独相处过……唔,而且乾尚不会瞞我什么事的。”
才一说完,陈信马上知道自己讲错话,但是已经来不及,林颖雅面色一凝,看着陈信点
点头说:“乾尚大哥是不会瞞你什么事的。”
林颖雅这么一问,江小惠反倒觉得林颖雅欲盖弥彰,见两人气氛更是怪异,忍不住说:
“好啦,都是我乱说话,颖雅,对不起啦。”
林颖雅虽然仍望着陈信,但是神情却逐渐的转变,陈信现在不再是一年之前那个害羞的
大男孩,与林颖雅对视着,眼见林颖雅虽仍面无表情,但是目光却渐趨温柔,心中不禁浮起
当年离去时林颖雅的一笑,忍不住轻轻的呼唤一声:“颖雅……”
林颖雅脸上微微一红,望向江小惠说:“小惠,我们该回去了,別打扰陈宗主太久,扰
了人家的清修。”
江小惠想想也点头说:“还是颖雅想的周到,陈宗主,那我们就先走了。”
陈信心中虽觉不舍,但是理智又告诉自己不可挽留,何況江小惠又在一旁,这女孩几乎
可以肯定是个大嘴巴,只好说:“也好,你们也该休息了。”
江小惠临去前忽然回头说:“陈定主,以后我和颖雅还能来找您吗?”
陈信只好点点头,这个头自然多半是为了林颖雅而点的。
眼看两人离去,陈信的心神仍然跟着两人,听得两人走下数层楼,江小惠才忽然说:
“颖雅,你好大胆喔,居然直呼陈宗主的名字。”
恘颖雅似乎没有答话,不知是摇头还是点头,江小惠继续说:“陈宗主真是十分年轻,
又没有架子,我迷死他了。”
陈信想不到会听到这一句,想不到没有男人在旁时,这女孩说话这么大胆,无袓保佑,
她千万別在自己跟前说,自己实在不知道如何应付。
林颖雅这时似乎没好气的说:“你以前不是最欣赏练长风吗?”
“哎呀。”江小惠说:“颖雅,偶像是会换的,像陈宗主这样,才是真的无法取代,我
要是有机会成为他的女友,真是飞上枝头做凤凰了,你看,人家陈宗主不但是凤凰星之长,
而且还是领导团的荣譽议事呢。”
林颖雅说:“真拿你没办法,又发花痴了。”
啥?颖雅也会说这种话,陈信大吃一惊,一面想自己是不是还要听下去,好像有点偷窺
的感觉,这时忽然一个男子温厚的声音传来:“颖雅,这么晚才忙完啊,我等你好久了。”
顿了顿又说:“小惠你好。”
陈信吃了一惊,这人说的话大有玄机,更是加运了功力,却听不到林颖雅的回答,江小
惠却是噗嗤一声说:“男主角来了,我不做电灯泡了。”似乎加快脚步离
过了一会儿,似乎因为江小惠走远了,那男子按着说:“颖雅,这么晚了,让我送你回
去。”
“不用了。”颖雅说:“长风,我在圣殿还有事,你自己先回去吧。”
那男子也不再坚持,过一会儿传来轻轻的破风声,似乎是破空飞起,这人想必就是练长
风了。
陈信心中忽然兴起了一丝的醋意,与赵可馨和许丽芙的感情虽然也颇多起伏,但是陈信
还没尝过吃醋的滋味,这时竟因此心神一乱,忽然失去了林颖雅的脚步声,想要再追寻也不
可得,加上偷听毕竟不道德,陈信也只好罢了。
这时陈信忽然想起,刚刚林颖雅明明已经走出篤庞楼,到了通往殿门的大道,自己居然
能听这么远?
于是陈信将心神全部放出,知觉远远的向外传了出去,陈信这才发觉其实不只觉,自已
现在似乎可以感受到周围数十公里內各种气息的流动,黄祥等人的气息,圣殿武士的气息,
彷彿自己就是天、就是地,融入了数十公里中的虛空中。
忽然陈信察觉到由承恩塔中隐隐传来许多的强劲的气息,不过却不知道被什么所包围
着,陈信的知觉探不进去,将心神延伸转注到承恩塔外,与那股气息微微一触,忽然觉出那
也是一股来自大地的能量,正与自己所拥有的相似,但是本质却各有差异,陈信不为己甚,
既然別人不愿意自己的感知进入,也就罢了。
忽然这时楼梯又传来脚步声,陈信心神一收,感觉得这股气息十分熟悉,莫非……莫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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