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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azy (郁闷了就来灌水,然后就忘记了), 信区: emprise
标  题: 第三章 群英聚会
发信站: 听涛站 (2002年09月29日08:30:35 星期天), 站内信件

第三章 群英聚会 
 
第三章 群 英 聚 会

鹰刀肃然起敬地望著那发话的男子。只见他年约二十岁许,额
上一蓬乱发随意地用一根布带系住,双眼大而明亮,却有著一种与
他年龄颇不相称的沧桑,脸颊瘦长,唇际总是挂著一丝邪邪的笑容
。为什麽称他的笑容为“邪邪”的笑容呢?因为,当你心情好的时
候,看到这种笑容,你会觉得很舒服,阳光灿烂。但你心情不好的
时候,你见到这种笑容便会忍不住想拿拳头揍他,最好将他的脸揍
成烂柿子一般,你才会觉得痛快。所以,你说它邪不邪?

虽然鹰刀的心里不愿意承认,但还是不得不认洛u驮H是个英俊
的青年,至少比大多数被誉为帅哥的男人要帅上那麽一点点。当然
,鹰刀还是觉得和自己相比要差上一点,至于别人的想法是不是和
自己一样,他就不想知道了。

那掌柜的闻声不禁奇道:“这位小哥,我这卖的可不是酒,你
想清楚了?可别象方才那位一样,还没弄清楚就胡乱开口说话。”

那青年笑道:“我知道你卖的是什麽。废话少说,这是一百两
银票,你接著吧。”

那掌柜的摇了摇头,既然人家嫌袋里的钱太多,自己又何必假
充好人呢?于是,他迅捷地接过银票,接著从柜台中取出两张赌票
递给那青年。

那青年笑笑将赌票收入怀中,不再理会别人对他报以惊异的眼
神,径自走到鹰刀身前立定,道:“你是鹰刀?”

鹰刀一楞,答道:“正是鹰刀!你认识我?”

那青年摇头道:“不认识!你知道我为什麽要跟著你买两壶女
儿红吗?”

鹰刀暗想:“我当然知道,你是一时间颠病发作,人一发起疯
来什麽事都做得出来,这又有什麽难猜的。”当然,鹰刀不会这麽
回答,万一不小心惹到个疯子,他一天到晚疯疯癫癫地跟在你身後
,那滋味想必难受的紧。于是,鹰刀只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那青年笑道:“因为,我要杀了你!我常听人说,一个人在临
死之前所说的话,往往是很灵验的。我就想试试,是不是果真象他
们说的那样。”

鹰刀的第一个反应是,这人只怕当真是个疯子。他妈的,这孩
子家里的大人也太不负责任了,随随便便地就让这疯子出来,满大
街乱跑,也不管管,要是伤了人怎麽办?不行,这里太过危险,还
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著!

鹰刀理也不去理他,拔腿便往外走。

谁知刚跨出几步,脑後破空之声急响,已然直逼自己身後几处
大穴。鹰刀叹一口气,只得拔刀转身应战,但内心却涌起一股强烈
地委屈:“人长得帅也是罪过吗?这大堂之内少说也有五六十人,
这疯子什麽人都不找,偏偏要找我?难怪人言常道,红颜自古多薄
命,想不到我鹰刀的命比纸还薄啊!”

鹰刀用刀身挡住那青年一击,一个顺水推舟顺势一刀劈将出去
,想以自己大夏龙雀刀的锋利劈断他的兵器。却没想到,此人的兵
器甚是奇异,乃是一柄又细又长的尖刺。自己的刀甫一接触到他的
尖刺,那尖刺便如同一条丝线一般缠绕住刀身,更是贴著刀身直上
,刺向自己手腕。

鹰刀大吃一惊,天魔气勃然而发,右手一圈,甩开尖刺的进逼
,後退两步,立刀戒备。方才两人交手一招,若非鹰刀反应快捷,
他的右手已经被废了。鹰刀额上冷汗直冒,双眼盯著那青年奇异的
兵器,脑门发胀。放眼武林之中会使这种奇怪的兵器,据鹰刀所知
唯有一人,但鹰刀多麽希望自己猜错了。他哑声道:“绕指柔?你
是天杀傲寒?”

那青年手腕一抖,绕指柔已消失在他的手中,谁也没有看清他
到底将那绕指柔藏在什麽地方。只听他微笑道:“我正是傲寒!有
人出钱要我来杀你。你还有什麽想做的事请快快做了罢,我的耐性
不是很好。”

鹰刀既然知道面前这人是被誉为“杀手之王”的天杀傲寒,倒
也不急著走了。因为他知道若被此人盯上,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还
是难逃一死。反正要死,又何必跑得那麽辛苦呢?

这傲寒算得上是近年来江湖上窜起最快,声名最盛的人物之一
了。此人自三年前初出江湖,还从没听说过有谁能逃得过他手中的
绕指柔。他无门无派,武功自成一袼,却没有人能知道他的来历,
仿佛是从地底里冒出来一般。他的成名之战是单人孤剑血洗陕北黑
道势力最大的一群马贼。为了追杀贼首“一阵风”,他孤身一人自
陕北直追到大漠,横越三千里,才将“一阵风”击毙于绕指柔之下
。那“一阵风”在临死之前曾问傲寒,洛u n追杀他们,得到的答
案却令自己死不瞑目。原来傲寒答道:“我是一个刚出道的杀手,
你是我接的第一笔生意。雇我来杀你们的是一个从你们手底下死里
逃生的六岁的孤儿,他的家人已经全死在你们手中了,为了报仇,
他用他身上所有的财产雇佣我来杀你们。虽然只有一文钱,但我想
第一次做生意总是要给点优惠才会吸引别人上门的,就当是先做一
做宣传也好。所以,杀你们的报酬就是一文钱了。的确,钱是少了
点,但这究竟是我第一次赚钱,感觉真是不错啊!”

那“一阵风”原本倒不会那麽快就死,但听傲寒如此说来,气
往上涌,真是不甘心啊,自己的命竟然只值一文钱。于是,他竟硬
生生被活活气死了。从此以後,傲寒的声名鹊起,光顾他的客人也
越来越多,而他也从不让人失望,总是让客人满意而回,从未失过
一次手。

鹰刀笑笑将刀收回到背後,道:“傲寒兄,既然有人出钱请你
来杀鹰某,我料想自己已是凶多吉少。只是我有两件心事未了,不
能和傲寒兄放手一搏。”

傲寒眉头一皱,道:“鹰兄的心事倒也不多,但且说来听听无
妨。只要不甚费事,想来还可以商量。”

鹰刀笑道:“这第一件事有些麻烦,我花了一百两的银子下注
在女儿红身上,我想知道自己能不能赢?第二件,我身上还有些银
子,要是不将它花光了我觉得不甘心,万一我败在傲寒兄手下,这
些银子岂非浪费了?所以,我想请傲寒兄赏鹰某一个薄面,和我共
醉一场如何?”

傲寒盯著鹰刀默然半晌,长叹一声道:“我出道这些年来,象
鹰兄如此人物还是第一次见到。好!若我连这些事都不答应鹰兄,
倒显得我傲寒小家子气了。”

鹰刀拱手道:“多谢傲寒兄成全,鹰某感激不尽。”

鹰刀掏出身上银子,唤来酒店伙计,买了两坛酒抛给傲寒一坛
,笑道:“傲寒兄,你我二人今夜能够共醉一场也是快事一件。只
是这里人多吵杂,不是个喝酒的好地方,不如我们另找个去处如何
?”

傲寒笑道:“这里的确不是个喝酒的好地方。这九江城城北有
一高楼叫做‘揽月楼’,坐在楼顶仰可见明月,俯可望滔滔长江之
水。不知鹰兄意下如何?”

鹰刀长声一笑,道:“好!鹰某先去了。”腰一弯,手抱酒坛
,身子平平地弹射出店外,再一个翻身跃上屋顶,如流星一般向城
北奔去。

傲寒见此,也跃上屋顶紧随鹰刀而去。



九江城北“揽月楼”。

傲寒站在楼顶上,两眼望著浩瀚地夜空。晚风拂过,卷起他的
衣袂在风中乱舞。他用脚尖挑起放在一旁的酒坛,仰头喝了一口酒
叹道:“鹰兄,你我二人一见如故,只可惜明日龙舟大赛之後就要
兵刃相见了。世事无常,以此为最。”

鹰刀以手枕头,平躺在地上,笑道:“傲寒兄,今朝有酒今朝
醉,明日之事且留到明天再说。即便是明天你我二人要拼个你死我
活,今晚这酒还是要喝的。”

傲寒笑道:“鹰兄果非常人,胸怀坦荡,心无挂碍,小弟佩服
。我如此介怀于明日之战,倒叫鹰兄见笑了。小弟借花献佛敬鹰兄
一杯。”说毕举起酒坛喝了一口。

鹰刀也喝了一口酒,道:“我也不是什麽胸怀坦荡,只是比较
想得开罢了。人生短短数十载,早死几年,迟死几年有什麽关系?
只要能死得其所,也就不枉来世上这一遭了。我们江湖上的人,一
辈子在刀尖上打滚,不是你杀我,便是我杀你,生生死死的早就应
该看开些了。所以,我若能死在傲寒兄独步武林的绕指柔之下,总
好过死在他人之手。”

傲寒听了默然不语,过了一会儿,一曲高亢悲壮地歌谣自他口
中传出。鹰刀细细听去,连一个字也听不懂,却觉得曲调之中蕴涵
著一种说不出的苍凉,曲风豪迈激烈,和江南委婉小调大是不同,
想来是塞外哪个游牧民族的民歌。

鹰刀听得心中热血沸腾,暗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就该
如此壮怀激烈,豪放不羁。生为人杰,死亦鬼雄!”他正要击节叫
好,却听得楼下一人叫道:“好!久已不闻塞北民歌,却不料在这
江南之地听到。小弟偶经此地,听到如此好歌,忍不住出声叫好,
只怕打扰了两位清兴,还请莫怪。”

鹰刀见此人身在楼下,声音传上来却犹如在耳边轻语一般,显
得此人内功精湛,决非寻常高手可比。他望了望傲寒,见傲寒微一
点头,便发声向下叫道:“既是知音之人,何怪之有?兄台若有雅
兴,还请上楼来共谋一醉!”

楼下那人听了,笑道:“小弟正有此意!”只见他纵身上跃,
在二楼栏杆之上一借力,人已飘飞上了楼顶,轻功之佳,鹰刀自叹
不如。

鹰刀放眼望去。见他白衣胜雪,头戴紫金冠,腰围白玉带,手
中一柄纸扇轻摇,瞧他这一身打扮,倒象是贵胄之後,而非普通武
林中人。

鹰刀再往他脸上看去,一见之下不由大惊失色。只见他眉目如
画,肌若凝霜,若非见到他的喉结,鹰刀几乎要认洛u驮H是个女扮
男妆的绝色女子。一个男人生得有这种绝色的容貌,鹰刀有生以来
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一次,就算是鹰刀这麽不要脸的人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
个男人实在是一个美男子,比绝大多数漂亮女人还要美的美男子。

就在鹰刀和傲寒二人惊异于此人的“绝色”之时,却听到他以
一种绝美的声线缓缓说道:“小弟李龙阳见过两位兄台!”



鹰刀将手中的酒坛扔给李龙阳笑道:“在下鹰刀,这位是傲寒
兄。我们二人在此饮酒作乐,不想竟然惊动了李兄。”

李龙阳接过酒坛喝了一口,皱眉道:“两位兄台如此英雄人物
怎可以饮此劣酒?”

鹰刀笑道:“莫非李兄还有更好的酒吗?”

李龙阳微微一笑:“小弟住处恰好有一坛藏了六十年的极品汾
酒,若两位兄台不弃,还请不辞辛苦,移驾去我住处一聚,大家也
好一起喝个痛快。”

鹰刀和傲寒对视一笑,道:“有此好酒,就算李兄不请我们去
,我们爬也是要爬去喝上几口的。”

李龙阳抚掌大笑:“看来大家都是好酒之人,真是相见恨晚,
既然如此,小弟在前引路。”说毕,带头跃下楼去。

鹰刀和傲寒二人紧随在李龙阳身後而去。

三人东折西转,来到一处大宅门前。只见这宅子气势恢弘,雕
梁画栋,显然是个大富之家。

鹰刀和傲寒二人早先见这李龙阳的服饰华丽,一举一动颇具气
势,早知此人绝非寻常江湖人士,现在见到这间豪华的房子自然不
会觉得奇怪。

李龙阳开口道:“这房子只是我暂住之处,其中设施颇为简陋
,不足以招待两位贵客,简慢之处,还请两位包涵。”

鹰刀暗道:“这麽大的房子还说什麽简陋?这小子看来十分有
钱,有机会向他借点来花花,他应该不会拒绝吧。”

鹰刀在一边想著肮脏的主意,傲寒却已开口道:“李兄客气了
,只要有好酒喝,哪还管他房子如何?”

李龙阳哈哈一笑,拍了两下手掌。只见大门徐徐开启,四位俏
丽的俾女手提著灯笼鱼贯而出,分站在大门两旁迎客。

三人正要进去,却听到远处一声娇呼:“傲寒哥哥,傲寒哥哥
,我总算找到你了。”一道人影电射而至。

傲寒本来微笑的脸庞在听到声音之後,笑容顿时凝固,脸色发
绿如同见到鬼怪一般,两眼左看右看,一副准备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的模样。

鹰刀大奇,一把抓住傲寒的衣裳道:“傲寒兄,这人是什麽来
头,有我和李兄在此,你又何须如此怕她?”

傲寒叹了口气道:“唉,一言难尽,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现
在我既然被她追到,一时半会是脱不了身了。为什麽我的命这麽苦
,我都跑到江南来了,还是会被她找到?”

这时,那人已经来到身前,她兴奋地拉著傲寒笑道:“傲寒哥
哥,找你可真是不容易啊。你出来都有半年了还没有回去,我心里
担心得很,就出来找你了。啊?对不起,这两位是你的朋友吗?我
光顾著和你说话,忘了跟他们打招呼了。你们好,我叫红豆,是傲
寒哥哥的未婚妻。”

傲寒一听,脸上象被人踩了一脚一样,急得青筋急爆,他结结
巴巴道:“什┅┅什麽未婚妻,你不要胡说。我可没有什麽未婚妻
,就算有,也不会是你。”

红豆听了也不生气,只是用满含深情地目光注视著傲寒道:“
没关系,就算现在不是,总有一天你会被我感动的。你放心,除了
你,无论是谁,我也不会嫁给他的。”

傲寒嘟囔道:“就是这样我才不放心,你嫁给谁都没关系,只
要别缠著我就好了。”

红豆只当没听见这句话,她紧紧挽住傲寒的手道:“傲寒哥哥
,你还没介绍你的朋友给我认识呢!作为你的未婚妻,多认识几个
你的朋友也是很重要的事。”

鹰刀渐渐明白到傲寒为什麽这麽怕红豆了。无论是哪个男人,
要是遇到这麽一位死缠烂打紧咬不放的女孩子都是会感到头痛的。
尽管这位叫红豆的女孩横看竖看都是个毫不逊色于思楚和楚灵两人
的绝色美女,但以鹰刀这种只要是美女便兴趣高昂的人物见到红豆
都有一种想要转身逃跑的念头,何况是傲寒?

鹰刀战战兢兢刚想做自我介绍,却见到红豆手指著李龙阳叫道
:“啊?难怪傲寒哥哥不喜欢见到我,原来有你这个女扮男装的怪
物和他在一起!”

这一次,连鹰刀的脸都发绿了,这位红豆姑娘还真是不一般啊
,真不知道她的脑袋是用什麽做的。傲寒重重地摔开红豆的手,怒
道:“你在胡说些什麽?”他转头向李龙阳道歉:“对不起,小孩
子胡说八道,还望龙阳兄海涵。”

李龙阳哈哈一笑,道:“红豆姑娘天真烂漫,小弟又怎麽会怪
她呢?再说,小弟被人如此误会也不是第一次,早已经习惯了。”

红豆这才知道李龙阳居然是个男人,她不由赞叹道:“象你这
麽漂亮的男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漂亮是漂亮,就是脂粉
气重了些,哪里有我傲寒哥哥这麽英俊潇洒呢?对了,那鬼鬼祟祟
躲在你身边的又是谁?”

鹰刀无奈之下只得从李龙阳身後钻了出来叹道:“我叫鹰刀,
在江湖上只是个无名小卒。”

红豆笑道:“以你的形象能和我傲寒哥哥在一起,的确是差了
一点。不过,鹰刀这个名字我好象在哪里听说过。怎麽一时记不起
来了呢?”

傲寒实在懒得说她,只得向鹰刀示意,报以歉意。鹰刀了解地
向傲寒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换了是他,只怕早已逃之夭夭了,傲
寒能够忍受到现在,而且丝毫不见神经错乱的征兆,这一手养气的
功夫实在是让人望尘莫及,有空的时候还要向他请教一下。

李龙阳笑笑,示意大家随他进去。鹰刀和傲寒二人如蒙大赦,
急忙跟在李龙阳身後。红豆也不甘人後,紧紧拉住傲寒的袖子随著
大家一起进入宅内。只是她的口中依然念念有词:“鹰刀?鹰刀?
到底在什麽地方听说过?怎麽就是想不起来呢?”

众人随著李龙阳穿过一条长廊,来到一座偏厅分宾主坐下。李
龙阳坐在上首,鹰刀和傲寒分坐左右,三人各占一张长桌,桌上放
有几碟精美的菜肴。至于红豆,李龙阳本来在傲寒下边另置一席,
但红豆却说太过麻烦,还是和她的傲寒哥哥挤一挤好了。傲寒无奈
,只得眼睁睁地看著红豆笑嘻嘻地坐在身旁,但心内的痛苦只看他
翻著的白眼便可知道。

李龙阳命人倒上酒来,但闻酒香四溢,确是上好的极品佳酿。
鹰刀一口喝尽杯中美酒闭目叹道:“果然是好酒!龙阳兄,鹰某一
生之中饮酒无数,但觉今晚这汾酒才是真正的好酒,闻去酒香扑鼻
,饮之其软如绵,但下肚之後却好似一股烈火在燃烧,令人回味无
穷啊。”

李龙阳笑道:“能得到鹰兄如此赞誉,小弟......”他话未说
完,红豆突然大声叫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楚灵姐姐的未婚夫
。我说我怎麽会听过你的名字呢。不过,象楚灵姐姐那麽漂亮的人
怎麽会喜欢上你这种人呢?难道,还有另一个叫鹰刀的?你们只不
过是同名同姓而已,或者,你这个鹰刀根本就是个冒牌的。”

傲寒听了,什麽话也说不出来,只有猛往自己嘴里倒酒。他真
希望就此酒醉不醒,也远胜坐在这里听红豆胡说八道。照此下去,
再顽强的神经也会崩溃的。

鹰刀委屈道:“红豆姑娘,你这麽说真是太伤我的自尊心了。
我鹰刀虽然算不上什麽美男子,在姑娘眼中更是不值一文,但却也
没有想过去冒充什麽人。”

红豆杏眼一瞪道:“我又没有说你这个鹰刀一定是个冒牌的,
只不过有些怀疑而已,你不用这麽著急吧。”

鹰刀用酒杯遮住自己的脸,道:“是,是。是我太急了些。”
也是猛喝两杯酒,他发觉和红豆争辩无疑是自讨苦吃。

李龙阳见此,忙咳嗽一声道:“干喝酒没有什麽意思。小弟家
中有一批舞姬,这次也随我南下游玩。不如就叫她们出来跳几支舞
给大家助助兴如何?”

鹰刀忙鼓掌叫好。傲寒更是感动得快掉下泪来,若是再没有什
麽事能分一分心,只怕自己当真要疯掉了。

音乐响起,六个脸蒙面纱的舞姬在厅中翩翩起舞。只见她们身
姿曼妙,身体随著音乐的节拍轻柔舞动,女体所有的美丽都被呈现
出来。她们的一转体,一扭腰,一举手,一投足浑然天成,妖艳动
人,却又不带丝毫媚俗之气。

过了一会儿,音乐又变,好似一个少女怀春,向自己的情郎柔
柔地诉说自己的心事,害羞之中略带狂野。而舞姬们却几个急旋,
身上轻纱渐褪,只剩下贴身的内衣。在身体的扭动之中,妩媚的眼
神轻飘飘的抛向四座,大胆狂放令人心跳不已。

鹰刀坐在那儿,看得两颗眼楮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毫不掩饰自
己急色的模样。而红豆却低声叫道:“什麽嘛!跳这种儿童不宜的
东西。傲寒哥哥,这两个人不是好人,你看那鹰刀,看得口水都快
流下来了。我们还是走罢。傲寒哥哥,为什麽你的眼楮也瞪得那麽
大?你可不能跟著他们学坏哦!”

傲寒现在最希望做的一件事是一脚将红豆踢出门外,也好让自
己清净清净。

这时,领舞的舞姬突然一个旋身,倒在鹰刀的怀中。鹰刀哈哈
一笑,掀起她的面纱,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两只手更是在她身上
一阵乱捏,大占便宜。

那舞姬脸泛潮红,举起酒杯喝了一小口,搂住鹰刀的脖子,檀
口轻启向鹰刀吻去。两唇相接,那舞姬将口中的酒徐徐渡了过来。
鹰刀哪肯轻易放过,直吻得那舞姬浑身酸软,墉懒无力这才让她站
起身来。

见了这一幕,傲寒惟有哀叹自己命苦,为什麽自己身边坐著的
是一个讨厌鬼?有红豆虎视耽耽地坐在一旁,又有哪个人会上来投
怀送抱呢?他只有低头猛灌,否则真怕自己会真的出脚去踢红豆出
门。他觉得自己的精神正在受著极大的折磨。

而红豆却坐在傲寒一旁,两眼放光时刻注意著厅内舞姬的一举
一动。心里打定主意,只要有一个舞姬敢靠近她的傲寒哥哥,就将
她的脸蛋打成烂柿子。另一面却深庆自己在他们进来之前就遇到了
傲寒,否则自己心目中的完美男子只怕就会遭到眼前这些女人的玷
污了。

终于,一曲已毕,众舞姬缓缓退出大厅,而方才倒在鹰刀怀中
的那名舞姬更是朝著鹰刀妩媚一笑,才转身退出。

李龙阳对著鹰刀暧昧笑道:“鹰兄,酒味如何?”

鹰刀哈哈笑道:“好极,好极。只是如此好酒唯有鹰某一人品
尝,对傲寒兄未免有些不公平。”

李龙阳笑道:“傲寒兄自有佳人陪坐一旁,小弟区区几个舞姬
如何能及?”

傲寒哀叹道:“我已身陷如此惨境,你们还要取笑于我,真是
不让我活了。”

李龙阳和鹰刀二人对视一眼,抚掌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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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蜜的名字,痛苦的名字,我叫你离去。美丽的眼睛,忧伤的眼睛,我叫你过
来--你神奇地出现,带着你全部的矛盾和叹息。你为我带来狂喜和战栗,你叫我
充满无法言喻的柔情,也为我带来无可解脱的绝望。
    你是我黄缎子一样抖动的阳光,你是我的清凉泉水,你是我无法捕捉的影子,
你是花的碎片,你是云的碎片,你是天空的碎片,你是旷野里消散的烟雾,你是最
美丽的白色泡沫,你叫我狂喜,同时,也叫我悲恸欲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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