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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星战英雄5
发信站: 听涛站 (Sat Jun 19 15:52:03 1999), 转信

星战英雄 
第五章 夜中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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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适才两人互击一拳向后弹开之际,古为年尚未站定,钟离燕单足已经向后一撐,跃
了起来,空中一个翻滚借势向前劈出一棍,虽不甚快,但是在气劲所笼罩之下,眼看这棍古
为年是避无可避。
    古为年不慌不忙,转过九十度,深吸了一口气,大喝一声向著钟离燕的棍端挥去,又是
鐺的一声巨响,由侧面传来的巨力使得钟离燕的棍子直往侧方飞去。
    钟离燕眼看若紧抓棍子势必被棍子带飞,若再被追襲则势难挽回,于是放开了棍子随著
原来的势道身体向下一旋,随后双足一屈,双膝双掌一探,直往古为年头顶前胸撞去。
    古为年也没想到钟离燕竟会弃棍,自己的长砍刀又来不及收回,只好也松手任刀向外飞
去,身体向后一翻,双手上扬准备顶住钟离燕的双膝,一起两足踢向半空中钟离燕的胸腹。
    钟离燕眼看难以伤敌,先求自保,双手一收挡住了古为年双脚,又是轰的两声,两人各
自上下翻滚开来,同时转头看著自己的武器去向,说时迟那时快,这时一棍一刀挟带著两人
的余劲,眼见正要撞向陈信,场中同时传来数声惊呼,就在这一剎那,陈信似乎觉得两件武
器之前,先存著两股气劲向著自己而来。
    陈信这时脑海中彷彿抓到了什么,又不太确定,只见刀棍就要及体,陈信若要闪避自是
容易,但是这时许丽芙正在身后,也不知她是否避的开,陈信暗叹一声,只好两手翻起,运
出柔劲,将两股襲来的气劲轻轻一阻一引,当下将两般重乒器轻轻巧巧接到手中。
    “哈哈……真是扣人心弦,这场该算打平。”王仕学由东首走了出来,回头转向陈信,
豎起大拇指说:“陈信,这一手漂亮!”
    陈信笑了笑,转身将一刀一棍交还前来取回的两人,只见钟离燕和古为年两人眼中泛出
疑惑的光芒,陈信心想越描越黑,不如闭嘴,只好善意的点点头,正准备退出场外,这时由
另一边传来一个平静的声音:
    “陈信,请等一下,我想向你请教一下。”
    陈信一怔停步,随即眼见由西首走出一位高挑女子,陈信认得这是与自己和王仕学同属
斥候部的李丽精,当时莉丝雅受伤,就是托她负责注意全队的状況。
    陈信还没答话,那雷可夫已经走到身旁,低声的向他说出一段话。
    原来刚开始数小时大家只是在各自演练,练一练忍不住就与朋友试试招,最后才演变成
各小队较劲,提到比拼御风术,李丽精放话要跟造詣最高的比,当时在地球上每一小队分別
做过测验,每小队自然有所谓的御风术最强者,想来李丽精当是第一小队中的御风术高手。
    那时第二、第四小队还没说话,王仕学忍不住说话,虽然第三小队的御风术最高分陈信
没来,但是他怎么说也是第二,可以代替陈信出战,输了再叫陈信来。李丽精却似乎懒的理
他,也不管王仕学僵在那里,听到陈信没来就退了下去,所以御风术到现在都没比,刚刚是
实战,与御风术不同,这可没有所谓的第一名,以实用为主,已经比了好几场。
    这时王仕学也走了过来,愤愤的说:“陈信,你一定要教训教训那个看不起人的小妞。”
    那雷可夫也在一旁点头,这时陈信还没决定该如何拒绝,眼前倒是出现了甜甜的赵可
馨,只听他笑著说:
    “你们看。”说著手指向场中,众人转过头去看到另有一位黄色头发冷冷的女孩飘了出
来,这位女孩缓缓的说:『我科芙娜也该有资格比。”
    一旁的赵可馨跟著低声的说:“科芙娜是第二小队中御风术分数最高的,本小姐就是第
二名;你们看,第一小队的第一名,第二小队的第一、第二名,第三小队的第一、第二名五
个人刚好都是斤候部的,第四小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赵可馨高兴的一面说一面指指点点。
    这时场中科芙娜对著李丽精说:“不知道你想怎么比?”
    李丽精望望陈信,回头朝著科芙娜说:“很简单,我们任选一个方向……比如说东方,
约定在百公尺高度,飞到地平面上出现任何一块陆地就往回飞,看谁先回来,不就比出来
了。”
    科芙娜点点头,回头望向陈信。
    陈信心想,东方?自己飞了将近一千公里也没看到半块陆地。不过还好,有理由拒绝
了,走出来说:“不行!”
    李丽精一楊双眉,问:“为什么不行?”
    “因为这里的规定,训练中心周围三十公里禁止出入。”陈信轻松的说。
    “你怎么知道?”李丽精追问。
    世上就是有些人,认为自己不知道的別人也该不知道,陈信又叹了一口气,回答:“因
为我被林主任抓回来了。”
    李丽精倒是吃了一惊,忙问:“斥候部的林美雅主任?”
    陈信装作愁眉苦脸的点点头,反正被顶头上司抓回来也不丟脸。
    科芙娜接著说:“看样子是比不成了,那就算了。”正要回身的时候,李丽精又说:
“等一下!距离虽短些也可以比。”
    陈信一面退出一面摇摇头说:“其实御风术没什么好比的,有的人擅短程冲刺,有的人
气脈悠长,有的精于腾挪变化,御风术不但不好比,而且不适合比。”
    李丽精听的哑口无言,又见到陈信与科芙娜两人已然退下,只好跺跺脚作罢。
    陈信正庆幸不用为此伤脑筋,耳旁又传来一句:“陈信,请等一下!。”
    陈信已经开始害怕这种叫法了,果不其然,北首又走出一位手拿长剑的俊秀男子,向著
陈信点点头继续说:“在下是来自珠链六岛的谢日言,想向陈兄讨教一番。”
    陈信打量这位自称来自珠链六岛的谢日言,回头看看赵可馨,只见到赵可馨猛打眼色,
似乎是叫他千万不可应战,陈信回过头来说:
    “谢兄抬举,在下不过在御风术方面略有所得罢了,如何敢与群雄争锋?”看对方文謅
謅的,陈信半开玩笑的也来上两句。
    “陈兄过謙了,单凭适才閣下举重若轻的接下两件武器,在下即知尊驾必非汎汎之
辈。”似乎难得遇到说话相似的对手,谢日言有越说越过癮的趨势。
    “这个……不敢,不敢……”陈信一时想不起来,要拒绝该如何掉文。
    “务请賜教、务请賜教……”两人相对做揖,倒是没完没了。
    “我来好了!”王仕学手痒已久,这时忍不住提著剑站了出来。
    “谢兄,这位是王君,乃原第三小队中之佼佼者,更在小弟之上。”陈信急著脱身。
    谢日言看了看王仕学,点点头说:“亦可,然若在下僥倖獲勝,祈陈兄务必賜教是
幸。”后面那句是对著陈信说的。
    陈信只好点了点头退开说:“刀剑无情,两兄请小心。”
    王仕学虽因插不上话而觉得彆扭,但只是说不习惯,当然听的懂,知道该是自己表现的
时候,倏然将剑拔出,只见一道银光一旋一收,王仕学将剑半橫置胸前,半斜指对方,默然
不语。
    谢日言面色一凝,正色说:“这是无皇一脈的皇室定邦剑法,没想到今日得以一见。王
兄注意,在下亦用皇室剑法,不过是属新皇一脈的破魂剑法。”
    说著将剑拔出,也是一道银光划出,只见谢日言将剑顺势一甩一举,豎立在自己眼前,
两人默然相对,凝”且不动。
    定邦剑法是由四百余年前无皇三世传下来的招式,在当时与合成人的征战中佔了不小的
功劳,也成为当时皇家武士所修煉的一门功夫,取其安邦定国之意。
    而破魂剑法是由近三百年前新皇一世所创,在两百余年前,这两套剑法曾数度争锋,各
有增益,没想到两百多年后的今天,众人会有机会见到这两门剑法的龙争虎斗。
    陈信在一旁不解的想著,明明听曹主任说除了军队外不可使用特殊的技巧,这两位是由
什么地方学来这般特殊的功夫?回头望向那雷可夫,只见那雷可夫正湊过来说。
    “觉得奇怪吧?王仕学说这是家传的功夫,不是在军队中学的,所以一直流传下来,只
不过平常还是不敢使用,据说会被军队干涉。”
    陈信心想,这样说来不知道还有多少的功夫流落在外,无祖那本前冊说不定也早已有人
读通,不过自己倒是没什么家传的功夫,还好刚刚没上场,正想到这忽见眼前银光一闪,场
中的两人已不约而同的向前跃进出招。
    只见王仕学剑走龙蛇、大开大闔,谢日言剑似流云、飘忽不定,乍看之下颇似谢日言不
敢对敌。
    陈信不明瞭剑招的变化,眼见银光乱闪,只好专注于两人气劲的走向,眼看王仕学橫劈
直刺身随剑走,气劲迅速的一道道闪向谢日言,但在气还未至之前,谢日言早已轻飘飘的闪
开,于是王仕学气劲又转,随著谢日言的身形而攻,在谢日言轻飘飘的转来转去的同时,手
中的剑也蜿蜒曲折的划出一道道的气劲,由各种角度向著王仕学攻去。
    虽然乍看之下,王仕学佔了七成的攻势,但陈信发现,王仕学明显的在攻与破之间都耗
费的不少了內息,而谢日言除攻之外,守的时候多半滑溜的闪开,因此颇为王仕学担心。
    其实在众人旁观之下,能看清银光闪动下的出招遞招已经不易,更不用说看出內劲的走
向了,这是因为陈信的內息已达九九归元的境界,对气的感觉特別敏銳,加上完全看不懂招
式,所以将心神完全集中于对方气劲的走向,却是越看越清楚。
    适才在古为年与钟离燕的较枝中,陈信对气劲的收发其实已经略有模糊的掌握,但是古
为年与钟离燕两人是以力为主,以劲为輔,所以陈信并不清楚自己想到了什么。
    但是眼前两人却全然是以劲为主,以力为輔,使得陈信看的更是清楚,不禁随著场中气
劲的变化,而不断的揣想若是自己该如何应付。
    原来只要看出对方气劲的走向,也就是掌握了对方攻击的方向,可以闪,可以挡,但是
如何反攻陈信倒是尚未解透。
    陈信不知道自己开出了一条武学上新的道路。一般人往往在各种招式穷其变化后,才会
返璞归真走到见劲不见招的境界,如陈信一般的一开始完全弃招式不顾,自古以来从未有过。
    这是因为无元五六四年的全球统一,加上无元五八○年的联邦政府成立,领导团心想不
该再有战争,于是制定了除了军队外,不得以武争斗的命令,使得今天的陈信练成一身少有
的內息,却看都没看过任何人用招式对战,除了之前在剑古山见到的一次。不过当时陈信功
力未到,根本看都看不清楚,就算适才古为年与钟离燕的打斗,两人也不过是见攻还攻,运
用机警与反应而战,而不是运用了什么独特的招式。
    而陈信第一次真正的见识,就是层次如此精深的招式;在完全看不懂的情形下,陈信只
好藉著深湛的內息另辟蹊径,找出一个在这些招式下活下去的方法。
    所以陈信倒是越看越有劲,心想自己不会攻击也没关系,大不了防禦中间抽空给他一
下,打到算赚到,打不到再打,看看谁先累倒,对自己內息悠长程度,陈信现在倒是颇有信
心。
    眼看场中两人来来去去的过了两三百回合,谢日言忽然出声:“王兄,小心了。”只见
到谢日言招式未变,但是迅捷处却增加了两、三倍,王仕学內息耗用虽多,但本来尚且有攻
有守,如今谢日言速度忽然加快,王仕学七遮八拦越来越是遞不出招式。
    陈信虽也为王仕学担心,怛见谢日言气劲虽出却往往留有余地,心想谢日言该不会下重
手,倒还不会著急,不过这时身旁的那雷可夫可急了,跳脚喃喃的念说:
    “怎么办?……不会出事吧?……怎么办?……不会出事吧?”
    赵可馨不理会那雷可夫,一拉陈信说:“还好你没上去,我就是听说过,这位谢日言有
祖传的奇特剑法,你有没有祖传的功夫啊?”
    陈信摇了摇头,赵可馨一手拉著陈信不放,一手拍了拍胸脯吁气说:“好险,好险。”
    陈信目光随著赵可馨的动作转到了她发育完成饱满的酥胸,心里微微一动,再望向赵可
馨甜甜的脸,正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手竟是抓住自己不放,陈信微一紧张,连忙将目光转
回场中。恰好这时场中正是刺激,这时任谁都看得出来王仕学落败只是时间的问题,陈信正
想要是有个偏差,还不知如何帮助王仕学。
    猛可叮噹两声,谢日言一剑七转八绕往王仕学的后腰而去,眼看这剑王仕学再也防不
住,倏然只见谢日言抽剑跃空向后个翻滚,直落到四公尺开外,呵呵的笑说:
    “王兄的定邦剑法果然不凡,佩服,佩服。”
    王仕学怔仲了半晌,才收起长剑,摇摇头说:“是我输了,你技高一筹,我心服口
服。”转了身黯然的回到陈信等人之中。
    陈信顾不得安慰王仕学,正担心谢日言会不会再挑上自己,虽然似乎已经找出了方法对
付,但是毕竟还没试过,不是挺有把握,现在若是对方若是出口求战,这次可避不掉了。
    眼看著谢日言转身回到北首的人群中,十来个人竟似准备离去。”目送著谢日言的离
去,陈信正吁了一大口气,气还没吐完,忽听得谢日言声音远远的传来:
    “今宵兴尽,来宵一决,明日亥时,此地践约。”
    陈信等人中,听不懂的自是不知所云,听的懂的自然心里担心,当下只见众人面面相
观,最后还是那雷可夫鼓起勇气说:“那书呆子到底在说什么呀?,”陈信与王仕学对望一
眼,摇摇头叹了口气,转身向著宿舍走去,邵雷可夫与古为年连忙跟上,余下众人见无戏可
唱,随后也逐渐的散去。
    走回宿舍的过程中,王仕学对邵雷可夫等人说明了谢日言的话,众人再间清楚陈信真的
从未学过招式,不禁黯然长叹,心想这一下南岛可给人比了下去,众人回到宿舍,輾转难
眠,一夜无话。
    无元七三三年六月六日这一天是戶外教学,早上由野战部曹似同主任带领大家到岛西侧
一块平野中,众人列队后盘膝坐下,曹似同走到队伍前,目光扫向众人,原本就声如洪钟的
他,这时声音更大:
    “你们昨晚干了些什么?”顿了顿又说:“哼、哼,连定邦和落魂剑法都出笼了,你们
真有出息呀?”
    说著目光扫向王仕学、谢日言两人,两人不禁低了下头。
    看著众人低著头,一副诚恳忏悔的模样,曹似同不再如此大声:“昨晚那几个有下场
的,站起来?”随著曹似同的目光,战起了十位队员,其中当然包含了王仕学、谢日言、钟
离燕、古为年。
    看著曹似同森严的目光扫过站起的数人,陈信低下头,心里有著一丝丝的庆幸,但又更
为他们担心,但是好景不常,陈信耳边忽然听到曹似同的声音:
    “二級士兵陈信,听说你昨晚表现的也不错,你也给我站起来!。”
    陈信一面心想,不知是飞出警戒线的事犯了,还是指昨晚接下两样武器时的表现,一面
站起来看看身旁的王仕学,两人相对摇了摇头,不知会遭到怎样的处置。
    “李丽精、科芙娜你们两位也站起来。”
    众人面面相具,难道昨晚说过话的都要站出来?
    众人提心弔胆了许久,曹似同才沈著脸继续说:“你们这十三位队员,从地球上直到昨
晚,军队都不断的在做考察,所以……”直到弔足了大家的胃口才轻松的说:“……所以训
练中心决定将各位各晉升一級,从现在开始,各位就是一級士兵,恭喜各位。”
    众人一阵譁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这时曹似同的脸色又沈了下来,严肃的说:“不过……”众人的心又提了起来,曹似同
继续说:“军中虽不禁切磋,但是绝对要在长官陪同下进行,而且绝对不可互相伤害,所以
像昨晚那种情形绝对不可再发生!还有……”瞄了陈信一眼又说:“……本岛半径三十里內
受到管制,未经许可不准出入!。”
    陈信虽然挨骂,不过心想既然如此,自己这个晚上当然不用赴约,不禁偷偷的松了一口
气,果然听到曹似同又说:“我听说今晚还有人相约私斗,没有长官在,这种事当然不可
以。”
    陈信暗暗大点其头,看谢日言正在低头叹气,心里得意的想,不好意思啦,没想到曹似
同接著说:“所以为了能够顺利而安全的练习,今晚我会在场,各位可以玩个尽兴。”
    陈信一听,这还得了?这时的谢日言,仿佛打了强心針一般,抬起头来,两眼精光一闪
望向陈信;陈信苦著脸,暗念自己的霉运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消失?
    曹似同不再理会众人的反应,开始傅授军队入门的一套拳法,一套掌法。
    两种基本招式的名称都十分简单,拳法叫做伤拳,总共一十八拳,每一拳都一往无回,
目的都志在伤敌;而掌法就叫做擒掌,一共六十四式,防守与攻击的花招较多,目的主要在
生擒敌手;虽然辛苦,还好在场的众人,天机术多多少少有些程度,终在两个小时中勉力记
熟。
    不过陈信可就困扰了,其实曹似同一面在教,陈信却在心底思考每一招的气劲走向,发
觉伤拳发劲太猛,易放难收,敌人轻轻一闪只怕就会落空;而擒掌虽花招众多,怛真正的攻
击目标,陈信一眼望去还是明明白白的。
    不过陈信心想,既然大家都学,那就学一学吧,免的待会儿忽然又说要验收,那时可交
不了差,陈信已经怕了曹似同的说话方式。
    只不过陈信在练的过程中,一面思考如果将伤拳的气劲稍作修改,是否能够更迅速的将
敌方的退路减少?而如果将擒掌的部分花巧招式也含入內劲,是否能够抵挡敌人更多的攻势?
    只不过这样一改,伤拳就不太像伤拳,而擒掌也不太像擒掌,彷彿有点似是而非,陈信
越改越开心,却没注意到一旁的王仕学和古为年,两人看到陈信出手章法全失,不禁在一旁
摇头,王仕学更相信陈信果然从未练过招式。
    而陈信舞的正高兴,忽然看到曹似同的目光扫了过来,连忙中规中矩的练习,还好內劲
依然可以做小部分的修改,到后来王仕学更是好意的想帮陈信,陈信也不好拒绝,只好唯唯
诺诺的学习。
    之后曹似同找了几位同学出来试招,第一位就是古为年,看来曹似同的记性挺好,不过
曹似同倒也未曾出手太重,练了数十回合后略为纠正便罢了,之后又叫了几位,主要都是将
来属于野战部的,看来算是指导自己将来的子弟兵,不久之后就到了休息时间,曹似同不再
多说,挥手而去。
    中午过后,救护部徐主任传授各式伤病基本治療术,兵工部黄主任说明选择武器重要性
的时候,陈信都并未十分注意,满脑子想的都是以气劲攻防的方法,昨夜还懵懵懂懂的陈
信,今天的基本武技一学,串连上昨日学的无祖前冊用劲技巧,再加上昨夜观看王谢一战
时,自己獲得的观念,陈信终于在基本上的攻击防禦有了概念,至于讲台上黄主任说的话,
陈信倒是有在听,不过没听到耳朵里去。
    直到陈信忽听耳中传来:
    “以上是野战部的武器选择条件,再来我们说明一下斥候部选择武器要点;斥候部攻击
是以远攻偷襲为主,远攻击的物品越大,则敌人越好防范,也就是武器应该越小越好;而近
距离以速战速决为主,加上防范他人偷襲,较大较长的武器比较好用。”
    好熟的话,陈信抬头望向兵工部矮矮胖胖浑身圆圆的黄明火主任,想起地球上的大肚,
不禁心里一笑,只听他继续说:“因此斥候部多用分离式的枪、矛之类的长兵器。”
    陈信这时想起前面那段话,原来昨夜曾听林美雅主任说过,转头一望,那雷可夫正聚精
会神的猛抄笔记。
    听得黄主任笑笑继续说:“普通分离式的武器多半在中间接合,要使用则必定先将之接
合,而斥候部的武器必须能分开使用,故接合处则必需移至较前端;分离时若以御气术使
用,则重心在前将较好控制.不过斥候部队员又会遇到个问题……”黄主任看了看再座的五
位斥候部队员,一双肥手一摊说:
    “……当斥候部队员需要偵查或混入敌方阵地之时,很明显的不能攜带武器,那时又该
如何是好?”看了看名单,抬头说:“我们来请教一下……王仕学队员。”
    王仕学连忙站了起来答:“是!”
    “王队员,你觉得呢?”
    “报告主任,这样的话,我想斥候部的队员应该更著重于空手应敌的功夫。”
    王仕学回答。
    “你说的也没错,但是这样我们兵工部不是没生意了吗?”倒是引起一阵笑声。
    王仕学时也接不出话来,黄主任挥挥手让他坐下,又看了看名单叫:“科芙娜!”
    “是!”
    “你说呢?”
    看著黄主任,科芙娜依然不改本性,冷冷的摇头说:“报告主任,不知道!”
    黄主任倒是不以为忤,摇摇头依然挥手请她坐下,目光一转说:“有意见的可以说。
    “报告主任。』那雷可夫畏畏缩缩的举手。
    “你是……?”黄主任不认识他。
    “报告主任,我叫那雷可夫。”那雷可夫有点失望。
    黄主任翻了翻资料回答:“我知道、我知道,你也是兵工部的嘛,来……来,表现一
下!”
    “我想可以用十年前研发出的生化材料,做成可软可硬的武器,外型做成腰带、背带或
是什么东西。”那是啥?陈信听都没听过,还十年前就有了。
    “嗯嗯……继续。”黄主任大点其头。
    那雷可夫受到鼓勵继续说:“不过用生化材料的话,銳利处的问题比较难做到,但部分
可以用另行安装上去的方法解决,不过为了要隐藏,在形状上的控制设计就要比较费心,应
该……应该还是做的到。”
    “如果给你所需要元素,你需要多久可以制成一把斥候部用的长枪?”黄主任似乎对那
雷可夫有兴趣了。
    “唔,如果不需要元素转化的话,大概需要工作五十个小时吧。”
    “如果没有元素呢?”
    “需要元素转化的话,我大概至少要两百个小时。”
    “不错,不错,你叫那雷可夫是吧?你请坐。”黄主任咧开嘴笑了笑,继续说:“这位
同学说的非常好,这种武器因为较耗內劲,现在是斥候部军官級以上的基本装备,当然野战
部队员如果有兴趣也可以使用,不过因为制造速度上的问题,野战部的就要排队等了,而我
本人并不贊成,因为造价较贵,而使用上的功效其实差不多。”
    “下面我们来说明一下战斗卓卡的操纵方式……”陈信打点精神专心的听了下去。
    “……我主要想说明的是中型卓卡的武器系统,自从人类以及卓卡的速度逐渐加快、防
禦能力逐渐增加以后,早期藉著火药攻击的武器已经落伍了,不但不易造成伤害,甚至追不
上;所以在战斗卓卡上都是体積极大的雷射武器,通常有两种发射方法,一种是直线射击,
一种是芒散射击。
    直线射击很容易了解,不过是单纯的直线攻击,但是芒散射击时必须注意范围內是否有
友军的卓卡在內,免得大家一起完蛋,而卓卡的能量就像你们的內息一样,也是会用完的,
所以不要没事就用芒散射击,或是高倍数的直线射击,高倍数的直线射击又叫柱状射击,耗
费的能量也极大,除了应付蠢笨的大型卓卡,用的机会很少。”
    黄主任滔滔不绝的说了一阵子,看了一眼那雷可夫又说:“兵工部操纵战斗卓卡的机会
虽然较小,但是一样有机会派到母船上,不然战斗卓卡受了伤谁来修?”
    随后伸了个懒腰,抖了抖肥肉说:“还有没有问题?”等了片刻,见无人应答才一面走
一面说:“今天没课了,各自练习吧。”
    陈信随著众人起身,走出教室,古为年反常的在一旁说:“陈信,你晚上要不要去赴
约?”
    陈信虽然实在不想去,但是临阵畏缩实在不合自己的个性,于是向著古为年点点头。
    赵可馨本来十分担心,但是自从曹似同说了不准有人受伤之后就较为放心点,说:“晚
上有曹主任在,应该不会有事,不过陈信你还是要小心一点,遇到危险就认输嘛,你又没有
经验。”
    “对啊!”邵雷可夫答腔了。“不然乾脆到场,然后直接认输,也是方法。”
    什么屁方法?王仕学瞪了那雷可夫一眼,说:“少出餿主意了,这样陈信以后日子就难
过了,曹主任指明要看这一场比賽的;不然这样,陈信,趁著到亥时还有几个小时,我把定
邦剑法教你。”
    陈信讶然:“那是你的家傅剑法,我怎么可以学。”
    “没关系,连你都输了,这次第三小队的面子就丟尽了,而且昨晚……我又没能嬴
他。”王仕学对自己输了那场比賽,颇为耿耿于怀。
    古为年的大嗓门出现了:“陈信,不然我先上场。”
    陈信很感激大家的好意,向著两人摇摇头说:“你们別担心,我有分寸。”
    那雷可夫有点不好意思的间:“亥时是什么时候呀?”
    怎么不多念点书,王仕学没好气的回答:“晚上九点。”转头对陈信说:
    “走,我们另找一块空地,教你定邦剑法,也许你用剑用的比我还好。”
    陈信摇摇头,说:“你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不要骗自己了。”
    这时赵可馨手又扯住陈信,陈信还来不及皱眉,听到她在一旁轻轻的说:“陈信,你用
什么兵器?我陪你练。”
    听她这般轻言软语,陈信也不好皱眉了,回答:“我想,我大概不用兵器吧。”
    王仕学与赵可馨瞪大了眼,不敢相信。
    那雷可夫倒是知道:“对了,你那两根短棒算不上兵器,没错,用馭物术跟他周旋。”
众人倒是觉得似乎有了希望。
    “短棒我也不想用。”希望马上破灭,王仕学忍不住叫:“那你还不学?”
    陈信笑了笑推推王仕学:“老王,你別操心了,去找你的张小姐吧。”
    我什么时候变老王了,王仕学听陈信提到张婷,气又发不出来,转念一想自己是比他
老,看著赵可馨拉著陈信,对著陈信一瞪说:
    “是了,免的看到別人亲热难过,小陈!”
    以牙还牙啊?陈信还来不及反应,赵可馨一撇嘴说:“这算什么亲热,女孩子和人走在
一起都是这样的。”抓的更紧了。
    那雷可夫觉得奇怪,间道:“那你怎么不抓別人?”
    “关你甚么事!”赵可馨一掌劈了过来,那雷可夫挨了一下,不过赵可馨这时倒是放开
了陈信。
    陈信趁机一跃,飘上半空说:“你们別担心,反正死不了人的,我自己找地方练习,晚
上见。”说著倏忽而去。
    “这臭小子!”王仕学忍不住骂开了。
    那雷可夫在一旁疑惑的说:“你看他是不是比以前快多了,老王?”
    王仕学本来还没注意,那雷可夫一提醒才心想,是比以前快多了……什么,你小子也叫
我老王,我那里比你老了?瞪著那雷可夫说:“你才叫老雷呢,什么老王?”
    那雷可夫倒是不已为意嘻嘻一笑,看著古为年接著说:“那你就叫老古了。”
    古为年依然面无表情,倒是不以为意。
    赵可馨看著那雷可夫的眼神转了过来,连忙先护制人的说:“可別叫我老什么、小什么
的,家里都叫我可馨。”转念一想,又说:“不跟你们耗了,我要找陈信。”也飘上了半
空,一面飞,耳边还传来那雷可夫的声音:“要叫他小陈……”
    赵可馨飞上半空,寻覓了半晌,飞遍了整座岛嶼,往下望去,空地虽然不少,但是还是
看不到陈信的身影,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悵悵然的回到宿舍闭目用功。
    陈信现在的內息大进,耳力也奇特的好,当空中传来破空声时,都能早一步警觉,躲起
来略作观察,因此赵可馨才找不到陈信,不过也是赵可馨速度大快,若是如那雷可夫一般慢
吞吞的飞,陈信要听到也不容易。
    陈信心想还是別与旁人一起练习,再瞞个两、三个月以后,才能让他们认为自己功力逐
渐进步,不然一个追问之下,不说出方法像是藏私,说出来又怕害了他们,自己当时走火的
情形可是记忆犹新,而莉丝雅又千万叮嘱就是不能说出来,日子难过啊。
    想起今天晚上,陈信也想替南岛争回面子,其实陈信自己知道只要全力乱七八糟一掌击
出,谢日言的剑法再高,八成也挡不住,但要是这样獲勝,自己內息的实际状況将再也瞞不
住这些朋友。
    更何況要是真这样做的话,只怕谢日言也凶多吉少;不过如果未出全力而导致落败,陈
信不只觉得对不起自己,还觉得对不起谢日言;陈信有一种感觉,谢日言对他的挑战,并不
是为了争名,而似乎是出于对武学的一种执念。
    唯一可能两全的方法是,陈信以两到三成的功力击败谢日言,陈信自己也觉得不可能,
不过现在陈信也不愿想大多,还是趁著剩下的几个小时,好好的将自己所体会到的东西融会
貫通,走一步算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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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媛缘 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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