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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星战英雄6
发信站: 听涛站 (Sat Jun 19 15:52:30 1999), 转信

星战英雄 
第六章 初露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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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晚上八点多,四散在各地练习的人也逐渐聚集到宇航站旁的海岸,原来就在此地练
习的队员,皆不约而同的让出一块空地,王仕学与赵可馨等人站在东首,焦急的等待著陈信。
    到了八点四十多分,眼看著谢日言一群人到了北首站定,王仕学忍不住的骂:“这臭小
子还不来,他以为大家在等谁啊?至少也要先来和我们试试招。”
    那雷可夫在一旁无奈的说:“老王你別急,陈信做事往往自有主张,虽然迟了点,我相
信他一定会到。”
    一旁传来一句:“陈信还没到吗?”
    原来高朓的李丽精也走了过来,想不到她也会过来间上这一句,王仕学对她的气还没全
消,懒的作答,那雷可夫怕弄僵了,对李丽精点了点头说:“对呀,不晓得陈信跑哪儿去
了。”
    李丽精点点头站在一旁,似乎不打算离开了,众人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气氛倒是
一紧。
    赵可馨在一旁妙目一转,向著李丽精说.“李姊姊,你来军队之前有没有学过什么招式
啊?”
    李丽精迟疑了一下,回答:“家中曾经教过一些功天,不过从来没用过。”
    “那你怎么不帮我们打那个姓谢的?”赵可馨笑著问。
    李丽精微微一晒说:“別说笑话了,我家传的功夫,怎么比的上人家鼎鼎有名的破魂剑
法。”一顿又说:“这位王队友……”
    那雷可夫在一旁接著说:“老王!”王仕学听的直皱眉头。
    李丽精倒不管,微一抿嘴接著说:“……这位老王的定邦剑法我也决不是对手。”
    听得別人称讚自己倒是不好不做理会,王仕学终于向著李丽精点点头,李丽精微微一
笑,王仕学只好回以一笑,心下觉得这小妞似乎没那么气人了。
    “主任都来了。”古为年忽然说话倒把大夥儿嚇了一跳,回头一看,不只是曹主任,连
斥候部的林主任、救护部的徐主任、兵工部的黄主任都来了,四人向著大夥儿走来,走到近
前,众人同声敬礼:“主任好!”
    “陈信呢?”曹似同的声音还是一样大,夜空中傅的老远,看著众人尴尬的摇头,接著
说:“难不成溜了?”
    王仕学等人正不知该如何解释,忽听空中传来一句:“来了,来了,谁在大呼小……
唔……这个,各位主任好。”陈信终于到了。
    曹似同正要发火,林美雅连忙向前一步发话:“陈信,准备好了吗?”
    这一句话陈信可难以回答,但又不能不回答,只好说:“报告主任,这个……很难回答
那。”
    曹似同耐不住了:“上场啦小子。”陈信望了望手腕上电信波收发机的时间,愁眉苦脸
的说:“报告主任,才八点五十呢。”
    曹似同一掌挥了过去,陈信只好一飘闪向场中,对著北首直叫:“谢兄,提早吧,有人
趕著看戏。”
    北首的谢日言,自陈信到场后,注意力就集中在陈信身上,这时间声也是一纵飘出说:
“陈兄果然不凡,今日似乎更勝昨日。”
    场边的曹似同这时正也低声自语:“咦……这小子不简单。”
    原来曹似同适才轻轻一掌中蘊涵了三、四种变化,虽然不带內劲,但是也并没打算让陈
信避过,原来是想把陈信一把推进场內,以陈信御风术的造詣,想也摔他不到,没想到陈信
轻轻松松的就由自己气劲缝隙中穿了出去,倒把自己嚇了一跳。
    这时场中的谢日言,正疑惑的看著空著双手的陈信问:“不知陈兄今晚欲用何种兵刃。”
    陈信轻轻摆摆手说:“反正我也没学过兵刃,只好用双手,请谢兄见谅。”
    谢日言表情更为凝重:“敢问陈兄修习的是何等密技?”
    陈信心想,要是说出只会伤拳和擒掌,只怕会引起哄堂大笑,只好故做神祕的说:“等
会儿谢兄自然知道。”
    谢日言面色一整,向著陈信微一躬身,说道:“是在下错了,请陈兄发招。”随著长剑
划空一甩一举,摆起了破魂剑法的剑势。
    原来陈信不知,在联邦尚未禁绝武学之前,无端詢问他人武学来源,被视为大忌,而谢
日言又不知由那学了一身古礼,一言一行都古味十足,但是适才刚巧犯了这个忌諱,又被陈
信无意中抓个正著,使的谢日言不禁一身冷汗、大惊失色,连忙赔罪。
    这时陈信为难的站在那里,心想自己绝不能先行出手,自己只会那几招出手的招式,一
定要依照自己的计画进行,于是陈信摆出了一个自己适才研究了数小时的姿势。
    只看陈信身形略侧,双腿微分,两足似丁非丁,双手微弯,一掌护胸,一掌护腹,十指
分张但又向外抓,正是自古以来从未有过的奇怪姿势。
    曹似同要不是刚刚被陈信莫名其妙的闪过,现在可要骂开了,这种姿势下盘无力,不易
出手攻击;说要防守,以手对剑又不该将防禦圈压的这么小,真是搞不懂这小子。
    陈信这时说话了:“请谢兄先行发招。”
    这小子是在找死吗?场边有八成以上的人心中一起暗骂。
    谢日言神色更为凝重,心想这种招式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人果然深藏不露,谢
日言也不再客气,缓缓的发话说:“那么,陈兄请小心。”
    但是眼看著陈信的架式好似破綻处处,又如同暗藏机锋,谢日言功架虽已摆足,但依然
不敢貿然出招。
    陈信心中其实也在发急,看谢日言迟迟未动,心中一紧张,气劲缓缓的自指端发出佈于
胸前。
    终于谢日言决定,先以一招六成攻势四成防禦的“剑碎幽冥”出手,身形一动,縹緲的
剑光直往陈信中盘扫去,但是陈信一眼望向谢日言的气劲走向,发觉这招其实攻的是下三
路,连忙看准谢日言气劲变化的当口,左掌出,挡向谢日言的手腕去向,谢日言猛的发觉连
忙变招,这招不再使全,方向一换直往陈信另一无防守的右腹穿去。
    陈信发现对方气劲曲曲折折的转向,右掌一翻又是朝著谢日言的手腕击去,谢日言眼见
陈信上三路空门大开,不及细思,半空中一翻一旋,不但躲过了陈信的攻击,而右脚由身后
陡然冒了出来,向著陈信前胸踢去。
    一般人很容易伤于这招逆旋踢之下,但是陈信发现在对方向下一旋之时,前半身的劲力
全收,后半身的劲力一扬,于是双手微提向外一送,劲力含而不放的击向谢日言后腰,正好
将谢日言轻轻送往三公尺开外。
    众人在旁惊臆的一声,这招正是擒掌中的一招“愈迎还拒”,只不过劲力没放出去而已。
    谢日言人在空中无所施力,被送出数尺外,自然随势一个翻滚安然著地,一运內息,全
身毫发无伤,谢日言当然不甘心就此认输,想了想也许自己大过小心,往前一冲,破魂剑法
翻翻滚滚的全力使了出来。
    这下陈信可没有这么轻松,眼看对方速度大快,虽看清招式去向,但却不及寻瑕搗隙的
破招,只好依著对方攻击的去向略作闪躲,偶尔腿掌击来,也以腿掌回迎,这才发现,自己
竟然需要用出三成力道才能挡的住对方攻势。
    陈信知道,自己之前的內息不到现在的两成,对方的真实內劲,恐怕较古为年亦有过之
而无不及,配上精湛的招式,昨夜王仕学败的不冤。
    王仕学等人看陈信被包里在剑光中,不禁又忧又急,王仕学见到谢日言拿出真功夫,也
不得不心服口服,见陈信在剑光中闪动,两人的劲力绝对不小,但偶尔传来掌臂相交的声
响,却又并不大大声,实在难以理解。
    谢日言却是越攻越惊,对方往往在最后一刻才闪出自己的剑势,但自己就算竭尽全力也
是沾不上边,有时肢体相接触,只觉得对方的劲力轻轻的将自己力道化去,虽然自己完全未
受攻击,但是这种仿彿自己一个人在练剑的感觉实在十分怪异。
    虽然怪异,谢日言也不敢稍停,对方的指掌似乎总是在自己的周身来去,彷佛一个不慎
就会被对方击中。
    几位主任面面相覦,谢日言的功夫到这般程度已经难能可贵,陈信的功夫却似毫无脈络
可寻,似擒掌而非擒掌、如伤拳而非伤拳,以不是十分熟练的方式在剑光中闪避,明明是在
玩命,但是又丝毫无伤。
    而对于陈信的內劲表现,他们更是十分意外,明明由四級军官莉丝雅传来的讯息指出,
陈信功力大进,咋夜斥候部林美雅又确定过了,怎么今天完全不是这个样子?更意外的是陈
信的劲力居然全是柔劲,这完全超出了武学的常哉。
    场內场外众人心思电转之下,两人交手己过百招,陈信慢慢的找出要从﹄个角度闪到另
一个角度最顺的方法,气劲如何运行,脚步如何变幻,才不至于避的这么狼狽,心中一喜,
乾脆连对方攻来的腿掌也避了起来。
    这下子陈信自找麻烦,还是一般狼狽;谢日言也不好过,现在是貨真价实像是自己一个
人练功了,但是就这样撤剑著实又心有不甘,反正自己气脈还算悠长,练就练吧。
    又过了数百招,两人翻翻滚滚的斗了半个钟头,陈信终于勉强能够在对方的攻势中自在
的移动,现在陈信若是覦准对方招式用老的缝隙,一掌挥出,因谢日言现在已然竭尽全力,
必然无法变招自救。
    不过陈信不愿意这样獲勝,谢日言的功夫实在令他十分敬佩,而且又帮自己练熟了近距
离中挪移的身法,一时想不出解决之道,只好先耗著。
    现在陈信虽全然不懂招式,但闪避已经不大需要用心观察、全凭本能,于是多用心于寻
找对方的破綻,轻轻的用掌指略作遙击,掌力轻轻的在谢日言的破綻中击出,期望谢日言知
难而退。
    在外人眼中看来,陈信依然是在谢日言剑下手舞足蹈的闪避,但是谢日言却感觉到压力
传来,于是剑光也开始日收防守。
    片刻后,谢日言终于完全转为守势,这时谢日言欲脱身亦不可得,对方的劲力,一丝丝
的穿透自己水泼不入的防禦圈,虽然似乎对方并无恶意,但是在从小严格的训练之下,谢日
言现在绝对不敢撤招。
    场外的人当然看不出玄妙,只觉得剑光由包里住两人,燮作包里住陈信一人,之后又逐
渐包住两人,最后谢日言自己里在自己的剑光中,剩下陈信一人在剑光外飘来飘去。
    这时陈信才猛然察觉两人的处境,也不敢再做练习,伸手与谢日言再势均力敌的对了一
掌。
    这时他完全清楚谢日言的功力,掌中略带两成刚劲,只听砰然一声,两人同时向外震
开,谢日言提著剑正不知该不该再上,陈信连忙做了个揖说:“谢兄功夫精妙万分,在下勉
力周旋方可得免不败,愚意以为,今夜到此为止可好?”
    谢日言听得此言,瞬问在脑里思索了遍,已知陈信有意相让,不由得仰天长叹一声,向
著陈信深深一揖说:“陈兄功夫深湛,在下万万不及,咋日愚鲁貿然挑战,万请陈兄恕罪。”
    陈信连忙上前将谢日言扶起,说:“谢兄千万不可太謙,今日之战你我明明平分秋色。”
    谢日言还想说话,忽听得左耳深处传入陈信的声音,.“谢兄若要帮我,千万不可认
输,切记!.切记!”
    抬头一望陈信仅是口唇微动,而自己右耳毫无声响,已经知道这必定是传音的功夫,终
于明白陈信的內息较自己高强岂只一倍,但又这般嘱咐,只好默不作声。
    这时两人的友人都已湧入场中,陈信转头望,王仕学等人正又惊又喜的走来,那雷可夫
笑嘻嘻的说:“陈信你是不是嬴了?”
    陈信连连摇头;“谢兄招式如此精湛,我只是僥倖未输而已。”
    王仕学疑惑的看著陈信,一时说不出话来。
    一旁赵可馨喜孜孜的拉著陈信说:“陈信你好厉害,居然能和谢日言打成平手。”
    陈信看著众人吃惊的表情,一面应答一面心想,看来就怏瞞不住了,这时林美雅在一旁
传来一句话:“陈信你过来一下。”倒是帮陈信解了围。
    陈信一面答应一面快步走去,站到林美雅身前,林美雅还未说话,曹似同在旁忍不住的
嚷嚷:“陈信你在搞什么鬼?”
    林美雅连忙一挥手阻住了曹似同,一面与救护部的徐主任打了个眼色,向著众人发话:
“各位队员,我们另外有事,现在由徐主任负责監场,好好的观摩练习。”
    随后向陈信以目示意,三位主任与陈信向著中心快步的行去,留下徐主任看著满头雾水
的众人,众人只好摇摇头,谈谈说说各练各的,直到深夜才逐渐散去。
    陈信随著三位主任到达训练中心西侧的办公室,办公室并不大,不过在角落还腾出了空
间放著一组沙发,三位主任坐下,陈信不知道刚刚做错了什么,不过近来发生了大多出乎陈
信意料之外的事,陈信也慢慢的不再担心了,反正船到橋头自然直,立在一旁等著三位主任
给自己答案。
    这时曹似同爆雷般的声音冒了出来:“陈信,你那算是什么招式?”
    陈信还没回答,林美雅在旁一瞪曹似同说:“你別嚇壤了孩子。”转头对陈信柔声的
说;.“別紧张,你先坐下来再说。”
    曹似同被林美雅一堵,睁大了双眼一时说不出话来。
    孩子?我真有这么小吗?陈信坐下还不知道该不该说,又听林美雅轻轻的说?
    “陈信,据我们知道,你內息已经达到九九迴行的境界,而且咋晚不论是御风术或是传
音的表现,你的內息绝不该是今晚所表现出来的模样,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出了什么事?.不
是內息走岔了吧?”
    陈信这才知道原来各位主任早就知道自己的程度,难怪咋夜被林美雅追到的时候,对方
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不禁松了一口气说:
    “报告主任,是因为莉丝雅小队长交代,绝对不可以把自己误打误撞的练功方法传出,
我是担心让其他的人知道了以后,不好解释。”
    林美雅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陈信还是用心良苦。
    不过曹似同似乎不是这么想,一吼:“管他们,说军队不准他们问就好了。”声音虽
大,不过听的出来似乎已经没在生气了。黄主任在一旁连忙打圆场:
    “曹主任,小夥子想的远,这样也算是难能可贵,本来重视朋友就不是坏事,小夥子能
两者兼顾也不容易了。”
    转头一看林美雅还在瞪曹似同,又说:“林主任,小夥子比试了半天,也该渴了,是不
是能让我们沾光一起嚐嚐你的飲料?”
    小夥子?陈信心想总比被叫孩子好。
    林美雅的声音传来:“陈信你在地球上喝不喝毕尔多汁?”陈信连忙点点头。
    眼看著林美雅娉婷的身形走开,似乎走向自己的办公桌,黄主任转头对陈信说:“陈
信,你没学过兵刃吗?”
    陈信摇摇头,黄主任搔了搔头说:“完全不用也不行啊……”
    这时曹似同看了一眼走开的林美雅,回头靠向陈信低声的说:“陈信,你对野战部有没
有兴趣?”虽努力压低了嗓子,但还是蛮大声的。
    陈信尴尬的笑了笑,正不知如何做答,林美雅的声音传来:“老曹!你又想跟我抢人?”
    陈信看著连忙正襟危坐的曹似同,不禁觉得好笑,心想不知他两人是什么关系,像个大
怪兽的曹似同竟彷彿很怕娇滴滴的林美雅。
    这时黄主任接著说:
    “陈信你馭物术熟不熟?”
    “还可以。”
    “那你都用什么东西练习?”
    “几根短棒……”陈信有点不好意思。
    这时林美雅端了四杯蓝青色的毕尔多汁走来,每人面前放了一杯,陈信看著眼前这杯毕
尔多汁,不禁想起以前与韩大肚、薛乾尚一起去冰果店的住事。
    虽然不过才几天,竟仿佛是许久以前,当时林颖雅也是这般拿著略带泡沫的毕尔多汁走
来,想起离別的那一晚,陈信心情不由的为之一沉,摇摇头举起杯子大大的喝了一口,才发
现三位主任还没动杯,连忙把杯子放下,想道歉又难以措词。
    黄主任圆圆的脸在眼前哈哈一笑:“小夥子,想到什么了?以前的小女友?”
    黄主任只是开句玩笑,但是陈信脸微微一红,心想林颖雅算不算是自己的女友?若没有
那一晚,陈信一定认为不是,但是现在……唉……现在两人分隔两地,想也没用。
    陈信抬头看著正在讨论的林美雅与曹似同,这时曹似同正在说:“不然就把他送走。”
    “这样不好。”林美雅摇了摇臻首说。
    送走?我吗?去哪儿?陈信有些紧张。
    “不然怎么办,他跟这堆人混在一起,又顾忌东顾忌西的,这样学不了什么东西的。”
曹似同继续说。
    “我不放心,他又没有什么实战经验……”林美雅还是摇头。
    一旁的黄主任看陈信在一旁无聊,向著陈信问:“陈信,你一次馭使几只棍子?”
    “二到三支……,主任是不是觉得不要大多比较好?”陈信想起那雷可夫说的话。
    “咦,你竟然有这种见识,不简单噢。”黄主任有些讶异。
    “不,报告主任,是那雷可夫告诉我的,他对制造武器很有兴趣。”陈信连忙解释。
    “那雷可夫?”
    “报告主任,今天上课他也有发言,有点黑黑瘦瘦的……”这位黄主任似乎记忆力不大
好。
    “我记得,我记得,也是兵工部的嘛。嗯,你们挺熟的?”
    “是,我们由一起南岛来的。”
    “南岛……喂喂……”黄主任转头打断讨论中的两人,对著林美雅说:
    “林主任,陈信也是由南岛来的那。”
    两人停下了讨论,转过头来,林美雅向陈信笑了笑对黄主任说:“我知道,而且和我一
样来自岛西市。”
    陈信不敢相信,林美雅竟然也来自岛西市,心理不禁泛出一股亲近的感觉。连那雷可夫
等人也不过是因为读书而于近年才于岛西市租屋而居,王仕学更是由南岛的首府岛南市飞来
上课。
    “这也没么好奇怪的,白鸟星席考军区的人,多半来自南岛军区。”林美雅顿了顿又
说:“只不过来自同一个都市算是比较少见。”
    两人相对的笑了一下,陈信忽然想起一件事,连忙间:“报告主任,我想请教一下,我
的父亲原来该算是南极军区,不知道现在应该在哪?”
    “南极军区?”林美雅与曹似同对望一眼,林美雅回问:“你父亲是在哪种部队?”
    “好像是野战部,我只知道父亲属于南极军区第一大队。”
    “那该也在白鸟星系……”曹似同接著说:“现在地球上每个军区只留下第四大队和训
练大队而已。也就是说,要不就在防守空间跳跃窗,要不就开拔到凤凰星系了。”
    去打仗啦?陈信眉头一皱。
    林美雅又是一瞪曹似同,转回头来望向陈信说:
    “陈信你也別担心,凤凰星的战事我们虽不清楚,但是应该还没有吃紧,你父亲不是一
定会被派往凤凰星,现在派往凤凰星的多是原来白鸟星系的军队,地球来的支援军队大多先
去看守空间跳跃窗。”
    就在这时,不知由什么地方传来一阵嘟嘟声,陈信仔细分辨原来是三位主任腕上的电波
收发机同时叫了起来,三位主任对看了一眼,林美雅迅速的对陈信说:“陈信你先回去,我
们明天再聊。”
    三人随即起身,向著办公室后的一道小门走去,陈信楞在那儿,看著正要走进小门的林
美雅等人,这时林美雅回过头来,看见陈信还没走,点点头向外挥了挥手,飘入门中。
    陈信一面向外行去,一面听到门中隐隐曹似同的声音:“……报告大队长,刚训练到第
二天……是……明天……是……”
    这时陈信也走出了办公室,已然听不清主任们的声音,慢慢的向前走了几步,远远的看
到救护部的徐主任正迅速的奔向办公室,不过倒是将左手举高到耳边,经过陈信向陈信笑了
笑,不停留的继续往前奔去。
    陈信倒是听到收发机中传来的声音:“……将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好,时间不够也没办法
了。……”陈信还听到收发机中传来曹似同“是、是”的回答,看来四位主任的收发机是属
于连线式的。
    陈信一面前进一面心想,明天看来会有不小的事,也不知道跟自己这群人有没有关系,
想起刚刚的毕尔多汁还没有喝完,陈信倒觉得十分可惜,也渐渐地将刚刚的疑惑拋开。
    这时陈信虽向队员聚集的西岸慢慢飘去,可是飘了没一会儿,又想到不知道等一下要怎
么解释,不禁一阵心烦,最近老是发生一些不可以说出去的事,这与陈信做人的习惯十分不
同,让陈信颇为困扰。
    其实陈信也不是个完全不会说謊的君子,只不过通常陈信要是扯謊,绝对扯那种不会被
拆穿的謊,在陈信的原则下,破綻处处的謊,是不扯为妙;比如说有关自己的內息能力,就
是一种太容易被发现的謊言,今晚好不容易瞞了下来,下次又该向这些朋友怎么解释?
    陈信想起比试之前众人替自己担心的情形,不禁有点慚愧,想想还是先避开好了,能躲
一阵子就躲一阵子吧,转身又向山上的森林飞去。
    到了林中的一处小空地,陈信发现空地中央有一块两人高的大石,陈信想起林主任叫他
以石头试招的事,于是缓缓落了下来。
    打量巨石两眼,在一公尺开外,向著眼前的巨石隔空拍出一掌大约六成劲力的柔劲,丹
田中的內息循脈而上,通过掌心无声无息的向外发出。
    挥出后只见眼前的巨石颯颯有声的落下了大约一公尺半径的大片石粉,陈信看石粉还在
掉落,想看看自己六成掌力能穿透多深,走上一步伸出右手一探,自己嚇了自己一跳。
    原来劲力竟穿透了近一公尺寬的石头,现在两端透空,石粉还在掉落,清了清石粉,这
端径约两公尺,另一端穿透了径约半公尺的小孔,看来这种功夫应该有用。
    陈信现在体內阴阳两劲循环相生,补充劲力也比从前还快,无论是七阴三阳或是四阴六
阳的控制已经随心所欲,不过阴还是阴,阳还是阳,虽然一掌击出威力极大,但是陈信依然
不了解什么时候该怎么配劲,反正现在还不用太操心,看来要上战场还有好一阵子,在训练
的时候尽可慢慢的问。
    陈信看著眼前穿了个大洞的石头,心想要是给別人看到可就麻烦了,反正自己的刚劲还
没真正的试过,来一掌看看吧。
    陈信吐納了一番,自己的状況很好,将刚劲运于掌心,却忽然觉得自己的手掌似乎变大
了十倍,低头一看,还好,只是自己的错觉。
    陈信也不了解为何会有这种错觉,一手缓缓向前探出,空气中隐隐传来隆隆的声音,而
手距离石头尚有一公尺,竟有如触实物一般的感觉,而眼前石头竟也略呈碎裂,陈信才明白
己的错觉来自气劲的延伸,以前不是没这样过,不过没有现在这般真实。
    陈信不再多想,两掌迅速由外向內一合,只听得随著气劲划过空中,空气由真空而聚合
的传来一串气爆巨响,而当两劲相击合于巨石,又是轰的一声,巨石碎裂成粉,向著前后两
端气劲的缝隙急爆而出,声音传出数十公里,声闻全岛。
    巨响既然传出,陈信顾不得在猝不及防之下,噴得满头满身细碎的石粉,听到四面正传
来飞往此处的破风声,陈信抹抹脸上的白灰,吐了吐舌头,再也不敢稍作停留,连忙将柔劲
布于体外,将破风声降到最低,施出最快的速度狼狽的贴地窜走,远离现场、逃逸无蹤。
    陈信七藏八躲的直往海边而去,不管整座岛被他搞的沸沸扬扬,乱成一团,终于窜到北
首的海边,陈信不再迟疑,撲通一声跳人海中直沉下去,一方面是洗去全身的石粉,一方面
是找个妥当的地方藏起来。
    陈信藏入水中一面沖洗著身上的石粉,一面四下张望,虽然已是深夜,而白鸟星又没有
月光,不过陈信內息一运至双目,藉著穿人水中微微的星光,还是将数公尺范围內看的清清
楚楚。
    这时陈信发现,不知为什么,海底竟是光禿禿的一只生物也没有,没有也罢,陈信将石
粉沖净,悠然漫步在数公尺深的海底,见四顾寂然,不禁暗叹,多安静,又不容易吵到人,
早该到海底练功了。
    过了片刻,陈信浮出水面,在空中一面运功蒸乾水分,一面想,这里的海水好像不怎么
鹹嘛,猛然听到岛上擴音器传来呜呜的鳴叫声,竟然是紧急集合的信号,陈信顾不得衣服未
乾,连忙往训练中心广场飞去。
    因为适才大家都集合到声音的来源处,所以没多久就到齊了,陈信自然是最后一个,众
人看著陈信半湿半乾的衣服和头发,不禁奇怪的看著陈信,陈信一面回以尴尬的微笑,一面
迅速的急步入列。
    大块头的曹似同站在队伍前面,看著陈信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刚才正要紧急集合全队的
时候,外头忽然传来爆响,只好先去查看,虽然除了满地白灰看不出所以然来,不过心底也
想八成又是陈信干的好事,乱了片刻后才集合,这小子又最晚才到,浑身是水不知道干了什
么去了。
    曹似同转念又想,那个王仕学和这个陈信其实都很有资格进入野战部,不过当初在地球
资料传来分组的时候,自己心想这两位都来自南岛,留给林美雅的斥候部好了,没想到竟然
是错过了一匹千里马,不过说回来,这个陈信好像常出状況,不知道对林美雅来说是好还是
不好。
    看著下面一个个年轻的脸孔,每个脸上都充满著疑惑,心中不禁有些过意不去,他们都
才十九、二十出头呢,正规部队教育也要将近三十岁才能进部队,这群孩子在军队教育体系
之外修练,但能力却毫不弱于正规训练二十年的士兵,他们将来都是社会的精英啊,联邦到
底在想些什么?派这些未来的棟樑上战场?
    曹似同摇摇头,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看著这些年轻人,他清了清嗓子说:“各位注
意,刚刚收到消息,我先向大家说明一下凤凰星上发生了什么事。”
    看了看有点兴奋的众人一眼又说:
    “敌人是凤凰星上部分的罪犯与凤凰星系的一些叛离官兵所结合而成,我们姑且称他们
为凤凰叛军,这些叛军用各种方法协迫凤凰星上的人民參加,部分不參予叛变的人在很短的
时间內就被敌人或擒或杀,所以那时在短短的一天之內,凤凰星上的据点都落在叛军的手上。
    消息传来后,凤凰星系在外空的部队趕回凤凰星,想藉强大的武力解除叛军的军备,但
没想到部队中竟然被一小群叛军滲人,每一艘卓卡的智能系统都遭到損害,最后只好迫降,
而在近距离之下因敌人掌握超大型对空雷射而投降。
    联邦知道消息后,派遣白鸟星系八大军区的军队到达凤凰星系,但叛军放出消息,将许
多不肯投降的军民,加上禁制,囚禁在各大型对空雷射的发射中心,使得联邦投鼠忌器,不
敢在远程将各发射中心摧毀,所以我们失去运用大型卓卡空战的優势。”
    曹似同叹了一口气,又说:
    “据知在凤凰星一役中,有数名仅存的忠心官兵,见势不可为,于是假作投降,混入叛
军,也传回来相同的消息,所以联邦更确定这些消息是真实的。
    联邦与叛军谈判数日,无法取得共识,三天后谈判破裂,各行其事。联邦只好想办法派
遣小型战斗卓卡快速经过数万公尺的高空,部队由空中分散,而至地面聚合,也因此只在这
十余天,我们就丧失了数千名的優秀官兵。”
    看著气氛凝重的众人,曹似同面色坚定的说:“但是牺牲不是没有代价的,刚才总部传
来消息,我方终于佔下了一处发射中心。”
    众人忍不住欢呼了起来,曹似同待众人欢呼告一段落,微笑说:
    “虽然成功的佔领了一处发射中心,但是并不代表战争结束,只不过我们的中型卓卡,
将有空隙可以降落凤凰星,但是相对地,敌人也正全力的攻击我们,希望收愎这个发射中
心,所以现在在凤凰星上的情形是……我们佔领了一块小地方,而外界却是被叛军重重包
围。”
    曹似同停了一下,又说:“虽然据可靠消息指出,叛军为求收復这个发射中心,将大部
分的叛军集合在这个发射中心四周,其他的发射中心防范较为空虛,但是因为已经佔领了一
座,联邦也不愿意冒著再失去数千優秀官兵的风险,由空中攻击其他的发射中心,何況万一
这座守不住,联邦还可以将之随时毀去,叛军在三、五年內绝对无法再建,联邦军随时可以
反撲。
    不过这是最后一步,守的住自然最好,现在外围的兵力已经藉著中型卓卡,不断的运至
凤凰星上,所以……”眼光再度扫过众人,缓缓的说:“……
    各位之中,属于野战部的十位队员,和属于斥候部的五位队员,明天清晨将随我和林主
任,到一艘突击型卓卡上报到。”
    陈信觉得陡然间全身肌肉一阵紧张,自己也不知道是恐惧还是兴奋。
    “另外,等一下黄主任和徐主任会选出数位救护部和兵工部的队员,明天与我们一起同
行,所有被选到的队员,明天清晨七时前繳回无祖前冊,到宇航站大门集合,其他的人照常
上课,希望即将离开这里的各位同学,今晚好好的休息;其他的同学,部队会派另外两位主
任来教导你们,在那两位到达之前,这所中心暫时由黄主任负责。”
    曹似同睁大了双眼,大声的说:“现在,希望在这里的各位好好的努力,不要掉以轻
心,你的能力越强,战争时的存活率就越高,知不知道!”
    众人连忙回答:“知道!”
    曹似同挥了挥手,向一旁走去,这时胖胖的黄主任施施然走向前说:
    “各位队员,大家晚安。废话不多说了,我和徐主任决定兵工部和救护部各派两位,随
其他十五位队员先到凤凰星系,乒工部方面,我决定派出在这两天中表现较为優秀的队员,
一位是……”
    又看了看手上的资料,陈信更确定他的记忆力绝对不好。听黄主任继续说“一位是那雷
可夫队员,一位是杜如妍队员。”
    那雷可夫当堂差点昏倒,黄主任不理那雷可夫神色大变,接著说:
    “至于救护部,徐主任的意思是因为大家的表现都差不多,希望在两个小时內有自愿
的,要是没有的话,徐主任在两小时后将另行指定。”
    黄主任想了想又说:
    “明天要出发的,到了卓卡上,自然有其他的前辈带领大家,一样要好好的学习,別忘
了回去收拾行李,好,现在部队注意!……解散!”
    陈信等人面面相覦,没想到由南岛来的四个人,竟然因为这种原因而还能在一起,赵可
馨也走了过来,微笑说:“以后要多照顾人家喲。”转头,手向旁一比,对著王仕学说:
“张小姐在等著你哪,还不快去訣別。”
    原来这时张婷正一个人站在一旁,不好意思过来,王仕学见状连忙走了过去。
    陈信转头一望,那雷可夫这时正在惊讶当中还未恢復,陈信一掌拍了过去,笑说:
    “別这么烦恼,大家还能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那雷可夫回过神来,长叹一声说:
    “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我又不会打仗,找我去干嘛?”
    “別那么担心,也许有武器要修啊,也许也有武器要制造啊。”陈信笑说。
    “希望只是这样就好了。”那雷可夫黯然的说。
    “没问题的,你不是说要帮我们制造武器吗?不一起去怎么给我们。”陈信想到了一个
好理由。
    “这……也是有道理,好吧,反正就算不愿意去也得去。”那雷可夫终于认命了。
    “开心一点嘛。”陈信还在努力。
    “对了,陈信你刚是去哪里了?这里那么大声响你都没出现?”那雷可夫想起另一件事
来。
    糟糕,间到这檔事,陈信回答:“刚刚被抓去训了一顿,说我的招式学的不够标准,出
手全无章法,被骂的一头灰,我就钻进海里泡泡澡,痛快一下。”
    一头灰是真的,不过不是被骂的,謊话中有三分真,也算交代的过去了。
    “我看主任他们真的很奇怪,你全无章法反而没输,照著章法来我看说不定就输了;
嗯……陈信,你看会不会是主任教的拳掌有问题啊?”那雷可夫在打抱不平了。
    陈信还没回话,赵可馨先说话了:“陈信……你看张婷会不会自愿參加?”
    “不会吧……”陈信倒没想过,那雷可夫在一旁插嘴说:“谁会那么傻啊?”
    赵可馨瞥了陈信一眼,对著那雷可夫说:“那可不一定,爱情的力量是很伟大的。”
    转过头去甜甜的对陈信说:“陈信,你说对不对?”
    看著他娇俏可喜的模样,陈信不禁有点怦然心动,点了点头说:“也许吧。”
    赵可馨轻轻勾住陈信的手臂,倚著陈信,喜孜孜的转头对那雷可夫说:
    “你看,陈信也这么说。”
    那雷可夫见状摇摇头说:“你们当然一鼻孔出气。”转头对著古为年说:
    “老古,我们不用儿女情长的人,先回宿舍收拾吧。”
    古为年无可无不可,随著那雷可夫而去,场中的人这时早已逐渐的散去,赵可馨彷彿忽
然想到什么似的对陈信说:“陈信,我给你看个东西。”
    陈信看著一脸期待的赵可馨,只好点点头,见她綻出一脸笑容,拉著陈信向上一提气,
陈信才知道原来要用飞的,两人双双离地,破空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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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媛缘 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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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星战英雄7
发信站: 听涛站 (Sat Jun 19 15:52:52 1999), 转信

星战英雄 
第七章 他乡故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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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信随著赵可馨在半空中飞行,赵可馨似乎特別愉快,不但飞的慢,而且还不时回头向
著陈信微笑,不一会儿似乎到了,赵可馨拉著陈信向下飞去,陈信四面一望,也不过是一块
类似自己几次修练的空地而已,正疑惑的看著赵可馨,赵可馨微微一笑,拉著陈信到一块大
石坐下。
    陈信见赵可馨一时之间似乎还不想说清楚,心想,反正不急,既来之则安之,陈信仰头
望向天际,在没有月光的白鸟星夜晚,若是不运內息,四面仿佛一遍哝黑,只有无数五彩晶
钻似的星星,散落在头上整片黑缎似的天空,明明灭灭闪烁不定的星光,一颗颗清楚的仿佛
伸手就可以摘到一般。
    远远的海浪声阵阵的传来,仰望著天际的陈信,忽然觉得全身充满著一种放松的感觉,
这些天过的也太充实了,难得有这般闲适的感觉,自到白鸟星后,这还是陈信第一次好好的
享受这里的异域风光。
    靠著陈信身旁的赵可馨,似乎也陶醉在这样的气氛中,微微的将头侧靠在陈信的右肩
上,良久不语。
    许久,陈信终于想起原来是为何而来,微微的转头,看见的是靠在自己肩旁赵可馨的一
头秀发,海风抚来,一丝丝的发丝飘打上陈信的脸上,痒痒的感觉似乎撩动著陈信的心,这
时赵可馨彷佛也察觉到陈信的变化,抬起一双映著星光的眼,迷醉的望著陈信,轻轻的说:
“陈信……你讨厌我吗?”
    “不会啊。”陈信回答。
    “那……你喜欢我吗?”这句可没有这么好回答,陈信一时之间说不出话赵可馨见陈信
一阵迟疑,映著星光的眼眸霎那间湿潤了起来,头缓缓的低了下去,陈信的右手背一湿,竟
是赵可馨的泪珠滴了下来。
    陈信心头一热,冲口而出:“我当然喜欢你。”
    赵可馨闻言抬头,一双犹带泪痕的眼睛怔怔的望著陈信,陈信再无退路,向著赵可馨点
点头,赵可馨一阵羞涩,埋头钻入陈信的胸怀,陈信缓缓的轻抚著赵可馨的背,一时之间也
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陈信才想起两人来这的原因,轻轻的说:“可馨,你不是要拿东西给我看
吗?”
    赵可馨这才起身,在衣袋中取出了一个带著链子的薄薄金属片,遞给陈信。
    陈信接在手中,眼看金属片以古体篆书鐫刻著两个字,写著:“心”“相”,一面听赵
可馨柔声的说:“这是我由家中带来的护身符……明天就要上战场了,这……给你带著。”
    陈信连忙摇头说:“你也要去啊,这怎么……”
    赵可馨伸出食指比住了陈信正在说话的嘴唇,说:“我还有一个。”说著又取出了另一
个一模一样的金属片,不过上面写的是:“心”“印”两字。
    “这两个护身符……本是一对,你一个,我一个。”说著将两个护身符一合,陈信才明
白,四个字合起正是:“心心相印”四字。
    赵可馨将金属片挂在陈信的脖子上,说:“在完全没有食物的时候,撕开护身符的一
角,里面有十粒哝缩营养液,取出一粒服下,可以维持好一阵子的体力,可是我希望……这
只是备而不用……”
    陈信一阵感动,将赵可馨的身躯榄人怀中,原来女孩的身体是这么的柔软,赵可馨抬起
头望著陈信,轻轻的说:“你喜欢我,我好高兴……”
    陈信看著眼前顫动的櫻唇,再也忍耐不住,低下头掩住了赵可馨的声音。
    良久,赵可馨忽地把陈信推开,陈信不禁有点后悔自己的唐突,看著赵可馨低著头望著
地上,陈信轻轻的说:“可馨……”
    赵可馨抬头看陈信一眼,轻轻一笑说:“我……该回去整理行李了”转身飞跃而起,向
著宿舍而去。
    陈信一人独坐,想起适才唇舌间的接触,不禁为之低迴不已,眼望星空,一股又喜又愁
的情绪湧上,陈信再也坐不住,向上一冲,直直飞回宿舍。
    眼看著将到宿舍,陈信倒不急著进去,在宿舍前数百公尺处的小径下落,缓缓的走回宿
舍,不久走到前方的十字路口,一条是陈信来的方向,男生宿舍应当向右转,直往前走的话
就是女生宿舍了,陈信站在路口,看著百十步外的女生宿舍,忽然觉得左侧似有脚步声,转
头一看,一个女子脚步似乎有些迟疑的向著路口走来,因为路口灯光强,而陈信也无心运
功,对方直到近前,陈信才看清原来也是熟人。
    “许丽芙你好。”陈信打了个招呼,原来是害羞的许丽芙。
    “你好。”许丽芙慌慌张张的点了点头,停下脚步。
    对方停下脚步,陈信倒有点意外,沉默也不是办法,陈信笑著说:“明天以后就见不到
你了。”
    许丽芙脸又是一红,摇摇头又是点点头,似乎有点不知所措。
    陈信面带为微笑,假作叹气的说:“你这么容易害羞,要是我受伤了你敢不敢救啊?”
    许丽芙似乎被陈信激的有点气了,抬起头来看著陈信说:“当……当然敢。”
    陈信一笑说:“那就好,不过我恐怕没这个福气了。”
    “是……不……不是……”许丽芙不知在说些什么,似乎急的一跺脚又说:“我……先
回去了,明天见。”连忙飞奔而去。
    陈信摇摇头看著飞奔而去的许丽芙,明明说明天就见不到了,又说什么明天见?.咦,
不对,他刚是由办公室来的,难道……?陈信不敢再想下去了,连忙向著自己宿舍快步迈
进,转念一想,许丽芙娇羞的模样,也颇让人心动的,连忙伸手压住胸前的护身符,冷冰冰
的金属触感提醒著陈信別胡思乱想,忽然陈信猛然想起留在地球上的林颖雅,当场立定冒出
一身冷汗,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居然完全忘了她?一时之间,几个女孩的情影在脑海中盘旋
来去。
    半晌过后,无奈的陈信终于决定不再多想,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
    无元七三三年六月七日清晨六点多,陈信与王仕学等人繳交了无祖前冊,陈信心想,还
好自己已经背熟了,与众人收拾了行李一起到了宇航站,宇航站前还没有人到,想来自己四
人算是第一批到的,四人站定了等候,出征前凝重的气氛似乎笼罩著大家,大家默不作声远
远望著中心。
    陈信心想,没想到才来白烏星三天不到就要离开,对白鸟星的印象也只有这个小岛,这
就是所谓的军旅生活吗?
    随著其他的人一个个到来,气氛比较不是这么紧张,赵可馨与柯芙娜等人一起到来,含
笑地看看陈信,反常的没有过来,这还罢了,陈信发现许丽芙竟然随著她们一起出现,昨晚
的预感成真,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转头一看,张婷也来了,看来救护部就是这两位了,张
婷恐怕是自愿来的,至于许丽芙陈信就不敢再猜了。
    破风声又传来,俊秀的谢日言到了,谢日言看到陈信,连忙走近向陈信长揖问好,陈信
只好长揖回礼,心中也不禁好笑,谢日言的言行虽然古板了些,但是人倒不错,是可以交的
朋友。
    眼看人也差不多到齊,两位主任由宇航站走出,点点人数,不再多作说明,领著大家进
入宇航中心。
    站在空荡荡的宇航中心停机坪上,只有几艘年纪大的卓卡停在一旁,陈信正心想不会是
这几艘吧?忽然空中一黑,抬头一望,一个长度近百公尺,寬、高约二十余公尺的突击型卓
卡正降了下来,与一般民间用或运输用的橄榄型卓卡都有不同,外型彷佛古时的飞弹,没什
么特色。
    不过据说大型堡壘型卓卡外型颇似早已灭绝的古蓝鯨,而小型战斗卓卡外型则类似大型
鯊魚,不过因为雷射装不下,所以主要是靠冲撞搏斗的攻击。
    卓卡安然著陆,在卓卡的右侧前方距地十余公尺处,忽地开了一扇门,门口出现了两位
军官,神情愉快的随著逐渐延伸的阶梯走向列队欢迎的众人,侍对方走到眼前,曹似同一声
口号:“敬礼!”随后是众人异口同声的一声:
    “长官好!”
    曹似同接著说:“礼毕!”“报告!野战部一級军官曹似同、斥候部一級军官林美雅,
率同各部士兵共十九名报到,报告完毕!”
    对方年纪看来略大一些,应该是六十出头,体能正迈人颠峰的黄金时期,这时向曹似同
点点头说:“很好,我们现在正缺乏優秀的野战部、斥候部干部,欢迎你们两位。”
    随即对众人说:“各位,我是这艘中型突击卓卡上的副船长劳里夫斯,我们先上卓卡,
等一会由我身旁的參謀部组长魏其虑再向各位作一番简报。”
    这位魏其虑组长瘦瘦长长,貌不惊人,面带微笑,看来一脸精明,陈信不及多想,随著
队伍踏进这艘中型的突击卓卡中。
    进去后陈信发觉与上次的运输用卓卡全然不同,外观虽然还是青绿色,一进入卓卡內
部,里头就转变成淡绿,而且到处的灯光都非常明亮,充满了一种舒适的感觉。
    前进了没两步就是一转,向著卓卡的中腹而去,转眼问,到了一个长寬约五公尺的小
厅,再过去就是一个寬敞的长方形大厅,长约四十公尺,寬近二十公尺,大厅中有著数十个
大小方桌,有十来位官兵间适的在其间休息聊天,有的在玩牌,有的在下棋,也有一些带上
虛擬盔,大概正在享受著天讯節目。
    陈信等人探头探脑的偷看了几眼,连忙回过头来,这时副船长不知到哪去了,魏其虑组
长站在前方,向著停下脚步的众人说:
    “因为考虑到大部分的士兵都是第一次搭乘本卓卡,我在这里说明一下,在我的左手边
和右手边各有一个白色和黑色的上下连通柱,在这艘卓卡中,像这样的连通柱还有四组大
的、六组小的,请各位注意,白色的向上,黑色的向下,方向绝对不可弄错。
    现在各位身后的大厅,是全卓卡的第四层中心,平时作为育乐中心,有需要时就是集合
用的大厅,除这一层外,上下各有三层,向下主要是攻击卓卡停泊倉、綜合倉庫、武器庫,
向上主要是控制室、各級官兵寢室、医护室、各部办公室、当然还有餐厅,其他还有一些单
位和房间,以后你们慢慢的就会知道。
    现在,我们要到上半部的一间小型会议室,略为说明一下今后的任务及执行要点,也就
是说,我们该往白色的连通柱前进,自己注意一下,会飞的先进入、不会飞的在后,飞行或
攀爬时请靠內侧,速度每秒不要超过二公尺,进入连通柱前应先观察是否有人在內,在连通
柱內移动时,发现前方有人将进入,则应减速礼让,前后至少相距一点五公尺……”
    魏其虑组长一口气说了下来,连气都不用喘一下,陈信大为佩服。
    随后跟著魏组长走入白色连通管,这是一个大圆筒状的直立中空管,直径约四公尺,连
通管将上下层连接著,在每一层都有个开口处。
    陈信进入管內,见到沿著白色管壁的四周,有著一排排类似梯子的黑色橫条,想来是供
攀爬用的,众人向上没多久就到了第二层。
    走出连通管的第二层开口,眼前又是一个一样的小厅,不过二面都各有一个出口的走
道,直行了一会,到了一间小型的会议室,眼前数位官兵正忙碌的排放著资料,陈信等人魚
貫的走入,依著官兵的指引就坐。
    陈信将自己的行李放置在脚边,正低头略作整理,放入椅下的凹槽的时候,忽然听到一
个熟悉的声音:“阿信!”
    这不是王仕学、谢日言、曹似同等人的声音,但又是这么的熟悉,阿信?
    到底是谁的声音?陈信疑惑的抬起头来一望,天啊!陈信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眼前一个
潇洒的身影,脸上挂著懒洋洋的笑容,是薛乾尚!
    “乾……”陈信差点叫了起来,薛乾尚摇摇头,陈信后面的话只好又吞了回去,薛乾尚
低声的说:“你归属斥候部的吧?”
    陈信点点头。
    “我一会儿去找你,等一下再聊。”
    薛乾尚继续做著分发的工作,回头又向陈信笑了笑,两人心中同时泛起一股他乡遇故知
的欣喜,陈信觉得自己有满腹的话想说,但是情況又不允许,只好强忍下来,转头看著眼前
的魏其虑组长,陈信定了下心静静的听著。
    原来这艘突击卓卡编号是B33025原本就是属于白鸟星系的卓卡,有个暱称叫做“安妮”。
    整艘卓卡连他们在內,共有五位将官,二十五位军官,五百0八名的士兵;将官分別是
船长、副船长、參謀总长、控管总长以及一位负责对外攻防的战务总长。卓卡上的控制除了
这五位将官外,只需要三位军官和五十余名的士兵。其他四百余人部分负责驾驶小型的战斗
卓卡,部分负责地面任务。
    在“安妮”飞往凤凰星的途中,将会告诉陈信等人凤凰星的状況,以及必备的知识,因
为随著地面战役战果的擴大,派往凤凰星的地面部队将更多,派出时将由一位军官率领约二
十名的各部士兵,组成一个可以独立作战的战斗小组,接受由卓卡上傅来的命令而攻击敌方。
    说到这的时候,陈信忽然听见由室顶传来一长一短鳴呜的声响,魏组长忙说:“安妮要
起飞了,各位拿好资料,坐稳了。”
    一面迅速的坐下,椅子也已自动转成与陈信人等同一方向,陈信心里才想,又不是没坐
过宇航卓卡,有必要这么紧张吗?过了数分钟,忽地卓卡向上一浮,随即直往斜前方冲去,
陈信等人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众人向后挤在椅子上,动弹不得,陈信自然的一提內息,才
觉得好过些。
    但是这时前方几位没有拿好资料的队友,手中的资料哗的一声直往后方甩去,还好坐在
后方的多是野战部的队友,坚体术的修为都还算不差,没有因此受伤,经过了大约二十分
钟,才逐渐的恢復普通的重力大小。
    这时魏其虑组长站起来,看著一团混乱的室內,摇摇头说:
    “军队用的卓卡在加速的时候,动力值大约是五百到一千G,虽然邕內的引力控制也同
时作用,但是几g的误差总是有的,所以若不是引力术练到收发由心,念动即发的境界,还
是乖乖的待在椅子上,只要大概一、二十分钟,內外引力的调整就能同步,也就无妨了。”
    看室中逐渐的安定下来,魏组长又说:
    “智能中心和增幅器是卓卡上最重要的东西,有的卓卡身上配备的是新型的引力增幅
器,要是由能力够的将领来操控,还有可能达到将近两千G的加速度,所以在卓卡上,有空
的时候就多练一练引力术,日子会比较好过……”
    随著魏组长的说明,陈信才知道原来凤凰星与白鸟星完全不同,因为大环境与地球近
似,所以没有经过大幅的改造,也因此尚留下了很多独特的生物,经过了数十年,对凤凰星
上生物的研究还在进行中,因为人口数还不多,虽有较大幅度的了解,但是相信一定还有许
多不为人知的生物。
    令陈信惊讶的不是这些,最令陈信意外的是凤凰星竟然是一颗放逐星。
    联邦政府在这数十年来,将大部分的地球与白鸟星的重刑罪犯留放至凤凰星,当然也有
一些无罪的人也在凤凰星上居住,不过联邦政府对罪犯的一些行为有略加约束,以求成功的
建设凤凰星。
    没想到这次居然有人将罪犯将以组织,结合了部分军队中的叛徒,将联邦在凤凰星的分
駐政府瓦解,还推出了原来的联邦分駐政府副首长毕其多成立傀儡政权,声称独立?
    凤凰星上至少还有数万名等待救援、无罪的联邦公民,加上联邦政府研判,待傀儡政权
将迫降在凤凰星上的各型卓卡修復后,必定开始攻击白鸟星,甚至地球,虽然叛军未必拥有
这种技术,但凤凰星的收復仍是势在必行。
    经过了五个小时,魏组长才报告完毕,与众人对了对字航时间,将电波收发机与卓卡上
的智能中心连线,这样可以藉著卓卡与任何有收护机的人连线,再交代一下每天的九点必须
与自己的专属组长联繫,看下面二十四个小时的工作內容,若是没有其他的事,可以自由活
动。
    但是綜合倉庫、武器庫、停泊倉等单位所在的下三层,加上顶层的控制室,未獲允许不
得人內,以免干扰其他官兵的运作。
    陈信一看时间,现在才中午,因为野战部人数较多,自己斥候部五人和兵工部、救护部
的四人,现在都暫归林美雅主任率领--不,离开了训练中心,现在该称林美雅组长了。
    九人向著林美雅集中,林美雅向著众人说:“我这里有你们的寢室号码,等一会儿男孩
子跟著曹组长,女孩子跟著我,到寢室放置行李,之后的时间就到处逛逛,虽然各部都有办
公室和娛乐室,但并不是只有本部的人才能去,不过到了明天九点,你们可要到斥候部的办
公室找我。”
    顿了顿,又说:“如果要练长时间坐功,记得先向我报告,免的让我在整艘卓卡找你
们。好了,女孩跟我来。”
    赵可馨看林组长没注意,向陈信低声的说:“等会儿,在这等我。”陈信点点头,转身
见张婷也正在跟王仕学咬耳朵,四面一望,薛乾尚已经不见蹤影,只好拿著行李随著野战部
的曹似同组长向著寢室行去。
    到了寢室,居然一个人一间,不过就是小了点,一二公里局的楼层分成上下两间,坐臥
都还寬敞,当然是绝对没法站著,陈信东西一放,这时腕上的收发机忽然发出震动,陈信举
起手打开接收,听到薛乾尚的声音由收发机传出:
    “陈信,到寢室了吧?”
    “到了。乾尚,你怎么也在这?”陈信满肚子问题。
    “別急,等我交了班,我们再好好聊聊。”薛乾尚老是老神在在的。
    陈信也习惯了,不再追问,换个问题问:“什么时候?我在哪等?”
    “二十点的时候,嗯……就是晚上八点,你也知道,宇宙是不分日夜的。
    我们在第四层的大厅见,就这样了。”薛乾尚随即收了线。
    随著收发机的寂然无声,陈信不禁心情为之一振,真没想到,乾尚也来军队了,更没想
到有机会在同一艘宇航卓卡上航行。陈信急著要将这几天来的变化告诉薛乾尚,高兴了片
刻,忽然想到可馨要自己等她,连忙收了收东西,向著刚刚那间參謀部的会议室而去。
    到了会议室,有几个不认识的士兵在里面坐著闲聊,陈信不好意思进去,站在门外等
候,不久赵可馨出现在走道的一侧,向著这儿呼唤:“陈信……”
    陈信向赵可馨挥了挥手示意知道了,向赵可馨走去,两人会合之后,毕竟在陌生的环境
裏,赵可馨没有马上拉著陈信。
    陈信自然的走近笑笑说:“我们去大厅好了。”忽然发现赵可馨反常的低著头没有作
声,才发觉自己竟不自觉的牵著赵可馨的手,陈信尴尬的一笑,轻轻的松开对方的手,没想
到在自己掌中的小手却反而紧了紧,赵可馨缓缓抬头,摇摇头柔声的说:“別在这儿……”
说著又放开了手,快步的向连通管而去。
    陈信作声不得,心里一阵欣喜,快步追著可馨而去。
    两人到了大厅,陈信开心的告诉赵可馨遇到薛乾尚的事,聊了半小时,陈信提议到处逛
逛,两人由第四层的大厅、餐厅,逛到三楼的寢室、再逛到二楼的各部室,果然在斥候部的
休息室发现王仕学、李丽精和柯芙娜三人,而且连兵工部的那雷可夫、杜如妍和救护部的张
婷、许丽芙四人部在,看来这一小组就只自己两个人脱队了。
    陈信与众人打了招呼后,那雷可夫首先发难,叫著:“陈信,你约会也不是这样约的,
我们还年轻,不适合单独约会,容易出事。”
    陈信还来不及说话,那雷可夫又说:“你看老王多讲义气……”这一说,赵可馨还没什
么,张婷的脸倒有些红了。
    “那雷可夫,你说归说,扯我干什么?”王仕学听不下去了。
    “陈信,你看老王多难伺候,说他讲义气也不可以,做人真难啊。”那雷可夫装模作样
的长吁短叹。
    陈信看见低头不作声的许丽芙,心里忽有一丝的不安,两人落坐后陈信连忙解释:“我
们刚刚四处逛了逛,你们没有到处走走吗?”
    “我们逛的……比较快一点。”李丽精微笑,语带捉狹的说。
    这时那雷可夫倒替陈信解围了,对陈信和赵可馨说:“算了、算了。陈信,这两位你们
该认识吧?”那雷可夫指著许丽芙和杜如妍嚷著。
    陈信回答:“当然认识,不过没好好聊过罢了。”陈信当然不好意思说,自己对许丽芙
印象较为深刻。
    那雷可夫接著开始替这两位介紹,许”丽芙自然是熟人了,杜如妍是个拥有褐色头发的
女孩,近看还有一些雀斑,隸属于兵工部,算是那雷可夫的同行。
    聊了聊,王仕学提到咋晚的事,疑惑的对陈信说:“陈信,你昨晚到底是怎么对付谢日
言的破魂剑法的?”
    陈信心中已有腹案,不慌不忙的对大家说:“你们也知道我不懂招式,不过富谢日言施
招的时候,我觉得好像大概知道他剑势的去向,大概是前天仕学与他对战的时候,看熟了
吧。”
    众人一阵默然,觉得好像有道理又好像有问题。
    陈信看著众人的反应又说:“最近修练,我的內息似乎提昇了不少,不过一开始我也不
敢和他对攻,只是尽量由侧面击偏剑势的去向,所以直到最后几乎没有出招……”
    王仕学乍听之下,彷彿若合符節,虽然还有”丝难解,不过想来陈信也未必清楚,心想
这样说来咋夜一战陈信可真是僥倖,而自己的剑术一定还要加强,下次一定要拼过谢日言。
    李丽精在一旁忽然说:“讲起来,我们也该在这些天多练练功夫,免的糊里糊涂死在敌
人手里。”
    柯芙娜一点头说:“隔壁就是我们參謀部的演武厅,要不要去练练?”
    众人同声应好,起身欲住隔房行去,这时陈信察觉到时间已经不早,心中牵挂著与薛乾
尚的约会,只好向众人告了罪,离开參謀部会议室中的众人,向著大厅而去。
    众目睽睽之下,赵可馨也不好追著去,与陈信相望微微点头,目送陈信而去。
    陈信走到四层的大厅,望去依然是二、三十名官兵散坐在內,陈信与众人皆不识,找了
个没人的桌椅坐下,片刻后薛乾尚施施然的走来,走到陈信面前坐下。
    陈信一开始的兴奋已过,不过心中还是充满著欣喜,看著眼前的薛乾尚陈信似有满肚子
的话要说,却一时又不知由何说起。
    还是薛乾尚先开口:“阿信,近来好吗?一个月不见了。”
    陈信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想起这些日子发生了这么多事,真不是一句好或是不好可以
回答的。
    足足有一个月了,当时与薛乾尚在林颖雅的冰果店分开,两人就未曾再见,虽然一个月
其实不久,但是现在的自己,其实与一个月前已经有相当大的不同,陈信还没说话,薛乾尚
又接著说:
    “这个月我们两个应该都有相当大的进步,我看得出来你举手投足似乎都有不同,相信
你在战斗上的技巧,一定有大幅度的成长。”
    陈信自己倒没注意到,自从体会到劲发于外的走向后,相应著周遭的情形,自己无时无
刻都在不自觉的调整著浑身气劲的运转,相应于整个空间,如今薛乾尚一提醒,陈信才注意
到,确实自己连移动迈步的方法都与以前有所不同,而王仕学等人,与陈信相熟也只在这个
月,自然无法察觉。
    陈信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真是不知从何说起,说说你怎么来的吧?”
    薛乾尚才慢慢说出这一个月的故事,他并没像陈信一路曲折这么多,因为他被征求主要
是因为天机术过人的造詣,所以直接就由地球飞往白鸟星,而后上了这艘中型突击卓卡----
安妮。
    一个月中只花了半个小时背熟了无祖前冊,其他的时间,除了有空稍稍练练自保的功
夫,就是取出过去各种大小战役纪录,玩猜謎的遊戏,看看能不能判断出可能结果,最后就
是将凤凰星上的现在战场情报组合彙编,并提出意见,供上級作为是否有独立作业能力的參
考。
    安妮上的人除了部分原来的官兵是来自白鸟星上,其他补充的兵员大多是来自地球的南
岛军区,薛乾尚也有想过也许会在这遇见陈信,不过机会大约是五十分之一弱,所以也并不
期待,没想到今天真的遇见了。
    陈信也将这一个月的大小事情,大略的向薛乾尚敘述,连自己差点走火而功力大进的情
形也没瞞他,不过自己如何突破的方法倒是遵照莉丝雅的嘱咐没说出来。
    薛乾尚自也明白莉丝雅为何不准陈信说,陈信大大小小的事不断的敘述,不过也许是不
好意思吧,陈信在敘述中,将赵可馨和许丽芙这两个女孩的事情提的的较少,而且很自然
的,陈信略掉了和赵可馨接吻定情的事。
    两人谈谈说说了许久,十分的愉快,片刻后一直聊到在安妮上相遇,过了片刻陈信想想
又问:“对了,你有没有地球上的消息?”
    薛乾尚也面带笑容说:“现在速度太快,是不方便和地球联络的,不过我出发前,大肚
还在骂你。”
    “怎么?”陈信饶有兴味的等著下文。
    “他说你怎么连最后一節课也不去上,就算要去军队也该来讲一声,还叫我遇到你时,
告诉你说:『回去別找他。”薛乾尚笑笑的说。
    陈信知道大肚是替自己担心,忽然问好怀念大肚的胡言乱语,两人间一阵静默。
    过了一会儿,薛乾尚起身,向陈信说:“我也该回去了,我估计接下来的十来天你会十
分间,多加强一下自己的战斗能力,地球还有人在等你呢。”这话有玄机,陈信一阵心虛。
    看陈信不作声,薛乾尚继续说:“对了,只要按下电信收发机上的联络鈕,就可以联繫
到安妮的智能中心,你有什么事就请安妮转到我的收发机上,我们就可以通话了。”
    话毕,薛乾尚转身而去。
    之后的十天,陈信真的没什么事,有时和薛乾尚聊天、有时与赵可馨独处,两人偶而身
体接触的溫柔滋味,让初嚐甜蜜的陈信觉得晕陶陶的。
    当然更多的时间是与斥候部的众人一起修练功夫,这段潛修的日子陈信依然不好用全
力,只好不断的寻找更好的发劲方法,和练习怎样飞行中的转折才会更灵活,倒是颇有所獲。
    不过后来的几天都没见到那雷可夫来斥候部,之前才听他说在兵工部的休息室发现个有
趣的玩意,随后都只是在九点报告的时候见到一面,然后又匆匆而去。
    古为年也多在野战部练习,据说曹组长亲自对他特训,也许两人的味道相近吧,总之这
些天,众人似乎越接近凤凰星,越是沉默的苦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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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媛缘 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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