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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第二章 英雄救美
发信站: 听涛站 (2002年09月29日08:25:29 星期天), 站内信件
第二章 英雄救美
第二章 英 雄 救 美
鹰刀这一刀劈将下去,力道浑厚,刀势如风,实是他倾尽全力的
一刀。他知道这吕东成武功厉害,是除鬼王晁功绰外自己生平所仅见
,若不全力出击,根本无法阻拦他抢人。
吕东成一进舱房时便见到鹰刀和绿衫丫鬟斗在一起,只道鹰刀和
她们是敌非友,而且鹰刀的武功看来和那丫鬟也不过半斤八两,并无
惊人之处,虽然此人来历不明,却也没将他放在心上。这时见他一刀
劈来,便随手一拂,满以为会将他震开,谁知一接触刀劲,只觉势大
力沉,和之前的判断有很大的出入,登时吃了一惊。
所幸吕东成内劲早已到了收放自如的境地,忙乱中加了三成功力
,撤身右转才陷陷避开这一刀,但右手的一幅衣袖已被鹰刀劈了下来
。吕东成在江南武林中乃是颇有来头的人物,谁知在轻敌之下居然一
个照面便被眼前这个肮脏邋遢名不见经传的青年一刀削下衣袖,对于
他来说实在是一件很没有脸面的事。
吕东成恼羞成怒,喝道:“你是什麽人?敢坏我的好事?”
鹰刀持刀而立,浓眉一挑,笑嘻嘻道:“我不是什麽人,我只不
过看你这死胖子不顺眼,忍不住想和你过两招而已。我生平最讨厌两
种人,一种是脸上搽著胭脂扭屁股的尼姑,明明是出家人却还要卖弄
风骚;还有一种便是装模作样的死胖子,明明一身肥肉抖得让人恶心
,却还要弄出一种唯我独尊、舍我其谁的样子。很不巧,老兄就是第
二种人!”鹰刀唯恐吕东成不理自己的挑衅,放手去掳掠正被自己点
了道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少女,到那时,主动权完全掌握在吕东成的
手中,要想安然在吕东成这种级数的高手手中把人救出来,那就比较
有难度了,甚至可以说是毫无机会。所以,在这种局势下,最好的办
法便是尽量将吕东成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然後由那绿衫丫鬟出
手解救少女。
尽管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之下,那绿衫丫鬟也不禁被鹰刀一番搞笑
的说辞弄得咯咯笑出声来,而首当其冲的吕东成更是被气得七窍生烟
,连脸都有些绿了。
鹰刀转头向那绿衫丫鬟佯骂道:“死丫头,我是在很认真的表达
我对人生的观点和态度,有什麽好笑的?对了,你还不扶你家小姐走
吗?眼前这位胖哥哥好像很不满意我的说法,看来要跟我打架了。等
会儿我们两大高手拼斗起来,一不小心伤到你就不好了。”
绿衫丫鬟见鹰刀时敌时友,被他弄得莫名其妙起来,但她总算知
道若现在不走,等会儿就走不了了。于是,径自走到床前,伸手解开
小姐的穴道。
吕东成铁青著脸怒目注视著鹰刀嘿嘿冷笑道:“臭小子,希望你
手底下的功夫有你嘴上的一半好就好了!我今天不扒下你一层皮下来
,我就不姓吕!”飞身扑前向鹰刀攻来。对于他来说,船舱内的三人
武功都对自己构不成任何威胁,再怎麽样,那少女也不会飞出自己的
手掌心,故而,对付这个满嘴喷粪侮辱自己的臭小子便是第一件应该
做的事了。
鹰刀早有防备,迎身而上。他知道以自己的功力跟本不是吕东成
的敌手,但无双府有一套“天罗刀法”,这套刀法施展开来,刀势如
织,泼水不进,用于攻人或许威力不足,可任你是功力高出自己许多
的敌人想要攻破刀网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办到的。只要拖延这吕东成一
时,让那两个丫头先离开这里,鹰刀自信还能够办得到。至于以後的
事,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少女自被鹰刀点了穴道,以为必然遭到此人的凌辱,谁知他并
无非礼之意,反而给自己盖上薄被。到的後来,替己方阻挡敌人时,
虽然还不知道他上船是为了什麽,但已知其中必有误会。
此时穴道已解,坐看鹰刀和吕东成缠斗。她虽然因为某种原因身
无武功,但自幼出身武林世家,耳闻目染之下,眼力却极为高明,一
眼看去,便知鹰刀非人敌手。
那绿衫丫鬟见主人只是看著两人争斗,并无起身逃走的意思,不
由大急道:“小姐,我们快走吧。”
那少女依然目视场内恶斗,口中却低声对那丫鬟说道:“雪儿,
都这麽半天了,曲大叔他们还没过来,肯定这船上还有敌方高手,我
们现在出去依然逃不掉。更何况,也许我们还没有跨出舱门,这吕胖
子便能摆脱这位┅┅大哥把我们截住了。所以,我们还不如想个办法
先赶跑这吕东成再说。”当她说到“吕胖子”三个字时,想起鹰刀的
那一番“宏论”心底也不禁暗暗好笑。她兰心惠质,一眼便看穿吕东
成之所以敢放手对付鹰刀实在是因为随时有捕获自己的把握才这麽做
的。但尽管如此,她却毫不慌乱,处变不惊,脑袋飞速运转努力地筹
谋对策。
雪儿道:“可那死胖子武功这麽厉害,我们有什麽办法赶他走?”
那少女闭目一想,在雪儿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然後另外换了几支
香在香炉内燃上。做完这些,又笑吟吟地看著场内打斗。
鹰刀一套“天罗刀法”已将使完,还不见她两人逃走不由急了起
来,口中骂道:“两个臭丫头,你们两个呆在这儿碍手碍脚,害得我
厉害武功施展不出来,再这样下去,我可撒手不管了啊。”
那少女听了鹰刀的说话,知道鹰刀是要自己先逃的意思,心内暗
暗感激,但因洛uo另有打算,也就不答话,任由鹰刀在那儿死丫头臭
丫头的骂著。
鹰刀骂了半天,见她们连半分逃跑的意思都没有,心里不禁大叫
倒霉,自己一时出于义愤想来个英雄救美,谁知美人居然不趁机逃跑
,还在那儿笑嘻嘻地看著自己拼命。眼见这吕东成只须轻飘飘地东拍
一掌,西踢一腿,自己就得拼尽全力抵挡,看来不但这美人是救不了
,只怕连自己这“英雄”的小命也要送在这里。
吕东成见那少女不走,便也不急著出全力攻击鹰刀,以免遭到鹰
刀临死反噬一口,那未免有点儿不划算。眼前这脏兮兮的青年虽然功
力不怎麽样,但他的韧性十足,居然在自己手底下撑了这许久,心里
倒也有几分佩服他牛皮糖的功夫。口中却道:“臭小子,还在那儿胡
吹什麽,无双府有什麽本事我还不知道吗?耍来耍去还不就是那几套
破剑法,破刀法,有什麽狗屁厉害武功。在这当口还想英雄救美,你
还是担心自己的小命吧。”
鹰刀听他一语道破自己的武功家数,心里暗暗吃惊,便不敢答话
,只是加紧运刀抵挡他的攻势。
吕东成见他默然不答,已知自己所料不差。但又有点奇怪,眼前
这青年头发蓬乱,衣衫褴褛脏乱不堪,就象一条丧家之犬。无双府虽
然不是什麽名门大派,可在这湘楚一带的势力颇大,既然他身为鬼王
府的人,便不可能在自己的地盘上混得如此狼狈,除非另有隐情。突
然,他想起一件事,日前江湖上盛传鬼王晁功绰爱子被一个叫鹰刀的
手下杀死,并叛出无双府,无双府也因此事闹的不可开交,正在四处
追缉凶手。莫非此人就是那鹰刀?于是试探道:“鹰刀,无双府侦骑
四出,要捉拿你回府,想不到你居然躲在这里。”
鹰刀闻言一愣,他不知是计,以洛u灾v行藏已露,便不再掩饰,
脱口答道:“你怎麽知道我是鹰刀?”
吕东成见自己猜对,心里很是得意,哈哈笑道:“这有什麽难猜
的,无双府的人在湘楚一带混得象你这般狼狈的,除了你这无双府叛
徒还会有谁?”
鹰刀听了心里也颇为佩服他脑筋转的快,道:“你这胖子武功不
怎麽样,脑筋倒也不坏。”
吕东成加紧攻势,道:“以你这样的武功杀得了晁功绰那个不学
无术的废物儿子我不奇怪,奇怪的是你居然能逃过无双府这麽久的追
杀还不死,看来倒也还有几分本事。”
鹰刀嘻嘻笑道:“我本事倒也不怎麽样,但对付你这死胖子倒还
绰绰有余。”两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丝毫不亚于手上的争斗。但鹰
刀话虽是这麽说,其实却早已累得精疲力尽,一套“天罗刀法”已堪
堪将使完第二遍了。
吕东成怒极反笑:“不知死活的东西,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以
为本大爷是好惹的。”他见鹰刀翻来覆去使的都是那一套刀法,知道
他技尽于此,并无其他厉害之处,便决定硬闯过鹰刀刀网将他击倒。
说毕,便沉声纳气,准备使出杀招。谁知,运了半天气竟然发觉
自己的内息毫无反应,心内大惊。
鹰刀见他口中说的厉害,便暗做准备。可过了一会还不见他发招
不由奇怪起来,正想开口讥讽几句,突然间自己内息一岔,手脚酸软
,竟一跤摔倒在地。
吕东成见此良机,虽然知道其中必有古怪,却仍勉力跃起,一掌
击向鹰刀,哪知身子刚跃至半空,便象一条死鱼般摔了下来,再也不
能动一丝半毫。
吕东成惊极,不知自己何时中了暗算,转头一看,见到那绿衫丫
鬟亦坐倒在地,唯有那少女仍笑嘻嘻的看著自己在笑,活动如常,猛
然惊醒,叫道:“安息香!你用了安息香!”说毕,吸气一闻,果然
发觉空气中隐隐有一股异香。
原来,这安息香乃“怪医”孟襄阳用几种特殊药材所制,平常之
人闻了不但能清心健脑,还有活血益智的功效。但它另有一种厉害之
处,只要你身负内力,在吸入一定分量的安息香之後,内力会猛然间
倒回丹田,引致经脉闭塞,所出现的症状便是象吕东成那样刹那间全
身力道全失,就象突然被人点了穴道一般。但这安息香之毒也很容易
解开,只要离开安息香的香气范围之外半个时辰,其药力自解。
这安息香所须药材十分珍贵,练制也极为不易,所以在江湖上几
乎极少有人知道。这少女的父亲因为和孟襄阳交好,而且需要安息香
来医治这少女的一种怪疾,这才用重金购来药材请孟襄阳给爱女练制
了几束。平日里,她也很少用到安息香,没想到今天居然用它来制敌
,而且一击得手。
那少女见到自己计策得手甚为得意,她先将雪儿扶到门边,使她
避开安息香的侵袭,然後将香炉端到吕东成的身边。最後,她走到鹰
刀身前,细细地端详他几眼,坏坏的笑了几笑,便一脚向鹰刀的头上
踢来。
鹰刀一见那少女笑得诡异,便知自己要倒霉了。果然,她一脚踢
来,由于身中安息香之毒,丝毫无法动弹,也无法提运内力护身,硬
受一脚之下,登时鼻血长流。
鹰刀愤愤道:“死丫头,你干嘛踢我?早知如此,还不如任由你
给那胖子抓了去孝敬他主子。”
那少女笑吟吟蹲下,道:“我是该谢谢你救我。不过我这人生来
有个怪脾气,别人对我好,我不大记得住,要是别人对我不好,我就
要十倍还他。”
鹰刀讪讪道:“我什麽地方惹到你了?我只不过好心抱你上床,
又怕你著凉,给你盖盖被子而已。”
那少女气道:“你点我穴道是好心吗?你还用你的脏手抱我上,
上┅┅上那什麽,你根本是意图非礼!”她说到“上床”时,不由一
阵害羞,那“床”也就没好意思说出来。
鹰刀不怀好意地瞄了瞄那少女的胸部,贼兮兮地笑了笑。
那少女见他如此神色,反手就是一掌,怒道:“你看什麽?”
鹰刀笑道:“你都还没有完全长大,我会非礼你?”他故意将“
长大”两个字眼咬得很重。
那少女一阵气结,也懒得再和他说话,只是给他一阵没头没脑的
痛打解气。坐在门旁的雪儿见小姐发这麽大的脾气不由地惊呆了,从
小到大,她还从来没见过小姐气成这样的。她叹了口气,有点可怜地
望著鹰刀暗想:“其实,这男人总算是对我们有恩,小姐又何必这样
对他呢?”
鹰刀仗著自己体壮结实,那少女又不懂武功,浑不在意她的踢打
,只当是给自己松骨捶背,虽然这背捶得自己鼻青脸肿,浑身酸痛,
可他脸上始终保持著笑容。他觉得,只要能气得这心高气傲的丫头暴
跳如雷,就算受再多的苦也值得。
鹰刀的“强颜欢笑”落在那少女的眼中却更像是一种讥刺和嘲笑
,使得她恼怒异常,下手也不由地更重了几分。眼见著鹰刀在自己如
雨一般的痛打之下依然顽强地保持著笑容,挺拔浓密的双眉也仍然坦
然地舒展著,好像自己的拳头是落在他人的身上一般,不期然地,一
种异样的感觉从那少女的心头掠过。
“这个外表肮脏褴褛的青年,在这种局势之下仍然能够保持著不
屈的笑容,只怕他的神经当真是铁做的。”当那少女迎上鹰刀逼视过
来如阳光般灿烂的眼神,心中竟然有些慌乱起来。
那少女也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如此失控。她出身世家,由于母亲
早亡,先天又患有怪疾无法修炼武功,所以她父亲对她宠爱有加,下
人也不敢对她有丝毫不敬,从小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知,今天
这人先是莫名其妙地点了自己的穴道,後来又死丫头臭丫头地骂自己
。本来这也没什麽,毕竟他也算救过自己,轻轻教训他一下也就罢了
,可他居然讥讽自己没有“长大”,使她莫名地感到很恼怒,其实仔
细想来,这句话也并非很过分,只是自己那时的感觉很奇怪,有一点
愤怒,又有一点慌张,只觉被他看作一个小孩是件很讨厌的事。也许
,自己讨厌的只是他这个人罢了,因为,他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使自
己气成这样。
鹰刀觉得老这样挨打实在不是件好事,转眼间瞥见吕东成躺在那
儿幸灾乐祸地偷笑,便叫道:“喂,你这样很不公平!”
那少女打到後来见他血流满面,鼻青脸肿,心下早已软了便停手
道:“为什麽不公平?”
鹰刀道:“我是救你的人,那死胖子是害你的人,你死胖子不打
反而打我,你说你公不公平?”
吕东成听了这话把鹰刀恨得牙痒痒,自己在江湖上总算是有头有
脸的人物,若是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怎麽出去见人?可如今人在屋檐
下,不得不低头。满心里希望那少女不要把矛头指向自己,口中却早
已骂开:“臭小子,你拖我下水干什麽?”又转头对那少女说道:“
公主,我只是奉命行事,对你并无不敬之处,你要杀要剐,我毫无怨
言,但你若是羞辱于我,我......”话还没说完,脸上已挨了一脚,
这一脚著实不轻,踢得他登时鼻血长流,眼冒金星。
那少女恨道:“你,你怎麽样,还能吃了我?荆流花那小子自从
上月见过我之後就死缠著我,我没理他。没想到他胆子倒不小,这一
次居然想硬抢。你回去告诉他,别以为你们花溪剑派可以横行霸道,
无法无天,我爹爹要是发起怒来,恐怕他担当不起。”
鹰刀正洋洋得意自己诡计得逞,可一听那吕东成竟是花溪剑派的
人,不禁傻眼了。江南武林黑道以天魔宫为首,白道却以花溪剑派为
首。近几十年来,江南武林饱受天魔宫蹂躏之苦,黑道帮派附庸其下
,暗中受其节制,无双府便是其中之一,而花溪剑派却能中流砥柱,
联合江南白道对抗天魔宫。经过这麽多年,它不但未被消灭,反而更
加蓬勃发展,近年来似乎有凌驾天魔宫之势。至少,这几年不见天魔
宫有什麽对付花溪剑派的动作,如此一来,江南白道纷纷归心,庇荫
于花溪剑派之下。
鹰刀暗叹自己时运乖桀流年不利,原本就因为杀了晁无心而成了
无双府叛徒,如今又无缘无故地得罪了花溪剑派,这样一来等于把江
南地黑白两道都开罪了,江南再大也无自己容身之处。看来,这江南
是呆不下去了。不过鹰刀细想之下,隐隐又觉得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对
劲,按理说,花溪剑派身洛uW门大派,江南白道之首,居然会为了贪
恋那少女美貌而动手抢人,这种行为别说为白道所不齿,就是黑道中
人也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明著蛮干,莫非其中另有隐情不成?那荆流
花是花溪剑派掌门荆悲情的二公子,在武林中颇具侠名,和他大哥荆
流云并称为花溪剑派的“花云双剑”,隐洛u翰n白道年轻一辈的楷模
,这种人物又怎麽会是贪花好色之徒呢?其中肯定有什麽问题存在!
吕东成道:“我等原本并不敢冒犯公主,只是三番五次想请公主
到小花溪一游均不答应,一时情急,行事便有些卤莽了。今日我等所
做之事我家少主人并不知情,还请公主恕罪。”
那少女又是一脚踢去,笑道:“行事卤莽?我这一脚也是行事卤
莽,还请你恕罪。”
鹰刀当然知道事情并非象吕东成所说的那麽简单,却也想不出其
中关键,便也不再去想。
正在此时,门外冲进一男一女。两人一见雪儿、鹰刀和吕东成均
软倒在地,知道他们是中了安息香之毒,便不敢进来。那中年男人叫
道:“小姐,你没事吧?”鹰刀一听声音,正是首先出声预警的那位
高手。
那少女回头见了他们,先灭了安息香,答道:“没事。你们进来
吧。”
两人等了一会儿,待香味散了後再进入舱房之内,先出手点了吕
东成的穴道,待要点鹰刀穴道时,那少女微一迟疑道:“不用了,他
是来帮我们的。”
她又问道:“曲大叔,外面情况如何?”
中年男人奇怪地看了鹰刀一眼,答道:“有四个人缠住了我们,
不过现在都摆平了,还好小姐没事,若是你有什麽不测,叫我有何面
目去见主公?”
那少女点了点头,转头对吕东成说:“这次暂且饶过了你们,若
还有下次的话,你就叫荆流花小心他的狗命。”接著回身对那中年男
人道:“曲大叔,麻烦你把这人和他的同伙都丢下船去。”
那中年人点了点头,将吕东成後领一拿,看似毫不费劲地提了起
来,往外走了。
和那中年人一起进来的妇人道:“小姐,这小子怎麽办?”
那少女望了委顿在地的鹰刀一眼,想了想道:“先把他弄到外面
去,等他安息香毒解之後,再叫他来见我,我有话问他。”
鹰刀一听,立时急道:“不行,我一个大男人怎麽能让一个女人
提来提去的,那成什麽样子?你把解药给我,我自己走。”
那少女见他说的有趣,不禁笑道:“安息香无药可解,只要不闻
到香味,半个时辰之後,其毒自解。”
鹰刀见雪儿还坐在那儿,知道她说的不假,只得道:“那好,我
就躺在这里,等毒解了我再走。”
那少女羞红著脸怒道:“这是我的卧房,你老是躺在这里象什麽
样子?”
鹰刀还待再说,那妇人早已将他一把提起,向外就走。
当门外兀自传来鹰刀的声音:“喂,最起码也要换个男的来吧,
刚才那位就行了,拜托!”时,那少女忍不住笑出声来,一时间春花
灿烂,美艳不可方物,只觉心情畅美,烦恼尽去。
那妇人提著鹰刀走到下一层船舱,找了一间看来象是下人住的舱
房,随手将他往床上一丢便出房去了。
过了许久,鹰刀只觉丹田一震,内息渐渐流转,身子也慢慢能动
了,他知道安息香毒已解,便翻身起来。他运气一周天,不但体力尽
复,似乎比上船之前更是精神,这安息香的药力实在是令人称奇。
门被人轻轻推开,只见雪儿捧著一堆衣物走了进来道:“小姐请
你梳洗沐浴之後去大厅用膳。”
站在门口的雪儿婷婷玉立,嘴角边却含著一丝娇俏可爱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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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的名字,痛苦的名字,我叫你离去。美丽的眼睛,忧伤的眼睛,我叫你过
来--你神奇地出现,带着你全部的矛盾和叹息。你为我带来狂喜和战栗,你叫我
充满无法言喻的柔情,也为我带来无可解脱的绝望。
你是我黄缎子一样抖动的阳光,你是我的清凉泉水,你是我无法捕捉的影子,
你是花的碎片,你是云的碎片,你是天空的碎片,你是旷野里消散的烟雾,你是最
美丽的白色泡沫,你叫我狂喜,同时,也叫我悲恸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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