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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星战英雄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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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战英雄 
第八章 初为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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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元七三三年六月十八日
    到了第十一天早上,那雷可夫走到斥候部的演武厅,神秘兮兮的拉著陈信和王仕学到一
旁,低声的说:“记不记得我说过要替你们做武器?”
    两人闻言点点头对视一眼,心想难不成作出来了?但是那雷可夫又是两手空空的,这是
什么意思?那雷可夫不再说话,引著两人离开演武厅,钻到自己的寢室中,三人盘膝坐下。
    王仕学心急,连忙问:“你做了什么?”
    “別急,听我说,你们知不知道卓卡是怎么来的?”
    陈信倒是不知道,王仕学回答:“不是在两百余年前无皇五世命名的吗?”
    他也只知道这么多。
    那雷可夫皱眉:“我是问材料,你们知不知道怎么来的。”两人摇摇头。
    那雷可夫得意的说:“我本来也不知道,不过在兵工部的休息室,一堆供试作的材料
中,发现了一样奇怪的东西……”
    王仕学打岔说:“那跟武器有什么关系。”
    那雷可夫摇摇手:“当然有关系。我发现那东西是一种生化材料,想起上课时提过斥候
部的标准武器就是用生化材料,作起来比较耗费时间,所以好像放了很久没人动,拿起来一
看……”那雷可夫两手张开比了比,“……大约是这般大小,将近二十公斤,正准备动手切
割的时候,忽然觉得怪怪的,原来……”
    那雷可夫声音压的更低,慢慢说:“原来是智能型的生化材料。”
    “你是说,卓卡就是用这种东西作的?”陈信问。
    “绝对没错,那时我发觉那东西对切割、穿剌等等刺激会有无意义的反应,我用元素搜
查法,找寻他的智能中心,发觉竟然没有智能中心。”
    “那就应该不是卓卡啊?”王仕学有点不耐烦了。
    “这你就不懂了!”说到元素性质,那雷可夫可是权威,王仕学只好乖乖闭嘴。
    那雷可夫继续说:“因为卓卡的大小不同,智能中心的功能也不同,所以我判断卓卡的
主要材料一定是这种东西,然后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将各部分的反应神经牵繫起来。”
    “牵繫不起来不就跟普通的生化材料一样吗?”陈信问。
    “开玩笑,我那雷可夫岂会这样认输,我马上运用元素搜查法查看卓卡的构造。”
    “这艘卓卡?安妮?”王仕学讶然失声。
    “噓----小声点。我发现原来卓卡的联繫系统其实和人类差不多,不过在查探到智能中
心的时候,被安妮的防禦系统发现了,还好我逃的快。”
    那雷可夫吞了一口口水,继续说:“所以我那时没查出卓卡的智能中心是如何设计,不
过既然知道是以生物形式设计,就难不倒我,所以……”
    玩起武器,那雷可夫真是天不怕地不怕,陈信越听越奇,连忙问:“那后来呢?”
    “后来我取了一小块,试了半天,才发现只要将做好的神经叢结合,再加以有机化,因
为本来就有电路联繫,它就会自动组织成智能中心,而且还有回应。”
    “回应?你说回应是什么意思?”王仕学奇怪的问,卓卡一向只接受指令的。
    那雷可夫得意的笑了两声:“就是说会拒绝你的指令。”
    “那不是麻烦了吗?”王仕学问。
    “不,该说更像人类了。”那雷可夫回答。随后四下看了看,謹慎的伸出右手的手掌。
    两人仔细的望向那雷可夫的手掌,看来看去还是空无一物,忽然由那雷可夫的衣袖中探
出了一根拇指粗的乳黄色半透明物体,伸出来的部分大约十公分,后半还隐藏在那雷可夫的
袖中,不知道有多长。
    陈信与王仕学盯著这根无以名之的东西,只见那东西在那雷可夫的掌心直立了起来,摇
了两下,彷彿向两人打招呼,这时那雷可夫说:“你们看这个。”
    只见那雷可夫左手的手掌取了一块金属出来,接著说:“这是一小块铁,要是想把他转
换成鎳,因为原子序只差两个,以我的能力大约需要二十分钟,可是你们看。”那雷可夫将
两手靠近,那个乳黄色的小东西忽然向著铁块一撲整个包了起来,过了数分钟,小东西忽地
又张开变回原来一根拇指粗的小棍。
    两人再看那块铁块,不!现在已经变成鎳块,再望向那雷可夫,只见他对两人得意洋洋
的微笑说:“怎么样?”
    两人疑惑的对看数眼,王仕学怀疑的问:“你做了一个元素转换器?”
    那雷可夫得意的笑容当场消失,急急的说:“你们还看不出来吗?这是一个超越智能卓
卡、能够自由变形,还能够能力增幅的划时代兵器!”
    ﹄顿又接著说:“你们看,原来以我的能力需要二十分钟才能完成的事情,加上它的帮
助,只需要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的时间,也就是它将我的能力提高了三到四倍。而且最重要
的是,我和它的能力结合在一起,心意相通,更能增加客观的判断……”
    “等一下,你和一根麵条心意相通?”王仕学还是不信。
    “不然你们试试。”那雷可夫好像真的火了,手一伸,意思是叫两人碰碰看,接著说:
“只要接触到就可以。”
    两人手一伸,碰触到小东西上;两人毫无所觉,片刻,王仕学手先缩了回来,开口就
说:“那雷可夫,你开的玩笑不好笑!”这时陈信也缩回手,向著那雷可夫摇摇头。
    那雷可夫一脸讶异,连忙说:“等一下,陈信你催动內息试试看。”他心想似乎陈信还
有一点相信他的话。
    陈信再伸出手,依言略为催动內息,忽然两人一震,陈信与那雷可夫两手向后弹开,王
仕学还来不及奚落,那雷可夫已经在叫:“怎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的,它不愿意与你们通
讯。”
    随著往头上的柜子一拉,跌落了两根比手臂略为粗长的乳黄色棍子,那雷可夫哀哀的
说:“我都做好了,还没试而已,怎么会没用?明明催了內劲就有反应的……”
    王仕学摇摇头说:“算了,陈信我先回演武厅了。”低头出了房门。
    陈信心中不忍,举起了两根棍子拋了拋接在手中,大概一根差不多将近十公斤,心里也
是不解,陈信是相信那雷可夫不会无端开这种玩笑,不过他说的效果为什么看不出来呢?明
明不过是两根棒子嘛。
    这时那雷克夫还在那念:“明明那时一催內劲就有效的啊……”
    陈信心中一动,两手将內劲催了下去,忽然觉得一股奇怪的感觉由手心传来,陈信忽然
有唤醒两个心灵的感觉,就在同时手上的两根棒子忽地一软,滑过手心,顺著手臂钻入衣
袖,溜到了陈信的胸腹前后包围了起来。
    陈信大惊失色,正想运劲震开这两个怪物,忽然感到这两个心灵传来一种孺慕的感觉,
仿彿两只出生不久的小狗正依偎著自己,不愿分开,陈信的內息不由得一缓,这时那雷可夫
的声音传来:“咦!就是这样,陈信,你做了什么它们怎么忽然听话了?”
    陈信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如何回答?只好摇摇头说:“我没做什么啊。噢,我运了
內劲送进去……跟这有关吗?”
    那雷可夫连连点头,说:“对、对,我那时也是这样,然后它也是钻进我的胸前,足足
二个小时后才敢探出头来。”那雷可夫一面将手探往陈信的胸前,一面说;“陈信,我摸摸
看……”
    陈信知道那雷可夫的意思,点点头,那雷可夫将手伸进陈信的衣內,这时陈信忽然觉得
被那雷可夫接触到的左半块,清清楚楚的传来拒绝的感觉;右半块似乎也察觉到,同时传来
恐惧的感觉,似乎那雷可夫的手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陈信心中不忍,正要叫那雷可夫将手抽回,忽然觉出那雷可夫送了一丝的劲力进来,马
上发现胸口一震,左半块将那雷可夫的手弹了出去,而这时左半部传来更为厌恶、难过的讯
息,右半部似乎又惊又怒,两边同时惊跳不安。
    陈信越来越觉得像是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依偎著自己,正害怕的哭泣,不由得将双手至
于胸腹间缓缓的抚动,一面心中呼唤著:“別怕,別怕。”才慢慢觉得,两个心灵惊恐的情
绪似乎慢慢平定,又日復原来一片溫馨的感觉。
    回头看那雷可夫,见他一脸疑惑的看著陈信说:“奇怪,你成功了吗?”
    陈信苦笑的回答:“它们好像很怕你。”
    那雷可夫间言大怒:“怕我?这两个小子难道不知道是我把它们做出来的吗?你们两个
臭小子给我滚出来。”
    那雷可夫对著陈信胸口大骂,要是有人在旁,八成会以为是在骂陈信。
    陈信胸口又起了反应,连忙对那雷可夫说:“別大声嚇坏了……”一时陈信自己也愣住
了,难道要说“孩子”吗?
    那雷可夫冷静了下来,思索片刻才恍然大悟的说:“我明白了!。”接著说:“这种智
能系统,是一种认主的系统。”看陈信似乎不了解,那雷可夫比手画脚了起来:
    “有些鸟类在破壳而出的时候,看到的第一种生物就会当作是自己的母亲,连真正的父
母也不认得,它们就是这样,破壳的关键就在于送入的內劲,从此它们结合了你的能力,不
愿再接受其他人內息的试探。”
    “那为什么它们那么怕你呢?”陈信、心想,刚刚自己和王仕学都有碰选田可夫的小东
西,也是让他们两人碰啊。
    “它们现在就像婴儿,陌生的事物会十分的恐惧,应该几个小时后就会好一点。”
    “那么快?”陈信有点不相信,婴儿长的哪有这么快。
    “不要忘记,你们的心是连在一起的,你所有的思考,都会进入它们的智能中对它们教
育,所以心智的成长会很快。放心吧,当初我三个小时就教的它敢面对这个世界了。”
    “那么说,王仕学的……”陈信心想是不是该分一个给王仕学,转眼间两个心灵又传来
无奈和害怕的感觉,陈信只好将这个念头压下。
    同时听那雷可夫说:“来不及了,它们一定不愿的。算了,谁叫老王不信?別管他”想
想又说“对了陈信,你该替孩子们取个名字了,我这个叫……小黄?不好、不好,听起来像
小狗……小蛇?小条?……”
    陈信不管那雷可夫取什么名字,心中正在混乱,莫名其妙多了两个认自己做爹的孩子,
以后还要拿来当武器,这么匪夷所思的事那雷可夫也搞的出来,以后是不是该跟他保持距
离?陈信叹了一口长气,向正在想名字的那雷可夫打了招呼,离开这间房间,回到自己的寢
室,想著自己该要怎样才能让孩子快快长大?
    到了寢室內,陈信枯坐在床上,心中想著,这么软綿綿的东西要怎么拿来当武器?当鞭
子吗?转念又想,自己如果算是他们父亲的话,这算是个单亲家庭了,不过说来奇怪,那雷
可夫的能力是很不错,但是如果像他说的这种划时代的兵器,怎么可能没人做过,又不是什
么大特殊的东西,不过是卓卡的材料嘛?咦,记得刚来安妮上的时候,魏其虑组长说过一样
叫做“引力增幅器”的东西,难道这块是整个卓卡最重要的一部分吗?不可能啊,重要的东
西怎么会让那雷可夫找到,他不会是哪儿偷来的吧?
    不过自己也操纵过卓卡,卓卡的智能中心明明没有这种能力的啊,通常一般的智能中心
最多不过能把所接触、所观察的事物通知操纵者,由操纵者下指令执行而已,听说军中的卓
卡还加上“指令输入”的功能,虽然不大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跟现在这两个是绝对的不
同,想了想陈信按下电信收发机,安妮上的智能中心传来等待输入的讯息,陈信向著收发机
说:“请接參謀部薛乾尚。”
    “您好,我是薛乾尚。”
    “乾尚,是我阿信,我有个问题想间你。”
    “这么急,什么事?”本来在数小时后陈信与薛乾尚就有约了,难怪薛乾尚觉得奇怪。
    “你知不知道卓卡上所谓的指令输入至什么意思?”陈信心想可能薛乾尚会知道。
    “那是指卓卡的智能中心在制造的时候,所加入的情況指令,简单的就像启动和停止时
的紧告鳴声或是食物系统等等的运作,特殊的比如说驾驶员昏迷或是不能操作数小时,卓卡
会在发射回归讯息的基地中自动选择最近的地方求救,当然驾驶员也可以输入一些指示,比
如说驾驶员休息时该往哪个方向,或是多久之后叫醒驾驶员等等……”薛乾尚慢条斯理的回
答。
    “等一下,回归讯息是干嘛的?”陈信不懂的事蛮多的。
    “回归讯息是指不怕暴露出位置的基地,不断散发出来的电讯波,这种电讯波是专门用
来让卓卡认路回家的。”薛乾尚尝试用简昱点的说法。
    “噢……”
    “阿信你问这干嘛?又没有让你去驾驶战斗卓卡。”
    陈信心想正是一言难尽,等一会儿两个小傢伙敢出来的时候,用看的比较快,于是回
答:“嗯,晚上见面再向你细说好了。”两人随即结束了通讯。
    陈信心里越想越不对,再度走出房间,来到那雷可夫的寢室。走到门前,那雷可夫正推
开室门,抬头一见陈信,高兴的说:“你来的正好,我正想找你。”说著又退回房去。
    陈信钻人房中,见那雷可夫伸出手掌喜孜孜的说:“陈信,我叫他小雷,你觉得怎么
样?”这时那根小东西钻了出来,左摇右摆似乎也很高兴。
    陈信迟疑的说:“小雷?”这时小东西猛的一探,直伸到陈信眼前,前端两公分向下点
了点,似乎在向陈信点头。
    小雷身体拉长,但是也跟著变细,陈信想笑又笑不出来,对著那雷可夫说:“那雷可
夫,你先把……小雷收回去好不好?”
    那雷可夫还没说话,小雷已经缩了回去,那雷可夫接著说:“小雷说你讨厌它。”
    陈信愣住了。那雷可夫接著说:“我告诉他不会,可是小雷不信。”
    陈信头越发大了,不信?还有这种事?只好说:“不然,让它……让小雷出来吧。”
    小雷马上又钻了出来,盘旋到陈信的手掌,随后在室內四处游移。不过一端始终连在那
雷可夫的手腕。
    陈信看了有趣,对那雷可夫说:“你怎么不让它自由自在的移动,抓著他干嘛?”
    “不是。”那雷可夫回答:“小雷是依靠著我的能量而思考、移动,离开它就动不了
了。所以它也不会愿意离开我,总有一部分留在我身上。”
    啥?那不是说自己身上的也是这样?
    那雷可夫继续说:“不过平常小雷耗的能量很少,比起我们移动同质量的物体还轻松,
因为它的能量消耗不是用燃烧来产生,所以也不会有废物排出的困扰。对了,你怎么忽然来
了?替两个宝贝取好名字了?”
    陈信这才想到自己来的原因,连忙说:“那雷可夫,你想这种东西怎么会放在那没人
管?”
    “我哪知道?放在那里的都可以用啊。”那雷可夫耸耸肩。
    “我的意思是,这种东西要是不珍贵的话,一定到处都见得到像小雷的东西,虽然你的
能力很强,但是应该也不是只有你做的出来啊。”
    那雷可夫想一想说:“也对,不过管理的人说,放在那就可以用的。该不是什么珍贵的
东西呀。小雷,不行!”
    最后一句是对小雷说的,原来这时小雷正移到那雷可夫头上的柜子中,陈信只见那雷可
夫一叱,小雷就咻的一声缩回那雷可夫身上,然后又缓缓的钻出来,陈信还没问,那雷可夫
就先行解释:
    “小雷想穿破櫃子看看,也没间我一声,但是我自然会知道;我看似乎来不及阻止,只
好內息一收,这时它就会收回原来的样子。附在我的胸前,只能思考,我告诉它不能乱来,
再放它出来。”
    陈信一听忙间:“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收束內息,身上的这两个也会掉出来变成两根棍
子?”
    “不是,是变成现在的样子,附在你的胸前。”那雷可夫回答。
    陈信发觉只要心里一想把这两片东西去掉,它们就传来无助、害怕、恳求等等的感觉,
实在令人不忍,陈信终于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雷可夫接著说:“我们刚说到哪了?噢,对了,你说我不该找的到这么好的东西?那
也有道理,咦,会不会有缺点啊?”
    陈信双目一瞪那雷可夫,什么意思?叫我用了才说会不会有缺点?
    陈信还没骂出口,这时寢室外的擴音器传来呜鳴叫声,两人一分辨,却是集合的声音,
两人一边行动,一边想,大概是快要到达凤凰星了。
    过不多时,陈信与那雷可夫趕到大厅,因为陈信等人不是二等士兵就是一等士兵,位子
都在最后头,向后走去,王仕学已经先到了,两人自然而然在王仕学身旁落座。
    王仕学看到两人,忍不住的说:“你们还在研究啊?”
    陈信心想这么说也对,于是向王仕学点点头,王仕学两眼一翻,做出一个受不了的表
情,不再作声。
    陈信正想向王仕学解释,但是这时整个大厅忽然安静了下来,陈信向前一望,心想今天
大概要见到本艘卓卡的船长了。
    在一些大会前例行的事项后,果然船长站上了台前。
    船长年纪大约过了八十吧?已经有了中年人的福态,小腹有点突了出来;通常军人都是
做到一百岁以上退休,再享受四、五十年的退休岁月,船长大概再过个二十年也该退休了。
    船长先不能免俗的说了些鼓勵的话,这才迈入正题,只听得船长说:“再过两天,我们
就将进入凤凰星的卫星轨道,接受上級的指令行动,各位都知道,我们已经算是第三批支援
的部队,会不会投入战场还不一定,不过现在我先向大家说明一下凤凰星的战況。”
    陈信心想,第三批了?那父亲该算是第一批了。
    船长目光扫视了全场一眼,继续说:“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军队在十来天前,一次牺牲
惨烈的攻坚战,已经将一座超大型对空雷射攻下,而敌人也将大部分的军力集中应战,虽然
在凤凰星上我军与敌军比较起来,我军算少数;还好我们尚可运送人员和物资,以逐渐的擴
大战果。”
    “刚刚最新的消息传来,在两天前,我军在敌人重重围困之下,以地面攻击,浴血苦
战,已将原有的收愎范围拓大了六倍!”台下众人一时忍不住胸口热血上湧,凤凰星上的我
军是多么神勇。
    船长接著说:“也因此,凤凰星上将需要更多的人手,我们也非常有可能被派遣下去支
援,如果真的有这个机会,各位!.这就是我们替战死的袍泽復仇的机会了!凤凰星上还有
数百万的军民等著我们去解救。”数百万?凤凰星不是一个流放星吗?这数十年来已经流放
出了上百万的罪犯了吗?大概是加上军队的数字吧,那么凤凰星的叛军人数一定不少。
    陈信转念又想,父亲不知道有没有事,问薛乾尚也没有答案,万一……陈信真不敢想下
去。
    这时台上的船长依然在说一些激勵军心的话,陈信无心再听,心想,直到自己快失去父
亲的时候,才忽然明白,原来老爸对自己是那么的重要。
    就在这时,陈信忽然感受到身上的两片心灵在呼唤自己,它们声音交杂的叫:“父……
亲……,老爸……,別难过,父亲……爸爸……”
    陈信只差没嚇的跳起来,之前它们只能简单的传遞情绪的反应,怎么忽然问能说话了?
心裏又想,大概是感到自己在想老爸,而又把自己当成它们老爸,于是出言安慰。
    这时左胸的心灵又放出的讯息:“爸爸,对了!……猜对了。”右边的心灵这时却傅来
疑问:“老爸,左边的那个傢伙比我重半公斤!”虽然语焉不详,陈信知道它指的是左边的
半块。
    左边的接著说:“对了,右边那个傢伙也说对了。我重半公斤,我重半公斤,我这个傢
伙比那个傢伙重半公斤。两个傢伙不一样重。”话倒是越讲越顺,不过讲话的文法很奇怪。
    陈信忍不住真的拿出作父亲的架子责备它们:“什么傢伙不傢伙的?”
    右边的心灵又抢著说:“老爸自己都叫我们傢伙。”
    陈信一时间倒是哑口无言,它说话还真直,自己倒真的都是说这两个傢伙,这时左边的
有点害怕的问陈信:“爸爸,是不是我们错了?”
    陈信心中告诉他们:“是我错了,我该帮你们取名字。”
    两边的心灵同时静默了下来,只传来期待的感觉,陈信心想,右边那个似乎比较性
急……急……?叫他吉吉好了,左边的似乎蛮快乐的,叫他乐乐好了,还没叫他们,两个已
经吵开了。
    一个在叫:“我是吉吉,我是吉吉……”
    另一个在比大声:“我叫乐乐,我叫乐乐……”
    陈信马上头大,心中大叫:“停!”
    两边忽然安静下来,乐乐悄悄地说:“爸爸生气了。”
    吉吉跟著说:“乐乐太大声了。”
    乐乐马上不依:“吉吉也有吵。”
    陈信又好气又好笑,心说:“你们轮流说话就很好。还有,我在听別人说话的时候,你
们別说话。”
    吉吉和乐乐倒是乖巧的应:“是,老爸。”
    不过吉吉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不过老爸现在没在听船长说话。”
    陈信正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句话似乎有教训老爸的嫌疑,这时王仕学在旁碰了陈信一
下,皱著眉头悄声的说:“陈信,你没事吧?”
    原来适才陈信虽然和吉吉、乐乐对话,但是因为是以心灵相通,所以只是在数秒问的
事,而这数秒中陈信的神色百变,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又是高兴,又是生气,还加上几分好
笑,难怪王仕学在一旁觉得不对劲。
    陈信向王仕学尴尬的笑了笑示意没事,定下心神听船长说话。只听船长慷慨激昂的演说
正要终结,陈信听到后面几句:
    “……所以我们就算拋头顱、洒热血,也要将凤凰星上的众多同胞解救脱离叛军的魔
掌。”
    这些话挺熟的,陈信转念又想,吉吉、乐乐这两个小傢伙,告诉它们富自己听人说话的
时候要安静,倒真的蛮听话的。
    这时船长又说了:“另外我们这艘卓卡本来还担负著一样重要的任务,因为这是一件极
机密的任务,所以只有我和副船长、參謀总长、控管总长、以及战务总长五个人知道。但是
却出了一件意外……”
    船长面色凝重的说:
    “无论如何,现在我们要找一样大约五十公分长、四十公分寬、十五公分厚的物质,它
的颜色略呈淡黄,这件事非常严重!如果有人见过谁持有这样东西,请在会议后立刻提出,
现在为了防范未然,请各位在此稍后,可以自由活动,但是不要离开这间大厅,我和參謀总
长选了几个人必须搜查整艘卓卡。”
    陈信、王仕学、那雷可夫对望了.眼,心中大惊,船长说的不就是那东西了吗?这下麻
烦大了。
    随著船长一行人走出大厅,厅中的人也四散开来闹哄哄的讨论起来,王仕学一拉陈信和
面色苍白的那雷可夫向著没人的角落走去,一面走,吉吉和乐乐还不甘寂寞。
    “船长在说我们。”这是吉吉。
    乐乐跟著说:“糟糕了、糟糕了。爸爸怎么办?”
    陈信哪知道怎么办,脑中正一团混乱,想著种种后果。
    吉吉又说:“老爸你不要我们了?”
    乐乐也乐不起来了,哀求的说:“爸爸不要丟掉我们。”
    陈信只好对它们说:“吉吉、乐乐,我会尽力保住你们的。”
    乐乐哇的一声:“爸爸自己也没把握。”
    吉吉倒挺镇定的对乐乐说:“乐乐,我们要帮老爸的忙,不要难过了。”
    吉吉、乐乐安静了下来。
    陈信心中不禁感慨,自己想什么小傢伙都知道,也不能用哄骗的,还好都蛮懂事的。这
时陈信等人已经走到角落,找了个空位坐下来,这时陈信眼尖,看到赵可馨、张婷伴著古为
年走来,陈信当机立断,对王仕学说:“王仕学,这事先別让人知道,你先絆著他们一下,
我和那雷可夫处理就好。”
    王仕学望向走来的三人,点点头说:“还是早点交出去,少了一小块该看不出来。”,
起身迎向三人而去,他那知两人有苦难言,这时也顾不得解释,陈信说:“那雷可夫,这事
我想是瞞不住的,外面找不到就该来搜身了,自首!”
    那雷可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自首?”
    “对,反正你是从试验用材料中拿的,又不是偷的。”陈信回答。
    这话提醒了那雷可天,比较有勇气的说:“对,我又没错。”又低声的向陈信说:“他
们会不会不信啊?”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再慢一点,人家来搜就不算是自首了。”陈信一想没有第二条
路了,拉著担忧的那雷克夫,向著林美雅组长走去。
    林组长一听东西是那雷可夫拿的,还没细听,立刻带著两人向留在场中的控管总长及战
务总长走去,当然控管总长马上按收发机通知船长,而不一会儿,陈信和那雷可夫首次登上
卓卡中的第一层船长室,而这时室中除了两人之外,只有船上的五位将领。
    五位将领听著那雷可夫结结巴巴的报告经过,加上陈信在一旁不断的补充,对整件事有
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当两人一面敘述之际,參謀总长一面不断与卓卡连线。
    两人报告完毕的时候,船长望向參謀总长;这时參謀总长向著船长点头说:“报告船
长,确实是物料员在不知情的情形下,送去了斥候部,它们说的应该可信。”两人这才松了
一口气。
    这时魁梧的战务总长见两人松一口气的样子,吼了起来:“你们两个知不知道那是干什
么的?以为没事了?”又是一个霹靂火。
    还是副船长打圆场,对战务总长说:“他们说的要是都是真的,严格的说,真的不是他
们的错。陈总长,我看你还是先发紧急通报回总部。船长你看怎么样?”最后一句话是向著
船长说的。
    船长闻言点了点头,战务总长只好悻悻然起身,船长又加了句:“先说东西毀損了就
好,別提怎么坏的。”
    随著陈总长离开,两人看著眼前的四位高級将领,想离开却又不敢,这时船长再向著控
管总长说:“高总长,麻烦你跟他们解释下智能元素的用途。”
    控管组长站起躬身应是之后,船长、參謀总长和副船长向著更里面的內间行去。
    控管总长负责船上的控制以及兵工部、救护部的事务,名叫高惜春,是个五十出头的女
人,也是船上五位将领中唯一的女性,虽然正值浑身上下散发著成熟魅力的岁月,但是脸上
总是冷冰冰的似乎没什么人情味。
    高惜春总长让两人坐下,才慢慢的说:
    “你们拿的那个智能元素,是每一艘卓卡的灵魂;卓卡在制造的时候,是由这种物质与
各式物质合成,利用其神经联繫的特性,将合成的物质,与中心的智能结合,成为可橾控的
生化物质,还拥有某些增幅的功能。”
    般,都是以体積比约百万比一来制造,而军队中的卓卡功率较高,大约是八十万比一;
也就是说,你们用去的二十公斤智能元素,就足以制造五艘像安妮这样的卓卡。”
    陈信与那雷可夫面面相覦作声不得,这才知道有多严重,高总长继续说:
    “智能化之后,末梢部分的神经难免会逐渐死去,而因为体積比大大的关系,智能部分
自体补充的进度来不及供应,所以每艘卓卡都必须定期补充智能元素,或是受損伤时的修
復。通常卓卡只需要约两百公克就足以供应近半年的补充,所以一般卓卡上是不会攜带智能
元素的。”
    那一定是有特殊用途了,陈信心想不知道会不会被拿回去,看来保住吉吉乐乐的机会不
大,吉吉乐乐这时连话都不敢说了,只是让陈信感受到害怕的讯息。
    “这次攜带这么多的智能元素,主要是为了修復有些損伤非常严重的卓卡,另一方面为
了有可能长期对抗,又多带了一些,准备供应隸属席考军区的卓卡使用。”
    高总长沉默了下来。
    那雷可夫虽然担心,但是也难抑好奇的间:“报告总长,请间这智能元素是怎么来的?”
    高总长看了那雷可夫一眼,点点头冷冷的说:“你的能力也算不错了,你觉得是怎么来
的?”
    那雷可夫沉默了一下,吞吞吐吐的说“……该是将某种特殊金属,凝结成细胞的模式,
使得有反应的能力,但是……但是……怎样使得其间的讯息藉著电能传输?……报告总长,
我实在想不出来。”
    “这是联邦的机密,所以就算民间用的卓卡,其中的智能元素也是由军中供给的。智能
元素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根据用途转换完成了以后,就没办法改变设定了……”
    陈信与那雷可夫心中不禁大喜,这样说来该不会将元素收了回去吧?
    高总长继续说著:“其实连我也不知道是如何制造的,只有联邦的最高中心和圣岛上的
圣殿有办法制造出来。这次虽说是因为被物料员在不知情的情形下送去了斥候部,又被你们
误打误撞的糟蹋掉,你们还是难免……”高总长一时间似乎难以措词。
    “可是这种用途真的很不错啊。”那雷可夫急忙的辩解。
    “这是浪费,何況你制造出有回应的智能体,还触犯了联邦法,你们没忘了自从无元十
四年合成人作乱后,虽然几次的改朝换代,制造自发式智能体的人还是都必须终生監禁,而
智能体也必须銷毀的事吧?”
    高总长看了看脸色大变的两人,接著说:“不过因为这……三个智能体,只能与你们溝
通,可能还有转机。”随后起身说:“你们坐一下,我去向船长报告!”
    两人看著高总长离去,陈信还没说话,那雷可夫已经在那儿喃喃的说:
    “我想本来就有智能了嘛……只是改一下排列而已。”
    陈信虽然也担心,但还是疑惑的间那雷可夫:“为什么作成卓卡就不会有回应了?”
    那雷可夫才回过神,哀声叹气的回答:“因为八十万到百万分之一的比例大大,智能系
统可能只留下百分之一不到来作为我们一般所说的智能中心,用来执行命令,或是连上设计
好的晶片或电脑,其他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用来联繫整个结构用的;唉……我猜百万分之一可
能也是极限了,像我这样把百分之百的智能元素拿来思考,难怪成长的这么快。”陈信这才
了解。
    两人一静默下来,吉吉说话了:“老爸,我们很聪明噢?”
    乐乐接著说:“我们该不会被拆散了吧?可是那雷可夫会不会被抓?”
    其实陈信心中要是有答案,吉吉和乐乐会和陈信同时知道,不过乐乐的意吉吉接著回
答:“总长不是说,还有转机吗?”
    乐乐也说:“对呀,爸爸你不要担心。”
    这时陈信想安慰低著头的那雷可夫,于是对他说:“对了,还没告诉你,他们两个我取
名吉吉和乐乐。”
    “极极和乐乐?”那雷可夫抬起头愁眉苦脸的说:“极乐?不要乐极生悲就好了。”
    “不是那个极,是吉祥的吉,他们说你不要担心,该没事的。”
    “唉,陈信,它们说的还不是由你所听到的事情来判断的。我的小雷也说应该没大事,
能信吗?”那雷可夫十分悲观。
    陈信灵机一动说:“別忘了它们很聪明,说不定不输有修练天机术的人,说话会有几分
准的。”
    这话倒也有理,那雷可夫心情好了点,才想起另一件事来:“你的吉吉乐乐还好意思跟
我说话,不是忘了我吗?”
    陈信心中知道那雷可夫指的是当时被乐乐震开的事,一瞬问吉吉乐乐也明白了,心中同
时传来吉吉乐乐的道歉声,陈信笑笑的说:“它们说那时不认识你,对不起,还要我谢谢你
呢。”心中一动念,要吉吉和乐乐出来。
    乐乐传出问题:“爸爸,会不会有问题?”吉吉这时已经应了声好,探出了手掌大的一
片。
    陈信心想乐乐似乎比较害羞,回答:“反正没別人,该没关系。”
    乐乐这才向外探了出去。但是两个都还是把大部分的身躯附在陈信身上。
    这时吉吉已经和那雷可夫玩了起来,与那雷可夫的手掌拍来拍去,乐乐钻了出去后,小
雷也探出头来,与乐乐相碰。那雷可夫笑著对陈信说:“小雷在怪我把它做的太小了。”
    这时吉吉和乐乐忽然倏的弹回陈信胸前,小雷也弹了回去,陈信正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吉吉和乐乐已经争先恐后的说:“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陈信一看那雷可夫,似乎小雷也作了相同的告知,这时才由內间傅来脚步声,显然是长
官们正要出来。
    那雷可夫低声的对陈信说:“你看,它们的增幅能力好用吧。”
    说话间船长等人走出了內间,陈信两人连忙站起,”立在一旁。
    这时战务总长也走了进来,向船长敬礼后才说:“席考军区司令叫我们想办法戴罪立
功。”然后脸色非常难看的瞪著两人,看来刚刚向总部通报的时候被刮了一顿。
    船长听了脸色倒是不变,与參謀总长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向著众人说:
    “我了解了,控管总长,你与那雷可夫再了解一下他设计它们的原理;战务总长,我们
离开大久了,你先去控制室看看;陈信!”
    两位总长应了声是之后,陈信连忙跟著答:“是!”
    “你随我们进来。”转身又与副船长、參謀总长等人向內走去,陈信志怎不安的只好跟
著进入內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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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媛缘 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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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星战英雄9
发信站: 听涛站 (Sat Jun 19 15:53:45 1999), 转信

星战英雄 
第九章 祸福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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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间不大,陈信放眼望去只见到一组沙发,还有张床,看来船长的房间并不豪华。
    陈信来不及多作打量,船长的声音传来:“陈信,坐下没关系。”
    陈信依言就坐,船长笑笑的说:“陈信,我知道你的父亲陈天豪也是一位军官,你想不
想知道你父亲的消息?”
    陈信连忙点点头。
    船长继续说:“我刚刚帮你查了一下,你的父亲在攻坚战中表现優异,已经晉升为四級
将官。但是……”
    陈信心中不由得一紧。这时船长面色一沉:
    “但是在我们前些天的一场防卫战役中,你父亲未能回到临时总部,不知道是受伤未
回、还是被俘,因为战事是在我们所掌握的范围內发生的,所以可以肯定你的父亲只是失
蹤……”言下之意是指没看到尸体。
    船长又说:“根据你的资料来说,你的能力已经超越了大部分的一級军官,所以也应该
可以派去战场,本来像你们新来报到的是不会立刻派去,但是----”这时陈信听到父亲的消
息,忍不住抢著说:“报告船长,我愿意去地面。”
    船长笑了笑说:“很好,不过还有一个问题。”转头望向參謀总长。
    參謀总长接著说:“我们回到原来的问题,智能元素的事虽不算是你们的错,但是照理
来说这种有反应的智能体是应该立即銷毀的,除非……除非有留下来的必要。”
    陈信想了想还真想不出必要性,心中大急,听得參謀总长说:“现在有一种可能性,不
过要你自愿才行。”
    陈信瞪大双眼,等待下文。
    船长这时又接口说:“前几天,总部传来消息,现在只要是向他们投降的军官都被集中
看管,无法滲透,总部希望我们派人以士兵的身分混人,但是派出的人能力又必须足够,才
会受到肯定,这样才能由外而內逐渐进入敌方阵营的决策中心;不过似乎因为敌方中有叛变
的高級将领,所以我们军队人员的资料都在他们手中,让高阶军官来假扮士兵十分容易被识
破,反而危险;所以到现在我们一直还找不到适当的人。”
    看了看逐渐了解的陈信,船长继续说:“你刚刚也听到战务总长说的了,总部要我们戴
罪立功,所以因为一方面你的能力已经不低,另一方面又有容易隐藏的武器在身,听你们说
它还可以将能力增幅,这样更加大了你的机会,这也就是參謀总长所说的必要性的意思。但
是因为你是由于临时征召而来,这件事必须有你的自愿。”
    陈信还没答覆,參謀总长在一旁又说:“虽然有一定的危险度。但是这样你可以保留这
两件被浪费的智能元素,而且又有机会到地面见你的父亲,再加上若是成功的完成任务,你
就将是整个战役中的英雄。”
    陈信倒是不想做什么英雄,只是真的很想见见父亲,而且也不忍心将吉吉和乐乐銷毀。
    虽然是短短的几个小时,陈信其实已经把它们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要是自己不去,这
两个小心灵就只好夭折,陈信不再多想,点了点头说:“报告船长,我愿意去。”
    船长一拍大腿,点了点头,向著陈信说:“勇敢的好孩子,你一定能为联邦争光的。”
    这时參謀总长拿出准备好的笔和自愿书说:“只要签个名就可以了。”
    陈信拿起笔正要签下,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报告船长,请问那雷可夫的小雷……嗯,
他的智能元素是不是也可以保存下来?”
    船长脸色作难的说:“他并没有必要性……”
    “报告船长,他的只有半公斤不到,而且该是很好的研究材料。”陈信还在努力。
    船长想了想后回答:“这样吧,我们先将他的智能体取下来,然后我再向总部争取看
看,若能獲得允许再还他。”
    參謀总长接腔说:“反正据你们所说,离开后再还他应该也没关系。”
    陈信心想,只怕小雷不愿意,但也无话可说,无奈之下只好低头签下了自愿书交回给參
謀总长。
    船长这时哈哈一笑说:“好,我们先出去,陈信你等会儿先別说话,这事可不能让別人
知道。”
    众人魚貫走出外间,控管总长和那雷可夫站了起来,船长说:“二級士兵那雷可夫,刚
刚一級士兵陈信已经将两件智能体交给了我,现在你也先将你的智能体交给控管组长,我们
向总部征詢后,若是可以还你们,再交给你们。”
    一顿又说:“我保证替你们争取继续保有它们的机会。”
    陈信知道,那雷可夫一定正在心中苦劝小雷,心中不禁十分的难过,过了片刻,由那雷
可夫的手掌掉出了一团淡黄色掌大的小块,那就是小雷了。
    控管总长将看似石头毫无生气的小雷拿起,小雷在控管总长的手中硬邦邦的,动也不
动,看著眼眶已经泛红的那雷可夫,陈信低下头来,觉得自己再也不忍心看下去。
    这时船长又说:“那雷可夫、陈信,这次虽然不是你们的错,但是毕竟联邦法规定不可
以制造这种东西,所以现在你们两人,绝对不可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或是再私下讨论此
事,就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这件事。对了,除了王仕学和林美雅组长以外还有没有人知道?”
    两人摇摇头,船长向著副船长说:“这事就麻烦你了。”副船长应了声是,转身走出。
    船长继续说:“现在最好学著把这件事忘掉。那雷可夫!你先回去向小组长报到。陈
信,你先留下来。”
    那雷可夫应了声是,无精打采的向外走去,船长摇摇头又向參謀总长说:
    “也难为他了,让他的小组长这两天多用点心。”转头向著陈信一招手,说:
    “来这儿坐下,和控管总长研究一下这种武器的实用性。”随后向控管总长说:
    “他答应了,你试试看这种武器的優缺点,看能不能再改善。”
    想来刚刚主管们就己商量过了,船长不必多耗唇舌,控管总长就已经了解,控管总长起
身说:“报告船长,我先去拿点东西,也许有用。”
    船长点了点头,对著控管总长加了句:“这样吧,我先去控制室,你和陈信研究完再向
我报告。”待高总长走出室外的时候,又向陈信说:“你记得,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件
事。等一下和高总长研究好了以后,你就先回去休息一下,我会再找你。”
    说完后与參謀总长也向著卓卡前方的控制室走去。
    这时陈信一个人留在船长室內,吉吉猛的说:“老爸,船长老狐狸。说话不可以信!”
    乐乐跟著说:“有矛盾、有矛盾,小雷好可怜。”
    陈信现在知道,吉吉乐乐都很聪明,虽然和陈信知道的一样多,说不定会有更正确的判
断。转念又想,自己刚刚也有发现不大对劲,但是不为別的,就算是为了这两个小傢伙,自
己也会签了。
    陈信心中想什么,吉吉和乐乐自然知道,乐乐难过的说:“爸爸好好,都是我们的错。”
    吉吉也说:“老琶,我们一定会帮你的。”
    陈信脑海飞快的转动,心想现在才数个小时,吉吉和乐乐就像小大人一样,如果自己想
的事情再多方面一点的话,相信它们成长更快,于是脑侮中东转西转,一面随著吉吉和乐乐
的问题将思绪带到更远的地方。
    忽然间思想转到了不该转的地方,吉吉已经抢著说:“赵可馨,老爸的女朋友。”
    思绪这东西,陈信想拦也拦不住的,乐乐接著说:“还有林颖雅、许丽芙两个女孩。”
    吉吉又说:“它们还不算女朋友。”
    乐乐不认输:“可是爸爸都喜欢。”
    天呀,自己从来不敢承认的事,居然被他们揪著讲,最麻烦的是还没法否认,陈信觉得
头大,连忙向它们说:“好了,让我的脑子休息一下!”
    这倒不是謊话,从吉吉乐乐会说话了以后,陈信的大脑还没能休息,最麻烦的是连它们
争吵还都必须透过陈信才能吵,陈信想到这儿,吉吉和乐乐就不敢再说话了,只有传来歉意
的思绪,陈信也不想怪罪它们,向它们说:“你们不知道的事还很多,暫时少讲、多听,以
后再不时的给我建议就好了。”
    吉吉乐乐安静了下来,只仍然保留著喜怒哀乐的情绪溝通。
    陈信真正的休息了一下,不久后,高总长拿著一袋东西进来,对著陈信说:“那两个东
西,该是能够任意变形却又不够坚硬吧?”
    陈信点点头,却又忍不住说:“报告总长,我叫它们吉吉和乐乐……”
    话才出口陈信就后悔了,眼前冷冰冰的高总长睨眼望著陈信,陈信心中七上八下的好一
阵子,高总长才说:“好,吉吉和乐乐。”
    陈信才松了一口气,高总长似乎也不是表面上那么不近人情,高总长继续说:“吉吉和
乐乐因为全组织都是以智能元素所制造的,所以应该还拥有同化物质的能力,如果你也能分
解元素,加上它们的增幅能力相信很快就会有变化。你元素控制还可以吧?”
    陈信尴尬的笑了笑,回答:“报告总长,基本的物质分离还可以,转质就不会了。”
    “够了。你先问问……吉吉和乐乐会不会吸收。”
    陈信念头一动,吉吉和乐乐抢著说:“怎么吸收?不懂、不懂。”
    陈信老实的讲:“报告总长,它们两个说不懂。”难怪不懂,陈信自己都莫名其妙的事
它们怎么懂。
    高总长也不生气,接著说:“只要将物质分解为原子状态,然后将之均勻的分布上表
面,如果要精密一点的控制,大概每百个原子,就要配上自己的一个原子,不过当然不是这
样硬配,而是在依立体薄片结合的同时,在每一小片上依此比例附一小丝的神絰叢,六面都
要开口,以透出神经叢;作的越厚就会越坚固,但是为了你的行动方便,不适合太多。只要
一边大约五公斤的硬金属就好了。你听的懂吗?”
    陈信有点头昏脑胀,虽然每一个字和名词都听的懂,但是还需要稍微思索一下,不过吉
吉和乐乐已经叫开了:“老爸。”“爸爸。”“懂了、懂了。”
    一个叫老爸、一个叫爸爸,陈信实在有点慚愧,老实的说:“报告总长,我还不大懂,
吉吉和乐乐倒是懂了。”
    高总长也不在乎,回答:“你不懂没关系,它们懂就好了。下一步……我们一边开始一
边说,它们的能力该可以一心数用。”
    有这么厉害?陈信更慚愧了。
    “你先让它们尽量伸出来。”
    陈信一动念,吉吉和乐乐各由左右手臂探了出来,这次与前次不同,它们只留下一部分
里住陈信的小臂和手掌,其他的部分沿著陈信的手掌圆圆的张开,好像陈信的手忽然大了数
倍,变成两大片淡黄色的圆扇子。
    高总长在身旁的一包东西中,取出两块泛出银光,亮晶晶的金属块,放在陈信变大的手
掌中,这时吉吉和乐乐各把一部分的身体,包住金属,陈信讶然发现它们正在分解金属。
    这时高总长的声音传来:“你在发什么呆?还不帮它们?”
    陈信连忙运上元素控制术,穿过手掌延伸到吉吉和乐乐的身上,这还是陈信第一次运用
特殊的能力到它们身上,陈信忽然发觉,吉吉和乐乐还有自己,在这一瞬间仿佛心神连在了
一起,它们在作什么陈信一清二楚,不再像适才一般,被动的接受讯息,而也当场了解它们
是怎么作的。
    这时速度更是加快了数倍,陈信可以明显地看到金属块慢慢小了下去,而银色也均勻的
往表面散去,这时陈信忽然灵机一动,问高总长:“报告总长,能不能多给右边吉吉半公
斤?”
    高总长眉头一皱,还是又从袋中取出一块一样的金属,运功捏下了十分之一,交到陈信
的右手上,吉吉欢欣的包住这半公斤,两边心灵同时传来高兴的感觉,叫著:“我们一样重
了。”
    高总长不管这么多,向著陈信说:“再来就是建构任何需要坚硬的形状时,结构上要依
照力学的原理排列……”
    陈信因为吉吉乐乐的帮助,无须多费心神,就好比可以一面拿著石头一面对別人说话一
样,听著高总长的话到这里,不等它们起反应,陈信就说了:
    “报告总长,力学不懂。”
    高总长解释说:“因为硬质部分都是排列在外,內部的较软,所以中间必需有柱状的支
撐,将任一边的受力,均勻的分散到全体,也就较不易被破坏,甚至比实心还坚固;还有,
边缘的地方,必须作成銳利的形状,因为受力的机会较多,而且受力面積小压力相对增大,
所以在这种部分必须留下多一点的硬质部分……”这时乐乐已经完成随即施行,陈信的左半
片马上变成一方片银光闪闪的锋利圆片。
    不一会儿,吉吉也完成了,这时高总长将手中的金属块往前伸说:“砍砍看。”
    吉吉抢著说:“老爸,我来!”
    陈信举起右手,心想这不是硬金属吗?叫我砍?生怕伤了吉吉,只用了六成劲迅速一
挥,只见银光瞬问泛出,高总长一看不妙,扔开金属,向后一闪,陈信连忙收劲,银光一
收,只听鏘鐺一声,金属块分成两半跌在地上,而空中还缓缓飘下高总长的发丝,原来高总
长虽然向后退,但是人退的快,头发自然向前一扬,当下被陈信刷下了一小部分。
    陈信看的清楚,自己劲力一催,透过吉吉忽然增加数倍,銳利的气劲化成银光,透过锋
刀向外延伸了将近半公尺,金属块还没碰到吉吉就被锋刀化作两半,陈信收劲不及,连高总
长的头发也惨遭池魚之殃,陈信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高总长踱步走了回来冷冷的说:“你忘了有增幅的能力了吗?干么那么大劲?”陈信连
忙道歉,低头看著完全看不出原来模样的双手。
    还好高总长似乎也并不十分在意,继续说:“不用的时候硬金属部分就必须內藏,不然
就大明显了。”
    吉吉和乐乐闻声,不待陈信示意,微小的表层翻翻滚滚的银光逐渐消失,又是淡黄色露
在外面。
    “藏在第二层就好,临时有意外还可以抵挡一下。另外这实在不像原来的肤色……”
    高总长又从袋中取出两个约一立方公分的褐色小块,拋到吉吉和乐乐身上,说:“这个
也吸收进去,依著你现在的肤色作调整,就看不出来了。”
    过不多时,吉吉和乐乐果然一点也不像外来物,好像陈信天生畸形,有双特大的扇子手
掌。高总长继续说:“这样差不多了,吉吉乐乐你们收回去,陈信你把上衣脱掉。”啥?脱
衣服?这样不好吧?
    吉吉乐乐缩回陈信胸腹,陈信倒是还在迟疑,高处长不耐烦的说:“快点,我要看看有
没有破綻!”
    陈信心里一橫,将上衣脱下,脱便脱吧,谁怕谁?
    高处长端详了一番,摇头说:“吉吉乐乐,最外层质感要像皮肤、肩膀的边缘处要薄一
点,但是要用软质的结构,你们的交界处也要薄,原来皮肤上毛细孔的需要也要注意到,造
假不来的地方,只要在人前又没穿衣服时,就让他露出来……”
    高总长似乎直接在对吉吉乐乐说话,陈信一句句听下去也懒的细思,听到这才暗骂,你
当我是谁?我在人前不穿衣服?什么造假不来的地方?
    这时高总长绕到了陈信身后,继续的品头论足,陈信心想,还好没说小腹也有,不然不
是要脱裤子了吗?高总长的话声正好傅来:“至于腰部以下……”
    陈信大惊失色,这还得了,裤子是万万脱不得的,高总长顿了一下,才说:
    “……照著上半身的要訣去作就行了。”陈信松了一口气,天啊!逃过一劫。
    最后高总长终于让陈信穿上衣服,间陈信:“你习惯用什么武器?”
    “报告总长,我以前主要练馭物术,没练过武器。”陈信回答“那你趕快让战务总长教
你,他擅长用刀,你右手先变把刀看看。”
    吉吉连忙向外一窜,变成一把包住陈信右手的大刀,倒是银光闪闪,气派非凡。
    高总长说:“我正要提醒你,不要包住手腕,还是变成棍状的刀把供抓握,一方面比较
没有破綻,另一方面武器在指、掌、腕间还有许多的变化。”
    一顿又说:“今天就到这里好了,记住,如果想让吉吉和乐乐出来,一定要在没有人的
地方。你先去找小组长报到,等一下船长还会找你,能休息就休息一下。”
    终于结束了,陈信敬了个礼,转身向外行去。
    陈信见到了林美雅组长,似乎是因为已经被交代了什么,林组长劝慰了陈信一番就让他
回去休息,陈信临走林组长还加了句:“陈信你好像比较看的开,去劝劝那雷可夫,他应该
也在房里。”
    陈信点了点头,一面心想,自己不知道如何该面对那雷可夫,不是自己比较看的开,是
自己的吉吉乐乐并没有真的被夺走,虽然没被夺走,但陈信可以体会那雷可夫的心情,一面
走一面思索的时候,乐乐说话了:
    “爸爸,我们可以问船长,也让那雷可夫加入计划,这样小雷就有存在的必要性了。”
    “我又不能直接告诉他,不然等一下先问间船长?”陈信在心里回答。
    “可是这个工作很危险,又是高度机密,要是那雷可夫知道了却不去,船长不知道会怎
么样?”
    这是吉吉的声音。这话也对,陈信一时真的难以决定。
    “我看那雷可夫一定答应的。”乐乐说:“他一定捨不得小雷。”
    “但是他的功夫不高,万一出了事,他和小雷会一起遭殃。”吉吉不贊成。
    难得吉吉和乐乐的意见不一样,陈信心想,自己要是告诉船长,真的不知道是帮他还是
害他?
    转眼间陈信已经走到了那雷可夫寢室外了,正要敲门,门裏先传来那雷可夫的一声长
叹。陈信摇摇头举手敲了敲门,那雷可夫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
    “门没锁……”
    陈信推开了门,那雷可夫正躺在那里,转头一看是陈信,苦笑了一下说:
    “我们可是同病相怜了。”他一直以为陈信的吉吉乐乐也不在身边了,那雷可夫继续
说:“你还好一点,只和它们相处了几个小时,我和小雷相处了一天一夜呢。”
    陈信在一旁坐下,那雷可夫继续喃喃的说:“小雷只一直说我不会有事,他就不敢讲自
己会不会有事。”
    陈信吶吶的说:“那雷可夫……船长不是说会帮你……会帮我们争取吗?
    別大担心了。”其实陈信自己也不大相信。
    “对!对!我要等小雷回来。”那雷可夫精神来了。
    陈信有点慚愧,乱以他语:“那雷可夫,你真的作不出来那种智能元素吗?”
    那雷可夫一听,皱著眉头回答:“就是电能如何自动流窜的问题难以解决……”抬头对
陈信说:“我再研究一下,看能不能替小雷作个弟弟妹妹的。”
    “別太伤神了,要记得休息一下。”陈信看那雷可夫又有了精神,笑了笑转身钻出了那
雷可夫的房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陈信想到等一下船长又会找自己,那时要是有人恰好与自己在一起,还真难以解释,今
天先待在房里好了,按下电信波收发机,通知几个可能会找自己的朋友,像王仕学、薛乾
尚、赵可馨等人,告诉它们自己今天想练练內息,不出去了。
    当然与赵可馨联繫的时候,陈信多费了一点唇舌,不过大致上也算是同意了。
    陈信又枯坐了一会儿,心想乾等也不是办法,既然说要修练,乾脆就再好好的练一下
吧,不再多想,陈信双目一闭,转眼间已然入定。
    到了晚上,船长果然把陈信找了过去,看了看吉吉和乐乐的硬质化倒是颇为满意,随后
交给陈信一些装配在身上的小玩意,并把陈信交给战务总长,让他紧急传授陈信功夫,战务
总长身为三級将官,功夫果然不凡,不过陈信学归学,还是以自己观察內劲去向的独特方法
在学,反正战务总长也没时间验收,就这样一教一学的转眼就又过了两天。
    无元七三三年六月二十一日第三天,战务总长也没时间教了,安妮必须高速穿进凤凰星
的大气层,降落在安全的区域。
    但是在开始靠近凤凰星的时候,因为距离尚远,在星球同一面的对空雷射已经开始向安
妮射击,也因为距离尚远,安妮在控管总长和战务总长合力操控下,左闪右避的一路向下行
去。
    陈信等人当然帮不上忙,只有收好行李与数百人聚集在大厅,对著眼前的萤幕,将自己
全身固定在座位上,任中型突击卓卡安妮忽上忽下的剧烈震动,有时一个上下抖动就是数百
公尺,而眼前的大萤幕正即时播放出外面的景象。
    只看到一束束的超大光柱向著自己而来,而随著卓卡的扭动也不断的避开,据说船长是
为了训练实战中的操纵技巧,才让大家一起瞻战心惊。
    陈信百忙中转头望向一旁,看到王仕学倒是聚精会神盯著眼前的萤幕,古为年也瞪大了
眼睛,但却是呆滯的动也不动;赵可馨咪著眼睛,又要看又不大敢看,而那雷可夫却乾脆闭
上眼睛看也不看,口中念念有词的说:“无祖保佑,无祖保佑……”
    不过随著地表的越来越近,雷射光束也越来越少,终于闪掉最后一道光束,众人正想欢
呼,突的安妮一减速,全部的人都不由自主往前直甩,才发觉怎么眼前萤幕上的地面越来越
大,眼看著就要撞上地表,又是一阵大震动,安妮稳稳的停在地表上方约五十公尺处,众人
这时喘著气也没力欢呼了。
    不久后安妮缓缓的下落,眼前的萤幕也忽然暗了下来,安妮终于安然的降落在凤凰星的
地表上。
    如同上次到白鸟星一般,离开之前必须先对时间,白鸟星与地球差不多,一天也是将近
二十四小时,但是凤凰星可不同,一天三十个小时,也就是说,凤凰星的八天大概是地球的
十天,而据说凤凰星上的一年大约是地球的两年,所以一年共有五百八十多天,其中不分
月,以八天为一周分七十三周。
    到了凤凰星,在飞行中的相对速度影响之下又失去了五天,所以现在该是无元七三三年
六月二十”(日,也就是凤凰三十八年第五十四周的周一,现在该是正好刚刚趕上凤凰星秋
季的尾巴。
    在安妮的控制下,陈信等人收发机上的时间也跟著作调整,下得卓卡,眼前的基地与地
球上和白鸟星上的军事基地完全不同,四面断壁殘垣,虽然四处別无杂物,不过遍地都是一
块块早已凝固的褐色血迹,可以想见当时攻下这座大型雷射基地的时候,战況是多么激烈。
    在剌目的白色太阳照耀下,众人迅速的在安妮前的一块空地上列队集结。
    随后又是一连串的问候和勉勵,其中让陈信最为注意的自然是自己父亲的消息,不过在
临时总部的总司令口中,倒是没听到任何相关的讯息,集会结束后,四散休息,在一小时后
重新集合,有任务分配。
    陈信和趟可馨两人在初定情之后的第二天就被编上安妮号,卓卡上的十来天,两人独处
的机会其实也不多,而最后两天陈信又必须专心的与战务总长学刀法,更是有些冷落赵可馨。
    在略作收束后,这时两人手拉著手向著空地东首一棟破旧的三层楼建筑物走去。
    两人也是少年男女,初嚐相爱的甜蜜,直恨不得整天黏在一起,只想寻个没人的地方说
两句贴心的话儿。
    眼前的楼房是一棟旧式的四方建筑物,一楼的墙壁几乎都已破碎,散落一地,直接可以
看到楼房后基地的围墙。穿过楼房,两人走到楼房后一块尚未倒塌的殘垣和围墙之间站定,
眼看四下无人,两人双目相对微笑了片刻,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吉吉和乐乐这时乖巧的不出声,陈信眼望著面带甜笑的赵可馨,两人的距离是越来越
近,直到陈信的眼中只看到她的双眼,耳中传来的是她细致的呼吸,鼻中间到的是她若有若
无的香味。
    陈信心中还在想,怎么女孩总是有那么些不知从何而来的香味?闻了又挺舒服的,陈信
目光低了下去,这时满眼都是她红艷艷微顫的櫻唇,陈信快要醉了,她灵动的双眼是为了谁
缓缓的闭上?她姣好的面容是为了谁缓缓的扬起?
    陈信轻轻的触著、含著她的唇,这时轻轻搂著是她纤细的腰,颈上环绕的是她柔若无骨
的手,终于两人容不下任何空隙的紧紧相拥,剎那间软玉溫香抱满怀,除了两人逐渐急促的
喘息声,世间再没有別种乐章。
    是谁说过女孩是水作的?可馨的身体似比水还要柔。
    是谁说过女孩的吻如櫻桃?可馨的唇似比櫻桃还要甜。
    陈信全身似乎充满了欣喜,陈信的唇,缓缓的移动著,移上她的脸,移上她的眼,移上
她的耳,可馨浑身一软,陈信连忙紧了紧双手,两人脸颊相贴,耳鬢厮磨,为什么再美好的
亲吻也终将结束,再甜蜜的相拥也终将松手?捨不得啊……捨不得啊,我捨不得轻轻的放开
你,我只想用力的拥著你。
    良久,赵可馨缓缓抬起头,陈信才不捨的微微放松双臂,两人深深的相视,彷彿要将对
方的面孔鐫刻到自己的心底,赵可馨伸手轻轻的捧著陈信的脸,含笑的说:
    “这是我认识的陈信吗?这是我喜欢的陈信吗?”小妮子又有花样了。
    “不像吗?”
    “不像,不像……”赵可馨微侧著头说。
    “怎样才像?”
    “还要再确认一下……”赵可馨双手一紧,两人的唇再一次的接合。
    丁香暗吐之间,管它满天秋风颯颯,欢欣和喜悅好似狂潮,将两人紧紧的淹没。
    忽然隐隐传来人声,两人再不捨也只好依依的分开,这时从前方楼房的转角走进工二个
壮实的身影,陈信一看阶級,虽然同是一級士兵,但是想来该是前辈,于是向著他们点头打
了个招呼,三人倒是爱理不理,目光向两人打量片刻,中间一位身材较矮,脸型瘦长的士兵
懒懒的说:“你们两个是新来的?”
    陈信点点头没出声。
    “噢,原来是席考军区的?”那人接著问。
    “我们是从地球上来的。”陈信回答。
    对方三人互视一眼,笑了起来,右边的一个胖子指著陈信说:“原来是那些嫩鴿子。”
    原来由正规部队完成教育,进入军队时也差不多将近三十岁了,像陈信和赵可馨年方十
九的向来少见,所以三人笑他们是嫩鴿子。
    赵可馨见对方出言无礼,拉了拉陈信示意要走,陈信会意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这时
中间的矮个儿又懒懒的说:“別急著走……我们是战友吧?应该认识认识。”
    陈信只好转回身来,对方接著说:“我叫严书。”一指左边的高个儿说:
    “这位是钱独关。”
    胖子在一旁接口说:“我是方慕思。”看他粗手粗脚的,倒取了个文雅的名字。
    陈信也不失礼,回答:“我是陈信,这位是赵可馨。”
    “才二十岁吧?”严书说陈信点点头,对方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一搭没一搭的间东问
西,陈信也不想解释自己只有十九岁。
    “方胖子,你看人家陈小兄弟才二十就是一級士兵了呢……”严书嘖嘖有声的说。
    胖子方慕思装模作样的摇摇头应和说:“慚愧啊慚愧,我混了一年多才混上一級,陈小
兄弟只花了不到一个月,实在是大厉害了。”
    听到这里陈信心中有了一点底,回答说:“实在不敢富,这是误打误撞来的,那比的上
各位……”
    “咦,大客气就是虛偽了。”严书打断了陈信的话。陈信也只好看著对方还要变什么花
样。严书继续说:“这样吧,我们讨教一下,就知道到底多厉害了是不是?”
    方胖子连忙点了点头说:“嗯,有道理。”
    赵可馨在己旁忍不住说:“部队规定交手必须有长官在一旁的。”
    严书哈哈一笑说:“原来还是两个乖宝宝。小姑娘,这里是战场,不是训练中心!”
    陈信接口说:“无论如何,我们的集合时间就要到了,三位对不起,失陪了。”一拉赵
可馨,两人转身就走。
    就在这时,一直没讲话的高个儿钱独关忽然往前一跃,右掌由陈信上方直劈了下来,一
面说:“试试花不了多少时间的。”
    陈信察觉到这一掌较之谢日言竟毫不遜色,当下将赵可馨一推,轻轻向前送出四公尺,
转回身来运出三成內劲,左手抬起,一掌迎去,眼看两掌正要相击,钱濁关半空中一扭腰,
让开这一掌,右腿一旋直往陈信的头部右侧踢去。
    陈信心中不禁大奇,对方这一掌到此时刻竟能半途扭转,足见对方尚未全力攻击,这时
无暇多思,左手也移劲向旁一拦,拨开对方来襲的右腿。
    钱独关藉力一翻,翻到了陈信身后,拦住陈信的去向,陈信见似乎难以善罢,对数公尺
外关心的望著这儿的赵可馨说:“可馨,你先回去。”
    赵可馨点点头,向后一飘一面说:“陈信你小心点,我去找组长。”三人围住陈信,对
离去的赵可馨倒也不加拦阻。
    这时方胖子一声大喝,向前一冲,两掌向著陈信的腰脊击去,同时间严书和钱濁关两人
也同时向著陈信攻来,陈信见三人如此无理,心中难免有气,但是自己第一次同时受到三方
面的攻击,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好靠著迅捷的身法向前一冲,这样一来三人就无法同时进
襲,何況陈信也想先击退眼前的钱独关,这样就方便与赵可馨会合了。
    陈信在脱离严书和方慕思的攻势下,向著钱独关的气劲空隙击去,但是陈信还是不愿击
伤对方,所以仍然不敢选择对方的要害,只由侧方向著钱濁关的左臂挥去,期望能推开对方。
    这时钱独关神色一变,双掌一圈,气劲泛而未发,蘊含的劲力,竟然比之前强了一倍有
多,陈信猝不及防之下临时只加了一成劲,掌臂一触,虽然劲力略略不及对方,但毕竟这一
点是对方劲力的较弱处,一声气爆声,两人同时向后滑退。
    钱独关向后退还没什么,陈信向后一滑就落人了严书和方慕思的掌下,这时只觉得背后
两股劲力直襲而来,吉吉乐乐也觉出凶险,蠢蠢欲动,陈信心中一面制止它们,一面不待向
后滑动的身躯停止,以陈信自迈入九九之境后从未用过的八成劲力,向上猛提身躯。
    严书和方慕思两人只觉眼前一花,陈信突然不见蹤影,连忙回头,只见陈信双掌正带著
风雷之声,向著两人襲去,这时陈信已经想给对方一点教训,向前挥出的掌上足足带了四成
劲。
    没想到两人眼看就要挨揍,身形竟然也突然加快,回掌一抵,顺著陈信的掌劲向后轻轻
一飘,与钱独关站在一起。
    陈信心中大奇,这三人招招凶险,但是劲力却又似乎留有余地,以实力来说,恐怕不输
给曹似同、林美雅等一級军官,怎么会只是一級士兵而已?
    这时三人也站成一排,怔怔的看的陈信,似乎心中也都是疑问,陈信忍不住出口骂:
“你们三个到底想干什么?有力气不会去打敌人吗?”
    三人面面相覦,似乎觉得被陈信骂是一件好笑的事,互相点点头,还是较矮的严书发
话:“小夥子,接了这一招再说吧!”
    三人同时向前一冲,六只手掌毫不取巧的向前轰来,这时不像适才三人围住陈信出手,
陈信可以先选一方攻击以闪避另两方,这时三人由同一面攻来,而且掌未达劲先至,六只手
掌夾带著空气被挤压的爆破声,劲力笼罩著两公尺方圆,迅如电闪的撞上来。
    陈信这时真心要避其实也还来的及,但是一方面心中发火,一方面也想试试自己的功
力,想著你们用刚劲,我也来用刚劲,看谁倒楣!当下运起八成的刚劲向前推出,空气仿佛
被撕裂般的传出尖銳的摩擦声,三人脸色一变,想后撤也来不及,只好硬著头皮咬牙继续出
手。
    两边劲力交击,气劲轰然向旁一迸,一旁的一楼墙壁原来还仅存些少部分,这时如同风
捲殘云,全被颳至一楼的內侧,只留下原来的房柱。
    陈信望向灰头土脸的三人,眼前三人面色惨白似乎受了內伤,不禁有些无奈的说:“你
们还好吧?”
    三人闻言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向著陈信挥挥手,示意陈信离去。
    陈信心里不禁好笑,打输了还是一样没礼貌,转头望见林美雅组长与赵可馨正快速的向
这儿来,陈信这时觉得对方虽然只是一級士兵,但是练到这种地步也不容易,不愿让他们受
罚,连忙说:“我的组长来了,你们还不快走。”
    三人转头一望,再互望了一眼,点点头同时向著另一个方向飞纵而去。
    转眼间林组长和赵可馨也到了这儿,赵可馨看见四人交战过后的痕迹,连忙抓著陈信的
手说:“陈信,你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陈信将赵可馨的手紧了紧,笑著说:“没事。”
    “陈信,那三个人呢?”林组长在问。
    “报告组长,跑了。”林组长闻言四面看了看,也见不到形迹。
    这时赵可馨说:“报告组长,他们三个叫做严书、钱独关,还有个大胖子叫方慕思。都
是一級士兵。”
    林组长一听之下面色一变,听到最后一句才释然的点点头说:“都是一級士兵?”两人
点点头,林组长说:“好,我知道了,我会去查查看。”
    陈信闻言连忙说:“报告组长,他们是跟我开玩笑的,没什么关系啦。”
    赵可馨一听,睁大了双眼想说话,陈信连忙用力捏了捏她的小手,赵可馨微一皱眉才不
作声了。
    陈信心想,自己已经将对方打的微带內伤,別让人大下不了台;这时林美雅组长微微一
笑:“照著可馨说的来看,他们的态度也大差了,开玩笑也不能这样。我有分寸的。”
    看来赵可馨刚刚可能稍微添油加醋,陈信也没法再说什么,只好住嘴,林组长又说:
“时间也快到了,没什么事就去集合吧。”
    两人应了声是,随著林组长往中间的一大片空地飞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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