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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星战英雄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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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战英雄 
第四十二章 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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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信迅速飞回圣岛,心里揣想着刚刚自份必死时的念头。
    陈信知道,自己心里一直期望着能够抛开这些,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过话说回来,这些
事陈信也不是不愿意去做,只是这些都是责任极大的事,刚刚的地下基地中,还有数百的人
陪着冯协一起死去,他们大概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陈信心中不禁有些黯然。
    回到圣岛,其实还只是刚刚过午而已,陈信在空中飞行,虽说仍是发出光华,还好托阳
光的帮忙,没被记者发现,陈信心想大概记者们还在与几位宗主纠缠,改天再去看他们好
了,于是轻轻悄悄的闪向圣殿。
    陈信一到圣殿,速度随即缓了下来,慢慢的往自己居住的笃庞楼飘去,陈信心想,自己
还是赶快再练练功夫,看能不能将光华变的淡些,没想到一飞进笃庞楼,就察觉到自己的房
门前似乎有人,陈信心中讶异,连忙加速往门口飞,那人似乎见陈信不在,正要离去,却在
楼梯口与陈信相遇,陈信见不是别人,却是林颖雅。
    陈信心里有些意外,昨夜林颖雅与自己似有情似无情的说了一番话,彼此明白不太有可
能在一起,没想到今天又来找自己。
    陈信心里一慌,支支吾吾的说:颖……雅,你来找我。
    林颖雅反倒一笑说:对呀。一面回头往陈信房中走去,陈信只好跟过去。
    两人进了房中,陈信的心情也变的比较平静,笑着说:颖雅,你到底甚么时候有空啊?
    怎么啦?林颖雅有些意外。
    你有时晚上出现,有时中午出现,下次会不会大清早跑来?陈信半开玩笑的说。
    不欢迎呀?林颖雅脸色故意一沉。
    那敢!陈信说:只是有时想找你聊聊,却又不知道怎样找你,还有,我也该拜见一下伯
父,伯母,跟伯母也是好久不见了。
    林颖雅笑了笑说:我知道了,改天带你去我家。
    陈信也笑嘻嘻的点头,两人彷佛回到一年前的关系,林颖雅又说:阿信,刚刚又在电视
上见到你。
    陈信一阵心虚,想到今天早晨开记者会时说的话,一定是要被林颖雅取笑了,没想到林
颖雅接着说:你[怎么一下子就飞到北极去了,卓卡也没有这么快。
    陈信反而有些意外的说;到北极的事电视也报出来了啊。
    对呀。林颖雅微微一甩长发,睨了陈信一眼说:天讯的实况报导,一开始还在说你的风
流史……
    什么风流史?陈信佯装生气的说。陈信终于发现林颖雅似乎试图将两人的关系平淡化,
虽然心中难免有些失落,但自然也只有配合,何况这样对彼此都好。
    林颖雅说:还不风流?大家心知肚明,不过记者们都没想到不到两个小时,消息传过
来,你居然帮着诗库马议事他们把北极的叛军给灭了,还劝服了大部分的叛军。
    陈信知道大概是特殊部队的事情较难解释,所以才会报导成劝服,于是摇摇头说:我哪
有这么好的口才,咦?你既然在看天讯,怎么会来找我呢?
    林颖雅双足盘上沙发,摇摇头说:我本来是想留个纸条的,又想算了,没想到你忽又冲
回来了。
    留纸条?陈信说:你本来要说什么?
    也没什么。林颖雅笑着说:小惠说今晚还想来,我看她是迷上你了。
    别开玩笑了。陈信正色说。
    对了,我忘记你已经有两个了。林颖雅娇巧的轻轻一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陈信脸上有些挂不住,微微的反击说:对啊,练长风人好像不坏。
    林颖雅忽然低下头没接话,陈信心中大为自责,不过事实上也不太清楚自己做错了什
么,只好说:颖雅,……你生气了?
    林颖雅抬起头,微微一笑说:没有,阿信,你真的觉得练长风不错?
    陈信强忍着心中一阵微酸,微笑说:他……功夫不错,对人也很客气,而且……他似乎
对你很好。
    你又知道了。林颖雅摇摇头。
    陈信想了想才说:昨天晚上,他不是要来送你回去吗?
    林颖雅吃了一惊,疑惑的说:阿信,你怎么知道?
    陈信勉强微笑的说:那时我正好在练功,附近的声音都听得到。林颖雅似乎有点不可置
信,但是也没再说话,陈信只好接着说:今天见到他,似乎是一个很有出息的人。
    林颖雅反倒笑了出来,指着陈信说:阿信,你这样说话好老气喔。
    陈信这才想到对方比自己还大,尴尬的说:唉,与那些长辈处久了,说话也不自觉的托
大了。
    林颖雅忽然笑着说:不提他了,陈信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两个女孩的故事?
    陈信倒是傻住了,呆呆的说:什么故事?
    还装?林颖雅使劲的晃着脑袋说:你们是一见锺情的吗?当然会有故事,啧……
啧……,阿信,以前还真看不出来,你对女孩子也有两手。
    陈信叹了一口气,心想说出来也好,许多事都是那么阴错阳差,于是将如何与赵可馨,
许丽芙在一起的事情缓缓的说了出来,林颖雅静静的倾听着,有时惊讶,有时担心,彷佛融
入了陈信所说的故事里,过了好一阵子,陈信才慢慢的将故事说完,接着说:可馨与丽芙,
乾尚是坐同一艘卓卡回来,应该是下个月初就到了。
    林颖雅这时吐了长长的一大口气,摇摇头没说话,陈信反倒觉得奇怪,问:颖雅,怎么
了?
    没什么。林颖雅望着陈信说:我佩服她们两人,你一定要介绍她们和我认识,……要是
我……就没有说清楚的勇气。
    陈信一愕,心想怎么又扯到这里了,心里难免有一些黯然,过了一回儿,才强装无事的
说:对了,你跟练长风怎么认识的?
    林颖雅忽然面色微怒的说:我跟他真的没有什么!
    陈信吓了一跳,自己又说错话了?
    林颖雅似乎查觉到自己的失态,嘴角勉强牵动一下,轻声的说:阿信,对不起,只是最
近一直被人误解,忍不住在老朋友面前发作一下。
    陈信连忙说:没关系,想骂人你就多骂几句。
    林颖雅听陈信这么说,反而笑了出来,摇摇头说:真是拿你没办法……,其实半年前,
我刚到圣岛,因为父亲是圣殿的中阶武士,所以我也有机会到圣殿来工作,当时练长风侍卫
长在我们这些侍女中,是许多人倾心的对象,……不过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陈信见林颖雅开始叙述,于是也静静的听。只听林颖雅接着说:本来大家各忙各的,也
只是点头之交,不过工作了一个月,忽然间有人传出,他……练侍卫长对我有兴趣……
    只是有人传出吗?陈信忍不住问。
    当时我也不清楚。林颖雅慢慢摇头说:只是有人说到练侍卫长有时会问起我,似乎是特
别注意我。
    林颖雅一顿说:后来有一天,有一位朋友忽然传话说,她们与一些侍卫约了去海边坐小
帆船,她们……还说要是我肯去,练侍卫长才会出现,而她们又十分期待能和练长风一起出
去玩,所以……
    陈信点点头说:所以你才不得不参加。
    林颖雅见陈信替自己说话,有些感激的望向陈信,但还是微微摇着头说:其实也不只是
这样,我一直有件事梗在心里,那时心想要是出去走走。说不定有些改善。
    什么事?陈信自然而然的问。
    林颖雅深深的望了陈信一眼,才低下头缓缓的说:我心中一直念着一个人,但是似乎与
他没有缘份,可是想忘却又忘不掉,我想也许多认识一些男孩子,会有一些帮助。
    陈信心里一热,但又猛然清醒,于是不敢再说话,只听得林颖雅似乎无所谓的接着说:
没想到那所谓的小帆船,都是一艘艘的双人座,在大家簇拥之下,我也只好跟练长风配成一
组,上了一艘小帆船,到了船上,两个人聊了起来,才发现练长风不是对我有兴趣,而是对
我好奇。
    好奇?陈信有些听不懂。
    林颖雅斜斜倚着沙发的扶手,身子一侧,双腿曲起,换了一个姿势接着说:当时因为许
多女孩子见了练长风,都会一窝蜂的黏着他,总是想尽办法与他说话,只有我似乎对他没兴
趣,所以他才有点好奇。
    陈信有点不是滋味的说:他是长的蛮英俊……
    林颖雅哈哈一笑说:陈宗主,你受欢迎的程度早就超过他了,你没看小惠一心想见你。
    陈信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摇摇手说:不提这个,你先说后来怎样?
    也没怎样……林颖雅摇摇头说:后来聊了聊,他送我回家,第二天来圣殿上班,没想到
以经弄得大家都知道了。
    陈信知道事情应该不只是这样,不然不会在数个月后,练长风还在等林颖雅回家。
    果然,林颖雅接着说:没想到过了两天,下班的时候,他忽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说要
约我去海边。
    陈信点点头说:昨晚我们去的地方。
    林颖雅有些怪罪的看了陈信一眼,随即又无奈的摇摇头说:当然不是。
    陈信又被瞪了一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当然不是,也不敢再乱说话,林颖雅随后说:后
来,我就与他交往了三个月。
    三个月?陈信心中算算不大对劲,但是这次是绝对不敢再说话了,于是乖乖的保持沉默。
    只听林颖雅说:当时,我想练长风比起我心中的他,似乎样样都强,也许我能因此忘了
他。
    陈信默然,无言以对,练长风确实样样都比一年前的自己强,就算是现在,除了武功之
外,自己也没有胜过练长风多少,终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林颖雅听见陈信叹气,抬起头来,与陈信双目相队的说:可是与他愈是交往,她的心中
愈是放不下那人,思念着那人,终于在一个多月前,我不想害人害己,告诉他我们还是结束
好了。
    陈信啊的一声,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只见林颖雅眼眶渐渐的红了,微带哽咽的
说:我知道他对我好,我也知道心中的那一个人心中没有我,但是我就是不能再忍受下去
了,我……对不起他。
    陈信从未见过林颖雅泫然欲泣的模样,一时不知道林颖雅所说对不起的是谁,只好安慰
的说:颖雅,感情这种事是不能勉强的,没有谁对不起谁的。
    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林颖雅缓缓的重复了陈信说的话,恢复平静的对陈信点了点
头,才接着说:这一个多月,他仍然不死心,每天都等着我下班,加上我也没对小惠她们
说,又不想让他失去面子,所以有时还是让他送,不过两个人是再也没有出门过了。
    陈信听到这里,心里正是五味杂陈,没想到林颖雅与练长风已经分手,要是自己并没有
与赵,许两女认识,这时岂不是皆大欢喜;不过陈信念头一转,林颖雅一直没有说出心中牵
挂的人是谁,搞不好根本不是自己,那自己岂不是自作多情,不过再借给陈信几个胆子,他
也是绝不敢开口问林颖雅那人是谁?
    陈信心中翻腾,林颖雅却是一直注目着陈信,眼看陈信一直不说话,才缓缓的说:“阿
信,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思索,但却想不出自己该怎么办,你说呢?”
    陈信事到临头,只好说:“我……还是觉得感情的事情,应该忠于自己的想法,不过
练……练长风也实在是个不错的对象,如果说,你真的确定了与另外一个人……不可能有结
果……”
    林颖雅打断陈信的话说:“不可能了,他早就有适合的对象了,然后呢?”
    陈信心中更是发虚,只好说:“我不赞成你为了忘记一个人,而和另一个人交往,也许
缘份迟早会到,你会遇到另一个合适的对象,也许有一天,你会忽然对练长风动心,这是谁
也不知道的。”
    林颖雅歪着头望着陈信,仍然笑着说:“阿信,你真是成熟了好多。”
    陈信摸了摸鼻子,自己的回答如临大敌,万万没有想到林颖雅的回答却是这一句话,搞
得陈信有些啼笑皆非,只好摇摇头说:“颖雅,过两天我想回南岛看看。”
    “真的?”林颖雅跳起来说:“你要回去看大肚?”
    “对啊!”提起韩智,陈信心中也是充满笑意,点点头说:“小惠说有个我的好朋友上
天讯,圆圆胖胖的很可爱,那不就是大肚吗?”
    韩智以前就是众人的开心果,林颖雅想起他也是笑开了,笑了一阵子才说:“对呀,我
也在天讯上看到大肚子,他好像更胖了。”
    陈信摇头笑了笑说:“颖雅,你不回去看看?”
    林颖雅却是忽然顿住,才望向陈信低声的说:“你要带我回去?”
    陈信本来没有这个意思,没想到林颖雅会这么想,但是现在也转不过来,只好说:“要
是你有空的话,我们一起回去看老朋友。”
    “有空是不难……”林颖雅想了想,摇摇头说:’还是不要了。”
    “怎么了?”陈信反而觉得奇怪。
    “我不想让你的两位女友误会。”林颖雅用力的摇头,长发左右的甩动着,反而有几分
消遣陈信的味道。
    陈信说:“你是我的老朋友,我问心无愧,她们不会见怪的。”
    林颖雅眼睛望向窗外,悠悠的说:“要是我问心有愧呢?”
    陈信一听,马上变成哑巴,心里又开始翻腾,想不到林颖雅这时转回头来,作了一个鬼
脸说:“开玩笑的,什么时候出发?”
    陈信只差没骂人了,真是拿她没办法,叹了一口气说:“后天清晨吧.陈信心想到时自
己的光华该减弱了,比较藏得住行踪。”
    林颖雅笑了笑说:“好,后天清晨我来找你,你可要帮我想办法回去”
    陈信这才想起林颖雅还不会飞,但也只有乖乖的点头。
    林颖雅这时起身要走,忽然又回头说:“差点把原来的事情忘了,阿信,小惠晚上用餐
后能不能来找你?”
    陈信心想林颖雅也太客气了,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于是说:“你想来就来啊,随时欢
迎。”
    林颖雅似乎有点意外,点点头说:“那我就这样告诉她了,对了,今晚我父亲回来,我
不来。随即想转身离去”
    “啥?”陈信这才知道两人都会错意了,连忙说:“等一下,我刚是说你,不是说她。”
    林颖雅回过身来,也是呆了一下,才清楚陈信的意思,于是问陈信说:“那你让不让她
来?”
    陈信想想自己也没事,江小惠虽然聒噪,与她聊聊倒也不寂寞,于是说:“来是没关
系,不过刚刚那句话可不能对她说。”
    林颖雅想起陈信说那句话只是对自己说的,心中不禁有些异样,于是点点头望了陈信一
眼,才快步离去。
    陈信坐在沙发上思前想后,想着自己与林颖雅这下该是真正的结束了,心里又是安心,
却又有点失望,不禁暗暗责怪自己,难倒两个还不够麻烦吗?自己也该节制一些了,随即将
心情平静下来,想着今天中午差点死在北极的事情。
    陈信心想,自己内息会突然失去控制,八成是体内的气海一时之间失去平衡,下次若是
有机会用那种功夫,还是应该由六个气海平均各出一部分力道,想到这里陈信又摇摇头,这
么简单的道理还要吃亏了以后才想通,自己也是够莽撞的。
    随后陈信专心的运转着真气,期望在短时间内,能够让内息练成不向外发出光华,据说
现在地球上只有自己是这样,那岂不是到哪里都会被认出来,这样以后也别想平静的过生活
了,还是快快加把劲。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信感应到众人飞回的气息,才收了功,忽然听见蓝任正在大声嚷
嚷:“快去找陈宗主,他居然自己跑去玩好玩的,这样太说不过去了。”
    黄祥的声音也传到说:“没想到陈宗主又帮了联邦一个大忙。”
    怎么他们也知道了?陈信还在想着,眼看众人已经快到门外,内息微微牵引,将门打开
来,蓝任已经一马当先的闯了进来,拉开大嗓门说:“陈宗主,听说你今天又露了一手?”
    黄祥接着说:“陈宗主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转眼间就去北极干了件大事。”
    “也没什么。”陈信说:“只是吴议事长与我联络时,提到北极那边陷入困境,我自告
奋勇去看看的,对了,你们怎么知道的?”
    “一出门就被记者们围住了。”叶开宇说:“陈宗主,听说你练成一种不下于雷射的功
力?”
    陈信知道八成是诗库马与练兆诚替自己吹嘘,摇摇头说:“没这么厉害的.我还差点回
不来呢!”
    众人一听齐声追问,陈信将当时惊险的情景说出,众人也是唏嘘不已,黄祥首先说:
“那四位在这种紧要关头,能够回头真是不简单。”
    蓝任也说:“没想到那个练兆诚有这种勇气,倒是可以与他交个朋友,不过想不到合成
人也有这种情操?”
    “合成人比起大多数人高尚多了。”叶宇开忽然冷冷的说:“合成人是以极高的科学技
术制造出来的产品,智能更是远远超过人类,缺点就是太高尚了。”
    蓝任不服的说:“既然这么高尚,为什么差点灭了人类?”
    “这是人类自找的。”叶宇开说:“当年人类为了自相残杀,才制造出合成人当战士,
合成人眼见几方一打起来,地球只怕就会完蛋,所以才联合起来,将地球的政权推翻。”
    “真有这种事?”蓝任睁大眼问:“你怎么知道的?”众人从没听过这种说法。
    叶宇开面无表情的说:“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们想想,要是当初合成人真的想消灭自
然人,会费力吗?”
    陈信想起今天见到合成人的能力,摇摇头说:“当时这个世界还是机械文明,人类大部
份不懂得提升自己的能力,今日我所见的合成人确实有将自然人消灭的能力。”
    没想到叶宇开摇摇头说:“不止如此,现在留下的武装合成人都是初期制造的,中期时
为了抵御无祖的攻击,研发出许多威力更大的武装合成人,让无祖的弟子们吃了不少苦头。”
    这些更是众人闻所未闻,黄祥忍不住说:“这些威力强大的武装合成人呢?”
    叶宇开摇摇头说:“都被灭了。”
    “谁这么厉害?”蓝任说:“无祖吗?”
    叶宇开又摇摇头,迟疑了一下说:“是无祖的第八个弟子。”
    “圣岛出现后无祖才收的弟子?”陈信说。
    “没错!”叶宇开说:“无祖的第八个弟子年纪最轻,但是功夫最高,终于在消灭了大
部份的新型武装合成人后,才讶然发现当年合成人并没有恶意,立即赶回圣岛禀告无祖,无
祖那时本已不问世事,听到此言立即传下号令,将旧大陆留给合成人,不再赶尽杀绝,也才
会在无元二零一年与合成人签订互不侵犯条约,当时存留的合成人感念无祖,于是不再制造
新型的武装合成人,致力于恢复旧大陆,最后也终于成功的将辐射能除尽,没想到……”
    众人愈听愈奇,已经忘了追问叶宇开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蓝任急着说:“没想到什
么?”
    没想到这件事因为一些原因隐藏了起来,却使得合成人一直不受谅解,终于在无元五世
纪中叶,忽然被独立于南极洲的新皇一世率众攻入,差点全灭.叶宇开缓缓的说着,众人正
在想还会不会有下文,却见到叶宇开摇摇头,居然转身走出了陈信的房间。
    黄祥摇摇头说:“叶宗主一向沉默,没想到心中还有这个秘密。”
    陈信与这些老前辈在一起,常有机会听到一些奇闻轶事,反倒不是这么的意外,摇摇头
说:“想来这件事与叶宗主有一定的关系,不然他不会知道的。”
    众人同时点点头,这时门口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传了进来:“陈宗主,吃饭了!”
    江小惠随即笑嘻嘻的探头进来,见到屋中居然不止陈信一个人,脸上不由得红了一下,
连忙站直了身子说:“黄宗主,蓝宗主,蓝夫人,进食的时间到了。”
    陈信见三人望向自己的神色,不禁有点尴尬,连忙说:“小惠,我们知道了。”
    江小惠应了一声,吐了吐舌头,去通知其他人了。
    蓝任与夫人对望一眼,点点头说:“陈宗主,我们先过去了。”两人起身出门。
    黄祥也说:“我也先走了。”往外走到门口,终于忍不住回过头来说:“陈宗主,我不
得不提醒你,历代大人物固然三妻四妾所在多有,但是往往遮掩甚密,毕竟丑闻传出,对民
众比较不好交代。”
    陈信叹口气说:“黄宗主,你误会了!”黄祥一愕止步,陈信接着说:“我不是这样的
人。”
    黄祥回过身,点点头说:“我明白,不过有时身为公众人物,受到的诱惑也特别多,陈
宗主还请多加小心!”
    陈信说:“多谢黄宗主!”然后随着黄祥一起往餐厅行去。
    经过一番应酬,陈信才顺利的回到房中,原来练兆诚也回来了,在席间不断的夸赞陈
信,将今日午间的战役说的精采万分,最后还不忘赞扬与他一起回去帮助陈信的三人,陈信
想到程似成、林田昊、铁新三人,也不禁一股豪气充塞胸口,也是连声附和,一顿饭足足吃
了一个多小时。
    饭后回到房中不久,江小惠就登门拜访了,陈信将她请入,心里却有点漫不经心,不过
江小惠是一种自说自话也可以说很久的人,陈信倒也不用多说什么。
    过了好一阵子,陈信逐渐的分神,根本没注意江小惠的言语,江小惠终于觉出不对,叫
了几声:“陈宗主,陈宗主!”
    陈信这才回过神来,微笑的说:“怎么啦?”
    江小惠一嘟嘴,微微生气的说:“都不理人家,我叫了你好几声了!”
    “对不起!对不起!”陈信连声道歉说:“我心里有点事情,所以分神了!”
    江小惠恍然大悟的说:“对了,你今天去北极一定很累了,那我先回去好了。”
    陈信反而觉得这个女子不是这么烦了,不过她早些回去也好,免得又让他人误会,于是
点点头将江小惠送出房门,回到床前,将身体内的内息再缓缓运行,希望尽早取得内息的平
衡点。
    过了数个小时,陈信将功力收起,心想急也急不得,反正随着时间过去,自己的光华已
经渐渐的淡了下来,不过那是因为全身内息加速吸收时所旋甩出来的能量,也是没有办法的。
    陈信心想自己既然闲着没事,加上光华已经不再如此光亮,晚上出去逛逛应该没有什么
关系,于是以身往楼下飘去。
    陈信在圣岛上空逛了逛,心中想起林颖雅与自己的一切,不自觉的落到圣殿后的海崖,
那是昨日晚上林颖雅带自己来的地方,陈信迅速的下落,没想到忽然见到一男一女两个相拥
接吻的人影,陈信心里剧震,两人不是别人,正是练长风与林颖雅。
    陈信凝在上空数公尺,一面想离开,但是却又无法移动,慢慢的忽然发现,两个人不是
相拥.却是练长风紧紧的抱住林颖雅,双手将她全身箍住了,而林颖雅似乎正在挣扎。
    陈信心里又惊又疑,其实挣扎与缠绵是不太容易分别的,自己贸贸然说话会不会反而被
嫌多事,何况这两人本来就曾在一起,现在复合也不是意外的事情,但是陈信虽然还是没有
动作,由于心中激动,光还是逐渐散发出来。
    陈信的位置,正在林颖雅后侧上方,也就是练长风的正前方,这时光一散,练长风自然
发现眼前的景物不同,抬头一望发现陈信正在看着自己,心里一惊,连忙放开林颖雅,楞在
那边。
    林颖雅手脚一获得自由,一个巴掌就往练长风的脸上刮去,这一掌对练长风来说,自然
是极容易闪避,不过练长风这时忽然发现陈信,心中大乱,连功力也没运,更别说闪避了,
当下清清脆脆的捱了一巴掌,啪的一声远远传过去。
    虽说林颖雅功力平平,但也在圣殿修习了大半年的高深功夫,练长风这一全不防御,被
打得向后一个翻滚,脸颊红肿了起来。
    林颖雅也不知道会有这样的效果,望着滚倒地上的练长风,红肿的脸庞,心里也是又怒
又惊,不过却还是怒多于惊。
    练长风望望天空中的陈信,地上的林颖雅,站起来叹口气说:“传言果然是真的,既然
如此,我无话可说.摇摇头,转身去了。”
    林颖雅一回头,发现陈信正落在自己身后,再一回头,练长风去的好快,转眼身形已经
隐没,林颖雅望着圣殿的方向,忽然跌坐到地上,两手紧紧掩住自己的脸,呜咽起来,陈信
迟疑了一下,坐在林颖雅的身旁,叹了一口气。
    片刻后,林颖雅忽然抬起头来,清亮的脸上挂着泪痕,望着陈信说:“阿信,你能借我
抱一下吗?”
    陈信还没作答,林颖雅已经抱住了陈信,大声的哭了起来,陈信轻轻拍着林颖雅纤细的
背,一面语无伦次的说:“有我在……别哭,乖……别哭。”
    又过了一会儿,林颖雅的泪渐渐的收住了,松开搂着陈信的双手,拿出一条手绢擦了擦
脸,低着头说:“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陈信疑惑的说。
    “我不该抱你的,这是对不起你的女朋友。”林颖雅还是没抬起头。
    陈信这时可不敢说什么问心无愧的话了,搔了搔头,只好说:“算了,抱都抱了,还说
什么对不起。”
    林颖雅抬起头来,杏眼圆睁,半真半假的说:“什么抱都抱了?你很吃亏啊?”
    又说错话了,陈信连忙摇手,连声说:“不吃亏,不吃亏,算是我赚到了!”
    “这还差不多……”林颖雅哼了一声说:“……对了陈信,你怎么会来的?”
    “我只是没事出来逛逛,没想到……”陈信说:“……。怎么会这样?”
    “你的事还不够多啊?替我操心。”林颖雅摇摇头说。
    陈信正色说:“我们是好朋友啊!我当然关心你。”
    林颖雅脸别了开去,过了一会才说:“就怕别人不把我们看作好朋友。”
    陈信听出玄机,连忙说:“难倒说练长风所说的流言就是…….,难倒是小惠?”
    我信得过小惠,林颖雅摇摇头说:“何况她还一直以为乾尚大哥是我以前的男朋友。”
    “那会是谁?”陈信说:“我们也没见过几次面。”
    林颖雅摇摇头,过了一会才忽然说:“我知道了。”转头对陈信说:“今天中午我去笃
庞楼找你,过了两,三个小时才出来,当时只有我们两人在笃庞楼,一定是被人注意到了。”
    这话倒也有理,陈信无言以对,只好说:“对不起。”
    “是我该说对不起。”林颖雅说:“陈宗主的花边新闻愈来愈多,等你的女朋友回到地
球,你就糟糕了。”
    陈信搔扫头,无言以对,林颖雅望着天上的明月,轻轻的说:“阿信,后天你真的要带
我回南岛吗?我给你一个机会反悔。”
    陈信想也不想的说:“除非你不想回去,不然有什么好在意的。”
    林颖雅转过头来,微笑的望向陈信说:“好,那你绝对不可以骗我喔!”
    陈信点点头,两人相对一笑,林颖雅站起身子,拍拍背后的灰尘说:“我该回去了,我
妈会担心的。”
    陈信冲口而出:“我送你回去。”
    林颖雅转过头,明亮的目光直视着陈信,似乎虽然听清楚了,但是仍要陈信再说一次,
陈信一顿才说:“已经这么晚了,而且我想见见伯母。”
    林颖雅不再说话,微微的点了点头,两人缓步慢慢向圣殿走去,一路上清风明月,加上
圣岛的夜间,多数人都在家中修练,更是一片寂寥,陈信与林颖雅两人都不想说话,两人慢
慢的走着,有时彼此的手肩自然相碰,又自然而然的分开,但是两人谁也不想向旁边走开一
些,陈信不想飞,林颖雅也不提要加快速度,两人就这样走了快半个小时,才走下圣殿所在
的山丘。
    这时林颖雅忽然停下脚步,陈信当然随之停下脚步,望着低着头的她,林颖雅微笑的
说:“这样就好了,阿信!”
    怎么?陈信疑惑的问。
    林颖雅摇摇头说:“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随即快步的往前方的道路上跃去。”
    陈信不好追去,只是轻轻的唤了声:“颖雅……”
    “我已经很高兴了。”林颖雅的声音远远的传来:“阿信,后天见。”
    陈信也轻轻的说了声:“后天见.脑海中忽然又想起一年前林颖雅深夜来访,得到陈信
决定从军的答案时离去的身影,两次虽然是不同的心情,但似乎一样蕴含着隐隐的哀愁,但
是陈信与当年毕竟不同,只有摇摇头,缓步踱回了圣殿。”
    无元七三四年七月十八号
    回到房中,陈信调养内息一晚上,到了大清早就听到黄祥等人离开房门,想来是去传授
学生功夫。
    陈信也不出门,继续调养自己的内息,觉得经过了这一晚,似乎自己内息逐渐稳固,光
华不再那么容易泛出,虽然仔细看身上仍然有一丝丝的光影流动,不过不运功,应该没有多
少人会注意到。
    要不是光芒的亮度真的有逐渐的降低,这个运功会发光的问题,陈信还打算请田执事帮
忙问问彭长老,看长老团中有没由人知道怎么办。
    陈信正收了功舒展筋骨的时候,忽然听见收发机又在叫了:“陈宗主!”
    陈信应了声,对方继续说:“陈宗主,我是苏维安。”
    “苏维安?”陈信有些迷糊,这位苏维安可能知道陈信已经忘了,继续解释说:“以前
特殊部队的中队长。”
    “喔,我知道,苏中队长,昨天后来还顺利吧!”陈信想起来,苏维安就是从凤凰星回
到地球的那位。
    “陈宗主,我们现在被编为地球巡逻队,一切都还顺利,就是总队长一时还找不到。”
苏维安说。
    “林总队长?他不是回南岛见妻小了吗?”陈信说。
    “是的。”苏维安说:“但是总队长还没编组时就离开了,现在我们正在找他。”
    “这样啊。可是我也不知道他去那了。”陈信说。
    “不,陈宗主,我们还有另一件事要麻烦你。”苏维安解释说:“我们在巡逻的时候,
发现在外太空中有两个高速向地球飞来的物体,在五个小时后就会抵达地球。”
    “外星生物的飞艇又来了吗?我马上通知几位宗主。”陈信一惊,心里不由得有点不
快,这么重要的事情,苏维安还跟自己闲话家长一阵子才说。
    “不,不是上次那种飞艇.苏维安连忙说:好像是两个猛兽般的生物,影像昨天传送回
来,吴议事长传下指示,说可能与陈宗主有关,要我们提供讯息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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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星战英雄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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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战英雄 
第四十三章 为人作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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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信一愕说:“猛兽?你不是说由外太空来吗?”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苏维安说:“这还是人类有史以来,第一次发现不藉助器械,
就能在星际间移动的生物。”
    这确实是一大发现,不过陈信心想,自己说不定也勉强可以在星际间移动一阵子,宇宙
这么大,当然也可能会有其他生物可以,于是接着说:“那为什么吴议事长,会说可能与我
有关呢?”
    苏维安说:“吴议事长吩咐将影像传送给您,您按下左上方标着连线的按鈕,就能见到
影像了。”
    原来这个收发机还有这种功能,陈信心想,都怪以前用的都太廉价了?也不再多说,将
按鈕压下,只见收发机上的小萤幕,迅速的将画面组合出来,虽然有些模糊,不过陈信还是
大吃一惊,这岂不是蝠虎?蝠虎能飞到太空中?难这是……陈信脱口而出:“小刚、小柔!”
    “小刚、小柔?”苏维安自然听不懂。
    陈信心想不一定刚好就是它们,也不多作解释,只说:“它们在哪个方位?我去找他
们。”
    “您连按两次连线鈕,我就能不断的把资讯传送给您,可以分析出您和他们之间的距离
和方向。”苏维安说:“但是他们还有好一阵子才会到地球,您要不要先来联邦大楼等一下
消息。”
    陈信连忙说:“苏中队长,要是这两只动物不是我认识的那两只,恐怕不能让他们接近
地球,我必须先去确认一下。”陈信不是危言耸听,当年与虎王一战虽然陈信还算轻松,但
是陈信见识过小刚、小柔的合击之术,自己与之对抗若是不用凝结的劲力,未必可以佔上
风,加上虎王虎后数百年来未离凤凰星,这两只类似幅虎的动物却能在宇宙飞行,能力说不
定更强,自然绝不可掉以轻心。
    苏维安一惊,连忙说:“陈宗主,那该如何?”
    “若真的是我所知这的那种动物,应该可以溝通,我与他们谈谈看,若是谈不攏,最好
是将雷射网开启,将他们赶走。”陈信回答。
    “溝通?”苏维安疑惑的问。
    陈信懒的解释,接着说:“先不谈了,我去看看。”马上往房外迅速的掠了出去。
    陈信一出篤庞楼,立即破空飞去,逐渐的速度越来越快,光华也渐渐向外散出,不过明
显的比起昨日淡了些。
    陈信越飞越高,一面观察着自己手腕上不断连线的收发机,为了能够保持连线,陈信不
敢将速度提高到太快,大约只是音速的十倍,虽然并不甚快,不久之后,陈信还是已经身处
外空之中。
    眼见下方的地球变成一大颗蓝色的行星,陈信心中不禁有点讶异,自己还是第一次以自
己的能力飞出宇宙,却发现没有一丝勉强的感觉,內息仍然充沛,体內的能量逐渐取代原有
的循环,使得每一个被改造的细胞都能获得需要的能量,这样岂不是可以独力展开旅行?
    陈信不再犹疑,继续往前方不断的飞行,但是陈信忽然发觉,自己这样飞,自然是可以
不断的飞行,但是过了快半个小时,除了回头时发现地球确实越来越远之外,与其他的星体
似乎距离都没有改变,陈信摇摇头想,这种速度在地球上已经不慢了,但在是星际间还是不
够,就算飞到月球大概都要一两个月,別提去凤凰星或白鸟星了。
    但是为了保持通讯,陈信又不敢将速度提的太快,不然陈信真会不顾內息能否支持,冲
上一冲。陈信低头望向收发机,眼见两团经过处理缩小的光点,一个是自己,另一个就是那
两只猛兽了。而在腕上的小萤幕中,自己好像并没有移动,足见那两只生物移动的速度极
快,陈信观望许久,摇摇头,乾脆止住了飞行,在地球外停了下来。
    这时收发机又传来声音:“陈宗主,我是吴安,您听的到吗?”
    陈信也嚇了一跳,现在自己的周围已经没有空气了,为什么还能听到收发机传来的声
音?仔细一感觉,陈信才发现这个声音,是藉由自己散发于体外的能量中传来的,因为自己
的能量也包里住腕上的收发机,所以才能听的到,于是陈情尝试着说话:“吴议事长吗?”
    陈信一说话,忽然听来收发机中传来数人的惊咦声,过了一会儿,吴安才接着说:“陈
宗主,您还好吗?”
    “很好啊。”陈信疑惑的说:“怎么了?”
    “我们只是担心您就这样冲了上去,什么防护都没有,没想到还能和您通讯。”
    吴安回答。
    陈信回答说:“我也有点意外,不过要是用卓市的话,对方也见不到我,加上在宇宙中
又没办法以言语溝通,不是面对面的话,我不能肯定对方的态度。”陈信一面说,心里忽然
一震,想起自己现在既然可以用这种方法说话,等一下岂不是也可以依样画葫芦?
    吴安叹了一声说:“真没想到您居然能冲出大气圈外,我不得不相信那两个东西真是生
物了。”
    陈信想想说:“吴议事长,我想加速迎上前,要是断了讯,能不能再连起来?”
    吴安说:“只要您的速度降下来,马上就会连线了。”
    “好。”陈信说:“那我们一会儿再聊。”说完陈信运足了功力,全身光华大放,加速
住原先预估的目标冲去。
    陈信全力飞行,除了时间的流逝不断地越来越慢之外,还发现跟前的景物似乎逐渐的转
变。似乎在空间中,本来是一片虛空,但现在随着內息的运转,却能察觉到空间中似乎有些
细孔或是裂缝,但是同样一点,在不同的角度观察却又不同,又彷彿是空无一物。只是陈信
现在也没空去体会这种感受,只好先放在一旁,以后再说。
    过了两个多小时,陈信体內內息的道转,似乎有些减少的感觉,陈信知道自己以全力施
为,能量的补充自然比不上消耗的速度,不过特殊的地方在于,自己消耗的能量越多,能量
补充的速度就相对的越快,加上现在应该可以看到对方了,于是陈信将速度又逐渐降了下
来,抬头四望,却还是见不到两生物的踪影。
    这时画面又连上了,陈信发觉自己方向并没有错,苏维安中队长似乎一直在等候着,见
线路一通,连忙说:“陈宗主,对方在一个小时前逐渐的降低了速度,可以肯定目标是地球
了。”
    陈信回答:“知道了。”耐下心来凝立着等候,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运起了功力防身。
    又过了一阵子,陈信跟前终于出现了两个小点,以极快的速度向前冲来,他们似乎也发
现了前方的光华,正在将速度继续的降低。
    陈信这时已经逐渐的确定这是蝠虎,确实是很像小刚、小柔,不过话说回来,陈信也只
见过四只蝠虎,何況这两只蝠虎似乎比起小刚、小柔的骨架又大上一号,却比起他俩瘦了
些,陈信不禁有点迟疑。
    终于两兽将速度降了下来,慢慢地往陈信飘了过来,两方相距已经不足一百公尺了。
    陈信眼见两兽身旁气劲环绕着护身,而股中充满了戒备的神色,心里不禁一阵失望,看
来不是小刚小柔,不然怎会如此的态度?
    蝠虎这时将蝠翼一收,静止在陈信的二十公尺外,似乎有点烦躁,又有点迟疑,陈信光
华再向外闪出,光圈放出了六、七公尺,本来心想对方进入光华中,自己就能与之溝通,没
想到对方居然有所防备,不敢进入自己的光焰中,陈信心想这也该是动物的天性,但是这样
的话,应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两虎似乎有点烦躁,体型较小的公蝠虎,忽然张开嘴,一股气劲向陈信冲了
过来。
    陈信因事发突然,加上对方瞄准的似乎也不是自己,所以也没闪避,眼见气劲与护身的
光华一碰,忽然传入了一个宏大的虎啸声,嚇了陈信一跳,陈信才知道有这种方法,于是将
光华的攻击力减弱,分成两束向着两虎的气劲延伸。
    两虎似乎知道陈信在作什么,也是不闪不避,陈信的能量与对方一接触,陈信马上说:
    “两位是否欲往我后方的水蓝色星球?”
    两虎似乎有些意外,目光瞪视着陈信,似乎敌意消失了些的点了点头,陈信心中大喜,
对方知道以点头来作答,显然也与人类交往过,于是接着说:
    “你们知道地球?……你们知道凤凰星?……你们来自凤凰星?”
    没想到三个问题对方居然都是以点头作答,陈信心中意外,难道除了虎王虎后、小刚小
柔之外,凤凰星还有第三对蝠虎?
    这当然也不是不可能,因为前面四兽都见过自己,不会一脸陌生的模样,也许……陈信
忽然灵机一动,这才想起练兆诚在昨日的晚餐时,曾说过看不清光焰中的自己,莫非这两只
果然是小刚小柔,只是自己提高功力,所以看不清自己。
    陈信想到这里,一面说:“你们是小刚、小柔?我是陈信!”一面将护身的內息缓缓的
降低,露出了脸孔。
    跟前两兽一见到陈信的面孔,忽然一个翻滚,一面点头一面向陈信直飘了过来,陈信不
再迟疑,将两兽含入光华內,与两兽相拥了起来。
    原来确实是因为陈信为了护身,将功力运起,使得两兽根本看不清陈信的身影,不过两
兽对陈信的光华毕竟见识过,有点相熟的感觉,所以一开始见到一团光华挡在路上,两兽也
并无敌意,没想到最后发现,跟前竟然是自己橫越了三个星系所寻覓的人,当然高兴的往前
直扑了上去。
    陈信高兴的说:“没想到你们居然能飞腾宇宙,小刚、小柔,你们大了,也瘦了。”两
兽欢啸连连,绕着陈信打转,陈信不再迟疑,接着说:“走,我们回地球。”一面对收发机
说:“苏中队长、吴议事长,哪位在?”
    “我们都在。”吴安回答。
    “他们确实是我的朋友,我们现在回地球了。”陈信说。
    “好的。”吴安回答:“这样大家就放心了。”
    陈信不再多说,与两兽一起往地球飞射回来。
    陈信与两兽一起飞行,才发现两兽似乎天生就能擷取宇宙外在能量,与陈信经过许多的
修练才达到的能力居然有些相像,不过说起蕴含的量,毕竟还是陈信较为深厚,也所以才能
拥有天生并不具有的能力。
    终于回到了地球,蝠虎随着陈信往圣岛飞去,就要接近圣殿的时候,陈信发现圣殿外天
上地下满布着记者,看来是非得拦住自己问话了。
    陈信微一迟疑,速度略缓,没想到小刚小柔一见前方数百人虎视眈眈,兽性一发,同时
一声震天长啸,加速向前扑去。
    这下只嚇的记者们四外飞逃,当场清出了一条路来,陈信还来不及喝阻,小刚、小柔却
已经止住了冲势,他俩见跟前的敌人不战先溃,似乎有点意外,加上回头望向陈信,却见陈
信已经忍不住偷笑了起来,于是两兽又飘回陈信身边,两只虎头瞪视着四面,戒备着四方的
众人。
    陈信偷笑完,对两兽说:“这些是地球上专门报导一些消息的人,没什么恶意,就是有
时烦了些。”
    这时有几位比较胆大的记者飘了过来,远远的对陈信说:“陈宗主,这是什么动物?”
    陈信心想几次自己都逃开,对这些记者不大好意思,现在既然有蝠虎嚇阻,还是与他们
谈谈好了,于是点点头说:“这种动物叫做蝠虎,我们下去聊好了。”一人两兽随即向下落
去。
    陈信飘往圣殿山丘前的平地,落下不久,记者们马上在陈信四周团团的围了起来,与平
常不同的是,记者们只敢围在五公尺外,因为两只蝠虎正围着陈信一圈圈的遊走着,使得无
人敢近。
    这时陈信简略的介绍一下蝠虎的特性、名称、与人溝通的能力,所有的记者听的嘖嘖称
奇,一连串的问题问了出来。
    可是陈信舌于对蝠虎也知道不多,加上当时石板留言属名是吴定嶽,恰好与无祖同名,
陈信也不想说出,免的多费疑猜。
    记者们眼看蝠虎的事问不出眉目,开始有人间起昨日北极的一战,陈信回答了数句,众
人的问题越来越多,花样百出,而且此起彼落,不一而足,陈信敷衍了两句后,对众人道了
个歉,与两兽拔身飞回圣殿。
    田执事自然早已得到消息,站在圣殿內的广场前等候着陈信,陈信向下落下,对田执事
说:“田执事,我明天会离开一阵子。”
    田执事有点意外的说:“难道圣殿招待不周?我已经想好如何安置两位远来的朋友了。”
    陈信笑笑说:“执事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而且蝠虎也不需另行安置,与我住在一
起就可以了,不过明日我想回一趟南岛,之后还会来此打扰,却不如是否方便?”陈信心
想,在风声过去之前,还是先住圣殿比较好,不然记者们又缠上来,又是没完没了。
    “当然欢迎。”田执事说:“若是陈宗主不弃,圣殿內部其实已经有将陈宗主请入圣殿
的意思了。”
    “请入圣殿?”陈信疑惑的说:“我现在不就是在圣殿中吗?”
    “时机未至,陈宗主请恕我先卖个关子,日后自知。”田执事回答。
    陈信一耸肩,不再追问,田执事似乎想到了什么事,忽然说:“对了,陈宗主,练侍卫
长在篤庞楼的一楼会客厅中等您,他说有事情要向您请教。”
    “练长风?”陈信心中一惊。
    “对。”田执事点点头说:“练武士长的儿子。”
    陈信心想昨夜练长风强吻林颖雅,虽然有错,但是被林颖雅一巴掌打的翻了个身,也算
是得到教训了,反倒是自己的出现,不知道是不是加速两人关系的恶化,这莫非是来兴师问
罪的?陈信心里难免有点发虛,不过回头一想,自己也没有追求林颖雅的念头,该算是问心
无愧,何況也没有理由避而不见,只好点点头说:“那我现在就去会客厅。”
    田执事当然不如陈信心中在转什么念头,眼见无事,点点头告辞而去。
    陈信带着小刚、小柔往篤庞楼飘去,飘到会客厅的门口,眼见空荡荡的会客厅中,练长
风正一个人坐在那发呆,陈信见练长风未发现自己的声息,只好先行出口:“练侍卫长。”
    练长风似乎吃了一惊,转过头来见到是陈信到了,连忙站起,满脸惭愧的说:
    “陈宗主。”
    陈信看着练长风的神色,心里有点讶异,不知道对方在惭愧什么,只好说:
    “练侍卫长不知何事见訪?”
    练长风低下头,絞着双手,过了一会儿才迟疑的说:“我是来跟陈宗主道歉的。”
    陈信更是不解,不过可以确定不是来问罪的,也放下了一半的心,摇摇头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坐下来慢慢说。”自己先在练长风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练长风慢慢的就坐,摇头说:“我没想到颖雅真是陈宗主的旧侶,这半年来对她诸多纠
缠,想来一定造成了她的困扰,前两天有人对我说,我还不信,没想到昨晚……唉……”练
长风也说不下去了。
    陈信忍不住说:“无论如何,你也不应该用强啊?”
    练长风似乎无言以对,只好摇摇头说:“这一切都是我错,我也不想多辩,我只是为颖
雅担心。”
    “担心?”陈信问。
    练长风抬起头来,目光直视着陈信说:“陈宗主,您在凤凰星上还有两位密友,那颖雅
你作何打算?”
    这下直击陈信的要害,可是陈信仍然不愿服输的说:“……那你又有何打算?”
    “我……”练长风顿了顿说:“陈宗主不只是我父亲的救命恩人,许多行事作为我也一
直十分敬佩,但是要是存心玩弄颖雅,我练长风是绝不会坐视的。”
    陈信心里暗暗佩服,于是平静的说:“你十分爱她吗?”
    练长风用力的点点头,陈信紧接着问:“那我要知道你强吻她的理由。”其实陈信心想
自己与林颖雅既然没有结果,练长风也是一位出色的人才,颇想在一旁助他一臂之力,但若
是这件事不解释清楚,陈信决不放心将林颖雅交给一个得不到就硬来的人。
    练长风见陈信又提起此事,只好訥訥的说:“这……这是有原因的。”
    “我想知道。”陈信坚持,紧接着说:“若是我明白了之后,说不定能给你一个明确的
答覆。”
    练长风迟疑了片刻,才慢慢的说:“其实在两、三个月前,我与颖雅还是一对情侶,不
过……后来她忽然拒绝了我,理由是她忘不了心中的人,但是两人虽然已经分手,她偶然还
是会让我送她回去,可是在前天,她不但比平常晚出来,而且还不让我送她回去,我心里不
放心,私下到她家门口等她,她居然晚了几个小时才回到家。”
    陈信自然知道,那天夜里林颖雅先是和小惠来訪,拒绝了练长风的送行后,又回来找自
己,不过练长风似乎是并未发现,自己自然装迷糊。
    只听练长风接着说:“昨天能见到陈宗主固然高兴,但是却有人说,下午见到颖雅一直
待在陈宗主的房中,我那时还不相信,心想陈宗主早上才说自己有两位异性朋友还在凤凰
星,怎么可能会这样,到了晚上,与一位朋友聊天,他说由特女那边得知,颖雅与陈宗主早
已是旧识,我心里一惊,才忍不住与朋友将这些日子的事情商议了起来。”
    练长风说到这里,望了陈信一眼,见陈信似乎不打算说话,于是接着说:“那位朋友
说,颖雅虽然与我分手,但是却让我陪送,该是还有情意,可能是我一直不够积极,才使得
她逐渐离我而去,现在若是不快挽回,恐怕难逃……”说到这里练长风就又止住了。
    陈信心中明白,摇摇头接口说:“恐怕难逃我的魔掌是吧?”陈信心想自己这下变成风
流大坏蛋了,黄祥的建议真是害死人。
    练长风有点尴尬,不好说是或是不是,只说:“当晚,我久等她不见踪影,我知道她常
常去那个海岸,虽然总不让我陪同,我还是忍不住过去,向她表示我对她的心意。”
    “这样表示的?”陈信不以为然,心中一面想到,原来林颖雅一向一个人去那海边,那
夜却邀自己同往,难道……
    练长风眉头深锁的说:“朋友说,我不够积极,她就不明白我多爱她,所以……
    唉,真不该听信他的话。”
    陈信终于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心想练长风大概因为是第一次遇到喜欢的异性,所以才
六神无主的找人求救,不过这种事情,哪里能随便应用別人的经验呢?
    既然他不是有心轻薄,何況之前林颖雅都让他陪送,说不定是真有情意,陈信终于决
定,自己还是帮他一帮好了。
    练长风见自己说完了,陈信依然不说话,忍不住说:“陈宗主还没给我答覆。”
    陈信望着练长风,缓缓的说:“你说的没错,我与颖雅是旧识,而且前天夜里、昨天下
午,她确实是来找我……不过我和她之间,并不是你说那回事,我们只是好朋友。”
    练长风瞪大了眼,疑惑的说:“什么?”
    陈信点点头说:“就像你说的,我已经有两位密友了,当然不该再有不当的行为,我也
一直十分謹慎,不过我和颖雅老朋友一年不见,聊聊天该不奇怪吧。”
    练长风脸上露出悔恨的表情,叹息说:“真是如此?……只怪我一时鬼迷心竅,作出这
种傻事,她一定不会原谅我的。”
    陈信心中又是一阵挣扎,终于下了决心的说:“如果你对她是真心的,我可以替你解
释,说不定还会帮你。”
    练长风一阵狂喜,大声说:“我是真的爱颖雅,我是真心的……”两句话重复嚷嚷了四
五遍,陈信正想止住练长风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声音:“叫这么大声作什么?”两人一回
头,林颖雅居然正俏生生的立在门前,目光复杂的望着两人。
    陈信与练长风同时都有点尴尬,刚刚两人心中都有心事,没注意门外的声息,不知道林
颖雅是什么时候来的,又听到了多少两人的对话,两人对望一眼,还是陈信先说:“颖雅,
她是来道歉的。”
    林颖雅缓步走进,两只蝠虎刚刚蹲伏在一旁倾听,似乎是颇为迷糊,见林颖雅进来,依
然不发一声,似乎准备继续观察好戏,练长风这时慌忙站起说:“颖雅,我实在是太糊涂
了,对不起。”
    林颖雅一撇嘴,冷冷的说:“你不是来跟陈宗主道歉的吗,怎么又跟我道歉了?”
    练长风不知如何是好,求助的望向陈信,陈信只好说:“颖雅,练侍卫长昨天是被朋友
慫恿,一时糊涂,所以才会那样的。”
    林颖雅看看两人,过了一会儿才微微摇头,低声说:“过去就算了。”
    练长风欣喜欲狂,跃了过去,牵起林颖雅的手说:“颖雅,你原谅我了?”陈信眼看着
练长风的手,心里大大的不是滋味,但又不能显露出来。
    林颖雅望望陈信,又回头望了望练长风,将手轻轻抽出,望着別处说:“下次再这样,
我可不只打住个巴掌。”
    练长风尴尬的说:“是、是,要是你心里还有气,现在再打也可以。”
    林颖雅白了练长风一眼,接着说:“长风,你先回去吧。”
    练长风马上变的愁眉苦脸,恳求的说:“颖雅,我在外面等你好不好?”
    林颖雅一阵沉默,练长风求助的望向陈信,陈信只好说:“练侍卫长,你先出去吧,一
会儿再说。”
    陈信等于是将练长风的等候合法化,练长风连忙说:“是的,我先出去了。”
    心中还想陈宗主果然够朋友。
    练长风出去了之后,林颖雅的目光往陈信望了过来,陈信忐忑不安的说:“颖雅,你怎
么来了?”
    “不来行吗?”林颖雅说:“就快被人算计了。”
    陈信心里一惊,知道林颖雅听到自己说要帮练长风的话了,只好说:“其实……
    练长风真的不错。”
    林颖雅忽然微微一笑,摇摇头说:“阿信,你真的觉得我该和长风在一起吗?”
    陈信见林颖雅的笑容中没有半点高兴的感觉,黯然的说:“我只是知道他十分的爱你,
如果在一起,该不会亏待你。”
    林颖雅点点头,目光低了下去,幽幽的说:“你说的对……不是有人说过,和一个你爱
的人在一起,不如和一个爱你的人在一起,我会再试试看的。”
    陈信心里一痛,抢着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颖雅抬起头来,目光望向陈信,陈信接着说:“你要找一个你爱他、他也爱你的人,
若是你真的不喜欢他,我也不会帮他的。”
    林颖雅一听,似乎有点高兴,脸上终于泛出真正的微笑,轻声说:“还算你有点良
心……阿信,你看我喜不喜欢他?”
    这是什么问题?陈信头大的说:“这话该我问你吧?”
    林颖雅想了想,似乎也觉得好笑,摇摇头说:“小惠发现长风来找你,告诉了我,还好
我赶过来,不然就被你出卖了。”
    陈信连忙喊冤,林颖雅不作理会,低头望向蹲伏在一旁的蝠虎说:“这就是由凤凰星来
找你的蝠虎啊?”
    “对啊。”陈信十分高兴话题的转移,介绍说:“他们是一公一母,背后有一道金色鬃
毛的是公的,叫做小刚,另一只母的叫小柔。”
    蝠虎听到话题转到自己身上,歪着大脑袋望向林颖雅,林颖雅微笑的说:“小刚、小
柔,你们好。”
    两兽微微点头,低吼了一声,算是打招呼,林颖雅大为开心,接着说:“他们真的听的
懂耶,小刚、小柔,你们饿不饿?”
    这话倒是提醒了陈信,紧接着说:“对了,他们飞来地球至少也要几十天,这不是饿坏
了?难怪都瘦了。”
    林颖雅一声惊呼:“几十天没吃东西了?阿信,你先带他们回房休息,我帮他们去廚房
弄吃的。”随即向外行出。
    陈信望着蝠虎说:“走吧,先到我房里休息一下,等一会儿就有东西吃了。”
    蝠虎似乎颇为高兴,但也不像是迫不及待的想吃,轻吼一声,随着陈信往楼上的房间飘
去。
    陈信在房中等候片刻,房外就传来声息,陈信微一分辨,发现除了林颖雅之外,还有另
一个人的声息,功力也是不弱,想来该是练长风了。练长风陪伴颖雅直到陈信房门,似乎将
一样东西放到地上,迟疑了一下就转身离去了,而林颖雅直到练长风离开这层楼,才敲了敲
门呼唤说:“阿信,我来了。”
    陈信这才敢开门,望见林颖雅手上抱着一盆食物,脚边放着另一盆,想来这就是刚刚练
长风拿着的东西,陈信不好多问,一俯身将地上那盆食物拿起,与林颖雅相偕进入房中。
    林颖雅开口说:“小刚、小柔,有东西吃了。”随即将食物放在一旁,她还不敢太靠近
这两只庞然大物。
    陈信将食物放置好,揉揉两兽大嚼的头顶,对林颖雅说:“他们以前还小的时候,吃东
西跟在拼命一样,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又吃,这两大盆不知道够不够。”
    “真的啊?”林颖雅睁大眼睛说:“要是不够我就再去拿。”
    “不急。”陈信说:“他们那时是发育期,吃的特別多,现在居然能几十天不吃东西,
我也不知道他们能吃多少,或是需要吃多少,等一下看看情形吧。”
    没想到两兽吃了半盆,就心满意足的摇摇头,依到一旁打滚了,只不过空间太小,有点
缚手缚脚,林颖雅眼看两兽不吃了,惊讶的说:“他们这样就吃饱了?”
    “也许他们和我一样,体內的內脏有些变化,不再需要这么多食物了。”陈信没什么把
握的说。
    林颖雅望着两兽说:“阿信,明天你要带他们回南岛吗?”
    “对喔,我还没想到这个问题。”陈信说。
    这时两兽听见忽然提到自己,停止了相互扑打,抬起头望着两人,林颖雅不禁笑着说:
“你看,他们怕你又跑掉了。”
    两兽更加确定陈信要出门,连忙跑到陈信的身旁,磨磨挨挨,好不亲热,陈信只好说:
“放心,南岛不是另一个星球,距离很近的。”两兽似乎仍不甘愿,大头直拱着陈信。
    林颖雅忍不住笑着说:“我看你就带他们回去好了。”
    陈信皱眉说:“这样目标岂不是太大了?我还要想尽办法不让別人发现呢。”
    “对了,我们阿信现在是鼎鼎大名的陈宗主了呢。”林颖雅似笑非笑的揶揄陈信。
    “別闹了。”陈信摇摇头说:“我还期望能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作
一个开开心心的学生。”
    林颖雅也沉静下来,点点头说:“我也好怀念一年前的时光,昨晚,爸妈不知道在谈些
什么,气氛似乎不大好。”
    陈信望向林颖雅,热心的说:“我帮的上忙吗?”
    林颖雅轻啐一声,微笑说:“別人的家务事你也要管,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怎
么帮?”
    “我们又不是外人……”陈信又说错了话,连忙接着说:“……我们是好朋友,有事当
然要帮忙。”
    林颖雅瞪了陈信两眼,陈信暗暗心惊,莫非转的不够好?
    只见林颖雅似乎是放过陈信一马的说:“算了,要是你帮的上忙,我一定要你帮忙
的。”话声一转,接着说:“谁叫我们又是好朋友、又不是外人呢?”
    没想到林颖雅还是注意到了,陈信只好支支吾吾的,不敢再说。
    这时林颖雅望向仍在纠缠着陈信的两只幅虎说:“阿信,我看我们回南岛这些天,你住
我家好了,小刚、小柔也去,在我家应该比较不会被人注意到。”
    小刚听林颖雅似乎在帮他们说话,于是跳到林颖雅身旁,大头直拱向林颖雅的怀里,林
颖雅倒是嚇了一跳,向后一个翻身,跃到沙发后说:“小刚……你还是別过来。”
    小刚一阵意外,有点委屈的歪着头望着林颖雅,林颖雅看的心中不忍,靠近两步,伸手
揉了揉小刚的大头说:“小刚乖……別扑过来,嚇我一跳。”
    陈信呵呵一笑说:“颖雅,他们是想讨好你,好吧,到南岛就去你家借住一下。对了,
大肚的收发机编号你还记的吗?我可是忘了。”
    “我有记起来,你要我先通知他一声是吗?”林颖雅说。
    “对啊,到时候如果方便的话,麻烦他去你家一趟,我们能少出门还是少出门。”陈信
点头说。
    “你少出门才是真的,我何必陪你禁足?”林颖雅俏皮的说,陈信一愣,林颖雅将两盆
食物端起,轻轻的走出房门。
    陈信转头望向小刚、小柔,见他们趴下又睡了,陈信才开始烦恼,明天该如何带颖雅回
去?
    陈信想了想,大概只能问问田执事能不能帮忙了,于是按下收发机开始呼叫:
    “田执事,田执事,我是陈信。”
    “陈宗主,有什么需要效劳的地方?”田执事马上回覆。
    “田执事,刚刚与您提过我要回南岛的事情,不知道能不能借一艘卓卡?”陈信说。
    “卓卡?”田执事有些意外的说:“当然没有问题,不过陈宗主去南岛需要卓卡吗?”
田执事心想,陈信连外太空都直接飞去了,回南岛怎么反而需要卓卡?
    陈信解释说:“我不想带着两只蝠虎,大摇大摆的向南岛飞过去,而且另外还有一位朋
友。”
    “原来是这样子。”田执事说:“明天清晨我就派人将一艘卓卡停在篤庞楼之前。”
    “麻烦您了。”陈信说。
    “不客气,对了,那是八人座的,我将后方六个座椅拆卸掉,蝠虎应该不会难过了。”
田执事补充说。
    “多谢田执事。”陈信说完后,两人结束了通讯。
    陈信心想,这个问题算是解决了,不然自己岂不是要背着林颖雅回南岛?虽然各大城市
间也有卓卡往来通行,不过坐那些卓卡的话,行踪就难以隐密,陈信想了想,又与诺丽雅联
络,说明明日将到南岛,若有事该往何处寻找等等的事情。
    诺丽雅十分高兴,马上说要举办一个欢迎会,陈信连忙拒绝,强调这次只是探訪一些好
友,不需要将这件事传出去,诺丽雅自然也明白一个名人的辛苦之处,并不反对,只说在后
天晚上,会去探訪陈信,陈信也答应了。
    这时小刚、小柔忽然站起,望着门外微微咆哮,陈信也已经感应出来来訪的是练长风,
虽然有点莫名其妙的不开心,但还是对两只蝠虎摇摇头说:“这是朋友,不可无礼。”
    蝠虎一听,继续自顾自的趴下了,练长风走到门外,还没敲门,陈信已经开口说:“是
长风兄吗?请进。”
    练长风对陈信能察觉出有人,倒不讶异,奇怪的是居然能分辨出自己,开门惊讶的说:
“陈宗主,您怎么知道是我。”练长风不知陈信只要曾注意过的內息,远远的就能感受出是
属于哪一个人的,对陈信来说,每个人的內息,就像是每个人的相貌一样,各有不同的特
色,只是并非由眼睛来观察就是了。
    这时见练长风这样问,陈信笑笑说:“这蛮难解释的,算是一种感觉吧。”
    练长风将信将疑,转过话题说:“陈宗主,刚刚多谢您了。”
    陈信一时会意不过来,疑惑的说:“谢我什么?”
    “刚刚您不是替我解围,让我先去外面等候吗?”练长风说。
    “这件事啊?没什么。”陈信这才想起。
    “颖雅虽然不再冷漠,不过还是不肯接受我。”练长风忧愁的说着。
    “这种事急不来的。”陈信摇摇头说:“你今天这么大声嚷嚷,说自己有多爱她,我想
她多多少少也明白的。”
    提到此事,练长风倒有些不好意思,轻轻一叹说:“该做与不该做的事情都做了,该说
与不该说的话也都说了,再来我也只有等候了,颖雅请了几天假,不知道要去哪里,我问她
也不说。”练长风又黯然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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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hiop (职业高手), 信区: Emprise
标  题: 星战英雄44
发信站: 听涛站 (Sat Jun 19 16:08:14 1999), 转信

星战英雄 
第四十四章 身世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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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信自然知道林颖雅要做什么,不过听到林颖雅竟然没提,自己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只
好沉默不语。
    练长风接着十分诚恳的说:“其实我与颖雅也才认识半年,总觉得并不是十分瞭解她,
陈宗主若是真的想帮助我,我会十分感激。”
    陈信摇摇头,心想自己虽说认识林颖雅较久,总觉得并不是十分瞭解她,只好说:
    “这些天颖雅要去哪里,其实我是知道的,不过她不告诉你,我也不便多事,不过你还
是別担心了,过不了几天就回来了。”
    陈长风听了后,黯然的说:“其实我与她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就一直十分难过,她常常
一个人去圣殿的后面山壁,却总是不让我去,我问她心里想些什么,她却总是不告诉我,我
什么事都不愿意瞞她,但是她却有许多事不愿意告诉我,陈宗主,情侶不该是这样的吧!”
    眼见练长风现在如此意气消沉,与昨日早上的神采飞扬完全不同,陈信心中也是不忍,
只好叹声道:“练兄,你不要以为我对这种事情十分在行,其实我也只是一知半解,不过我
想,世间每一对情侶的关系都是不同的,不代表两人关系的好坏。”
    “是这样吗?”练长风有点疑惑。
    “你现在应该做的事,就是好好的照顾颖雅,她愿意说的,尽量的听,她不愿说的,默
默去看,也许明白,也许不了解,但是许多事情,最后都会清楚的。我不是要你顺其自然,
我只是认为,你该让她处于一种不受束缚的关怀中,也许这才是她要的。”陈信有点感慨的
说,他这样说,也是有感而发,林颖雅得个性外柔內刚,不愿?的事情、不愿表露出的情
感,就是硬生生的藏在自己的心里,让陈信也常常为之疑惑不已。
    练长风听陈信这一番话,沉默了片刻,点点头道:“陈宗主这番金玉良言,练长风必当
謹记在心,实在太有道理了。”
    陈信没想到练长风对这番话会起共鸣,于是又加了一句话说:“练兄,我站在局外人的
眼光来看,虽然练兄的武功已经算是出类拔萃,但是想来也经过了长时间的精益求精,不好
太因为儿女情长,而英雄气短,反而荒废修练。”陈信心里是想,练长风在短期间恐怕不会
有什么好机会,若一直沉浸于这种心情下,对谁都不会是件好事,忍不住再提醒了一下。
    练长风霍然站起,大声说:“陈宗主的教誨,我必定长记心中,我会以陈宗主为模范,
好好的修练。”练长风一顿继续说:“不过,我还是会一直的照顾颖雅,直到她回心转意。”
    陈信连忙摇手说:“別这么严肃,我没这么伟大,论起功夫我不过是有些机缘巧合,说
不定比你还不用功,只是不愿意见到你消沉下去而已。”
    陈信将练长风送出门外,不禁大摇其头,练长风一副圣人的模样,实在让陈信有点惭
愧,陈信黯然的想,要是林颖雅能与练长风在一起,相信一定会很幸福的。
    当晚,黄祥百般交代,陈信需要与诺丽雅取得共识,争取凤凰星的人民往来地球的权
力,陈信记在心里,也不明白有何重要。
    第二天,陈信与林颖雅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南岛,经过诺丽雅的疏通与特许,陈信将卓
卡直接降落到林颖雅的家中。韩智早已等在屋外,三人谈谈说说,直到中午时分,陈信在约
徐立山等一些旧友欢敘,林颖雅与众人不识,乾脆出门,将屋子借给陈信瞎搞。
    无元七三四年七月二十号
    第三天的晚间,林颖雅在诺丽雅来訪前,就先行离开,不久
后诺丽雅果然依约来訪,还带来一位不速之客,当时特殊部队的总队长─林田昊。
    原来林田昊来到南岛,但是却因二十年来的物换星移,而找不到妻小的踪迹,终于在昨
日才失望的找上南岛的军区司令部。而联邦南岛军区司令部早就接到寻找林田昊的指令,这
下接到林田昊自然高兴,于是立刻将讯息传遞到层峰,诺丽雅接到消息,知道林田昊与陈信
认识,于是顺便将林田昊一起带来拜訪陈信。
    陈信听到这种情況,于是安慰了林田昊几句,诺丽雅在一旁连忙说:“陈宗主无须烦
心,今天我交代下去了,请戶政机关调查,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
    陈信摇摇头,诺丽雅总是改不过来叫自己宗主的毛病,等王仕学回来就不好意思了,但
是这样叫自己的人越来越多,眼看是改不过来,陈信也只好罢了。
    林田昊点点头道:“多谢陈宗主的关心,承蒙诺丽雅议事的大力帮助,应该会找到的。”
    “没错,现在资讯都留在电脑里,没理由找不到的。”陈信同意两人的看法,接着说:
“伯母,有件事情要拜托你。”
    “陈宗主请说。”诺丽雅有点意外的说。
    “有关与凤凰星的締结之事,不知道现在进行什么程度了?”陈信问。
    “因为现在的联邦,从成立开始就没有与其他主权締结的经验,加上凤凰星上的政权对
这种事情恐怕也没有经验,白鸟星上的政权又还没有完全建立,所以我们打算先将一份议案
擬妥,在与几位宗主、白鸟星上的领袖逐条讨论。”诺丽雅有条不紊的说。
    “这样啊?”陈信反正也没什么概念,接着说:“几位宗主的意思是希望能仔细研究,
有关凤凰星上的人民,往来地球与遷居地球的事情。”
    诺丽雅的脸色有点为难,摇摇头说:“陈宗主,观光签证自然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入籍
就真的要研究了,地球上的人口问题一直难以解决,不太可能容纳无限制的人口內遷。
    “陈信忽然明白,莫非就是因此才将凤凰星视为独立,不然凤凰星的人民要移回地球,
联邦只怕没理由拒绝。
    政治居然如此现实?想到这里,陈信的脸色为沉,跟着说:“这样的话,启不是与被地
球弃守差不多?”
    “不一样的。”诺丽雅说:“当然还是允许部份的人口遷来,不过会经过审核就是了,
比如说陈宗主、黄宗主等有意愿留在地球,联邦当然是欢迎……”
    “伯母。”陈信心中有气,打断诺丽雅的话说:“先不提我本来就是联邦派去的,黄宗
主若是只为了一己的私利,他也不会特別提醒我问这件事。”
    诺丽雅叹了一声,摇摇头说:“你先別生气,现在陈宗主也是身为领导团的荣譽议事,
你想想看,已经将近八十五亿人口的地球,哪里能够任由白鸟星的近亿人口随意遷回地球。”
    陈信一愕,诺丽雅继续说:“其实凤凰星的数十万人还比较好解决,可是我们又不能定
出两种条文,那白鸟星怎么办?”
    陈信沉默了一下说:“既然这样,我没话可说,不过几位宗主不一定能谅解。”
    诺丽雅点点头说:“正是如此,我今天来还想请陈宗主大力帮防。”看来诺丽雅也是受
托斡旋。
    陈信摇摇头说:“我只能说,要是凤凰星与联邦意见相左,我一定是站在凤凰星那边
的,毕竟一开始是联邦理亏。”
    陈信这话一说,份量之重恐怕连他也量想不到,以陈信现在的能力来说,要是在地球上
搗起乱来,除了圣殿中隐而未出的长老团外,只怕是在无抗手,加上陈信与圣殿关系良好,
另曾解救特殊部队、武装合成人,尤其合成人特別恩怨分明,而由凤凰星来的黄祥等人又皆
为其下属,所以现在地球上的第一等高手全部与他有关系,更別提要靠他们抵御外星生物
了,要是陈信一心想解散领导团、称帝自立,也并不是不可能,不过地球也将因此而陷入大
乱。
    诺丽雅听见陈信这样说,脸色为之一变,连忙说:“陈宗主別这么说,我会将你的意见
转达给领导团,我们一定会仔细的考虑,相信结果一定能让大家满意的。”
    陈信不为己甚,摇摇头说:“反正这些繁复的条文我是不太明白,到时候看看几位宗主
的意思了。”
    诺丽雅不敢在说,而林田昊对这些也无兴趣,见两人间忽然不说话了,于是开口说:
“陈宗主,记得当时你提到,有位合成人是你的老师?”
    陈信点点头说:“是的,那位程似成老师是我以前的古历史老师,说来好笑,我以前常
常被他处罚。”
    林田昊笑着点点头说:“合成人教古历史,正是最适合也没有了。”
    “不知道他们几位到哪里去了。”陈信转头对诺丽雅说:“伯母,程似成与铁新的下落
你知道吗?”
    诺丽雅摇摇头说:“武装合成人的特殊资料,都是由议事长以极机密保管,除了向上次
的事件以外,我们是见不到的。”
    陈信有点索然的说:“当时他们还说问领导团就好了,这样看来想找他们不容易了。”
    诺丽雅点点头,转头四顾说:“陈宗主,你以前是开冰果室的吗?”她见到屋中的部分
陈设和标价,疑惑的说。
    陈信笑着说:“不是的,这是我的一位好朋友的家,没想到他们也遷到南岛了,我们在
圣岛相遇,于是约好了一起回南岛来看看,为了避人耳目,于是决定住在她家里。”
    林田昊突然一笑说:“听说陈宗主在凤凰星即有两位密友,想来这位也该是动人的女孩
吧?”
    陈信有点尴尬,摇头说:“是女孩没错,不过不是那种关系。”
    “没关系。”林田昊说:“大家都知道,陈宗主是唯英雄能本色,风流而不下流,正是
众多怀春少女梦寐以求的对象,你无须对我们遮掩,我和诺丽雅议事不会说出去的。”
    诺丽雅连忙点头说:“既然陈宗主不想提,林总队长,我们就別说了。”
    陈信见两人分明不信自己所说的话,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摇摇头不在说话。其实陈信
被误会也不是第一次了,慢慢的也懒的解释了。
    此时诺丽雅的收发机忽然发出声响,诺丽雅对两人道歉一声,迴避到屋外接讯,两人在
闲聊了一些当时在北极险死还生的事情,过没多久,诺丽雅忽然匆匆的进来,一脸古怪的
说:“林总队长,有消息了。”
    林田昊虽然在聊天,不过心中还是一直牵挂着妻小,听到诺丽雅一说有消息,整个人蹦
起来说:“她……他们在哪里?旧大陆?新大陆?南极洲?”
    诺丽雅奇怪的摇了摇头,林田昊紧张万分,大声说:“难道她出了意外?”
    “不、不,他们是遷去圣岛了,所以戶政机关也没有他们最后的详细住址。”诺丽雅说。
    “圣岛?”林田昊頹然的坐下说:“那我启不是要去圣岛查了?”
    陈信说:“別担心,练武长十分钦佩你,一定会全力帮忙的。”
    “大概不用了。”诺丽雅忽然说。
    “什么?”林田昊说。
    “我从头说起。”诺丽雅说:“依林总队长提出的资料,你夫人廖霞女士确实在二十年
前产下一女,虽然遷至圣岛,不过最后的居所还是在南岛上。”
    “是女儿……”林田昊怔了一下,摇头道:“最后的居所?那有什么用?”
    “有用。”诺丽雅点点头,脸色有点怪异的说:“因为……恰好就是这间房子。”
    什么?陈信与林田昊一起跳起来,陈信大声说:“真的?”
    “真的。”诺丽雅接着说:“根据登记的资料,那个女孩现年二十岁,名叫林颖雅。”
    陈信跌坐在椅子上,无法接受这种事情,那林颖雅现在在圣岛的父亲是谁?
    这时林田昊与诺丽雅的目光都已经望向陈信,林田昊忍不住说:“陈……陈宗主。”
    陈信点点头,低声说:“没错……她的名字确实叫做林颖雅。”
    这下在无疑问,林田昊望着陈信急声说:“那她呢?”
    “她知道你们要来,避出去了,大概是去找朋友吧。”陈信回答:“没想到你是伯父。”
    林田昊笑嘻嘻的点头,似乎对陈信叫自己伯父十分满意,但是陈信心里一面想,这么说
来圣岛那一位不是颖雅的亲生父亲了,而林颖雅似乎自己并不知道,这下恐怕会出问题。
    诺丽雅转头对林田昊说:“林总队长,我必须先告诉你,廖女士在八个月前以遗弃为
由,申请终止了与你的婚姻关系。”
    这下彷彿一个巨雷打下,林田昊訥訥的说:“她……既然等了十九年,为什么不等这最
后的八个月?”
    陈信见状,只好说:“林伯父,我不得不说,听颖雅说,她在圣岛还有一位父亲,而且
颖雅似乎以为那位才是她的亲生父亲……我想,暂时还是不要对她说,等见了伯母再说。”
    诺丽雅点头说:“可能廖女士就是为了重新结婚,才会将二十年前的婚姻註銷掉,我也
贊成陈宗主的说法,孩子是无罪的,別伤害了她们。”
    林田昊这时六神无主,只是不断无力的点头,虽然现在离婚并不是件稀奇的事情,但是
这种事情降临到自己的身上,林田昊还是颇为无法接受,过了片刻,林田昊才摇摇头说:
    “……
    毕竟过了这么久,她没有错。”
    诺丽雅眼看气氛不对,想想说:“既然如此,想来总队长一定要留在这里了,那么我先
走了。”
    陈信起身说:“伯母,我应该明天后天就回去了,到时候我就不另外通知了。”
    诺丽雅点点头,走到门口的时候,对着垂头丧气的林田昊说:“总队长,別忘了明天还
要先去报到,就是要去圣岛,也等到报到之后再去。”
    “我知道……谢谢。”林田昊回答,诺丽雅请陈信止步后,迅速的离去。
    陈信回头望向林田昊,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两人相对无言了好一阵子。
    过了一会儿,林颖雅的声音传了进来:“阿信,我带了宵夜回来,还有给小刚、小柔
的。”
    两人同时站了起来,小刚、小柔也闻声跳起,往门外窜去,林颖雅这些天与两兽厮混的
较熟,比较不怕了,还没进门已经与两兽闹了起来,一面将食物分配给两兽,陈信见状扬声
说:“颖雅,我还有位朋友,进来认识一下。”
    林颖雅闻声进入屋中,似乎有点意外,对林田昊点点头说:“你好,我買了些东西,一
起吃吧!”
    林田昊见到眼前一个俏生生的大姑娘,面露微笑的对自己点头,不禁满怀欣喜的连声说:
    “好、好,谢谢……”
    林颖雅眼睛瞄向陈信,微笑说:“既然你们还有是要聊,我先上楼好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也没聊什么。”林田昊赶快解释。
    陈信也在一旁帮腔:“对,一起聊没关系,颖雅,这位就是我提过的林总队长,功夫不
输于练武士长。”
    林颖雅见陈信也这么说,无所谓的大方坐下,与两人聊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与林田昊
的隔閡渐去,三人越聊越是愉快,但是到了深夜,林田昊再怎么不舍,也只好离去,陈信见
林颖雅准备收拾桌上的残余,于是送林田昊出门。
    一出门口,林田昊拉着陈信又走出几步,严肃的说:“陈宗主,你对颖雅的态度是怎么
样?”
    陈信猛然被问这种问题,自然不知如何回答,怔了一下才说:“林伯父,你这话怎么
说?”
    “托颖雅的份上,我认了这声伯父。”林田昊说:“陈宗主,你也知道我十分尊敬你,
不过这事关系我女儿的幸福,我不得不多口了。”
    陈信连连摇手说:“林伯父,我不是早告诉你,我和颖雅只是好朋友,那时我还不知道
你是她的父亲。”
    林田昊摇摇头说:“我不是不相信你,我看得出来,颖雅很在乎你。”
    陈信心里一惊,低声说:“伯父,你可別乱说……”
    “不是,你没注意到。”林田昊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只有你没有看她的时候,她得
目光才会露出那种不舍的感觉……这ㄚ头,简直跟她妈一模一样。”
    林妈妈是这个样子吗?陈信倒是从未感觉到,只听到林田昊接着说:“她妈妈当年总是
将感情藏在心底,我知道的。”
    陈信只好说:“伯父你不知道,颖雅在圣岛已经有一位追求者了,祇是两人现在感情陷
入低潮而已。”
    林田昊有点怀疑的看着陈信,微带不信的说:“那你现在启不是趁人之危?何況颖雅要
是对你没意思,为什么让你跟她住在一起?”
    这可越来越难解释了,其实男女之间说没事就没事,说有事就有事,陈信只好说:“伯
父,这种事其实没什么好联想的吧?何況颖雅也知道我已经有女友了。”
    “我就是怕这ㄚ头太傻……”林田昊摇摇头说:“……刚刚我们聊天,我就知道了,你
与颖雅相识还在那两个之前,我女儿这么好,你怎么会不选她?唉……”
    陈信听到这里也有些黯然,跟着说:“其实我也不是不欣赏颖雅……这些就是缘分吧,
所以我现在与颖雅一直保持着距离,你总不会真的以为我风流吧?”陈信看着林田昊的目
光,似乎不是如何信任自己,也跟着无力的叹了一口气。
    林田昊一方面极为尊敬陈信,一方面又担心自己女儿的幸福,两下为难,最后只好说:
“我没有话说了,我只能说,你要是不想和她在一起,就绝对不要玩弄她,不然我虽然不
敌,还是会和你拼命。”
    陈信点点头说:“伯父放心,我不会的。”
    “我多希望你是我女婿……”林田昊看看陈信说:“大概是不可能了,只要你不惹颖雅
伤心,要是有什么吩咐,记得告诉我,反正我本来就欠你一条命。”
    “伯父言重了。”陈信说完后,眼瞼林田昊再叹一口气,摇摇头望空冲起,不久就消失
了踪影。
    陈信头戴的回到屋中,林颖雅已经将屋子收拾整齐,坐在沙发上等着陈信,见陈信进
屋,笑笑说:“好久噢,这么难送啊?”
    陈信勉强笑笑说:“颖雅,你觉得林总队长这个人怎么样?”
    “还好啊。”林颖雅微侧着头说:“不过眼光灼灼的瞪得人,有一点怪,怎么了?”
    “没什么。”陈信摇摇头,这件是自然不能说出来。
    “有问题。”林颖雅面色一整,昵着陈信说。
    “什么?”陈信大大的心虛。
    “你还有话没说。”林颖雅瞇着眼睛望着陈信。
    “没有啊。”陈信强作镇静的说。
    “不说就算了。”林颖雅一撇嘴说:“不才不稀罕!”
    陈信想不透为什么总会被林颖雅看透,张着嘴作不得声,没想到林颖雅又回过头来
说:”阿信!”
    “嗯?”陈信又一阵紧张。
    “你说我长发好看,还是短发好看?林颖雅升手拨了拨一头长发,头发一扬之后,随即
柔顺的恢复原状。
    陈信一阵目眩,赵可馨和许丽芙头发都没那么长,没想到长发女子这样一拨弄,竟是如
此扣人心弦,不过这可不代表她们两人不如林颖雅,陈信心念一转说:“长发柔美,短发轻
灵,各有各的好处。”
    “这不等于没说?”林颖雅白了陈信一眼,摇头说:“我问你,哪一种比较适合我?”
    陈信望着天花板,怀想一年前的颖雅,略带思忆的说:“当时的你,在这里忙进忙出,
每一步踏过,短发就随着微微的摆动,似乎有着说不出的活力、青春;现在的你,虽然工作
时长发往往有些妨碍,不过轻轻的向后拨的时候,却是显现出十分的温柔,我实在不知道哪
种比较好……”
    陈信说完,听不见林颖雅接话,为过头望着林颖雅,却发现她眼神中似乎蕴藏着千言万
语,正默然的望着自己,陈信心里一惊,这种眼神并不陌生,在赵可馨与许丽芙的眼中,陈
信就经常看到,自己这一番话启不又是误己误人?
    陈信连忙故作开玩笑的说:“反正是你自己的头,你自己决定,我不管了啦。”
    没想到林颖雅依然不发一语,只是目光缓缓的垂了下去,陈信心中不忍,不知道这样说
会不会伤了她,微微试探的叫:“颖雅……”
    林颖雅迅速的抬起头来,面带微笑的轻哼一声说:“不管就算了!还怕没有人管吗?我
去休息了。”随即快步的向二楼的房间走去。
    陈信哑然的坐在椅上,心里忽然憬悟,林颖雅难道是不愿自己为难,才每次遇到这种情
況就乱以他语、强作无事,还是自己受到林田昊一番话的影响,才将没有的事情越想越多?
    陈信呆坐楼下不到一分钟,忽然听到颖雅的房中传来声息,该是吐纳的声音。陈信一阵
好奇,想听听林颖雅的功力现在到什么程度,于是将功力运起,知感往林颖雅的屋中延伸过
去。
    但是陈信越听越觉得不像吐纳,再听了半晌,陈信猛然站起,这分明是呜咽的声音,而
且似乎还隔着不知道是枕头还是被子,想来她是不想让自己听到。
    这时陈信终于确定,林颖雅是强作欢颜,心中难过,她何苦如此?陈信往上一飘,飘到
二楼的楼梯口,有想起林颖雅这般强忍,也是为了不使自己为难,于是陈信又頹然的落回一
楼,经过半个小时,陈信来来回回、上上下下了十来次,就是没敢敲门,而林颖雅的抽泣声
也是一直未停。
    慢慢的,声音终于止住了,陈信心里一面担心,一面又有些放心,一方面担心林颖雅会
不会想不开,另一方面是想也许哭一哭会好一点;不过没过片刻,楼上忽然传来扑的一声,
似乎是有銳利之物,刺入什么柔软物体的声音,陈信心中大惊,不在迟疑,往上一飘,轻轻
一掌震开林颖雅的房门,立刻抢入房中。
    陈信一冲入房中,当即傻在那里,房內小夜灯隐隐的灯光下,林颖雅身着一件薄薄的睡
袍,脸上还挂着泪痕,一手中持着一把拆信刀,另一手拿着个破掉的枕头,看来就是刚刚声
音的由来了。陈信眼见林颖雅的玲瓏曲线,不敢多看,转目向旁望去,却见到被子上好大的
一片泪痕,不由得回头痛苦的说:“颖雅……你別这样……”
    林颖雅正拿着枕头出气的时候,忽听到门口一震,转头望过去,陈信已经闯了进来,震
撼之余,一时还没想到生气,还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看到陈信因为注意到床上的泪痕,
正面带愁容,深情款款的对自己叮嚀,毕竟郎君也非无情,林颖雅一阵委屈,心中的堤防终
于崩溃,拆信刀一扔,碰的跪伏下来,抱着枕头呜咽说:“不然我该怎么办?不然我该怎么
办?”
    陈信僵在那里,动弹不得,心中不断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一定要冷静,却听到林
颖雅流着泪说:“我随母亲搬离南岛,我还尝试着与別人交往,但都忘不了你,我对无祖许
愿,在你回来前不剪头发……”陈信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扶起了林颖雅。
    林颖雅索性丟开枕头,一面流泪捶打着陈信,一面说:“……你虽然回来了,却多了两
个女朋友,还一直要把我推銷给练长风,你根本都不知道我的难过,就怕我缠着你,我有缠
着你吗?我一直提醒自己……”陈信心疼如割,终于将林颖雅一把抱起,重重的吻了下去。
    林颖雅的双手束在陈信胸前,想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心中一阵迷醉,身躯一软,双
手一伸搂住了陈信的脖子,热烈的回应起来,陈信只觉一个柔软勻滑的身躯缠上了自己,再
林颖雅身后的双手也忍不住的挪动起来。
    两人呼吸越见急促,勉强压抑已久的情感,剎那间忽然得到宣洩,正是一发不可收拾,
终于理智全失的滚倒在床上,没多久,喘息与娇吟声相互交织,组成人生最原始的乐章。
    无元七三四年七月二十一号
    整夜,两人未发一语,不知总共缠绵几次,直到东方微
明,浑身大汗的两人依然交缠在一起,当曙光闪入房中的时候,陈信心中忽然涌起一股罪恶
感,望着天花板怔怔的出神。
    这时林颖雅闭着双眼,面露微笑的趴在陈信的胸前,静静的倾听着陈信的心跳声,陈信
思前想后,终于微微的摇头于了一口气,虽然极轻,林颖雅还是注意到了,轻轻的仰起头来
望着陈信,吐气如兰的说:“信,怎么了?”
    陈信轻轻抚摸着林颖雅滑如凝脂的背,摇了摇头,林颖雅也不再问,起身坐在床旁,柔
美光洁的背影落入陈信的眼中,陈信眼见林颖雅捡起落在地上的睡袍,由身后轻柔的一披,
将被陈信拥抱了一夜的姣好身躯,轻轻的里了起来,随即略带羞意的回头微笑说:“我……
    去一下洗手间。”
    陈信面露微笑,微一顎首,柔情望着赤着双足的林颖雅,一步步轻轻的一向门外。
    林颖雅一出门,陈信立刻起身,两手向自己脸上一合,紧紧捂住自己的脸,一时心乱如
麻。
    陈信心想,这下事情那大了,不到十天,赵可馨和许丽芙就要回来,自己到时该如何交
代?陈信摇摇头,起身将昨夜散落的衣物拾起,正要穿上的时候,忽然发现,里再胸前身躯
外的极乐似乎有些异样。
    于是陈信先穿上裤子,一运內劲,瞬间将极乐在右手组成一把长刀,似乎又没有什么变
化,陈信摇摇头,稍稍比画一下,正要将极乐收起,忽然发现,组成长刀状的极乐,现在与
自己手腕的接合处,似乎不是那么的紧密,陈信伸出左手轻轻的拨动,才发现竟然可以分
开,陈信一阵讶异,手一松,极乐离腕向下直落下去。
    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陈信一回神,手一翻,一把又抓住了,却发现与极乐的联系
依然存在,只是可以分开,于是陈信将极乐缓缓的放置在地面,松手逐渐直起身子,极乐光
芒一暗,只留从硬金属的光泽。
    陈信打量片刻,将极乐有缓缓的提起,內息注入,极乐有开始随着心意而改变,这比起
以前更加方便了,陈信一方面将极乐再度里在身躯,心里一面开始思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陈信才终于想到,在通顶之时,能量涌入自己身躯,改造自己身体的时
候,似乎也冲入极乐中,也许这就是改照的结果了。不过虽然那时就可以分开,但因为之前
的紧密结合,所以自己也没有察觉,直到今日浑身大汗,极乐的排汗速度变慢,才终于发现
到这个情形。
    陈信想通后站起,穿上衣物,这时林颖雅换了一件薄杉短裙,手中端着两杯蓝青色的飲
料,蓮步轻移的走进来,陈信一看高兴的说:“毕尔多汁。”
    林颖雅微笑的点点头,陈信向前接过一杯,两人相偎着坐在床边,陈信搂着林颖雅,喝
着清凉的毕尔多汁,转过头望着林颖雅。林颖雅这时也转过头来望着陈信,两人相视许久,
陈信才忽然想起什么的说:“颖雅,你的內息凝固了吗?”
    林颖雅微微的摇了摇头,陈信一惊说:“真的……”
    “没关系的。”林颖雅又摇了摇头。
    陈信面色沉了下来,低下头思考着,这下害惨她了,林颖雅见陈信为难,摇着陈信说:
    “信,我不在乎的,你別为了这种事情担心。”
    陈信想了想,忽然点点头说:“也许只有这个办法了。”
    “什么啦?”林颖雅有点不高兴的说:“告诉你別担心了。”
    “不能算了。”陈信说:“我现在的功力应该可以陪你做几个循环,我们用逆元通脉
术,先从心凝固你的內息,然后在拓展经脉后多做几次循环,这样也许我输入你体內的內
息,不会在日后渐渐地消失。”
    “什么是逆元通脉术?”林颖雅睁大眼睛问。
    陈信倒是没想过林颖雅没听过逆元通脉术,陈信说:“一面作就知道了,记得顺着我灌
入的內息运行就行了。”
    两人将毕尔多汁喝完,杯子放在一边,陈信牵着林颖雅的手,两人回头一望,林颖雅忽
然娇呼一声,摔开陈信的手,急急忙忙的将床单一收,满脸通红的奔了出去。陈信尴尬的站
在一旁,目中还留着刚刚看到的情景,原来刚刚床上除了泪水和汗水的痕迹外,最明显的自
然是片片的落红,难怪林颖雅连忙将床单收了出去。
    过了好一阵子,林颖雅才拿的一条乾净的床单走进来,脸上还是微带着羞红,望见看着
自己的陈信,一咬牙,将床单向陈信直扔了过去,嘴中骂着:“看什么,不会帮忙啊?”说
到最后,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陈信接住床单,笑嘻嘻走向床边,胡乱的将床单铺上,林颖雅一把将陈信推开,将床单
整齐的铺好,一面摇头念:“男人噢──”陈信忍不住一把将林颖雅抱起,由耳垂轻轻的吻
到后颈,林颖雅浑身一软,微微扭身说:
    “大白天的,你这……”脸上不禁又红了。
    缠绵了一阵子,陈信将林颖雅抱上床,林颖雅脸上更红,嘴中喃喃念着不要,身体却不
听使唤的发软,虽然陈信也不是真的想要,不过看见林颖雅娇羞的模样,身体不禁又蠢蠢欲
动,急忙将林颖雅放开,摇摇头说:“好了,我们先静静心,然后就开始。”
    林颖雅软倒在床上,身体卷缩成一团,咬牙轻踹陈信,喘声说:“静心你个大头,我……
    你……”沉信心中一痒,将极乐释出体外,变成一团掉落在地上,爬上床去,忍不住又
是一阵缠绵。
    好不容易两个人终于静下心来,陈信才开始先将內息缓缓的、细细的注入林颖雅的经脉
中,逐步的将林颖雅的经脉拓展。林颖雅原有的內息,与陈信的內息比较起来,有如萤火之
比皓月,加上处子之身有破,內息离散,转眼间被陈信的內息冲散无踪,陈信一面拓展林颖
雅的经脉,一面缓缓的将內息逐步的注入她的体內。
    随着陈信的输入能量,林颖雅体內的抗力也越来越明显,两人运行了八十一次循环,陈
信顺利的将每个光球各输入了约七分之一的內息。
    因为上次有过教训,不能单以一个光球发力,否则若是来不及补充,体內的能量平衡就
会被破坏掉,所以陈信现在每次运劲,都尽量由各个光球轮流施劲;而现在颖雅內部的內
息,大约是陈信体內的十分之一、二,但也已经是相当惊世骇俗了。
    到了半夜,两人终于功成,陈信只觉精完气足,能量不断的输出时,又已经补充了回
来,而且似乎还颇有增益,陈信不知道昨夜的龙虎并济、阴阳调和,对于修练到这种地步的
人,反而会有所增益,不过自然不能过于放纵就是了。
    至于林颖雅,却是因祸的福,除了因为尚未通顶,吸取能量的速度没那么快、收放內息
尚未能得心应手、各种动作技巧尚未熟练之外,单以內息的强度来说,已经不弱于黄祥等
人,日后稍加磨练,相信会进步的极快。
    当一切完成的时候,陈信先了解了极乐的事情,再来就决定出门飞上一飞,于是等林颖
雅换上了短裤,两人手牵着手出门。而蝠虎也高兴的随在一旁,两人两虎直往天空飞去,漫
遊了起来,陈信才赫然发现,林颖雅因为功力与自己同出一源,运功之时竟然也会发出火
焰,只不过没有陈信以前那么明亮,不过陈信这时因功力逐渐圆融,锋芒不露,像现在以这
种功力飘行,已经能将光焰控制住不再外放,反而不像林颖雅这般耀眼。
    两人不敢遨遊太久,正准备下落时,幅虎竟然完上癮了,分別往两人的跨下一钻,载着
两人飞行了起来,陈信倒没想过还有这种玩法,忍不住放松心情有多玩了半小时,还好因为
速度并不甚快,并未引起军区的注意,不然到时陈信又要解释半天。
    两人骑着幅虎回到家中,却看见林天昊在门外焦急的等待着,见两人回来,似乎松了一
口气,陈信想起林田昊昨夜临走前说过的话,心中不禁有些惭愧,抢先说:“林总队长,有
是吗?”
    林颖雅心想没自己的事,带着两只幅虎进了屋內,林田昊见林颖雅进入屋中,才低声对
陈信说:“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我一时之间还不能去圣岛,想跟陈宗主先说一声。”
    “虽然也不急于一时。”陈信说:“不过不知伯父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陈信心想,居
然能让林田昊暂时不去圣岛,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还不是地球巡逻队的事情。”林田昊皱眉说:“因为这个巡逻队的主体就是原来的特
殊部队,联邦说每一个人都想回家探亲,所以只好轮流,我身为总队长不太好第一个先跑。
    ““原来如此。”陈信点点头说:“联邦说这话也有道理。”
    “屁个道理。”林田昊忽然口出粗言,倒是嚇了陈信一跳,林田昊接着说:“我根本不
想当什么总队长,他们情、理、法三招都用出来了,就是要我非当不可,我只好勉为其难,
实在倒楣。”
    陈信听了大有同感,自己当上宗主也是被赶鴨子上架的感觉,于是点点头说:“没错,
要是可以的话,我也不想当这个宗主。”
    “陈宗主这话就不对了。”林田昊摇手说:“宗主两字,不只代表着领导者,还有武学
宗师的意思在,你身为宗主,正是实至名归。”
    陈信懒的多辩,摇摇头说:“我们明天也该回圣岛了,伯父还有什么要我做得吗?”
    林田昊摇摇头说:“没什么了,只要你好好的照顾我女儿,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话要是在昨天说出,陈信一定又要解释一大串,现在可不好不认帐,只好含混的点点
头说:“我知道了,伯父。”
    林田昊一时也不明白其中的涵义,点点头逕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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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战英雄 
第四十五章 合久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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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信走到屋内,林颖雅又弄好了一杯毕尔多汁等着陈信,一面笑靥如花的说:“信,要
是喝了你可要说,别弄到最后,变成不得不喝。”
    陈信点点头,故意正经的说:“这话也对,不过至少到现在为止,我是蛮喜而喝的。”
    林颖雅忽然一阵黯然,低声说:“不知道日后还能不能再做毕尔多汁给你\喝……”
    “什么意思?”陈信心中大奇,女人的心情怎么说变就变?”“不是吗?“林颖雅望着
陈信说:“你的两两位好朋友回来之后,你怎么办?”
    陈信没想到快乐不了多久,马上就面临了这么困难的题目,林颖雅接着说:“不是我小
气,就算没有我,我也不认为她们能一直这样。”
    林颖雅望阅陈信疑惑的目光,接着说:“她们是在不得已的情形下,才会同意两人分享
一分感情,总有一天会受不了的,阿信,感情是独占的,不然我也不会离开练长风,我心中
放下了你,就容不下他了。如果在我们之中,只有一个是你真心相爱的,其他的人,就会变
成一种责任和负担而已,或者是变成只有欲,没有情了,甚至日后,每个对象都变成如此,
生活就会慢慢变的同嚼蜡,没有乐趣。”
    陈信细细的思索林颖雅的话,心中不断的问着自己,到底自己真心相爱的是谁?
    林颖雅知道陈信的心中正在挣扎,过了譬刻又说:“其实也不是没有人十分博爱,同时
喜欢许多的异性,不过,这样的人毕竟不多,能接受的人更少,就算你是其中之一,我也不
是能接受的人……如果你真的无法提择,我不会成为你的负担,我们就当作这两天的事情不
曾发生过,从此还是好朋友……”
    “别说了。”陈信打断林颖雅的话说:颖雅,我确定我是真心的爱着你,她们……她
们……”“阿信……爱情、怜惜、感激、责任、欲望、期待、钦佩,这些你要分清楚。“林
颖雅冷静的说:“每一种情感,都可能被误认为爱情,当然也都可能转变为爱情,你要想明
白……”
    陈信点点头说:“颖雅,谢谢你提醒我,我从没想过这么多……”
    林颖雅微微一笑,表情却有点苦涩的说“当时与长风在一起,心中却忘不了你的时候,
我就不断的想着这些问题,其实所谓的异性相吸,不就只是欲望而已吗?我与练长风,隐了
这点以外,其他的恐怕只是钦佩了,至于那些盲目的喜欢他的人,恐忉还加上了期待,与他
在一起,成为一种虚荣的满足感,小惠就曾说过,要是能和你在一起,就等于是飞上技头作
凤凰了,这就是一种期待啊。”
    陈信摇头说:“现在我对你要加上钦佩了,只是没想到:……”陈信没想到林颖雅这么
快就提出这种问题。
    “我也想……与你多过几天愉快的生活,不过一来怕你将情欲,误认为爱情,二来我知
道,那两位女孩与你……都还没有这么亲密,我不想你冲昏了头……”林颖雅一顿,接着
说:“所以今晚,隐非想清楚了,你别来我的房间,我怕……我舍不得拒绝你。”说到最后
一句话,林颖雅深情的目光,向陈信凝视了过来。
    “我明白。”陈信心里又甜又苦,点点头说:“我也希望我会理直气壮的去找你。”
    林颖雅见陈信懂了自己说的话,起身亲陈信的脸颊,柔声的说:“那么:……信,晚
安。”
    “晚安。”陈信望着林颖雅轻轻的飘身上二楼。心里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嘴中也喃喃
的念:“爱情、怜惜、感激、责任、欲望、期待、钦佩……”
    陈信心中三个女孩的身体不断交体,与三人间发生的事情也不断的在海中出现,陈信忽
喜忽悲,思索了足有数个小时,终究提没有再踏上二楼,这件事陈信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遇
到想不通就先搁着,一定要好好的想清楚,不然就像薛乾尚所说的,误己误人了。
    无元七三四年七月二十二号
    清晨,林颖雅走下楼,看来也是一夜没休息,脚步声醒了陷入沉思的陈信,陈信,陈信
抬起头来,微笑说:“颖雅,早。”
    “早。”林颖雅的神色有点落莫,毕竟陈信没进房,难免有些失望,于是坐在陈信的
面,嘴角微一牵动的说“陈信,我想你该清楚了。”
    “是的”陈信点点头,有点茫然的说:“我该是已经想清楚了。”
    林颖雅眼精望着地面,轻声的说:“既然如此……你就把我们间的事忘了,我不会对你
造成困扰的……”
    “不是这样的,。”陈信连忙说:“颖雅,我想的很清楚了,我爱的人是你。”
    林颖雅意外的抬起头来,神色复杂的望向陈信,陈信接着说:“对可馨,我是钦佩与欲
望的混合,对丽芙,我是怜惜加上感激,对你……我却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感觉,就算决定要
帮练长风,我也下意识的不愿为此多花心思。前天夜里,当我终于抱着你的时,好像所有的
枷锁都同时解放开来,尤其回地球之前,她内息都已凝固,虽然不再有顾忌,但是我的心中
仍然觉得有些不对总觉得欠缺了什么,所以一直没有如此亲密,我想……我和她们该是缺了
一种长相厮守的感觉。当时……若是可声离开了我,我就会息然而然的与丽芙在一起,相反
的,丽芙若是完全不说,我也理所当然的选择可馨,那时我也觉得奇怪,自己在感悄上为什
么总是处于被动,现在我回头想想,她们都不能让我有一种独一无二的感觉,除了你……颖
雅,若是你离开我,我与她们在一起时,将会不断的思念着你,你知道吗,当年离开地球之
前,我与乾尚、大肚虽然总是三个人一起来,我总是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望着你,你
当年的身影,就像是昨日一样清晰,一直深深的镌刻在我的心里。”
    林颖雅怔怔的听,心中感动,点点头柔声说:“我怎么会不知,女孩子对这种事情最敏
感了,可是当时我们身上都有薄环的限制,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日上那时我也不觉得应
该说些什么,直到你被微召的那晚我勿时然发现公后可能会过着没有你的日子,我……”林
颖雅毕竟还是有些矜持,没再说下去。
    陈信自然了解,微笑接着说:不过,我对她们人还是有着责任,我必须和她们说清楚,
取得她们的谅解,我才能安心的与你在一起,所以我昨夜没再去找你……“陈评一顿接着微
笑说:“其实我很想上去的。”
    林颖雅险微微一红,低下头说:“希望这是你的真心话:对了,要是他们不能谅解呢?”
    陈信面色一凝,摇头说:“真是这样,我也不能安心的与你相对,我……乾脆一个人躲
到凤凰星去好了。”
    这当然不是林颖雅想要的结局,不过她也能体会陈信的难处,两人深默半晌林颖雅才点
点头说:“既然如此,你先回圣岛好了,我们先分开一阵子,多冷静的想想,也许你会忽然
发觉,没有我也没有关系……免的误了大。”
    陈信望着林颖雅,坚定的说:“我还是第一次对自己的选择这么肯定,你放心,我会尽
全力的。”
    “我信得过你,但是人生有许多事情是很难说的。”林颖雅笑笑说:“你该回去圣岛
了,我晚一天在回去。”
    “那卓卡留你用,现在的你用卓卡应该可以很快飞回圣岛。”陈信嘱咐了一番,才扬声
叫:“小刚、小柔,走了。”
    两只蝠虎蹦了出来,有着陈信往屋外的天空飞去,林颖雅在门外目送着逐渐消失的陈譬
身影,心中又喜又悲,这时才忽然发觉,泪水已经静稍稍的爬上了面颊,在一时之间林颖雅
也不知道这两行泪水的泛出,是因为喜?还是因为悲?
    没多象,陈信就回到五圣岛,将蝠虎安置到自己的房中后,陪着两只蝠虎在屋中乾耗了
一个下午,到了晚上,一个没见过的侍女通知陈信用餐,陈信心想这也是与大家见面的机
会,刚好在席间将联邦的想法说一说。
    没到陈信到了餐厅,不只是黄祥等人都已经到齐,连吴安与诺丽雅都来了,陈信一时息
然不好提起与诺丽雅的争执,众人寒喧一番后,席开两桌,陈信与四位宗主还有练兆诚、田
执事、吴安、诺丽雅一桌,其他黄吉、风书雄等大将又是一桌,各分宾主入座。
    众人扯了一些训练时的趣事,过了一会剩,吴安才引入正题的说:“陈宗主,听诺丽雅
议事说,好像有些误会,我特地赶来解释的。”
    吴安这么一说,几位宗主马上知道有了问题,辈吴安会来,蓝任首觉说:“吴议事长,
这话怎么说?”
    吴安没想到陈信还没告诉众人,有点意外,陈信这才接口说:“我本来要与几位宗当议
的,但是没想到吴议事长来的这么快,我还来不及说呢。要吴安有点槛尬的说:“旯然是误
会,其实没说是最好了,我现在就与各位解一下。两天前,陈宗主是问到有关凤凰星人移居
地球的问题,本来诺丽雅议事的劾思是因为考量到白鸟星的问题,所以不能以放任的方式处
理,但是实际上还是有变通的办法。”
    黄祥点点头说“既然如此,我们很乐意听到所谓变通的办法。”
    吴安说:“因为白鸟星人口将近一亿,所以淑不能放任人口回流,而凤凰星现在只有数
十万人,回流的影响较小,但是为了免落人口实,我们还是定出一个对凤凰星较为有利,但
是又好像公平的方法。”
    陈信心里有点不大愉快,原来政治就是这么回事,虽然凤凰星大概会是获利,不过就在
这样私下谈话中间,就把一个政策决定了,看来联邦的政权的确是出了问题。
    吴安见众人各有所思,都没说话,于是继续说:“我想,显然凤凰星的民,功夫或特殊
技能都能白鸟星和地球为高,地球现在也很需要这样的人才,所以我们就技能来作审柿,地
球许迁入的人口先定一个上美,然后再由所有设籍于外的人个由竟争,来大多数通过的人,
都是凤星的民众。”
    叶宇开冷冷的说:“那小孩呢?”
    “我们可以定出不同的级数,级数越高的能带的家眷越多,或是到地球生活一阵子后,
另外提出申请,应该也能以依亲为理由,特准入籍地球。”诺丽雅接口说。
    陈信皱眉说:“等级怎么评?打擂台吗?这样岂不是伤了和气?”
    黄祥也说:“这样恐怕会引起纠纷,而且比武会使得原有的移民问题变得模糊化,成为
一种尊崇的象征,就算原本不想移民的,说不定因为功夫够高,反而会参加。”
    叶宇开点点头说:“而且虽然在短期间内对凤凰星有利,但是武禁已开,只要十而二十
年的时间,白鸟星人口众只怕很快就追过了凤凰星,这就又看你们准备一年开放多少人回地
球,前十年的时间,够不够凤凰星掌握。”
    吴安见陈信与黄祥似乎都不赞同,还好叶宇开口气比较松动,连忙说:“至于这方面是
没有问题的,我们计划明年开放十五万个名额,三年后再开放十万,再三年后再开放个五
万,以后每三年都以五万左右开放,想来前三次,就该可以让凤凰星上想回来的人民完成心
愿。不过陈宗主和黄宗主的想法也没错,我们还要再研究一下比较完善的方法不知道蓝宗主
有没有什么意见?”
    “五万人?”蓝任说:“不会太少吗?虽然凤凰星上的人口不多,不过五万、十万的数
字,对白鸟星有帮助吗?”
    吴安诚恳的说:“诸位,不论是凤凰星或是白鸟星,其实大家都是由地球分出去的,我
们当然能体会大家想回来的想法,不过地球上的资源毕竟有限,而且大部分的生物链都已遭
破坏,实在是无法容纳这么多人,现在的人口若不是紧密的控制,十年间只怕就会突破百
亿,其实以三个星球来说,我个人认为凤凰星是最适合人类居住的星球。”
    “我本来就不打算留在地球。”蓝任说:“我一直急于回地球的原因就是为了改革,其
实地球上的资源确实已经不足了,现在多半是靠白鸟星在供应,要是白鸟星停止供应,地球
上不到半年就会发生饥荒,到时候只要一宣导,我想马上会有一大堆人想往外移民,自然而
然解决了三边移民数限的问题。”
    先不谈这个方法好不好,陈信没想到蓝宗主竟是这么的无私,不禁对蓝任有些刮目相看。
    吴安摇摇头说:“诸位,容我说一句心里的话,这种长远的计划,其实……只有独裁政
府或寡头政治才做得到”
    众人面面相觑,独裁的缺点自古以来大家都知道,而当年无祖虽然称皇,不过到了末
期,就逐渐产生议事体制;而且无祖在二世接位时,同时公告三世将由世人公推,虽然众人
仍选出无祖的子孙继位,不过那时无皇体制已经名存实亡,直到无元四三三年新皇独立,地
球上才又产生新的独裁政治;再一百多年后,两个政治实体又融合为一,无皇七世之子被当
时的领导团选立为新无皇一世,称帝不到二十年,就迅速的宣布退位,解除帝制,一直到今
天。
    吴安接着说:“就算是我们今天接受了诸位的建议,四年后的大选也未必能过关,就算
过了关,五年一次大选,不知道什么时候产生了大问题,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政策被更
动,还恐怕会留下洗不清的骂名。”
    叶宇开冷冷的说:“只怕你们担心的不是政策,而是政权吧?”
    吴安脸色一变说:“叶宗主这话未免太……”顿了顿摇摇头说:“……算了,我看今天
就先谈到这儿,我们各自休息思索一下,明日再谈,免的流于意气之争。我还有点事,先告
退了”
    吴安话毕起身,诺丽维跟着起身说:“诸位慢用,我们先离开了”
    待两人走出室外后,黄祥摇摇头说:“叶宗主,您这话会不会太重了?”
    叶宇开摇摇头说:“我马上就解释,不过我想先请教一下陈宗主,当时诺丽雅是不是跟
您提过政策的事,还要您帮忙?”
    “叶宗主猜的真准。”陈信笑笑说:“她还说,我和黄宗主留在地球上的事情,一定没
问题呢”
    “却不知陈宗主当时如何答覆的?”叶宇开问。
    “我只是说,让他们与各位谈,不过要是凤凰星与地球意见相左,我会站在凤凰星这
边”陈信说。
    叶宇开对众人笑笑说:“黄宗主,您了解了吧?陈宗主这话岂不是更重?他们不敢翻脸
的”
    什么意思?陈信连忙问:“叶宗主,我的话重吗?”
    叶宇开点点头先不答话,转头对田执事说:“田执事,圣殿的看法如何?”
    田执事与练兆诚同时站起,田执事笑着说:“圣殿数百年的古训,不得介入地球内部的
政争,我们没有意见,我想……我和武士长先退席了,诸位慢用。”随即招手将侍女也叫了
出去。
    两人再一走,整个笃庞数的食厅都是凤凰星来的人,叶宗主才低声说:“陈宗主,现在
以您的威望,若是想在地球上建立独裁政权也不是不可能,您那句话一说,他们不得不重新
算,今天是来试探的。”
    陈信摇摇头失笑说:“哪有这么简单?我的历史虽然读的不好,不过独裁政权不都是在
乱世中才会产生吗?”
    叶宇开微微一笑说:“陈宗主,要乱还不容易吗?”
    陈信忽然了解叶宇开的意思,正色说:“叶宗主,您是说……”
    叶宇开四面一望,对众人说:“陈宗主要是有心称帝,我叶某人全力支持。”
    蓝任一击掌,大声说:“这也是个方法,我们现在已经在地球上了,凤凰星的移民型桌
卡应该也快完成了,马上叫凤凰星上的大军出发,我们作为内应,乾脆势如破竹的夺下地球”
    陈信越听越惊,转头望向黄祥,黄祥点头说:“现在特殊部队对陈宗主心悦臣服,合成
人也与宗主关系良好,圣岛的所有武士都被陈宗主救过一命,……要是陈宗主有心,我黄祥
这把老骨头就为您再卖命个几年,那又何妨?不过,我想陈宗主大概是没兴趣。”
    陈信叹了一口气说:“还是黄宗主了解我,各位千万不要再提这种事情,而且现在地球
还有外星生物的威胁,我们的麻烦还没解决呢。”
    蓝任点点头说:“要是他们没有诚意,干麻替他们拼命?我们乾脆提早回凤凰星,等他
们与外星生物打个七零八落的时候,那时陈宗主与黄宗主回来好了。”
    想了想,蓝任又说:“不然您的几个女朋友也都回来好了”
    陈信啼笑皆非,难得蓝任这件事也考虑到了,什么几个女朋友?只好说:“我想吴议事
长明早应该会再与我们商谈,到时候再说好了”
    众人见陈信坚持不允,也只好罢了,各自散去。
    次日吴安与诺丽雅果然再度参加众人的晚宴,陈信不须每日进食,而且对这些事情也有
些厌烦,于是交代黄祥,替自己出主意,反正陈信心想,黄祥应该是蛮了解自己的想法的,
果然在晚宴后,几位宗主涌进陈信房中,但一个个脸色沉重,陈信连忙问“有不对吗?”
    蓝任大声说:“这小子不可信任,要是过河拆桥了怎么办?”
    黄祥跟着说:“可是事情的确也是迫在眉睫,要是我们撒手不管,只怕问题还会更多”
    “不过蓝宗主的考虑也极为重要,除非我们能够有确切的保证。”叶宇开摇头说
    陈信一头雾水,连忙说:“各位、各位,倒是觉说来听听好吧?”
    黄祥才苦笑说:“陈宗主,今天吴安一进来先向我们道歉,说他经过考虑,应该依照我
们的建议才是正理,他不能为了担心政权的事,而丧失了身为政治家的尊严”
    “这不很好吗?”陈信说。
    “去他的,这叫缓兵之计!”蓝任说:“接着他马上说军区的报告送到了,说什么查到
了外星生物的方向,要我们去解决,解决完了再回来打交道,这不是坑人吗。”
    蓝任一番话说的不清不楚,说到叙铤事情,大概还是叶宇开比较擅长,陈信的目光无奈
的望了过去。
    叶宇开点头说:“吴议事长提到,他派出的无人侦查器,因为速度较慢,前些日子才发
现,果然在十三亿公里外有一个空间跳跃窗,而且有飞艇布防,不过似乎并不很大,只能容
纳中型桌卡通过。这该是对方有中型宇宙船出现的原因,吴议事长说这个消息已经不慎传
出,所以现在领导团根本没办法先处理我们的事情,地球上的所有民众都在等着联邦的裁
决,要是我们在这个时候能够帮忙的话,多数的人民一定会支持我们的决议。”
    “这根本是要胁!”蓝任气呼呼的说:“我当场就要跟他翻脸,要不是老黄说……老黄
你刚说什么?”蓝任气的忘了。
    黄祥说:“我是传音给蓝宗主,要发火,也得布置好了才发火,不然对方来个先发制
人,我们在屋檐下,容易被暗算”
    “没错,现在我们就是回来布置的,陈宗主,你怎么说?”蓝任说。
    “布置什么?”陈信皱眉问。
    蓝任一听,倒是微微一楞,转头问黄祥:“老黄,怎么布置?”
    蓝夫人有点生气的插口说:“你就是草包,别说了!”
    黄祥眼见蓝任有些尴尬,赶快接口说:“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有什么打算,必须先私下
决定,然后才能有布置,而这还要看陈宗主无么说。”
    “吴安到底是要我们做什么?”陈信问。
    “他要我们配合地球巡逻队、武装合成人,联合其他的地球部队,先发制人”蓝任忍不
住又加一句:“这还不是送死!”
    黄祥接口说:“至于敌方的主要武器引力场,虽然没办法破除,不过已经研究出一种消
极防御的东西,听说是可以消去引力对卓卡的影响,不过攻击的雷射大概一样伤不了对方”
    “那要我们去干麻?”陈信疑惑的说:“要是想要在空间交换窗,以长距离武器对耗着
的话,这种事普通的联邦士兵就办到了”
    “当然没这么简单”叶宇开说:“联邦同时也会派出数百艘中型、大型桌卡,准备牢牢
的将空间跳跃窗封住,不过这种关卡战,当然是以占据了空间跃窗两面的一方,才能进可
攻、退可守,所以首要目的就是抢占这个跳跃窗,当然对方一定也有所准备,所以一方面要
靠我们单机作战的能力,将对方逼入空间跳跃窗的另一面,另外也希望我们尝试看看与对方
的基地或星球接触,或是乾脆将对方消灭。”
    “消灭”陈信摇摇头说:“对方说不定是人类耶?就算不是,也没理由随便消灭一种生
物啊。”
    黄祥说:“其实要是可以沟通的话,我们也不要需要这么费力了,不过对方一直不沟
通,若是不消灭,反而变成一永远的潜在威胁。”
    蓝任越听不对,摇头说:“喂、喂,你们还真的要去啊”
    黄祥回过头来,叹声说:“陈宗主一定会去的”
    蓝任一双大眼瞪过来,陈信点点头说:“是的,虽然我站在凤凰星的一边,不过地球有
了困难我还是要出一份力,我是非去不可的,蓝宗主,不然你们先回凤凰星,避开这次的麻
烦”
    另一方面,陈信也牵挂着三位长老的交代,己可是应承过要帮地球解决这个问题。
    众人一阵沉默黄祥望望众人,首先说:“陈宗主,我留下来帮你。”
    “你们有毛病啊?”蓝任望向叶宇开说:“叶宗主,你不会也失常了吧?”
    “我也留下来。”叶宇开冷冷地说:“总要有人做的”
    “你们……那我们……”蓝任回头望向蓝夫人,蓝夫人立即开口说:“对不起我们不参
加”
    蓝任面色黯然,闭上了嘴巴,蓝夫人踏前一步说:“诸位的情操我夫妻十分钦佩,不过
蓝任和我早已决定,来地球是最后一次的冒险,我们不要再为任何事情将自己置入危险中,
还请各位见谅。”
    陈信点点头说:“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各位该做的,蓝宗主,你们放心的回去吧。”
    黄祥也说:“凤凰星的未来就交给两位了”
    蓝夫人感动的点点头说:“谢谢你们的体谅,我夫妻两都百三十来岁了,再相处只有几
十年,要是有个万一,我们谁也没办法一个人活下去。”
    叶宇开忽然冷冷的说:“大家确实都百多岁了,大嫂不说我还不好意思讲……回到凤凰
星后,好好的选一个继承人,叫那些将军加油点,以后凤凰星和地球还有的纠缠了”
    叶宇开头两句话一说,众人还以为叶宇开要说什么批评的话,蓝任本已惭愧,更是抬不
起头来,没想到叶宇开话中之意,也是赞成两人回凤凰星,蓝任感动的说:“老叶……”
    蓝夫人摇摇说:“蓝任,我们别再多说了,等一下就回凤凰星,我们与大家道别吧。”
    陈信听到蓝夫人这么急,虽然有些意外,不过心想这样也好,不然他们一直待在这也难
过,于是说:“那么我去向田执事借卓卡,诸位请几位大将来,问问有谁要回去的。”
    蓝任夫妻想到,见到不愿回去的大将又会心里难堪,蓝夫人连忙说:“借卓卡的事情就
由我们自己去做吧,麻烦几位替我们问一下几位大将的意思”
    陈信等三人也明白了原因,点了点头,分头办事,再召集众人谈话,了解了众人的意愿
之后,蓝任夫妻与三位大将一起登上了前些天田执事借陈信的卓卡。陈信才知道这原来也具
备了航行宇宙的功能。
    蓝任夫妻手下的大将本来只剩一位,但是因为叶宇开将自己的手下的两位大将也赶了回
去,所以留下来的就只有黄吉、风书雄、李如铁三人了。
    无元七三四年七月二十八号
    今年是陈信等人出发的日子吴安本来想让陈信等到两位密友到达地球之后再出发,但陈
信坚持不需要,众人虽然不明白,也只好罢了,估计在一天之内,众人就可以到达十三亿公
里外的空间跃窗。
    三天前,薛乾尚等人的卓卡也降低速度到可以通讯的状况下了,于是与承恩塔中的主机
连上了线,陈信接到消息,高兴的飞冲过去,与众人聊了起来,几位与陈信相熟的朋友也一
堆挤在收发机前,抢着说话,王仕学大声的说:“陈信,好久不见了,我们五天后就到。”
    那雷可夫也叫着:“陈信,我告诉你一个大消息,唉唷……”
    陈信想也知道,那雷可夫肯定是被李丽菁捶了,却不知是什么大消息,王仕学不辜负陈
信的期待,大声的说:“李丽菁怀孕了!”
    虽然那雷可夫与李丽菁修练自己传授的方法,肯定功力大进,提早成亲也未尝不可,不
过陈信万万没有想到这么快,这时王仕学也传来呼痛的声音,显见李丽菁肚子里有了宝宝还
是一样凶,陈信连忙开玩笑说:“是谁的?”
    “陈信你要死了!什么意思?”李丽菁似乎忍不住冲来骂,要是陈信在身旁,李丽菁的
拳头一定也挥了出来。
    那雷可夫远远的叫:“陈信你好没常识,当然是我的……唉……痛,快当妈的人还这么
凶!”后一句话显然朝李丽菁说的。
    李丽菁也远远的叫:“陈信,到了地球我再找你算帐”
    陈信叹了一声说:“你们到的时候,我已经离开地球了”
    那端的声音忽然沉寂了下来,赵可馨抢到前面大声说“陈信,你说什么!”
    陈信缓缓的将发生的事情大略的说了一遍,许丽芙的声音也跟着传了出来:“大哥,为
什么不等我们回来?我们也可以帮你啊”
    “陈兄,我与芙娜彼此钻研,进步不少,想来对你们也当有些帮助。”这该是谢日言的
声音。
    “对,我们乾脆直接往那个方向和你们会合。”王仕学大声说。
    “等一下”陈信连忙说话:“一方面桌卡中还有许多朋友不适合这次的战争,另一方面
你们的亲人都还在地球等你们,总不能连面都不见就跑去战场吧。”
    那端一时没人接话,陈信继续说:“仕学,我见过了你母亲,她很挂心你。”
    “你见到我妈了!”王仕学说:“怎么会……”
    “伯母现在是领导团的议事了,对了,我还告诉伯母你交女朋友了。”
    “什么?”王仕学大叫:“陈信你说这干什么?完了。”
    “陈信你没遇过我爸妈吧?”那雷可夫紧张兮兮的问。
    “还没有机会。”陈信笑着说:“要是遇到了,我会告诉他们快当爷爷奶奶了”
    “千万不要”那雷可夫惨叫一声说:“我回去再慢慢说,长辈受不了太大的刺激的”
    陈信笑了一阵子,忽然想起两女的事情,于是缓缓的说:“可馨、丽芙。”
    越可馨回答:“我们在这”,许丽芙也说:“大哥”。
    “我有事情要告诉你们……”陈信迟疑了一阵子,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赵、许两女似乎
也感觉出有重要的事情,也沉默着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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