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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星战英雄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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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战英雄
第39章 作育英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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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陈信将门缓缓的打开,轻轻的说:“颖雅,你来了。”
林颖雅见陈信一点也不惊讶,倒是有点意外,望着陈信轻笑一下,却又掩不住藏有心事
的模样。
陈信刚刚才听了她与练长风的对话,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让开门说:“坐。”
林颖雅摇摇头说:“陈信,我想跟你单独聊聊,出来一下好吗?”
陈信想起毕竟隔壁就是黄祥等人的房间,这里众人功力深厚,说起话来恐怕不只是隔墙
有耳,于是陈信点点头说:“好啊,你要去哪?”
林颖雅点点头微笑说:“跟我来。”向楼梯走去。
走出篤庞楼,林颖雅展开御风术,轻轻的点着地面向圣殿后方跃去,陈信飘在林颖雅身
后,望着林颖雅婀娜的身形,心里一面想着,颖雅的功夫似乎进步了许多,眼看再几个月就
该能飞了,一面轻飘飘的随着林颖雅向后山行去。
两人出了圣殿,到了一片断崖,林颖雅终于停了脚步。
陈信飘到她身旁站住,向前一望,眼前是无穷无尽的大海,海浪在月光下,正一阵阵的
激打着近千公尺下的海岸,然后又碎成片片的退了下去,陈信望着百折不撓的海浪,不为所
动的崖壁,深深地吸嗅着海风,心神忽然间为之一爽。
这时林颖雅缓缓的说:“这半年来,当我有不愉快的时候,我总是站到这里,的着天、
望着海,心情就能慢慢的紓解了。”
陈信望向身旁的佳人,林颖雅迎着海风,将盘着的头发解了开来,转眼间,如瀑如缎的
秀发向下一瀉,披到了肩头,不旋踵,却又随着海风舞了起来。
陈信轻声的说:“颖雅,你的头发长了。”
林颖雅一拨秀发,转过头来一笑说:“好看吗?”
“好看。”陈信说:“不过,我记得你曾说过不喜欢留长发的。”
“我曾向无袓许愿。”林颖雅望着夫,幽幽的说:“现在心愿已了,我又该减短了。”
陈信心中一动,却不敢问林颖雅许的是什么愿,只好说:“这么漂亮的头发,减了很可
惜的。”
林颖雅沉默了片刻,忽然面带微笑的望着陈信说:“阿信。”
林颖雅忽然恢复成以往的叫法,陈信回想起当时的心情,微笑的说:“你终于这样叫我
了。”
林颖雅望着陈信片刻,忽然的对陈信说:“阿信,我问你两件事。”
“……你问。”陈信忽然有点紧张。
林颖雅忽然低下头来说:“我听人说……陈宗主在凤凰是上有好几个老婆。”
陈信吃了一惊说:“哪百此事!”
林颖雅抬起头来紧接着说:“真的没有?”
“没有。”陈信暗中一咬牙,略为暗示的说:“现在与人家成婚,岂不是坑了別人。”
林颖雅似乎听懂了,依然望着陈信,脸上的微笑先是慢慢的收了起来,但过了一会儿,
却又微微的泛出笑容,与当初送陈信离开的笑容一模一样,陈信心中一痛,终于了解当暗笑
容中的涵义。
又过了一会儿,林颖雅轻轻的吁了一口气,笑着说:“本来还有一个问题的,看来是不
用问了。”
陈信一皱眉,摇头说:“颖雅,我们还是好朋友吗?”
“当然。”林颖雅望着天空,轻声的说:“我们一辈子都是好朋友。”
陈信望见林顈雅这样的神态,一时说不出话,反而林颖雅按着说:“怎么了?”
“颖雅。”陈信说:“我想知道第二个问题。”
林颖雅望向陈信,依然笑着摇摇头,突然往圣殿的方向跃回,声音一面轻轻柔柔的传
来:“该说的时候既然没说,不该说的时候……就別说了。”
陈信想追去,却又頹然止步,望着轻灵飞跃的身影,这两句话,不断的缠绕盘旋在陈信
的心中。
无元七三四年七月十七号
清晨,陈信忽然听到蓝任敲了黄祥与叶宇开的房门,打开门只说了一句话:我有事要
谈,就在陈宗主那儿好了。”随即往陈信的房门走来。
陈信不待蓝任敲门,打开门说:“蓝宗主,有事吗?”一面将蓝任夫妻让进房间。
蓝任一进门,大声说:“陈宗主,我请了黄宗主与叶宗主两人,有些事我们大伙儿商议
商议。”
陈信点点头说:“蓝宗主、蓝夫人,两位请坐。”
蓝任夫妻刚坐下,黄祥与叶宇开已经飘入,黄祥呵呵笑着说:“蓝宗主什么事这么
急?”转头对陈信说:“陈宗主早。”
“大家早。”陈信说,一面与大家坐入房中的沙发上。
“我闷不下去了。”蓝任忽然说。
陈信说:“蓝宗主的意思是……?”
“这里简直是软禁嘛,这也不用帮忙,那也不用帮忙,每天关在这里,哪里都不能
去。”蓝任说。
“他们有不让我们出去吗?”陈信疑惑的说。
“是没这样说。”叶宇开说:“不过却总是要我们等待他们的消息,前十来夫,陈宗主
在闭关,倒也无可厚非,不过现在该做一个解决,说不定外星生物从此不再来了,我们一直
在这里守着也没用。”
陈信望向黄祥,黄祥点点头说:“这倒也是,我回地球也不是想一直待在圣殿
“对了。”陈信颇感兴趣的说:“黄宗主,您回地球是想做什么?”
“养老啊。”黄祥说:“我也该退休了。”
“养老?”陈信疑惑的说:“地球哪里比凤凰是好?”
黄祥一时说不出来,摇摇头说:“陈宗主,您还年轻,不会了解的,这只是一个心愿,
没有理由约。”
“先別提这个。”蓝任说:“他们要是再不闻不问,我就要回凤凰星了,管他什么外星
怪物?”
陈信想了想说:“叶宗主的看法如何?”
叶宇开说:“这样吧,我们一起去告知田执事,要是再让我们闲下去,我们就走了。”
陈信倒是没有闲着,若是真的有空,也可以回南岛走走,不过既然几位宗主都闲着难
过,陈信也只好点点头说:“好吧,我们去谈谈看。”
黄祥说:“既然这样,我请风大将去通知好了。”说着就要起身。
陈信摇手说:“黄宗主,不用了,黄吉去好了。”同时一扬声说:“黄吉,麻烦你了。”
几位宗主还不知道陈信是在做什么,只听得门外传来黄吉的声音:“我……我去就是
了。”众人才明白,黄吉原来在门外偷听。
黄祥摇摇头说:“这孩子,也七十好几了,怎么还是孩子脾气。”
叶宇开忽然说:“想来黄吉大将一定闭住了呼吸,不知陈宗主是如何察觉的?”蓝任夫
妇,与黄祥也是同时有些疑惑的望着陈信。
陈信确实没听到黄吉的呼吸声,但是却感受到黄吉的能量,昨夜陈信体察众人的能量反
应,发觉各自不同,根据强弱与众人住的房间,陈信也了解了每个人的內息特色,自然马上
就能感应出门外的是黄吉,不过这样回答他们可能会觉得有些玄,于是说:“这是一种感
觉……蛮难解释的。”
众人更是疑惑,不明白陈信的神通为何越来越多,黄祥也不再想这些,片刻后忽然说:
“陈宗主,您还好吧?”
“很好啊。”陈信奇怪的说:“有什么问题吗?黄宗主。”
“您身上的光华好像比较淡了。”黄祥一说,几人才注意到,刚刚大家在谈事情,加上
大清早天光透入,几人一时也没发觉,这时一看,陈信身上透出的光确实减弱了。
陈信也是现在才注意到,看了看日己的身体说:“没关系的,几位长老说这是正常现
象。”
蓝夫人忽然说:“陈宗主,您当时闭关又是修练什么功夫啊?”
“算是一种擷取宇宙能量的功夫吧。”陈信想了想回答。
“我们现在不算是擷取宇宙能量吗?”蓝任疑问的说。
“当然也是。”陈信回答:“不过似乎又有点不大相同,之前的感觉,像是有点勉强的
吸收储存能量,现在……现在像是自然而然的涌入,生生不息,且还有一种与天地合一的感
觉……”陈信有点恍惚的说。
众人面面相覷,似乎有点难以理解,过了片刻陈信回过神来,尴尬的一笑说:“诸位对
不起,我失神了。”
“陈宗主……这岂非是传说中的天人合一?”黄祥说。
“据几位长老所言,圣殿中确实把这个叫做天人合一。”陈信说:“不过还是如黄宗主
所言,我仍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不过我认为,这该是大家努力的方向。”
蓝任说:“我们这把岁数了,哪里还有机会。”
“也不能这样说。”陈信说:“这种境界似乎与原来功力的大小没有关系,当然还是能
够有相当的提昇,基本上必须具备将內息由头顶散发出去的能力,就该可以试了,散发的越
多机会就越大。”
四位定主沉默下来似乎颇有所悟,过了片刻,陈信感到楼外两股气息相伴而来,其中一
股正是黄吉,于是陈信说:“应该是田执事到了。”
这才将众人由迷思中唤回神来,果然不久后,田执事的声音由门外传来:“蒙各位召
唤,田某来訪。”
陈信等人起身迎接田执事,陈信说:“不知执事何时得空,只好请黄吉大将冒昧相请,
尚请执事恕罪。”
田执事说:“岂敢、岂敢,却不知几位宗主何事召唤?”
蓝任说:“田执事,我们闲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我的老骨头就要生鏽了,如果地球
真把我们当外人,那我们回凤凰星算了。”
田执事说:“蓝宗主何出此言,莫非是圣殿有何怠慢之处?”
“执事误会了。”叶宇开说:“我等虽知圣殿中人才济济,但是仍希望能尽一己之力,
日夜闲坐于此,难免不快。”
田执事沉吟了一下说:“并不是对几位宗主的能力有怀疑,实在诸位远来是客,才一直
不敢请托各位帮忙,至于北极圈的冯协能一群人,不过是跳樑小丑,想来无须各位帮
助……”
陈信插口说:“田执事,据我所知,让我们留在这里,也是为了当外星生物来犯时,我
们还能尽一分力,不过似乎一时之间,还没有这个威协,不如先帮几位宗主找些事作,我要
是身上的光芒暗了下去,地想回南岛走走。”
田执事点点头说:“陈宗主所言甚是,……这样吧,前些日子联邦将禁武法条废除,圣
岛上挤来一堆学功夫的人,看在联邦的份上,我们也只好配合,但是恰巧圣殿武士全部出动
了,现在是由武研中心一些高级班的在代训,如果几位定主愿意的话,当然是再适合也没有
了。”
陈信点点头说:“几位定主都是在禁武法令頒布之前,就名噪一方的人物,想来一定合
适,几位大将也可以做助教。”
黄祥笑着撚了撚长髯说:“陈宗主不打算也教几位弟子?”
“我不行。”陈信笑着说:“我连自己的功夫都搞不清楚,如何教人?”
蓝任一拍桌子,众人一时之间都嚇了一跳,只听蓝任说:“也好,看我好好操这些小伙
子。”
田执事说:“蓝宗主,其实也不全是小伙子,七、八十岁以上的所在多有,论起生活经
验,还是要各位才压的住,那些高级班的年轻人最多才四、五十岁,教起夹缚手缚脚的。”
陈信接着说:“不知叶宗主是否也有意愿?”
叶宇开微微一笑说:“只是久已不弹此调,倒是怕有些生疏了。”
田执事见除了陈信以外,大家都同意了,于是高兴的说:“既然这样,我们就往武研中
心一行,不道这样的话还有一个麻烦。”
蓝任脾气发作:“田老儿,又有什么问题?”
田执事呵可一笑说:“蓝宗主稍安勿躁,在下的意思是,前些日子在圣岛上,除了圣殿
外都布满了记者,现在虽然散去了一些,还是有许多记者在跟一些侍女、杂役讨消息,各位
这一出去,只怕记者又会围上来。”
“有什么好怕的。”蓝任铜铃般的双眼一瞪:“老子把他们通通赶走。”
黄祥呵呵一笑说:“蓝宗主万万不可,我们正要与地球締结契约,现在可不能对媒体胡
来。”
叶宇开也说:“黄宗主说的对,这里不比凤凰星,恐怕必须与新闻记者虛与委蛇一番。”
蓝夫人也说:“还是两位宗主想的周到,蓝任也太鲁莽了。”
“应付记者还有一些学问。”黄祥说:“不要对任何事说的大过肯定,也不要只对某一
位透露独家消息,对一些烦人的问题,不能恶言相向,最多不回答就是了。”
“没想到黄宗主对这一方面也有研究。”叶宇开说。
“在八十年前,我作过这种工作。”黄祥笑着说。
田执事笑着说:“那黄宗主正是作为凤凰是对外发言的不二人选。”
蓝任只好说:“就是什么都不说就是了,好吧,我们快去看看。”
田执事笑笑说:“陈宗主虽然不教,但是也可以去看看,每位学员都很仰慕您呢。”
蓝任迫不及待的说:“去、去、去,大家一起去。”当先冲出了房门,大喊一声:“都
出来!”
风书雄、李如铁等人早就知道五位定主聚在一起商议,虽然不像黄吉一样过来偷听,不
过也都是处于准备中的状态,蓝任一喊自然马上全部涌出,于是众人由田执事领着,往圣殿
山脚的武研中心飞去。
众人一出圣殿,为了避免被记者发现,于是准备迅速的往武研中心落下,没想到到了武
研中心的上空,却忽然发现武研中心的广场上,居然有近万个黑压压的人头,场中正在喧闹
着,众人一看居然是没处落脚,只好在空中停了下来,陈信忍不住说:“这么多人啊?”
田执事似乎也有点意外,摇摇头说:“这些应该都是这两天涌到的,根臄报告原来没这
么多。”
蓝任可可一笑说:“老黄留在地球不怕没事作了,凭教功夫就能混饭吃了。”
这时下方的人群,逐渐发现上方的十余人,一个个抬起头向上望,不久忽然冲起了一位
年轻人,也是不满五十的青年,对田执事一鞠躬说:“不知田执事要来中心,未能远迎,还
请恕罪。”
“无妨。”田执事说:“长风,这些天辛苦你了,几位前辈要来帮你,我又不知道现在
的贵宾室在哪,只好等你出现了。”一面转头说:“这是练武士长的儿子,练长风,一个很
有出息的小伙子,现在是圣殿侍卫中的侍卫长。”原来圣岛的武研中心高级班,必须兼负圣
殿侍卫之责。
陈信心中一震,这人就是练长风?眼看此人身材高挑,五官端正、目如朗星,肌肤晒成
古铜色,健壮中又含着几许温文,果然英挺帅气,陈信的心中一时涌起一股酸意,连忙强压
下去,想着这样的人才追求林颖雅,自己该替她高兴的。
练长风大喜说:“多谢诸位,田执事介绍的长辈必定是大有帮助,长风先向各位施
礼。”练长风连忙向众人作了一个罗圈揖,连陈信也不例外,他还不知道这些人就是近来大
名鼎鼎的凤凰星来客。
地面有些配着记者证的人,已经查出不对,正往这飞来,眼看再慢就难以脱身,田执事
来不及解释,急着说:“先別说这些,长风你先带我们去贵宾室,我再向你介绍。”
“是。”练长风连忙向下飞,众人连忙随着他飞去,随后落在一间大楼的屋顶,练长风
以钥匙开了一扇门,带着大家冲下去,将所有的记者锁在门外。
冲下了两层楼,练长风忽然止步回头说:“糟了!”
众人同时止步,练长风回过头来说:“我忘了还有一位……”话未说完望见陈信随在身
后,忽然又煞住了声音,疑惑的看着陈信。
练长风这时还认为众人是圣殿中所派出来的,他心想田执事的功夫是不用说了,其他几
位长者既然是来授课的一定也不差,想来跟的上自己,所以刚刚是以全力加速,但是冲入大
楼中,练长风才想起刚刚似乎还有一位年轻人,八成是哪位长者的晚辈,现在只怕已经将他
关在楼外,正在担心的时候,没想到一回头,却发觉那人轻轻松松的站在自己身后,刚刚在
屋外阳光之下还看不出来,现在却见到这人身上放出光华,练长风不禁一时说不出话来。
田执事明白练长风的想法,笑着说:“长风,还没跟你介绍,这几位是凤凰是上的几位
宗主和大将。”
“啊!”练长风惊呼一声:“那这一位一定是陈宗主了?”
陈信这时也明白练长风的想法,觉得此人人品不坏,心里颇为赞赏,不过却有点不想
笑,于是点点头说:“你好,我是陈信。”
“果然是陈宗主。没想到陈宗主居然愿意来帮助我们,谢谢、谢谢。”练长风高兴的对
陈信向下一鞠躬,又对众人说:“谢谢各位定主、大将,多偏劳了。”
“这小伙子不错。”蓝任忽然说:“比他老子可爱多了。”
众人一听,不禁莞尔,蓝夫人也说:“小伙子叫长风是吧?我们与你父亲争执过几次,
倒是没有恶意,你別见怪喔。”
练长风听了只好说:“是、是,家父与在下提起诸位,总是钦佩有加,在下自然不会放
在心上。”
这时黄祥也笑着说:“小伙子几岁了?”
练长风乖乖的回答:“在下三十岁了。”
“这么年轻就一身好功夫了。”黄祥说:“除了陈宗主外,我还没见过呢。”
“陈宗主技绝夫人,我父亲说陈宗主以不到二十天的时间参悟了通顶的关卡,是圣殿有
史以来的第一人。”练长风崇拜的说。
众人倒还不知道陈信悟通的功夫这么难,一时间也都愣住了,田执事眼看众人静默下
来,连忙说:“长风,还不领路。”
“是,诸位请随我来。”练长风一经提醒,连忙往前飘行。
不久众人到了贵宾室坐下,田执事才说:“长风,这些日子几位叔叔伯伯不在,你辛苦
了。”
“这是长风应该做的。”练长风说。
“等一下你替各位前辈安排一下,应该能减轻你们高级班的负担。”田执事
“好的。”练长风高兴的说:“连陈宗主也来了,大家一定会十分高兴的。”
陈信虽然不讨厌练长风,甚至还蛮欣赏他,不过总是不大想和他说话,现在听到这里,
不得不接口说:“对不起,我只是来看看的,帮不上忙。”
练长风有点失望的张开口,迟疑的说:“这样……噢,是的。”
田执事说:“长风,你是怎么了?”
练长风尴尬的一笑说:“没什么,几位宗主能来,那些学员一定十分高兴,不过要是知
道陈宗主没空的话,他们一定会失望的。”
“反正陈宗主也是要去看看的。”黄梓说:“遇到想指导的就指点、指点嘛。”其实众
人中,黄祥是最能了解陈信不知道该如何教育的心态了。
“也好,这样子大家都有机会。”练长风说:“陈宗主有空时记得指导一下在下。”
陈信只好说:“这个……我们再研究研究。”
“既然这样,咱们別费时间了,赶快开始吧。”看来蓝任是真的憋不住了。
于是众人研议了一番,自然而然的分成了三组,黄祥、黄吉、李如铁、风书雄为一组,
蓝任夫妻、林范为一组,叶宇开、黄日凡、施寄伤为一组,分在三个中型的教室中上课,上
课时关上门窗,以免被无孔不入的记者侵入骚扰,不过一开始,还是要将有意愿,又有能力
的人先挑出来,再做分类。
这时练长风忽然说:“其实我看大多数人都会有意愿的,我们挑出能力是够的就好了,
我想连武研中心的初级班、中级班、高级班,在这个难得的机会下,也可以一起向诸位前辈
学习。”
田执事点点说:“既然这样,那长风你将能力是够进入初级班的人,集合在最大的教室
中,等一下我和几位贵宾再一起过去。”
练长风随即站起说:“长风即刻去办。”转身出了门外。
黄祥见练长风出去,点点头说:“这个年轻人不错,大吉,你要学学人家。”黄吉一缩
头,没敢说话。
蓝夫人饶有兴趣的说:“田执事,这个孩子三十岁了,联邦不是规定三十就能娶妻,他
娶了没?”
田执事说:“圣岛上不需要带生籍薄环,內息凝固了就能结婚,不过长风以前一直没消
息,直到最近似乎才动了念头,难道蓝夫人想替长风作媒?”
蓝夫人微笑了一下说:“在地球上也没认识谁了,想作媒也不成,只是想这小伙子功夫
又高、人又不错,一定迷倒不少女孩子。”
陈信听的不是滋味,没想到蓝任跟着说:“像我们陈宗主,在凤凰星上还有两个呢!”
真是哪壺不开提哪壺,陈信心中大为不爽,却见田执事意外的说:“我本来以为只是传
闻,没想到这是真的?”
陈信心里暗骂,八成是蓝宗主对人就说,才会变成传闻,连林颖雅都知道了,这时只好
尴尬的解释说:“我与她们……都还只是朋友。”
黄祥见陈信的窘状,于是帮陈信说话:“陈宗主的两位对象也都还年轻,內息还末凝
固,想来陈宗主也只是在婚前多结识一些对象。”这句话的意思是陈信并未与两人有肉体上
的关系。
田执事自然明白黄祥的意思,点头说:“陈宗主年纪轻轻,多交点朋友也难怪。”虽然
意思也是帮陈信开脱,不过陈信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黄祥忽然又说:“这里提醒一下诸位,陈宗主的私人事情我们不可再说,这种传闻媒体
特別爱报导,对我们的所有行事都没有帮助,若是被人问及,还必须加以否认。”
这句话虽未明说是谁,但是直指蓝任,蓝任忍不住说:“这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黄群说:“联邦是一夫一妻制,陈宗主又是凤凰星之长,若是这种传闻
出现,可能会使舆论对陈宗主产生负面的批评,对结盟、蒂交、彼此约束上的谈判,不但会
使我们落于下风,甚至谈判可能因而破裂。”
“这么严重。”蓝任疑惑的说:“老黄,你不是在唬我吧?”
黄祥还没答话,叶宇开忽然插口说:“还好陈宗主的两位密友,相处愉快,就算不小心
消息洩漏了,杀伤力不会这么大,不过还是会有影响的。”
蓝夫人见蓝任又说错了话,只好摇摇头说:“蓝任,你就少说两句吧!”又对陈信说:
“陈宗主,不好意思,蓝任就是心直口快,说话不经过大脑。”
陈信被大家这样谈论自己的事,这份难过就不用提了,这时蓝夫人这样对自己说,只好
强笑的微微摇摇头说:“是我自己不好。”随即低下头不再作声:心中却又想起了林颖雅,
一阵冷汗突然冒起,难道自己还想一错再错?
田执事见气氛尴尬,于是笑着说:“陈宗主无须自责,这正是惟英雄能本色。”陈信却
也只有摇了摇头,可以苦笑。
这时风书雄忽然说:“不好。”
“怎么不奸?”黄袢问。
“陈宗主的朋友牛个月后就会回来地球,这事一定瞞不了人。”风书雄说。
这下麻烦了,就算两女不说,其他的人又怎么忍的住?似乎是非曝光不可了,一阵沉默
后,弃宗主说:“黄宗主,媒体还是你比较熟,你来想办法。”
黄袢沉默片刻,点点头说:“看练长风刚刚的反应,现在陈宗主在地球人民的心目中,
只怕已经成为偶像……只有这样了,等一下分组之前,一定会有记者涌入,乾脆让记者问几
个问题,要是记者问陈宗主有关最难忘的事,或是记忆最深刻的事,或是凤凰是上的回忆之
类的事情,陈宗主就回答说最难忘怀的是两位红粉知己。”
“什么?”陈信嚇一跳:“黄宗主,您不是在开玩笑?”
“这跟我说的有什么不同?”蓝任有点委屈的问。
“大不相同。”黄祥说:“一来说法不同,较能听的入耳,二来由陈宗主自己说出,比
起他人口传要好上许多,二来陈宗主只要深情敘述,最多被视为风流,不会被讥为下流,四
来陈宗主坦诚说出,自然而然使人去除欺骗感情的联想,五来以知己为名,想像幅度大增,
既非夫妻,不致使部分崇拜者由爱生恨,支持转为唾弃。”
“这么多好处?”蓝任瞪大了眼说。
“不过这样一来。”黄祥摇头说:“陈宗主的风流美名是跑不掉了,仰慕者恐怕会纷纷
送上门来,想成为陈宗主的红粉知己。”
这还得了?陈信愁眉苦脸的说:“黄宗主,没有別的办法了吗?”
黄祥说:“以我的经验,瞞不了的事情,最好是乾脆不瞞,陈宗主一定要听我一次,不
然只怕凤凰是的未来命运又会多生变数。”
这碩大帽子扣下来,陈信只好认命,叹口气说:“这样一来,我会不敢回去南岛见我的
朋友了。”
黄梓说:“可是陈宗主不要忘了诺丽雅议事还在等您。”陈信知道黄祥是提醒自己,还
必须与诺丽雅有所接触,只是碍着田执事在一旁,不好直说,陈信也只有摇头叹息,不再说
话。
过了片刻,练长风回来了,进门就说:“稟告诸位,合于资格者大三十七百余人,已经
集合于最大的风扬教室,另外记者群似乎已经发现诸位来到中心,我已经派好人手,等一下
会阻止他们跟进去。”
田执事笑了笑说:“长风,不要拦记者,几位宗主准备顺便开个记者会。”
“这也不算记者会,只能算是答覆几个问题。”黄宗主说:“长风你过来,我告诉你等
一下如何控制场面。”
待黄祥对练长风面授机宜后,众人才开始出发,往武研中心另一端的最大问教室||风
扬教室飞去,才出楼外,一群头上戴著录影眼镜的记者,已经往这里冲了过来,没戴眼镜的
想来是装了超微型的录视镜,而记者中也有数位能够飞起,正急急往天上飞来。
众人道时也不理会,微一加速就轻而易举的将这些人拋下,转眼飞到了风扬教室,却看
眼前又围上了一群,堵在风扬教室的大门前。这群记者居然有百来个,远远的一望见,黄祥
就对众人说:“等一下大家自己闪进去,外面的事情交由长风来处理。”
众人会意,加速往人群中飞去。
陈信望见风扬教室高二十公尺,大约能容纳约一万人,里面似乎正坐了有三、四千人,
这些人正疑惑的向外探头探脑,而门外百来位记者,正向着众人拥来,尤其目标似乎正是自
己,这里会飞的记者人数更多,大约占四分之一,看来黄宗主说八十年前做过记者的事该是
真的,眼前众人一个个身法迅捷,虽然在众人眼中不值一晒,不过在地球的平民中,也是不
错的身手。
这些人既然身为记者,一个个都拥有过人的观察力与判断力,首先是有人发现圣殿中的
田执事忽然来到研武中心,身旁还有一堆脸孔不熟的人,不过根据见过黄祥等人之人所形容
的样子,这群岂不正是凤凰来客?
这可算是头条新闻,一时间,圣岛上所有的记者,都聚集在武研中心內,虽然众人一到
中心就躲入行政大慺中,不过记者自然不会死心,依然在中心中等候,没片刻,中心传来将
部分功夫较高者聚集到风扬教室中时,有些较为敏感的记着自然先去风扬教室埋伏,部分人
员也调到行政大楼外预备。
这时眼见众人迅速的往这里冲来,而除了练长风之外,其中又有一名年轻人功夫特別高
深,与其他人比起来毫不逊色,那不是传说中的陈信宗主是谁?一群记者连忙争前抢后,蜂
拥而上。
陈信眼见大部分的记者似乎都是冲着自己而来的,既然黄祥说记者不能得罪,但又不可
于这时理会,陈信只好拿出功夫,微微一提內息,施出天禽身法,只见陈信全身光华泛起,
忽然间捷逾飘风的超出众人,在记者群还未合围之前,已经先一步窜入门中,一道光华在空
中划出个流畅的弧度,越过教室中等待的众人,已经落到了讲台上。
门外的记者正向准了陈信扑去,哪知陈信忽然大放光华,一下子使得日光也为之失色,
但是却又奇怪的毫不刺眼,眼见里在光华中的陈信,众人更是确定自己没有认错目标,没想
到眼前这道光华突然拉长,竟似一道会拐弯的光柱向众人射来,忽然间,光影还残留在眼
而,陈信却已经不见踪影,在众记者一愣之间,其他的人也不怠慢,在记者群的缝隙中一掠
而过。
记者们连忙回头欲往教室中冲入,只见练长风好整以暇的拦在教室前,众记者不禁心里
叫苦。这些日子他们自然早已认识练长风,眼见他拦在门前,众人是绝对闯小进去的,怛是
仍佰人小死心的冲到练长风的跟而说:“练侍卫长,那些是不是陈信宗主等人?”
练长风自然也认识尸一些记耇,眼前道忱止是新时代天讯的特派记者,练长风和可剴刀
姓幀,于是笑笑说:“橄失止,你猜得没错。”
果然是陈信,门外众人同时哀叹一声,另一位绿野天讯的记者接着说:“练侍卫长,拜
托你让我们进去採訪,全地球的人民都在等待着他们说话。”
其他的记者也七嘴八舌的说:
“他们几位是来授课的吗?”
“您觉得他们的功夫到底有多高?”
“他们当中谁的功夫最高?”
一些挤在外围的记者眼见连练长风的脸都看不到,心想这次又要无望了,正打着主意往
四面的窗戶取景,没想到练长风忽然说:“可以让你们採訪。”
记者一听忽然安静了下来,还是新时代的赖姓记者说:“陈宗主他们是要举办记者
会?”一时之间众人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这也不是。”练长风不待众人继续发问,接着说:“诸位宗主见大家辛苦,决定回答
各位十个问题,请诸位会商一番问题的內容,等一下于台下发问,但是并不一定会由诸位发
问的对象回答,而当问完后,就请各位离开教室,若是有任何天讯台不听劝告,那一家天讯
台就会被我们驱逐出岛。”说到最后一句话,练长风的神色也转为严肃。
“要是他们有的问题不答呢?算不算在十个之內?”一名女记者问。
“那是问错问题,算各位倒楣,不过几位贵宾曾向我保证,一定会尽力的回答。”练长
风说。
记者们知道圣岛是在联邦管轄范围之外,练长风说要赶人就真的能赶人,于是只好认份
的推出几位资深记者,开始对于问题做起商议。
练长风也不理会,心中浮起陈信刚刚倏忽间穿过众人时,所发出的那道光华,似乎还在
眼前尚未消散。练长风不禁心中暗暗叹服,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夫,自己少年得志,年
方三十便成为圣殿侍卫长,有时心中亦是有少许自满,没想到陈信以二十之龄,却成为凤凰
星之首,还荣登地球的荣譽议事,功夫更是高深莫测,实在令人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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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星战英雄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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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战英雄
第40章 远赴北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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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陈信当时眼见记者围来,自己从未见过这种阵仗,要是一群猛兽扑来陈信还觉得较
好应付,加上刚刚被黄祥一说,陈信也深怕自己说错话,为今之计,自然是走为上策,于是
一加速,体內气劲随之向外一漲,才惊讶的发觉,周围的所有事物似乎忽然间都缓慢了下
来,连空气中似乎也有着不同的层次,陈信轻灵的闪过记者,站到门前,望着眼前约二十多
人正慢慢的回过头来,心中充满一种奇异的感觉。
陈信回头望向追来的众人,身形虽然较记者快上许多,不过还是有种缓慢的感觉,陈信
一阵疑惑,心想总是站在这里发光也不是办法,于是摇摇头,再度飘起身形,轻松地往讲台
飘去,一面飘陈信一面望着底下的众人,发觉竟是没有一个人的目光跟的上自己的身形,陈
信心中肯定,自己通顶的关卡度过后,虽然不知功力增强多少,不过显然是有极大的功效。
陈信落到讲台上,內息顺势一收,却发现似乎所有人的速度都恢复了正常,黄祥与田执
事正一马当先快速的冲来,迅速的落在陈信身边,随后其他的众人才跟着一个个落地,连台
下的二十多人在內,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实在是不知道陈信怎么像一道光束
般冲了进来。
这时教室中二十多位经挑选过的学员,一个个惊的鴉雀无声,当时每个人的眼前都是光
华一闪,随后当光华一收,一个年轻人已经悄然的立在讲台上,随后一道道的人影闪过目
前,台上已经站了十来个人,除了后到的几位,前几个人怎么上白的都看不清楚。
过了片刻,田执事含笑的请陈信等人坐下,陈信理所当然的坐在中间,反倒是黄祥、蓝
任与叶宇开揖让了半夫,最后由蓝任夫妻坐在陈信的右首,黄祥、叶宇开坐在陈信左首,其
他大将坐在身后,顺序倒是无妨。
这时场中的人众,逐渐约有人猜出这些是凤凰星来的英雄,而坐在数位老人中间的年轻
人必定是从末露面的陈信宗主,风扬教室中,数千人坐在座位中交头接耳,一面用钦羨的目
光打量着台上的众人。
不一会儿,练长风领着记者群往內走来,练长风也是一拔身落在台上,同台上的众人行
礼之后,才回过身来望着正在跌跌撞撞、各自卡位的记者们,片刻后,记者们终于稳了下
来,练长风才面对着台下的数千人说:
“各位学员,因联邦解除武禁,且诸位一心向武,才来到圣岛,但适逢圣殿义助联邦清
除叛党,故导致圣岛上一时师资缺乏,而凤凰星数位宗主及大将,愿于此时冲出援手,向各
位传授武技。”
底下的众人见到眼前几位人物,本已十分兴奋,听见居然愿意传授大家功夫,更是忍不
住一阵欢呼,练长风等到欢呼声止歇,才说:“等一下回答几位记者的问题之后,马上就会
分组进行训练。”
这时田执事站到台前,将台上的众人略为介绍了一番,练长风随即对台下的记者说:
“各位可以开始了。”
这时首先一位记者站了起来说:“我是新时代天讯台的赖以恆,请问诸位对当初联邦将
各位送至凤凰星,到今日的旧地重遊,诸位的意见、感想和看法。”
这么大的题目?陈信不禁心里摇头,这些记者真不好缠,这时蓝任猛的站起身来,大声
说:“有什么看法?数十年前他们随随便便的立下一堆不合理的法条,搞的地球上武学衰
败,现在连內乱、外患都必须要圣岛出面才能解决,也直到现在才有人发现问题,将那个冯
老头拉下台,这种制度太奇怪了。”随后气呼呼的坐下,众记者见蓝任年纪虽大,但却仍如
此威猛似乎都嚇了一跳。
蓝夫人见状连忙起身说:“蓝宗主的意思是,联邦的制度出了问题,居然能顺利的压下
反对的声音这么久,足见制度面还有待改善,因为虽然我夫妻终究会回凤凰星,心中毕竟一
直视地球为母星,也希望地球上的人民能过的快乐,不过现在由吴议事长主导领导团,相信
一定会有一番作为。”
叶宇开这时乾咳一声说:“当年我们被擒去凤凰星,与蛮荒生物争地,尝试着各种有毒
或是无毒的食物,寻找适合人类生存的地方,在这过程中,也失去了许多的好友,说对联邦
没有怨懟是骗人的。”叶宇开顿了一下,望望下面的记者,按着又说:“不过地球毕竟是我
们生长的地方,当地球的居民需要帮助时,我们自然会全力以赴。”
黄祥望望陈信,陈信正在想着刚刚眼前出现的奇景,心里似乎对空间、宇宙有些体悟,
现在正在仔细揣想,所以没注意到黄祥的目光,黄祥心想陈信也不是被联邦捉去的,自然无
须回答这个问题,于是想了想说:“叶宗主、与蓝宗主夫妻所说的话,该是我们大多数人的
心声。”随即往练长风望了一眼。
练长风会意,接口说:“请问第二个问题。”
众记者面面相覷,没想到一个大问题被众人三言两语的解决掉了,过了片刻之后,一位
女记者才问:“请问陈宗主,能不能说说您现在虽才年仅二十,却登上凤凰星五位定主之首
的其间过程?”
陈信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回过神来,听到是这样的问题,不禁眉头微皱,求助的望向
望向黄祥,黄祥接口说:“陈宗主以一己之力,历九死一生之险,使凤凰是的现存数十万人
得以存活,而且功夫远远超过我等,再加上若不是陈宗主,我们也不能制造出飞回地球的卓
卡,所以我们公推陈宗主为尊。”
这算是地球上的居民第一次概略的了解陈信的部分事迹,但是几位记者似乎对黄祥的回
答不是很满意,脸色都有一点失望,练长风也不管这么多,按着说:“第三个问题。”
随后的数个问题,有的关于众人日后的打算,有的关于外星生物的看法,甚至对六十年
来地球改变的看法……等等,却总是没有适当的时候让陈信说出所谓红粉知己的事情。
***
陈信心中暗暗庆幸,最好是没法回答到这种答案,到时候真的让別人知道也没有办法,
这种事要自己说出来总是极为古怪。
到了第八个问题,一位五十来岁的青年人,开口问:“请问四位定主,对于获得领导团
授与荣譽议事的看法。”
蓝任首先说:“当初想回地球,我是看不顺眼联邦的法令,想回来大闹一场的,现在既
然已经有转变,我总是要回凤凰星的,这件事对我并没有多大的实际影响。”
“蓝宗主说的正是。”叶宇开说:“这个问题该由黄宗主、陈宗主来回答。”
黄祥点点头说:“如果能够发现一些领导团议事们忽略掉的问题,我们自然会善尽提醒
之责,不过现在的领导团正是气象一新,所以这个资格对我们来说,荣譽的意义远远大于实
际懽力的意义。”
眼看练长风又要说第九个问题,而陈信前八个问题还没说过话,场下的众学员心中失
望,也不禁低声逐渐议论起来,众记者也有点急,终于有一位忍不住发声说:“陈宗主,你
也说说话嘛。”
一时之间,要求陈信发言的声音此起彼落,练长风脸色一沉,正要发作,陈信却已经开
口说:“各位记者。”一时间众人一起安静了下来,陈信继续说:“大家也知道,我不过年
仅二十,说到见识、学问,不要说台上的诸位长辈,就算是台下的数千人,比我陈信见多识
广的相信也所在多有。”
陈信望望众人,想了想一直在心中思量的话,诚恳的继续说:“我认为,不论是定主,
或是议事,这些对我来说都是责任大于权力,说实在话,该怎么作一个宗主我也不十分明
白,更別提荣譽议事了,在凤凰星,多亏几位宗主、大将治事有方,所以十分运气的到现在
还没捅出乱子。
我只能说,对那些爱护我、照顾我、信任我的朋友,当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尽力去解决
他们的困难,也许有一天,我会将这些职责全部卸下,全心的探索身体內外的宇宙,寻找人
类的终极存在,那才是我真正想做的事。”说到这里,众人逐渐听不懂陈信说的话,陈信也
察觉到了,随即停住了口。
这时,忽然有位记者追问:“陈宗主,最后这几句话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陈信又思索一下,开口说:“就像这里的数千位学员……”
***
陈信忽然一顿,止住话声,原来是黄祥传音过来说:“陈宗主,话题转到红粉知己上。”
陈信心中暗骂,这也大难转了吧?口中仍说:“……大家都是为了学习武技而来的,但
是到底人类可以做到什么程度呢?是拔山举顶、移山倒海,还是瞬息千里、万里遙击呢?这
些该是现在的我,极为感兴趣的事情。”陈信话题一转,按着说:“其实自己修练到一个程
度,也会有些担心,若是一个恶人以此为恶的话该怎么办,所以乍一思考之下,会认为武禁
是必须的,不过却造成对外敌的无力防范,许多事都是一样的,孰是孰非都很难讲,也许练
到一个程度,为了挑战极限,我必须放弃亲友,和我所思念的……”
陈信还是说不出口,摇摇头停了下来,但是已经让全场中将近四千人同时听的清清楚
楚,眼看陈信忽然不说了,马上骚动了起来,连练长风也颇想听到陈信的下一句话,一时之
间忘了维持秩序,台前的记者们更是睁大眼说:“什么?思念的什么?”
这时黄祥一撚长髯,话声缓缓的传出:“陈宗主,您就说完吧。”声音平平台合的向外
放开,将众人的声音都压了下去,听到连黄祥都帮他们讲话,众人忽然间全部又都静了下
来,深怕再多说一句,陈信又不说了。
陈信见黄祥非要自己招认,只好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说:“这……我也没想到,在这一
次的事件中,结识了数位好朋友,其中有两位算是……极好的异性朋友。”陈信还是说不出
红粉知己这四个字。
陈信这一招认,台下惊讶的惊讶、羨慕的羨慕、失望的失望,总之是忽然乱成一片,记
者们不管规矩连声发问,在吵杂的人声中,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过了片刻,终于蓝任先忍不住,人吼一声:“安静!”声音洪洪发发的传了出去,撞到
到四壁又传了回来,在空间中不住的震荡,一些功力较差的记者、学员,脸上忍不住露出痛
苦的表情,自然不用第二句话,马上全安静了。
蓝任双目一瞪,须发无风自动,大声的说:“陈宗主功夫深湛、待人仁善,自然容易获
得异性倾心,但是最令人佩服的一点,就是能够不及于乱,这点实在难能可贵,你们这些想
学功夫的记牢了,若是沉溺在男女情欲中的,趁早滚出去。”
陈信一愕,蓝任又是怎么知道自己不及于乱的?不过在这里对着数千人大声嚷嚷也是怪
异,虽然是帮自己说话,陈信也实在有些哭笑不得,也是无话可说,不过总算是说出了这番
话,算是有个交代,只不知林颖雅知道了做何感想,不过当时自己不承认有老婆也该算是实
话,她该不会兴师问罪。
练长风回过神来,朗声说:“第九个问题。”
这时台下的记着忽然交头接耳起来,陈信却是听见他们的商议,心里一沉,自己还是太
早说了,果然一位女记者站起身来,微笑的说:“陈宗主,能不能告诉我们如何与那两位结
识,以及未来的计划。”果然他们临时改变腹案,问出所有人最有兴趣的问题。
陈信还没回答,黄祥又传音说:“陈宗主,不答也可以,不过最好稍微敷衍一下。”
陈信闻言只好说:“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她们是我的战友,虽然在凤凰星士聚少离
多,也历经了一些悲欢离合,不过总是还能愉快的与大家相处在一起,对于未来……大家也
知道我年仅二十,而她们也与我同样一个年纪,所以未来的事谁都不知道,现在说来还太
早。”
这时练长风不知是不是接到黄祥的指示,在陈信一住口后,接着就说:“最后一个问
题。”
下面的记者又商议了一下,才问:“陈宗主能不能解释一下刚刚发出一道光柱的功夫,
还有会不会将这些功夫教给这些学生,还是只打算传授一些基本的训练?”
陈信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黄祥见状替陈信回答:“这种功夫不容易解释,也不容易传
授,陈宗主能到今天的能力,除了努力、悟心、机缘三者缺一不可之外,还有过人的天资和
体质,另外陈宗主在短时间內还有事情,所以暫时没有办法任教。”
下面的学员为之譁然,失望的表情显现于色,陈信眼见如此,开口说:“诸位不要因为
几位宗主对我过于吹捧、加上过度自謙而误会,其实在凤凰星当初的数百万人中,这几位宗
主都是在各处独霸一方的人物,加上百多年的经验,对于指导后进正是最为合适,若是我来
教,只怕十个中有八个要走火入魔。”
陈信忍不住开了一句玩笑,不过也有三分实在,若是将自己的方法随便教给一个人修
练,成功的机会似乎实在不大。
这时黄祥也不在意众人的失望,按着说:“至于如何传授,我们几人等一下会对大家解
说,也许我们的方法不尽相同,再由各位来选择。”
练长风不用黄祥吩咐,马上将数百位的记者请出场外,将风扬教室的门实实在在关了起
来。
记者们一出去马上围住四面的窗戶,练长风见状,还不客气的派人将窗簾放下,免的干
扰到里面的事情。
这时田执事向众人告退,往门外行去,几位宗主也开始轮流上台述说自己擅长的功夫,
台下的众人再依自己的才能和兴趣选择,陈信百无聊赖,与台上众人打声招呼,也趁着众人
不注意的时候,往外溜了出去。
出门一看,记者们正三五成群的交换着意见和情报,眼见门一开,目光马上转了过来,
发现居然是陈信溜了出来,这还的了,自然是加足马力往陈信冲去,陈信心知这一停留就是
个没完没了,轻松的一腾身,转眼间就将众记者拋开,留下一群人相互怨怪,为何不好好的
堵住门口,居然让陈信顺利的溜走。
陈信眼见无事,忽然兴致一起想往天空一遊,于是也不回圣殿,向天空直冲了出去,光
焰随身散发,似乎是一颗逆向的流星,就算有人注意,大概也没办法拦住陈信。
陈信提起功力冲出,这时忽然感受到刚刚的感觉又出现了,彷彿自己的速度突然慢了下
来,云和风也彷彿是静止的,过了一阵子,陈信冲到数十公里外的高空,却不知道到底实际
上耗了多久的时间,陈信静止在空中,发觉自己体內似乎同时随着外界的改变,而产生了变
化,每个內息的集中地都加速运转,內息自然而然的向外散发出来,与外界改变的压力产生
平衡,不再像以前需要分心运功謢体。
随着空气渐渐地稀薄,似乎心肺等体內的功能也降低了,陈信发现,现在身体的运行主
要依赖着体內的能量,而现在的身体似乎已经颇为适应依赖这种能量运作。
陈信思索着,这样岂非自己可以飞出外空?不过不知道自己体內能量的消耗,与能量的
吸收是不是能平衡,这种事还是先別乱试,想办法再去问问那些长老,免的又出紕漏。
***
忽然间陈信腕上新的收发机,响起声音:“陈宗主、陈宗主。”
“我是陈信,哪位?”陈信说。
“我是吴安,陈宗主,您现在在哪里?”
原来是吴安,陈信觉得有点意外,回答说:“吴议事长,我在圣岛上方的半空中,怎么
了?”
“果然是您。”吴安似乎松了一口气,按着说:“我们偵测到圣岛上方有个高速移动的
物体,体积又不像卓卡,紧张了一下,知道是您就没事了。”
“不好意思。”陈信说:“让您添了麻烦,我马上回去。”
“没关系的,知道这个讯号是您就好了,等一下我让卫星与您的收发机讯号连接,飞到
哪里都能知道,就不会有误会了。”吴安说。
“那……麻烦您了。”陈信想这样也好,一转念说:“吴议事长,北极的事情平定了没
有。”
“冯协能似乎躲在基地中龟缩不出。”吴安的声音有点烦恼:“我们正在研究是不是乾
脆派出大型卓卡,以雷射攻击。”
“不大好吧。”陈信说:“这样不是连那些失去神智的特殊部队也杀光了。”陈信对自
己当初杀了三百多位特殊部队心中一直自责,当时还是不得已,现在没有立即的协迫,陈信
不大愿意就这样濫杀。
吴安叹口气说:“我们也是考虑到这个问题,还有基地中一定另外有些无辜的人,不过
我们更担心要是外星生物来的时候,冯协能跟他们来个里应外合,我们马上腹背受敌。以冯
协能的兵力,要将地球的一些雷射基地破坏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
这到不可不防,陈信想想说:“吴议事长,能不能让我去看看?”
“陈宗主言重了。”吴安说:“能得到陈宗主帮忙是求之不得的事,哪有让不让的道
理,我现在就派卓卡去接您。”
“吴议事长大客气了,不用卓卡了,我自己过去行了,我该与谁会合?”陈信心想,又
不是在星际间加速,这种距离自己的速度说不定比卓卡还快。
吴安想想说:“我通知他们在冰帽上方与您会合好了,反正卫星已经锁定您了,他们找
的到的。”
“好。”陈信不再说话,光华向外一泛,破空往正北冲去。
从这里到北极圈,大约有六千多公里,陈信以往若是想提高速度,多是将御风术与引力
术并用,但是这次却发觉两者问似乎结合在一起了,不再有两种不同的方式,而是在动念
间,即具备了两种功能。
陈信心中想着,御风术是将內息布满身躯,提气轻身,再将內力鼓发,逆向放射,达到
移动的目的;而引力术是在欲前进的方向形成重力场,吸引着身躯往一个方向投去,所以引
力术比起御风术还不灵活,但是在卓卡上因为体积大大,除了偶而为了闪避敌方的攻击,才
会将內息大量传出外放,达到突然栘位的目的,不然大多都是以引力术操纵。话说回来,能
够以御物术将卓卡移动,也只有功夫到一定的程度才有办法。
但是陈信现在一开始高速飞行,不像是御风术也不像是引力术,似乎自己体內的能量与
体外的宇宙能量结合,使陈信欲快则快、欲停別停,虽需加速但却无须减速,这股牵引而来
却还不需吸收的能量,似乎随着陈信的心意,在瞬间可以消灭惯性对陈信的作用。
陈信冲到北极圈,自己也不知道飞了多久,也思索了许多事,感觉上是经过了数个小
时,但是陈信知道,自己通顶后忽然间有一种能力,就是运功时会将所有时间的感受变慢,
每个人的动作在陈信的眼中都忽然变慢了,所以心里的感觉大概不准。
陈信到了冰帽,倏然停住,功力一收束,只留几分劲飘在空中,随即望望腕上的时间,
却发现其实才过了八、九分钟。
陈信一楞,这样岂不是时间忽然变多了,就是说只要是在运功中,自己原来需要十几个
小时去思索的事情,现在只要花几分钟就想通了,陈信心里计算了一下,在自己刚刚施出七
成劲的情形下,周围所有动作似乎都慢了近百倍,不知道全力的时候会有什么感觉?
过了片刻,收发机中忽然传出吴安的声音:“陈宗主。”
陈信正端详着腕上的这台薄薄的收发机,没想到忽然会发出声音,倒把自己嚇了一跳,
于是没好气的回答说:“吴议事长,我是陈信。”
“您……您现在在哪里?”吴安说。
陈信心里疑惑,吴安不是说卫星会锁定自己吗?于是说:“我到了啊,可是没有人来接
我。”
“到了?”吴安嚇一跳:“难怪卫是锁不住了,陈宗主,您的速度太离谱……”吴安忽
然住了嘴,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措词,顿了顿才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另外我也已经
通知北极肃乱行动的负责人──诗库瑪议事,他应该会马上派人来接您。”
吴安心想,若是陈信的速度能够甩掉卫星的锁定,那只有一消失就不断发电讯重新寻
找,才能找出位置。
陈信切断了通讯,将心神往四面散出,这与运功又是不同,这是结合游离在外的能量,
产生互动的感应,并不是指陈信的內息能够散到数十公里外,陈信又停了片刻,才发觉有一
个速度极快的物体,由下方向自己直飞过来,但是却完全无法感受到一丝气息。
陈信心中大奇,感觉似乎是个体积不大,与人体差不多大小的物体,也就不大可能是卓
卡,但是为什么又会没有气息?陈信转过头往下方一望,却看见一个顶端微尖,腹部成圆的
柱状物,后方发出红红亮亮的火焰,大约以两倍音速向陈信射来。
这东西陈信在书上、天讯上见过,是数百年前机械文明时的爆药类武器,陈信一时说不
出名称来,不过知道这不是什么安全的东西,眼看距离越来越近,陈信当下光华泛出,于是
这个在迅速接近的物体,忽然间竟彷彿慢了下来,不比一个未练功的人跑步快。
陈信当然可以等到快要撞到再闪,不过听说这种东西花样繁多,有打到敌人还不爆的,
有还没打到就先爆的,而且似乎从另一方又来了一个,也是速度极快却没有气息的东西,好
像还要比前一个还快,陈信不想冒险,于是轻飘飘向东闪出十公尺。
没想到这东西也会追踪,居然顺着陈信的转向而转变方向,但是哪里追的上陈信的速
度,忽地轰的一声由陈信的五公尺外射过,陈信眼见这东西失去了目标似乎正要飞走,一面
目送着,一面将心神也转到正在接近的另一个物体。
就在这时,陈信忽然感应到这个物体似乎发出了一个极为快速的能量,直指着前一个已
经向天空飞去的武器。
陈信转头望过去,那股能量却是一道淡红色的光芒,难怪这么的快,转眼间前一个爆药
类武器忽然轰然一声,整个爆裂了开来,陈信只在数十公尺外,自然是马上感觉一股热浪、
光团往自己翻滚而来。
陈信感应出这股能量的大小,摇摇头想,过去的武器就是没用,活该被淘汰,微微一提
內息謢助身躯,光焰腾出数公尺,将这些能量和气体隔绝在外,转头望向另一个物体。
噫!这不是人吗?陈信望向越来越接近的人,心里还是完全感受不到一丝气息,自己莫
不是见鬼了,还是有其他自己不明白的因素?
一时不知是敌是友,陈信的內息也不收起,眼看这人身着黑色劲装,头上还带着一个防
光的钢盔,罩子也是黑黝黝的望不进里面,全身上下密密包里着,只有两只手掌乾乾净净的
裸露在外。
虽然陈信眼中的速度都是减慢的,但是慢慢的陈信也估计出来实际的速度大约是多少,
眼前这人是以五倍音速接近,陈信有点意外的想,就算是练兆诚武士长也不见得能轻轻松松
的以五倍音速接近,而且虽然有点像御风术是藉着能量的散出而推进,不过那股散出的能
量,陈信却觉得实在不像人体內的內息,反而有点像刚刚的武器。
这人越来越是接近,速度也逐渐慢了下来,到了陈信身前,却忽然腰部向后一弓,两足
往前一扬。陈信这下可看的清楚,这人双定是底各一个大洞,轰的一声喷出一道淡红的能
量,止住了向前的势子,弓着的腰再一直,稳稳的藉着足部不断放射出的能量凭空立着。
陈信现在肯定,这八成不是人,大概就是练兆诚与吴安等人所说的合成人了。
陈信以前读历史时、观赏天讯时,自然是久闻合成人的大名了,听说现存的武装合成人
只有几十人了,但在现在的冲突中却不幸的分成了两派,这人到底是友还是敌?
陈信与那人对视片刻,见对方似无敌意,但是却也不说话,陈信也是从头到脚仔细的打
量对方,看来看去除了脚底约两个会喷火的大泂外,其他部分都完全像人类。对方总是不说
话,陈信心想,莫不是合成人不会说话?这也不大可能,据说合成人要不是强盛的岁月太
短,就要发展出自己的文明了,哪有可能不会说话。
两人沉默了数分钟,陈信心中疑念越来越大,忽然眼见对方缓缓的向下微一躬身,陈信
这才想起,自己还是运着功力,虽然觉得数分钟,其实不过是数秒的功夫,陈信才在想,这
样对方说话自己会不会听的断断续续,对方已经开口说:“陈信,不,陈宗主好久不见。”
陈信高兴的发现听觉似乎不受速度感的影响,说不定说话也不受影响,这才忽然想到对
方言语中的涵义,好久不见?陈信可没认识过合成人,楞楞的望着对方,一面将功力缓缓的
各自收归气海。反正似乎自己现在一动念间,內息随心意而涌出,也许不用戒备的这么森严。
对方见陈信光焰虽较为消散,脸上却仍然充满惑然,于是笑笑说:“陈宗主,吴安议事
长通知我们后,诗库马议事派我来的,我先带您去我们的临时基地。”
陈信点头道谢后,对方随即巧妙的控制足底的两个动力源,转变了方向,陈信自然紧紧
的随在对方的身侧后方,眼见一阵强力的热流由那名合成人的足底冲出,速度立刻快速的提
昇,陈信现在只觉得全身是劲,对方加速正是得其所哉,于是轻轻松松的跟在后面,向着地
面扑去。
过了一会儿,只见眼前的地面越来越大,两人却是越来越快,陈信已经发现在底下的冰
原上正有一群人相候着,相距有八、九公里,还看不大清楚下面人群的脸孔,不过似乎有一
半如同身前这人一般的黑衣劲装,其他人倒是穿着白色的衣服,也还看不清服饰的模样,不
过陈信在那些白衣人之间,却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那些该是圣殿武士没有错了。
这时前方那位黑衣人回过头来看陈信一眼,见陈信始终跟在身后似乎有点意外,陈信见
他回头,也善意的向对方笑了笑,没想到对方轻轻一摇头,在空中一个旋身,由头下脚上转
为头上脚下,开始减速了。
陈信这才明白对方似乎是想试试自己的功夫,所以才故意飞的这么快,而眼看只有数公
里了,不减速只怕会煞不住车,所以才停了下来。
但是陈信现在的速度感全然不同,而且现在也不过是微催功力而已,加上现在前进的方
式突变,陈信也不减速,就直往地面冲去,一瞬间将这名黑衣人远远的甩在后方。
这时地面上的白衣人正是练兆诚等人,他们听说陈信只数分钟就冲来北极已经是吃了一
惊,见陈信毫不减速的向下冲来又是一惊。这也不像是身体出了意外,若是失速摔落的话,
一定会因为空气阻力的关系而减速,哪知道陈信却似乎越来越快,这恐怕是脑子出了问题,
这样撞下来就算陈信功夫高强不受损伤,只怕也要灰头土脸的摔出一个大洞。
忽然间眼前一花,却见陈信好端端的、点尘不惊的站在眼前,众人心中一阵混乱,刚刚
是发生了什么事了?为什么陈信全然不用减速?
除了练兆诚与几位高阶武士见过陈信,其他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陈信,陈信对练兆诚
说:“练武士长,几天不见了。”
“是、是。”练兆诚一愣一愣的说:“陈宗主,你是怎么落下的?”
陈信心想这可不好回答,笑笑说:“没什么,对了,练武士长,哪位是诗库马议事?”
一位八十余岁的中年人,应声而出说:“陈宗主,在下正是诗库马,真是久闻大名了。”
陈信见这个中年人,似乎有达到凤凰是上将军到大将之间的功夫,在联邦中算是不容易
了,恐怕也是联邦议事之中功夫最高的了,于是说:“诗议事,您太客气了。”
这时刚刚那名黑衣人才落到地面,陈信望向黑衣人说:“对了,这人说认得我……”
“这位是程先生,是一位合成人,他说与您是旧识,主动要去迎接您。”诗库马说。
程先生?陈信没有印象,这时那位合成人向陈信走来,一面说:“陈宗主果真已非昔日
吴下阿蒙,实在令人钦佩。”
什么阿蒙?这句话陈信就没听过了,眼看那人缓缓的将面罩取下,陈信大吃一惊,脱口
而出:“程老虎!?”
原来这人,正是当年常常处罚陈信古历史课老师──程似成,当时离开凤凰星之前,陈
信也有听说过程老师是合成人,不过过了这么久,陈信早已经忘了,没想到会在这里、这种
情形下碰见。
这时陈信忽然想到自己从来不敢直呼程老虎三字,没想到一时意外,不小心叫了出来,
连忙尴尬的笑一笑说:“程老师,好久不见。”
程似成笑了笑说:“陈宗主,四九战争读完了没?”
陈信心中忽然一片温馨,当年被程老虎盯的好紧,提到古历史课陈信就头痛,没想到现
在回想起来,却是对这堂课记忆最深,算是自己十分珍惜的回忆,陈信回答说:“程老师,
我当晚花了十个小时读,没想到第二天就没见到您了。”
程似成微笑一下说:“恐怕花了十个小时也只能拿个五成的分数。”
“您果然了解我。”陈信说:“我的教育晶片刪掉了至少五成的內容,不然也读不完。”
“谁叫你上课打瞌睡。”程似成说:“现在叫你睡恐怕也睡不着了。”这话倒是真的,
陈信现在早就无须睡眠了。
诗库马笑着走过来说:“原来陈宗主与程先生是师生关系,这倒是令人料想不到。”
“对啊。”陈信转过头来说:“程老师,我与诗议事先谈谈这里的事情,我们再聊。”
诗库马连忙说:“这里的事还是由程先生与练武士长来说比较清楚。”
“我先说吧。”练兆诚走道来说:“冯协能那些傢伙知道我们大军压境,于是龟缩在一
处地底基地中,要强攻毀掉那个基地也并不难,不过为了担心会有无辜的人,加上百余名可
能会成为守卫地球主力的特殊部队,我们不愿意就这样毀掉他们,傌协能恐怕也认为我们不
敢用雷射将他们一并解决。”
“他恐怕是认为舆论不会认同我们这样濫杀。”诗库马说:“冯协能就是因为濫杀才失
去政权,若是我们也这样做,只怕会难以自辩。”
“没法子攻进去吗?”陈信问。
“入口是一道长约一公里的光滑笔直地道,最后是一个厚达十几公尺的弧形內凹的门,
全部都是以超硬金属制成,周围壁面安装了数千座的小型雷射,进去的人恐怕难有生机。”
程似成接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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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星战英雄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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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战英雄
第四十一章 险死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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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信摇摇头说:“別紧张,说不定没有用,还是先带我去看看好了。”
众人不禁有点失望,练兆诚说:“陈宗主,那要不要战备?”
陈信还没答话,程似成说:“我看还是战备好了,要是陈宗主真有办法的话,刚好一鼓
作气攻进去。”他毕竟当过陈信的老师,知道陈信要是说出口的话,往往总有几成的把握。
“也好。”练兆诚转身发了号令,将所有人集合起来,程似成也走到一众黑衣的合成人
身旁,与众人谈了起来。
片刻后,数十人一起向着数公里外的敌方基地入口飞去,陈信一面飞,一面思索着自己
的方法是否有效,到底要怎么作才能恰到好处,很快的到了敌方的基地入口处,陈信也已经
将自己心中的计划整理出来。
前方的一座冰山高高耸起,不知道是如何形成的,陈信望见不远处就是一大片的海洋,
心想也许这个冰山在远古之前由海洋飘来,最后固定在海边的冰原不再飘移。
就在冰山前的冰原上,有个半径约五公尺微微下斜的洞穴,直直的往冰山下穿去,四壁
果然是十分光滑的金属制成,也许是人工合成的硬金属制成,在通道中,每隔数十公分就有
一个小洞穴,想来就是所谓的雷射发射口了。
陈信观察片刻后,练兆诚说:“陈宗主,要是看到……快闪!”
陈信听到练兆诚说到一半,心知不妙,连忙一闪,一道充塞着整个隧道的红色光住迅速
的冲了出来,眨眼间擦过正在逃命的陈信,向远方直射了出去,那股能量擦过陈信的护体气
罩,居然如同实物撞击到一般,让陈信的身体剧烈的震荡了一下,不过那小部分光束也似乎
被陈信的內息给融合掉了,也就是并没有被穿透。
众人嚇了一跳,诗库马连忙说:“陈宗主,您没事吧?”
“没事。”陈信皱着眉说:“好厉害。”
“我们才要告诉您。”练兆诚说:“当每个小洞洞口微微发红的时候,就是他们决定发
射雷射的时候,正要告诉您的时候就发射了,还好没误了大事。”
“这样说来,岂不是根本没办法进入?”陈信说。
“正是。”程似成说:“不过这种武器在两次发射之间,至少也有一秒的时间储备能
量,若是真的要冲……可以冲到一两百公尺吧,而且发射过后通道內的温度很高,大约是六
百多度。”
六百多度倒是无妨,陈信心想自己应该还能耐的住,不过要是在雷射一击之后才开始加
速,就算是自己也只能冲入几百公尺,更別提想打烂大门冲进去了,不过刚刚自己心里想到
的法子,说不定也能用用,陈信点点头说:“我先试试。”
众人不知道陈信要怎么试,看陈信缓缓飘起,忽然光华大放。虽然陈信的光芒一向不刺
眼,但是这时因为光华过盛,众人已经看不清里在光团中的陈信,只见两道细细的光华忽然
冲出光团,向外射出,一晃眼似乎又变成一道,还没来的及细思,轰的一声已经传了过来,
一股气流向外四溢,刮的众人衣衫不住的摆动,陈信落下地来,将光华收起,点点头说:
“大概可以了。”
“可以了?”练兆诚忍不住问:“陈宗主,您在做什么?”
“没什么。”陈信笑笑说:“第一次用这种功夫,要先试试。”
第一次?练兆诚脸色苦了下来说:“陈宗主,最好小心一点,要是没把握的话,您还
是……”练兆诚怕再说下去会失礼。
陈信说:“不打紧,我知道了,不过现在还要再引诱他们射一次。”陈信随即将光芒一
散,又是护住了自己全身,大摇大摆的飘到洞口中央,停了下来。
这时众人嚇了一跳,诗库马连忙说:“陈宗主,危险。”
“诗议事,稍安勿躁,陈宗主的速度能够躲过这种攻击。”程似成说完又对陈信说:
“陈宗主,一看见洞囗发红就要立刻闪避。”
程似成身为合成人,刚刚陈信第一次闪避,他就已经将陈信的速度计算出来,要是陈信
在发现小洞口发红时立即闪躲的话,应该是来的及。
“我知道。”陈信说:“怪了,他们怎么反而不射了。”
“也许是算出来你的速度了。”程似成说:“不然就是他们觉得奇怪,一时不敢发射。”
“不会吧。”陈信说:“这么容易就不敢发射?”陈信其实也可以试试看了,不过心里
还是期持对方发射后的一秒空档,加上自己在运功的状況,时间感觉会突然拉长,这样会比
较有把握。
过了片刻,陈信有些不耐烦了,因为虽然只过了数十秒钟,但是以陈信来说却似乎是过
了好久好久,陈信缓缓举起双手,对准着前方的洞口,外面的众人虽然因为陈信周身的光
华,而看不清楚陈信的动作,不过也察觉光团中的陈信似乎有了动作,也同时聚精会神了起
来。
陈信见对方毫无反应,不再迟疑,将双手食中两指,分別催出一阳一阴两股劲力,细细
长长的往前射去,因为这不是以掌击发,所以陈信能够射出一道近百公尺的能量,才脱离陈
信的手指。
也就是说,陈信打算利用阴阳交缠,会产生橫向爆震的原埋,将四壁的小型雷射破坏
掉,于是故意以阴阳相同大小的劲力射出,这样的话就会撞到前方的门戶才开始旋爆。
不过一次不够,陈信必须连续射出十发,而且第二发正好接着第一发的向外扩散气流,
这样在前后的互相影响下,就能产生一连串的爆炸。
这还多亏了陈信拥有六个內息的集中地,每一次发出后不用停止,就能够连续发出,不
然这些气劲虽然还不比雷射的速度,不过也是极快,要是一个来不及就无法产生连续的爆震。
这时陈信开始将两手的劲力不断的送出,开始往洞中送去,接着又发出了四次光束。
这时第一道正高速旋转,分左右两端向门內钻入,正处于将爆未爆之际,陈信注意到洞
內四壁的雷射洞口正开始发红,这下麻烦了,陈信心中一紧,自己是该退还是不该退,要是
这次失败的话,对方数千只雷射在不断的反射下,最后一鼓作气向自己正面射来,只怕是难
有生机,但是现在要是停止,对方恐怕会想出办法解决,又是橫生枝節。
陈信心中电转,在一剎那间决定将剩下的五次发完。
就在第七次与第八次发出的时候,对方的雷射终于射出,这时第一次射出的四道指劲也
在地道深处爆了开来,陈信一咬牙,将余下的两次继续射出,连忙向一旁闪开,却惊讶的发
现,雷射虽然都发射了,但是却没有一道光束反射出来,陈信安然无事的闪到一旁。
就在这瞬间,整个倾斜向下的洞穴似乎同时震荡了起来,也传出了一声巨响,随即一股
气流向外冲了出来,陈信叫了一声:“成了。”随即领头向洞中冲去。
众人更不怠慢,连忙随着陈信身后向內冲去。
陈信一面冲一面注意到,原来这些雷射,都是巧妙倾斜向內发射,若是想由外部破坏根
本没有着力的地方,但是这些雷射经过反射后,加上最后的內凹镜面,最后会一致的向外发
射,变成一个强度不输大型雷射的武器。而由于刚刚陈信已经破坏了最后的部分,使得这些
雷射不能顺利的反射,反而分散的将走道破坏得七零八落。部分折射到最后的雷射,还将本
来用来集中反射的镜面弧形金属门,轰穿了一个大洞。
这反而是陈信原来没想到的效果,于是再加一掌,将已经破破烂烂的镜面弧形门完全破
开,顺利的穿入洞中,看到这些,陈信不禁暗暗庆幸。
其实陈信的个性,往往没事不会生事,但要是事到临头,却会转变成一种硬挺的个性。
现在因为种种的责任加到自己身上,加上往往自己若不出手,便会枉死许多生命,因而陈信
躲事情的个性,正在逐渐的被自己强行更改,所以他才会在众人不知如何处理的时候,自作
主张的想办法解决,石是遇到困难时,更会产生拼一拼的想法。
众人迅速的冲进洞內,陈信眼看前方是一片高有五十余公尺,长宽各数百公尺见方的广
场,后方是一堆建筑物,这时正有二十余名特殊部队在地面驻守。
而陈信忽然间突破了这道坚固的防守,地下基地的人一时都还反应不过来,这二十多名
的特殊部队先是听到大门外一阵爆响,然后是门口的厚钢板被雷射迅速的穿透,再来是一团
奇怪的光华冲了进来,不过这些人也不知恐惧为何物,一楞后依然向里着光华的陈信扑了过
来。
陈信一见之下皱眉,心想这些人说不定还有救,也不能濫杀,与他们纠缠也没意思,还
好这些人的速度,对陈信来讲还不难闪避,于是迅速的在这些人当中穿来插去。
不久后,程似成等合成人先冲进来,随后练兆诚等人也赶到了,当然这时在基地中的敌
方也一个个往这里增援了过来。
陈信一闪身,躲开了几名扑袭过来的特殊部队,飘到最后进来的诗库马身旁问:“诗议
事,这些特殊部队你们决定怎么办?”
诗库马神色凝重的说:“要是能够捉到冯料能的话,就要他下合众人束手就擒,要是不
能的话,也只好伤了他们了。”
这时陈信眼看场中,合成人已经捉对厮杀了起来。这些合成人彼此攻击起来又有不同,
他们似乎除了手指的雷射外,并没有劲力外发的能力,但是行动的速度特別的快,而且每一
击似乎都有十分大的力道,加上关節似乎可以奇异的转动,往往有些招式是人类不大可能攻
出的。
此外,每个合成人似乎都是铁皮铜筋,除了比较注意护着头部、躯干之外,大部分的地
方被击中似乎都无所谓,陈信见了猛摇头,要是与这种敌人打起来就麻烦了,还好两方的合
成人人数相当,一时之间也是相持不下。
而练兆诚等圣殿武士对付特殊部队也还算轻松,虽然掌力轰隆击发、劲力四溢难免有误
伤,总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陈信望着圣殿武士们的攻击,十名高阶武士的功夫果然高强,陈信心想,黄祥等宗主大
概与中阶武士差不多,不过圣殿对技击技巧似乎并不是很注重,功力发出大多直往直来,黄
祥等人要是与中阶武士对敌,以百多年的经验,加上对敌的技巧,应该会贏。
不过特殊部队也没什么特殊的攻击技巧,高手又不多,只有一位壮年人远远超过当初陈
信遇过的贝斯威大队长,想来就是所谓的总队长了。那人虽然似乎才五十余岁,肤色白净,
眉清目秀,但是依然不例外的面色阴沉,不过功夫果然不凡,与武士长练兆诚一时间打的不
分上下,不过陈信观察,练兆诚的功夫还是高一些些,不过想不伤对方性命的活擒就不容易
了。
其他四位大队长级的,最多勉强能与高阶武士一拼,但是得空的六位高阶武士正如虎入
羊群,将持殊部队打的东倒西歪,眼看胜券在握,只是伤亡多少的问题。
陈信说:“诗议事,还是我进去找一找那个姓冯的?”
诗库马摇摇头说:“陈宗主,冯料能的能力也不过与我差不多,功夫并不是多强,无须
您亲自追缉他。另外,除了这些合成人不知为什么跟着他叛变之外,他也只有这些特殊部队
了,我们还是等一下吧。”
陈信想想没说话,站在一旁望着日方。眼见这个地下基地也是不小,不过当然不能与地
底城相比,似乎是以人力在冰山下挖出了一个宽阔的大洞,然后再利用冰磚,建成大多数的
房舍,当然还有不少的管线穿插其间,整个洞穴似乎都是以特殊的冷光照明的,使得这个基
地看来晶光闪亮,璀璨非凡。陈信心里暗暗点头,冯协能这人造此基地,虽然说是別有居
心,不过想来也花了不少心思设计。
忽然间传出一阵苍老的笑声,众人一时分不清声音由哪里传来的,那声音随即说:“诗
库马,想不到吴安会把这件事交给你做。”
陈信与诗库马口面搜寻,看不出声音是哪来的,陈信低声说:“诗议事,这就是冯协能
的声音?”
诗库马面色沉重的点点头,随即发声说:“冯协能,眼看败局已成,你就投降吧。”
“好大的胆子。”冯协能怨声说:“诗库马,你什么时候敢在我面前大小声了?”
“现在时局不同了。”诗库马话声一缓:“冯先生,若是你肯束手就擒,我保证您会有
个公正的审判。”
“哈……”冯协能又笑了两声才说:“诗库马,你当我是笨蛋吗?从古到今,哪一场政
敌之间的审判会是公平的?”
诗库马一时说不出话,却听得冯协能忽然大声说:“退开。”
合成人似乎本来就没什么拼斗的意愿,随即两边收手,分了开来,至于圣殿武士也并不
想多伤人,既然对手退开,也就不为己甚,收手后飘。
这时忽然听见隆隆声由四面传来,众人正觉得奇怪的时候,前方一棟高二十余公尺的建
筑物,中间一个类似阳台的地方,一名老者正缓缓的走出,随即缓缓的望空飘下,众人的注
意力立刻集中在这名老者身上。
陈信望着这名老耆,功力虽然不见得多强,但是面色沉静,须发服饰都极为整洁,浑身
自然而然散出一股领袖群伦的魅力,原来这就是把持领导团将近八十年的冯协能议事长。陈
信心想,若非亲眼目睹,决不相信这人会下令屠杀凤凰星上数百万人民,当真是知人知面不
知心。
冯协能缓缓的落在一块高合上,合成人与特殊部队马上将他团团的围了起来,将陈信等
人隔在外面。
这时冯协能的目光先望到了诗库马,诗库马似乎在积威之下,一时不敢说话,那人目光
缓缓转向陈信说:“这位是……?”
诗库马才松了一口气,抢着说:“这位是凤凰星之首,陈信宗主。”
冯协能点了点头说:“真是陈宗主?来的还真快,刚刚你不是才在圣岛上,没想到不但
转眼间跑了过来,我的门戶居然也是被你攻入的,嗯,会发光的功夫……
有一两百年没听说过了。”
这时练兆诚摇摇头说:“冯先生,您用这种手段让人为你卖命,实在是不应该。”
冯协能面色一正说:“什么手段?练武士长,我还没说你,你们圣殿居然插手到联邦之
间的政争,以后还有没有脸独立?”
练兆诚一怔,摇摇头说:“冯先生,我们其实不愿插手,不过现在地球有外敌入侵,需
要这批人的战力,要是这些人能够弃暗投明,想来我们也不会插手。”
“弃暗投明?”冯协能一声冷笑说:“何以我为暗你为明?我也没拦着他们,你们有办
法就试试看吧。”
诗库马叹声说:“冯先生,你也別逞强了。现在领导团都知道,你滚特殊部队练一种奇
怪的功夫,再趁机下了绝对服从的指令,若非你的命令,他们绝不会投降的。”
冯协能脸色一变,似乎有点意外,随即说:“既然你们知道就好,除了我,谁能控制的
了他们?还想审判我?”
练兆诚说:“只要你将命令权交给我们,我们自然有办法。”当时陈信敘述之时,练兆
诚也在场,现在自然是信心满满。
冯协能何等聪明,闻声知义,皱起眉头说:“难道你们掌握了方法?”立刻对身前的持
殊部队说:“你们知不知道怎么洩漏的?”
一这时一位队员应声而出,对冯协能大声说:“报告议事长,当时凤凰星一战时,陈信
曾加入特殊部队,当时贝斯威大队长授以小队长的职务。”
陈信嚇一跳,仔细一看这才发觉,这人就是苏维安,当时率百位特殊部队先撤退的中队
长,难怪认得自己。
这时冯协能转过头来望着陈信,陈信心想反正也没什么好瞞的,于是点点头说:“冯先
生,我确实加入过,也因此僥悻地找出解决的办法。”
冯协能摇摇头说:“好个陈信,我的事好像都败在你的手里。”一顿又说:
“也算是天意如此,夫复何言?”
练兆诚大声说:“冯先生,你別拖延时间了,要是你坚持不将命令权交出,我们大不了
请出长老团协同防守地球,我们将这批人全杀了还不是可以捉住你,你何告多增杀孽?”
冯协能忽然笑了笑说:“好啊,我就照办,持殊部队听令!”持殊部队同时肃立回头望
着冯协能,冯协能接着说:“从现在起,命令权交给……诗库马议事,你们依他的命令行
动。”
特殊部队整整齐齐的应了声:“是!”
众人见到情形忽然急变,不禁都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练兆诚说了这番话,冯协能就忽
然照办了,难道是有什么阴謀吗?
这时冯协能见众人楞在那里,微笑说:“诗库马,你还不下命令?”
诗库马一愕,才慢慢的说:“持殊部队……全部到西侧墙边集合。”眼看持殊部队果然
立刻随命令移动,迅速的集结到西侧冰壁下,众人面面相覷,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程似成忽然说:“铁新,你们是在想什么?”
一名对方的合成人目光迎向程似成说:“程似成,这几百年来,我们一直被软禁着,只
有冯先生在数十年前将我们解禁,并且修改了部分不正确的历史,我们不像你一样忘恩负
义。”
“什么忘恩负义?”程似成大声说:“冯先生将我们释放,我自然感激,但是现在外星
生物来犯,地球上岂能还有內乱,何況要不是你们要帮他,我们也不会来。”
陈信越听越奇,看来人家说合成人都是数百年前留下来的事情是真的了,程似成似乎与
对方还认识,也就是说有数百年的交情了。
这时铁新摇摇头说:“不管你们怎么想,我们只是想护住他而已,要不是你们硬是要追
来,我们也不会出手。”
程似成摇摇头说:“铁新,你忘记三百年前我们答应无皇六世的话了?”铁新一听程似
成提起无皇六世,低下了头不作声,程似成缓缓接着说:“我们答应无皇六世,以后地球上
的政争、领导权,我们永远不再插手,他才愿意收容我们一千多位同胞,现在大家才能各自
存活在这个星球上,你们这样一闹,不只是让我们日子不好过,说不定连那一千多名非武装
的同胞,也会受自然人敌视。”
“得了、得了。”冯协能忽然说:“铁新,我谢谢你们,你们也不用护卫我了,诗库
马,可以让我见识一下你们解救他们方法了吧?我急着想看呢。”
诗库马想了想,实在不知道冯协能有什么阴謀,陈信忍不住说:“诗议事,我看我来试
试看好了。”
诗库马只好点点头,跟着传声跟陈信说:“陈宗主,冯协能不是这种人,你要小心。”
陈信点点头,传回一句话:“特殊部队该不懂得演戏。”随即住特殊部队行去。
诗库马也同时大声的说:“特殊部队注意,服从陈宗主的命令行事。”
于是陈信也不管那边发展如何,将內息正逆流动时,如何以阴里阳,以阳里阴,如何方
能以阴养阳、以阳养阴,并且避开脑中的一块区域的方法告知他们;最后还加了一句:“当
你们一感觉不一样的时候,记得不要停止运行。”一停止,只怕又回到原来的状況。
眼看特殊部队全部坐了下来,闭目运功,陈信才往回走过去。
这时练兆诚说:“冯协能,你既然不作无谓的反抗,我愿意将你今天的行为向领导团报
告,相信对于你的判决一定有帮助。”
冯协能一直注意着陈信对特殊部队说的內容,这时听见练兆诚说话,回过头来说:“別
急,等我看完他们的结果,我们再聊。”
众人意外的见冯协能如此合作,也不好强逼,陈信眼见无事,再次打量着这个地底基
地,自然而然心神向外延伸了开来,感受着场中每个人的气息。地底基地中应该还有百来
人,想来是冯协能的盲从者,陈信听到距离比较近的人的窍窍私语声,內容不外是冯协能议
事长这次输定了、自己跟错人之类的话,另外加上流水声、机器运作声、以及许许多多百来
人聚在一起该有的声音,陈信听的有点索然无味,将心神收了回来,忽然心底隐隐感到有件
事不妥,但一时却又想不出来。
这时特殊部队的总队长忽然跳了起来,大声叫了一声:“天啊。”陈信心中一喜,特殊
部队也会叫天,想来应当已经恢复正常,只见那位壮年人大叫:“议事……
冯协能,你居然让我们练这种功夫!”
这下更没有问题了,想来这位总队长的功夫较高,所以恢复的也较快,冯协能冷冷一
笑,并未回答,那人瞪了冯协能两眼,转头向陈信一揖说:“多谢陈宗主,真是恩同再生父
母,林某日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信连忙说:“不敢当,这是大家帮忙才有这种结果的。”
那人说:“还是多亏陈宗主想出这个办法,我想起当初离开妻子的时候,她……
二十年了,她不知道怎么样了。”
冯协能摇摇头鼓掌说:“真感人,真感人,可惜啊可惜。”却是谁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过不多时,几位大队长、中队长也一个个收功,起来的反应各不相同,但是对于冯协能
却都是十分的怨恨,要不是陈信拦着,这些人只怕已经扑过去了。
这时刚刚那位自称姓林的人,忽然说:“我想起来了,当时她……正怀着身孕,我要回
去,我现在就要回去。”随即起身向入口扑去,众人也不好阻拦,这时冯协能哈哈一声长
笑,悠悠然住洞顶飘去。
圣殿武士怕冯协能溜走,连忙分作数面也向上飘去,岂知冯协能只是总到距离洞顶一公
尺的地方,笑着说:“回去?谁也別想回去!”
没有一个人知道冯协能说这话的用意,正在疑惑的时候,只见已经冲入通道的那位林总
队长,忽然又冲了回来,一面对着冯协能大吼说:“你为什么把路封了?”
众人听到此言都是一惊,练兆诚、程似成、诗库马马上飞到洞內,又一个个充满怒气的
走出来,诗库马首先说:“冯协能,你打算干什么?”
程似成毕竟是合成人,比较冷静,摇摇头说:“不对,他该知道这样是封不住我们的。”
原来冯协能虽然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将一公里长的地道崩塌了下来,但是以在场中的众
人的能力,要再开出一个地道也不是十分困难的事情,冯协能一定还有別的计划。
陈信经程似成一提,加上见到冯协能贴在洞顶,心里灵光一闪,大喊:“捉住他,他要
引水灌进来。”陈信终于想到,这里滴水成冰,头顶上怎么会有哗拉拉的水声,刚刚听到的
流水声,就是不该听到的声音。
圣殿武士正要有动作,冯协能大喊一声:“別动。”众人又停了下来,冯协能接着说:
“只要我一掌击出,这里的洞顶一碎,不但海水会在瞬间灌入,连上方近千公尺的冰山也会
随着压下来,大家都死定了。”
合成人铁新摇摇头坯的一声说:“冯协能,没想到你真的是这种人。”
“是又如何。”冯协能说:“你们还不是一点用都没有,枉费我费那么大的劲。”
这时众人心中焦急,就算冯协能不击这一掌,上方越来越重,也终究是会压下来,只是
早死和晚死的差別而已,这时冯协能得意洋洋的说:“陈宗主,没想到连我引水灌进来也被
你发现了,你还真不简单,不过还好,这次你总没办法了吧。”
这时特殊部队已经全部都运完功,但是万万没想到经过了一场似真似幻的大梦,醒来却
是马上要离开人世,这时那位林总队长,大吼一声说:“既然要死,我也要你死在我的手
上。”一起身就要往冯协能扑去。
众人这时已经死心,见到这事也无心阻止,只有如练兆诚等较有识见之人,心知拖得一
时,说不定就会有转机,于是连忙想拦阻那人。但是那人功夫在场中已是顶尖高手,加上现
在以正确的方法运功,功力更是又高一筹,练兆诚一时间怎拦得住一个心存拼命、而且不弱
于己的高手;眼见冯协能双目凝视着冲来的林总队长,打算等他冲到一掌击出时,也要同时
放出蕴藏在掌心的掌劲。
但这时众人眼前忽然一花,林总队长的身形忽然一停,原来是陈信忽然冲到他与冯协能
之间,布起一片强大的气墙,而林总队长只觉得忽然间撞到一个柔而强劲的气劲,将自己硬
生生止住了,正要一掌击出,却看清原来跟前是大恩人陈信,不禁頹然而落,陈信也随着落
下。
这时冯协能哈哈大笑说:“陈宗主,还要烦劳你来救我,真不敢当啊。”
陈信也没空理他,大声说:“全部集合,运起全身功力。”
这时众人已经逐渐将陈信奉为领袖,陈信这一运起功力下令,众人不由自主地照作,冯
协能还在一旁奚落说:“陈宗主,你们再怎么运起功力,也敌不过数亿兆噸的水和冰山当头
压下,省省吧。”
陈信毫不理会,心中默思着进入地这前所看到的地形,入口是不可能了,冯协能一定已
有准备,陈信心中估计,大约东侧的上方,该不会有容纳水的地方。
于是开始将前胸气海中的所有凝聚的劲力,硬是挤住右手的所有经脉中,一面挤一面觉
得右手似乎膨胀欲裂,过了一阵子,陈信终于缓缓的将內息挤到手心,正隐隐控制不住,似
欲奔腾而出。
这种功夫陈信曾经试过一次,但是当时没有击出去,却因此悟通了改造经脉的方法,才
顺利的将两手各改造了两条经脉。而现在可不只是挖洞,必须能够造出大家能够通行的路
径,陈信不再顾忌,终于决定用这种方法。
这时众人围绕在陈信的身旁,每个人都运起了全身的功力,合成人无须运功,但似乎是
把自己体內的所有能源全部打开了,全身都在微微的震动:连冯协能在內,每个人都注意着
人堆中的陈信。
只见陈信先是全身充满光华,然后是光华渐渐地淡了一些,众人这才看出陈信举起了右
手,遙遙比着东侧洞顶,而且右手放出比全身都还耀眼的光芒,难怪身上的亮度稍微弱了下
来。
只见陈信右手缓缓一缩一送,一股光柱泛出奇亮的光芒,倏乎间由陈信掌中冲出,冯协
能心知不妙,也不再欣赏众人等死的模样,掌力也同时向上击出。
陈信掌力一击出,随即大叫:“快冲。”
众人抬头一望,这才发现东侧上方陈信击中之处,忽然出现了一个宽约五公尺的洞穴,
而洞中居然隐隐见到天光,陈信一掌竟然无声无息的击穿了数千公尺深的山腹。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众人惊愕之下,却没有人移动一步,只是楞楞望着洞穴。
这时冯协能所击出的地方却是向上凹了数公尺,由那里开始的冰面开始逐渐龟裂,水流
如箭般的逐渐激射了出来,冯协能飘在洞顶,看不出陈信一掌击出的结果,只觉得陈信威势
这般大,没想到击出后没声没息的,似乎还不如自己,所以这时虽然冰水浸身,也不禁十分
得意。
陈信一掌击出,正是有苦自己知道,这一下身体內少了一个光球,体內內息的平衡霎时
大乱,余下的五个光球正在体內冲突来去,更要命的是众人居然动也不动,陈信眼见洞顶越
裂越大,顾不得身体还未平静,再大吼一声:“快走!”吼完,陈信內腑一震,口角也溢出
了鲜血。
这时众人才如大梦初醒,连忙一个个拔身上冲,而冯协能已经被一股极大的水住沖下基
地,也不知这发生了这种事,不然还真的死不瞑目。这时众人各尽己能,向上飞行,陈信却
讶然发觉,自己体內正在交战,內息无法控制,却是提不出劲飞起。
于是陈信哑然一笑,没想到自己今日死在这里,望着逐渐离去的众人,心中忽然闪过所
有朋友、亲人的面孔,虽然有点不舍,但是却在忽然之间,感觉到一股轻松的感觉。
再有没有需要自己去做的事了,责任也通通不见了,岂不轻松?
这时几位排在后面的领导人物,如练兆诚等人,飞了一半才发现陈信还在下面,正软软
的摔倒,练兆诚发现陈信身体状況不对,心里一紧,理所当然自己该下去帮忙,但是这时洞
顶的龟裂似乎逐渐影响到这个洞口,回头落下只怕就出不去了。
但现在也没时间思索了,练兆诚不再迟疑,猛的一咬牙,转身向陈信扑了回去。
陈信这时已经闭目待死,练兆诚急急的下落,正要捉住陈信的手臂,却发觉眼前同时多
了几个人,却是合成人程似成、铁新、和那位不知名的林总队长,四人相视一眼,心中似乎
同时一阵激动,但是这时不好再说什么,四人分扶着陈信的四肢,同时向洞口冲了出去。
陈信本来自份必死,忽然间身体被几只手提了起来,陈信睁目一望,眼见四人居然冲回
来救自己,眼眶不由得一红。这时说什么感谢都是多余,陈信不再说话,将生命交给这四个
人,闭口整理自己的內息。
虽只过了数秒,但是陈信的內息一直不断的奔腾,觉得过了好久好久。终于,五处光球
各分出了一部分,重新在前胸又凝成一个光球,身体的剧震才逐渐平息,这时忽然觉得四人
似乎一顿,连忙将双目睁了开来。
原来四人简直在与碎裂、合攏的洞壁比赛,还好刚刚的一千多公尺,四人还没被逐渐合
攏的四壁夹住,但是眼看洞口就在前方时,跟前的石壁突然崩落,四人一幣,同时出掌向上
一击,激飞了一大堆碎散的石块,还将石壁开的宽了一些。
只是,要是众人依着原先的速度,大概还能穿出,但是四人一出掌,因为反作用力的影
响,免不了微微的一顿,眼看就要夹在当中,这股千鈞大力挤来,五人只怕同时成为肉泥。
还好陈信这时內息已稳,见状一提內息,光华驀然闪出,将日人一带,一起冲出了合攏
的洞穴。
四人虽然意外,但也知道陈信该是已无大碍,一出洞穴立刻同时将陈信的手脚放开,五
人四面一散缓缓的下落,其他人也连忙围了上来。众人这时死里逃生,忍不住对陈信万分感
激,诗库马首先喘着气说:“陈宗主,今日我算是真的明白,为什么您这么年轻就是凤凰星
之长了。”
程似成摇摇头说:“陈信,你那一掌跟雷射差不多了。”
陈信也摇摇头,擦了擦嘴边的血迹,笑着说:“第一次用,马上就出了紕漏,多亏四位
舍身来救,不然陈信这次小命难保。”
四人同时摇头,这次谁救谁说也说不清,经过这番同生共死,五人的关系似乎又亲密了
一层。练兆诚也对那位林总队长说:“老弟功夫不错。”练兆诚年近七、八十,眼看这人似
乎五十多,于是不客气的叫人老弟。
那人向练兆诚微一施礼说:“小弟林田昊,失神之时对武士长多有得罪,尚请见谅。”
“没事。”练兆诚说:“失神的事自然作不得数,以后我们好好交个朋友。”
陈信现在內息不断的运转,能量不断的由外涌入,已经补充的差不多了,內腑的创伤也
莫名其妙好了,笑着说:“林总队长……”
那人连忙说:“陈宗主千万別这样叫,我叫林田昊,叫我名宇就是了,何況这也不是什
么好称呼。”
陈信现在与比自己年纪大的人作朋友也习惯了,笑笑说:“好的,林大哥。”
“陈宗主,您现在是不是住在圣岛。”林田昊说。
“是啊。”陈信说。
林田昊一面飘起,一面说:“这样的话,我回南岛探望家人后,再来找您。”
林田昊一说完,随即快速的住天空飞去。
陈信心里意外,林田昊也是来自南岛?这下可巧了,陈信本想叫住他,与他一起结伴回
南岛,不过想想对方急着见自己的妻子,还是別耽误了人。这时忽然听见练兆诚说:“林閔
图,你受伤了吗?脸色不大好?”随即往一位中阶武士行去。
陈信看那名中阶武士似乎并无外伤,只是脸色发白,心想练兆诚武十长对下属实在不
错,转过头来见到程似成与铁新两人正缓缓的离去,连忙说:“程老师,你要走了吗?”
两人转过头来,程似成对陈信笑笑说:“既然事情都结束了,当然要回去了。”
“您还是要回南岛教历史吗?”陈信问。
程似成摇摇头说:“陈宗主,我在那里的身分被揭穿了,早就不能回去了。”
陈信哑然,反而那位铁新在一旁说:“陈宗主,我们都是这样的,一个地方呆不到十年
就会换的,要是想找我们,你可以问问领导团,他们会知道我们在哪里。”两人挥挥手,向
着另一边的同伴走去,随即分头往四面飞去。
陈信心里一阵黯然,心想他们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到底值不值得?这时空中忽然传来
破空声,一台民用的卓卡迅速的飞到众人身旁,陈信本来还以为这是联邦派来接应的,没想
到一群人争先恐后的下来,往诗库马奔去,一面还有人嚷嚷:
“诗议事,你不是说攻击之前会通知我们的吗?”
“诗议事,您不是说有个大新闻吗?”
陈信才知道这些人原来是记者,看来是诗库马通知他们的。诗库马笑嘻嘻的摇摇头说:
“这次进击是陈宗主临时决定的,来不及通知了。”
记者们才知道陈信也来了,连忙簇拥过来,对着陈信说:
“陈宗主,您什么时候来的?”
“陈宗主,您不是还在圣岛上吗?”
“陈宗主……”
陈信一阵头大,对记者们说:“我还急着有事,你们问诗议事和练武士长好了。”随即
一个拔身冲上高空,一面暗暗对练兆诚传音说:“练武士长,我先回圣殿了,麻烦您替合成
人说点好话。”陈信心想合成人这样生活,一大半也是因为人们对他们有误解,多说说好话
该能改善自然人对他们的印象。
练兆诚听了一愣,自己本来也想溜,没想到陈信交代了这么一个任务,现在他对陈信已
经心服口服,看来不留下来也不成了。
记者们眼看追不到陈信,只好分头向众人探寻详情,一时间雪地上为之大乱,练兆诚等
人也马上被记者们所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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