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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星战英雄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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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战英雄 
第十章 身负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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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信等三百余人再度集结在寬闊的空地,目送著飞弹形的安妮号缓缓的昇空,安妮号之
內只留下了一百余人,又要向著佈满雷射的天空冲了出去。
    这时陈信忽然觉得右耳中传来安妮号船长的声音:
    “陈信,结束后到司令部去找盧总司令,今后将由他直接指挥你,你也直接向他负责。
为了确保你的安全,凤凰星上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他一位,以后哪些人会參与这项机密,也
将由盧总司令决定。”
    这是船长的声音,船长给陈信的小玩意中就有这一样,一个放在中耳中的微型收发机,
连接上神经,陈信可以随意控制的收发讯号,这时当然不便回答,陈信只回发了已确认的讯
号。
    不一会儿,安妮缓缓的向上直立,咻的一声直往天空逝去。
    这时队伍的前方,传来整队的声音,原来是盧总司令到了,听人说他也将近九十了,但
是却一点也不显老态,只不过两鬢略为泛白而已,样子比安妮上的船长还要年轻,随著开场
白之后,盧总司令脸色一沉说:
    “各位之中大部分都没有真正见识过战争,天讯節目中悲欢离合的战争節目,与真实的
战场是截然不同,所以各位中,如果有与异性论及感情的,最好早点分手,以免因情绪的关
系而損害了全体。”
    陈信心中不禁为之一惊,自己这些天,真的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可是,难道只能分手
吗?自己又将混人敌阵,能不能再相见也不知道,遑论其他,说不定阴错阳差之下,两人还
必须在战场为敌,想到这,陈信心中不由得一沉。
    盧总司令继续说:“各位知道,叛军主要是由流放至凤凰星的违法者,与原来部分的军
队相结合而成,其实所谓凤凰星的违法者,最主要的是在地球或白鸟星上,濫用武力的人,
也就是不遵守联邦的规定,于军队外使用特殊的禁用武技。这种违法者,功夫都比一般平民
優秀,至少是一級士兵以上的程度,所以,除了救护部与兵工部的部分人员,其他的二級士
兵,我们会展开严格的训练,直到作战能力被认可为止,而一級士兵以上的官兵将会比较快
派上战场。”
    陈信这才知道,为什么从小就看不到任何一位运用战斗武技的人,不过这样是不是专制
了点?为什么由地球到凤凰星,每次说的都有点不一样?
    这时总司令话锋一转:
    “在这个星球上,我们最主要的战略目标就是八座超大型的对空雷射,如今我们拥有的
是狂雷基地。其他的七座中,神雷、迅电两座基地在海岛上,爆雷、猛雷、惊电、银电、魔
电五座基地在陆地上。
    我们首先要攻下的就是与我们狂雷基地同在北半球的神雷、爆雷、猛雷三座基地。救出
基地中的军民,至于行动的细節,在我们分组后,各组的组长会收到通知。等一下分组名单
会公佈在司令部前的公佈欄,并指定集合的时间地点,不过參謀部长还是会在这里念一遍,
请各位安静的注意听。”
    陈信心想原来北半球的基地都叫什么“雷”的,南半球的就叫什么“电”,眼看台上总
司令将讲台让给了參謀部长,參謀部长也不多作废话,很怏的开始说明:
    “每一小组基本上十五名到二十名,其中有两位到五位军官率领士兵作战,因为每一小
组都是一个完整的作战单位,所以每个小组都将包含各军种的官兵,当任务完成返回基地报
到时,人数若是少于十五名,则将补至十五名以上,若是人数少于十名将被優先考虑拆人其
他的小组。”
    參謀部长一顿又说:“若是未被编人小组的官兵,除了二級士兵须再受训以外,将会另
有任用。以下就是各组的名单……”
    随后一连串的人名和官阶报了出来,陈信也没细听,心想反正自己八成会编入另有任用
的名单,而赵可馨是二級士兵,该不会太快被派上战场,心神越飘越远,想到今天莫名其妙
的打了一场,想到对方內劲虽不及自己,但招式施出时內劲的缝隙实在不多,又担心的想,
若总司令指的一級士兵能力都像刚刚三人一般,王仕学等人就危险了。
    这时乐乐忽然说:“爸爸,要听,名单中该有你。”
    “只有总司令知道你的事,老爸。”这是吉吉。
    陈信一想也对,编名单可能不是总司令编的,忙回过神来,继续听著台上的名单。
    这时忽然听到參謀部长念著:“第五组,组长野战军官曹似同、副组长斥候军官林美
雅,组员:天机兵:薛乾尚、野战兵谢日﹄一旨、野战兵古为年、野战兵吴一一兀、野战兵
钟离燕、野战兵……斥候兵王仕学、斥候兵李丽精、斥候兵柯芙娜、斥候兵陈信、救护兵张
婷、救护兵许丽芙、兵工乒那雷可夫,以上二十名于日棟大楼二楼六室集合。第六组,组
长……”
    陈信一听心想奇怪了,其他的人原来就一起来的,同组还有道理,乾尚怎的这么湊巧与
自己一组?虽然很值得高兴,但是陈信还是不相信会有这么湊巧的事。
    胡思乱想了片刻,陈信心想,以后要见到赵可馨可能不大容易了,一起来的众人中,只
有赵可馨和另一位工兵部的女孩没被编进这一组……她叫什么来著?噢,对了,叫杜如妍,
这些天也没和他谈过多少话,不大了解她,而赵可馨会不会难过呢?不过赵可馨外表虽然娇
柔,但是应该很坚强的,否则恐怕两人没这么容易在一起。
    没想到张婷还能与王仕学在同一组,想来除了那雷可夫外,就是救护部的两个女孩最需
要保护了,这些天陈信与赵可馨打的火热,都有点不大敢看许M芙,其实在刚到白鸟星时,
许丽芙还比较让陈信心动,不过一直没什么机会接触罢了。
    陈信想到这儿,不禁自责,现在还在这想东想西,实在对不起赵可馨,回过神来台上的
名单也将念完,没多久部队就解散了。
    陈信连忙与赵可馨会合在一起,两人这时心中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两人沉默了片刻,
还是赵可馨先说话:“陈信……你……遇到什么事情,不要太逞强了?”
    “我知道。也许明天就要出发,你也別大挂念了。”陈信说。
    两人又沉默了下来,陈信这时觉得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该说那一句。想到当时
一时冲动,自己接下的任务,现在想想,这种工作的危险性实在大大,也许再也回不来了,
不过陈信心中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这虽是难关,但这才是挑战;这时心里又牵挂著必
须去总司令部报到,只好对赵可馨说:“就算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
己……。
    赵可馨眼眶一下子红了,紧搂著陈信,摇头喃喃的说:“別说……你別这样说。不会有
事的。”
    陈信轻轻的挣脱,扶著赵可馨说:“我还有一件事,非走不可。”
    “什么事……?”
    陈信摇摇头,只好扮了个理由说:“你知道,我是来找父亲的,要去问消息。”
    赵可馨闻言,站直身子拭了拭泪点点头说:“好,你也別大担心我。我会加油的。”缓
缓的转身,回过头又看了陈信几眼,终于直向二級士兵的集合处奔去。
    陈信看看时间,掠一提气,加速往广场正前方的总司令部而去。
    一路经过数个盘查,陈信只要一报名就通行无阻,心里不禁庆幸,不然还不知道该如何
解释,看来盧总司令早已交代了。
    一路行来,虽然依然到处都是殘破的痕迹,不过总还算乾净,很快的陈信到达位于大楼
的最高一层第五层,总司令的房外,这时适才的參謀部长站在门外说:“总司令正在等你,
进去吧。”替陈信打开了房门。
    陈信向內走去,发现这扇门竟是厚达二十公分,难不成这棟建筑物內的房门都是这样?
不大可能吧。陈信向前看去,盧总司令坐在桌前,正盯著桌前的凤凰世界地图在发呆,陈信
静候了片刻,总司令才抬起头来望向陈信,陈信连忙立正站好。
    盧总司令微笑了一下说:“你就是陈信?”
    “报告总司令,我就是。”
    “来这坐下。”总司令一指桌前的椅子,陈信也老实不客气的坐了下去。
    “你才十九岁?”
    “是。”
    总司令摇摇头说:“根本还是个孩子,你来战场干嘛?”
    会这样间陈信倒是没有想到,只好回答:“报告总司令,我是被征召的。”
    陈信言下之意,还不是你们叫我来的。
    总司令无话可说,嘴巴动了动不知道在骂谁,片刻才继续说:“没有別的原因了?”
    “报告总司令,如果方便的话,我想知道我父亲的消息。”
    陈信想起正事。
    “你父亲……现在还没有他的消息,我们各组的机动性都极大,上次防卫战之后,也许
是追击到敌人的边境了。不然……”看了看陈信,才说:“……
    不然就是被抓了。”
    陈信低下头来,不知道该说什么,总司令接著说:“不过你放心,据我们所知道,被敌
方所俘虜的官兵几乎都没有事。”
    陈信一听,抬起头看著总司令,总司令点点头继续说:“所以我们需要你的帮助。”陈
信连忙挺起了胸膛。
    “不过原来我是不看好这项计划的,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夥子,能干什么。”总司令脸
色一沉。陈信的胸膛又消了下去,其实陈信自己也没啥自信。
    “不过……”总司令微微一笑说:“我倒是低估了你。”啥意思?总司令不管陈信脸上
的疑惑又说:“现在我相信你的能力,也希望你能够竭尽全力帮助我军獲勝!”陈信没敢发
问只好应了声是。
    盧总司令于是继续说:“我现在将凤凰星的情形尽量清楚的告诉你,有任何问题你可以
随时发间。了解吗?”
    陈信点了点头,心想这次该是最真实的说法了吧。
    盧总司令才慢慢的说;“你也知道地球上的人口膨胀已经到了一个限度,所以自从将近
八十年前发现凤凰星的时候,联邦就通过一条秘密的决议,除了军人以外,所有离开地球移
民的人,无论自愿或非自愿,都不准遷回地球。不过这件事久而久之慢慢的大家也都知道
了,所以近七十年来,已经没有多少人愿意移民到白鸟星或凤凰星。”
    陈信心想这是倒也听说过,不过真的没想到,一向标榜自由法治的联邦政府,私下也搞
这一套。
    盧总司令接著说:“不过地球人口爆炸的问题依然没有解决,因为凤凰星本来的人口就
较少,所以六十年前才决定,将部分社会适应不良的人遣送至凤凰星,算是一种自由的監
禁,也就是放逐!”
    “就再也回不去了?”陈信忍不住问。
    总司令点点头说:“也就因此,凤凰星和白鸟星不断有人企图返回地球,叛乱的事情在
这五、六十年內不断的发生,白鸟星还好,毕竟比较繁荣,叛乱较少;但是凤凰星几乎是整
片的原始地带,所以始终无法将叛乱的人清除,而许多流放的人能力又极为優秀,所以其实
这是一个很乱的世界。”
    从来不知道还有这种事情,陈信心中在想,以后打死他也不相信天讯的新闻了。
    总司令接著说:“近十年来,叛乱的事情较少发生,各地的村庄也逐渐的发展,本来是
认为大概凤凰星上的人逐渐的安于现状了,没想到原来是改弦易轍,逐渐的往凤凰星的駐守
军队滲透。”
    听到这,陈信心中不禁暗暗佩服叛军的聪明。
    “叛军终于在五个凤凰周之前一股作气,将全部的分駐点拿下。使的原来的凤凰星上的
卓卡军团不敢昇空,终于束手就缚。”
    “现在叛军虽然名为独立,但是其实各地叛军,也以七个基地为中心分出了七个大势
力,虽然內部各有矛盾,但还勉强相安无事,不过如果能除去他们名义上的首领毕其多,一
定能使各地叛军自相殘杀,要知道,毕竟这些人大部分原来都是罪犯。”
    陈信连忙发问:“报告总司令,毕其多不是原来联邦分駐政府副首长吗?
    在白鸟星的时候听说叛军是利用他成立傀儡政权,我们不是该救他出来吗?”
    盧总司令叹了一口气:“那是说给还没来的人听的,我们不想让人知道,原来联邦分駐
政府副首长也随叛军叛乱,而且还是领导者。”
    陈信忍不住说:“其实他们想回地球也不算过分的要求……”
    总司令皱眉轻叱:“你胡说什么?在十年前的军队中单是这句话,轻则送去思想改造三
个月,重则丟到凤凰星任你自生自灭,一辈子回不了地球。”陈信当然马上识相的闭嘴。
    总司令面色转为缓和,说:“其实谁对谁错不是我们该担心的,我们是军人,执行上級
的指示是我们的天职,不要为了这种事使你的思想动摇,一个不小心还会连累到你的父亲。”
    总司令看低著头不敢说话的陈信,和声的说:“其实每一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遊戏
规则,照著规则玩的人就没事。仔细记住,我们不过是执行规则的人,別想大多。”
    陈信低声的说:“是。”
    总司令话锋一转:“之后你就跟著你们那一组,出动后別拖大久,富有适合的机会时,
或假装被擒、或脱队投降,总之想办法进入敌人的阵营,最重要的是随机应变;有任何事随
时与我联络,报告状況,有没有问题?”
    “报告总司令,没有问题。”
    “好,你的事情,我只有告知我的三位近身侍从军官,你们见过了。”随著压下了桌面
上了黄色按鈕心陈信还在想什么时候见过他的侍从军官了?只见由侧门走进三人,竟然是之
前无端向陈信挑釁的高个儿钱独关、矮个儿严书和胖子方慕思三人。
    只见三人面带微笑的走出来,胖子方慕思笑著向著大惑不解的陈信说:
    “小夥子不错,能把我们三个打的屁滚尿流,一定没有问题的。”
    钱独关和严书也在一旁点了点头说;.“刚才失礼了。”
    总司令接著说:“我说你们已经见过了,他们的姓名都是真实的,除了阶級以外。”
    陈信望向三人肩上的官阶,原来都是一級军官,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刚刚总司令会说曾
低估了自己,原来派了三位一級军官来找自己麻烦,也难怪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也留了几手,
大概是怕打伤自己,陈信这时才知道刚刚自己打败三位联手的一級军官,心里也不禁有一丝
的得意。
    总司令接著说:“以后我万一有事,通讯部分一定是由这三位中的一位负责,不过命令
一定由我来下。”转头向三人说:“你们先下去。”三人同声应是,再向陈信微微頷首打了
个招呼,转身退了下去。
    再来盧总司令与陈信说明了一下通话的细節,以及防范的方法;之后陈信才快速的离开
司令部,趕到B棟大楼二楼,向自己的第五小组报到。
    陈信一进入六室,众人大都已到齊看到陈信进来,王仕学首先叫了起来“陈信,太离譜
了吧,訣別这么久?
    “你少五十步笑百步了,你还不是倒数第二个到的?”李丽精在一旁出王仕学的丑。
    “我……早的多了。”王仕学訥訥的回答。
    陈信这才来的及说话:“我是去问我父亲的消息。”陈信一面东张西望,心想薛乾尚不
知为何不在室內,一面向那雷可夫走去,他还是有点担心他。
    “怎么样?”那雷可夫问,看来有好多了。
    “没消息,可能失陷了。”陈信叹口气回答。
    王仕学一旁听到,拍拍胸膛说:“陈信你別担心,只要我们帮的上忙你就说。”
    陈信摇摇头,这事旁人如何帮忙?向王仕学说:“我会记著的,谢谢。”
    转头望望室內,与谢日言等人点头打个招呼,向王仕学问:“曹组长和林副组长呢?”
房中见不到两人,自己该找谁报到?
    “司令部临时把他们两位找去了,还带走了一个有点脸熟的參謀兵,放我们在这自由自
在。”王仕学说。
    那该是薛乾尚了。”陈信也不在意,反正有什么特別的事也八成与自己没关系,很快的
自己就要奉令脱队。
    “陈信。”陈信转头一看是李丽精,她走到陈信身旁微带狡燴的笑说:
    “我问你个问题,你有多喜欢赵可馨?”什么鬼问题?陈信还没接口,李丽精又说:
“我听说你比较被动是不是?”
    那雷可夫在一旁看陈信不知道该说什么,在一旁回了一句:“关你什么事,你也想主动
一下是吧?”
    李丽精脸上微红,啐了一口说:“我才不湊这个热闹呢,我替人问的,不说算了。”转
身就要走。
    王仕学一旁听到兴致来了:“別走,別走,什么热闹说清楚。”
    李丽精转回身来,学著那雷可夫的口气:“关你什么事,你也想热闹一下是吧?”
    王仕学望向身旁笑笑的看著自己的张婷,马上住嘴,不敢多言。
    李丽精是为了谁而来问的?陈信不自觉的眼光望向许丽芙,看到对方正柔柔的看著自
己,心中不禁一震,自从与赵可馨越形接近后,陈信就不敢再与许丽芙谈笑,难道……不可
能的……
    这时,曹似同组长与林美雅副组长两人缓步的走进室內,众人安静下来,曹似同面色凝
重的走到众人面前,大声的说:“今天夜里就有行动。”
    室內气氛突然一紧,曹组长继续说:“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由地面趕到最东方外围的据
点,距离约五千公里,大约一千公里之后就有可能遇到零星的敌军,由于我们没有时间处理
俘虜,所以能杀就杀,以迅速为主,两小时后就出发,快去C棟一楼领武器,原来没开锋的
武器留给他们就可以了。记住了,別再玩什么儿女情长的遊戏了,领完武器就”且刻回来这
里报到。”
    众人正要向外走,这时薛乾尚走了进来,向著曹、林两位组长说:“报告组长,第三天
之后路线上可能会下雨。”
    两位组长眉头一皱,大家的脚步也放慢了下来,只听薛乾尚继续说:“最近路线上时有
叛军蹤影出没,最主要的有猛雷所属的……。
    这时曹似同忽然发现大家还留在这,一声整棟大楼都听的到的大吼:“你们欠揍啊?还
不快走。”想听个究竟的众人嚇了一跳,连忙向外急急走去。
    走没两步薛乾尚忽然走出室外叫:“陈信。”陈信.回头,薛乾尚接著说:“帮我拿一
把小型的匕首,大约半公尺长的就好。”
    陈信点点头,加快脚步追上众人,一面奔驰,那雷可夫回过头来说:“陈信,你认得他
啊?”
    陈信说:“我们的同学啊。你不认识?薛乾尚啊。”
    那雷可夫张大了嘴:“全中心天机术最好的薛乾尚?这么巧?”
    “是啊,这么巧。”陈信点点头回答。
    转眼到了C棟一楼,陈信眼看三两个兵工兵懒洋洋的坐著,各种武器零零落落的散著,
心想大概自己这一组是最后来拿的一组了,陈信看著古为年拿了把长砍刀,王仕学、谢日言
等人选了把剑,楞在那儿心想自己该拿什么武器,想了想先替薛乾尚取了柄半公尺长的匕
首,但是自己还是不知道该选哪一种。
    这时一旁的兵工兵看陈信提著一把匕首发呆,对著陈信说:“选了武器就出去。”
    陈信连忙解释:“这是替別人拿的,我的还没拿。”
    士兵一翻白眼:“他自己怎么不来?”
    “他是參謀兵,好像还有事。”陈信据实回答。那人啐了一口,不再搭理陈信,嘴中嘟
嚷的说:“參謀兵……參謀乒……哼!”
    另一位兵工兵走过来一拍那人的肩膀说:“干嘛?參謀兵得罪你啦?”
    “不是。”那人回答:“參謀兵老是让別人替他做事,我看不顺眼。”陈信听在耳里也
不在意。
    不过这时王仕学等人,倒是注意到陈信还没选自己的武器,古为年走过来手一伸:“陈
信,长砍刀很好用。”
    王仕学连忙说:“斥候兵不适合用这么重的武器,陈信你用长剑吧。”
    陈信正难以决断,心想还是用最多人用的武器好了,四面一望,发现在一边的墙角有著
一堆的薄长刀,算是室內最多的武器了,陈信将薛乾尚的匕首插在腰间,走过去提起一把长
刀,抽出一抖竟是鐺的一阵乱响,这种刀竟然是软的。
    这时刚刚那个兵工兵闻声又走了回来,翹起大拇指说:“小子不简单。”
    陈信知道正规部队大概都是三十岁以上了,叫自己小子不奇怪,说自己不简单是什么意
思?
    那人继续说:“这种武器內息不足的人无法使用,本来作的最少,到最后变成剩下最
多,一天里就没几个人敢拿这种武器,很好很好。”
    这时其他几位兵工兵也走了过来嘖嘖有声,嘴里大同小异的都是在说一些了不起之类的
话。
    陈信连忙解释:“我不是……”
    原先那位士兵打断陈信的话:“你这么年轻就敢使用这种武器,小子,我欣赏你。
来!”那人从一旁的抽屜取出一把薄长刀,抽出说:“我特別喜欢这种刀子,这把是我私人
特制的,送你!”
    一把抢走陈信手中的刀,将自己的刀抽出遞给陈信。
    一把刀亮幌幌直伸过来,陈信也不得不接,眼看这把刀除了银光中带著绿丝,而且似乎
特別软之外,与普通的长薄刀并无不同,那人已经在一旁叫著:
    “运劲啊!运劲啊!”陈信微运內息,长薄刀陡然挺直,几个兵工兵在一旁起鬨般的同
声鼓掌叫好。
    陈信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那人又伸出手将这把刀取回,收进刀鞘,陈信心想拿回去也
好,还是拿个普通的武器,长剑也好、大刀也好,正转身要另外寻找的时候,那人由后方一
绕,恰好将那把刀围在陈信的腰上扣了起来,陈信愕回头,那人拍了拍陈信的肩说:
    “这把刀我取名叫绿柳刀,好好待它。”说完转身就走。
    这时王仕学、那雷可夫、古为年三人围了上来,也是同时摇头讚叹陈信识貨。
    陈信本来想,万一要用到吉吉乐乐的时候,把武器一丟就是了,但这是人家心爱之物,
丟了不好意思,正想还给对方,王仕学一拉陈信说:“怏一点,大家都走了,等会儿又要挨
骂~。”陈信只好罢了,烦恼的随众人向日棟走去。
    到了原来的二楼六室,两位组长看众人都已回来,林美雅副组长说:“等一下会有人送
食物过来,进食完毕后就在这各自休息,然后我们将一路奔驰约五百公里才休息,珍惜你们
的休息时间。
    说完两人又离开了这间房室。
    不一会儿食物送了过来,众人进食完毕后,那雷可夫走到陈信身旁说:
    “陈信,你那把绿柳刀借我看看好不好?”
    陈信点点头,往腰上看,他还不知道如何解开腰上的刀子,仔细一看发觉原来这把刀设
计的颇为巧妙,刀鞘头与刀鞘尾端刚好连结在一起,而刀把也与刀鞘连接,只要将刀把与刀
鞘间的环扣解开,就能自然而然的抽出刀子。
    陈信缓缓的将刀抽出,反而不大好拉,那雷可夫连忙说:“不是这样,注入內劲就好
了。”
    陈信一听,疑惑的如适才一般注入內劲,这时绿柳刀突的轻响一声向外冲出刀鞘,推著
陈信的手咻的向外挥去,身前的那雷可夫差点被扫中,陈信连忙运劲止住刀,对那雷可夫歉
然一笑,将刀遞了过去。
    那雷可夫接过刀,这才解释说:“那位兵工兵既然把这把绿柳刀制造的这么软,用拔的
应当不大方便,而且会鐺鐺乱响,你只要一用劲力~刀子自然要伸直,也就挤了出来,用劲
越大,出鞘的速度越快,而且声音越小。”陈信这才明白。
    这时王仕学、谢日言等人也走了过来,刚刚的事大家都是知道的,忍不住围著绿柳刀品
头论足,那雷可夫继续发表意见说:“这些绿丝,不只是好看而已,它的角度似乎经过特殊
的设计……”
    “这种刀会不会被人一砍就断啊?”李丽精好奇的问。
    “这种刀的设计并不是用来互相对砍的。”那雷可夫回答:“不过硬是要砍的话,只要
內息足以支撐刀面直立,反而因为薄而利的关系,更容易削断敌人的乒刃。”
    “那这种刀就没有缺点吗?”古为年有点不服气,他不大相信自己的厚重的刀会输给这
种薄刀。
    “有!”那雷可夫挥动了一下,说:“这种刀大薄,若是要持续直”且,必须不断的灌
注內劲,以我来说,大概只能支持个三小时,还不包括与真正对敌所需要消耗的內息,真打
起来我只能支持一个小时。”那雷可夫顿了顿又说:
    “老古,要是你来用,大概可以战斗个三小时。”转回头对陈信说:“这把刀可能不大
适合我们用。”他当然不知道陈信早就没有这方面的问题。
    “不然。”谢日言接口:“依我所见,陈兄足以应用此刀。”
    他虽然也不清楚陈信的造詣,但是在这组士兵中,除了陈信曾私下向薛乾尚说明之外,
就属与陈信交过手的谢日言最明白陈信的能力。
    那雷可夫也不管谢日言说什么,皱著眉喃喃的说:“这些绿纹一定有作用,这么恰巧的
由刀把向外均勻延伸……”抬起头对陈信说:“我不敢分解这把刀,来看看这种物质的性
质,他的绿纹设计的很精巧,我怕做不回去。”
    摇摇头将刀交还陈信,陈信拿著刀不敢畋,心想是不是收刀也有什么机关?
    那雷可夫见状说:“一面收刀一面洩去劲力就好了,没什么技巧的。”陈信这才将刀收
了回去。
    这时身旁忽然传来懒懒的声音:“那雷可夫,这样你就更必须了解这把刀了,要是有伤
損的时候我们组中只有你才有办法修復。”原来是潇洒的薛乾尚。
    陈信这才连忙向大家介紹薛乾尚,也替薛乾尚略为吹噓了一番,其中古为年和王仕学自
然与那雷可夫一般,是早间其名了,其他的人虽然有的在安妮号上见过,但也没什么印象。
    科芙娜在一旁看著薛乾尚,平静的说:“那这位就是我们组內的军师囉。”
    李丽精皱皱鼻子说:“陈信,你这位好朋友长的蛮不错噢。”
    陈信笑著日答:“別客气,喜欢就拿去。”这十来天在斥候部一起修练,发现李丽精其
实挺好相处的,有时开开玩笑也不大在乎,就是性子稍微急了点。
    李丽精笑骂陈信一声:“去你的。”转头对薛乾尚说:“有没有女朋友?
    要不要我替你介紹?”
    “我替他答应了!介紹谁?”陈信兴致也来了,准备替老友找个麻烦。
    李丽精望向陈信,眼光一转说:“许丽芙怎么样?”陈信心里忽然湧起一种奇怪的感
觉,一时说不出话来。
    薛乾尚适时搭腔:“李丽精,还是先忙完自己的事,再替別人忙吧。”李丽精转过头看
了看薛乾尚,一会儿才一扬首说:“哼!不领情就算了。”
    这时王仕学湊趣,跟著说:“李丽精,你和薛兄配在一起不就一次就忙完了?”
    李丽精回头一瞪王仕学:“你管我!顾好你的张婷就好了。”回头望向薛乾尚,忽地噗
嗤一笑说:“不过……也可以考虑考虑。”一甩头转身走开。
    王仕学摇摇头喃喃的说:“真是母老虎。”向著薛乾尚说:“我看,还是你多考虑考虑
比较正确。”
    远远的李丽精声音传来:“王仕学,你再胡说八道,我叫张婷三天不理你。”王仕学伸
了伸舌头,不敢再说。
    那雷可夫的声音由一旁传来:“薛乾尚,我们要去哪里啊?”
    薛乾尚慢慢的说:“这个大陆呈长条状,橫臥于凤凰星的北半球,其间南北最寬处大约
一万五千公里,我们是在大陆的靠西方,再往西五千余公里就是海洋;往东呢,大约还有两
万多公里,东西两岸在星球的另一边遙遙相望,万余公里的海洋中间就是神雷基地。”
    这时薛乾尚已经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听著他继续说:这次的任务,我们将向东急趕五
千公里,虽说东西方五千公里內是属于我们的范围,但是事实上真正比较安全的地方大概只
有方圆一千公里內,也就是说到了一千公里外就要处于备战状态了。”
    “我们到边境作什么?先锋吗?”那雷可夫紧张的间。
    “也不是这样说,在东方五千公里处,我军队精銳约五万人与爆雷基地的敌方大军相
对,我们这些初入军队的,不了解大型部队的攻防方式,起不了什么用途,所以可能是以游
击为主。”
    “这里不用人看守吗?我看这里的军队好像不多。”陈信心里也有疑惑。
    “我们约有四万部队分駐在五百公里內,随时可以趕回基地,事实上敌军绝对不敢大部
队入侵,这样正好让我们的中型卓卡练雷射的准头。所以敌方边界上的大军主要是据险而
守,防范我们攻入。”
    “这样说来,我们攻过去也有这个问题囉。”李丽精不知道时么时候又走了回来。
    “那又不然。”薛乾尚慢条斯理的说:“在凤凰星淪陷的战役中,据我们知道,几乎所
有的卓卡的智能系统,都被破坏的无法升空,在凤凰星上据说无法修復,所以部成了废物。”
    “没有错,智能系统的主要结构是由地球而来的,損坏了是无法修復的。”
    黯然接话的是那雷可夫。
    陈信知道他想起了小雷,连忙乱以他语:“所以我们的基地算是固若金汤,不用担心
的。对了,乾尚,我们出去以后的食物飲水从哪来啊?”
    薛乾尚回答:“那就是元素控制能力最强的兵工兵和救护兵了,虽然他们的战力较弱,
但是如果我们想无后顾之忧的话,就要好好的保护他们。”
    众人同时转过头来看著那雷可夫、张婷、许丽芙三人,许丽芙的脸又红了起来。
    柯芙娜说:“张婷已经有人专门保护了。”王仕学与张婷溫馨的互视一眼,将手牵了起
来,柯芙娜又继续说:“那许丽芙怎么办?”
    李丽精接口说:“对呀,我们许丽芙又害羞又內向,有话都不敢说,自己一定找不到保
护者的……”眼光一转对薛乾尚说:“军师你说怎么办?”
    薛乾尚笑说:“女孩还是女孩保护好一点,异性有时难免不大方便……”
    李丽精一咬下唇,微笑低声说:“好个军师,算你厉害。”
    “那我怎么办?”那雷可夫见没人理他,无辜的说。
    “其实我也属于需要被照料的兵种。”薛乾尚接口说:“不过我想这是同一小组中每个
人的责任,不用强分谁照顾谁。”
    李丽精摇摇头说:“还是交个男朋友比较好,像张婷就多了个保障。”
    那雷可夫有点不高兴了,说:“你这么凶还要谁照顾,不然你来保护我好了……”
    李丽精杏眼一瞪:“那雷可夫,你想死了。”一跃之下冲了过来,那雷可夫连忙逃命,
自然逃不掉,脑袋上挨了几下粉拳。
    薛乾尚见李丽精似乎气还没消,微笑的说:“至于这次任务中最危险的部分是----”当
场将李丽精的注意力拉了回来,薛乾尚继续说:“----再东方一千五百公里到四千公里之
间,有著爆雷基地派出的数百组游击队,每队大约近有二十名功圭局强的队员,专门擒捉我
们落单的部队。”
    “那不是很危险吗?”那雷可夫忘了脑袋被打,急著问?
    “相信司令部这样决定一定有深意的,我也只知道这些?”薛乾尚回答?
    “没错,別为这种事担心?”曹似同组长粗豪的声音传来,曹组长与林副组长两人拿著
武器走了进来?
    林美雅副组长接著说:“參謀兵薛乾尚你们都认识了,各位记住,若是我与曹组长无法
发令的时候,就是由他接手这一组的指挥权?”陈信才知道,原来參謀兵这么重要?
    曹组长说:“暫时我们还是隸属总司令部管轄,所以你们的行李不用带,放在这里就好
了?”声音一提:“现在带好刚刚发的紧急状況用品,拿起你的武器,我们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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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战英雄 
第十一章 草木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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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凰三十八年 第五十四周 周四

    众人迅速地穿梭在满山的原始林中,虽然已经入夜一阵子,但是头顶上五个卫星的克晃
晃光芒,盘据了整个夜空。
    众人一路奔驰,这是第三天了,因为沿着东方,除了基地附近之外,人都吕无尽的森
林,前方会有什么凶险也没人知道,所以众人的速度不敢太快,只大约奔出了一千多公里。
    陈信一面奔驰一面想,自己要如何脱离部队,这些都是好朋友,离开也不舍得,虽然敌
力的区域还在二十多公里外,应该还能相处几天,但是以后会不会就这样见不到了?
    陈信每回想到这就忍不住摇头,一路行来,偶而和吉吉和乐乐聒噪两句,倒也愉快,不
过它们安静的时候越来越多,看来它们也逐渐成长了。
    这个星球比起地球上的旧大陆剑古山脉森林保护区还要原始,陈信一面飞跃一面享受着
天然的感觉。
    以前还在地球上的时候,陈信就常常往保护区跑,他喜欢这种四周充满生气的气氛,只
可惜现在没有时间细细的欣赏,陈信与王仕学两人被派在队伍的最前方,负责注意有没有奇
怪的事物,天上的五个卫星让这个星球充满着柔柔的光明,而再过一个小时,最小的上月就
会落了下去,天色就会又暗一些些。
    其实这些天,说是出任务,还不如当作郊遊,一路行来到处都罡许多见都没见过的动植
物,还经过了两个村落,不过都是在夜间悄悄的经过,林美雅副组长说这些虽是平民,但是
也可能与叛军暗通声气,所以身负任务时不能进去。
    胡思乱想地过了一阵子,眼前忽然一亮,陈信与王仕学连忙减速望去,原来眼前是一片
极宽的河流,看来是不能就这样越过。
    随后众人会齐,两位组长看了看回头说:“今天就在河边扎营吧。”
    众人轻轻一声欢呼,各自拿出营帐在河岸安置了起来,那雷可夫与古为年安置的最快,
因为今天轮到他两人去寻找食物。古为年其实主要扮演的是保护的角色,食物还定那雷可夫
负责,两人背了人小袋子,向两位组长报告一声便往附近寻去。
    陈信走到薛乾尚身旁。
    这数天的奔驰,最累的就是两位救护兵和薛乾尚了,那雷可夫用引力术加上半生不熟的
御风术,还不算太累,陈信走近一看薛乾尚,果然正在拭汗,于是笑笑的说:“你就不让我
帮忙,这么累何苦来哉!”
    陈信本想在飞奔之际,对薛乾尚略作帮助,但是薛乾尚却坚拒,果然,薛乾尚现在还是
同样地回答:
    “不行,每个功夫都是靠不断的练习才能进步。阿信,这里不比地球,这是战场,万一
有事你帮不上我的。”
    陈信点点头坐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河流说:“这条河好宽啊……”
    “这是北大陆上的第二大河,蓝奇河,是纪念首批移民中的领袖蓝奇将官,这条河最宽
处超过五十公里,看来我要过去不容易了。”
    两人同时看着缓缓流过的人河:全里各自想着心事,过了一会儿,那雷可夫与古为年回
来了,没多久热腾腾的食物一块块被那雷可夫制造出来,众人聚在一起分食物的时候,曹似
同说:
    “明天开始,我们就进入需要警戒的区域,寻找食物时要派出三人,其他的人轮流守
望,武器记得要放到适当的部位,最后再提醒一次,与敌人对战不是在练功夫,一定要用力
地往敌人的要害砍去,要是半途停手,往往死的人就会变成自己。”
    众人一阵沉默,曹似同继续说:“我们这次的任务十分特殊,虽然我不能告诉人家我们
肩负什么任务,但是我要人家都非常小心,绝对不能大意栽在敌人的手上。”一顿后又说:
    “本来在大部队中,是不可能将各种军种混在一起的,但因为我们算是游击部队,所以
才会将各种兵种混合在一起,休息的时候,除了多加强自己的功夫之外,也可以向別部的组
员讨教一下他的特殊能力,就算自己一个人落在丛林中,你也要想办法找路回来。好了,自
由活动。”
    曹似同说了这一番话后,大家也失去郊遊的心情了,各自坐在一旁拿出自己的武器,比
画的比画,上油的上油,似乎明天就要决战了一般。
    陈信其实在每天的自由活动时,都有机会可以脱队,但是看两位组长这些天的神色总是
十分凝重,心想八成这次的任务十分困难,陈信想帮助大家达成任务之后再离去,何況总司
令也没说什么时候走,多拖几天应该无妨。
    埬信独自坐到一块大石上,这时天色暗了一点:心想该是土月落下去了。
    这五个卫星为了方便称呼,依照起落的速度称为土月、火川、水月、木月和金月,这些
卫星并不像地球上的卫星--月球一般,有着古老的传说,因为当宇航卓卡来到这个星球的
时候,早就把五个卫星查得清清楚楚。
    也许每件事都是这样吧:距离太近就失去了美感。
    忽然,身侧石下传来一声轻呼,陈信转头看去,竟然足那个容易害羞的许丽芙。
    这些天陈信一直有点避着她,只为了对自己的定力不太有把握,深怕接近会再增加彼此
的困扰,尤其这些天李丽精若有若无地总拿许丽芙来试陈信,陈信心里更是越发警惕。
    这时许丽芙捂住自己的嘴,似乎怕吵到人似的转头四下张望,却发现陈信正在两公尺外
的上方看着她,连忙转身低下了头不敢做声。
    “我知道这是战埸我才说。”李丽精似乎气消了些,说:“你想想,她这么喜欢你,要
是过两天她出了事,你从来没陪他聊聊天,会不会觉得心中有愧?要是你会出事,现在这样
担心日后的事,是不是很无聊?”一听之下颇有道理,陈信哑口无言。
    李丽精转头一望岸边,许丽芙这时也奔到了岸边,正焦急地望着河上的两人,又不知道
该不该叫,李丽精回头接着说:“我总是告诉你了,丽芙是我的好姊妺,我不准你让她难
过。”
    陈信艰难的说:“我真的不懂,她怎么会……”实在说不下去了。
    李丽精叹了一口气说:“感情这种事很难讲的,丽芙她又是个闷葫芦,很容易钻牛角
尖,不然你以为自己多美啊?我会把一个人美女硬塞给你?”她转个身向回飘又说:
    “我也不怕告诉你,他根本是为了你才自愿来凤凰星的:为了你们我已经伤透脑筋了,
现在告诉你了,我也不管了。”一面还咕囔地说:“这种事我也不在行。”
    陈信愣愣的留在河面,看着李丽精飘到许丽芙的身旁,许丽芙连忙拉着李丽精就要走,
李丽着反而拉住了她,回头一看,陈信却还楞在河面,气得一嚷:“陈信,你傻在那干
嘛?”
    陈信连忙飘回,到了岸边,果然见到许丽芙白净的脸上还残留着泪滴,李丽精一笑说:
“陈信,你再欺负她我就不答应了。”转头又轻声的嘱咐许丽芙:“没关系的,我都跟他说
了。”松开抓着许丽芙的手,飘身而去口
    两人相对默然,陈信心中闪过李丽精刚说的话,想着眼前的佳人是为了自己才冒险来凤
凰星,不由一阵感动。
    这时许丽芙一转身似乎又要跑,陈信赶紧一把抓住许丽芙的手,没想到许丽芙竟是全力
往后冲,陈信冷不防一个没站稳,被扯的向下一跌,许丽芵一看不对,连忙止住去势,扶住
了陈信。
    陈信丑丑地苦笑一下说:“这次不让你跑了。”
    许丽芙看他的丑样,虽然害羞也不禁有点失笑,低着头说:“你……拉着人家干嘛?”
    陈信摇摇头叹着气说:“我们能不能坐着慢慢说?”
    许丽芙迟疑了一阵,才点点头,两人这才慢慢坐下。
    “你何苦这样为难自己,为什么都不告诉我?”陈信柔声问。
    许丽芙一听陈信这样温柔地说话,想起自己的委屈,泪珠忍不住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
    陈信慌了手脚,连忙柔声的说:“不哭,不哭。”一面轻轻拍着她柔美的背。
    许丽芙足足哭了半晌,觉得心头舒服许多,才抬头看着陈信说:“你不要为难……”
    “不为难,不为难,一点都不为难。”只要她不哭,要陈信说什么都行。
    “我知道是丽精姐逼你的……,我不应该……”低头说着说着似乎又要哭了。
    陈信一看不妙,两手一伸捧起了她的脸,两人面面相对,陈信笑着说:“我这还是第二
次能从正面看着你的脸。”
    除了在地球上,刚解开薄环上的防卫功能那次之外,许丽芙只要一看到陈信,头马上就
低了下去。
    许丽芙想到那次两人的窘状,心里不禁涌起了一阵甜蜜,脸上泛出了羞笑。
    陈信心下大喜,没想到这招奏效,终于止住了她的泪珠,但更没想到面前的许丽芙露出
羞笑没多久,竟然缓缓地闭上眼睛。
    这种情境陈信已不陌生,但是现在该如何是好?陈信看着眼前微张的小嘴,心想这一冲
动那便糟了,上次就是冲动才……心中猛然醒起,当初也是这种不得不然的情況,才终于与
赵田馨定情的。
    虽然心思电转,但也不能就这样拖下去,最后陈信终于向着许丽芙的额头弳脛地印了一
吻,许丽芙随即眼睛睁开,向后一挣,离开了陈信的手,陈信心中紧张,不知道这样作有没
有办法打发过去?
    许丽芙有点怨又有点羞的擬视着陈信。
    陈信牵着他的手,缓缓的说:“以后千万別委屈了自己。”一顿又说:“有话一定要说出
来。好不好?”
    许丽芙仍然凝视着陈信,陈信心中七上八下,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久久,许丽芙似乎鼓起了勇气,轻声但用力地说:“我喜欢你,陈信。”
    陈信心中深受感动,如此害羞的许丽芙竟然会说出这句话来!终于忍不住将许丽芙缓缓
以手臂环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在陈信怀中的许丽芙却轻轻挣脱了陈信的手,缓缓地起身说:“我明白……你现在不能
决定,也不能承诺……但是……我会等一切都结束,我等你……”说完转身快步向着营区而
去。
    陈信心里悵然,不知道自己这样作对不对,这时乐乐实在忍不住:“爸爸,我比较喜欢
她。”吉吉连忙说:“乐乐,別吵老爸。”声音又告消失,心中又恢復了沉寂,陈信坐在石
上,想起赵可馨和许丽芙的柔情蜜意,不禁为之颠倒不已,惆悵良久。

    凤凰三十八年 第五十四周 周五

    清晨出发之前,陈信一旁远远看着曹似同、林美雅与薛乾尚三人,不知正在研究什么,
过了一会儿,薛乾尚向陈信走了过来,说:
    “陈信,等一下可能要麻烦你送我过河了。”
    “嗯?”
    “制作木筏太耗时间,我们这一组中,至少有三人无法御气渡过这河,但是能带入过去
的,除了两位组长之外,我看就只有你了。”陈信这才明白,向薛乾尚点了点头,不置可
否。
    过一会儿,众人收拾完毕,集合在河边。
    林美雅副组长对那雷可夫说:“那雷可夫,这河宽约四十公里,你飞不飞得过去?”
    那雷可夫脸色作难,还没说话,林美雅按着又说:“最好可以,因为我们队中还有三位
肯定过不去的,张婷、许丽芙和薛乾尚。我和曹组长各带一位,还有一位……”眼光向移向
陈信说:“陈信,就麻烦你了。”
    陈信心里已有准备,点了点头,虽然众人射来疑惑的目光,陈信也懒得再解释。
    这时林美雅按着说:“那么,我带张婷。”
    薛乾尚正要向陈信走去,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许丽芙竟也向着陈信走去,接若转过身
来说:“报告副组长,我想请陈信帮忙。”
    林芙雅先是一愕,然后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薛乾尚耸耸肩一笑,向着曹似同走了过
去。
    这时陈信呆看着眼前的许丽芵,心想这是昨晚那个许丽芙吗,许丽芙在陈信注目之下,
终于脸忍不住渐渐红了起来,陈信这才点头说:“对了,是你没错。”
    许丽芙哪知陈信在说什么,目光下移避开陈信的目光,低下头来,发出如蚊虫般的声
音:“陈信,拜托了。”
    饶是陈信功力深厚,也才勉强听出许丽芙的话,陈信用力的点了点头,心想确实是她,
忍不住说:“你没事吧?”
    许丽芙抬起头来,目光正对着陈信,努力地说:“你放心,我没事的。”可是陈信还是
觉得有事。
    这时曹似同组长说:“好,大家注意,別飞高了:我们三个带人的在中间,其他的人围
绕四周,若是有什么变故,就拉上一把。王仕学!谢日言!你们两个开路。”
    两人应是后,一飘起身向着对岸冲去。
    陈信看着两位组长由身后环抱着薜乾尚与张婷,与众人迅速地向前飘去,只奸依样画葫
籚地绕到许丽芙身后一抄,两人的身躯一接触,陈信心中不禁微微一荡,随即收摄心神,跟
着拔身追去。
    这时众人多围绕在陈信身旁,生怕陈信一个不小心,把许丽芙摔了下去,尤其李丽精更
是又高兴又担心地跟在一旁。
    四十公里的距离其实不用多久,但就在还差约五公里的时候,那雷可夫再也支持不住,
內息一洩,斜斜地落了下来。
    这时柯芙娜离那雷可夫最近,连忙加速想要拉住那雷可夫,但这时那雷可夫已经下落了
数秒,重力一带,将柯芙娜也扯了下去。她还来不及叫,眼前突然一花,手上一轻,连忙拿
稳了身型,低头一看,那雷可夫正惊魂未定地坐在陈信的身上,柯芙娜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心中一阵莫名其妙。
    原来在刚过四分之三的时候,陈信望见前方的那雷可夫速度似子慢了下来,连忙加速靠
近。
    果然不久后,那雷可夫忽地落了下来,陈信见自己双手都没空,便将原来就微向前倾的
身体索性放平,一个加速冲到那雷可夫的身下,用背一接,于是那雷田夭忽然间就稳稳地跨
坐在陈信背后。
    过不多时,终于到了对岸,这时那雷可夫也已回过了气,运起引力术,飘离开陈信的身
体,陈信身体打直,缓缓落地,才放开了许丽芙。
    李丽精在一旁落地,讶然说:“陈信,我这才真的服了你,怎么眼一花,你就跑到百公
尺前面去了。”转头一望许丽芵,脸上同时露出了安慰的笑容,许丽芙一扽李丽精的手,两
人去下陈信跑到一旁叽叽咕咕去了。
    这时那雷可夫先向柯芙娜道了谢之后,转过身来对陈信说:“陈信,多亏你了,还好你
在后面。”他还不知道,陈信救他时所展现的速度,让飞在后面的七、八个人大惊失色。
    陈信向他微笑摇摇头,要那雷可夫別在意,两人随众人集结在两位组长的身旁,听着下
一步的指示。
    曹似同也不提刚刚发生的事情,看了众人一眼,严肃地说:“到了这里,就随时会遇到
敌人,所有人注意,万一不慎失散,无法接受命令的人,立刻返回狂雷基地,只要接近到了
五百公里內就可以用飞的回去。”话声一转:“如果敌势过大,四散撤退时,能跟着我和林
组长的就跟着,跟不了的,往上一个集结或休息的地方移动,我们在那里重新集结。”
    众人闻言向四方巡视,彷彿随时会跳出敌人一般,林美雅跟着说:“当然事情不一定这
么糟,不过你们一定要先知道,当意外发生时的处理原则,要知道,到时候可能是自己一个
人,孤零零地陷在敌阵中,不知道该向哪逃。”随后又交代了一次以后的各种前进方式。
    “好,有没有问题?”“出发!”曹似同二话不说,率先冲去。
    这时阵势又是不同,曹似同与数名野战兵在前,四位较需要保护的兵种在中间,林美雅
与另数名野战兵殿后,四位斥候兵分佔左前方、右前方、左方和右方等四个方位,距部队大
约五到十公尺,李丽精和柯芙娜分佔左右前方,王仕学守在左侧,陈信是在右侧。
    全队中,左右两侧的斥候最为辛苦,因为小组可以选比较好通过的地形,而斥候兵为了
小组的安全,必须在五到十公尺外平行跟进,所以上攀、下伏,十分辛苦:不过陈信倒是趁
着人家看不人到自己,贴着地形以御风术前进,顺便也练一练功大。
    一行人提心吊胆地又奔驰了近两百公里,一路行来倒是女安静静別无声思,心中的警戒
心也随之逐渐放松,随着众人逐渐前进,四面的林木也越见稀疏,过不多久,前方突然一
亮,景色改变,众人进入了一片一望无际的人草原。
    草原这时足一片枯黄,不过还没有凋谢下来,若这光景,再过个数周,恐怕整个人草原
会变得光禿禿的。
    这时前方的手丽精和柯芙娜两人,彼此一声呼哨停了下来,向着曹似同的方向走去,众
人也缓缓聚集了起来,陈信与王仕学两人并未跟着集合,而是在外围兜是圈子,略作警戒。
    可是陈信与王仕学马上发现,只要足自己碰过几下的枯草,立刻一株株的倒了下去,选
择再多兜几圈,恐怕就清出了一块空地。
    更何況在一人高的草原中,实在也看不出外侧有什么东西,想用御风术贴着草原飞,一
方面未经允许,另一方面真有人躲在草地里八成也察觉不了,于是两人虽然仍然兜着圈子,
但却越来越觉得尴尬。
    林美雅副组长见状,向两人招了招手,让两人回来,陈信与王仕学只好靠了过来,听见
圈中的人这时也正在商讨这个问题。曹似同正在说:
    “没想到草枯成这样,现在这种情形,想隐藏行踪人不容易了,这样的话还不如用飞
的。”
    林美雅接口:“可是用飞的容易遭到下方的袭击,要不然就飞高点?可是这样也支持不
了多久,这个草原至少也有两千公里。”想到刚刚的四十公里几乎都过不了,转头问薛乾
尚:“你认为呢?”
    “报告组长,我想只有让四位斥候兵辛苦一点,在上空飞行,注意四面枯草的动向,我
们还是在地面移动,全速向前通过。不过这样的话,以我估计,在通过草原前我们至少曾遇
上三到六队的敌军,这样……我们恐怕没有胜算。”
    “那怎么办?”曹似同问。
    “除非我们在这等到下雨,那时视线不好,依我通才的方法大概至多遇到一到两队的敌
军。”薛乾尚回答。
    曹似同和林美雅相视一眼,缓缓摇头说:“什么时候会下雨?我们恐怕不能等。”
    “报告组长,我本来估计今天就该会下雨,但是现在看天色的变化,至少还要等三十个
小时。”意思是凤凰星上的一天。
    “至少三十小时?我们不能等这么久。要是现在出发,明天下雨的话曾遇到几组敌
人?”林美雅回答。
    “报告组长,我刚刚估计约二到五队就包括了下雨的计算,越早下雨,敌人发现的机会
就越小。”薛乾尚回答。
    “没有別的办法了?”林美雅皱着盾问。
    薛乾尚缓缓摇了摇头。
    曹似同一叹气说:“我们不能等,这样吧,怎么样損失会最少?”
    薛乾尚思索了一下,摇摇头说:“报告组长,资讯不足,不太适合建议。”他的意思吕
不知道实际任务,无法决定方針。
    林美雅与曹似同对望了几眼,沉默下来,但是陈信在一旁忽然察觉到两位组长的气劲由
脣齿间射出,马上知道他们是在用传音交谈,这时吉吉说话了:
    “老爸,这次的任务一定很怪。”乐乐跟着说:“他们该是讨论要不要说出来。”
    只看到两位组长似乎讨论结束,但是虽然林美雅停止用劲,曹似同却没停,暕信仔细观
察气劲的去向,发现是往薛乾尚而去,才知道两位组长就算要说,也只肖告诉薛乾尚。
    过了片刻薛乾尚眉头一皱,才缓缓的说:“这么说,我们还是前进吧。”众人一听之
下,神色大变,这样不是送死吗?
    薛乾尚摇摇头接着说:“千算万算,也算不到会有这样的任务。”其他的人这才知道,
原来薛乾尚刚刚已经得知任务的內容。
    这时曹似同不再浪费时间,向大家说:“依着刚刚参謀兵所说的队形,前进。”
    这时四位斥候兵分据四面角落,向着前方飞,其他的组员在方形的中央,怀着忐忑的
心,向前奔驰,众人只有期待参謀兵薛乾尚再算错一次,敌人別那么多。
    暕信飞在草原上,往前方远远看士,一大片枯黄的草原,在人口稠密的南岛足绝对不可
能看到的。地球上的保护区,多是高山峻嶺,也不容易看到这样的景色,陈信虽然在众人的
上方一公尺处飞行,但是还是看不到边际。
    耳边不断传来曹似同与数名坚体术较高的野战兵将草冲断的哗哗声,忍不住回头一看,
在小组通过的地方,完完整整地开了一条宽约两公尺的坦途,难怪乾尚会说避不了敌军,敌
方只要发现众人,循着踪迹追来人家就绝对逃不了。
    过不多时,陈信听到上仕学一声呼哨,转头看去,在王仕学那个方向相距约二十余公里
的地方,那里的草也上被迅速分开,这时小组听到警讯,迅速地集合,曹似同与林美雅两
人,也连忙向上腾起观察敌情。
    紧接着,两人落下地来,曹似同马上发出了命令:“全队注意,用最快的速度清理枯
草,在五分钟之內回来集结。王仕学、陈信,上去观察,敌人接近到三公里处时,下来报
告。”
    这时紧张的气氛,已经包围住了从未遇过敌人的众人,听到组长的命令,陈信、王仕学
两人连忙腾起,下方的众人,已经迅速清理出一块长宽各约十公尺的空地,十名野战兵不待
吩咐自动围成一圈,将其他的兵种围在圈內。
    没过几分钟,敌人已经接近至三公里外,果然有近二十人,陈信与王仕学落了下来,与
李丽精、柯芙娜站在第二圈,最內围的则足那雷可夫、许丽芙、张婷和薛乾尚等四人。
    这是遇到敌人来袭的基本抵御模式,而两位组长站在最外面,当他们向下达指令的时
候,全组也将跟着向同方向栘动。
    本来三公里的路程,照理说不用多久就会抵达,但是就在陈信和王仕学落下不久之后,
枯草倒下的声音忽然变缓了,而且逐渐往四面散开,又围了个更人的圈子,将众人包里在
內,而后枯草倒下的声音也逐渐的停止,终于沉寂。
    虽然寂静无声,但是敌人还围绕在四周的事实,使得众人紧张得不敢喘口大气。
    又过了一会儿,敌人还是依然未曾进攻,但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曹、林两位组长跃
到原来的方向,决定向外突围。
    曹似同猛的叱了一声:“东!”
    剎时防御圈中原来就面向东方的就前进,面向西方的就后退,整组快速地随着两位组长
向着东方移动,圆阵也拉成了橢圆形。
    敌人果然也作出了反应,一时之间枯草倒下的声音大作,只见忽然间,队伍北方陡然伸
出一把大刀,向着北侧外围橫着移动的野战兵吴一元劈头盖脸的直劈了下来。身材高瘦,双
手特人的吴一元用的是一把厚重的量天尺,顺着冲势将尺一挥,铛的一声大响,将敌人的大
刀震开。
    这时南边的谢日言、西南方的钟离燕也各接了敌人一刀一剑,紧接着除了草已倒下的西
侧之外,其他的方位也连接着挥出了七、八件武器,有刀、有剑、有矛等各种武器向着众人
劈、刺、穿、挑而来。
    铛铛的声音连续传来,众人一时之间,不能伤敌只求自保,陈信身在当中,注意着自己
眼前三人的安全,若是有任何需要帮助的,他便需要迅速支援。
    陈信眼前的三人是吴一元,古为年和苏立魁三人,三人中苏立魁是较弱的一位,不过当
然也不足泛泛之辈,一时之间也勉能抵御的住。
    这时身在东方的曹似同刚将敌人逼退,又是一声大吼:“西!”,整组一齐乒乒乓乓地
又退回了原来的空场中央,这时四面的草已经清除,追击的敌军不得不离开了草的屏障,出
现在众人眼前,除了正西侧的两位,其他的队员自然而然地同时面向东方,面对着敌军。
    这时阵势又回復了原来的正圆。
    眼前的敌军共十七个人,人部分穿着似乎是用棉或麻等旧式衣料制成的衣物,手中拿着
各式的武器,三三两两不成阵势地站在众人面前。
    两方相持了片刻,对方中央一位手提长刀的粗豪大汉发话了:“好久没有等到像你们一
样的笨蛋了,你们还不投降在等什么?”
    曹似同组长知道自己整队再向前冲,也不过如同适才一般,瞎着眼睛乱打一场,对方明
显地不愿意与自己的阵势硬碰,没想到这样的地形竟然将自己的队伍阻住了,看来不混战一
场是不行了,最奇怪的是,对方如何无声无息地由二十公里外忽地冒出头来?
    曹似同还在思索,林芙雅按着对方的话说:“你们破坏了一百多年的和平,在凤凰星上
掀起战乱,现在你们还执迷不悟?”
    敌方众人一起哈哈大笑,粗豪大汉说:“一百多年的和平?根本就没有和平过!”一边
回头说:“丁固,试试他们的组长。”
    这时人浬身旁一个细细瘦瘦的汉子走了出来,手里拿着长子,笑嘻嘻地说:“哪个是头
头啊?出来吧。”
    曹似同一怒,正想出去教训教训对方,林芙雅副组长心想还不知道对方的深浅,上将不
宜轻率上场,伸手一拉曹似同,摇摇头,自己走了出去,将长剑缓缓拔出。
    林美雅的长剑比起一般的还要细上一些,对方看到林美雅走出,继续笑着说:“不会
吧,你是……”
    林美雅沉着脸不再答话,决定杀杀对方的銳气,一领长剑,陡然向前一欺,全力带出一
道银虹直往敌方丁固穿去,当真是见光不见影。
    对方惊噫一声,挥起长矛,顿时身前身后舞起一团灰影,将自己团团里住,转眼间银虹
对上灰影,锵的一声,银虹弹射了将近三公尺高,随即一折又往下冲了下来。
    灰影立被击散,丁固望见银虹又冲了下来,手里却还正酸麻,不敢硬接,只好向着自己
的一方闪身逃遁,怎知银虹竟然在半空中又画了一个弧形,追击了过来,他哪知道眼前的女
子身为斥候部的一級军官,向来以飞腾变化见长,眼看林芙雅亮晃晃的长剑,马上就要釘在
他的背上。
    这时敌方突然传来一声人吼:“杀--!”气劲传来,林美雅副组长的身形一震,见到
敌方十余人正翻翻滚滚地向着己方冲来,这时顾不得杀敌,将丁固刺死固然容易,但是恐怕
无法脱身,只好咬牙一刺一挑,将丁固的背心挑开了个半吋深的洞,向上一折消去冲势,急
速往后退回。
    而曹似同见敌人群起而攻,林芙雅若是一个不慎,难免落入重围,也跟着狂吼了一声,
随即向着林美雅后退的身形迎去,十名野战兵闻声不再迟疑,刀剑齐举,跟着曹似同的身后
向前冲去。
    眼见两国人马就要相遇,陈信不知不觉将自己必须投敌的事情拋在一边,全身的血液彷
彿沸腾了起来,全身的细胞也似乎在激烈地跃动着,忍不住将绿柳刀拔了出来,这时后方忽
有感应,陈信猛地转过身来,才发现原来是薛乾尚靠了过来,心里一松,自己也对自己的情
绪变化觉得奇怪,两人还没说话,战埸中的交战声已经传了过来,陈信连忙又转回头去。
    在场中,曹似同找上了对方适才发话的粗豪大汉,两把长刀正是棋逢敌手,锵铛乱响,
在两人交战处的五公尺范围內无人敢近,而林美雅的功夫对方已经领教过了,敌方队伍中也
马上穿出了两女一男,手持长剑地将林美雅团团围住,四入不再作声,向前一冲,两方以快
打快,四道银光交织在一起,一时之间也是相持不下。
    除了那个受伤的瘦子丁固这时不知跑到哪里去之外,场中的敌方还有十二名,与己方十
名野战兵火杂杂地交战了起来。谢日言拿出了真功夫,一剑曲曲折折地迎上两人,将两名敌
军圈在剑光里,不过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两把厚背砍刀环绕于身,将谢日言的招式一一封
了回去,其他的野战兵也与余下的敌军交战,眼看敌十我九,以寡击众,蓝定陆、馮商奇、
苏立魁等六人逐渐支持不住,只能勉力的招架,还剩下古为年、钟离燕、吴一元三人还有攻
有守。
    这时林美雅与敌方三人的对战虽然渐渐佔了上风,但足也无法在片刻冏将敌人解决,薛
乾尚当机立断说:“王仕学,你先上阵帮助野战兵。”
    本来两位组长就说过,当他们不能下令时,由薛乾尚接手,王仕学本已跃跃欲试,闻言
之下将剑拔出,卷起一道银光,冲入了战团,随即接下了一个敌人,似乎还略佔上风,其他
人的压力才降低了下来。
    虽然战況略有改善,但是众人依然处于下风,陈信正在焦急,只听薛乾尚忽然凑过身来
说:“阿信,等一下让你出手的时候,记住不要用全力,五六成就好了。”
    陈信疑惑的看着薛乾尚,本来陈信逐摲地将功夫显露出来也是薛乾尚的主蒠,这时是不
是自己听错了?
    薛乾尚眼光继续注视斗场,按着说:“等一下再解释,注意了。等一下不要帮野战兵,
我一出声你就去帮林副队长。”
    这时斗场中苏立魁正岌岌可危,刚闪过了敌方的一剑穿刺,眼看敌方再一剑橫扫八成就
要挂彩,就在这瞬间,薛乾尚一推陈信说:“上。”
    陈信虽然听明白薛乾尚说自己不要帮野战兵,但是心里仍然忍不住想帮忙,一跃飞上半
空中,当橫越过下方交战的二十人时,将手向下轻轻一挥,上向着苏立魁挥剑的敌军忽然一
震,无法动弹,反而被临危拼命的苏立魁在左腿上画了一刀。
    陈信越过人群,快速地将灌注了五成內劲的绿柳刀,向着围攻林美雅的三人中的男子挥
去,这位男子猝不及防,向上一腾,想脱出陈信的刀劲,没想到他一运劲,陈信已经察觉对
方将要由上方脱逃,刀劲一转,往另两位女子的剑劲缝隙挥去,同时一掌向那男子击出,气
劲笼罩之下,那人蚷路可逃,砰的一声被击飞了三公尺,沿着空中喷出一道鲜血,再也起身
不得。
    两位女子一见之下,心中人惊,眼看陈信这一刀避无可避,同时弃剑向着陈信扔过来,
希望求个同归于尽,陈信不为己甚,刀势一变,将两把剑一挑面往天空飞了上去,两人如逢
人赦,往吐血男子摔落的去向射去,搀住男子转身便逃。
    林芙雅见陈信一来,敌方三人摧枯拉朽地四散飞奔,当即身形一转冲入战团中,挥剑连
伤两名敌军,十名野战兵士气大振,转守为攻,陈信见状跟着向战团飞去,但是薜乾尚这时
却用力地喊:“陈信,回来!”
    陈信见副组长加入后人车底定,敌方攻势渐渐的崩溃,于是乖乖地飘回了薛乾尚的身
边。
    这时与曹似同交战的大汉眼看事不可为,当下猛力挥刀一旋,脱出曹似同的攻击,一面
向后退,一面发出撤退的号令,敌军听见号令,跟着迅速散人草丛中,只留下了两位腿部受
伤,无法移动的敌军。
    王仕学不待吩咐便向上空飘起,观察敌军的动向,而许丽芙和张婷马上替受伤的组员治
療,幸好大都只是皮肉之伤,略为止血后,将体內组织復原功能催动,并供应更多的能量,
使得能在最短时间內復原。这些那雷可夫也会,所以也在一旁帮忙,但是较大的伤害,就只
有了解人体各部分復原特性的救护兵才有办法。
    片刻后王仕学落下地来,对两位组长说:“报告组长,敌人向着来路撤退,但是依然到
了二十公里外,就忽然消失了痕迹。”
    这时大家差不多忙完了,曹似同瞪着两个躺在枯草上,无法移动的敌兵说:“你们两个
混帐快说!他们是怎么溜的?”
    两人默不作声。曹似同大怒向着两人走去,薛乾尚插话道说:“誡告组长--”
    曹似同回过头来,见到薛乾尚摇了摇头,忍着怒火向野战兵说:“你们好妤右着这两个
叛军。”
    林美雅也说:“陈信、王仕学你们休息一下。”转头望向李丽精和柯芙那说:“你们俩
人上去四面监视一下。”然后两位组长和薛乾尚走到另一端轻轻地讨论起来。
    过了一会儿,三人似乎做出了结论,走了回来,曹似同看了看两个橫臥在地的叛军,皱
着眉说:“不管他们了,我们依着原来的队形,继续前进。”众人吃了一惊。放了?
    曹似同不管众人想法,下令整队,众人收束一下,不管怔在一旁的两位敌军,依照之前
的方法继续前进,陈信等四人仍然腾身而起,护卫着小组向着东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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